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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七:第八至十四天·忿怒部诸尊现前

  [引言]

  下面该谈到忿怒部诸尊出现的情形了。前面所述喜乐部诸尊出现的中阴境相,计有七个阶段的险难情境,在每一个阶段所示的入观要领,皆可令死者有所认证而得解脱。
  以此认证而得解脱的人必然很多,然而,虽有很多人以此教法而得解脱,但是,恶业深重,无明坚固,习气久薰,致使愚妄之轮 (the wheel Of lgnorance and Illusion)既不疲竭,也不加速,乃至照常运转的有情众生,却也不在少数。是以,尽管如法详示令其入观,但是仍有无量无数的人,因受恶业所牵而未得解脱,迷失下堕。
  因此之故,前述喜乐部及持明部诸尊至此不再现前接引之后,接着便有五十八位身住焰火轮中的忿怒饮血诸尊出来钩召。此等忿怒诸尊,并非别的,只是前述喜乐部诸尊随处换个面目显示而已,然虽如此,但也不尽相同。
  下面要说的是忿怒部诸尊出来时的中阴境相,由于恐怖、骇怕,以及敬畏的关系,亡者的入观认识,将显得更加困难。未得独立自主的心识,接二连三地陷入昏迷状态之中。但是,亡者只要稍有认识,在此阶段得到解脱,却也不难。何以故?因为,对于产生恐怖、害怕,以及敬畏之情的现前焰光,心智至此已能集中专注了。
  至此阶段,若不随顺此种教导,则虽闻经如海之广,亦无用处。至此阶段,甚至连严守戒律的住持(或比丘)和善作玄妙论说的博士,亦难免错解,以致不能及时认识而落入生死轮回之中。
  至一般尘世俗人,更易陷入!他们多半会因恐怖、骇怕、以及畏惧而吓得怆惶逃跑,因而跌下悬崖峭壁,落入恶趣之中而饱受痛苦。但曾闻秘密教义的行人,除了少数的少数之外,--见此等饮血诸尊现前,即便认出为其自身的保护尊神,而如人间故友重逢一般与之会合。他不但会信赖他们,而且会在与他们融合为一的当中得证佛果。
  密乘行人,因在世时曾经观想此等饮血诸尊的威仪,并对他们做过某种礼拜或赞美,至少,曾经见过他们的画像或雕像,是以,一见他们在此阶段出现,即便认证而得解脱,这是此法的妙处。
  复次,严持戒律的方丈以及善说玄理的学者,在世时对于宗教课目不论作过怎样精勤的修习,对于宗教义理不论做过多么聪明的辩解(对于此种“中阴闻教得度密法”若未受教),则其死后火化时,既无虹轮之类的瑞像出现,焚化之后,灰中亦无舍利可得。这是因为他们在世之时,对于秘密教义既未娴习于心,甚且横加蔑视,又未经由灌顶熟知此等密教圣尊,以致在中阴境相现前时见而不识。他们既然顿见这些从未之见的形像,惊惶之下,也就以为他们有害于己而视之为敌了;于是,他们便因而生起一种敌对之情而落入悲惨的境地了。因此之故,此等持戒之人,以及善说玄理的人,若不修习此种秘密教义,死后火化便不见有虹轮或舍利出现,其故在此。
  对于密乘行人,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如态度粗鲁、懒惰懈怠、缺乏善巧,以及言行与誓愿不符,习惯恶劣,甚至不能切实修习而得成就的人之外--不但不应轻视、不应怀疑,对他所持的密法,也应该加以尊重。因为,一个人只有如此,才能在这个阶段得到解脱。
  敬重密法的人,尽管在世时曾有很不适度之行为,但到死后,至少会现一种瑞相,例如虹光、骨相,以及舍利等。此盖由于密法具有不可思义的微妙感应之故。
  上述普通密乘行人,凡曾依法观想并持心咒者,死后都不致牵延至实相中阴阶段,即已入证。此等之人,一旦断气,就由勇健男女及持明部诸尊引入清净乐土了。当此之时,可有瑞相出现,例如天空晴朗无云,亡灵融入虹光之中;太阳放射万道霞光,异香扑鼻,天乐盈空,祥光四射;火化后可得舍利、骨相等等。
  由此可知,这部“中阴得度”,对于持戒守律者,讲经说法者,乃至对于曾经违誓的密乘行人,以及对于一般普通大众,悉皆不可或缺。唯曾观修大圆满及大手印密法的人,死后都不需有人读诵此救度密法,这是因为此等人可在死时认证明光而得法身成就。并且,他们亦可在死时因认证明光而在实相中阴境相现前时,认证喜乐部诸尊的形相而证报身成就;又,他们更可在投生中阴境相现前时,认证明光而得化身成就,求得较佳之转生,并在来生值遇此种密法,享受业果相续的善报。
  职是之故,这个“得度”密法,乃是于种不假禅定而证佛果的教法;乃是一种只要听闻即得解脱的教法;乃是一种可将恶业众生带上密乘大道的教法;乃是一种可使契入之人与不契入之人立见差别的教法:乃是一种可以令人当下澈悟的甚深教法。凡遇此法的有情众生,悉皆不致堕入悲惨的恶趣之中。
  此种教法如与“搭渡”(the Tahdol)教法结合起来,使其形成一种有如玉嵌黄金的曼陀罗,则可倍增其效。
  上面所述,为此救度密法之不可或缺的特性;下面所示,则为在中阴境相中入观忿怒饮血诸尊的方法。

(1)二七、第八天

  如前再度呼唤亡者之名而告之云:
  尊贵的某某,由于你在前述中阴境相中未能认证向你显现之喜乐部诸尊,以至徘徊牵延至今。今逢第八天,将有饮血部忿怒诸尊前来放光,你应一心认证,不要散乱。
  尊贵的某某,有大光荣赫怒加佛,其身棕色,三面六臂,四足挺立;右边脸白色,左边脸红色,中间脸深棕色;全身皆放光焰;九眼大睁,瞪目凝视;眉毛闪烁如闪电;撩牙闪闪发光,互相交错;口中发出嘹亮的“啊--啦--啦”与“哈--哈”之语,以及尖锐的呼哨之声;赤金色的头发直立倒竖,发出阵悼光焰;头上装饰干了的人脑盖,以及太阳与月亮的表征;身上缠着串穿人头的黑蛇,作为花环;右边上手持轮,中手持剑,下手持斧;左边上手持铃,中手持脑盖骨碗,下手持犁;与他拥抱的是大力忿怒佛母;她以右手攀着他的脖子,以左手持装着血物的红色贝壳。端在他口边,口中发出咀嚼与咬碎的腭音以及隆隆如雷的声响;他俩的身上悉皆发出智慧的光焰,每一个毛孔悉皆发出一道炽热的焰光,每一道焰光的里面皆有一具炽燃的“金刚宝杵”;他俩各以一足屈着,各以一足伸直,屹立在一座由角鹰(horned eagles)支持着的坛台之上;他俩将以如此姿态,从你自己的脑海中央出来,还向你如实放光。不要骇怕,不要畏惧。但要知道那是你自己的智性之所显现。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保护圣尊,所以不必惊骇、不必骇怕,因为,实际说采,这就是作为父母的毗卢遮那世尊。你只要认证他们,融入其中,与之合而为一,就可当下得到解脱而证佛果。

(2)二七、第九天

  虽作如上晓示了,但死者如果由于心生畏惧而逃避的话,则到第九天,有金刚部饮血忿怒诸尊,前来摄受。当此之时,其作观之法,则为呼唤死者之名而告之云:
  尊贵的某某,一心谛听。有金刚部饮血主尊,名叫金刚吓怒加世尊,其身深蓝,三面六臂,四足挺立;右边上手持杵,中手持脑盖碗,下手持斧;左边上手持铃,中手持脑盖碗,下手持犁;由金刚克咯铁秀利玛佛母拥抱着;她以右手攀着他的脖子,以左手持装着血物的红色贝壳供佛;他俩皆从你自己的脑海东部前来,向你放光。不要骇怕,不要畏惧,不要惊慌。但要知道那是你自己的智性之所显现。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保护圣尊,所以不必惊骇。实在说来,他们乃是作为父母的金刚萨-------絮世尊的双身。信受他们吧。你一旦认证他们,便可立即得度。你当如此认证他们为你的保护圣尊,与他们融合为一,即可得证佛果。

(3)二七、第十天

  设使亡者恶业惑障太大,以致畏惧逃避而不能证得,则于第十天,将有宝生部饮血诸尊前来摄引。当此之时,应当晓示作观之法,则为呼唤死者之名而告之云:
  尊贵的某某,谛听!谛听!今逢第十天,有宝生部饮血主尊,名叫宝赫怒加佛,其身黄色,三面六臂,四足挺立;右边脸白色,左边脸红色,中间脸深黄;住于火焰轮中;右边上手持宝,中手持三叉戟,下手持棒;左边上手持铃,中手持脑盖碗,下手持三叉棒;由佛母宝克咯铁秀利玛拥抱着,她以右手攀着他的脖子,以左手持内盛血物的红色贝壳供佛;他俩从你的脑海南方前来向你放光。不要恐惧,不要害怕。但要知道他俩是你自己的智性之光所显现。因为他俩就是你自己的保护圣尊,所以不必惊慌。实在说来,他们就是作为父母的宝生佛世尊的双身。信受他们吧!你一旦认证他们,便可当下得到解脱。
  你应如此认证他们,为你的保护圣尊,与他们融而为一,如此便可得证佛果。

(4)二七、第十一天

  虽然如上导示令其作观了,但是,倘使亡者由于恶习牵引,以致心生畏惧,不能认证而逃避的话,则至第十一天,有莲花部饮血诸尊前来摄受。当此之时,其导示入观之法,则为呼唤死者之名而告之云:
  尊贵的某某,今第十一天,有莲花部饮血主尊,名唤莲花赫怒加世尊,其身深红,三面六臂,四足挺立;右边脸白色,左边脸蓝色,中间脸深红;右边上手持莲,中手持三叉戟,下手持棒;左边上手持铃,中手持充满血液之脑盖碗,下手持鼓;由莲花克咯铁秀利玛佛母拥抱着,她以右手攀着他的脖子,以左手持充满血液的红色贝壳送到他的口边;这对结为一体的佛父和佛母,将从你的脑海西部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不要骇怕,不要惊慌。高兴些吧。你应知道他们是你自己智性的产物;因为他们是你自己的保护圣尊,所以不必害怕。实在说来,他俩就是身为父母的阿弥陀佛世尊。信受他们吧。一经认证,即得解脱。你应以此认证他们,确认他们为你自己的保护圣尊,与他们融为一体,即可获证佛果。

(5)二七、第十二天

  虽经如上导示令其作观了,但因恶业牵缠,心生畏惧,以致逃避而不能证得,亦有可能。至此等十二天,有羯磨部饮血诸尊,伴同女神凯莉玛、戴矍玛,以及汪秋玛等,前来摄受。亡者心生畏惧,以致不能证得,颇有可能。
  当此之时,其导示作观之法,为呼唤亡者之名而告之曰:
  尊贵的某某,今天第十二日,有羯摩部饮血主尊,名叫羯摩赫怒加,其身深绿,三面六臂,四足挺立;右边脸白色,左边脸红色,中间脸深绿,其像威猛庄严;右边上手持剑,中手持叉,下手持棒;左边上手持铃,中手持脑盖碗,下手持犁,由佛母羯摩克咯铁秀利玛据抱着;她以右手钩住他的脖子,以左手持红色贝壳供奉于他的口边;这对结为一体出自你的脑海北部的佛父佛母,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不要骇怕,不要惊慌,不要恐惧,但要知道他们原是你的智姓之光所化现。因为他们是你自己的保护圣尊,所以你不必畏惧。实在说来,他们乃是作为父母的不空成就如来世尊。你不但应该信受,且应虚心敬爱他们,一经认证,即可得度。你应如此认证,认证他们为你自己的保护圣尊,一经与他们融合为一,即得佛果。一个可由上师的特别教授,得以认出他们是他自己的智能发出的意识形象。譬如有人,忽然认出一张狮皮只是一张狮皮,而不是一头狮子,当下即得免于恐惧;因为,那虽然只是一张装了填料的狮皮,但是,除非你真的看出它是一张狮皮,否则的话,你就会心生畏惧;如果有人向你指出那是一张狮皮,那你也就不会害怕了。同样的,如今有一群一群的饮血诸尊,以庞大无比的身躯,以非常粗壮的腿臂,以充塞虚空的形象出现在你眼前,你自然会感到畏惧骇怕了。但是当你一旦听到作观之法,立刻就会看出他们乃是你自己的保护圣尊和你自己的意识形象了。如此,一个人一旦见到他一向熟知的佛母明光;一种续发的佛子明光即行产生,而母子聚会则如密友相逢一样混而不分,于是便有一种自我解脱之光出而照临,而自悟自证的结果便是得度。

(6)二七、第十三天

  设使此法不能得证,纵属在道善士,亦可从此退堕而入轮回,流浪生死。如此,则有八位忿怒诸尊凯莉玛及八位兽首食尸女神戴鬟玛,从你自己的脑海发出,前来放光照射。当此之时,其导示作观之法,则为呼唤亡者之名而告之云:
  尊贵的某某,一心谛听。今此第十三天,将有八位凯莉玛从你的脑海东部出来放光向你照射。你可不必恐惧。
  来自你的脑海东部者,为白色的凯莉玛,右手持人尸作棒,左手持一充满血液之脑盖碗,前来向你放光照射。不要骇怕。
  来自你的脑海南部者,为黄色的修莉玛,手持弓箭,准备发射;来自你的脑海西部者,为红色的拉摩哈,手持海狮旗;来自你的脑海北部者,为黑色的裴黛丽,手持金刚杵及充满血液之脑盖碗;来自你的脑海东南部者,为红色的蒲卡丝,右手持肚肠,以左手送进口里;来自你的脑海西南部者,为深绿色的葛丝玛丽,左手持一充满血液之脑盖碗,以右手持杵搅拌,狂喜而饮;来自你的脑海西北部者,为淡黄色的香多莉,从尸身扯下头来,以右手拿着心脏,用左手将尸身送进口里咬嚼;来自你的脑海东北部者,为深蓝色的施玛夏,从尸身扯下尸头而食。所有这些八处八方围绕五部饮血诸尊的凯莉玛,悉皆前来向你放光照射。但你不要害怕。
  尊贵的某某,在她们的外圈,另有八位戴鬟玛从你脑海的八个区域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从东区来的,是深棕色的狮头尊,两手交叠朐前,口中衔着一具尸首,在摇头振鬃地咬着;从南区来的,是红色的虎头尊,两手交叠腹部,张着凸出的眼睛,呲牙裂齿地望着;从西区来的,是黑色的狐头尊,右手持剃刀,左手持肚肠,边吃边饮;从北区来的,是深蓝色的狼头尊,以两手撕开尸体,以突出的两眼向里搜寻;从东南区来的,是淡黄色的鹰头尊,肩上背一巨尸,手中持一骨架;从西南区来的,是深红色的食尸鸟头尊,肩上亦负巨尸一具;从西北区来的,是黑色的鸦头尊,左手持脑盖碗,右手持剑,在啄食心脏和肺脏;从东北区来的,是深蓝色的枭头尊,右手持杵,左手持脑盖碗,在边吃边饮。
  这来自八个区域,亦绕着八位饮血诸尊的八位戴鬟玛,皆由你的大脑前来,向你放光照射。不要害怕,但要知道她们是你自己智能的意识形象。

(7)二七、第十四天

  尊贵的某某,今逢第十四天,出自你自己脑中的那四位守门女神,也将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你应该再度认证。从你的脑海东部来放光照射的,是白色的虎头持棒女神,左手拿着一只充满血液的脑盖骨碗;从你的脑海南部来的,是黄色的猪头持索女神;从你的脑海西部来的,是红色的狮头持链女神;从你的脑海北部来的,是绿色的蛇头持铃女神。这四位守门女神,悉从你自己的脑海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你应认出她们是你自己的守护圣尊。
  尊贵的某某,在这三十位忿怒诸尊赫怒加的外圈,有二十八位大力女神,各持种种武器,亦从你自己的脑海出现,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不要害怕,但凡放光的,不论什么,一律将其认作你自己的智能的意识形像。在此紧要关头,你应忆起上师的特别教导,作为对治。
  尊贵的某某,从你的脑海东部出现的,有深棕色的嫠牛头罗刹女神,手持金刚杵与头颅骨;有橙红色的蛇头梵天女神,手持莲花一朵;有墨绿色的豹头伟大女神,手持三又戟;有蓝色的猴头裁判女神,手持法轮;有红色的雪熊头童贞女神,手持短矛;有白色的熊头帝释女神,手持肠索一条:此等六位出自你自己的脑部东方的东部瑜祗尼,将来放光向你照射;不要害怕。
  尊贵的某某,从你脑海的南方(出现),有黄色的蝙蝠头快乐女神,手持剃刀;有红色的海狮头喜乐女神,手持一瓮;有红色的蝎头甘露女神,手持莲花;有白色的鸢头月光女神,手持一杵;有暗绿色的狐头执棒女神,手挥短棒;有黄黑色的虎头罗刹女神,手持一充满血液的脑盖碗:上述六位来自你自己的脑海南方的南部瑜祗尼,亦将前来放光向你照射。不必畏惧。
  尊贵的某某,从你的脑海西部出现者,有墨绿色的雕头老饕女神,手持短棒;有红色的马头愉快女神,手持一具尸体的躯干;有白色的鹰头大力女神,手持一棍;有黄色的狗头罗刹女神,手持一杵一刀,以刀切割;有红色的戴胜(鸟)头欲望女神,手持弓箭瞄准;有绿色的鹿头看财女神,手持一瓮;所有这六位出自你自己脑海西方的西部瑜祗尼,将来放光向你照射;你可不必害怕。
  尊贵的某某,从你的脑海北部出现者,有蓝色的狼头司风女神,手中摆动一面细长三角形的燕尾旗;有红色的山羊头妇人女神,手持一削尖之木椿;有黑色的猪头母猪女神,手持一串尖牙;有红色的鸦头雷霆女神,手持一婴儿之尸;有墨绿色的象头大鼻女神,手持一具大尸,从其骷髅饮血;有蓝色的蛇头水中女神,手持蛇绳:所有这六位出自你自己脑海北部的瑜祗尼,将来放光向你照射;你可不必害怕。
  尊贵的某某,有四位守门瑜祗尼,将从你的脑中前来向你放光照射:来自东部的,是黑色的杜鹃头神秘女神,手持挠钩;来自南部的,是黄色的羊头神秘女神,手持套索;来自西部的,是红色的狮头神秘女神,手持铁链;来自北部的,是墨绿色的蛇头神秘女神:所有这四位来自脑中的守门瑜抿尼,将来放光向你照射。
  由于这二十八位大力女神,皆系出自宝生佛的诸种体力,他的六位赫怒加圣尊,因此你应如此认证他们。
  尊贵的某某,上述喜乐部诸尊出自法身空性;上述忿怒部诸尊出自法身光焰;因此你应如此认证他们。
  当此之时,这五十八位饮血诸尊从你的脑中出来向你放光照射之际,如果你能认证他们是你自己智性的光辉,你就可以当下契入饮血诸部圣尊身中,与之合而为一而证佛果。
  尊贵的某某,假如你因恐惧而逃避诸部圣尊,以致不能当下认而证之,你将再度受制于轮回之苦。对于饮血部诸尊心生恐惧,以致恐怖惊骇而昏厥过去,皆因不知此点:一个人的意识形象一旦化成了虚妄的想像,他就会落入轮回;一个人如果不惊不惧,他就不会流浪生死了。还有,喜怒部诸尊皆有巨大的身相,最大的与虚空同边,中等的与须弥山同大,最小的亦比你大十八倍。但你不必害怕,不必惊慌。纵使现有一切森罗万象一时皆作圣尊形相前来放光,只要将此等光焰认作你自己的智性所现,既可于认取的当儿立证佛果。所谓“于刹那顷顿证圆觉”,即指此意。只要不忘此点,即可因与此等光焰和三身融为一体而证佛道。
  尊贵的某某,不论你见到什么可畏可怖的景象,你都要将它们看作你自己的意识形象。
  尊贵的某某,如果你不能认证,乃至被吓退了的话,那么,所有一切的喜乐部圣尊,就会以大黑天的形相前来放光;而所有一切的忿怒部圣尊,也就以阎罗法王的形相前来放光;而你自己的意识形象就要变成虚妄想像或者魔鬼,而你也就落入轮回之中了。
  尊贵的某某,一个人如果不能明了自己的意识形象,纵使精通显密二部经藏,即使修行一劫的时间,也不能得证佛果。一个人如果认证自己的意识形象,那怕只是一个要法,乃至一字之诀,也可得证佛道。
  一个人如果不能明了自己的意识相状,一旦死后,阎罗法王的形象就会前来放光,照临实相中阴。阎罗法王的身相很多,大者逼 塞虚空,中者等同须弥,小者亦有个人自身十八倍之谱,来时悉皆充满整个世界。他们来时咬牙切齿,目光灼灼,头发束于顶上,腰细而腹大,手持业行记录簿,口中不息发出“打!杀!”之声,一面把人头从身上扯将下来,掏出心脏,一面以舌舐脑,以口饮血:他们就这样充天塞地的前来。
  尊贵的某某,当有这样的意识形相出现时,你可不必害怕,无须惊慌;因为,你现在的身体,乃是一种业习的意生之身,就是杀了剁碎,也不会死亡。实在说来,因为,这个身体乃是一种空性之身,所以不必害怕。阎君之身亦然,只是从你自己的智光映射而成,并非物质构成的东西;以空害空,事非可能。除了你自己的智能之所映射之外,所有一切外现的喜怒部圣尊、饮血部圣尊、各种兽头圣尊、种种霓虹光轮,以及阎君的种种可怖形相,悉皆没有真实自体:对于此点,应无疑虑。若能如是明了,一切恐怖畏惧即行自动退散;并且,如能证入不二之境,佛道即可垂手而成。你如能够如是明了认证,对于此等护佑圣尊发心信受,相信他们系为摄受身临中阴险境的你而来,并在心中念言:“我要在他们里面求得庇护”;且忆念三宝,对他们发起喜乐和敬信之心。且不管你的护佑本尊究竟是谁,现在就来忆念吧;然后称呼他的圣名而作如下之祈愿:

  我今飘泊中阴境,
  恳祈尽速来救应!
  恳赐慈恩救度我,
  神圣护佑诸圣尊!
  接着,呼叫你自己的上师尊号,而作如下之祈恳:
  我今飘荡中阴境,
  恳祈尽速来救应!
  恳赐救度勿舍弃,
  敬爱的上师本尊!
  接着,敬信饮血部诸尊并作如下之祈恳:
  生死流转皆因幻妄恶业所感,
  当我踏上舍除怖畏明行之道;
  唯愿诸佛喜怒诸尊引导于前,
  唯愿忿怒诸部佛母护佑于后;
  唯愿使我安度可怖中阴险道,
  唯愿使我安住一切成就佛土!
  当我舍离至亲好友独自漂荡,
  只有自己意识空相在此发光;
  唯愿诸佛大发慈悲加被于我,
  使我中阴境中免于畏惧之苦!
  若当明亮五智之光照临于此,
  使我了知认证而免惊慌恐怖!
  若当喜怒诸尊圣体放光于此,
  使我免于恐惧而令中阴得证!
  若当恶业牵引备受折磨之时,
  唯愿护佑圣尊使我逢凶化吉!
  若当实相法尔之声千雷齐震,
  唯愿此等音声化为六字大明!
  如今宿业如影随形不相舍离,
  唯愿神圣大悲世尊救苦救难!
  若当业习所感诸苦齐临我身,
  唯愿明光现在我前照我以乐!
  唯愿五大不致升发为我怨敌!
  愿我得见五方大觉世尊佛土!
  如上殷勤启请祈祷之后,所有一切恐惧惊惶之情,即可消失而证报身佛果,决定无疑:此为至要。你应一心不乱,如上复诵三遍,乃至七遍。
  不论恶业多么深重,不论余业(善业、无记业)多么微薄,若能如法了知认证而不得度,无有是处。然虽如此,尽管在这些中阴阶
  段境界中一切皆已如法而行,但仍然未能得证的话,则有更甚一层的危险--牵延而至第三期中阴险境,亦即所谓的“投生中阴境
  界”,关于这个境界的作观之法,稍后再加详述,详见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