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新续藏第 59 册 No. 1097 释门章服仪应法记

No. 1097-A 章服仪应法记会本序

  经曰如来者慈悲之聚也其有施为皆自此而出矣博矜生死苦之长教以使出之所以说法八万四千依此而行者能尽苦之边际矣愍念一切之与佛不同则斯修未究竟也积篑成山从微之着不可以为难若不依修则背孝顺之心违慈悲之心非唯不能自得脱大逆慈救之恩也论其慈相则虽触途不漏生之所重在身命故严诫害生命由杀所得食肉亦制焉若蚕绵也害命夭生事与肉均瀹茧烂蛾非可忍之痛者沈侯之极诫梁帝之严惩垂在方䇿祖师以为足令心寒形剽流涕而无已于兹裁此章一卷以广其意远晓未闻於戏此书虽存绮罗之衣缯纩之服鲜矣绝之者滔滔世流不可是论瓶钵亲身之徒虽闻斯诫等长风之激空林虽详斯文如越人见秦之肥瘠傥遍身不能者帽幞勤之非业自绊者为何耶若为以防寒冻者宜审思之古云非帛不暖非肉不饱矣其肉既不茹于帛曷忽之乎若为以饰僧仪者所谓痴贼窃狐裘而反披愚夫盗珠璎而倒著者乎不知其非庄严也哉展转来者虽言无殃似不诬而大欺者也往者所不谏来者庶几闻义徙矣芝祖尝为之记发其蕴矣其本别行有见者不便良信公也大有荷法之志此夏会两本锓梓而行因使(余)作之序余为叹息于斯书也久矣以故不惮䌤缕若有人言欤是书既存于世今之所作恐烦累乎或树或石不厌厥多者期将来也愿求永流无穷远布遐陬章服离非僧仪应法矣。

  正德三岁次癸巳六月十一日南京西山菩提庵比丘憺真题

  No. 1097

  释门章服仪应法记(并序)

  大宋余杭沙门释 元照 述

  感通传天人问曰前所制章服仪灵神感喜自佛法东传六七百年南北律师曾无此意师何独㧞此意祖师答曰余读智论见佛着粗布僧伽梨因怀在心及听律后便见蚕衣纵得已成斩坏涂埵重增景仰又见古昔高僧咸皆着布复见西来梵僧咸着布㲲由兹兴念制此仪文斯乃发起之元由述作之大体文理高邈引用该罗不得其门莫窥其美徒知申释但费辞章是以竭鄙思以幽求酬诸生之勤请击扬遗化敢睎骥于前修衍布慈风庶指南于来学云尔。

  绍圣二年安居中于净住宝阁绝笔

  释门章服仪

  题中上二字通标教宗以章服之言贯于道俗故须标简意令无滥下三字别示制法以捡身诱俗形服为先故特申明意令遵禀释是佛之姓氏以氏而名其教门者限于内外举物以喻其宗左传曰衣身之章也注云章明贵贱先王制五服各有等差尚书孔安国传曰天子冕服十二章日月星辰(此三取照临于下)山(兴云致雨)龙(变化无穷)华虫(即雉也取耿介此六画于衣法天之阳也)藻(文章)火(炎上以助其德)粉(洁白)米(能养)黼(断害)黻(背恶向善此六绣于裳法地之阴也)皆为百王之明戒以益其德诸侯自龙下八章大夫藻火粉米四章士藻火二章庶人则无章服之名出于儒礼释门法服虽无差降体色量三并须应法堤条长短三衣各异皆有所表故有同焉业疏云章服被于外容戒业充于内报是也末俗无知乃谓紫染为章服者可谓名不正矣仪即是法下之十篇纂集圣教裁量制度申释理趣垂范后世凡为道众皆须则之。

  神州沙门释 道宣 述

  撰号中河图云昆仑东南地方五千里号曰神州亦称赤县盖多神圣所都又是阳明之地故也州县皆都邑之通名准业疏云神州一统约受并诵四分之文又云此方赤县曹魏已前等审是通指震旦一国非局于京兆也余如常解不复烦词。

  有汉阴沙门告于秦山开士曰仆闻慈济之道通古之所式瞻弘施之方由来于焉景仰岂非仁育成化则覆焘冠于两仪摄御开业则惠泽逾于三大固当恢广夷路显性命于四生疏解精灵畅慈悲于九有。

  序中初设宾问古贤述作多有此体或假设他词或实有其事问答相持以为发起初科汉阴即楚地水南曰阴楚在汉水之南故也秦山开士即祖师自谓秦都长安关内皆属秦地然本山谷之名故称山焉沙门开士皆出家人之通号上标所告人仆下申所告事有三初叙仁慈博施古今所重式瞻景仰皆谓人所尊敬方法也岂下次叙如来用此建化利生上二句示佛怀仁育即大慈悲非慈不能成化覆焘谓普被群有功超天地故云冠两仪也焘亦训覆下二句明设教摄御谓统摄群机开业即随宜施教恩过化境故云逾三大谓三千大千也固下三叙比丘禀教理须弘阐上二句明利他恢大也夷平也夷路即指二乘显性命者示其本性令开悟也胎卵湿化六道受生不出此四下二句明自利疏开也精灵即自心畅舒也三界别开则为九有欲界为一色无色界各有四天皆众生所居有漏之处耳。

  比见诸沙门威容崇盛言行殊伦深登耆域之讥重纳隐侯之责蚕丝被体非华绮无以肆其心柔茵仰藉非轻软无以安其虑衣食斯耻既失德于儒宗圣种顿亡固丧道于玄府。

  次科初叙仪貌可观深下次明服饰乖谬又二初斥其奢靡登犹当也耆域出僧传神异科天竺人周流华戎无有定所尝讥众僧衣服华丽不应素法后欲还西竺众请留一言为诫域乃升座告众曰守口摄身意慎莫犯众恶修行一切善如是得度世偈毕辞去余如传中隐侯即南齐沈约字?文封为隐侯撰究竟慈悲论广引经论极诫肉食蚕衣如次篇自引肆犹快也茵即床褥衣下次斥其违教上二句违儒教论语云士不耻恶衣恶食若耻未足与议也下二句违释教律制四依一乞食二粪衣三树下坐四腐烂药一切圣人依此修行故曰四依圣道由成故名圣种玄府即目佛教或约衣之染色或据法之玄妙二义并通有作圣积字误。

  是则专门静训徒张诫诰之仪遵途盖寡妄设讥遮之约将非正法颓纽终于千六百年乎。

  三中初叙违教上二句明师训无益此指祖师专业律部以训其徒静亦谓专一无杂虑也下二句明资不遵禀诫诰是劝诱讥遮即诃斥约制也将下次疑法灭此文显庆二年撰逆推像正一千五百九十六年颓纽谓如纲纽绝也。

  辄以所疑请为披释。

  四中正像各一千年末法万年才当像法之中而正教将灭何其速乎。

  开士曰自法王利见盛开导于慈悲博爱之道寔津梁于品汇欲界乱善尚兼济为言初色有静缘亦四弘为导首况复道超区宇德跨樊笼非安忍于不仁岂容情于杀戮断可知矣。

  二主答中初科为二初叙教旨如来出世响合时心故云利见语出周易上二句推教令开诱多门要归在此下二句彰功益津济桥梁相似法故品汇即群生汇类也欲下二引况初举世善欲界下自四州上至六天非欲不生故名欲界轮王十善散心持守对上定业故名乱善兼济即仁慈十善以不杀为始故曰言初色有即四禅天静缘即定业修四禅定得生彼天仍行四弘得为梵王即四无量心慈悲在先故云导首况下次况圣道上二句彰胜德下三句明相反区宇樊笼并目三界超与跨皆谓高出其上断字去呼定也。

  卿不闻乎重为开引肉食之与蚕衣随机开制损生之与害命终期顿断是知适化之举妙以达性为功摄用之略毕归资理为务但以淳源久谢浇风不追遂使袈裟有变白之徴沙门绝搜玄之路拥膝长想伊何具言。

  次科初二句召宾审听卿是尊贵之称古无节制今独一人余不可用肉下二引示元由又三初叙其开制小乘诸律并以鱼肉为正食但非专为我皆许食之蚕绵为袈裟但非蚕家乞求皆听服之至于方等大乘始加制约楞伽断肉食鸯掘诫蚕绵至后涅槃一切永断莫非机有利钝故使教有开遮损生害命语别义同对上二事故重言耳是下显教意上二句决上随宜意以人根万差不可一概适时而化意存达性故有权开了悟己心谓之达性下二句显上顿断意摄机用教既为资理故须永断略即是谋资助也理即本有常住佛性众生自迷诸佛已证今欲禀教学佛修显必须行慈安有害物而得成耶但下次嗟其讹变淳源喻佛正法中夜入灭后夜不如况至像法乎谢替也浇谓醨薄不能反正故曰不追衣变白者表法门淡薄徴验也人绝搜玄者谓不学道也摩耶经云佛灭一千三百年后袈裟变白不受染色若准付嘱仪云佛令阿难将僧伽梨往须弥顶起塔供养又敕帝释纷雨新华仍告风神去其萎者诸比丘问佛佛言虑后袈裟变白也今时目睹实为痛心岂非魔外坏灭吾教乎悲哉拥膝即趺坐伊犹是也。

  彼沙门曰仆本汉阴荆楚外屏薄蒙余庆叨幸望踪每闻变俗形服为入道之初门静处思微树出世之元旨至于衣食之累久捐掷于俗尘见爱之缠未解散于胸臆所以不远千里问道三秦至止已来更新其致。

  三重请中初叙自庆而称仆者示卑下也荆楚皆州名望于京兆谓之外屏蒙余庆者上所庇也意言边屏之人赖承他庇而有所遇是为叨幸叨滥也幸谓非分而获望谓瞻慕踪谓主人之德业每下二叙所闻上二句闻形服之功下二句闻修心之要静处是道缘思微即观行树字上呼元大也至下三述所怀上二句叙念道忘事衣食资缘是人所急久已弃之则其他可知矣次二句叙昧教持疑见爱即二惑未解散者多疑壅也言此以为请教之张本下四句叙寻师求异不远千里忘其劳也出孟子汉书项羽入关分秦地为三国章邯封壅王司马忻封塞王董翳封翟王遂号三秦后为高祖所破更新其致更字平呼言所闻见异于昔故。

  向蒙余论薄示规猷而昏识未萠倒情难晓请重书绅广开衢路庶使仪形有据法炬之照常明幽途重朗道树之风逾远。

  次科初指前粗略猷法也萠发也请下次重请广明初二句申请论语曰子张书诸绅谓闻孔子言教则记于绅带衢四达道也庶下彰益上二句住法益炬喻正法流通无尽故曰常明下二句开迷益树取道化遍布无涯故曰逾远。

  余重谕曰原夫道隆下土纲领一焉理则廓纷累于清心事则显嘉相于形有良以正道玄漠长劫之所未窥灵胤昭彰含识于斯攸仰。

  四许陈中初科初明教之大要下土三界则指欲界四州且据阎浮教门虽广理事两端如网之纲犹裘之领廓空也嘉即训善心冥空寂动无滞迹形具威仪外生物善乃知理事不出形心形心非他理事不远即是三学亦名二谛良下次明佛出始闻正道即上理事玄漠言其幽远非易知也窥即训视灵胤昭彰即如来降世含识即目群生识蕴色中谓之含识攸语词仰赖也。

  是知鹿园创启鹤树终期开萠济世之摸昌示容光之迹剃染之异变俗习之生常量据之仪必幽求于正捡。

  次科初叙一化所明鹿园在波罗柰国佛始成道于中度五俱邻开化之初故云创启鹤树即娑罗林此翻坚固佛临涅槃色如白鹤由此示灭故曰终期济世摸者通目三藏昌盛也容光迹者别指形服也剃下次明事须考教上二句示剃染之意次二句明制造之法既为革俗义不容非凡欲量据事须依教幽深也正捡即律部。

  且四含八藏难用备寻一袭三衣何容昏晓既是释门常务无时不经义匪妄存事符真教固使住法万载唯承形服之功出有三圣咸祖前修之业。

  三中初二句举难况易梵语阿含此云法归谓众法门所归聚处长增中杂谓之四含长破邪见增一明人天因果中明深义杂明禅定八藏者经律论三藏外加一杂藏大小各四故有八也史记音义云衣单复具为一袭昏晓谓昧爽时未分昼夜也意谓衣法乃大藏之一事名体是非不可不辨既下次显事要须明衣食资身皆要食则有持衣则常服尤为急要故曰无时经犹用也符合也固下彰功深益广固实也万载趣尔为言近接慈氏远通诸佛三圣即三乘圣人祖袭也往古圣贤谓之前修今属吾佛或指诸祖。

  今略为子位以十篇随篇组织务光陈迹。

  四中今为子者虽酬来客且为发起立言之意岂止一人于今受赐垂及后世何可穷也组织说文云作布帛总名秉笔著撰事有同焉陈迹即佛之遗教老子云诗书礼乐皆先王之陈迹今借用之下列十篇前九并事后一是法九中初名二体三功四色五至九并制造也。制意释名篇第一立体拔俗篇第二胜德经远篇第三法色光俗篇第四裁制应法篇第五方量幢相篇第六单复有据篇第七缝制裁成篇第八补浣诚教篇第九加法众护篇第十

  制意释名篇第一

  篇目四字即下两门初门则究佛本制制必有由后门乃解佛建名名必有义此二法尔必在初明。

  形服之所感人怀生务本道法之所回向启化初源。

  制意中初科上二句明能服怀慈感人谓警动自心则能起行下济群有谓怀生也上求佛果谓务本也下二句明所化归向道法通目佛教不出三乘谓归从佛道者始因睹相则知仪服是教化之始故曰初源。

  故释父逾城途经林泽行见猎者服以袈裟便脱宝衣贸得粗布僧伽梨即而服之成正觉道。

  次科化仪中初文释父即释迦如来经云我是一切众生之父智论云菩萨欲舍亲出家求无上道中夜起观见妃后采女状若臭尸即命车匿令鞴白马半夜逾城行十二由旬到䟦伽婆仙人住处以刀剃发持上妙宝衣贸粗布僧伽梨于尼连河边六年苦行等。

  及开化也若自若他创染玄纲先乘此服故善来声发俗衣变而成法衣八事随身如善见说羯磨等受先立形同正仪故律云彼剃发着袈裟与出家人同此诚证也。

  次科初叙意玄纲亦目佛教乘犹被也故下引示初引善来佛世根利凡投出家一言召之即感具戒由是初果机教俱圣不假剃染自然变化六物外加针线及斧子为八事下指所出善见又云善来比丘威仪庠序如二十年学法者次引羯磨最初善来次立三语八年已后制羯磨受边五中十尼二十小年曾归难缘遣信故云等也先立形同即受缘中出家相具下引律证文见大小持犍度。

  斯何故耶良由非变服无以光其仪非异俗无以显其道也括其大归莫非截苦海之舟航夷生涯之梯隥。

  显意中初文上句徴起良下释通有二初据近意外表形同诸圣即光仪也内表怀慈求脱即显道也括下次明远意括大归者开方便也三界六道众苦逼迫无边无底故喻海焉法服可度而至彼岸故如舟航截越也二死尽际谓之生涯等觉未出卓然高险法服可登而升常乐故如梯隥夷犹等也二句意重以义分之上约小教下对大乘详之可见。

  故贤愚经云服此法衣当于生死疾得解脱。

  次引证中初文贤愚经即佛因地曾为金色师子唯不伤害着袈裟人时有猎师身披袈裟密以箭射师子奋起欲往害之见披袈裟故作是语如文所引遂忍毒而死余如业疏记具引。

  故梵王布化存生而立运通释尊垂范亡我而捐罪福倾五住于心尘排二死于内外者也。

  次科梵王色界天主以十善四弘教人修奉而获福报即为运通福尽坠堕则为迍?也亡我谓空其妄计捐罪福者息三途业弃人天果上即业道倾五住即烦恼道三界见惑合为一住三界思惑离为三住及无明住排二死即苦道三界分段界外变易二种生死故云内外排遣也。

  是知戏女一披历长劫而依脱缚兽王才见忍死苦而识归心诚不虚也。

  三中智论说莲华色尼过去曾为戏女曾披袈裟作戏以是为因值释迦佛得阿罗汉故云依脱如钞记具引兽王即上贤愚师子缘。

  问已知制意未识何名。

  释名中初叙问。

  答寻夫西梵之与东华音义乖越圣种之与凡习理绝名言故萨婆多论云如来立此三名异于外道也斯则三名出于金口殊非管识所筹如彼咒词祖而不译也或以名含多义从本不可翻之。

  答文初科初叙意上二句明两土音异次二句明圣智难测故云绝名言也故下次引示三名即三衣梵号斯下三结显凡习智狭故云管识谓于管中窥天也筹谓度量也举咒为比彰其秘密祖谓相承而已上以秘故不翻或下约多含故不翻多义如下所出上即五不翻中二也三此方无故不翻袈裟亦有此义四顺古不翻如阿耨菩提等五生善不翻如般若羯磨等。

  自道化东渐经律所传号曰袈裟通称法服然则袈裟之目因于衣色即如经中坏色衣也圣色异俗有目同知知何等衣但见其色即目此色为袈裟衣。

  次科初示二号道化即目佛教渐音尖入也袈裟如下自解法服谓合于制度然下别释袈裟集音单作加沙后谓毡衣例加毛字至葛洪字苑始从衣耳外国凡不正色通曰袈裟又凡草木叶皮花果不成五味杂为食者亦曰袈裟皆取不正义耳钞云此翻不正色染如物故坏故云坏色所出非一故通指之三乘皆尔故云圣色非是正间故云异俗意谓色相易辨故从色名耳。

  律中所显微附衣形故十诵以为敷具谓同毡席之形也四分以为卧具谓同衾被之类也。

  三中初科二律二名皆目黑毛白毛减六年等戒。

  如尼师坛本唯梵僧所坐之物如此所坐之具即而正翻名为坐具至于衣服犹迷莫练。

  次科坐具彼此所同故得正翻三衣此土本无故不可练。

  然经律中但名僧伽梨者未曾有法也所以者何名出俗道标此无有比相如毡被之具故名卧具也。

  三中初明无译指经律者文见多论未曾有者非世物也所下出所以非独此无佛未出世西竺亦无由世无故且从形相目为卧具。

  寻名之师依名取义即解云毡卧具等须加羯磨而舍受也论称五过正在其人故萨婆多云卧具者三衣名也即僧祇云老病比丘持毡僧伽梨从僧乞法即其义也安用羯磨而加毡席乎纵有前闻未行其事不可虚也。

  四中初叙古非论下引文斥又三初斥迷名论即成实彼云迷名生法痴随文生五失一不正信二退勇猛三诳人四谤法五轻于圣法故下引文示律论二文名相显著安下彰乖谬毡席重物佛不听畜下文纵夺遮其妄计。

  今以义约终须建名故文云无名相中假名相说如律名为调伏衣故文云结使已调伏乃应披袈裟也如经中内起瞋心外着袈裟无不息灭是也或经云法衣应器者谓怀道者服之名法衣也堪受供者用之名应器也。

  次义翻中初科初明须立文即成论彼明说法须依二谛无名相即真谛假名说即俗谛今借彼语而意自别如下出名有二初名调伏衣此就能治行为名文云即本律偈彼云结使已除灭持戒自庄严调伏于怨仇彼则应袈裟(结使不出见思怨仇即四魔怨)引经会律悲华经云若诸众生共相违反念袈裟力寻生悲心等或下次名法衣因兼钵器此就所学法立号指经云者如杂含云修四无量服三法衣业疏云四分亦名三法衣法是轨用之名被则心行正法颇同此释也应器多释或云应量或云体色量三并须应教此就人堪应供随义不定。

  深思其名听言观行不徒设也自余众名具如钞疏说也。

  二中初明意远听言观行即上诸释文出论语彼因宰予昼寝孔子呵责之词文云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自下指余名事钞二衣云大衣名杂碎衣七条名中价衣五条名下衣等业疏衣药篇云或名离尘服由断六尘故或名消瘦服由割损烦恼故或名莲华服服者离尘故或名间色服以三如法色所成等余广如彼。

  问如大集云虽除须发不去结使被服染衣心不离染此即去取一乱如何以分答勿迷其名当取远致染谓坏于俗色即染而是色标故知两据其道而舍于俗也故律中以袈裟色染五正色是如法色也。

  三中问引大集惩诫之言连引剃发正决衣名下云心不离染是则上云染衣乃是染着之染前云染色是可取此作染着是可去两出无归故云乱也答中初劝令详究染下会释经语经名染衣谓以不正色坏于正间俗色是令离染也今乃反之故有此责两据道者染坏俗色一也色标异俗二也舍于俗者即离染义下引律文证上弥显。

  立体拔俗篇第二

  第二篇篇目中律通绢布二物今唯立布是法衣体紬绢等物无非蚕口世俗所尚今此衣体出过其外故云拔俗。

  问出家据道未资形服故文云趣得支身用济寒苦所以粪衣十种远圣元宗自余衣纳得便受用依之修心足以度世至如律经所诫四邪五邪贤圣所许少欲知足致令有章绝假道之路俯仰犯科禁之仪形神弊于天网受持乖于正法如何通决会于趣得之文耶。

  乞求中初科问中初叙俭约为本资犹假也文云即本律四分粪扫衣有十种一牛嚼二鼠啮三火烧四月水五产妇六神庙七冢间八求愿九覆尸十王职远圣即指过去诸佛元本也余衣即五纳衣更有鹿皮草衣等皆上行头陀所服至下次明因奢制约智论云四邪一方(通使四方)一仰(仰观星宿)三下(耕垦种植)四维(习小咒术)五邪一为求利养改常威仪二说己功德三高声现威四说己所得激动令施五强占吉凶有章谓律有宪章假道谓托此兴邪俯仰谓謟媚求乞如乞衣过知足等所制弊困天网喻上经律所诫意谓不求则待形所须求之则虑有所犯进退不可所谓困也受持乖法者取纳不净加不成也如下三正难相违引生融会。

  答曰至圣立教随教摄修是非利益罔不通道夫道在清心无壅为义如世夷途莫有滞者。

  答中初科上二句明随机不同是下示所归无异显示道义即指心体一须清净二必虚通故云无壅下举世事知是喻名。

  今人行道事理两分言事则俗习未亡寻理则真心体附斯则强分二谛有凡圣之殊途故张两仪无去取之恒式。

  次科俗习未亡顺世缘也真心体附达缘空也斯下示离合上二句明离凡夫著有圣智冥空不分而分故云强也下二句明合事理相即义非偏举故无去取世中常法皆有去取独此无耳。

  致使于衣知足务在无瑕事清心净便怀入道故十种遗弃之衣世情所舍三圣服之无厌道仪所归观事无异俗之嫌涉理有资神之用斯则挹酌二谛寄空有而摄修归承四依谅无愧于流范。

  三中有三初明理事双运事清心净心即是理故下次引圣仪证成无异俗嫌者外生物善也有资神用者内发禅智也斯下结显正行上二句明合道挹酌二谛谓以智斟量不滞偏见下二句示应教粪埽衣乃四依之一谅信也流范即法律行不违法复何愧乎。

  故有持彼粪衣远诣远池而洗濯者诸天欣其解脱取其秽汁用自浴身莫不以财净而心清不以秽迹累于道也及得通外道持㲲往浣诸天遥遮勿污吾水告曰邪心感利凡圣之所忌也以此文证故知道在清心不虚说也。

  四中两缘即宝梁经佛告迦叶之文初即周那沙弥缘达池具云阿耨达池此云无热恼在香山之南雪山之北周回八百里累碍也及下即外道缘忌说文云憎恶也以下结显两缘仍示道体。

  是知求财之时如法受畜不陷刑科内不愧于戒神外无惭于负俗可也。

  五中初科言如法者离邪缘也感通传云僧之受戒有二百五十神守护若毁一重一神不在余则常随等沙门福田俗众所向邪心毁戒是为负俗今则不然也。

  焉得崎岖世路婆娑恒习恶求多求丧命耶生则为佛之贼死则为鬼之囚剃染依佛为师师教拒而不用自陈损力谓三途之可推不思此形有四山之相逼故文云死时怀恐惧者即斯人也何异螗螂拒辙之智勇乎不闻经论之明诫乎肉衣铁衣随感而至受恼受热抑可言哉一生形体委之沟壑累世灵神系于业道任运长赴无由返源。

  二中又三初责邪求崎岖如登巘险言其艰辛也婆娑游处相知言其迁趍也恶求谓邪謟多求谓无厌毁害正法故云佛贼堕狱受罪故云鬼囚剃下次责背教师教即戒律自陈等者谓不畏来报也意谓破戒尚有余力可以推排三途之苦不思等者谓不念死苦也涅槃经佛告波斯匿王我说四山即是生老病死常来切人如何大王不修戒施等下举戒序证上愚迷仍引比喻以责违教经论明戒经如上引大小乘教并诫多求律中求财若以邪命激发现相等并名非法肉下三举因果以劝肉衣即畜类皮毛铁衣谓铁鍱鍱身感即心因抑犹何也形委沟壑谓此身数尽捐弃冢间也神系业道谓识性随业受苦无穷也赴即是往。

  固当摆拨常习遵仰圣言外无犯于宪章内有涉于清荡属斯怀观夫复何求。

  三中拨常习者诫师心也遵圣言者令师法也外下二句即前所谓事清心净属下二句劝令思察属当也斯即上文复何求者令勿为也。

  问上显求之有方则理事双得然求之所幸有布有缯或毡㲲相乘或毛绵间获五纳百结闻诸俭徒木食草衣偏资山众蒙既惑焉愿欣其要。

  次辨衣体问中初蹑前然下叙问幸犹获也次列诸物不出丝麻毛绵五纳谓五色斗成俭徒山众皆上行头陀蒙谓蒙昧即自谦之称经律所出物体多端莫知指归故云惑也。

  答曰出俗五众准的四依圣有成仪无经凡虑开济形苦意在心清事不获己置斯圣种而正律遮许慈悲务先得而生恼必不容纳。

  答中初科初明本制四依圣有成仪言可依承也无经凡虑不须臆度也心清即断证也事不己者显是道缘非正意也而下次示蚕绵开制遮蚕家乞求许展转来者得生恼者损生伤道也。

  故肉食蚕衣为方未异害命夭生事均理一㬥茧烂蛾非可忍之痛悬疱登俎成恶业之酷渔人献鲔桑妾登丝假手之义不殊分功之赏无别是以至圣殷鉴审恶报之难亡经律具彰两俱全断。

  次科初明蚕肉事同有四初二句宰杀同方即杀法也次二句损命同夭谓短折均等也㬥下四句痛苦同律因六群至蚕家看㬥茧作声因制乞蚕绵戒烂蛾谓汤煮蛾即茧虫庖即厨舍字书谓主食者即以处名人也俎侧吕反肉几也谓以物命悬于庖厨升于砧几酷谓毒之甚也渔下四句教杀同鲔音伟大鱼也登成也假手即教他为己分功赏者谓买雇之直是下次明诸教制断即如下引。

  故涅槃象腋楞伽大云莫不盛显行慈昌标止杀杀为罪之元也俗戒首焉何有道宗安行其事说导创演必化之以慈仁身服所先必衣之以缯彩缯彩所成非杀不登其事安忍不思非犯无由自处颦眉抚事良可嗟之。

  三中初科初指诸经涅槃四相品云善男子从今日始不听声闻弟子食肉夫食肉者断大慈种水陆空行有命者怨象腋经彼云佛告文殊师利若有菩萨欲通达此陀罗尼当好净行不食于肉常于众生起于慈心莫作非法不净之人楞伽经云有无量因缘不应食肉略说十种一者一切众生常为六亲二狐狗人马屠者杂卖三不净气分所生四众生闻气生怖五慈心不生六无善名称七咒术不成八见形起识九诸天所弃虎狼闻香十因啖人肉等大云经第五云未来之世法欲灭时我四部众薄福少智不知厌足乃至为衣食故剃头染衣其心粗犷如秃居士乃至畜诸杂色卧具食肉嗜味背舍诸佛成就不善等杀为下次彰非理又三初举俗戒比况元大也说下次约化导反质谓言行相违岂成师诱忍服杀衣不思乖理非欲故犯岂能自安后二句伤其无识颦蹙也。

  是以震旦承教全具不伦断肉之制久行禁丝之仪莫用非为诚教不约过在迷文或可于文不迷爱没无由将出。

  次引示中初科初叙古传教之失承传也伦即是等非下次明失之所以上二句迷教下二句昧心迷教则由于不学昧心则知而故为贪爱所没不可救拔将持也。

  故律中蚕家乞绵用成卧具为俗所诃名杀生也佛因制戒不许服之纵得已成斩碎涂壁此则永舍之极诫也必须断之如律中用虫饮虫异途同制野蚕家蚕分缘通约若纯若杂俱犯于部篇自成他成咸碎于斤斧今僧迷名为非法服故不行矣如上正名想无有惑。

  四分中三初引本制乞绵即舍堕第十一戒六群起过俗人诃者律云居士讥嫌害于生命无有正法如下次举类虫水饮用各立故云异途蚕绵家野同戒故云通约钞云野蚕尚犯岂况家蚕杂忽尚犯何况纯作是也今下三责迷谬世以卧具为被褥前篇已辨故指如上。

  故僧祇云憍奢耶者蚕口初丝事同四分。

  僧祇憍奢耶蚕口初丝所谓忽也善见亦同多论云此是绵名即如后引同四分者律云若杂以毳劫贝及余缕作并须斩坏。

  五分不许为服纵得衣财经纬俱布中穿一丝亦通制断又极诫也。

  五分一丝举极少以况多也。

  萨婆多云外国用绵成衣自有二种或细擘分布如作毡法或引成经纬即绵紬也皆不许之。

  多论外国即中梵自指边裔也细擘分布即今衣絮。

  自古诸师不思教意纵是昔迷云即卧具由杀害得尚令斤碎安有道服慈忍者相由杀害得反听受持也是知受持圣法非净不行妄以传之诚乖本意。

  三斥古中初纵古彰非被褥尚断岂况法衣是下举法斥妄非净不行谓须体如也。

  故大唐塞外三垂海濵大夏诸蕃有佛法处所被道服皆资毡布无用丝绵即良证也此土齐魏名僧周隋高胜所服大衣皆资以布虽未委教闇与文同岂非慈恻之深法衣依法故也。

  三中初明西梵在大唐塞北之外西域记云三垂大海北背雪山大夏即五竺之境诸蕃即己外边方此下次叙东华道整道休南岳天台并皆衣布南岳传云师行大慈悲奉菩萨戒至如缯纩皮革多由损生故其徒属服章率加以布寒则艾衲用犯风霜(徒众皆尔则知非独禅师)自佛法东流几六百载唯斯南岳慈行可归余尝参传译屡睹梵经讨问所被法衣至今都无蚕服纵加受法不云得成故知若乞若得蚕绵作衣准律结科斩舍定矣约情贪附何由纵之思所独断高遵圣捡等未委教者会同大小的指所归始见今文故知前修自然暗合。

  如俗常习以布为衫通国同遵不可顿易。

  四中如后隐侯具引古制则知三代已前少衣绵帛至今乡叟其风尚存。

  故大论所显布僧伽梨者明是古佛道法出有圣标名为圣种是以大圣依而服之以为后式五分钵坏亦同此也是知法衣应器非凡所行佛不出世则不现也故诸明达遵途莫违有承据矣即杂含云修四无量服三法衣则成慈悲者之服。

  五中初引制造元缘智论如来服十三条粗布僧伽梨非唯释迦三世皆尔表章道德曰圣标出生道果曰圣种引钵类显彼乃明文五分因诸比丘有用白钵佛言此外道法因自作钵坯令烧以为后式是下次显出于圣智诸明达者即西竺众圣东夏高僧也下引经证显非凡服。

  余少经律肆讲至斯文无席开遮引用盖寡深怀猜贰未敢通行随得披服覆形而已贞观末岁参传译经顾访蚕衣方知莫用深恨知之晚矣。

  六中初叙昔疑斯文即乞蚕绵戒无席开遮谓无一讲席决白可否言其不明也引用寡者言其少闻也猜贰谓迟疑不决也贞下次明晚悔贞观十九年奉诏于弘福寺与玄奘三藏翻经笔受润色推师为妙玄奘三藏遍游西域那提梵僧与奘同归顾访得实才始无疑。

  且形体所寄资于温暖就报强羸难用通约所以涅槃密教开抑有由谅有殊意也不可同肉全断则下人报弱无入道之期似乳通开则上行慢求有惰学之务所以方便引喻为道资形故诸经云依法而用虽受十万不以为多必未能行一杯之水一纳之衣不许辄受斯诚致也是知取纳之务务在清心虽许披服而不着可也。

  四开许中初科初叙根报不同所下示涅槃开意涅槃禁断八不净物绵帛八中之一若时世饥馑乞求难得为护法故则听受畜净施檀越文开意别故云密也不可等者示殊意也摄下根则不免权开不可同肉被上根则理须禁断不可同乳方便引喻即权暂也故诸下次引经转证上三句即涅槃文必下出佛藏经未能行者不修出世业也是知等者出诸经意遮形资道不为严身则不着也。

  然三种法衣理非通限还贸毡布用准于前良以自余裙帔唯拟遮寒事不获己开济形苦生涯形报终入死门业命未倾资心助道事不获己供其衣食终号养怨无所益也。

  二中初叙法衣须制上已明示故令准前良下出余服通开生涯言有限也四事供身如养怨家终遭反害智论偈云审谛观此身必归于死处难御多反覆背恩如小儿是也。

  如能志节高劭情割浮华敬重正宗死而无恨者斯则比丘法行列圣崇之如草系海板之俦也约戒命难是所通开约心忍死奉而不舍故为幽冥之所翼赞经论之所昌言此但遮戒以死持之何况性重多而不厌诚可怪也。

  三中初叙高行劝劭强也正宗即佛教行遵圣教故名法行如下次举昔缘劝出大庄严论彼说昔有比丘为贼剥衣贼恐求援以草系之以护坏生不敢挽断又一年少与上座过海失船俱溺年少捉板上座告言不与我板违敬犯吉年少护戒以板付之遂为海神接于岸上故下云幽冥翼赞即其事焉昌明也此下三蹑缘以责蚕绵害命故是性重多犯不厌不惧来果故是可怪。

  问缯纩过本非仁育所怀微行供献有开福之业如何顿断绝杜希向之心耶。

  二供施难中意谓或施绵帛令制法衣安得不用违彼施心杜塞也。

  答夫供施之法净于三事随一有染名不净施论分四句岂不然耶且净行灭惑作福难谐机缘构接开其供施用舍本贪不遮财净致杂受报若全闭拒则蒙俗无由树因至于杂报则生生常沦苦海罪福双感厥致在兹。

  答中初科初明施法智论云三事因缘生檀布施一者信清净二者财物净三者福田净(谓所施者)四句出涅槃经一能施清净受者不净二能施不净受者清净三俱不净四俱净且下显多过智福二分净行灭惑即修智分是教本意作福下即明福分初总示谐遂也构合作遘遇也若下转释初释上遘接至下次释上不遮等作福不精堕于恶趣在狱则为王为佐主执幽冥在鬼则山泽城隍居尊享祀在畜则象马禽兽金宝严身以罪故堕于三涂以福故受于尊贵故知营福可不慎乎。

  而央崛云缯绵皮物展转来离于杀者手然持戒者不应服着若服者然非悲不破戒。

  次明开制初科引经中彼第四卷云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因如来藏故诸佛不食肉耶佛言如是复次文殊一切众生界我界即是一界所宅之肉即是一肉文殊白佛珂贝蜡蜜皮革缯绵非自肉耶佛言勿作是语如来远离一切世间如来不食若言习近世间物者无有是处若物展转来离杀者手则可习近等余如文引言持戒不应服大乘制也服者不破戒小乘开也违于大行故曰非悲。

  据此教门开闭殊致闭则示含生之可救诚损害之难任开则以丧命而成衣权接救于寒苦且自无悲之诫终为永断之言许服之方止是救时之弊。

  次文初出制开之由任犹忍也丧害也且下次推开中之制方谓权方。

  至如山寒贼夺开服皮毛疾急苦煎听资乳蜜非为通化薄设权宜仰度诚文意言为允革衣皮服律具制之去其奢甚止足为本至于黑白毡衣律亦通约求索过度伤俗坏道制舍入僧剪毛存命诚用显仁故开服着。

  三中初引难开正引皮毛因言乳蜜薄犹暂也如上诸开意裁理当故云为允革下次明元制初明皮革全断律中皮革草叶树皮鸟毛珠璎等皆不许服同外俗故去奢甚者显制意也至下次明毛毡开制舍堕中二毛卧具但制相参显是通用求下明制生讥故伤俗长贪故坏道剪下显开毛毡剪剃不同皮革。

  然则损生之累厥趣难清薄为引之镇铭座右且身为苦器安能系而不食随身粮粒存生之务诚重至于放火焚山引水溉地翻覆杀伤残害逾甚况复囚犊捋乳劫蜂贼蜜虫豸之封菜蔬蝇蛹之依食器薪水生灵过于仓粟草土含识同聚成村身口所经寔难无患。

  二中初科初叙由趣谓意趣镇置也铭座右者令书此文日夕常见以自警也且下正引又二初明有身须食众恼所聚故云苦器论语孔子云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至下次列其伤害前明口腹过多溉音盖灌也翻覆谓耕垦也取乳必须系其犊取蜜必先熏其蜂豸音雉有足曰虫无足曰豸封聚也蛹音勇字书云蚕化为蛹今谓小飞夜中。

  然则过之大者无越蚕衣观其养杀之仪经称恶戒比夫屠猎之量万计倍之而世言屠伯无不耻之及至同利缣缯昌言显迹而莫厌者同恶相济也。

  次科初显其过重养而后杀事同屠猎恶律仪戒害命尤多故复倍之涅槃云若能破坏一切众生十六恶律仪是名持戒何等十六一者为利养食羔羊肥已转卖二者为利买已屠杀三者为利养食猪豚肥已转卖四者为利买已屠杀五者为利养食牛犊肥已转卖六者为利买已屠杀七为利养鸡令肥已转卖八者为利买已屠杀九者钓鱼十者猎师十一劫夺十二魁脍十三网捕飞鸟十四两舌十五狱率十六咒龙而下次责其受用屠伯言其长也谓经称恶戒即同屠宰是显其恶迹厌犹耻也彼此共成非义谓之同恶相济。

  固当齐约用息凡情但五浊未消三障常绕岂非嗜欲之变使之然乎当知报居季俗宅此形神受用使之损他成己为恼为辱深可厌也。

  三中初诫令禀制齐约之言或兼前食饮或普告同遵两释并通但下推示贪情五浊未消消即灭也一劫二见三烦恼四众生五命五皆名浊体非清净故三障一烦恼二业三报三并名障碍于圣道故绕谓缠缚也当下劝令厌舍季俗通召像末宅居也形神即身心。

  至如商那比丘胎衣被体面王释子报服随身长指四海而为家日一䬸而谋道无欲无为斯可尚也。

  三引胜报中初科商那和修亦云舍那婆斯此云胎衣付法藏传云由前世以一衣施辟支佛五百生与衣俱生在胎为胎衣出胎为婴孩衣出家为法衣等面王释子分别功德论云出此比丘顶上空中有宝冠相因名面王恐为王害故舍出家祗以一㲲为法衣更无余服等若据贤愚经云面有王字故得其名无求故无欲无营故无为尚谓钦羡也。

  况复北有树衣上天化服随心轻重逐运新奇。

  次科北有即北洲也楼炭经云北郁单曰诸河池上有诸宝树香树出种种香衣被树璎珞树出种种衣被璎珞音乐树出种种音乐树高七里下至二里等上天即六欲天四天王天衣重十二铢三十三天衣重六铢他化自在天衣重半铢故云随心轻重也运即是时。

  或委质净邦以法喜而充食寓神华内以惭愧而为衣斯道可祈行因无不至也。

  三中无量寿经云弥陀净土自然衣食随念而生法喜惭愧举其因行法喜资神故如食惭愧严身故如衣自然衣食由斯而感祈求也言可求者因果必然也然因行多途随己力分广如大小弥陀经十六观经等具明修法如别所论。

  问如何立行用祈彼耶答夫万化在于一心行成而终果克如影响矣义须厌斯胎报誓竭贪源则受生依化矣身既化生则饥渴寒热绝于心矣形服所资不伤含识既安柔忍则所服无外矣。

  问答中初明往生之理万化总收十界依正一心即今现前思念随缘而动动成因果因如形声果喻影响言其不差也万化既出一心乃知一心具含万化又知万化体即一心则秽土净邦固非他法慈云法师所谓回神亿刹寔生乎自己心中孕质九莲岂逃乎刹那际内唯心净土其理炳然必欲同舟更须研考义下次示因果之相初明受生净上二句是因下一句是报莲中托识法性生身故云依化身下次明内资净虽有珍味闻气而已故绝饥渴形下三明外资净衣从念生故知无外。

  故有梁沈约硕学英才位处权衡情安仁恕立究竟慈悲论曰外典云六十者可以衣帛则此年已前宜布矣七十者可以食肉则此年已前宜菜矣夫圣道隆深无思不洽仁被群生理无偏漏禁肉之旨载现于言黜缯之义断可知矣然禁净之始犹通蚕革盖是敷说之仪随机未已岂非一朝裂帛可以终年烹牢待膳亘时引日拯危济苦先其所急敷说次序义在于斯自涅槃东度三肉罢缘服膺至训长蔬靡倦而蚕衣缯服曾不惟疑此盖虑穷于文字思迷于弘旨。

  四中初科初叙其人硕大也智过千人曰英位处权衡按吴均齐春秋云约永平八年曾作中丞后退狎隐沦故封隐侯究竟慈悲即取涅槃大乘了义以明佛菩萨行也外下次正引论文多脱略须具引之论曰外典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则六十者可以衣帛矣(孟子作五十者)鸡肫犬鼠(孟子作狗彘)勿失其时则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然则五十九年已前所衣宜布矣六十九年已前所食宜蔬矣即礼记王制云六十非肉不饱七十非帛不暖比上年数小有不同上引外典礼法夫下次究内教开制初明通制圣道即佛化思即慈心洽谓普沾也小教许食三种净肉楞伽涅槃制断故云载也黜丑律反贬去也以肉挍缯害命理一故云可知然下次释暂开禁净始者谓小教初兴未已谓不了之教岂非等者出权开所以牢即是牛待备也亘竟也引延也自下三叙昔迷三肉僧祗中不见不闻不疑为我杀者谓之净肉佩服于胸中谓之服膺隐侯自谓也经文禁肉蚕缯可知独不疑之是迷其大旨穷犹滞也。

  文多不载观隐侯此论得其大归律制严明非可详览故兴宏致耳并如上所引可用镜诸。

  次科初句显略观下称其得要律下点其未详前引诸律甚严且明隐侯未悉但据涅槃故云宏致犹言大略耳并下指前所引镜明也诸即语词。

  胜德经远篇第三

  第三篇篇目中法衣功力近则生善灭恶远则超凡趣圣故云胜德一披其体于自行则终至涅槃就化仪则住持莫极故云经远也。

  问上明衣体慈忍居宗蚕帛由于熸缲义当永约麻布在于缉纺理归弘训固得受净无染持奉有仪颇有殊功开萠世表。

  问中初蹑前篇熸音尖以火灭也缲音骚字书云绎茧为丝也缉七入反绩也颇下申疑问颇者有无未决之词表外也。

  答善因积德于心嘉祉缘成于境幢相既立则群鹿安神鸟王怀怖龙子保命恶鬼潜形人见生善即其事也况能祖承正教受用得仪近则随行自修远则资成圣业。

  答中初二句标示上句约服者成因即自利也下句据见者生福即利他也祉即是福幢下牒释初释上利他条相四围有同佛塔故云幢相群鹿安神者多论云何故受戒须衣钵者答一为威仪故二为生前人敬信心故如猎师着袈裟鹿见着异服故无怖心三为表异相内法亦异故鸟王等二句止是一缘僧祗云金翅鸟以龙为食鼓两翅相去五百五十由旬扇开海水龙宫即现龙怖求片袈裟着宫门上鸟见寻生敬怖恶鬼潜形者僧祇云得以小片袈裟与俗禳灾是也人见生善见上多论况下释上自利上二句明禀教无违下二句示成因感果。

  故大悲经云披着袈裟者性是沙门污沙门行于弥勒佛乃至楼至佛得入涅槃悲华经明五种功德一入我法中虽犯重罪一念敬心三乘授记二天龙人鬼能敬着衣三乘不退三者人鬼得衣乃至四寸饮食充足四者众生违反念袈裟力寻生悲心五者兵阵不伤若无五力欺十方佛等。

  次科大悲经性是沙门性即戒体智论云受持禁戒为性剃发染衣为相污沙门行谓犯重者彼经云佛告阿难于当来世若善男女于我法中出家披诸法服者于贤劫千佛出世我当第四弥勒当补我处乃至下如文引悲华经明释迦因地曾为梵志名为宝海遇宝藏佛以四事供养发菩提心遂得授记即于佛前发此五愿一及四五并灭恶也二三即生善二生出世善三生世福五中经云四寸着身战诤俱息谓两敌皆无伤害之意后二句立誓可知。

  法色光俗篇第四

  第四篇篇目法色则无出三如光俗谓能生世善。

  问上引大乘中被服染衣未知何色成于如法。

  问指上经即大集文。

  答如经律中通云坏色故文云当以三种青黑木兰随用一坏成如法色。

  答文色体中初科引文即九十中白色三衣戒。

  良以习俗难改贪爱叵除戒律从缘其相随结揲故在新割广归狭等例是也。

  二中初科习俗谓着欲之情叵不可也律从缘结者因前白色也下举坐具揲割二制用显衣色故云例也。

  故五大上色不成受持也莫非随事节心舍于俗习如世朱紫非荣达则无服之异等例也。

  次科初示非法五大即五方正间青赤白黑黄为五正绯紫红绿磂黄为五间莫下出意朱紫世以为荣出家超世故须舍之今时释子反求紫服以为荣身岂非猒弃圣道翻希入俗乎业疏云锦色斑绮耀动心神五彩上染流俗所贪故齐削也予尝考儒典服皆正色先王制度莫不使人远邪守正故三代所尚夏黑殷白周赤皆取正色论语乡党云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又曰红紫不以为亵服文中子曰君子非黄白不衣等今时士大夫所服绿与绯紫无非间色自古至今徒知服用未闻辨正非先王法服不敢服不识何谓乎。

  不正坏色唯释门所怀别邪正也故九十六种外道其徒不伦或裸或衣或素或染莫有定者释门不尔俱服染衣色非纯上绝于奢靡。

  三中初明标简故下较异外道六师各出十五弟子所计各异故有九十六焉裸郎果反赤体也衣有多种或全段㲲或鸟兽皮毛树皮草叶等素染不出正间释门二别俱染者异上不伦也非纯上者异上素染也靡谓靡曼美色也。

  然上明青黑名同五色如论律中似而非正。

  次简色相初科名滥体别故须辨正如论律者僧祇云青谓铜青(色似铜也)黑谓杂泥等木兰谓诸果汁(钞云彼翻律者不见木兰故)十诵云青泥栈多论名绀黑青等如钞广之。

  木兰一染此方有之赤多黑少若乾陀色。

  次科定相中钞云予于蜀部亲见木兰树皮赤黑色鲜明可以为染乾陀树业疏云南海有之疑是木兰梵语耳。

  经云见我弟子被服赤色谓呼是血论言我着赤衣映珠似肉等是也今有梵僧西来者皆着此色即其证也。

  次科又二初引经论证涅槃云佛言如提婆教阇王欲害如来是时我入王舍大城乞食王放醉象欲令害我及诸弟子其象踏杀无量众生多有血气是象嗅已狂醉倍常见我翼从被服赤色谓呼是血而复见趣等大庄严论鹅珠比丘着赤色衣入城乞食寻至一家衣色映珠鹅谓是肉遂乃吞之主不见珠谓乞食比丘所盗因而被打为护戒故终不言等又善见云善来比丘瓦钵贯左肩青色袈裟赤色鲜明皆可证也今下次引现事证。

  然赤为正色微有差殊此土真绯僧祇所断明知不正即袈裟色也。

  三中亦由名同体异故须点之僧祇云真绯郁金红蓝染等不听用。

  由色外显容光易明见色知人是解脱者如上已说。

  三明意中所谓章服人之表者义见此也如上即指初篇。

  余有杂悔衣色非正非上即得加持但离俗习便成道相故头陀五纳水浣为净新衣坏色故揲为净坐具初成亦以故揲引多文证者莫不抑贪竞之奢华割封滞之生情者也。

  三中初明杂色但离正间如多论云若赤白黄不纯大者亦得是也故下次引文证四分得上色碎段亦得裁作五纳衣又云得粪埽衣浣染四角点作净僧祇云若新僧伽梨趣一角作净钞云或以物贴或以点着坐具揲故如舍墯中引下示制意贪竞是业封滞是惑生即众生。

  裁制应法篇第五

  第五篇篇目应即是合。

  问出家静节省事为先随得受用安心行道比见法衣横加割截方复连缀号曰圣仪损功妨道岂复过此幸赐诚文用袪昏漠。

  问中初叙出家本志比下明制造事烦割己复缀事是可疑袪去鱼反拂去也昏漠谓疑惑也。

  答论其本制出自圣心义不徒张深有弘致故僧祗云三衣者贤圣标帜理越凡心也故律中沙门衣有三种贱初体贱者人世所弃之衣也二色贱非是正上之色也三刀贱割碎连之断贪贼之利也又异于外道故服此衣。

  答中初科初推本制故下引示初引僧祗帜音志试炽旗也或作识音志训记皆谓简别也越谓出过其外故下次引四分世所弃者谓粪衣也断贼利者律云不为怨贼所剥又下即出十诵。

  且条堤之相事等田畴如畦贮水而养嘉苗譬服此衣生功德也佛令像此义不徒然故律云五条十隔者是也至于条数多少堤量短长各有诚文如别所引。

  次科制意中初示割截意畴亦田也畦即塍疆故下示条堤相四分但示五条七条大衣从九条至十九条多论分九等极至二十五条故云各有文也五条十隔七条二十一隔乃至二十五条一百二十五隔。

  昔江表十诵律师臆断弥勇见于七条两长一短便谓九条三长为正是不闻萨婆多论九品大衣明教也彼论上品三种大衣四长一短下品三种同于七条不可乖也。

  次斥非中初叙非臆断弥勇言其狂简也噫即胸臆是下引斥。

  比见条叶不附正仪三寸四寸任情开阔浸以成俗弥开华荡之源故僧祇律广齐四指小如穬麦得分畦畔为世福田今则过其正度故非法服所以衣服立量减开过制者俱同抑贪竞之情也。

  次科初叙非正仪即下僧祗据三四寸未为过越但不知法制阔狭无准故曰任情浸谓浸润日久而坏故下引示四指即中人一指面阔一寸穬正作?大麦也所下显意三衣坐具并制过量三衣极大不得与佛衣等人情好大故特抑之。

  比见梵僧缝其条叶问其本据云彼皆然。

  三中初文缝条叶者不开割相。

  今以律捡都无缝者故裁缝见叶表其割相今并缝合无相可分如律道行刺钩叶破当反披之又衣叶宣脱当马齿鸟足缝之又五分云衣下数破当倒披之在雨中行水入叶中应顺披之而今总缝何劳若此是知中国失礼求之四夷中浊边清于斯可验。

  次科初准教显非如下引文显正二律三义明下不缝而下三责其失法中国下二句是陶隐居语彼以此方洛阳为中国四海为四夷今借用之以梵僧来此衣叶皆缝是则中梵不如边方故云中浊边清矣。

  且印度部执偏驳不伦随得一文曾无考究律中四说不许辄行但依诚教自无尤执矣。

  三中初引分部为例印度亦云贤豆身毒天竺等续高僧传云本音因陀罗婆陀那此云主处谓天帝所护故也贤豆彼国讹语身毒天竺此方讹称也佛灭百年分五部四百年分十八部智论有五百部皆随情计集以成部故有偏驳驳杂也律下次指四说彰非本律增四文云佛告比丘有四大广说一若比丘言我亲从佛闻二云我从上座闻三云我从众多比丘闻四云我从一比丘闻并须审定文句捡寻三藏不相应者语云非佛所说若相应者语云是佛所说应自说教他勿令忘失等准感通传彼因比丘入王宫外道置刃于衣叶中诬告于王由是诛一国比丘有知识者权令缝合从兹五竺习以成风义净寄归传反取为据斥今开叶彼云五天皆刺叶独东夏开之亲问北方诸国全无开者是则昧于正教凭于妄习宜用四说以定否臧。

  方量幢相篇第六

  第六篇篇目方是衣形量谓广狭幢相是喻如上已明。

  问方衣出俗殊异世流广狭之间如何取约。

  问中殊甚也约即是制。

  答诸律明量多依身肘然其身肘两有乖张随报定仪可以成准故文云度身而衣故也通而大约三肘五肘以为本宗临事制宜不局名教然减量而作同俭约之仪过限妄增有成犯之法故文云四肘二肘不为非法与佛等量便结正篇即其证也。

  答文明量中初科为二初通示二量四律多论皆定肘量故云诸律肘量既定身短则衣长身长则衣短故云两乖上是局量随下出通量文云即是本律五分亦然通而大约者钞引上通文已云虽尔亦须揩准今准多论三衣长五肘广三肘等此为本宗谓若身相称即须依量或有长短方取通文故云临事等名教即诸律也然下次诫令从局过限即诸部量外成犯法者违制吉罪多论三肘五肘外过日犯长下引二文证上违顺四肘二肘四分下衣量上二衣并三肘五肘佛衣等戒见单提篇。

  顷载下流骄奢其度至论俭狭不见其人。

  次科顷近也骄奢谓意好广大违法制也。

  而大圣本制三衣西方但有此衣余无别服故文云但三衣也后有覆肩裿支之服相亦畟方故僧祇云长四肘广二肘是也元制所兴本唯尼众今僧服着僭通下位而裿支上狭下广坏绝淳源。

  次辨相中初科初正示三衣但三衣即本律十二头陀之一后下次明余二衣又三初显相覆肩覆右膊也裿支梵语上有僧字正云僧却踦比翻掩腋衣掩左腋以衬袈裟祇律约量可验畟方元下示本制尼弱故须僧非所用阿难美貌女见心迷故独开耳住法图赞云今僧服者滥矣即今褊袖左是裿支右是覆肩二衣缀合非本制耳而下别点裿支相本畟方而世谓是上狭下广故坏淳源也然律云得上狭下广听作裿支谓裁作耳。

  即僧传云不意方袍复有平叔者是也又曰袈裟无领标解脱之衣钵盂无底表难量之器皆谓被服足以遮形解释索然无系成本志也。

  二中初引文僧传即刘遗民见肇论叹美之词何晏字平叔业儒能文故以僧肇比之今取彼文但证衣相又下相传是庐山远师语合云袈裟无领非朝宗之服钵盂无足非廊庙之器今文易之难量谓无尽也皆下显意着脱省易明非滞物故云成本志。

  今时三衣如本未改亦有生情妄施纲纽两覆肩上左右掩之大绳结束以为头陀者未之前闻。

  三中初示如法亦下斥非法纲谓施领两头置纽左右掩覆以绳束腰如俗旋衫耳头陀翻抖薮经律总有十二种行不识粪衣僭其名耳未前闻者无所出故。

  然律有泥洹内衣还如方服绕腰而掩以绳三围两跨正后分为三褶抽拔令齐不许其皱如菩萨象所著之裙此土余衣随俗裁制江淮则襦袄正背关河则褊袒裿支裁剪尖斜同诸俗服虽云取异终乖本仪因言傍及善无取矣并如亡物仪中广之。

  四中初示裙衣梵云泥洹僧此翻内衣不许皱者众学制故此下次列余衣江淮通指南地江左淮泗也襦即短衣正背俗谓背褡关河通指北方关内两河褊袒偏袖衣亦似裿支但制度有异故两出之虽下指非言因及者非正篇意并下指广即轻重仪彼云偏袒裙衫震旦法服祇支覆膊天竺本制将彼例此样貌俱非业疏亦云且顺律文非俗非外耳。

  单复有据篇第七

  第七篇篇目或作褝复重也教文制限不容少多故云有据。

  问律明三衣因寒故制论开五义殊有大功结事御时不无乖各如何通耶。

  问中初本律衣犍度佛与阿难至维耶离国值冬寒破竹初夜佛令阿难取下衣着中夜取中衣后夜取大衣明旦因听诸比丘畜三衣多论五义显须三之意一一衣不能障寒二不能有惭愧三能生物善四幽显怀德五威仪清净约下二句正伸疑意以当时所行疏薄违教故御犹对也。

  答诚如来问但以变在人情不惟源本本在遮寒单疏非分诸部通会僧伽梨者唯复无单新者两重故者四重余之三衣重单两许粪扫五纳无论重数。

  答中初科初叙时讹诸下次明本制伽梨须复单则不成新者两重出四分余二衣一重故者四重出十诵余二衣二重律云粪衣随意多作。

  今时夏末一月作衣但计裙帔之少多衫襦之厚薄绫紬之精最靴袜之新华唯彼法衣置而不问是则重三圣之所轻厚九流之所薄用斯矫世不亦悲乎当知惯习所熏在心成种轻圣所重世世常轻重凡所轻世世常重如何开导灵府预善来之命哉。

  次科初叙其轻法夏末一月是衣时故是下嗟世过倒又二初嗟现非三圣即佛教三乘九流儒宗典籍不出九类一道二儒三名四法五墨六纵横七阴阳八农九杂儒释所薄谓美饰也厚亦是重矫诈也当下嗟来报惯习成种积习成性不可改也圣重凡轻并谓法服轻则恶习难移重则善根益固故并云世世也善来得戒袈裟自被宿因所获若生轻易终不预此故云如何等灵府即心神命即召也。

  缝制裁成篇第八

  第八篇篇目上二字即造作下二字即处置。

  问夫性有昏明命有厚薄法衣如法成规则难大圣乘权故当有致请为疏解用济时缘。

  问中初叙报异上句是因下句是果厚者固易薄者则难大下次审教文报既有差教必多别。

  答无所不通名为圣也安有胶柱信度而为通照乎诸律成衣随其丰俭先其本制后随开给。

  答文裁制中初科初明圣智通变无不通者用舍行藏无可不可言其施为非一定也胶柱喻其无变动也史记赵奢能用兵奢死赵王使其子括将兵拒秦军蔺相如谏曰王以父能而用其子如胶柱鼓瑟耳信须反覆制度随变皆无固必则为圣智矣诸下显教制随宜。

  如僧伽梨欲创裁者二十五条四长一短以为基本财少不足以次减之乃至九条文少不足乃至缦作加缦受持开如法服揲叶五纳例此可知作安陀会五条为本割截成之财少不足揲叶屈褶一长一短犹少不足缦作受持郁多罗者二服之中可三隅反也。

  次科初示大衣割揲各九九品为本中二下三缦一为从揲纳例此亦为财少故开次明下衣割揲褶三品为正余并为从后明中衣割揲二品为本余从亦尔三隅反出论语。

  是知至人灵鉴权机莫思依法而行无非法行背此妄作自受凶终可不诫乎。

  三中初二句明佛智微妙依下次明违顺得失凶终违制得罪来受恶报。

  至于成衣之期不许延日随时连合趣得遮身反刺直缝新故殊制故大衣制五日不成结罪余之二衣以类准犯。

  次时限中初科初四句示时限次二句明制造反刺谓倒针也直缝诸律多然准钞疏不许新故单复故云殊制故下引文示四分大衣五日不成尼提僧吉余类犯者鼻柰耶云中衣四日下衣一日长衣一日同上断罪。

  今有不肖之夫情缠嗜好自迷针缕动必资人但论刺作之纤媚不计价功之高下或有雇缝之直倍于衣财履历孀荒讥过斯负通观诚教衣唯自缝今则反之罪由此起。

  斥非中初文初指人养子不及父谓之不肖肖似也今但通取不似善人耳资犹假也但下列过有二一则贪好费功纤媚谓细巧也二则近习生谤孀即寡妇荒谓淫女负佩也通下明违制西天圣贤此方古德皆能针缕手自制衣针绵刀斧动必随身故能离过抑生物善审事非难习之可也。

  有心行者徙辙开踪当寻圣主之诫又窥遗嘱之旨随宜约略即得依承终归大舍未劳曲虑。

  二中初劝省略有心谓克志向道之人徙改也辙即车辙谓改革旧辙而开发新踪圣主诫者即自缝制遗嘱旨者即遗教经中令珍敬木叉又令舍其饰好着坏色衣等终下次诫劳神大舍言其死去一毫不随也。

  所以陈如入般乃在穷林牧人贸之五文而已自余凡鄙安可强乎。

  三中缘出僧祇具云阿若憍陈如阿若是名此翻无知谓识达空无故憍陈如是姓此翻火器其先事火故穷彼正作空彼云牧牛人送衣与王王即评直五钱依法断还沙门。

  耻恶衣恶食俗儒不行况出有者心怀此也。

  四中文如前引举俗况道可令愧省。

  及成衣也四周安缘四角安揲前钩后纽中条两靡障垢腻衣揲于领背并出正量如事钞中。

  三严饰中初科揲角为助牢靡顺也左条左靡右条右靡中间两向靡谓条叶相压须左右两向也障垢衣衬左肩也出正量者次列五事条靡出五分余四并见本宗。

  今作衣法大如所论钩纽妄施相量颠倒十诵云去缘四指前施钩去缘八指后施纽良以用衣右角掩覆左肩前钩后纽收束便易五分明裙左掩其上如俗所传左衽是也。

  斥非中初文初二句指余如法大如所论谓大概同前钩下别辨非法初明钩纽相量倒者四指八指前后乖故五下次示裙衣左掩上者右向一头掩从左去论语云微管仲吾将被发左衽矣谓不知礼义同于夷狄也此方右衽风俗不同。

  今时行事裙皆右掩法衣披着右角垂前故回背纽前施八指如律所约象鼻着衣正篇明犯理须反迹所以西来圣像东土灵仪衣在左肩无垂䏶膝威仪不坏也。

  次科初明裙反法下次显衣倒律所约者众学制故彼云象鼻者垂前一角也下引两土圣像以示正仪若准感通传初在左臂次安肩上后垂腋下如彼广之。

  今则不尔或有缝带长垂银钩现臆金玉之饰乱举于蒙心华俗之结覶缕于道服佛胸万字条条间施在尼师坛坐坐成罪况复绫罗纱縠丝缕已是蚕衣文彩轻疏约教弥成俗服斯盖并乖正则作者详之。

  三中初句总示今不尔者反上制也或下别列有三初绦纽非金玉亦谓作钩纽也华俗结者盘结为华也覶鲁和反覼缕谓烦乱也今时钩纽亦有金宝骨牙阔如胡饼白绦盘结多样翻腾背面长牌百端细刺不知法制妄出胸襟在古尚然今何足怪少有明识勿逐淫风佛下刺作非万字梵本作[歹*ㄙ*ㄙ]今多作卍梵云室利靺瑳此翻吉祥海云由佛德相在衣已谬坐具尤乖秽触幔易制轻业重况下体相非蚕衣俗服上下互举义必兼之斯下三结诘则亦法也。

  补浣诚教篇第九

  第九篇篇目上二字是所为事下二字即所据法。

  问世相成坏居然有之如有败坏何方补浣。

  问中初通举世相即指世间有为之法居犹必也如下别问衣资方亦是法。

  答诚教所及有义有文如善见说衣中坏者缝合两头刀决开之加缘而服不失受法乃至一条二条以物簪补如四分中破及二指即须补之。

  答中初科上二句通示如下引文善见缝合决开护受法故乃至者彼云若衣欲破未穿或一条二条先以物补后割却故者不失受簪作含反四分可解又云随孔大小方圆补之。

  如论所明若浣重染皆不失受如萨婆多论纵使都坏但缘不断皆不失法广如事钞。

  次科初指善见论云若浣增色脱色不失受中间穿则失受多论约缘事钞文犹存两解业疏定取多论下指事钞亦见二衣。

  加法行护篇第十

  第十篇篇目加法谓资以胜业行护谓敬而奉持亦即两科入文可见。

  圣种之衣以法成异无法之衣未足祇奉。

  加法中初科吾佛建化以法为宗衣药资缘制须受净文云异俗且据一端细考权谋不无深旨始则使其系念渐息妄缘终令截彼贪情尽袪烦惑故也祇即训敬。

  如律所约令受持之然不出文盖是传略通括外部咸有受文故须该练随受辨护。

  次用法中初科四分但云三衣应受持若疑应舍已更受既令受持义必有法翻传脱略固不足疑外部受文如后所引该通也。

  自古羯磨咸引其文乃引异宗共成此部或用僧祇加受持者计法本一随流味分须知行护其义不等四分辨失隔于明相僧祇开会暗去明来是则持犯天乖何成以随资受诚不可也十诵明断四分不殊可依彼文用加此服。

  次科初明取外部相成或下显用有同异有二初用僧祗初叙异对挍本宗法同行别故云不等四下引示二律相对须作四句一明去明来(隔明诸律同犯)二暗去明来(余律是犯僧祇独开)三明去暗来四暗去暗来(通皆无犯)天乖谓同天地之别受禀四分体中具行今既乖体故非相资次用十诵彼与四分法行相符加法之文备在事钞。

  至于行护部别具彰如四分云所行之处衣钵随身犹如飞鸟僧祗敬护三衣当如塔想十诵不得摙粪担木等律中五事留僧伽梨一疑雨二疑怖三藏举四浣染五经营若有瘦病衣重难持僧作法开得离一衣乃至九月缘一有差不许加法。

  次行护中初总标如下引示四分制常随僧祗令尊敬十诵教爱护本律五事开离大衣计非隔明有病得法则许永随一衣即伽梨也十诵夏分不许离衣除夏三月故开九月缘差不许者人病衣轻人健衣重也。

  然释门正化以法为宗准法承修如车行辙故衣虽多不受持者无离法罪但越威仪别有科咎所以随道要务并加持故。

  次结劝中初科初叙三衣须法所以辙即车道不加虽离无罪反显加则有功然衣不加持虽常受用缺坏二吉日别双犯故云别有科咎所下次示余物例亦加持即钵与坐具百一之类。

  法衣被身以遮外也应器资食以充内也内外不持皆结其犯违犯顺法俱名作持上既衣食以济形必须凭处以清识故随身坐具以法加持结形正意终于生报斯事毕矣。

  次科初明内外两资不持即是止犯守持离过名止持违教妄用名作犯上下次明坐具清识识即是心谓修习禅观更须漉袋慈护生灵小不须法制必随身上是别叙结下总括结形谓以二资束约其身正意即用坐具而修观养生义足更无佗营怡然待尽以期超世故云终生报等。

  世之惰学多不依承初受具日无不受持渐染消亡率皆纵荡随得引着曾不留心既无法服恒知露体以此生世徒丧天年故文云徒生徒死其得其人也夭折之甚无过斯酷。

  三中初科初叙慢法渐染谓染于尘俗消亡谓失其本志不留心者谓轻易也今世初受多借衣钵欺罔脱漏表至而已此时尚尔厥后可知轻身害法诚为痛心既下显过患徒空也下引文云即三千威仪也彼云出家之人若不坐禅诵经营事无利于身虚受一报不唯徒尔况有来苦未易堪也夭折谓不终寿即现报也酷犹害也。

  计其恒度以法烦心事不获己须剃须着何者割情约欲谁不知高习俗未亡欣于下达剃染之相意在降心依法不服交亏厚利是则怀利养身终归蝼蚁以斯经世同上可悲。

  次科初出其所见常度谓浅识也何下推其所由又三初叙志劣下达常流也剃下次出妄计彼谓剃染止为降心不假仪服身依法门而不著者恐失利养此则显上事不获己之意也是下结责死填沟壑喂饲蝼蚁迷此养身不知无济同上可悲即前徒生死者。

  何如外依声教如法奉持内观心本以静封滞逆旅之喻已挂于俗流磨镜之方复弘于道法怀情据此夫何言哉。

  三中初劝双修外持法衣内修观行则二谛并运三学俱全逆下举喻显左传云保于逆旅注云客舍也挂犹示也谓使俗流知其无滞耳方比也圆觉云譬如磨镜垢尽明现等上喻依教下喻观心或可逆旅出彼儒书即引俗况道也挂宜训见后二句索于来学意谓有能志此则不须言反显上文为未能者耳。

  余以贞观末历摈景山林终于显庆二年十有二载年立耳顺朽疾相寻旦夕守死无容于世不以庸薄曾预见闻辄舒引示式酬来贶诸后遇者幸究远图愿不以情累于文也显庆四年重于西明寺更为陶练文不逮意略可详之终拟诸后披而㧞俗者可不尔徒虚言尔终南山沙门吴兴释道宣记其程器时序。

  三批志中三初叙居山武德改贞观唐太宗号得二十三年高宗即位改永徽得六年又改显庆得五年今以二年逆推十二载则当贞观二十年归隐终南山也时年六十余故云耳顺名出论语无容于世言其非久也不下示撰述又二初叙草创示言庸薄勖狂简也示曾见闻诫怠堕也酬来贶者汉阴请也究远图者使求意也图即是谋不累文者令忘筌也显下二叙重修三年高宗造西明寺遣鸿胪卿刘审亲往喻旨诏为上座次年修治故重记之文不逮意易云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盖言有限而意无穷文即是书书尚不能尽言况尽意乎拔俗希出离也不尔徒言恐后世不禀责之深也终南标居处也吴兴即今湖州父祖之乡不忘本也法语示人谓之程器有本于后复有一序乃是戒疏后批后学无识连写附此自是传讹至今不晓昔人科为绝笔有据考其文理略无干涉印本削之宜矣。

  释门章服仪应法记(终)

No. 1097-B 会章服仪应法记因䟦

  夫肉食蚕衣为方未异害命夭生事均理一也是以南山大师修奉无上士之制禁而诫于一切所须造之以缯纩乎然即世学士去圣缅邈也仅知着用之制未识三尊供养亦制焉肆今援世雄金言呈之珠林曰依宣师感应记说佛言我于三藏教中虽听用缯丝供养三宝本非是蚕口所出也此阎浮洲之外有千八百大国并有缯帛皆女口出之由不害生命故许用之明知经律中说开之不杀丝绵矣如今世之帛害生无数岂可依一往说而弃天人之曲辞哉冀诸大德聆义则革执乎麻而舍乎金王者之极警也。

  旹
正德第三星宿癸巳雨际之始扶桑国南岭睹史陀煏刍良信阁笔故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