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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藏第 24 册 No. 1451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第六

  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

  第一门第九子摄颂曰:

  应为洗足处、  及以濯足盆、
  热时须扇听、  蚊虫开五拂。

  缘处同前。时诸苾刍随在何地即便濯足,遂使诸蝇在处撩乱。时有长者婆罗门等来入寺内,见洗足处,问言:“圣者!何故此处虫蝇乱飞?”答曰:“此是我等洗足之处。”彼闻嫌贱:“沙门释子皆不清净,随在何处而濯其足。”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苾刍不应随处洗足,然洗足处应在寺东南角。”如佛所言安洗足处者,苾刍不知云何应作?佛言:“如龟背形。”时诸苾刍作已太滑不堪揩足,佛言:“应可涩作。”(此洗足处亦堪洗浴。西方诸寺及在处皆有,大小无定,露地而作,或大如床小可半席,四畔垒砖高一尺许。中间砖砌作龟背形,以礓石灰泥,水洗不去,傍通一窦令水外流。濯足洗身最是要用。)

  有老苾刍身体羸弱,不能往彼洗足之处,佛言:“应畜执事人令其洗足,应作洗足盆。”是时六众闻佛听许,便以金银、琉璃作洗足器。俗人见问:“此是何物?”答言:“世尊许我作洗足器,此即是也。”彼言:“圣者!仁虽剃发,贪染不除。”答曰:“脚踏汝项,我畜何过?汝非我师,何事相责?”俗生嫌贱。苾刍白佛,佛言:“洗足之器不合用宝,应以瓦作。”苾刍便作如馲驼形,佛言:“不合,应如象足踏地,其中稍高令得支足,或可于中作莲台形,当须涩硬。”苾刍用洗足已随处而安,佛言:“不应如是,若是众物,应可覆在隐屏之处。若是私物安门扇后。”

  缘处同前。时属春阳,苾刍患热,身体黄瘦羸劣无堪,俗旅见时问言:“圣者!何故身体黄瘦羸劣无力?”答言:“时属春阳,我苦于热。”彼言:“圣者!何不持扇?”答言:“贤首!世尊不许。”答曰:“仁之大师性怀慈愍,若知苦热许扇无疑。”苾刍白佛,佛言:“我今听许苾刍持扇。”六众苾刍闻佛听许,便以金银琉璃,或紫矿揩拭,及种种庄彩而为扇柄。俗旅来见便生讥耻,六众傲慢广说如前。乃至佛言:“不用宝等而作扇柄。应知扇有两种:一、以竹作,二、用叶成。”时有众多敬信俗旅,便持种种庄彩之扇,来施苾刍。苾刍不受,佛言:“若为僧伽受取,无犯。”

  缘在广严城猕猴池侧高阁堂中。时诸苾刍为蚊虫所食,身体患蛘爬搔不息,俗人见时问言:“圣者!何故如是?”以事具答,彼言:“圣者!何故不持拂蚊子物?”答言:“世尊不许,广说如前。”乃至以缘白佛,佛言:“我今听诸苾刍畜拂蚊子物。”是时六众闻佛许已,便以众宝作柄,用?牛尾而为其拂,俗人既见广说如前。乃至佛言:“有其五种袪蚊子物:一者捻羊毛作;二、用麻作;三、用细裂叠布;四、用故破物;五、用树枝梢。若用宝物得恶作罪。”

  第一门第十子摄颂曰:

  结下裙不高、  不持于重担、
  若病许杖络、  服蒜等随听。

  缘处同前。如佛所言:“苾刍应助营作。”者,有一苾刍须缘梯上,时诸上人从下仰观,见彼形露告言:“圣者!我今始知圣者是男,由男根具。”彼在梯上羞愧默然。苾刍白佛,佛便思念:“苾刍升梯由不结下裙,有如是过。”告诸苾刍:“若有营作须升梯者,应结下裙方可升上。”又诸苾刍于营作时,高结下裙,不信俗流见而讥笑,问言:“圣者!欲相扑耶?”答曰:“我有作务。”彼闻默然。苾刍白佛,佛言:“若缘梯上当结下裙,平地作时不应如是。”(言结下裙者,谓捉裙后边下缘,向前腰间急擫也)

  缘处同前。六众苾刍自擎重担,不信者见作如是语:“我为父母妻子恐不能活,是以身擎重担。仁何所为躬自劳苦?”报言:“贤首!我有多缘:一、为供养世尊;二、为僧伽食事;三、为病者供给所须。由是因缘身持重担。”彼默无对。苾刍白佛,佛言:“苾刍不应身擎重担,作者得越法罪。”

  佛在王舍城鹫峰山中,有老苾刍登山上下脚跌倒地,佛言:“应畜柱杖。”闻佛许已,六众即便以金银等并杂彩物雕饰其杖,俗旅见已共生嫌贱。苾刍白佛,佛言:“苾刍有二种缘,应畜柱杖:一谓老瘦无力,二谓病苦婴身。”时有苾刍,佯作老病而柱其杖。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若实老病,应从僧伽乞畜杖羯磨,若僧伽与时应畜。如是应乞,敷座席、鸣楗稚,言白既周、众应尽集。时老病苾刍于上座前,蹲踞合掌作如是白:

  “‘大德僧伽听!我苾刍某甲老朽瘦弱,或复身病,若无杖时便不能济。今从僧伽乞畜杖羯磨,愿大德僧伽与我苾刍某甲畜杖羯磨。是能愍者愿慈愍故。’如是三说。次一苾刍作白羯磨:

  “‘大德僧伽听!此苾刍某甲,老朽瘦弱,或复身病,若无杖时便不能济。今从僧伽乞畜杖羯磨。若僧伽时至听者,僧伽应许僧伽今与苾刍某甲,老朽瘦弱或复身病作畜杖羯磨。白如是。’(羯磨淮白应作)

  “若僧伽与作畜杖羯磨已,柱杖者无犯。”

  缘在王舍城。时诸苾刍老瘦无力,加以风疾,于鹫峰山或时上下脚跌倒地,澡罐君持悉皆破碎。苾刍白佛,佛言:“苾刍应持网络。”六众闻已以五色线而为网络,俗旅讥嫌,问答因缘广如畜杖。“如若杖络二皆须者,合作羯磨,此亦无过。既得法已,任持非犯。”

  缘在室罗伐城。时有苾刍食啖蒜已,来诣佛所礼佛只足,在一面立,佛言:“苾刍!可坐,一心听我说法。”时彼苾刍闻佛敕已,重礼世尊,一边而坐,佛为说法。彼听法时数便回面,恐有恶气轻触尊仪,如是再三。佛言:“苾刍!汝当一心听我所说。”苾刍亦复再三向外回面,便礼佛足奉辞而去。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陀!何故彼苾刍,听我法时数数回面?”阿难陀言:“由彼啖蒜恐触尊仪,故数回面。”佛告阿难陀:“诸苾刍辈有食蒜耶?”阿难陀言:“有。”佛言:“由彼食蒜障入圣道,向不食蒜者听我说法,以金刚智杵摧坏二十身见大山,得预流果。是故阿难陀!从今以往制诸苾刍,不应食蒜及葱韭类。食者得越法罪。”于时舍利子在众中坐,便作是念:“今此苾刍不得见谛,明当见不?”即便观察,明亦无缘能见谛理,即更深入第四静虑,观其后际,亦不见彼证圣之日。即从定起而说颂曰:

 “由于少时间,  散念不专注;
  令彼未来世,  不见真谛理。”

  尔时世尊知舍利子心所念已,告言:“舍利子!汝今不应于佛境界而辄思量,此乃超过一切声闻独觉境界。然于未来有佛出世名一切尊,此人于彼佛法之中,出家修行断尽诸漏得阿罗汉果。”佛作是念:“由彼苾刍食啖蒜故,障见真理,是故苾刍不应啖蒜,食者得越法罪。”时有苾刍身婴疾病,诣医人所告言:“贤首!我有如是病,幸为处方。”告言:“圣者!应可服蒜,患得销除。”报言:“贤首!佛不听食。”医曰:“此是病药,非余能差。”苾刍白佛,佛言:“医云此药非余差者,服之无犯。”苾刍闻已便于寺中,为病食蒜。受用房舍床榻毡席大小行处、及以众中出入往来、或绕制底、或礼香台、经过俗人为其说法、或时受请诣施主家、或至园林天庙之处、众人聚集辄往其中,所到之处诸人咸闻蒜臭,共生嫌贱,作如是语:“沙门释子虽复出家,而还啖蒜臭气相熏,与我何别?”苾刍白佛,佛言:“苾刍有病欲食蒜者,所有行法我今当说。诸病苾刍若食蒜者,应住寺侧边房,不得用僧卧具及大小行室、不得入众、亦不为俗人说法、不绕制底、不礼香台、不往俗家、园林天庙众人聚处皆不应往。可于屏处而啖服之,设人见时不生讥耻。若服了时,于七日内仍住于此,服葱可停三日、若韭一日,后方洗浴并可洗衣,香熏无气后方入寺。如上所制,不依行者得越法罪。”(第一门了)

  第二门总摄颂曰:

  牛毛并伞盖、  披緂胜鬘缘、
  出家药汤瓶、  门扇锤斤釜。

  第二门第一子摄颂曰:

  牛毛及隐处、  同床不独披、
  若得白色衣、  染覆方应用。

  缘处同前。时给孤独长者以逝多林施四方僧讫,令剃发者往诣寺中剃除须发,广说如前。邬波难陀问剃发人曰:“汝颇解作牛毛剪不?”答言:“是我巧工,宁容不解?”便以铰刀作牛毛剪,发可留二分,此名牛毛剪。邬波难陀曰:“更剪一分。”如是乃至末后报言:“汝之痴人未解剪发,宜可净剃放汝归家。”广说如前,乃至佛言:“苾刍不应作牛毛剪发,作者得越法罪。”如世尊说不许苾刍作牛毛剪发,苾刍头上忽有疮生,以刀剃时便受苦痛。苾刍白佛,佛言:“可于疮处以铰刀剪之,余如常剃。”

  缘处同前。长者令人为众剃发,广如上说。邬波难陀见而报曰:“颇能与我除隐处毛不?”答言:“此是我工。”即令剪剃,如前驱使至暮放归,时俗嫌贱。佛言:“苾刍不应剃三处毛。剃者得越法罪。”时有苾刍隐处生疮,或时虫出痛蛘难忍,废修善事。佛言:“有病缘者应告老宿苾刍,然后更互疮处剃除,勿致疑惑。”

  缘处同前。六众苾刍同一床卧,共相推倚掉举呵笑。苾刍白佛,佛作是念:“共一床眠有如是过,同床卧者得越法罪。”时有众多苾刍人间游行,至一村落从他借床,主人与一,报言:“更须。”主人报曰:“我家多人同一床卧,如何苾刍各别从索?多人共卧理复何伤?”苾刍答曰:“世尊不许。”苾刍白佛,佛言:“若诸苾刍,性怀惭耻具修戒行,敷衬身物正念在心,中以衣袋或以钵袋隔而方卧。床既如是,自余褥席,准此应知。”

  缘处同前。众多苾刍人间游行,至一村落,从长者家求得卧处,时属寒冷复觅卧物。时家中人于苾刍处心生哀愍,以己卧物借与苾刍,先入手者独披而卧,其不得者忍冻终宵。以缘白佛,佛言:“不应先得独卧,应可共用随老者覆。”后于一时邬波难陀随老得物,便披卧被独起经行,余者受寒夜遭辛苦。小者报曰:“我受寒苦,仁乃经行。”邬波难陀曰:“谁遮汝等不起经行?”彼诸苾刍忍寒经夜。苾刍白佛,佛言:“众人得被卧时通覆,必欲经行可披私物。若披众物得恶作罪。”

  缘处同前。时当冬月苾刍苦寒,居在一边侧身而卧。时给孤长者来入寺中,见诸苾刍一边而卧,问言:“圣者!大师教法务在精勤,何故仁等委胁而卧,虚度日时不修善品?”苾刍答曰:“心有喜乐善品可修,我现受寒何能策励?我今被冻谁复能知?”长者辞出还至宅中,以五百张厚白叠帔与送众僧。时诸苾刍即便披出寺外游行,不信俗流见生嫌耻,问言:“圣者!岂可仁等并还俗耶?”答曰:“汝等不应作如是语,我为寒故披此俗衣。”苾刍白佛,佛言:“不合披俗人衣。必有他缘,于彼衣上将染色物,覆已方披。若僧祇衣帔,内以物替外将物覆,然后方披。异斯招罪。”

  第二门第二子摄颂曰:

  伞盖无后世、  歌声不放火、
  游行觅依止、  毛緂不翻披。

  缘处同前。于此城中有一居士,常收衣物卖以自活。后于异时多获利物,便作是念:“有何方便得修福业复多获利?”此之居士素有信心,作如是念:“我今宜可请佛及僧,座敷妙衣设诸饮食,衣食供养是大福田,缘此施因我多获利。”作是念已往诣佛所,礼双足已在一面立,白佛言:“世尊!愿佛及僧,明当就舍受我微供,唯愿慈悲无违所请。”尔时世尊默然而受。长者知已礼佛而去,还至舍中,备办种种上妙饮食,盛设妙座敷以上衣,即令使者驰往白佛:“饮食已办,愿佛知时。”于时大众皆赴彼宅,唯佛世尊及知事人留在寺内。诸佛世尊有五因缘,留知事人为佛取食。云何为五?一者为欲简静离诸諠闹;二者欲为诸天宣说法要;三者为欲观察病人;四者为欲观察卧具;五者为欲与诸弟子制其学处。今者世尊为制学处。诸苾刍众赴彼请时,遂于中途遭天大雨衣服皆湿,至彼家中就座而坐,随其坐处衣皆被染。居士见已极起嫌心,作是思惟:“我诸衣物并皆失利,我今宜可还持此物施与苾刍。”作是念已告言:“圣者!所坐之物我皆奉施咸可持将。”苾刍答曰:“待白世尊未知许不?”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汝等应知,非彼居士本心持施,为有讥嫌故不应受。”时诸苾刍奉佛教已,令使往报居士:“应知佛作是语:‘非彼居士本心持施,为有讥嫌故不应受。’”时彼居士闻是语已,深起敬心便作是念:“我此衣物若欲卖者不得半价,若诸圣者染令坏色,披着受用正是所宜。”即便持衣诣寺告圣众曰:“我本无心欲舍此物,今时有意持以奉僧,愿为我受染以披着。唯愿仁等当持伞盖勿令衣湿。”答言:“居士待我问佛。”以缘白佛,佛言:“居士先时无心欲施,今时决意持奉众僧,汝等可受染已披着,为利前人勿致疑惑。是故我今令诸苾刍应持伞盖,若不持者得越法罪。”六众苾刍闻许伞盖,便以金等四宝而为其柄,及余种种紫矿画饰,以孔雀尾而作上覆。时诸居士婆罗门等,见生嫌贱,问答同前,乃至苾刍白佛,佛言:“苾刍不应持如是伞盖。然有二种盖:一、竹,二、叶。”六众苾刍闻佛许盖,遂便长作伞柄,在大城中擎之而过。俗旅见时作如是语:“彼持盖者是何商主、大富长者从外方来?”诸人即便就彼看问,既见苾刍共生嫌耻,乃至苾刍白佛,佛言:“不应长作伞柄,长齐二肘或与盖等。又入聚落时不应持盖。”时有苾刍随逐商旅人间游行,至一聚落道在村内。苾刍持盖不敢入村,于村外行遂失商旅,独行在后便被贼劫。苾刍白佛,佛言:“若道在村中不得正擎,若偏持去者无犯。”时有苾刍入村乞食,以伞柄曾触不敢持行,被雨沾衣。苾刍白佛,佛言:“乞食之人净洗伞柄应可持去,必其雨定随处寄举,欲出村时方可持去。”

  缘处同前。时有南方游行外道,是卢迦耶党,拨无后世,名邬陀夷,渐次周旋至室罗伐,欲解劳乏入逝多林,先往尊者憍陈如处,告言:“苾刍!我就师门少学文字,欲与仁者略为谈说。”尊者答曰:“婆罗门!激论之事非我所为,随汝别求无宜住此。”彼即往诣马胜、跋陀罗、大名、婆涩波、名称、晡律拏、牛主、毗摩罗、善臂、罗怙罗,既至彼已一一告言:“苾刍!我就师门少学文字,欲与仁者略为谈说。”时诸尊者答曰:“婆罗门!激论之事非我所为,随汝别求无宜住此。”次复往至尊者舍利子所,还如上问。时舍利子即便入定,观察外道有善根不?观见知有。系属于谁?见属于我。更有余人由闻论议受调伏不?观知更有。何时当集?于七日内。如是知已报言:“汝求论敌斯为善事,可于某处作论议场。”即于初日尊者舍利子自升高座,建立宗门共彼谈核,每至下时常留余义,如是二、三乃至七日,于诸方国名称普闻,共知南方有一外道,是卢伽耶党,拨无后世,名邬陀夷,聪明大智,渐次游行至室罗伐,与舍利子共立论端,经今七日未有胜负。无量百千有缘众生悉皆云集,或发欢喜心、或先善根熟。尊者舍利子便作是念:“于我有缘因听论议而受化者,此时皆集。”是时尊者尽其言义,总为众说。时彼外道信解心开,合掌起立作如是语:“大德!我于善说法律求欲出家,愿降慈悲拔济于我,在世尊所勤修梵行。”时舍利子知其心至即与出家,并受近圆如法教授,彼便策励发勇猛心,断尽诸漏得阿罗汉果。时彼会中一切大众,见是事已皆生希有,咸言:“尊者舍利子如是聪明,高心外道以法摧伏令使出家。”是时尊者观彼大众,根机差别乐欲不同,顺彼宿缘为说法要,令其听者亿万众生得别证悟,或得预流果、一来、不还,或复出家得阿罗汉果,或受三归并五学处。所余大众皆于三宝深起敬心,合掌殷勤奉辞而散。时此苾刍以缘白佛,佛告诸苾刍:“非一切处有舍利子,其相似者亦不可求。是故我今听诸苾刍,学卢迦耶等诸外俗论。”时诸苾刍闻佛世尊许学书论,遂无简别,愚昧之愿亦学外书,佛言:“不应愚痴少慧不分明者令学外书;自知明慧多闻强识能摧外道者,方可学习。”诸明慧者镇学外典善品不修,佛言:“不应如是常习外典。”佛言:“当作三时,每于两时读佛经,一时习外典。”苾刍遂于年月分作三时,以缘白佛,佛言:“人命迅速刹那无定,不应年月分作三时,可于一日分为三分。”苾刍朝习外典暮读佛经,佛言:“于日初分及以中后可读佛经,待至晚时应披外典。”苾刍即便暂时寻读,不诵其文寻还废忘,佛言:“应诵。”彼皆不知何时应诵?佛言:“如昼三节,夜亦三时。”

  缘处同前。时尊者舍利子与二婆罗门子而为出家:一名牛授、二号牛主,二人悉教读诵经教。后时此二共游人间,至一聚落多获利养,便住此村。时彼二人先学婆罗门歌咏声法,由串习故今时读诵作本音词。时彼一人遇病忽然身死,其现存者,既溺忧心,经多废忘,即便还诣室罗伐城。入逝多林既停息已,便诣尊者憍陈如所,礼敬事毕白言:“尊者!可共温经。”答曰:“善哉!我为汝诵。”既诵少多,报言:“尊者所诵经典,文皆谬误、声韵不长,致有所阙。”答言:“子!我从先来如是习诵。”即便辞礼更别往诣马胜、跋陀罗、大名、婆涩波、名称、晡律拏、牛主、毗摩罗、善臂、罗怙罗,既至彼已白言:“尊者!共我温经。”答曰:“善哉!我为汝诵。”既诵少多,广如前说乃至辞礼。遂诣尊者舍利子所,既礼敬已白言:“邬波驮耶!可共温经。”答曰:“善哉!我为汝诵。”同诵之时长引声韵,其舍利子声更倍长,白言:“大师!自余尊者诵习皆谬,唯独亲教音句无差。”报言:“汝愚痴人自为谬误,谤余智者不善诵经,彼诸大德咸非谬误。”既被挫折默尔无言。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作是念:“苾刍诵经长牵音韵作歌咏声,有如是过,由是苾刍不应歌咏引声而诵经法。若苾刍作阐陀声诵经典者得越法罪。若方国言音须引声者,作时无犯。”(言阐陀者,谓是婆罗门读诵之法,长引其声,以手指点空而为节段,博士先唱诸人随后)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