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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阴闻教大解脱 第一讲

  临终中阴的明光开示和法性中阴寂静尊的指引法

  礼敬上师法报化三身:
  法身阿弥陀佛无量光,
  报身莲花部寂忿诸尊,
  化身众生怙主莲花生。

  这本《中阴闻教大解脱》,是中根瑜伽行者在中阴的解脱法,分为序言、正文和结语。

  首先,序言讲的是度脱人道众生的解脱法。行者应先研读解脱教授,最上根者必得解脱。若未研读解脱教授,行者应修习颇瓦法(迁识法)*,中根行者在临终中阴时,一忆念此法就会自然解脱。若未修习颇瓦法,行者应于法性中阴一心谛听此《中阴闻教大解脱》。

  * 颇瓦法属于净土的法门,也是那洛巴六瑜伽法之--。透过颇瓦法,行者学习把意识从顶轮射出,进入观想的影像中;临终时,他就能把意识导入法身界。赫伯·根室(Herbert Guenther)的《那洛巴的一生与教法》(The Life and Teaching ofN aropa,Oxford)和张澄基(GarmaC.C.Chang)的《西藏密教之密法》(Esoteric Teachings of the Tibetan Tantra,Aurora Press)皆对颇瓦法有详尽的描述。

  因此,行者应先根据《死亡征相的自解脱法》来检视逐一现起的死亡征相,等到所有征相确实出现后,行者应修颇瓦法,他一忆念此法就会自然解脱。颇瓦法产生效用则不须读诵《中阴闻教大解脱》,否则应在遗体边清楚准确地读诵出来。

  如果遗体不在场,读诵者应坐在亡者生前的床铺或座位上,以真理的力量召唤亡者的神识,为他读诵《中阴闻教大解脱》,想象他坐在面前聆听。这时,哭泣之声对亡者不利,所以不应让他的亲戚看到这场面。如果遗体在场,那么在亡者呼吸停止与脉搏停止之间,他生前挚爱且信任的上师或同门师兄*,应在他耳边读诵这本《中阴闻教大解脱》。

  以下为《中阴闻教大解脱》的教法。应尽力备齐供品以供养三宝**,否则应摆出任何现有的供品,并一一观想所缺之物。然后应诵〈祈请诸佛菩萨救度文〉七或三遍,其次朗诵〈中阴险道度脱祈请文〉和〈中阴根本颂〉,最后才读诵《中阴闻教大解脱》七或三遍。

  * 同门师兄是同一上师的弟子。
  ** 三宝:佛,觉悟者;法,教导世人觉悟的教法;僧,修习佛法的团体。

  教法分为三部分:一、临终中阴的明光开示;二、法性中阴景象的大指引;三、受生中阴的闭胎法。

  首先,是临终中阴的明光开示。所有中根行者听到以下的开示,包括已接受中阴教法却尙未认证心性者,或是已认证心性却保任不够的行者,都会认证基础明光,越过法性中阴而证得无生法身。

  开示法:传授中阴解脱法给临终者的根本上师最好能够在场,要不然就由和他一起受密宗戒的同门师兄,或是同一个传承的道友为他读诵。如果他们都不在场,就要找口齿清晰的人一字不漏朗诵几遍。这将使他忆起生前上师的开示,立刻认证基础明光而解脱。

  开示时间:呼吸已停,气入智慧脉,不受蕴、界、处束缚的明光在心识中闪耀的时候。气如果逆行而窜入左右二脉,中阴状态就会突然现前,所以《中阴闻教大解脱》要在气窜入左右二脉之前就开始读诵。呼吸停止后,脉搏还会继续跳动约一顿饭的时间。

  开示法:最好是在呼吸快要停止时,就开始修颇瓦法,否则应这么说:

  「噢,善男子(或善女人)(呼唤临终者的名字),现在你寻找道路的时刻来临了。一旦你的呼吸停止,所谓第一中阴的基础明光(你的上师巳经对你开示过)就会出现。这是法性,它如虚空般开放空旷,是明亮的空,是没有中央或周边的清净心性。认证法性吧,在法性中休息,我会继续指引你。」

  这段话应深深植入亡者的心识中,所以要在他的耳边反复读诵多遍,直到他的呼吸停止。听到他呼吸停止时,应让他右侧卧,成睡狮的姿势*,并且紧压他跳动的两条动脉,使他入睡直到跳动停止。这么一来,已入中脉的气就无法逆行,一定会经过顶部的梵穴出去。

  * 释尊佛陀入灭时的姿势:右侧长卧,右手枕于头下。

  现在应读诵明光开示。这时,所有众生的心识中,都会生起第一中阴,称为法性明光,亦即法身的真如本心。一般人把这个状态称为无意识,因为气在呼吸停止和脉搏停止的期间沉入中脉。法性明光会持续多久因人而异,看其修行状况和修密的程度而定。勤于修法、定力不错且敏锐的人,法性明光会持续很久。为了努力指引这样的人,读诵者应反复念诵明光开示,直到他身上的孔窍流脓为止。不守戒、不修定的人,其法性明光只能显现一弹指的时间,但对某些人可以显现一顿饭的时间。由于大部分的经续都说这个无意识状态为时四天半,所以一般来说,读诵者也应花四天半的时间,努力指引亡者认证法性明光。

  开示法:亡者如果有能力,可自行依照生前所受的教法修持。否则他的上师、同门师兄或亲近的法友,应留在他身边清楚朗诵死亡征相的出现次序:

  「现在,地大溶于水大的征相现前,水大溶于火大,火大溶于风大,风大溶于识大」

  当分解过程即将结束时,就要鼓励亡者采取如下的心态:

  「噢,善男子,不要妄念纷飞。」

  如果亡者是位上师,就说:

  「噢,上师,不要妄念纷飞。」

  这要轻轻地在亡者的耳边说。如果亡者是师兄弟或其他人,读诵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或善女人)(某某某)死亡已到来,所以你应探取如下的心态:「死亡的时刻已到,所以现在我将利用这次的死亡,只探取友善、慈悲的开悟心态,并且为无边的众生圆满证悟。在此殊胜时刻,为了一切有情众生,我将以此心态认证法身的死亡明光;以法身证得无上大印*之后,我将利益一切众生。如果我没有证得无上大印,我将如实认证中阴状态;在中阴证得悲智双运的大印之后,我将善巧地利益无边众生。J你应以此心态忆念和修持过去所学的任何襌修方法。

  * 大印(藏文为phyag-rgya-chen-po*梵文为mahamudra)是密续的修法,行者把整个心识转变成圣尊和曼陀罗;于此块界,大乐(mahSsukha)因男(悲)(智)双运而产生。大印让行者现证生命的神圣与朝气。

  读诵者应在亡者的耳边清楚说出这段话,才能让他一心不乱忆起修法。当他的呼吸完全停止时,应紧压引他入眠的两条动脉;如果他是一位上师或修行层次比自己高的道友,就要这么提醒他:

  「师长,基础明光正在你面前闪耀;认证它,并安住在修法上。」

  对其他人应这么开示:

  「噢,善男子,(某某某),一心谛听。现在,法性的清净明光正在你面前闪耀;认证它。噢,善男子,此时此刻,你的心是本自清净的空性,它不具任何性质,既非物体,亦非颜色等性质,而是清净的空性;这是法性,亦即普贤王佛母,但这时候的心识状态,并非只是一片空无,它遗有无碍、闪耀、清净和活泼的性质;具有这些性质的心,则是普贤王如来*。道两个心识状态(一为不具任何物质的本空之心,二为活泼光明的心)是无法分隔的;这是佛的法身。这种心是无法分隔的明和空,以大量强光的形态显现,它不生不灭,所以是无量寿、无量光的阿弥陀佛。认证这一点就够了。当你把清净的心性认证为佛,内观自心就是安住于佛心之中。」

  * 普贤王如来与普贤王佛母象征悲智双运,悲智是开悟的两个系数。普贤王如来与普贤王佛母代表法身,是报身五方佛部的起源。因此在宁玛派,普贤王如来也称为本初佛(adibuddha)。法性中阴的第三天出现宝生佛,他的一位胁侍菩萨也称为普贤。

  读诵者应清楚准确重复这段话三或七遍。一、这会让他忆起生前上师的开示。二、他将把自己的心性认证为明光。三、认证之后,他将与法身融为一体而必得解脱。

  亡者如果认证第一明光,就会解脱。但如果他尙未认证,所谓第二明光就会闪耀,那是呼吸停止后、再过略长于一顿饭的时间之后出现的。

  善业使气窜入右脉,恶业使气窜入左脉,然后从身体的孔窍出去,这时神识忽然变得清明。虽然说法性明光持续一顿饭的时间,但也要看亡者有没有修定和修法。之后,他恢复意识,并且不知自己死了没有。他看到亲戚还是聚在那里,并且听到他们的哭声。

  在这期间,亡者业力投射的暴乱景象尙未出现,恐怖的死神阎魔王也尙未到来,读诵者应趁这时候开示亡者。开示法会因为亡者修的是圆满次第或生起次第*而有不同。如果亡者正在修圆满次第,读诵者应呼唤他的名字三次,并且重复上述的明光开示。如果他正在修生起次第,读诵者应朗诵其本尊**的修法与描述,并且这么提醒他:

  「噢,善男子,观修你的本尊,不要散乱。一心专注于你的本尊。把本尊观想成非实体的形相,如水中之月;不要把他观想成实质的形体。」

  若亡者是一般人,则应开示说:

  「观想大悲怙主。」

  * 圆满次第和生起次第,是密续瑜伽中互补的禅修方式。在修生起次第时,瑜伽行者观想本尊,并且把自己认同为圣尊;在修圆满次第时,万法皆溶入空性和无相之中。
  ** 本尊是代表弟子之本觉的某位圣尊,由上师指定,以符合弟子的个性和所修的法门。大悲怙主观世音菩萨适合每个人,所以未获得上师给予本尊的「一般人」应观想大悲怙主。

  尙未认证第一中阴的人会因为这样的开示而了证,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禅修功夫不深的人,即使生前听过上师的开示,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认清中阴状态,所以他的上师或同门师兄必须清楚开示。生前禅修功夫不错,但被重病所乱而在临终中阴时无法忆起上师开示的人,读诵者必须给予指引。有些人虽然曾修中阴解脱法,但因为破了戒或三昧耶行堕坏而可能下三恶道,对他们来说,明光开示也极为必要。

  亡者最好在第一中阴就了解教法,否则第二中阴的提示也会唤醒他的智慧而解脱。在第二中阴,他那原本不知自己是生或死的神识,会突然变得清明;这个神识叫作清净幻身。若此时他了解教法,则母子光明相会,就再也不受业力主宰。如同阳光克服黑暗,这道光明也克服了业力,亡者因而解脱。第二中阴在意生身面前闪烁,而神识又能像以前一样听闻了。若此时亡者了解开示,则开示的目的达成;因为业力投射的混乱景象尙未显现,亡者能把自己导向任何地方。

  如此一来,即使他没有认证第一中阴的基础明光,仍能因认证第二中阴的明光而解脱。如果他还是没有解脱,第三中阴,亦即法性中阴,就会生起。业力投射的混乱景象将在第三中阴显现,所以这时最重要的是读诵法性中阴的大指引,因为它非常有力且有帮助。

  这时,亡者的亲戚正哀嚎哭泣着,人们不再供亡者食物,并且脱下他的衣服、拆掉他的床等。亡者看得见他们,但他们却看不见他;他听得到他们的呼喊,但他们却听不到他的呼喊,所以绝望地离去。这时会出现三个现象:音声、彩光与光芒。他会因敬畏、恐惧和慌乱而昏迷,所以这时应读诵法性中阴的大指引。呼唤亡者的名字,非常清楚地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聪。中阴有六个状态:此生中阴、睡梦中阴、禅定中阴、临终中阴、法性中阴与受生中阴。噢,善男子,你将经历临终中阴、法性中阴与受生中阴这三个状态。临终中阴为三者之首,其法性明光到昨天还在闪耀,但是你没有认证它,所以必须流浪至今。现在你将经验法性中阴和受生中阴,所以聆听以下的开示,不要散乱。

  噢,善男子,现在死亡已经来临。不是只有你才会离开这世界,毎个人都会离开,所以不要贪求此生。即使你贪求,也无法留下,只能在娑婆世界流浪。不要贪,不要求,忆念三宝。噢,善男子,不管法性中阴出现什么恐怖的景象,都不要忘记以下这段话,要记住其意而前进;重点是要以这段话来认证景象的本性:

  现在法性中阴已降临我身,
  我将舍弃一切担忧和恐惧,
  我将认证生起的一切都是自心投射的景象,
  并且了解这就是法性中阴的状态:
  现在我已来到这个关键点,
  我将不畏惧寂忿诸尊,他们是我心识投射的景象。

  前进,并且清楚明确地说出以上这段话,记住其意。因为重点是不管出现什么、不管多么恐怖,都要确认它们为自心投射的景象。

  噢,善男子,当你身心分离时,法性将显露,它纯净清明但难于辨别,光明灿烂且亮得令人畏惧,有如春天平原上的海市蜃楼般闪烁。不要怕,不要慌。这是你法性的自然光,所以认证它。

  光中将发出震耳的雷声,这是法性的自然声,如千雷同响。这是你的法性的自然声,所以不要畏惧或慌乱。你拥有意生身,亦即潜意识的习气,你没有血肉之躯,所以不管出现什么声、色、光,都伤害不了你,你也死不了。只要把它们认证为自心投射的景象就够了。要知道这是中阴状态。

  噢,善男子,如果你不这么把它们认证为自心投射的景象,那么不管生前修过什么法门,只要你还没接触过这个教法,彩光就会令你害怕、音声就会令你慌乱、光芒就会使你丧胆。如果你不了解教法的这个重点,你就无法认证声、色、光的本性而在娑婆世界流浪。

  噢,善男子,在四天半的无意识之后,你将继续前进;你从无意识醒来,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要认出这就是中阴状态,这时,六道的景象一一重复出现,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以光和影像的方式显现。

  整个虚空将闪耀着蓝光,毗卢遮那佛将从中央莲华藏世界出现在你面前。他全身白色,坐于狮子座,手持八福法轮,拥抱明妃金刚空行佛母(the Queen of Vajra Space)。识蕴的基本净性(法界体性智)以蓝光出现,极其明亮、灿烂耀眼,从毘卢遮那佛和其明妃的心中向你而来、穿透你,所以你的眼睛无法注视它。同时,天道的微弱白光也会一起向你而来、穿透你。受恶业的影响,你将畏惧并逃离法界体性智的明亮蓝光,但是对天道的微弱白光却感到欣喜。这时,不要因为明亮逼人的无上智慧蓝光而畏惧或慌乱,它是佛光,称为法界体性智。要以信心和恭敬心没入其中,并向它祈求,观想:「这是毗卢遮那佛的慈悲光,我皈依它。」前来接引你通过中阴险道的,是毗卢遮那佛。

  不要爱上天道的微弱白光,不要迷恋或渴望它。如果你被它吸引,就会转生天道,并且在六道中轮回。它是阻隔解脱之道的障碍,所以不要看它,要向往明亮的蓝光,并且一心观想毗卢遮那佛,跟着我析祷:

  我因无明障蔽而生死流转,
  在法界体性智的光道上,
  唯愿毗卢遮那佛引领于前,
  他的明妃金刚空行佛母护佑于后;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圆满的佛境。」

  以至诚恭敬心念完祈请文之后,亡者将溶入毗卢遮那佛和其明妃心中的虹光,变成中央莲华藏世界的报身佛。

  但如果他听了以上的开示,还是因为瞋心和罪障而害怕色和光、转身逃跑,且祈祷之后还是困惑,那么第二天,金刚萨埵将偕同其眷属诸尊来接引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引亡者入地狱的恶业。因此,为了开示亡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听。第二天,白光(清净的水大〉将闪耀,同时,金刚萨埵不动佛将从蓝色的东方妙喜世界出现在你面前。他全身蓝色,手持五股金刚杵,坐于象座,拥抱明妃佛眼佛母。他的胁侍是地藏和弥勒两位男菩萨,以及持镜和持花两位女菩萨*。因此,一共有六位佛身出现。

  色蕴的基本净性(大圆镜智)以白光出现,晃耀闪烁、极其明亮,从金刚萨埵与其明妃的心中向你而来、穿透你,所以你的眼睛无法注视它。智慧光照射的同时,地狱道的烟雾微光也一起向你而来、穿透你。受嗔心的影响,你将畏惧并逃离灿烂的白光,却对地狱道的烟雾微光感到欣喜。这时,不要畏惧明亮逼人的白光,要把它认证为智慧。要以信心和殷望没入其中,并向它祈求,观想:「这是金刚萨埵的慈悲光,我皈依它。」前来接引你通过中阴恐怖景象的是金刚萨埵,是金刚萨埵慈悲的光钩,所以要一心向往。

  不要爱上地狱道的烟雾微光。这是你暴烈的嗔心累积而成的罪障之道,非常诱人。如果你被它吸引,就会掉入地狱、沉入无法忍受的痛苦泥沼,永不得脱身。它是阻隔你解脱之道的障碍,所以不要看它,须摒除瞋心。不要迷恋、不要渴望它。你要向往那明亮灿烂的白光,并且一心观想金刚萨埵,如此祈祷:

  我因瞋火炽盛而生死流转,
  在大圆镜智的光道上,
  唯愿金刚萨埵引领于前,
  他的明妃佛眼佛母护佑于后;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圆满的佛境。」

  以至诚恭敬心念完祈请文之后,亡者将溶入金刚萨埵心中的虹光,变成东方妙喜世界的报身佛。

  * 这八位女菩萨的图样和描述可从许多资料来源寻得,如:罗克西·羌卓(Lokesh Chandra)发表的众神论、克拉克(W.E.Clark)的《两座密教的众神庙》(Two Lamaistic Pantheons)或是巴塔加耶(B.Bhattacharyya)的《印度佛教造像仪轨》(The Indian Buddhist Iconography)。在巴塔加耶的这本书中,八位女性菩萨以「舞蹈之神」和「方向女神」出现。瓦多尔(Waddell)称她们为母亲女神(matrs或mother-goddesses),跟曼陀罗的供养有关,但是伊文思·温慈认为她们又跟印度教的母亲女神不同。印度教的母亲女神本质上是崇拜女神,她们把愉悦感官的物品供养开悟之神。

  即使听了这样的开示,还是有人因位傲慢和罪障而害怕慈悲的光钩,转身逃跑。因此,第三天,宝生佛将偕同其眷属诸尊来接引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人道的光。为了再次开示亡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听。第三天,黄光(清净的地大)将闪耀,同时,宝生佛将从黄色的南方众宝庄严佛土出现在你面前。他全身黄色,手持如意宝,坐于马座,拥抱明妃玛嘛基佛母。他的胁侍是虚空藏和普贤两位男菩萨,以及念珠和持香两位女菩萨。因此,一共有六位佛身从虹光出现。

  受蕴的基本净性(平等性智)以黄光出现,灿烂且饰以光点,极其明亮,非肉眼所能逼视,从宝生佛与其明妃的心中向你而来、穿透你的心,所以你的眼睛无法注视它。在智慧光照射的同时,人道的微弱蓝光也一起穿透你的心。受傲慢的影响,你将畏惧并逃离明亮逼人的黄光,但是对人道的微弱蓝光却感到欣喜着迷。这时,不要畏惧明亮逼人的黄光,应当把它认证为智慧。让你的心安住在其中,放松、无所造作,并向往没入其中。如果你认证它为自心的自然光,即使你没有恭敬心,也没有念诵祈请文,一切佛身和光芒将与你融为一体,你将证悟。如果你无法认证它为自心的自然光,就要以恭敬心向它祈求,观想:「这是宝生佛的慈悲光,我皈依它。」它是宝生佛慈悲的光钩,所以要一心向往。

  不要爱上人道的微弱蓝光。那是你的贡高我慢累积而成的潜意识习气之光道,非常诱人。如果你被它吸引,就会掉入人道,重受生、老、病、死之苦,永不得脱离尘世泥沼。它是阻隔解脱之道的障碍,所以不要看它,须摒除傲慢、摒除你潜意识的习气。不要迷恋、不要渴望它。你要向往那明亮灿烂的黄光,一心观想宝生佛,如此祈祷:

  我因贡高我慢而生死流转,
  在平等性智的光道上,
  唯愿宝生佛引领于前,
  他的明妃玛嘛基佛母护佑于后;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圆满的佛境。」

  以至诚恭敬心念完祈请文之后,亡者将溶入宝生佛与其明妃心中的虹光,变成南方众宝庄严佛土的报身佛。

  听闻这样的开示,不管亡者的能力多么小,都可以解脱。但即使听闻多次,还是有人因为福报用尽,如:罪大恶极者或三昧耶行堕坏者,而无法认证心性。受贪婪和罪障的干扰,亡者将畏惧声光而逃跑。因此,第四天,阿弥陀佛将偕同其眷属诸尊来接引他,同时出现的还有饿鬼的光道,这是由贪婪和吝啬铺筑而成的。为了再次开示亡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听。第四天,红光(清净的火大)将闪耀,同时,阿弥陀佛将从红色的西方极乐世界出现在你面前。他全身红色,手持莲花,坐于孔雀宝座,拥抱明妃白衣佛母。他的胁侍是观音和文殊两位男菩萨,以及持琴和持灯两位女菩萨。因此,一共有六位佛身从虹光出现。

  想蕴的基本净性(妙观察智)以红光出现,灿烂且饰以光点,极其明亮耀眼,从阿弥陀佛与其明妃的心中向你而来、穿透你的心,所以你的眼睛无法注视它。不要畏惧它。在智慧光照射的同时,娥鬼道的微弱黄光也一起发亮。不要爱上它,摒除贪婪和渴望。

  受无餍之贪的影响,你将畏惧并逃离明亮逼人的红光,但是对娥鬼道的微弱黄光却感到欣喜着迷。这时,不要畏惧明亮耀眼的红光,却要把它认证为智慧。让你的心安住在其中,放松、无所造作。要以信心和殷望没入其中。如果你认证它为自心的自然光,即使你没有恭敬心,也没有念诵祈请文,一切佛身和光芒将与你融为一体,你将证悟。如果你无法这么认证它,就要以恭敬心向它祈求,观想:「这是阿弥陀佛的慈悲光,我皈依它。」它是阿弥陀佛慈悲的光钩。要恭敬,不要逃跑。即使你逃跑,它仍与你形影不离。

  不要畏惧、不要迷恋饿鬼道的微弱黄光。这是你的贪得无厌累积而成的潜意识习气之光道。如果你被它吸引,就会掉入饿鬼道,经验无法忍受的饥渴之苦。它是阻隔解脱之道的障碍,所以不要迷恋它,须摒除你潜意识贪婪的习气。不要渴望它。你要向往那个明亮灿烂的红光,一心观想阿弥陀佛和他的明妃,如此祈梼:

  我因贪得无厌而生死流转,
  在妙观察智的光道上,
  唯愿阿弥陀佛引领于前,
  他的明妃白衣佛母护佑于后;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圆满的佛境。」

  以至诚恭敬心念完祈请文之后,亡者将溶入无量光阿弥陀佛与其明妃心中的虹光,变成西方极乐世界的报身佛。

  听了以上的开示,亡者一定解脱,但即使如此,众生仍因积习难改而无法摒除潜意识的习气。受嫉妒与恶业的影响,亡者畏惧声光;他没有被慈悲光钩住,而是继续流浪至法性中阴的第五天。因此,那时,不空成就佛将偕同其眷属诸尊发出慈悲光来接引他,同时出现的,还有阿修罗的光道,由嫉妒铺筑而成。为了再次开示亡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听。第五天,绿光(清净的风大)将闪耀,同时,羯磨部主不空成就佛,将从绿色的北方无上妙行成就佛土,出现在你面前。他全身绿色,手持十字金刚杵,坐在翱翔于空中的香香鸟王座上,拥抱明妃三眛耶度母佛母。他的胁侍是金刚手和除盖障两位男菩萨,以及啧香和持糖两位女菩萨。因此,一共有六位佛身从虹光出现。

  行蕴的基本净性(成所作智)以绿光出现,明亮逼人、令人畏惧且饰以光点,从不空成就佛与其明妃的心中向你而来、穿透你的心,所以你的眼睛无法注视它。不要畏惧它。它是你自心的自发展现,所以安住在这无上的境界中,无造作、无挂碍、无远近、无爱恨。智慧光照射的同时,阿修罗道嫉妒的微弱红光也一起向你而来。要修行,才能了证爱恨无别。但如果你心力薄弱,那么不要爱它就好。

  受熊熊妒火的影响,你将畏惧并逃离明亮逼人的绿光,但是对阿修罗道的微弱红光却感到欣喜着迷。这时,不要畏惧灿烂明亮的绿光,要把它认证为智慧。让你的心安住在其中,放松、无所造作,并且以恭敬心向它祈求,观想:「这是不空成就佛的慈悲光,我皈依它。」它是不空成就佛慈悲的光钩,称为成所作智。要一心向往,不要逃跑。即使你逃跑,它仍与你形影不离。

  不要畏惧、不要迷恋阿修罗道的微弱红光。这是你的熊熊妒火累积而成的业力之道,非常诱人。如果你被它吸引,就会掉入阿修罗道,经验无法忍受的抗争之苦。它是阻隔解脱之道的障碍,所以不要迷恋,应当摒除你潜意识嫉妒的习气。你要向往那明亮灿烂的绿光,并且一心观想不空成就佛和他的明妃,如此祈祷:

  我因熊熊妒火而生死流转,
  在成所作智的光道上,
  唯愿不空成就佛引领于前,
  他的明妃三昧耶度母,母护佑于后;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圆满的佛境。」

  以至诚恭敬心念完祈请文之后,亡者将溶入不空成就佛与其明妃心中的虹光,变成北方无上妙行成就佛土的报身佛。

  不管亡者的善业果报是多么薄弱,都一定会解脱,因为他在每阶段都听闻如此的开示,即使在某阶段没有认证,也会在其他阶段认证。但即使听了这么多次的开示,那些积习深重、从未熟知五智净相的人,仍然会被自己的恶业习气羁绊。因此,他们没有被慈悲光钩住,而是被光芒搞得慌乱畏怯而继续流浪。因此,第六天,五方佛与其眷属诸尊将一齐现前,同时六道的光也将一齐照射。

  为了开示亡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听。到昨天为止,虽然你在每一佛部放光时都受到指引,但是受恶业习气的影响,你被它们搞得心慌意乱,所以现在仍滞留于此。如果你当时能把五方佛智的自然光认证为自心投射的景象,就会溶入其中一尊佛心中的虹光而变成报身佛;但你当时没有认证,所以继续流浪至今。因此,现在要专心注意了。

  现在五方佛部将一齐出现,五智中,除了成所作智之外的其他四智将再次一起前来接引你;认证他们。噢,善男子,清净四大的四色光将闪耀,同时,毗卢遮那佛与其明妃将从中央莲华藏世界出现:金刚萨埵与其眷属诸尊将从东方妙喜世界出现;宝生佛与其眷属诸尊将从南方众宝庄严佛土出现:阿弥陀佛与其眷属诸尊将从西方极乐世界出现;不空成就佛与其眷属诸尊将从虹光之中的北方妙行成就佛土出现。

  噢,善男手,在五方佛部的外围,也会出现四门忿怒尊,分别是:无能胜明王(Vijaya)、大威德明王(Yamantaka)、马头明王(Hayagrlva)与甘露军荼利明王(Amrtakundali);还有四门忿怒尊明妃:持钓钩者(Arikus'a)、持套索者(Pas'a)、持锁链者(s'rnkhala)与持铃锋者(Ghanta)。六道的佛也会出现:天道佛,百项牺牲因陀罗(Indra);阿修罗道佛,净心(Vemacitra);人道佛,释迦狮子(the Lion of the S'akyas);畜生道佛,不动狮子(Dhruvasinha);饿鬼道佛,火焰之口(Jvalamukha);地狱道佛,法王(Dharmaraja)。一切佛之父母的普贤王如来与普贤王佛母也会出现。这四十二尊报身佛将从你心中出现在你面前;他们是你自心投射的清净相,所以认证他们。

  噢,善男子,五方佛境并非存在你心之外,而是存在你心中的四方,再加上中央则为五方佛境,现在它们从你心中出现在你面前。这些影像亦非来自你心之外,而是本初心性的自发展现,要这么认证它们。噢,善男子,这些影像不大不小、比例刚好。五方佛各有自己的装饰、衣服、颜色、姿势、宝座与象征。他们拥抱明妃,各有五彩光圈环绕着。整个曼陀罗,亦即五方佛部的男女诸尊,将立刻同时出现。认证他们,因为他们是你的本尊。

  噢,善男子,五方佛和其明妃的心中将发出四智的光芒,每一智的光都会照在你的心上,那是非常清净明亮的光,如向外照射的阳光。

  首先,法界体性智以明亮的白色光布出现,灿烂令人生畏,从毗卢遮那佛的心射向你的心。在这片光布上,将出现闪闪发光的白色光点,极其明亮,如面朝下的镜子,周围饰以五个跟它一样的光点和其他大大小小的光点,所以没有圆心或圆周。

  从金刚萨埵心中射出的大圆镜智蓝色光布上,将出现一个蓝色的光点,如面朝下的青蓝色碗,周围饰以大大小小的光点。

  从宝生佛心中射出的平等性智黄色光布上,将出现一个黄色的光点,如面朝下的金黄色碗,周围饰以大大小小的光点。

  从阿弥陀佛心中射出的妙观察智红色光布上,将出现一个闪闪发亮的红色光点,如面朝下的珊瑚色碗,发出智慧的甚深光芒,极其明亮,周围饰以五个跟它一样的光点和其他大大小小的光点,所以没有圆心或圆周。

  它们也会照在你的心上。

  噢,善男子,这些光点也是你心识的自发显现,而不是心外之物,所以不要迷恋、不要畏惧它们,却要放松安住在无念之中。如此一来,所有的影像和光芒将与你融为一体,你将证悟。

  噢,善男子,成所作智的绿光没有出现,因为你智慧的力量尚未完全发展成熟。

  噢,善男子,这称为四智结合的经验、金刚萨埵的路径。这时,你要忆起生前上师对法性中阴的开示。如果你忆起法性中阴景象的意涵,就会信任生前观修的经验,因而在法性中阴认出它们,如母子相会或老友重逢。你疑云顿释,认证自心投射的景象,进入法性的常、净之道;透过那种信任,就会生起持久的定境,你将溶入根本智慧中,变成圆满的报身佛。

  噢,善男子,智慧光出现时,染污、虚妄的六道之光也会一起照射:天道的微弱白光、阿修罗道的微弱红光、人道的微弱蓝光、畜生道的微弱绿光、饿鬼道的微弱黄光和地狱道的烟雾微光。这六道的光会跟清净的智慧光一起照射。这时,不要执取或迷恋任何一道的光,却要放松安住在无念之中。如果你畏惧清净的智慧光、迷恋染污的六道之光,就会转生六道,并且日渐疲乏,因为你永不得脱离生死之大苦海。

  噢,善男子,如果你没有受过上师的指导,就会畏惧那些影像和清净的智慧光,而迷恋染污的轮回之光:不要这样,要对明亮逼人的清净智慧光心存恭敬。你要恭敬地观想:「五方佛的悲智之光已来钩召我,我皈依它。」不要迷恋虚妄的六道之光,不要渴望它们,却要一心观想五方佛和他们的明妃,如此祈祷:

  我因五毒而生死流转,
  在四智结合的光明道上,
  唯愿世尊五方佛引领于前,
  他们的明妃护佑于后;
  救我脱离染污六道的光道,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清净的五方佛境。」

  如此祈祷,上根者就会认证自心投射的景象,溶入不二的境界而成佛;中根者以至诚的恭敬心,认证自心投射的景象而解脱;即使是下根者,也会因为祈祷的净化力量而免于转生六道,且了解四智结合的意义,透过金刚萨埵的路径而证悟。许多众生听了如此清晰明确的开示,认证心性而解脱。

  但是有些人,如边地的下根者、完全不学佛的恶人和三昧耶行堕坏者,会因自身的业力而困惑,即使听了开示也无法认证心性,只会继续流浪。因此,第七天,持明诸尊将从清净空行剎土前来接引他们。同时,无明的畜生光道也会来到他们面前。这时,为了再次开示亡者,应呼唤他的名字,这么说:

  「噢,善男子,一心谛听。第七天,一道清净的多彩光将在你的潜意识中闪耀,持明诸尊将从清净空行剎土来接引你。充满虹光的曼陀罗中央,将出现名为最上成就的持明尊(莲花舞主)。他全身五彩发光,拥抱明妃红色空行母,手持钺刀和盛满血液的颅碗跳舞,结着手印凝视虚空。

  从曼陀罗的东方,将出现名为十地住的持明尊。他全身白色,笑容灿烂,拥抱明妃白色空行母,手持钺刀和盛满血液的颅碗跳舞,结着手印凝视虚空。

  从曼陀罗的南方,将出现名为掌寿威权的持明尊。他全身黄色,身形曼妙,拥抱明妃黄色空行母,手持钺刀和盛满血液的颅碗跳舞,结着手印凝视虚空。

  从曼陀罗的西方,将出现名为大手印的持明尊。他全身红色,笑容灿烂,拥.抱明妃红色空行母,手持钺刀和盛满血液的颅碗跳舞,结着手印凝视虚空。

  从曼陀罗的北方,将出现名为自成就的持明尊。他全身绿色,表情半怒半笑,拥抱明妃绿色空行母,手持钺刀和盛满血液的颅碗跳舞,结着手印凝视虚空。

  在这些持明尊的外围,将出现无数群空行母:八寒林空行母、四部空行母、三界空行母、十方空行母和二十四朝圣地空行母;还有男女勇将、侍者和所有男女护法。他们都佩带六种骨饰,携带大鼓、股骨号角、颅鼓、青年人皮旗帜、人皮华盖、人皮彩带、人脂香资与数不尽的各式乐器。他们遍布宇宙各个区域,又榣又震又晃,使得所有乐器鸣声大响,让人听得脑袋欲裂。他们跳着各式舞蹈,前来接引三昧耶行持守者,惩罚堕坏者。

  噢,善男子,在无意识界中,清净本觉与五彩光一同闪耀,如交叉盘旋的彩线,闪烁、震动、晃耀、明亮、灿烂、令人生畏,从五位持明主尊的心中向你而来、穿透你的心,所以你的眼睛无法逼视。同时,畜生道的微弱绿光也会和智慧光一起照射。你潜意识的习气使你混乱,这时受混乱的影响,你将畏惧并逃离五彩光,却迷恋畜生道的微弱绿光。这时,不要畏惧明亮逼人的五彩光,不要怕它,要把它认证为智慧。

  光中发出的自生法音,如千雷怒吼。它轰隆翻腾、战吼回荡、忿怒真言彻响。不要怕它,不要逃跑,不要畏惧。把它认证为自心的展现、自心投射的景象。不要迷恋畜生道的微弱绿光,不要渴望它。如果你被它吸引,就会掉入无明的畜生道,经验愚蠢、笨拙和奴役的极端痛苦,永不得脱身,所以不要被它吸引。你要向往明亮的五彩光,并且一心观想圣师持明诸尊,思维:「勇将和空行母伴随的持明诸尊巳来接引我去清净空行刹土。请诸位圣尊顾念像我一样的有情众生,我们的福德尚未累积,神识也还没被慈悲光钩住,虽然至今已有许多过去、现在、未来的五方佛部诸尊发出慈悲光。像我这样的众生真是可悲啊!现在,诸位持明尊,不要让我流浪至第八天,用你们的慈悲光钩住我、尽速把我拉上清净空行剎土。」一心一意如此祈祷:

  唯愿持明诸尊顾念我,
  以大慈心引领我于道上。
  我因习气深重而生死流转,
  在本觉的光道上,
  唯愿持明诸尊与勇将引领于前,
  他们的明妃空行母护佑于后;
  助我走过中阴的险道,
  带我进入清净空行剎土。」

  以至诚的恭敬心如此祈祷,亡者必将溶入持明圣尊心中的虹光并转生清净空行剎土。各种根器的行者都会因而认证心性,全部解脱;即使是有恶业习气的人也一定会在这里解脱。以上是《中阴闻教大解脱〉的第一部分:

  临终中阴的明光开示和法性中阴寂静尊的指引法。

  一替,三昧耶,加加加(「iti samaya rgya rgya rgya」意思是「如是,三昧耶,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