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新续藏第 16 册 No. 0309 楞严经指掌疏事义

No. 309-A 首楞严经指掌疏事义序

  余丁卯秋。炙 老人于遗光。听讲正脉。疏中有矛盾处。俱蒙辨晢。兼示己意。尝有制疏之言。但未遑及耳。继而戒期毕。是年庚午。老人礼台回退遗光迁嘉兴。余亦告假。省师自里。归过西山。栖岫云。光阴荏苒。岁月蹉跎。沿至辛未冬。老人膺命。主席香界。次年壬申夏。余从岫云来。谒见老人。制疏过讲。喜不自胜。今符昔言矣。阅明年癸酉春启期。传仪范。讲新疏。时余右弼。座旁聆之。多有启发。次年甲戌。请应道场竣老人入城行化。委余安居过讲。时展卷以玩味。日临众以敷宣。较观旧疏。别是一番新面目也。窃思。欲探奇珍。须涉巨海。遂辍讲禁足。礼华严。阅龙藏。寒暑迭迁。业经三度。经虽礼圆。藏未阅毕。无何迫以漕河之命。抵岁暮方归待来年。岁次戊寅正月吉日。老人公同两序诸山外护。嘱余权席。理方丈事。余思。蚊负泰山。有惭力之弗及。第师命难违。不得已而应之。老人自此入城。就于嘉与恭建讲期三载讫。切念。疏本草创。修饰未经。取益来今。宜加删补。是以重竭心思。再易韦编。务虽冗而着为急。年未满而订过半。非资神加。亦借圣被。缘事来山。命余参阅。余曰欲辨正讹之义。还须讲论之功。爰兹披文过讲日事穷研。间有字句舛差处。不无点窜。但疏中引古事迹。及诸典语。多有疑兕。未见的据者。以故遍讨群籍。潜询博达。不期年而汇集成本。用佐经疏流通。目曰首楞严经指掌疏事义。斯乃借古人有据之事迹。众典可法之词句。以证今疏树立之义。则疏可发明。而经无疑滞矣。其行远自迩。登高自卑者。聊为一助云尔。

  No. 309

  首楞严经指掌疏事义

  ○悬示

  指掌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言明且易也。见论语上。

  勿轻间然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注云。间罅隙也。谓指其罅隙而非议之也。见论语上。

  挂一漏十

  语见普陀新志。盖言其所取者少。而所遗者多也。

  旭日先照高山

  华严云。譬如日出。先照须弥山等诸大高山。如来亦复如是。成就无边法界智轮。常放无碍智慧光明。先照菩萨摩诃萨等诸大山王。出第五十卷。

  败种

  维摩经迦叶自责云。我等何为永绝其根。于此大乘已如败种。释云。败种者。已坏之种不能发生。二乘灰身泯智。不能发生大乘善根。亦复如是。今疏取喻中下小机。

  黑山暂明

  华严云。次照黑山。如来智轮。次照声闻缘觉。

  摸象唯得象似

  涅槃经第三十二云。譬如有王。告一大臣。多集众盲以象示之。时彼众盲。各以手触。王唤众盲各各问言。象为何类。其触牙者。即言象形如芦菔根。其触耳者。言象如箕。其触头者。言象如石。其触鼻者。言象如杵。其触脚者。言象如臼。其触脊者。言象如床。其触腹者。言象如瓮。其触尾者。言象如绳。善男子。如彼众盲。不说象体。亦非不说。若是众相悉非象者。离是之外。更无别象。今疏取之说喻诸家。异说纷纭。唯得乎相似之义。

  说乳谁辨乳真

  涅槃经第十四云。如生盲人。不识乳色。便问他言。乳色何似。他人答言。色白如贝。盲人复问。是乳色者如贝声耶。答言。不也。复问。贝色为何似也。答言。犹稻米粖。盲人复问。乳色柔软如稻米粖耶。稻米粖者复何所似。答言。犹如雨雪。盲人复言。彼稻米粖。冷如雪耶。雪复何似。答言。犹如白鹄。是生盲人。虽闻如是四种譬喻。终不能得识乳真色。是诸外道。亦复如是。终不能得常乐我净。今疏取之以喻诸家。但有言说。都无真实之义。

  狐疑

  狐乃狡兽。其性多疑。冬渡冰河。且走且听。冰下水无流声即进。有声即退。因其进退不一。以喻疑者。见金刚心印。

  凤子初生便欲凌云

  易林曰。凤有十子。同巢共母。又曰。凤生五雏。长于南郭。宋玉对楚襄王曰。凤凰上击九千仞。绝云霓。负苍天。藩篱之鸥。岂能与之量天地之高哉。见事类赋。

  典型

  孟子曰。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注云。颠覆坏乱也。典刑常法也。桐汤墓所在。艾治也。芟草也。盖斩绝自新之意。见万章篇。今疏易型者。盖取先圣之成法。为后学之模范也。

  百城烟水

  尔时文殊师利菩萨。告善财童子言。善男子。若欲成就一切智智。应决定求真善知识。善男子。求善知识。勿生疲懈。见善知识。勿生厌足。于善知识所有教诲。皆应随顺。于善知识所有方便。勿见过失。善男子。于此南方。有一国土。名曰胜乐。其国有山。名曰妙峰。彼有比丘。名曰德云。汝可往问。菩萨云何学菩萨行。修菩萨行。乃至云何于普贤行速得圆满。德云比丘。当为汝说。尔时善财童子。闻是语已。欢喜踊跃。头顶礼足。绕无数匝。殷勤瞻仰。悲泣流泪。辞退南行。向胜乐国。如是展转。经由一百一十余城。参礼五十三员真善知识。最后于普贤菩萨毛孔刹中。次第得普贤菩萨诸行愿海。与普贤等。与诸佛等。乃至不可思议解脱自在。悉皆同等。详见华严经六十二至八十卷。

  法彼曲成

  周易系辞云。天地之化。曲成万物而不遗。今疏条分缕析。随顺机宜。即取法于彼天地曲成之意。

  说食不饱

  六祖慧能大师。自黄梅夜半印心传衣之后。展转流至广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师讲涅槃经。延至上席。徴诘奥义。言简理当。不由文字。次日韦使君请益。师升座告大众曰。总净心念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复云善知识。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只缘心迷。不能自悟。须假大善知识。示导见性。吾今为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法。使汝等各得智慧。志心谛听。吾为汝说。善知识。世人终日口念般若。不识自性般若。犹如说食不饱。口但说空。万劫不得见性。终无有益。详见法宝坛经。

  数货常贫

  昔有窘人。路获遗倦。见其所载。田园宫室金帛米粟种种数目。大喜过望。自云巨富。不知数他人宝。于己何涉。所谓虽知即心即佛。判然心不是佛者也。见弥陀疏钞。

  梵音楚夏

  秦洛谓之中华。亦云华夏。亦云中夏。淮南楚地。非是中方。楚夏言音。呼召轻重。今西域梵语有类于斯。盖以中天如中夏。余四如楚地故。见华严悬谈。

  此方圣教称经

  此方圣教。即孔子之教也。称经者。如诗书易礼春秋称为五经。修多罗。乃西域圣教。故亦译为经。见华严悬谈。

  杂心五义

  一涌泉义。注而无竭故。二出生义。展转滋多故。三显示义。示理事等故。四绳墨义。楷定正邪故。五结鬘义。线能贯华结鬘故。

  一十八家

  一后魏菩提流支。立一音教。二姚秦罗什法师。亦同此立。三西秦昙牟谶三藏。立半满二教。四隋朝远法师。亦同此立。五隋朝延法师。立渐顿二教。六唐初印法师。立屈曲平道二教。七齐朝隐士刘虬。亦立渐顿二教。八武丘山岌法师。立有相无相常住三教。九真谛三藏。立转照持三轮之教。十玄奘法师。亦同此立。十一后魏光统律师。立渐顿圆三教。十二隋末唐初吉藏法师。立根本枝末摄末归本三种法轮。十三梁朝光宅法师。依法华第二立四乘教。十四陈隋二代。天台智者。立藏通别圆四教。十四唐初海东元晓法师。立别通分满四教。十五贤首弟子苑公。依宝性论立异执分半分满具满四教。十六波颇三藏。立四谛无相观行安乐守护五教。十七上元道场寺僧慧观。立有相无相抑扬同归常住五教。十八贤首国师。唐则天时。于王宫讲华严经。感五云凝空。四华垂地。因赐以贤首之号。师以如来所说之法。而有浅深不同。乃约义立为小始终顿圆五种之教。详见华严悬谈。并三藏法数。

  甲顺乙违

  弥陀疏钞云。此万虑者。甲灭则乙生。演义云。甲灭乙生者。约彼此说。如贪灭瞋生等。今疏谓甲顺乙违。盖以诸家判教彼此不同。如甲之与乙。若从彼则违此。顺此则违彼也。

  依六识三毒建立染净根本

  弥陀演义云。小乘不信有八识。独有六识。三毒为能熏。六识为所熏。三毒熏六识。流转生死。为染根本。三毒不熏。以戒定慧熏六识。即证涅槃。为净根本。

  初地即为八

  楞伽经第四云。初地则为八。第九则为七。七亦复为八。第二为第三。第四为第五。第三为第六。无所有何次。注云。顿教不立阶级。故许互为。末言无所有何次者。谓一切俱遣。何论次第。

  净名默住

  维摩经云。于是文殊师利问维摩诘。我等各自说已。仁者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时维摩诘默然无言。文殊师利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

  担麻弃金

  昔有二人入山与业。各担麻一担。偶于中路。见无数布帛。一智者云。吾弃麻担布帛。一愚者云。吾担来路远。只是担麻。前行不远。又见白银。智者弃布帛担银。愚者依旧担麻。前行又见黄金。智者弃银担金。愚者依旧只是担麻。自负所见不肯从人者。大率如是。见弥陀演义。

  食金刚喻

  华严经第五十二云。譬如丈夫。食少金刚。终竟不消。要穿其身。出在于外。何以故。金刚不与肉身杂秽而同止故。于如来所。种少善根。亦复如是。要穿一切有为诸行烦恼身过。到于无为究竟智处。何以故。此少善根。不与有为诸行烦恼而共住故。

  一音声语言体(至)十海印炳现体

  一音声语言体。谓言音语业为教体也。故佛唱号言辞评量论说是谓佛教。二名句文身体。名者依事立名。句者众语合成。文者联合众义。皆言身者。集聚之义。谓此三者。次第行列。安布连合。而能诠显教法之体也。三通取四法体。良以音声一种。正就佛说。容为教体。流传后代。书之竹帛。曾何有声。岂无教体。故通取声名句文四法。而为能诠教体也。四通摄所诠体。谓经文通摄所诠义理为教体也。盖文是所依。义是能依。文是能诠。义是所诠。此明文义相成也。十住品云。文随于义义随于文是也。五诸法显义体。谓但能显义理一切诸法皆为教体。净名第三云。有以光明而作佛事。有以诸菩萨而作佛事。有以佛所化人而作佛事。有以佛菩提树衣服卧具乃至八万四千诸尘劳门而作佛事。六摄境唯心体。谓以前五种一切诸法唯心所现。故摄为教体也。起信论云。所言法者。谓众生心。是心则摄一切世间出世间法是也。七会缘入实体。谓会前六门缘起差别教法。同入真如一实之体也。盖诸圣教。皆从真如流出。故因缘事相本空。全是真如体性也。八理事无碍体。谓真如是理。教法是事。此二无碍。为教体也。盖一切教法。虽全体即真如。而不碍事相宛然。虽真如全体为一切教法。而不碍理性明现。二互交彻。无碍融通也。九事事无碍体。谓一切法文义圆融。以无障碍法界为教体也。盖所起教称性融通。事事无碍。遂令一言一音。一文一义。一因一果。一毛一尘。含摄法界。圆融无碍。递互交参。重重无尽。十海印炳现体。如前差别无尽教法。皆是如来海印定中同时炳现。设所化机。亦同缘起。炳现定中。是故唯以三昧为斯教体。此约果位。若约因位圆信。亦得印现。贤首品云。如是一切皆能现。海印三昧威神力。详见华严悬谈。并三藏法数。

  得房相家笔授经函

  唐京师崇福寺惟悫法师。俗姓连氏。九岁割爱。冠年受具。遍参诸方。略无倦色。年临不惑。尚住神都。因受旧相房公融宅请。未饭之前。宅中出经函云。相公在南海知南诠。预其翻经。躬亲笔授。首楞严经一部。留家供养。今筵中正有十僧。每人可开题一卷。师坐第四位。舒经见富搂那问生起义。觉其文婉。其理玄。发愿撰疏。疏通经义。见宋高僧传。

  受扶宗之付嘱

  长水法师。讳子璇。嘉禾人也。自落绀诵楞严不辍。从洪敏法师。讲至动静二相了然不生。有省。谓敏曰。敲空击木。尚落筌蹄。举目扬眉。已成拟议。去此二途。方契斯旨。敏拊而证之。然欲探禅源。罔知攸往。闻琅玡觉道重当世。即趣其席。值上堂次。出问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琅玡凭陵答曰。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师领悟。礼谢曰。愿侍巾瓶。琅玡曰。汝宗不振久矣。宜励志扶持。报佛恩德。勿以殊宗为介也。乃如教。再拜以辞。后住长水。承禀日。顾众曰。道非言象得。禅非拟议知。会意通宗。曾无别致。由是二宗仰之。见五灯会元及指月录。

  思应肉身比丘之谶

  林间录云。天台闻西天有首楞严。以世主秘严。不肯传布。天台常遥礼。愿早至此土。

  又清凉云。此经吾不得而见之矣。当有宰官菩萨。以文章翻译佛语。又数百年当有肉身比丘。以吾教释此经。见佛祖统纪。昔孤山旧笔思应者。或是指此。

  寻羊觅迹自惑多岐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追者之众。邻人曰。多岐路故。及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曰。奚亡之。曰。岐路之中又有岐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载列子说符篇。

  ○卷一

  名者实之宾

  尧让天下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见庄子内篇逍遥游。

  岚毗尼林神

  时岚毗尼林神而说颂言。我在金华园。见彼初生日。我时为乳母。智慧极聪利。诸天授与我。菩萨金色身。我时疾捧持。谛观不见顶。出华严经第四十七卷。清凉判此神为九地菩萨。见华严疏钞。

  东方应持菩萨

  东方思夷华佛土。有菩萨名应持。来诣忍界。欲度如来身限。上方去此百亿恒河沙诸佛国土。有世界名莲华严。在上而立。欲见顶相。永不得见。没彼佛国。发意之顷。到此佛土。礼释迦足。以偈颂曰。欲解达佛身。犹如喻虚空。乐得知边际。以舍所造作。过此百千亿。无量恒河沙。上越若干土。欲见佛身顶。过到无限土。至莲华佛界。乐得身边限。不睹见佛顶。此系略引。详出大宝积经第十卷。

  鹏飞万里培风于未徙之先

  齐谐言曰。鹏之徙于南溟也。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乃至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注云。必有此大风培送。方敢远谋图南之举。风小则不敢轻举也。见庄子逍遥游。

  龙骤千江奋力在将行之际

  名义集云。那伽秦言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大能小。春分登天。秋分入地。别行有四种。一天龙。与云致雨。二地龙。决江开渎。三天宫龙。守天宫殿。四伏藏龙。守护伏藏。今疏云龙骤千江。似是地龙。然欲驰骤千江。必先奋迅其力。而乃得行。若不奋力。则不能也。

  蚁山蠖树

  庄子云。君子之居世。得时则蚁行。失时则鹊起。注云。蚁行逶迤有序。鹊起凌风即飞。言难进易退也。

  尔雅云。尺蠖曰虫。屈伸而行。一名蝍?。形小多足。生桑上。其长至尺。行则屈腰。使首尾相就。今疏言蚁子登山。尺蠖上树者。皆喻渐教修行。用力多而成功迟也。

  道安雄判雅合于亲光

  秦主请诸德入内。讲楞伽经已。问曰。朕闻佛法幽深。至理玄奥。向观所谈。都无科次。何也。诸德无对。时道安至襄阳闻之。遂将华夏大小诸经。科为三分。当时举朝不许。后唐三藏译亲光菩萨所造佛地论。释佛地经。科为三分。教起因缘分。圣教所说分。依教奉行分。见会玄记。

  私淑

  孟子曰。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注云。私犹窃也。淑善也。人谓子思之徒也。言予虽未得亲受业于孔子之门。然圣人之泽尚存。犹有能传其学者。故我得闻孔子之道于人而私窃以善其身。盖推尊孔子。而自谦之辞也。见离娄篇。

  读古

  齐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斫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何言也。公曰。圣人之言也。曰。圣人在乎。公曰。亡矣。曰。然则公之所读者。乃古人之糟粕也。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扁曰。以臣之事观之。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心。应之于手。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者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也。精解云。餔糟粕者。岂知酒味。读古人之遗书者。岂知道味哉。载庄子天道篇。

  风行草偃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注云。为政者。民所视效。何以杀为。欲善则民善矣。故君子之德如风。小人之德如草。草上加之以风。莫不从风而偃仆也。见论语下。

  子期不遇伯牙绝弦

  列子云。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子期必善得其意。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以逃声哉。庄子云。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盖无知音人也。

  如时雨之化

  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教者五。有如时雨化之者。注云。时雨及时之雨也。草木之生。播种封殖。人力已至。而未能自化。所少者雨露之滋耳。及此时而雨之。则其化速矣。教人之妙。亦犹是也。见尽心篇。

  啐啄无违

  镜清禅师示众云。大凡行脚人。须具啐啄同时眼。有啐啄同时用。方称衲僧。如母欲啄而子不得不啐。子欲啐而母不得不啄。有僧便出问。母啄子啐。于和尚分上成得个什么边事。清云。好个消息。僧云。子啐母啄。于学人分上成得个什么边事。清云。露个面目。所以镜清门下。有啐啄之机。见碧岩集第二卷。

  正脉音义云。行人以自慧为亲因。以如来威力为助缘。因缘凑合。如鸡抱卵。时至将出。小鸡往外啐。大鸡往里啄。同时用力。无少违也。

  先以定动后以智发

  潮州灵山大颠宝通禅师。韩文公一日相访。问师春秋多少。师提起数珠曰。会么。公曰不会。师曰。昼夜一百八。公不晓。遂回。次日再来。至门前。见首座。举前话。问意旨如何。座扣齿三下。及见师。理前问。师亦扣齿三下。公曰。原来佛法无两般。师曰。是何道理。公曰。适来问首座亦如是。师乃召首座。是汝如此对否。座曰是。师便打。趁出院。文公又一日白师曰。弟子军州事繁。佛法省要处乞师一语。师良久。公罔措。时三平为侍者。乃敲禅床三下。师曰作么。平曰。先以定动。后以智㧞。公乃曰。和尚门风高峻。弟子于侍者边得个入处。见五灯会元及指月录。今疏云发字。略变其文耳。

  华严表根本智

  华严纶贯云。善财童子。于福城东际大塔庙前。参见文殊。文殊作象王回顾。师子颦呻。是时六千比丘。言下成道。五众益友。顿启初心。善财悟了。文殊告云。汝今见我。得根本智。未得差别智。可以南游经历一百一十城。参见五十三善知识。差别门庭。一一透过。成等正觉。

  上行下效

  万庵曰。草堂弟子。唯山堂有古人之风。住黄龙日。有智恩上座。为母修冥福。透下金二钱。两日不寻。圣僧才侍者。因扫地而得之。挂拾遗牌。一众方知。盖主法者清净。所以上行下效也。见禅林宝训。

  须达东坡耶舍庞公

  名义集云。须达多。此云善施。胜军王大臣。仁而聪敏。积而能散。赈乏济贫。哀孤䘏老。时美其德。号给孤独。

  东坡。姓苏名轼。字子瞻。眉山人。得法于东林聪。官至翰林。后筑室于黄州城东。因号东坡居士。见宝训笔说。

  因果经云。尔时长者子。名曰耶舍。聪明利根。极大巨富。阎浮提中最为第一。服天冠璎珞。着无价宝屐。与诸妓女常相娱乐。后厌离心生。寻光度河。遇佛接济。得证无学。

  襄州居士庞蕴者。衡州衡阳县人也。字道玄。世本儒业。少悟尘劳。志求真谛。唐贞元初。谒石头和尚。忘言会旨。后之江西参马祖。问曰。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祖曰。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士于言下顿领玄要。见传灯录。

  引领以望

  孟子曰。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子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注云。人牧谓牧民之君也。领颈也。盖好生恶死。人心所同。故人君不嗜杀人。则天下悦而归之。见梁惠王篇。

  体色量三皆应法故

  发轸钞云。应法之器也。谓体色量三者。皆悉与法相应。体有二。泥及铁也。色者用麻子杏仁。捣碎涂其内外。竹烟熏治。熏作鸠鸽项色孔雀色。所熏者为何。夏天盛物不馊。不染垢腻。有此功用。故当熏治。量者。分上中下。若准唐斗。上钵一斗。中钵七升。下钵五升。故名应器。

  翼三宝备六德

  达观大师云。夫钵之为器。翼三宝。备六德。何以名其翼三实。盖微此则僧无所资。僧无所资则慧命断。慧命断则佛种灭矣。彼其能清。能容。能俭。能广。能尊。能古。则六德之谓也。古由佛授。尊由天献。广则普利一切。俭则过中不食。容则施受精粗。而福利平等。清则举世不忍以晕投之。如是故吾曹敢不宝重哉。见毗尼汇集。

  画鹄类乌

  马援诫兄子严敦书云。龙伯高敦厚周慎。吾爱之重之。愿汝之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来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骛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详见汉文。今疏变骛为乌者。取喻大不相类也。

  从井救人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人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注云。身在井上。乃可以救井中之人。若从之于井。则不复能救之矣。仁者虽切于救人而不私其身。然不应如此之愚也。见论语上。

  从容中道不思不勉

  中庸。子思引孔子之言曰。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注云。圣人之德。浑然天理。真实无妄。不待思勉。而从容中道。则亦天之道也。

  覆辙

  弥陀疏云。行人虽悟一心。尚余后有。正宜求生彼国。亲近弥陀。喆老青公。皎然覆辙。钞云。喆老耽恋富贵。青公多历苦忧。皆由不慕往生。自失善利。演义引贾谊曰。前车既覆。后车当戒。今阿难示堕准思。

  萍水

  王勃滕王阁序云。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贯通解云。浪迹如萍。分流似水。喜今日之萍水相逢。虽贵贱异等。然孰为故土。盖尽是他乡之客。岂不为一时之幸遇哉。见古文快笔。

  风帆顺水

  莲宗宝鉴云。嗟乎。初心信浅。非他力难以进修。我佛愿深。但有缘悉皆摄受。须信余门学道。如蚁子上于高山。净土往生。似风帆行于顺水。

  毫厘千里

  永嘉大师证道歌云。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厘失千里。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坠。

  弥满清净中不容他

  圆觉略疏序云。弥满清净。中不容他。钞云。弥然畟满。无有边涯。是一味之觉无不清净。于真觉境中。无别一尘有体之法。何以故。色乖空故。如火乖水。水不容火。故云中不容他。此即法界观中。真空绝相观也。

  茅塞

  孟子谓高子曰。山径之蹊闲。介(音戛)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注云。径山路也。蹊人行处也。介然倏然之顷也。用由也。路大路也。为闲少顷也。茅塞茅草生而塞之也。言理义之心不可少有间断也。见尽心篇。

  习矣不察

  孟子曰。行之而不着焉。习矣而不察焉。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众也。注云。著者知之明。察者识之精。言方行之而不能明其所当然。既习矣而犹不识其所以然。所以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多也。见尽心篇。

  东触西触

  功辅自当涂(太平州也)绝江。访白云端和尚于海会。白云问公。牛淳乎。公曰。淳矣。白云叱之。公拱而立。白云曰。淳手淳乎。南泉大沩。无异此也。仍赠以偈曰。牛来山中。水足草足。牛出山去。东触西触。见禅林宝训。

  龟鉴

  宝训。妙喜谓子韶曰。近代主法者。无如真如喆。善辅弼丛林。莫若杨岐。嗟乎。二老实千载衲子之龟鉴也。笔说注云。龟知未来之祸福。鉴照现在之妍媸。

  周官土圭测景立标

  周礼。大司徒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郑注。土圭长尺有五寸。以夏至日。立八尺之表。其景适正。与土圭等。谓之地中。

  阿伽陀遇病即除

  名义集云。阿伽陀。此云普去。能去众病。又翻圆药。华严云。阿伽陀药。众生见者。众病悉除。

  觅心了不可得

  初祖菩提达磨大师。寓止嵩山少林寺。终日默然面壁而坐。人莫之测。谓之壁观婆罗门。有神光者。久居伊洛。博览群籍。善谈玄理。母叹曰。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近闻达磨大士。住止少林。至人不遥。当造玄境。遂诣祖参承。祖常端坐面壁。莫闻诲励。光自惟曰。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如此。我又何人。值大雪。光夜侍立。迟明积雪过膝。立愈恭。祖顾而悯之。问曰。汝久立雪中。当求何事。光悲泪曰。惟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祖曰。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光闻祖诲励。潜取利刀。自断右臂。置于祖前。祖知是法器。乃曰。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吾前。求亦可在。祖遂因与易名。曰慧可。乃曰。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祖曰。将心来与汝安。可良久曰。觅心了不可得。祖曰。我与汝安心竟。详见五灯会元并指月录。

  此土谢罪顺命则肉袒

  楚子(庄王)围郑克之。郑伯(襄公)肉袒牵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云云出在传。

  不可谏犹可追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注云。凤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接舆以此孔子。而议其不能隐。为德衰也。来者可追。言及今尚可隐去已止也。见论语下。

  见贤思齐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注云。思齐者。冀己亦有是善。内自省者。恐己亦有是恶。见论语上。

  目击而道存

  仲尼见温伯雪子而不言。子路曰。夫子欲见温伯雪子久矣。见之而不言何也。仲尼曰若夫人者。目击而道存。亦不可以容声矣。出庄子外篇。

  把手相牵行不得

  石屋禅师山居诗曰。圆颅方服作沙门。便是牟尼佛子孙。止恶防非调意马。忘机息见制心猿。炼磨道性真金净。涵养灵源美玉温。把手牵他行不得。为人自肯乃方亲。

  天龙一指

  婺州金华山俱胝和尚。初住庵时。有尼名实际。来戴笠子执锡。绕师三匝曰。道得即下笠子。如是三问。师皆无对。尼便去。师曰。日势稍晚。何不且住。尼曰。道得即住。师又无对。尼去后。师叹曰。我虽处丈夫之形。而无丈夫之气。不如弃庵往诸方参寻知识去。其夜山神告曰。不须离此。将有肉身菩萨。来为和尚说法也。逾旬果天龙和尚到庵。师乃迎礼。具陈前事。龙竖一指示之。师当下大悟。自此凡有学者恭问。师唯举一指。无别提唱。有一供过童子。每见人问事。亦竖指祗对。人谓师曰。和尚童子亦会佛法。凡有问皆如和尚竖指。师一日潜袖刀子问童曰。闻你会佛法是否。童曰是。师曰。如何是佛。童竖起指头。师以刀断其指。童叫唤走出。师召童子。童回首。师曰。如何是佛。童举手不见指头。豁然大悟。师将顺世。谓众曰。吾得天龙一指头禅。一生用不尽。言讫示灭。见五灯会元。并传灯录。

  放过即不可

  韶州云门山光奉院文偃禅师示众云。光不透脱。有两般病。一切处不明。面前有物是一。又透得一切法空。隐隐地似有个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脱。又法身亦有两般病。得到法身。为法执不忘。己见犹存。坐在法身边是一。直饶透得法身去。放过即不可。子细点检将来。有甚么气息亦是病。见五灯会元并指月录。

  依俙似曲二句

  高骈夜听风筝诗曰。夜静弦声?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俙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肘后具符者

  憨山大师颂曰。莫道夷门荐狗屠。一言然诺许全躯。提锤直入中军帐。夺得将军肘后符。

  吐舌耳聋

  洪州百丈山怀海禅师。福州长乐人。王氏子。四岁离尘。三学该练。参马大师为侍者。一日侍马祖行次。见一群野鸭飞过。祖曰。是甚么。师曰。野鸭子。祖曰。甚处去也。师曰。飞过去也。祖遂把师鼻扭。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师于言下有省。师再参侍立次。祖目视绳床角拂子。师曰。即此用离此用。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师取拂子竖起。祖曰。即此用离此用。师挂拂子于旧处。祖振威一喝。师直得三日耳聋。未几住大雄山。以所处岩峦峻极。故号百丈。四方学者麇至。一日谓众曰。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马大师一喝。直得三日耳聋。黄檗闻举。不觉吐舌。师曰。子已后莫承嗣马祖去么。檗曰不然。今日因和尚举。得见马祖大机大用。然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师曰。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子甚有超师之见。檗便礼拜。详见五灯会元并指月传灯二录。

  老婆禅

  镇州普化和尚者。不知何许人也。师事盘山。密受真诀。而徉狂出言无度。暨盘山顺世。乃于北地行化。或城市。或冢间。振一铎曰。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虚空来连架打。一日临济令僧捉住曰。总不恁么来时如何。师拓开曰。来日大悲院里有斋。僧回举似济。济曰。我从来疑着这汉。凡见人无高下皆振铎一声。时号普化和尚。或将铎就人耳边振之。或附其背。有回顾者。即展手曰。乞我一钱。非时遇食亦吃。临济一日与河阳木塔长老。同在僧堂内坐。正说师每日在街市掣风掣颠。知他是凡是圣。师忽入来。济便问。汝是凡是圣。师曰汝且道我是凡是圣。济便喝。师以手指曰。河阳新妇子。木塔老婆禅。临济小厮儿。却具一只眼。济曰。这贼。师曰。贼贼。便出去。详见五灯会元并指月传灯二录。

  触藩之羊

  周易曰。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注云。壮终动极。故触藩而不能退。然其质本柔。故又不能遂其进也。

  一点水墨两处成龙

  越州镜清寺道怤顺德禅师。因新到僧参。师拈起拂子。僧曰。久向镜清。犹有这个在。师曰。镜清今日失利。问。学人啐。请师啄。师曰。还得活也无。曰。若不活遭人怪笑。师曰。也是草里汉。问如何是灵源一直道。师曰。镜湖水可煞深。问。学人未达其源。请师方便。师曰。是甚么源。曰。其源。师曰。若是其源。争受方便。僧礼拜退。侍者问。和尚适来莫是成褫伊么。师曰无。曰。莫是不成褫伊么。师曰无。曰。未审意旨如何。师曰。一点水墨两处成龙。见五灯会元。

  出厩良驹已摇鞭影

  世尊因外道问。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外道赞叹曰。世尊大慈大悲。开我迷云。令我得入。作礼而去。阿难白佛。外道得何道理称赞而去。世尊曰。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见宗门统要并五灯会元指月录。

  沉水俊鲤须设香钩

  润州金山昙颖达观禅师。上堂曰。诸方钩又曲。饵又香。奔走犹如蜂抱王。因圣这里钩又直。饵又无。犹如水底捺葫芦。举拄杖作钓鱼势曰。深水取鱼长信命。不曾将酒祭江神。掷拄杖下座。见五灯会元。

  不是上天堂定将下地狱

  南岳芭蕉庵大道谷泉禅师。性耐垢污。拨置戒律。眼盖衲子。所至丛林辄删去。师不以介意。造汾阳谒昭禅师。阳奇之。密授记莂。南归放浪湘中。嘉祐中男子冷清。妖言诛师坐清。曾经由庵中。决杖配彬州牢城。盛暑负土。经通衢弛担说偈曰。今朝六月六。谷泉被气?。不是上天堂。便是入地狱。言讫微笑泊然如蝉蜕。见指月录。

  悲二仙而已逝喜五人而犹在

  释迦如来成道记云。既成佛已。观所化缘。悲二仙而不遇雷音。喜五人而堪从法化。注云。二仙。谓阿蓝迦兰并郁头蓝弗也。念此二外道。垢薄根利。欲先度之。彼死七日。嗟其不遇。五人者。一憍陈如。二䟦提离。三婆沙波。四阿奢轮。五摩诃男。佛次观此五人。在鹿野苑。根缘仅熟。可以化度。今疏云已逝。犹在者。亦略变其文耳。

  举一三反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注云。愤者。心求通而未得之意。悱者。口欲言而未能之貌。启谓开其意。发谓达其辞。物之有四隅者。举一可知其三。反者。还以相证之义。复再告也。见论语上。

  无相光中常自在

  宝志禅师。金陵东阳民。朱氏之妇。上巳日闻儿啼鹰窠中。梯树得之。举以为子。七岁依钟山大沙门僧俭出家。专修禅观。梁武帝曾师礼之。尝作十二时颂。平旦寅。日出卯。食时辰。禺中巳。日南午。日昳未。晡时申。日入酉。黄昏戌。人定亥。半夜子。鸡鸣丑。亥时颂曰。人定亥。勇猛精进成懈怠。不起纤毫修学心。无相光中常自在。超释迦。越祖代。心有微尘还窒碍。放荡长如痴兀人。他家自有通人爱。详见指月录。

  ○卷二

  回也见新交臂非故

  物不迁论引仲尼曰。回也见新。交臂非故。(旧也)疏云。此文小变南华之文。彼云仲尼谓颜回曰。吾终身与汝交一臂而失之。可不哀与。交臂二说。一云少选也。犹言掉臂之间已失矣。一云臂相执也。孔颜交臂相执。皆令勿迁。然已迁去。岂能留之。故郭象解云。夫变化不可执而留也。论意变化密移。新新非旧。既唯见新。新不至故。岂有迁耶。

  庄生喻夜壑负舟

  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出庄子内篇大宗师。

  憨山大师注云。藏天真于有形。如藏舟于壑。藏有形于天地。如藏山于泽。谓之固矣。此常人以此为定见也。然造化密移。虽天地亦为之变。而常人不觉。如有力者负之而趍。昧者不知也。

  孔子谓不知老至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汝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注云。未得则发愤而忘食。已得则乐之而忘忧。以是二者勉焉。日有孳孳而不知年数之不足。但自言其好学之笃耳。见论语上。

  河汉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反。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见庄子逍遥游。

  所之既倦情随事迁

  王羲之兰亭记云。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见普文。

  佩珠作丐亲友见伤

  法华经五百弟子受记品云。譬如有人。至亲友家。醉酒而卧。是时亲友官事当行。以无价宝珠。系其衣里。与之而去。其人醉卧。都不觉知。起已游行。到于它国。为衣食故。勤力求索甚大艰难。若少有所得。便以为足。于后亲友会遇见之。而作是言。咄哉丈夫。何为衣食乃至如是。我昔欲令汝得安乐五欲自恣。于某年日月。以无价宝珠系汝衣里。今故现在。而汝不知。勤苦忧恼以求自活。甚为痴也。

  怜儿不觉丑

  圆悟禅师小参云。忆得曹山和尚辞洞山。洞山云。向什么处去。曹山云。向不变异处去。洞山云。不变异处岂有去耶。曹山云。去亦不变异。师云大凡衲僧。佩肘臂下符。具顶门上眼。向一切万境万缘当头坐断。岂不是个无变异。何故。金刚正体。湛寂凝然。曹山虽得此意。争奈洞山怜儿不觉丑。若是山僧。待地道向不变异处去。只向他道。这汉未出门早变了也。见本录。

  眉毛拖地

  圆明居士垂谕云。其余缁侣。未受付嘱者。当念佛祖。留此法门。原为众生生死。若不以了生死为念。披袈裟何事。要了生死。须明心地。勿守一知半解得少为足。勿堕学识依通未证谓证。勿但图妄嘱出头误人。勿苟合世法求名损己。所谓业识茫茫。无本可据。上则孤负佛祖眉毛拖地之深恩。下则孤负自己本来具足之面目。长受沉沦。永依苦趣。诚为可悯。岂不惕然。见本选。

  知法者惧

  莲池大师云。予未出家时。乍阅宗门语。便以情识摸拟。与一座主书。左纵右横。座主惮焉。出家数年后。重会座主于一宿庵。劳问间。见予专志净土。语不及宗。瞿然曰。子向日见地超卓。今反卑近何也。予笑曰。谚有之。初生牛犊不畏虎。识法者惧。君知之乎。座主不答。见云栖法汇。

  种种问桥为智者所诃

  宗镜录第四十六引方等云。种种问桥。智者所诃。今亦如是。为学道故修此四门。三十余年分别一门尚未明了。功夫才着。年已老矣。无三种味。空生空死。唐弃一期。如彼问桥。有何利益。此由着心着无著法而起邪见。今疏取责疑问之不当也。

  南郭子綦谓丧我

  南郭子綦隐几而坐。仰天而嘘。嗒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几者。非昔之隐几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见庄子内篇齐物论。

  旋岚偃岳二句

  肇论云。然则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野马飘鼓而不动。日月历天而不周。新疏云。连引四事。皆流动中至大至速者。而云常静等。皆不迁尔。旋岚大风之名。此风起时。偃妙高犹如腐草。江河易见。野马者。南华云。尘埃也。或云。白驹游气。亦运动中驶埃者。日月于昼夜中。周四天下。此皆常静。不流不动。以妄见非真。缘生相假。苟达两虚。万物顿寂也。

  ○卷三

  首鼠藩羊

  汉灌夫传云。首鼠两端。言鼠性多疑。出穴观望。前却不果。故持两端者曰首鼠。

  藩羊。如前初卷所引。

  儿语空拳

  涅槃经第二十云。又婴儿者。名物不一。未知正语。虽名物不一未知正语。非不因此而得识物。如来亦尔。一切众生。方类各异。所言不同。如来方便。随而说之。亦令一切。因而得解。

  宗镜录第六云。佛言我说三乘十二分教。如空拳诳小儿。是事不知。号曰无明。又偈云。佛坐道场时。不得一法实。空拳诳小儿。诱度于一切。

  纶音

  礼记缁衣篇云。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故大人不倡游言。注云。王言之出虽小。弘之而大也。

  日种甘蔗

  菩萨本行经云。大茅草王。得成王仙。寿命极长。老不能行。时诸弟子。出求饮食。以笼盛仙。悬树枝上。猎师遥见。谓鸟便射。滴血于地。生二甘蔗。日炙开剖。一出童男。一出童女。占相师。立男名善生。即灌其顶。名甘蔗王。女名善贤。为第一妃。又以日炙甘蔗出故。亦名日种。又见名义集。

  千难殊对二句

  肇论云。万机顿赴而不挠其神。千难殊对而不干其虑。新疏云。不挠有二。一由机感故如水澄月现。二由无思故如摩尼出生。千难例同。今疏变言均赴不劳其形者。取义稍有不同也。

  焦芽败种

  永明心赋云。履实际地。冲涅槃天。掘众生之干土。涌善逝之智泉。声闻之焦芽蕊绽。华王之极果功圆。注引净名经云。二乘如焦芽败种。不能发无上道心。后于法华会上。深入一乘。得受真记。重发圆信之芽。结菩提之果。

  得旨忘筌

  庄子外物篇云。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释云。筌取鱼竹器。喻此能诠之言。意所诠意旨。合彼所得之鱼。今疏言得旨忘筌者。盖法喻互影也。

  ○卷四

  循循有序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注云。循循有次序貌。诱引进也。博文约礼。教之序也。言夫子道虽高妙。而教人有序也。见论语上。

  楖栗横肩直入千峰

  天台莲华峰祥庵主。示寂日。拈拄杖示众曰。古人到这里为甚么不肯住。众无对。师乃曰。为他途路不得力。复曰。毕竟如何。以杖横肩曰。栗楖横担不顾人。直入千峰万峰去。言毕而逝。见五灯会元并指月录。

  蛇足

  史记。陈轸见楚使昭阳曰。人有遗舍人一卮酒。舍人相谓曰。请画地为蛇。先成者独饮。一人先成。举酒而起曰。吾能为之足。及为足。其一人夺酒饮曰。蛇无足。今为之非蛇也。

  五行生克

  禹曰。于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注云。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者。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而生五谷。或相制以泄其过。或相助以补其不足。而六者无不修矣。出书经大禹谟。

  相生者。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是也。相克者。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是也。

  径庭

  肇公答姚嵩书末章云。诸家通第一义谛。皆云廓然空寂。无有圣人。吾尝以为乖殊。太甚径庭。不近人情。若无圣人。知无者谁。疏云。径庭二句。文出庄子。林希逸云。疆界相远也。今言太甚。盖远之又远。见涅槃无名论。

  凝心化石

  神异记。武昌山有石。状如人。俗传贞妇之夫。从役远征。妇?子送至此。立望其夫而死。化为石。故名焉。按后贤题望夫石云。一上青山便化身。巍然翘首望江滨。古来节妇皆销朽。独尔不为泉下尘。又云。山头怪石古人妻。翘首巍巍望陇西。云鬓不梳新样髺。月钩犹挂旧时眉。衣衫岁久成苔藓。脂粉年深化土灰。妾意自从君去后。一番风雨一番啼。

  释种遭琉璃之诛

  波斯匿王太子。名曰流离。年向八岁。王告曰。可诣迦毗罗国学射。遂往摩诃男舍。集五百童子共学。新起一堂。犹如天宫。应先请佛供养。流离戏坐佛座。诸释骂为婢子。流离顾好苦行梵志曰。释种辱我。后绍王位。汝当启我。太子嗣位立。梵志启王。王集兵众。往征释种。世尊在枯树下趺坐。太子遥见。上车作礼曰。更有好树。何以坐此。佛言亲族之荫。故胜外人。王曰。今日世尊。故为亲族。吾不应往。梵志执奏。王复与师。诸释亦集兵众。逆流离王。遥箭射之。王大恐怖。告群臣曰。汝观是箭。为从何来。彼若发心欲害我者。必当死尽。令还舍卫。梵志曰。大王勿惧。诸释持戒。虫尚不害。况害人乎。今宜前进。王乃从之。诸释果退。还入城中。王曰。汝等速开城门。若不尔者。尽当杀之。城中童子。年尚十五。名曰奢摩。登城独战。伤杀众多。贼军迸散。藏土穴中。时诸释种。告童子曰。汝辱我门户。谁不知战。诸释修善。虫蚁不杀。况人命耶。我等一人敌万。为杀害人命。死入地狱。若生人中。寿命短促。汝今速去。不须住也。奢摩即自出国。王军复至门。弊魔波旬。作一裸形。唤速开门。诸释开门。王曰。释种既多。悉皆埋脚使暴象踏杀。选五百释女。将诸王所。时摩诃男。从王乞愿。王即听之。摩诃男曰。我今没水。随我迟速。并听诸释随意逃走。若我出水。随在杀之。王曰大佳。即入水底。以发系树根。而自尽命。城中诸释。四门竞走。王告臣。摩诃男父。至今不出。即入水中。出之死已。王心生诲。我外祖父。今已命终。皆由爱亲族故。若早知者。终不攻伐。流离所杀。九千九百九十万人。流血成河。军兵去后。佛与诸比丘。往迦毗罗。至东门。见城门中烟火洞然。佛语比丘。我昔与此中说法。今无人民。不复更至。还祇园中。告诸比丘。流离王及兵众。却后七日。尽当磨灭。王闻恐怖。梵志曰。内外无尘。王俱自娱。王使人数至七日旦。王大欢喜。将诸兵众及诸彩女。往阿脂罗河侧。共相晏会。大雷卒震。非时云起。暴风疾雨。伤损漂溺。一时俱尽。王生入阿鼻。复有天火。烧荡宫室。比丘白佛。诸释何因。今遭此苦。佛言。昔罗阅城中。有捕鱼村。时世饥俭。人食草根。以一升金贸一升米。村中大池。极自饶鱼。人民捕食。有二种鱼。一名拘璅。二名多舌。各相谓言。我是水性之虫。不处干地。而此人民。皆来食啖。村中有一小儿。年向八岁。虽不捕鱼。见则欢喜。罗阅村人今释种是。拘璅鱼者流离王是。多舌鱼者好苦行梵志是。小儿见鱼笑者今我是。取鱼之罪。无数劫中受地狱苦。今对。见之喜笑。今患头痛。如被石压。出释迦毕罪经长阿含经并经律异相。

  金刚藏全难有三

  金刚藏菩萨。白佛言世尊。若诸众生本来成佛。何故复有一切无明。若诸无明。众生本有。何因缘故。如来复说本来成佛。十方异生。本成佛道。后起无明。一切如来何时复生一切烦恼。尔时世尊。告金刚藏菩萨言。善男子。譬如幻翳妄见空华。幻翳若除。不可说言此翳已灭。何时更起一切诸翳。何以故。翳华二法非相待故。亦如空华灭于空时。不可说言虚空何时更起空华。何以故。空本无华。非起灭故。生死涅槃。同于起灭。妙觉圆照。离于华翳。善男子。如销金矿。金非销有。既已成金。不重为矿。经无穷时金性不坏。不应说言本非成就。如来圆觉。亦复如是。善男子。一切如来。妙圆觉心。本无菩提及与涅槃。亦无成佛及不成佛。无妄轮回及非轮回。善男子。有作思惟。从有心起。皆是六尘妄想缘气。非实心体。已如空华。用此思惟。辨于佛境。犹如空华复结空果。展转妄想。无有是处。见圆觉经。

  穿凿

  孟子曰。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注云。天下之理。本皆利顺。心智之人。务为穿凿。所以失之。禹之行水。则因其自然之势而导之。未尝以私智穿凿而有所事。是以水得其润下之性。而不为害也。见离娄篇。

  桑间濮上之地

  礼记乐记篇云。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注云。桑间濮上卫地。濮水之上。桑林之间也。史记云。卫灵公适晋舍濮上。夜闻琴声。召师涓听而写之。至晋命涓为平公奏之。师旷曰。此师延靡靡之乐。武王伐纣。师延投濮水死。故闻此声。必于濮水之上也。

  技经綮肯之未尝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文惠君曰。嘻善哉。技盖至此乎。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之神遇。而不以目视。官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骨肉连结处也)之未尝。而况大軱(骨也)乎。注云。任理用刀。从骨肉小小连络处。亦不见有龃龉。而况有大骨为碍乎。见庄子内篇养生主。

  行远自迩登高自卑

  中庸云。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注云。君子进道有序。尽性至命必本于人伦日用之常。位育中和。必基于隐微幽独之际。君子之道如此。譬如行远。必自迩处行之。譬如登高。必自卑处登之。求道者。可不知所从事哉。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大学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注云。明德新民皆物也。然必明德。方可新民。物不有本末乎。知止能得皆事也。然必知止。方才能得。事不有终始乎。本始所先。末终所后。若晓得先后次第。则进为有序。自然由本以及末。自始以至终。而于大学之道不远矣。

  不是剑客休赠剑

  镇州临济义玄禅师到凤林。林曰。有事相借问得么。师曰。何得剜肉作疮。林曰。海月澄无影。游鱼独自迷。师曰。海月既无影。游鱼何得迷。林曰。观风知浪起。玩水野帆飘。师曰。孤蟾独耀江山静。长啸一声天地秋。林曰。任张三寸挥天地。一句临机试道看。师曰。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献诗。林便休。见五灯会元并指月录。

  洛神湘妃

  离骚经云。吾令丰隆乘云兮。求虙妃之所在。集注云。丰隆雷师。虙妃伏羲氏女。溺洛水而死。遂为河神。

  楚辞九歌目云。湘君。湘夫人。集注云。湘君尧之长女娥皇。为舜正妃。湘夫人尧之次女女英。舜次妃也。舜陟方。死于苍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等。湘旁黄陵有庙。每常祭焉。韩子以为娥皇正妃。故称君。女英自宜降称夫人也。

  心悦诚服

  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注云。以力假仁而得人之服者。外虽顺从。却不真心爱戴。特屈于力之不足。不得已而服之也。若以德而得人之服者。非是强从。乃中心喜悦。有发于至诚。而无所强也。见公孙丑篇。

  醉翁之意不在酒

  殴阳修醉翁亭记云。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玡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见宋文。

  ○卷五

  出息不涉众缘二句

  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尊者。因东印度国王请斋次。王问。诸人尽转经。师独为何不转。祖曰。贫道出息不随众缘。入息不居蕴界。常转如是经。百千万亿卷。非但一卷两卷。见宗门统要并禅宗正脉等。

  干蛊之力

  周易。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厉终吉。象曰干父之蛊。意承考也。注云。干如木之干。枝叶之所附而立者也。蛊者。前人已坏之绪。故诸爻皆有父母之象。子能干之。则饬治而振起矣。

  权舆

  诗经秦风权舆章云。于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吁嗟乎。不承权舆。赋也夏屋大室也。渠渠深广貌。承继也。权舆始也。造秤自权始。造车自舆始。故谓权舆为始。谓康公待贤。礼意䆮衰。不能继其始也。

  佛升兜率毒龙为障目连化身大小

  难陀䟦难陀龙兄弟。居须弥山边。佛常飞空。上忉利天为母说法。龙便瞋恨。吐黑云暗雾。隐翳三光。以身绕须弥七匝。尾拖海水。头枕山顶。目连乃倍现其身。绕须弥十四匝。尾拖海外。头枕梵宫。龙犹瞋甚。雨金刚砂。目连变砂以为实华。轻软可爱。犹瞋不已。连乃化为细身。入龙身内。眼入耳出。耳入鼻出。龙受苦痛。其心乃服。见弥陀演义。

  外道移山制之不动目连平为大地

  外道师徒五百。用咒移山。经一月日。山根已动。目连念言。此山若移。多所损害。即于山顶。结跏趺坐。山还不动。外道相谓。我法动山。计日必移。云何安固。还若于初。必是沙门使尔。如是自知力弱。归心佛法。见钞演定本。

  天祠焚身

  昔者外国王有女。名曰狗头。有捕鱼人。名述婆伽。途中遥见王女在高楼上窗中。染着心生。不肯暂舍。弥历多月。不能饮食。母问其故。以情答母。我见王女。心不能忘。母言。汝是小人。王女尊贵。不可得也。儿言我心愿乐。不能暂忘。若不如意。不能得活。母为子故。入王宫中。常送肥鱼。以遗王女。而不取价。王女怪问。汝欲求何事。母白王女。愿却左右。当以情告。我惟有一子。敬慕王女。情结成病。命不久远。愿垂愍念。赐其生命。王女言曰。语彼月十五日。于某天祠中。住天像后。母还语子。汝愿已得。告之如上。沐浴新衣。在天像后住。王女至时。白其父王。我有不吉。须至天祠。以求吉福。王言大善。即严车五百乘。出至天祠。既到。敕从者齐门而止。独入天祠。天神思惟。此不应尔。王为施主。不可令此小人毁辱王女。即魇此人。令睡不觉。王女既入。见其睡重。推之不寤。即以璎珞直十万两金。遗之而去。去后此人觉已。见有璎珞。又问众人。知王女来。情愿不遂。忧恨懊恼。淫火内发。自烧而死。出大智度论。

  六祖延颈

  僧志彻。初名行昌。姓张。少任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虽忘彼我。而徒侣竞起爱憎。此宗既自立秀师为六祖。忌祖传衣天下所闻。嘱行昌刺祖。祖心通预知其事。置金十两于座间。昌怀刃入室。祖舒颈就之。昌挥刃者三。都无所损。祖曰。正剑不邪。邪剑不正。只负汝金。不负汝命。昌惊仆。久而方苏。求哀悔过。愿出家。祖以金授曰。汝且去。恐众或害汝。他日易形而来。吾当摄受。昌禀旨宵遁。见指月录。

  同气相求同声相应

  周易。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注云。凡声同必此唱彼和而相应。气同必此施彼受相求。

  跛驴

  楞伽经云。复次大慧。菩萨摩诃萨。建立智慧相住已。于上圣智三相。当勤修学。何等为圣智三相当勤修学。所谓无所有相。一切诸佛自愿处相。自觉圣智究竟之相。修行得此。已能舍跛驴心智慧相。得最胜子第八之地。注云。修行得此者。谓通教利根。观空不空。知一心中本具此三相也。能舍跛驴智慧者。谓超通教二乘所有空慧也。二乘体空智慧。但行于空。不能双行空有。故名为跛。见楞伽义疏。

  ○卷六

  妄窃神器

  骆宾王。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云。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神人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见唐文。

  博施济众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注云。仁者心无穷而量有限。博施济众。岂止仁而已。必也全体仁道。而造其极之圣人。然后能之乎。然圣如尧舜。其心犹歉然。常若有所不足也。见论语上。

  亲亲仁民

  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注云。君子隆一本之恩以亲其亲。而因推亲亲之念以仁民。自不得以待亲者。概施之民也。扩民胞之度以仁其民。而因推仁民之心以爱物。自不得以待民者。概施之物也。见尽心篇。

  三台辅相

  朱子小学集注云。周以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东汉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天文志云。三台六星。两两而比。西近文昌二星曰上台。次二星曰中台。东二星曰下台。在人为三公位。正字通云。三台星名。又台鼎三公之称。如星之有三台。鼎之有三足也。又秦武王二年。初置丞相。又辅弼疑丞谓之四辅。比我而相之谓之辅。拂我而相之谓之弼。疑拟其前。丞承其后。又四辅星名。四星辅佐北极。

  三从四德

  孔子曰。妇人伏于人者也。是故无专制之义。有三从之道。在家从父。适人从夫。夫死从子。无所敢自遂也。出朱子小学。与礼记家语。大同小异。

  四德者。一妇德贞顺也。二妇言辞令也。三妇容婉娩也。四妇功丝麻也。出礼记昏义篇。

  诗云之死矢靡他

  诗经鄘风柏舟章云。泛彼柏舟。在彼中河。?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他。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注小序柏舟。共姜自誓也。谓卫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共姜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故共姜自誓以绝之也。言舟既在河。必不可离。结发成亲。岂有再嫁。已成终身一定之仪。吾必誓死无他。然母生育之恩如天。使我失义。岂不信我心之所守也。

  刻舟

  幼学云。刻舟求剑。固而不通。注引列子云。楚人行舟。剑堕于水。遽刻舟求之曰。吾剑从此堕。

  罗刹向日不见

  智度论云。有人见异事。皆审问之。后时旷野中行。逢罗刹执捉。其人见捉必死。然见罗刹。胸白背黑。怪问所由。罗刹答曰。我一生来。不喜见日。所以常背日行。故前白后黑。其人解意。急掣其手。遂向日走。罗刹向日不见。其人得脱。因说偈言。勤学第一道。勤问第一方。路逢罗刹难。背阴向太阳。

  土地不见洞山

  洞山和尚。一生住院。土地神觅他踪迹不见。一日厨前抛撒米面。洞山起心曰。常住物色。何得作践如此。土地神遂得一见。便礼拜。见碧岩集第十卷。

  鬼使不见事僧

  盐官会下。有一主事僧。忽见鬼使来追。僧告曰。某甲身为主事。未暇修行。乞容七日得否。使曰。待为白王。若许即七日后来。不许须臾便至。言讫不见。至七日后。觅其僧了不可得。见指月录第七卷。

  忘身及亲

  孔子答樊迟辨惑问曰。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注云。知一朝之忿为甚微。而祸及其亲为甚大。则有以辨惑。而其忿矣。见论语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氏曰。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见离娄篇。

  势如游刃

  庖丁释刀对文惠君曰。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析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注言。刀之所以不伤缺者。以彼牛之骨节之间。自有天然之空处。且刀刃薄而不厚。以至薄之刀刃。入有空之骨节。则恢恢宽大。任其游刃。尚有余地。又何伤锋犯手之有。所以十九年。而刀若发硎也。见庄子内篇养生主。

  声名洋溢乎中国

  中庸云。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悦。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注云。五者之德。充积既盛。而发见又当可。是以休声美名。充满乎中国。而遍及蛮貊。皆敬信悦焉。

  迷途未远

  陶潜归去来辞云。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贯通解云。前之为令。虽在迷途。今忽归去。则喜迷途犹未远也。既出迷途。愈觉今日归去为是。而昨日出仕为非。则予之归去。无烦再计矣。见古文快笔。

  若合符节

  孟子曰。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西夷之人也。地之相去也。千有余里。世之相后也。千有余岁。得志行乎中国。若合符节。注言。符节以玉为之。篆刻文字而中分之。彼此各藏其半。有故则左右相合以为信也。若合符节。言其同也。见离娄篇。

  犹胜一筹

  舒州白云守端禅师。衡阳葛氏子。幼事翰墨。冠依茶陵郁禅师披削。往参杨岐。岐一日忽问受业师为谁。师曰。茶陵郁和尚。岐曰。吾闻伊过桥遭攧有省。作偈甚奇。能记否。师诵曰。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岐笑而趋起。师愕然通夕不寐。黎明咨询之。适岁暮。岐曰。汝见昨日打殴傩者么。曰见。岐曰。汝一筹不及渠。师复骇曰。何谓也。岐曰。渠爱人笑。汝怕人笑。师大悟。见指月录。

  索隐行怪

  子曰。索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注云。索隐行怪。言深求隐僻之理。而过为诡异之行也。然以其足以欺世而盗名。故后世或有称述之者。此知之过而不择乎善。行之过而不用其中。不当强而强者也。圣人岂为之哉。见中庸。

  乘愿弥纶

  周易系辞云。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释曰。既准天地而作易。易中所说与天地理同。故能弥纶天地之道。持戒之人断性。既无意欲周遍利生。随愿即得。故曰弥纶。弥纶者周遍义也。

  丰干饶舌

  丰干禅师。本居天台国清寺。一日出游。适闾丘胤。出守台州。欲之官。俄病头风。召名医莫差。丰干偶至其家。以净水噀之。须臾祛殄。因大加敬。问所从来。曰。天台国清寺。曰。彼有贤达否。曰。寒山文殊。拾得普贤。当就见之。丘胤至任三日。到寺问曰。此寺曾有丰干禅师否。时僧道翘对曰。有。曰。院在何所。寒山拾得复是何人。曰。丰干旧院。在经藏后。今闻无人。止有虎豹来此哮吼耳。寒山拾得二人。见在僧厨执役。丘胤入干房。唯见虎迹纵横。又问干在此有何行业。曰惟事舂谷。供僧粥食。如是再三嗟叹。乃入厨见二人拜之。二人起走曰。丰干饶舌。弥陀不识。礼我何为。遂携手出松门。更不复入寺焉。详见神僧传。

  杜顺示偈

  法界宗初祖杜顺和尚。名法顺。敕号帝心。俗姓杜氏。雍州万年县杜陵人也。生于陈武帝永定二年。年十五。代兄行营。不举锋刃。贼军便退。不乐官荣。请归养亲。至年十八。即礼因圣寺魏珍禅师落发。时感地动。地神捧盘承之。后游方演化。于终南山。作法界观。唐太宗诏谓之曰。朕苦劳热。久而不愈。师之神力。何以蠲除。师曰。圣德御宇。妖何能为。但颁大赦。圣体必愈。帝纳师言。大赦天下。帝疾遂愈。赐号帝心。于贞观十四年。坐脱于南郊义善寺。春秋八十有四。师未终前。有一门人告假。师问将何往。僧曰。欲往五台礼文殊去。师微笑曰。汝必欲去。吾有一偈。可助汝行色。当消息之。偈曰。游子漫奔波。台山礼土坡。文殊秪者是。何处觅弥陀。僧不喻旨。遂去。至台山遇老士。问子何来。僧曰。礼文殊来。士曰。文殊今不在山。子来何益。僧曰。文殊今在何所。士曰。在长安教化众生去也。僧曰。某是长安人。今长安谁为文殊。士曰。杜顺和尚乃文殊耳。僧闻耸然失声曰。杜顺是我师也。奄忽中老士乃失。僧审所告不妄。兼道而回。至浐水。水忽瀑涨。凡三日方济。到寺。和尚昨日已化矣。以此方知是文殊应身也。详见会玄记。

  ○卷七

  无作戒体

  毗尼仪范云。于正受戒时。发上品之心思业用力。运想法界。遍缘一切情非情境。于彼境上。现起不淫不杀不盗不妄等无作假色。是色非四大合成。故称无作。亦非青黄赤白等。故曰假色。自此现起之后。恒依于心。念念不忘。时时守护。是则色为能依。心是所依。心为能护。色为所护。心色和合。名为戒体。

  干之四德

  周易乾卦象辞云。乾元亨利贞。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贞。解曰。元者乾德初发。资始万物。万物各得其生生之仁。故为善之长也。亨者生物之通嘉。资长之流形。运云行雨施之润泽。故为嘉之会也。利者乾道不独发。而与坤合德。以成利物之功。故为义之和也。贞者保合太和。凝聚贞固。万物之性命。以存复发不已之仁。故为事之干也。君子效元善之长。则能体仁之端而爱人。故足以长人矣。行嘉会之亨。则能以嘉美而会礼。故足以合礼矣。以当然之利而济众。故足以和义矣。以正固之守而中主。故足以干事矣。君子行此四德者。言君子能行仁义礼智之四德。则合乎元亨利贞之乾道。而人性与天性合而为一矣。

  蜾蠃螟蛉

  诗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注云螟蛉桑上小青虫也。似步屈。蜾蠃土蜂也。似蜂而小腰。取桑虫负之于木孔中。祝曰。似我似我。七日而化为其子。出小雅小宛篇。

  华严一字法门海墨不书一偈

  华严经行愿品别行疏序云。一字法门海墨书而不尽。一毫之善空界尽而无穷。钞云。上句诠。下句旨。诠者。即善财所遇第三善友海云比丘云。我从彼佛得此普眼法门。受持读诵。忆念思惟。假使有人。以大海量墨。须弥聚笔。书此无尽广大海藏普眼法门一品中一门。一门中一法。一法中一义。一义中一句。乃至少分尚不可得。何况尽能具足书写。释云。乃至少分者。即一字也。以能诠一字。全即所诠法界。故即无尽。不同诸宗。能诠定非所诠也。

  永明心赋注云。聚须弥山为笔。未写普眼经一句一偈。

  惠迪吉从逆凶

  禹曰。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集传。惠迪顺道。逆反道者也。禹复申克艰之意曰。吉凶之理。惟人自召。顺道则吉。从恶则凶。犹影之随形。响之应声也。可不竞竞戒惧。时存克艰之念哉。见书经大禹谟。

  涅槃杀阐提

  迦叶言世尊。一阐提辈。以何因缘。无有善法。善男子。一阐提辈。断善根故。众生悉有信等五根。而一阐辈永断灭故。以是义故。杀害蚁子。犹得杀罪。杀一阐提。无有杀罪。出涅槃三十三卷。

  仙豫诛净行

  昔阎浮提。有大国王。名曰仙豫。爱重大乘其心纯善。时世无佛。于十二年中。事婆罗门。供给所须。过十二年。施安已讫。即作是念。师今应发菩提心。门言。大王。菩提之性。是无所有。大乘经典。亦复如是。大王。云何乃欲令人同于虚空。王闻婆罗门诽谤大乘。即断其命。以是因缘不堕地狱。出涅槃经十二卷。

  大鹏比斥鷃

  庄子逍遥游云。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搏扶摇羊角(旋风)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鷃(斥泽小鸟)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辨也。

  涅槃云八十神

  涅槃经第二十四云。所以复修八十种好。世有众生事八十种神。何等八十。十二日。十二大天。五大星。北斗马天。行道天。婆罗堕䟦阇天。功德天。二十八宿。地天。风天。水天。火天。梵天。楼陀天。因提天。拘摩罗天。八臂天。摩醯首罗天。半阇罗天。鬼子母天。四天王天。造书天。婆薮天。是名八十。

  华表生精

  晋张华。字茂先。位至司空。着博物志行于世。时称博物君子。尝与一老人谈论。须臾告辞。后遂大雨。张华曰。窃闻巢居知风。穴居知雨。此老必非人也。问诸雷焕。焕曰。若非千年之木。然火照烛。不能知也。因思燕昭王陵上华表柱。乃千年之久。遂往取之。华表亦生精焉。照知老人乃狐狸精。伏于昭王墓中。即与华表并皆烧死。详见晋书。

  望夫成山

  如前卷四化石中引。

  ○卷八

  悬沙止饥

  律中四食章。古师义门手钞云。思食者。如饥馑之岁。小儿从母求食。啼而不止。母遂悬囊诳云。此是饭。儿七日谛视其囊。将为是食。其母七日后。解下视之。其儿见是沙绝望。因此命终。见宗镜录七十三卷。

  望梅止渴

  昔曹操统兵。征南阳张绣。时值夏热。兼路乏水。众军患渴。不能前进。操曰。前有梅林。可以暂止。军士闻之口皆水生。遂不复渴。见三国志。

  鸩酒

  广志云。鸩毒者。大如鹞子。颈长八寸。毛紫绿色。遍身是毒。以蚖蛇蝮蝎为食。雄名晕。雌名阴。谐其毛。酒浸杀人。沾唇即死。用犀牛角解之。昔王莽酒鸩平王是也。腾空日月失色。落地四方各百里草木皆枯。蹲卧于山石。如须弥之高广。破碎如尘。粪坠于万由旬高之石上。如箭透之于底。人见之眼瞎身疮。偶其影者气绝。况毛粪乎。又偈曰。三恶相逢遇鸩毒。此鸟至处草皆枯。翎毛浸酒生火?。入肚三分靛染涂。见宝训珠类。

  方长不折

  宋程颐。字正叔。洛中人。为崇正殿说书。时哲宗戏折柳枝。颐谏曰。方春发生。不可无故摧折。上领之。见发隐事义。

  庭草不除

  宋周惇颐。字茂叔。舂陵人。一日参佛印有省。窗前草不除去。人问之。曰。与自家意思一般。遂有草深窗外令人看不厌之句。见大成音义。

  欲寡其过而未能也

  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注云。与之坐。敬其主以及其使也。夫子指伯玉也。言其但欲寡过。而犹未能。则其省身克己。常若不及之意可见矣。见论语下。

  智周鉴而常静二句

  华严疏序云。其为旨也。冥真体于万化之域。显德相于重玄之门。用繁兴以恒如。智周鉴而常静。用繁智周者。谓妙用繁兴而不离如如真体。灵智普鉴而常自寂灭相也。

  山径之蹊间戛然用之而成路

  孟子谓高子曰。理义之在人心。本无障蔽。然要时时省察。不可一息间断也。不观山径之蹊乎。山径可容人迹之处。本非大路。若使倏忽之顷。往过来续。遂成荡平之大路。及其既成路后。少间人迹罕至。则依旧茅草塞之矣。见体注。

  潜幽灵于法界

  永嘉大师。答友人佐溪山朗禅师书云。逍遥山谷。放旷郊廛。游逸形仪。寂怕心腑。恬憺息于内。萧散扬于外。其身兮若拘。其心兮若泰。现形容于寰宇。潜幽灵于法界。如是则应机有感。适然无准矣。见本集。

  神妙无方

  周易系辞传云。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易无体。注云。此圣人知命之事也。范如铸金之有模范。围匡郭也。天地之化无穷。而圣人为之范围。不使过于中道。所谓裁成者也。通犹兼也。昼夜即幽明生死鬼神之谓。如此然后可见至神之妙。无有方所。易之变化。无有形体也。

  执柯伐柯其则不远

  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注云。诗幽风伐柯之篇。柯斧柄。则法也。睨邪视也。言人执柯伐木以为柯者。彼柯长短之法在此柯耳。然犹有彼此之别。故伐者视之。犹以为远也。若以人治人。则所以为人之道。各在当人之身。初无彼此之别。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人能改。即止不治。盖责之以其所能知能行。非欲其远人以为道也。见中庸。

  载华岳振河海不重不泄

  中庸云。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注云。今夫地。指其一处。即撮土亦是地。若论其广厚。则华岳载之而不重。河海收之而不泄。故凡万有不齐之物。无不在持载之中焉。

  黄流

  诗云。瑟彼玉瓒。黄流在中。与也。瑟缜密貌。玉瓒圭瓒也。以圭为柄。黄金为勺。青金为外。而朱其中也。黄流郁鬯也。酿秬黍为酒。筑郁金煮而和之。使芬芳条鬯。以瓒酌而裸之也。言缜密之玉瓒。为宗庙之宝器。则在中者必以黄流。黄则其色正。流则其芳远也。出大雅文王之什。

  甘露

  宗镜云。有甘露树。中秋露滴叶上。人取之为长生药。若入地中。化成珠。如人闻法入心。化为菩提种子也。

  胶柱鼓瑟

  或曰。以往圣之法治将来。譬犹胶柱而调瑟。有诸。曰。有之。曰。圣君少而庸君多。如独守仲尼之道是也。曰。圣人之法。未尝不关盛衰焉。出杨子法言先知篇。

  启明东庙智满不异于初心

  华严疏序云。启明东庙。智满不异于初心。启明东庙者。即第六十二经云。尔时文殊师利菩萨。劝诸比丘。发菩提心已。渐次南行。至福城东。住庄严幢娑罗林中。往昔诸佛教化众生大塔庙处。释曰。此即东庙。时福城人。闻文殊师利童子在庄严幢娑罗林中大塔庙处。无量大众。从其城出。来诣其所。中有五百童子。善财是一。下文殊师利。别观善财已。安慰开喻。而为演说一切佛法。乃至令其欢喜。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又令忆念过去善根。复为众生。随宜说法而去。尔时善财童子。从文殊师利所。闻佛如是种种功德。一心勤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启智明也。智满不异于初心者。即第八十经云。是时文殊师利。遥申右手。过一百一十由旬。按善财顶。作如是言。善哉善哉。善男子。若离信根。心劣忧悔。功行不具。退失精勤。于一善根心生住着。于少功德便以为足。不能善巧发起行愿。乃至不能了知如是法性。如是理趣。如是法门。如是行住。如是境界。若周遍知。若尽源底。若解了。若获得。皆悉不能。释曰。了知法性下。即是智满。若离信心则不能得。反显由信心故得不离初心。则信智无二。若曰不动智为初。即前后二智无二也。见华严悬谈。

  干城

  大智度论云。日初出时。见城门楼橹宫殿。行人出入。日转高转灭。但可眼见。而无有实。是名乾闼婆城。辅行云。干城俗云蜃气。蜃大蛤也。朝起海洲。远视似有。近看即无。一睿公乾闼婆城喻赞云。世法空廓。如彼鬼城。凌晨敷影。现此都京。愚夫驰赴。随风而征。终朝乃悟。穷噭失声。见华严疏钞。

  初步定千里之程

  肇论云。修途托至于初步。疏引老氏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托至者。仗初步而得至于千里。意以千里喻果。初步喻因也。由初至千。千里至而初步不化。由行证果。果道圆而初因恒明。

  一篑肇万仞之山

  肇论云。成山假就于始篑。疏引论语云。譬如为山。虽覆一篑。进吾往也。篑土笼也。假就者。假初一篑而山成就。意以山喻果。始篑喻初因也。积土成山。山成而初功益着。运行招果。果圆而先因尤存。

  准绳

  孟子离娄章云。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圆平直。不可胜用也。注云。古之圣人。欲制器以利天下之用。既尝竭其目力。以辨方圆平直之则矣。然使无法以继之。则目力有时而穷。故制规矩以为方圆。制准绳以为平直。使天下后世皆据之以为式。是圣人制器之法。不可胜用也。

  传国之玺

  蔡邕独断。皇帝六玺。皆玉螭虎纽。文曰。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皆以武功紫泥封之。一曰信也。古者尊卑共之。秦汉以来。惟至尊称玺。后汉少帝遭十常侍之乱。失此玺。吴孙坚讨董卓。住北洛阳废宫地界。夜望东南角有光色。令军士寻光于井。打捞得之。问于程普。对曰。此乃传国之玺。昔秦始皇并吞天下。得卞和之玉。命李斯篆为八字。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受永昌。自此为传国之玺。传于二世。嗣汉高入咸阳。得之相传十二帝。王莽纂位。彼太后击坏一角。后以金补之。光武中兴。传至于今。主公得之。乃天意也。坚遂匿之。见三国志。

  犹豫

  汉高纪。诸吕老人犹豫。未有所决。犹豫二兽名。皆多疑。故借为喻。一曰。犹多疑虑。闻人声辄上树。久之无人乃下。须臾又上。如此非一。故迟疑不决。曰犹豫。见增补字汇。

  请公入瓮

  唐武后时。或告周兴。与丘神绩通谋。武后命来俊臣鞫之。俊臣与兴。方推事对食。谓兴曰。囚多不承。当为何法。兴曰。令囚入瓮。以火炙之。何事不承。俊臣乃索大瓮。火围如兴法。因起谓兴曰。有内状推兄。请兄入此瓮。兴恐叩头服罪。流岭南。为仇家所杀。出纲鉴。

  囊扑二弟

  史记。始皇囊扑两弟。乃太后与嫪毒私通所生。始皇觉。以皮囊盛举而扑杀之。又见列国志。

  伥鬼附虎

  世传。虎啮人。人死魂不敢它适。辄隶事虎名伥鬼。虎行求食。伥必与俱。为虎前导。遇涂有暗机伏阱。则迂道以往。呼虎曰。将军死。则哭之。

  听雨总谈曰。人遇虎。衣带自解。皆别置于地。虎见人裸。而后食之。皆伥所为。伥可谓鬼之愚者也。

  商羊舞水

  齐有一足之鸟。飞集于公朝。舒翅而跳。齐侯怪之。使使聘鲁问孔子。子曰。此鸟名商羊。水祥也。昔童儿屈脚振肩而跳。且谣曰。天将大雨。商羊鼓舞。今齐有之。其应至矣。急告民趋治沟渠。修堤防。将有大水为灾。顷之大霖。雨水溢泛。诸国伤害人民。唯齐有备不败。景公曰。圣人之言。信而有徴矣。出孔子家语辨政篇。

  蜰?出旱

  山海经云。大华山有蛇名蜰?(音位)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亦作肥遗。宋张唐英蜀梼杌曰。蜀王衍乾德三年。五月不雨。至九月肥遗见红楼后。蜀辛夤逊修王氏开国记。以肥遗为旱魃。按肥遗蛇名。角上有火。见则旱非魃也。

  了即业障本来空二句

  永嘉大师证道歌云。亦愚痴。亦小騃。空拳指上生实解。执指为月枉施功。根境法中虚捏怪。不见一法即如来。方得名为观自在。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偿宿债。

  皓月奉供。问长沙岑和尚。古德云。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偿宿债。只如师子尊者。二祖大师。为甚却偿债去。沙曰。大德不识本来空。月曰。如何是本来空。沙曰。业障是。曰。如何是业障。沙曰。本来空是。月无语。沙以偈示之曰。假有元非有。假灭亦非无。涅槃偿债义。一性更非殊。见指月录。

  整心虑趣菩提唯人道为能

  裴公圆觉疏序云。呜呼。生灵之所以往来者六道也。鬼神沈幽愁之苦。鸟兽怀獝狘之悲。修罗方瞋。诸天正乐。可以整心虑趣菩提。唯人道为能耳。人而不为。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拨弄精魂

  御制历代禅师语录序云。总之此事。如杲日光。如大火聚。提则全提。印则全印。否乃不达佛之正旨。尽属夺弄精魂。今之十仙。不依正觉修行。即是此类。

  洞天福地

  茅君内传曰。茅山一名句曲山。秦时名为华阳洞天。河图曰。汶山之地为井络。天之会昌。神以建福。上为天井。

  列子曰。勃海之东有大海。其中有山。一曰代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上有台观。有金玉珠琅之树。皆丛生。实皆有滋味。食之不死。人皆仙圣。日夜飞翔来往。世人薄福。岂堪至此。

  阆苑昆仑

  汉书。昆仑山注。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所相隐避为光明。

  渤海十洲记曰。山有三角。其一角正于北辰。名阆风岭。(即仙苑也)其一角正西。名玄圃台。其一角正东。名昆仑宫。有五城十二楼。俱系神仙所居。

  炼得身形似鹤形

  澧州药山惟俨禅师。首造石头。因缘不在。次礼马祖。言下知归。复返石头。一日在石上坐次。石头问曰。汝在这里作么。曰。一物不为。头曰。恁么即闲坐也。曰。若闲坐即为也。头曰。汝道不为。不为个甚么。曰。千圣亦不识。头以偈赞曰。从来共住不知名。任运相将秪么行。自古上贤犹不识。造次凡流岂可明。后住药山。宗风大振。朗州刺史李翱。向师玄化。屡请不赴。乃躬谒师。师执经卷不顾。侍者曰。太守在此。李性褊急。乃曰。见面不如闻名。拂袖便出。师曰。太守何得贵耳贱目。李回拱谢。问曰。如何是道。师以手指上下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云在青天水在瓶。李欣然作礼。述偈曰。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见指月录第九卷。

  水火既济而成造化之功

  周易。第六十三卦。离下坎上。名为既济。理象解原曰。为卦下离而上坎。坎水在上。离火在下。水火相济。则阴阳体用交感之运成也。杂卦传曰。既济定也。言阴阳坎离感化之道。定于既济也。

  饶经八万劫终竟落空亡

  吕岩真人。字洞宾。京川人也。唐末三举不第。偶于长安酒肆。遇钟离。权授以延命术。自尔人莫之究。尝游庐山归宗。书钟楼壁曰。一日清闲自在身。六神和合报平安。丹田有宝休寻道。对境无心莫问禅。未几道经黄龙山。睹紫云成盖。疑有异人。乃入谒。值龙击鼓升堂。龙见意必吕公也。欲诱而进。厉声曰。座旁有窃法者。吕毅然出问。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且道此意如何。龙指曰。这守尸鬼。吕曰。争奈囊有长生不死药。龙曰。饶经八万劫。终是落空亡。吕薄讶飞剑胁之。剑不能入。遂再拜求指归。龙诘曰。半升铛内煮山川即不问。如何是一粒粟中藏世界。吕于言下顿契。作偈曰。弃却瓢囊摵碎琴。如今不炼汞中金。自从一见黄龙后。始觉从前错用心。见五灯会元及指月录。

  ○卷九

  多岐亡羊

  弥陀疏钞云。十方世界。皆有净土。何为独示西方。教生彼国。良由道以多岐亡羊。射以专注中鹄。心无二用。功戒杂施。其事迹见前悬示。

  仰箭射空势尽还坠

  永嘉大师证道歌云。住相布施生天福。犹如仰箭射虚空。势力尽。箭还坠。招得来生不如意。争似无为实相门。一超直入如来地。

  秉皈受戒之鸟

  阿含经云。大海之北。有一大树。名曰居吒奢摩离。其树高一百由旬。枝叶遍覆五十由旬。此鸟与龙。皆依此树四面而住。卵生鸟王。居树东面。欲啖龙时。飞上东枝。观大海水。乃即飞下。翅扇海水。自开二百由旬。取龙食之。此鸟王惟能取卵生龙也。如是乃至胎湿化生三种鸟王。欲啖龙时。各依方位。飞上树枝。观大海水。乃即飞下。翅扇海水。倍开由旬。依次增数。取卵胎湿化四种龙食之。龙王白佛言。世尊。如此海中无数种龙。金翅鸟王常来食之。我等日夜恐怖。求佛救护。令得安隐。于时世尊。即脱身上所著皂色衣。与龙王曰。汝取是衣。分与诸龙。皆令周遍。于中乃至值一缕者。不能触犯。有化龙子。于六斋日。受斋八禁。时金翅鸟。欲取食之。衔上须弥山北大铁树上。高十六万里。求觅其尾。了不可得。鸟闻亦受五戒。如来令沙门释子。受食之时。先施彼一分。以养其命。详见香乳记。

  尾闾

  庄子云。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尾闾泄之。司马彪曰。闾者聚也。水聚族之处。在扶桑东。一名沃焦。一石方圆四万里。厚四万里。海水注者无不焦。

  堕一色边

  郢州月掌山寿圣智渊禅师。僧问。祖意西来即不问。如何是一色。师曰。目前无阇黎。此间无老僧。见五灯会元。

  寂音曰。雪窦通禅即。长沙岑大虫之子也。每谓诸同伴曰。但时中常在识尽功成。瞥然而起。即是伤他。而况言句乎。故石霜诸禅师宗风。多论内绍。外绍。臣种。王种。借句。挟带。直饶未尝忘照。犹为外绍。谓之臣种。亦为之借。谓之诞生。然不若丝毫不隔。如王子生下即能绍种。谓之内绍。谓之王种。谓之句。非借也。借之为言。一色边事耳。不得已应机利生。则成挟带。见指月录洞山章中。

  分明月在梅华上二句

  梦颿恻禅师晚参。举僧问云门法球禅师。如何是祖师西来意。球曰。当时妄想至今不绝。师云。古人一语所谓函盖乾坤。截断众流。随波逐浪。一时分付。秪恐你诸人错会。认贼为子。处处寻途。若是山僧。断不作恁么语话。赚误诸人。辊入草里。无有解脱。有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但向道。当时妄想至今不绝。还会么。分明月在梅华上。看到梅华早已迟。今疏易月转无者。取喻此心。用力研究。依然为根所局也。

  效颦

  西子家於越州诸暨县。浣纱于苎罗若耶溪。其地有东施家。西施家。西施患心痛而眉颦。人见而美之。东施之丑妇。亦捧心而效颦。人见而恶之。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也。今人仿他人之动作。或习其文。或学其事。乃自谦曰效颦。见列国志。

  太尊贵生

  鄂州百岩明哲禅师。洞山与密师伯到参。师问。二上座甚处来。山曰。湖南。师曰。观察使姓甚么。曰不得姓。师曰。名甚么。曰。不得名。师曰。还治事也无。曰自有郎幕在。师曰。还出入也无。曰。不出入。师曰。岂不出入。山拂袖便出。师次早入堂。召二上座曰。昨日老僧对阇黎。一转语不相契。一夜不安。今请阇黎别下一转语。若惬老僧意。便开粥相伴过夏。山曰。请和尚问。师曰。岂不出入。山曰。太尊贵生。师乃开粥。同共过夏。见指月录十二卷。

  临济不礼祖塔

  镇州临济义玄禅师。到初祖塔头。塔主云。长老先礼佛。先礼祖。师云。佛祖俱不礼。塔主云。佛祖与长老。是什么冤家。师便拂袖而出。见指月录十四卷。

  丹霞之烧木佛

  邓州丹霞天然禅师。过慧林寺。遇天大寒。取木佛烧火向。院主诃曰。何得烧我木佛。师以杖子拨灰曰。吾烧取舍利。主曰。木佛何有舍利。师曰。既无舍利更取两尊烧。主自后眉须堕落。见指月录第九卷。

  德山说一大藏教如拭涕帛

  鼎州德山宣鉴禅师。参龙潭信禅师。发明心要。次住澧阳三十年。属唐武宗废教。避难于独浮山之石室。大中初。武陵太守薛廷望。再崇德山精舍。号古德禅院。请师居之。大阐宗风。上堂曰。我先祖见处即不然。这里无祖无佛。达磨是老臊胡。释迦老子是干屎橛。文殊普贤是担屎汉。等觉妙觉是破执凡夫。菩提涅槃是系驴橛。十二分教是鬼神薄。拭疮疣纸。四果三贤。初心十地。是守古冢鬼。自救不了。详见五灯会元十七卷。

  岩头说祖师言句是破草鞋

  鄂州岩头全豁禅师。与雪峰义存。同嗣德山。后庵于洞庭卧龙山。徒侣臻萃。僧问。无师还有出身处也无。师曰。声前古毳烂。问。堂堂来时如何。师曰。刺破眼。问。如何是祖师意。师曰。移取庐山来向汝道。乃至问如何是道。师曰。破草鞋与抛向湖里着。详见传灯录十六卷。

  身子六心堕落

  弥陀疏钞演义云。舍利弗发菩萨心。已证别教六住。因帝释化作婆罗门。从其乞眼。舍利弗与之。婆罗门弃地践踏。由是退失大心。尘点劫来。堕声闻位。

  善财一生事办

  华严七十八经。慈氏菩萨赞善财云。余诸菩萨。经于无量百千万亿那由他劫。乃能满足菩萨愿行。乃能亲近诸佛菩萨。此长者子。于一生内。则能净佛刹。则能化众生。则能以智慧深入法界。则能成就诸波罗蜜。则能增广一切诸行。则能圆满一切大愿。则能超出一切魔业。则能承事一切善友。则能清净诸菩萨道。则能具足普贤诸行。清凉云。解行在躬。一生圆旷劫之果。

  龙女当下成佛

  法华经提婆达多品云。尔时龙女有一宝珠。价直三千大千世界。持以上佛。佛即受之。龙女谓智积菩萨尊者舍利弗言。我献宝珠。世尊纳受。是事疾否。答言甚疾。女言。以汝神力。观我成佛。复速于此。当时众会皆见龙女。忽然之间。变成男子。具菩萨行。即往南方无垢世界。坐宝莲华。成等正觉。

  薛道光修性不修命张紫阳性命双修

  宋张紫阳。有一僧友。(即道光也)能入定出神。相语曰。今日能与远游。同往扬州观璚华乎。曰。可。共处一室。相对瞑目。趺坐出神。紫阳至时。友先到。绕华一匝。紫阳曰。可折一华为记。少顷。欠伸而觉。紫阳乃拈出一华。彼友僧袖手皆空。弟子问。紫阳曰。我则性命兼修。聚之成形。散之成气。所至之处真神见形。谓之阳神。彼之所修。欲速见功。直修其性。不复修命。故所至地无复形影。谓之阴神。阴神不能动于物也。见灌顶疏。

  阿难四分入灭

  阿难付嘱商那和修佛法已。于晨朝入城乞食。而作念言。阿阇世王与我有要。我往辞之。即至王门。守门人见王眠睡。不敢报知。阿难言。王若觉时。可白王言。阿难欲入涅槃。故来语王。阿难思惟。我今于恒河中当入涅槃。可免毗舍离王舍城二国相诤。即往恒河中流。又付最后弟子摩田提已。作十八变。分为四分。一分忉利释提桓因。一分娑竭罗龙王。一分阿阇世王。一分毗舍离诸黎车等。详见阿育王传第三卷。

  ○卷十

  认雹为珠徒劳珍藏

  鸯崛经偈云。譬如有愚夫。见雹生妄想。谓是琉璃珠。取已执持归。置之瓶器中。守护如真宝。不久悉消融。空想默然住。于余真琉璃。亦复作空想。今疏取之以喻外道。迷有漏天。作无为解。而不识真涅槃果也。

  书曰天作孽四句

  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底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集传。拜手。首至手也。稽首首至地也。太甲致敬于师保。其礼如此。速召也。戾罪。孽灾。逭逃也。王拜手稽首。以致其敬而言曰。予小子昏昧于德。自至不肖。嗜欲无节。而坏法度。纵肆不恭。而失礼仪。以召罪戾于吾身。凡天作之祸。犹可挽回。自作之殃。不可逃遁。已往既逆师保之训。不能谨之于始。此后尚赖正救之力。以图谋其终也。见商书太甲中。

  依镜拂尘本无一物

  神秀大师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六祖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出法宝坛经。

  掘井九仞而不及泉

  孟子曰。有为者。譬若掘井九轫。(同仞)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注云。八尺曰仞。言凿井虽深。然未及泉而止。犹为自弃其井也。见尽心篇。

  梵志以不受为宗

  大智度论略云。舍利弗舅。摩诃俱絺罗。与姊舍利论议不如。思惟念言。非姊力也。必怀智人。寄言母口。未生乃尔。及生长大。当如之何。思惟是已。生憍慢心。为广论议故。出家作梵志。入南天竺国。读十八种经誓不剪爪。因号为长爪梵志。以种种经书智慧力。摧伏诸论师已。还至摩伽陀国王舍城那罗聚落。至本生处。问人言。我姊生子。今在何处。有人语言。汝姊子者。适生八岁。读一切经书尽。至年十六。论议胜一切人。有释种道人。姓瞿昙。与作弟子。长爪闻之。即起憍慢。生不信心。而作是言。如我姊子。聪明如是。彼以何术诱诳剃头作弟子。说是语已。直向佛所。问讯讫。一面坐。作是念。一切论可破。一切语可坏。一切执可转。乃至以何论议道。而得我姊子。作是思惟时。佛令立论。以何为宗。梵志曰。瞿昙。我一切法不受为宗。佛言。汝一切法不受。是见还受不。长爪梵志如好马见鞭影即觉。便着正道。低头思惟。佛置我着二处负门中。若我说是见我受。是负处门粗。故多人知。云何自言一切法不受。今言是见我受。此现前妄语。第二负处门细。我不受之。以不多人知故。作是念已。答佛言。瞿昙一切法不受。是见亦不受。佛语梵志。汝不受一切法是见亦不受。则无所受。与众人无异。何用贡高而生憍慢。如是长爪梵志。不能得答。自知堕负处。即于佛一切智中。起恭敬。生信心。投佛出家。证罗汉果。

  祖家谓之无心犹隔一重关

  同安察禅师十玄谈云。问君心印作何颜。心印何人敢授传。历劫坦然无异色。呼为心印早虚言。须知体自虚空性。将喻红炉火里莲。莫谓无心云是道。无心犹隔一重关。见禅宗诸祖歌颂集。

  狮弦奏于群音

  万善同归集云。譬如有人。用师子筋以为琴弦。其声一奏。一切余弦悉皆断坏。若人菩提心中。行念佛三昧者。一切烦恼。一切诸障。皆悉断灭。

  首楞严经指掌疏事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