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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No. 1428 [cf. Nos. 1429-1434]

  四分律序

  夫戒之兴,所以防邪检失,禁止四魔、超世之道,非戒不弘,斯乃三乘之津要、万善之窟宅者也。然群生愚惑、安寝冥室,宛转四流、甘履八苦,开恶趣之原,杜归真之路,游游长夜,莫能自觉。时有出家庶几玄微者,徒怀远趣,迷于发足。是以如来,悼群瞽之无目、睹八难以增哀,开戒德之妙门、示涅槃之正路,始于毗耶离初结兹戒,凡有二百五十八篇。以此七罪科分,升降相从、轻重位判,斯皆神口之所制、祸福之定楷者也。然律藏渊旷,卷舒无常,略而至三、广则无量,此二百五十,盖因时人之作也,足以启曚、足以阶道,三宝之隆以之为盛,先圣之道斯为美矣!

  自大教东流,几五百载,虽蒙余晖,然律经未备,先进明哲,多以戒学为心。然方殊音隔,文义未融,推步圣踪,难以致尽,所以怏怏终身,西望叹息。暨至壬辰之年,有晋国沙门支法领,感边土之乖圣、慨正化之未夷,乃亡身以俎险、庶弘道于无闻,西越流沙,远期天竺,路经于阗,会遇昙无德部体大乘三藏沙门佛陀耶舍,才体博闻,明炼经律,三藏、方等皆讽诵通利,即于其国广集诸经,于精舍还,以岁在戊申始达秦国。秦主姚欣然,以为深奥冥珍嘉瑞,而谓大法渊深济必由戒,神众所传不可有阙,即以其年重请出律藏。时集持律沙门三百余人,于长安中寺出,即以领弟子慧辩为译校定,陶炼反覆,务存无朴,本末精悉,若睹初制。此土先所出戒,差互不同,每以为惑。以今律藏检之,方知所以;盖由大圣迁化后,五部分张,各据当时所闻,开闭有以。于是师资相传,遂使有彼此之异,会曩推之,虽复小小差互,终归一本。何以明之?如《萨婆多部律》着涅槃僧、着三衣,分为多名,余部亦尔。此律藏,总为一名,齐整而已。高下参差,乃是齐整之义说。以是推之,五部之差粗,亦可领想,诸寻求不以为惑。今律藏画然,正教明白、可以济神、可以无惑。而今之学者,多修文饰之印,不以戒学为先,由使佛藏有鸟鼠之喻、众集有猿猴之况,斯之苦切亦以极矣!凡我之徒,宜各勖励,明慎执持,令大法久住焉!



四分律卷第一(初分之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稽首礼诸佛,  及法比丘僧;
  今演毗尼法,  令正法久住。
  优波离为首,  及余身证者;
  今说戒要义,  诸贤咸共听。
  今欲说深戒,  为乐持戒者;
  为能讽诵者,  利益诸长老。
  今说十句义,  诸佛之戒法:
  令僧喜永安,  摄取于僧故;
  不信者令信,  已信者增长;
  断不持戒者,  令邪道入正;
  惭愧者安隐,  佛法得久住。
  是以世最胜,  演布禁戒经。
  众山须弥最,  众流海为最;
  众经亿百千,  戒为第一最。
  欲求第一最,  今世及后世;
  当持此禁戒,  终身莫毁犯。
  除结无挂碍,  缚着由此解;
  以戒自观察,  如镜照面像。
  夫欲造善法,  备具三种业;
  当审观其意,  如《罗云经》说。
  所以立王者,  由世诤讼故;
  众人之所举,  古昔之常法。
  犯罪者知法,  顺法者成就;
  戒律亦如是,  如王治正法。
  如医观众病,  进止得其所;
  可治则进药,  不可者则舍。
  如医经所说,  四事不可治;
  可救有十三,  余者不须救。
  譬如有死尸,  大海不容受;
  为疾风所飘,  弃之于岸上。
  诸作恶行者,  犹如彼死尸;
  众所不容受,  以是当持戒。
  如守门牢固,  不忧失财物;
  若垣墙缺坏,  有财者忧惧。
  佛戒不缺漏,  奉持者无忧;
  禁戒不牢固,  毁犯者怀忧。
  坏器多穿漏,  瓦师怀愁忧;
  器物若完具,  眷属皆欢喜。
  持戒有缺漏,  为恶者常忧;
  不毁禁戒者,  心常怀欢喜。
  如熛火虽微,  莫轻以为小;
  所经诸草木,  烧尽无有余。
  所造恶虽微,  慎莫谓为轻;
  如破伊罗叶,  常在于龙中。
  如师子虎吼,  醉者不恐怖;
  小兽声虽微,  醒者闻则惧。
  如是三垢人,  一切恶不惧;
  智者于微恶,  常怀于恐畏。
  如合和众药,  择去不良者;
  病者服除愈,  身康得安乐。
  如是念修戒,  能避诸恶行;
  除诸结使患,  安隐入涅槃。
  若欲涉远路,  当自护其足;
  足若毁坏者,  不能涉远道。
  求天若涅槃,  方便守护戒;
  如是无毁坏,  必能度险道。
  如人欲渡河,  用手及浮囊;
  虽深无没忧,  便能到彼岸。
  如是诸佛子,  修行禁戒本;
  终不回邪流,  没溺生死海。
  譬如帝释堂,  雕饰众宝成;
  七宝为阶陛,  天人之所行。
  如是正法堂,  七觉意庄严;
  禁戒为阶陛,  贤圣之所行。
  如善学世间,  一切众技艺;
  为王所爱念,  以是得安乐。
  佛所说禁戒,  能善修学者;
  终不堕恶趣,  永得安隐处。
  如先自牢众,  然后破彼军;
  贤圣众牢固,  然后破魔军。
  圣众若和合,  世尊所称誉;
  以众和合故,  佛法得久住。
  如乳母慈爱,  养护于其子;
  一切水火难,  护使不伤害。
  禁戒犹慈母,  守护于行者;
  终不堕畜生,  饿鬼地狱中。
  如有勇猛将,  善习战斗法;
  降伏于彼敌,  没死不顾命。
  佛子亦如是,  善学于禁戒;
  五阴散坏时,  终不畏命尽。
  从佛戒所生,  尔乃是真生;
  犹如鸯崛魔,  如来所记别。
  若有舍戒者,  于佛法为死;
  持戒如护命,  守之无毁失。
  譬如得王印,  所往无挂碍;
  毁缺则难诘,  全失则被缚。
  戒印全具者,  所至无挂碍;
  小毁则不定,  大毁入三恶。
  为一切人故,  降伏诸魔鬼;
  神仙五通人,  造设于咒术,
  为彼惭愧者,  摄诸不惭愧。
  如来立禁戒,  半月半月说。
  已说戒利益,  稽首礼诸佛。

  (此偈非是迦叶千众集律时人所造,乃是后五部分张各据所传。即是居一众之首者,将欲为众辨释律相故,先偈赞然后说之)

  四波罗夷法之一

  尔时佛游苏罗婆国,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渐渐游行至毗兰若,即于彼宿那邻罗滨洲曼陀罗树下。毗兰若婆罗门闻瞿昙沙门释家子,离释种出家为道,从苏罗婆国将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渐渐游行来至此毗兰若,那邻罗滨洲曼陀罗树下住。此沙门瞿昙,有如是大名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于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众中,获神通作证常说正法,上善、中善、下善,义味清净,自然具足修习梵行。“善哉!我等得见如是无著人,我今宁可宜往问讯沙门瞿昙。”尔时毗兰若婆罗门即往世尊所,到已共相问讯在一面坐。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说法开化令得欢喜。闻佛说法得欢喜已,即白佛言:“世尊!唯见哀愍当受我请,及比丘僧三月夏安居。”时世尊及比丘僧默然受请。毗兰若婆罗门见世尊默然受请,即从坐起绕佛而去,世尊与五百比丘众受彼夏安居三月。

  时有波离国贩马人,驱五百疋马住毗兰若,夏九十日。时世谷贵,人民饥饿、白骨狼藉,乞求难得。时毗兰若婆罗门虽请如来及比丘僧,三月都不供养供给所须。何以故?皆是魔波旬所作。尔时诸比丘从毗兰若乞食不得,次往彼贩马人所乞食。时贩马人自念:“如今此间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白骨狼藉。彼诸比丘从彼乞食不得故来此耳!我今宁可日施比丘马麦五升,世尊一斗耶!”即如所念,日与诸比丘马麦五升,世尊一斗。时佛所得麦分与阿难,阿难使人磨作干饭奉佛,佛食干饭。诸比丘各各得成煮麦而食,佛与比丘所食各异。

  时尊者大目连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今此间谷贵,人民饥饿乞求难得,诸比丘食饮粗恶而皆羸瘦。若世尊听诸神足比丘诣郁单越取自然粳米食者当往。”佛告目连言:“诸有神足比丘可往至彼取粳米食,无神足者当云何?”目连白佛:“诸有神足者随意自往,不得神足者我当以神足力接往至彼。”佛告目连:“止!止!莫作是语。何以故?汝等丈夫得神足可尔,未来世比丘当云何?”

  时尊者舍利弗,于闲静处作是念言:“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尔时舍利弗从静处起,整衣服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须臾退坐,白世尊言:“向者我于静处坐,作是念:‘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愿为开示。”佛告舍利弗:“毗婆尸佛、式佛、拘留孙佛、迦叶佛,此诸佛修梵行法得久住。随叶佛、拘那含牟尼佛,法不久住。”舍利弗白佛言:“以何因缘毗婆尸佛、式佛、拘留孙佛、迦叶佛,修梵行法得久住?以何因缘故随叶佛、拘那含牟尼佛,修梵行法不得久住耶?”佛告舍利弗:“拘那含牟尼佛、随叶佛,不广为诸弟子说法。契经、祇夜经、授记经、偈经、句经、因缘经、本生经、善道经、方等经、未曾有经、譬喻经、优波提舍经,不为人广说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不结戒亦不说戒,故诸弟子疲厌,是以法不久住。尔时彼世尊知诸弟子疲厌心故,但作如是教:‘是事应念、是不应念,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具足住。’舍利弗,乃往昔时,随叶佛依恐畏林中住,与大比丘千人俱。舍利弗!若有人未离欲,入彼林中身毛皆竖,故名恐畏林。又舍利弗!拘那含牟尼佛、随叶佛如来、至真、等正觉,观千比丘心中疲厌,为说法:‘是事应念、是不应念,是事应思惟、是事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具足住。’舍利弗当知,尔时彼佛及诸声闻在世,佛法广流布。若彼佛及诸声闻灭度,后世间人种种名、种种姓、种种家出家,以是故疾灭、佛法不久住。何以故?不以经法摄故。舍利弗!譬如种种花散置案上,风吹则散。何以故?以无线贯穿故如是。舍利弗!彼佛及声闻众在世者,佛法流布。若彼佛及诸声闻众灭后,世间人种种名、种种姓、种种家出家者,令法疾灭不久住。何以故?不以经法摄取故。”

  尔时世尊告舍利弗:“毗婆尸佛、式佛、拘留孙佛、迦叶佛,为诸弟子广说经法,从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亦结戒亦说戒,弟子众心疲厌。时佛知彼心疲厌,作如是教:‘是应念、是不应念,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具足住。’如是舍利弗!彼诸佛及声闻众在世,佛法流布。若彼诸佛及声闻众灭度后,诸世间人种种名、种种姓、种种家出家,不令佛法疾灭。何以故?以经法善摄故。舍利弗!譬如种种华置于案上,以线贯,虽为风吹而不分散。何以故?以线善贯摄故。如是舍利弗!彼佛及声闻众在世者,佛法广说如上。舍利弗!以此因缘故,毗婆尸佛乃至迦叶佛佛法得久住。以此因缘故,拘那含牟尼佛、随叶佛,佛法不得久住。”

  尔时舍利弗从坐而起,偏露右臂、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今正是时,唯愿大圣与诸比丘结戒说戒,使修梵行法得久住。”佛告舍利弗:“且止!佛自知时。舍利弗!如来未为诸比丘结戒。何以故?比丘中未有犯有漏法。若有犯有漏法者,然后世尊为诸比丘结戒,断彼有漏法故。舍利弗!比丘乃至未得利养,故未生有漏法;若得利养便生有漏法。若有漏法生,世尊乃为诸比丘结戒,欲使彼断有漏法故。舍利弗!比丘未生有漏法者,以未有名称为人所识,多闻多财业故。若比丘得名称乃至多财业,便生有漏法。若有漏法生,然后世尊当为结戒,欲使彼断有漏法故。舍利弗!汝且止,如来自知时。”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迦兰陀村须提那子,于彼村中饶财多宝,持信牢固出家为道。时世谷贵乞求难得,时须提那子作是思惟:“今时世谷贵,诸比丘乞求难得。我今宁可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乞食。诸比丘因我故大得利养,得修梵行,亦使我宗族快行布施作诸福德。”作是念已,即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须提那母闻其子将诸比丘还归本村,即往迎。到彼子所,语其子言:“可时舍道还作白衣。何以故?汝父已死,我今单独,恐家财物没入于官。但汝父财既多,况祖父已来财物无量,甚可爱惜,是以汝今应舍道就俗。”即答母言:“我不能舍道习此非法,今甚乐梵行修无上道。”如是至三,其子亦答言:“不能舍道还俗。”其母便舍之而去,诣其妇所语言:“汝月期时至便来语我。”妇自知时到,往语其姑:“大家欲知我月期时至。”母语其妇:“汝取初嫁时严身衣服尽着而来。”即如其教便自庄严,与母共俱至其儿所:“今正是时便可舍道就俗。何以故?汝若不舍道者,我财物当没入于官。”儿答母言:“我不能舍道。”母如是再三语子言:“汝妇今日华水已出,便可安子,使汝种不断。”子白母言:“此事甚易,我能为之。”时迦兰陀子,佛未制戒前不见欲秽,便捉妇臂将至园中屏处三行不净。时园中有鬼命终即处其胎,处胎九月生男,颜貌端政,与世无双,字为种子。诸根具足渐渐长大,剃发被袈裟,以信坚固出家学道,精勤不懈得阿罗汉,神足变化威德无量,故号尊者种子。

  须提那习沙门威仪,无事不知触事皆行,亦能转教于人。尔时须提那行不净已来常怀愁忧,诸同学见已问:“汝何愁忧耶?汝久修梵行,威仪礼节无事不知,何所愁为不乐梵行耶?”须提那言:“我甚乐梵行,近在屏处犯恶行,与故二行不净故愁耳!”诸比丘言:“须提那!汝云何乃作如是恶事,于如来清净法中,于欲无欲于垢无垢,能断渴爱破坏巢窟,除众结缚爱尽涅槃。汝今云何于此清净法中,与故二共行不净行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世尊知而问、知而不问、时而问、时而不问、义合问、义不合不问。尔时世尊知时义合,问须提那:“汝实与故二行不净行耶?”“如是世尊!我犯不净行。”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须提那!云何于此清净法中行,乃至爱尽涅槃,与故二行不净耶?”告诸比丘:“宁持男根着毒蛇口中,不持着女根中。何以故?不以此缘堕于恶道。若犯女人,身坏命终堕三恶道。何以故?我无数方便说断欲法,断于欲想、灭欲念,除散欲热、越度爱结。我无数方便说欲如火,如把草炬亦如树果,又如假借、犹如枯骨,亦如段肉、如梦所见、如履锋刃、如新瓦器盛水著于日中、如毒蛇头、如轮转刀、如在尖标、如利戟刺,甚可秽恶佛所呵责。须提那!于我清净法中,乃至爱尽涅槃,与故二行不净行。”

  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须提那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三、令僧安乐,四、令未信者信,五、已信者令增长,六、难调者令调顺,七、惭愧者得安乐,八、断现在有漏,九、断未来有漏,十、正法得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跋阇子比丘,愁忧不乐净行,即还家共故二行不净行。彼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然我愁忧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我将不犯波罗夷耶?我当云何?”即便语诸同学言:“长老!世尊为诸比丘结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犯波罗夷不共住。然我有愁忧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我今当云何?善哉长老!为我以此事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跋阇子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行?初入便波罗夷,汝痴人得波罗夷不共住。是故比丘,若有余人不乐净行,听舍戒还家。若复欲出家于佛法中修净行,应度令出家受大戒。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共比丘同戒,若不舍戒、若戒羸不自悔,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一乞食比丘依林中住,有一雌猕猴先在彼林中。时乞食比丘到村乞食还在林中食,食已余食与此猕猴,如是渐渐调顺,逐比丘后行乃至手捉不去。此比丘即捉猕猴共行不净。时有众多比丘案行住处,次至彼林中。时彼猕猴在比丘前,回身背之现其淫相。时诸比丘作是念:“此猕猴在我等前回身现其淫相,将无与余比丘作不净行耶?”咸共相告在屏处伺之。彼比丘乞食还在林中,食已以余食与彼猕猴,猕猴食已便共行不净行。诸比丘见已即来语言:“如来不制言:‘比丘不得行不净行耶!’”彼比丘报言:“如来所制男犯妇女,不制畜生。”诸比丘闻此语已往至佛所,头面作礼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即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彼乞食比丘言:“云何比丘,与猕猴共行不净行耶?初入波罗夷。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共比丘同戒,若不还戒、戒羸不自悔,犯不净行乃至共畜生,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若比丘者,名字比丘、相似比丘、自称比丘、善来比丘、乞求比丘、着割截衣比丘、破结使比丘、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比丘。是中比丘,若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住比丘法中,是谓比丘义。

  是中共比丘者,余比丘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住比丘法中,是共比丘义。

  云何名为同戒?我为诸弟子结戒已,宁死不犯,是中共余比丘一戒、同戒、等戒,是名同戒。

  云何名不舍戒?颠狂舍戒、颠狂人前舍戒,心乱舍戒、心乱人前舍戒,痛恼舍戒、痛恼人前舍戒,哑舍戒、聋舍戒、哑聋舍戒、哑人前舍戒、聋人前舍戒、哑聋人前舍戒,中国人边地人前舍戒、边地人中国人前舍戒,不静静想舍戒、静作不静想舍戒,戏笑舍戒。若天、若龙、若夜叉、若饿鬼、若睡眠人、若死人、若无知人、若自不语、若语前人不解,如是等不名舍戒。

  云何舍戒?若比丘不乐修梵行,欲得还家厌比丘法,常怀惭愧贪乐在家,贪乐优婆塞法,或念沙弥法、或乐外道法,乐外道弟子法,乐非沙门非释子法,便作如是语:“我舍佛、舍法、舍比丘僧、舍和上、舍同和上、舍阿阇梨、舍同阿阇梨、舍诸梵行、舍戒、舍律、舍学事,受居家法,我作净人、我作优婆塞、我作沙弥、我作外道、我作外道弟子、我作非沙门,非释种子。”若复作如是语:“我止!不须佛,佛于我何益?”离于佛所,如是乃至学事亦如是。若复作余语,毁佛法僧乃至学事,便赞叹家业,乃至非沙门非释子。以如是语了了说,是名舍戒。

  戒羸者,或有戒羸不舍戒,或有戒羸而舍戒。何者戒羸不舍戒?若比丘愁忧不乐梵行,欲得还家厌比丘法,常怀惭愧意乐在家,乃至乐欲作非沙门非释子法,便作是言:“我念父母、兄弟、姊妹、妇儿、村落、城邑、园田、浴池,我欲舍佛法僧乃至学事。”便欲受持家业,乃至非沙门非释种子,是谓戒羸不舍戒。何者戒羸而舍戒?若作如是思惟:“我欲舍戒。”便舍戒,是谓戒羸而舍戒。

  不净行者,是淫欲法。

  下至共畜生者,可行淫处者是也。

  云何名波罗夷?譬如断人头不可复起,比丘亦复如是,犯此法者不复成比丘,故名波罗夷。

  云何名不共住?有二共住:同一羯磨、同一说戒。不得于是二事中住,故名不共住。

  三种行不净行,波罗夷:人、非人、畜生。复有五种行不净行,波罗夷:人妇、童女、有二形、黄门、男子,于此五处行不净行,波罗夷。于三种妇行不净行,波罗夷。何者三?人妇、非人妇、畜生妇,于此三处行不净行,犯波罗夷。三种童女、三种二形、三种不能男、三种男子,于此行不净行,波罗夷亦如是。犯人妇三处,波罗夷:大便道、小便道及口。非人妇、畜生妇、人童女、非人童女、畜生童女、人二形、非人二形、畜生二形,三处亦如是。人黄门二处行不净行,波罗夷:大便道及口。非人黄门、畜生黄门亦如是。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二处亦如是。比丘有淫心向人妇女大便道、小便道及口,若初入犯,若不入不犯。有隔有隔、有隔无隔、无隔有隔、无隔无隔,波罗夷。若比丘有淫意,向非人妇女、畜生妇女、人童女、非人童女、畜生童女、人二形、非人二形、畜生二形,三处亦如是。人黄门、非人黄门、畜生黄门、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二处亦如是。若比丘淫意向人睡眠妇女,若死形未坏、多未坏,大便道、小便道及口,若初入犯、不入不犯。有隔无隔亦如是广说,乃至男子亦如是。若比丘为怨家将至人妇女所,强持男根令入三处,始入觉乐、入已乐、出时乐,波罗夷。始入乐、入已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始入乐、入已不乐、出时乐,波罗夷。始入乐、入已不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始入不乐、入已乐、出时乐,波罗夷。始入不乐、入已不乐、出时乐,波罗夷;有隔无隔亦如是;从非人女乃至男子亦如是。若比丘为怨家将至人睡眠妇女,若死形未坏、若多未坏,觉乐亦如是;有隔无隔亦如是;从非人女乃至男子亦如是。若怨家强捉比丘大便道中行不净,若入觉乐,波罗夷;入已觉乐、出时觉乐亦如上,乃至有隔无隔亦如上。从道入道、从道入非道、从非道入道;若限齐入、若尽入、若语不语、若以淫心,乃至入如毛头,波罗夷。方便而不入,偷兰遮。若比丘方便求欲行不净行,成者波罗夷,不成者偷兰遮。若比丘教比丘行不净行,彼比丘若作,教者偷兰遮;若不作,教者突吉罗。比丘尼教比丘行不净行,若比丘作,尼偷兰遮;不作,尼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众相教行不净行,作、不作尽犯突吉罗。若死尸半坏行不净,入便偷兰遮;若多分坏、若一切坏,偷兰遮;若骨间行不净,偷兰遮;若穿地作孔、抟泥作孔,若君持口中,犯偷兰遮;若道想、若疑,如是一切偷兰遮。若道作道想,波罗夷;若道疑,波罗夷;若道非道想,波罗夷;非道道想,偷兰遮;非道疑,偷兰遮。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睡眠无所觉知,不受乐一切无有淫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无犯。(一竟)

  尔时世尊游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罗阅城中有比丘字檀尼迦陶师子,在闲静处止一草屋。彼比丘入村乞食,后有取薪人破其草屋持归。比丘乞食还,作是念:“我今独在闲静处自取草木作屋,入村乞食,后取薪柴人破我屋持归。我今自有技艺,宁可和泥作全成瓦屋。”时彼比丘即便和泥作全成瓦屋,取柴薪牛屎烧之,屋成色赤如火。尔时世尊从耆阇崛山下,遥见此舍色赤如火,见已知而故问:“诸比丘!此是何等赤色?”诸比丘白佛言:“世尊!有一比丘名檀尼迦陶师子,独处闲静住一草屋,乞食后诸取薪人破其屋持归。彼还见舍破即作是念:‘我自有技艺,今宁可作全成瓦屋于中止住。’即便作之。是其屋色赤如是。”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檀尼迦比丘陶师子自作此屋,大集柴薪牛屎而烧之?我常无数方便说慈愍众生。云何痴人,自作泥屋聚积柴薪牛屎而烧之?自今已去不得作赤色全成瓦屋,作者突吉罗。”尔时世尊敕诸比丘:“汝等共集相率速诣檀尼迦屋所打破。”时诸比丘即如佛教往诣打破。时檀尼迦见诸比丘破屋已便作是语:“我有何过而破我屋?”诸比丘答曰:“汝无有过,亦不憎汝。我向受世尊教,故来破汝屋耳!”檀尼迦比丘言:“若世尊教敕者正是其宜。”

  尔时摩竭国瓶沙王有守材人,与此檀尼迦比丘少小亲厚知识。时檀尼迦比丘往至守材人所语言:“汝知不耶?王瓶沙与我材木,我今须材便可与我。”彼人言:“若王与者,好恶多少随意自取。”王所留要材,比丘辄取斫截持去。时有一大臣统知城事,至材坊见王所留要材斫截狼藉,见已即问守材人言:“此王所留要材,谁斩截持去?”守材人言:“是檀尼迦比丘,来至我所而作是言:‘王与我材,今须材用便可见与。’我寻报言:‘王与汝材,恣意取之。’时比丘即入材坊斫截持去。”时大臣闻此语已即嫌王言:“云何以此要材与比丘?幸自更有余材可以与之,而令此比丘斫截要材持去。”时大臣往至王所白言:“大王!先所留要材,云何乃与比丘令斫截持去?幸自更有余材可以与之,何故坏此好材?”王报言:“我都不自忆以材与人,若有忆者语我。”时大臣即摄守材人来将诣王所。时守材人遥见檀尼迦比丘语言:“大德!以汝取材故今摄我去,汝可来为我决了,慈愍故。”比丘报言:“汝但去!我正尔往。”时檀尼迦比丘后往王所,在前默然而住。王即问言:“大德!我实与汝材不?”比丘答言:“实与我材。”王言:“我不忆与汝材,汝可为我作忆念。”比丘报言:“王自忆不?初登位时口自发言:‘若我世时,于我境内,有沙门、婆罗门知惭愧乐学戒者,与而取、不与不取、与而用、不与不用。从今日沙门、婆罗门,草木及水听随意用,不得不与而用。自今已去,听沙门婆罗门草木及水随意用。’”王言:“大德!我初登位时实有如是语。”王言:“大德!我说无主物,不说有主物。大德应死!”王自念言:“我刹利王水浇头种,云何以少材而断出家人命?是所不应。”尔时王以无数方便诃责比丘已,敕诸臣放此比丘去,即如王教放去。后诸臣皆高声大论不平:“王意云何?如此死事,但尔呵责而放也?”时罗阅城中有诸居士不信乐佛法众者,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无所畏惧,不与而取,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尚取王材,何况余人。我等自今已往,勿复亲近沙门释子,礼拜、问讯、供养、恭敬,无使入村、勿复安止。”时诸比丘闻,诸少欲知足、行头陀、知惭愧、乐学戒者嫌责檀尼迦:“云何偷瓶沙王材木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檀尼迦比丘,汝审尔王不与材而取不?”答言:“实尔!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诃责檀尼迦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檀尼迦王不与材而取?我无数方便称叹与者当取、取者当用。汝今云何王不与材而取耶?”尔时复有一比丘名曰迦楼,本是王大臣善知世法,去世尊不远在众中坐。尔时世尊知而故问迦楼比丘言:“王法不与取,几许物应死?”比丘白佛言:“若取五钱、若直五钱物应死。”“云何檀尼迦比丘,王不与材而取?”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檀尼迦比丘已,告诸比丘:“檀尼迦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若在村落、若闲静处,不与盗心取,随不与取法,若为王、王大臣所捉,若杀、若缚、若驱出国,‘汝是贼、汝痴、汝无所知。’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比丘义如上。

  村者有四种:一者周匝垣墙,二者栅篱,三者篱墙不周,四者四周屋。

  闲静处者,村外空静地是谓闲静处。

  不与者,他不舍。

  盗者,盗心取也。

  随不与取者,若五钱、若直五钱。

  王者,得自在、不属人。

  大臣者,种种大臣辅佐王。

  波罗夷不共住者如上说。

  有三种不与取,波罗夷:若自手取、若看取、若遣人取。复有三种取,波罗夷:非己物想取、非暂用取、非同意取。复有三种取:他物、他物想取、若举离本处。复有三种取:有主、有主想取、若举离本处。复有三种取:他护、他护想取、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不与取,波罗夷:自手取、若看取、若遣人取、举离本处。复有四种取,波罗夷:非己物想取、不暂取、不同意取、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取:他物、他物想取、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有主、有主想、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他护、他护想、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五种不与取,波罗夷:若自手取、若看他取、若遣人取、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五种:非己物想取、不暂取、非同意取、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五种:若他物、他物想、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复有五种:有主、有主想、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复有五种:他护、他护想、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复有六种不与取,波罗夷:自手取、看取、遣人取、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非己物、非己物想有六种,亦如是,是为六种取得波罗夷。

  处者,若地处、若地上处、若乘处、若担、若虚空、若树上、若村、若阿兰若处、若田、若处所、若船、若水处、若私度关塞不输税、若取他寄信物;若取水、杨枝、树果、草木;无足众生、若二足、四足、多足;若同财业、若要、若伺候、若守护、若逻要道,是谓处。

  地处者,地中伏藏未发出七宝、金银、真珠、琉璃、贝玉、砗渠、玛瑙、生像、金宝、衣被。若复有余地中所须之物属主者,若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

  地上处者,金银、七宝乃至衣被不埋,若复有余地上所须之物属主者,若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

  乘处者,乘有四种:象乘、马乘、车乘、步乘;若复有余乘尽名为乘。乘上若有金银、七宝乃至衣被,若复有余所须有主物,若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取乘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坑中至岸上、从岸上至坑中,如是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担处者,头担、肩担、背担、若抱、若复有余担,此诸担上有金银、七宝乃至衣被,若复有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取担者,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坑中至岸上、从岸上至坑中,如是以盗心取离本处,初离波罗夷;若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空处者,若风吹毳、若劫贝拘遮罗、若差罗波尼、若刍摩、若麻、若绵、若钵耽岚婆、若头头罗、若雁、若鹤、若孔雀、鹦鹉、鸜鹆,若复有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上处者,若举物在树上、墙上、篱上、杙上、龙牙杙上、衣架上、绳床上、木床上,若大小蓐上、机上、地敷上,有金银乃至衣被及余所须之物在上,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

  村处者,有四种如上。若村中有金银乃至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取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以机关攻击破村、若作水浇、或依亲厚强力,或以言辞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阿兰若处者,村外有主空地,彼空处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有主物,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举取、若埋藏,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以方便坏他空地、若作水浇、或依亲厚强力,或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

  田处者,稻田、麦田、甘蔗田、若复有余田,彼田中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举取、若埋藏,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以方便坏他田,若作水浇坏、若依亲厚强力、或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处所者,若家处所、若市肆处、若果园、若菜园、若池、若庭前、若舍后、若复有余处,彼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举取、若埋藏取,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坏他处所、若依亲厚强力、若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不得,偷兰遮。

  船处者,小船、大船、台船、一木船、舫船、橹船、龟形船、鳖形船、皮船、浮瓠船、果船、悬船、筏船,若复余船上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埋藏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若从此岸至彼岸、从彼岸至此岸,若逆流、若顺流、若沉着水中、若移岸上,若解移处,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

  水处者,若藏金银七宝及诸衣被沉着水中,若水獭、若鱼、若鳖、若失收摩罗,若优钵罗华、钵头摩华、拘物头华、分陀利华,及余水中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取、若埋藏,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若以方便坏他水处取,乃至偷兰遮如上。

  ◎不输税者,比丘无输税法,若白衣应输税物,比丘以盗心为他过物若掷关外,若五钱、若过五钱,若埋藏举、若以辩辞言说诳惑、若以咒术过,乃至方便偷兰遮如上。

  取他寄信物者,寄持信物去,作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头上移着肩上,肩上移着头上,从右肩移着左肩上,从左肩移着右肩上,若从右手移着左手,从左手移着右手,若抱中、若着地,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水者,若大小盆及余种种水器,若众香水、若药水,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取、若弃,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杨枝者,若一、若两、若众多、若一把、若一束、若一抱、若一担、若香所熏、若药涂,若贼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园者,诸一切草木丛林华果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举若埋藏,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方便偷兰遮。无足众生者,蛇鱼及余无足众生有主者,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二足众生者,人、非人、鸟及余二足众生有主者,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四足众生者,象、马牛骆驼、驴、鹿、羊及余有四足众生有主者,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多足者,蜂、郁周隆伽,若百足及余多足众生有主者,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同财业者,同事业得财物当共,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共要者,共他作要教言,某时去、某时来,若穿墙取物、若道路劫取、若烧,从彼得财物来共,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伺候者,我当往观彼村,若城邑、若船渡处、若山谷、若人所居处、市肆处、作坊处,于彼所得物一切共,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守护者,从外得财来我当守护,若所得物一切共,若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看道者,我当看道,若有王者军来、若贼军来、若长者军来,当相告语,若有所得财物一切共,若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方便求过五钱、得过五钱,波罗夷。若方便求过五钱、得五钱,波罗夷。方便求过五钱,得减五钱,偷兰遮。方便求过五钱,不得,偷兰遮。方便求五钱,得过五钱,波罗夷。方便求五钱,得五钱,波罗夷。方便求五钱,得减五钱,偷兰遮。方便求五钱,不得,偷兰遮。方便求减五钱,得过五钱,波罗夷。方便求减五钱,得五钱,波罗夷。方便求减五钱,得减五钱,偷兰遮。方便求减五钱,不得,突吉罗。教人方便求过五钱,得过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过五钱,得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过五钱,得减五钱,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过五钱,不得,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五钱,得过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五钱,得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五钱,得减五钱,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五钱,不得,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得过五钱,取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得五钱,取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得减五钱,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不得,二俱突吉罗。方便教人求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取异物,取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方便教人求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异处取物,受教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若方便教人求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谓使取物,无盗心而取,得五钱、若过五钱,教者波罗夷,受使者无犯。若教人取物,受教者谓教盗取,若取得,直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波罗夷,教者无犯。

  有主有主想,不与取,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有主疑,若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无主有主想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无主物疑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取有主物有主想,减五钱,偷兰遮。取有主物疑,减五钱,突吉罗。无主有主想取,减五钱,突吉罗。无主物疑取,减五钱,突吉罗。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想取、己有想、粪扫想、暂取想、亲厚意想,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是谓无犯。(二竟)。◎

  四分律卷第一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初分之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四波罗夷法之二

  ◎尔时世尊游毗舍离猕猴江边讲堂中,以无数方便与诸比丘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诸比丘作是念:“今世尊为我等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时诸比丘即无数方便习不净观,从定觉已厌患身命愁忧不乐。譬如自喜男子、女人以死蛇、死狗、死人系其颈,甚厌患臭秽。诸比丘亦复如是,以无数方便习不净观,厌患身命愁忧不乐,便求刀欲自杀、叹死、赞死、劝死。诸比丘在婆裘河边园中住,作是念:“世尊无数方便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彼以无数方便习不净观,厌患身命,愁忧不乐,求刀欲自杀、叹死、赞死、劝死。时有比丘字勿力伽难提,是沙门种出家(言沙门种是姓),手执利刀入婆裘园中,见有一比丘厌患身命秽污不净,遥见勿力伽难提比丘来,语言:“大德!断我命来,我以衣钵与汝。”彼即受其雇衣钵已,便断其命。于彼河边洗刀,心生悔恨言:“我今无利非善,彼比丘无罪过,而我受雇断他命根。”时有一天魔知彼比丘心念,即以神足而来,在勿力伽难提比丘前,于水上立而不陷没,劝赞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今获大功德,度不度者。”时难提比丘闻魔赞已,悔恨即灭,便作是念:“我今获大功德,度不度者。”即复持刀入园中而问言:“谁未度者,我今欲度之。”时有未离欲比丘,见勿力伽难提比丘,甚大怖惧毛竖。勿力伽难提见已,语诸比丘言:“汝等勿惧!诸根未熟,未任受化,须待成熟,当来相化。”其中比丘欲爱尽者,见勿力伽难提心不怖惧,身毛不竖。时勿力伽难提比丘或日杀一比丘,或杀二、三、四、五乃至六十人。

  时彼园中死尸狼藉,臭处不净,状如冢间。时有诸居士礼拜诸寺,渐次至彼园中,见已皆共惊怪,讥嫌言:“此园中乃有是变,沙门释子无有慈愍、共相杀害,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共相杀害?此诸比丘,犹自相杀,况于余人。我等自今,勿复敬奉,承事供养沙门释子!”即告诸村邑,勿复容止往来。时诸居士见此园中,如是秽恶便不复往返。

  尔时毗舍离比丘,以小因缘集在一处,尔时世尊观诸比丘众减少,诸大德比丘有名闻者皆不复见。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众僧何故减少?诸名闻大德者,今为所在皆不见耶!”尔时阿难以先因缘具白佛言:“世尊先以无数方便广为诸比丘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时诸比丘闻已,厌患身命,求人断命,是以少耳!唯愿世尊!与诸比丘更作方便说法,使心开解永无疑惑。”

  佛告阿难:“今可集诸比丘会讲堂。”时阿难受佛教,即集诸比丘会讲堂。集比丘僧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白世尊言:“今众僧已集,愿圣知时。”尔时世尊即诣讲堂在众中坐,告诸比丘:“有阿那般那三昧,寂然快乐,诸不善法生,即能灭之,永使不生。譬如秋天,降雨之后,无复尘秽。又如大雨能止猛风,阿那般那三昧亦复如是,寂静快乐,诸不善法生即能灭之。”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为诸比丘说阿那般那三昧,叹阿那般那三昧,叹修阿那般那三昧。彼诸比丘便作是念:“世尊今日无数方便为我等说阿那般那三昧、叹阿那般那三昧、叹修阿那般那三昧,当勤修习之。”时诸比丘即以种种方便思惟入阿那般那三昧。从阿那般那三昧觉已,自知得增上胜法住于果证。

  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婆裘园中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婆裘园中比丘痴人而自共断命?”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婆裘园中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故自手断人命,持刀与人,叹誉死、快劝死:‘咄!男子!用此恶活为?宁死不生。’作如是心思惟,种种方便叹誉死、快劝死,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比丘义如上。

  人者,从初识至后识而断其命。

  杀者,若自杀、若教杀、若遣使杀、若往来使杀、若重使杀、若展转遣使杀、若求男子杀、若教人求男子杀、若求持刀人杀、若教求持刀人杀、若身现相、若口说、若身口俱现相、若遣书、若教遣使书、若坑陷、若倚发、若与药、若安杀具。

  自杀者,若以手、若瓦石、刀杖及余物而自杀,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教杀者,杀时自看,教前人掷水火中,若山上推着谷底,若使象踏杀,若使恶兽啖,或使蛇螫,及余种种教杀,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遣使杀者,比丘遣使断某甲命,随语往若断命,波罗夷;方便不断,偷兰遮。

  往来使者,比丘遣使往断某甲命,随语往欲杀,未得杀便还,即承前教复往杀,若杀,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重使者,比丘遣使:“汝去断某甲命。”续复遣使,如是乃至四五,彼使即往杀,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展转使者,比丘遣使:“汝断某甲命。”彼使复转遣使若百若千,往断其命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求男子者,“是中谁知有如是人能用刀,有方便久习学不恐怖、不退、能断某甲人命?”彼使即往断其命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教求男子者,教人求“是中谁知有如是人能用刀、有方便、久学习、不恐怖、不退、能断某甲人命?”彼使即往断其命,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求持刀者,自求:“谁勇健能持刀断某甲命?”彼即往杀者,波罗夷;不杀,偷兰遮。教求持刀者亦如是。

  身现相者,身作相杀,令堕水火中,从上堕谷底,令象踏杀,令恶兽食毒蛇螫,彼因此现身相故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口说者,或作是说:“汝所作恶无仁慈、怀毒意,不作众善行。汝不作救护,汝生便受罪多,不如死。”若复作是语:“汝不作恶暴、有仁慈、不怀毒意。汝已作众善行,汝已作功德,汝已作救护,汝生便受众苦,汝若死当生天。”若彼因此言故便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身口现相亦如是。

  遣使者,若遣使往彼:“汝所作善恶广说如上。”承此使口叹死,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

  遣书杀者,执书言:“汝所作善恶如是。”广说亦如上。遣使书者亦如是。

  坑陷者,审知彼所行道必从是来往,当于道中凿深坑,着火、若刀、若毒蛇、若尖橛、若以毒涂刺,若堕中死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

  倚发者,知彼人必当倚发彼处,若树、若墙、若栅,于彼外若着火、若刀、若橛、若毒蛇、若毒涂刺,机发使堕中死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药者,知彼人病,与非药、或杂毒、或过限与种种药使死,波罗夷;与药不死,偷兰遮。

  安杀具者,先知彼人本来患厌身命秽贱此身,即持刀毒若绳及余死具置之于前,若彼用一一物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若作如此比及余方便杀具死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

  若天子、若龙子、阿须罗子、揵闼婆子、夜叉、饿鬼,若畜生中有智解人语者,若复有能变形者,方便求杀,杀者偷兰遮;方便不死,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若杀,波夜提;方便不杀,突吉罗。实人人想杀,波罗夷;人疑,偷兰遮;人非人想,偷兰遮。非人人想,偷兰遮;非人疑,偷兰遮。

  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此是犯。

  不犯者,若掷刀杖、瓦石误着彼身死者,不犯。若营事作房舍,误堕堑石、材木、椽柱杀人,不犯。重病人扶起,若扶卧、浴时、服药时,从凉处至热处,从热处至凉处,入房、出房、向厕往返,一切无害心而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不犯。(三竟)

  尔时世尊游于毗舍离猕猴江边高阁讲堂,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时世尊告阿难:“诸有在毗舍离比丘,尽令集在讲堂。”阿难即承佛教敕,诸比丘集会讲堂。众僧集已,头面礼佛足却住一面,白佛言:“毗舍离比丘已集讲堂,唯圣知时。”尔时世尊即诣讲堂在大众中坐,告诸比丘:“汝等当知!今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汝等诸有同和上、同师、随亲友知识,各共于此毗舍离左右,随所宜安居,我亦当于此处安居。何以故?饮食难得,令众疲苦。”时诸比丘闻世尊教已,即各随同和上、同师亲友知识,于毗舍离左右安居,世尊于毗舍离城内安居。

  时有众多比丘,于婆裘河边僧伽蓝中安居者,作是念:“如今此国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我等作何方便,不以饮食为苦。”寻即念言:“我今当至诸居士家语言:‘我得上人法!我是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并复叹彼某甲得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中有信乐居士,所有饮食不敢自啖、不与妻子,当持供养我等。彼诸居士亦当称叹我等:‘此诸比丘真是福田可尊敬者。’我等于是可得好美饮食,可得安乐住,不为乞食所苦。”尔时婆裘河边诸比丘作是念已,即往至诸居士家,自说:“我得上人法,是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并复叹彼某甲比丘得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时诸信乐居士信受其言,即以所有饮食、妻子之分不食,尽持供养诸比丘言:“此是世间可尊敬者。”此诸比丘受诸居士供养,颜色光泽和悦气力充足。

  诸余比丘在毗舍离安居者,颜色憔悴,形体枯燥,衣服弊坏。安居竟摄持衣钵,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尔时世尊慰问诸比丘言:“汝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白佛言:“我等住止和合安乐。”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以此为苦,在婆裘河边僧伽蓝中,安居诸比丘,颜色光泽和悦,气力充足。安居竟,摄衣持钵往世尊所,到已头面作礼在一面坐。时世尊慰问诸比丘:“汝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白佛言:“我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以饮食为苦。”佛问言:“今世谷贵,人民饥馑,乞食难得,汝等以何方便,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即以上因缘具白世尊,以是故不以饮食为苦。世尊问诸比丘:“汝等有实不?”答言:“或有实、或无实。”佛告诸比丘:“汝等愚人,有实尚不应向人说,况复无实而向人说。”时世尊告诸比丘:“世有二贼:一者实非净行自称净行,二者为口腹故不真实、非己有,在大众中故作妄语,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是中为口腹故,不真实、非己有,于大众中故妄语,自称言‘我得上人法’者最上大贼。何以故?以盗受人饮食故。”时世尊以无数方便,诃责婆裘河边僧伽蓝中安居诸比丘已,告诸比丘:“此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如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作是说:‘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一增上慢比丘语人言:“我得道。”彼于后时精进不懈,勤求方便证最上胜法。彼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知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言:‘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而我慢心自言:“我得道。后勤方便精进不懈,证最上胜法。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今当云何?”寻语诸同意比丘:“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知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言:“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波罗夷,不共住。’我以增上慢故自称言:‘我得道。’后勤方便,精进不懈,证最上胜法。我将不犯波罗夷耶?善哉大德!为我白佛,随佛教敕我当奉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增上慢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已入圣智胜法,我知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作是说:“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除增上慢,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比丘义如上。

  不知不见者,实无知见。

  自称者,自称说有信、戒、施、闻、智慧、辩才。

  人法者,人阴、人界、人入。

  上人法者,诸法能出要成就。

  自言念在身、自言正忆念、自言持戒、自言有欲、自言不放逸、自言精进、自言得定、自言得正受、自言有道、自言修习、自言有慧、自言见、自言得、自言果。

  自言念在身者,有念能令人出离,狎习亲附此法,修习增广如调伏乘,守护观察善得平等,已得决定,无复艰难而得自在,是为自言得身念处。

  自言正忆念者,有念能令人出离,狎习亲附此法,修习增广如调伏乘,守护观察善得平等,已得决定,无复艰难而得自在,是为自言正忆念。自言得戒、自言有欲、自言不放逸、自言精进、亦如上说。

  自言得定者,有觉有观三昧、无觉有观三昧、无觉无观三昧、空无相无作三昧,狎习亲附思惟此定,余如上说。

  自言得正受者,想正受、无想正受、随法正受、心想正受、除色想正受、不除色想正受、除入正受、一切入正受,狎习亲附思惟此正受,余如上说。

  自言有道者,从一支道乃至十一支道,狎习亲附思惟此道,余如上说。

  自言修者,修戒、修定、修智、修解脱慧、修见解脱慧,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自言有智者,法智、比智、等智、他心智,狎习亲附思惟此智,余如上说。

  自言见者,见苦、见集、见尽、见道,若复作如是言:“天眼清净观诸众生,生者、死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知有好丑、贵贱,随众生业报如实知之。”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自言得者,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自言果者,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如是虚而不实,不知、不见,向人说言:“我得上人法。”口自向人说,前人知者,波罗夷;说而不知者,偷兰遮。若遣手印、若遣使、若书、若作知相,若知者,波罗夷;若不知者,偷兰遮。自在静处作不静想,口说言:“我得上人法。”偷兰遮。不静处作静处想,口说言:“我得上人法。”偷兰遮。诸天、阿须罗、乾闼婆、夜叉、饿鬼、畜生能变形有智,向说得上人法,知者,偷兰遮;说而不知者,突吉罗。手印遣使、若书、若作知相使彼知,偷兰遮;彼不知,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者,向说得上人法,突吉罗。若人实得道,向不同意大比丘说:“得上人法。”突吉罗。若为人说根、力、觉、意、解脱、三昧、正受,我等得是,波罗夷。人作人想,波罗夷;人疑者,偷兰遮;人非人想,偷兰遮。非人人想,偷兰遮;非人疑,亦偷兰遮。

  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为犯。

  不犯者,增上慢人自言:“是业报因缘非修得。”若向同意大比丘说上人法,若向人说根、力、觉、意、解脱三昧、正受法,不自称言我得。若戏笑说,或疾疾说,屏处独说,梦中说,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十三僧残法之一

  尔时世尊游舍卫城。时迦留陀夷,欲意炽盛,颜色憔悴,身体损瘦。于异时独处一房,敷好绳床、木床、大小褥被枕地,复敷好敷具,户外别安汤水洗足具,饮食丰足,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失不净,诸根悦豫,颜色光泽。诸亲友比丘见已问言:“汝先时颜色憔悴身形损瘦,如今颜色和悦光泽,为是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耶?云何得尔?”答言:“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彼复问言:“以何方便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答言:“大德!我先欲意炽盛,颜色憔悴,形体损瘦。我时在一房住,敷好绳床、木床、大小褥被枕地,复敷好敷具,户外别安汤水洗足之具,饮食丰足,我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失不净。我以是故住止安乐,颜色和悦光泽。”诸比丘言:“汝所为甚苦,何以言安乐耶?所为不安而言安耶?此正法中说欲除欲,说慢除慢,灭除渴爱,断诸结使,爱尽涅槃。汝云何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失不净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尔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阴失精耶?”报言:“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今云何于我清净法中出家,作秽污行弄阴失精耶?汝今愚人,舒手受人信施,复以此手弄阴堕精。”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故弄阴失精,僧伽婆尸沙。”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一比丘乱意睡眠,于梦中失精有忆念,觉已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弄阴失精僧伽婆尸沙。而我乱意睡眠,于梦中失精而有忆念,将不犯僧伽婆尸沙耶?我今当云何?”即具向同意比丘说:“世尊与诸比丘结戒,弄阴失精僧伽婆尸沙。我今乱意睡眠,于梦中失精,觉已作是念:‘我将不犯僧伽婆尸沙耶?’今当云何?大德!可以此因缘为我白佛,若佛有所教敕,我当修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即集诸比丘告言:“乱意睡眠有五过失:一者恶梦;二者诸天不护;三者心不入法;四者不思惟明相;五者于梦中失精。是为五过失。善意睡眠有五功德:不见恶梦;诸天卫护;心入于法;系意在明相;不于梦中失精。是谓五功德。于梦中失精,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故弄阴失精,除梦中,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弄者,实心故作失精。精有七种:青、黄、赤、白、黑、酪色、酪浆色。何者精青色?转轮圣王精也。何者精黄色?转轮圣王太子精也。何者精赤色?犯女色多也。何者精白色?负重人精也。何者精黑色?转轮圣王第一大臣精也。何者精酪色?须陀洹精也。何者精酪浆色?斯陀含人精也。

  尔时有一婆罗门,居闲静处诵持咒术。彼经所说,若故堕精者,命终生天。彼欲求天道,常弄阴失精。时有一婆罗门出家为道者,闻此言,为生天故,即便弄阴失精。彼疑,语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僧伽婆尸沙。”

  若为乐故、为药故、为自试出精故、为福德故、为祠天故、为生天故、为施故为种子故、为自憍恣故、为自试力故、为好颜色故,为如是事弄失,一切僧伽婆尸沙。若忆念弄失精,僧伽婆尸沙。若忆念弄欲出青精,若出,僧伽婆尸沙;若忆念弄欲出青精,乃出黄、赤、白、黑、酪酪浆色,僧伽婆尸沙。若欲出黄,乃出赤、白、黑酪、酪浆青色,僧伽婆尸沙。赤、白、黑酪色、酪浆色亦如是。欲为乐故忆念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欲为乐故忆念弄,欲失青不净,若失,僧伽婆尸沙。欲为乐故忆念弄,欲失青不净,乃至黄、赤、白、黑酪色、酪浆色,僧伽婆尸沙。欲为乐故忆念弄,欲失黄、赤、白、黑酪色、酪浆色青色亦如是。若欲为药故、为欲自试故、为福德故、为祭祀故、为生天故、为施故、为种子故、为自憍恣故、为自试力故、为颜色和悦故亦如是。

  若于内色、外色、内外色、水、风、空。内色者,受色。外色者,不受色。内外色者,受不受色。水者,若顺水、若逆水、若以水洒。风者,若顺风、若逆风、或口吹。空者,自空动身。若于内色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若于内色忆念弄,欲失青不净,若失,僧伽婆尸沙。若于内色弄,欲失青不净,乃失黄、赤、白、黑酪、酪浆色,僧伽婆尸沙。若为乐故于内色忆念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若为乐故于内色忆念弄,欲失青不净,若失,僧伽婆尸沙。若为乐故于内色忆念弄,欲失青不净,乃失黄、赤、白、黑酪、酪浆色,僧伽婆尸沙。若为药故,乃至为颜色和悦故亦如是。于外色亦如是,于内外色亦如是,水风空亦如是,忆念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不失,偷兰遮。

  若比丘方便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不失,偷兰遮。若比丘教比丘方便弄失不净,若失,偷兰遮;不失,突吉罗。若比丘尼教比丘方便弄失不净,若失,偷兰遮;不失,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教余人弄失不失,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夜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名为犯。

  不犯者,梦中失,觉已恐污身、污衣床褥,若以弊物、树叶、器物盛弃,若以手捺弃,若欲想出不净,若见好色不触失不净,若行时自触两髀,若触衣触涅槃僧失不净,若大便、小便时失不净,若冷水、暖水洗浴失不净,若在浴室中用树皮细末药泥土浴失不净,若手揩摩失不净,若大啼哭,若用力作时,一切不作出不净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佛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闻佛所制不得弄阴堕精,便手执户钥在门外立,伺诸妇女居士家妇女童女来,语言:“大妹!可来入房看。”将至房中捉扪摸呜口。乐者便笑其所作,不乐者便瞋恚骂詈出房,语诸比丘言:“大德当知!不善、非法、非宜、不得时。我常谓是安隐处、无患、无灾变、无怖惧处,今更于中遭遇灾变恐惧。本谓水能灭火,今更水中生火。迦留陀夷将我等至房中,牵捉、呜口、扪摸。我等夫主在本房中,牵挽作如是事犹不堪忍,况今沙门释子乃作此事!”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留陀夷言:“世尊制戒不得弄阴失精,汝今云何手执户钥于门外立,伺诸妇女若居士家妇女来,将入房看,便捉扪摸呜口耶?”如是呵责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迦留陀夷!云何?汝实尔不?”答言:“尔。”世尊尔时呵责迦留陀夷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淫欲意,与女人身相触,若捉手、若捉发、若触一一身分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淫欲意者,爱染污心。

  女人者,如上说。

  身者,从发至足。

  身相触者,若捉摩、重摩、或牵、或推、或逆摩、或顺摩、或举、或下、或捉、或捺。若捉摩者,摩身前后。牵者,牵前。推者,推却。逆摩者,从下至上。顺摩者,从上至下。举者,捉举上。下者,若立捉令坐。捉者,若捉前、捉后、捉乳、捉髀。捺者,捺前、捺后、若捺乳、捺髀,僧伽婆尸沙。

  若女作女想,女扪摸比丘,身身相触欲意染着受触乐,僧伽婆尸沙。女作女想,女以手扪摸比丘,动身欲意染着受触乐,僧伽婆尸沙。如是乃至捉捺亦如是。是女疑者,偷兰遮。若女作女想,身触彼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身触彼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偷兰遮。女作女想,以身触女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动身不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以身触女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动身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动身不受触乐,偷兰遮。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偷兰遮。女作女想,身相触,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动身,偷兰遮。女作女想,身相触,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偷兰遮。如是捉摩乃至捉捺,一切偷兰遮。若女疑,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动身,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不动身,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动身,突吉罗。乃至捉捺,一切突吉罗。是女疑,突吉罗。

  若比丘与女人身相触,一触一僧伽婆尸沙。随触多少,一一僧伽婆尸沙。若天女、阿修罗女、龙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形者,身相触偷兰遮;畜生不能变形者,身相触,突吉罗。若与男子身相触,突吉罗。与二形身相触者,偷兰遮。若女人作礼捉足,觉触乐不动身,突吉罗。若比丘有欲心触衣钵、尼师檀、针筒、草?乃至自触身,一切突吉罗。人女人女想,僧伽婆尸沙;人女生疑,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生疑,偷兰遮。

  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所取与相触、戏笑相触、若相解时相触,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四分律卷第二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初分之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三僧残法之二

  佛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闻世尊所制戒,不得弄阴堕精、不得身相摩触,便持户钥在门外立,伺诸妇女若居士家妇女来,语言:“诸妹!可入我房看。”将至房中已,向彼以欲心粗恶语。诸女乐者笑其所言,不乐者瞋恚骂詈出房,语诸比丘:“大德当知!今我所见事,非善、非法、非宜、不得时。我常谓是处安隐、无患、无灾变、无怖惧处,今日乃更生畏怖身毛为竖。我等本谓水能灭火,而今火从水生。何以知之?迦留陀夷见将入房,淫欲意粗恶语见向。我在家时夫主作粗恶语向我,犹不能堪忍,况今出家之人恶口如是。”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留陀夷,广说如上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于大众中知而故问:“云何迦留陀夷!汝审有此事耶?”答言:“如是。”时世尊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迦留陀夷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淫欲意,与女人粗恶淫欲语,随所说粗恶淫欲语,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淫欲意者如上。

  女人者亦如上。

  粗恶者,非梵行。

  淫欲语者,称说二道好恶。

  若自求、若教他求、若问、若答、若解、若说、若教、若骂。

  求者,言与我二道作如是如是事,若复作余语。

  教他求者,若天、若梵、水神、摩醯首罗天祐助我,共汝作如是如是事,若复作余语。

  问者,问汝大小便道何似?汝云何与夫主共事?云何复与外人共通?若复作余语。

  答者,汝大小便道如是,汝与夫主外人共通如是,若复作余语。解者、说者亦如是。

  教者,我教汝如是治二道,汝可令夫主外人敬爱,若复作余语。

  骂者,若言:“汝破坏、腐烂、烧燋、堕落与驴作如是。”若复作余语骂。

  若比丘与女人一返粗恶语,一僧伽婆尸沙。随粗恶语多少说而了了者,一一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与指印书、遣使作相,令彼女人知者,僧伽婆尸沙;不知者,偷兰遮。除此大小便道,说余处好恶,偷兰遮。天女、阿须罗女、夜叉女、龙女、畜生女能变形者,黄门、二形,粗恶语令彼知者,偷兰遮;不知者,突吉罗。若指印、若书、若遣使、若现知相令彼知者,偷兰遮;不知者,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者,向说粗恶语者,突吉罗。若向男子粗恶语,突吉罗。

  若比丘欲意,粗恶语粗恶语想,僧伽婆尸沙;粗恶语生疑者,偷兰遮。非粗恶语粗恶语想,偷兰遮;非粗恶语疑,偷兰遮。人女人女想,僧伽婆尸沙;人女疑,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疑,偷兰遮。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为女人说不净恶露观:“大妹当知!此身九疮、九孔、九漏、九流。”九孔者,二眼、二耳、二鼻、口、大小便道。当说此不净时,彼女人谓说粗恶语;若说毗尼时言次,及此彼谓粗恶语;若从受经、若二人同受若彼问、若同诵、若戏笑语、若独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欲说此错说彼,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竟)

  佛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已闻世尊制戒,不得弄阴堕精、不得与女人身相触、不得向女人粗恶语。便执户钥在门外立,伺诸妇女若居士家妇女来,语言:“诸妹!可入我房看。”将入房已自赞叹身言:“诸妹知不?我学中第一,我是梵行、持戒、修善法人。汝可持淫欲供养我。”时喜乐者默然笑其所言,不乐者骂詈而出,告诸比丘言:“大德当知!我等向所见事,非善、非宜、非法、不得时。我常信,此处无患、无灾变、无恐惧处。云何今日乃更生畏怖,身毛为竖。我本谓水能灭火,而今火从水生。我在家时夫主向我作如是语犹不堪忍,况出家之人乃作如是言。”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留陀夷:“汝云何闻世尊制戒,不得弄阴失精、不得与女人身相触、不得淫欲粗恶语。”呵责广说如上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尔不?”答言:“尔。”尔时世尊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迦留陀夷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淫欲意,于女人前自叹身言:‘大妹!我修梵行、持戒、精进修善法,可持是淫欲法供养我,如是供养第一最。’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淫欲意者如上。

  女人者如上。

  叹身者,叹身端正好颜色,我是刹帝利、长者、居士、婆罗门种。

  梵行者,勤修离秽浊。

  持戒者,不缺、不穿漏、无染污。

  善法者,乐闲静处,时到乞食、着粪扫衣,作余食法不食、一坐食、一抟食、冢间坐、露坐、树下坐、常坐、随坐,持三衣、呗匿、多闻、能说法、持毗尼、坐禅。

  作如是自叹誉已供养我来,不说淫欲者,偷兰遮;若说淫欲,僧伽婆尸沙。若在人女前,一自叹誉身,一僧伽婆尸沙。随自叹身多小了了者,一一僧伽婆尸沙;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手印、若书信、若遣使、若现知相令彼知者,僧伽婆尸沙;不知者,偷兰遮。除二道,更为索余处供养,偷兰庶。天女、阿须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形者,向自叹誉身说而了了者,偷兰庶;不了了者,突吉罗。若指印、若书信、若遣使、若现知相,叹说身令彼知者,偷兰遮;说而不知者,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向彼自叹誉身者,突吉罗。向男子自叹誉身,突吉罗。人女人女想,僧伽婆尸沙;人女疑,偷兰遮;人女作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疑,偷兰遮。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语女人言:“此处妙尊最上,此比丘精进、持戒、修善法,汝等应以身业慈、口业慈、意业慈供养彼。”诸女意谓比丘为我故自赞身;若为说毗尼时言说相似,而彼自谓赞身;若从受经诵经、若二人共受诵、若问若同诵、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若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罗阅城中有一比丘名迦罗,本是王大臣,善知俗法。彼作如是媒嫁,向男说女、向女说男。时罗阅城中诸居士,欲有所嫁娶尽往咨问迦罗。迦罗答言:“须我至彼家先当观视。”观视已,往诸居士家语言:“汝欲与某甲为婚者随意。”时诸居士即如其言与作婚娶。时诸男女婚娶得适意者,便欢喜供养赞叹言:“令迦罗常得欢乐如我今日。何以故?由迦罗故使我得如此欢乐,令迦罗及余比丘亦得供养。”若彼男女婚娶不得适意者,便作是言:“当令迦罗常受苦恼如我今日。何以故?由迦罗故令我嫁娶受如是苦,令迦罗及诸比丘亦受苦恼不得供养。”时罗阅城中不信佛法僧诸居士自相谓言:“汝等若欲得与大富、多财饶宝为婚者,可往沙门释子中问之,随时供养亲近恭敬可得如意。何以故?此沙门释子善知媒嫁,此男可娶彼女、彼女可与此男。”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罗比丘:“云何媒男与女,媒女与男?”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罗:“汝审尔媒嫁不?”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我以无数方便与诸比丘说离欲事,汝今云何乃作和合欲事?”诃责已告诸比丘:“此迦罗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往来彼此媒嫁,持男意语女、持女意语男,若为成妇事、若为私通,乃至须臾顷,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往来者,使所应可和合者是。

  女人有二十种:母护、父护、父母护、兄护、姊护、兄姊护、自护、法护、姓护、宗亲护、自乐为婢、与衣婢、与财婢、同作业婢、水所漂婢、不输税婢、放去婢、客作婢、他护婢、边方得婢。母护者,母所保。父护者,父所保。父母护、兄护、姊护、兄姊护亦如是。自护者,身得自在。法护者,修行梵行。姓护者,不与卑下姓。宗亲护者,为宗亲所保。自乐为婢者,乐为他作婢。与衣者,与衣为价。与财者,乃至与一钱为价。同业者,同共作业若未成夫妇礼。水所漂者,水中救得。不输税者,若不取输税。若放去婢者,若买得、若家生。客作者,雇钱使作,如家使人。他护者,受他华鬘为要。边方得者,抄劫得。是谓二十种。男子亦有二十种,亦如是。

  母护男、母护女,遣比丘为使,语彼言:“汝为我作妇、若与我私通。”若言须臾间、若一念顷、若比丘自受他语、自往语彼、受彼语还报者,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往语彼、遣使持报语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语彼、自持报语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若遣使语彼、遣使持报语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作书持往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作书持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至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指印、现相各作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书持至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持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至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书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自持指印往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自持指印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指印往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指印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现相四句亦如是,受语四句亦如是。指印十六句亦如是,现相十六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语、自持书至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持书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往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持书往彼、自持现相还报,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语、自持指印往彼、自持现相还报,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书、自持指印往彼、自持现相还报,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语、往彼、还报,僧伽婆尸沙;自受语、往彼、不还报,偷兰遮。若闻语、往彼说、不还报,偷兰遮。若与语而不受、便往彼说、还报,偷兰遮。若受语、不往彼说、不还报,突吉罗。若闻语、不往彼说、不还报,突吉罗。若不受语、往说、不还报,突吉罗。若言已嫁与他、若言至余处、若言死、若言贼将去、若言无,一切偷兰遮。若言癞病、若痈、若白癞、干痟、瘨狂、若痔病、若道有疮、若有脓出不断,如是还报此语,僧伽婆尸沙。

  若比丘一返媒嫁人女,僧伽婆尸沙。随媒嫁多少说而了了,一一僧伽婆尸沙;若说不了了,偷兰遮。若书指印、若现相来往说,僧伽婆尸沙。若现相令彼知,僧伽婆尸沙;不知,偷兰遮。除二道,说身处处支节媒嫁者,偷兰遮。天女、阿须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形者,黄门、二根、媒嫁,说而了了者,偷兰遮;若不了了,突吉罗。书指印、现相令彼知,偷兰遮;不知者,突吉罗。若畜生不能变形,媒嫁,突吉罗。媒嫁男,突吉罗。若比丘来往媒嫁作媒嫁想,僧伽婆尸沙;媒嫁疑,偷兰遮;媒嫁作不媒嫁想,偷兰遮。不媒嫁作媒嫁想,偷兰遮;不媒嫁疑,偷兰遮。人女人女想媒嫁者,僧伽婆尸沙;人女疑,偷兰遮;人女作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疑,偷兰遮。若比丘持他书往,不看者,突吉罗。若为白衣作余使,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此是犯。

  不犯者,若男女先已通而后离别还和合、若为父母病患、若系闭在狱看书持往、若为信心精进优婆塞病、若系在狱看书持往、若为佛为法为僧为塔、若为病比丘看书持往、如是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尔时世尊听诸比丘作私房舍。时有旷野国比丘,闻世尊听诸比丘作私房舍,彼即私作大房舍。彼作大房舍功力烦多,常行求索为务言:“与我工匠巧人,给我车乘并将车人,给我材木竹草绳索。”以比丘乞求烦多故,时诸居士遥见比丘回车远避,或入诸里巷、或入市肆、或自入舍、或低头直去,不与比丘相见。何以故?恐比丘有所求索故。时复有一旷野比丘,欲起房舍自斫树。时彼树神多诸子孙,彼作是念:“我今子孙多,此树我所依止,为我覆护。而此比丘斫截坏,我今宁可打此比丘。”彼鬼复作是念:“我今不先捡挍便打,恐违道理,今宁可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若世尊有所教敕,我当奉行。”念已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以上事具白世尊。世尊赞叹言:“善哉!乃能不打持戒比丘,若打获罪无量。汝今速往恒河水边,有一大树名曰娑罗,有神始命终。汝可居止!”时彼神头面礼世尊足,绕三匝已即没不现。

  时尊者摩诃迦叶,从摩竭国将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来至旷野城止宿。明旦至时着衣持钵入城乞食,行步端严视瞻不斜,屈伸俯仰与众有异。时城中诸居士遥见比丘便避,入里巷及入市肆,或自入舍或低头直去,不与比丘相见。迦叶见此事已便问一人言:“此诸居士何故见比丘各逃避不与相见耶?”彼人答言:“迦叶!世尊听诸比丘作私房舍,乞求烦多,以是故诸人逃避耳。”时迦叶闻此语已怅然不乐。尔时世尊从罗阅城,将诸比丘千二百五十人诣旷野城,各敷座而坐。时迦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偏露右臂胡跪合掌白佛言:“向者入城乞食,见诸居士遥见诸比丘,各自逃避不与相见。”广说如上已,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出旷野城。何以故?恐旷野诸比丘生瞋恚心故。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忆昔日,在此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有一神来诣我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白我言:‘世尊听旷野比丘作私房舍,多所乞求广说如上。’我今问汝等,审尔私作房舍多所乞求不?”答言:“审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汝云何以我听作私房舍而便作大房舍,多所乞求、非法而乞,此物难受。”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往昔此恒水侧有一䗍髻梵志,常居此水边,颜貌憔悴,形体羸瘦。时我诣彼与共相见,问言:‘汝何以形体羸瘦,颜貌憔悴?’彼即报我言:‘此河水中有一龙王名曰摩尼揵大,自出其宫来至我所,以身绕我头覆我上。时我作是念:“龙性暴急恐害我命。”我以此忧患致使形体羸瘦,颜貌憔悴耳。’时我语彼梵志言:‘汝欲使此龙常在水中,不出至汝所汝意住不?’梵志答言:‘实欲使此龙不来至我所。’我即问梵志:‘彼龙有璎珞不?’梵志答言:‘颈下有好珠璎珞。’佛语梵志:‘若此龙出水来至汝所,时当起迎,语言:“龙王且止!持汝颈下珠璎珞与我来。”并为说偈:

“‘“我今须如此,  颈下珠璎珞;
  汝以信乐心。  施我严好珠。”’

  “时彼梵志受我语已,后龙王从水中出至梵志所,遥见即起往迎,语言:‘止,止!龙王!愿持汝颈下珠璎与我。’而说偈言:

“‘我今须如此,  颈下珠璎珞;
  汝以信乐心,  施我严好珠。’

  “尔时龙王复以偈报梵志言:

“‘我所致财宝,  缘由此珠故;
  汝是乞求人,  不复来相见。
  端正好净洁,  索珠以惊我;
  不复来相见,  何为与汝珠。’

  “于是龙王即时还宫,止不复还。”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多求人不爱,  过求致怨憎;
  梵志求龙珠,  便不复相见。

  “汝等比丘当知,乃至畜生尚不喜人乞,而况于人多求无厌而不憎恶?云何旷野比丘痴人!私作大房舍多所乞索?”广说如上已。

  世尊复告诸比丘:“吾昔一时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比丘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我慰劳问讯:‘汝曹住止安乐不?不以乞食为苦耶?’答我言:‘我等住止安乐,不以乞食为苦。我所住林间正患众鸟,于夜半后悲鸣相呼,乱我定意,以此为患。’佛告诸比丘言:‘欲令此鸟不复还林止宿不耶?’比丘白佛言:‘大德!我等实不欲令此鸟还林止宿。’佛告诸比丘:‘汝伺彼鸟还林宿时,语鸟言:“与我两翅来,我今急须用。”’比丘报言:‘尔。’时彼比丘受我教已,便伺彼鸟还林宿时,夜欲过半至彼鸟所语言:‘我今急须汝两翅与我来。’时诸鸟心自念言:‘此比丘从我乃乞如是。’即出林去,更不复还。”

  佛告诸比丘:“汝等当知,乃至鸟兽犹尚不喜乞索,况复于人多所求索而不憎恶?旷野比丘痴人!私作大房舍多所求索。”广说如上已。

  复告诸比丘:“昔有族姓子名赖吒婆罗,出家为道,乃至父母家终不乞求。时父语赖吒婆罗言:‘汝知不?我自省察,希有人不从我乞者,汝亲是我子,何不从我乞耶?’时赖吒婆罗为父说偈言:

“‘多求人不爱,  不得怀怨恨;
  是故我不乞,  恐生增减故。’

  “比丘当知,赖吒婆罗自于父母家尚不从乞,况汝等比丘乃在诸居士家多所求索令彼不喜。”

  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非时乞求、不耎乞求、不正乞求。世尊无数方便称赞知时乞求、柔软乞求、正乞求已。告诸比丘:“旷野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自求作屋,无主自为己,当应量作。是中量者,长佛十二搩手、内广七搩手。当将余比丘指授处所,彼比丘当指示处所,无难处、无妨处。若比丘有难处、妨处,自求作屋,无主自为己,不将余比丘指授处所,若过量作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自乞者,彼处处乞索。

  屋者,房也。

  无主者,彼无有人,若一、若两、若众多。

  自为己者,自求索、自为作也。

  应量者,长佛十二搩手、内广七搩手。

  难处者,有虎狼、师子、诸恶兽、下至蚁子。比丘若不为此诸虫兽所恼,应修治平地,若有石、树株、荆棘,当使人掘出。若有陷沟、坑陂、池处,当使人填满。若畏水淹渍,当预设堤防。若地为人所认,当共断,当无使他有语,是谓难处。

  妨处者,不通草车回转往来,是谓妨处。

  彼比丘看无难处、无妨处已,到僧中脱革屣、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自乞作屋,无主自为己。我今从众僧乞,知无难、无妨处。”如是再三说。尔时众僧当观察,此比丘为可信不?若可信、即当听使作;若不可信、一切众僧应到彼处看。若众僧不去,遣僧中可信者到彼处看。若彼处有难、有妨处,不应与处分;若无难、有妨处,不应与处分;若有难处、无妨处,不应与处分;若无难、无妨处,应与处分,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应作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自乞作屋,无主自为己,今从众僧乞处分无难、无妨处。若僧时到僧忍听,当与某甲比丘处分无妨、无难处。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自求作屋,无主自为己,从僧乞处分无难、无妨处。僧今与某甲比丘处分无难、无妨处。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处分无难、无妨处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处分无难、无妨处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作房应知初安,若石、若土墼、泥团,乃至最后泥治讫是。若不被僧处分、过量、有难、有妨处,二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不处分、过量、有难、无妨处,二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过量、无难、有妨处,二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不过量、有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不处分、不过量、有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不过量、无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过量、有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处分、过量、有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过量、无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不过量、有难、有妨处,二突吉罗。僧处分、不过量、有难、无妨处,一突吉罗。僧处分、不过量、无难、有妨处,一突吉罗。僧不处分、过量、无难、无妨处,二僧伽婆尸沙。僧不处分、不过量、无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僧处分、过量、无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

  若比丘僧不处分、过量、有难、有妨处,自作屋成者,二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二偷兰遮、二突吉罗。若使他作成,二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二偷兰遮、二突吉罗。若为他作屋成,二偷兰遮、二突吉罗;作而不成,四突吉罗。若作屋以绳拼地应量,彼作者过量,作者犯。若比丘教人按绳墨作,彼受教者言如法作而过量,彼受教者犯。彼教人案绳墨作,即如法作,不还报,作者犯。若教人案绳墨作,即如法作,教者不问:“如法作不?”教者犯。若僧不处分作不处分想,僧伽婆尸沙;若僧不处分疑,偷兰遮;僧不处分作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作不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有疑,偷兰遮。过量亦如是。若有难有难想,突吉罗;有难疑,突吉罗;若有难无难想,突吉罗。若无难有难想,突吉罗;若无难疑,突吉罗。妨处亦如是。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如量作;减量作;僧处分作;无难处、无妨处作;如法拼作;若为僧作;为佛图、讲堂、草庵、叶庵;若作小容身屋;若作多人住屋,如是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瞿师罗园中,时优填王与尊者阐陀亲友知识,语言:“欲为汝作屋,随意所好,何处有好地堪起房舍亦任意作。”报言:“大佳。”尔时近拘睒弥城有尼拘律神树,多人往反,象马车乘止息其下。时尊者阐陀往伐此树作大屋。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断众生命,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有如是好树,多人往反象马车乘止息其下,而斫伐作大屋。”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言:“有如是好树,多人往反象马车乘止息其下,云何斫伐作大屋?”尔时诸比丘呵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阐陀:“汝实尔不?”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有如是好树,多人往返象马车乘止息其下,云何斫伐作大屋?汝不应斫伐神树,若斫伐得突吉罗。”世尊以无数方便诃责已,告诸比丘:“阐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欲作大房,有主为己作,当将余比丘往指授处所,彼比丘应指授处所无难处、无妨处。若比丘有难处、妨处作大房,有主为己作,不将余比丘往看指授处所,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大者,多用财物。

  房者,屋也。

  有主者,若一、若二、若众多人。

  为己者,自为己身作。

  难处者,师子、虎狼、熊罴下至蚁子。若比丘不为彼所娆者应平治地,若有树株、若有石、若有刺棘应除去,若有坑坎泥水应填满平治,若畏水应设提防,若有人识认者应先断了,是谓无难处。

  无妨处者,中间容草车回转,是谓无妨处。

  彼比丘作无难、无妨处竟,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上座足、胡跪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欲作大房,有主自为己,今从僧乞指授无难无妨处。”如是第二、第三说。众僧应观察彼人,为可信不?有智慧不?若有信、有智慧,即信彼,应与羯磨。若无信、无智慧,应举众往。若遣有信、有智慧者,往指授处所。若彼处所有难、有妨处,不应指授;若有难、无妨处亦不应指授;若无难、有妨处亦不应指授;若无难、无妨处,应与指授。应作如是指授。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欲作大房,有主自为己,今从僧乞指授无难、无妨处。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作大房,有主自为己,从僧乞指授无难、无妨处。今僧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谁诸大德忍僧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作房者应知初安石、安土墼、泥抟,是房竟者乃至泥治讫者是也。

  若僧不差指授、有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不处分、有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无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有难、有妨处,二突吉罗。僧处分、有难、无妨处,一突吉罗。僧处分、无难、有妨处,一突吉罗。僧不处分、无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若比丘僧不处分、有难、有妨处起大房,有主自为己,作竟,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者,一偷兰遮、二突吉罗。若教人作成者,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者,一偷兰遮、二突吉罗。为他起房竟者,一偷兰遮、二突吉罗;作而不竟者,三突吉罗。僧不处分作不处分想,僧伽婆尸沙;僧不处分生疑,偷兰遮;僧不处分作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作不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生疑,偷兰遮。有难有难想、有妨有妨想,各五句亦如是。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僧处分、无难处、无妨处作;为僧、为佛图、讲堂、草庵、叶庵、小容身屋;为多人作屋,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尔时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得阿罗汉,在静处思惟,心自念言:“此身不牢固,我今当以何方便求牢固法耶?”复作是念:“我今宜可以力供养,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耶!”时沓婆摩罗子晡时从静处起,整衣服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我向在静处,心作是念:‘是身不牢固,以何方便求牢固法?我今宁可以力供养,分僧卧具,及差次受请饭食耶!’”世尊告诸比丘:“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及差次受请饭食。”白二羯磨。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谁诸长老忍僧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及差次受请饭食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即为僧分卧具:同意者共同;阿练若阿练若共同;乞食乞食共同;纳衣纳衣共同;不作余食法不作余食法共同;一坐食一坐食共同;一抟食一抟食共同;冢间坐冢间坐共同;露坐露坐共同;树下坐树下坐共同;常坐常坐共同;随坐随坐共同;三衣三衣共同;呗匿呗匿共同;多闻多闻共同;法师法师共同;持律持律共同;坐禅坐禅共同。时罗阅祇有客比丘来,沓婆摩罗子即随次第所应得卧具分与。时有一长老比丘向暮上耆阇崛山,时尊者沓婆摩罗子手出火光与分卧具,语言:“此是房、此是绳床、是木床、是大小蓐、是卧枕、是地敷、是唾壶、是盛小便器、此是大便处、此是净地、此是不净地。”时世尊赞言:“我弟子中分僧卧具者,沓婆摩罗子最为第一。”

  时有慈地比丘来至罗阅城中,时沓婆摩罗子为客比丘分卧具,随上座次第随应得处与。时彼慈地比丘众中下座,得恶房恶卧具,便生㥲恚言:“沓婆摩罗子有爱,随所喜者与好房好卧具,不爱者与恶房恶卧具。不爱我等,故与我恶房恶卧具。众僧云何乃差如此有爱者分僧卧具耶?”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夜过已明日差僧受请饭食。时罗阅城中有檀越,常为僧一年再作肥美饭食。时慈地比丘被差次至其家。彼檀越闻慈地比丘次来受食,便于门外敷弊坐具施设恶食。时慈地比丘得此恶食,倍复㥲恚言:“沓婆摩罗子有爱,随所喜者与好房好卧具。所不喜者,与恶房恶卧具。不爱我等故,与恶房恶卧具。今日以不爱我等故,复差与恶食。云何众僧乃差如是有爱比丘,为僧分卧具、差次受请也?”

  时罗阅城中有一比丘尼名曰慈,是慈地比丘妹。闻慈地比丘来至罗阅城中,即至慈地比丘所,在前立问讯:“远行劳耶?不疲极耶?”作如是善言问讯。时慈地比丘默然不答。比丘尼言:“大德!我有何过而不见答?”彼答言:“何须与汝语,为沓婆摩罗子触娆我而不能助我。”比丘尼言:“欲使我作何等方便,令沓婆摩罗子不触娆大德?”慈地比丘言:“汝伺佛比丘僧会时,便往众中作如是言:‘大德!此非善、非宜、非好、不随顺、所不应、不合时。我本所凭无有恐惧忧恼,云何今日更生怖惧忧恼?云何水中生火?此沓婆摩罗子乃来犯我。’众僧即应和合为作灭摈,如是便不来娆我。”比丘尼言:“此有何难?便可作之。”时慈比丘尼往至僧中如上所说。◎

  四分律卷第三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初分之四)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三僧残法之三

  ◎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去佛不远,世尊知而故问:“汝闻此比丘尼所说不?”答言:“闻!唯世尊当知之。”世尊告言:“今不应作如是报我,若实当言实,若不实当言不实。”时沓婆摩罗子闻世尊教已,即从坐起偏露右臂、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我从生已来未曾忆梦中行不净,况于觉悟而行不净!”世尊报曰:“善哉,善哉!沓婆摩罗子!汝应作是说。”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应检问此慈地比丘,莫以无根非梵行谤,此沓婆摩罗子比丘清净人,若以无根非梵行谤者获大重罪。”诸比丘答言:“如是世尊!”诸比丘从佛受教,寻至慈地比丘所检问本末:“此事云何?为实尔不?莫以无根非梵行谤,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梵行人,若以无根非梵行谤清净梵行人得大重罪。”时慈地比丘得诸比丘诘问已报言:“我知沓婆摩罗子清净梵行人,无是事。我来到罗阅城,彼为僧分房卧具,与我等恶房、恶卧具。我即生不忍心言:‘沓婆摩罗子有爱,随所喜者与好房好卧具,不喜者与恶房恶卧具。以不爱我故,与恶房恶卧具。’差次受请与我恶食处,由此倍增㥲恚言:‘众僧云何差此有爱人,为僧分房舍卧具、差次受请饭食也?’而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梵行人,无如是事。”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慈地比丘:“汝云何以无根非梵行谤沓婆摩罗子梵行人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以无根非梵行谤清净梵行人耶?”世尊告诸比丘:“有二种人一向入地狱。何谓二?若非梵行自称梵行,若真梵行以无根非梵行谤之,是谓二一向入地狱。”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慈地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㥲恚所覆故,非波罗夷比丘,以无根波罗夷法谤,欲坏彼清净行。若于异时,若问、若不问,知此事无根说,‘我㥲恚故作是语。’若比丘作是语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㥲恚者,有十恶法因缘故㥲,十事中以一一生㥲。

  根者,有三根:见根、闻根、疑根。见根者,实见犯梵行、见偷五钱过五钱、见断人命。若他见者,从彼闻是谓见根。闻根者,若闻犯梵行、闻偷五钱若过五钱、闻断人命、闻自叹誉得上人法,若彼说从彼闻是谓闻根。疑根者,有二种生疑:从见生、从闻生。从见生者,若见与妇女入林、出林、无衣裸形、男根不净污身手;捉刀血污,与恶知识为伴,是谓从见生疑。从闻生疑者,若在暗地、若闻床声、若闻草蓐转侧声、若闻身动声、若闻共语声、若闻交会语声、若闻我犯梵行声、若闻言偷五钱过五钱声、若闻言我杀人、若闻言我得上人法,是谓从闻生疑。除此三根已,更以余法谤者是谓无根。

  若彼人不清净,不见犯波罗夷、不闻犯波罗夷、不疑犯波罗夷,便作是言:“我见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犯波罗夷、不闻犯波罗夷、不疑犯波罗夷,生见闻疑想。后忘此想,便作是言:“我见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彼有疑后便言:“我是中无疑。我见闻疑。”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彼生疑后便忘疑,便言:“我见闻疑。”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彼便言:“我是中有疑,见闻疑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后忘无疑,彼便言:“我见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有见想,后忘此想,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有疑,便言:“是中无疑。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有疑,后忘疑,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便言:“我有疑。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后忘此无疑,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闻疑亦如是(此中更有诸句,文繁不出)。

  若比丘以无根四事谤比丘,说而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若指印书遣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四波罗夷,更以余非比丘法谤,言:“汝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破内外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书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此非比丘法,更以余无根法谤比丘,随前所犯,若以八无根波罗夷法谤比丘尼,说而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若指印、若书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此八波罗夷,更以余无根非比丘尼法谤,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以指印书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非比丘尼法,更以余无根法谤比丘尼者,随前所犯,除比丘比丘尼,以无根罪谤余人者,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见根、闻根、疑根说实,戏笑说、若疾疾说、若独说、静处说、梦中说、若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慈地比丘从耆阇崛山下,见大羝羊共母羊行淫,见已自相谓言:“此羝羊即是沓婆摩罗子,母羊即是慈比丘尼。”我今当语诸比丘言:“我先以闻无根法谤沓婆摩罗子,我等今亲自眼见沓婆摩罗子实与慈比丘尼行不净。”即便往诣诸比丘所言:“我等前闻以无根波罗夷谤沓婆摩罗子,今亲自眼见沓婆摩罗子与慈比丘尼行淫。”诸比丘言:“此事云何?汝等莫以无根法谤沓婆摩罗子修梵行人,以无根法谤梵行人得重罪。”尔时慈地比丘得诸比丘诘问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罗子无有此事,是清净人。我等向者从耆阇崛山下,见诸羝羊与母羊行淫。我等即自相谓言:‘此羝羊是沓婆摩罗子,母羊是慈比丘尼。’我等今日目自见之。当向诸比丘说言:‘我本以闻无根法谤沓婆摩罗子,今眼自见共慈比丘尼行淫。’然此沓婆摩罗子是清净人,实无此事。”诸比丘闻已,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慈地比丘:“汝等云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谤沓婆摩罗子清净人?”诸比丘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汝等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沓婆摩罗子修梵行,汝等云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谤沓婆摩罗子清净人?”呵责已告诸比丘:“慈地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以㥲恚故,于异分事中取片,非波罗夷比丘以无根波罗夷法谤,欲坏彼清净行。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知是异分事中取片,是比丘自言:‘我㥲恚故作是语。’作是语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㥲恚如上说。

  异分者,若比丘不犯彼罗夷,言见犯波罗夷,以异分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不犯波罗夷,谓犯,僧伽婆尸沙。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不犯波罗夷,彼见犯波夜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以异分事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犯僧伽婆尸沙,彼言犯波罗夷,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犯僧伽婆尸沙,彼谓犯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以异分事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不清净、不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不清净人与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清净人与不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清净人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见本在家时,犯淫、盗五钱若过五钱、若杀人,便语人言:“我见比丘犯淫、盗五钱若过五钱、若杀人。”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闻本在家时,犯淫、闻盗五钱若过五钱、闻杀人、闻自称得上人法,彼便作是言:“我闻彼犯淫、闻盗五钱若过五钱、闻断人命、闻自称得上人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语:“闻响声,我犯淫、闻盗五钱若过五钱、闻断人命、闻自称得上人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以异分无根四事法谤比丘,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四波罗夷,以余异分无根非比丘法谤言:“汝犯边罪,乃至二形如上说。”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上事更以余异分无根法谤比丘,随前所犯。若比丘以异分无根八波罗夷法谤比丘尼,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八波罗夷,以余异分非比丘尼法谤,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非比丘尼法,更以余异分无根法谤比丘尼,随所犯。除谤比丘比丘尼,以异分无根法谤余人者,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见根、闻根、疑根说实,戏笑说、疾疾说、若独说、梦中说、若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竟)◎

  ◎尔时佛在弥尼搜国阿奴夷界,时诸豪族释子执信牢固,从世尊求出家。时有释种子兄弟二人:一名阿那律,次名摩诃男。阿那律者,其母爱念常不离目前,其母与设三时殿,春夏冬使与诸婇女五欲自恣共相娱乐。时摩诃男释子语阿那律言:“今诸释种豪族子孙,尽以信坚固从世尊求出家,而我一门都无出家者。兄可知家业,公私之事一以相付,弟欲出家。若不能者,弟当持家业,兄可出家。”阿那律言:“我今不能出家,卿能可去。”摩诃男如是再三语,阿那律亦再三报言:“我不能出家。”摩诃男语阿那律言:“若不能出家者,我今当白兄持家业事,应典领作人修治屋宅,奉望贵胜及诸知亲,出入王所威仪礼节其事如是,耕田种作务及时节。”阿那律报言:“卿之所说极为繁碎,我所不堪!何不说言于五欲中共相娱乐耶?居业之事卿自为之,我欲以信从世尊求出家。”摩诃男报言:“兄可往辞母。”时阿那律即诣母所白言:“听子所说,当知诸释种子皆共出家,而我居门独无出家者,我今欲往诣世尊所求出家。若母听许便当出家修清净行。”其母报言:“吾正有汝等二人,爱念情深初不欲离目前。今云何令汝出家也?乃至于死犹不欲相离,况当生别。”时阿那律如是再三白母欲求出家。其母亦再三答:“终不放汝!”时阿那律再三从母求出家,母即自思念:“当以何方便令子不出家。”寻复念言:“释种子跋提,其母甚爱念,必不听出家。当语阿那律言:‘若跋提母放子出家,我亦放汝出家。’”念已即语阿那律。时阿那律闻母此言已,往跋提所语言:“卿今知不?诸释子尽出家,然我等未有出家者,我等二人可共出家。”跋提报言:“我不堪出家,卿欲出家任意。”阿那律如是再三劝之,跋提亦再三报言:“我不出家。”阿那律报言:“我今日出家之事一以由汝。”彼报言:“卿云何以出家之事一以见由?”阿那律报言:“我辞母出家,母报我言:‘汝若能令跋提出家者,当放汝出家。’是以相由耳。”跋提报言:“卿且止!须我往白母。”时跋提释子即往母所,长跪白母言:“母今知不?诸释种子尽出家,唯我一门独无,我今信乐欲从世尊求出家,愿母见听。”其母报言:“我不听汝出家。何以故?我正有汝一子,心甚爱念,不欲须臾离目前,乃至于死犹不欲相离,而况生别。”跋提如是再三白母唯见听许,其母亦再三报子不听出家。其母见儿心至,窃自念言:“我当作何方便令子不出家?”时母思惟:“阿那律母甚爱其子,彼终不听令出家。若彼听出家者,我亦当放子出家。”念已即语跋提言:“若阿那律母听子出家,我当放汝。”时跋提释子往阿那律所语言:“我母已听我出家,我等今可且复自停,更在家七年,五欲极意共相娱乐,然后出家。”阿那律报言:“七年极远,人命无常。”跋提复言:“若不能七年者,宁可六年,若五四三二一年,在家五欲自娱耶!”阿那律报言:“一年极远,我不堪忍,人命无常。”跋提言:“若不堪一年,可七月中五欲自娱耶!”阿那律报言:“七月极远,我不堪忍,人命无常。”跋提言:“若不堪七月,可六五四三二一月共相娱乐耶!”阿那律言:“一月极远,我不堪忍,人命无常。”跋提子言:“若不能一月者,可七日之中共相娱乐耶!”阿那律报言:“七日不远,若七日竟能出家者善。若不出家,我当出家。”时诸释子七日之中,极意五欲共相娱乐。满七日已,时阿那律释子、跋提释子、难提释子、金毗罗释子、难陀释子、跋难陀释子、阿难陀释子、提婆达释子、优波离剃发师第九,各净洗浴已,以香涂身梳治须发着珠璎珞,乘大象马出迦毗罗卫城。时国人民见诸释子,自相谓言:“此诸释子,先洗浴其身着璎珞具,乘大象马入园游观亦如今日。”时诸释子乘大象马齐其界内下象,脱衣服璎珞具并象,与优波离语言:“汝常依我等以自存活,我等今者出家,以此宝衣并大象与汝用自资生活。”时诸释子即前进至阿㝹夷弥尼国。优波离在后心自思念:“我本由此释子得自存活,今日以信乐舍我从世尊出家,我今宁可随逐出家,若彼有所得我亦当得。”时优波离即以所得宝衣璎珞,以白叠裹之悬着高树,念言:“其有来取者与之。”于是便往诣诸释子所,白诸释子言:“汝等来后,我即生念:‘我常依诸释子得自生活,今日诸释子以信乐从世尊求出家,而况我不随逐出家耶!诸释子所得我亦当得。’”时诸释子及优波离,相将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等父母已听出家,愿大德听我出家。唯愿世尊先度优波离。何以故?我等多有憍慢,欲除憍慢故。”尔时世尊即先度优波离,次度阿那律,次跋提释子,次难提释子,次金毗罗释子,次难陀释子,优波离受大戒最为上座。时有大上座名毗罗荼,别度释子阿难陀,余次上座度跋难陀提婆达多。

  尔时世尊度诸释子已遣诣占波国。尔时诸释子受世尊及诸上座教授已,往诣彼国,各自思惟证增上地,提婆达得神足证。时跋提释子独在阿兰若处树下冢间思惟,于夜过已高声称言:“甚乐!甚乐!”其边诸比丘闻念言:“此跋提比丘本在俗时,恒五欲以自娱乐,舍彼荣乐出家为道,独在阿兰若处树下冢间,于夜过已而自称言:‘甚乐!甚乐!’此跋提释子将无自念本在家时五欲自娱,而自称言甚乐耶?”时诸比丘明旦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敕一比丘:“汝可速唤跋提比丘来。”比丘受教,即便往唤跋提比丘言:“世尊唤汝来。”时跋提比丘即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世尊知而故问:“云何跋提,汝实独在阿兰若处、冢间、树下至中夜,自称言甚乐甚乐耶?”跋提答言:“实尔。世尊!”佛言:“跋提!汝观察何义而自称言甚乐甚乐耶?”跋提白佛言:“我本在家时,内外常以刀杖而自卫护。如是卫护犹有恐怖,惧有外怨贼而来侵夺我命。今我独在阿兰若处、冢间、树下,至于中夜无有恐惧身毛不竖。大德!我念出离之乐,是故自称言甚乐甚乐耳。”世尊告言:“善哉,善哉!族姓子!是汝所应,以信出家乐清净行。”

  尔时世尊在罗阅祇耆阇崛山,时瓶沙王无子,时王即集能相婆罗门令占相诸夫人,语言:“汝占此诸夫人,何者应生子?”婆罗门占相言:“此少壮夫人当生子,而是王怨。”王闻是语已,于其夜与此夫人交会,即便有娠。后生男,颜容端正,未生子时婆罗门记言:“当是王怨。”因此立字名未生怨。然此王子年渐长大,提婆达以神通力使王子信乐。提婆达念言:“我欲畜徒众。”尔时世尊在拘睒毗国,时彼国中有人,名迦休拘罗子,命终未久生化自在天中。时迦休天子中夜时来至大目揵连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目连言:“提婆达心欲为恶,而生念言:‘我欲畜徒众。’”时迦休天子作此语已,头面作礼绕竟即没不现。时目连夜过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问目连言:“汝意云何?如迦休天子所言实尔无错耶?”目连白佛言:“实尔。世尊!”世尊告目连:“莫作是说,我不见诸天、世人、诸魔梵王、沙门、婆罗门所说如实无违,唯除如来言不虚也。”佛告目连:“世有五事最尊。”(如后所说)

  尔时提婆达往至太子阿阇世所,以神通力飞在空中,或现身说法、或隐身说法、或现半身说法、或不现半身说法,或身出烟、或身出火,或变身作婴孩,身着璎珞在太子抱上转侧欶太子指,时太子阿阇世见此变恐惧身毛为竖。时提婆达知太子恐惧,即语言:“勿怀恐惧!勿怀恐惧!”太子问曰:“汝是何人?”答言:“我是提婆达。”太子言:“汝实是提婆达者,还复汝身。”寻复其身。见已即增信乐,既信乐已更增所供养。时阿阇世日日将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并供五百釜饮食。时诸比丘闻阿阇世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提婆达,并供养五百釜饮食,即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诸比丘:“汝等各自摄心,莫生贪着提婆达利养也。何以故?正使阿阇世日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并供五百釜饮食,正可增益提婆达恶心。譬如男子打恶狗鼻,而令彼狗更增凶恶。比丘当知此亦如是,正使阿阇世日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提婆达,并供五百釜饮食,正可增提婆达恶心耳。”时摩竭国王瓶沙闻阿阇世,日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提婆达,并供五百釜饮食。时王瓶沙日将从七百乘车,朝暮问讯世尊,并供七百釜饮食。尔时提婆达闻瓶沙王将从七百乘车,朝暮问讯世尊并供七百釜饮食,闻已以利养故生嫉妒心即失神通,便作是念:“我今当伺候佛大众集时,往至佛所求哀请言:‘世尊年已老迈,寿过于人,学道亦久,宜居闲静默然自守。世尊是诸法之主,宜可以僧付嘱于我,我当将护。’”尔时提婆达伺大众集,即如所念具白世尊。佛告言:“我尚不以僧付舍利弗、目连,况汝痴人涕唾之身,岂可付嘱。”时提婆达生此念:“今世尊于大众中乃言我愚痴涕唾之身。”即生不忍心。此是提婆达于此生中,最初于世尊所生不忍心。

  时提婆达往阿阇世所语言:“王以正法治者得长寿,汝父死后乃得作王,年已老耄不得久在五欲中而自娱乐。汝可杀父、我当杀佛,于摩竭国界有新王、新佛,治国教化不亦乐耶?”王子报言:“可尔。”即问提婆达:“汝须何等?”答言:“我须人众。”即便与人。时提婆达即遣二人往欲害佛,教言:“汝往杀佛已,更从余道来。”遣二人去后,复更遣四人,语言:“汝逆彼二人,若得便杀,更从余道来。”后复更遣八人,语言:“汝逆彼四人,若于道路得便杀之,更从余道来。”如是转倍遣人乃至六十四人。如是根本断灭,不可分别、不知谁害世尊。世尊尔时在猪坎窟中坐,从此窟出于山岩下经行。佛自念言:“昔我所作缘对,期在今日。”时二人受提婆达教,即着铠执持刀杖往趣世尊,彼二人心念:“我欲害佛。”适生此念,即时不能得前,念言:“世尊有大神德、威力无量,正使弟子亦有神力,我等岂能得害世尊?”适生此念即便得往,遥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寂定得上调伏第一寂灭,诸根坚固如调龙象,意不错乱,犹水澄清,内外清彻。见已发欢喜心,即舍刀杖置在一处,前诣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世尊渐渐为二人说微妙法,使发欢喜劝令修善,说施、说戒、说生天福,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二人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白佛言:“自今已去受三自归,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作优婆塞。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时世尊告二人言:“汝欲还者乃更从彼道去,莫从此道。”即从坐起,头面礼佛绕三匝而去。到提婆达所语言:“世尊有大神德威力,无量弟子亦有神力,我等岂能害世尊耶?”时提婆达报言:“汝出去!灭去!何用汝为?云何二人不能杀一人?”提婆达乘此恚意,自往耆阇崛山,手执大石遥掷世尊。时有天即接石置山顶上,从彼石边有小迸石片,来打佛足指伤皮血出。时世尊即右顾犹如大龙,作如是言:“未曾有瞿昙乃作是事。”时世尊即还入窟,自襞僧伽梨四叠,右胁卧犹如师子,脚脚相累极患疼痛一心忍之。

  时众多比丘闻提婆达遣人害佛,各各皆执杖石绕窟高声大唤。佛从窟出,语诸比丘:“汝等何为执此杖石绕窟大唤?如捕鱼者得鱼唤声。”诸比丘白佛言:“向闻提婆达欲来害佛,是故我等手执杖石来至窟所,恐怨家来害世尊。”佛告比丘:“汝等各还所止专意修道,诸佛常法无所覆护。何以故?已胜诸怨故。汝等比丘,当知转轮圣王若为外怨所害,无有是处。如来亦复如是,若有众恶来害,无有是处。”告诸比丘:“世有五种尊。何谓五?或有尊,戒不清净,自称言:‘我戒清净。’诸弟子亲近如实知之,言:‘今我师戒不清净,自称我戒清净,我若向诸白衣说彼即不喜。若彼不喜则不应说,置令受人施,后自当知。’如是诸比丘,彼世间尊法,弟子为戒生护,师求弟子护。二者,诸比丘!或有命不清净,自称言:‘我命清净。’如上说。三者,诸比丘!或有见慧不清净,而自称:‘我见慧清净。’如上说。四者,或有言说不清净,自称言:‘我言说清净。’如上说。五者,或有在法律外,而自称言:‘我在法律内清净。’如上说。如是诸比丘!世有是五种以为尊法。诸比丘!我今持戒清净,亦自称言:‘我持戒清净。’不令弟子护我,我亦不求弟子护。如是诸比丘!我命清净,自称言:‘我命清净。’如上说。如是诸比丘!我见慧清净,自称言:‘我见慧清净。’如上说。诸比丘!我言说清净,自称言:‘我言说清净。’如上说。诸比丘!我在法律内,自称言:‘我在法律内。’如上说。”

  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可差舍利弗使告诸白衣大众,若提婆达所为事者,则非佛法僧事,是提婆达所作。应作白二羯磨,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差舍利弗比丘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为事者非佛法僧事,当知是提婆达所作。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舍利弗比丘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作事非佛法僧事,是提婆达所作。谁诸长老忍僧差舍利弗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作非佛法僧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舍利弗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作事,非佛法僧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舍利弗闻此语已心疑,即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我当云何在白衣众中说其恶?何以故?我本向诸白衣赞叹其善言,大姓出家、聪明、有大神力、颜貌端正。”佛告舍利弗:“汝先赞叹提婆达聪明、有大神力、大姓出家,实尔以不?”答言:“大德!实尔。”“是故舍利弗!汝今应往至白衣大众中语言:‘提婆达先时如是,今日如是。当知提婆达所作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尔时舍利弗承佛教已,往白衣大众中,语言:“提婆达先时如是,今日如是。当知提婆达所作者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时大众中忍可提婆达者即言:“沙门释子以供养故生嫉妒心,不喜提婆达得供养故,便于大众中说言:‘提婆达所作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耳。’”中有信乐佛者便作此言:“提婆达或能已作,或方当作。”

  时阿阇世密自衣裹带刀,疾疾入宫欲害其父。时守门者发觉搜求身上得刀,问言:“执此刀欲作何等?”报言:“我欲入宫害王。”守门者问言:“谁教汝乃生此心耶?”答言:“提婆达教我。”时守门者即将诣诸大臣所语言:“阿阇世欲害王。”时诸大臣问言:“谁教汝?”答言:“提婆达教我。”众中有臣言:“沙门释子皆作此事,尽应当杀。”或有臣言:“诸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不应尽杀,唯是王子提婆达所作,今当杀之。”或有臣言:“此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但提婆达、阿阇世所作虽应死,不应杀。何以故?王是法王,闻必不悦。”时即卫守将诣瓶沙王所,白王言:“此阿阇世欲害于王。”王问:“谁教汝耶?”答言:“是提婆达。”中有大臣言:“沙门释子一切皆恶,尽应杀之。”王闻此言心甚不悦。中有臣言:“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不应尽杀。但提婆达、阿阇世所作,王应杀之。”王闻此言心亦不悦。中有大臣言:“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不应尽杀。是提婆达、阿阇世所作,今虽应死,不应杀。何以故?王是法王,恐闻必不悦。”时王瓶沙悦可此语,告诸臣言:“此一切沙门释子不必皆恶,是故不应尽杀。是提婆达、阿阇世所作,亦不应杀。何以故?佛先命舍利弗在大众中说言:‘提婆达所作者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耳。’是故不应杀。”时父王呵责太子阿阇世已,告诸大臣:“可恕太子阿阇世。”寻即放去。时诸大臣皆共高声言:“阿阇世所为事大应死,云何小尔呵责便放去耶?”

  尔时提婆达既教人害佛,复教阿阇世害父,恶名流布,利养断绝。时提婆达通己五人家家乞食:一名三闻达多,二名骞荼达婆,三名拘婆离,四名迦留罗提舍,及其身为五。时诸比丘闻提婆达教人害佛,复教阿阇世害父,恶名流布,利养断绝,通己五人家家乞食,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大众,知而故问提婆达言:“汝实将四人家家乞食耶?”答言:“如是。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别将四人家家乞食耶?我无数方便说,应慈愍白衣家,汝今云何别将四人家家乞食?”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已,即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别众食,听齐三人食。所以然者,有二事利故:为摄难调故,为慈愍白衣家故。何以故?恐彼难调人故,自结别众以恼众僧。”

  提婆达即生此念:“未曾有!瞿昙沙门乃断人口食。我宁可破彼僧轮,我身灭后可得名称言:‘沙门瞿昙有大神力、智慧无碍,而提婆达能破彼僧轮。’”时提婆达即往伴比丘所语言:“我等今可共破彼僧轮,我等死后可得名称言:‘沙门瞿昙有大神力、智慧无碍,而提婆达能破彼僧轮。’”时提婆达伴,名三闻达多,智慧高才,即报言:“沙门瞿昙有大神力,及其弟子徒众亦复如是,我等何能得破彼僧轮?”提婆达言:“如来常称说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我今有五法,亦是头陀胜法,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尽形寿乞食、尽形寿着粪扫衣、尽形寿露坐、尽形寿不食酥盐、尽形寿不食鱼及肉。我今持此五法,教诸比丘足令信乐,当语诸比丘言:‘世尊无数方便叹誉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头陀胜法:尽形寿乞食,乃至不食鱼及肉,可共行之。’年少比丘必多受教,上座比丘恐不信受,由此方便故得破其僧轮。”时三闻达多语提婆达言:“若作如是,足得破彼僧轮。”时提婆达即以五法教诸比丘言:“世尊无数方便叹誉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胜法:我等尽形寿乞食、尽形寿着粪扫衣、尽形寿露坐、尽形寿不食酥盐鱼及肉。”尔时众多比丘闻提婆达以五法如是教诸比丘令其信乐,广说如上。诸比丘闻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佛告诸比丘:“提婆达今日欲断四圣种。何等四?我常以无数方便说衣服趣得知足,我亦叹说衣服趣得知足,我亦以无数方便说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趣得知足,亦叹说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趣得知足。比丘当知,提婆达今日欲断四圣种。”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提婆达言:“汝审欲以五法教诸比丘不?”广说如上。对曰:“如是。世尊!”◎

  四分律卷第四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初分之五)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三僧残法之四

  ◎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汝云何以五法教诸比丘?广说如上。提婆达!汝莫断四圣种。何等四?如上所说。提婆达!汝今莫方便破和合僧,莫方便受破和合僧坚持不舍,汝当与僧和合不斗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是故提婆达!当知破和合僧甚恶艰难得大重罪,破和合僧在泥犁中一劫受罪不可救。”时世尊以无数方便令提婆达破僧心暂息。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已,告诸比丘:“听僧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故,白四羯磨。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提婆达欲方便破和合僧,坚持不舍。若僧时到僧忍听与作呵谏,舍此事故:“提婆达!汝莫破和合僧坚持不舍,汝提婆达当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提婆达欲受破和合僧法坚持不舍,今僧与呵谏,舍此事故:“汝莫破和合僧坚持不舍,汝提婆达当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谁诸长老忍僧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应作如是呵谏。”

  僧为提婆达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诸比丘以此事故白世尊。世尊告言:“若余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者,亦当以此白四羯磨呵谏。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欲坏和合僧,方便受坏和合僧法,坚持不舍。彼比丘应谏是比丘:‘大德!莫坏和合僧,莫方便坏和合僧,莫受坏僧法坚持不舍。大德!应与僧和合,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时,舍者善;不舍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说。

  和合者,同一羯磨、同一说戒。

  僧者,四比丘、若五、若十,乃至无数。

  破者,破有十八事:法非法、律非律、犯不犯、若轻若重、有残无残、粗恶非粗恶、常所行、非常所行、制非制、说非说,是为十八。住破僧法者,即住此十八事是。若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受破僧法坚持不舍,彼比丘当谏此比丘言:“大德!莫方便欲破和合僧,莫受破僧法坚持不舍。大德!当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大德!可舍此事,莫令僧作呵谏而犯重罪。”若用语者善;若不用语者,复令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若王、大臣、种种异道沙门、婆罗门求。若余方比丘闻知其人信用言者应来。若用言者善,若不用言者应作白,作白已应更求:“大德!我已白竟,余有羯磨在。汝今可舍此事,莫令僧为汝作羯磨更犯重罪。”若用语者善,不用语者应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应更求:“大德!我已白、作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令僧更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若用语者善,不用语者应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应更求:“大德!我已作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令僧更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若能舍者善,若不舍者与说第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作白二羯磨竟,舍者,三偷兰遮。作白一羯磨竟,舍者,二偷兰遮。作白竟,舍者,一偷兰遮。若初白未竟舍者,突吉罗。若一切未白,方便欲破和合僧,受破和合僧法坚持不舍,一切突吉罗。若僧为破僧人作呵谏羯磨时,有比丘教言:“莫舍。”此比丘,偷兰遮。若不呵谏,突吉罗。若比丘尼教言:“莫舍。”尼偷兰遮。未作呵谏尼教莫舍,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更有余人教莫舍,尽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谏便舍,若非法别众作呵谏、非法和合众作呵谏,法别众、法相似别众、法相似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谏,若破恶友、恶知识,若破方便欲破僧者遮令不破,若破方便助破僧者,二三人羯磨,若欲作非法非毗尼羯磨,若为僧、为塔、为和上、同和上、为阿阇梨、同阿阇梨、为知识,作损减、作无住处破者,是谓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提婆达故执此五法,复往教诸比丘言:“世尊以无数方便常叹说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尽形寿乞食、着粪扫衣、露坐、不食酥盐、不食鱼及肉。”时诸比丘语提婆达言:“汝莫破和合僧,莫住破僧法坚持不舍。何以故?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时提婆达伴党方便助破和合僧比丘,语诸比丘言:“汝莫呵提婆达所说,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提婆达伴党比丘:“汝等云何言:‘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诸比丘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伴党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语诸比丘言:‘莫呵提婆达所说,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伴党比丘已,告诸比丘:“听僧与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舍此法故,白四羯磨。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提婆达伴党比丘,顺从提婆达,作如是言:“汝等诸比丘莫呵提婆达。何以故?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汝等莫言:‘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然提婆达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汝莫欲坏和合僧,汝等当助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提婆达伴党比丘,顺从提婆达,作如是语:“汝等诸比丘莫呵提婆达,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僧今为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大德!莫作如是语:‘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而提婆达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汝等莫坏和合僧,汝等当助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谁诸长老忍僧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令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令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当作如是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白四羯磨。”诸比丘白佛,佛告诸比丘:“从今已去若有如是伴党,相助坏和合僧者,亦当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有余伴党、若一、若二、若三乃至无数,彼比丘语是比丘:‘大德!莫谏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此比丘所说我等喜乐,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彼比丘言:‘大德!莫作是说言:“此比丘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此比丘所说我等喜乐,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然此比丘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大德!莫欲破坏和合僧,汝等当乐欲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三谏,舍是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说。

  顺从者有二顺从:法顺从、衣食顺从。法顺从者,以法教授,增戒、增心、增慧,讽诵承受。衣食顺从者,给与衣被、饭食、床卧、敷具、病瘦医药。

  伴党者,若四、若过四人。

  助伴党语者,若一、若二、若三、若众多。若比丘作非法群党,语诸比丘言:“大德!汝莫谏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汝莫作是语:‘此比丘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而此比丘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汝等莫坏和合僧,当助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可舍此事,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若不随语者当白。白已当语彼人言:“我已白,余有羯磨在,汝可舍此事,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若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当语彼人言:“我已白及初羯磨,余有二羯磨在,可舍此事,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当语彼人言:“已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此事,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三羯磨。作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竟二羯磨舍者,三偷兰遮。白竟一羯磨舍者,二偷兰遮。白竟舍者,一偷兰遮。作白未竟舍者,突吉罗。若未白,一切随破僧伴党,尽突吉罗。若比丘谏群党比丘时,更有余比丘语:“莫舍。”此比丘,偷兰遮。若未作呵谏,突吉罗。若比丘谏群党比丘时,比丘尼语:“坚持莫舍。”者,尼偷兰遮。若未作谏,尼言:“莫舍。”者,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人教言:“莫舍。”尽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磨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法相似别众、法相似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䩭连有二比丘:一名阿湿婆,二名富那婆娑,在䩭连行恶行污他家,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彼作如是非法行,自种华树、教人种花树,自溉灌、教人溉灌,自摘花、教人摘花,自作华鬘、教人作华鬘,自以线贯系、若教人线贯系,自持花、教人持花,自持华鬘与人、教人持华鬘与人。若彼村落中有妇女、若童女,共同一床坐起,同一器饮食,言语、戏笑,或自歌舞倡伎,或他作已唱和,或俳说,或弹鼓簧、吹贝,作孔雀音或作众鸟鸣,或走或佯跛行,或啸、或自作弄身、或受雇戏笑。时有众多比丘,从迦尸国渐渐游行,至䩭连止宿。晨朝着衣持钵入村乞食,法服齐整,行步庠序,低目直前,不左右顾视,以次乞食。时诸居士见已自相谓言:“此是何人低目而行,不左右顾视,亦不言笑,亦不周接,亦不善言问讯,我等不应与其饮食。我等阿湿婆、富那婆娑二人,亦不低目而行,左右顾视与人周接、善言问讯,应与饮食供养。”时彼比丘在䩭连乞食困乃得之,彼自念言:“此住处恶,恶比丘在此住,彼作如是恶乃至受雇戏笑。”时诸比丘即从䩭连往至舍卫城,到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世尊慰问客比丘言:“汝等住止安乐不?众僧和合不?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白世尊:“大德!住止安乐众僧和合,我曹从迦尸国游行至䩭连。”以上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遥呵责阿湿婆、富那婆娑二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阿湿婆、富那婆娑,在䩭连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乃至受雇戏笑。”

  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舍利弗、目连:“汝等二人,往䩭连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羯磨。何以故?是汝等弟子故。应作白四羯磨,应如是作:集僧已为彼二人作举,作举已为作忆念,作忆念已应与罪。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阿湿婆、富那婆娑在䩭连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为阿湿婆、富那婆娑作摈羯磨。“汝等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汝等行恶行,出去,不应在此住。”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阿湿婆、富那婆娑在䩭连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今僧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摈羯磨:“此二人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汝等污他家出去,不应在此住。”谁诸长老忍僧为此二人作摈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摈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舍利弗、目连闻佛教已,即从坐起礼佛足绕三匝而去。舍利弗、目连着衣持钵与五百大比丘众俱,从迦尸国游行至䩭连。时阿湿婆、富那婆娑,闻舍利弗、目连将五百大比丘众俱从迦尸国游行来至䩭连,必为我等作摈羯磨。彼二人即往诣诸居士所语言:“今有二比丘来:一名舍利弗,二名目连。其一比丘善能幻术飞行虚空,第二比丘行恶行自能说法,汝等好自观察莫为彼所惑。”时舍利弗、目连从迦尸国渐渐游行,来至䩭连止宿。晨朝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大目连现神足踊身空中,舍利弗亲自说法。时诸居士见已自相谓言:“此二比丘:一善知幻术飞行空中,第二比丘行恶行自能说法。”时舍利弗、目连,即为䩭连诸居士说法令得信乐。时尊者舍利弗、目连食讫洗钵还至住处,以此因缘集比丘僧,集僧已为阿湿婆、富那婆娑作举,作举已为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时舍利弗在众中即作羯磨如上说时,阿湿婆、富那婆娑僧为作羯磨时作是言:“众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更有余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而独驱我。”时舍利弗、目连在䩭连为阿湿婆、富那婆娑作羯磨已,还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一面坐已白佛言:“我等已于䩭连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摈羯磨已。众僧作摈羯磨时,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如是言:‘众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遥诃责阿湿婆、富那婆娑:“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众僧与作摈羯磨时言:‘众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阿湿婆、富那婆娑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僧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呵谏白四羯磨。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阿湿婆、富那婆娑在䩭连,僧与作摈羯磨时便作是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呵谏,舍此事故:“汝等莫作是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而诸比丘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汝等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汝等污他家、行恶行。”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阿湿婆、富那婆娑在䩭连,僧与作羯磨时便作是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僧今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呵谏,舍此事故:“汝等莫作是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而诸比丘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汝等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汝等污他家、行恶行。”谁诸长老忍僧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呵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呵谏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如是与阿湿婆、富那婆娑作呵谏白四羯磨已,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余比丘,若僧已摈、若摈时、若未摈,作如是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亦应如是与作呵谏白四羯磨呵谏。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依聚落、若城邑住,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诸比丘当语是比丘言:‘大德!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大德!汝污他家、行恶行,今可远此聚落去,不须住此。’是比丘语彼比丘作是语:‘大德!诸比丘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诸比丘报言:‘大德!莫作是语:“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驱者、有不驱者。”而诸比丘不爱、不恚、不怖、不痴。大德!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者,彼比丘应再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村者,有四种,如上。

  聚落城邑者,属王。

  家者,有男有女。

  污他家者,有四种事:依家污家、依利养污家、依亲友污家、依僧伽蓝污家。云何依家污家?从一家得物与一家。所得物处闻之不喜,所与物处思当报恩,即作是言:“若有与我者我当报之,若不与我者我何故与?”是为依家污家。云何依利养污家?若比丘如法得利,乃至钵中之余,或与一居士、不与一居士,彼得者即生是念:“当报其恩,其有与我者我当报之;若不与我,我何故与?”是为依利养污家。云何依亲友污家?若比丘依王、若大臣,或为一居士、或不为一居士,所为者即思当报恩:“其为我者我当供养,不为我者我不供养。”是为依亲友污家。云何依僧伽蓝污家?若比丘取僧华果与一居士、不与一居士,即作是念:“其有与我者我当供养,不与我者我不供养。”是为依僧伽蓝污家。以此四事故污家,是故言污他家。

  行恶行者,自种华树、教人种华树,乃至受雇戏笑,如上说。

  若比丘依聚落住,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彼比丘谏此比丘言:“大德!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大德!污他家、行恶行。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若不随语者应作白。作白已应求言:“大德!已作白,余有三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舍者善,若不舍者应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应更求:“大德!已作白作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大德!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应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应更求:“大德!已作第二羯磨已,余有一羯磨在。大德!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若不随语者,作第三羯磨。作第三羯磨已,僧伽婆尸沙。若白二羯磨舍者,三偷兰遮。若白一羯磨舍者,二偷兰遮。若白竟舍者,一偷兰遮。若初白未竟舍者,突吉罗。若未白前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一切突吉罗。若僧作呵谏时,更有余比丘教莫舍,此比丘偷兰遮。若未作呵谏者,突吉罗。若僧作呵谏时,有比丘尼教言:“莫舍。”者,尼偷兰遮。若未作呵谏前教者,尼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人教莫舍,呵不呵尽突吉罗。若不看书持往,突吉罗。若为白衣作信使,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法相似别众、法相似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谏前,若与父母、若与病人、与小儿、与妊娠妇女、与牢狱系人、与寺中客作者,不犯。若种花树复教人种供养佛法僧,教人取花供养佛法僧,自造花鬘教人造供养佛法僧,自以线贯花教人贯供养佛法僧,自持花教人持花供养佛法僧,自以线贯华鬘教人贯持供养佛法僧,皆不犯。若人举手欲打,若被贼、若象、熊罴、师子、虎狼来恐难之处,若担刺棘来于中走避者,不犯。若渡河沟、渠坑,跳踯者,不犯。若同伴行在后,还顾不见而啸唤者,不犯。若为父母病、若闭在狱、若为笃信优婆塞有病、若闭在狱看书往、若为塔、为僧、为病比丘事持书往返者,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二竟)◎

  ◎尔时佛在拘睒毗国瞿师罗园,时尊者阐陀比丘恶性不受人语,语诸比丘言:“汝莫语我若好若恶,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诸大德止!莫有所说。何用教我为?我应教诸大德!何以故?我圣主得正觉故,譬如大水初来漂诸草木积在一处,诸大德亦复如是,种种姓、种种名、种种家出家,集在一处。亦如大风吹诸草木集在一处,诸大德亦如是,种种姓、种种名、种种家出家,集在一处。是故诸大德,不应教我,我应教诸大德!何以故?我圣主得正觉故。”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比丘:“云何恶性不受人语,语诸比丘言:‘诸大德!莫语我若好若恶,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诸大德且止,莫有所说。何用教授我为?我应教诸大德!何以故?我圣主得正觉故。譬如大水初来漂诸草木集在一处,亦如大风吹诸草木聚在一处,诸大德亦复如是,种种姓、种种名、种种家出家,集在一处。是故我应教诸大德,诸大德不应教我。何以故?我圣主得正觉故。’”诸比丘往到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恶性不受人语,广说如上,乃至我圣主得正觉。”时世尊呵责阐陀已,告诸比丘:“听僧与阐陀比丘作呵谏白四羯磨。如是呵谏。僧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阐陀比丘恶性不受人语,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自作不可共语,语诸比丘言:“大德!莫语我若好若恶,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大德且止,不须教我。”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阐陀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汝阐陀莫自作不可共语,当作可共语。阐陀汝应如法谏诸比丘,诸比丘亦当如法谏汝,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展转相教、展转相谏、展转忏悔。”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阐陀比丘恶性不受人语,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自作不可共语,语诸比丘言:“大德!莫语我若好若恶,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大德且止,不须教我。”今僧为阐陀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汝阐陀莫自作不可共语,当作可共语。汝当如法谏诸比丘,诸比丘亦当如法谏汝。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展转相教、展转相谏、展转忏悔。”谁诸长老忍僧为阐陀比丘作呵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阐陀比丘作呵谏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当如是呵谏。”僧与阐陀比丘作呵谏白四羯磨,令舍此事已。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余比丘,恶性不受人语者,僧亦当与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恶性不受人语,于戒法中诸比丘如法谏已,自身不受谏,语言:‘诸大德!莫向我说若好若恶,我亦不向诸大德说若好若恶。诸大德且止,莫谏我。’彼比丘谏是比丘言:‘大德!莫自身不受谏语,大德!自身当受谏语。大德如法谏诸比丘,诸比丘亦如法谏大德!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展转相谏、展转相教、展转忏悔。’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三谏舍是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说。

  恶性不受语者,不忍、不受人教诲。

  以戒律如法教授者,有七犯聚: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

  如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若比丘恶性不受人语,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自身作不可共语:“大德莫语我若好若恶,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大德!且止,不须谏我。”彼比丘谏此比丘言:“大德莫自作不可共语,当作可共语。大德如法谏诸比丘,诸比丘亦当如法谏大德!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展转相教、展转相谏、展转忏悔。大德,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应作白。作白已应更求:“大德!我已作白竟,余有三羯磨在。大德可舍此事,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应更求:“大德!已作白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大德!可舍此事,勿为僧所诃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为说第二羯磨。说第二羯磨已,应更求:“大德!我已作白第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大德!可舍此事,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为说第三羯磨。说第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二羯磨舍者,三偷兰遮。白一羯磨舍者,二偷兰遮。白已舍者,一偷兰遮。作白未竟舍者,突吉罗。未白前恶性不受人语,尽突吉罗。若为恶性作呵谏时,若有余比丘教言:“莫舍。”此比丘偷兰遮。若未作呵谏而语者,突吉罗。若比丘尼教言:“莫舍。”此比丘尼偷兰遮。若未呵谏,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人教莫舍,呵不呵尽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法相似别众、法相似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谏前,不犯。若为无智人呵谏时,语彼如是言:“汝和上、阿阇梨所行亦如是,汝可更学问诵经。”若其事如是,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独语、若梦中语、欲说此错说彼,是谓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三竟)

  二不定法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迦留陀夷先白衣时有亲友妇,名曰斋优婆私,颜貌端正,迦留陀夷亦颜貌端正。迦留陀夷系意在彼,彼优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时迦留陀夷,到时着衣持钵诣斋优婆私家,与共独屏覆处坐。时迦留陀夷与斋优婆私语。时有毗舍佉母,有小缘事往彼比舍,遥闻迦留陀夷语声。此优婆私有信乐之心,闻内比丘语声,作是念:“或能说法。”即就倚壁而听,但闻说非法语声。复念言:“闻比丘声而说非法言,比丘不应作如是语。”即窥看之,见迦留陀夷与斋优婆私共床坐、作非法语。见已便作是念:“此比丘在非法处坐,又说非法言。若此夫主见,当呵骂其妇,生不信心。”时优婆私即还出其舍,疾疾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以此因缘具白世尊。白世尊已,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时世尊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言:“汝审与斋优婆私独在屏覆处坐耶?”答言:“实尔。世尊!”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今云何与斋优婆私独在屏覆处坐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迦留陀夷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共女人独在屏覆处、障处、可作淫处坐,说非法语。有住信优婆私,于三法中一一法说,若波罗夷、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是坐比丘自言:‘我犯是罪。’于三法中应一一治,若波罗夷、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如住信优婆私所说,应如法治是比丘,是名不定法。”

  比丘义如上说。

  女人者,人女有智未命终。

  独者,一比丘、一女人。

  屏覆者二种:一者见屏覆,二者闻屏覆。见屏覆者,若尘、若雾、若黑暗中不相见也。闻屏覆者,乃至常语不闻声处。

  障覆者,若树、若墙壁、若篱、若衣,及余物障。

  可作淫处者,得容行淫处。

  说非法语者,说淫欲法。

  信乐优婆私者,信佛法僧、归依佛法僧,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善忆持事,不错所说,真实而不虚妄。

  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自言坐、自言卧、自言作,即应如比丘所语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自言坐、自言卧,不自言作,应如优婆私所说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自言坐,不自言卧、不自言作,应如优婆私所说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不自言坐、不自言卧、不自言作,应如优婆私所说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不自言所到处、不自言坐、不自言卧、不自言作,应如优婆私所说治。若比丘不自言所趣向处、不自言所到处,不自言坐、不自言卧、不自言作,应如优婆私所说治。是中无定法,故言不定。(一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迦留陀夷先白衣时有知友妇,名曰斋优婆私,颜貌端正,迦留陀夷亦颜貌端正。迦留陀夷常系意在斋优婆私,斋优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时尊者迦留陀夷,到时着衣持钵往至斋优婆私家,二人俱露现处坐共语。时毗舍佉母以小因缘往到比舍,遥闻迦留陀夷语声,作是念言:“或能说法。”即就倚壁而听,但闻在内说非法语声,复自念言:“闻比丘声而说非法言,比丘不应作如是语。”即窥看之,见迦留陀夷与斋优婆私俱露现处共坐说非法语。见已作是念:“今此比丘坐既非法处,又说非法语,夫主见者当呵骂其妇,生不信心。”时优婆私即还出其家,疾疾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以此因缘具白世尊。白世尊已,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时世尊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与斋优婆私在露现处共坐言语不?”答言:“实尔。世尊!”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今云何与斋优婆私在露现处共坐说非法事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迦留陀夷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共女人在露现处、不可作淫处坐作粗恶语。有住信优婆私于二法中一一法说,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是坐比丘自言:‘我犯是事。’于二法中应一一法治,若僧伽婆尸沙、若波逸提。如住信优婆私所说,应如法治是比丘,是名不定法。”

  比丘义如上。

  露处者,无墙壁、若树木,无篱障及余物障。

  不可作淫处者,不容行淫处。

  粗恶语者,说淫欲法、赞叹二道好恶。

  信乐优婆私者,信佛法僧、归依佛法僧,不杀生、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善忆持事不错、所说真实而不虚妄。

  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自言坐、自言卧,即应如比丘语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自言坐,不自言卧,应如优婆夷所说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自言所到处,不自言坐、不自言卧,应如优婆私所说治。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不自言所到处、不自言坐、不自言卧,应如优婆私所说治。若比丘不自言所趣向处、不自言所到处、不自言坐、不自言卧,应如优婆私所说治。是中无定法,故言不定。(二不定法竟)。◎

  四分律卷第五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六(初分之六)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三十舍堕法之一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世尊听诸比丘持三衣,不得长。时六群比丘畜长衣,或早起衣、或中时衣、或晡时衣,彼常经营庄严如是衣服藏举。诸比丘见已,语六群比丘言:“佛听持三衣,不得长。此是谁衣?”答曰:“是我等长衣。”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如来听持三衣,汝等云何畜长衣,早起衣、中时衣、晡时衣?”诸比丘即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如来听持三衣,汝等畜长衣?”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畜长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阿难从人得一贵价粪扫衣,欲以奉大迦叶,大迦叶常头陀着此衣故。迦叶不在,阿难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畜长衣者尼萨耆波逸提。我今得此贵价粪扫衣,欲以奉大迦叶。大迦叶常头陀着此衣而不在,不知云何?”即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佛言:“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畜长衣,尼萨耆波逸提。我今得一贵价粪扫衣,欲以奉上大迦叶。大迦叶常头陀着粪扫衣。”佛问阿难:“迦叶何时当还?”阿难白佛言:“却后十日当还。”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与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说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出离法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畜长衣齐十日。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畜长衣经十日,不净施得畜。若过十日,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衣竟者,三衣迦絺那衣已出。

  衣者有十种:絁衣、劫贝衣、钦婆罗衣、刍摩衣、谶摩衣、扇那衣、麻衣、翅夷罗衣、鸠夷罗衣、谶罗半尼衣。

  长衣者,若长如来八指、若广四指是。

  若比丘一日得衣畜,二日得衣乃至十日得衣畜,至十一日明相出,一切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不得,三日得衣、四日得,如是乃至十日得衣,至十一日明相出,九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不得、四日得(如是转降,乃至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不得,四日得乃至十日得衣,至十一日明相出,八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不得,五日得(如是转降,乃至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不得衣,五日得衣,乃至十日得衣,十一日明相出,七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五日不得衣,六日得(如是转降,乃至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五日不得衣,六日得衣,乃至十日得衣,十一日明相出,六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不得衣,七日得(如是转降,乃至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不得衣,七日得衣,乃至十日得衣,至十一日明相出,五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衣,八日得衣(如是转降,乃至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衣,八日得衣,乃至十日得衣,十一日明相出,四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不得衣,九日得衣(如是转降,乃至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不得衣,九日、十日得衣,三日中所得衣,至十一日明相出,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不得衣,十日得衣。(如是转降,乃至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不得衣,十日得衣,十一日明相出,二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如是转降,乃至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衣,十一日明相出,一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不净施,二日得衣净施,三日得衣乃至十日得衣不净施,至十一日明相出,九日中所得衣,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衣、二日得衣不净施,三日得衣净施,四日得衣不净施(如是转降,乃至十日,得衣净施、不净施,作句亦如上)。如是若遣与人(句亦如上)、若失衣(句亦如上)若故坏(句亦如上)、若作非衣(句亦如上)、若作亲友意取(句亦如上、)若忘去(句亦如上),尽尼萨耆。若犯舍堕,衣不舍持更贸余衣,一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

  此舍堕衣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胡跪合掌,当作是语:“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故畜尔所长衣,过十日犯舍堕。我今舍与僧。”彼舍衣竟当忏悔。受忏悔人当作白然后受忏,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故畜尔所长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悔。白如是。”作此白已,然后受忏悔。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答言:“尔。”若众僧多难集,此比丘若因缘事欲远行,应问言:“汝此衣与谁?”随彼说便与。僧即应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说,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故畜尔所长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持此衣与彼某甲比丘,彼某甲比丘当还此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故畜尔所长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持此衣与彼某甲比丘,彼某甲比丘当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与彼某甲比丘、彼某甲比丘当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是比丘于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还时有人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持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坏者,尽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齐十日内若转净施、若遣与人,若贼夺想、若失想、若烧想、若漂想,不净施、不遣与人,不犯。若夺衣、失衣、烧衣、漂衣,取着、若他与着、若他与作,彼不犯。彼受付嘱衣者,若命终、若远出、若休道、若为贼强将去,若为恶兽所害、若为水漂溺,如此不作净施、不遣与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持衣,付嘱亲友比丘往人间游行。受付嘱比丘得此衣,数数在日中晒。诸比丘见已便问言:“佛听比丘畜三衣,不得长。此是谁衣?”彼即答言:“此六群比丘衣,是我亲友寄我游行人间,恐虫坏故晒耳。”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汝等云何以衣付嘱亲友比丘,离衣人间游行?”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以衣付嘱亲友比丘,离衣游行人间?”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舍,三衣中若离一一衣异处宿,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一比丘,有干痟病,有粪扫僧伽梨患重。此比丘有因缘事欲游行人间,不堪持行,自思念言:“世尊与比丘结戒,不得离衣宿。离衣宿,尼萨耆波逸提。而我今干痟病,有粪扫僧伽梨极重,有因缘事欲往人间行,不堪持行。我今当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三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比丘三衣中若离一一衣宿,尼萨耆波逸提。而我得干痟病,此衣极重,有因缘事欲人间行,不堪持行。我今云何?诸大德为我往白世尊,世尊有所教敕,我当奉行。”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诸比丘僧告言:“自今已去听僧与此病比丘结不失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往至僧中,偏露右臂、脱革屣向上座礼,胡跪合掌当作是说:‘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得干痟病,此粪扫僧伽梨重,有因缘欲人间行,不堪持行。我今从僧乞结不失衣法。’应如是求,乃至三说。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得干痟病,有粪扫僧伽梨衣重,有因缘事欲人间行,不堪持行,从僧乞结不失衣法。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此比丘结不失衣法。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得干痟病,有粪扫僧伽梨衣患重,有因缘事欲人间行,不堪持行,今从僧乞结不失衣法。今僧与某甲比丘结不失衣法,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结不失衣法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结不失衣法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三衣中离一一衣异处宿,除僧羯磨,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衣已竟者,三衣也,迦絺那衣已出。三衣者,僧伽梨、郁多罗僧、安陀会。

  衣者,有十种,如上说。

  僧者,一说戒一羯磨。

  不失衣者,僧伽蓝里有一界;失衣者,僧伽蓝里有若干界。不失衣者,树有一界;失衣者,树有若干界。不失衣者,场有一界;失衣者,场有若干界。不失衣者,车有一界;失衣者,车有若干界。不失衣者,船有一界;失衣者,船有若干界。不失衣者,村有一界;失衣者,村有若干界。不失衣者,舍有一界;失衣者,舍有若干界。不失衣者,堂有一界;失衣者,堂有若干界。不失衣者,库藏有一界;失衣者,库藏有若干界。不失衣者,仓有一界;失衣者,仓有若干界。僧伽蓝者,有四种,如上。树者,与人等足荫覆跏趺坐。场者,于中治五谷处。车者,若车回转处。船者,若船回转处。村者,有四种,如上。堂者,多敞露。库者,储积藏诸车乘、辇舆贩卖之物。仓者,储积米谷。僧伽蓝界者,此僧伽蓝界、非彼僧伽蓝界,此僧伽蓝界、非彼树界,乃至库藏界、非彼库藏界亦如是。此树界、非彼树界,乃至库藏界、僧伽蓝界亦如是。此场界、非彼场界,乃至僧伽蓝界、树界亦如是。余者作句亦如上。

  僧伽蓝界者,在僧伽蓝边,以中人若用石、若砖掷所及处是名界。乃至库藏界亦如是。若比丘置衣在僧伽蓝内,乃在树下宿,明相未出,若舍衣、若手捉衣、若至掷石所及处;若不舍衣、若不手捉衣、若不至掷石所及处,明相出,随所离衣宿,尼萨耆波逸提。除三衣,若离余衣,突吉罗。若比丘留衣着僧伽蓝内,往场处宿,明相未出,若舍衣、若应手捉衣、若至掷石所及处;若不舍衣、若不手捉衣、若不至掷石所及处,明相出,随所离衣宿,尼萨耆波逸提。乃至库藏宿,一一句亦如是。若比丘留衣树下,往场处宿,乃至库藏、僧伽蓝处宿亦如是。不失衣者,若阿兰若处无界,八树中间一树间七弓。遮摩梨国作弓法,长中肘四肘。若比丘无村阿兰若处留衣着此八树间,异处宿,明相未出,不舍衣、不手捉衣、若不至掷石所及处,明相出,尼萨耆波逸提。除三衣,离余杂衣,突吉罗。

  此舍堕衣,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当往僧中偏露右臂、脱革屣向上座礼,胡跪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离衣宿犯舍堕,我今舍与僧。”彼舍已当忏悔。受忏人当作白然后受忏,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离衣宿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此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答言:“尔。”僧应即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离衣宿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持此衣还彼某甲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离衣宿犯舍堕,今舍与僧。僧持此衣还彼某甲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彼某甲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还时若有人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持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坏者,尽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僧与作羯磨,明相未出,手捉衣、若舍衣、若至掷石所及处,若劫夺想、若失想、若烧想、若漂想、若坏想、若水道断路险难、若贼难、若恶兽难、若渠水涨、若强力者所执、若系缚、或命难、或梵行难,若不舍衣、不手捉衣、不至掷石所及处,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有僧伽梨故烂弊坏,自念言:“世尊与比丘结戒,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听十日内畜长衣,过者犯尼萨耆波逸提。然我此僧伽梨故烂弊坏,十日中间更不能办,我今当云何?”即语同意比丘言:“善哉大德!为我白世尊,若世尊有教,我当奉行。”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告言:“自今已去听比丘畜长衣,为乃至满足故。”时六群比丘闻世尊听畜长衣为乃至满足故,彼有粪扫衣及余种衣,同者不足,取中粪扫衣浣染四角头点作净,持寄亲友比丘已人间游行。时受寄比丘以其行久不还,便出晒之。诸比丘见已问言:“世尊制戒听畜三衣,不得过。此是谁衣耶?”报言:“此是六群比丘衣。六群比丘作是言:‘世尊制戒听畜长衣乃至满足。’而彼有粪扫衣及余种衣,同者不足,取中粪扫衣浣染四角头点作净,持寄我往人间行,恐腐坏故为晒之耳。”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言世尊听畜长衣为乃至满足故,而以同衣不足,取中粪扫衣浣染四角头点作净,寄亲友比丘往人间行。”诸比丘即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世尊听比丘畜长衣为满足故,而以同衣不足,取中粪扫衣浣染四角头点作净,寄亲友比丘往人间行?”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衣已竟,迦絺那衣已出,若比丘得非时衣,欲须便受,受已疾疾成衣。若足者善,若不足者得畜一月,为满足故。若过畜,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衣已竟者,三衣竟迦絺那衣已出。

  时者,无迦絺那衣自恣后一月,若有迦絺那衣自恣后五月。

  非时者,若过此限。

  衣者,十种衣,如上。

  若十日中同衣足者,应裁割、若綖拼、若缝作衣、若作净施、若遣与人;若不裁割缝作衣、若不綖拼、不净施、不遣与人,十一日明相出,随衣多少尼萨耆波逸提。若同衣不足至十一日,同衣足即十一日应裁割缝作衣、若綖拼,若不裁割缝作衣、若不綖拼、若不净施、若不遣与人,至十二日明相出,随衣多少尽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乃至二十九日亦如是。若同衣不足三十日,若足、若不足、若同衣、若不同衣,应即日裁割缝作衣、若綖拼、若净施、若遣与人,若不裁割缝作衣、若不綖拼、若不净施、若不遣与人,至三十一日明相出,尼萨耆波逸提。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应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当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有尔所衣、过尔所日犯舍堕。我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有尔所衣、过尔所日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答言:“尔。”僧应即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有尔所衣、过尔所日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持此衣还某甲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有尔所衣、过尔所日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某甲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某甲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还时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不还,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持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坏者,尽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十日内同衣足、若裁割、若綖拼、若缝作衣,若同衣不足至十一日,同衣足应裁割、若綖拼、若缝作衣、若净施、若遣与人,乃至二十九日亦如是。至三十日若足、若不足、若同衣、若不同衣,即日应裁割、若綖拼、若缝作衣、若净施、若遣与人,不犯。若夺想、若失想、烧想、漂想,不裁割、不綖拼、不缝作衣、不净施、不遣与人,不犯。若夺衣、若失衣、若烧衣、若漂衣,而取着、若他与着、若作被,不犯。若受寄衣比丘命终、或远行、或休道、或被贼、或为恶兽所害,若为水所漂,若不裁割、不綖拼、不缝作衣、不遣与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迦兰陀竹园中。时有女人名莲华色,其父母嫁与郁禅国人,后遂怀妊,彼欲产还父母家,产一女颜貌端正。彼莲华色与其女共在屋内,时莲华色夫与莲华色母私通。时莲华色有婢见之便语莲华色。莲华色闻已内自思惟:“咄!云何女与母同一夫,何用女人身为?”即舍抱上女着屋内而去,往至波罗㮈城住城门外立,身蒙尘土涂跣足破。时城中有长者其妇命终,乘车将从出波罗㮈城至园游看,见此莲华色在门外立,颜貌端正而身蒙尘土涂跣破足,便系意在彼。即至女前问言:“汝属谁?”莲华色报言:“我无所属。”长者复问:“若无所属,能为我作妇不?”答言:“可尔。”即呼上车同载而归为妇。后于异时莲华色夫大集财宝,从波罗㮈往至郁禅国治生,时值彼国童女节会戏笑之日,莲华色所生女着好服饰亦在其中。此女端正,长者见之即系念在心,便问傍人:“此是谁女?”报言:“此某甲女。”复问:“住何处?”答言:“在某处。”复问:“在何街巷?”答言:“在某街巷。”长者复问:“其家门户何向?”答:“向某处。”即往其家问其父言:“此是汝女耶?”答曰:“是我女。”复问:“能嫁与我不?”报曰:“可尔。”长者问:“索几许物耶?”其父报言:“与我百千两金即便与之。”其父便庄严其女,从郁禅国还至波罗㮈。时莲华色遥见,便作所生女想视之,此女见莲华色亦作其母意视之,遂久狎习。莲华色与女梳头,问言:“汝是何国人?谁家女耶?”答言:“我是郁禅国人。”复问:“家在何处?在何里巷?门为那向?父为是谁?”其女报言:“我家在某处、里巷某处、门向某处、父名某甲。”复问:“汝母何姓?”女报言:“我不识母。”但闻人言:“母名莲华色,少舍我去。”时莲华色心自念言:“此即是我女。”便自怨责:“咄!何用女人身为?云何今日母子复共一夫?”即舍彼家而去,往至罗阅城迦兰陀竹园。

  尔时世尊,与无数大众围绕说法,遥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寂定、得上调伏、如调龙象、如水澄清、无有尘秽。见已发欢喜心,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时世尊渐为说微妙法,说施说持戒生天之福,呵欲不净赞叹出离,复说四谛苦集尽道具足分别。时莲华色即于座上得法眼净,譬如新净白叠无有尘垢易以为色,莲华色得法清净亦复如是。见法得法得成果证,前白佛言:“愿世尊听我出家,于佛法中修清净行。”佛告阿难言:“汝将此莲华色到摩诃波阇波提所令度之。”阿难即受佛教,将诣摩诃波阇波提所语言:“世尊有教令,汝度此妇人。”即度令出家。彼于异时思惟日进,逮得阿罗汉,有大神力。时有众多比丘尼在空闲处住,时莲华色比丘尼别在一林中坐思惟。莲华色住处有贼帅常在中住,莲华色比丘尼执持威仪礼节庠序,彼贼见已即生善心。后异时贼帅大得猪肉,食啖之余裹之悬着树枝言:“此林中若有沙门、婆罗门,有大神力者与之持去。”而心为莲华色比丘尼。时莲华色比丘尼天耳闻声、天眼清净,即见以白叠裹猪肉悬着树枝上。夜过已语式叉摩那、沙弥尼:“汝往彼某处树上,有白叠裹猪肉,取来!”即往取来与莲华色比丘尼。莲华色比丘尼敕令煮,至食时自往耆阇崛山上,与诸上座比丘食之。时有一比丘着弊故补纳僧伽梨,莲华色比丘尼见已发慈愍心,即问比丘言:“大德!何故乃着此弊故僧伽梨耶?”答言:“大姊!此尽法故弊坏耳。”莲华色比丘尼着一贵价僧伽梨,语比丘言:“大德!我持此衣与大德,大德所著衣可与我不?”比丘答言:“可尔。”即脱僧伽梨与比丘尼,彼取比丘弊故衣着之。后于异时,莲华色着此弊衣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世尊知而故问言:“汝所著衣何以弊故?”莲华色比丘尼即以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言:“汝不应如是。莲华色!听汝畜持五衣完坚者,余衣随意净施若与人。何以故?妇人着上衣服犹尚不好,何况弊衣。”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彼比丘言:“汝实从莲华色比丘尼取衣耶?”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从比丘尼取衣?”呵责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从比丘尼取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已,诸比丘皆畏慎,不敢从亲里比丘尼取衣。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从亲里比丘尼取衣。何以故?若非亲里亦不筹量,不能知可取、不可取,若好、若恶、若故、若新。若是亲里筹量,知有无,可取、不可取,若好、若恶、若新、若故。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从非亲里比丘尼取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祇洹中二部僧得施衣共分,时比丘尼衣比丘错得,比丘衣比丘尼错得。时比丘尼持衣至僧伽蓝中语比丘言:“我持此衣与大德,大德衣与我。”诸比丘报言:“佛不听我等取非亲里比丘尼衣。”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自今已去若贸易衣听。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从非亲里比丘尼取衣,除贸易,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非亲里者,非父母亲里,乃至七世非亲里也。亲里者,父母亲里乃至七世是亲里也。

  衣者,有十种,如上。

  贸易者,以衣贸衣、以衣易非衣、或以非衣贸衣,或以若针、若筒、若刀、若綖、若小假物乃至一丸药贸衣。若比丘从非亲里比丘尼取衣,除贸易,尼萨耆波逸提。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当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胡跪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取非亲里比丘尼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取非亲里比丘尼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当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答言:“尔。”僧应即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取非亲里比丘尼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取非亲里比丘尼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某甲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某甲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于僧中舍衣竟,不肯还者,突吉罗。还时若有人教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或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数数着坏,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从亲里比丘尼边取衣,若贸易、为僧为佛图取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尊者迦留陀夷,颜貌端正,偷兰难陀比丘尼亦复端正。迦留陀夷系意在偷兰难陀,偷兰难陀亦系意在迦留陀夷。时迦留陀夷乞食时至着衣持钵,到偷兰难陀比丘尼所在前露形而坐,比丘尼亦复露形而坐,各各欲心相视。迦留陀夷寻失不净污安陀会,偷兰难陀见已语言:“大德!持此衣来我欲为浣。”即脱衣与之。偷兰难陀比丘尼得此衣已,即于屏处以爪扴取不净着口中,复以少许着小便道中,后遂有娠。诸比丘尼见已语言:“汝无惭愧作不净行。”答言:“大姊!我非无惭愧,不犯不净行。”诸比丘尼言:“汝若不犯不净行,何故有娠?诸比丘尼不犯不净行者,何不有娠?”时偷兰难陀即具说因缘。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以此因缘嫌责迦留陀夷:“云何尊者,乃与偷兰难陀比丘尼作如是事?”时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与偷兰难陀比丘尼有如是事不?”答言:“实尔。”佛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与偷兰难陀比丘尼作如是事?”呵责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令比丘尼浣故衣,若染、若打,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后诸比丘各各有畏慎,不敢令亲里比丘尼浣故衣,若染、若打。佛言:“听诸比丘令亲里比丘尼浣故衣,若染、若打。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令非亲里比丘尼浣故衣,若染、若打,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非亲里亦如上说。

  亲里者亦如上说。

  故衣者,乃至一经身着。

  衣者,有十种,如上。

  若比丘令非亲里比丘尼浣故衣,若染、若打,三尼萨耆波逸提。语使浣染打,彼浣染不打,二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语使浣染打,彼浣不染而打,二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语使浣染打,彼不浣而染打,二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语使浣染打,彼不浣染打,三突吉罗。若比丘使非亲里沙弥尼、式叉摩那,浣染打故衣,突吉罗。若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打新衣,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打故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打故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报言:“尔。”僧应即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打故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持此衣还某甲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打故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是比丘僧中舍衣竟,不肯还者,突吉罗。当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不还,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复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烧、若故坏、若数数着坏,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亲里尼故衣浣、染、打,若病浣染打,若为僧佛图浣染打,若借他衣浣染打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四分律卷第六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七(初分之七)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三十舍堕法之二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城中有长者,晨朝严驾将从诣园游观已,复回车诣祇洹精舍,置车在祇洹门外,步入见跋难陀释子,礼敬问讯在前坐听法。跋难陀释子辩才智慧、善能说法,即为长者种种方便说法,开化劝令欢喜。彼闻法已即语跋难陀言:“欲何所须?愿见告语。”报言:“无所须,此便是供养已。”长者复言:“愿见告语,若有所须,莫有疑难。”跋难陀言:“止!止!不须复说。正使我有所须,俱不能见与。”长者复言:“但见告语,我当随所须给与。”时彼长者身着贵价广长白叠衣,跋难陀言:“汝所著者可与我,我须之。”长者报言:“明日来至我家中,我当相与。”跋难陀言:“我先语汝,正使所须,汝俱不能与我。如今果如我所言。”长者报言:“我与汝,非为不与,但明日来。若与汝此衣,或更有好者相与。我今若即脱此衣与汝者,我不能无衣入舍卫城。”跋难陀言:“且止!且止!我不复须。”时长者㥲恚不悦,即脱衣襞叠授与跋难陀语言:“我向者语大德:‘明日来,我当与汝此衣,或更与好者。’而不见信,今使我着一衣入舍卫城。”时长者即出祇桓精舍,乘车着一衣入城。时守门者见已即语长者言:“从何所来为谁所劫?”长者报言:“向者在祇桓中被贼劫。”时守门者即执持刀杖欲往祇桓,长者言:“止!止!不须去。”时守门者问言:“何故?”时长者具说因缘。时诸居士闻已皆讥嫌言:“沙门释子多求无足、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乃索长者身上衣?檀越虽施无厌,而受者应知足。”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汝云何乃从长者索身上如此贵价衣?”时诸比丘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诸比丘,知而故问跋难陀:“汝实从长者索身上衣耶?”答言:“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从长者索身上衣?”呵责已,告诸比丘:“跋难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从居士索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诸比丘皆畏慎,不敢从亲里居士索衣。佛言:“听诸比丘从亲里居士索衣,不犯。自今已去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从非亲里居士索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时有众多比丘,在拘萨罗国夏安居竟,十五日自恣已,十六日执持衣钵往世尊所,昼日热不可行夜便行,失正道从邪道行。时值贼劫他大得财物还,于邪道相值。贼语比丘言:“汝等求觅我来耶?”诸比丘答言:“我等不为汝等来,我等于拘萨罗国夏安居竟,十五日自恣已,十六日持衣钵欲往见世尊,从彼来。昼日热不可行,夜行失道故来此耳,不为汝等来也。”彼贼复言:“汝等若不相觅,何故从此道行,岂不欲相害耶?”即打比丘次死,夺取衣钵。诸比丘露形而去,至祇桓在门外立。诸比丘见已语言:“汝等露形尼揵子,不足入祇桓。”比丘报言:“我等非尼揵子,是沙门释子耳。”时优波离去彼不远经行,诸比丘往至其所语言:“今有众多裸形人在门外立,我等语言:‘汝是尼犍子,勿入祇桓精舍。’彼人报言:‘我非尼犍子,是沙门释子!’”时诸比丘语优波离言:“汝可往看为是何人?”时即出门往问:“汝是何等人耶?”报言:“我是沙门释子!”复问言:“汝等几岁?”报言:“我若干岁。”复问:“汝等何时受戒?”报言:“我某时。”“汝师和上是谁?”报言:“师和上某甲。”“何以故裸形?”诸比丘即具说因缘。时优波离还至诸比丘所语言:“此非尼揵,尽是沙门释子!”优波离语诸比丘言:“汝等可权借衣着,莫令露形见佛。”诸比丘即借衣着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时世尊慰劳诸比丘言:“汝等身安隐不?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报言:“大德!身安隐住止,和合安乐,不以饮食为苦。我等在拘萨罗国夏安居讫,自恣已摄持衣钵欲来问讯世尊,昼日热不可行,夜行失道,遇诸贼劫夺。”如上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裸形而行?若裸形行,突吉罗。若有如是事,当以软草、若树叶覆形,应往寺边,若先有长衣应取着。若无者,诸知友比丘有长衣应取着。若知友无衣,应问僧中有何等衣可分?若有者当与。若无者应问:‘有卧具不?’若有者当与。若不与,应自开库看,若有褥、若地敷、若毡、若被应摘解取,裁作衣以自覆形,出外乞求衣。”时诸比丘畏慎,不敢持此处物往彼处。佛言:“听时。”诸比丘夺衣、失衣、烧衣、漂衣,畏慎不敢着僧衣。佛言:“听着。”彼得衣已,僧衣不还本处。佛言:“不应尔。若得衣已应还,浣染缝治安着本处,若不安本处如法治。”

  时有比丘,夺衣、失衣、烧衣、漂衣,畏慎不敢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佛言:“若失衣、夺衣、烧衣、漂衣,听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除余时,尼萨耆波逸提。余时者,若比丘夺衣、失衣、烧衣、漂衣,是谓余时。”

  比丘义如上说。

  亲里、非亲里如上。

  居士、居士妇如上说。

  衣者,有十种,如上。

  若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除余时,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当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彼答言:“尔。”僧即应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持此衣还某甲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某甲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于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当还时有人教言:“莫还。”突吉罗。若不还,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数数着坏,尽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夺衣、失衣、烧衣、漂衣,得从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若从亲里居士、若居士妇乞,若从同出家人乞,或为他乞,他为己乞,或不求而得,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众多比丘遇贼失衣来到祇桓精舍。时有优婆塞闻诸比丘遇贼失衣来至祇桓精舍,多持好衣来诣诸比丘所,问言:“向闻有诸比丘失衣来,何者是?”报言:“我等是,何故问耶?”答言:“我等闻诸比丘遇贼失衣来至祇桓,故持此衣来,为诸大德须衣,随意取。”报言:“止!止!便为供养已。我等自有三衣,不须也。”六群比丘语诸比丘言:“诸大德!汝等三衣足者,何不取与我等、若与余人耶?”时诸居士以诸比丘失衣故与衣,而诸比丘三衣具足,取居士衣与六群比丘及与余人。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言:“舍卫居士以诸比丘失衣故施衣,而汝等三衣具足,云何取他衣与六群比丘及与余人?”嫌责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汝等诸比丘,实三衣具足,而取他衣与六群比丘及余人耶?”答言:“实尔。世尊!”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舍卫居士以诸比丘失衣故施衣,云何汝等三衣具足,而取彼衣与六群比丘及与余人?”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失衣、夺衣、烧衣、漂衣,若非亲里居士、居士妇自恣请多与衣,是比丘当知足受衣。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非亲里、亲里者,如上。

  居士、居士妇者,如上说。

  衣者,有十种,如上。

  若失一衣不应取,若失二衣、余一衣,若二重、三重、四重应摘作,若僧伽梨、若郁多罗僧、若安陀会,若三衣都失,彼比丘应知足受衣。知足有二种:在家人知足、出家人知足。在家人知足者,随白衣所与衣受之。出家人知足者,三衣也。若居士自恣请多与比丘衣,若衣细、若薄、若不牢,应取作若二重、三重、四重,当安缘当肩上,应帖障垢腻处,应安钩纽。若有余残,语居士言:“此余残衣裁作何等?”若檀越言:“我不以失衣故与,我曹自与大德耳。”彼若欲受者便受。若比丘过知足受衣,尼萨耆波逸提。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过知足取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者,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过知足取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彼答言:“尔。”僧即应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知足取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持此衣还某甲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知足受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不还,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数数着坏,尽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知足取,若减知足取,若居士多与衣,若细薄不牢、若二重、三重、四重作衣,安缘帖障垢处,安纽及钩,若有余残衣,语居士言:“作何等?”若居士言:“我不以失衣故与,我曹自欲与大德!”若欲受者受,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乞食比丘,到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城,至居士家乞食,闻居士夫妇共议言:“跋难陀释子是我知旧,当持如是衣价,买如是衣与彼比丘。”乞食已还来至僧伽蓝中,见跋难陀释子语言:“未曾有瞿昙,汝大福德人。”即问言:“我有何事,言我是福德人?”报言:“我入城乞食,闻居士夫妇共议言:‘跋难陀释子是我知旧,当持如是衣价买如是衣与。’”即问言:“实尔不?”比丘报言:“实尔。”复问言:“彼居士家在何处?门那向?”比丘报言:“居士家在某处,门向某方。”跋难陀即语比丘言:“是我知旧檀越,常供养我,实如汝言。”明日晨朝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到居士家语言:“实欲与我衣耶?”报言:“我在屏处有此语耳。”跋难陀语居士言:“若欲与我衣者,当如是广大作新好坚致中我受持;若不中我受持者,何用是为?”时彼居士即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多求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而强从人索好衣,如是何有正法?施者虽无厌,而受者应知足,乃寻屏处私语耶?”时乞食比丘闻,嫌责跋难陀释子:“云何如是强从人索好衣?”乞食比丘即还出家,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向诸比丘说。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汝云何如是强从人索好衣?”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如是强从人索好衣?”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居士、居士妇欲为比丘办衣价:‘持是衣价买如是衣与某甲比丘。’是比丘便到居士家言:‘买如是衣与我。’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居士自恣请比丘问言:“大德须何等衣?”是比丘意疑不答。若居士恣比丘所索,应答。居士欲为比丘作贵价衣,是比丘少欲知足,不须大价衣,欲须不如者。比丘意疑,不敢随意求索。佛言:“听诸比丘少欲知足索不如者。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若比丘,居士、居士妇为比丘办衣价,买如是衣与某甲比丘。是比丘先不受自恣请,到居士家作如是说:‘善哉!居士,为我买如是如是衣与我。’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居士、居士妇者,如上。

  衣价者,若钱、若金、若真珠、若琉璃、若贝、若玉石、若璎珞、若生像金。

  衣者,有十种,如上。

  求者有二种:一者求价,二者求衣。求价者,檀越与作大价衣,求乃至增一钱十六分之一分。求衣者,语居士言:“作如是广长衣乃至增一綖。”是比丘先不受自恣请,而往求贵价广大衣,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求而不得,突吉罗。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与衣,往求取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与衣往求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彼比丘答言:“尔。”僧即应还此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与衣往求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还此某甲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与衣,往求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是比丘于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当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不还,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数数着坏,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受自恣请而往求索,知足减少求,从亲里求,从出家人求,或为他求,他为己求,或不求自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乞食比丘时到,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以次行乞到居士家,闻居士夫妇二人共议:“跋难陀释子是我等知旧,当买如是衣与。”复闻异处居士夫妇二人共议:“跋难陀是我等知旧,当买如是衣与。”时彼乞食比丘乞食已,还出舍卫城,往到僧伽蓝中,见跋难陀释子语言:“尊者大福德人。”跋难陀问言:“汝以何事称我大福德人?”报言:“我向者入舍卫城乞食,以次行乞到一居士家,闻夫妇二人共议:‘跋难陀释子是我知旧,当买如是衣与。’复闻异居士家夫妇共议:‘跋难陀是我知旧,当买如是衣与。’”跋难陀问言:“为实尔不?”报言:“实尔。”复问:“居士家在何处?门户那向?”报言:“在某处,门户向某方。”跋难陀语彼比丘言:“此诸居士实是我檀越,常供养供给我。”明日晨朝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到彼二居士家语言:“汝等诸人实欲与我作衣耶?”居士报言:“屏处有如是语。”跋难陀释子语言:“若欲与我作衣者,可共作一衣与我,极使广大坚致中我受持;若不中受持,非我所须。”居士闻之即共讥嫌:“跋难陀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贪求不知止足,何有正法?施者虽无厌,而受者应知足。屏处言语而来求索。”时乞食比丘闻之,呵责跋难陀释子:“云何强从人索衣?”时彼乞食比丘还出城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向诸比丘说。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汝云何强从人索衣?”呵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强从人索衣?”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跋难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二居士、居士妇,欲与比丘办衣价:‘我曹办如是衣价与某甲比丘。’是比丘到二居士家作如是言:‘善哉!办如是如是衣价与我,共作一衣。’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时居士自恣请比丘问言:“欲须何等衣?”是比丘有疑不答。若居士自恣请,比丘索衣应答。时居士欲为比丘作贵价衣,是比丘少欲知足不须贵价衣,须不如者,比丘有疑不敢随意求索。佛言:“听诸比丘少欲知足索不如者。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若比丘,二居士、居士妇,与比丘办衣价:‘持如是衣价买如是衣,与某甲比丘。’是比丘先不受居士自恣请,到二居士家作如是言:‘善哉!居士办如是如是衣价与我,共作一衣。’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居士、居士妇如上。

  衣价者,如上。

  衣者,有十种,如上。

  求有二种求,如上。

  若比丘先不受自恣请,求得贵价衣广大衣,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若往索不得,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往求得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往求得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白已当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彼比丘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往求索得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还此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往求索得贵价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是比丘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如是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前人先受自恣请而往求索,若于贵价好衣中求不如者,从亲里求,从出家人求,或为他求,他为己求,或不求自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罗阅城中有一大臣,与跋难陀释子亲友,数数往来,遣使持衣价语言:“跋难陀释子是我知旧,常所敬重,持是衣价,买如是衣与。”时彼使持衣价至僧伽蓝中,到跋难陀所如是言:“善哉!汝是大福德人。”问言:“汝以何事言我福德人?”报言:“罗阅城中有一大臣,遣我持此衣价来买如是衣与汝。”复问:“实尔不?”报言:“实尔。”跋难陀即问言:“大臣家在何处?门户那向?”答言:“家在某处,门户向某方。”跋难陀言:“实如汝所言,此是我知旧檀越,常供养承事我。”时舍卫城中复有一长者,与跋难陀亲旧数数来往。时跋难陀释子即将此使入舍卫城,诣彼长者家语言:“罗阅城中有一大臣,遣此使持衣价来与我作衣,愿为掌之。”居士即为掌之。大臣于异时问使人言:“我前遣使持衣价与跋难陀,作衣竟为与我着不?”使人报言:“不着。”大臣更遣使语跋难陀言:“我先遣使送衣价与汝,竟不着,我衣何用为?今可送来。”时跋难陀闻此语已,即疾疾至彼长者家语言:“我前所寄衣价,我今须衣,可与我作衣。”时舍卫城中诸长者集会,先有制,其有不至者罚钱五百。长者报言:“此大会法有制,其有不至者罚钱五百。我今暂往赴之,大德小待我赴会还,勿令我输钱五百。”跋难陀报言:“不得尔,先持衣价与我作衣。”时长者持衣价为作衣竟,会坐已罢,时众人以其不到即罚钱五百。时长者讥嫌言:“沙门释子乃令众人罚我钱五百。”时舍卫城中有诸居士,不信佛法众者尽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止足,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乃令居士不赴集会输钱五百。自今已去不应亲近、礼拜、问讯、承事、供养。”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跋难陀:“云何汝乃令众人罚长者钱五百?”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跋难陀乃使长者为众人罚钱五百?”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若王、若大臣、若婆罗门、若居士、居士妇,遣使为比丘送衣价:‘持如是衣价与某甲比丘。’彼使人至比丘所语比丘言:‘大德!今为汝故送是衣价,受取。’是比丘应语彼使如是言:‘我不应受此衣价,我若须衣,合时清净当受。’彼使语比丘言:‘大德!有执事人不?’须衣比丘应语言:‘有。若僧伽蓝民、若优婆塞,此是比丘执事人,常为诸比丘执事。’时彼使往至执事人所,与衣价已,还至比丘所作如是言:‘大德!所示某甲执事人,我已与衣价。大德!知时往彼当得衣。’须衣比丘当往执事人所,若二反、三反为作忆念,应语言:‘我须衣。’若二反、三反为作忆念,若得衣者善;若不得衣,四反、五反、六反在前默然立。若四反、五反、六反在前默然住,得衣者善;若不得衣,过是求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若不得衣,从所得衣价处,若自往、若遣使往语言:‘汝先遣使持衣价与某甲比丘,是比丘竟不得,汝还取莫使失,此是时。’”

  比丘义如上。

  王者,得自在无所属。

  大臣者,在王左右。

  婆罗门者,有生婆罗门。

  居士者,除王、王大臣、婆罗门,诸在家者是。

  居士妇者,亦在家妇人。

  衣价者,如上。

  衣者,有十种,如上。

  忆念者,若执事人,若在家、若在市、若在作处,至彼处二反、三反语言:“我今须衣,与我作衣。”为作忆念者是。若二反、三反为作忆念,得衣者善;若不得衣,四反、五反、六反往在前默然立。

  在前立者,彼执事人,若在家、若在市、若作处。至彼前默然立。若执事人问言:“汝何缘在此立?”比丘报言:“汝自知之。”若彼人言:“我不知。”若有余人知者,比丘当语言:“彼人知之。”若比丘作一语,破二反默然;作二语,破四反默然;作三语,破六反默然。若比丘过二、三往语索,过六往默然立,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过三反语索衣,过六反默然立,得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受忏者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三反语索衣,过六反默然立,得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白已当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衣,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三反语索衣,过六反默然立,得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三反语索衣,过六反默然立,得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衣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是比丘于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遣与人、若数数着坏,尽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三反语索得衣,六反默然立得衣。若不得衣,从所得衣价处,若自往、若遣使往语言:“汝先遣使与某甲比丘衣,是比丘竟不得,可还取,莫使失。”若彼言:“我不须,即相布施。”是比丘应以时软语方便索衣,若为作波利迦罗故与,以时索、软语索、方便索,得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竟)

  尔时佛在旷野国界。时六群比丘作新杂野蚕绵卧具,彼索未成绵、或索已成绵,或索已染、未染,或索新者、或索故者,至养蚕家语言:“我等须绵。”彼报言:“小待,须蚕熟时来。”彼六群比丘在边住待看,彼暴茧时蚕蛹作声,诸居士见尽共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害众生命,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求索蚕茧作新卧具。”以如上事呵责。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忏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求索蚕茧作新卧具?”如上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求索蚕茧作新卧具?”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杂野蚕绵作新卧具,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杂者,若毳、若劫贝、拘遮罗、乳叶草、若刍摩、若麻。

  若比丘自用杂野蚕绵,作新卧具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作而不成,突吉罗。若语他人作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作而不成,突吉罗。为他作,成不成,突吉罗。

  此应舍,是中舍者,若以斧、若以斤细,剉斩和泥,若涂壁、若涂埵。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得已成者,若以斧斤,剉斩和泥,若涂壁、若涂埵,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一竟)

  尔时佛在毗舍离猕猴江侧住楼阁舍。时毗舍离诸梨车子等多行邪淫,彼作纯黑羺羊毛,作毡被体夜行使人不见。时六群比丘见已便效,选取纯黑羺羊毛作毡卧具。时诸梨车见之,皆共语言:“大德!我等在于爱欲、为淫欲故作黑羊毛毡。汝等作此纯黑羊毛毡何所为耶?”尔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何故效诸梨车作纯黑羺羊毛毡?”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效诸梨车作纯黑羺羊毛毡?”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以新纯黑羺羊毛作新卧具,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纯黑毛者,或生黑、或染黑。

  若比丘自用纯黑羺羊毛作新卧具,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作而不成者,突吉罗。教他作,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作而不成者,突吉罗。为他作,成不成,突吉罗。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以纯黑羺羊毛作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以纯黑羺羊毛作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卧具,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以纯黑羺羊毛作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彼某甲比丘卧具。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以纯黑羺羊毛作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卧具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卧具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卧具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是比丘于僧中舍卧具竟,不还者,突吉罗。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若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数数敷坏者,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得已成者,若割截坏、若细薄叠作两重,若以作褥,若作枕,若作方小坐具,若作卧毡,或作[打-丁+亲]钵毡,或作剃刀囊,或作帽,或作袜,或作摄热巾,或作裹革屣巾,尽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二竟)◎

  四分律卷第七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八(初分之八)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三十舍堕法之三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以纯白羊毛作新卧具,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作新白羊毛卧具,似王若王大臣。”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作此纯白羊毛卧具?”诃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乃作此纯白羊毛卧具?”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新卧具,应用二分纯黑羊毛、三分白、四分尨。若比丘不用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作新卧具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白者,或生白、或染令白。

  尨色者,头上毛、耳毛、若脚毛、若余尨色毛。

  若比丘欲作四十钵罗羊毛卧具者,二十钵罗纯黑、十钵罗白、十钵罗尨。欲作三十钵罗卧具者,十五钵罗纯黑、十五钵罗、半白半尨。若欲作二十钵罗卧具者,十钵罗纯黑、五钵罗白、五钵罗尨。若比丘不以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自作新卧具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使他作,成,尼萨耆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尽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不以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作新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不以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作新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作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卧具,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不以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作新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某甲比丘卧具。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不以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作新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卧具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卧具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卧具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是比丘僧中舍卧具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数数敷坏,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二分黑、三分白、四分尨作新卧具,若白不足以尨足之、若作纯尨者、若得已成者、若割截坏、若作坏色、若作枕、若作褥、若作卧毡、若作小方坐具、若作衬钵裹毡、若作剃刀囊、或作袜、或作摄热巾、或作裹革屣巾,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嫌卧具,或重、或轻、或嫌薄、或嫌厚,不舍故卧具更作新者,彼如是常营求卧具,藏积众多。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嫌故卧具,或轻、或重、或薄、或厚,不舍故者而更作新卧具,卧具众多?”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诃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嫌卧具,或轻、或重、或薄、或厚,作新卧具而藏积众多?”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言:“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新卧具持至六年,若减六年,不舍故更作新卧具,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比丘得干痟病,有粪扫卧具极重,有小因缘欲出人间游行,内自思念:“世尊制戒,若比丘作新卧具持至六年,若减六年,不舍故卧具更作新者,尼萨耆波逸提。我今得干痟病,此卧具重,有小因缘欲人间游行,我当云何?”语诸比丘言:“大德!我今干痟病,有粪扫卧具极重,有小因缘事须人间游行,不堪持行。诸大德与我白世尊,世尊若有教敕,我当奉行。”诸比丘闻此语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诸比丘告言:“自今已去听僧与彼比丘作白二羯磨。此比丘当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得干痟病,有小因缘欲至人间游行,有粪扫卧具极重不堪持行。我今从僧乞作新卧具羯磨。’如是至三。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得干痟病,欲人间游行,有粪扫卧具重,今从僧乞作新卧具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此比丘作新卧具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得干痟病,有粪扫卧具重,欲人间游行,今从僧乞更作新卧具羯磨。今僧与彼某甲比丘更作新卧具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彼某甲比丘更作新卧具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更作新卧具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作新卧具持至六年,若减六年,不舍故更作新者,除僧羯磨,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若比丘减六年,不舍故更作新卧具,尼萨耆波逸提;作而不成者,突吉罗。若使他作,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为他作,成不成,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减六年,不舍故卧具更作新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减六年,不舍故卧具更作新卧具,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作此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卧具,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减六年,不舍故卧具更作新者,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比丘卧具。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减六年,不舍故卧具更作新者,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卧具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卧具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彼比丘卧具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是比丘于僧中舍卧具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数数敷坏、若作非卧具,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僧听及满六年、减六年舍故更作新者,若复无者,更自作、若他作与、若得已成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遣人请食。诸佛常法,诸比丘受请后遍行诸房,见故坐具在温室中、或教授堂中、若经行处、若洗脚石上、或在户前埵上、或在杙上、或在龙牙橛上、或在衣架上、或在绳床木床上、或在枕上、或在地敷上,处处狼藉无人收摄。世尊见已作是念:“诸比丘嫌坐具或重或轻,或言厚或言薄,不舍故更作新者,坐具众多处处狼藉无人收摄。我今云何令诸比丘用故坐具?”复作是念:“我当听诸比丘作新坐具,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坏色故。”世尊食讫,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向者众僧受请后遍行诸房,见诸故坐具处处狼藉无人收摄。我见已作是念:‘诸比丘或言我坐具重、或言轻、或言薄、或言厚。’不舍故坐具更作新者,故者处处狼藉无人收摄。我作是念:‘云何令诸比丘用故坐具?’而复念言:‘我今听诸比丘作新坐具,当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以坏色故。’是故听诸比丘作新坐具,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以坏色故。”

  时六群比丘闻世尊听比丘作新坐具,当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以坏色故。而作新坐具,不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新者上,坏色故。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世尊听诸比丘作新坐具,当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新者上,用坏色故。而汝等作新者,不以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我与比丘制戒,若比丘作新坐具,当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用坏色故。云何汝等作新坐具,不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新者上?”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新坐具,当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坏色故。若作新坐具,不取故者纵广一搩手帖着新者上,用坏色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作新坐具时,若故坐具未坏、未有穿孔,当取浣染治,牵挽令舒,裁割取纵广一搩手帖新者上,若帖边、若中央,坏色故。若比丘不取故者帖新者上,用坏色故,而更作新坐具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令他作,成者,尼萨耆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为他作,成不成,尽突吉罗。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作新坐具不以故者帖新者上,用坏色故,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作新坐具不以故者帖新者上,坏色故,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坐具,作白二羯磨与。应如是与。僧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作新坐具不以故者帖新者上,坏色故,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某甲比丘坐具。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作新坐具,不以故者帖新者上,坏色故,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坐具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坐具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坐具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比丘于僧中舍坐具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自受、若遣与人、若数数坐坏,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裁取故者帖新者上,坏色故;若彼自无得更作新者,若他为作,若得已成者,若纯故者作,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五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道路行,多得羊毛,贯杖头担在道行。诸居士见嫌责言:“沙门释子云何贩卖羊毛?”即问言:“大德!此羊毛卖不?”诸比丘闻此语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取羊毛贯杖头担在道行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自取羊毛担在道行,乃为居士所讥?”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道路行得羊毛,若无人持,得自持乃至三由旬。若无人持,自持过三由旬,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若比丘在道行,若在住处得羊毛,须者应取。若无人持,自持至三由旬。若有人持,应语彼人言:“我今有此物,当助我持。”乃至彼处,比丘于此中间不得助持。若助持,突吉罗。若令比丘尼持过三由旬,突吉罗。若令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持过三由旬,突吉罗。除羊毛,若持余物,拘遮罗,若乳叶草、若刍摩、若麻、若厕罗婆尼,持过三由旬者,突吉罗。若复担余物着杖头行者,亦突吉罗。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担羊毛行过三由旬,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担羊毛行过三由旬,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羊毛,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担羊毛行过三由旬,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某甲比丘羊毛。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担羊毛行过三由旬,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羊毛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羊毛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羊毛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比丘僧中舍竟,不还者,突吉罗。若复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复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数数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一切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持至三由旬、若减三由旬、若有人与持者、语使持,乃至某处中间更不助担,使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担三由旬,若担毳庄毳绳、若担头毛项上毛脚毛、若作帽、若作摄热巾、若裹革屣,尽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六竟)

  尔时佛在释翅瘦迦维罗卫尼拘律园。时六群比丘取羊毛作新坐具,使比丘尼浣染擘。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为染,染色污手,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时世尊知而故问:“何故瞿昙弥汝手有染色,犹若染师耶?”即白佛言:“六群比丘欲作新坐具,持羊毛来使我等浣染擘,是故污手。”即头面礼佛足,还所止处。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六群比丘:“汝等实作新坐具使比丘尼浣染擘耶?”报言:“实尔。世尊!”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使比丘尼浣染擘羊毛?”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使比丘尼浣染擘羊毛者,尼萨耆波逸提。”

  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已,诸比丘各自有疑,不敢使亲里比丘尼浣染擘羊毛。佛言:“听亲里者得浣染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若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擘羊毛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非亲里及亲里如上。

  若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羊毛浣、染、擘者,三尼萨耆波逸提。若使浣染擘,彼浣染而不擘者,二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使浣染擘,彼浣不染而擘,二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使浣染擘,彼不浣而染擘者,二尼萨耆、一突吉罗。使浣染擘,彼不浣染擘者,三突吉罗。使非亲里沙弥尼、式叉摩那浣染擘者,突吉罗。

  此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擘羊毛,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擘羊毛,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羊毛,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擘羊毛,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某甲比丘羊毛。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使非亲里比丘尼浣染擘羊毛,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羊毛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羊毛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羊毛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僧中舍羊毛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数数用、若故坏,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尽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使亲里比丘尼浣染擘、若为病人浣染擘、若为众僧为佛为塔浣染擘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七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城内有一大臣,与跋难陀亲旧知识。彼于异时大得猪肉,即敕其妇:“跋难陀释子是我亲友,为其留分。”其妇即与留分。时王舍城世人节会日,作众伎乐竟夜不眠。时大臣儿亦在其中竟夜不眠,饥乏问其母言:“有残肉不?”母报言:“肉尽,唯有跋难陀释子肉在。”儿即与母钱,语言:“持此钱更市肉与跋难陀,此肉与我。”母即取钱与肉。跋难陀释子晨朝着衣持钵,诣大臣家就座而坐。时大臣妇语言:“近者大得肉,长者敕我言:‘跋难陀释子是我知旧,为其留分。’我即受敕,为大德留分。我儿以节会日戏,竟夜不眠饥乏来从我索肉,以五钱与我言:‘更市肉与跋难陀,此肉与我。’我即便与之。今有此钱正尔市肉,大德可小留待。”跋难陀问言:“彼为我故与钱耶?”答言:“尔。”“若为我故可与我钱,不须肉。”时即置钱于地与。时跋难陀得此钱已,持寄市肆上而去。诸居士见皆共嫌之:“沙门释子贩卖钱财,持钱来置肆上而去。”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自取钱置肆上而去耶?”时王及诸大臣集会共作是言:“沙门释子得捉金银若钱,沙门释子不舍金银,若钱、珍宝、珠璎、生像。”尔时座中复有一大臣名曰珠髻,即语诸大臣言:“莫作是言:‘沙门释子得捉金银若钱,不舍珍宝珠璎。’何以故?我自从如来闻,沙门释子不得捉金银若钱,沙门释子舍离珍宝珠璎。”时珠髻大臣,有威势有能善说,令诸人欢喜信解。即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我向所说,于法无有违失耶?”佛告大臣:“如汝所说,于正法中多有所益,无有违失。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得捉持金银若钱,沙门释子舍离珍宝珠璎,不着饰好。汝今当知,若应捉金银若钱,不离珠璎珍宝,亦应受五欲。若受五欲,非沙门释子法。大臣!汝今当知,若见沙门释子以我为师,而捉金银若钱珍宝,则决定知非沙门释子法。我有如是言:‘比丘若为作屋故,求材木竹草树皮得受,不应自为身受。’大臣当知,日月有四患:不明、不净、不能有所照亦无威神。云何为四?阿修罗、烟、云、尘雾是日月大患,若遇此患者不明、不净、不能有所照亦无威神。沙门婆罗门亦有四患,不明、不净、不能有所照亦无威神,亦复如是。云何为四?若沙门婆罗门不舍饮酒、不舍淫欲、不舍手持金银、不舍邪命自活,是谓沙门婆罗门四大患,能令沙门婆罗门不明、不净、不能有所照亦无威神。”

  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已,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自手持钱,着肆上而去耶?”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自手捉钱、若金银,若教人捉、若置地受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钱者,上有文像。

  若比丘自手捉金银、若钱,教人捉、若置地受,尼萨耆波逸提。此应舍,是中舍者,若彼有信乐守园人、若优婆塞,当语言:“此是我所不应,汝当知之。”若彼人取还与比丘者,比丘当为彼人物故受,敕净人使掌之。若得净衣钵针筒、尼师檀,应持贸易受持之。若彼优婆塞取已,与比丘净衣钵、若尼师檀、若针筒,应取持之。若彼取已不还者,令余比丘语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应还彼比丘物。”若余比丘语:“不还。”者,当自往语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汝今可与僧、与塔、与和上、与同和上、与阿阇梨、与同阿阇梨、与诸亲旧知识、若还本主。何以故?不欲使失彼信施故。”若不语彼人知是看是者,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语言:“知是看是。”若彼有信乐优婆塞守园人,当语彼人言:“此物我所不应,汝当知之。”若彼人受已还与比丘者,比丘当为彼故受持,与净人掌之。后若得净衣钵、针筒、尼师檀,得持贸易持之。若彼人取已与净衣钵、若坐具、若针筒,应取持之。若彼人不肯与者,余比丘当语其人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应还彼比丘物。”若彼人不与,自往语言:“佛教比丘作净故与汝。若与僧、与塔、与和上、与同和上、与阿阇梨、与同阿阇梨、与诸亲属知识、若教使与本施主,不欲令失彼信施故。”如是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八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跋难陀往市肆上以钱易钱持去。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以钱易钱,善能卖买。”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持钱易钱持去?”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以钱易钱?”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种种卖买宝物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种种卖买者,以成金易成金、易未成金、易已成未成金,易成银、易未成银、易已成未成银、易钱,以未成金易成金、易未成金、易已成未成金,易成银、易未成银、易已成未成银、易钱。以已成未成金易成金、易未成金、易已成未成金,易成银、易未成银、易已成未成银、易钱。以成银易金,乃至易钱亦如是。以未成银易金,乃至易钱亦如是。以已成未成银易金,乃至易钱亦如是。以钱易金,乃至易钱亦如是。

  钱者,有八种:金钱、银钱、铁钱、铜钱、白镴钱、铅锡钱、木钱、胡胶钱。

  若比丘种种卖买宝物,以成金易成金乃至易钱,尼萨耆波逸提。此应舍,是中舍者,若守园人、若信乐优婆塞,当语彼人言:“此物我所不应受,汝知之。”若彼人受已还与比丘者,比丘当为彼人故受,令净人掌之。后若得净衣钵、坐具、针筒,得持贸易持之。若彼人受已,与比丘净衣钵、坐具、针筒,当受持之。若彼人受已不与比丘者,当令余比丘语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应还彼比丘物。”若余比丘语复不还者,应自往语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汝今可与僧、与塔、与和上、与同和上、与阿阇梨、与同阿阇梨、与亲旧知识,若还本施主。何以故?不欲失他信施故。”若比丘不语彼人言:“看是知是。”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语彼人言:“看是知是。”若有守园人信乐优婆塞,语言:“此是我所不应,汝知之。”若彼人受已还与比丘,比丘应为彼人故受,令净人掌之。若得净衣钵、坐具、针筒,持贸易受持之。若彼受已与比丘净衣钵、坐具、针筒,受持之。若彼人受已不还比丘,比丘应令余比丘语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汝应还此比丘。”若不还,自往语言:“佛有教,为净故与汝。汝应与僧、与塔、与和上、与同和上、与阿阇梨、与同阿阇梨、与亲友知识、若还与本施主。何以故?不欲令失信施故。”若以钱贸璎珞具为佛法僧,若以璎珞具易钱为佛法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九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在拘萨罗国道路行,往一无住处村,至村中已持生姜易食,食已去。时舍利弗亦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至无住处村中,到时着衣持钵入村乞食,渐渐至卖饭食家默然住。卖饭人见已问言:“大德!何所求欲?”报言:“居士!我须食。”彼人言:“持价来。”报言:“居士!勿作此言,我等所不应。”彼人言:“向者跋难陀以生姜易食,食已去。大德!何故不应?”时舍利弗闻此语已,惭愧无言。乞食已还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语诸比丘。

  时舍卫城中有一外道,得一贵价衣,心自念言:“我何用此贵价衣为?我今宁可易余衣。”复念言:“我当何处贸易衣?唯有沙门释子喜着好衣,彼必能易。”即持衣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贸易此衣,谁欲易者共易之。”跋难陀见已语言:“汝明日来,当与汝易衣。”跋难陀善能治衣,即其夜浣故衣,捣治光泽如新衣。彼外道晨朝持衣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谁欲易衣?共贸易之。”时跋难陀便出衣示,语外道言:“我以此衣与汝,汝与我衣不?”报言:“与汝。”即便共易衣。外道得衣已,还所止园中,示诸外道言:“当知我已所著衣易得此衣。”外道中有智慧者语言:“汝为他所欺。何以故?汝所著衣新好广大坚致,此衣是故衣直,更捣治光泽似如新耳。”此外道即持衣还至僧伽蓝中,语跋难陀言:“我还汝衣,汝还我衣。”跋难陀言:“已共汝贸易竟,不得相还。”外道言:“我衣新好广大坚致,汝衣弊故更捣治光泽如似新耳。”跋难陀报言:“我贸易已,终不相还。”彼外道讥嫌言:“自是我衣,求不可得耶?我衣新好广大坚致,汝衣弊故。云何俱共出家,共贸易衣不得还悔?”

  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云何以生姜易食食,复与外道贸易衣而不听悔?”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生姜易食食,与外道贸易衣而不听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五众出家人共贸易,应自审定,不应共相高下如市道法,不得与余人贸易,应令净人贸易,若悔听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种种贩卖,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种种贩卖者,以时易时,以时易非时,以时易七日,以时易尽形寿,以时易波利迦罗,以非时易非时,以非时易七日,以非时易尽形寿,以非时易波利迦罗衣,以非时易时,以七日易七日,以七日易时,乃至非时亦如是。以尽形寿易尽形寿,乃至易七日亦如是。以波利迦罗易波利迦罗,乃至尽形寿亦如是。卖者,价直一钱数数上下。增卖者,价直一钱言直三钱。重增卖者,价直一钱言直五钱,买亦如是。

  若比丘种种贩卖得者,尼萨耆波逸提;不得者,突吉罗。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种种贩卖得财物,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种种贩卖得财物,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比丘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物,白二羯磨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种种贩卖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彼某甲比丘物。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种种贩卖得财物,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持此物还此比丘。谁诸长老忍僧持此物还此比丘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比丘物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于僧中舍竟,不还者,突吉罗。若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故坏、若数数用、若持作余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五众出家人贸易,自审定不相高下如市易法,不与余人贸易,若使净人贸易,若悔者应还,若以酥易油、以油易酥,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竟)◎

  四分律卷第八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九(初分之九)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三十舍堕法之四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畜钵,好者持、不好者置,如是常营觅好钵,畜钵遂多。时有诸居士诣房观看,见六群比丘畜多钵,见已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求欲无厌,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乃畜尔所多钵,如陶师卖瓦肆处。”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畜钵,好者受持、不好者便置,常营觅好钵,畜钵遂多?”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畜钵,好者受持、不好者置,常营觅好钵,畜钵遂多?”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跋难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畜长钵,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阿难得苏摩国贵价钵,意欲与大迦叶,以迦叶常畜此国钵故。而迦叶不在,作是念:“世尊与比丘结戒,若比丘畜长钵者尼萨耆波逸提。我今得苏摩国贵价钵,意欲与大迦叶。然不在,不知云何?”时阿难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佛言:“世尊!世尊与比丘结戒,若比丘畜长钵者,尼萨耆波逸提。我今得苏摩国贵价钵,意欲与大迦叶。然不在,不知云何?”佛问阿难:“大迦叶更几日当还?”阿难白佛言:“却后十日当还。”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严整、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畜长钵至十日。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畜长钵,不净施得齐十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钵者,有六种:铁钵、苏摩国钵、乌伽罗国钵、忧伽赊国钵、黑钵、赤钵。大要有二种:铁钵、泥钵。大者三斗,小者一斗半,此是钵量,如是应持,应作净施。

  若比丘一日得钵,乃至十日得钵,畜至十一日明相出,十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波逸提。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不得,三日得、四日得,如是乃至十日得钵,至十一日明相出,九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波逸提。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三日不得(如是转降,乃至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不得,四日得,乃至十日得钵,至十一日明相出,八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钵,三日、四日不得,五日得钵(如是转降,乃至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不得钵,五日得钵,乃至十日得钵,至十一日明相出,七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钵,三日、四日、五日不得钵(如是转降,乃至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五日不得钵,六日得钵,乃至十日得钵,十一日明相出,六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不得钵(如是转降,乃至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不得钵,七日得钵,乃至十日得钵,至十一日明相出,五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钵,八日得钵(如是转降,乃至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钵,八日得钵,乃至十日得钵,至十一日明相出,四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不得钵(如是转降,乃至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是)。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不得钵,九日、十日得钵,三日中所得钵,至十一日明相出,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钵,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不得钵(如是转降,乃至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不得钵,十日得钵,十一日明相出,二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如是转降,乃至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八日、九日、十日不得钵,十一日明相出,一日中所得钵,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不净施,二日得钵净施,三日得钵乃至十日得钵不净施,至十一日明相出,九日中所得钵,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钵、二日得钵不净施,三日得钵净施,四日得钵不净施(如是转降,乃至十日得钵不净施、净施,作句亦如上)。如是遣与人(句亦如上)、若失(句亦如上)、若故坏(句亦如上)、若作非钵(句亦如上)、若作亲友意取、(句亦如上)、若忘去(句亦如上),尽尼萨耆。

  若犯尼萨耆,钵不舍更贸余钵,一尼萨耆波逸提、一突吉罗。此尼萨耆钵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畜长钵过十日,犯舍堕,今舍与僧。”彼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畜长钵过十日,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某甲比丘忏。白如是。”如是白已受彼忏,当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钵,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畜长钵过十日,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某甲比丘钵。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畜长钵过十日,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某甲比丘钵。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某甲比丘钵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僧中舍钵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净施、若遣与人、若故坏、若作非钵、若数数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十日内若净施、若遣与人、若劫夺想、若失想、若破想、漂想,不犯。若夺钵、若失钵、若烧钵、若漂钵,取用、若他与用,若受寄钵比丘死、若远行、若休道、若被贼、若遇恶兽所害、若为水所漂不遣与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一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钵破,入舍卫城语居士言:“知不?我钵破,汝为我办之。”时彼居士即市钵与。复至余居士家言:“我钵破,汝为我办之。”彼诸居士即复市钵与。彼破一钵,求众多钵畜。时诸居士于异时共一处集。有一居士语诸居士言:“我今获福无量!”诸居士问:“云何获福无量?”答言:“尊者跋难陀钵破,我买钵与,是故获福无量。”诸居士各各自言:“我等亦得福无量。”余居士问言:“汝何因缘得福无量?”诸居士答言:“跋难陀钵破,我等亦市钵与之。”诸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求欲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破一钵求众多钵畜。檀越虽施无厌,而受者应知足。”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言:“云何汝破一钵求众多钵畜?”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诸比丘,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破一钵而求多钵畜?”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跋难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畜钵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为好故,尼萨耆波逸提。彼比丘应往僧中舍,展转取最下钵与之令持,乃至破应持,此是时。”

  比丘义如上。

  五缀者,相去两指间一缀。

  若比丘钵破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尼萨耆波逸提。若满五缀不漏,更求新钵者,突吉罗。此尼萨耆应舍与僧,是中舍者,于此住处僧中舍。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钵破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钵破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某甲比丘忏。白如是。”如是白已受彼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比丘答言:“尔。”此比丘钵若贵价好者应留置,取最下不如者与之。应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钵破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此某甲比丘钵。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钵破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与此某甲比丘钵。谁诸长老忍僧与此某甲比丘钵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此某甲比丘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比丘钵应作白已问僧,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以此钵次第问上座。白如是。”作此白已,当持与上座。若上座欲取此钵,与之。应取上座钵与次座。若与彼比丘,彼比丘应取,不应护众僧故不取,亦不应以此因缘受持最下钵,若受,突吉罗。若第二上座取此钵,应取第二上座钵与第三上座,若与彼比丘,彼比丘应受,不应护众僧故不受,不应以此因缘受最下钵,若受,突吉罗。如是展转乃至下座,若持此比丘钵还此比丘。若持最下座钵与,与时应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以此最下座钵,与某甲比丘受持乃至破。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以此最下座钵,与某甲比丘受持乃至破。谁诸长老忍僧与此比丘钵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此比丘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比丘守护此钵,不得着瓦石落处、不得着倚杖下及着倚刀下、不得着悬物下、不得着道中、不得着石上、不得着果树下、不得着不平地。比丘不得一手捉两钵,除指隔中央。不得一手捉两钵开户,除用心。不得着户阈内户扉下,不得持钵着绳床木床下,除暂着。不得着绳床木床间,不得着绳床木床角头,除暂着。不得立荡钵乃至足令钵破。彼比丘不应故坏钵、不应故令失。若故坏,不应作非钵用。

  僧中舍钵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教莫还者,突吉罗。若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故失、若故坏、若作非钵用、若数数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五缀漏、若减五缀漏,更求新钵。若从亲里索、若从出家人索、若为他索、他为己索、若不求而得、若施僧钵时当次得、若自有价得买畜,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二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欲缝僧伽梨,入城至诸居士家语言:“汝今知不?我欲缝僧伽梨,须线。”居士即与线。复往余居士家语言:“我欲缝僧伽梨,须线。”如是处处乞,得线遂多。彼作是念言:“我可更余时异处索线缝僧伽梨。比丘衣服难得,应办三衣,我今宁可持此线使织师织作三衣。”即持线往与织师,彼手自作繀自看织。诸居士见已讥嫌言:“汝等观此跋难陀释子,乃手自作繀、自看织师织作三衣。”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云何多求线使织师织作三衣,手自作繀、自看织师织作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多求线、手自作繀、自看织师织作三衣?”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自乞缕线,使非亲里织师织作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自乞者,在在处处自乞。

  缕线者,有十种,如上十种衣缕线也。

  织师非亲里,与线者非亲里,非亲里者犯。织师非亲里,与线者或亲里、或非亲里,非亲里者犯。织师非亲里,与线者是亲里,非亲里者犯。或织师是亲里、或非亲里,与线者非亲里,非亲里者犯。或织师是亲里、或非亲里,与线者或亲里、或非亲里,非亲里者犯。或织师是亲里、或非亲里,与线者是亲里,非亲里者犯。织师是亲里,与线者非亲里,非亲里者犯。织师是亲里,与线者或亲里、或非亲里,非亲里者犯。

  若比丘自乞线,使织师织作衣者,犯舍堕。若看织、若自织、若自作繀者,尽突吉罗。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自多乞缕线,使织师织作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自多求线使织师织作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白已当受忏,应语彼比丘言:“自责汝心。”比丘答言:“尔。”僧即应还此比丘衣,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多求线使非亲里织师织作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还此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多求线使非亲里织师织作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某甲比丘衣。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某甲比丘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彼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织师是亲里,与线者是亲里,若自织作钵囊、革屣囊、针毡,若作禅带、若作腰带、若作帽、若作?、若作摄热巾、裹革屣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三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城中有一居士,是跋难陀释子亲友知识,出好线令织师织作如是如是衣,与跋难陀释子。彼与织师线已往余村。时彼织师来至僧伽蓝中,语跋难陀释子言:“大德!未曾有,是福德人。”问言:“以何事知我是福德人?”答言:“某甲居士持此线见与,言:‘跋难陀释子是我亲友知识,为我织作如是如是衣与。’以是故知大德是福德人。”复问:“实尔不耶?”织师报言:“实尔。”跋难陀言:“若欲与我织衣者,广大极好,坚致织使任我受持。若不任我受持者,是所不须。”织师报言:“如大德所说,此线少,不得成衣。”跋难陀语言:“汝但织,我当更求线足之。”时跋难陀晨朝着衣持钵,至居士家就座而坐,语居士妇言:“居士先持线与织师为我作衣,今线少不足。”时居士妇即持线箱置前,语言:“随意多少取。”时跋难陀即恣意择取好者,持往诣织师家语言:“我已得尔许线,可与我织成衣。”织师报言:“如大德今所作衣,与我价少。”跋难陀报言:“但与我织,我当更与汝价。”时织师成衣已,即送与居士妇。时居士从他处行还,问其妇言:“我前与织师线为跋难陀释子作衣,今者成未耶?”其妇报言:“所织衣已成,今在此。”居士言:“持衣来看之。”即开箱出衣示,居士语妇言:“此衣非我先敕织衣。”妇报言:“此衣即是耶!”居士语言:“如先所与线教令织作衣,此衣非。”时妇即具说因缘。居士与妇共披衣看,时跋难陀释子即来至居士家,问居士言:“先所与我织作衣,此衣是耶?”报言:“是。”语言:“若是者便可与我。”居士即讥嫌言:“沙门释子受取无厌,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从人乞衣,施者虽无厌,而受者应知足,乃至屏处而不得语。”时乞食比丘闻是语已,嫌责跋难陀释子言:“云何贪着从他乞衣耶?”嫌责已,还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语诸比丘。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贪着从他乞衣?”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贪着从他乞衣?”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若居士、居士妇使织师为比丘织作衣,彼比丘便往其家语织师言:‘汝知不?此衣为我作,好织令广长坚致,我当多少与汝价。’彼比丘与价下至一食直,若得衣,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居士自恣请与比丘衣:“大德须何等衣耶?”诸比丘疑不敢答。佛言:“若先自恣请与衣,应随意答。”若居士欲与比丘贵价衣,然比丘少欲知足、欲得不如者,疑不敢索。佛言:“自今已去,听少欲知足索不如者随意答。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居士、居士妇使织师为比丘织作衣,彼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织师所语言:‘此衣为我作,与我极好织,令广大坚致,我当少多与汝价。’是比丘与价乃至一食直,若得衣,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居士、居士妇如上。

  衣者,十种衣,如上。

  求者,有二种,如上。

  若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求衣,若得者,尼萨耆波逸提;不得衣者,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求得好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求得好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比丘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衣,白二羯磨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求得好衣,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还此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先不受自恣请便往求得好衣,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某甲比丘衣。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比丘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比丘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受自恣请往求知足减少求,若从亲里索、从出家人索、或为他、或他为己、或不索而得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尊者难陀弟子善能劝化,跋难陀语言:“汝今与我共人间行,当与汝衣。”答言:“可尔。”跋难陀即先与衣,余比丘语言:“汝以何事共跋难陀人间行?跋难陀痴人,不知诵戒、不知说戒、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彼比丘即答言:“实尔者我不复随行。”后余时跋难陀语言:“可共人间行。”即答言:“汝自去,我不能随汝去。”跋难陀语言:“我先所以与汝衣,欲共人间行。汝今不欲去,还我衣来。”比丘语言:“以见与衣,不复相还。”时跋难陀㥲恚,即前强夺衣取,比丘高声言:“莫尔!莫尔!”比房诸比丘闻声尽来集聚,问此比丘言:“汝何以高声大唤?”时比丘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与比丘衣,㥲恚还夺取耶?”嫌责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㥲恚还夺他衣?”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先与比丘衣,后㥲恚,若自夺、若教人夺取,还我衣来不与汝。若比丘还衣,彼取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衣者,十种衣,如上。

  若比丘先与比丘衣,后㥲恚,若自夺、若教人夺取藏举者,尼萨耆波逸提;若夺而不藏举者,突吉罗。若着树上、墙上、篱上、橛上、龙牙橛上、衣架上、若绳床、木床上、若小褥、大褥上、若枕上、若地敷上,若取离处,尼萨耆波逸提,取不离处者,突吉罗。

  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遍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与比丘衣已,后㥲恚还夺取,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与比丘衣已,后悔㥲恚还夺取,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此比丘忏。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比丘答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衣,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与比丘衣已,后㥲恚还夺取,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还此某甲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与比丘衣已,后㥲恚还夺取,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某甲比丘衣。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某甲比丘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自作三衣、若遣与人、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㥲恚言:“我悔,不与汝衣,还我衣来。”若彼人亦知其人心悔,即还衣。若余人语言:“此比丘欲悔,还他衣。”若借他衣着,他着无道理,还夺取,不犯。若恐失衣、若恐坏、若彼人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为此事命难、梵行难,如是一切夺取不藏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五竟)◎

  四分律卷第九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初分之十)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三十舍堕法之五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秋月风病动,形体枯燥又生恶疮。世尊在闲静处念言:“此诸比丘今秋月风病动,形体枯燥又生恶疮,我今宁可方宜使诸比丘得服众药,当食当药如食饭干饭不令粗现。”复作是念:“今有五种药,世人所识:酥、油、生酥、蜜、石蜜,听诸比丘服此五种药,当食当药如食饭干饭不令粗现。”时世尊从静室起,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于静室中作是念:‘今诸比丘秋月风病动,形体枯燥又生恶疮,我今宁可方宜使诸比丘得服众药,当食当药如食饭干饭不令粗现。’我作是念:‘今有五种药,世人所识:酥、油、生酥、蜜、石蜜,听诸比丘服,当食当药如食饭干饭不令粗现。’是故听服五种药,若比丘病因缘时应服。”

  时诸比丘得肥美食,若得肉、肉羹不能及时而食,况得此五种药而能及时食。畜药虽多病复不差,形体枯燥又生恶疮。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此诸比丘何故形体枯燥又生恶疮?”阿难白佛言:“此诸病比丘得好肥美食,得肉、肉羹不能及时食,况能随时服五种药。畜药虽众多,病亦不差,是故形体枯燥又生恶疮。”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时、非时,有病因缘,服此五种药。”

  时诸病比丘得肥美饭食,得肉、肉羹不能及时食,尽与看病人。看病人足食已,不食便弃之,众乌诤食鸣唤。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众乌何故鸣唤?”阿难白佛言:“诸病比丘得肥美饮食,得肉、肉羹,不能及时食,尽与看病人。看病人足食已,不食便弃之,众乌诤食是故鸣唤。”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诸病人食残,看病人足食、不足食自恣食之。”

  时诸比丘朝受小食已,入村乞食。足食已,还僧伽蓝中,以朝所受食与诸比丘。诸比丘足食已,不食便弃之,众乌诤食鸣唤。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众乌何故鸣唤?”阿难具以上因缘说之,是故众乌鸣唤。佛告阿难:“自今已去,若受早起小食已、若足食已,听作余食法食。作余食法者,言:‘大德!我足食已,汝看是知是。’是为作余食法。彼应语言:‘止汝贪心。’应作如是余食法食。”(更有余因缘事,如波逸提余食法中说不异,故不复烦文,故不出也)。

  尔时尊者舍利弗风病动,医教服五种脂:熊脂、鱼脂、驴脂、猪脂、摩竭鱼脂,听服此五种脂。时受、时煮、时漉、如服油法时,非时受、非时煮、非时漉,若服者如法治。

  尔时世尊,从舍卫国游行人间,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时世谷贵人民饥馑乞食难得,时有五百乞人随逐世尊后行。时世尊往一树下坐,时有私诃毗罗?象师,五百乘车载黑石蜜从彼道来。时象师见道上有如来迹、千辐轮现,光相具足,清净明好。见已寻迹求之,遥见世尊在一树下坐,容颜端正,诸根寂定,得上调伏,已得自在,如调龙象,亦如澄渊,内外清净,见已发欢喜心,于如来所前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象师说微妙法,使发欢喜心。时象师闻如来说法,发欢喜心已,供养诸比丘人别一器石蜜。诸比丘不敢受之,语言:“如来未听比丘受黑石蜜。”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黑石蜜。”佛语象师:“但一器量石蜜与诸比丘。”时象师受如来教已,一器量石蜜与诸比丘已,故有遗余。佛语象师:“汝更再三随意满足与之。”时彼象师受佛教,即再三行之,故有遗余。佛语象师:“汝今可持此残石蜜与彼乞儿。”即与之,故有遗余。佛复语象师:“汝可持此残石蜜再三行与乞儿令满足。”即复再三行,故复有遗余。佛语象师:“汝今持此残石蜜,着净地无虫水中。何以故?我不见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及世人食此残石蜜而能消化,唯除如来一人。”时象师即持此残石蜜,着净地无虫水中,时水中声响震动烟出火然,犹如烧大热铁,着水中声响震烈烟出火燃,以残石蜜泻着水中亦复如是。时象师见此变已,身毛皆竖心怀恐怖,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向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见象师恐怖,即与说微妙法,布施持戒生天之福,呵欲不净赞叹出离。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果证已,白佛言:“自今已去归依佛、法、僧,唯愿世尊听为优婆塞,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时象师闻佛说法,得欢喜开解已,从座起礼佛足绕三匝而去。

  时诸比丘入村乞食,见作石蜜以杂物和之,皆有疑不敢非时食。佛告比丘:“听非时食。作法应尔。”得未成石蜜疑,佛言:“听食。”得薄石蜜疑,佛言:“听食。”得浓石蜜,佛言:“听食。”得白石蜜听食,得杂水石蜜听饮,得甘蔗浆若未熟听饮,若熟不听饮,若饮如法治。得甘蔗,佛言:“听时食。”

  尔时世尊从摩竭国界人间游行至罗阅城。时毕陵伽婆蹉在此城中住,多有知识亦多徒众,大得供养酥、油、生酥、蜜、石蜜与诸弟子。诸弟子得便受之,积聚藏举满大瓮君持,卮中、?中、大钵、小钵,或络囊中、漉水囊中,或着橛上,或象牙曲钩上,或窗牖间处处悬举,溢出流漫房舍臭秽。时诸长者来入房,看见如是储积众药狼藉,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止足、多求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乃作如是储积诸药,如王瓶沙库藏无异。”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毕陵伽婆蹉弟子:“云何储积众药,乃至处处悬举溢出流漫?”嫌责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毕陵伽婆蹉弟子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多储积众药,乃至溢出流漫,如王瓶沙库藏无异?”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有病,残药酥、油、生酥、蜜、石蜜齐七日得服,若过七日服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病者,医教服尔所种药也。

  药者,酥、油、生酥、蜜、石蜜。

  若比丘一日得药畜,二日、三日、四日,乃至七日得药畜,八日明相出,七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波逸提。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不得,三日得、四日得,如是乃至七日得药,至八日明相出,六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得,三日不得(如是转降,乃至七日不得药,作句亦如是)。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三

  日不得,四日得乃至七日得药,至八日明相出,五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得,三日、四日不得,五日得(如是转降,乃至六日、七日不得,作句亦如是)。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三日、四日不得,五日得药,乃至七日得药,至八日明相出,四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不得(如是转降,乃至五日、六日、七日不得,作句亦如上)。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三日、四日、五日不得,六日、七日得,至八日明相出,三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不得,七日得(如是转降,乃至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作句亦如是)。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不得,七日得,至八日明相出,二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得,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如是转降,乃至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不得,作句亦如是)。若比丘一日得药,二日、三日不得,乃至七日不得,至八日明相出,一日中所得药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不净施,二日得药净施,三日得药乃至七日得药不净施,至八日明相出,六日中所得药尽尼萨耆。若比丘一日得药不净施,二日得药、三日得药净施,四日得药不净施(如是转降,乃至七日得药净施、不净施,作句亦如上)、遣与人(作句亦如上)、若失、若故坏、若作非药、若作亲友意取、若忘去(作句亦如是),尽尼萨耆。若犯舍堕药不舍,更贸易余药,一尼萨耆、一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故畜余药过七日,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应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故畜余药过七日,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药,彼比丘所有过七日酥、油涂户响,蜜、石蜜与守园人。若至第七日所舍与比丘,彼比丘应取食。若减七日应还此比丘,应作白二羯磨如是与。僧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故畜余药,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比丘药。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故畜余药,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比丘药。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某甲比丘药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药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此比丘取已,当用涂脚、若燃灯。僧中舍已不还者,突吉罗。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药、若数数服,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彼过七日药,若酥油涂户响,若蜜石蜜与守园人,若至七日所舍与比丘食之。若未满七日还彼比丘,彼当用涂脚、若燃灯,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毗舍佉母请佛及比丘僧明日食,即其夜办具甘膳种种饮食。明日晨朝遣婢往至僧伽蓝中白时到,时天大雨如象尿下。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今日尽出在雨中浴,此最后雨,如今阎浮提雨,当知四天下雨亦如此。”时诸比丘闻佛教已,各出屋裸形雨中浴。时彼婢往僧伽蓝门外,遥见诸比丘尽裸形洗浴,见已作是念:“无有沙门,尽是裸形外道。”婢还白毗舍佉母言:“大家当知,僧伽蓝中尽是裸形外道,无有沙门。”毗舍佉母聪明智慧,即作是念:“向者天雨,诸比丘等或脱衣裸形雨中洗浴。婢无知谓为裸形外道。”复更敕,速诣僧伽蓝中白诸比丘:“今时已到。”即往僧伽蓝门外。时诸比丘浴讫,着衣还入静室坐思惟。婢在门外立,见僧伽蓝空寂无人,复作是念:“今僧伽蓝空无有比丘。”即还归语毗舍佉母言:“大家当知,僧伽蓝中空无有比丘。”时毗舍佉母智慧聪明,即作念言:“诸比丘浴讫必入静室思惟,而婢无知谓为僧伽蓝中无有比丘。”复重敕之,速往僧伽蓝中高声白言:“今时已到。”婢即至僧伽蓝中高声白言:“今时已到。”时世尊从静室出,语彼婢言:“汝并前去,我正尔往。”世尊语诸比丘:“着衣持钵,今时已到。”诸比丘受世尊教各持衣钵,世尊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譬如力士屈申臂顷,从祇桓精舍忽然不现,在毗舍佉母舍就座而坐,衣服不湿,及比丘僧悉皆如是。时婢在后晚乃到舍,见世尊及比丘僧先已至舍,次第而坐衣服不湿,见已作是念:“世尊甚奇!甚特!有大神力!在我后来而先我至。”时毗舍佉母以种种多美饮食供养佛及比丘僧,食讫舍钵更取卑床在前而坐,白佛言:“唯愿世尊,当与我愿。”佛告毗舍佉母:“如来不与人过愿。”毗舍佉母复白佛言:“大德!若清净可办,愿与我。”佛告言:“随意。”毗舍佉母白世尊言:“或有诸客比丘从远方来不知所趣,愿世尊听我与客比丘食尽形寿供给。”复白世尊言:“欲远行比丘或以食故而不及伴,愿世尊听我与远行比丘食尽形寿供养。”复白世尊言:“诸病比丘若不得随病食便命终,若得随病食便得除差,唯愿世尊听我与病比丘食尽形寿供给。”复白世尊言:“诸病比丘不得随病药便命终,若得随病药病得差,愿世尊听我与病比丘随病药尽形寿供给。”复白世尊言:“瞻病比丘自求食故便阙看病,愿世尊听我与看病人食尽形寿供给。”复白佛言:“世尊听阿那频头国诸比丘食粥,若世尊当听比丘食粥者,我当尽形寿供给。”复白世尊言:“我晨朝遣婢至僧伽蓝中白时到,诸比丘尽露形雨中浴,愿世尊听我尽形寿供给比丘雨浴衣。”复白世尊言:“我有小因缘至阿夷罗跋提河边,见诸比丘尼裸形洗浴,时有诸贼女、淫女往至比丘尼所语言:‘汝等年少颜貌端正,腋下未有毛及今年壮,何不习爱欲,老乃修习梵行,于二宜无失。’其中年少比丘尼便生不乐心。愿世尊听我尽形寿与比丘尼浴衣。”尔时佛语毗舍佉母:“汝以何利义,故求此八愿耶?”毗舍佉母白佛言:“若有远来比丘至,白世尊言:‘有某甲比丘命过为生何处?’尔时世尊即为记说,于四道果中必当证成须陀洹果、若斯陀含果、若阿那含果、若阿罗汉果。我当问言:‘彼命过比丘曾来至此舍卫国不?’若我闻曾来时,我复当作是念:‘是客比丘或当曾受我客比丘食、若远行比丘食、若病比丘食、若受病比丘药、若受瞻病人食、若受粥、若受雨浴衣。’我闻是语已便发欢喜心,既发欢喜心便舍众恶,身恶既除便得身乐,已得身乐心则得定,心既得定便能长夜修习根力觉意。”世尊叹言:“善哉!善哉!毗舍佉母,此事如实。何以故?汝是聪明智慧、信乐檀越。”时世尊为毗舍佉母而说颂曰:

 “欢喜施饮食,  持戒佛弟子;
  布施于众人,  降伏悭嫉心。
  依乐受乐报,  永得安隐乐;
  得天上处所,  得无漏圣道。
  心乐于福德,  快乐无可喻;
  得生于天上,  长寿常安乐。”

  尔时世尊与毗舍佉母种种方便说法劝令欢喜,即从坐起而去还至僧伽蓝中,以是因缘集比丘僧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严好乐出离者,告诸比丘言:“自今已去,听与客比丘食、远行比丘食、病比丘食、病比丘药,及瞻病人食,听食粥、听受雨浴衣、与比丘尼浴衣。”尔时毗舍佉母,闻世尊听诸比丘受客比丘食,乃至与比丘尼雨浴衣,即便尽形寿供给客比丘食,乃至与比丘尼雨浴衣。时毗舍佉母闻世尊听已,即作众多雨浴衣,使人持往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诸比丘分。佛言:“不应分,随上座次与。若不遍当忆行次,若更得衣以次行令遍。”彼持贵价衣随次与,佛言:“不应尔,应从上座次问。若不须者,然后随次与。若不遍,应取僧中可分衣与令遍。”

  时六群比丘闻佛听比丘得畜雨浴衣,即一切时春夏冬常求雨浴衣,不舍雨衣便持余用,现有雨衣犹裸形而浴。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如来虽听比丘得畜雨浴衣,云何春夏冬常求雨浴衣,不舍雨衣便持余用,现有雨衣犹裸形而浴?”时诸比丘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春夏冬常求雨浴衣?”以无数方便诃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春残一月在,当求雨浴衣,半月应用浴。若比丘过一月前求雨浴衣,过半月前用浴,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雨衣者,比丘用雨中浴。

  衣者,有十种,如上。

  彼比丘三月十六日应求雨浴衣,四月一日应用。若比丘三月十六日前求雨衣,四月一日前用者,尼萨耆波逸提。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若欲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过一月前求雨浴衣,过半月前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一月前求雨浴衣,过半月前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彼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雨衣,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一月前求雨浴衣,过半月前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彼某甲比丘雨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过一月前求雨浴衣,过半月前用,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某甲比丘雨浴衣。谁诸长老忍僧还彼某甲比丘雨浴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雨浴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中舍雨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自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故坏、若烧、若数数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三月十六日求、四月一日用,若舍雨衣已乃更作余用,若着浴衣浴,若无雨衣,若作浴衣、若浣染、若举处染,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七竟)

  尔时佛在毗兰若夏安居。佛告阿难:“汝往语毗兰若婆罗门,我受汝夏安居讫,今欲人间游行。”阿难承佛教,往至毗兰若婆罗门所,语婆罗门言:“如来语汝:‘我受汝请夏安居讫,今欲人间游行。’”时毗兰若婆罗门闻世尊如是语,即忆念:“我无利!无善利!我无得!无善得!何以故?我请沙门瞿昙及僧,九十日中竟不供养。”时毗兰若婆罗门与阿难俱往世尊所,礼佛足却住一面。时世尊渐与毗兰若婆罗门说微妙法,发欢喜心,即白佛言:“唯愿世尊及比丘僧,于毗兰若重受我九十日请。”佛语婆罗门:“我已受汝请夏安居九十日讫,今欲游行人间。”婆罗门重白言:“愿世尊及僧受我明日请。”世尊默然受请。婆罗门见世尊默然受请,即从坐起礼佛足三绕而去。还其家即夜办具种种好食,明日白佛时到。世尊着衣持钵及比丘僧五百人俱往诣其家,到已就座而坐。时婆罗门行种种好食,饭佛及比丘僧悉令满足,食讫各自收钵。婆罗门以三衣施佛,诸比丘各施二衣,为夏安居故。时诸比丘不受衣,即语施主言:“世尊未听受夏衣。”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佛告诸比丘:“听受夏衣。”

  时六群比丘闻世尊听受夏衣,春夏冬一切时常乞衣,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时跋难陀释子在一处安居竟,闻异处夏安居比丘大得利养衣,即往彼安居处问诸人言:“所得夏安居衣为分未耶?”答言:“未。”“持来我与汝分。”复更至余处如是非一,皆问言:“汝得安居衣分未耶?”答言:“未。”“持来我与汝分。”时跋难陀处处分衣,大得衣分持来入祇桓精舍。诸比丘见已,语跋难陀言:“世尊听畜三衣,三衣外不听畜长衣,此是谁衣耶?”跋难陀答言:“处处有夏安居得衣,我于彼得是分来。”诸比丘闻已,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跋难陀释子!云何如来听受夏安居衣,何以复春夏冬一切时常乞衣,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耶?跋难陀释子!异处安居异处受衣。”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种种呵责六群比丘:“跋难陀释子!我听比丘受夏安居衣,汝云何一切时春夏冬常乞衣,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跋难陀释子!异处安居异处受衣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跋难陀释子已,告诸比丘:“不得一切时春夏冬常乞衣,亦不得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不得异处安居异处受夏衣分。”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波斯匿王境内人民有反叛者。时王遣二大臣,名利师达多、富罗那,王敕使征。时二大臣作是念:“我等今当征,未知为得还不?我等常众僧夏安居竟,为僧设食及施衣。今者安居未竟,宁可办食具并诸衣物,如安居法施僧衣耶?”诸长者自往僧伽蓝中,白诸比丘如是言:“明日欲设饭食并施安居衣,愿各屈意。”诸比丘报长者言:“但施食不须衣施。何以故?夏安居未竟,不得受衣不得乞衣。”长者白言:“我等今为波斯匿王遣征,我等自念:‘未知当得还不?欲如先法夏安居讫,饭食众僧并施衣。’今者亦欲设食并施衣。”时诸比丘以是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急施衣。诸比丘若知是急施衣应受。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十日未竟夏三月,诸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当受,受已乃至衣时应畜。若过畜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急施衣者,若受便得、不受便失。

  衣者,有十种,如上。

  衣时者,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自恣十日在,若比丘得急施衣,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十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若自恣有九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九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一日,若自恣八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八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二日,若自恣七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七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三日,若自恣六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六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四日,若自恣五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五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五日,若自恣四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四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六日,若自恣三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三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七日,若自恣二日在,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二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八日,若明日自恣,比丘得急施衣,比丘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即今日应畜,到自恣竟。不受迦絺那衣一月,受迦絺那衣五月,更增九日,若比丘得急施衣,若过前过后,尼萨耆波逸提。

  此衣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若欲舍与僧者,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向上座礼,胡跪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得急施衣,若过前若过后,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白已然后受忏,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得急施衣,若过前若过后,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受忏。受忏者语其人言:“当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当还彼比丘衣,白二羯磨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得急施衣,过前过后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此某甲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得急施衣,过前过后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此比丘衣。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某甲比丘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此某甲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若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受作三衣及余衣、若遣与人、若数数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得急施衣,不过前、不过后,不犯。若为贼夺衣、若失衣、若烧衣、若漂衣,过前不犯。作夺想、失想、烧想、漂想,有险难道路不通,多诸贼盗、恶兽难、若河水大涨、王者所执系闭、命难、梵行难,若彼受寄比丘或死、或出行、或舍戒、或贼劫、或为恶兽所害、或为水漂,过后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诸比丘夏安居讫,后迦提一月满在阿兰若处住。时多有贼劫夺比丘衣钵、坐具、针筒、什物,兼打扑诸比丘。诸比丘畏贼,皆来趣祇桓精舍聚住。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此诸比丘何故来趣祇桓精舍聚住耶?”阿难白佛言:“诸比丘夏安居讫,后迦提一月满在阿兰若处住,为贼劫夺衣钵、坐具、针筒、什物,又打扑诸比丘诸,比丘畏怖故皆来趣祇桓精舍住。”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在阿兰若有疑多恐惧处住。在如是阿兰若处住,比丘欲留衣,三衣中若一一衣得留置舍内。”尔时六群比丘闻佛听阿兰若处有疑恐惧处住,在如是处住欲留衣,三衣中若一一衣留置舍内。即便留衣置舍内,嘱亲友比丘已出行。后亲友比丘出衣日中晒,诸比丘见已,自相谓言:“世尊制戒,听比丘畜三衣不得长,此是谁衣耶?”彼比丘言:“六群比丘与我知识亲友,留衣在此出人间游行,是故我等为晒衣。”时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言:“云何世尊听诸比丘在阿兰若处,有疑恐惧处住,于三衣中留一一衣着舍内。汝等云何今多寄衣知识亲友,人间游行而离衣宿?”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诃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我听诸比丘在阿兰若有疑恐惧处住,比丘在如是处住,三衣中留一一衣着舍内。汝等云何今多寄衣亲友,人间游行离衣宿?”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夏三月竟,后迦提一月满,在阿兰若有疑恐惧处住,比丘在如是处住,三衣中欲留一一衣置舍内。诸比丘有因缘,离衣宿乃至六夜。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阿兰若处者,去村五百弓。遮摩罗国弓长四肘,用中肘量取。

  有疑处者,疑有贼盗。

  恐怖者,中有恐怖贼盗。

  舍内者,村聚也。

  三衣者,僧伽梨、郁多罗僧、安陀会。

  衣者,有十种,如上说。

  若比丘有因缘离衣宿,彼六夜竟,第七夜明相未出前,若舍三衣、若手捉衣、若至掷石所及处。若比丘六夜竟、第七夜明相未出前,不舍三衣、不手捉衣、不至掷石所及处住,第七夜明相出离衣宿,一切犯尼萨耆。除三衣已,离余衣宿者,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若欲舍与僧者,应往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礼上座足,胡跪合掌作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离衣宿过六夜,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白已然后受忏,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离衣宿过六夜,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比丘报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衣,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离衣宿过六夜,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彼比丘衣。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离衣宿过六夜,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彼比丘衣。谁诸长老忍僧还此比丘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彼比丘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比丘舍衣竟,不还彼比丘衣者,突吉罗。若教不还者,突吉罗。若净施、若遣与人、或受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数数取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已经六夜、第七夜明相未出前到衣所,若舍衣、若手捉衣、若至掷石所及处,不犯。若劫夺想、失想、漂想、烧想、不舍衣、不手捉衣、不至掷石所及处,不犯。若船济不通、道路险难、多诸盗贼、有恶兽、河水瀑涨、强力所执、或为系闭、或命难、或梵行难、不舍衣、不捉衣、不至掷石所及处,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先有一居士恒好惠施,意欲饭佛比丘僧兼布施好衣。时跋难陀释子闻彼居士欲饭佛比丘僧兼施好衣,即往彼居士家,问居士言:“实欲饭佛及比丘僧并施好衣耶?”居士报言:“尔。”跋难陀释子语居士言:“众僧有大善利、有大威力、有大福德,施众僧者多。汝今食施众僧,衣可施我一人。”居士言:“可尔。”尔时长者便不复与僧办具衣,即其夜供办种种多美饮食,明日白僧时到。诸比丘僧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时居士见长老比丘威仪具足,发大声言:“我云何为如是严整众僧衣而作留难?”时诸比丘问居士言:“何故作如是语?”时居士以实而答。时众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跋难陀释子:“云何断众僧利而自入己?”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断众僧利而自入己耶?”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断僧物而自入己者,尼萨耆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不知是僧物、非僧物,为许僧、不许僧,后乃知是僧物、已许僧,或有作尼萨耆波逸提忏悔、或惭愧,若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是僧物,自求入己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僧物,为僧故已与僧。僧物者,已许僧。为僧者,为僧故作,未许僧。已与僧者,已许僧、已舍与。僧物者,衣钵、坐具、针筒下至饮水器。若比丘知是僧物自求入己者,尼萨耆波逸提。

  若物许僧转与塔者,突吉罗。若许塔转与僧者,突吉罗。若物许四方僧转与现在僧者,突吉罗。若物许现前僧转与四方僧者,突吉罗。若物许比丘僧转与比丘尼僧者,突吉罗。若许比丘尼僧转与比丘僧者,突吉罗。许异处与异处,突吉罗。若已许作许想者,尼萨耆波逸提。若已许心疑,突吉罗。若未许作许想,突吉罗。若未许疑,突吉罗。

  此尼萨耆当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若欲舍与僧者,应往僧中,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礼上座,胡跪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知是物已许僧而自入己,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白已然后受忏,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知是物已许僧而自入己,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彼比丘答言:“尔。”僧即应还彼比丘所舍物,应作白二羯磨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知是物已许僧而自入己,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彼比丘所舍物。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知是物已许僧求自入己。犯舍堕,今舍与僧。僧今还彼比丘所舍物。谁诸长老忍僧还彼比丘所舍物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彼比丘所舍物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若舍与竟,不还彼比丘所舍物者,突吉罗。若教人莫还者,突吉罗。若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受作三衣、若作波利迦罗衣、若数数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尼萨耆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若已许作不许想、若许少劝令与多、若许少人劝与多人、欲许恶劝与好者、或戏笑语、若误语、或独处语、或梦中语、欲说此乃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竟)

  四分律卷第十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一(初分之十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九十单提法之一

  尔时佛在释翅瘦迦维罗卫尼拘类园中。尔时释种中有释迦子,字象力,善能谈论,常与外道梵志论议,若不如时便违反前语,若僧中问是语时,即复违反前语,于众中知而妄语。诸梵志等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常作妄语,而自称言:‘我行正法。’如今有何正法?论议不如时便违反前语,于众僧中问时复违反前语,于众中知而妄语。”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象力释子:“汝云何与梵志共论议,设不如时便自违反前语,于众僧中问即复违反前语,于众僧中知而妄语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象力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象力比丘!与梵志共论议,设不如时便违反前语,于众僧中问即复违反前语,于众中知而妄语耶?”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象力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知而妄语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知而妄语者,不见言见、不闻言闻,不触言触、不知言知,见言不见、闻言不闻,触言不触、知言不知。见者,眼识能见。闻者,耳识能闻。触者,三识能触,鼻识、舌识、身识。知者,意识能知。不见者,除眼识,余五识是。不闻者,除耳识,余五识是。不触者,除三识,余眼识、耳识、意识是。不知者,除意识,余五识是。

  若不见、不闻、不触、不知,彼如是言:“我见闻触知。”知而妄语者,波逸提。若不见、不闻、不触、不知,是中见想闻想触想知想,彼便言:“我不见、不闻、不触、不知。”知而妄语者,波逸提。若不见、不闻、不触、不知,意中生疑,彼作是言:“我无有疑,便言我见、我闻、我触、我知。”知而妄语者,波逸提。若不见不闻不触不知,意中有疑,便言:“我是中无疑,便言我不见不闻不触不知。”知而妄语者,波逸提。若不见不闻不触不知,意中无复疑便言:“我有疑,我见我闻我触我知。”知而妄语者,波逸提。我不见、我不闻、我不触、我不知,意中无疑,便言:“我有疑,我不见、不闻、不触、不知。”知而妄语者,波逸提。此应广说,本作是念:“我当妄语。”妄语时自知是妄语,妄语已知是妄语,故妄语,波逸提。本作是念:“我当妄语。”妄语时自知是妄语,妄语竟不自忆作妄语,故妄语,波逸提。本不作是念:“我当妄语。”妄语时自知是妄语,妄语竟知是妄语,故妄语,波逸提。本不作妄语意,妄语时知是妄语,妄语已不忆是妄语,故妄语,波逸提。所见异、所忍异、本所欲异、所触异、所想异、所心异,如此诸事皆是妄语,于大众中知而妄语者,波逸提。说而了了者,波逸提;说而不了了者,突吉罗。说戒时乃至三问忆念罪而不说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见言不见、不闻言不闻、不触言不触、不知言不知,见言见、闻言闻、触言触、知言知,意有见想便说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断诤事种类骂比丘,比丘惭愧忘失前后不得语。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云何六群比丘,断诤事种类骂比丘,使惭愧忘失前后不得语。”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断诤事种类骂比丘,使惭愧忘失前后使不得语?”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往古世时得刹尸罗国婆罗门有牛,昼夜养饲刮刷摩扪。时得刹尸罗国复有长者,于城市街巷遍自唱言:‘谁有力牛,与我力牛共驾百车,䞈金千两?’时婆罗门牛闻唱声自念:‘此婆罗门昼夜喂饲我刮刷摩扪,我今宜当尽力自竭,取彼千两金报此人恩。’时彼牛即语婆罗门言:‘汝今当知,得刹尸罗国中有长者作是唱言:“谁有牛,与我牛共驾百车,䞈金千两?”主今可往至彼长者家语言:“我有牛,可与汝牛共驾百车,䞈金千两。”’时婆罗门即往至长者家语言:‘我有牛,可与汝牛共驾百车,䞈金千两。’长者报言:‘今正是时。’婆罗门即牵己牛与长者牛共驾百车,䞈金千两。时多人观看,婆罗门于众人前作毁呰语:‘一角可牵。’时牛闻毁呰语,即怀惭愧不肯出力与对诤竞,于是长者牛胜。婆罗门牛不如,输金千两。时婆罗门语彼牛言:‘我昼夜喂饲摩扪刮刷,望汝当与我尽力胜彼牛。云何今日反更使我输金千两耶?’牛语婆罗门言:‘汝于众人前毁呰我言:“一角可牵。”使我大惭愧于众人,是故不能复出力与彼竞驾。若能改往言,更不名字形相毁我者,便可往语彼长者言:“能更与我牛共驾百车者,更倍出二千两金。”’婆罗门语牛言:‘勿复令我更输二千两金。’牛报婆罗门言:‘汝勿复在众人前毁呰我言:“一角可牵。”于众人前当赞叹我:“好牵端严好角。”’时婆罗门至彼长者家语言:‘能更与我牛共驾百车者,䞈二千两金。’长者报言:‘今正是时。’时婆罗门牛与长者牛共驾百车,䞈二千两金,多人共看。时婆罗门于众人前赞叹牛言:‘好牵端严好角。’牛闻此语,即便勇力与彼竞驾,婆罗门牛得胜。长者牛不如,婆罗门得二千两金。”

  尔时佛语诸比丘:“凡人欲有所说,当说善语、不应说恶语,善语者善、恶语者自热恼。是故诸比丘!畜生得人毁呰,犹自惭愧不堪进力;况复于人,得他毁辱能不有惭愧耶!此六群比丘痴人,断诤事种类骂诸比丘,使惭愧忘前失后使不得语。”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种类毁呰语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种类毁呰人者,卑姓家生,行业亦卑,伎术工巧亦卑,或言:“汝是犯过人。”或言:“汝多结使人。”或言:“汝盲人。”或言:“汝秃瞎人。”

  卑者,旃陀罗种、除粪种、竹师种、车师种。

  卑姓者,拘凑、拘尸婆苏昼、迦叶、阿提利夜、婆罗堕,若本非卑姓习卑伎术即是卑姓。

  卑业者,贩卖猪羊、杀牛、放鹰鹞、猎人网鱼、作贼、捕贼者、守城知刑狱。卑伎者,锻作、木作、瓦陶作、皮韦作、剃发作、簸箕作。

  犯者,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

  结者,从瞋恚乃至五百结。

  盲瞎者,盲瞎、?躄跛、聋哑,及余众患所加。

  若比丘骂余比丘言:“汝生卑贱家、汝业卑、伎术卑,汝犯、汝结使、汝秃瞎。”如是等若面骂、若喻骂、若自比骂。

  面骂者,言:“汝是旃陀罗家生、除粪家生、竹师种、车师种,拘凑、拘尸婆苏昼、迦叶、阿提梨夜、婆罗堕种。”若本非卑姓习卑伎术即是卑姓,汝是贩卖人、杀牛猪羊人,汝是作贼捕贼人,汝是守城知刑狱人,汝是锻作、木作、瓦陶作、皮韦作、剃发作人。汝是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人,汝是从瞋恚结人,乃至五百结人,汝是盲瞎、秃、躄跛、哑聋,及众患所加人。

  喻骂者,汝似旃陀罗种、汝似除粪种、汝似竹师种、汝似车师种、汝似拘凑、汝似拘尸婆苏昼种、汝似迦叶种、汝似阿提梨夜种、汝似婆罗堕种,汝似贩卖猪羊人、汝似杀牛人、汝似放鹰鹞人、汝似网鱼猎人、汝似作贼者、捕贼者、汝似守城知刑狱人、汝似锻作人、汝似木作人、汝似瓦陶作人、汝似皮韦作人、汝似剃发人,汝似犯波罗夷人、汝似犯僧伽婆尸沙人、汝似犯波逸提人、汝似犯波罗提提舍尼人、汝似犯偷兰遮人、汝似犯突吉罗人、汝似犯恶说人、汝似结使人、汝似盲瞎人、汝似秃人、汝似躄跛人、汝似哑聋人。

  自比骂者,我非旃陀罗种、我非除粪种、我非竹师种、我非车师种、我非拘凑、拘尸婆苏昼、迦叶、阿提梨夜、婆罗堕、贩卖猪羊、杀牛人、放鹰鹞人、网鱼猎人、作贼人、捕贼、守城、知刑狱人、锻作人、木作人、竹作人、车作人、瓦陶作人、皮韦作人、剃发人,我非犯波罗夷人、僧伽婆尸沙人、波逸提人、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人,我非结使、我非盲瞎、秃、跛躄、哑聋人。

  若比丘如上说种类毁呰者,波逸提。若种类毁呰语了了,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若以说善法而面骂、若喻骂、自比骂。说善法者,阿兰若、乞食、补纳衣,乃至坐禅人。

  说善法面骂者,汝是阿兰若乃至坐禅人。

  喻骂者,汝似阿练若乃至坐禅人。

  自比骂者,我非是阿练若,乃至我非坐禅人。

  若比丘说善法,面骂、人喻骂、自比骂,说而了了者,突吉罗;说不了了者,亦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相利故说、为法故说、为律故说、为教授故说、为亲友故说、或戏笑故说、或因语次失口说、或在独处说、或于梦中语、或欲说此而误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传彼此语,传此屏语向彼说,传彼屏语向此说,如是不息,遂至众中未有斗事而生斗事,已有斗事而不灭。诸比丘各作是念:“众僧以何因缘,本无斗诤而有此诤,已有诤事而不能灭耶?”诸比丘自知此六群比丘传彼此语,遂至僧中斗诤,先未有诤事而生诤事,已有诤事而不能灭。时众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传彼此语,遂至僧中先未有诤事而生诤事,已有诤事而不能灭?”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云何汝等传彼此语,遂至僧中先未有诤事而生诤事,已有诤事而不灭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汝等当听,古昔有两恶兽为伴,一名善牙师子,二名善博虎,昼夜伺捕众鹿。时有一野干逐彼二兽后,食其残肉以自全命。时彼野干窃自生念:‘我今不能久与相逐,当以何方便斗乱彼二兽令不复相随。’时野干即往善牙师子所,如是语善牙:‘善博虎有如是语言:“我生处胜、种姓胜、形色胜汝、力势胜汝。何以故?我日日得好美食。善牙师子逐我后,食我残肉以自全命。”’即说偈言:

“‘形色及所生,  大力而复胜;
  善牙不能善。  善博如是语。’

  “善牙问野干言:‘汝以何事得知?’答言:‘汝等二兽共集一处相见自知。’尔时野干窃语善牙已,便往语善博虎言:‘汝知不?善牙有如是语:“而我今日种姓、生处悉皆胜汝,力势亦胜。何以故?我常食好肉。善博虎食我残肉而自活命。”’即说偈言:

“‘形色及所生,  大力而复胜;
  善博不能善。  善牙如是语。’

  “善博问言:‘汝以何事得知?’答言:‘汝等二兽共集一处相见自知。’后二兽共集一处,瞋眼相视,善牙师子便作是念:‘我不应不问便先下手打彼。’尔时善牙师子向善博虎而说偈问:

“‘形色及所生,  大力而复胜;
  善牙不如我。  善博说是耶?’

  “彼自念言:‘必是野干斗乱我等。’善博虎说偈答善牙师子言:

“‘善博不说是,  形色及所生;
  大力而复胜,  善牙不能善。
  若受无利言,  信他彼此语;
  亲厚自破坏,  便成于冤家。
  若以知真实,  当灭除瞋恼;
  今可至诚说,  令身得利益。
  今当善降伏,  除灭恶知识;
  可杀此野干,  斗乱我等者。’

  “即打野干杀,二兽还和合。”

  尔时佛告诸比丘:“此二兽为彼所破,共集一处相见不悦;况复于人,为人所破心能不恼?云何六群比丘斗乱彼此,先无诤事而生诤事,已有诤事而不能灭。”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两舌语,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两舌者,比丘斗乱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尼还斗乱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式叉摩那还斗乱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沙弥还斗乱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尼还斗乱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还斗乱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夷还斗乱优婆夷、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国王还斗乱国王及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大臣还斗乱大臣、外道、异学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还斗乱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

  斗乱者,某甲说是言:“汝是旃陀罗种、除粪种、竹师种、车师种、拘凑、拘尸婆、苏昼种、迦叶、阿提梨夜、婆罗堕,贩卖猪羊、杀牛、放鹰、网鱼、猎师、作贼、捕贼、守城刑狱、锻作、陶师、皮师、剃发师,汝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结使者,从瞋恚乃至五百结,秃、盲瞎、跛躄、聋哑。”

  若有比丘破皆是比丘斗乱,说而了了者,波逸提;说而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破恶知识、破恶伴党、破方便坏僧者、破助坏僧者、破二人三人作羯磨者。破若作非法羯磨、非律羯磨者,破若僧、若塔、若庙、若和上、同和上、若阿阇梨、同阿阇梨、若知识、若亲友、若数数语者、无义无利、欲方便作无义无利,破如是人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阿那律从舍卫国向拘萨罗国中,路至无比丘住处村,问言:“谁与我住处?”闻彼有一淫女家,常安止宾客在门屋下住。时阿那律即往至彼淫女家语言:“大妹!欲寄止一宿可得尔不?”淫女答曰:“可住,门下宽广随意止宿。”阿那律即入门下,自敷草蓐坐具结加趺坐,一心思惟系念在前。尔时拘萨罗国诸长者有行缘之便,亦投彼村求觅宿处,亦复闻彼淫女家常止宾客,即便往其家求寄宿言:“欲于此寄一宿可尔不?”淫女答言:“我已先听一沙门宿,君可问彼沙门,可得共宿者便可止宿。”其人即往阿那律所语言:“我向语主人求宿即见听许,今欲共宿不相妨耶?”阿那律答言:“我草蓐敷竟,门屋宽大,可随意宿,勿疑也。”时诸长者即入门屋下,长者伴多坐相逼近。时淫女见已即生愍念心言:“此阿那律是豪贵子孙,习乐来久不能忍苦。今诸长者共相逼近。”即至阿那律所语言:“尊者习乐来久不能忍苦,今诸长者共相逼近,尊者能入我舍内宿不?”即报言:“可。”尔时尊者阿那律即便入舍,在其坐处结加趺坐系念在前。时淫女室中然灯烛竟夕不绝,彼淫女于初夜来往阿那律所语言:“近有诸长者婆罗门种,多诸财宝,皆来语我言:‘可与我作妇。’我即语彼诸长者言:‘汝等丑陋,不能为汝等作妇,若是端正者我今当为其作妇。’我观尊者形貌端正,可为我作夫耶?”时尊者阿那律虽闻此语,默然不答,亦不观视。何以故?由尊者得无上二俱解脱故。到后夜末明相欲出,时复语阿那律言:“诸婆罗门长者种皆多财宝语我言:‘为我作妇。’我即不许。然阿那律颜貌端政,可为我作夫耶?”阿那律复默然不答,亦不观视。何以故?由是尊者得无上二俱解脱故。尔时此淫女即脱衣来前捉之,时阿那律以神足力踊身在空中。淫女见之惭愧,裸身蹲住,即疾疾取衣着已,叉手合掌,仰面空中向阿那律言:“忏悔!忏悔!”如是至三。“愿尊者还来在本处坐。”阿那律即下在本处坐。此女人礼阿那律足已却坐一面,阿那律为说种种微妙法,所谓施义、戒义、生天之义,呵欲不净、度有漏缚,称赞出离为乐、增益解脱。时淫女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时淫女见法得法已:“唯愿听许为优婆夷,归依佛法僧,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愿尊者今日受我请食。”阿那律默然受之。彼淫女知阿那律默然受请已,即办具种种甘膳饮食而供养之,食已取一小床在阿那律前坐。阿那律为说种种法,劝喻令其心喜,为说法已从坐而去。还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时众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阿那律言:“云何阿那律!与妇女同室宿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阿那律言:“汝实与女人独同室宿不?”答言:“实尔。”佛无数方便呵责阿那律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阿那律!与妇女同室宿?”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阿那律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妇女同室宿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妇女者,人女、有知、命根不断。

  室者,有四周墙壁,障上有覆,或前敞而无壁,或有四壁上无覆,或有虽覆而不遍,或有虽覆遍而有开处,是谓室。

  若比丘先宿、妇女后至,或妇女先至、比丘后到,或二人俱至,若亚卧随胁着地,波逸提。随转侧,波逸提。若天女、阿修罗女、若龙女、夜叉女、饿鬼女同室宿者,突吉罗。与畜生女能变化、不能变化者同室宿,突吉罗。若与黄门、二根人同室宿,突吉罗。昼日妇女立,比丘卧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不知彼室内有妇女而宿;若比丘先至而妇女后至,比丘不知;若屋有覆而无四边障,或尽覆而半障,或尽覆而少障,或尽障而不覆,或有尽障而少覆,或半覆半障,或少覆少障,或不覆不障露地,无犯。此室中若行若坐,无犯。若头眩倒地、若病卧,无犯。或为强力所捉、若为人所缚、若命难、净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尔时世尊在旷野城。六群比丘与诸长者共在讲堂止住,时六群中有一人散乱心睡眠无所觉知,小转侧形体发露。时有比丘以衣覆已,复更转侧露形,一比丘复以衣覆之。寻复转侧而形起。时诸长者见已,便生讥嫌大笑调弄。时眠比丘心怀惭愧无颜,诸比丘亦惭愧。其中有少欲知足、知惭愧、行头陀、乐学戒者,讥嫌此比丘言:“云何六群比丘与诸长者共止宿耶?”时诸比丘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与诸长者共止宿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未受大戒人共宿,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佛在拘睒毗国,诸比丘如是言:“佛不听我曹与未受大戒人共宿,当遣罗云出去。”时罗云无屋住往厕上宿,时佛知之,往诣厕所作謦欬声。时罗云亦复謦欬,世尊知而故问:“此中有谁?”罗云答言:“我是罗云。”复问:“汝在此中作何等耶?”答言:“诸比丘言:‘不得与未受具戒人共宿。’驱我出。”世尊即便言:“云何愚痴比丘无有慈心,乃驱小儿出?是佛子不护我意耶?”即便授指与之令捉,将来自入住房共止一宿。明日清旦集诸比丘告言:“汝等无慈心,乃驱出小儿,是佛子不护我意耶!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与未受大戒人共二宿,若至三宿,明相未出时应起避去。若至第四宿,若自去、若使未受戒人去。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未受大戒人共宿,过二宿至三宿,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未受戒人者,除比丘、比丘尼,余未受大戒人是。

  同室宿者,如前说。

  若比丘先至、未受大戒人后至,未受戒人前至、比丘后至,或二人俱至,若胁着地犯,若小转侧亦犯。若天男、阿须罗男、乾闼婆男、夜叉男、饿鬼男,及与畜生中能变化者、不能变化者,共过二宿三宿,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先不知在彼住、而未受戒人在后至,若未受戒人在前至、比丘在后至,若屋上有覆无四障、或尽覆而半障、或有尽障而少覆、或半障半覆、或少障少覆,若空露地,若坐、若经行,不犯。若头眩倒地、若病卧、或为强力所执、若为系闭、若命难、净行难,是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尔时佛在旷野城。六群比丘与诸长者共在讲堂诵佛经语,语声高大,如婆罗门诵书声无异,乱诸坐禅者。时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六群比丘言:“云何与诸长者在讲堂中,共诵经如婆罗门诵书声耶?”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等云何与长者共在讲堂中,诵经声如婆罗门无异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未受戒人共诵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未受戒者,除比丘、比丘尼,余者是。

  句义非句义,句味非句味,字义非字义。句义者,与人同诵不前不后,“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非句义者,如一人说诸恶莫作未竟,第二人抄前言诸恶莫作。句味者,二人共诵不前不后,“眼无常、耳无常,乃至意无常。”非句味者,如一人未称眼无常,第二人抄前言眼无常。字义者,二人共诵不前不后,“阿罗波遮那。”非字义者,如一人未称言阿也,第二人抄前言阿也。句法者,佛所说、声闻所说、仙人所说、诸天所说。

  若比丘与未受戒人共诵,一说、二说、三说,若口授、若书授,若了了,波逸提;说而不了了,突吉罗。天子、阿修罗子、夜叉子、龙子、乾闼婆子、畜生能变化者,一说、二说、三说,说而了了、不了了者,突吉罗。若师不教言:“我说竟,汝可说。”者,师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我说竟汝说、一人诵竟一人书、若二人同业同诵,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独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乃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有行波利婆沙摩那埵比丘在下行坐,时六群比丘语诸白衣:“汝等知如许人在下行坐者不耶?”白衣报言:“我等不知。”六群比丘语言:“此等犯如是事,犯如是事故,众僧罚使在下行坐。”有过比丘闻之惭愧,余比丘闻之亦惭愧。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六群比丘言:“云何比丘犯粗恶事,乃向白衣说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知比丘犯粗恶事,乃向白衣说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比丘犯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比丘,或不知粗恶、不知不粗恶,后乃方知粗恶,或有作波逸提忏悔者,或有畏慎者。佛言:“不知,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比丘犯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舍利弗为众所差,在王众中及诸人民众中说调达过:“调达所作者,莫言是佛法僧,当知是调达所作。”舍利弗闻已便生畏慎心,诸比丘知已往白世尊,世尊告言:“众僧所差,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他有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除僧羯磨,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未受大戒者,除比丘、比丘尼,余者是。

  粗恶罪者,四波罗夷、僧伽婆尸沙。

  僧者,一羯磨、一说戒。

  若比丘知他有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除僧羯磨,波逸提。若说了了,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除粗恶罪已,更以余罪,向未受大戒人说者,突吉罗。自犯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者,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以余人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者,突吉罗。粗恶罪粗恶想,波逸提。粗恶罪疑,突吉罗。非粗恶粗恶罪想,突吉罗。非粗恶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若众僧差、粗恶非粗恶想,若白衣先已闻此粗恶罪,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尔时佛在毗舍离猕猴池楼阁精舍,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佛知而故问:“婆求园比丘颇实尔耶?”白佛言:“实尔。世尊。”佛言:“汝等痴人!真实犹不得向人说,何况不实?”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婆求园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向未受大戒人说过人法,言:‘我见是、我知是。’实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未受大戒者,除比丘、比丘尼,余者是。

  人法者,人界、人阴、人入。

  上人法者,诸法出要,自言:“得身念善思惟,有戒、有欲、有不放逸、有精进、有定、有正定、有道、有修行、有智慧、有见、有得、有果。”若彼真实有此事,向未受大戒人说,了了者,波逸提;说而不了了者,突吉罗。若手印书、若作知相遣人,了了,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罗。若天子、阿修罗子、夜叉子、乾闼婆子、龙子、饿鬼子、畜生能变化、不能变化者,向说得上人法,了了、不了了,突吉罗。若实得上人法,向受大戒人非同意者说,突吉罗。若自称言:“我得根、力、觉、道、禅定、解脱入三昧。”向人说者,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增上慢、若自言是业报、不言是修得,若实得上人法向同意比丘说,若说根、力、觉、道、解脱入三昧,不向人说我得,或戏笑语独语,若梦中语,欲说此乃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迦留陀夷,时到着衣持钵诣一大长者家,在姑前与儿妇耳语说法。姑见已即问妇言:“向比丘说何等事耶?”妇报言:“与我说法。”姑语妇言:“若说法者,当高声说令我等闻,云何耳中独言耶?”其妇报言:“向者语如兄弟语无异,更无余过失。”时乞食比丘闻已,即呵责迦留陀夷言:“云何尊者于姑前与儿妇耳语说法耶?”尔时乞食比丘还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迦留陀夷:“云何尊者在姑前为他儿妇耳语说法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实尔于姑前与他儿妇耳语说法耶?”答曰:“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于姑前为他儿妇耳语说法耶?”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迦留陀夷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女人说法,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诸女人请诸比丘言:“唯愿诸尊与我等说法。”时诸比丘各有畏慎心,世尊制戒比丘不得与女人说法。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曰:“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与女人五六语说法。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为女人说法,过五六语,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诸比丘复有畏慎心,以无有知男子便休,不与女人说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有有知男子,听过五六语与女人说法。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女人说法,过五六语,除有知男子,波逸提。”

  时有诸女人请诸比丘言:“大德!愿授我五戒。”时诸比丘有畏慎心,以无有知男子,便不与戒。佛言:“自今已去听无有知男子,与女人受五戒。”

  时有女人请诸比丘:“大德!为我说五戒法。”时无有知男子,比丘有畏慎心,不与说五戒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五戒法。”

  时有诸女人欲受八关斋法,诸比丘有畏慎心,以无有知男子,不与受斋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无有知男子,与女人受八关斋法。”

  时诸女人请诸比丘:“大德!为我说八关斋法。”时无有知男子,比丘畏慎心,不与说八关斋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八关斋法。”

  尔时诸女人白诸比丘:“大德!我等欲闻八贤圣道法。”时无有知男子,比丘心有畏慎,不与说八圣道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比丘,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八圣道法。”

  时有诸女人白诸比丘言:“大德!为我说十不善法。”时无有知男子,比丘心有畏慎,不与说十不善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十不善法。”时有诸女人白诸比丘:“大德!为我等说十善法。”诸比丘有畏慎心,无有知男子,不与说十善法。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十善法。”时有诸女人来问诸比丘义,比丘有畏慎心,以无有知男子,不答诸女人问义。佛告比丘:“自今已去听无有知男子,答诸女人问义。若不解当广为说。自今已去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女人说法,过五六语,除有知男子,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女人亦如上说。

  五语者,色无我、受想行识无我。

  六语者,眼无常、耳鼻舌身意无常。

  有知男子者,解粗恶、不粗恶事。

  若比丘为女人说法过五六语,除有知男子,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若天女、阿修罗女、龙女、夜叉女、乾闼婆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化者,为说过五六语,了了、不了了,突吉罗。畜生中有不能变化者,为说过五六语,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五六语,有知男子前过说;若无有知男子前,授优婆夷五戒,及说五戒法,与八关斋法,说八斋法,及说八圣道法,为说十不善法,十善法及女人问义,如是无有知男子应答,若不解得广为说。若戏笑语、疾疾语、独语梦中语、欲说此乃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竟)◎

  ◎尔时佛在旷野城。时六群比丘与佛修治讲堂,绕堂周匝自掘地。时诸长者见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耻断他命根,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今观之有何正法?而自掘地断他命根。”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六群比丘言:“云何为佛修治讲堂自掘地,使诸长者讥嫌耶?”诸比丘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自掘地使诸长者讥嫌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自手掘地,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六群比丘修治讲堂教人掘地言:“掘是、置是。”时诸长者见已讥嫌:“云何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教人掘地,断他命无有慈心。自称:‘我知正法。’如今观之何有正法?”尔时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六群比丘:“云何修治佛讲堂教人掘地言:‘掘是、置是。’使诸长者讥嫌耶?”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修治讲堂,教人掘地言:‘掘是、置是。’使诸长者讥嫌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若比丘自手掘地、若教人掘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地者,已掘地、未掘地。若已掘地经四月,被雨渍还如本,若用锄或以钁斫、或以椎打、或以镰刀刺,乃至指爪掏伤地,一切波逸提。打橛入地者,波逸提。地上然火,波逸提。地有地想,波逸提。若不教言:“看是知是。”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语言:“知是看是。”若曳材木、曳竹,若蓠倒地扶正,若反砖石取牛屎取崩岸土,若取鼠壤土,若除经行处土,若除屋内土,若来往经行,若扫地,若杖筑地,若不故掘,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竟)◎

  四分律卷第十一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二(初分之十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二

  ◎尔时佛在旷野城,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告言:“有一旷野比丘修治屋舍故自斫树耶?”答曰:“实斫。”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修治屋舍故自斫树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坏鬼神村,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鬼者,非人是。

  村者,一切草木是,若斫截堕故名坏。村有五种:有根种、枝种、节生种、覆罗种、子子种。根种者,呵梨陀姜、忧尸罗、贸他致、吒卢揵陀楼及余根所生种者是。枝种者,柳、舍摩罗、婆罗醯他及余枝种等是。节生种者,苏蔓那华、苏罗婆、蒱醯那、罗勒蓼及余节生种者是。覆罗种者,甘蔗、竹苇、藕根,及余覆罗生种者是。子子种者,子还生子者是。

  若生生想,自断、若教他断,若自炒、教他炒,自煮、教他煮,波逸提。若生疑,若自断、教他断,自炒、教他炒、自煮、教他煮,突吉罗。生非生想,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突吉罗。非生生想,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亦突吉罗。非生疑,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亦突吉罗。草木七种色,青、黄、赤、白、黑、缥、紫色。生草木作生草木想,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波逸提。生草木疑,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突吉罗。生草木非生草木想,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突吉罗。非生草木生草木想,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突吉罗。非生草木疑,若自断、教他断,乃至煮,突吉罗。若打撅着生树上,波逸提。若以火着生草木上,波逸提。若断多分生草木,波逸提。断半干半生草木,突吉罗。若不言:“看是知是。”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言:“看是知是。”若断枯干草木,若于生草木上曳材曳竹正蓠障,若拨墼石,若取牛屎,若生草覆道以杖披遮令开,若以瓦石柱之而断伤草木,若除经行地上、若扫经行来往处地误拨断生草木,若以杖筑地拨生草木断,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一竟)

  尔时世尊在拘睒毗瞿师罗园中。尔时尊者阐陀比丘犯罪,诸比丘问言:“汝自知犯罪不耶?”即以余事报诸比丘:“汝向谁语?为说何事?为论何理?为语我、为语谁耶?是谁犯罪?罪由何生?我不见罪!云何言我有罪?”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阐陀比丘言:“汝云何自知犯罪,余比丘问,乃以余事报诸比丘:‘汝向谁语?为说何事?为论何理?为我说、为余人说?谁犯罪?罪由何生?我不见罪!云何言我有罪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比丘僧,呵责阐陀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比丘!汝犯罪,诸比丘问言:‘汝自知罪不?’即以余语答诸比丘:‘汝向谁语?为说何事?为论何理?为我说、为余人说?谁犯罪?罪由何生?我不见罪!云何作如是语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白已,当名作余语。应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阐陀比丘犯罪,诸比丘问言:“汝今自知犯罪不?”即以余事报诸比丘言:“汝向谁语?为说何事?为论何理?为我说、为余人说?谁犯罪?罪由何生?我不见罪!”若僧时到僧忍听,当名阐陀比丘作余语。白如是。’作是白已,名作余语。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余语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尊者阐陀比丘,众僧与制不得作余语,后便触恼众僧,唤来不来、不唤来便来,应起不起、不应起便起,应语不语、不应语便语。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阐陀比丘言:“云何众僧名作余语已,后故触恼众僧,唤来不来、不唤来便来,应起不起、不应起便起,应语不语、不应语便语?”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阐陀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比丘!众僧与制名作余语,后故触恼众僧,唤来不来、不唤便来,应起不起、不应起便起,应语不语、不应语便语?”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已,语诸比丘:“自今已去白已,名阐陀比丘作触恼。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阐陀比丘,僧名作余语已,触恼众僧,唤来不来、不唤便来,应起不起、不应起便起,应语不语、不应语便语。若僧时到僧忍听,制阐陀比丘名作触恼。白如是。’白已名作触恼。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妄作异语恼他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余语者,僧未作白便作余语:“汝向谁说?为说何事?为论何理?为我说、为余人说?我不见此罪。”如是语者,尽突吉罗。若作白已,如是语者,一切尽波逸提。

  触恼者,若未白前,唤来不来、不唤来便来,应起不起、不应起便起,应语不语、不应语便语,一切尽突吉罗。若白竟作如是语,一切尽波逸提。若上座唤来不来,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重听不解,前语有参错,汝向谁说乃至我不见此罪。若欲为作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若僧、若塔寺、若和上、同和上、若阿阇梨、同阿阇梨、若亲旧知识,欲为作无利益羯磨,不与和合,唤来不来,不犯。若欲为作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若僧、若塔寺、若和上、同和上、阿阇梨、同阿阇梨、若亲旧知识,欲为作无利益羯磨,若欲知,教言:“莫来。”便来,不犯。若一坐食、若不作余食法食、若病唤起不起,不犯。或舍崩坏、或烧、或毒蛇入舍、或遇贼、或虎狼师子、或为强力将去、或为他所缚、或命难、或梵行难,教莫起便起,不犯。若恶心问、若问上人法:“汝说是不?”与说,不犯。若作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若僧、若塔寺、若和上、同和上、若阿阇梨、同阿阇梨、若亲旧知识,若欲为作无利益,教莫语便语,不犯。若小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若独语,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二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尊者沓婆摩罗子为众僧所差,知僧坐具及差僧食。时慈地比丘,其中间相去,齐眼见耳不闻处,自相谓言:“此沓婆摩罗子,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余比丘语言:“此沓婆摩罗子为众僧所差,知僧坐具及差僧食,汝等莫说:‘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慈地比丘报言:“我等不面说,在屏处讥嫌耳!”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慈地比丘言:“此沓婆摩罗子!为僧所差,知僧坐具及差僧食。云何汝等言:‘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慈地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慈地比丘!沓婆摩罗子为僧所差,知僧坐具及差僧食,汝等云何嫌责彼言:‘有爱、有瞋、有怖、有痴。’”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已,告诸比丘:“慈地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讥嫌,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慈地比丘后复更作方便,便齐沓婆摩罗子闻而不见处,自相谓言:“此沓婆摩罗子,有爱、有瞋、有怖、有痴。”诸比丘语言:“佛不制戒言讥嫌波逸提耶?”慈地比丘报言:“我等不嫌,是骂耳!”时有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慈地比丘言:“此沓婆摩罗子为僧所差,知僧坐具及差僧食,汝等云何骂耶?”诸比丘呵责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慈地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沓婆摩罗子为僧所差,知僧坐具及差僧食,汝等云何骂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嫌骂,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若面见讥嫌、若背面骂。面见嫌者,齐眼见不闻处言:“有爱、有瞋、有怖、有痴。”背面骂者,齐耳闻不见处言:“有爱、有瞋、有怖、有痴。”

  比丘嫌骂比丘,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若上座教汝嫌骂,若受教嫌骂,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人实有其事,而有爱、有瞋、有怖、有痴,恐后有悔恨,语令如法发露,便言:“有爱、有瞋、有怖、有痴。”无犯。若戏笑语、独语、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中有一长者欲请众僧饭食,时有十七群比丘,取僧坐具在露地敷,而经行望食时到。时到已不收摄僧坐具便往彼食。僧坐具即为风尘土坌、虫鸟啄坏、污秽不净。诸比丘食已,还至僧伽蓝中,见僧坐具风尘土坌,虫鸟啄坏,污秽不净,即问言:“谁敷僧坐具不收摄而舍去耶?乃使风尘土坌、虫鸟啄坏、污秽不净。”答言:“十七群比丘取敷。”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十七群比丘言:“汝云何敷僧坐具而不收摄,使风尘土坌、虫鸟啄坏、污秽不净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十七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十七群比丘!敷僧坐具不收摄而去,使风尘土坌、虫鸟啄坏、污秽不净?”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十七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取僧绳床、木床,若卧具、坐褥,露地自敷、若教人敷,舍去不自举、不教人举,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众僧物,为僧属僧。僧物者,已舍与僧。为僧者,为僧作未舍与僧。属僧者,已入僧已舍与僧。

  绳床者有五种:旋脚绳床、直脚绳床、曲脚绳床、入陛绳床、无脚绳床,木床亦如是。

  卧具者,或用坐、或用卧。

  褥者,用坐。

  若比丘,以僧绳床、木床、卧具、坐褥,在露地敷、若教人敷,去时若彼有旧住比丘、若摩摩帝、若经营人,当语言:“我今付授汝,汝守护看。”若都无人者,当举着屏处而去。若无屏处,自知此处必无有破坏、当安隐,持粗者覆好者上而去。若即时得还便应去,若疾雨疾还不坏坐具者应往,若中雨中行及得还者应往,若少雨少行及得还者应往,彼比丘应次第作如是方便去。若比丘不作如是方便而行,初出门,波逸提。若一足在门外、一足在门内,意欲去而不去还悔,一切突吉罗。若二人共一绳床、木床坐,下坐应收而去。下坐作如是意,谓上座当收,而上座竟不收,而下座犯波逸提,复以非威仪故,突吉罗。上座意谓下座当收,而下座不收,上座犯波逸提。若二人不前不后,俱不收,二俱波逸提。及余空绳床、木床、踞床、若机浴床、若卧具表里,若地敷、若取绳索毳放在露地不收便去,突吉罗。若敷僧卧具在露地不收,而入房坐思惟,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取僧绳床、木床、踞床、若机、若卧具、坐褥,在露地自敷、若教人敷,去时语旧住人、若摩摩帝、若经营人言:“守护此,付授汝。”若无人者收着屏处而去;若无屏处可安,自知此处必无忘失不畏坏,若以粗者覆好者上而去;若即去即时还;若暴风疾雨疾得还;若中雨中行,若少雨徐行得还者;若次第作如是方便去,无犯。若为力势所缚,若命难、若梵行难,不作次第而去,不犯。若二人共一绳床坐,下座应收。诸余空木床、绳床、踞床、若机浴床、若卧具表里、若地敷绳索、毳䘢,敷在露地,若收而去。若在露地敷僧坐具,收摄已入房思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客比丘语旧住比丘:“我在边僧房中敷卧具宿。”后异时不语旧比丘便去,僧卧具烂坏虫啮色变。时旧住比丘,于小食、大食时、夜说法时、说戒时,不见客比丘。旧住比丘作是念:“何以不见客比丘耶?将不命过,或能远去,或能反戒作白衣,或能被贼,或为恶兽所食,或为水所漂?”彼即往到房,见众僧坐具烂坏虫啮色变,见已嫌彼客比丘所为:“云何客比丘,语我在边房敷众僧卧具宿,不语我而去,使众僧坐具烂坏虫啮色变?”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客比丘:“云何客比丘,语旧比丘在边房敷众僧卧具宿,不语而去,使众僧卧具烂坏虫啮色变?”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客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在边房敷众僧卧具宿,去而不语旧比丘,使众僧敷具烂坏色变?”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客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于僧房中敷僧卧具,若自敷、若教人敷,若坐、若卧,去时不自举、不教人举,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众僧物者,如上说。

  卧具,绳床、木床、卧褥、坐具,枕地敷下至卧毡。

  彼比丘僧房中,若敷众僧卧具,若自敷、若教人敷,若坐、若卧,去时不自举、不教人举,是中若有旧住比丘有经营人、若摩摩帝,当语言:“与我掌护牢举。”于中若无人付授,不畏失,当移床离壁高搘床脚,持枕褥卧具置里,以余卧具覆上而去。若恐坏败,当取卧具毡褥枕举置衣架上竖床而去。彼比丘当如是作而去,若比丘不作如是而去,若出界外,波逸提。一脚在界外、一脚在界内还悔而不去,一切突吉罗。若期去而不去,突吉罗。若即还不久,二宿在界外,至第三宿明相未出,若自往到房中,若遣使往语若摩摩帝、若知事人语言:“汝掌护此物。”若比丘出界外二宿,至第三宿明相未出,不自往至房中、不遣使语言:“汝掌护此物。”者,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敷众僧卧具,若自敷、若教人敷,若坐、若卧。若彼去时,是中有旧住人、若摩摩帝、若知事人,语言:“汝守护是物,于中作摩摩帝。”若无人付授,应量宜不坏败,当举床离壁,持卧具枕毡褥,举着床上重覆而去;若畏坏败,当举卧具着衣架上竖床而去;作如是而去者无犯。若房舍坏崩落火烧;若毒蛇在内;盗贼、虎狼、师子强力势者所执;若被系、若命难、若梵行难;若时还不久;若二宿界外,第三宿明相未出,当自去、若遣使语彼旧住人:“汝掌护此物,作摩摩帝。”若水道留难;若道路有贼、虎狼,师子;若大水涨;为力势所持;若被系、若命难、若梵行难;二夜在界外,第三宿明相出,自不得往、不得遣使语人:“掌护此物,与我作摩摩帝。”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及十七群比丘,在拘萨罗国道路行向余聚落,至无比丘住处。时十七群比丘语六群比丘言:“汝等先前去求止住处。”六群比丘语言:“汝自去,我何豫汝事?”六群比丘是十七群比丘上座,十七群比丘语六群比丘言:“汝是我等上座,上座应先求住处,我等后当求。”六群比丘报言:“汝等去,我不求住处。”时十七群比丘即往求住处,自敷卧具止宿。时六群比丘知十七群比丘求得宿止处敷卧具竟,往语言:“汝等起,当以大小次第止住。”彼言:“我不与汝起。”六群问言:“汝等今者几岁耶?”十七群报言:“诸长老实是我上座,我等先已语长老:‘可先求住处,然后我等当求住处。’而今已住,终不能复移。”时六群比丘强在坐间敷卧具宿,十七群比丘高声称言:“诸尊莫尔!诸尊莫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六群比丘言:“云何六群比丘!十七群比丘先得住处,后来强于中间敷卧具而宿耶?”诸比丘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十七群比丘先得住处,后来强于中间敷卧具而宿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先比丘得住处,后来强于中间敷卧具止宿,念言:‘若彼人嫌窄者自当去。’作如是因缘,非余非威仪,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不知是先住处、非先住处,后乃知是先住处,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畏慎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知先比丘住处,后来强于中间敷卧具止宿,念言:‘彼若嫌窄者,自当避我去。’作如是因缘,非余非威仪,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中间者,若头边、若脚边、若两胁边。

  卧具者,草敷、叶敷,下至地敷、卧毡。

  若比丘,知他比丘先得住处,后来强于中间敷卧具止宿,随转侧胁着床,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语已住;若先与开间;若间宽广不相妨阂;若有亲旧人,亲旧人教言:“但于中敷,我自当为语其主。”若倒地、若病转侧堕上;若为力势所持;若被系闭;若命难、若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及十七群比丘,在拘萨罗旷野道中行至小住处。时十七群比丘语六群比丘言:“长老!先去敷卧具。”六群报言:“汝自去,我何豫汝事?”六群比丘是十七群比丘上座,彼如是言:“长老是我等上座,长老先去敷卧具,我等当次第敷之。”六群报言:“汝但去,我不敷。”十七群比丘净洁自喜,入寺里扫洒房舍令净,敷好卧具于中止宿。时六群比丘,知十七群入寺,扫洒房舍净洁、敷好卧具已,即往入房语言:“长老起,随次坐。”语言:“我等不起。”六群即问言:“汝等今几岁耶?”十七群比丘报言:“长老实是我等上座,我先已语上座先敷,我等后次第敷。今已坐不能起,今已逼暮但当尽共宿。”尔时六群比丘强牵,瞋不喜驱出房。时十七群比丘高声言:“莫尔诸贤!莫尔诸贤!”时比房比丘闻之即问言:“汝等何故高声大唤?”时十七群比丘具以此事说之。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瞋不喜,强牵十七群比丘驱出僧房?”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瞋不喜强牵十七群比丘驱出僧房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瞋他比丘,不喜僧房舍中住。若自牵出、教他牵出,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僧房者,如上。

  若比丘瞋他比丘,不喜在僧房舍中,若自牵、若教人牵,随所牵多少随出房,波逸提。若牵多人出多户,多波逸提。若牵多人出一户,多波逸提。若牵一人出多户,多波逸提。若牵一人出一户,一波逸提。若持他物出,突吉罗。若持物掷着户外,突吉罗。若闭他着户外,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无恚恨心随次第出;若共宿二夜至三夜,遣未受戒人出;若破戒、若破见、若破威仪,若为他所举、若为他所摈、若应摈;以是因缘故有命难、梵行难,驱逐如此人等,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诸比丘在重阁上住,坐脱脚床上坐不安庠,阁下有比丘止宿,阁薄床脚脱堕下比丘上,坏身血出。时比丘仰向恚骂:“云何比丘在重阁上住,坐脱脚床上坐不安庠,使床脚下脱打伤我身至令血出?”诸比丘闻之,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言:“云何比丘乃在重阁上,坐脱脚床上坐不安庠,床脚下脱打彼比丘身使血出?”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在重阁上,坐脱脚床上坐不安庠,令床脚下脱打彼比丘身伤血出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若房、若重阁上,脱脚绳床、若木床,若坐、若卧,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舍者,僧房若私房。

  重阁者,立头不至上者是。

  脱脚床者,脚入陛。

  比丘在重阁上坐脱脚床,若坐、若卧,随胁着床随转侧,波逸提。除脱脚床已,若在独坐床、或一板床、或浴床,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坐旋脚绳床、直脚绳床、曲脚床、无脚床,若床榰大、若脱脚床安细腰,若彼重阁上有板覆,若刻木作华覆,若重厚覆,若反床坐,若脱床脚坐,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八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尔时尊者阐陀比丘起大屋,以虫水和泥教人和,诸长者见嫌责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慈心,害众生命,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今观之有何正法?以虫水和泥教人和害众生命。”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言:“云何起房屋,以虫水和泥教人和,害众生命?”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即集比丘僧,呵责阐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起屋以虫水和泥教人和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以虫水和泥、若教人和,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未知有虫水、无虫水,后乃知有虫,或有波逸提忏悔者、或有畏慎者,佛言:“不知,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水有虫,若自浇泥、若草,若教人浇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若知水有虫,以草、若土掷中者,波逸提。除水已,若有虫酪浆、清酪浆、若酢、若渍麦浆,以浇泥、若草,若教人者,波逸提。若以土、若草著有虫清酪浆中、酢中、水中、渍麦浆中,若教人者,波逸提。若有虫水有虫水想,波逸提。虫水疑,突吉罗。无虫水有虫水想,突吉罗。无虫水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知有虫作无虫想,若虫大以手触水令虫去,若漉水洒地,若教人洒者,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九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瞿师罗园中。尔时尊者阐陀比丘起大房,覆已有余草复更重覆,故有余草第三覆,犹复有余草在。时彼作是念:“我不能常从檀越求索草,为更重覆不止屋便摧破。”诸居士见嫌其所为:“沙门释子不知惭愧、乞求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今观之有何正法?作此大舍重覆不止,致使摧折崩破耶?檀越虽与,受者应知足。”时诸比丘闻之,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比丘:“云何起大房重覆不止,而使摧折崩破?”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阐陀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起大房重覆不止,使摧折崩破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已,告诸比丘:“阐陀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大房舍,户扇窗牖及余庄饰具,指授覆苫齐二三节,若过,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大舍者,多用物及余庄饰者刻镂彩画。

  覆者,有二种:纵覆、横覆。

  彼比丘指授二节覆已,第三节未竟,当去至不见不闻处。若比丘二节覆已,第三节未竟,不去至不见不闻处,若第三节竟,波逸提。若舍闻处至见处,舍见处至闻处,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指授覆苫二节竟,至第三节覆未竟,至不见不闻处;水陆道断、贼难、诸恶兽难、水大涨、或为力势所持、若被系、若命难、若梵行难,指授覆二节至第三节未竟,不去至不见不闻处,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于中夏安居,尽是众所知识,如舍利弗、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劫宾那尊者、摩诃拘絺罗尊者、摩诃朱那尊者、阿那律尊者、离越尊者、阿难尊者、难陀尊者、那提,如是等五百人俱。尔时大爱道比丘尼、差摩比丘尼、莲华色比丘尼、提舍瞿昙弥比丘尼、波梨遮罗夷比丘尼、诉弥比丘尼、数那比丘尼、苏罗比丘尼、遮罗夷比丘尼、婆遮罗比丘尼、尸罗婆遮那比丘尼、阿罗婆比丘尼、摩罗毗比丘尼、朱泥比丘尼、婆泥比丘尼,如是等五百比丘尼,大爱道为首,于舍卫国王园中夏安居。尔时大爱道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坐已白世尊言:“唯愿世尊听诸比丘与比丘尼教诫说法。”佛告大爱道瞿昙弥:“今听诸比丘与比丘尼教诫、与比丘尼说法。”尔时大爱道头面礼足而去。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自今已去听随次差上座大比丘,教诫比丘尼为说法。”尔时阿难闻世尊教,即往般陀比丘所语言:“长老!为比丘尼教诫说法。”般陀报阿难言:“我所诵唯一偈耳!云何教诫比丘尼?云何说法?”阿难复重语般陀:“长老!教诫比丘尼为说法。”般陀复报阿难言:“我所诵者唯一偈耳!云何教诫比丘尼为说法?”阿难第三语般陀比丘:“世尊有教,差上座比丘教诫比丘尼为说法。长老!应教诫比丘尼为说法。”时尊者般陀默然受敕。时六群比丘尼闻尊者般陀比丘明日当次来教授,自相谓言:“此愚闇般陀,唯诵一偈耳!说已当默然,更何所说?”

  尔时尊者般陀,明日清旦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已,还入僧伽蓝中,整衣服将一比丘,往诣王园中比丘尼安居所。尔时诸比丘尼遥见尊者般陀来,各前往迎,有拂拭衣服者,有捉钵敷坐具者,有办净水洗足器者。尔时尊者般陀即就座而坐,诸比丘尼等前礼足已,在一面坐。

  尔时大爱道白尊者般陀言:“今正是时,可为诸比丘尼教诫说法。”尔时般陀即说偈言:

 “入寂者欢喜,  见法得安乐;
  世无恚最乐,  不害于众生。
  世间无欲乐,  出离于爱欲;
  若调伏我慢,  是为第一乐。”

  尔时尊者般陀说此偈已,即入第四禅。时六群比丘尼各相向调戏言:“我先有此语,般陀比丘痴人唯诵一偈,若来为我等说已,更何所说?今者默然,果如所言。”时诸罗汉比丘尼,闻般陀所说皆大欢喜,知般陀有大神力。时大爱道复语尊者般陀:“为诸比丘尼教诫说法。”尔时般陀比丘即重说向者偈已,入第四禅默然无言。时大爱道复重请尊者般陀为诸比丘尼教诫说法。般陀比丘即复重说向者偈已,还入第四禅默然而住。时六群比丘尼复自相谓言:“尊者般陀闇塞,唯诵一偈,若来为我等说者,一说则已。如今默然,果如所言。”唯有阿罗汉比丘尼,知般陀是阿罗汉有大神力,时尊者般陀便作此念:“我今观众人心,闻我向者所说为欢喜不?”尔时尊者般陀即观诸比丘尼心,或有喜者、或有不喜者,即复更念言:“我今宁可为其作悔恨相。”即升虚空或现身说法、或隐形而说法、或现半身说法、或不现半身而说法、或身出烟炎或不现。尔时尊者般陀在空中,为诸比丘尼现此众变说法已,即于空中而去。

  尔时六群比丘遣信语六群比丘尼言:“我等次当与比丘尼教诫说法。”时六群比丘尼即白比丘尼僧:“六群比丘次当教授说法。”尔时六群比丘夜过已,明日清旦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乞食已还僧伽蓝中,更整衣服摄持威仪往诣王园,至比丘尼安居所就座而坐。时诸比丘尼礼足已,各就座而坐。时六群比丘,教诫比丘尼乃说余事,不说戒、定、智慧、解脱、解脱知见、少欲知足、出要进业、舍离趣善、不处愦闹、十二因缘论,但说王者论、人民论、军马论、斗诤论、大臣论、骑乘论、妇女论、华鬘论、酒会论、淫女论、床卧论、衣服论、美饮食论、浴池娱乐论、作亲里论、别异论、思惟俗事论、入海论,多入如是论中,或笑、或舞、或鼓唇弹鼓簧、或啸、或鼓口作吹贝声、或作孔雀鸣、或作鹤鸣、或并走、或一脚跛行、或干战。时六群比丘尼见如是事极大欢喜言:“六群比丘作如是教授,最是其宜。”罗汉比丘尼以恭敬心故默然无言。

  尔时大爱道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须臾白世尊言:“六群比丘次当教授比丘尼,乃说余事。亦不与说戒论、定论,乃至不处愦闹、十二因缘论,但为说王者论,乃至思惟俗事入海论,乃复戏笑或歌舞,乃至一脚跛行干战。”尔时大爱道白世尊说此事已,头面礼足而去。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六群比丘言:“汝等实尔如是教诲比丘尼不?”时六群比丘报言:“实尔。世尊!”世尊尔时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如是教授比丘尼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众僧中差教授比丘尼人。白二羯磨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白如是。’‘大德僧听!差此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谁诸长老忍差此比丘教授比丘尼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教授比丘尼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六群比丘作是言:“僧不差我等教授比丘尼。”即出在界外,更互相差教授比丘尼,遣使语六群比丘尼,为我白尼僧言:“六群比丘,僧差当来教诫比丘尼。”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僧不差汝教授比丘尼,云何在界外更互相差教诫比丘尼,遣使语比丘尼言:‘僧已差我等教诫比丘尼。’耶?”时六群比丘尼即为白比丘尼僧言:“众僧已差六群比丘教诫比丘尼。”时大爱道闻此语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已,头面礼足而去。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六群比丘言:“汝等实出界外,更互相差教授比丘尼僧不?”答言:“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僧不差教授比丘尼,出界外更互相差教授比丘尼,遣使语六群比丘尼言为我白尼僧言:‘僧差我等教诫比丘尼,我今当教授比丘尼。’”世尊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若有比丘成就十法者,然后得教授比丘尼:戒律具足、多闻诵二部戒利、决断无疑、善能说法、族姓出家、颜貌端正、比丘尼众见便欢喜、堪任与比丘尼众说法劝令欢喜、不为佛出家而披法服犯重法、若满二十岁若过二十岁,如此等可与比丘尼教诫。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僧不差,教诫比丘尼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僧者,一说戒、一羯磨。

  差者,僧中所差,白二羯磨。

  教授者,八不可违法。何等八?若百腊比丘尼见初受戒比丘,当起迎逆问讯礼拜请令坐,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比丘尼不得骂比丘,不得诽谤言破戒、破见、破威仪,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比丘尼不得举比丘罪言:“汝所作尔!汝所作不尔!”不得作自言,不得遮他觅罪,不得遮他说戒自恣,比丘尼不得说比丘过失,比丘得说比丘尼过失,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已学于戒式叉摩那,应从众僧求受大戒,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若比丘尼犯僧残罪,应半月在二部僧中行摩那埵,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比丘尼于半月当从众僧中求索教授人,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比丘尼不应在无比丘处夏安居,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比丘尼夏安居讫,当诣众僧中求三事见闻疑自恣,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应违。于说戒时上座当问比丘尼众:“遣何人来耶?”若有即起白僧言:“比丘尼僧和合,礼比丘僧足,求索教诫人。”说戒时上座应更问言:“谁为教诫比丘尼?”若有者应差。若教诫比丘尼者多,应遣使语比丘尼僧:“此多有教诫人,汝为请谁耶?”若彼尼言:“我请此人。”若复报言:“我随僧处分。”者,僧应随常教授比丘尼者次第差。比丘僧应克时到,比丘尼亦克时往迎。若比丘克时不至,突吉罗。比丘尼至时不迎,亦突吉罗。若闻教授师来,比丘尼当出半由旬迎,供给所须办洗浴具,为作粥种种饭食,不作如是供办者,突吉罗。若僧不差,或非教授日而往,与说八不可违法者,突吉罗。若僧不差而往与说法者,波逸提。若比丘僧病,应遣人礼拜问讯。若比丘不和合众不满足,应遣人礼拜问讯。若不,突吉罗。若比丘尼僧病,亦应遣人礼拜问讯比丘僧。若比丘尼众不和合众不满足者,亦当遣人礼拜问讯,若不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众僧差教授比丘尼,说戒时上座问:“谁遣比丘尼来?”若有即应起白僧言:“比丘尼僧和合,礼比丘僧足,求教授比丘尼人。”上座当问言:“谁应教诲比丘尼耶?”若有应差教授。若教授人多,上座应问:“为请谁教授耶?”若比丘尼言:“我正请某甲。”僧应随所言差。若比丘尼言:“一以任僧处分。”者,尔时即当于常教授人中随次差往。众僧当克时而往,比丘尼亦当克时而迎。时比丘尼闻教授师来,当出半由旬迎,安置坐处办洗浴具,办粥种种饭食。若众僧所差至集会日与说八不违法,应次往与说法。若众僧病,比丘尼遣信礼众僧。众僧不满、别部不和合,遣信礼。若比丘尼病、若众不满、不和合,亦遣信礼拜问讯众僧。若水道留难、道路险难、贼盗、虎狼、师子、河水暴涨、力势所持、若被系闭、命难、梵行难,不容遣人礼拜问讯,如此等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一竟)◎

  四分律卷第十二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三(初分之十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三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尊者难陀为众僧所差教授比丘尼,教授比丘尼已默然而住。尔时大爱道语言:“尊者难陀!我等欲得闻法,愿更与我等说。”尔时尊者难陀与说法已,默然而住。大爱道复重请言:“我等欲得闻法,愿与我等说。”时尊者难陀好音声为说法,听者乐闻遂至日暮。时比丘尼出祇桓精舍往舍卫城,城门已闭不得入门,即便依门外城堑中宿,晨旦门开在前入城。时诸长者见已皆言:“沙门释子无有惭耻、无清净行,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汝等皆观此比丘尼竟夜与比丘共宿,昼便放还。”诸比丘闻已,众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言:“云何难陀与比丘尼教诫乃至日暮,使诸长者嫌责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尊者难陀:“汝实与比丘尼教诫至日暮耶?”答曰:“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难陀!与比丘尼说法教诫乃至日暮耶?”呵责已,告诸比丘:“此难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为僧差教授比丘尼,乃至日暮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僧者,一教授、一羯磨。

  教授者,众僧中差,白二羯磨。

  彼比丘众僧所差教授比丘尼,应乃至日未暮当还。若比丘教授比丘尼乃至日暮者,波逸提。除教授,若受经、若诵经、若问、若以余事,乃至日暮,突吉罗。除比丘尼已,若为余妇女诵经,若受经、若问、若以余事至日暮,突吉罗。若日暮日暮想,波逸提。日暮疑,突吉罗。日暮不日暮想,突吉罗。不日暮日暮想,突吉罗。不日暮疑,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教授比丘尼日未暮便休;除妇女已,若为余人,若教诵经受经、若问、若以余事,不犯。若船济处说法比丘尼听,若与贾客共行夜说法,若至比丘尼寺中说法,若说戒日来在众中,请教授人值说法便听,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彼比丘尼闻教授师来半由旬迎,安处房舍,办粥若饮食、床座具、洗浴处。尔时六群比丘作是念:“彼诸比丘不差我等教授比丘尼。”生嫉妒心言:“彼诸比丘教授比丘尼无有真实,但为饮食故教授比丘尼诵经、受经、若问。”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作如是语,诸比丘不差我等教授比丘尼,便生嫉妒心:‘彼诸比丘教授比丘尼无有真实,但为饮食故教授比丘尼若诵经、受经、若问。’”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乃作是言,彼诸比丘不差我等教授比丘尼,便生嫉妒心:‘彼诸比丘教授比丘尼无有真实,但为饮食故教授比丘尼若诵经、受经、若问?’”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语诸比丘作如是语:‘比丘为饮食故教授比丘尼。’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作是言:“诸比丘为饮食故教授比丘尼,为饮食故教诵经、受经、若问。”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为饮食供养故教授比丘尼;为饮食故教诵经、受经、若问;若戏笑语、独处语、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中有一乞食比丘威仪具足,时有比丘尼见便生善心,数请彼比丘,比丘不受。后于异时祇桓众僧分衣物,此比丘持衣分出祇桓门,彼比丘尼方来入祇桓,彼比丘念言:“此比丘尼数数请我而我不受,我今宁可持此衣分用请彼,彼必不取,足以相遗。”时此比丘语比丘尼言:“大妹!此衣是我分,须者可取。”时比丘尼辄便受之。此比丘嫌责比丘尼言:“我数数向人说言:‘彼比丘尼数请我,以钵中遗余与我而我不取。’我作如是念:‘彼比丘尼数数请我,以钵中遗余与我而我不取。我今宁可持此衣分与彼比丘尼,彼必不受,足以相遗。’而彼便受之。”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言:“云何比丘,与比丘尼衣不舍而请他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与比丘尼衣不舍而请他?”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比丘尼衣,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其中有比丘畏慎,不敢与亲里比丘尼衣,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与亲里比丘尼衣,若与非亲里比丘尼衣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祇桓中二部僧共分衣物,比丘衣分比丘尼得,比丘尼衣分比丘得。时比丘尼所得衣持来诣僧伽蓝中,白诸比丘:“大德!持此衣共贸易耶?”比丘答言:“诸妹!我曹不得与非亲里比丘尼衣。”尔时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若贸易,听与非亲里比丘尼衣。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衣,除贸易,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非亲里者如上说。亲里者亦如上。

  衣者,有十种,如上说。

  贸易者,以衣易衣、以衣易非衣、以非衣易衣、针贸刀、若缕线下至药一片。若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衣,除贸易,波逸提。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亲里尼。衣共相贸易,与塔、与佛、与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比丘尼欲作僧伽梨,以作衣故来至僧伽蓝中,语尊者迦留陀夷:“大德!我持此衣财欲作僧伽梨,愿尊者与我作。”迦留陀夷报言:“我不能作。”问言:“何故不与我作?”报言:“汝等喜数来相催促,故不能作。”比丘尼报言:“我不数来相催随,作竟与我。”迦留陀夷报言:“可尔。”时比丘尼授衣与之而去,迦留陀夷善知作衣法,即与裁之作男女行淫欲像。时比丘尼来至僧伽蓝中,问迦留陀夷言:“大德!为我成衣未耶?”答言:“衣已成。”比丘尼言:“衣若成者今可见与。”时迦留陀夷即襞衣授与之,语言:“大妹!当知此衣不得妄解披看,亦莫示人,若白时到当着此衣在比丘尼僧后行。”时比丘尼如其教,亦不披衣看、复不语人知。后于异时白时到,即着此衣,在比丘尼僧后行。诸居士见皆共讥笑,或拍手相向,或打木或啸,或高声大笑言:“汝等看此比丘尼所著衣,汝等看此比丘尼所著衣。”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见已,语此比丘尼言:“大妹!速脱襞此衣。”即便襞之着肩上。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食后还僧伽蓝中,语彼比丘尼言:“取汝向者衣来,我欲看之。”即持出示之,问言:“谁与汝作此衣?”报言:“是迦留陀夷作。”语言:“何不披看、持示同学耶?缝割好不牢不?”时比丘尼以迦留陀夷所敕事具向说之。时比丘尼众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云何与比丘尼乃作如是衣?”尔时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即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言:“汝实与比丘尼作如是衣耶?”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与比丘尼作如是衣耶?”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比丘尼作衣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畏慎,不敢与亲里比丘尼作衣,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比丘与亲里比丘尼作衣。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作衣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非亲里、亲里者,如上。

  衣者,有十种,亦如上。

  若彼比丘与非亲里比丘尼作衣,随刀截多少,波逸提。随一缝一针,亦波逸提。若复披看牵挽熨治以手摩扪,若捉角头挽方正安帖,若缘若索綖若续綖,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亲里比丘尼作,与僧作、若为塔,若借着浣染治还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五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迦留陀夷颜貌端正,偷兰难陀比丘尼亦复颜貌端正,与人有异。迦留陀夷有欲意于偷兰难陀比丘尼,偷兰难陀比丘尼亦有欲意于迦留陀夷。尔时迦留陀夷,清旦着衣持钵,往至偷兰难陀所,在门外共一处坐。时诸居士见已皆共嫌之,各自相谓言:“汝等观此二人共坐,犹如夫妇亦如鸳鸯。”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云何与偷兰难陀比丘尼在门外共一处坐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言:“汝实与偷兰难陀比丘尼在门外共一处坐耶?”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与偷兰难陀比丘尼共在门外一处坐耶?”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比丘尼在屏处坐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一处者,一是比丘、一是比丘尼。

  屏障处者,见屏处、闻屏处。见屏处者,若尘、若雾、若烟云、若黑闇不见也。闻屏处者,乃至不闻常语声。障者,若树、若墙、若篱、若衣、若复以余物障。

  若比丘独在屏处与比丘尼坐者,波逸提。若盲而不聋、聋而不盲,突吉罗。立住者,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有伴,若有智人、有二不盲不聋、不聋不盲,若行过卒倒地,若病转侧,若为力势所持,若被系闭,若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六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与六群比丘尼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诸居士见皆共嫌之:“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不修梵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与比丘尼人间游行,若有所欲便下道。”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与六群比丘尼共人间游行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与六群比丘尼共在拘萨罗人间游行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比丘尼共行,从一村乃至一村间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不先与比丘尼共期,卒道路相遇,畏慎不敢共行。佛言:“若不共期,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若比丘与比丘尼共期,同一道行乃至一村间,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众多比丘从舍卫国欲至毗舍离,时众多比丘尼亦从舍卫国欲至毗舍离。诸比丘尼问比丘言:“大德!欲何所至耶?”诸比丘报言:“我欲至毗舍离。”比丘尼言:“大德!我亦欲往。”诸比丘报言:“大妹!若欲往者当在前,我等在后;若我等在前,大妹在后。何以故?世尊制戒不得与比丘尼同道行。”诸比丘尼言:“大德!是我等上尊,应在前,我等在后。”时诸比丘尼在后,为贼所劫失衣钵。诸比丘以此事具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若与贾客行、若疑畏怖,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比丘尼期同一道行,从一村乃至一村,除异时,波逸提。异时者,与贾客行,若疑畏怖时,是谓异时。”

  比丘义如上。

  期者,言共去至某村某城某国土。

  有疑处者,疑有贼劫盗。

  恐怖者,恐有贼劫盗。

  道者,村间有分齐行处是。

  若比丘与比丘尼期同一道行,乃至村间分齐处,随众多界多少,一一波逸提。非村若空处行,乃至十里,波逸提。若减一村、若减十里,突吉罗。若多村间同一界行,突吉罗。方便欲去共期庄严,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共期、大伴行、疑恐怖处,若往彼得安隐,若为力势者所持,若被系、若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与六群比丘尼共乘船上水、下水。时诸居士见皆共嫌之,自相谓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不修梵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与比丘尼共乘船上水下水,若有所欲时便住船岸边随意。”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与六群比丘尼共乘船上水下水?”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与六群比丘尼共乘船上水下水?”世尊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比丘尼共乘船上水下水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不期而畏慎,佛言:“不期,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比丘尼共期同一船上水下水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有众多比丘欲渡恒水从此岸至彼岸,尔时众多比丘尼亦欲渡恒水从此岸至彼岸。诸比丘尼往问言:“大德!欲何所至耶?”比丘报言:“我等欲渡恒水。”比丘尼言:“可得共伴渡不?”诸比丘报言:“诸妹在前,我等在后。若不尔者,诸妹在后,我等在前。何以故?世尊制戒不得与比丘尼同一船渡水,是故不得。”比丘尼白言:“大德是我等所尊,则应在前,我等在后。”尔时夏月天大暴雨,江水泛涨船到彼岸,未还之间日已暮。诸比丘尼即在岸边宿,夜遇恶贼劫夺。尔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直渡至彼岸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与比丘尼共期同乘一船上水下水,除直渡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共期亦如上。

  船者,如上所说。

  若比丘与比丘尼共期同一船上水下水,除直渡,若入船里,波逸提。若一脚在船上、一脚在地,若方便欲入而不入,若共期庄严,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共期,若直渡彼岸,若入船,船师失济上水下水,若往彼岸不得安隐,或为力势者所持,或被系、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八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中有一居士,请舍利弗、目连与饭食,彼即于夜办具种种美食,明日露地敷好坐具已白时到。尔时偷兰难陀比丘尼,先是居士家比丘尼。时偷兰难陀,明旦着衣持钵诣彼居士家,见居士在露地敷众多好坐具见已,即问居士言:“居士敷此众多坐具欲请诸比丘耶?”答言:“欲请。”比丘尼即问言:“请何等比丘耶?”报言:“我请舍利弗、目连。”比丘尼语言:“居士所请者尽是下贱人,若先语我者,我当为居士请龙中之龙。”居士问言:“何者是龙中之龙?”比丘尼答言:“尊者提婆达、三闻陀罗、达骞驮罗、达婆瞿婆离、迦留罗提舍是。”言语之顷,舍利弗目连已至。比丘尼见已语居士言:“龙中之龙已至。”居士即语比丘尼言:“汝向者言下贱人,今云何言龙中之龙耶?自今已去勿复来往我家。”尔时居士白舍利弗、目连坐,即就座而坐。时居士出种种甘美饮食供养,食已除去食器,头面礼足已,更取小床在一面坐白言:“我欲得闻法。”时舍利弗、目连为说种种微妙法劝令欢喜,与说法已从坐而去。还至僧伽蓝中,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世尊知而故问舍利弗、目连言:“汝等今日受请食,为得充足不耶?”舍利弗、目连白佛言:“食虽充足,我于居士家,亦是下贱,亦是龙中之龙。”佛问言:“何故耶?”尔时舍利弗、目连以此因缘具白世尊言:“是提婆达遣部党比丘尼,为作劝化供养彼受饮食。”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提婆达部党比丘言:“汝等实遣比丘尼,往叹誉劝化檀越得食不?”对曰:“实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部党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遣比丘尼劝化檀越受彼食耶?”呵责提婆达部党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遣比丘尼劝化得食,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不知有劝化、无劝化,然后乃知,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先不知,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比丘尼教化得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罗阅城中有大长者,是梨师达亲友知识,彼作是言:“若大德梨师达来至罗阅城者,我等当为梨师达初至故供养众僧。”长者家比丘尼闻此语默然在怀。于异时尊者梨师达来入罗阅城,尔时比丘尼闻尊者梨师达来入城,便往语长者言:“欲知不?梨师达已来入罗阅城。”长者即遣信至僧伽蓝中请之:“明日清旦愿尊屈意,并及众僧受我食。”尔时长者即其夜办具种种甘美饮食,清旦往白时到。尔时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长者家就座而坐。时长者往诣梨师达所语言:“正为尊者故饭食众僧。”时梨师达问长者言:“云何知我来至此也?”长者报言:“家所供养比丘尼见语。”梨师达语长者言:“若实尔者,我不应食此食。”长者报言:“我亦不从此比丘尼语设此食,我先有誓愿,若梨师达来者,我设饭食供养众僧。”梨师达复语长者言:“虽有此语,我亦不应食此食。”时梨师达即止不食。尔时诸比丘具白世尊,世尊告言:“若檀越先意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比丘尼赞叹教化因缘得食食,除檀越先有意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教化者,阿练若乞食人,着粪扫衣、作余食法不食、一坐食、一抟食、冢间露地坐、树下坐、常坐随坐、持三衣、赞偈多闻法师、持律、坐禅也。

  食者,从旦至中得食。

  彼比丘知比丘尼教化得食食,咽咽波逸提。除此饭食已,教化得余衬体衣、灯油、涂脚油,一切突吉罗。知教化教化想,波逸提。教化疑,突吉罗。不教化教化想,突吉罗。不教化疑,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若檀越先意,若教化无教化想,若比丘尼自作,若檀越令比丘尼经营,若不故教化而乞食与,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毗舍离嫁女与舍卫国人,后与姑共诤还诣本国。尔时阿那律从舍卫国欲至毗舍离国,时彼妇女问尊者阿那律言:“尊者欲至何处耶?”答言:“我欲至毗舍离。”妇女即言:“可见将去不?”答言:“可尔。”尔时尊者阿那律便与此妇女同一道行。尔时妇女夫主先行不在,后日还家不见其妇,即问母言:“我妇为所在耶?”其母报言:“与我斗竟便逃走去,不知所在?”尔时夫主速疾往逐之,于道路得妇,将诣阿那律所语言:“何故将我妇逃走耶?”时阿那律答言:“止!止!莫作此语,我等不尔。”长者语言:“云何言不尔。汝今现与同道行。”其妇语夫主言:“我与此尊者行如兄弟相逐,无他过恶。”夫主报言:“此人今日将汝逃走,岂可不作此言耶!”尔时其人即打阿那律垂断命根。尔时尊者阿那律即下道在一静处结加趺坐,直身正意系念在前入火光三昧。时长者见已便生善心,长者念言:“若此阿那律从三昧起者,我当礼拜忏悔。”时尊者阿那律从三昧觉已,长者即便忏悔:“唯愿大德!受我忏悔。”阿那律受其忏悔。尔时长者礼足已在一面坐,尔时阿那律为长者说种种微妙法令发欢喜心,与说法已即从坐起而去。尔时阿那律食已,往到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阿那律:“云何阿那律独与妇女共一道行?”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即集比丘僧,知而故问阿那律言:“汝实共妇女同一道行耶?”答言:“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阿那律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今云何与妇人共同一道行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阿那律已告诸比丘:“此阿那律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妇女同一道行,乃至村间,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不共期道路相遇,有畏慎不敢共行,佛言:“不期,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与妇女共期同一道行,乃至村间,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妇女者,如上说。

  共期者,亦如上说。

  道者,亦如上说。

  若比丘与妇女共期同一道行,乃至村间,随众多界分齐,一一波逸提。若无村若空处行十里,波逸提。若减一村、减十里,突吉罗。若村里一界共行者,突吉罗。若方便欲行而不行,若共期庄严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共期,事须往彼得安隐,若为力势所持、若被系闭、若命难、若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拘萨罗国有无住处村,有居士为比丘作住处,常供给饮食,若在此住者当听一食。尔时有六群比丘,欲往拘萨罗国无住处村,至彼住处经一宿得美好饮食,故复住第二宿复得美好饮食。彼六群比丘作如是念:“我所以游行者正为食耳,今者已得。”彼于此住处数数食,时诸居士皆共讥嫌:“此沙门释子无有厌足、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于此住处数数受食,正似我曹常为此沙门释子供给饮食,我本为周给一宿住者耳。”尔时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六群比丘于此住处数数受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于此住处数数受食?”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一住处食应受一食,若过一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舍利弗在拘萨罗国游行,诣此无住处村住一宿,明日清旦得好食。舍利弗于彼得病,念言:“世尊制戒,比丘一宿处应一食,若过者,波逸提。”即扶病而去,病遂增动。尔时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病比丘过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施一食处,无病比丘应一食,若过受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住处者,在中一宿食者,乃至时食。

  病者,离彼村增剧者是。

  若无病比丘于彼一宿处过受食,咽咽波逸提。除食已,更受余衬身衣、灯油、涂脚油,尽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一宿受食、病过受食;若诸居士请大德住,我当与食;我等为沙门释子故,设此宿处供给饮食,若不得沙门释子,亦当与余人耳;若檀越次第请食;若儿若女若妹及儿妇次第请食,无犯。或今日受此人食;或明日乃受彼人食;或水瀑涨、道路涩难;若有贼盗、虎狼、师子;或为力势者所持;或被系闭;或命难、梵行难,过一食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一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祇迦兰陀竹园中。世尊从罗阅城出游行人间,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国界,田殖不收,米谷勇贵,乞食难得人皆饥色,时有五百乞人随逐世尊后。时有婆罗门名曰沙菟,有五百乘车载满饮食,经冬涉夏随逐世尊后,伺候空缺无食之日便欲设供。尔时世尊从摩竭国界渐渐教化至阿那频头国界。彼国人民竞兴供具,饭佛及比丘僧无有空日。时婆罗门终日伺候无有空缺不得设供,即便往阿难所语阿难言:“我沙菟有五百乘车载满饮食,经冬涉夏随逐世尊,伺候空缺无食之日便欲设供。然我今者不得次供,我等处俗多诸难故,属官役使,至于断事之日当应往赴,兼复料理家业,复供官财谷,公私驱驰初无停息。唯愿尊者为我白佛,佛若有教我当奉行。若佛及僧不得次食者,我当以此五百乘车饮食布在道中,令佛及僧脚蹈而过者,则为受我供养已。”阿难报言:“且小住!我正尔当为白佛。”时阿难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以此因缘具白世尊言:“沙菟婆罗门来至我所作是说:‘有五百乘车载满饮食,经冬涉夏随逐世尊,伺候空缺无食之日便欲设供。然我今日不得次供,我等处俗多诸难故,属官使役,至于断事之日当复往赴,兼复料理家业公私无停,唯愿尊者为我白佛,佛若有教我当奉行。若不得次供者,我当以此五百乘车饮食布在道中,令佛及僧脚蹈上而去者,则为受我供养。’我向者报言:‘可小住,正尔当为白佛。’是故启尊。”尔时世尊告阿难:“汝可往语婆罗门,明旦以此饮食具用作粥与诸比丘使食,后当受时食。”尔时阿难受佛教,即往婆罗门所,语婆罗门言:“汝可以此饮食具用作粥,与诸比丘使食,后当受时食。”时婆罗门观诸供养之者皆无有饼,即其夜供办种种美味,酥油、胡麻子乳、净水、姜椒、荜苃,作种种粥及饼。夜过已以此粥供养佛及比丘僧。然诸比丘不敢受,语婆罗门言:“世尊未听比丘受酥油,乃至三种药作种种粥。”尔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酥油,乃至三种药作种种粥食之。食粥有五事:善除饥、除渴、消宿食、大小便调适、除风患。食粥者有此五善事。”时婆罗门复行䴵,比丘不敢受,语婆罗门言:“世尊未听比丘受饼。”即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饼食。”

  时阿那频头国诸居士,闻世尊听诸比丘食粥及䴵,皆大欢喜自相谓言:“我等快得作福供养。”已复有一少信大臣,见佛及僧大得供养,如是言:“此非是少福田者,乃于谷贵中,佛及比丘僧致如是供养。我今宁可办具种种肥美饮食,人别一器肉。”尔时即遣人至僧伽蓝中,白言:“大德僧!愿受我明日请食。”即其夜办种种肥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到,尔时世尊自住僧伽蓝中遣人请食。时阿那频头诸居士先闻佛听诸比丘食粥,即其夜办具种种粥如上,明日送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诸比丘先已受他请食,复食此种种浓粥,然后往彼大臣家食。尔时少信大臣与诸比丘僧种种饮食,诸比丘言:“止!止!檀越稍稍着。”大臣语比丘僧言:“我故为比丘僧办具肥美饮食,人别一器肉,莫以我信心薄少故而不饱食。诸大德!但食,我有信心耳。”诸比丘报言:“不为此故不食,城中人民闻佛听诸比丘食粥及䴵,即于其夜办具种种酥油、胡麻子乳、净水、姜椒、荜苃作粥,明日送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我等先食彼粥故,今者不能复多食耳,莫怪也!”时少信大臣即嫌之言:“我故为众僧作此种种好食,人别一器肉者,欲使众僧尽食。云何先食浓粥已方受我食?”时大臣瞋恨,即便留种种䴵肉美味,唯施设羹饭,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坐已白佛言:“向者所设供养众僧者,福多耶?罪多耶?”佛告大臣:“汝所设供养者得福极多,乃是生天之因,诸比丘乃至受汝一抟食者其福无量。”尔时世尊渐与说法,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过恶及上有漏,称赞出离增益解脱。为说此法已,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修于正法、得增上果,白佛言:“自今已去归依佛法僧,听为优婆塞,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

  ◎尔时世尊食后,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诸比丘言:“汝等清旦食他浓粥已,然后受大臣请耶?”答言:“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愚痴,先食彼浓粥然后受请耶?不得先受请已食稠粥。稠粥者,以草画之不合不得食,若食者当如法治。”

  尔时世尊从阿那频头国人间游行,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尔时国界米谷勇贵,乞食难得,人皆饥色,然有五百乞人常随逐世尊后。尔时世尊于摩竭提国,渐渐游行还罗阅城,时佛及众僧多得供养。时罗阅城中有一少信乐师,见佛及比丘僧大得供养,作是念言:“此非是少福田者,于此谷贵中,佛及比丘僧大得供养。我今宁可以一年所出之物,供办种种肥美饮食,人别肉一器施佛及僧耶!”于是即自往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明日清旦受我请食供养。”即夜办具种种好食已,明日清旦往白时到。尔时罗阅城中节会日,诸居士竞持饭、麨、干饭、鱼及肉,往诣僧伽蓝中施诸比丘,时诸比丘得而食之然后受请。尔时乐师手自斟酌种种饮食,诸比丘言:“止!止!居士,莫多着食。”彼乐师言:“我一年已来所出众物,故为比丘僧办种种肥美饮食,人别肉一器,莫以我少信故,恐生不信而不多食。愿但食,我有信乐耳。”尔时诸比丘答此乐师言:“我不以此事故不食,以向先受王舍城诸人食,是故今者食少耳。更无余心,莫见怪也。”尔时少信乐师闻此语已,即生讥嫌言:“云何我一岁之中所出物,故为众僧办具种种肥美饮食,人别肉一器。云何诸比丘,先受他饭、麨、干饭、鱼及肉,然后乃受我食。”乐师瞋恨,即便留种种肥美饮食,正与羹饭而已。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坐已问佛言:“我向者所设饮食,福多耶?罪多耶?”佛告言:“汝今所施食者生天之因,诸比丘乃至食一抟其福无量,何况今者施设如是,此福不可量也。”尔时世尊为说妙法,布施持戒生天之因,呵欲过恶及上有漏。尔时乐师闻此语已,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修于正法、得增上果,即白佛言:“自今已去愿听为优婆塞,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诸比丘:“汝等实先受他请五种食,然后受此请食耶?”答曰:“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先受他五种食已,然后受他请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已,告诸比丘:“不应先受他请食五种食已,然后受请也。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展转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病比丘,所请食处无有随病食、随病药。若有随病美食及药,畏慎不敢食,恐犯展转食。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告言:“自今已去听病比丘展转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展转食,除异时,波逸提。异时者,病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有一居士,请佛及比丘僧欲设饮食供养。复有一居士,亦请佛及僧欲设饮食及衣供养,即往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请佛及比丘僧供养饮食。”比丘报言:“我等先以受请。”居士白言:“大德!我欲施好饮食及衣,唯愿众僧受我请。”尔时诸比丘畏慎,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布施衣时听展转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展转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施衣时,是谓余时。”

  比丘义如上。

  展转食者,请也。请有二种:若僧次请、别请。

  食者,饭、麨、干饭、鱼及肉。

  病者,不能一坐食好食令足。

  施衣者,自恣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若复有余施食及衣,若今日得多请食,应自受一请。余者当施与人,如是施与言:“长老!我应往彼,今布施汝。”

  若比丘不舍前请、受后请食,咽咽波逸提。不舍后请、受前请食者,咽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病时、施衣时;若一日之中有多请者,自受一请,余者当施与人;若请与非食,或食不足,或无请食者,或食已更得食,或一处有前食后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二竟)◎

  四分律卷第十三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四(初分之十四)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四

  ◎尔时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尔时提婆达多教人害佛,复教阿阇世王杀父,恶名流布利养断绝。时与五比丘俱家家乞食,三闻他罗、达多骞、䭾达婆、拘婆离、迦留罗提舍。尔时诸比丘闻提婆达多教人害佛,复教阿阇世王杀父,恶名流布利养断绝,与五比丘俱家家乞食。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提婆达多言:“汝实与五比丘家家乞食耶?”对曰:“实尔。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多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提婆达多!与五比丘家家乞食耶?提婆达多!我以无数方便,利益慈愍诸白衣家。云何提婆达多痴人!与五人家家乞食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多已,告诸比丘言:“此提婆达多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别众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时诸病比丘有请食处,不得随病食及药;有美好随病食及药,畏慎不敢受,恐犯别众食。世尊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病比丘受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自恣已,迦提月中作衣时,诸忧婆塞作是念言:“此诸比丘自恣已,于迦提月中作衣,我今宜与众僧作食。何以故?恐比丘不能得食疲苦。”彼来至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愿诸尊明日受我等请食。”诸比丘报言:“但请三人食,我等不得别众食。”彼优婆塞白诸比丘言:“我等诸人各有此念:‘诸尊自恣竟,于迦提月中作衣,恐诸比丘不能得食疲苦。’是故今日请众僧欲饭食。”诸比丘复语言:“但请三人来,我等不应别众食。”尔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作衣时受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是谓余时。”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居士欲施食及衣,来至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我欲施食,愿众僧受我明日食。”诸比丘报言:“但请三人与食,我等不得别众食。”居士言:“大德!我欲施食及衣,愿受我请。”彼比丘言:“但请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尔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施衣时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众多比丘与诸居士往诣拘萨罗国共同道行,乞食时到语诸居士:“我欲诣村乞食,小见留待,还当共俱。”诸居士报言:“但逐我去,当相与饮食。”诸比丘报言:“但与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诸居士白言:“大德!此道险难有疑恐怖,但来我当供给饮食,莫在后来,汝曹人少。”诸比丘言:“但与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时诸比丘即入村乞食,伴便前进,比丘在后不及,为贼所劫夺衣服。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诸比丘:“自今已去若险道中行,听比丘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道行时。”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众多比丘与诸居士乘船顺流而去,乞食时到语居士言:“小住船!我等欲入村乞食,还当共俱。”诸居士言:“但去我当供给饮食。”比丘报言:“但与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诸居士言:“此岸上多有贼盗、有疑恐怖处,汝伴少,莫在后为贼劫夺,但去我当供给饮食。”诸比丘报言:“但与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诸比丘即上岸乞食,船伴前去,诸比丘后来,悉为贼劫夺衣服。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乘船时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道路行时、乘船时。”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众多比丘从拘萨罗国游行诣一小村,诸居士念言:“众僧多而村落小,我等宁可与众僧作食耶!勿令众僧疲苦。”即来至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大德!受我明日食。”比丘报言:“但请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诸居士言:“我等作是念:‘众僧既多村落又小,恐不得饮食令众僧疲苦耳!’”比丘报言:“但请三人,我等不得别众食。”尔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大集时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道行时、乘船时、大众集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瓶沙王姊子名曰迦罗,为诸沙门施食,欲于外道异学中出家,即往至瓶沙王所白言:“我已为诸沙门设食已,今欲出家。”王问言:“欲于何处出家?”答言:“欲于尼揵子中出家。”王复问言:“竟与我曹沙门设饮食不?”迦罗报言:“大王!何者是沙门?”王告言:“沙门释子是。”迦罗报言:“我竟不与设食。”王告言:“汝今往与沙门释子设食。”即往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我今欲饭比丘僧,愿受我请。”诸比丘报言:“但与三人,我等不应别众食。”时迦罗语诸比丘:“我为诸沙门设食,欲于外道中出家。即往瓶沙王所白言:‘我已为诸沙门设食已,今欲出家。’王问我言:‘欲于何处出家?’我答言:‘欲于尼揵子中出家。’王复问我言:‘与我曹沙门设食未?’时我问言:‘大王!何者是沙门?’王告我言:‘沙门释子是。’时我报王言:‘我未与沙门释子设食。’王告我言:‘汝今到彼与沙门释子设食,然后听行。’以此事故。来诣僧伽蓝中请诸大德,愿受我请。”尔时诸比丘闻是语已往白世尊。佛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沙门施食时得别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道行时、乘船时、大众集时、沙门施食时,此是时。”

  比丘义如上说。

  别众食者,若四人、若过四人。

  食者,饭、麨、干饭、鱼及肉。

  病者,下至脚跟躄。

  作衣时者,自恣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乃至衣上作马齿一缝。

  施衣者,自恣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及余所施食及衣。

  道行者,下至半由旬内有来者、有去者。

  乘船行者,下至半由旬内乘船上下。

  大众集者,食足四人长一人为患,五人十人乃至百人长一人为患。

  沙门施食者,在此沙门释子外诸出家者,及从外道出家者是。

  若比丘无别众食因缘,彼比丘即当起白言:“我于此别众食中无因缘,欲求出。”佛言:“听出。”若余人无因缘亦听使出,若二人、若三人随意食。若四人、若过四人,应分作二部更互入食。若比丘有别众食因缘,欲入,寻即当起白言:“我有别众食因缘,欲求入。”佛言:“当听随上座次入。”

  若比丘别众食,咽咽一波逸提。若有因缘不说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道路行时、乘船时、大众集时、沙门施食时,若三人、四人更互食,若说有因缘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女名伽若那,先住大村,来至郁禅国中与人作妇,经历数月遂便有娠,即还父母家。有诸比丘来至其家乞食者,身自持食若果施诸比丘。后于异时,其夫遣使呼妇还家,其妇出报使言:“小留住,我今方欲办具饮食庄严衣服然后共往。”时有诸比丘来至其家乞食。时女见之,即复以所办饮食尽施与比丘。白言:“大德!可食是食。”尔时诸比丘尽取食之无有遗余。其妇在后方更庄严,未还之间,其夫已更取妇,遣使语其妇言:“我今已更取妇,欲来不来便随卿意。”伽若那父闻之,往至僧伽蓝中,诸比丘见已语言:“汝女伽若那笃信。好喜布施。”其父报言:“如诸尊言实有笃信,但为今日妇人所不喜者今日得之。”诸比丘问言:“何所得耶?”其父报言:“其夫已更取妇。”尔时波罗㮈城门外,众多商贾车伴共止宿。时有一乞食比丘,到时着衣持钵,入此贾客营中乞食。尔时彼比丘以次行乞,渐渐往至一信乐商贾主前默然立住,商主问言:“尊今何故在此?”比丘报言:“我乞食。”即语言:“过钵来。”时比丘即授钵与,贾客取钵盛满美好饮食与。时乞食比丘持食出营,未远复有一乞食比丘来入车营乞食,问得食比丘:“乞食可得不?”报言:“可得。”复问:“从谁得耶?”报言:“从某甲贾客所得。”尔时乞食比丘往至贾客前默然而立。贾客问言:“何故在此?”比丘报言:“我今乞食。”贾客语言:“过钵来。”时彼比丘即授钵与,贾客取钵盛满美好饮食授与比丘。比丘得已还出车营,去营未远复有一乞食比丘来诣车营乞食,问言:“乞食可得不?”答言:“可得。”复问:“从谁得耶?”报言:“从某甲贾客所得。”如是相告,乃至令他食尽。时商主方入波罗㮈城更市籴粮食,诸伴已去在后不及,道路为贼所劫。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言:“云何比丘,食他归妇食、商贾道路食,具令尽无余?”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诸比丘,食他归妇食、商贾道路粮,令尽无余?”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至白衣家,请比丘与食若䴵、若麨,比丘若须二、三钵应受,受已迁至僧伽蓝中,分与诸比丘食。若过两三钵受,还至僧伽蓝中不分与诸比丘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诸病比丘,畏慎不敢过受食,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病比丘过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至白衣家,请比丘与食若䴵、若麨,比丘欲须者当二、三钵受,还至僧伽蓝中应分与余比丘食。若比丘无病,过两三钵受持,还至僧伽蓝中不分与余比丘食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白衣家者,有男有女。

  病者,不能一处坐食好食竟。

  若比丘至白衣家,请与䴵麨食,当问其主言:“为是归妇食?为是贾客道路粮?”若言:“归妇食、贾客道路粮。”者,即应食已出,还僧伽蓝中白诸比丘:“某甲家有归妇食、有贾客道路粮,若欲食者食已应出。若欲持食还者齐二、三钵,我今不持食来。”若欲持一钵食来还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共分食之,当语余比丘言:“某甲家有归妇食、商贾道路粮,若有至彼家者即于彼食,若持食还者应取两钵,我以持一钵还。若持两钵还,应共余比丘分食之。”复语诸比丘言:“某甲家有归妇食、商客道路粮,若欲至彼家乞食者,可即彼家食。欲持来者应取一钵还,我今已持两钵还。”若尽持三钵,还到僧伽蓝中分与诸比丘共食,白余比丘言:“今某甲家有归妇食、商贾客道路粮,若欲至彼家乞食者可即于彼家食,若欲持还者慎勿持还,我已持三钵来。”

  若比丘无病,于彼家过两三钵受食,还出彼门,波逸提。若一足在门内、一足在门外,方便欲去还住者,一切突吉罗。若不问归妇食、贾客道路粮而取食者,突吉罗。若持至僧伽蓝中不分与余比丘而独食者,突吉罗。若不语余比丘,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两三钵受食;病者过受食;问归妇、商客道路粮,还至僧伽蓝中分与比丘共食,白余比丘使知村处;若彼自送至僧伽蓝中得受,若复送至比丘尼寺中亦得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与诸比丘说一食法、赞叹一食法。尔时诸比丘闻世尊说一食法、叹誉一食法,时诸比丘食佉阇尼食、若食五种正食、若饮浆、若服药,便当一食更不食,令形体枯燥颜色燋悴。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此诸比丘何故形体枯燥颜色燋悴?”阿难白佛言:“世尊无数方便与诸比丘说一食法、叹誉一食法,而诸比丘闻已,即一座上啖佉阇尼食、若食五种食、若饮浆、若服药,便当一食更不食,以是故形体枯燥颜色燋悴。”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于一坐上食令饱满。”诸比丘闻世尊听于一坐上食乃至饱满。时诸比丘,若食佉阇尼、若食五种食、若饮浆、若服药,便令饱足更不复食,诸比丘形体枯燥颜色燋悴。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此诸比丘何故形体枯燥颜色燋悴?”尔时阿难白佛言:“诸比丘闻世尊听诸比丘于一坐上食乃至饱足,若食佉阇尼、若食五种食、若饮浆、若服药,便令饱足更不复食,以是故形体枯燥颜色燋悴。”尔时世尊告阿难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食五种食,若饭、若麨、若干饭、鱼及肉令饱足,于此五种食中,一一食随所得令饱足。”时诸病比丘,虽得好食饭、麨、干饭、鱼及肉,不能一坐食,形体枯燥颜色燋悴。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诸病比丘何故形体枯燥颜色燋悴?”尔时阿难白世尊言:“此病比丘虽得五种食,不能一坐食,是故形体枯燥颜色燋悴。”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诸病比丘数数食,病人无足食法。”时诸病比丘若得好美食,食不能尽,与瞻病人,瞻病人足食已,不敢食便弃之,众鸟竞来诤食鸣唤。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何故众鸟鸣唤?”阿难白佛言:“此诸病比丘得好美饮食,食不能尽,余残与瞻病人,瞻病人足食已不敢食便弃之,是故众鸟诤食鸣唤。”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瞻病者食病人残食,食病人残食无余食法。”尔时诸比丘清旦受食举已入村乞食,食已还取所举食与诸比丘。诸比丘足食已不敢食便弃之,众乌诤食鸣唤。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此乌鸟何故鸣唤?”阿难白佛言:“诸比丘清旦受食,举已入村乞食,食已还持所举食与诸比丘。诸比丘足食已,不敢食便弃之,是故众乌诤食鸣唤。”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取所受食作余食法应食,作如是余食法言:‘大德!我足食已,知是看是。’此作余食法。彼比丘应取少许食已,语彼比丘言:‘随意取食。’应作如是余食法食。”后有一长老多知识,比丘入村乞食,大得积聚一处共食,即持余食来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诸比丘足食已,不敢食遂弃之,众鸟诤食鸣唤。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众鸟何故鸣唤?”阿难白佛言:“长老多知识,比丘入村乞食,大得饮食积聚一处共食,持残食来还与诸比丘。诸比丘足食已,不敢食便弃之,众乌诤食是故鸣唤。”佛告阿难:“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从彼持食还,当作余食法而食之。当作如是余食法言:‘大德!我足食已,知是看是。’此作余食法。彼应取少许食已,当语彼比丘言:‘我止,汝取食之。’彼比丘当作如是余食法食。”

  时舍卫国中有一比丘,贪餮不知足食、不足食,不知余食、不余食,得便食之。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云何贪餮,不知足食、不足食,不知余食、不余食,得便食之?”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彼比丘言:“汝实尔贪餮,不知足食、不足食,不知余食、不余食,得便食之耶?”答言:“实尔。”佛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贪餮如是耶?”世尊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足食竟,或时受请不作余食法而食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食者,五种食:饭、麨、干饭、鱼及肉。于五种食中,若食一一食、若饭、若麨、若干饭、若鱼及肉令饱足。

  有五种足食,知是饭、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

  尔时尊者忧波离,即从座起偏露右臂、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行比丘有几处应足食?”佛告忧波离:“有五处应足食。云何为五?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饭食、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知足食已舍威仪,不作残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麨干饭鱼及肉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麨食、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干饭知鱼及肉饭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干饭食、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鱼及肉饭麨、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鱼食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肉饭麨干饭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肉食、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是中忧波离!比丘知行时、知饭麨干饭鱼、知持来、知遮、知威仪、知舍威仪,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忧波离!是为行比丘五处足食,住坐卧亦如是。”

  佉阇尼食者:有根佉阇尼食;枝、叶、华、果佉阇尼食;油、胡麻、黑石蜜磨细末食。

  彼比丘足食已,不作余食法得而食之,咽咽波逸提。若足食已,为他作余食法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知他足食已,作余食法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比丘自手捉食,作余食法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持食置地,作余食法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比丘使净人持食,作余食法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比丘净人前作余食法,突吉罗。以不好食覆好食上,作余食法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比丘受他余食法,尽持去,不成余食法,突吉罗。若足食足食想,波逸提。若足食疑,突吉罗。若比丘不足食足食想,突吉罗。不足食疑,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食作非食想不受,作余食法,非食不作余食法;自取作余食法,若不置地作余食法,乃至手及处、若与他、他与已作余食法;若病不作余食法;病人残食不作余食法;若已作余食法,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国中兄弟二人作比丘,一比丘贪餮嗜食,不知足食、不足食,余食、不余食,得而食之。有异比丘语言:“未曾有如汝今贪餮嗜食者,不知足食、不足食,余食、不余食,得而食之。”时彼比丘闻此语已心怀恚恨,于异时见彼比丘食已,不作余食法殷勤请与食,彼即受食之。贪餮比丘语言:“未曾有如汝贪餮,如是不知足食、不足食,不知余食、不余食,得而食之,不知厌足。”彼比丘报言:“我虽食而未足。”彼比丘语言:“汝食先已饱足。”彼比丘问言:“知我足食耶?”答言:“知。”彼比丘问言:“汝知而故作耶?”答言:“知。”尔时彼比丘嫌责此比丘如是言:“云何知他比丘足食已,殷勤请与食,欲使他犯戒?”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云何知他足食已,殷勤请与食,欲使他犯戒也?”尔时彼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彼比丘:“汝实知他足食已,殷勤请与食,欲使他犯戒耶?”答言:“实尔。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知他足食已,殷勤请与食,欲使他犯戒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知他比丘食竟,殷勤请与食,长老食是食,以是因缘非余,欲令他犯,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未知已食、未食,不知足食、不足食,后乃知已食、已足食,或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畏慎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他比丘足食已,若受请不作余食法,殷勤请与食,长老取是食,以是因缘非余,欲使他犯戒,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食者,五种,亦如上。

  请亦有五种,亦如上。

  彼比丘知他比丘足食已,不作余食法,殷勤请与食,言:“长老食是。”彼即受食之,咽咽二俱波逸提。若与令食,前比丘不食弃之,与者突吉罗。若比丘与令食,前人受而不食、举置,与者突吉罗。若比丘与令食,前人受已转与余人,与者突吉罗。若比丘不作余食法,与前人,前人作余食而食之,与者突吉罗。若与病人食,欲令他犯,与者突吉罗。持病人残食与他,欲令他犯,与者突吉罗。若作余食法已与他,欲使他犯,与者突吉罗。足食足食想,波逸提。足食疑,突吉罗。不足食足食想,突吉罗。不足食疑,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足食、不足食想;若与令弃而食之,若与令举置而食之,若使令送与人取而食之;若未作余食法,与令作余食法而食之,彼不作余食法而食之;若持病人余食与,不令他犯;作余食法与,不令他犯,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六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尔时罗阅城中人民节会作众伎乐,时难陀、跋难陀二释子到彼看伎,难陀、跋难陀释子颜貌端正,众人皆共观看。时有一人语众人言:“汝等空看视沙门释子,何不供给饮食供养然后瞻看?”时众人即与饮食。时难陀、跋难陀二释子食讫故看伎,向暮还至耆阇崛山,诸比丘见即问言:“汝等何故逼暮行?”时难陀、跋难陀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于时日暮,迦留陀夷着衣持钵入罗阅城乞食,天阴闇至,一怀妊妇女家乞食,此妇女持食出门,值天雷电暂见其面,时妇女怖称言:“鬼!鬼!”即堕娠。迦留陀夷语言:“大妹!我非鬼!我是沙门释子!”妇女恚言:“沙门释子宁自破腹不应夜乞食。”时迦留陀夷闻此语已,还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向诸比丘说。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难陀、跋难陀释子及迦留陀夷:“云何难陀、跋难陀、迦留陀夷,非时乞食并观伎乐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难陀、跋难陀释子及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难陀、跋难陀释子及迦留陀夷,非时乞食并观伎乐?”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难陀、跋难陀释子及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观伎。观伎者,突吉罗。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非时受食,食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时者,明相出乃至日中按此时为法,四天下食亦尔。非时者,从日中乃至明相未出。

  食者,有二种,佉阇尼食如上,蒱阇尼五种食如上。

  若比丘非时受食,食咽咽波逸提。若非时过非时,波逸提。七日、过七日,波逸提。尽形寿药,无因缘服者,突吉罗。非时非时想,波逸提。非时疑,突吉罗。非时时想,突吉罗。时非时想,突吉罗。非时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时有乞食比丘,见他作黑石蜜中有罽尼,畏慎不敢非时啖。佛言:“听啖,无犯。”作法应尔。时有病比丘服吐下药,比丘煮粥熟顷日时已过,应煮麦令皮不破,漉汁饮之,无犯。若喉中哯出还咽,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七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尔时尊者迦罗在中住,常坐禅思惟。若乞食时到,迦罗着衣持钵入罗阅城中乞食。尔时罗阅城中乞食易得,时迦罗作如是念:“我今何为日日入城乞食疲苦?我宁可食先得者,食当持还。”后即如所念。时诸比丘,于小食、大食上不见迦罗。时诸比丘自相谓言:“我曹于小食、大食上不见迦罗,将不命终耶?不远行耶?不休道耶?不被贼耶?不为恶兽所害耶?不为水所漂耶?”后于异时见迦罗,问言:“汝昨来何处来?于小食大食上不见汝。我等谓汝命过、若远行、若罢道、若为恶兽所害。”时迦罗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罗言:“云何藏举宿食而食?”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罗:“汝实举宿食而食耶?”答言:“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罗:“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迦罗!举宿食而食耶?汝意虽欲少欲知足,后来众生相法而行。”世尊呵责迦罗已,告诸比丘:“此迦罗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残宿食而食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宿食者,今日受已至明日,于一切沙门释子受大戒者皆不清净。

  食有二种:正食、非正食。非正食者,根食乃至细末食。正食者,饭、麨、干饭、鱼及肉。

  若比丘举宿食而食,咽咽波逸提。非时过非时食者,波逸提。受七日药过七日食者,波逸提。尽形寿药,无病因缘而服者,突吉罗。宿作宿想,波逸提。宿疑,突吉罗。非宿宿想,突吉罗。非宿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宿受食有余,与父母、与塔作人、与房舍作人计价与食直。后于异时乞食比丘,从作人边乞食得食,钵盂有孔罅食钵中,彼擿洗穿坏,如法洗余不出者,无犯。若宿受酥油脂用灌鼻,若缩鼻时酥油随唾出应弃之,余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八竟)

  四分律卷第十四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五(初分之十五)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五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中有一比丘,作是念:“我今宁可常乞食、着粪扫衣。”彼即如所念便行。尔时舍卫城中诸居士,为命过父母及兄弟姊妹及夫,于四衢道头、或门下、或河边树下、或在石边、或在庙中,作饮食祭祀供养。时彼乞食比丘自取食之,诸居士见皆共嫌之:“沙门释子不知惭愧,犯不与取,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我等为命过父母及兄弟姊妹,作饮食祭祀供养而取食之,如似我曹故为沙门释子饮食供养置如是处,而我等乃为命过父母及兄弟姊妹故设此饮食祭祀,而自取食之。”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乞食比丘言:“云何乞食比丘,舍卫城中诸居士为命过父母及兄弟姊妹设饭食祭祀供养,而自取食之?”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乞食比丘,自取舍卫城居士祭祀饮食而食之。”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乞食比丘已,告诸比丘:“此乞食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不受食、若药着口中,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于中生疑,不敢自取杨枝净水,佛言:“比丘自取杨枝净水,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不受食、若药着口中,除水及杨枝,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不与者,未受者是。受者有五种受:手与、手受;或手与、持物受;若持物授、手受;若持物授、持物受;若遥过物与,与者受者俱知中间无所触碍,得堕手中,是谓五种受。复有五种受食:若身与身受、若衣与衣受、若曲肘与曲肘受、若器与器受、若有因缘置地与,是为五种受食。

  佉阇尼食者,从根食乃至细末磨食。

  食者麨、饭、干饭、鱼及肉。

  奢耶尼食者,酥、油、生酥、蜜、石蜜。

  若比丘不与食,自取着口中,除水及杨枝,咽咽波逸提。非时过非时食者,波逸提。受七日药过七日食者,波逸提。尽形寿药,无因缘不受而食者,突吉罗。不受不受想,波逸提。不受疑,突吉罗。受作不受想,突吉罗。若受有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取水及杨枝,若不受酥油脂灌鼻与唾俱出,余者不犯。若乞食比丘鸟衔食堕钵中,若风吹堕钵中,欲除去此食乃至一指爪可除去,余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有一商主为檀越,时跋难陀释子时到着衣持钵,诣彼商贾家作如是言:“我今欲得杂食!”商贾问言:“今有何患乃思此食?”报言:“无所患苦,但意欲得杂食耳。”商贾报言:“我曹贾客常买卖生活,犹尚不能得杂食,况乃出家人。”时乞食比丘闻此语,嫌责跋难陀释子:“云何自为身乞求如是美食?”时乞食比丘食讫,还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向诸比丘说。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云何自为身乞如是美食?”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跋难陀释子!自为身乞求如是美食?”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已,告诸比丘:“跋难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有如是美食乳酪鱼及肉,若比丘如是美食自为身索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病比丘,闻此语已皆畏慎不敢乞,不敢为病比丘乞,得食已不敢食。佛言:“自今已去听病比丘乞,彼人亦听为病比丘乞,乞得已听食之。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得好美饮食乳酪鱼及肉,若比丘如此美饮食,无病自为身索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美食者,乳酪、鱼及肉。

  病者,乃至一坐间不堪食竟。

  若比丘无病,自为身乞如此美食,食咽咽波逸提。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病人自乞、为病人乞,乞得而食;或己为彼、彼为己;若不乞而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竟)

  尔时佛将千二百五十弟子,从拘萨罗国游行来至舍卫国,尔时诸檀越供养佛及众僧大得饼食。时世尊告阿难:“汝与众僧分此饼。”阿难即受教,以饼分与众僧,分已故有余在。世尊复告阿难:“以此余饼与乞人。”阿难即受教,人与一饼。时彼乞儿众中有一裸形外道家女,颜貌端正,时阿难赋饼,饼粘相着,谓是一饼与此女人。此女人即问傍人言:“汝得几饼?”时彼报言:“我得一饼。”彼即复还问:“汝得几饼?”报言:“我得二饼。”时彼妇女即语此女言:“彼与汝私通,何得不与汝二饼也?”时阿难闻此语即怀愁忧,诸比丘闻亦复不乐。时彼会中有一梵志,在此食已便向拘萨罗国,道逢一笃信瞻相婆罗门,即问言:“汝从何来?”报言:“我从舍卫国来。”复问:“云何舍卫国中乞求饮食可得不?复可得持行不?”报言:“所索可得。”复问言:“从谁间得耶?”报言:“秃头居士边得。”复问:“何者是秃头居士?”报言:“沙门瞿昙是。”婆罗门问言:“汝是何人?食他食已发此恶言也。”彼婆罗门至僧伽蓝中,如所闻事语诸比丘。时诸比丘以此二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裸形外道,若男、若女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诸余外道等皆有怨言:“一二外道有过,我曹复有何过而不得食耶?”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若诸比丘欲与食者,当置地与,若使人与。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外道男、外道女自手与食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外道者,裸形异学人。

  波私波罗阇者,在此众外出家者是。

  佉阇尼食者,根食乃至果食油食乃至磨细末食。

  食者,饭、麨、干饭、鱼及肉。

  若比丘,裸形外道若男、若女,自手与食者,波逸提。若与而受者,波逸提。与而不受者,突吉罗。方便欲与而不与还变悔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舍着地与;若使人与;若与父母、与塔作人、别房作人,计作食价与;若为力势强夺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城中有一豪族长者,与跋难陀释子知旧亲友,彼作如是念言:“若跋难陀释子来入此城者,当为跋难陀故饭食众僧。”于异时跋难陀释子来入城中,长者闻来至,即遣人诣僧伽蓝中,语诸比丘:“明日请食。”即于其夜办具种种甘馔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到。时诸比丘到时着衣持钵,诣长者家就座而坐,诸比丘语长者言:“众僧已集,饮食办者可时施设。”长者报言:“诸尊小留待,须跋难陀释子至。”诸比丘报言:“众僧已集,若饮食已办者便可施设。何须留待?日时晚过,恐诸比丘不得具足满食。”时长者白诸比丘:“我先有誓愿,若跋难陀释子来入此城者,我当为跋难陀释子饭食众僧,愿诸尊小留待跋难陀。”尔时跋难陀小食时乃更诣余家,日时垂欲过方来。时诸比丘见时欲过,虽得饮食竟不满足。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云何跋难陀释子,小食时更诣余家,时垂欲过方来,使诸比丘饮食不得满足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跋难陀释子!小食时到余,家时欲过方来,使诸比丘不得满足食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先受请,小食时至余家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罗阅城中有一大臣,与跋难陀释子知旧亲友。时彼大臣于异时大得甘果,即敕一人言:“跋难陀释子是我知旧亲友,汝可持此果往至僧伽蓝中示之,语言:‘我与汝知旧,可持此果众僧中分布。’”时彼使人即持果诣僧伽蓝中,白诸比丘:“大德!此是僧新果。”诸比丘语言:“若与众僧者便可赋之。”其人报言:“罗阅城中大臣敕我言:‘汝持此果诣僧伽蓝中,示跋难陀释子,令赋与僧。’今须跋难陀释子至,当赋与僧。”时跋难陀后食已方诣余家,时过乃还,使众僧不得食新果。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后食已方诣余家,时过乃还,使诸比丘不得食新果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跋难陀释子!后食已更诣余家,时过方还,使诸比丘不得食新果。”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先受请,前食后食诣余家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罗阅城中众僧大有请处,诸比丘皆畏慎,不敢入城受请。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相嘱授入城。”比丘不知当嘱授谁。佛言:“当嘱授比丘,若独处一房中当嘱授比近住者。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先受请已,前食后食诣余家不嘱授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时病比丘,先语檀越家作羹、作粥、作饭,彼畏慎不敢入城,恐犯食后至余家。白佛,佛言:“听病比丘不嘱授得入。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若比丘先受请,前食后食至余家,不嘱授余比丘,除时因缘,波逸提。是中时者,病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作衣时到,或须大釜、或须小釜、或须瓶、或须杓、或须?、或须斧、或须盂、或须盆、或须小碗、或须铫、或须绳、或须衣悬、或须伊尼延陀、或须毛?。诸比丘皆畏慎不敢入城,恐犯不嘱授入村。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作衣时不嘱授入村。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先受他请已,前食后食诣余家,不嘱授余比丘,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施衣时到,或有已得施衣处、或有方当求索,彼畏慎不敢入城,恐犯不嘱授入城。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布施衣时不嘱授入城。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先受请已,前食后食诣余家,不嘱授余比丘,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是谓余时。”

  比丘义如上。

  前食者,明相出至食时是。

  后食者,从食时至日中是。

  家者,有男子、女人所居也。

  余比丘者,同一界共住也。

  病者如上。

  作衣时者,自恣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乃至衣上作一马齿缝是也。

  施衣时者,自恣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除此已余时劝化作食并施衣者是也。

  若比丘嘱授欲诣村,而中道还,失前嘱授;后若欲去者当更嘱授。若比丘嘱授欲诣村,不至所嘱授处,乃更诣余家,失前嘱授;若欲往,应更嘱授而去。若嘱授至白衣家,乃更至库藏处及聚落边房,若至比丘尼僧伽蓝中,若即白衣家还出,失前嘱授;应更嘱授而往。

  若比丘先受请已,前食后食诣余家,不嘱授比丘入村间,除余时,波逸提。若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方便庄严欲去而不去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嘱授比丘。若无比丘不嘱授,至余库藏聚落边房,若至比丘尼僧伽蓝,至所嘱白衣家,若众多家敷坐具请比丘,若为力势所持,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迦留陀夷,本处俗时有同友白衣妇,颜貌端正名曰斋,迦留陀夷亦复颜色端正。时迦留陀夷系意在彼斋忧婆私所,斋忧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所。时迦留陀夷到时着衣持钵,往至斋忧婆私家就座而坐,时斋忧婆私洗浴庄严其身,夫主心极爱敬未曾相离。夫主问迦留陀夷言:“欲须何等耶?”报言:“我须食。”其夫即语妇言:“出食与之。”妇即如言与食。迦留陀夷食已坐住不去,其夫语迦留陀夷言:“汝向者言须食,已与汝食竟,何以不去耶?”时斋忧婆私现相令其不去。时彼夫主瞋责迦留陀夷言:“比丘妨我,向言须食,食已何故不去,更欲作何等?我今舍汝出去,随汝在后欲何所作。”时彼夫主瞋恚作是语已便出去。时有乞食比丘来至其家,时乞食比丘复嫌责迦留陀夷言:“汝云何在食家中安坐?”尔时乞食比丘还出舍卫城到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向诸比丘说。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言:“汝云何在食家中安坐?”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言:“汝实在食家中安坐耶?”对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在食家中有宝安坐?”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愚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在食家中有宝强安坐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食者,男以女为食、女以男为食,是名为食。

  家者,如上说。

  宝者,车?、马瑙、真珠、虎珀、金银。

  若比丘在食家中有宝舒手得及户应坐;若比丘在食家中有宝强安坐者,波逸提。盲而不聋者,突吉罗。聋而不盲者,亦突吉罗。立而不坐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入食家中有宝舒手及户处坐,若有二比丘为伴,若有识别人,或有客人在一处不盲不聋、不聋不盲,或从前经过不住,或卒病发倒地,或为力势者所持,或被系闭,或命难、或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迦留陀夷,本处俗时有白衣同友妇名曰斋,颜貌端正,迦留陀夷亦颜貌端正。时迦留陀夷系意在斋忧婆私,斋忧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所。尔时尊者迦留陀夷,到时着衣持钵,往至斋忧婆私家,自念言:“世尊作如是语:‘食家中有宝不应安坐,应在舒手及户处坐。’”即便在户扇后坐。时迦留陀夷与斋忧婆私共语,时有乞食比丘来至彼家,闻迦留陀夷语声嫌责言:“云何在食家中有宝屏处坐,令我等不知为何所作?”时乞食比丘出还舍卫城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具白诸比丘。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言:“云何在食家中有宝屏处坐?”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在食家中有宝在屏处坐语耶?”答言:“实尔。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在食家中有宝在屏处坐耶?”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食家中有宝在屏处坐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说。

  食者,女是男食、男是女食。

  宝者,车?、马瑙、真珠、虎珀、金银。

  屏处者,若树、墙壁、篱栅、若衣障及余物障。

  彼比丘入食家中有宝屏处坐,使舒手得及户,令乞食比丘见。若比丘食家中有宝在屏处坐者,波逸提。盲而不聋,突吉罗。聋而不盲,突吉罗。立而不坐,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在食家中有宝坐,舒手得及户,使乞食比丘见;若有二比丘为伴;若有识别人在边;或有客人在一处不盲不聋;或从前过不住,或卒病倒地,或力势者所持,或被系闭,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迦留陀夷,本处俗时有白衣亲友妇名曰斋,颜貌端正,迦留陀夷亦颜貌端正。时迦留陀夷系意在斋优婆私所,斋优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所。尔时尊者迦留陀夷到时着衣持钵,往至斋优婆私家,在露地共一处坐语。有一乞食比丘来至其家,见迦留陀夷与斋忧婆私共露地一处坐语,即嫌责尊者迦留陀夷言:“云何与斋忧婆私露地共一处坐语耶?”时乞食比丘舍卫城中食已,还僧伽蓝中,以此因缘语诸比丘。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言:“云何在斋忧婆私家露地共一处坐语?”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实与斋忧婆私露地共一处坐语耶?”答言:“实尔。世尊!”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迦留陀夷,在斋忧婆私家露地共一处坐语耶?”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独与女人露地坐,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女人者,人女有智、命根不断。

  独者,一女人、一比丘。

  屏处者,见屏处、闻屏处。见屏处者,若尘雾黑闇不见面。闻屏处者,常语不闻声。

  彼比丘独与女人露地共一处坐,波逸提。若盲而不聋,突吉罗。若聋而不盲,突吉罗。若立不坐,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有二比丘为伴;若有识别人在边;或有客人在一处不盲不聋;或从前过不住;或卒病倒地;或为力势所持;或被系闭;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与余比丘共斗欲求忏悔,跋难陀结恨在心。后于异时跋难陀释子语彼比丘言:“汝随我行到村中,当与汝食。”比丘报言:“尔。”时跋难陀到时着衣持钵,与彼比丘俱入舍卫城中,将至无食处,周回遍行。余有少时在,跋难陀念言:“若此比丘出舍卫城至祇桓中,日时已过。”跋难陀语彼比丘言:“未曾有汝是大恶人。”比丘问言:“我作何等过?”跋难陀报言:“今由汝故并使我不得食。长老速去!我共汝若坐、若语不乐,我独坐独语乐。”跋难陀语彼比丘已,便入舍卫城中有食处而食。时彼比丘出舍卫城到祇洹精舍,日时已过,不得食乏极。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云何语余比丘言:‘将汝至聚落,与汝食。’竟不与比丘食,便语言:‘汝速去!我共汝若坐、若语不乐,我独坐独语乐。’遣彼比丘还祇洹中,日时过,竟不得食乏极。”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将余比丘言:‘与汝食。’竟不与食,便语言:‘汝速去!我共汝若坐、若语不乐,我独坐独语乐。’使彼比丘入祇洹中,日时过,不得食乏极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语余比丘如是语:‘大德!共至聚落,当与汝食。’彼比丘竟不教与是比丘食,语言:‘汝去!我与汝一处若坐、若语不乐,我独坐独语乐。’以此因缘非余方便遣他去,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村者,四种村,如上。

  食者,时食。

  彼比丘语此比丘言:“至聚落间与汝食。”彼竟不与比丘食,便语言:“汝去!我与汝若坐、若语不乐,我独坐独语乐。”彼方便遣去,舍见处闻处,波逸提。舍见处至闻处,突吉罗。舍闻处至见处,突吉罗。方便遣去,自舍见处闻处,波逸提。舍见处至闻处、舍闻处至见处,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食遣去;若病、若无威仪,人见不喜者,语言:“汝去!我当送食至僧伽蓝中。”彼若破戒、破见、破威仪;若众中所举;若被摈、若应摈;若见命难、净行难方便遣去;不以嫌恨故遣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六竟)

  尔时佛在释翅搜迦维罗卫尼拘律园中。尔时摩呵男释种请众僧供给药,彼恭敬上座施与好者,求者亦与、不求者亦与。时六群比丘自相谓言:“此摩诃男释种子!请众僧供给药,彼恭敬上座施与好者,于我等无恭敬心,恶者施与我等,求索犹不见与况不求而得?”自相谓言:“我等当往诣其家,求索难得所无有药。”于是即往诣其家语言:“我等须如是如是药。”摩诃男报言:“若我家中有者当相与,若无者当为诣市求买供给。”六群比丘报言:“汝家可无如是如是药耶?”摩诃男报言:“我家有者当相与,无者当为诣市求索相与。”时六群比丘复语言:“汝请众僧供给药,恭敬上座与好者,求者与之,不求者亦与之。与下座恶者,又不殷勤恭敬,求索而不见与,况不求而得。汝家中所无有,而请众僧与药,汝有爱又复妄语。”摩诃男报言:“我先有要誓,请众僧家中所有者随供给之,若无者当诣市求索与。汝今云何言:‘我有爱是妄语人,无有至诚耶?’长老去!我自今已去,不复能供给众僧药也!”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摩诃男释子!信乐恭敬、供给好药、布施常供给众僧药。云何汝等骂詈言:‘他有爱妄语。’使断众僧药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摩诃男释子有信心,好乐布施常供给众僧药,而汝等骂詈言:‘有爱妄语。’使断众僧药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应受四月请、因缘请与药,若过受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病比丘,有畏慎心不敢过受药。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病比丘过受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无病,受四月请与药,过受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居士常请诸比丘与药,诸比丘有畏慎心,不敢受常请供给药。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常请供给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无病,受四月请与药,若过受,除常请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摩诃男释子复作是念:“我宁可以一人二人故断众僧药耶?今故应当更请众僧供给药。”作是念已即便至僧伽蓝中。请诸比丘言:“愿诸大德僧受我请供给药。”诸比丘各各有畏慎心,不敢受更请与药。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更请给药。”诸比丘便计前日数,白佛,佛言:“不应计前日数,应从断药还与已来日从此为数。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无病受四月请与药,若过受,除常请、更请,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居士请诸比丘与分药,诸比丘畏慎不敢受。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分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无病受四月请与药,若过受,除常请、更请、分请与分药,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居士请比丘与尽形寿药,诸比丘畏慎不敢受尽形寿药。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尽形寿药。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若比丘受四月请与药,无病比丘应受请。若过受,除常请、更请、分请、尽形寿请,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四月者,夏四月也。

  因缘者,药请也。

  病者,医所教服药者也。

  常请者,其人作如是言:“我常与药。”

  更请者,断已后复更与请。

  与分药者,持药至僧伽蓝中分与。

  尽形寿请者,其人言:“我当尽形寿与药。”

  请者有四种:或有请夜有限齐、药无限齐,或有请药有限齐、夜无限齐,或有请药有限齐夜亦有限齐,或有请夜无限齐药无限齐。云何请夜有限齐、药无限齐?彼作夜分齐不作药分齐:“我与尔许夜药。”是谓请夜有分齐、药无分齐。云何请药有分齐、夜无分齐?彼作药分齐、不作夜分齐,作如是言:“我与如是药。”是为请药有分齐、夜无分齐。云何请夜有分齐药亦有分齐?彼作夜分齐、药分齐,作如是言:“尔许夜与如是药。”是谓请夜有分齐、药有分齐。云何请夜无分齐药无分齐?彼不作夜分齐、药分齐,作如是言:“我请汝与药。”是谓请夜及药俱无分齐。是中请夜有分齐药无分齐、夜有分齐药有分齐,应夏四月受请。是中药有分齐夜无分齐、夜无分齐药无分齐,应随施时受。彼比丘无病,应受夏四月与药,若过受,除常请、更请、分请、尽形寿请,咽咽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受四月请与药,病者过受请,常请、更请、分请、尽形寿请,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王波斯匿土境民人反叛,时王自领六军征罚,时六群比丘往至军中观看军阵。时王波斯匿语言:“诸尊!在此军中欲何所为?”六群报言:“我无所作,来看军阵耳!”时波斯匿王闻已心甚不悦,王复问言:“今者欲何所至耶?”六群报言:“我等欲诣舍卫国见佛。”时王语言:“若至舍卫国者,持我名礼拜问讯世尊言:‘起居轻利,游步康强,教化有劳耶?今持此一裹石蜜奉上世尊。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尔时六群比丘,即往舍卫国诣祇桓精舍,礼世尊足已在一面坐,即称波斯匿王名,言:“礼拜问讯世尊,起居轻利,游步康强,教化有劳耶?以此一裹石蜜奉上世尊。”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痴人!乃观王者军阵势力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往观军阵,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波斯匿王土境人民反叛,有大臣兄弟二人:兄名利师达,弟名富罗那。王使此二人领军征罚,此二人渴仰欲见比丘,即遣使往请比丘:“大德来!我欲相见。”诸比丘皆有畏慎心言:“世尊制戒,若比丘往观军阵者,波逸提。”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若须,有所白,若有请唤者听往。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往观军阵,除余时因缘,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阵者,若戏若斗。

  军者,或一军、二军、三军、四军。一军者,一象军、一马军、一车军、一步军也。若纯有马军、纯象军、步军、车军也。二军者,二象、二马、二车、二步,或有象马、或象车,或象步、或马车,或马步、或车步也。三军者,三象、三马、三车、三步也,或象马车、或象马步、或马车步也。四军者,四象、四马、四车、四步也,或象马车步也。

  彼比丘往观军阵,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下至高、从高至下,去而见者,波逸提。不见者,突吉罗。若方便庄严欲观而不去者,一切突吉罗。若比丘先在道行、军阵后至,比丘应下道避,若不避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有事往;若被请去;或力势者将去;若先前行,军后至,下道避;若水陆道断;贼难、恶兽难、水大涨;若为势力所系缚去;或命难、梵行难,不下道,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时有因缘至军中宿,时诸居士见自相谓言:“我等为恩爱故在此宿耳!而此沙门复在此何为耶?”尔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世尊制戒有时因缘乃得至军中,汝等云何乃于军中止宿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有时因缘得至军中,汝等何事乃在军中宿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有因缘,听至军中二宿、三宿,过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若比丘有因缘欲至军中,得二宿住,至第三宿明相未出时,应离见闻处。彼比丘军中二宿已,至第三宿明相未出,不离见闻处,明相出,波逸提。若离见处至闻处,突吉罗。离闻处至见处,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得二宿已,至第三宿明相未出,离见闻处;若水陆道断;若恶兽难、盗贼难、水大涨、为势力者所执留;或被系闭;或梵行难、命难,得至二宿,军中住至三宿,明相未出,不离见闻处,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九竟)

  四分律卷第十五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六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六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闻世尊制戒,听比丘有时因缘二宿、三宿军中住,彼在军中住,观军阵斗战,观诸方人象马。时六群比丘中有一人,以看军阵故为箭所射,时同伴比丘即以衣裹之舁还。诸居士见已问比丘言:“此人何所患耶?”报言:“无患!向往观军阵斗为箭所射。”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我等为恩爱故兴此军阵,汝等出家人往军中何所作耶?”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世尊制戒,听比丘有时因缘至军中应二宿、三宿住,汝住军中二宿、三宿已,云何乃往观军阵战斗,而为箭所射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世尊听比丘有时因缘往军中二宿三宿住,而汝等往军中二宿、三宿住,乃观军阵战斗为箭所射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二宿三宿军中住,或时观军阵斗战,若观游军象马力势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斗者,若戏斗、若真实斗。

  军者,一种军乃至四种军,或有王军、贼军、居士军。

  力势者,第一象力、第一马力、第一车力、第一步力也。

  阵者,四方阵、或圆阵、或半月形阵、或张甄阵、或减相阵,象王、马王、人王阵。

  彼比丘往观军阵斗战、象马势力者,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高至下、从下至高,往而见者,波逸提。往而不见者,突吉罗。方便庄严欲往而不往者,一切突吉罗。若比丘先在道行,军阵后至应避,不避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有时因缘,若有所白、若请唤、若为势力所将去、或命难、或梵行难;若先前行、军阵后至下道避;若水陆道断;盗贼、恶兽、水大涨;或被强力所执系;或命难、净行难,不避道,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竟)

  尔时佛在支陀国,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时尊者娑伽陀为佛作供养人。尔时娑伽陀下道诣一编发梵志住处,语梵志言:“汝此住处第一房,我今欲寄止一宿,能相容止不?”梵志答言:“我不惜,可止宿耳,但此中有毒龙,恐相伤害耳!”比丘言:“但见听止,或不害我。”编发梵志答言:“此室广大,随意可住。”尔时长老娑伽陀即入其室自敷草蓐,结跏趺坐系念在前。时彼毒龙见娑伽陀结加趺坐,即放火烟,娑伽陀亦放火烟。毒龙恚之复放身火,娑伽陀亦放身火。时彼室然如似大火,娑伽陀自念言:“我今宁可灭此龙火令不伤龙身耶?”于是即灭龙火使不伤害。时彼毒龙火光无色,娑伽陀火光转盛有种种色,青、黄、赤、白、绿、碧、颇梨色。时娑伽陀其夜降此毒龙盛着钵中,明日清旦持往诣编发梵志所语言:“所言毒龙者,我已降之置在钵中,故以相示。”尔时拘睒弥主在编发梵志家宿,彼作如是念:“未曾有!世尊弟子有如是大神力,何况如来!”即白娑伽陀言:“若世尊来至拘睒弥时,愿见告敕,欲一礼觐。”娑伽陀报言:“大佳!”尔时世尊从支陀国人间游行至拘睒弥国。时彼国主闻世尊将千二百五十弟子至此国,即乘车往迎世尊,遥见世尊颜貌端政,诸根寂定,其心息灭,得上调伏,如调龙象,犹若澄渊。见已笃信心生,以恭敬心即下车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住。尔时世尊无数方便,说法劝化令得欢喜。时拘睒弥主闻佛无数方便说法劝化,心大欢喜已,顾看众僧不见娑伽陀,即问诸比丘言:“娑伽陀今为所在耶?”诸比丘报言:“在后,正尔当至。”尔时娑伽陀与六群比丘相随在后至。时拘睒弥主见娑伽陀来,即往迎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时娑伽陀复为种种方便说法,劝化令心欢喜。时拘睒弥主闻娑伽陀种种方便说法劝化,得欢喜已白言:“何所须欲?可说之。”娑伽陀报言:“止!止!此即为供养我已。”彼复白言:“愿说何所须欲?”六群比丘语彼言:“汝知不?比丘衣钵、尼师坛、针筒,此是易得物耳!更有于比丘难得者与之。”彼即问言:“于比丘何者难得?”六群比丘报言:“欲须黑酒。”彼报言:“欲须者明日可来取,随意多少。”时彼礼娑伽陀足绕已而去。明日清旦,娑伽陀着衣持钵,诣拘睒弥主家就座而坐,时彼拘睒弥主出种种甘馔饮食,兼与黑酒极令饱满。时娑伽陀食饮饱足已从座起去,于中路为酒所醉倒地而吐,众鸟乱鸣。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众鸟何故鸣唤?”阿难白佛言:“大德!此娑伽陀受拘睒弥主请食种种饮食兼饮黑酒,醉卧道边大吐,故使众鸟乱鸣。”佛告阿难:“此娑伽陀比丘痴人!如今不能降伏小龙,况能降伏大龙。”佛告阿难:“凡饮酒者有十过失。何等十?一者、颜色恶;二者、少力;三者、眼视不明;四者、现瞋恚相;五者、坏田业资生法;六者、增致疾病;七者、益斗讼;八者、无名称恶名流布;九者、智慧减少;十者、身坏命终堕三恶道。阿难!是谓饮酒者有十过失也。”佛告阿难:“自今以去以我为师者,乃至不得以草木头内着酒中而入口。”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娑伽陀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娑伽陀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饮酒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酒者,木酒、粳米酒、余米酒、大麦酒,若有余酒法作酒者是。木酒者,梨汁酒、阎浮果酒、甘蔗酒、舍楼伽果酒、蕤汁酒、蒲桃酒。梨汁酒者,若以蜜石蜜杂作,乃至蒲桃酒亦如是杂。酒者,酒色、酒香酒味,不应饮。或有酒,非酒色,酒香、酒味,不应饮。或有酒,非酒色、非酒香,酒味,不应饮。或有酒,非酒色、非酒香、非酒味,不应饮。非酒,酒色、酒香、酒味,应饮。非酒,非酒色,酒香、酒味,应饮。非酒,非酒色、非酒香,酒味,应饮。非酒,非酒色、非酒香、非酒味,应饮。

  彼比丘若酒酒煮酒和合,若食、若饮者,波逸提。若饮甜味酒者,突吉罗。若饮醋味酒者,突吉罗。若食麹、若酒糟,突吉罗。酒酒想,波逸提。酒疑,波逸提。酒无酒想,波逸提。无酒有酒想,突吉罗。无酒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如是如是病,余药治不差以酒为药;若以酒涂疮,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十七群比丘在阿耆罗婆提河水中嬉戏,从此岸至彼岸,或顺流、或逆流、或此没彼出,或以手画水,或水相浇濽。尔时波斯匿王与末利夫人在楼观上,遥见十七群比丘在此河水中嬉戏,从此岸至彼岸,或顺流、或逆流,或此没彼出,或以手画水,或以水相浇濽,见已即语末利夫人言:“看汝所事者。”时末利夫人报王言:“此诸比丘,是年少始出家者,在佛法未久,或是长老痴无所知。”时末利夫人即疾疾下楼,语那陵迦婆罗门言:“汝持我名往至祇桓中问讯世尊:‘游步康强教化有劳耶?’以此一裹石蜜奉上世尊,以此因缘具白世尊。”时彼婆罗门即受夫人教,往诣世尊所,问讯已在一面坐。那陵迦婆罗门白世尊言:“末利夫人故遣我来问讯世尊:‘游步康强,起居轻利,教化有劳耶?’今奉此一裹石蜜。”以向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十七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十七群比丘!在阿耆婆提河水中嬉戏,从此岸至彼岸,或顺流、或逆流,或从此没彼出,或以手画水,或水相浇濽。”尔时世尊呵责十七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水中嬉戏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水中戏者,放意自恣,从此岸至彼岸,或顺流、或逆流,或此没彼出,或以手画水,或水相浇濽,乃至以钵盛水戏弄,一切波逸提。除水已,若酪浆、若清酪浆、若苦酒、若麦汁,器中弄戏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道路行渡水;或从此岸至彼岸;或水中牵材木;若竹若?顺流上下;若取石取沙;若失物沉入水底此没彼出;或欲学知浮法,而浮擢臂画水濽水,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中有一人,击攊十七群比丘中一人乃令命终。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击攊十七群比丘乃令命终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是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汝等击攊十七群比丘乃令命终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以指相击攊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指者,手有十、脚有十。

  若比丘以手脚指相击攊者,一切波逸提。除手脚指已,若杖、若户钥、若拂柄及一切余物,相击攊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故击攊;若眠触令觉;若出入行来;若扫地误触;误以杖头触,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三竟)

  尔时佛在拘睒毗国瞿师罗园中。尔时阐陀欲犯戒,诸比丘谏言:“汝莫作此意,不应尔。”时阐陀不从诸比丘谏即便犯戒。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言:“云何阐陀欲犯戒,诸比丘谏而不从语便犯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阐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诸比丘谏而不从语便犯戒耶?”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不受谏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不受谏者,若他遮言:“莫作是,不应尔。”然故作犯根本不从语,突吉罗。若自知我所作非,然故作犯根本不从语者,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无智人来谏者,报言:“汝可问汝师和上学问诵经,知谏法然后可谏。”若谏者当用;若戏笑语、若独处语、若在梦中语;若欲说此乃错说彼,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四竟)

  尔时佛在波罗梨毗国,尔时尊者那迦波罗比丘,常侍世尊左右供给所须。佛语那迦波罗:“汝取雨衣来,我欲至经行处经行。”即受教取雨衣授与世尊。世尊尔时受雨衣已,至经行处经行。尔时释提桓因化作金经行堂已,合掌在世尊前白言:“我世尊经行,我善逝经行,诸佛常法,若经行时,供养人在经行道头立。”尔时那迦波罗比丘在经行道头立,知前夜已过,白世尊言:“初夜已过可还入房。”尔时世尊默然。时那迦波罗知中夜、后夜过明相已出,众鸟觉时天欲明了,白世尊言:“初中后夜已过、明相出,众鸟觉时天欲明了,愿世尊还入房。”尔时世尊默然。时那迦波罗心自念言:“我今宁可恐怖佛使令入房耶!”尔时那迦波罗即反被拘执,来至佛所作非人恐怖声:“沙门!我是鬼。”世尊报言:“当知此愚人心亦是恶。”时释提桓因白佛言:“众中亦有如此人耶?”佛告释提桓因言:“众中有如是人。”语释提桓因言:“此人于此生中当得清净之法。”尔时释提桓因以偈赞佛:

 “圣独步不放逸,  若毁誉不移动;
  闻师子吼不惊,  如风过草无碍;
  引导一切诸众,  决定一切人天。”

  尔时世尊以偈报言:

 “天帝谓我怖,  故说此言耶?”

  尔时释提桓因即礼佛足隐形而去。尔时世尊夜过已,清旦集比丘僧,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之:“此那迦波罗痴人!乃欲恐怖我。”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那迦婆罗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恐怖他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恐怖者,若以色声香味触法恐怖人。云何色恐怖?或作象形、马形;或作鬼形、鸟形,以如是形色恐怖人令彼见。若恐怖、若不恐怖,波逸提。以如是形色恐怖人,前人不见者,突吉罗。云何声恐怖人,或贝声、鼓声、波罗声、象声、马声、驼声、啼声,以如是声恐怖人令彼人闻,恐怖不恐怖,波逸提。若以如是声恐怖人,彼不闻,突吉罗。云何香恐怖人?若根香、萨罗树香、树胶香、皮香、肤香、叶香、花香、果香、若美香、若嗅气、若以此诸香恐怖人,彼人嗅香,若怖以不怖,波逸提。若以如是香恐怖人,前人不嗅者,突吉罗。云何味恐怖人?若以味与人,若醋、若甜、若苦、若涩、若咸、若袈裟味,以如此味恐怖人,令彼人尝味,怖以不怖,波逸提。若作如是味恐怖人,彼不尝者,突吉罗。云何触恐怖人,若以热、若以冷、若轻、若重、若细、若粗、若滑、若涩、若软、若坚,以如是触恐怖人,令彼人触,怖以不怖,波逸提。以如是触恐怖人,彼人不触者,突吉罗。云何以法恐怖人?语前人言:“我见如是相,若梦汝当死、若失衣钵、若罢道;汝师和上、阿阇梨亦当死,失衣钵、若罢道;若父母得重病、若命终。”以如是法恐怖人,彼知怖不怖,波逸提。若以如是法恐怖人,彼不知者,突吉罗。

  若比丘以色声香味触法恐怖人,若说而了了者,波逸提;说而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闇地坐无灯火、或大小便处,遥见谓言:“是象、若贼、若恶兽。”便恐怖;若至闇室中无灯火处、大小便处,闻行声、若触草木声、若謦咳声而怖畏;若以色示人,不作恐怖意,若以声香味触与人,不作恐怖意;若实有是事;若见如是相;或梦中见,若当死、或罢道、若失衣钵,若和上师当死、失衣钵、罢道,若父母病重当死,便作如是语语彼言:“我见汝如是诸变相事。”若戏语、若疾疾语、若独语、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五竟)

  尔时佛在罗阅祇,迦兰陀竹园中有池水,尔时摩竭国[泳-永+瓦]沙王,听诸比丘常在池中洗浴。时六群比丘于后夜明相未出时入池洗浴,尔时洴沙王于后夜明相未出,与婇女俱诣池欲洗浴,闻六群比丘在池洗浴声,即问左右言:“此中谁洗浴?”答言:“是比丘。”王言:“莫大作声,勿使诸比丘不及洗浴而去。”彼六群比丘,以种种细末药更相洗浴,乃至明相出,时洴沙王竟不得洗浴而去。时诸大臣皆共讥嫌自相谓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此何有正法?于后夜中相将入池水,以种种细末药更相洗浴,乃至明相出,使王竟不得洗浴而去。”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于后夜中入池水浴,以种种细末药更相洗浴,乃至明相出,使王不得洗浴?”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于后夜中入池水,以种种细末药更相洗浴,乃至明相出,使王不得洗浴而去?”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半月应洗浴,若过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盛热时身体疱痱出,污垢臭秽,畏慎不敢洗浴,恐犯过半月洗浴。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诸病比丘热时数数洗浴。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若比丘半月应洗浴,除余时,若过,波逸提。余时者,热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其中诸病比丘,身体疱痱出,污垢臭秽,或大小便吐污不净,畏慎不敢洗浴,恐犯过半月洗浴。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诸病比丘数数洗浴。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半月应洗浴,不得过,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热时、病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作时身体污垢臭秽,诸比丘有畏慎心不敢洗浴。白佛,佛言:“听诸比丘作时数数洗浴。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半月洗浴,不得过,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热时、病时、作时。”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风雨中行,身体疱痱、污出尘坌、污秽不净,有畏慎不敢洗浴。白佛,佛言:“听诸比丘风雨时数数洗浴。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半月洗浴,不得过,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热时、病时、作时、风时、雨时。”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道行时,身体热疱痱出、污垢尘土、污秽不净,畏慎不敢洗浴。白佛,佛言:“听诸比丘道行时数数洗浴。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半月洗浴,无病比丘应受不得过,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热时、病时、作时、风雨时、道行时,此是余时。”

  比丘义如上。

  热时者,春四十五日、夏初一月是热时。

  病者,下至身体臭秽是诸病。

  作者,下至扫屋前地。

  风雨时者,下至一旋风一渧雨着身。

  道行者,下至半由旬,若来若往者是也。

  若比丘半月洗浴,除余时,若过一遍浇身者,波逸提。若水洗半身者,波逸提。若方便庄严欲洗浴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半月洗浴;热时、病时、作时、风时、雨时、道行时,数数洗浴;若为力势所持强使洗浴,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六竟)

  尔时世尊在旷野城,时六群比丘自相谓言:“我等在上座前不得随意言语。”即出房外在露地,拾诸柴草及大树株然火向炙。时空树株中有一毒蛇,得火气热逼从树孔中出,诸比丘见已皆惊怖言:“毒蛇!毒蛇!”即取所烧薪散掷东西,迸火乃烧佛讲堂。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自相谓言:‘我等在上座前不得随意言语。’出房外拾诸草木大树株在露地然火向空,树孔中有毒蛇出,惊怖取所烧薪,散掷东西,使迸火乃然佛讲堂耶?”尔时诸比丘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自相谓言:‘我等在上座前不得随意言语。’出房外拾诸草木大树株,在露地然火向,有毒蛇出,惊怖取所烧薪散掷东西,使迸火烧佛讲堂耶?”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为自炙故露地然火、若教人然,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病比丘,畏慎不敢自然火、不教人然。比丘白佛,佛言:“听病比丘露地然火及教人然。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无病,为自炙故,露地然火、教人然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欲为诸病比丘煮粥、若羹饭,若在温室、若在厨屋、若在浴室中、若熏钵、若染衣、若然灯、若烧香,诸比丘皆畏慎不敢作。佛言:“如是事听作。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无病,自为炙故在露地然火、若教人然,除时因缘,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病者,若须火炙身。

  若比丘无病,为自炙故在露地然火,若然草木、枝叶、纻麻、刍麻、若牛屎、糠粪、扫䴰,一切然者,波逸提。若以火置草木、枝叶、麻纻、牛屎、糠粪、扫䴰中然者,一切波逸提。若被烧半燋掷着火中者,突吉罗。若然炭,突吉罗。若不语前人言:“汝看是知是。”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语前人言:“看是知是。”若病人自然、教人然;有时因缘看病人、为病人煮糜粥羹饭;若在厨屋中、若在温室中、若在浴室中、若熏钵、若煮染衣汁、然灯烧香,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明日食,即于其夜办具种种肥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至。尔时十七群比丘,持衣钵坐具针筒着一面,经行彷佯数望食时到。时六群比丘,伺彼经行背向时,取其衣钵坐具针筒藏举,彼闻白时到,即看言:“我等衣钵、坐具、针筒在此,谁持去耶?”余比丘问言:“汝等何处来?”答言:“我等在此,持衣钵坐具针筒置一面,经行望食时到。”六群比丘在前调弄,余比丘察之,见六群比丘调弄,必是其人取衣钵藏之。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取十七群比丘衣钵、坐具、针筒藏之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伺十七群比丘经行背向时,取他衣钵坐具针筒藏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藏比丘衣钵、坐具、针筒,若自藏、若教人藏,下至戏笑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藏他比丘衣钵、坐具、针筒,若教人藏,下至戏笑者,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实知彼人物相体悉而取举;若在露地为风雨所漂渍取举;若物主为性慢藏,所有衣钵、坐具、针筒放散狼藉,为欲诫敕彼故而取藏之;若借彼衣着,而彼不收摄,恐失便取举之;或以此衣钵诸物故,有命难、梵行难,取藏之,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真实施亲厚比丘衣已,后不语主还取着。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先持衣施亲厚比丘已,后不语主还取着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先持衣施亲厚比丘已,后不语主还自取着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衣,后不语主还取著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衣者,有十种,如上说。

  与衣者,净施衣。净施衣有二种:一者真实净施,二者展转净施。真实净施者,言:“此是我长衣,未作净,今为净故与长老,作真实净故。”展转净施者,“此是我长衣,未作净,今为净故与长老。”彼应如是语:“长老听!长老有如是长衣,未作净,今与我为净故,我便受。”受已当问言:“欲与谁耶?”应报言:“与某甲。”彼应作如是语:“长老有如是长衣未作净,今与我,为净故我便受,受已与某甲比丘。”“此衣是某甲所有,汝为某甲故,守护持随意用。”是中真实净施者,应问主然后取着。展转净施者,语以不语随意取着。

  若比丘真实净施衣,不语主而取著者,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真实净施语主取着;展转净施者,语以不语取着,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九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著白色衣行,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今观之有何正法?云何着新白色衣行,如似王王大臣。”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著白色新衣行?”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著白色衣行?”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得新衣,应三种坏色一一色中随意坏,若青、若黑、若木兰。若比丘不以三种坏色,若青、若黑、若木兰,着余新衣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新者,若是新衣,若初从人得者,尽名新也。

  衣者,有十种衣,如上。

  坏色者,染作青、黑、木兰也。

  彼比丘得新衣,不染作三种色,青、黑、木兰,更着余新衣者,波逸提。若有重衣不作净而畜者,突吉罗。若轻衣不作净者,突吉罗。若非衣、钵囊、革屣囊、针綖囊、禅带、腰带、帽袜、摄热巾、裹革屣巾,不作净畜者,突吉罗。若以未染衣寄著白衣家,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得白衣染作三种色,青、黑、木兰;若重衣作净畜;若轻衣亦作净畜;若非衣、钵囊,乃至裹革屣巾,皆作净畜;若染衣寄著白衣家;若衣色脱更染,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迦留陀夷不喜见乌,作弓射乌,射之不已,大杀众乌,僧伽蓝中遂成大积。时诸居士来入僧伽蓝礼拜,见此大积死乌,各共嫌之,自相谓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慈心杀众生命,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今观之何有正法?射杀众乌乃成大积。”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言:“云何汝射杀众乌乃成大积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实不喜见乌,而以竹弓射杀众乌而成大积不?”答曰:“实尔。”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迦留陀夷!射杀众乌以成大积耶?”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断畜生命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坐起行来多杀细小虫,中或有作波逸提忏、或有畏慎者。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故杀畜生命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畜生者,不能变化者断其命,若自断、若教人断,若遣使、若往来使杀、若重使杀、若展转遣使杀、若自求使、若教人求使、若自求持刀人、教人求持刀人、若以身相、若口语、若身口、若遣使教、若遣书教、若遣使书教、若安坑陷杀、若安刀着常所倚住处、若毒药、若安杀具在前,作如是方便,若复有余所欲杀畜生,若杀者,波逸提。方便欲杀而不杀,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故杀,或以瓦石、刀杖掷余处,而误断命;若比丘经营作房舍,手失瓦石而误杀;若土墼材木、若屋柱栌栋椽,如是手捉不禁堕而杀者;若扶病起而死;或还卧而死;若洗浴时死;若服药时死;将入房时死;将出房时死;或将日中坐时死;或在荫处而死,作如是众多事,无有害心而死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一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取杂虫水而饮用。诸居士见已皆嫌责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慈心杀害虫命,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今观之何有正法?乃取杂虫水用。”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无有慈心,乃饮虫水以害其命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饮用杂虫水以害其命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饮用杂虫水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不知有虫无虫,后乃知或作波逸提忏、或有畏慎者。白佛,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水有虫饮用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知是杂虫水饮用者,波逸提。除水已,若杂虫浆、苦酒、清酪浆、清麦汁饮用,波逸提。有虫水有虫想,波逸提。有虫水疑,突吉罗。无虫水有虫水想,突吉罗。无虫水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有虫无虫想;若有粗虫触水使去;若漉水饮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二竟)◎

  四分律卷第十六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七(初分之十七)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七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十七群比丘往语六群比丘:“长老!云何入初禅、第二、第三、第四禅。云何入空、无相、无愿?云何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耶?”时六群比丘报言:“如汝等所说者,则已犯波罗夷法,非比丘。”时十七群比丘,便往上座比丘所问言:“若有诸比丘作如是问:‘云何入初禅、二禅乃至四禅、空、无相愿、须陀洹乃至阿罗汉果?’为犯何罪?”上座比丘报言:“无所犯。”十七群比丘言:“我等向者诣六群比丘所问言:‘云何入初禅乃至四禅、空、无相愿,云何得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彼即报言:‘汝等自称得上人法,犯波罗夷,非比丘。’”彼比丘即察知,此六群比丘与十七群比丘作疑恼。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汝等与十七群比丘作疑恼?”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与十七群比丘作疑恼?”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他作疑恼,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众多比丘集在一处共论法律,有一比丘退去。退去者心疑,作是言:“彼诸比丘与我作疑。”诸比丘白佛,佛言:“不故作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故疑恼他比丘,令须臾间不乐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疑恼者,若为生时、若为年岁、若受戒、若为羯磨、若为犯、若为法也。为生时疑者,即问言:“汝生来几时耶?”报言:“我生来尔所时。”语言:“汝不尔所时生,汝如余人生,非尔所时生。”是谓问生时疑。云何问年岁时生疑?问言:“汝几岁?”报言:“我尔所岁。”语言:“汝非尔所岁,如余人受戒者,汝未尔所岁。”是谓问年岁时生疑。云何问受戒生疑?问言:“汝受戒既年不满二十,又界内别众。”是谓问受戒时生疑。云何问羯磨生疑?问言:“汝受戒时白不成、羯磨不成,非法别众。”是谓问羯磨生疑。云何于犯生疑,语言:“汝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是谓于犯生疑。云何于法生疑?“汝等所问法者,则犯波罗夷,非比丘。”是谓于法生疑。

  若比丘,故为比丘作疑,若以生时、若岁时,乃至法时疑,说而了了者,波逸提;说而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不故作;彼非尔许时生,恐后有疑悔,无故受他利养、受大比丘礼敬,便语言:“汝非如许时生,如余人生,知汝非如许时生,其事实尔。”彼无尔许岁,恐后有疑悔,无故受他利养、受大比丘礼敬,便语言:“汝无尔许岁,如余比丘岁,汝未如许岁。其事实尔。”若年不满二十,界内别众,恐后有疑悔,无故受他利养、受大比丘礼敬,语令彼知,还本处更受戒,故便语言:“汝年不满二十界内别众,其事实尔。”白不成、羯磨不成非法别众,恐后有疑悔,无故受他利养、受大比丘礼敬,语彼令知,还本处更受戒,故便语言:“汝白不成、羯磨不成就非法别众,其事实尔。”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恐后疑悔,无故受人利养、受持戒比丘礼敬,欲令彼知如法忏悔故便语言:“汝犯波罗夷乃至恶说有。”复若彼为性粗疏不知言语,便言:“如汝所说自称上人法,犯波罗夷,非比丘行。”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独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与一比丘亲厚,然跋难陀释子数数犯罪,向彼比丘说:“长老!我实犯如是如是罪,汝勿语人。”彼比丘报言:“可尔。”复于余时跋难陀释子,与彼比丘共斗。时彼比丘向余比丘说:“跋难陀释子犯如是如是罪。”诸比丘问彼比丘言:“汝云何知耶?”比丘报言:“跋难陀释子向我说。”诸比丘问言:“汝何不向余比丘说耶?”彼比丘报言:“我先忍便不说,今不忍故说。”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言:“云何汝等覆藏跋难陀释子罪?”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覆跋难陀释子罪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覆藏余比丘粗罪,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彼比丘不知犯粗罪不犯粗罪后,乃知粗罪,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有疑者,佛言:“不知,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知他比丘犯粗罪,覆藏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粗罪者,四波罗夷、僧伽婆尸沙。

  彼比丘知他比丘犯粗罪,小食知食后说者,突吉罗。食后知至初夜说,突吉罗。初夜知至中夜说,突吉罗。中夜知至后夜,欲说而未说,明相出波逸提。除粗罪,覆余罪者,突吉罗。自覆藏粗罪,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覆余人粗罪,突吉罗。粗罪粗罪想,波逸提。粗罪疑,突吉罗。非粗罪粗罪想,突吉罗。非粗罪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粗罪不粗罪想若向人说;或无人可向说;发心言我当说;未说之间明相已出;若说或有命难、梵行难,不说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四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迦兰陀竹园。尔时罗阅城中有十七群童子,先为亲厚,最大者年十七,最小者年十二,最富者八十百千,最贫者八十千。中有一童子名优波离,父母唯有此一子,爱念未曾离目前。父母念言:“我等教此儿当学何技术,我等死后令快得生活无所乏短?”即自念:“当教先学书,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不令身力疲苦。”复作是念:“教儿书亦有身力疲苦耳。更当学何技术,我等死后令儿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力不疲苦?”念言:“今当教儿学算数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不疲苦。”父母念言:“今教儿学算数,亦有身力疲苦耳。今当更教此儿学何技术,我等死后令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力不疲苦?今当教此儿学画像技术,我等死后令快得生活无所乏短。”复念:“今教学画,恐令儿眼力疲劳。当教此儿更学何技术,我等死后令快得生活无所乏短,眼不疲苦。”即自念言:“沙门释子!善自养身安乐无众苦恼,若当教此儿于沙门释子法中出家为道,我等死后令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不疲苦。”后于异时,十七群童子语优波离童子言:“汝可随我等出家为道。”答言:“我何用出家为?汝自出家。”十七群童子第二、第三语优波离言:“可共出家为道来。何以故?如我等今共相娱乐,于彼亦当如是共相娱乐嬉戏。”时优波离童子语诸童子言:“汝等小待!须我往白父母。”优波离童子即往父母所白言:“我今欲出家为道,愿父母见听。”父母报言:“我等唯有汝一子,心甚爱念,乃至不欲令死别,而况当生别。”优波离童子如是再三白父母言:“唯愿听我出家。”父母亦如是报言:“我等唯有汝一子,心甚爱念,不欲令死别,况当生别。”尔时父母得优波离童子再三殷勤,便作是念:“我等先已有此意:‘当教此儿学何技术,我等死后令儿快得生活,无所乏短,令身力不疲苦耳?’即作是念:‘若教学书乃至画像,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令身力不疲苦,而恐劳儿身力眼力以致疲苦。’念言:‘唯有沙门释子!善自养身无众苦恼。若令此儿在中出家者,快得生活无有众苦。’”时父母即报儿言:“今正是时,听汝出家。”时优波离童子还至十七群童子所语言:“我父母已听我出家,汝等欲去者今正是时。”时诸童子即往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大德!我等欲出家学道,愿诸尊见度为道。”尔时诸比丘即度令出家受大戒。

  时诸童子小来习乐不堪一食,至于夜半患饥,高声大唤啼哭言:“与我食来,与我食来。”诸比丘语言:“小儿待须天明,若众僧有食当共食,若无食者当共乞食。何以故?此间先都无作食处。”尔时世尊夜时在静处思惟,闻小儿啼声,知而故问阿难:“何等小儿夜半啼声?”尔时阿难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阿难:“不应授年未满二十者大戒。何以故?若年未满二十者,不堪忍寒热、饥渴、暴风、蚊虻、毒虫,及不忍恶言。若身有种种苦痛不能堪忍,又复不堪持戒、不堪一食。阿难当知,年满二十者,堪忍如上众事。”尔时世尊夜过已集比丘僧,以此因缘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年满二十当受大戒,若年未满二十受大戒,此人不得戒,彼比丘可呵责痴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彼比丘不知年满二十不满二十,后乃知不满二十,或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年满二十应受大戒,若比丘知年不满二十与受大戒,此人不得戒,彼比丘可呵痴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其受戒人年不满二十,和上知年不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亦知不满二十,于众中问:“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二十、或疑、或不知年数、或默然,或众僧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知年未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谓年满二十,众僧问:“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僧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知年未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疑,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僧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亦知年未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不知,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僧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谓年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知年未满二十,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僧或不问,和上无犯,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谓年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谓年满二十,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僧或不问,和上无犯,众僧亦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谓年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疑,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无犯,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谓年满二十,众僧及受戒人不知,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僧或不问,和上及众僧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疑,众僧及受戒人知不满二十,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不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疑,众僧及受戒人谓年满二十,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或未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疑,众僧及受戒人亦疑,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疑,众僧及受戒人不知,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波逸提,众僧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不知,众僧及受戒人知年未满二十,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二十、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无犯,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不知,众僧及受戒人谓年满二十,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及众僧无犯。其受戒人年未满二十,和上不知,众僧及受戒人疑,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无犯,众僧突吉罗。其受戒人年不满二十,和上不知,众僧及受戒人亦不知,众中问言:“汝年满二十?”未受戒人报言或满二十、或未满、或疑、或不知、或默然,众或不问,和上、众僧无犯。

  彼比丘知年未满二十,授大戒三羯磨竟,和上波逸提。白已二羯磨竟,和上三突吉罗。白已一羯磨竟,和上二突吉罗。白竟,和上一突吉罗。白未竟,和上突吉罗。若未白为作方便剃发,若欲集众和上,一切突吉罗。若众僧集,和尚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信受戒人语;若傍人证、若信父母、若受戒已疑,佛言:“当听数胎中年月数闰月。”若数一切十四日说戒以为年数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斗诤如法灭已,后更发起作是言:“汝不善观不成观,不善解不成解,不善灭不成灭,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起,已有诤事而不除灭。”时诸比丘作如是念言:“何故众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起,已有诤事而不除灭?”时诸比丘即观察,知六群比丘诤事如法灭已后更发起,作如是言:“汝不善观不成观,不善解不成解,不善灭不成灭。”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起,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斗诤事如法灭已,后更发起言:‘汝不善观不成观乃至不成灭。’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斗诤事如法灭已,后更发起言:‘汝等不善观不成观,乃至不成灭。’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斗诤如法灭已,后更发起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不知诤事如法灭、不如法灭,后乃知如法灭,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知诤事如法忏悔已,后更发起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如法者,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

  诤者,有四种:言诤、觅诤、犯诤、事诤。

  彼比丘知诤事如法灭已,后更发起作如是言:“不善观不成观,不善解不成解,不善灭不成灭。”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除此诤已,若作余斗诤骂詈者,后更发起,一切突吉罗。若自发起已斗诤事者,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已共余人斗诤骂詈后更发起者,突吉罗。观作观想者,波逸提。观疑者,突吉罗。不成观有观想,突吉罗。不成观疑,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若观作不观想;若事实尔;不善观不成观,不善解不成解,不善灭不成灭,便作是言:“不善观乃至不善成灭。”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有众多比丘从舍卫国欲至毗舍离,时有贾客伴,欲私度关不输王税,时贾客问诸比丘言:“大德!欲何所至?”比丘报言:“欲至毗舍离。”贾客人言:“我等可得与诸尊共伴不?”诸比丘报言:“可尔。”尔时诸比丘与此贼贾客共伴行私度关。时守关人捉得已,即将至波斯匿王所,白王言:“此人等,私度关而不输税。”王即问言:“此贾客私度关不输税,此沙门复有何事?”守关人报言:“与此人为伴。”王复问诸比丘言:“大德!实与此贾客为伴耶?”报言:“实尔。”复问言:“诸尊!知此人不输王税不?”报言:“知。”王言:“若实知者法应死。”时王自念言:“我今作水浇顶王种,岂当杀沙门释子耶?”时王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已,于众人前即敕傍人,放比丘令去。受教即放。时王众中皆大声称言:“沙门释子犯王重法,罪应入死,然王直小小呵责而放。”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汝等云何与贼贾客共伴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言:“汝等云何与贼贾客共伴行耶?”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共贼伴同道行,乃至一村间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诸比丘不知是贼,以非贼共伴行,后乃知是贼伴,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佛言:“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是贼伴,共同道行,乃至一村间,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彼比丘不结要,疑。佛言:“不结要,不犯。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知贼伴,结要共同道行,乃至一村间,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贼伴者,若作贼还,若方欲去。

  结要者,共要至城、若至村。

  道者,村间处处道。

  若比丘,知是贼伴,共要同道行,至村间向处处道行,至一一道,波逸提。无村空旷无界处,共行至十里者,波逸提。若共行村间半道,突吉罗。减十里,突吉罗。村间一道行者,突吉罗。方便欲去而不去,共要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不共结伴;若逐行安隐有所至;若为力势所持;若被系缚将去;若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比丘字阿梨吒,有如是恶见生:“我知世尊说法,其有犯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闻阿梨吒比丘有如是恶见生:“我知世尊说法,犯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闻,欲除去阿梨吒比丘恶见,即往阿梨吒所,恭敬问讯已在一面坐,诸比丘语阿梨吒比丘言:“汝实知世尊说法,犯淫欲非障道法耶?”阿梨吒报言:“我实知世尊说法,犯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欲除阿梨吒恶见,即殷勤问之:“阿梨吒!莫作如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阿梨吒!世尊无数方便说法教断欲爱,知欲想,教除爱欲、断爱欲想,除爱欲所烧、度于爱结。世尊无数方便说,欲如大火坑,欲如炬火,亦如果熟,欲如假借,欲如枯骨,欲如段肉,如梦所见,欲如利刀,欲如新瓦器盛水置日中,欲如毒蛇头,欲如捉利剑,欲如利戟。世尊作如是说欲,阿梨吒!世尊如是善说法,断欲无欲、去垢无垢,调伏渴爱、灭除巢窟,出离一切诸结缚,爱尽涅槃。佛如是说法,汝云何言:‘犯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殷勤问阿梨吒如是说时,阿梨吒比丘坚持恶见,实定而言:“此是真实,余皆虚妄。”尔时诸比丘不能除阿梨吒比丘恶见,便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一比丘:“汝持我言往速唤阿梨吒比丘来。”彼比丘受教,即往阿梨吒比丘所语言:“世尊有教唤汝。”时阿梨吒比丘闻世尊唤,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佛问阿梨吒比丘言:“汝实有是语:‘我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耶?”阿梨吒答言:“大德!实有如是言。”佛告阿梨吒:“汝云何知我所说如是?我无数方便说断欲爱法,如上所说。”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阿梨吒比丘已,告诸比丘:“听众僧为阿梨吒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白四羯磨呵谏。应如是谏,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阿梨吒比丘作如是语:“我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阿梨吒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阿梨吒!汝莫作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若犯淫欲即是障道法。”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阿梨吒比丘作如是语:“我知佛所说法,犯淫欲非障道法。”僧今与作呵谏,舍此事故。“阿梨吒!莫作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若犯淫欲即是障道法。”谁诸长老忍僧为阿梨吒比丘作呵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为阿梨吒比丘作呵谏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应作如是呵责阿梨吒比丘,舍此事故白四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余比丘作是言:‘我知佛所说,行淫欲非障道法。’众僧亦应呵谏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如是语:‘我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彼比丘谏此比丘言:‘大德!莫作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行淫欲是障道法。’彼比丘谏此比丘时,坚持不舍,彼比丘乃至三谏,舍此事故。若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作如是言:“我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彼比丘谏此比丘言:“汝莫作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行淫欲是障道法。’汝今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受语者善,不随语者应白。白已当语言:“我已白竟,余有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众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初羯磨已,当语言:“我已白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汝当舍是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当语言:“已作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是事,莫为众僧所呵责,更重犯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唱三羯磨竟,波逸提。作白已二羯磨竟舍者,三突吉罗。作白已一羯磨竟舍者,二突吉罗。白已舍者,一突吉罗。若白未竟舍者,突吉罗。若未作白作是语:“我知佛所说,行淫欲者非障道法。”一切突吉罗。彼比丘谏此比丘时,余比丘遮、若比丘尼遮者、若有余人遮:“汝莫舍此事。”众僧谏已不谏,遮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若非法别众谏、若非法和合谏、法别众、法相似别众、法相似和合;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若无谏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阿梨吒比丘恶见,众僧呵谏而故不舍。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阿梨吒比丘言:“云何汝恶见,众僧呵谏而故不舍?”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阿梨吒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阿梨吒比丘恶见,众僧呵谏而故不舍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阿梨吒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众僧与阿梨吒比丘,作恶见不舍举白四羯磨。应如是作,为阿梨吒比丘作举,作举已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阿梨吒恶见,众僧呵谏而故不舍。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阿梨吒比丘作恶见不舍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阿梨吒比丘恶见,众僧呵谏而故不舍。僧今为阿梨吒比丘作恶见不舍举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今为阿梨吒比丘作恶见不舍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阿梨吒比丘作恶见不舍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阿梨吒比丘,僧作恶见不舍举羯磨。六群比丘供给所须、共同羯磨止宿言语。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阿梨吒比丘!僧与作恶见不舍举羯磨。云何供给所须、共止宿言语?”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阿梨吒比丘,僧为作恶见不舍举羯磨,而供给所须、止宿言语?”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如是语人未作法,有是恶见不舍,供给所须、共同羯磨止宿言语,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不知有如是语、不如是语,后乃知有如是语,或有作波逸提忏、或有疑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知如是语人,未作法如,是邪见而不舍,供给所须、共同羯磨止宿言语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如是语者,作如是语:“我闻世尊说法,行淫欲者非障道法。”

  未作法者,若被举、未为解。

  如是见者,作如是见,知世尊所说法非障道法。

  不舍恶见者,众僧呵谏而不舍恶见。

  供给所须者,有二种:若法、若财。法者,教修习增上戒、增上意、增上智、学问诵经。财者,供给衣服、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

  同羯磨者,同说戒。

  止宿者,屋有四壁一切覆一切障,或一切覆不一切障,或一切障不一切覆,或不尽覆不尽障。若比丘先入屋,后有如是语人来;若如是语人先入,比丘后来;若二人俱入宿,随胁着地,一切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比丘不知便入宿;若比丘先在屋,如是语人后来入屋,比丘不知;若屋一切覆无四壁、或一切覆而半障、或一切覆少障、或一切障而无覆、或一切障而半覆、或一切障少覆、或半覆半障、或少覆少障、或不覆不障、或露地,如是一切不知无犯。若病倒地;若病转侧;若为力势所持;或被系闭、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有二沙弥:一名羯那,二名摩睺迦,不知惭愧共行不净。尔时羯那、摩睺伽自相谓言:“我等从佛闻法,其有行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二沙弥言:“云何汝等自相谓言:‘我从佛闻法,行淫欲非障道法。’”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二沙弥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自相谓言:‘我从佛闻法,其行淫欲者非障道法。’”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二沙弥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此二沙弥作呵谏,舍此事故,白四羯磨。应如是作呵谏。立此二沙弥于众僧前眼见耳不闻处,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彼二沙弥自相谓言:“我从世尊闻法,行淫欲者非障道法。”若僧时到僧忍听,呵责彼二沙弥舍此事故。“沙弥!莫作是语,莫诽谤世尊,诽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沙弥!世尊无数方便说,行淫欲是障道法。”白如是。’‘大德僧听!彼二沙弥自相谓言:“我从世尊闻法,行淫欲者非障道法。”僧今与彼二沙弥作呵谏,令舍此事故。“汝沙弥!莫诽谤世尊,诽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谁诸长老忍僧今呵责二沙弥令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众僧已呵责二沙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二沙弥,众僧呵责而故不舍此事。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二沙弥:“云何汝等,僧呵责而故不舍恶见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二沙弥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二沙弥,众僧呵责而故不舍恶见?”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二沙弥已,告诸比丘:“众僧应与此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白四羯磨。应如是作,将二沙弥至众僧前,立着见处不闻处。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二沙弥,众僧呵责故不舍恶见。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自今已去此二沙弥,不应言:“佛是我世尊。”不得随逐余比丘,如诸沙弥,得与比丘二宿、三宿。汝等不得。汝出去!灭去!不应住此。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二沙弥,众僧呵责故不舍恶见。众僧今与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羯磨。自今已去此二沙弥,不得言:“佛是我世尊。”不应随逐余比丘,如诸沙弥得与比丘二宿、三宿。汝今不得,汝出去!灭去!不应住此。谁诸长老忍僧为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六群比丘,知僧为此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羯磨,而便诱将畜养共止宿。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知僧为此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羯磨,而诱将畜养共止宿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知僧为此二沙弥作恶见不舍灭摈羯磨,而诱将畜养共止宿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沙弥作是言:‘我知世尊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彼比丘谏此沙弥如是言:‘汝莫作是语,莫诽谤世尊,诽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行淫欲是障道法。’彼比丘作如是谏时,此沙弥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乃至再三呵谏,令舍此事故。若乃至三谏而舍者善,不舍者彼比丘当语彼沙弥言:‘汝自今已去,不得言佛是我世尊,不得随逐余比丘,如诸沙弥得与比丘二、三宿。汝今无是事,汝出去!灭去!不应住此。’若比丘知如是众中被摈沙弥,而诱将畜养共止宿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彼二沙弥城中摈出便往外村,城外摈出还入城中。尔时诸比丘,亦不知是灭摈不灭摈,后乃方知是灭摈,或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若比丘,知沙弥作如是言:‘我从佛闻法,若行淫欲非障道法。’彼比丘谏此沙弥如是言:‘汝莫诽谤世尊,诽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沙弥!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彼比丘谏此沙弥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乃至再三呵谏,令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而舍者善;不舍者,彼比丘应语彼沙弥言:‘汝自今已去,不得言佛是我世尊,不得随逐余比丘,如诸沙弥得与比丘二、三宿。汝今无是事,汝出去!灭去!不应住此。’若比丘知如是众中被摈沙弥,而诱将畜养共止宿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灭摈者,僧与作灭摈白四羯磨。

  畜养者,若自畜、若与人畜。

  诱者,若自诱、若教人诱。

  共宿者,如上说。

  若比丘先入宿,灭摈者后至;若灭摈者先至,比丘后至;或二人俱至,随胁着地转侧,波逸提。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比丘先至,灭摈者后至,比丘不知;若房四方无障上有覆,广说如上,露地无犯。若癫发倒地;若病动转;或为力势所持;被系闭;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竟)◎

  四分律卷第十七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八(初分之十八)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八

  ◎尔时佛在拘睒毗国瞿师罗园中。尔时阐陀比丘,余比丘如法谏时,作如是言:“我今不学此戒,当问余智慧持律比丘。”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比丘言:“云何诸比丘如法谏时,便作如是言:‘我今不学此戒,当问余智慧持律比丘。’”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阐陀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阐陀比丘!余比丘如法谏时,作如是语:‘我今不学此戒,当问余智慧持律比丘。’”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余比丘如法谏时如是语:‘我今不学此戒,当难问余智慧持律比丘。’者,波逸提。若为知、为学故,应难问。”

  比丘义如上。

  如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彼比丘如法谏此比丘时,此比丘作是语:“我今不学此戒,当难问余智慧持律比丘。”若说而了了,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彼谏比丘痴不解故,此比丘作如是语:“汝还问汝和上、阿阇梨,汝可更学问诵经。”若其事实尔;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独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是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众多比丘共集在一处,诵正法、诵毗尼。时六群比丘自相谓言:“此比丘等集在一处,诵正法、诵毗尼,彼诸比丘诵律通利,必当数数举我罪。我今宁可往语彼比丘:‘长老!何用此杂碎戒为?若欲诵者,当诵四事。若必欲诵者,当诵四事、十三事,余者不应诵。何以故?汝等若诵者,使人怀疑忧恼。’”时六群比丘便往语彼比丘言:“长老!何用诵此杂碎戒为?若欲诵者,当诵四事。若必欲诵者,当诵四事、十三事,余者不应诵。何以故?说是戒时,令人怀疑忧恼。”余比丘即观察,此六群比丘欲灭法故作是语耳。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欲灭法故作如是语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欲灭法故作如是语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说戒时作是语:‘大德!何用说是杂碎戒为?说是戒时令人恼愧怀疑。’轻呵戒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若自说戒时、若他说时、若诵时,作如是语:“长老!何用诵此杂碎戒为?若欲诵者,当诵四事。若必诵者,当诵四事、十三事。何以故?若诵是戒时,令人怀疑恼愧。”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毁呰毗尼者,波逸提。毁呰阿毗昙者,突吉罗。及余契经毁呰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语言:“先诵阿毗昙然后诵律;先诵余契经然后诵律。”若有病者须差然后诵律,当勤求方便,于佛法中成四沙门果,然后当诵律;不欲灭法故作是语;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梦中语、或独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中有一比丘,当说戒时犯罪,自知罪障,恐清净比丘发举,便先诣清净比丘所语言:“我今始知是法戒经所载,半月半月说戒经来。”诸比丘察知六群比丘布萨时犯戒,自知罪障,恐清净比丘发举,便先诣清净比丘所语言:“我今始知此法戒经所载,半月半月说戒经来。”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说戒时犯罪而自知罪障,恐清净比丘发举,便先诣清净比丘所语言:‘半月半月说戒经来,我今始知此法戒经所载。’”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说戒时犯罪,自知罪障,恐清净比丘发举,便先诣清净比丘所语言:‘我今始知此法戒经所载,半月半月说戒经来。’”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中一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愚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说戒时作如是语:‘我今始知此法戒经所载,半月半月说戒经来。’余比丘知是比丘若二、若三说戒中坐,何况多!彼比丘无如无解,若犯罪应如法治,更重增无知罪。语言:‘长老!汝无利、不善得,汝说戒时,不用心念、不一心摄耳听法。’彼无知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若自说戒时、若他说戒时、若诵戒时,作如是语:“长老!我今始知是法戒经所载,半月半月说戒经来。”余比丘知是比丘二、三在布萨中坐,何况多!彼比丘无知无解,随所犯罪应如法治,应重增无知罪。“长老!汝无利、不善得,汝说戒时,不善用意思惟,不一心听法。”无知故重与波逸提。若不与者,彼比丘,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未曾闻说戒今始闻;若未曾闻广说今始闻;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独语、若梦中语;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三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尔时尊者沓婆摩罗子比丘,众中差令典众僧床座、卧具及分饮食。彼以僧事、以塔事故,外人有为初立寺、初立房、初作池井而设会布施,不得往赴彼,衣服破坏、垢腻不净。于异时有人施众僧贵价衣,众僧自相谓言:“此尊者沓婆摩罗子比丘,众僧差典床座、卧具及分饮食。彼以僧事、塔事故,外人有初立寺、初立房、初作池井而设会布施,不得赴彼请,衣服破坏、垢腻不净,我等宜可以此衣与之。”时众僧白二羯磨已以衣与之。当白羯磨时,六群比丘亦在众中,既与衣已便作是语:“此诸比丘随所亲以众僧衣与之。”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共在众中作羯磨施与彼衣,后方言:‘诸比丘逐所亲以众僧衣与之。’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共集一处作白羯磨以衣与彼,既与衣已后方言:‘诸比丘随所亲以众僧衣与之。’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共同羯磨已,后如是语:‘诸比丘随亲厚以众僧物与。’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亲厚者,同和上、同阿阇梨,坐起言语亲厚者是。

  僧物者,如上所说。

  物者,衣钵、针筒、尼师坛下至饮水器。

  彼比丘先共众中作羯磨已,后悔言:“诸比丘逐亲厚以僧衣物与之。”说而了了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随亲厚以僧物与之无犯。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独处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乃错说彼,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众多比丘集在一处共论法毗尼。时六群比丘自相谓言:“看此诸比丘共集一处,似欲为我等作羯磨。”即从坐起而去。诸比丘语言:“汝等且住,勿去!众僧有事。”而故去不住。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众僧集欲论法事。云何便从坐起去?”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众僧集欲论法事,从坐起而去?”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众僧断事未竟起去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诸比丘或营僧事、或营塔寺事、或瞻视病比丘事,疑。佛言:“自今已去听与欲。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众僧断事未竟,不与欲而起去,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僧者,一说戒、一羯磨。

  事者,有十八破僧事法非法乃至说不说。

  若比丘,僧断事未竟而起去,动足出户外,波逸提。一足在户外、一足在户内,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欲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有僧事塔寺事,有瞻视病人事,与欲,无犯。若口噤不能与欲;若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或为僧事、或为塔寺事;或为和上、同和上,阿阇梨、同阿阇梨;或为知识亲厚方便;为作损减无利、作无住处羯磨;如是不与欲去,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中有犯事者,恐众僧弹举六人,便共相随至大食小食上、若众僧大集说法时、若说戒时,六人共俱不相离,使诸比丘无由得与作羯磨。后于异时,六群比丘作衣,诸比丘自相谓言:“此六群比丘今在此作衣,欲作羯磨者今正是时。”即遣使唤言:“汝等来,众僧有事。”六群比丘报言:“僧有何等事?我等停作衣不得往。”僧报言:“汝等若不得来,可令一、二比丘持欲来。”六群比丘即令一比丘受欲来。尔时众僧即与此一比丘作羯磨,作羯磨已,即还至彼六群比丘所。彼问言:“众僧何所作为?”此比丘报言:“于我身无利。”问言:“以何事于汝身无利耶?”报言:“众僧与我作羯磨。”六群比丘前与欲已,后便悔言:“彼作羯磨者,非为羯磨,羯磨不成。我以彼事故与欲,不以此事。”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与欲已,后自悔言:‘我以彼事与欲,不以此事。’”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前与欲已,后自悔言:‘我以彼事与欲,不以此事。’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欲已后悔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若比丘与欲已,后悔,作是言:“汝等作羯磨非羯磨,羯磨不成,我以彼事故与欲,不以此事。”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非羯磨羯磨不成故,便作是言:“非羯磨羯磨不成。”不犯。若戏笑语、疾疾语、独处语、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听诸比丘斗诤言语已,而向彼人说,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诸比丘作如是念:“以何因缘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诸比丘即察知之,是六群比丘听诸比丘斗诤语言已,而向彼说故耳。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听诸比丘斗诤已,而向彼说,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听诸比丘诤已,而向彼说,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比丘共斗诤已,听此语向彼说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斗诤有四种:言诤、觅诤、犯诤、事诤。

  听者,屏听他语。

  若比丘往听他诤比丘语,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高至下、从下至高,往而闻,波逸提;不闻,突吉罗。若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若二人共在闇地语,当弹指若謦欬惊之;若不尔者,突吉罗。若二人隐处语,亦当弹指謦欬;若不者,突吉罗。若在道行有二人在前共语,亦当弹指謦欬;若不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二人在闇处共语,謦欬弹指;若二人在屏处语,弹指謦欬;在道行二人在前行共语,若后来謦欬弹指;若欲作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若为众僧、若为塔寺、若为和上、同和上、若阿阇梨、同阿阇梨、亲厚知识,欲作损减无利无住处如是等羯磨,欲得知之而往听,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中有一比丘,瞋恚打十七群比丘,其被打人高声大唤言:“止!止!莫打我。”时比房比丘闻,即问言:“汝何故大唤?”时被打比丘答言:“向为彼比丘所打。”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以瞋恚乃打十七群比丘?”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乃打十七群比丘?”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瞋恚故不喜打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打者,若手、若石、若杖。

  若比丘,以手、石、杖打比丘者,一切波逸提。除杖手石、若以余户钥、曲钩、拂柄、香炉柄挃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病须人椎打;若食噎须椎脊;若共语不闻而触令闻;若睡时以身委他上;若来往经行时共相触;若扫地时杖头误触,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以手搏十七群比丘,其被搏人高声大唤言:“止!止!莫尔。”比房比丘闻,即问言:“汝何故大唤?”报言:“此比丘以手搏我故大唤。”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云何以手搏十七群比丘?”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以手搏十七群比丘?”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瞋恚不喜以手搏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手者,两手。

  彼比丘瞋恚以手搏比丘者,波逸提。除手已,若户钥、拂柄、香炉柄挃,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他欲打举手遮、若象来、若盗贼来、若恶兽来、若持刺来举手遮,无犯。若渡水。若欲从沟渎泥水处过,相近举手招唤余比丘触彼,无犯。若彼不闻语手挃令闻,若眠时、若行来入出、若扫地、若以杖误触,不故作,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瞋恚故,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十七群比丘。时诸比丘闻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云何瞋恚故,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十七群比丘?”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瞋恚故,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十七群比丘?”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瞋恚故,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根者,有三根:见根、闻根、疑根。见根者,实见弄阴失精、或见与妇女身相触、或见与妇女粗恶语、或见与妇女前自叹誉身、或见共相媒嫁时,若余人见,从彼人闻者,是谓见根。闻根者,闻弄阴失精、或闻与妇女身相近、或闻与妇女粗恶语、或闻妇女前自叹誉身、或闻共相媒嫁、若彼人闻,从彼闻,是谓闻根。疑根者,有二因缘生疑,见生疑、闻生疑。云何见生疑?其人见共妇女出林时见入林时、或见露身无衣不净流出污身、或见与恶知识从事或共戏,是为见而生疑。云何闻中生疑?或闇处闻动床声、闻草蓐声、闻喘息声、闻语声、或闻交会声、或闻彼人自言:“我犯失精。”或言:“我与女人身相触。”或言:“我与妇女粗恶语。”或言:“我于妇女前自叹说身。”或言:“我媒嫁男女。”闻如是等于中生疑,除此三根已,以余谤者,是为无根。

  若比丘瞋恚故,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说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见根、闻根、疑根,若说其实事欲令改悔而不诽谤。若戏笑语、疾疾语、独处语、梦中语、若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城中有一大姓婆罗门名耶若达,多饶财宝生业无量,田地壳食不可称计,金银、车?、马瑙、真珠、虎魄、水精、琉璃、象马、奴婢、库藏溢满威相具足。时有一婢名曰黄头,常守末利园。时彼婢常愁忧言:“我何时当免出于婢?”时彼婢晨朝得己食分干饭持诣园中。尔时世尊,时到着衣持钵欲入城乞食。时黄头婢遥见如来,心自念言:“我今宁可持此饭施彼沙门,或可脱此婢使。”即持饭施如来。尔时世尊慈愍故为受,还精舍。时黄头婢即前进入末利园中,时波斯匿王严四种兵出外游猎,从人各各分张驰逐群鹿,天时大热王疲乏,遥见末利园相去不远,即回车往,留车在外步入园中。时黄头遥见王波斯匿来,即生念:“彼人来者,行步举动非是常人。”即前奉迎言:“善来大人!可就此处坐。”即脱一衣敷之令王坐。黄头问言:“不审须水洗脚不?”王言:“可尔。”黄头即以藕叶取水与王,王自以水洗。黄头为王揩脚。黄头复问王言:“欲洗面不?”王言:“可尔。”黄头即更以藕叶盛水,与王洗面。黄头复问王言:“欲饮水不?”王言:“欲饮。”黄头即诣池更洗手,取好藕叶盛水与王饮。黄头复问王言:“不审欲小卧息不?”王言:“欲卧息。”即复更脱一衣与王敷之,令王卧息。时黄头见王卧已,在前长跪,按脚及处处支节,解王疲劳。黄头身如天身,细软妙好。王着细滑,心念言:“未曾有如此女聪明,我所不教而悉为之。”王即问言:“汝是谁家女?”黄头报言:“我是耶若达家婢使,差我常守此末利园。”如是语顷,波斯匿王大臣寻王车迹来诣园中,跪拜王足已各在一面立。王敕一人言:“汝速唤耶若达婆罗门来。”即受王教,唤婆罗门将来诣王所,跪拜王足在一面立。王问言:“此女人是汝婢耶?”婆罗门答言:“是。”王言:“吾今欲取为妇,汝意云何?”婆罗门报言:“此是婢使,云何为妇?”王言:“无苦,但共论价直。”婆罗门报言:“欲论价直直百千两金,我岂可取王价直,今持奉上大王。”王言:“不尔!我今取为妇,云何不与价?”王即出百千两金与婆罗门已,遣使诣宫取种种璎珞衣裳服饰,沐浴澡洗庄严女身,同载入宫众臣卫从。时黄头心自念言:“此非余人,乃是王波斯匿。”既得处宫里,习学种种技术、书算、印画众形像、歌舞戏乐,无事不知。从末利园中将来故,即号之为末利夫人,年遂长大,王甚爱敬。

  复于异时,王于五百女人中立为第一夫人,在高殿上,便自念言:“我以何业报因缘得免于婢,今受如是快乐。”复作是念:“将是我先以和蜜干饭分施与沙门,以此因缘故今得免婢,受如是快乐耳!”即问左右人言:“舍卫城中颇有如此像貌沙门不?”答言:“有。是如来、无所著、至真、等正觉。”夫人闻已欢喜,便欲往至佛所,即诣王波斯匿白言:“我欲见佛礼拜问讯。”王报言:“宜知是时。”末利夫人即严驾五百乘车、五百婇女侍从,出舍卫城诣祇桓精舍,到已下车步入园中。遥见如来,颜貌端正、诸根寂定,得上调伏如调象王,又如澄渊清净无秽,见已欢喜来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以何因缘受女人身,颜貌丑陋见者不欢,资财乏少无有威力?复何因缘颜貌丑陋见者不欢,资财无乏无有威力?复何因缘颜貌丑陋见者不欢,资财无乏大有威力?复何因缘颜貌端正见者欢喜,资财无乏大有威力?”尔时世尊告末利夫人:“或有女人心多瞋恚喜恼于人、若以少言现大瞋恚、若以多言亦现大瞋恚。亦不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来乞求者,衣服、饮食、象马、车乘、香华、璎珞、房舍、卧具、灯烛,一切皆不施与。若见他得利养而生嫉心。是故末利!女人多瞋恚故,颜貌丑陋见者不欢;以不布施故,资财乏少;见他得利养生嫉妒故,无有威力。若末利!女人心多瞋恚喜恼于人,以少言现大瞋恚,以多言亦现大瞋恚,而能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来乞求者,衣服饮食象马车乘香华璎珞房舍卧具皆给与之。见他得利养而生嫉姤,是故女人多瞋恚故颜貌丑陋,以布施故资财无乏,心生嫉姤故无有威力。若末利!女人心多瞋恚喜恼于人,以少言现大瞋恚,以多言亦现大瞋恚,而能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来乞求者,衣服、饮食、华香、璎珞乃至房舍卧具灯烛皆给与之,见他得利养者心不嫉姤,是故女人以瞋恚故颜貌丑陋,以布施故资财无乏,以见他得利养不生嫉姤故有大威力。若末利!女人无有瞋恚、不恼于人,若闻少言、多言亦不现大瞋恚,而能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来乞求者,象马、车乘、衣服、饮食乃至灯烛皆给与之,见他得利不生嫉妒。是故末利!女人不瞋恚故颜貌端正,以布施故资财无乏,不嫉妒故有大威力。如是末利!以此因缘故,女人颜貌丑陋、资财乏少、无有威力;以此因缘女人颜貌丑陋、资财无乏、无有威力;以此因缘女人颜貌丑陋、资财无乏、有大威力;以此因缘女人颜貌端正、资财无乏、有大威力。”

  尔时末利夫人重白佛言:“大德!我前世时,多瞋恚喜恼于人,少言而现大瞋恚,以多言亦现大瞋恚。何以故?而今我受形丑陋人不好喜,以是故知。大德!我前世时,能行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来乞求者,衣服饮食乃至灯烛皆给与之,是故我今日资财无乏。大德!我前世时见他得利养不生嫉妒心,故今日有大威力。今此波斯匿王宫中五百女人,皆是刹利种姓,而我于中尊贵自在。大德!我自今已去不复瞋恚恼于他人,不以少言、多言而现大瞋恚,常当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来乞求者,衣服象马车乘乃至灯烛皆给与之。若见他得利养心不生嫉妒。大德!我自今已去尽形寿归依佛法僧,听为忧婆私,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尔时世尊,与末利夫人无数方便说法开化,劝令欢喜。所谓法者,说施说戒说生天之法,呵欲为过、欲为不净上漏缠缚,赞叹出离、解脱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已得果证。时末利夫人重白佛言:“我今第二、第三归依佛法僧,听为优婆私,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从坐起头面礼佛足绕三匝而去,还至宫中劝喻波斯匿王令得信乐。王既信乐已,便听诸比丘入出宫合无有障阂。

  时迦留陀夷,到时着衣持钵往入波斯匿王宫。时王与夫人昼日共眠,夫人遥见迦留陀夷来,即起被衣,以所被大价衣拂拭床座令坐。时夫人失衣堕地形露惭愧而蹲,时迦留陀夷见已,寻还出宫。王问夫人:“向者比丘见汝形耶?”夫人白王言:“虽见如兄弟姊妹无异,此事无苦。”时迦留陀夷还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波斯匿王第一宝者,我今悉见。”比丘问言:“汝见何等宝耶?”迦留陀夷答言:“我见末利夫人形露悉得见之。”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言:“云何乃入王宫至婇女间?”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言:“汝实入王宫乃至婇女间耶?”答言:“实尔。世尊!”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入王宫婇女间?”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刹利水浇头王种,王未出未藏宝而入,若过宫门阈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王刹利水浇头种者,取四大海水、取白牛右角、收拾一切种子,盛满中置金辇上,使诸小王舆辇,王与第一夫人共坐辇上,大婆罗门以水灌王顶上。若是刹利种,水灌顶上作如是立王,故名为刹利王水浇顶种。若是婆罗门种,毗舍、守陀罗种,以水灌顶作如是立王,亦名为刹利王水浇头种。

  未出者,王未出、婇女未还本处。

  未藏宝者,金银、真珠、车?、玛瑙、水精、琉璃、贝玉一切众宝璎珞,而未藏举。

  若比丘,王刹利水浇头种,王未出未藏宝,若入王宫过门阈者,波逸提。若一足在外、一足在内,发意欲去,若共期而不去者,一切突吉罗。除王刹利种,若入余粟散小王豪贵长者家,入过门阈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王已出;若婇女还本处,所有金宝璎珞已藏举;若有所奏白;若被请唤;或为力势所执将去;若命难梵行难,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外道弟子居士从拘萨罗国在道行,道边止息,忘千两金囊而去。时有众多比丘亦从彼道行,后来亦止息道边,见此金囊在地,自相谓言:“为且持去,若有主识者当还。”即持而去。时彼居士,忘此金囊前行数里乃忆,疾疾而还。诸比丘遥见,自相谓言:“此人来者行疾,必是金主。”诸比丘即问言:“欲何所至?”居士报言:“汝自去,何须问我为?”诸比丘言:“见语所往处何苦耶?”报言:“我乃于某处止息,忘千两金囊,故今往彼取之。”诸比丘即出金囊示之言:“是汝物非?”居士报言:“是我囊耳,但此中物何故少。”诸比丘言:“我等实正得尔许耳。”居士即诣官了之。时王波斯匿身自在座断事,遣信唤诸比丘。诸比丘往,问言:“诸大德!此事云何,如彼人语不?”诸比丘白王言:“我等所得正有此耳,更无。”时居士言:“我所有物者乃有若干。”王即敕人,如彼所说斤两,取库中金来盛着此囊中。即如教取金盛之,其囊不受。王语居士言:“此非汝物,汝更自求去。”即治其罪,更税家财物,并此金一切入官。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言:“云何自手捉金银,使居士为官治罪并税家财物尽没入于官?”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自手捉金银,使王罚谪居士并财物没入于官?”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若宝若宝庄严,自捉、若教人捉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舍卫城中世俗常法妇女节会日,毗舍佉母自庄严璎珞从祇桓边过,而彼得信乐心,复作是念:“我何用女人节会为?我今宁可往世尊所礼拜问讯。”彼即回还入祇桓精舍,心自念言:“我不宜着璎珞庄严具往见世尊,今当先脱却然后乃见礼拜世尊。”时将从在一树下,脱身宝衣璎珞积置树下乃成大积,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尔时世尊即与方便说法开化欢喜。时毗舍佉母闻如来说法甚大欢喜,前礼佛足绕已而去。心存于法,直出祇桓门,忘取璎珞宝衣严身具。还家乃忆,作是念言:“若我遣信往取衣,脱不得,便能辱诸比丘。”即止不遣使往取。有一比丘见毗舍佉母入祇桓诣树下时,又见出时竟不诣此树下。彼比丘便往树所,见诸宝衣璎珞积在一处,见已心疑不敢取。念言:“世尊制戒,若比丘捉宝若宝庄饰,自捉若教人捉,波逸提。”彼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听在僧伽蓝内,见有遗物为不失坚牢故当取举之。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捉金宝若宝庄严,自捉若教人捉,除僧伽蓝中,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有众多比丘从拘萨罗国在道行,下道至一无住处村,问彼人言:“此中何处有空房舍可止宿处?”诸人语言:“此有某甲巧师家,有空房舍可往止宿。”诸比丘往巧师舍语言:“我欲寄宿可尔不?”报言:“可尔。”诸比丘即入其舍内敷草蓐而坐,正身正意系念在前。尔时巧师,有已成金、未成金、已成未成金,已成银、未成银、已成未成银,置舍内而舍去。时诸比丘,为守护故竟夜不眠,恐人盗此金银去。夜过已巧师来入屋,问讯诸比丘言:“诸尊夜得安眠不?”比丘报言:“不得眠。”即问言:“何故不得眠?”比丘报言:“汝留此杂物置屋中,我等竟夜为守护故不得眠。”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曰:“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在他家止宿时,若屋中有物为不失坚牢故应收举。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若宝及宝庄饰,自捉若教人捉,除僧伽蓝中及寄宿处,波逸提。若比丘,在僧伽蓝中若寄宿处,捉宝若以宝庄严自捉、教人捉,当作是意:‘若有主识者当取。’作如是因缘非余。”

  比丘义如上。

  宝者,金银、真珠、虎珀、车渠、马瑙、琉璃、贝玉、生像金。

  宝庄严者,铜铁、铅锡、白镴以诸宝庄饰也。

  若比丘,在僧伽蓝内若舍内,若宝、宝庄饰,自捉、若教人捉,当识囊器相、识裹相、识系相,应解囊器看,知几连缀、几未连缀、几方几圆、几故几新,若有求索者,应问言:“汝物何似?”若相应应还,若不相应应语言:“我不见如是物。”若有二人俱来索,应问言:“汝物其形何似?”若言相应者应还,若不相应当语言:“我不见如是物。”若二人语俱相应,应持物着前语言:“是汝等物各取去。”若比丘,在僧伽蓝内若舍内,若宝、若宝庄饰,若自捉、若教人捉,若不识囊相、裹相、系相,突吉罗。若解囊不看几连缀、几未连缀、几方几圆、几新几故,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至僧伽蓝内、若宿处,若宝、若宝庄饰,若自捉、若教人捉,识囊相、裹相、系相、解囊看知几连缀、几未连缀、几方、几圆、几新、几故,若二人俱来索问言:“汝物形何似?”若语相应者还,若不相应当语言:“我不见如是物。”若二人语俱相应者,当持物着前语言:“是汝物者持去。”若是供养塔寺庄严具,为坚牢故收举,如是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二竟)◎

  四分律卷第十八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十九(初分之十九)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九十单提法之九(并四提舍尼众学法初)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非时入村,与诸居士共樗蒱。比丘胜、诸居士不如,居士以悭嫉故便言:“比丘晨朝入村为乞食故,非时入村为何事耶?”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释子:“云何非时入村与诸居士共樗蒱戏?”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跋难陀释子!非时入村与诸居士而共樗蒱戏?”世尊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释子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非时入聚落,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其中比丘,或有僧事、或塔寺事、或瞻视病人事,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有事缘嘱授已入聚落。”诸比丘不知嘱授何人,佛言:“当还嘱比丘,若独处一房当嘱授比房。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非时入聚落不嘱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义亦如上。

  时者,从明相出至中时。

  非时者,从中后至明相未出。

  村聚落者,四种村,如上。

  有比丘者,同住客得嘱及处。

  若比丘非时入村,有比丘不嘱授,动足初入村门,波逸提。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方便欲去不去,若共期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营众僧事、塔寺事、瞻视病人事,嘱授比丘若道由村过、若有所启白、若为唤、若受请,或为力势所执、或为系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尊者迦留陀夷预知世尊必从此道来,即于道中敷高好床座,迦留陀夷遥见世尊来,白佛言:“世尊看我床座!善逝看我床座!”佛言:“当知此痴人内怀弊恶。”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此痴人迦留陀夷,敷高广大床但自为己。”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绳床、木床,足应高如来八指,除入陛孔上截竟。若过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床者,五种床,如上。

  若比丘,自作绳床、木床,足应高八指截竟,过者,波逸提;作而不成,突吉罗。若教人作过八指截竟,波逸提;作而不成,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作足高八指;若减八指;若他施已成者截而用之;若脱脚却,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作兜罗绵?绳床、木床、大小褥,诸居士见皆共嫌之,自相谓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慈心断众生命,外自称言:‘我修正法。’乃作兜罗?木床及绳床、大小褥,如似国王亦如大臣,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作兜罗?绳床、木床、大小褥?”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作兜罗?绳床、木床、大小褥,令居士嫌也?”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兜罗?绳床、木床、大小褥成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兜罗者,白杨树、华杨柳、华蒲台也。

  大床者,有五种,如上。

  绳床者,有五种,如上。

  大褥者,为坐卧故。

  小褥者,为坐故。

  若比丘,以兜罗?绳床、木床、大小褥,若自作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教他使作成者,波逸提;不成,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鸠罗耶草、文若草、娑婆草;若以毳劫贝碎弊物;若用作搘肩物作舆上枕,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五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有信乐工师,为比丘作骨、牙、角针筒,以是故令此工师废家事业,财物竭尽无复衣食。时诸世人皆作此言:“此工师未供养沙门释子时,多财饶宝,自供养沙门释子已来,居家贫匮无所食啖。所以供养者,望得其福,而反得殃。”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汝等云何使彼工师作骨、牙、角针筒,废家事业财物竭尽?”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诸比丘,使工师作牙骨角针筒财物竭尽?”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骨、牙、角针筒刳刮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若比丘,骨、牙、角自刳刮作而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教他作而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铁、若铜、若铅锡、若白镴、若竹、若木、若苇、若舍罗草用作针筒,不犯。若作锡杖头镖?;若作伞盖子及斗头镖;若作曲钩;若作刮污刀;若作如意;若作玦㺲;若作匙;若作杓;若作钩衣[金*刮];若作眼药篦;若作刮舌刀;若作摘齿物;若作挑耳篦;若禅镇;若作熏鼻筒,如是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不受请檀越送食,诸佛常法,若不受请遍行房舍,见异处以众僧卧具敷在露地不净所污。时天大暴雨,世尊即以神力令众僧卧具不为雨渍。诸比丘还,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向者遍行房舍,看见有异处敷众僧卧具,在露地不净所污。时天大雨,我以神力使雨不渍。当知此污,是有欲人非是无欲人,是瞋恚人非是无瞋恚人,是痴人非是无痴人也。若离欲外道仙人离欲者无有此事,况阿罗汉。若比丘念不散乱而睡眠者无有此事,况阿罗汉。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为障身、障衣、障卧具故作尼师坛。”

  世尊既听作尼师坛,六群比丘便多作广长尼师坛。时诸比丘见问言:“世尊制戒,听畜三衣不得过长,此是何衣?”六群比丘报言:“是我等尼师坛。”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多作广长尼师坛?”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作广长尼师坛?”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尼师坛当应量作。此中量者,长佛二搩手、广一搩手半。过者裁竟,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尊者迦留陀夷体大,尼师坛小不得坐,知世尊从此道来,便在道边手挽尼师坛欲令广大。世尊见迦留陀夷手挽尼师坛已,知而故问言:“汝何故挽此尼师坛?”答言:“欲令广大是故挽耳。”尔时世尊以此事与诸比丘随顺说法,赞叹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更益广长各半搩手。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作尼师坛当应量作,是中量者,长佛二搩手、广一搩手半,更增广长各半搩手。若过裁竟,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尼师坛者,敷下坐。

  若比丘作尼师坛,长中过量、广中不过量;若广中过量、长中不过量;广长俱过量。自作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教他使作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为他作,成不成,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应量作,或减量作,若从他得已成者,裁割如量,若叠作两重,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患痈、疮疥、种种疮病,脓血流出,污身、污衣、污卧具。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畜覆疮衣。”时诸比丘覆疮衣粗,多毛着疮举衣时患痛。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以大价细软衣覆疮上着涅槃僧。若至白衣家请坐时,应语言:‘我有患。’若主人语言:‘但坐。’当褰上涅槃僧,以此衣覆疮而坐。”时六群比丘闻世尊听作覆疮衣,便多作广长覆疮衣。诸比丘见即问言:“世尊制戒,畜三衣不得过长,此是何衣?”六群比丘报言:“是我等覆疮衣。”诸比丘闻,嫌责六群比丘:“云何汝等多作广长覆疮衣?”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多作广长覆疮衣?”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覆疮衣当应量作,是中量者,长佛四搩手、广二搩手,裁竟过者,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覆疮衣者,有种种疮病持用覆身。

  若长中应量广中不应量,广中应量长中不应量,若广长俱不应量,自作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教人作成者,波逸提;不成,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者,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应量作,或减量作,若从他得裁割如量,如叠作两重,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毗舍佉母闻如来听诸比丘作雨浴衣,即大作雨浴衣,遣人持诣僧伽蓝中与诸比丘。诸比丘得便分,佛言:“此衣不应分,自今已去若得雨浴衣,随上坐次付与。若不足者忆次,更得,续次与使遍彼。”时得贵价衣,续次与,佛言:“不应尔,应与上座易之。以上座先得者,转次与下座。若不遍者,当以僧可分衣物与之令遍。”时六群比丘闻如来制戒,听诸比丘作雨浴衣,辄自多作广大雨浴衣。诸比丘见已即问言:“如来制戒畜三衣不得过长,此是谁衣?”六群比丘报言:“是我等雨浴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乃多作广大雨浴衣?”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多作广大雨浴衣?”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作雨浴衣应量作。是中量者,长佛六搩手、广二搩手半。过者裁竟,波逸提。”

  比丘义如上。

  雨浴衣者,诸比丘着在雨中洗浴。

  若比丘作雨浴衣,长中不应量、广中应量,若广中不应量、长中应量,若广长俱不应量,自作而成,波逸提;不成,突吉罗。若教人作成,波逸提;不成,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尽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应量作,减量作,若从他得裁割如量,若叠作两重,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九竟)

  尔时佛在释翅搜尼拘类园中。尔时尊者难陀短佛四指,诸比丘遥见难陀来,皆谓是佛来,即起奉迎,至乃知是难陀。诸比丘皆怀惭愧,时难陀亦怀惭愧。尔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制难陀比丘着黑衣。”时六群比丘,与如来等量作衣或过量作。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汝等云何与如来等量作衣或过量作?”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与如来等量作衣或过量作?”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与如来等量作衣或过量作者,波逸提。是中如来衣量者,长佛十搩手、广六搩手,是谓如来衣量。”

  比丘义如上。

  衣者,十种衣,如上。

  若比丘,等如来衣量,长中不应量、广中应量,广中不应量、长中应量,若广长中俱不应量,自作成者,波逸提;不成,突吉罗。若教他作成,波逸提;不成,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亦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从他得作成衣当裁割如量;若不裁割叠作两重,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竟)

  四提舍尼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俭谷贵,人民饥饿,死者无限,乞求难得。尔时莲华色比丘尼,到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所得初日食持与比丘,得二日食若三日食亦与比丘。莲华色比丘尼复于异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时有长者,乘车将从往问讯波斯匿王,从者驱人避道。时莲华色比丘尼见已避道,堕深泥中面奄地而卧,长者见之,慈愍即止车,敕左右人扶出。长者问言:“阿姨有何患苦?”报言:“我无所患,饥乏故耳。”尔时长者问言:“何故饥乏,乞求难得耶?”答言:“易得耳,我得初日食持与比丘,二日三日食亦持与比丘,故我饥耳。”时长者嫌言:“沙门释子受无厌足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受此比丘尼所乞得食,不知义让,施虽无厌而受应知足。”时长者即将此比丘尼还家浣濯衣服,为作酥粥供给所须,语言:“自今已去可常在我家食,勿复余去,若外有所得者随意与人。”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言:“云何汝等于比丘尼边受食?”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受彼莲华色比丘尼食不知止足?”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入村中自受比丘尼食食者,彼比丘应向余比丘说:‘大德!我犯可呵法,所不应为,今向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皆有疑,不敢取亲里比丘尼食,佛言:“自今已去听受亲里比丘尼食。”时诸病比丘复有疑,不敢受非亲里比丘尼食。佛言:“自今已去听病比丘受非亲里比丘尼食。”时诸比丘复有疑,非亲里比丘尼持食置地不敢取,或使人授与,亦不敢取。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如是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入村中,从非亲里比丘尼,若无病自手取食食者,是比丘应向余比丘,悔过言:‘大德!我犯可呵法,所不应为,我今向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

  比丘义如上说。

  非亲里、亲里亦如上。

  病者亦如上。

  食者,二种食,亦如上。

  彼比丘入村中,从非亲里比丘尼,若不病而自手受如是食食,咽咽波罗提提舍尼。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受亲里比丘尼食;若有病、若置地与、若使人授与、若在僧伽蓝中与、若在村外与;若在比丘尼寺内与,如是受取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内共坐食。时六群比丘尼为六群比丘索羹饭语言:“与此羹!与此饭!”而舍中间不与,乃越次与六群比丘而食之。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食六群比丘尼所索羹饭而食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食六群比丘尼所索羹饭,而令中间比丘不得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至白衣家内食,是中有比丘尼指示:‘与某甲羹!与某甲饭!’比丘应语彼比丘尼如是言:‘大姊且止!须比丘食竟。’若无一比丘语彼比丘尼如是言:‘大姊且止!须比丘食竟。’者,是比丘应悔过言:‘大德!我犯可呵法,所不应为,我今向诸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

  比丘义如上。

  家内者,有男女者是。

  食者,如上说。

  彼比丘于白衣家内食,是中有比丘尼指示:“与某甲羹!与某甲饭!”彼比丘当语言:“大姊小止!须诸比丘食竟。”若无一比丘语言:“大姊小止!须诸比丘食竟。”而食者,咽咽波罗提提舍尼。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语言:“大姊且止!须诸比丘食竟。”若比丘尼自为檀越;若檀越设食,令比丘尼处分;若不故作偏为与此置彼,如是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有居士家夫妇,俱得信乐为佛弟子。诸佛见谛弟子常法,于诸比丘无所爱惜,乃至身肉。若诸比丘至家者,常与饭食及诸供养故,令其贫穷衣食乏尽。比居诸人皆作此言:“彼家先大富多财饶宝,从供养沙门释子已来,财物竭尽贫穷乃尔,如是恭敬供养乃反得贫弊。”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言:“汝等云何数至居士家受饮食供养而不知足,使彼居士财物竭尽乃尔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等云何数至居士家受供养饮食,乃令彼家贫穷如是?”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僧与彼居士作学家白二羯磨,作如是与。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罗阅城中一居士家夫妇,得信为佛弟子,财物竭尽。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作学家羯磨,诸比丘不得在其家受食食。白如是。’‘大德僧听!此罗阅城中一居士家夫妇,得信为佛弟子,财物竭尽。僧今与作学家羯磨,诸比丘不得在其家受食食。谁诸长老忍僧与彼居士作学家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居士作学家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知是学家,僧与作学家羯磨竟,而在其家受饮食食,当向余比丘悔过言:‘大德!我犯可呵法,我今向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其中比丘先受学家请,皆有疑不敢往,佛言:“听先请者往。”时病比丘疑不敢受学家食,佛言:“自今已去听诸病比丘受学家食食。”时诸比丘见施食者置地与,疑不敢取,若使人与亦不敢受,佛言:“听受。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先作学家羯磨,若比丘于如是学家先不请,无病自手受食食,是比丘应向余比丘悔过言:‘我犯可呵法,所不应为,我今向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

  比丘义如上。学家者,僧与作白二羯磨。居士家者如上。

  病者,亦如上。

  若比丘,如是学家僧先与作学家羯磨已,比丘先不受请又无病,于如是学家中自手受食食者,咽咽波罗提提舍尼。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受请、若有病、若置地与、若从人受取,若学家施与后财物还多,无犯。

  彼学家财物还多,从僧乞解学家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彼学家财物还多,从僧乞解学家羯磨者,僧应与作白二羯磨解。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罗阅城中有一居士夫妇,得信为佛弟子,好施财物竭尽,僧先与作学家羯磨。今财物还多,从僧乞解学家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解学家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罗阅城中一居士家夫妇,得信为佛弟子,好施财物竭尽,僧先与作学家羯磨。今财物还多,从僧乞解学家羯磨。僧今与彼居士解学家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彼居士解学家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居士解学家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皆疑,不敢受已解学家羯磨居士食,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竟)

  尔时佛在释翅搜国迦维罗卫尼拘类园中。舍夷城中诸妇女、俱梨诸女人,持饮食诣僧伽蓝中供养。时诸盗贼闻之,于道路娆触。时诸比丘闻,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诸比丘应语诸妇女:‘莫出道路,有贼恐怖。’若已出城,应语言:‘莫至僧伽蓝中,道路有贼恐怖。’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在阿兰若,有疑恐怖处住,僧伽蓝外不受食,僧伽蓝内受食而食。当向余比丘悔过言:‘大德!我犯可呵法,我今向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时诸檀越,先知有疑恐怖而故持食来,诸比丘疑,不敢受食。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如是食。”时诸病比丘亦疑,不敢受如是食。佛言:“自今已去听诸病比丘受如是食。”时有施主,以食置地与、若教人与,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受如是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在阿兰、若迥远有疑恐怖处,若比丘在如是阿兰若处住,先不语檀越,若僧伽蓝外不受食,在僧伽蓝内无病自手受食食者,应向余比丘悔过言:‘大德!我犯可呵法,我今向大德悔过。’是法名悔过法。”

  比丘义如上。

  阿兰若处者,去村五百弓,遮摩罗国弓量法也。

  有疑恐怖者,疑有贼盗恐怖。

  病者,如上说。

  若阿兰若比丘,在如是迥远处住,若先不语檀越,于僧伽蓝外不受食,僧伽蓝内无病自手受食,食咽咽波罗提提舍尼。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语檀越、若有病、若置地与、若教人与、若来受教敕听法时,比丘自有私食令授与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式叉迦罗尼法

  (胡音不正,应言式叉迦罗尼。诸有读写者,尽应从此式叉迦罗尼。不能一一就文治,故斑之出。丹本即云百众学法之一)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着涅槃僧,或时下着、或时高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着涅槃僧,或时下、或时高、或时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如似国王长者大臣居士,如似节会戏笑俳说人着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着涅槃僧,或时下、或时高、或时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着涅槃僧,或时下着、或时高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当齐整着涅槃僧,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是中不齐整着,或时下着、或时高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下者,系带在脐下。高者,褰齐膝。象鼻者,垂前一角。多罗树叶者,垂前二角。细褶者,绕腰褶皱。

  若比丘,高着、下着涅槃僧,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故作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脐中生疮下着,若脚?有疮高着,若僧伽蓝内、若村外、若作时、若在道行,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所著衣,或高着、或下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细褶。诸长者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着衣,或高着、或下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如似国王、大臣、长者、居士种?”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着三衣,或高着、或下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着衣,或高着、或下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当齐整着三衣,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是中不齐者,或高着、或下着、或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下着衣者,下垂过肘露胁。高着衣者,过脚?上。象鼻者,下垂一角。多罗树叶者,垂前两角后褰高也。细褶者,细褶已安缘。

  若比丘,故高着、下着衣、作象鼻,或作多罗树叶、或时细褶,故作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肩臂有疮下着、或时脚?有疮高着、若僧伽蓝内、若村外、若在道行、作时,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反抄三衣行入白衣舍。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持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反抄衣入白衣舍,如似国王大臣长者、居士种?”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反抄衣入白衣舍?”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反抄衣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反抄衣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者,村落也。

  反抄衣者,或左右反抄衣着肩上。

  若比丘,故左右反抄衣着肩上入白衣舍,故作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胁肋边有疮、若僧伽蓝内、若村外、若在道行、若作时,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竟)

  不得反抄衣入白衣舍坐,式叉迦罗尼,如上。(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以衣缠颈入白衣舍。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乃以衣缠颈入白衣舍,如似国王、大臣、长者、居士种。”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衣缠颈入白衣舍?”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衣缠颈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衣缠颈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缠颈者,总捉衣两角着左肩上。

  故作衣缠颈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肩臂有疮、若僧伽蓝内、若村外、或作时、或在道行,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不得衣缠颈入白衣舍坐,式叉迦罗尼,亦如是。(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以衣覆头入白衣舍。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衣覆头行似如盗贼。”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持衣覆头入白衣舍?”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衣覆头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覆头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者,村落也。

  覆头者,若以树叶、若以碎段物。

  若衣覆头行入白衣舍,故作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患寒、或头上疮生、或命难、梵行难,覆头而走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不得覆头入白衣舍坐,式叉迦罗尼,亦如是。(八竟)◎

  四分律卷第十九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初分之二十)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百种学法之二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跳行入白衣舍。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跳行入舍似如鸟雀。”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跳行入白衣舍?”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跳行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跳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者,如上。

  跳行者,双脚跳。

  若比丘,故作跳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为人所打、若有贼、若有恶兽、若有棘刺、或渡渠、或渡坑堑、或渡泥跳过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竟)

  不得跳行入白衣舍坐,式叉迦罗尼,亦如是。(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欲设饮食,即其夜办具甘膳好食,晨朝往白时到。时诸比丘,到时着衣持钵诣居士家就座而坐。时六群比丘在白衣舍内蹲坐,比坐比丘以手触之,即时却倒露形体。诸居士见之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蹲在舍内似如裸形婆罗门。”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在白衣舍内蹲坐?”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在白衣舍内蹲坐?”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白衣舍内蹲坐,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者,如上。

  蹲坐者,若在地、若在床上,尻不至地。

  若比丘,故作蹲坐在白衣舍内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尻边生疮、若有所与、若礼、若忏悔、若受教诫,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手叉腰行入白衣舍。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如似世人新婚娶得志憍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如是手叉腰行入白衣舍?”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手叉腰行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叉腰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如上。

  叉腰者,以手叉腰[身*匡]肘。

  若比丘,故作叉腰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胁下生疮、若僧伽蓝内、若村外、若作时、若在道路行,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二竟)

  不得手叉腰入白衣舍坐,式叉伽罗尼。手叉腰[身*匡]肘白衣舍妨比坐,亦如是。(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摇身行入白衣舍。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摇身行入白衣舍,如似国王大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摇身行入白衣舍?”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摇身趍行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摇身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如上。

  摇身者,左右戾身趍行。

  若比丘,故作摇身左右戾身趍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为人所打回戾身避杖、或恶象来、或被贼、或师子恶兽所触、或逢担棘刺人,如是事戾身避,或渡坑渠、泥水处于中摇身过;或时着衣回身看衣齐整不?犯高下耶?不象鼻、多罗树叶、细褶耶?作如是回身看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四竟)

  不得摇身行入白衣舍坐,式叉迦罗尼,亦如是。(十五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掉臂行入白衣舍。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今掉臂行入白衣舍,似如国王、大臣、长者、居士种。”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掉臂行入白衣舍?”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掉臂行入白衣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掉臂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掉臂者,垂臂前却。

  若比丘,故作掉臂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人所打举手遮、或值暴象来、或师子恶兽盗贼、或逢担棘刺人来举手遮,或浮渡河水、或跳渡坑堑、或泥水、或共伴行不及以手招唤,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六竟)

  坐亦如上。(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不好覆身行入白衣舍。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所著衣服不好覆身行入白衣舍,如似婆罗门。”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不好覆身行入白衣舍?”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着衣不好覆身行入白衣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好覆身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者,村落也。

  不好覆身,处处露。

  若比丘,故作不好覆身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被缚、若风吹衣离体,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八竟)

  坐亦如是。(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左右顾视行入白衣舍。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如似盗窃人,左右顾视行入白衣舍。”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左右顾视行入白衣舍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左右顾视行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左右顾视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白衣舍者,村落也。

  彼左右顾视者,处处看。

  若比丘,故作左右顾视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仰瞻日时节。或命难、梵行难,左右处处伺求方便道欲逃走,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病恼所缠。(二十竟)

  坐亦如是。(二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高声大唤行入白衣舍。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高声大唤如似婆罗门众。”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高声入白衣舍?”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高声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静默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是中不静默者,高声大唤、若嘱授、若高声施食。

  若彼故作高声大唤,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聋不闻声须高声唤、或高声嘱授、若高声施食、若命难、梵行难高声而走,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二竟)

  坐亦如是。(二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戏笑行入白衣舍。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戏笑行入白衣舍,如似猕猴。”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戏笑行入白衣舍?”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戏笑行入白衣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戏笑行入白衣舍,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戏笑者,露齿而笑。

  若比丘,故作戏笑行入白衣舍,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唇痛不覆齿,或念法欢喜而笑,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四竟)

  坐亦如是。(二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众僧供设饮食,即其夜办具种种美食,晨朝往白时到。尔时诸比丘,着衣持钵诣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种种饮食。六群比丘,不用意受食,捐弃羹饭。时诸居士见已自相谓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不用意受食?贪心多受如谷贵时。”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不用意受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不用意受食而捐弃羹饭?”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用意受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彼不用意受食者,弃羹饭食。

  若比丘,故作不用意受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钵小故食时弃饭,或还堕案上,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设饭食,即其夜办具饮食,晨朝往白时到。尔时诸比丘,到时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时居士手自斟酌羹饭,六群比丘溢钵受食捐弃羹饭。时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受食溢钵,似如饥饿之人贪多。”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溢钵受食弃捐羹饭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受食溢钵弃捐羹饭?”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当平钵受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不平钵者,溢满。

  若比丘,故作不平钵受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钵小,或时还堕案上,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欲设饭食,即其夜供办食具,明日往白时到。时诸比丘,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时居士手自斟酌种种饮食羹饭,六群比丘取饭过多不容受羹。时诸居士见之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受饭过多不容受羹,似如饥饿贪食之人。”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受饭食过多不容受羹?”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受饭过多不容受羹?”佛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平钵受羹,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故作不平钵受羹,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比丘尼,突吉罗。

  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钵小堕食案上,若等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供设饭食,即夜办具种种甘膳,晨朝往白时到。时诸比丘,到时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种种饮食及羹。时居士下饭已,入内取羹。比取羹还,六群比丘食饭已尽,居士问言:“饭在何处?”比丘报言:“我已食尽。”时居士与羹已,复还取饭。比取饭还,食羹已尽。居士问言:“羹在何处?”报言:“我已食尽。”时居士即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无厌足。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饭至羹未至,饭已尽;羹至饭未至,羹已尽,似如饥饿之人。”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受饭羹未至饭已尽,羹至饭未至羹已尽?”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受饭羹未至饭已尽,羹至饭未至羹已尽?”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羹饭等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彼不等者,饭至羹未至饭已尽,羹至饭未至羹已尽。

  若比丘,故作不等羹饭食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正须饭不须羹,或时正须羹不须饭,或日时欲过,或命难、梵行难,疾疾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供设饭食,即夜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晨朝往白时到。时诸比丘,着衣持钵诣居士家就座而坐,时居士手自斟酌饮食。时六群比丘不次第取食食。时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不次第受食食,譬如猪狗食,亦如牛驴乌鸟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不次第受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不次第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以次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彼不次第食者,钵中处处取食食。

  彼比丘,故为不次第取食食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患饭热挑取冷处食,若日时欲过,若命难、梵行难,如是疾疾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众僧欲供设种种羹饭,即夜办供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种种饮食。时六群比丘,受食当挑钵中而食令现空。时居士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受食似如牛驴骆驼猪狗,似如乌鸟食无异。”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当挑钵中而食?”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座,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受食当挑钵中而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挑钵中而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彼挑钵中食者,置四边挑中央至钵底。

  若比丘,故为挑钵中食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患食热开中令冷,若日时欲过,若命难、梵行难,疾疾刳钵中食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众僧欲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已,晨朝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诣居士家就座而坐。尔时居士手自斟酌种种羹饭。尔时六群比丘,自为己索食如似饥饿。时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自为己索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等云何自为己索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自为己索羹饭,式叉迦罗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病比丘皆有疑,不敢自为己索食,亦不敢为他索、若他索食与亦不敢食。佛言:“自今已去听病比丘自为己索食、为他索,若他为己索,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不病,不得自为己索饭羹,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彼比丘不病故自为己索羹饭,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病者自索,若为他索,他为己索,若不求而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二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众僧供设种种羹饭,即夜办具已,晨朝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羹饭。时居士与一六群比丘羹已,识次更取羹,比丘于后即以饭覆羹。居士还问言:“羹在何处?”比丘默然。时居士即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以饭覆羹如似饥饿人,如是有何正法?”时诸比丘闻已,皆共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受食,以饭覆羹更望得耶?”尔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以饭覆羹更望得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以饭覆羹,式叉迦罗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比丘请食,羹污手、污钵、污衣手巾,有疑,不敢以饭覆羹。佛言:“自今已去听请食者无犯。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以饭覆羹更望得,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若彼故为以饭覆羹更望得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请食,或时正须羹,有时正须饭,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苦所缠。(三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诸比丘欲设羹饭并种种好食,即夜办具已,晨朝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家士家就座而坐,时居士手自斟酌羹饭种种好食。时六群比丘中一比丘得食分少,见比坐分多,即语居士言:“汝今请僧与食自恣,欲与多者便与多,欲与少者便与少。汝居士有爱!”居士报言:“我平等想与耳,何故言我有爱耶?”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言:“汝云何左右视比坐钵中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左右视比坐钵中多少?”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视比坐钵中,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是中视比坐钵中者,谁多谁少耶?

  若彼比丘故为视比坐多少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比坐病、若眼闇,为看得食不得食、净不净、受未受,如是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比丘僧欲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已,晨朝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种种饮食。有六群比丘受羹饭已左右顾视,不觉比坐比丘取其羹藏之。彼自看不见羹,问言:“我向受羹今在何处?”比坐比丘言:“汝何处来耶?”彼答言:“我在此置羹在前,左右看视而今无。”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受羹左右顾视?”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受羹食而左右顾视?”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当系钵想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不系钵想者,左右顾视也。

  若比丘故作不系钵想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比坐比丘病、若眼闇,为受取,瞻看净不净、得未得、受未受,或看日时,或命难、梵行难,欲逃避左右看视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欲设种种多美饮食,即夜办具已,晨朝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时居士手自斟酌饮食,六群比丘大抟饭食令口不受。居士见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如似猪狗、骆驼、驴牛、乌鸟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大抟饭食乃如是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大抟饭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大抟饭食,式叉迦罗尼。”

  比丘义如上。

  大抟饭者,口不容受。

  若比丘故作大抟饭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或日时欲过,或命难、梵行难,疾疾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欲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诣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饭食。六群比丘受食,食未至先大张口。居士见已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云何食未至先大张口,如似猪狗、骆驼、牛驴、乌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大张口待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大张口待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大张口待饭食,式叉迦罗尼。”

  大张口者,饭抟未至先大张口待。

  若比丘故作大张口待饭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日时欲过,或命难、梵行难,疾疾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众僧欲设羹饭种种好食,即夜办具已,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饭食供养。时六群比丘,受食食含饭语,居士见已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云何含饭语?似如猪狗骆驼乌鸟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含饭语?”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含饭语?”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含饭语,式叉迦罗尼。”

  彼含饭语者,饭在口中语不可了令人不解。

  若比丘故作含饭语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噎而索水,或命难、梵行难,作声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诸比丘欲设羹饭种种好食供养,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至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六群比丘抟饭遥掷口中,居士见已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如似幻师。”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如上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言:“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抟饭遥掷口中,式叉迦罗尼。”

  若比丘故作遥掷饭抟口中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被系缚掷口中食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诸比丘欲设羹饭种种好食供养,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至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饭食。时六群比丘受食不如法,手把饭抟啮半食,居士见已讥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受无厌足,食如似猪狗、骆驼、驴牛、乌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言:“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遗落饭食,式叉迦罗尼。”

  是中遗落者,半入口半在手中。

  若比丘故作手把饭抟食半留半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啖薄饼燋饭,或时啖肉、若芥甘蔗,啖菜、庵婆罗果、梨阎卜果、蒱桃、蕊叶心,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竟)

  四分律卷第二十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一(初分之二十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百众学法之三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欲供设种种饮食,即其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时有六群比丘颊食,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食如似猕猴。”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颊食食,尸叉罽赖尼。”

  是中颊食者,令两颊鼓起,如似猕猴状耶!

  若故作大满口鼓起颊食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日时欲过,或命难、梵行难,疾疾食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供设种种好美食,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饭食。六群比丘嚼饭作声食,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食如似猪狗、骆驼、牛驴、乌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嚼饭作声食?”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诃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言:“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嚼饭作声食,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嚼饭作声食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嚼干饼及燋饭、肉苷?菰果、庵婆罗果、阎卜果、蒲萄、胡桃、椑桃、梨、风梨,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二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六群比丘大噏饭食,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食如似猪狗、骆驼、牛驴、乌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大噏饭食,尸叉罽赖尼。”

  是中噏饭者,张口遥呼噏食。

  若比丘故噏饭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口痛,若食羹,若食酪、酪浆、酥毗罗浆,若苦酒,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供设种种好食,即其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六群比丘吐舌舐食。时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食如似猪狗、骆驼、牛驴、乌鸟。”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言:“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舌舐食,尸叉罽赖尼。”

  舌舐者,以舌舐饭抟食。

  若比丘故作舌舐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被缚;或手有泥及垢腻污手,舌舐取,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居士请诸比丘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时有六群比丘振手而食,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食如似王、若王大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振手食,尸叉罽赖尼。”若比丘故作振手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食中有草有虫,或时手有不净欲振去之,或有未受食手触而污手振去之,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时有六群比丘手把散饭食,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食如似鸡鸟耶?”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手把散饭食,尸叉罽赖尼。”

  把散饭者,散弃饭也。

  若比丘故作手把散饭食,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食中有草有虫,或有不净污,或有未受食舍弃,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六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居士请诸比丘供设种种好食,即夜办具,明日往白时到。诸比丘着衣持钵往至其家就座而坐,居士手自斟酌饮食。时有六群比丘以不净腻手捉饮器食。居士见已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以不净手捉饮器,如似王王大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污手捉饮器,尸叉罽赖尼。”

  是中污手者,有腻饭着手。

  若比丘故作不净腻手捉饮器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草上受叶上受洗手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六群比丘在居士家食已洗钵,弃洗钵水及余食狼藉在地。居士见已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乃至何有正法?如上多受饮食如饥饿之人,而捐弃狼藉如王大臣。”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洗钵水弃白衣舍内,尸叉罽赖尼。”

  是中洗钵水者,杂饭水。

  若比丘故作洗钵水弃白衣舍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以器若澡槃承取水持弃外,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大小便涕唾生草菜上。时有居士见已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大小便及涕唾生草菜上,如猪狗骆驼牛驴。”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大小便涕唾生草菜上,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已。

  病比丘不堪避生草菜,疲极。佛言:“病比丘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不得生草菜上大小便涕唾,除病,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不病,故生草菜上大小便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在无草菜处大小便流堕生草菜上,或时为风吹,或时为乌所衔而堕生草菜中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水中大小便涕唾。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水中大小便,如似猪、狗、牛、驴、骆驼。”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水中大小便涕唾,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病比丘避有水处,疲极。佛言:“病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不得净水中大小便涕唾除病,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于水中大小便涕唾,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于岸上大小便流堕水中,或时为风吹乌衔堕水中,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立大小便。居士见已嫌言:“此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立大小便,如似牛、马、猪、羊、骆驼。”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诃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立大小便,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病比丘疲极不堪蹲。佛言:“病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不得立大小便,除病,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作立大小便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被系缚,或时脚?有垢腻,若泥污,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六群比丘,与不恭敬反抄衣人说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诃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与反抄衣不恭敬人说法,尸叉罽赖尼。”尔时诸比丘疑病反抄衣者,不敢为说法。佛言:“病者无犯。自今已去,不得与反抄衣不恭敬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若比丘故为反抄衣不恭敬无病人说法,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为王王大臣,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二竟)

  不得为衣缠颈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三)

  不得为覆头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四)

  不得为裹头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五)。

  不得为叉腰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六)

  不得为着革屣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七)

  不得为着木屐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八)

  不得为骑乘者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九)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止宿佛塔中。时有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止宿佛塔中?”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在佛塔中止宿,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比丘疑,不敢为守护故止宿佛塔中。佛言:“为守护故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不得在佛塔中止宿,除为守护故,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佛塔中止宿,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为守护故止宿,或为强力者所执,或命难、梵行难止宿,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六群比丘藏财物置佛塔中。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藏财物置佛塔中,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比丘有疑,不敢为坚牢故藏财物着佛塔中。佛言:“若为坚牢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不得藏财物置佛塔中,除为坚牢,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持财物置佛塔中,除为坚牢,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为坚牢故藏着佛塔中,或为强力者所执,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着革屣入佛塔中。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云何汝等着革屣入佛塔中?”诸比丘呵责已,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着革屣入佛塔中,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着革屣入佛塔中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执将入塔中,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不得手捉革屣入佛塔中,尸叉罽赖尼。如上。(三)

  不得着革屣绕塔行,尸叉罽赖尼。如上。(四)

  不得着富罗入佛塔中,尸叉罽赖尼。如上。(五)

  不得手捉富罗入佛塔中,尸叉罽赖尼。如上。(六)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在塔下坐食已,留残食及草污地而去。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如上,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塔下坐食,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诸比丘,作塔已施食、作房已施食、若施池井、若众集坐处迮狭,疑佛未听我等塔下坐食。往白佛,佛言:“听坐食,不应留草及食污地。”时有一坐食比丘,若作余食法不食。比丘若有病比丘不敢留残食草污地。佛言:“听聚着脚边,出时持弃之。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不得塔下坐食留草及食污地,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在塔下食已留草及残食污地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聚一处出时持弃,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担尸死从塔下过,护塔神瞋。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于佛塔下担死尸过?”呵责已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担死尸从塔下过,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担死尸从塔下过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须此道行,或为强力者所将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不得塔中埋死尸,尸叉罽赖尼。如上。(九)

  不得在塔下烧死尸,尸叉罽赖尼。如上。(七十)

  不得向塔烧死尸,尸叉罽赖尼。如上。(七十一)

  不得佛塔四边烧死尸使臭气来入,尸叉罽赖尼。如上。(二)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六群比丘持死人衣及床从塔下过,彼所住处神瞋。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持死人衣及床从塔下过,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粪扫衣比丘疑,不敢持如是衣从塔下过。比丘白佛,佛言:“听浣染香熏已持来入。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不得持死人衣及床从塔下过,除浣染香熏,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持死人粪扫衣,不浣、不染、不熏,从塔下过,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浣染香熏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

  不得佛塔下大小便,尸叉罽赖尼。如上。(四)

  不得向佛塔大小便,尸叉罽赖尼。如上。(五)

  不得绕佛塔四边大小便使臭气来入,尸叉罽赖尼。如上。(六)

  不得持佛像至大小便处,尸叉罽赖尼。如上。

  有三事不犯,或时有如是病,或时道由中而过,或为强力者所持将去,无犯。(七)

  不得在佛塔下嚼杨枝,尸叉罽赖尼。如上。(八)

  不得向佛塔嚼杨枝,尸叉罽赖尼。如上。(九)

  不得佛塔四边嚼杨枝,尸叉罽赖尼。如上。(八十)

  不得在佛塔下涕唾,尸叉罽赖尼。如上。(八十一)

  不得向佛塔涕唾,尸叉罽赖尼。如上。(二)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佛塔四边涕唾。时诸比丘见已嫌责言:“汝等云何塔四边涕唾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诃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如上。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塔四边涕唾,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塔四边涕唾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大鸟衔置塔边,或为风吹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

  尔时佛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向塔舒脚。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已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如上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向塔舒脚坐,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彼比丘疑,不敢向塔间舒脚。佛言:“中间有隔,听。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不得向塔舒脚坐,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作向塔舒脚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中间隔障,或为强力者所持,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

  尔时佛在拘萨罗国游行,向都子婆罗门村。尔时六群比丘安佛塔在下房已、在上房住。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安佛塔在下房已、在上房住,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安佛塔在下房已在上房住,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持佛塔在下房已在上房住;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

  人坐、己立,不得为说法,尸叉罽赖尼。如上。彼疑,不敢为病人说法。佛言:“听。自今已去应如是说戒:人坐己立不得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人坐己立故为说法者,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王王大臣捉立,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

  人卧、己坐,不得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七)

  人在座、己在非座,不得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八)

  人在高坐、己在下坐。不得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九)

  人在前行、己在后,不得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九十)

  人在高经行处、己在下经行处,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九十一)

  人在道、己在非道,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二)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携手在道行或遮他男女。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携手在道行,如似王王大臣豪贵长者。”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住,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乃至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携手在道行,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作,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有比丘患眼闇须扶接,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比丘在大树上受夏安居,于树上大小便下。尔时树神瞋,伺其便欲断其命根。尔时诸比丘闻,嫌责已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上呵责此一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于树上大小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树上安居,不得绕树大小便。若先有大小便处,大小便无犯。”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上树过人,尸叉罽赖尼。”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尔时诸比丘向拘萨罗国游行,于道中值恶兽,恐怖上树齐人,自念言:“世尊制戒不得上树过人。”不敢过上,即为恶兽所害。尔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若命难、梵行难,得上树过人。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不得上树过人,除时因缘,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作上树过人,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命难、梵行难,上树过人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跋难陀络囊中盛钵,贯着杖头肩上担。尔时诸居士见已谓是官人,皆下道避于屏处看之,乃知是跋难陀。时诸居士皆嫌言:“此沙门释子不知惭愧,云何络囊盛钵肩上担在道而行?如似官人,令我下道避之。”时有比丘闻,呵责已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络囊盛钵贯杖头肩上担行,使诸居士下道避之?”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是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不得络囊盛钵贯杖头着肩上而行,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作,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逼,若被系缚,若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六群比丘为执杖不恭敬者说法。时诸比丘闻,呵责如上,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亦呵责如上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人持杖,不应为说法,尸叉罽赖尼。”彼疑,不敢为病人持杖者说法。佛言:“为病人,无犯。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人持杖不恭敬,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

  若比丘故为持杖者说法,犯应忏突吉罗。以故作故,犯非威仪突吉罗;若不故作,犯突吉罗。

  比丘尼乃至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王及大臣,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

  人持剑,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七)

  人持鉾,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八)

  人持刀,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九)

  人持盖,不应为说法,除病,尸叉罽赖尼。如上。(一百竟)

  七灭诤法

  如是七悔过法,半月半月说戒经来。若有诤事起,即应除灭,应与现前毗尼,当与现前毗尼;应与忆念毗尼,当与忆念毗尼;应与不痴毗尼,当与不痴毗尼;应与自言治,当与自言治;应与觅罪相,当与觅罪相;应与多人觅罪,当与多人觅罪;应与如草覆地,当与如草覆地。◎

  四分律卷第二十一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二(二分之一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八波罗夷法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猕猴江边楼阁讲堂上。时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告言:“自今已去,我与诸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三、令僧安乐,四、令未信者信,五、已信者令增长,六、难调顺者令调顺,七、惭愧者得安乐,八、断现在有漏,九、断未来有漏,十、正法得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作淫欲犯不净行,乃至共畜生,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

  若比丘尼者,名字为比丘尼、相似比丘尼、自称比丘尼、善来比丘尼、乞求比丘尼、着割截衣比丘尼、破结使比丘尼、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比丘尼。是中比丘尼,若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住比丘尼法中,是谓比丘尼义。

  作淫欲犯不净行乃至共畜生者,所可得行淫处者是。

  波罗夷者,譬如人断头不可复起,比丘尼亦复如是,犯波罗夷已不复成比丘尼,故名波罗夷。

  云何名不共住,有二不共住:一羯磨、一说戒。彼比丘尼,不得于是二事中住,是故名不共住。

  有三处行淫,波罗夷:人、非人、畜生,于此三处共行淫,犯波罗夷。复于三种男行淫,犯波罗夷: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于此三处共行淫犯波罗夷。于三种二形行淫,犯波罗夷:人二形、非人二形、畜生二形,于此三处二形共行淫,波罗夷。于三种黄门行淫,犯波罗夷:人黄门、非人黄门、畜生黄门,于此三处行淫,波罗夷。

  比丘尼有淫心,捉人男根,着三处:大小便道及口,入者犯;不入者,不犯。有隔有隔、有隔无隔、无隔有隔、无隔无隔,波罗夷。非人男、畜生男、二形男黄门亦如是。比丘尼有淫心,捉眠男子及死者身未坏者、少坏者男根入三处,入者犯;不入,不犯。有隔有隔、有隔无隔、无隔有隔、无隔无隔,波罗夷。非人男、畜生男、二形男、黄门亦如上。若比丘尼,为贼所捉,将诣人男所,以彼男根着三处。初入觉乐、入已乐、出时乐,波罗夷。初入乐、入已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初入乐、入已不乐、出时乐,波罗夷。初入乐、入已不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初入不乐、入已不乐、出时乐,波罗夷。初入不乐、入已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初入不乐、入已乐、出时乐,波罗夷,此是第六句。有隔乃至无隔无隔,亦如上。非人男、畜生男、二形男、黄门,有隔乃至无隔无隔,亦如上。若比丘尼为贼所捉,将至眠男子所及死者身未坏、少坏者所,以彼男根着三处,初入乐、入已乐乃至初入不乐、入已不乐、出时乐,亦如上。有隔有隔乃至无隔无隔,亦如上。乃至黄门,亦如上。有隔有隔乃至无隔无隔,亦如上。若比丘尼为贼所捉,于三处行淫,从初入乐、入已乐、出时乐,乃至初入不乐、入已不乐、出时乐,亦如上。有隔有隔乃至无隔无隔,亦如上。若比丘尼方便欲行不净,若作者,波罗夷;不作者,偷兰遮。比丘方便教比丘尼犯淫,作者偷兰遮;不作者,突吉罗。比丘尼教比丘尼犯淫,作者偷兰遮;不作者,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教余者,作、不作,一切突吉罗。

  比丘,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谓为犯。

  不犯者,眠无所觉、知不受乐、一切无欲心,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结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在聚落若空处,不与怀盗心取,随所盗物,若为王、若王大臣所捉,若缚、若杀、若驱出国。‘汝贼!汝痴!’若比丘尼作如是不与取,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二竟)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诸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故自手断人命、若持刀授与人,若叹死、誉死、劝死:‘咄!人用此恶活为?宁死不生。’作如是心念,无数方便叹死、誉死、劝死,此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三竟)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猕猴江边楼阁讲堂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实无所知,自叹誉言:‘我得过人法,入圣智胜法,我知是,我见是。’后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求清净故作如是言:‘诸大姊!我实不知不见,而言我知我见,虚诳妄语。’除增上慢,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四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大豪贵长者,名大善鹿乐,颜貌端政,偷罗难陀比丘尼亦颜貌端政。长者鹿乐系心于偷罗难陀所,偷罗难陀亦系心于长者所。后于异时,为偷罗难陀故,请诸比丘尼及偷罗难陀设食,即于其夜办具种种饮食,清旦往白时到。偷罗难陀知长者为己故请僧,彼即自住寺不往。诸比丘尼到时着衣持钵诣长者家就坐已,时长者遍观尼众不见偷罗难陀,即问:“偷罗难陀何处而不来耶?”答言:“在寺不来。”于是长者疾疾行食已,即往寺中至偷罗难陀所。偷罗难陀遥见长者来即卧床上,长者前问:“阿姨何所患苦?”答言:“无所患苦,我所欲者而彼不欲。”彼言:“我欲非不欲。”时长者即前抱卧以手摩捉呜,长者还坐问言:“阿姨所须何物?”答言:“我欲得酸枣。”长者言:“欲得者明日当送。”时有守房小沙弥尼,见作如此事,诸尼食还已具向说之。比丘尼众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云何汝与长者作如此事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即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汝与长者作如此事?”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染污心,共染污心男子,从腋已下膝已上身相触,若捉摩、若牵、若推、若上摩、若下摩、若举、若下、若捉、若捺,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是身相触也。”

  比丘尼义如上。

  染污心者,意相染着。染污心男子亦如是。

  腋已下者,腋已下身分。

  膝已上者,膝已上身分也。

  身者,从足指乃至头发。

  身相触者,二身若捉摩、若牵、若推、若逆摩、若顺摩、若举、若下、若捉、若捺。捉摩者,手摩身前后。牵者,牵前。推者,推却。逆摩者,从下至上。顺摩者,从上至下。举者,抱举。下者,抱下、或坐、或立。捉者,或捉前、或捉后、或捉髀、或捉乳。捺者,或捺前、捺后、捺乳、捺髀。

  男子男子想,男子以手摩尼身,身相触欲意染着,受触乐,波罗夷。男子男子想,男子以手摩尼身,动身欲意染着,受触乐,波罗夷。乃至捉捺亦如是。是男子疑者,偷兰遮。若男作男想,以身触彼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偷兰遮。若男作男想,以身触彼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偷兰遮。若男作男想,男以身衣璎珞具触尼身,欲心染着受触乐,偷兰遮。若男作男想,男以身衣璎珞具触尼身,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偷兰遮。男作男想,以身触男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动身不受触乐,偷兰遮。若男作男想,以身触男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动身受触乐,偷兰遮。若男作男想,男以身衣璎珞具触尼身,欲心染着动身不受触乐,偷兰遮。男作男想,男以身衣璎珞具触尼身,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偷兰遮。若男作男想,身相触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动身,偷兰遮。男作男想,身相触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偷兰遮。如是捉摩乃至捺,一切偷兰遮。若男疑,突吉罗。男作男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突吉罗。男作男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突吉罗。男作男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动身,突吉罗。男作男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突吉罗。男作男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不动身,突吉罗。男作男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动身,突吉罗。乃至捉捺,一切突吉罗。是男疑,突吉罗。

  若比丘尼与男子身相触,一触一波罗夷,随触多少,一一波罗夷。若天男、阿修罗男乃至畜生男能变形者,身相触偷兰遮。不能变形者,身相触突吉罗。若与女人身相触,突吉罗。若与二形人身相触者,偷兰遮。若男子作礼捉足,觉触乐不动身,突吉罗。若比丘尼有欲心,触衣钵、尼师檀、针筒、革屣,乃至自触身,一切突吉罗。人男人男想,波罗夷。于人男疑,偷兰遮。人男非人男想,偷兰遮。非人男作人男想,偷兰遮。非人男生疑,偷兰遮。

  比丘,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取与时触身,若戏笑时触,若有所救解时触,一切无欲心,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中有长者,名沙楼鹿乐,颜貌端正,偷罗难陀比丘尼亦颜貌端正。鹿乐长者系心偷罗难陀所,偷罗难陀亦系心鹿乐所。尔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欲心,受长者捉手、捉衣,共入屏处、共立、共语、共行,以身相倚共期。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云何欲心,受长者捉手、捉衣,入屏处共立、共语、共行、以身相倚共期?”尔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比丘尼!欲心受此长者捉手、捉衣,乃至共期?”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染污心,知男子染污心,受捉手、捉衣,入屏处共立、共语、共行、或身相倚、或共期,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犯此八事故。”

  比丘尼义如上。

  染污心者,心有染着,染污心男子亦有染着。

  捉手者,捉手乃至腕。

  捉衣者,捉身上衣。

  入屏处者,离见闻处也。

  屏处共立者,离见闻处也。

  共语者,亦离见闻处。

  共行者,亦离见闻处。

  身相倚者,身得相及处。

  共期者,得共行淫处也。

  彼比丘尼染污心,受染污心男子捉手,偷罗遮。捉衣,偷罗遮。入屏处,屏处共立、屏处共语、屏处共行,以为乐,以身相倚,一一偷罗遮。

  于七事中,若不发露忏悔,罪未除。若犯第八事,波罗夷。天子、龙子、阿修罗子、夜叉子、饿鬼、畜生能变形者,犯七事,一一突吉罗。若犯第八事,偷罗遮。畜生不能变形者,犯第八事,突吉罗。与染污心女人犯第八事者,突吉罗。

  比丘随所犯;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所取与时手相触、或戏笑、或有所救解捉衣;若有所施与、若礼拜、若悔过、若受法,入屏处共住;若有所施与、若礼拜、若悔过、若受法,入屏处共立;若有所施与、若礼拜、若悔过,若受法,入屏处共语;若有所施与、若礼拜、若忏悔、若受法,入屏处共行;若为人打、若贼来、若有象来、若恶兽来、若有刺来回身避,若来求教授、若听法、若受请、若来至寺内,若共期不可作恶事处,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妹,字坻舍难陀,其人犯波罗夷法。时偷罗难陀比丘尼知,便作是念:“此坻舍难陀是我妹!今犯波罗夷法,我正欲向人说,惧彼得恶名称。若彼得恶名称,于我亦恶。”遂默然不说。彼于异时,坻舍比丘尼休道。诸比丘尼见,语偷罗难陀言:“见汝妹已舍道不?”答言:“彼所作是,非为不是。”诸比丘尼问:“云何所作是?”偷罗难陀答言:“我先知彼有如是如是事。”诸比丘尼言:“汝若先知,何以不向诸比丘尼说?”偷罗难陀答言:“坻舍是我妹!犯波罗夷法即欲向人说,惧得恶名称。若彼得恶名称,于我亦恶。以是故我不向人说。”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言:“汝云何覆藏坻舍重罪?”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汝乃覆藏坻舍比丘尼重罪?”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知他犯波罗夷,不自举、不白僧、不语人。彼于异时,彼比丘尼,或休道、若灭摈、若众僧遮、若入外道。后作是言:‘我先知有如是如是罪。’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覆重罪故。”如是世尊与比丘尼制戒。或于城内犯波罗夷,出至村中;或村中犯波罗夷,来入城内。时诸比丘尼,亦不知犯波罗夷不犯,后乃知犯波罗夷;或有言犯波罗夷者,或有疑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知比丘尼犯波罗夷,不自发露、不语众人、不白大众。若于异时,彼比丘尼,或命终、或众中举、或休道、或入外道众,后作是言:‘我先知有如是如是罪。’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覆藏重罪故。”

  比丘尼义如上。

  知者,我知犯如是如是罪。

  僧者,一羯磨、一说戒。

  大众者,或四人或过四人。

  休道者,出此法外。

  灭摈者,僧与作白四羯磨除去。

  遮者,众中断决罪时遮不听入众。

  入外道者,受外道法。

  重罪者,八波罗夷,于八法中犯一一罪。

  彼比丘尼,知是比丘尼犯波罗夷,前食时知、后食时说,偷兰遮。后食时知、初夜说,偷兰遮。初夜知、中夜说,偷兰遮。中夜知、后夜说,偷兰遮。后夜知、不说至明相出,波罗夷。除八波罗夷法,覆余罪不说者,随所犯自覆重罪,偷兰遮。除比丘、比丘尼,覆余人罪,突吉罗。

  比丘,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若向人说、若无人可向说、意欲说而未说明相出;若说者,有命难、有梵行难,不得说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瞿师罗园中。时尊者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时有比丘尼,名尉次,往返承事阐陀比丘。诸比丘尼语言:“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顺从。”尉次答言:“诸大姊!此是我兄,今日不供养,更待何时?”犹故随顺不止。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尉次比丘尼言:“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今云何故顺从也?”尔时诸比丘尼语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尉次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云何故顺从?”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听僧与尉次比丘尼作呵责白四羯磨。当作如是呵责,尼众中应差堪能人,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作羯磨者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是尉次比丘尼,知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而顺从阐陀比丘。诸比丘尼语言:“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顺从。”而故顺从。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尉次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大姊!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随顺。”白如是。’‘大姊僧听!是尉次比丘尼,知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而顺从阐陀比丘。诸比丘尼语言:“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随顺。”而故随顺。僧今与尉次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阐陀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随顺。”谁诸大姊忍僧与尉次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与尉次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当作如是呵责。”尉次比丘尼,僧与作白四羯磨已,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若有如此比丘尼顺从为僧所举比丘者,僧亦应如是与作呵责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知比丘僧为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而顺从。诸比丘尼语言:‘大姊!此比丘,为僧所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顺从。’如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是事坚持不舍,彼比丘尼应乃至第二、第三谏,令舍此事故。若乃至三谏,舍者善;若不舍者,是比丘尼波罗夷,不共住,犯随举。”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举者,为僧所举,白四羯磨是也。

  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不顺从者,不顺治罪法。

  不忏悔者,所犯罪未忏悔清净。

  僧未与作共住者,僧未与解罪羯磨。

  随顺者,有二种:一法,二衣食。法随顺者,教增戒、增心、增慧,教语学问、诵经。衣食者,与饮食、衣服、床、卧具、病瘦医药。

  若比丘尼,知比丘为僧所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随顺、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而随顺。诸比丘尼语言:“此比丘,僧与作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随顺,可舍此事,莫为僧所举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白。白已当复语言:“妹!当知我白已,余有羯磨在,汝舍此事,莫为僧所举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当语言:“妹!我已与汝作白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举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当复语言:“妹知不?我已作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舍此事,莫为僧所举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第三羯磨竟,波罗夷。白二羯磨竟舍者,三偷兰遮。白一羯磨竟舍者,二偷兰遮。白竟舍者,一偷兰遮。若作白未竟舍者,突吉罗。若未白前随顺所举比丘者,一切突吉罗。若僧为随举比丘尼作呵责时,有比丘教言:“汝莫舍。”若僧与作呵责,偷兰遮。若不呵责,突吉罗。若比丘尼语言:“莫舍。”若僧与呵责,偷兰遮。若不呵责,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人教:“莫舍。”呵责不呵责,一切突吉罗。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谏时舍,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异法异毗尼异佛所教,一切未作呵责前,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十七僧残法之初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媒嫁,持男语语女、持女语语男,若为成妇事、若为私通,乃至须臾间,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一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㥲恚不喜,以无根波罗夷法谤,欲破彼清净行。后于异时,若问、若不问,知是事无根,说我㥲恚故如是语。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二竟)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㥲恚不喜,于异分事中取片,非波罗夷比丘尼,以无根波罗夷法谤,欲破彼人梵行。后于异时,若问、若不问,知是异分事中取片,彼比丘尼住㥲恚法故,作如是说。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三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有比丘尼在阿兰若处住,有一居士于此处作一精舍,施与比丘尼僧住。后异时阿兰若处比丘尼有恶事出,诸比丘尼舍此精舍去。居士后命终,时居士儿即耕此精舍地。诸比丘尼见语言:“此是众僧地。莫耕!”居士儿答言:“实尔。我父在时作此精舍与比丘尼僧。比丘尼僧舍去,我父命终,我今自由,何为空此处地?彼此无用耶!”时居士儿如故耕之,诸比丘尼即往断事官所言。尔时诸断事官即唤居士儿依法决断,罚其财货尽入于官。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尼:“云何比丘尼诣官言居士儿,使财物入官也?”尔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诣官言人?”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言人,若居士、居士儿、若奴、若客作人,若昼、若夜、若一念顷、若弹指顷、若须臾顷,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尔时拘萨罗国波斯匿王小妇,作一精舍施与比丘尼,彼比丘尼受住已,后舍人间游行。时王小妇,闻比丘尼舍精舍人间游行,辄复以此精舍转与女梵志。时彼比丘尼闻,念言:“我行不在,辄以我精舍与人。”时彼比丘尼即还精舍,语女梵志言:“避我去!莫住我精舍。”彼女梵志答言:“此实是汝精舍,施主为汝作;汝出人间游行,持用与我,我今不能出去。”时彼比丘尼㥲,即牵曳令出。时女梵志即诣断事官言。时诸断事官唤比丘尼,比丘尼疑难不去,自念:“世尊制戒,不得诣断事官相言。”尔时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自今已去若有唤应往。”时彼比丘尼,即往断事官所,诸断事官问言:“阿姨!此事云何?好说。”比丘尼答言:“此一切地皆属王,家事属居士,房舍属施主,床座卧具亦尔。修治房舍令众僧住止,得福多。何以故?由其施我得安住故。”诸断事官答言:“如阿姨所说,一切地属王,家事属居士,屋舍属施主,床座卧具亦尔。修治房舍令僧住止,得福多。何以故?由其施我得安住故。今此精舍应与女梵志令住。”尔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此比丘尼不善说,断事官亦不善答。何以故?前施是法,后施非法。”尔时波斯匿王闻比丘尼如是说、诸断事官如是答、世尊作如是语时,王罚诸断事官财物尽入官。诸比丘闻,往白世尊。世尊尔时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诣官言,居士若居士儿、若奴、若客作人,若昼、若夜、若一念顷、若弹指顷、若须臾顷,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相言者,诣官共诤曲直。

  居士者,不出家人。

  儿者,居士所生。

  奴者,或买得、或家所生。

  客作者,财雇使作也。

  女梵志者,在此法外出家者是。

  若比丘尼言人,若居士、居士儿,若奴、客作人,若昼、若夜、若一念顷、若弹指顷、若须臾顷,如女梵志诣官称其事。若断事官下手疏事者,僧伽婆尸沙。口说不著名字者,偷罗遮。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被唤,若欲有所启,若为强力所持去,若被系将去,若命难、若梵行难,虽口说不告官,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猕猴江侧,在楼阁堂上。时有离奢妇女出外游戏,时有贼女在是众中共行,伺其作乐戏时偷彼财物逃走。时诸妇女遣使往告离奢:“此有贼女取我财物走去,愿与我求觅。”时诸离奢遣人求觅,得便当杀之。时贼女闻此语:“遣人求觅得便杀。”即舍毗舍离逃走,诣王舍城,至比丘尼僧伽蓝中,语诸尼言:“我有信心贪乐出家。”诸尼闻已,即便度出家受具足戒。时诸离奢闻,此贼女逃走诣王舍城,即往告摩竭国瓶沙王:“此有贼女,取我妇女财物逃走来此,愿王与我求觅。”时洴沙王即敕左右检校求之。左右白王言:“有贼女,已在尼僧伽蓝中出家为道。”时洴沙王闻有贼女来此,比丘尼已度出家为道。即遣信语诸离奢:“闻有贼女在尼僧伽蓝中已出家为道,我不能语。”时诸离奢皆共讥嫌言:“诸比丘尼,不知惭愧,皆是贼女,外自称言:‘我知正法。’云何度他贼女,其罪应死,多人所知,度令出家受具足戒。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尼:“汝云何度贼女令出家为道?”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呵责彼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知是贼女,云何度令出家受具足戒?”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是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他贼女应死者,多人所知,度令出家受具足戒,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彼城中作贼出外村,外村作贼入城内。时诸比丘尼,不知贼与不贼、应死不应死、人知不知,后乃知是贼、应死、人所知,或有言犯僧伽婆尸沙,或疑。佛言:“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先知是贼女、罪应死、人所知,不问王大臣、不问种姓,便度出家受具足戒,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贼者,若盗五钱、若过五钱。

  应死者,处在死中也。

  多人知者,王所知、大臣所知、庶民共知。

  王者,不依人食。

  大臣者,受王重位佐理国事。

  种姓者,舍夷、拘离弥宁、跋耆、满罗苏摩。

  彼比丘尼,知贼女、罪应死、多人所知,不问王、大臣、种姓,便度为道。作三羯磨竟,和上尼僧伽婆尸沙。若作白二羯磨竟,三偷罗遮。白一羯磨竟,二偷罗遮。白竟,一偷兰遮。若白未竟,突吉罗。若未白前,若与剃发,若与出家与受戒集众僧,一切突吉罗。众满,亦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或白王大臣种姓,若罪应死王听出家,若有罪听出家,若于系缚中放令出家,若救使得脱,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尉次比丘尼,为僧所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有罪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时偷罗难陀比丘尼,不白尼僧,僧不约敕,辄自出界外,与尉次作解罪羯磨。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云何尼僧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举尉次比丘尼,而不顺从、有罪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尼僧不约敕,汝辄自出界外与解罪?”尔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尼僧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举尉次比丘尼,而不顺从、有罪不悔,僧未与作共住。尼僧不约敕,汝辄自出界外与作羯磨解罪?”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偷罗难陀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知比丘尼为僧所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顺从、未忏悔,僧未与作共住羯磨。为爱故,不问僧、僧不约敕,出界外作羯磨与解罪,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说。

  举者,僧所举白四羯磨也。

  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不顺从者,佛所制治罪法不行。

  不悔者,有罪不向人说。

  未与作共住者,为僧所举未与解罪。

  爱故不问僧、僧不约敕,出界外作羯磨与解罪,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二羯磨竟,三偷罗遮。白一羯磨竟,二偷罗遮。白竟,一偷罗遮。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白众僧,若被僧约敕,若能下意悔本罪,若僧以恚故不与解罪、彼人与解,无犯。若先僧与作羯磨已,此僧移或死,若远行、若休道,为贼所将去、为水所漂,彼与解罪,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独高褰衣渡水,从此岸至彼岸然。彼比丘尼颜貌端政,时有贼见已系意在彼,令渡水竟便捉触娆。诸居士见,皆共嫌之:“此比丘尼不知惭愧、行不净法,外自称言:‘我知正法。’而独自行高褰衣渡水,如淫女无异。如是何有正法?”尔时差摩比丘尼多诸弟子,去彼僧伽蓝不远有亲里村,有少事缘舍众独入村,诸居士见共相谓言:“此差摩比丘尼所以独行者,欲得男子故耳。”彼比丘尼即于彼村中独宿不还,诸居士复言:“所以独宿者,正须男子故耳。”时有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与众多比丘尼,于拘萨罗国旷野中行。时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常在后独行下道。诸比丘尼见已语言:“诸妹!汝等何故在后行,不与我等俱?”答言:“汝等但自行,何与汝事?”彼即问言:“汝等不闻佛结戒当共伴相逐行耶?”六群比丘尼、偷罗难陀答言:“汝等不知我耶?”答言:“不知。”彼言:“我等所以在后行者,欲得男子。”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尼:“云何比丘尼,高褰衣渡水、独行诣村落、独宿、共伴行而独在后?”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独高褰衣渡水、独行诣村、独宿共伴行、独在后?”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独渡水、独入村、独宿、独在后行,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水者,河水独不能渡,彼比丘尼当求一比丘尼共渡,比丘尼应渐褰衣入水待伴。前比丘尼疾疾入水令伴不及,僧伽婆尸沙。若入水时随水深浅褰衣待后伴,若疾疾入水不待后伴,偷兰遮。若至彼岸渐渐下衣待后伴。若发意速疾、不渐渐下衣上岸、不待后伴,偷兰遮。

  彼比丘尼,当求一比丘尼共行诣村。若比丘尼,独行诣村随所至村,僧伽婆尸沙。若无村独诣空旷无道处行,一鼓声间,僧伽婆尸沙。独行未至村,偷兰遮。减一鼓声,偷兰遮。独行村中一界,突吉罗。求方便欲行而不去,若结伴欲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彼比丘尼共宿,应在舒手相及处,彼比丘尼独宿随胁着地,僧伽婆尸沙。随转侧,僧伽婆尸沙。若比丘尼共在村中宿,卧时使舒手相及,若舒手不相及,一一转侧,一一僧伽婆尸沙。

  彼比丘尼共在道行,不得离见闻处行,若比丘尼在道行离见闻处,僧伽婆尸沙。离见处不离闻处,偷兰遮。离闻处不离见处,偷兰遮。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二比丘尼共渡水,入水时随水深浅渐渐褰衣,待后伴入水;去时不疾疾去待伴,上岸时渐渐下衣待后伴;或神足渡乘船渡;或桥上渡蹑梁渡;若伴比丘尼命终、若休道、若远行、若贼将去、若命难、或梵行难、或恶兽难、或为强力者将去,被缚将去,或为水所漂,无犯。若二比丘尼入村,若于村中间一伴比丘尼死、或休道、或远行、或为贼将去,乃至水所漂如上,无犯。若共二比丘尼宿,舒手相及处;若一比丘尼出大小便、或受经诵经、若乐静独处经行、或为病尼煮羹粥作饭、若命终、若休道、若远行、若贼将去,乃至为水所漂,亦如上无犯。与二比丘尼共行,不离见闻处,不犯。若一比丘尼出大小便,或命终、或休道、或为贼所将去,乃至为水所漂,如上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四分律卷第二十二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三(二分之二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七僧残法之余

  ◎尔时佛在舍卫国,时世谷米勇贵,乞食难得。时有比丘尼入城乞食,空钵而还。时提舍难陀比丘尼,到时着衣持钵入城乞食,渐次到一贩卖人家默然而立。是堤舍比丘尼颜貌端政,贩卖人见已便系心在彼,即前问言:“阿姨!何所求索?”报言:“我欲乞食。”彼言:“授钵来。”即便与钵。彼盛满钵羹饭,授与堤舍比丘尼。堤舍比丘尼后数数着衣持钵诣贩卖人家默然而立。彼复问言:“阿姨!何所求索?”报言:“我欲乞食。”彼即复盛满钵羹饭授与。诸比丘尼见已便问言:“如今谷米勇贵,乞求难得,我等诸人入城乞食空钵而还,汝日日乞满钵而来,何由得尔?”报言:“诸妹乞食可得耳。”堤舍比丘尼复于异日,到时着衣持钵诣贩卖人家。彼人遥见比丘尼来,便自计念:“如我前后与此比丘尼食,计价可五百金钱,足直一女人。”即前捉比丘尼欲行淫,比丘尼即唤言:“莫尔!莫尔。”比近贩卖者即问言:“向者何故大唤?”答言:“此人捉我。”彼问言:“汝何故捉比丘尼耶?”贩卖人答言:“我前后与此比丘尼食,计其价可五百金钱,足直一女人。若此比丘尼意不贪乐我者,何以受我食?”彼人问比丘尼言:“汝实尔不?”答言:“实尔。”彼问比丘尼言:“汝知彼与汝食意不?”答言:“知。”彼复言:“汝若知者何故大唤?”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提舍难陀比丘尼:“云何比丘尼染污心受染污心人食?”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提舍难陀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以染污心受染污心人食?”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提舍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有染污心,从染污心男子受可食者及食并余物,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时诸比丘尼,亦不知有染污心、无染污心,后方知有染污心,或有言犯僧伽婆尸沙,或有疑者。“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染污心,知染污心男子,从彼受可食者及食并余物,是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染污心者,欲染着心。

  染污心男子者,亦欲心染着。

  可食者,根食、茎食、叶食、华食、果食、油食、胡麻食、黑石蜜食、细末食也。

  食者,饭、麨、干饭、鱼及肉。

  余物者,金银、珍宝、摩尼、真珠、玭琉璃、珂贝、璧玉、珊瑚、若钱、生像金。

  若比丘尼染污心,知染污心男子,从受可食物及食并余物者,彼与此受,僧伽婆尸沙。彼与此不受,偷兰遮。方便欲与而不与,若共期若悔还,一切偷兰遮。天子、阿修罗子、揵闼婆子、夜叉子、饿鬼子、畜生能变形者,从受可食者及食并余物,彼与此受,偷兰遮。不能变形者,突吉罗。从染污心女人,受可食者及食并余物,突吉罗。染污心染污心想,僧伽婆尸沙。染污心疑,偷兰遮。不染污心染污心想,偷兰遮。不染污心疑,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己无染污心、彼亦无染污心,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谷米勇贵,乞求难得。时诸比丘尼入城乞食空钵而还,堤舍难陀比丘尼亦入城乞食空钵而还。诸比丘尼见已问堤舍比丘尼言:“汝常乞食满钵而归,今何以空钵而归,乞求难得耶?”答言:“实尔。”问言:“何以故尔?”答言:“诸妹!我前常诣贩卖人乞故易得,而今不往从乞,是以难得。”时六群比丘尼偷罗难陀及堤舍比丘尼母,语堤舍比丘尼言:“正使彼有染污心、无染污心,能那汝何?汝自无染污心,若得食,但以时清净受取。”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偷罗难陀及堤舍比丘尼母言:“汝等云何语堤舍比丘尼言:‘正使彼染污心、无染污心,能那汝何?汝自无染污心,若得食,但以时清净受。’”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六群偷罗难陀及堤舍比丘尼母:“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语堤舍比丘尼言:‘正使彼有染污心、无染污心,能那汝何?汝自无染污心,若得食,但以时清净受。’”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偷罗难陀及堤舍比丘尼母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教比丘尼作如是语:‘大姊!彼有染污心、无染污心,能那汝何?汝自无染污心,于彼若得食,以时清净受取。’此比丘尼犯初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语比丘尼言:“大姊!正使彼人有染污心、无染污心,能那汝何?汝自无染污心,若得食,但以时清净受取。”说而了了,僧伽婆尸沙;说不了了者,偷兰遮。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戏笑说,若疾疾说,独处说梦中说,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欲坏和合僧,方便受破僧法,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莫坏和合僧,莫方便坏和合僧,莫受破僧法,坚持不舍。大姊!应与僧和合,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十竟)

  尔时佛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有余比丘尼群党,若一、若二、若三乃至无数,彼比丘尼语是比丘尼言:‘大姊!汝莫谏此比丘尼。此比丘尼,是法语比丘尼、律语比丘尼。此比丘尼所说,我等心喜乐。此比丘尼所说,我等忍可。’是比丘尼语彼比丘尼言:‘大姊!莫作是说言:“此比丘尼,是法语比丘尼、律语比丘尼。此比丘尼所说,我等喜乐。此比丘尼所说,我等忍可。”何以故?此比丘尼所说,非法语、非律语。大姊!莫欲破坏和合僧,当乐欲和合僧。大姊!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十一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依城邑、若村落住,污他家、行恶行,行恶行亦见亦闻、污他家亦见亦闻,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污他家、行恶行,行恶行亦见亦闻、污他家亦见亦闻。大姊!汝污他家、行恶行,今可离此村落去,不须住此。’彼比丘尼语此比丘尼作是言:‘大姊!诸比丘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如是同罪比丘尼,有驱者、有不驱者。’是诸比丘尼语彼比丘尼言:‘大姊!莫作是语:“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亦莫言:“有如是同罪比丘尼,有驱者、有不驱者。”何以故?而诸比丘尼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有如是同罪比丘尼,有驱者、有不驱者。大姊!污他家、行恶行,行恶行亦见亦闻、污他家亦见亦闻。’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十二竟)

  尔时佛在拘睒弥瞿师罗园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恶性不受人语,于戒法中诸比丘尼如法谏已,自身不受谏语,言:‘大姊!汝莫向我说若好、若恶,我亦不向汝说若好、若恶。诸姊止!莫谏我。’是比丘尼当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莫自身不受谏语。大姊!自身当受谏语。大姊!如法谏诸比丘尼,诸比丘尼亦当如法谏大姊!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展转相谏、展转相教、展转忏悔。’是比丘尼如是谏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十三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二比丘尼:一名苏摩、二名婆颇夷,常相亲近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余比丘尼语言:“大姊!汝等二人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者,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而彼犹故不改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云何汝等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余比丘尼语言:‘大姊!汝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而彼犹故不改悔?”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苏摩婆颇夷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余比丘尼语言:‘大姊!汝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莫展转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而犹不改悔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听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舍此事故,白四羯磨。应作如是呵谏。尼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人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苏摩婆颇夷比丘尼,相亲近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余比丘尼谏言:“大姊。汝等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莫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者,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而彼犹故不改悔。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诃谏舍此事故:“汝等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莫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不作恶行恶声流布,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白如是。’‘大姊僧听!此苏摩婆颇夷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余比丘尼语言:“大姊!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于佛法中得增益安乐住。”而彼犹故不改悔。今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舍此事故:“汝等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莫展转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谁诸大姊忍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如是说。‘僧已忍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已,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如此比丘尼,比丘尼僧亦当与作如是呵责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相亲近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展转共相覆罪,是比丘尼当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等莫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于佛法中得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亲近者,数数共戏笑、数数共相调、数数共语。

  恶行者,自种华树教人种、自溉灌教人溉灌、自采华教人采华、自作华鬘教人作、自以线贯教人贯、自持去教人持去、自持鬘去教人持去、自以线贯持去教人线贯持去;设彼村中若人、若童子,共同一床坐起、同一器饮食、言语戏笑、自歌舞唱伎、或他作己唱和、或俳说、或弹鼓簧吹贝、作孔雀鸣或作众鸟鸣、或走或佯跛行、或啸或自作弄身、或受雇戏笑。

  恶声者,恶言流遍四方无不闻者。

  罪者,除八波罗夷法,覆余罪者是。

  若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余比丘尼当谏此比丘尼言:“大姊!汝等莫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汝等若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于佛法中得增益安乐住。汝等宜舍此事,勿为僧所呵谏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白。白已当语言:“妹!我已白竟,余有羯磨在,宜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谏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当复语言:“妹!已作白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谏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二羯磨。作二羯磨已,当语言:“妹!已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谏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说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已二羯磨竟舍者,三偷罗遮。白已一羯磨竟舍者,二偷罗遮。白已舍者,一偷罗遮。白未竟舍者,突吉罗。未白前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随所犯;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呵谏,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呵谏,若一切不作呵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四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为僧呵谏已,六群比丘尼、偷罗难陀比丘尼教作如是言:“汝等当共住!何以故?我亦见余比丘尼共住,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众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已,云何汝等教作如是言:‘汝等莫别住!何以故?我亦见诸比丘尼共相亲近、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及偷罗难陀比丘尼:“僧为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汝等云何教作如是言:‘汝等莫别住!当共住。何以故?我亦见诸比丘尼共住、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及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听比丘尼僧与六群及偷罗难陀比丘尼作呵责白四羯磨。当作如是呵。尼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而教作如是言:“汝等莫别住!当共住。何以故?我亦见诸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六群及偷罗难陀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汝莫作如是语言:‘莫别住!当共住!’亦莫言:‘我亦见诸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别住。’今正有此二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更无有余。若此比丘尼,不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者,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白如是。’‘大姊僧听!此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僧与苏摩婆颇夷比丘尼作呵谏,而教作如是言:“汝等莫别住!当共住。我亦见诸比丘尼,共相亲近、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僧今与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汝等莫别住!当共住!莫言:‘我亦见诸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今正有此二比丘尼,共相亲近、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更无有余。若此比丘尼,不相亲近者,于佛法有增益安乐住。”谁诸大姊忍僧为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作诃谏舍此事者默然,若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呵谏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令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为六群比丘尼及偷罗难陀比丘尼作诃谏白四羯磨竟。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复有如此比丘尼,僧亦当与作诃谏舍此事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比丘尼僧为作诃谏时,余比丘尼教作如是言:‘汝等莫别住!当共住。我亦见余比丘尼不别住,共住、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别住。’是比丘尼应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莫教余比丘尼言:“汝等莫别住!我亦见余比丘尼共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别住。”今正有此二比丘尼,共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更无有余。若此比丘尼别住,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应三谏,令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若比丘尼僧为作诃谏时,余比丘尼教作如是言:“汝等莫别住!当共住。我亦见余比丘尼共相亲近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等别住。”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莫教余比丘尼言:‘汝等莫别住!当共住。我亦见余比丘尼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别住。’今正有此二比丘尼,更无有余。汝等共相亲近、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若此比丘尼别住者,于佛法有僧益安乐住。汝今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白。作白已,当语言:“大妹!我已作白竟,余有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竟,当语言:“已白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谏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二羯磨。作二羯磨已,当语言:“妹!已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谏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二羯磨竟舍者,三偷兰遮。白一羯磨竟舍者,二偷兰遮。白已舍者,一偷兰遮。白未竟舍者,突吉罗。未白前教言:“汝莫别住!我亦见余比丘尼共住、共作恶行恶声流布、共相覆罪。僧以恚故教汝别住。”一切突吉罗。若有如是比丘尼,僧与作呵谏时,若有比丘教言:“莫舍。”若呵责,偷兰遮。若不呵责,突吉罗。若比丘尼教:“莫舍。”若呵责,偷兰遮。若未呵,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呵责,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呵责,若一切不呵责,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五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趣以一小事瞋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作如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云何汝等,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听僧与六群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白四羯磨。当作如是呵责。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六群比丘尼,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亦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呵责六群比丘尼舍此事:“大妹!莫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白如是。’‘大姊僧听!此六群比丘尼,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今僧与六群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大姊!莫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谁诸大姊忍僧为六群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者默然,若不忍者便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六群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作如是呵责六群比丘尼舍此事白四羯磨已,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若有如是比丘尼,僧当与呵责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亦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是比丘尼当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莫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亦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若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亦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作是语:“大姊!汝莫趣以一小事瞋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白。白已当语言:“我已白竟,余有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当语言:“已作白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当复语言:“我已作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二羯磨竟舍者,三偷罗遮。白一羯磨竟舍者,二偷罗遮。白竟舍者,一偷罗遮。白未竟舍者,突吉罗。未白前趣以一小事㥲恚不喜便作是语:“我舍佛、舍法、舍僧。不独有此沙门释子!更有余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我等亦可于彼修梵行。”一切突吉罗。若僧为如是比丘尼作呵责时,若比丘教言:“莫舍。”若僧作呵责,偷罗遮。若不呵责,突吉罗。若比丘尼教言:“莫舍。”若僧作呵责,偷罗遮。若不呵责,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教余人莫舍,呵责不呵责,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呵责,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呵责,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不作呵责,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六竟)

  尔时佛在拘睒弥瞿师罗园中。时有比丘尼名黑,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遂㥲恚作是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黑比丘尼言:“云何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是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黑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僧与黑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白四羯磨。当如是作。尼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黑比丘尼,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黑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大姊!汝莫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如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而僧不爱、不恚、不怖、不痴。妹!汝自有爱、有恚、有怖、有痴。”白如是。’‘大姊僧听!此黑比丘尼,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今僧与黑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妹!汝莫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而僧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汝自有爱、有恚、有怖、有痴。”谁诸大姊忍僧与黑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便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与黑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与黑比丘尼作呵责白四羯磨已,白诸比丘,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若有如此比丘尼,比丘僧亦当与作呵责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是比丘尼应谏彼比丘尼言:‘妹!汝莫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而僧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汝自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是比丘尼犯三法应舍,僧伽婆尸沙。”

  比丘尼义如上。

  斗诤有四种:言诤、觅诤、犯诤、事诤。

  僧者,一羯磨、一说戒。

  若比丘尼,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是比丘尼当谏彼比丘尼言:“大姊!汝莫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作是语:‘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而僧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汝自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汝今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白。作白已语言:“我已白竟,余有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当复语言:“我已作初羯磨竟,余二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二羯磨。作二羯磨已当复语言:“我已作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更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白二羯磨竟舍者,三偷罗遮。白初羯磨竟舍者,二偷罗遮。白竟舍者,一偷罗遮。白未竟舍者,突吉罗。未白前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㥲恚言:“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一切突吉罗。若比丘尼喜斗诤,僧与呵责时,比丘教言:“莫舍。”若僧作呵责,偷罗遮。若不呵责,突吉罗。若比丘尼教言:“莫舍。”若作呵责,偷罗遮。若不作呵责,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教余人莫舍,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呵责,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不作呵责,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七竟)◎

  三十舍堕法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此说:若比丘尼,衣已竟、迦絺那衣已舍,畜长衣经十日不净施得持。若过,尼萨耆波逸提。”(一竟)

  若比丘尼,衣已竟、迦絺那衣已舍,五衣中若离一一衣异处宿经一夜,除僧羯磨,尼萨耆波逸提。(二竟)

  若比丘尼,衣已竟、迦絺那衣已舍,若得非时衣欲须便受,受已疾疾成衣。若足者善,若不足者得畜一月,为满足故。若过畜者,尼萨耆波逸提(三竟)

  若比丘尼,从非亲里居士、居士妇乞衣,除余时,尼萨耆波逸提。是中时者,若夺衣、失衣、烧衣、漂衣,是名时。(四竟)

  若比丘尼,夺衣、失衣、烧衣、漂衣,是非亲里居士、若居士妇自恣请多与衣,是比丘尼当知足受衣。若过,尼萨耆波逸提。(五竟)

  若居士、居士妇为比丘尼办衣价,买如是衣与某甲比丘尼,是比丘尼先不受自恣请,到居士家作如是说:“善哉居士!为我办如是如是衣价与我,为好故。”若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六竟)

  若二居士、居士妇与比丘尼办衣价,我曹办如是衣价,与某甲比丘尼。是比丘尼先不受自恣请,到二居士家作如是言:“善哉居士!办如是如是衣价与我,共作一衣,为好故。”若得衣,尼萨耆波逸提。(七竟)

  若比丘尼,若王、若大臣、若婆罗门、若居士、居士妇,遣使为比丘尼送衣价,持如是衣价与某甲比丘尼。彼使至比丘尼所语言:“阿姨!为汝送衣价,受取。”是比丘尼语彼使如是言:“我不应受此衣价,我若须衣,合时清净当受。”彼使语比丘尼言:“阿姨!有执事人不?”须衣比丘尼言:“有!若僧伽蓝民、若优婆塞,此是比丘尼执事人,常为比丘尼执事。”彼使至执事人所,与衣价已,还到比丘尼所如是言:“阿姨!所示某甲执事人,我已与衣价。大姊!知时往彼当得衣。”比丘尼若须衣者,当往彼执事人所二反、三反语言:“我须衣。”若二反、三反为作忆念得衣者善,若不得衣,四反、五反、六反在前默然住令彼忆念。若四反、五反、六反在前默然住得衣者善,若不得衣,过是求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若不得衣,随使所来处,若自往、若遣使往语言:“汝先遣使持衣价,与某甲比丘尼,是比丘尼竟不得,汝还取莫使失,此是时。”(八竟)

  若比丘尼,自取金银、若钱,若教人取、若口可受,尼萨耆波逸提。(九竟)

  若比丘尼,种种买卖宝物者,尼萨耆波逸提。(十竟)

  若比丘尼,种种贩卖者,尼萨耆波逸提。(十一竟)

  若比丘尼。畜钵减五缀不漏更求新钵,为好故,尼萨耆波逸提。是比丘尼,当持此钵于尼众中舍。从次第贸至下坐,以下坐钵与此比丘尼言:“妹!持此钵乃至破,此是时。”(十二竟)

  若比丘尼,自求缕使非亲里织师织作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十三竟)

  若比丘尼,居士、居士妇,使织师为比丘尼织作衣。彼比丘尼先不受自恣请,便往到彼所,语织师言:“此衣为我织极好,织令广长坚致齐整好,我当少多与汝价。”若比丘尼与价乃至一食,得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十四竟)

  若比丘尼,与比丘尼衣已,后㥲恚,若自夺、若教人夺取。“还我衣来!不与汝。”是比丘尼应还衣,彼取衣者,尼萨耆波逸提。(十五竟)

  若诸病比丘尼,畜药、酥油、生酥、蜜、石蜜得食残宿,乃至七日得服。若过七日服,尼萨耆波逸提。(十六竟)

  若比丘尼,十日未满夏三月,若有急施衣,比丘尼知是急施衣应受,受已乃至衣时应畜。若过畜,尼萨耆波逸提。(十七竟)

  若比丘尼,知物向僧,自求入己,尼萨耆波逸提。(十八竟)◎

  四分律卷第二十三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四(二分之三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三十舍堕法之二

  ◎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有檀越,晨朝着衣持钵诣其家语言:“我须酥。”彼言:“可尔。”即买与之。既买酥与,而言:“我不须酥,须油。”彼言:“可得。”彼即往卖酥家语言:“我不须酥,须油。”其人报言:“当作买酥法取汝酥,当作卖油法与汝油。”彼檀越即讥嫌言:“比丘尼无有厌足、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求酥索油、求油索酥。如是何有正法?若须酥直应索酥,须油便应索油,若须余物便应索余物。”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云何索酥求油、索油求酥?”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求酥索油、求油索酥?”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欲索是更索彼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欲索是更索彼者,求酥已更求油,索油已更索酥。若求余物亦如是。

  若比丘尼欲索是,更索彼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尼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若欲舍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大姊僧听!我某甲比丘尼索是更索彼,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应忏悔。前受忏人白已然后受忏,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索是更索彼,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尼忏。白如是。”应如是白已受彼忏,语彼言:“自责汝心!”答言:“尔。”比丘尼僧即应还彼比丘尼舍物,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索是更索彼,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持此舍物还某甲比丘尼。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索是更索彼,犯舍堕,今舍与僧。僧持此舍物还某甲比丘尼。谁诸大姊忍僧还某甲比丘尼舍物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某甲比丘尼舍物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舍物竟不还者,突吉罗。若还时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不还转作净施、若遣与人、若故坏、若烧、若作非物、若数数用、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须酥索酥、若须油索油、若须余物便索余物、若从亲里索、从出家人索、若为彼彼为己索、若不求而得,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九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众多比丘尼于露地说戒,有居士见问言:“阿姨!何故露地说戒,无有说戒堂耶?”答言:“无。”“若与堂直,能作堂不?”答言:“能。”即与作说戒堂物。时诸比丘尼便作是念:“我曹说戒时趣得坐处,便坐说戒。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具五衣,我今宁可持此物贸衣共分。”即便贸衣共分。后于异时,诸比丘尼故在露地说戒,彼居士见即问言:“何以故在露地说戒,无有堂耶?”答言:“无。”居士言:“我前所与说戒堂物作何等?”答言:“无所作。”复问:“所由不作?”比丘尼语言:“我等作是念:‘我趣得坐处便可说戒,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具五衣,我等宁可持此物贸衣。’即以此物贸衣共分。”时彼居士讥嫌言:“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以我堂物贸衣共分,谓我不知衣服难得当具五衣耶?如佛所说,能造第一福者,作好房施四方僧。”是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尼:“云何汝等,居士施作说戒堂物而贸衣共分?”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以居士作堂物贸衣共分?”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彼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知檀越所为僧施异,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所为僧施异者,与作说戒堂用作衣、与作衣用作说戒堂、与此处乃彼处用。

  僧物、为僧、属僧。僧物者,已许僧。为僧者,为僧作而未许僧。属僧者,已许与僧、已舍与僧。

  若比丘尼,知檀越所为僧施异,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别众舍,若舍不成舍,突吉罗。舍与僧时,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作是语:“大姊僧听!我某甲比丘尼所为僧施异,而回作余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舍已当忏悔。前受忏人,当作白已然后受忏,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所为僧施异,而回作余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尼忏。白如是。”作此白已然后受忏。当语彼人言:“自责汝心。”答言:“尔。”僧即应还此比丘尼衣,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与。僧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所为僧施异,回作余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若僧时到僧忍听,还某甲比丘尼衣。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所为僧施异,回作余用,犯舍堕,今舍与僧。谁诸大姊忍僧还此某甲比丘尼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还某甲比丘尼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于僧中舍衣竟不还者,突吉罗。还时若有人教言:“莫还。”者,突吉罗。若受作五衣、若转作净施、若作余用、若遣与人、若故坏、若烧、若作非衣、若数数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尔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问主用随所分处用;若与物时语言:“随意用。”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竟)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安隐比丘尼欲来诣舍卫国。先旧住比丘尼闻安隐比丘尼当来,为往诣家家乞求,大得财物饮食,至期日而彼比丘尼竟不到。旧住比丘尼等自相谓言:“我等与安隐比丘尼共期至舍卫国,而彼不到。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办五衣,我等宁可取此物贸衣共分。”即作五衣分之。后于异时,安隐比丘尼来至舍卫国。夜过已,到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时诸居士见即问:“阿姨何所求索?”答言:“乞食。”又问:“众僧无食耶?”答言:“无。”后日居士至旧比丘尼所问言:“我等先各各出物,为供给安隐比丘尼,为作食不?”答言:“不作。”问言:“何故不作。”答言:“我先与安隐比丘尼共期来至舍卫国,而彼不至。我等作是念:‘与安隐共期至舍卫国,而彼不到。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办五衣。我等宁可以此物贸衣共分。’即便贸衣共分。”时居士皆共讥嫌言:“此诸比丘尼无有惭愧、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云何先为安隐比丘尼各各出物作饮食,而后贸衣共分。如是何有正法?我等亦知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具五衣,而我等所以施者,正为安隐远至供给饮食耳。”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尼:“汝等云何居士施物,为供给安隐比丘尼作食,乃贸衣而共分耶?”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居士施物供给安隐比丘尼作食,而乃贸衣共分?”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彼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所为施物异,自求为僧,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所为施异者,若为食施用作衣,为衣施用作食,若为余处乃更为余处用。

  自求者,处处求。

  僧物者,如上说。

  若比丘尼,所为施物异,自求为僧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法,舍已忏悔如上。僧即应还彼舍衣,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受作五衣乃至作非衣,数数着,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语居士随意用,若居士与物已语言随意用,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一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安隐比丘尼有居士为檀越,到时着衣持钵至其家敷座而坐。时居士问讯:“住止安乐不?”答言:“不安乐。”问言:“何故尔?”答言:“所止处愦闹,是故不安乐。”即问:“无别房耶?”答言:“无。”“若与舍直,能作舍不?”答言:“能。”彼即以舍直与之。时彼比丘尼作是念:“我设作舍者多诸事务,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办五衣。我今宁可以此舍直贸衣耶?”即便贸衣。后于异时,安隐比丘尼着衣持钵,至居士家就座而坐。居士问言:“阿姨!住止安乐不?”答言:“不安乐。”问言:“何以不安乐?”答言:“所止处愦闹故不安乐。”即问言:“无别房耶?”答言:“无。”复问:“前所与舍直竟不作舍耶?”答言:“不作。”复问:“何以故不作?”答言:“我自作是念:‘若以此物作舍者多诸事务,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办五衣。’即以此物贸衣。”时居士讥嫌言:“此比丘尼受无厌足,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我与舍直作舍,而乃用贸衣。我岂不知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具五衣耶?但我等闻世尊所说,最第一福者作房施四方僧也。”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安隐言:“汝云何檀越与物作房舍乃用作衣?”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安隐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檀越与物作屋乃用作衣?”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安隐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檀越所施物异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所为施物异者,作别房用作衣,施作衣用作别房,若为余处施乃余处用。

  若比丘尼,所为施物异,作别房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法。舍竟忏悔如上。僧即应还彼舍衣,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受作五衣乃至作非衣用,若数数着,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问檀越用随檀越处分用,若与时语言:“随意用。”若亲厚人语言:“随意用。”我当语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二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众多比丘尼为作房舍故人间乞求,处处乞索多得财物。诸比丘尼即自念言:“若我以此物作屋者多诸事故,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办五衣,我等今宁可以此物用贸衣共分。”念已贸衣共分。后于异时,诸居士问言:“前与物作舍者竟作舍不?”答言:“不作。”问言:“何以故不作?”答言:“我等自念:‘设作屋者多诸事故,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具五衣。我等宁可以此物贸衣共分。’念已即贸衣共分。”时诸居士闻已皆共讥嫌言:“此诸比丘尼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以我等舍直贸衣共分。我等岂不知比丘尼衣服难得应具五衣耶?但我等闻世尊所说:‘最第一福者,作房施四方僧。’”是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尼:“汝等云何以他舍直贸衣共分?”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檀越与舍直贸衣共分?”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彼诸比丘尼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檀越所为施物异,自求为僧回作余用,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所为施物异者,施与作僧房用作衣,施作衣用作僧房,若为余处施乃余处用。

  自求者,自处处乞求。

  为僧者,僧物如上说。

  若比丘尼,所为施物异,自求为僧回作余用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法,舍已忏悔如上。僧即应还彼舍衣,作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受作五衣乃至作非衣,数数着,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问物主随物主处分用,若与物时语言:“随意用。”若是亲厚者语言:“随意用。”我当语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三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受持好色钵,故者留置,彼畜多钵而不洗治,狼藉在地。诸居士诣寺观看,见已讥嫌言:“此比丘尼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多畜好色钵,故钵狼藉在地,与瓦肆无异。”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汝云何多畜好色钵,故钵不洗治狼藉在地?”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受持好色钵,故者不洗治狼藉在地?”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畜长钵,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即日得钵即日应受持一钵,余者当净施、若遣与人。若比丘尼畜长钵,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法,舍竟忏悔如上。僧即应还彼舍钵,作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乃至非钵用,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即日得钵即日受一钵,余钵净施、或遣与人;若夺想、若失想、若破想、若漂想、不净施、不遣与人,不犯。若夺钵、若失钵、若破钵、若漂钵、若自取用、若他与用,不犯。若所寄钵者命终、若远行、若休道、若为贼所将去、若遇恶兽难、为水所漂、不作净施、不遣与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四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多畜好色器,不好者留置,彼畜如是多器,不洗治料理狼藉在地。时有众多居士诣诸寺观看,见已讥嫌言:“此六群比丘尼,受取无厌、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多畜器狼藉在地,如瓦肆无异。”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多畜器狼藉在地?”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等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多畜器狼藉在地?”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多畜好色器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即日得器应即日受,可须用者十六枚,余者当净施、若遣与人。十六者,大釜、釜盖、大瓫及杓、小釜、釜盖、小瓫、分杓、水瓶、瓶盖、瓫及杓、洗瓶、瓶盖、瓫及杓。若比丘尼畜多器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舍与僧如上。舍竟忏悔如上法。僧即应还彼舍器,白二羯磨还如上。若僧不还,乃至数数用,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即日得器当受十六枚,余者当净施、若遣与人;若作夺想、若失想、若破想、若漂想、不作净、不遣与人,不犯;若夺器、若失器、若破器、若漂器、若取自用、若他与器用;若彼所寄器比丘尼命终、若休道、若远行、若贼将去、若恶兽难、若水漂、不作净、不遣与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五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月期水出污身衣坐具。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听着遮月期衣,若脱听安带。月水犹从两边出污衣,更听作病衣重着,外着涅槃僧。若至白衣舍应语言:‘我有病。’若白衣语:‘但坐无苦。’彼比丘尼当褰涅槃僧以此病衣遮身坐。”时有旃檀输那比丘尼,常自谓无有欲想,语余一比丘尼言:“汝若月水出时从我取此衣。”彼报言:“可尔。”余比丘尼常望此衣更不办衣。于异时,栴檀输那比丘尼月期水出,余比丘尼亦月水出。时余比丘尼遣使诣栴檀输那比丘尼所语言:“前许我病衣,今可见与。”答言:“妹!我今亦月期水出,不得相与。”彼比丘尼嫌责栴檀输那比丘尼言:“前语我:‘若月期水出,从我取病衣。’我常望得衣、不自办衣,而今往索,不与我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栴檀输那比丘尼:“汝云何许彼比丘尼病衣,使不自办衣,今索不与?”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栴檀输那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栴檀输那比丘尼!许彼病衣使不自办,今索不与?”以无数方便呵责栴檀输那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栴檀输那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许他比丘尼病衣,后不与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病衣者,月水出时遮内身,上着涅槃僧。

  衣者,有十种衣,如上。

  彼比丘尼,许彼病衣不与者,尼萨耆波逸提。除病衣已,许余衣不与者,突吉罗。除余衣已,许余所须物不与者,突吉罗。若比丘尼许比丘尼病衣,后不与,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舍已忏悔如上。僧即当还彼舍衣如上。若不还,受作五衣乃至数数用,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许病衣与、若无病衣、若作病衣、若浣染打举在牢处求不与,无犯。彼比丘尼,或破戒、或破见、或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由此因缘命难、梵行难,许病衣不与,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六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以非时衣受作时衣。诸比丘尼见语言:“世尊许比丘尼畜五衣,此衣是谁衣?”答言:“是我等时衣。”即语言:“妹!今是时非时。”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以非时衣受作时衣?”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以非时衣受作时衣?”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以非时衣受作时衣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时者,安居竟,无迦絺那衣一月、有迦絺那衣五月。

  非时者,除此于余时得长衣是。

  衣者,有十种衣如上。

  若比丘尼,以此非时衣受作时衣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舍竟忏悔如上。僧即应还彼所舍衣,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受作五衣乃至数数着,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非时衣受作非时衣,时衣受作时衣,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七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与比丘尼贸衣,后㥲恚还夺取:“妹!还我衣来,我不与汝。汝衣属汝,我衣属我。汝自取汝衣,我自取我衣。”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云何与比丘尼贸衣,后㥲恚还自夺取:‘妹!还我衣来,我不与汝。汝衣属汝,我衣属我。汝自取汝衣,我自取我衣。’”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比丘尼!与比丘尼贸衣,后㥲恚还夺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比丘尼贸易衣,后㥲恚还自夺取、若使人夺:‘妹!还我衣来,我不与汝。汝衣属汝,我衣还我。’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衣者,十种衣如上。

  贸易者,或以衣贸衣、或以衣贸非衣、或以非衣贸衣、若以非衣贸非衣、若针若刀、若缕、若碎段物乃至一丸药。

  彼比丘尼,与比丘尼贸衣,后㥲恚,自夺、若教人夺、藏者,尼萨耆波逸提。夺而不藏者,突吉罗。若彼得衣者,举树上、墙上、篱上、若橛上、象牙杙上、衣架上、若绳床上、木床上、大小褥上、若地敷上,若取离处,尼萨耆。取而不离处,突吉罗。此尼萨耆当舍与僧如上。舍已忏悔如上。僧即应当还彼衣,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受作五衣乃至数数着,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和喻语:“妹!我悔,还我衣。”彼知有悔意还衣。若有余比丘尼语言:“此比丘尼欲悔,汝还衣。”或彼借着无道理故还取,若豫知当失、若恐坏;若彼人破戒、若破见、若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为此事命难、梵行难夺而不藏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八竟)

  尔时婆伽婆在毗舍离猕猴江侧高阁讲堂上。时毗舍离梨奢有因缘应从一居士得财物。时有比丘尼名迦罗,常出入此居士家,以为檀越。时梨奢语迦罗言:“我欲及阿姨一财物事。”报言:“可尔。”即为办其事。彼得财物欢喜,问言:“阿姨!欲须何物?”报言:“止!此便为供养我已。”彼复问言:“阿姨!若有所须便说。”报言:“且止!何须说?正使我有所须,俱不见与。”居士报言:“但说,所须我当相与。”彼即指示一衣价直千张叠言:“我须如是衣。”时居士皆共讥嫌言:“比丘尼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乃索价直千张叠衣,正使檀越施与,犹应知足。”彼即持与,复作是语:“若我往者,足自办此事,可不失此衣。”时跋陀迦毗罗比丘尼至亲里家就座而坐。诸居士问言:“阿姨!何所须欲?”报言:“且止,便为供养我已。”复语言:“但说,欲须何物?”报言:“何须说?正使欲有所须,俱不见与。”报言:“当与,非为不与。但说,欲须何物?”彼即指示价直千张叠衣:“我须此衣。”时诸居士讥嫌言:“比丘尼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乃索价直千张叠衣,正使檀越施与,犹应知足。”即与衣已,语言:“比丘尼何用此贵价衣为?”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陀迦毗罗比丘尼:“云何比丘尼乃从彼索价直千张叠衣?”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迦罗跋陀迦毗罗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从彼索价直千张叠衣?”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迦罗跋陀迦毗罗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乞重衣齐价直四张叠,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重衣者,障寒衣也。

  衣者,十种如上。

  若比丘尼求重衣时,极至十六条。若比丘尼求重衣价直过四张叠者,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当舍与僧如上。舍衣竟忏悔如上法。僧即应还彼比丘尼衣,作白二羯磨与如上。僧若不还,若受作五衣,乃至数数着,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索齐四张叠若减,若从出家人乞,若彼为己、己为彼,若不索而自得,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九竟)

  尔时婆伽婆在毗舍离。时毗舍离梨奢有因缘应从一居士得财物。有一迦罗比丘尼,常出入其家以为檀越。时梨奢语此迦罗比丘尼言:“阿姨!我欲及一财物事,能为我办不?”答言:“能。”即为办之。彼得财物欢喜,语言:“阿姨!欲得何物?”报言:“止!此便为供养我已。”彼复语言:“若有所须便说。”报言:“且止!正使我有所须,俱不见与。”彼报言:“当与,非为不与,但说。”即指示一轻衣价直五百张叠,语言:“我须如是衣。”时居士皆共讥嫌言:“比丘尼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乃索价直五百张叠衣,正使檀越施与,犹应知足。”即持衣与已,如是言:“若我往者,自足办事,乃不失此衣。”时有跋陀迦毗罗比丘尼,还至亲里家就座而坐。时居士问言:“阿姨!欲须何物?”报言:“且止!便为供养我已。”复言:“但说无苦,欲须何物?”报言:“止不须说,正使欲有所须,俱不见与。”报言:“当与,非为不与,欲须何物?”即指示直五百张叠轻衣言:“我须此衣。”时彼居士讥嫌言:“此比丘尼受取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索直五百张叠轻衣,正使檀越施与,犹应知足。”即与衣已便言:“比丘尼何用此贵价衣为?”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罗跋陀迦毗罗比丘尼:“云何乃从彼索直五百张叠轻衣?”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迦罗跋陀迦毗罗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比丘尼,乃从彼索价直五百张叠轻衣?”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迦罗跋陀迦毗罗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欲乞轻衣,极至价直两张半叠,过者尼萨耆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轻衣者,障热衣。

  衣者,有十种如上。

  若比丘尼乞轻衣时极至齐十条,若比丘尼乞轻衣过二张半叠,尼萨耆波逸提。此尼萨耆应舍与僧如上。舍竟忏悔如上法。僧即应还彼舍衣,白二羯磨还如上。若不还,若受作五衣乃至作非衣数数着,一切突吉罗如上。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乞价直两张半叠、若减二张半、若从出家者乞、若为他乞、他为己乞、不乞而得,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竟)

  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一

  尔时婆伽婆在释翅搜迦维罗卫国尼俱律园中。时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告言:“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

  “若比丘尼,故妄语者,波逸提。(一)

  “若比丘尼,毁呰语,波逸提。(二)

  “若比丘尼,两舌语,波逸提。(三)

  “若比丘尼,与男子同室宿者,波逸提。(四)

  “若比丘尼,共未受戒女人同一室宿,若过三宿,波逸提。(五)

  “若比丘尼,与未受具戒人共诵法者,波逸提。(六)

  “若比丘尼,知他有粗恶罪,向未受大戒人说,除僧羯磨,波逸提。(七)

  “若比丘尼,向未受大戒人说过人法言:‘我知是、我见是。’实者,波逸提。(八)

  “若比丘尼,与男子说法过五六语,除有智女人,波逸提。(九)

  “若比丘尼,自掘地若教人掘,波逸提(十)。

  “若比丘尼,坏鬼神村,波逸提。(十一)

  “若比丘尼,妄作异语恼他者,波逸提。(十二)

  “若比丘尼,嫌骂者,波逸提。(十三)

  “若比丘尼,取僧绳床、若木床、若卧具、坐褥,露地自敷、若教人敷舍去,不自举、不教人举,波逸提。(十四)

  “若比丘尼,于僧房中取僧卧具,自敷、若教人敷,在中若坐、若卧、从彼处舍去,不自举、不教人举者,波逸提。(十五)

  “若比丘尼,知比丘尼先住处,后来于中间敷卧具止宿,念言:‘彼若嫌迮者,自当避我去。’作如是因缘非余非威仪,波逸提。(十六)

  “若比丘尼,瞋他比丘尼不喜,众僧房中自牵出、若教人索出者,波逸提。(十七)

  “若比丘尼,若在重阁上,脱脚绳床、若木床,若坐、若卧,波逸提。(十八)

  “若比丘尼,知水有虫,自用浇泥、若草,若教人浇者,波逸提。(十九)

  “若比丘尼,作大房户扉窗牖及余庄饰具,指授覆苫齐二三节,若过者,波逸提。(二十)。

  “若比丘尼,施一食处,无病比丘尼应一食。若过受者,波逸提。(二十一)

  “若比丘尼,别众食,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若施衣时、行道时、船上时、大会时、沙门施食时,此是时。(二十二)

  “若比丘尼,至檀越家殷勤请与饼麨食,比丘尼欲须者,二、三钵应受,持至寺内分与余比丘尼食;若比丘尼无病过三钵受,持至寺中不分与余比丘尼食者,波逸提。(二十三)

  “若比丘尼,非时食者,波逸提。(二十四)

  “若比丘尼,残宿食啖,波逸提。(二十五)

  “若比丘尼,不受食及药,着口中,除水、杨枝,波逸提。(二十六)

  “若比丘尼,先受请已,若前食后食行诣余家,不嘱余比丘尼,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病时、作衣时、施衣时,此是时。(二十七)

  “若比丘尼,食家中有宝,强安坐者,波逸提。(二十八)

  “若比丘尼,食家中有宝,在屏处坐者,波逸提。(二十九)

  “若比丘尼,独与男子露地一处共坐者,波逸提。(三十)。

  “若比丘尼,语比丘尼,如是言:‘大姊!共汝至聚落,当与汝食。’彼比丘尼竟不教与是比丘尼食,如是言:‘大姊去!我与汝一处共坐共语不乐,我独坐独语乐。’以是因缘非余方便遣去,波逸提。(三十一)

  “若比丘尼,四月与药,无病比丘尼应受。若过受,除常请、更请、分请、尽形请,波逸提。(三十二)

  “若比丘尼,往观军阵,除时因缘,波逸提。(三十三)

  “若比丘尼,有因缘至军中,若二宿、三宿,过者,波逸提。(三十四)

  “若比丘尼,军中若二宿、三宿,或时观军阵斗战、若观游军象马势力,波逸提。(三十五)

  “若比丘尼,饮酒,波逸提。(三十六)

  “若比丘尼,水泥中戏者,波逸提。(三十七)

  “若比丘尼,以指击攊他比丘尼者,波逸提(三十八)

  “若比丘尼,不受谏者,波逸提。(三十九)

  “若比丘尼,恐他比丘尼者,波逸提。(四十)

  “若比丘尼,半月洗浴,无病比丘尼应受。若过受,除余时,波逸提。余时者,热时、病时、作时、大风时、雨时、远行来时,此是时。(四十一)

  “若比丘尼,无病为炙故露地然火、若教人然,除余时,波逸提。(四十二)

  “若比丘尼,藏比丘尼若钵、若衣、若坐具、针筒,自藏、教人藏,下至戏笑,波逸提。(四十三)◎

  四分律卷第二十四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五(二分之四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二

  “若比丘尼,净施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衣,后不问主取著者,波逸提。(四十四)

  “若比丘尼得新衣,当作三种染坏色青、黑、木兰。若比丘尼得新衣,不作三种染坏色青、黑、木兰,新衣持者,波逸提。(四十五)

  “若比丘尼,故断畜生命者,波逸提。(四十六)

  “若比丘尼,知水有虫,饮者,波逸提。(四十七)

  “若比丘尼,故恼他比丘尼,乃至少时不乐,波逸提。(四十八)

  “若比丘尼,知比丘尼有粗罪,覆藏者,波逸提。(四十九)

  “若比丘尼,知诤事如法忏悔已,后更发举者,波逸提。(五十)。

  “若比丘尼,知是贼伴,共一道行,乃至一聚落,波逸提。(五十一)

  “若比丘尼,作如是语:‘我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是障道法。’彼比丘尼谏此比丘尼言:‘大姊!莫作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犯淫者是障道法。’彼比丘尼谏此比丘尼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尼乃至三谏,令舍是事。乃至三谏时舍者善;不舍者,波逸提。(五十二)

  “若比丘尼,知如是语人未作法,如是恶邪不舍,若畜同一羯磨、同一止宿,波逸提。(五十三)

  “若沙弥尼如是言:‘我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彼比丘尼谏此沙弥尼言:‘汝莫作是语,莫诽谤世尊,诽谤世尊不善。世尊不作是语。沙弥尼!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犯淫欲者是障道法。’彼比丘尼谏此沙弥尼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尼应乃至三呵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时若舍者善;不舍者,彼比丘尼应语是沙弥尼言:‘汝自今已去非佛弟子,不得随余比丘尼,如诸沙弥尼得与比丘尼二宿,汝今无是事,汝去灭去,不须此中住。’若比丘尼知如是摈沙弥尼,若畜共同止宿,波逸提。(五十四)

  “若比丘尼,如法谏时,作如是语:‘我今不学是戒,乃至问有智慧、持律者,当难问。’波逸提。若为求解,应难问。(五十五)

  “若比丘尼,说戒时如是语:‘大姊!用说是杂碎戒为?说是戒时,令人恼愧怀疑。’轻毁戒故,波逸提。(五十六)

  “若比丘尼,说戒时作如是语:‘大姊!我今始知是戒半月半月说戒经来。’余比丘尼知是比丘尼若二若三说戒中坐,何况多!彼比丘尼无知无解,若犯罪应如法治,更重增无知法。‘大姊!汝无利得不善。汝说戒时,不用心念、不一心摄耳听法。’彼无知故,波逸提。(五十七)

  “若比丘尼,共同羯磨已,后作如是说:‘诸比丘尼随亲厚,以众僧物与。’者,波逸提。(五十八)

  “若比丘尼,僧断事时不与欲而起去者,波逸提。(五十九)

  “若比丘尼,与欲竟后更呵,波逸提。(六十)

  “若比丘尼,比丘尼共斗诤,后听此语已欲向彼说,波逸提。(六十一)

  “若比丘尼,㥲恚故不喜,打彼比丘尼者,波逸提。(六十二)

  “若比丘尼,㥲恚故不喜,以手搏比丘尼者,波逸提。(六十三)

  “若比丘尼,㥲恚故不喜,以无根僧伽婆尸沙法谤者,波逸提。(六十四)

  “若比丘尼,刹利水浇头王,王未出未藏宝,若入宫过门阈者,波逸提。(六十五)

  “若比丘尼,捉宝及宝庄饰,自捉、若教人捉,除僧伽蓝中及寄宿处,波逸提。若僧伽蓝中、若寄宿处,若宝、若以宝庄饰,自捉、若教人捉,若识者当取,如是因缘非余。(六十六)

  “若比丘尼,非时入聚落,又不嘱比丘尼,波逸提。(六十七)

  “若比丘尼,作绳床若木床,足应高佛八指。除入陛孔上,若截竟过者,波逸提。(六十八)

  “若比丘尼,持兜罗绵贮,作绳床、木床、若卧具、坐具,波逸提。”(六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毗舍离猕猴江侧高阁堂上。时异处有蒜园,偷罗难陀比丘尼去园不远而行,园主问言:“阿姨!欲须蒜耶?”报言:“须蒜。”即时蒜与。此比丘尼得蒜已,后数数复往。去彼不远而行,其人见已复语言:“阿姨更须蒜耶?”报言:“须!我若得蒜便能食。”即复与蒜。与蒜已敕守园人言:“从今日给比丘尼人各五枚蒜。”时园主留一人守园,自持蒜诣毗舍离卖。偷罗难陀比丘尼还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尼言:“汝等知不?某处某甲檀越,日给比丘尼人各五枚蒜,可往迎取。”时偷罗难陀将沙弥尼、式叉摩那即往蒜园,问守蒜人言:“园主何处?”报言:“诣毗舍离卖蒜。”时守蒜人言:“何故问耶?”答言:“园主日给比丘尼人各五枚蒜,今可与我。”守蒜人言:“小住!须园主来,我不得自在,我正可守视而已耳。”比丘尼语言:“大家见施,奴不肯与。”偷罗难陀即敕沙弥尼拔取蒜,数知多少,此与上座、次座、和上、阿阇梨,此与同和上、同阿阇梨、亲厚知识。此今日食、此明日食、此后日食。即时现园蒜取尽。蒜主还见蒜尽,问守园者言:“蒜何故尽?”答言:“大家!先信乐故,日给比丘尼僧人各五枚蒜,向有沙弥尼、式叉摩那来至我所语我言:‘蒜主今为所在?’我答言:‘入毗舍离卖蒜。’我问言:‘何故问?’答我言:‘蒜主日与我人各五枚蒜,今可与我。’我答言:‘小住!待园主还,我正守视而已耳,不得自由。’比丘尼言:‘大家与我蒜,而奴不肯与我。’时即敕沙弥尼拔取蒜已,数知多少,言:‘此与上座、此与次座、此与和上、此与阿阇梨、此与同和上、同阿阇梨、此与亲厚知识,此今日食、此明日食、此后日食。’并复并啖,以是故园蒜都尽耳。”园主即讥嫌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受无厌足,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正使檀越施与,犹应知足,况不见主而取尽。”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等云何尽拔取他蒜并并啖持去不留遗余?”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不见主拔取他蒜尽?”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往昔有一婆罗门,年百二十形体羸瘦,此婆罗门妇端政无比,多生男女。此婆罗门系心其妇及诸男女,初不舍离,以此爱着情笃遂至命终,便生雁中,其身毛羽尽为金色。以前福因缘故自识宿命,内自思惟:‘我当以何等方便养活此男女使不贫苦?’日日来至其家,日落一金羽而去。男女得之便自思惟:‘以何因缘此雁王日来落一金羽与我而去?我等宁可伺其来时方便捉之尽取金羽。’如其所谋,即捉拔取金羽,取已即更生白羽。”佛告诸比丘:“欲知尔时婆罗门死为雁者,岂异人乎!莫作异观,即园主是。其端政妇多生男女者,即偷罗难陀比丘尼是。男女者,即式叉摩那、沙弥尼等是。以本贪爱故令金羽尽,更生白羽。今复爱故令蒜尽,更得贫穷。”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啖蒜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啖生蒜、熟蒜、若杂蒜者,咽咽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以饼裹蒜食;若余药所不治,唯须服蒜差听服;若涂疮,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剃三处毛,往诣檀越家在妇女前就座而坐,不自覆身露其形体。时彼妇女见已语言:“阿姨!共洗浴来。”答言:“且止!”便为得供养已,复语言:“但来共浴。”答言:“我不须洗浴。”时诸妇女即强脱衣见其剃处,即语言:“阿姨!世人所以剃毛者为欲事,阿姨以何故剃之?”偷罗难陀答言:“我从俗已来习此法,不但今也。”时诸居士妇女即讥嫌言:“比丘尼不知惭愧,习不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剃三处毛,犹如淫女、贼女。”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言:“汝云何乃剃三处毛?”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乃剃三处毛?”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剃三处毛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三处毛者,大小便处及腋下。

  若比丘尼剃三处毛,一动刀一波逸提。若拔、若揃灭、若烧,一切突吉罗。

  比丘,偷罗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若有疮须剃去着药,或为强力者所执,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释翅搜迦维罗卫尼俱律园中。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佛言:“世尊!女人身臭秽不净。”说是语已,即礼佛足绕三匝而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尼以水作净。”时偷罗难陀闻此制已,即以水作净,欲心内指水道中,指深爪伤内,血出污身衣卧具。诸比丘尼即问言:“何所患苦?”即具说因缘。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云何水作净,乃以指内水道中伤内,血出污身衣及污卧具?”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以水作净,以欲心内指爪深伤内,血出污身衣及卧具?”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以水作净,应齐两指各一节,若过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水作净者,以水洗内。

  彼比丘尼,以水作净,内两指各一节,过者,波逸提。

  式叉摩那、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齐两指各一节、若减一节、或有如是病、或内有草、或内有虫挽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欲心炽盛颜色憔悴身体羸瘦,往诣波斯匿王宫内。宫内诸妇女见已问言:“阿姨有何患苦?”答言:“我有色患。”即问言:“有何等色患?”答言:“我欲心炽盛。”诸妇女言:“我在宫内,时时乃得男子。若不得男子时,或以胡胶作男根内着女根中,既得适意不名行淫。阿姨亦可作如是,既得适意不名行淫。”时有二六群比丘尼,作如是男根已共行淫事,余比丘尼见谓共男子行淫,见起已方知非男子。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云何汝等以胡胶作男根共行淫?”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以此胡胶作男根共行淫?”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以胡胶作男根,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作男根者,用诸物作、或以胡胶作、若饭作、或用麨作、或蜡作。

  若比丘尼,以此诸物作男根内女根中者,一切波逸提。若不摩治内女根中者,突吉罗。

  式叉摩那、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着果药及丸药、或衣塞月水、或为强力者所执,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欲意炽盛颜色憔悴形体羸瘦,往诣波斯匿王宫。时宫中诸妇女见已问言:“阿姨何所患苦?”答言:“以不从愿故。”问言:“有何愿不从?”答言:“我淫心炽盛。”诸妇女言:“我等在宫内,时时乃得男子。若不得时,以胡胶杂物作男根内女根中,既适淫意不名行淫,诸尊何不如是作?”诸比丘尼报言:“诸姊!世尊制戒不得尔。”彼即复言:“阿姨!我等在宫,时时乃得男子。若不得男子时,共相拍以适淫乐不名行淫,阿姨何不尔?”时二六群比丘尼共相拍,余比丘尼见谓共男子行淫,起已方知非男子。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共相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等云何共相拍?”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共相拍,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拍者,若以手掌、若脚拍、若女根女根相拍、若比丘尼共相拍。拍者,突吉罗。受拍者,波逸提。若二女根共相拍,二俱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或来去、若经行、若扫地、若以杖触不故作、若洗时手触,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长者共妇出家为道,食时诣村乞食,得已持还尼僧伽蓝中。食时本妇比丘尼持水在前立,并以扇扇。比丘语言:“小避去!我羞人,莫在我前立。”比丘尼语言:“大德何以羞我?”彼复言:“何不速去!我羞。”比丘尼答言:“我在前立便言可羞,本来作如是如是事何以不羞?”其妇比丘尼㥲恚,以扇柄打、以水浇头而舍入房。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此比丘尼:“汝云何瞋恚打比丘?”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打比丘?”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比丘食时供给水、以扇扇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疑,不敢瞻视病比丘,无人与水不敢问。佛言:“听诸比丘尼看病比丘,若无水听问。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尼,比丘无病,食时供给水、以扇扇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彼比丘尼,比丘不病,食时供给水、在前立以扇扇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瞻视病比丘无水问,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乞求生谷、胡麻、米、若大小豆、大小麦。时诸居士见已讥嫌言:“诸比丘尼乞求无厌、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乞如是等种种生谷米,似如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云何汝等乞是种种生谷米?”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乞是种种生谷米?”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乞生谷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乞生谷乃至大小麦,一切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从亲里乞,若从出家人乞,若他为己、己为他,若不乞自得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去比丘尼精舍不远,有好结缕草生。时有诸居士数来在中坐卧调戏,或呗或歌或舞,或有啼哭音声,乱诸坐禅比丘尼,诸比丘尼患之。居士去后,以大小便粪扫置草上。诸居士还来在中戏时,诸不净污身及衣服,以此不净污草,草遂枯死。时诸居士以此事故皆讥嫌言:“此诸比丘尼,受取无厌、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我等数来在此戏笑歌舞,云何比丘尼乃以大小便污坏净草,复污我身及衣服?”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诃责此诸比丘尼:“云何汝等于居士所游戏之处,以大小便不净置生草上,污居士身及衣服,又使生草枯死?”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居士所游戏之处,以大小便置生草上,污身及衣服?”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在生草上大小便,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于生草上大小便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若在无草处大小便,流堕草上、或风吹、或鸟衔污草,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有一六群比丘尼,夜大小便器中,明旦不看墙外弃之。时有不信乐大臣,清旦乘车欲问讯洴沙王,路由比丘尼精舍边过。尼所弃大小便,堕此大臣头上,污身衣服。时大臣念言:“我当向官断事人说此事。”时有笃信知相婆罗门言:“欲何所诣?”大臣答言:“比丘尼以大小便污辱我,我欲向官断事人言。”知相婆罗门谏言:“且止!勿以此事向官言,或不成事更得其罪。”时此大臣随语便还。彼知相婆罗门,即诣比丘尼精舍,问:“何等比丘尼,夜以器盛大小便,不看墙外弃之?”诸比丘尼答言:“我等不知。”诸比丘尼言:“何故问此事?”时婆罗门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尼说:“我已呵谏此大臣令止,自今已去后莫复尔。”诸比丘尼即自相检校,谁为此事?即知六群比丘尼中有作此事者。时诸比丘尼呵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夜大小便器中,明旦不看墙外弃之?”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夜大小便器中,不看墙外弃之?”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夜大小便器中,昼不看墙外弃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夜大小便器中,昼日当看墙外然后弃之。若夜起者,要先弹指謦欬。若比丘尼,夜大小便器中,昼不看墙外弃者,波逸提。若夜不謦欬、不弹指弃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夜大小便器中,昼则看墙外弃之;若夜弹指謦欬;若彼有瓦、有石、若有树株、若有刺诸不净之处弃;若有汪水、若有坑岸、若有粪聚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八)

  尔时婆伽婆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国人俗节会日伎乐嬉戏,时六群比丘尼往看。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诸比丘尼不知惭愧习不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共看此种种戏事,与淫女贼女何异?”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共看戏事?”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共看戏事?”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往观看伎乐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观看者,看种种戏笑。

  彼比丘尼,若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高至下、从下至高,往看伎乐。若见波逸提。不见,突吉罗。若发意欲去而不去,若期去中道还,尽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所启,若被唤道由边过,或彼宿止处,或为强力将去、或缚去、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入村在屏处与男子共立语。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不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入村与男子屏处共语,如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等云何入村在屏处与男子共立语?”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入村屏处与男子共立语?”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村内与男子在屏处共立共语,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村者,白衣舍。

  屏处者,不见、不闻处。不见处者,若尘雾闇。不闻处者,乃至不闻常语声。

  若比丘尼,入村内与男子在屏处立共语,波逸提。若同伴盲而不聋,突吉罗。聋而不盲,突吉罗。立而不语,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二比丘尼为伴,若有可知人为伴,若有多女人共立,或不盲不聋,或行不住,或病倒地,或为强力者所执,或被缚将去,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不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如淫女贼女不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与男子共入屏障处?”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屏障处者,若树、若墙、若篱、若衣、若复余物障。

  彼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波逸提。若同伴盲而不聋、聋而不盲,突吉罗。立住,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二比丘尼为伴;或有可知人为伴;若有余女人为伴;若不盲不聋、或行不住、或病倒地,若为强力者所将入、或被缚、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在村内街巷中屏处,与男子共立共语,若遣伴远去独与男子耳语。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比丘尼,入村内街巷中屏处,与男子共立共语,若遣伴远去独与男子耳语,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等云何入村,在巷陌中屏处与男子耳语?”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入村内巷陌中屏处独与男子耳语?”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村内巷陌中遣伴远去,在屏处与男子共立耳语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村者,白衣舍巷陌。

  屏处者,有见屏处、闻屏处。见屏处者,烟云、雾尘、黑闇眼所不见。闻屏处者,乃至常语不闻声也。

  耳语者,耳边语。

  彼比丘尼,入村巷陌中遣伴至不见不闻处,在屏处与男子共立共耳语,波逸提。离见处至闻处,突吉罗。离闻处至见处,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二比丘尼为伴,或与可知女人为伴,或有余人为伴,若伴不盲不聋,或病发倒地,或为强力者所执,或被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若有所与遣伴远去,若伴病,若无威仪,而语言:“妹汝去!我当送食与汝。”若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应灭摈,若以此事有命难、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到时着衣持钵诣一居士家,到已居士妇敷一独坐床令坐已,舍入屋内。此比丘尼坐须臾,不语主人便舍座去。适出门,有一摩纳来入其家,四顾不见人,便作是念:“此床座于我有益。”即取持去。居士妇出,不见比丘尼,亦不见独坐床,即遣信问比丘尼:“独坐床为何所在?”比丘尼答言:“我不知。当我出时,有一摩纳来入汝家,或彼持去,可从彼推求。”即往推求,还得床座。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比丘尼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坐主人床坐,不语便舍去,如似淫女贼女无异?”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此比丘尼:“云何比丘尼,坐主人床座不语便舍去?”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坐主人床座不语主便舍去?”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白衣家内坐,不语主人舍去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入白衣家坐,不语主人便去出门,波逸提。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若方便欲去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语主人而去,若座上更有人坐,若去时嘱比坐人而去,比坐人语言:“但去无苦。”或坐石上、木上、墼上、草敷上、若?上,若屋欲崩、或火烧、若有毒蛇恶兽盗贼,若为强力所执、或被系、或命难、或梵行难,不语主人而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罗阅城中有一不信乐大臣,有一独坐床无人敢坐上者。偷罗难陀比丘尼,常入出其家以为檀越。偷罗难陀到时着衣持钵往诣其家,不语便坐大臣床座上。大臣见已问言:“谁令此比丘尼坐我床上?”答言:“无有语者,自来坐耳。”时大臣讥嫌言:“偷罗难陀比丘尼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比丘尼,不语主人便坐他座上,如贼女淫女无异。”偷罗难陀坐床上时,有月水不净,污他床褥即舍而去。大臣见已复更㥲恚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不语其主坐他座上,如似淫女贼女有何等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云何比丘尼,不语主人辄坐他床上?”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比丘尼!不语主人辄坐他床上?”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白衣家内,不语主人辄坐床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入白衣家,不语主人辄坐床座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语主人而坐,或有常处坐,若是亲厚,若有亲厚人语言:“汝但坐无苦,我当语主人。”若坐石上、木上、埵上、草敷上,若癫病发卧地,或为强力者所执,或命难、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众多比丘尼道路行向拘萨罗国,诣一无住处村。到已不语主人,便自敷坐具于中止宿。诸居士见问言:“谁安此诸比丘尼在中止宿?”答言:“无有安者,自来止住。”时诸居士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比丘尼,不语其主,便入他舍辄自安止,与淫女贼女何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云何比丘尼,不语主人辄入他舍坐卧止宿?”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诸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不语主人辄入他舍止宿坐卧?”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白衣家内,不语主人辄自敷座宿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敷座者,或敷草、或敷树叶乃至敷卧毡。

  彼比丘尼,入白衣舍内,不语主人自敷座具宿止,随胁着地,若一转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语主人宿止,若是空舍、或作福舍、或是知识,若有亲厚者语言:“汝但坐,我当与汝语主人。”或强力者所执、或被缚、或命难、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与男子共入闇室中。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不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比丘尼,与男子共入闇室中,如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等云何与男子共入闇室中?”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诃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与男子共入闇室中?”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男子共入闇室中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闇室者,无灯火、无窗牖、无光明。

  彼比丘尼与男子共入闇室中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灯火向牖光明,若为强力者将入,若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六)◎

  四分律卷第二十五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六(二分之五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提舍难陀比丘尼,是谶摩比丘尼弟子。师语:“汝取衣钵、尼师檀、针筒来。”时提舍比丘尼,受师教不审谛,语诸比丘尼言:“师教我偷衣钵、尼师檀、针筒。”时诸比丘尼闻此语已,即问谶摩比丘尼:“汝实教弟子偷衣钵、尼师檀、针筒耶?”答言:“诸妹!我岂当有此意教弟子偷衣钵、尼师檀、针筒耶?我直语取衣钵尼师檀针筒来,不教偷也。”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提舍难陀比丘尼:“云何汝受师语不审谛?向诸比丘尼言:‘师教我偷衣钵、尼师檀、针筒。’”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提舍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受师语不审谛,便语诸比丘尼言:‘师教我偷衣钵尼师檀针筒。’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舍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提舍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不审谛受语,便向人说,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彼比丘尼不审谛受语,便语诸比丘尼言:“师教我偷衣钵、尼师檀、针筒。”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语言:“汝往偷取衣钵、尼师檀、针筒来。”语诸比丘尼言:“师教我偷衣钵、尼师檀、针筒来。”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独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乃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七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以小事便共瞋恚作咒诅言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我若作是事者,使我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汝作是事者,亦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自有小事便㥲恚作是咒诅言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我有是事,使我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汝有是事,亦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自有小事便㥲恚作是咒诅言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我有是事,使我入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汝有是事,亦当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有小因缘事便咒诅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我有如是事,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汝有如是事,亦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佛言:“自今已去听称南无佛,若我有如是事南无佛;若汝有如是事,亦南无佛。”

  彼比丘尼有小事便自咒诅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我有是事,堕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若汝有是事,亦入三恶道、不生佛法中。”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言南无佛、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独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八)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瞿师罗园中。时迦罗比丘尼与他共斗诤,不善忆持诤事,便自手槌胸啼哭。时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罗比丘尼:“汝云何与他共斗诤,自手槌胸啼哭?”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迦罗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迦罗比丘尼与他共斗诤,手槌胸啼哭?”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罗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迦罗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共斗诤,不善忆持诤事,槌胸啼哭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与他共斗诤者,有四种诤如上。

  若比丘尼共斗诤,不善忆持诤事,槌胸啼哭,一槌胸一波逸提。一渧泪堕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食噎而自槌,或因大小便泪出,或因风寒热泪出,或烟熏泪出,或闻法心生厌离泪出,或眼病着药泪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婆祇陀国。时六群比丘尼二人同一床卧,诸比丘尼见谓与男子共卧,见起时乃知非男子。时有一大将,勇健多智、众术备具善能斗战,始娶妇未久被官敕当征,便生此念:“我今远征,妇当付谁?”正欲付嘱居士,居士家多诸男子,不得付嘱。大将先与跋提迦毗罗比丘尼知识,念言:“我今宁可将妇付嘱迦毗罗比丘尼已,然后出征。”即便付之。时迦毗罗比丘尼受其妇,为拥护故共同床止宿。此迦毗罗比丘尼身体细软,此妇人身触生染着心。时大将征还迎妇归家,其妇乐着比丘尼身细软,便逃走还至彼尼所。此大将作是念:“我欲作好而更得恶,云何我妇今不爱乐我,染着比丘尼,逃走还趣彼所?”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及跋提迦毗罗比丘尼:“云何汝等,二人同床共卧?”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及迦毗罗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二人,共同床卧?”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及迦毗罗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及迦毗罗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二人共同床卧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有疑者,不敢与病比丘尼共床卧,亦不敢更互坐、更互卧。佛言:“听与病者同床卧。听更坐更卧。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尼无病,二人共床卧,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床者,有五种如上。

  彼比丘尼无病,二人共同床卧,随胁着床敷,一一波逸提。随转,一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与病人共床卧,若更互坐更互卧,或病倒地、为强力者所执、或被缚、或命难、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

  尔时婆伽婆在婆祇陀国。时六群比丘尼二人同一褥、同一被共卧。时诸比丘尼见谓与男子共卧,起时乃知非男子。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二人同一褥、同一被共卧?”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二人同一褥、同一被共卧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二人同一褥、同一被共卧,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彼比丘尼有一敷,或是草、或是树叶,诸比丘尼疑不敢共卧。佛言:“听诸比丘尼各别敷卧毡,若寒时正有一被,听各内着衬身衣得共卧。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尼共一褥一同被卧,除余时,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二人同一褥、共一被卧,随胁着床,波逸提。随转,一一波逸提。若同一褥别被,突吉罗。若同一被别褥,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一敷、若草、若叶敷,各别敷卧毡;若寒时同一被内各着衬身衣、或病倒地、或为强力者所执、或被系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为恼故,先住后至、后至先住,故在前诵经、问义、教授。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为恼故,先住后至、后至先住,在前诵经、问义、教授?”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为恼故,先住后至、后至先住,在前诵经、问义、教授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为恼故,先住后至、后至先住,在前诵经、问义、教授,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戒结。

  彼比丘尼,亦不知是先住非先住、不知后至非后至,后乃知,其中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先住后至、后至先住,为恼故在前诵经、问义、教授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知先住后至、后至先住,为恼故在前诵经、问义、教授,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若先听、若是亲厚、若亲厚人语言:“汝但教授,我当为汝语。”若先住者从后至者受经,若后至从先住者受诵,若二人共从他受,若彼问此答、若共诵、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若欲说此乃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同活比丘尼病而不瞻视。诸比丘尼语言:“汝同活比丘尼病,何不看视?”彼犹故不瞻视,以不瞻视故彼遂命过。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云何同活比丘尼病而不瞻视?诸比丘尼劝汝,而不从语瞻视,遂令命终。”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比丘尼,同活比丘尼病而不瞻视?诸比丘尼劝汝看视,而不从语,遂令命终。”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同活比丘尼病,不瞻视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同活者,二比丘尼共生活。

  彼比丘尼,同生活比丘尼病,不看视者,波逸提。除同活病,若余比丘尼病,若和上、若阿阇梨,若同和上、同阿阇梨,若弟子、亲厚知识病,不瞻视,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瞻视同活病、若己身病不堪瞻视病者,若由是故命难或梵行难不看,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安居初听余比丘尼在房中敷床,安居中㥲恚挽床驱出。时彼比丘尼惭愧惧失宿,即便休道。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云何安居初听余比丘尼在房中安床,安居中㥲恚挽床驱出,使彼惭愧休道?”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偷罗难陀比丘尼,安居初听余比丘尼在房中安床,安居中㥲恚挽床驱出,使彼惭愧休道?”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安居初听余比丘尼在房中安床,后㥲恚驱出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安居中者,受安居已。

  床者,五种床如上。

  彼比丘尼安居初听余比丘尼在房中安床,后㥲恚驱出,随作方便,随出门一一波逸提。若方便驱众多人出众多户,众多波逸提。若方便驱众多人出一户,众多波逸提。若方便驱一人出众多户,众多波逸提。若方便驱一人出一户,一波逸提。若出余衣物者,突吉罗。若闭户使不得入,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不以㥲恚,随上座次驱下座出;未受大戒人共宿,过二宿第三宿驱出;若令病人出在大小便处便利;若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以此事命难、梵行难,一切驱出,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时遇暴雨河水泛涨,漂失衣钵、尼师檀、针筒,踏杀生草。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断众生命,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比丘尼,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遇天暴雨河水泛涨漂失杂物,又踏杀生草断众生命?”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云何汝等,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遇雨河水泛涨漂失衣物,踏杀生草,使居士讥嫌?”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遇雨河水泛涨漂失衣物,踏杀生草,使居士等讥嫌?”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若彼比丘尼,为佛事法事僧事病比丘尼事。佛言:“听受七日法出界去。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除余因缘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春夏冬一切时人间游行,随入村界,一一波逸提。若无村无界处行十里间者,波逸提。减一村、减十里者,突吉罗。一村间行一界内者,突吉罗。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为佛法僧事,为病比丘尼事,受七日法出界行;或为强者所执、或被缚去、或命难、或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舍卫诸居士,请谶摩比丘尼共立制度:“我等共供养众僧乃至安居竟。”谶摩比丘尼安居竟,而彼即住不去。时诸居士皆讥嫌言:“我等先有制度,请谶摩比丘尼来,共供养众僧,乃至安居竟。谶摩比丘尼而今安居竟,犹故不去。”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谶摩比丘尼言:“诸居士共立制度,请谶摩比丘尼来,共供养众僧至安居竟。今安居已讫,故住不去。”尔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谶摩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居士供养汝夏安居,今者已讫,云何故住,使诸居士讥嫌?”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谶摩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夏安居讫不去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安居竟,应出行乃至一宿。若比丘尼安居竟不出行,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夏安居讫去,若彼居士更请住,我当更供养;若家家传食、若亲里男女请,今日食或明日食,若遇病无伴瞻视者、或水难、或恶兽难、或贼难、或水瀑涨、或为强力所执、或被系缚、或命难、梵行难,如是诸难夏安居讫不出行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王波斯匿边界人民反叛。时六群比丘尼,于彼人间有疑恐怖处游行。时诸贼见已作是言:“此六群比丘尼,皆为波斯匿王所供养,我等当共触娆。”时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皆犯梵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于边界人间恐怖处游行,与贼女淫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汝等云何于人间恐怖处游行?”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在人间恐怖处游行?”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边界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边界者,远城处。

  有疑者,疑有贼盗。

  恐怖者,恐有贼盗。

  彼比丘尼,于边界有疑恐怖处游行,随入村行一一界,一一波逸提。无村阿兰若处行十里,一波逸提。行减一村、减十里,一突吉罗。若村中行一界内,突吉罗。方便欲去共期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被唤、若被请、若有所白、若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缚、或命难、梵行难,若先至后有疑恐怖事起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波斯匿王界内人民反叛。尔时六群比丘尼,在彼界内有疑恐怖处游行。时诸贼见已皆作是言:“此六群比丘尼,皆为波斯匿王所供养,我等当共触娆。”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皆犯梵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于界内,有疑恐怖处游行,如贼女淫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等云何于人间恐怖处游行?”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在界内人间恐怖处游行?”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于界内有疑恐怖处在人间游行,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界内者,绕城四面。

  有疑者,疑有贼盗也。

  恐怖者,恐有贼盗。

  若比丘尼,于彼界内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随入村内行一一界,一一波逸提。无村阿兰若处,行至十里,一波逸提。减一村、减十里,突吉罗。村中行一界内,一突吉罗。若方便欲去而不去、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所白、若被唤、若请去、若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缚、或命难、梵行难,若先至后有疑恐怖事起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八)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时诸比丘尼谏言:“汝莫亲近居士、居士儿作不随顺行。汝,妹!可别住,汝若别住,于佛法中得增益安乐住。”而彼故不别住。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尼:“汝云何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与居士、居士儿亲近共住作不随顺行?”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僧与彼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白四羯磨。当作如是呵责舍此事,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余比丘尼呵谏言:“汝妹!莫亲近居士居士儿作不随顺行。汝,妹!可别住,汝若别住,于佛法有增益安乐住。”彼比丘尼故不改。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彼某甲比丘尼作呵责令舍此事:“汝,妹!莫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汝,妹!可别住,若别住,于佛法有增益安乐住。”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余比丘尼谏言:“妹!莫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汝,妹!今可别住,汝若别住,于佛法有增益安乐住。”而彼故不改。今僧与彼某甲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故:“汝,妹!莫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汝,妹!可别住,汝若别住者,于佛法有增益安乐住。”谁诸大姊忍僧与彼某甲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彼比丘尼作呵责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当作如是呵责。”众僧为彼比丘尼作呵责,白四羯磨舍此事已。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告诸比丘:“若有如是比丘尼,比丘尼僧亦当作白四羯磨呵谏舍此事。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余比丘尼谏此比丘尼言:‘妹!汝莫亲近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妹!汝可别住,若别住,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彼比丘尼谏此比丘尼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尼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此事善;若不舍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亲近者,数数语、数数笑、数数调戏。

  居士者,未出家人。

  儿者,亦未出家人。

  彼比丘尼,亲近彼居士、居士儿共住作不随顺行。彼比丘尼谏此比丘尼言:“妹!莫亲近居士、居士儿作不随顺行。汝当别住,汝若别住,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汝今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而犯重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白。白已当语言:“妹!我已白,余有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而更犯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当语言:“妹!已白已作初羯磨,余有二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而更犯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当语言:“已作白第二羯磨,余有一羯磨在。可舍此事,莫为僧所呵责而更犯罪。”若随语者善,不随语者作三羯磨竟,波逸提。若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竟,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未白前,亲近居士、居士儿作不随顺行,如是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语时舍、非法别众呵责,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不作呵责,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尼,往观王宫画堂园林浴池。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诸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往观王宫、画堂、园林、浴池,如贼女淫女无异。”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云何乃往观王宫、画堂、园林、浴池?”尔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乃往观王宫、画堂、园林、浴池?”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往观王宫文饰、画堂、园林、浴池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往观王宫、文饰、画堂、园林、浴池,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高至下、从下至高,去而见者,波逸提。不见者,突吉罗。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入王宫有所白、若唤若请、若路由中过、若寄宿、若为强力者所执、或被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若复为僧事塔事而往观看画堂,欲取摸法,不犯。若至僧伽蓝中受教授听法,或被请道由中过,若寄宿,或为强力者所执,或被缚将去,或为僧事、塔事往观园林浴池欲取摸法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百)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尼,露身在河水、泉水、池水、深水中浴。时有贼女淫女,往比丘尼所语言:“汝等年少腋下未生毛,云何便出家学道修梵行耶?如今年少,可于爱欲中共相娱乐,老时可修梵行,如是二事俱得。”其中年少者闻便生不乐心。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诸比丘尼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而露身形在河泉池深水中浴,如淫女贼女无异。”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云何汝等露形在河、泉、池、深水中浴耶?”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露形在河、池、泉、深水中浴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露身形在河水、泉水、深水、池水中浴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彼比丘尼应以四事覆形洗浴,若在流水岸侧曲回处,若复有树荫覆处,若复水覆障,若以衣障身。上三事不得相取与器物;以衣障者,一切如法事得作。彼比丘尼,若露形在河、池、泉、深水中洗浴身,尽渍,波逸提。不尽渍,突吉罗。方便欲洗而不洗,共期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水岸曲回处、树荫覆处、水覆障、若以衣障形、若为强力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听比丘尼作浴衣。时六群比丘尼闻世尊听比丘尼作浴衣,便多作广大浴衣。时比丘尼见已问言:“佛听诸比丘尼畜五衣。此是何衣?”报言:“此是我等浴衣。”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世尊听畜浴衣。云何便多广大作浴衣耶?”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多作广大浴衣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言:“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作浴衣应量作。应量作者,长佛六磔手、广二磔手半,若过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浴衣者,障身浴也。

  彼比丘尼作浴衣,长中过量、广中足,长中足、广中过量,若二俱过量,自割截作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语他作割截,成者波逸提;不成者,突吉罗。若为他作,成不成,一切突吉罗。

  比丘,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如量作减量作,若得已成者,当裁令如法,若重叠,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一比丘尼,欲裁缝僧伽梨。时偷罗难陀比丘尼言:“妹持来!我与汝裁缝。”彼即与衣财。彼比丘尼聪明多知识,善能教化。偷罗难陀比丘尼作是意,欲使彼比丘尼久作供养故,便为裁衣不即为缝成。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所住精舍失火,衣财为火所烧,又为风吹零落。时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比丘尼裁他衣,而不即缝成,为火所烧风吹零落?”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汝云何为他作衣,不即缝成,为火所烧风吹零落?”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裁衣不即缝成,为火所烧风吹零落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缝僧伽梨过五日,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彼求僧伽梨出迦絺那衣,六难事起疑。佛言:“若有如是事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缝僧伽梨过五日,除求索僧伽梨出迦絺那衣六难事起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求索僧伽梨出功德衣五日六难事起,若缝若料理时,若无刀无针,若无线若少不足,若衣主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由此事故,有命难、梵行难,不缝成过五日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

  尔时婆伽婆在毗舍离猕猴江侧高阁讲堂上。时众僧多得供养。时有比丘尼,置僧伽梨在房,不看晒治虫烂色坏。后时众僧供养断,此比丘尼,不看僧伽梨至村边着,欲入村方见僧伽梨虫烂色坏。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此比丘尼言:“云何置僧伽梨在房,不看晒治使虫烂色坏?”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置僧伽梨在房,不看晒治虫烂色坏?”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过五日不看僧伽梨,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置僧伽梨在房中,五日、五日应往看。不看波逸提。除僧伽梨,余衣不五日、五日看,突吉罗。除余衣,若不五日、五日看余所须之物,令失者虫烂色坏,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置僧伽梨在房,五日、五日看;若举处坚牢;若寄人,彼受寄人言:“但安意,我当为汝看。”彼若看恐失,不五日、五日看,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

  四分律卷第二十六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七(二分之六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有亲旧檀越欲为僧设食并施衣。偷罗难陀闻,即往问言:“我闻汝欲设食并施僧衣,实尔以不?”檀越报言:“尔。”偷罗难陀言:“众僧大功德、大威神,多檀越布施,汝供给处多。今但可施食,不须施衣。”檀越即言:“可尔。”不复作衣,即其夜办具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到,诸比丘尼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时檀越观诸比丘尼僧,威仪庠序法服齐整,见已自悔,不觉发言:“如是好众,云何使我留难不作衣供养耶?”时诸比丘尼即问言:“以何因缘乃发是言?”时檀越即具白因缘。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言:“云何与众僧衣作留难?”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与僧衣作留难?”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众僧衣作留难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众僧者,如上。

  衣者,十种如上。

  彼比丘尼与众僧衣作留难者,波逸提。除众僧,与余人作留难者,突吉罗。除衣,余物作留难,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欲施少者劝使多与,欲施少人劝与多人,欲施粗劝施细者、或戏笑语、或屏处语、或疾疾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着他僧伽梨,不语主入村乞食。时衣主不知,作失衣意,于后求觅,乃见彼比丘尼着行。即语:“汝犯偷。”彼言:“我不偷汝衣,以亲厚意故,取汝衣着耳。”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此比丘尼言:“汝云何不语主盗着他衣,使他作失衣意求觅耶?”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不语主盗着他衣,使衣主作失衣意求觅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不问主便着他衣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取他衣着,不语主入村乞食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问主、若是亲厚、若亲厚语言:“汝但着,我当为汝语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有二沙弥:一名耳、二名蜜,一人休道,一人着袈裟入外道众中。时六群比丘尼以沙门衣,施与休道者及与彼入外道者。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汝云何持沙门衣,施与休道者及与彼入外道者?”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以沙门衣与彼休道及入外道者?”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持沙门衣施与外道白衣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白衣者,在家人。

  外道者,在佛法外出家人。

  沙门衣者,染晒衣。

  彼比丘尼以沙门衣施与彼受者,波逸提。此与彼不受,突吉罗。方便欲与而不与,期要当与而不与,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与父母,若与塔作人,与讲堂屋舍作人计挍食直与,或为强力者所夺,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比丘尼众得如法施衣欲分,时偷罗难陀多诸弟子分散行不在。时偷罗难陀作是意:“遮众僧如法分衣,恐弟子不得。”诸比丘尼知如是意。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云何作是意:‘遮众僧如法分衣,恐弟子不得。’”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作是意:‘遮众僧如法分衣,恐弟子不得。’”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作如是意:‘众僧如法分衣遮令不分,恐弟子不得。’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众僧者,如上。

  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衣者,有十种如上。

  彼比丘尼作如是意:“众僧如法分衣遮令不分,恐弟子不得。”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非时分,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欲分时恐失、若坏遮令不分,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众僧如法出迦絺那衣,六群比丘尼作是念:“令众僧今不出迦絺那衣,后当出。令五事久得放舍。”时诸比丘尼知六群比丘尼作如是意:“令众僧今不出迦絺那衣,欲令五事久得放舍。”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作是意:‘令众僧今不出迦絺那衣,欲令五事久得放舍。’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作如是意:‘令众僧今不出迦絺那衣,欲令五事久得放舍。’”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作如是意:‘令众僧今不得出迦絺那衣,后当出欲令五事久得放舍。’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彼比丘尼作如是意:“停众僧如法出迦絺那衣,欲令五事久得放舍。”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非时出,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出时恐失、坏遮令不出,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比丘尼僧欲出迦絺那衣。时六群比丘尼作是意:“今比丘尼僧如法出迦絺那衣,遮使不出,欲令久得五事放舍。”诸比丘尼知六群比丘尼作如是意:“遮比丘尼僧如法出迦絺那衣,欲令五事久得放舍。”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云何作是意:‘遮比丘尼僧如法出迦絺那衣,欲令五事久得放舍。’”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比丘尼众欲如法出迦絺那衣,云何遮令不出,欲令久得五事放舍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作如是意:‘遮比丘尼僧不出迦絺那衣,欲令久得五事放舍。’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彼比丘尼作是意:“遮比丘尼僧如法出迦絺那衣,欲令久得五事放舍。”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出迦絺那衣非时,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似法别众、似法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出恐失坏,如是遮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共诤斗,至偷罗难陀比丘尼所语言:“与我止此斗诤!”偷罗难陀比丘尼聪明智慧,诤事起能灭,竟不为方便灭此诤事。时彼比丘尼以斗诤事不得和合,愁忧遂便休道。时比丘尼众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言:“云何比丘尼语言:‘为我灭诤事!’而竟不为方便灭此诤事,令彼比丘尼,以此诤事不和解,遂便休道耶?”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竟不与彼和解斗诤事,使彼休道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偷罗难陀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余比丘尼语言:‘为我灭此诤事!’而不作方便令灭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斗诤,有四种,如上。

  彼比丘尼,语余比丘尼言:“为我灭此诤事!”而不与方便灭此诤事,波逸提。除斗诤已,若更有余小小事诤,不方便灭,突吉罗。若己身斗诤事,不方便灭,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人有斗诤,不方便灭,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为灭、若与作方便、若病、若言不行、若彼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以此事有命难、梵行难,不方便灭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跋难陀释子有二沙弥:一名耳、二名蜜,一人罢道、一人着袈裟入外道众。时六群比丘尼,持食与白衣、入外道者。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持食与白衣、入外道者?”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持食与白衣、入外道者?”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白衣、入外道者可啖食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彼疑不敢置地与,不敢使人与。佛言:“听使人与、若置地与。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自手持食与白衣、入外道食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白衣者,未出家人。

  外道者,在佛法外出家者是。

  可食啖者,如上。

  彼比丘尼自手持食与白衣、入外道,此与彼受者,波逸提。不受者,突吉罗。方便欲与而不与、若期当与悔不与,一切突吉罗。

  比丘,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置地与、或使人与、若与父母、若与塔作人、若为强力者所夺,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二)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营理家事,舂磨、或炊饭、或炒麦、或煮食、或敷床卧具、或扫地、或取水、或受人使令。诸居士见已皆共嗤笑言:“如我妇营理家业,舂磨炊饭乃至受人使令,此六群比丘尼亦复如是。”时诸居士皆生慢心不复恭敬。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云何营理家业,舂磨乃至受人使令,如俗人无异耶?”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营理家业,舂磨乃至受使,如俗人无异?”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为白衣作使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为白衣作使者,即上舂磨乃至受使者是。

  彼比丘尼营理家业,舂磨乃至受人使令者,一切波逸提。

  比丘,随所犯;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父母病、若被系闭,为敷床卧具、扫地取水、供给所须受使;若有信心优婆塞病、若被系闭,为敷床卧具、扫地取水受使;若为强力者所执,如是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手自纺绩。诸居士见已皆共嗤笑言:“如我妇纺绩,此比丘尼亦如是。”诸居士即生慢心无有恭敬心。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云何手自纺绩?”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自手纺绩,与俗人无异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自手纺缕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缕者,有十种如上。

  若比丘尼手自纺缕,一引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自索线合线,或强力所执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到时着衣持钵诣一居士家敷座而坐。时彼居士妇,脱身璎珞衣服入后园洗浴。时偷罗难陀比丘尼,辄着他璎珞衣服,在居士床上卧。时彼居士,先出行不在,后行还至家内,卒见偷罗难陀,意谓是己妇,即便就卧,手捉扪摸呜口。彼扪摸时,觉其头秃,方问言:“汝是何人?”报言:“我是偷罗难陀比丘尼。”居士语言:“汝何故着我妇璎珞衣服?在我床上卧,令我见已谓是我妇。汝可速去!自今已去莫复更来入我家。”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言:“汝云何着他妇璎珞衣服在床上卧?”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入居士家,着他妇璎珞衣服在床上卧,使居士嫌怪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白衣舍内,在小床、大床上,若坐、若卧,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白衣舍者,村。

  小床者,坐床。

  大床者,卧床。

  彼比丘尼,入白衣舍内,在小床、大床上若坐若卧,随胁着床,一转一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坐独坐床,若为比丘尼僧敷众多坐,若病倒地,若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闭,若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众多比丘尼,向拘萨罗国在道行,至一无住处村,语其舍主,于舍内敷敷具而宿。至明日清旦,不辞主人而去,后村舍失火烧舍。时被烧居士谓舍内有人,便不往救火,火烧舍尽,即问:“比丘尼在何处?”答言:“已去。”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语主人在舍内止宿,明日不辞主人而去?我等谓舍内有人,而不救火,使烧舍尽。”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汝云何语主人在他舍内宿,去时不语其主,令火烧他舍尽?”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云何语主人在他舍内宿,去时不语,使火烧他舍尽?”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至白衣舍,语主人敷座止宿,明日不辞主人而去,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白衣舍者,村。

  宿者,在中止宿处是。

  敷敷者,或草敷或叶敷,下至自敷卧毡。

  彼比丘尼,至白衣舍内,语主人敷座止宿。明日不辞而去出门,波逸提。一脚在内、一脚在外,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辞主人而去,若先有人在舍内住、若舍先空、若先为福舍、若是亲厚,亲厚者语言:“汝但去,当为汝语主人。”若舍崩坏、若为火烧、若中有毒蛇恶兽、若有贼入、或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闭、或命难、梵行难,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六群比丘尼,诵种种杂咒术、或支节咒、或刹利咒、鬼咒、吉凶咒,或习转鹿轮卜、或习解知音声。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习诵如是种种支节咒,乃至解诸音声咒?”呵责已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诵习种种咒术,乃至解知音声耶?”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诵习世俗咒术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世俗咒术者,支节乃至解知音声也。

  比丘尼诵习世俗咒术乃至音声,若口受、若执文诵,说而了了,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诵治腹内虫病咒、若诵治宿食不消咒、若学书、若诵世俗降伏外道咒、若诵治毒咒以护身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七)

  若比丘尼,教人诵习咒术者,波逸提。(十八)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比丘尼名婆罗,度他妊娠女人受具足戒已,后便生男儿,自抱入村乞食。时诸居士见已皆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不净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看此出家人新生儿。”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婆罗比丘尼言:“汝云何度他妊娠女人?”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婆罗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度他妊娠女人?”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他妊娠女人授具足戒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不知妊娠不妊娠,后乃知妊娠,其中或作波逸提忏或疑。“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知女人妊娠,度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若知女人妊娠,度授具足戒,作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竟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与剃头着衣与受戒,若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若信彼人言、若信可信人语、或信父母语,与受具足戒后生儿,不犯。

  若生已,疑不敢捉抱。佛言:“若未能离母自活,听一切如母法乳哺长养。”后有疑不敢与此男儿同室宿。佛言:“若未能离母宿,听共一处宿。”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九)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度他乳儿妇女,留儿在家,后家中送儿还之,此比丘尼抱儿入村乞食。时诸居士见已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不净行。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看此出家人生儿抱行乞食。”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尼言:“汝云何乃度他乳儿妇女令诸居士讥嫌?”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度他乳儿妇女?”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他乳儿妇女受具足戒,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不知产乳不产乳,后乃知产乳。“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知妇女乳儿,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知他妇女有乳儿,度授具足戒,作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竟,二突吉罗。白竟,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与剃发、与出家、与着衣、与授戒,若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不知,信彼人言、信可信人言、或信父母语,而度与授具足戒已,后送儿来,不犯。

  其母疑不敢抱养。佛言:“若未能自活,听如母法乳养至断乳止。”后母与此儿同处宿有疑。佛言:“自今已去听未断乳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佛制戒得度人,辄度小年童女,不知有欲心、无欲心,后便与染污心男子共立共语调戏。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听度人,汝等云何乃度小年童女,与染污心人共立共语调戏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度小年童女,不知有染污心无染污心,后与染污心人共立共语调戏耶?”以无数方便呵责比丘尼已,告诸比丘尼言:“汝等谛听!若欲在寺内剃发者,当语一切尼僧令知,若作白已然后与剃发。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欲从某甲求剃发,若僧时到僧忍听,为某甲剃发。白如是。’作如是白已,然后与剃发。若欲在寺内与出家者,当语一切尼僧。若作白已与出家,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出家,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出家。白如是。’作如是白已,然后与出家。当作如是出家。与剃发着袈裟已,教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语:‘我某甲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我于如来法中求出家,和上尼某甲,如来、至真、等正觉是我世尊。’如是第二、第三说。‘我某甲归依佛竟、归依法竟、归依僧竟。我于如来法中求出家,和上尼某甲,如来、至真、等正觉是我世尊。’如是第二、第三说已。次应与授戒。‘尽形寿不杀生,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盗,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淫,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妄语,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饮酒,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着华香璎珞,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歌舞伎乐不得往看,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高广大床上坐,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非时食,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捉金银钱,是沙弥尼戒,汝能持不?’能者答言:‘能。’‘是为沙弥尼十戒,尽形寿能持不?’能者答言:‘能。’自今已去听年十八童女二岁学戒,年满二十得受具足戒,白四羯磨当如是说戒。沙弥尼当诣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比丘尼僧足、右膝着地,合掌当作是语:‘大姊僧听!我某甲沙弥尼,今从僧乞二岁学戒,某甲尼为和上,愿僧与我二岁学戒,慈愍故。’第二、第三如是说已。沙弥尼应往离闻处着见处已,比丘尼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应作白:‘大姊僧听!彼某甲沙弥尼,今从僧乞二岁学戒,和上尼某甲。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上尼某甲。白如是。’‘大姊僧听!彼某甲沙弥尼,从僧乞二岁学戒,和上尼某甲。今僧与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上尼某甲。谁诸大姊忍僧与彼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上尼某甲者默然,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众僧已忍与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上尼某甲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式叉摩那一切戒应学,除自手取食、授食与他。彼二岁学戒已,年满二十当与授具足戒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年满十八童女二岁学戒已,满二十与授具足戒。若比丘尼年减二十受具足戒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不知满二十不满二十,后方知不满二十或作波逸提忏、或有疑者。“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年不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知年不满二十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一突吉罗。若未白前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满十八、二岁学戒、满二十受具足戒,若不知、若自言满二十,若信可信人语,若信父母语。若受戒后疑,当数胎中月,当数闰月,数十四日说戒日,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年十八、二岁学戒,满二十受具足戒。彼非是十八、不二岁学戒,年满二十与授具足戒。阙二岁学戒,彼受具足戒已,不知当学何戒?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年十八、二岁学戒,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汝云何非是年十八,不二岁学戒,年二十便与授具足戒,阙二岁学戒而不知当学何戒耶?”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世尊制戒年十八与二岁学戒,满二十受具足戒。汝云何非是年十八,不二岁学戒,满二十受具足戒。阙二岁学戒,受具足戒已,不知当学何戒耶?”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年十八童女,不与二岁学戒,年满二十便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若年十八童女,不二岁学戒,便与授具足戒,唱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集众及众满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十八童女,二岁学戒,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与六法满,二十与授具足戒。彼不与六法,便与授具足戒。彼学戒时,作不净行、盗取五钱、断人命、自称得上人法、过中食、饮酒。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与六法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汝云何不教六法事授具足戒,犯梵行、盗五钱乃至饮酒?”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等比丘尼应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与六法,满二十与授具足戒。而云何不与六法,令犯淫乃至饮酒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不与六法,满二十便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式叉摩那犯淫,应灭摈。若有染污心与染污心男子身相触,缺戒,应更与戒。若偷五钱过五钱,应灭摈。若减五钱,缺戒,应更与戒。若断人命,应灭摈。若断畜生命,缺戒,应更与戒。若自言得上人法者,应灭摈。若在众中故妄语者,缺戒,应更与戒。若非时食,缺戒,应更与戒。若饮酒,缺戒,应更与戒。若比丘尼,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不与六法,满二十便与授具足戒,唱三羯磨竟,尼和上,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一突吉罗。未白前集众及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十八童女,二岁学戒,与六法已受具足戒,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年满十八童女,二岁学戒,与六法,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时诸比丘尼,便度盲瞎癃躄、跛聋喑哑及余种种病者,毁辱众僧。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与六法,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汝云何乃度盲瞎及诸病者,毁辱众僧?”时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比丘尼应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满二十与授具足戒。汝云何乃度盲瞎及诸病人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与比丘尼竖立具足戒白四羯磨。当作如是与。安受戒人离闻处着见处已,是中戒师,应作白差教授师。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彼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某甲为教授师。白如是。’彼人当往受戒人所语言:‘妹!此是安陀会、此是郁多罗僧、此是僧伽梨、此是僧祇支、此是覆肩衣、此是钵。此衣钵是汝有不?妹听!今是真诚时、实语时,我今问汝,实当言实、不实当言不实。汝字何等?和上字谁?年满二十未?衣钵具足不?父母听汝不?夫主听汝不?汝不负债不?汝非婢不?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诸病,癞、痈疽、白癞、干痟、瘨狂、二形、二道合、道小、常漏大小便、㖒唾常流出,汝有如此病不?’若言:‘无。’当复语言:‘如我向问汝事,在众中亦当如是问,如汝向者答我,众僧中亦当如是答。’时教授师问已,如常威仪还来入众中,舒手相及处立,作如是白:‘大姊僧听!彼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已教授竟听使来。白如是。’彼即应语言:‘汝来!’来已。教授师应为捉衣钵,教礼尼僧足已,在戒师前,右膝着地合掌。教授师教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我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我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众僧慈愍故,拔济我。’如是第二、第三说。戒师应作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若僧时到僧忍听,我问诸难事。白如是。’彼当语言:‘妹谛听!今是真诚时,我今问汝,实当言实、不实当言不实。汝字何等?和上字谁?年满二十不?衣钵具足不?父母听汝不?夫主听汝不?汝不负债耶?汝非婢耶?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诸病:癞、痈疽、白癞、干痟、瘨狂、二形、二道合、道小、常漏大小便、㖒唾常流出。汝有如是病不?’若言:‘无。’当作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某甲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衣钵具足。若僧时到僧忍听,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某甲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衣钵具足。今僧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谁诸大姊忍僧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者默然,若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众僧已忍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四分律卷第二十七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八(二分之七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五

  “时诸比丘尼僧,应将受戒者,至比丘僧中,偏露右肩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语:‘大德僧听!我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我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愿众僧慈愍故,拔济我!’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彼当问:‘汝字何等?和上字谁?乃至㖒唾常流出如上。汝已学戒清净不?’若言:‘学戒清净。’当复更问余比丘尼:‘此人学戒清净不?’若言:‘学戒清净。’者,彼戒师当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和上尼某甲。某甲已学戒清净。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从和上尼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某甲已学戒清净。今僧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谁诸长老忍僧授某甲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众僧已忍与某甲授具足戒,某甲尼为和上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族姓女听!此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八波罗夷法,犯者非比丘尼、非释种女。不得作不净行、行淫欲法。若比丘尼,意乐作不净行、行淫欲法,乃至共畜生,此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盗乃至草叶。若比丘尼,偷人五钱若过五钱,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断、教人断,若自破、教人破、若烧、若埋、若坏色,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故断众生命乃至蚁子。若比丘尼,故自手断人命,若持刀与人,教死、赞死、劝死,若与非药,若堕人胎、?祷、咒诅杀,若自作、若教人作,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妄语乃至戏笑。若比丘尼,不真实非己有,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得禅得解脱、得三昧正受、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天来、龙来、鬼神来供养我,此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汝是中尽形寿不得作。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身相触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有染污心,与染污心男子身相触,从腋已下、膝已上身相触,若捉、若摩、若牵、若推、逆摩、顺摩、若举、若下、若捉、若捺,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犯八事,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染污心,受染污心男子捉手、捉衣,入屏处、屏处共立、共语、共行、身相近、共期,犯此八事,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犯八事故。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覆藏他罪,乃至突吉罗恶说。若比丘尼,知他比丘尼犯波罗夷罪,若不自举、不白僧、若众多人,后于异时,此比丘尼,若罢道、若灭摈、若遮不共僧事、若入外道,后便作是说:“我先知有如是如是事。”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覆重罪故。汝是中尽形寿不得作。能持不?能者当言:“能。”’‘不得随顺被举比丘语,乃至守园人及沙弥。若比丘尼,知比丘为僧所举,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随顺、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而随顺。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言:“汝妹知不?今僧举此比丘,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随顺、不忏悔,僧未与作共住,汝莫随顺。”是比丘尼谏彼比丘尼时坚持不舍,是比丘尼当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由随举故。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能者当言:“能。”’‘族姓女听!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四依法,比丘尼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尼。依粪扫衣,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尼法。汝是中尽形寿能持不?能者当言:“能。”’‘若得长利,檀越施衣、割坏衣得受。’‘依乞食,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尼法。汝是中尽形寿能持不?能者当言:“能。”’‘若得长利,若僧差食、檀越送食、月八日食、十四十五日食、若月初日食、若众僧常食、若檀越请食应受。’‘依树下坐,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尼法。汝是中尽形寿能持不?能者当言:“能。”’‘若得长利,别房、尖头屋、小房、石室、两房一户应受。’‘依腐烂药,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尼法。汝是中尽形寿能持不?能者当言:“能。”’‘若得长利,酥油、生酥、蜜、石蜜应受。’‘汝已受具足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和上如法、阿阇梨如法、二部僧如法具足满,汝当善受教法,应劝化作福治塔供养众僧。若和上阿阇梨一切如法教授不得违逆,应学问诵经勤求方便,于佛法中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汝始发心出家功不唐捐、果报不绝。余所未知,当问和上阿阇梨。’令受戒人在前、余尼在后而去。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年十八童女,与二岁学戒,与六法,满二十,众僧不听便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若比丘尼,年满二十,二岁学戒,与六法,众僧不听,与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满二十,二岁学戒,众僧听受具足戒,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制戒听比丘尼授人具足戒,而度他少年妇女与授具足戒。授具足戒已,不知男子有染污心、无染污心,与染污心男子共立、共语、共相调戏。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汝云何世尊制戒听比丘尼度人授具足戒,乃度他少年曾嫁妇女授具足戒,受具足戒已不知男子有染污心、无染污心,与染污心男子共立、共语、共相调戏?”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度他少年曾嫁妇女与授具足戒,受具足戒已,不知男子有染污心、无染污心,与有染污心男子共立、共语、共相调戏?”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若欲度人授具足戒者,先白众僧剃发乃至与十戒如上法。自今已去听度十岁曾嫁女人与二岁学戒,年满十二与授具足戒。白四羯磨如上。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曾嫁妇女年十岁,与二岁学戒,年满十二,听与授具足戒。若减十二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知减十二与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竟,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十岁度与二岁学戒,满十二与授具足戒,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得度十岁曾嫁女人,与二岁学戒,满十二与授具足戒,便度他盲瞎、跛躄、聋及余种种病者,毁辱众僧。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度年十岁曾嫁妇女,与二岁学戒,满十二与授具足戒。汝云何乃度他盲瞎、聋及余种种病,毁辱众僧?”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世尊制戒听比丘尼度年十岁曾嫁妇女,与二岁学戒,满十二与授具足戒。而汝等乃度他盲瞎、跛躄、聋及余种种病,毁辱众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与授具足戒白四羯磨。当作如是与。将受戒者至离闻处着见处,乃至我已教授竟听使来亦如上。来已至尼僧中,戒师应作白,问难事乃至白四羯磨如上,乃至大僧中与授戒,一一法如上十八童女法同。自今已去当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他小年曾嫁妇女,与二岁学戒,年满十二,不白众僧便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度小年曾嫁妇女,与二岁学戒,年满十二,不白众僧便与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尼和上,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度年满十二曾嫁妇女,白众僧受具足戒,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度他淫女与授具足戒,先与此女人亲厚者,见已自相谓言:“此淫女先与我等作如是如是事。”时所度比丘尼及余比丘尼闻之皆惭耻。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云何汝等乃度他淫女,与授具足戒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等云何度他淫女与授具足戒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如是人授具足戒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诸比丘尼,不知如是人、非如是人,后乃知是,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疑者。“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如是人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如是人者,淫女也,彼或有夫主、或有夫主兄弟,乃至有故私通者。

  若比丘尼,与如是人授具足戒者,应将至五六由旬。若不去,当深藏安处之。彼比丘尼,度如是人授具足戒已,不将去五六由旬、若不深藏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如是人便与授具足戒,若将至五六由旬、若教人将至五六由旬,若深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七)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安隐比丘尼多度弟子而不教诫,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见已语言:“妹!汝等云何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诸比丘尼报言:“我是安隐比丘尼弟子,彼弟子众多,而不教授我等,以不被教授故耳。”尔时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安隐比丘尼言:“汝云何多度弟子而不教授?以不教授故,众事不如法也。”呵责已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安隐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多度弟子不教授,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多度弟子,不教二岁学戒,不以二法摄取,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二法者,一者法、二者衣食。法摄取者,教增戒、增心、增慧、学问、诵经。衣食摄者,与衣食、床、卧具、医药,随力能办供给所须。

  若比丘尼,多度弟子与授具足戒,不教二岁学戒、二法摄取,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度与二岁学戒,以二事摄取:一者法,二者衣食;若受具足戒已离和上去;若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以此事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八)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多度弟子,后皆离和上去,不被教授、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见已问言:“诸姊!汝等何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诸比丘尼报言:“我等受具足已离和上去,不被教授故耳。”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汝等云何受具足已离和上去,不被教授、不按威仪、着衣服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呵责已,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受具足戒已离和上去,不被教授、不按威仪、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不二岁随和上尼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不二岁随和上尼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受具足戒已二岁随尼和上;若和上听去得去;若和上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由是事命难、梵行难,于二岁中离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十九)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制戒,听度人授具足戒,而诸比丘尼痴者,度人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世尊制戒听度人,而汝等愚痴,辄便度人而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乃至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世尊制戒虽听度人,汝等愚痴,辄便度人而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僧与授具足戒者,白二羯磨。彼欲度人者,当往众僧中求,当作如是求。至比丘尼众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诸比丘尼足、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我某甲比丘尼,求众僧乞度人授具足戒。’如是第二、第三说。比丘尼僧当观察此人,堪能教授与二岁学戒、二事摄取不?一者法,二者衣食。如是,听。若不堪教授,不能与二岁学戒及二法摄取法及衣食者,当语言:‘妹止!勿度人。’若有智慧、堪能教授,与二岁学戒,以二法摄取者,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今从众僧乞授人具足戒。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授人具足戒。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比丘尼,今从众僧乞授人具足戒。僧今与某甲比丘尼授人具足戒。谁诸大姊忍僧与某甲授人具足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众僧已忍听与某甲比丘尼授人具足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僧不听而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听者,众僧白二羯磨听。

  彼比丘尼,若僧不听,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众僧不听,便与依止,若畜沙弥尼、式叉摩那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众僧听授人具足戒,受比丘尼依止及畜沙弥尼、式叉摩那,是谓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竟)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比丘尼,从众僧乞授人具足戒。彼新学少年从众僧乞授人具足戒已,不能教授。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汝等闻世尊制戒听度人,云何新学少年乞授人具足戒已不能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乃至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嫌责已,往语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诸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新学少年乞授人具足戒,而不能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乃至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诸比丘尼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年未满十二岁,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年减十二,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若减十二,与人依止、畜式叉摩那、沙弥尼,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满十二授人具足戒,若与依止,畜式叉摩那、沙弥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一)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年十二岁得授人具足戒,皆自称言:“年满十二岁。”愚痴辄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此诸比丘尼:“汝等闻世尊制戒年十二岁得授人具足戒,而汝云何自称年满十二,求授人具足戒,痴不知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乃至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此诸比丘尼:“汝等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等云何自称言满十二岁,求授人具足戒,痴不知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乃至如婆罗门聚会法?”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年满十二岁,众僧不听,便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年满十二岁,众僧不听,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众僧不听,授依止及畜式叉摩那、沙弥尼,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年满十二、众僧听授人具足戒,及与人依止,畜式叉摩那、沙弥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愚痴不堪教授,从众僧求授人具足戒。诸比丘尼谏言:“妹止!勿从众僧求授人具足戒。”彼以从众僧求授人具足戒不得故,便言:“诸比丘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所爱者便听,不爱者便不听。”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汝等云何愚痴从僧乞授人具足戒,诸比丘尼谏言:‘汝妹止!勿求众僧授人具足戒。’云何便言:‘诸比丘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爱者便听,不爱者便不听。’”即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愚痴从僧乞授人具足戒,诸比丘尼谏言:‘汝妹止!勿求众僧乞授人具足戒。’便言:‘诸比丘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所爱者便听,不爱者不听。’”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僧不听授人具足戒,便言:‘众僧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欲听者便听,不欲听者便不听。’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如上。

  不听者,众僧语言:“妹止!不须授人具足戒。”彼以不得授人具足戒故,便言:“诸比丘尼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所爱者便听,不爱者便不听。”若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有爱、有恚、有怖、有痴,爱者便听、不爱者不听。彼人便作是语:“有爱、有恚、有怖、有痴,爱者便听、不爱者不听。”若戏笑语、疾疾语、屏处语、若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度人授具足戒,而父母夫主不听,辄便度与授具足戒。与授具足戒已,父母夫主皆来将去。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言:“汝等云何世尊制戒听度人,父母夫主不听而度,使父母夫主还将去耶?”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世尊制戒听度人,父母夫主不听而辄度,后为父母夫主还将去?”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父母夫主不听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若父母夫主不听与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尼和上,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方便白僧与剃发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父母夫主听,若无父母夫主,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得度人。时诸比丘尼,便度与童男男子相敬爱、愁忧喜瞋恚女人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已,彼以念男子故,愁忧瞋恚与比丘尼共斗诤。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听度人,云何乃度与童男男子相敬爱、愁忧喜㥲恚者与授具足戒。受具足戒已,念彼男子故,愁忧㥲恚与比丘尼共斗诤?”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度他与童男男子相敬爱、女人愁忧喜瞋恚者与授具足戒。受具足戒已,念彼男子故愁忧㥲恚,与比丘尼共斗诤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他与童男男子相敬爱、愁忧㥲恚女人受具足戒,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尔时诸比丘尼,不知与童男男子相敬爱、不相敬爱,愁忧㥲恚者、不愁忧㥲恚者,后乃知与童男男子相敬爱,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知女人与童男男子相敬爱、愁忧㥲恚女人,度令出家受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童男男子相敬爱与私通、愁忧㥲恚者与受具足戒已,念彼男子故,与比丘尼共斗诤。彼比丘尼,知女人与童男男子相敬爱愁忧㥲恚,与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剃发与授戒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若信可信人语、若信父母语、若受具足戒已病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兰难陀比丘尼语式叉摩那言:“汝学是舍是,我当授汝具足戒。”彼报言:“尔。”彼式叉摩那聪明智慧堪能劝化。时偷兰难陀作是意:“欲令式叉摩那久作劝化供养故不与,作方便料理时与受具足戒。”时式叉摩那嫌责偷兰难陀:“偷兰难陀语我言:‘汝舍是学是,我当授汝具足戒。’而至今不为我作方便时授具足戒耶?”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兰难陀言:“汝云何语式叉摩那言:‘汝舍是学是,我当授汝具足戒。’而不与授具足戒耶?”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兰难陀“汝云何语式叉摩那言:‘汝舍是学是,我当授汝具足戒。’云何不与授具足戒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语式叉摩那言:‘汝妹!舍是学是,我当与汝授具足戒。’若不方便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语式叉摩那言:“汝妹!舍是学是,我当与汝授具足戒。”后不方便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许与授具足戒便与授具足戒,若彼病、若更无共活者、若无五衣、若无十众,若缺戒、若破戒、若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由是命难、梵行难,不与作方便授具足戒,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式叉摩那,持衣往僧伽蓝中,至诸比丘尼所语言:“与我受具足戒,我当持此衣与。”时偷兰难陀比丘尼语言:“妹与我衣,我当授汝具足戒。”即持衣与之。偷兰难陀受他衣已,亦不方便与授具足戒。时式叉摩那嫌责言:“云何语我言:‘大妹!与我衣来,我当授汝具足戒。’而受我衣已,不与我授具足戒耶?”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罗难陀言:“云何要语式叉摩那言:‘妹!与我衣来,当与汝授具足戒。’而受他衣已,竟不与授具足戒耶?”呵责已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兰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语式叉摩那言:‘妹!与我衣来,当与汝授具足戒。’而受衣已,竟不与他授具足戒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语式叉摩那言:‘持衣来!我当与汝授具足戒。’而不方便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衣者,有十种如上。

  彼比丘尼语式叉摩那言:“妹!持衣来,我当与汝授具足戒。”受衣已,不作方便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许与授具足戒便与授具足戒,若病、若无共活者、若无五衣、若无十众,若彼缺戒、若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命难、梵行难,而不方便与授具足戒,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安隐比丘尼多度弟子,与授具足戒,不能一一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尼见已问言:“汝等何以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彼即报言:“我是安隐比丘尼弟子,师不教授我故耳。”尔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安隐比丘尼言:“汝云何多度弟子,不能一一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他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安隐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多度弟子,不能一一教授。彼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他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不满一岁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满十二月得授人具足戒,满十二月得与人依止,满十二月得授式叉摩那二岁学戒,满十二月得度沙弥尼。彼比丘尼,不满一岁授人具足戒者,波逸提。不满一岁,与人依止,度式叉摩那、沙弥尼,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满十二月授人具足戒,满十二月与人依止,授式叉摩那二岁学戒,度沙弥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八)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授人具足戒,彼便在尼众中与授具足戒,经宿已方往比丘僧中。而所与授具足戒者,中间或得盲瞎、痴聋、跛躄及余种种诸病,毁辱众僧。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听度人,汝等云何乃度盲瞎、痴聋、跛躄及余种种病,毁辱众僧耶?”呵责已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度诸盲瞎、痴聋、跛躄及余种种病,毁辱众僧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与人授具足戒已,经宿方往比丘僧中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比丘尼,应即日授具足戒,即日诣比丘僧中授具足戒。

  彼比丘尼,与授具足戒,经宿已方诣比丘僧中授具足戒,波逸提。是谓为犯。

  不犯者,即日与授具足戒;即日往比丘僧中授具足戒;若欲往授具足戒,彼病、若水陆道断、若有恶兽难、若贼难、若水大涨、若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闭,若命难、梵行难,不得即日往诣比丘众中,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十九)

  四分律卷第二十八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二十九(二分之八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教授日不往受教授。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汝等教授日,云何不往受教授?”即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教授日不来入众中受教授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教授日不往受教授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有佛事、法事、僧事,或瞻病事。佛言:“听嘱授。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不病,不往受教授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不往受教授,除余事,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教授时往受教授,佛法僧事及瞻视病人嘱授,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诸比丘尼僧半月从比丘僧求教授,而彼比丘尼不往求教授。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汝等闻世尊制戒,听比丘尼僧半月从比丘僧求教授,而汝等云何不往求教授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等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不往比丘僧中求教授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半月应往比丘僧中求教授,若不求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世尊有如是教,比丘尼半月应往比丘僧中求教授,而彼一切尽往求,以是故众便闹乱。佛言:“不应一切往,听差一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半月往比丘僧中求教授,白二羯磨。应如是差。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姊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半月往比丘僧中求教授。白如是。’‘大姊僧听!今僧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半月往比丘僧中求教授。谁诸大姊忍僧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半月往比丘僧中求教授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半月往比丘僧中求教授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独行无护,听为护故应差二、三比丘尼共行。彼当往大僧中礼僧足已,曲身低头合掌作如是说:‘比丘尼僧和合,礼比丘僧足求教授。’如是第二、第三说。”时彼比丘尼,待僧说戒竟,经久住立疲极。佛言:“不应尔,听嘱一大比丘便去。”世尊既听嘱授,彼便嘱授客比丘。佛言:“不应尔。”彼便嘱授远行者。佛言:“不应尔。”彼嘱授病者。佛言:“不应尔。”彼嘱授无智慧者。佛言:“不应尔。”彼既嘱授已,明日不往问。佛言:“应往问可不?比丘应期往,比丘尼应期来迎。比丘期往而不往者,突吉罗。比丘尼期迎而不迎者,突吉罗。”

  若比丘尼闻教授人来,当半由旬迎,在寺内供给所须洗浴具、若羹粥、饭食、果蓏以此供养,若不者突吉罗。若比丘僧尽病,应遣信往礼拜问讯,若别众、若众不和合、若众不满,当遣信往礼拜问讯。若比丘尼僧尽病,亦当遣信往礼拜问讯。若别众、若尼众不和合、若众不满,亦当遣信往礼拜问讫,若不往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半月往大僧中求教授;今日嘱、明日问;比丘期而往,比丘尼期而来迎;彼闻教授人来半由旬迎,在寺内供给洗浴具、饭食、羹粥、果蓏,以此供养;若大僧有病,应遣信往礼拜问讯,若别众、众不和合、若众不满,遣信往礼拜问讯;若比丘尼僧病,若别众、若众不和合、若众不满,亦应遣信礼拜问讯;若水陆道断、贼寇恶兽难、若河水瀑涨、若为强力所执、若被系闭、命难、梵行难,如是众难不遣信问讯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比丘尼夏安居竟,应往比丘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然此诸比丘尼,不往至大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云何世尊制戒,听比丘尼夏安居竟,往大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而汝等不往说自恣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比丘尼夏安居竟,应往大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云何不往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僧夏安居竟,应往比丘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若不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时世尊既听比丘尼夏安居竟,应往比丘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时诸比丘尼,尽往大僧中说自恣闹乱。佛言:“不应尽往,自今已去听差一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往比丘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作白二羯磨,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姊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往大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白如是。’‘大姊僧听!今僧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往大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谁诸大姊忍僧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往大僧中说三事自恣见闻疑者默然,谁不忍者说。’‘众僧已忍差某甲比丘尼,为比丘尼僧故,往大僧中说三事自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独行无护,为护故,应差二三比丘尼为伴,往至大僧中礼僧足已,曲身低头合掌作如是说:‘比丘尼僧夏安居竟,比丘僧夏安居竟,比丘尼僧说三事自恣见闻疑。大德慈愍语我,我若见罪,当如法忏悔。’如是第二、第三说。”彼即比丘僧自恣日便自恣而皆疲极。佛言:“不应尔。”比丘僧十四日自恣,比丘尼僧十五日自恣。若大僧病、若别众、众不和合、若众不满,比丘尼应遣信礼拜问讯,不者突吉罗。若比丘尼众病、若别众、若众不和合、若众不满,比丘尼亦当遣信礼拜问讯,不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比丘尼僧夏安居竟,比丘僧夏安居竟,比丘尼说三事自恣见闻疑;若比丘十四日自恣,比丘尼十五日自恣,比丘僧病、若别众、若众不和合、若众不满,比丘尼应遣信往礼拜问讯;比丘尼众病,乃至众不满,亦应遣信礼拜问讯;若水陆道断、若贼寇恶兽难、河水瀑涨、若命难、梵行难、为强力者所执,若不往问讯,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在无比丘处夏安居,教授日无受教授处,有所疑无可咨问。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云何乃在无有比丘处夏安居,教授日无受教授处。若有所疑事而无可咨问处?”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于无比丘处夏安居,乃至有所疑事而无可咨问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在无比丘处夏安居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说。

  彼比丘尼,无比丘处夏安居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有比丘处夏安居;若依比丘僧夏安居;其间命过者、若远行去、若休道、或为贼所将去、或为恶兽所害、或为水所漂,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城中有一多知识比丘尼命过。复有比丘尼,于比丘所住寺中为起塔,诸比丘尼数来诣寺住立言语戏笑、或呗或悲哭者、或自庄严身者,遂乱诸坐禅比丘。时有长老迦毗罗常乐坐禅。比丘尼去后,即日往坏其塔除弃着僧伽蓝外。时彼比丘尼,闻迦毗罗坏其塔除弃,皆执刀杖瓦石来欲打掷,时迦毗罗即以神足飞在虚空。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汝云何乃欲持刀杖瓦石打迦毗罗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持刀杖瓦石欲打比丘?”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入比丘僧伽蓝中,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诸比丘尼疑,不敢入无比丘僧伽蓝中。佛言:“听入。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尼,入有比丘僧伽蓝中,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亦不知有比丘无比丘,后方知有比丘,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疑者。“不知者无犯。”佛言:“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有比丘寺入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彼欲求教授,不知何从求?有疑欲问,不知从谁问?不敢入寺。佛言:“自今已去听白然后入寺。”彼欲礼佛塔、声闻塔,佛言:“欲礼佛塔、声闻塔,听辄入,余者须白已入。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知有比丘僧伽蓝,不白而入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知有比丘僧伽蓝,不白而入门,波逸提。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方便欲入,若期入而不入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若无比丘而入;若礼拜佛塔、声闻塔,余者白已入;若来受教授、若欲问法来入、若被请、若道由中过、或在中止宿、或为强力者所将去、或被系闭将去、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长老迦毗罗比丘夜过已,晨朝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时诸比丘尼见迦毗罗即骂詈言:“此弊恶下贱工师种,坏我等塔除弃僧伽蓝外。”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言:“云何汝等乃骂长老迦毗罗?”呵责已往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骂迦毗罗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骂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骂者,下贱处生、种姓下贱、技术下贱、作业下贱、若说犯罪、若说汝有如是如是结使、或触他所讳。彼比丘尼,种类骂比丘,乃至说他所讳。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独语、若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拘睒弥。时迦罗比丘尼,好喜斗诤不善忆持斗诤事,后瞋恚嫌责尼众。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罗比丘尼言:“汝云何喜斗诤断已,怀恨经宿嫌骂尼众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迦罗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喜斗诤断已,怀恨经宿方便骂詈尼众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喜斗诤不善忆持诤,事后瞋恚不喜骂比丘尼众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诤有四种如上。

  众者,若四人若过四人。

  彼比丘尼,喜斗诤经宿后骂比丘尼众,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独语、若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释翅搜迦毗罗国尼拘律园中。时跋陀罗迦毗罗比丘尼,身生痈使男子破之。此比丘尼身细软如天身无异,时男子手触身觉细滑生染着,便前捉欲犯,即便高声言:“勿尔!勿尔!”时左右比丘尼闻其声皆来问言:“向何故大唤耶?”即具说因缘。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陀罗迦毗罗言:“云何比丘尼乃使男子破痈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陀罗迦毗罗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使男子破身痈疮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身生痈及种种疮,不白众及余人,辄使男子破若裹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僧者亦如上。

  彼比丘尼,若身生痈及种种疮,不白众使男子破,一下刀,一波逸提。若裹时,一匝缠,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白众僧使男子破痈若疮、若裹,若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居士欲办具饮食请比丘尼僧,即于其夜办种种多美饮食,夜过已清旦往白时到。时舍卫城中俗节会日,诸居士各各持饭、干饭、麨、鱼及肉,来就僧伽蓝中,与诸比丘尼。诸比丘尼受此施食食已,然后方诣居士家食。时居士手自斟酌羹饭与诸比丘尼。诸比丘尼言:“止!止!居士,不须多着。”居士报言:“我所以办具此种种多美饮食人别一器肉者,正为阿姨故耳!勿谓我无有信心而不食。阿姨但食,我实有信心。”比丘尼报言:“我等不以此事,朝是节会日,诸居士各各持饭、麨、干饭、鱼、肉种种羹饭,来诣僧伽蓝中,与诸比丘尼。我等先已食,以是故少受耳。”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厌足,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先受我请已,复受他种种饭食食已,后方受我食?”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汝等云何先受居士请,复受余食?”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先受居士请,后复受余食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先受请,若足食已,后食饭、麨、干饭、鱼及肉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先受请,若足食已,后食他饭、麨、干饭、鱼及肉食,一咽一波逸提。

  比丘,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受非正食请,若不满足食请,若先不被请,若即于食上更得食,若于其家受前食、后食,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八)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提舍比丘尼,是安隐比丘尼弟子,彼有知旧檀越家。安隐比丘尼语提舍比丘尼言:“可共往至檀越家。”报言:“欲往可尔。”二人俱往。安隐比丘尼衣服齐整不失威仪,檀越见已生欢喜心,以此欢喜心便与供养。时安隐比丘尼食后还至僧伽蓝中,语提舍比丘尼言:“此檀越笃信欢喜好施供养。”时提舍比丘尼有嫉妒心,便作是语:“檀越笃信好施供养于汝。”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提舍比丘尼言:“云何生嫉妒心,乃作是言:‘是檀越笃信好施供养于汝。’”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提舍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生嫉妒心言:‘檀越笃信好施供养于汝。’”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于家生嫉妒心,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于家生嫉妒心言:“是檀越笃信好施供养于汝。”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其事实尔,若彼檀越笃信好施供养于彼,便作是言:“是汝檀越笃信于汝。”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独语、若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以香涂摩身,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犯不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以香涂身,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汝等云何乃以众香涂身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以香涂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以香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以香涂摩身,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以胡麻滓涂摩身,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比丘尼,无有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持胡麻滓涂身,如似贼女、淫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以胡麻滓涂身?”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以胡麻滓涂身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以胡麻滓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以胡麻滓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使诸比丘尼揩摩身,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使诸比丘尼揩摩其身,如似贼女淫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乃使诸比丘尼揩摩其身?”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使诸比丘尼揩摩其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是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使比丘尼涂摩身,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使比丘尼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使式叉摩那涂摩身。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使式叉摩那涂摩其身,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使式叉摩那揩摩其身?”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使式叉摩那揩摩其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使式叉摩那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使式叉摩那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使沙弥尼涂摩身,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六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使沙弥尼涂摩身,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乃使沙弥尼涂摩其身?”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使沙弥尼涂摩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使沙弥尼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使沙弥尼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使白衣妇女涂摩身。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乃使白衣妇女涂摩其身,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使白衣妇女涂摩其身?”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使白衣妇女涂摩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使白衣妇女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使白衣妇女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作如是念:“着䘢髁衣令身粗大。”居士见皆共讥嫌:“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云何着䘢髁衣令身粗大,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言:“汝云何作如是念:‘着䘢髁衣令身粗大。’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作如是心:‘着䘢髁衣令身粗大。’”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着䘢髁衣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䘢髁衣者,若用毳、若劫贝、若俱遮罗、若乳叶草、若刍摩、若野蚕绵一切物,比丘尼作如是意:“着䘢髁衣令身粗大。”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内着病衣;外着涅槃僧,次着袈裟;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畜妇女庄严身具手脚钏及猥处庄严具。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畜妇女庄严身具手脚钏及猥处庄严具,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乃畜妇女庄严身具手脚钏及猥处庄严具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畜妇女庄严身具手脚钏及猥处庄严具?”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畜妇女庄严具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有命难、梵行难,有疑不敢着庄严身具走。佛言:“自今已去若命难、梵行难,听着庄严身具走。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畜妇女庄严身具,除时因缘,波逸提。”

  若比丘尼,畜妇女庄严身具,手脚钏猥处庄严具,乃至树皮作鬘,一切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有如是病,若命难、梵行难,着庄严具逃走,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着革屣手擎盖而行,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着革屣擎盖而行,如似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乃着革屣手擎盖而行?”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着革屣手擎盖而行?”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着革屣持盖在道行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至小食大食处,若夜集若说戒时,行遇雨渍坏新染色衣。佛言:“自今已去听护身、护衣、护卧具故,在僧伽蓝内作树皮盖、叶盖、竹盖。”时有比丘尼天雨时涂跣行泥,污脚污衣污坐具。佛言:“自今已去听为护身、护衣、护坐具故,在僧伽蓝中作屧着。”诸比丘尼虽作屧,犹污衣污身污坐具。佛言:“自今已去听下着树皮、若皮堕,以缕綖缀、若断,听用筋若毛,或用皮带系之。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着革屣持盖行,除时因缘,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着革屣持盖行,除时因缘波逸提。彼比丘尼,着革屣持盖行,随所行村界,一一波逸提。无村阿兰若处,随行十里,一波逸提。行减一村界,突吉罗。减十里,突吉罗。行一界内,突吉罗。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若护身护衣护卧具,于僧伽蓝中作树皮盖、叶盖、竹盖;护身、护衣、护卧具故,于僧伽蓝内作屧着,不犯。或为强力者所执,或为系闭,或命难、梵行难,着革屣持盖行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八)

  四分律卷第二十九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二分之九明尼戒法)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乘乘在道行。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乘乘而行,如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乘乘在道行?”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乘乘行?”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乘乘在道行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有老者,或羸病气力微弱,不能从此住处至彼住处。佛言:“自今已去听乘步挽乘一切女乘。”时诸比丘尼,有难事或命难、梵行难,疑不敢乘乘走。佛言:“自今已去有如是诸难事听乘乘去。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无病乘乘行,除时因缘,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乘者有四种:象乘、马乘、车乘、步乘。

  彼比丘尼,无病乘乘行,随所行村界,一一波逸提。若无村阿兰若处,行十里一波逸提。减一村界、若减十里,突吉罗。若行一家界内,突吉罗。方便欲去而不去,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乘种种安乘;若命难、梵行难乘乘走;或为强力所执将去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不着僧祇支入村,露胸腋乳腰带。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不着僧祇支入村,如贼女淫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不着僧祇支入村,露胸腋乳腰带?”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不着僧祇支入村,露胸腋乳腰带?”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不着僧祇支入村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村者如上。

  彼比丘尼,不着僧祇支入村门,波逸提。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若方便欲入而不入,若期入而不入者,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腋下有疮,或无祇支,或方便欲作,或浣染未干,若作失,或举处深固,或为强力者所执,或命难、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向暮至居士家就座而坐,随坐时顷,不语主人开门而去。时有贼先常有心欲偷其家,遇见门开,即入偷其财物去。时居士问言:“向暮谁开门出去?”答言:“是偷罗难陀比丘尼。”时居士即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不与取,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乃与贼同谋偷我财物,如贼女淫女无异。”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偷罗难陀言:“汝云何向暮至居士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偷罗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向暮至居士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向暮至白衣家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欲营佛法僧事,若有瞻病事,或为檀越唤,皆有疑而不敢去。佛言:“自今已去若有请唤者听往。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向暮至白衣家,先不被唤,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向暮至白衣家,先不被请唤入门,波逸提。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若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者,一切突吉罗。彼比丘尼,若至白衣家随住时顷,不语主人而去,出门者波逸提。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为佛法僧事,若瞻视病事,若被请唤去,或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先不唤而去至彼家,随所住时顷语主人而去,若彼舍为火所烧崩坏,或有毒蛇或有贼或有恶兽,或为强力者所执,若系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不语主人而出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众中有一比丘尼,向暮辄开僧伽蓝门出,无所语而去。时诸贼见已生念:“我当劫其财物。”念已即便入门,劫夺财物尽。时诸比丘尼自相问言:“是谁向暮开门无所语而去?”即闻六群比丘尼中一人开门而出。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向暮无所语开门而出?”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向暮无所语开门而出?”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向暮开僧伽蓝门出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以佛法僧事,或有看视病事,皆疑不敢出。佛言:“自今已去听嘱授出。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向暮开僧伽蓝门,不嘱授余比丘尼而出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向暮开僧伽蓝门不嘱而出门者,波逸提。一脚在内、一脚在外,若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佛法僧事,或看病事嘱而去,若僧伽蓝破坏,若为火所烧,若有毒蛇、若有贼、若有恶兽,若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不嘱而出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中有一人,日没开僧伽蓝门出不嘱而去。时有贼囚突狱而出,遥见僧伽蓝门开便来入。时诸守狱人追后而来,问诸比丘尼:“颇见如是如是贼不?”不见者言:“不见。”其守狱者,即便处处推觅得贼。时诸居士皆共讥嫌:“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作妄语,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见贼而言不见。”时诸比丘尼自相问言:“谁日没开门而出?”报言:“六群比丘尼中一人开门而出。”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日没辄开门不嘱而出?”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中一人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日没辄开门出不嘱而去?”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日没开僧伽蓝门而出,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营佛法僧事、若瞻视病事,疑不敢去。佛言:“自今已后听嘱授去。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日没开僧伽蓝门不嘱而出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日没开僧伽蓝门不嘱出门,波逸提。一脚在内、一脚在外,方便欲去而不去,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为佛法僧事,或瞻视病事,若嘱而出,或彼僧伽蓝破坏,或为火所烧,或为贼或有恶兽毒蛇在中,或为强力者所执,或为系缚将去,或命难、梵行难,不嘱而去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不夏安居。时诸比丘尼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云何不夏安居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不夏安居?”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不夏安居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有为佛法僧事、或看病事,不及安居疑。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因缘后安居。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不前安居不后安居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不前安居者,突吉罗。不后安居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前安居;或为佛法僧事、或瞻视病人,受后安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得度人授具足戒。便度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者与授具足戒,彼污身污衣污卧具。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汝等云何辄度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者,污身污衣床褥卧具?”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度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污身衣床褥卧具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者与授具足戒,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亦不知常漏大小便、不漏大小便、涕唾出不出。后乃知,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佛言:“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女人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者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知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者度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剃发与授戒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信可信人语、信父母语与授具足戒,后有如是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比丘尼度二形人,大小便时有比丘尼见,白诸比丘尼。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汝等云何度他二形人?”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度二形人?”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二形人授具足戒,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不知二形、不二形,后方知有二形,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不知,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二形人与授具足戒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二形者,男形女形。

  彼比丘尼,知二形人与授具足戒,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竟,三突吉罗。白一羯磨竟,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剃发与授戒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信彼人语、若信可信者语、若信父母语与授具足戒已,后变为二形,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度二道合者与授具足戒,大小便时诸比丘尼见。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汝云何度二道合者与授具足戒?”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度二道合者与授具足戒?”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二道合者与授具足戒,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亦不知二道合不合,后乃知二道合,或有作波逸提忏者、有疑者。“不知者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二道合者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二道合者,大小便道不别。

  彼比丘尼,知二道合者度与授具足戒,白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若剃发与授戒若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信彼人语、若信可信者语、若信父母言、若与授具足戒后二道合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诸比丘尼,闻世尊制戒听度弟子,便度负债人及诸病者与授具足戒已,债主来牵捉,若病者常须人守视不得远离。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世尊制戒听度人,汝云何度他负债人及病者,使债主牵捉、病者常须守视不得远离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度他负债人及病者,债主牵捉、病者须人守视不得远离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度负债人及病者与授具足戒,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不知有负债难、无负债难;若病难、不病难,后方知负债及病难者,中有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不知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有负债难者、病难者与授具足戒,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负债者,乃至一钱为十六分之一分也。

  病者,乃至常患头痛。

  彼比丘尼,知负债难及病难者度与授具足戒,白三羯磨竟,和上尼波逸提。白二羯磨,三突吉罗。白一羯磨,二突吉罗。白已,一突吉罗。白未竟,突吉罗。未白前若剃发与授戒集众众满,一切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不知,若信彼人语、若信可信者语、若信父母语、若与授具足戒已负债若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八)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学习咒术以自活命。咒术者,或支节咒、刹利咒、或起尸鬼咒、或学知死相知转禽兽论、卜知众鸟音声。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乃学习如是诸咒术乃至知众鸟音声?”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学如是诸技术,乃至知众鸟音声?”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学世俗技术以自活命,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技术者,如上说。

  彼比丘尼,习诸技术乃至知众鸟音声,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学咒腹中虫病,若治宿食不消、若学书学诵、若学世论为伏外道故、若学咒毒为自护不以为活命,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十九)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以世俗技术教授诸白衣语言:“汝等莫向日月及神祀庙舍大小便,亦莫向日月神祀除去粪扫,及诸荡器不净水,莫向日月神祀舒脚。若欲起房舍耕田种作,当向日月及向神祀庙舍。”又言:“今日某甲星宿日好,宜种作作舍、宜使作人、宜与小儿剃发、亦宜长发、宜剃须、宜举取财物、宜远行。”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乃以如是技术教授白衣语言:‘汝等知不?莫向日月神祀庙舍大小便,乃至宜出远行。’”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乃以世俗技术教授长者家语言:‘汝知不?莫向日月所回旋处大小便,乃至宜出远行。’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以世俗技术教授白衣,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技术者,如上所说。

  若欲说者当语彼人言:“莫向如来塔及声闻塔大小便,及除弃粪扫荡器不净水,亦莫向如来塔及声闻塔舒脚,若欲起房舍及耕田种作者,当向如来塔及声闻塔。”又不得言:“今日有如是星宿好,宜起舍宜种作、宜使作人、宜为小儿剃发、长发、剃须。”应语言:“宜入塔寺供养比丘僧受斋法,八日十四日十五日现变化日。”彼比丘尼,以如是世俗技术教授白衣乃至宜出远行,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教言:“莫向如来塔及声闻塔大小便及除粪扫不净水,亦莫向如来塔及声闻塔舒脚,若耕田种作若起房舍,向如来塔乃至受斋法。”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独语、梦中语、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

  尔时婆伽婆在周那絺罗国。六群比丘尼,被摈而不去。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汝云何被摈而不去?”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被摈而不去?”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被摈不去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被摈应去而不去,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被摈即去,若随顺不逆、下意悔过、求解摈羯磨,或得病、或无伴去、或水陆道断、或贼难、或恶兽难、或大水瀑涨、或为强力者所执、若被系闭、或命难、梵行难,被摈而不去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一)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安隐比丘尼大智慧问诸比丘义,彼诸比丘被问已不能答皆惭愧。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安隐比丘尼言:“汝云何有大智慧而问诸比丘义使不能答令惭愧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安隐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有大智慧而问诸比丘义令诸比丘不能答有惭愧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问比丘义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教授日不知从谁求教授,有疑不知当何从问义。佛言:“自今已去若欲问义者,当先求听已然后问。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欲问比丘义,先不求而问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问比丘义,先不求而问,说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罗。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先求而后问,若先常听问,若先是亲厚,若亲厚者语言:“汝但问,我当为汝求请。”若彼从此受,若二人俱从他受,若彼问此答,二人共诵,或戏笑语、或疾疾语、或屏处语、或梦中语、或欲说此乃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二)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先住后至、后至先住,欲恼乱彼故,在前经行、若立、若坐、若卧。尔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在先住后至比丘尼前,欲恼乱故,若经行、若立、若坐、若卧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先住后至比丘尼前,欲恼乱故,若经行、若立、若坐、若卧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先住后至、后至先住,欲恼乱彼故,在前经行、若立、若坐、若卧,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彼比丘尼,不知先住、不先住,后至、不后至,后乃知,或作波逸提忏者、有疑者。“不知者无犯。若比丘尼,知先住后至、后至先住,欲恼彼故,在前经行、若立、若坐、若卧,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知先住后至、后至先住,欲恼彼故,在前经行、若立、若坐、若卧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若问,若先听经行,若是上座,若更互经行,若次经行,若是亲厚,若亲厚者语言:“汝但经行,我当为汝语。”若病倒地,若强力者所执,或被系缚,若命难、若梵行难,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三)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舍卫城中有一多知识比丘尼命终,时诸比丘尼在比丘僧伽蓝中立塔,彼处处取大僧洗足石破用垒塔。有客比丘来,不知是比丘尼塔,便向礼拜。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诸比丘尼言:“云何乃在大僧僧伽蓝中立塔,令客比丘来不知而礼拜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于大僧僧伽蓝中立塔,令客比丘不知而向礼拜?”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在比丘僧伽蓝内起塔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时诸比丘尼,在故坏无比丘僧伽蓝中起塔疑。佛言:“无犯。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在有比丘僧伽蓝内起塔,波逸提。”彼比丘尼,不知有比丘无比丘,后乃知,或作波逸提忏者或有疑者。佛言:“不知,无犯。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若比丘尼,知有比丘僧伽蓝中起塔,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若比丘尼,知有比丘僧伽蓝中起塔,随所取洗足石,若团泥若草团多少,一一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先不知,若故坏僧伽蓝,若先起塔后作僧伽蓝,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四)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世尊制戒听百岁比丘尼见新受戒比丘,当起迎逆礼拜、恭敬问讯、与敷坐具。然彼诸比丘尼,不起迎逆礼拜恭敬问讯。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尼言:“云何世尊制戒听百岁比丘尼见新受戒比丘,应起迎逆、恭敬礼拜问讯、与敷坐具。云何不起迎逆耶?”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诸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等,百岁比丘尼见新受戒比丘,不起迎逆礼拜、恭敬问讯、与敷坐具?”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百岁比丘尼见新受戒比丘,应起迎逆恭敬礼拜问讯,若不者,波逸提。”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或有一坐食,不作余食法食,或有病者,或有足食者,而不起疑。佛言:“自今已去听语言:‘大德忏悔,我有如是如是因缘不得起迎逆。’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尼,见新受戒比丘,应起迎逆恭敬、礼拜问讯、请与坐,不者除因缘,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见比丘不起,除因缘,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起迎逆,或一坐食,或不作余食法食,或病或足食语言:“大德忍,我有如是如是因缘。”或病倒地、或为强力所执,或命难、梵行难者,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五)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着衣摇身趋行,为好故。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此比丘尼等,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为好故摇身趋行,犹若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云何为好故摇身趋行,犹若淫女贼女无异?”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为好故摇身趋行?”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为好故摇身趋行者,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为好故摇身趋行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他所打避杖、或有暴象来、或遇贼、或遇恶兽、或有刺棘来以手遮、或渡河水、或渡沟渠汪水、若渡泥、或时欲齐整着衣、恐有高下参差象鼻多罗树叶细摄皱、如是左右顾视摇身看,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六)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尼,自庄严身梳发香涂摩身。诸居士见皆共嗤笑言:“我等妇庄严其身、梳发、香涂摩身,此比丘尼亦复如是。”便生慢心不恭敬。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尼言:“汝等出家,云何如是庄严其身?”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尼庄严其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作妇女庄严香涂摩身,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作妇女庄严香涂摩身乃至一点者,一切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时父母得病被系闭为洗沐梳发,若有笃信优婆夷遇病被系闭与洗浴,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十七)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伽罗旃陀输那比丘尼,是出家外道女姊。时彼比丘尼,使此外道妹香涂摩身。诸居士见皆共嗤笑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使外道妹香涂摩身,如淫女贼女无异。”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伽罗旃陀输那比丘尼言:“汝云何乃使外道妹香涂摩身耶?”呵责已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伽罗旃陀输那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乃使外道妹香涂摩身?”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使外道女香涂摩身,波逸提。”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使外道女香涂摩身者,波逸提。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或时有如是病,或为强力者所执,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百七十八波逸提法竟)

  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六群比丘尼乞酥而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乞求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乞酥而食,如贼女淫女无异。”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云何乞酥而食耶?”呵责已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六群比丘尼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尼乞酥而食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尼乞酥而食,犯应忏可呵法,应向余比丘尼说言:‘大姊!我犯可呵法所不应为,今向大姊悔过。’是法名悔过法。”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

  彼有疑,不敢为病者乞,自身病亦不敢乞,他为乞复不敢食。佛言:“自今已去听自病乞、为病者乞、他为乞得食。自今已去当如是结戒:若比丘尼,不病乞酥食者,犯应忏悔可呵法,应向余比丘尼说言:‘大姊!我犯可呵法所不应为,我今向大姊忏悔。’是名悔过法。”

  比丘尼义如上。

  彼比丘尼,无病而乞酥食,一咽一波罗提提舍尼。

  比丘,突吉罗;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为己病乞、为病者乞、或为他他为己、或不乞而自得,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

  乞油,若蜜、若黑石蜜、若乳、若酪、若鱼、若肉,如乞酥无异。

  (上四戒,比丘、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下四戒,比丘,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下众学戒与大僧戒无异,故不出耳)

  四分律卷第三十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一(二分之十)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受戒揵度之一

  我曾闻有作如是说:

  古昔有王最初出世,名大人,众所举。时王有太子,名善王。善王有太子,名楼夷。楼夷王有子,名曰齐。齐王有子,名曰顶生。顶生王有子,名遮罗。遮罗王有子,名跋遮罗。跋遮罗王有子,名微。微王有子,名微驎陀罗。微驎陀罗王有子,名鞞醯梨肆。鞞醯梨肆王有子,名舍迦陀。舍迦陀王有子,名楼脂。楼脂王有子,名修楼脂。修楼脂王有子,名波罗那。波罗那王有子,名摩诃波罗那。举诃波罗那王有子,名贵舍。贵舍王有子,名摩呵贵舍。摩呵贵舍王有子,名善现。善现王有子,名大善现。大善现王有子,名无忧。无忧王有子,名光明。光明王有子,名梨那。梨那王有子,名弥罗。弥罗王有子,名末罗。末罗王有子,名精进力。精进力王有子,名牢车。牢车王有子,名十车。十车王有子,名百车。百车王有子,名坚弓。坚弓王有子,名十弓。十弓王有子,名百弓。百弓王有子,名能师子。能师子王有子,名真阇。

  从真阇王次第已来有十转轮圣王种族:一名伽㝹支,二名多楼毗帝,三名阿湿卑,四名乾陀罗,五名伽陵迦,六名瞻鞞,七名拘罗婆,八名般阇罗,九名弥悉梨,十名懿师摩。伽㝹支次第相承五王,多楼毗帝次第五王,阿湿卑七王,乾陀罗八王,伽陵迦九王,瞻鞞十四王,拘罗婆三十一王,般阇罗三十二王,弥悉梨次第八万四千王。

  懿师摩王次第百王,从懿师摩王后,有王名大善生。大善生王有子,名懿师摩。懿师摩王有子,名忧罗陀。忧罗陀有子,名瞿罗。瞿罗有子,名尼浮罗。尼浮罗有子,名师子颊。师子颊有子,名悦头檀。悦头檀有子,名菩萨。菩萨有子,名罗睺罗。北方国界雪山侧释种子,生处豪族父母真正,众相具足。适生已时,诸相师婆罗门皆共占相,记言:“大王!此儿有三十二大人之相,有此相者必趣二道,终无差错。若不出家,当为刹利水浇顶转轮圣王,能胜一切,主四天下,名为法王,为众生故而作自在,七宝具足。所谓七宝者:一轮宝,二象宝,三马宝,四珠宝,五玉女宝,六主藏臣宝,七典兵宝。有千子满足雄猛勇健,能却众敌,从海内诸地不加刀杖,自以己力正法治化,无所畏惧而行王事,所为自在不为怯弱。若当出家入非家者,当成无上正真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于魔众、梵众、沙门、婆罗门众、天及人众,自身作证而自娱乐,与众生说法,上善、中善、下善,有义味具足,开现梵行。”

  时摩竭王洴沙,备虑边国,遣人处处卫逻。时王闻逻人所说,北方国界雪山侧有释种子,生处豪族父母真正,有三十二大人之相,相师占相,如上所说。时逻人往至王所,白王言:“大王当知,北方国界雪山侧,有释种子,生处豪族父母真正,有三十二大人相,如上所说。王今宜设方便除去彼人,若不尔者,恐后必为王作害,亡国失土将由此起。”王报言:“何得除去?若彼不出家者,当为刹帝利水浇顶转轮圣王,七宝具足领四天下,所为自在无所怯弱,我当臣属给使。设当出家学道者,必成无上至真等正觉,为人说法,上中下言悉善,我当为其作弟子。”

  尔时菩萨渐渐长大,诸根具足,于闲静处作是念:“今观此世间甚为苦恼,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死此生彼,以此身故,不尽苦际。如是苦身何可得尽?”时菩萨年少,发绀青色颜貌殊特,年壮盛时心不乐欲,父母愁忧涕泣,不欲令出家学道。时菩萨强违父母,辄自剃须发着袈裟舍家入非家。尔时菩萨渐渐游行,从摩竭国界往至罗阅城,于彼止宿。明日清旦,着袈裟持钵,入罗阅城乞食,颜貌端正,屈申俯仰行步庠序,视前直进不左右顾眄,着衣持钵入罗阅城乞食。时摩竭王在高楼上,诸臣前后围绕。王遥见菩萨入城乞食,屈申俯仰行步庠序,视前直进不左右顾眄。见已即向诸大臣,以偈赞曰:

 “汝等观彼容,  圣行为最胜;
  相好甚严好,  非是下贱人,
  谛视不顾眄,  视地而前进。”
  王即遣信问,  比丘欲所诣?
  王所遣使人,  随逐比丘后;
  比丘欲所至,  造诣何所宿?
  家家遍乞已,  诸根寂然定,
  钵饭速满已,  志意常悦豫。
  时乞食得已,  圣还出城住;
  山名班荼婆,  当于彼止宿。
  已知彼宿处,  一使在边住;
  一使速还返,  白王如是事。
  大王此比丘,  今宿班荼山;
  坐卧如师子,  如虎在于山。
  王闻彼使言,  即严好象乘;
  众人共寻从,  即往礼菩萨。
  到彼问讯已,  却在一面坐;
  共相问讯已,  复作如是说:
 “今观年盛壮,  众行甚清净;
  应乘此大乘,  群臣侍从好。
  颜貌甚端正,  必从刹利生;
  我今与汝对,  愿说所生处。”
 “有国大王治,  今在雪山北;
  父姓名为日,  生处名释迦。
  财宝技术具,  父母俱真正;
  舍彼行学道,  不乐处五欲。
  观欲多众恼,  出离永安隐;
  要求灭欲处,  是我心所乐。”

  时王语太子言:“今可于此住,当分半国相与。”菩萨报言:“我不从此语。”时王复重语言:“汝可作大王,我今举国一切所有,及脱此宝冠相与,可居王位治化,我当为臣。”时菩萨报言:“我舍转轮王位出家学道,岂可贪于边国王位而处俗耶?王今当知,犹如有人曾见大海水,后见牛迹水,岂可生染着心!此亦如是,岂可舍转轮王位习粟散小王位?此事不然。”时王前白言:“若成无上道者,先诣罗阅城与我相见。”菩萨报言:“可尔。”尔时王即从座起,礼菩萨足绕三匝而去。

  时有人名阿蓝迦蓝,于众人中为师首,与诸弟子说不用处定。时菩萨至阿蓝迦蓝所问言:“汝今以何等法,与诸弟子说令得证?”报言:“瞿昙!我与诸弟子说不用处定,令其得证。”时菩萨便作是念:“阿蓝迦蓝而无有信,我今有信。阿蓝迦蓝无有精进,我今有精进。蓝无智慧,我有智慧。蓝今以此法得证,而况我不静坐思惟以证智慧,我今宁可勤精进证此法耶?”彼即勤精进,不久得证此法。时菩萨得证已,往阿蓝迦蓝所语言:“汝但证此不用处定为人说耶?”报言:“我正有此法,更无有余。”菩萨报言:“我亦证此不用处定,而不为人说。”阿蓝迦蓝问言:“瞿昙!汝正有此不用处定,而不为人说耶?”“我亦证不用处定,为人说。瞿昙!如我所知汝亦知之,汝所知者我亦知之,汝似我我似汝。瞿昙!宁可共知僧事耶?”时阿蓝迦蓝极生欢喜恭敬心,承事菩萨,以之为匹,正与我等。时菩萨复作是念:“此不用处定,非息灭、非去欲、非灭尽、非休息、非成等正觉、非沙门、非得涅槃永寂之处。”不乐此法,便舍阿蓝迦蓝而去,更求胜法。

  时有郁头蓝子,处大众中而为师首。其师命终后,教师诸弟子与说有想无想定。时菩萨往郁头蓝子所问言:“汝师以何等法教诸弟子?”报言:“我师以有想无想定教诸弟子。”时菩萨念言:“蓝今无信,而我有信。蓝无精进,我有精进。蓝无智慧,我有智慧。蓝证此法而为人说,况我不证此法。我今宁可勤精进证此法。”即勤精进,不久得证此法。时菩萨往至郁头蓝弗所问言:“汝正有此有想无想定,更有余法耶?”报言:“瞿昙!我正有此法,更无余法。”菩萨报言:“我亦证此有想无想定。”彼问菩萨言:“汝正有此有想无想定耶?我师蓝亦有此有想无想定作证,我师知者汝亦知之,汝所知者蓝亦知之,汝似蓝蓝似汝。瞿昙!今可共知僧事。”时郁头蓝子极发欢喜心,承事菩萨,推着师处,而师事之。尔时菩萨复作是念:“我观此有想无想定处,非息灭、非无欲、非休息、非灭尽、非沙门、非涅槃永寂之处。”不乐此法,便舍郁头蓝子而去更求胜法。

  时菩萨更求胜法者,即无上休息法也。从摩竭界游化南至象头山,诣郁毗罗大将村中,见一净地,平正严好甚可娱乐,生草柔软悉皆右旋,浴池清凉流水清净,园林茂好。周遍观之,左右村落人民众多,见已便生念言:“夫为族姓子,欲求断结处,此是好处。我今求断结处,此处即是。我今宁可于此处坐而断结使。”

  时有五人追逐菩萨,念言:“若菩萨成道,当与我等说法。”

  尔时郁鞞罗有四女:一名婆罗、二名郁婆罗、三名孙陀罗、四名金婆伽罗,皆系心菩萨所:“若使菩萨出家学道,我等当为弟子。若菩萨不出家学道,在家习俗者,我等为妻妾。”

  时菩萨即于彼处六年苦行,虽尔犹不证增上圣智胜法。尔时菩萨自念:“昔在父王田上坐阎浮树下,除去欲心恶不善法,有觉有观喜乐一心,游戏初禅。”时菩萨复作是念:“颇有如此道可从得尽苦原耶?”复作是念:“如此道能尽苦原。”时菩萨即以精进力修习此智,从此道得尽苦原。时菩萨复作是念:“颇因欲不善法得乐法不?”复作是念:“不由欲不善法得乐法。”复作是念:“颇有习无欲舍不善法得乐法耶?然我不由此自苦身得乐法,我今宁可食少饭麨得充气力耶?”

  尔时菩萨于异时食少饭麨,得充气力。时菩萨食少食时,五人各各厌舍而去,自相谓言:“此瞿昙沙门狂惑失道,岂有真实道耶?”时菩萨气力已充,复诣尼连禅水侧,入水洗浴身已出水上岸,往菩提树下。时去树不远,有一人刈草名曰吉安。菩萨前至此人所语言:“我今须草,见惠少多。”吉安报曰:“甚善!不为爱惜。”即授草与菩萨。菩萨持草更诣一吉祥树下,自敷而坐,直身正意系念在前。时菩萨除欲爱恶不善法,有觉有观喜乐一心,游戏初禅,是谓菩萨最初得胜善法。何以故?由系意专念不放逸故。时菩萨除有觉有观,得内信喜乐一心念无觉无观,游戏二禅,是谓菩萨得此二胜善法。何以故?由系意专念不放逸故。时菩萨除去喜身受快乐,得圣智所见护念乐,游戏三禅,是谓菩萨得三胜法。何以故?由系意专念不放逸故。时菩萨已舍苦乐,先已去忧喜,无苦无乐护念清净,游戏四禅,是谓菩萨得此四胜法。何以故?由系意专念不放逸故。时菩萨得此定意,诸结使除尽,清净无瑕秽,所行柔软住坚固处,证宿命智。自识宿命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无数百生、无数千生、无数百千生、劫成劫败、无数劫成无数劫败、无数劫成败,我曾生某处,字某姓某如是生,食如是食,寿命如是,寿命限齐如是,住世长短如是,受如是苦乐,从彼终生彼,从彼终复生彼,从彼终生此,如是相貌,识无数宿命事。时菩萨于初夜得此初明,无明尽明生,闇尽光生,所谓宿命通证。何以故?由精进不放逸故。

  时菩萨复以三昧定意清净,无瑕无结使,众垢已尽,所行柔软,住坚固处,知众生生者死者。以清净天眼观见众生,生者死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若贵若贱,随众生所造行,皆悉知之。即自察知,此众生身行恶、口行恶、意行恶,邪见诽谤贤圣,造邪见业报,身坏命终,堕地狱畜生饿鬼中。复观众生身行善、口行善、意行善,正见不诽谤贤圣,造正见业报,身坏命终,生天上人中。如是天眼清净,观见众生生者死者随所造行,是谓菩萨中夜得此第二明。无明尽明生,闇尽光生,是谓见众生天眼智。何以故?由精进不放逸故。

  时菩萨得如是清净定意,诸结除尽,清净无瑕,所行柔软,所住坚固,得漏尽智而现在前。心缘漏尽智,如实谛知苦、知苦集、知苦尽、知苦尽向道,以得圣谛。如实知之,如实知漏,知漏集,漏尽向道如实知之。彼作如是知如是观,于欲漏意解脱,有漏意解脱,无明漏意解脱。已解脱得解脱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生。是谓菩萨后夜获此三明。无明尽明生,闇尽光生,是谓漏尽智。何以故?由如来、至真、等正觉,发起此智得无碍解脱故。

  尔时世尊,于彼处尽一切漏,除一切结使。即于菩提树下结加趺坐,七日不动,受解脱乐。尔时世尊,过七日已,从定意起,于七日中未有所食。时有二贾客兄弟二人:一名瓜、二名优波离,将五百乘车载财宝,去菩提树不远而过。时树神笃信于佛,曾与此二贾客旧知识,欲令彼得度,即往至贾人所语言:“汝等知不?释迦文佛如来等正觉,于七日中具足诸法。于七日中未有所食,汝等可以蜜麨奉献如来,令汝等长夜得利善安隐快乐。”尔时兄弟二人,闻树神语已欢喜,即持蜜麨往诣道树。遥见如来颜貌殊异,诸根寂定最上调伏,如被调象无有卒暴,如水澄静无有尘秽,见已发欢喜心。于如来所前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时二人白世尊言:“今奉献蜜麨,慈愍纳受。”时世尊复作如是念:“今此二人奉献蜜麨,当以何器受之?”复作是言:“过去诸佛、如来、至真、等正觉,以何物受食?诸佛世尊不以手受食也。”时四天王立在左右,知佛所念,往至四方,各各人取一石钵,奉上世尊,白言:“愿以此钵,受彼贾人麨蜜。”时世尊慈愍故,即受四天王钵,令合为一,受彼贾人麨蜜。受彼贾人麨蜜已,以此劝喻,而开化之。即咒愿言:

 “所为布施者,  必获其利义;
  若为乐故施,  后必得安乐。

  “汝等贾人!今可归依佛、归依法。”即受佛教,言:“大德!我今归依佛、归依法。”是为优婆塞中最初受二归依,是贾客兄弟二人为首。时二贾人白佛言:“我今从此欲还本生处,若至彼间当云何作福?何所礼敬供养?”时世尊知彼至意,即与发爪语言:“汝等持此往彼作福礼敬供养。”时贾人虽得发爪,不能至心供养,言:“此发爪,世人所贱除弃之法,云何世尊持与我等供养?”时世尊知贾人心中所念,即语贾人言:“汝等莫于如来发爪所生毛发许懈慢心,亦莫言世人所贱,云何如来使我供养?贾人当知!普天世界魔众、梵众、沙门、婆罗门、众天及人,于如来发爪兴供养恭敬,令一切诸天世人魔众、梵众,及沙门婆罗门众,得其功德不可称计。”贾人白佛言:“设供养此发爪,有何证验?”佛告贾人言:“过去久远世时,有王名曰胜怨,统领阎浮提。尔时阎浮提内,米谷丰熟人民炽盛,土地极乐。有八万四千城郭,有五十五亿村,有六万小国土。时胜怨王所住治城,名莲花,东西十二由旬,南北七由旬,土地丰熟,米谷平贱,人民炽盛,国土安乐,园林茂盛,城堑牢固,浴池清凉,众事具足,街陌相当。贾人当知!时王胜怨,有婆罗门为大臣,名曰提阎浮婆提。是王少小周旋,极相亲厚。后于异时,王即分半国与此大臣。时彼大臣所得国分,即于中更起城郭,东西长十二由旬,南北广七由旬,米谷丰贱人民炽盛,国土安乐园林茂盛,城堑牢固浴池清凉,众事具足街陌相当。城名提婆跋提,胜彼莲花城邑。

  “贾人当知!其王无有继嗣。以无嗣故,向诸神祀泉流、山原、河水、浴池,满善神、宝善神,日月、帝释、梵天、火神、风神、水神、魔醯首罗神、园神、林神、市神、四徼巷神、鬼子母城神、天祀福神祀,所在求请:‘愿生男儿。’于异时王第一夫人怀妊,妇人有三种智慧,如实不虚:一自知有娠,二自知从某甲许得,三知男子有爱心于我。时彼夫人,往白王言:‘大王当知!我今怀妊。’王报言:‘大善!’即敕左右,供给供养第一饮食衣服卧具,一切所须皆加一倍。至十月满已生一男儿,端正无比世之希有。始生在地无人扶侍,自行七步而说此言:‘我于天上世间最上最尊,我当度一切众生生老病死苦。’即号曰定光菩萨。贾人当知!尔时国王,即命婆罗门中善明相法者告言:‘汝等当知,我夫人生一男儿,颜貌端正世之希有,始生出胎无人扶侍,自行七步而说此言:“我于天上世间最上最尊,能度一切众生生老病死苦。”汝等善明相法,与我占相。’时相师白王言:‘愿王出此儿令我等相之。’王即自入宫抱儿出见之令相。诸相师相已,白王言:‘王生此儿,有大威神,有大功德,福愿具足。若此王子,在家者应作刹利水浇顶转轮王,七宝具足领四天下,千子满足勇健雄猛,能却众敌,以法治化,不加刀杖。若出家者,成如来、至真、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天及人魔、若魔天、梵天、沙门、婆罗门,身自作证而自游戏,彼当说法,上善中善下善,有义有味,具足修梵行。’

  “贾人当知!尔时王赏赐婆罗门已,差四乳母,扶侍瞻视定光菩萨:一者肢节乳母、二者洗浴乳母、三者与乳乳母、四者游戏乳母。肢节乳母者,抱持案摩支节回戾令政。洗浴乳母者,洗身浣濯衣服。与乳乳母者,随时与乳。游戏乳母者,诸童子等,乘象、乘马、乘车、乘舆,诸杂宝器乐器转机关,作如是种种供养之具,供养娱乐定光菩萨,擎孔雀盖从之。

  “贾人当知!定光菩萨年向八岁九岁时,王教菩萨学种种技术,书、算数、印画、戏笑、歌舞、鼓弦、乘象、乘马、乘车、射御、捔力,一切技术无不贯练。

  “贾人当知!定光转年至十五十六时,王即为设三时殿,冬夏春给二万婇女,使娱乐之。与作园池,纵广二十由旬,现阎浮提一切华树果树香树,诸奇异树,尽殖之于园。

  “贾人当知!首陀会天日来侍卫,作是念言:‘今菩萨在家已久,我今宁可为作厌离。菩萨得厌离已,早得出家,剃除须发着袈裟,修无上道耶?’伺菩萨入后园时,即往化作四人:一者老、二者病、三者死、四者出家作沙门。时菩萨见此四人已,极怀愁忧,厌患世苦,观世如是有何可贪。

  “贾人当知!尔时菩萨得厌离已,即日出家即日成无上道。贾人当知!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遍观一切,未见有应度可为转无上法轮者。时定光如来,去提婆跋提城不远,化作一大城,高广妙好,悬缯幢幡,处处克镂,作众鸟兽形。周匝净妙浴池园果,胜于提婆跋提城,化作人民颜貌形色,亦胜彼国人民,使己国人民共与往来交接为亲友。

  “贾人当知!定光如来观察提婆跋提城人民诸根纯熟,即使化城忽尔火然。时提婆跋提城人见此已,极怀愁忧厌离心生。定光如来,于七日之中度六十六那由他人,五十五亿声闻。贾人当知!尔时定光如来,有大名称,流布十方,莫不闻知,皆共称言:‘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普天世界,魔、若魔天、梵众、沙门、婆罗门天及人,自身作证而自娱乐,与人说法,上中下言悉善,有义有味,具足修梵行。’

  “贾人当知!定光如来凡常身光照一百由旬。诸佛世尊常法光照无量,还摄光照余光七尺。贾人当知!时胜怨王闻王提阎婆提宫中生一太子,福德威神众相具足,即日出家即日成无上正真等正觉道,名闻远布,皆共称言:‘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乃至具足修梵行。’胜怨王即遣使往,与提阎婆提王:‘相闻知卿生太子,福德威神众相具足,即日出家即日成道,乃至具足修梵行,有大名称流布十方,今可遣来吾欲看之。若卿不遣来者,吾当身自往。’彼时提阎婆提王闻此使语已,即怀愁忧,集诸群臣语言:‘汝等思惟,当以何报、作何等方宜称可彼意?’诸臣答言:‘当问定光如来,随佛有所言教,我等当顺从行之。’时王提阎婆提与诸群臣,即往定光佛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王言:‘今且止!勿怀愁忧,我自当往彼。’

  “贾人当知!时王提阎婆提,自于其国七日供养定光如来,衣服、饮食、床卧具、病苦医药,及比丘僧,不令有乏。

  “贾人当知!定光如来过七日后,与诸比丘人间游行,迳诣药山龙王池边。贾人当知!此龙王宫,纵广五百由旬。尔时定光如来及比丘僧,在彼住止。时定光如来放大光明,普照三千大千刹土,昼夜不别,若忧钵钵头摩、鸠勿头、分陀利华等合,鸟兽不鸣,则知是夜;若忧钵诸花开,及诸众鸟兽鸣者,则知是昼。如是经历十二年中,昼夜不别。时胜怨王即集诸大臣告言:‘自忆昔日有昼有夜,如今何故无昼无夜?若忧钵众华开,及众鸟兽鸣,则知是昼;若花合鸟不鸣,则知是夜。为世有非法,为我行有阙?汝等有过耶?以诚言告我。’诸臣白言:‘王亦无咎,国无非法,我等无过。今定光如来,在呵梨陀山龙王宫,放大光明,普照三千大千刹土,是其威神,令昼夜不别。欲知昼夜者,花合鸟不鸣,则知是夜;若花开鸟鸣者,则知是昼。王亦无咎,国无非法,我亦无过,此是定光如来威神,不足畏惧。’王问左右臣:‘呵梨陀山龙王宫,去此远近?’臣白王言:‘去此不远可三十里。’王敕左右:‘严驾羽宝之车,今欲往彼礼拜定光如来。’左右即承教,严驾羽宝车已,前白王言:‘严驾已办,王知是时。’

  “贾人当知!王即乘车,诸臣侍从,诣呵梨陀山龙王宫所。到已齐不乘车处,下车步进,前至龙王宫。贾人当知!时王遥见定光如来,颜色端正诸根寂定,见已发欢喜心,即前至定光佛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时世尊渐与王说微妙法,劝令欢喜。时王闻佛说微妙法劝令欢喜已,前白佛言:‘如来!今正是时,应入莲花城。’时定光如来默然受王请。时胜怨王知佛默然受请已,便从座起,头面礼足而去。还至国界,告敕人民:‘汝等从此莲花城至药山,掘地至膝,以杵捣令坚,以香汁洒地,左右道侧种殖种种花,道侧作栏楯,然好油灯安置其上,作四宝香炉金银琉璃颇梨。’时诸人民受王教令已,如上所说。时王即集大臣告言:‘汝等庄严此莲花大城,除去粪土石沙秽恶,以好细土泥涂其地,悬缯幡盖,烧种种好香,复敷种种??,以种种好花布散其地。’时诸臣即受王教,如敕庄严。时胜怨王复告诸大臣:‘告下国土人民,莫使有卖香花者。若有卖者,莫使有买者。若有卖买者当重罚。何以故?我自欲供养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故。’

  “尔时彼国有一大臣婆罗门,名曰祀施,多饶财宝,真珠、虎珀、车?、马瑙、水精、金银、琉璃,珍奇异宝不可称计。时彼婆罗门,十二年中祠祀。若彼祠祀众中,有第一多智慧者,当以金钵盛满银粟,或以银钵盛满金粟,并金澡瓶极妙好盖履屣,及二张好㲲,众宝杂厕杖,并庄严端正好女,名曰苏罗婆提,与之。时彼祠祀众中,第一上座大婆罗门,是王大臣,有十二丑:瞎、偻、凸背、瘿、黄色、黄头、眼青、锯齿、齿黑、手脚曲、戾身不与人等、凸髋。贾人当知!彼祀施婆罗门作是念:‘今此上座有十二丑,复是王臣。云何以我宝物并女,与此人耶?’复作此念:‘我今宁可更延祀日,若更有端正聪明智慧婆罗门者,我当与之。’

  “贾人当知!雪山南有一仙人,名曰珍宝,少欲乐闲心无所贪,修习禅定获五神通,教授五百梵志使令诵习。时五通仙人,有第一弟子,名曰弥却,父母真正七世清净,亦复教授五百弟子。贾人当知!时弟子弥却,往至珍宝仙人所,白言:‘我所学者已达,当更学何等?’时彼珍宝仙人即更自造经书,一切婆罗门所不能知,造已告弟子言:‘汝可诵习之,此书诸沙门婆罗门所无有者。设诵习者,于诸婆罗门中可得最胜第一。’贾人当知!尔时彼弟子即学习此书诵利已,往至珍宝仙人所,白言:‘所学已讫,当受习何等?’师告言:‘汝若诵竟,夫为弟子应报师恩,汝今当报。’即问言:‘云何当报师恩?’师报言:‘须五百金钱。’时弥却闻师语已,将五百弟子,雪山南人间游行,从国至国从村至村,渐至莲花城。闻诸人言:‘耶若达婆罗门,十二年中祠祀天神。若有聪明第一者,当以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并金澡瓶,及好盖极好㲲,七宝杂厕杖,庄严苏罗婆提端正好女与之。’‘我今宁可入彼众中,或能得彼五百金钱。’

  “贾人当知!弥却即入彼祀中,当入时有大威神光明。时耶若达婆罗门作是念:‘此人来入祠祀,有大威神光明,今必当移上座去,以此摩纳安置其处。若此摩纳得上座处坐者,汝等当如我所作,皆共高声称善,作众伎乐散花烧香恭敬礼事。’时诸人等即受教,言:‘可尔。’当如教为之时,弥却摩纳入彼众已,从下而问:‘汝等诵何等经书?诵得几许?’随所诵多少者报言:‘我诵尔许。’于摩纳所诵,百倍万倍巨亿万倍,不可为比,不如摩纳。次问二、三人乃至百千人:‘汝等诵何等?知何经书?所诵得几许?’随所诵报言:‘我等诵尔所。’于摩纳所诵,百倍万倍巨亿万倍,不相为比。次问第一上座:‘汝知何经书?诵得几许?’其人随所诵多少报言:‘我诵尔所。’弥却摩纳复胜于彼。时弥却摩纳语言:‘我所诵知者出过汝上。’即语其人言:‘汝去!我坐汝处。’上座报言:‘汝莫使我移,我设于此得好供养及金宝,两倍与汝。’弥却摩纳报言:‘正使满阎浮提七宝与我者,我终不取,汝但移去。何以故?我有此法,应坐此座。’

  “贾人当知!时彼弥却摩纳,移彼上座即自坐之。当移坐时,地六种震动,即共高声称善,作众伎乐花香供养。贾人当知!彼耶若达,极怀欢喜,自庆无量,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金盖七宝厕杖,金银澡瓶,极妙好㲲,庄严好女,至弥却摩纳前白言:‘唯愿受此众宝物并受此好女。’弥却报言:‘我不须是。’即问言:‘欲须何等?’报言:‘我须五百金钱。’即以五百金钱与之。

  “贾人当知!时弥却摩纳取此五百金钱已,从坐起而去。时苏罗婆提女亦随而去。时弥却摩纳还顾语女言:‘汝何故随我后行?’女报言:‘父母遣我与君作妻。’弥却摩纳报言:‘我今修梵行不须汝,若有爱欲者乃须汝耳。’时彼女即还入父园中,园中有清净浴池,池中有七茎莲花,五花共一茎香气芬馥花色殊妙。复有二花共一茎,其香色殊妙,见已便生此念:‘我今观此花极为妙好,我今宁可采此花与弥却摩纳,令心喜悦。’即采花置水瓶中,出园外遍求弥却摩纳。时弥却摩纳还入钵摩大国,见国内人民,扫除道路除去不净,以好土填治平正,以花布地香汁洒之,悬缯幡盖敷好??,见已问城中行人言:‘今观此城严好乃尔,为用岁节、为用星宿吉日,而修治如是耶?’行人报言:‘今定光佛当来入城,以此故修治如是。’弥却摩纳心念言:‘我今宜可以五百金钱,买好花鬘、好香、好伎乐幢幡、好盖,先当持用供养定光如来,后当更与师求财。’即于彼钵摩国所可求买者皆不可得。何以故?胜怨王制重故。时苏罗婆提女遥见弥却摩纳来,语言:‘年少!何故行步速疾,汝有所须耶?’即报女言:‘我须好花。’问言:‘摩纳用花作何等?’报言:‘我欲作佛种无上根栽。’其女问言:‘此花已萎枯色变,不可复种。云何由此作佛种无上根栽?’摩纳报女言:‘此田良美,正使此花萎枯色变种子燋烂种之故生耳。’其女报言:‘汝可取此花去作佛种无上根裁。’摩纳报言:‘若受我价卖与我者,我当取之。’其女报言:‘摩纳何以惜我财物。我父名耶若达,自多饶财宝。摩纳欲买花者,与我作要誓,所生之处常与我作夫耶?’摩纳报言:‘我行菩萨道,一切无所爱惜,有人乞者乃至骨肉不惜,唯除父母,但恐汝常与我作碍。’其女报言:‘汝所生之处,必有大威神。我亦有威神,欲以我施随汝与之。’时以五百金钱买五茎莲花,余二茎花与弥却摩纳,言:‘此是我花,寄汝以上定光如来。何以故?愿与汝所生之处常不相离。’

  “贾人当知!尔时弥却摩纳得此七花已,极怀欢喜不能自胜,即诣城东门。当尔之时,不可数亿千众生,皆持花香,悬缯幡盖,作众伎乐,待定光如来。时弥却摩纳欲前散花,而不能得前,即还问胜怨王言:‘汝以何故修治城内,为用岁节会日、为用星宿吉日,而作庄严国土妙好乃尔耶?’时王报言:‘今有定光如来当入城,是故治之耳。’摩纳问王言:‘云何得知如来三十二相耶?’王报言:‘诸婆罗门书谶所记,是故知之耳。’摩纳报言:‘若尔者,我诵此书明知是事。’王言:‘汝若审知者,先可往瞻三十二相,然后我当见之。’

  “贾人当知!尔时摩纳闻王语已,欢喜不能自胜,即往城东门外。时众多人民见摩纳来,欢喜皆与开道。何以故?承王命故。贾人当知!时摩纳遥见如来,心中欢喜,即以七茎花,散定光如来上。佛以威神,即于空中化作花盖,广十二由旬,茎在上叶在下,香气芬馥普覆其国,无不周遍视之无厌,佛所游行花盖随从。时城中人民男女,尽脱新衣敷地。时摩纳所披二鹿皮衣,脱一敷地。时城中人,捉此皮衣掷弃。时摩纳心自念言:‘定光如来不见愍念。’时定光如来即知彼心所念,化地作泥,无人能敷衣置上者。贾人当知!摩纳复作是念:‘城内人愚痴无所分别,所应敷处不敷。’即持鹿皮衣敷彼泥中,然不奄泥。贾人当知!摩纳发五百岁常髻未曾解,摩纳即问如来:‘不审世尊能蹈我发上过耶?’报言:‘能。’摩纳即解髻发以布泥上,心发愿言:‘若今定光如来不授我别者,我当于此处形枯命终,终不起也。’时定光如来知此摩纳至心宿殖善根众德具足,以左足蹈发上而过,语言:‘摩纳汝还起,汝于当来无数阿僧祇劫,号释迦文如来、至真、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闻此别已,即踊在空中,去地七多罗树,发犹布地如故。

  “贾人当知!时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右顾犹如大象王,告诸比丘:‘汝等莫以足蹈摩纳发上。何以故?此是菩萨发,一切声闻、辟支佛所不应蹈上。’时数千巨亿万人,皆散花烧香供养其发。

  “贾人当知!时胜怨王大臣十二丑者,闻定光如来授摩纳别号,寻往至胜怨王所,白言:‘我能堪任二万岁中,供养定光如来及众僧,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王报婆罗门言:‘汝意快哉!宜知是时。’时此婆罗门,于二万岁中供养定光如来及比丘僧,衣服、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已,发此愿言:‘我今二万岁中供养定光如来及比丘僧,衣服、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然摩纳移我坐处坐,夺我供养,毁我名誉,缘此福报因缘,在在生处常当毁辱此人,乃至成道,终不相舍离。’

  “贾人当知!尔时耶若达婆罗门者,岂异人乎!莫作异观,今执杖释种是。尔时苏罗婆提女者,岂异人乎!今释女瞿夷是。尔时胜怨王大臣十二丑婆罗门者,岂异人乎!莫作异观,今提婆达身是。尔时珍宝仙人者,岂异人乎!莫作异观,今弥勒菩萨是。尔时弥却摩纳者,岂异人乎!莫作异观,今我身是。贾人当知!学菩萨道能供养爪发者必成无上道,以佛眼观天下,无不入无余涅槃界而般涅槃。况复无欲无瞋恚无痴,施中第一,为福最尊。受取中第一,而无报应也!”尔时贾人兄弟二人,即从座起复道而去。

  尔时世尊食贾人麨蜜已,即于树下结加趺坐七日不动,游解脱三昧而自娱乐。七日已从三昧起,由食麨蜜故,身内风动。所以名阎浮提地者,树名阎浮提,去彼不远有呵梨勒树,彼树神笃信于佛,即取呵梨勒果来奉世尊,头面作礼已在一面立。树神白佛言:“世尊!由食麨蜜故,身内风动。愿今可食此果,亦可当食兼以为药得除内风。”时世尊慈愍彼故,即便受之告言:“汝今归依佛,归依法。”答言:“如是。”即归依佛、归依法。诸神受归依者,呵梨勒树神最初。

  尔时世尊食呵梨勒果已,于树下结加趺坐七日思惟不动,游解脱三昧而自娱乐。七日后从三昧起,到时着衣持钵,入郁鞞罗村乞食,渐至郁鞞罗村婆罗门舍中庭默然而住。婆罗门见世尊默然住,发欢喜心,即出食施与世尊。世尊慈愍故,即受彼食,告言:“汝今归依佛、归依法。”答言:“如是世尊!我今归依佛、归依法。”时世尊受此婆罗门食已,更诣一离婆那树下,七日中结加趺坐思惟不动,游解脱三昧而自娱乐。时世尊七日后从三昧起,到时着衣持钵,入郁鞞罗村乞食,渐至郁鞞罗婆罗门舍中庭默然而住。时彼婆罗门妇,是苏阇罗大将女,见如来中庭默然而住,见已发欢喜心即出食施与世尊。世尊慈愍彼故,即受其食,食已告言:“汝今归依佛、归依法。”答言:“如是。我今归依佛、归依法。”诸优婆夷受归依佛归依法者,此郁鞞罗妇,苏阇罗大将女优婆夷为最初。

  尔时世尊,食彼食已,即还诣离婆那树下,七日结加趺坐思惟不动,游解脱三昧而自娱乐。时世尊七日后,到时着衣持钵入郁鞞罗村乞食,渐次至郁鞞罗婆罗门舍中庭默然而住。时郁鞞罗婆罗门男女,见如来已发欢喜心,即出食施如来,慈愍彼故,即受其食。食已告言:“汝等今归依佛、归依法。”答言:“尔!我等今归依佛、归依法。”时世尊食彼食已,即诣文驎树文驎水文驎龙王宫。到彼已结加趺坐七日思惟不动,游解脱三昧而自娱乐。尔时七日天大雨极寒,文驎龙王自出其宫,以身绕佛头荫佛上,而白佛言:“不寒不热耶?不为风飘日曝、不为蚊虻所触娆耶?”尔时七日后雨止清明,时龙王已见雨止清明,还解身不复绕佛,即化作一年少婆罗门,在如来前,合掌䠒跪,礼如来足。时世尊七日后从三昧起,即以此偈而赞曰:

 “离欲欢喜乐,  观察法亦乐;
  世间无恚乐,  不娆于众生。
  世间无欲乐,  越度于欲界;
  能伏我慢者,  此最第一乐。”

  尔时文驎龙王前白佛言:“我所以身绕如来头荫如来者,不欲娆触如来。但恐如来身为寒热、风飘、日曝、蚊虻所娆。以是故,绕佛身头荫其上耳。”佛告龙王:“汝今归依佛法。”答言:“如是。我今归依佛法。”是谓畜生中受二归依,龙王为首。

  尔时世尊,游文驎龙王树下住已,便往诣阿逾波罗尼拘律树下,到已敷坐具结加趺坐,作是念言:“我今已获此法,甚深难解难知,永寂休息微妙最上智者,能知非愚者所习,众生异见、异忍、异欲、异命,依于异见乐于樔窟,众生以是乐于樔窟故,于缘起法甚深难解。复有甚深难解处,灭诸欲爱尽涅槃,是处亦难见故。我今欲说法,余人不知,则于我唐劳疲苦耳。”尔时世尊说此二偈,非先所闻,亦未曾说:

 “我成道极难,  为在樔窟说;
  贪恚愚痴者,  不能入此法。
  逆流回生死,  深妙甚难解;
  着欲无所见,  愚痴身所覆。”

  四分律卷第三十一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二(二分之十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受戒揵度之二

  尔时世尊作是思惟已,默然而不说法。时梵天王于梵天上,遥知如来心中所念已,念:“世间大败坏,如来今日获此妙法,云何默然而住,令世间不闻耶?”尔时梵天如力士屈申臂顷,从彼而来到如来前,头面礼已在一面立,白世尊言:“唯愿如来说法,唯愿善逝说法。世间众生,亦有垢薄智慧聪明易度者,能灭不善法、成就善法。”尔时世尊告梵天王:“如是,如是!梵王!如汝所言,我向者在闲静处而生此念言:‘我今已获此法,此法甚深难知难解,永寂休息微妙最上,贤圣所知非愚者所习,众生异见、异忍、异欲、异命,依于异见乐于樔窟。众生以是乐于樔窟故,于缘起法甚深难解。复有甚深难解处,灭诸欲爱尽涅槃,是处亦难见故。我今欲说法,余人不知,则于我唐劳疲苦耳。’”时世尊曾见有此二偈,非先所闻,亦未曾说:

 “我成道极难,  为在樔窟说;
  贪恚愚痴者,  不能入此法。
  逆流回生死,  深妙甚难解;
  着欲无所见,  愚闇身所覆。

  “是故梵天,我默然而不说法。”尔时梵天复白佛言:“世间大败坏,今如来获此正法,云何默然不说,令世间不闻耶?唯愿世尊,时演正法,流布于世。世间亦有垢薄聪明众生易度者,能灭不善法、成就善法。”尔时梵天说此语已,复说偈言:

 “摩竭杂垢秽,  而佛从中生;
  愿开甘露门,  为众生说法。”

  尔时世尊受梵天劝请已,即以佛眼观察世间众生,世间生世间长,有少垢有多垢,利根钝根,有易度有难度,畏后世罪,能灭不善法、成就善法。犹如忧钵池、钵头池、拘牟头池、分陀利池、忧钵。钵头、拘牟头、分陀利华,有初出地未出水,或有已出地与水齐,或有出水尘水不着。如来亦复如是,以佛眼观世间众生,世间生世间长,少垢、多垢;利根、钝根;易度、难度;畏后、世罪,能灭不善法、成就善法。尔时世尊即与梵天而说此偈:

 “梵天我告汝,  今开甘露门,
  诸闻者信受,  不为娆故说。
  梵天微妙法,  牟尼所得法。”

  尔时梵天知世尊受劝请已,礼世尊足、右绕三匝而去,即没不现。尔时世尊复作是念:“我今当先与谁说法,闻便即解?”即念:“阿兰迦兰垢薄利根聪明有智,我今宁可先与说法。”念已复更智生,今阿兰迦兰命终已经七日,亦有诸天来白我言:“阿兰迦兰命终来七日。”时佛作是念言:“何其苦哉!汝有所失,此法极妙如何不闻?若得闻者速疾得解。”尔时世尊复作是念:“我今当先与谁说法速疾得解?”念言:“郁头蓝子垢薄,利根聪明有智,我今宁可先与说法。”作是念已,复更智生,郁头蓝子昨日命终,诸天亦来白我言:“郁头蓝子昨日命终。”佛言:“何其苦哉!汝有所失,此法微妙如何不闻?若得闻者速得解脱。”

  尔时世尊复作是念:“我今先当与谁说法,闻我法者速得解脱?”念言:“此五比丘执事劳苦,不避寒暑侍卫供养,我今宁可先与说法耶?”时世尊复作是念:“五比丘今于何处居止?”即以天眼清净过于天人观五比丘,于波罗㮈国仙人鹿苑中,见已即往诣彼仙人鹿苑所。时见优陀耶梵志亦在路行,遥见世尊,前白佛言:“瞿昙!诸根寂静颜色怡悦,汝师是谁?为从谁学?为学何法?”尔时世尊以偈报言:

 “一切智为上,  一切欲爱解;
  自然得解悟,  云何从人学。
  我亦无有师,  亦复无等侣;
  世间唯一佛,  澹然常安隐。
  我是世无著,  我为世间最;
  诸天及世人,  无有与我等。
  欲于波罗㮈,  转无上法轮;
  世间皆盲冥,  当击甘露鼓。”

  梵志问言:“向瞿昙所说我无著最胜者,愿闻其义。”佛以偈报言:

 “我脱一切结,  得尽于诸漏;
  我胜诸恶法,  优陀我最胜。”

  尔时梵志默然。时世尊舍去,往仙人鹿苑所。五比丘遥见世尊来,各各相诫敕言:“此瞿昙沙门,行不着路迷荒失志。若来至此,汝等莫与言语,亦莫礼敬,更别施小座令坐。”时世尊渐渐至五比丘所,时五比丘不自觉,皆起迎礼敬,或有为敷座者,或有为执衣钵者,或取水与洗足者。时世尊作是念:“此愚痴人!不能坚固其志,共作制限而复自坏。何以故?不堪佛威神故。我今宁可即就座而坐。”五比丘见如来坐已,皆称名:“汝如来。”时佛告五比丘言:“汝等莫称名:‘汝如来、至真、等正觉。’如来威神无量最胜,汝若称名:‘汝如来。’长夜受苦无量。”时五人语言:“瞿昙!汝本所造苦行执持威仪,犹不能得上人法,神通智见有所增益得自娱乐,况今行不着路迷荒失志。”佛告五人言:“汝等曾闻我有二言返覆不?”报言:“瞿昙!昔来不闻有二言。”佛言:“汝等来!我今已获甘露,当教授汝等。汝等能承受我言者,如是不久必有所得。所以族姓子,以信牢固从家舍家,为道修无上梵行者,于现法中自身作证,而自娱乐。生分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受有。比丘出家者,不得亲近二边,乐习爱欲,或自苦行,非贤圣法,劳疲形神不能有所办。比丘除此二边已,更有中道,眼明智明永寂休息,成神通得等觉,成沙门涅槃行。云何名中道?眼明智明永寂休息,成神通得等觉,成沙门涅槃行,此贤圣八正道:正见、正业、正语、正行、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谓中道。眼明智明永寂休息,成神通等正觉,成沙门涅槃行,四圣谛。何谓为圣谛?苦圣谛、苦集圣谛、苦尽圣谛、苦出要圣谛。何等为苦圣谛?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欲不得苦、取要言之五盛阴苦,是谓苦圣谛。复次当知苦圣谛,我已知此,当修八正道:正见、正业、正语、正行、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何等为苦集圣谛,缘爱本所生,与欲相应爱乐,是谓苦集圣谛。复次当灭此苦集圣谛,我已灭作证,当修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云何名苦尽圣谛?彼爱永尽、无欲灭舍、出要解脱永尽、休息无有樔窟,是谓苦尽圣谛。复次当以苦尽圣谛为证,我已作证,当修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何等是苦出要圣谛?此贤圣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谓苦出要圣谛。复次当修此苦出要圣谛,此苦出要圣谛,我已修。此苦圣谛本未闻法,智生、眼生、觉生、明生、通生、慧生得证。复次当知,此苦圣谛本所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复次我已知苦圣谛本未闻法,智生、眼生、觉生、明生、通生、慧生,是谓苦圣谛。此苦集圣谛本未闻法,智生、眼生、觉生、明生、通生、慧生。复次当灭此苦集圣谛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复次我已灭,此苦集圣谛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是谓苦集圣谛。此苦尽圣谛本所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复次此苦尽圣谛应作证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复次此苦尽圣谛,我已作证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此苦出要圣谛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复次当修苦出要圣谛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复次我已修此苦出要圣谛本未闻法,智生乃至慧生。是谓四圣谛。若我不修此四圣谛,三转十二行,如实而不知者,我今不成无上正真道。然我于四圣谛三转十二行,如实而知,我今成无上正真道而无疑滞。如来说此四圣谛,众中无有觉悟者,如来则为不转法轮。若如来说四圣谛,众中有觉悟者,如来则为转法轮。沙门、婆罗门、魔若魔天、天及世间人所不能转,是故当勤方便修四圣谛:苦圣谛、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出要圣谛,当如是学。”尔时世尊,说此法时,五比丘阿若憍陈如,诸尘垢尽得法眼生。尔时世尊,已知阿若憍陈如心中所得,便以此言而赞曰:“阿若憍陈如已知!阿若憍陈如已知!”从是已来名阿若憍陈如。时地神闻如来所说,便即相告语:“今如来、至真、等正觉,于波罗㮈仙人鹿苑所,转无上法轮本所未转。沙门、婆罗门、魔若魔天、天及人,不能转者。”地神唱声,闻四天王、忉利天、焰天、兜术天、化乐天、他化天,展转相告语言:“今如来、至真、等正觉,于波罗㮈仙人鹿苑中,转无上法轮。沙门、婆罗门、魔若魔天、天及人所不能转。”尔时一念顷须臾间,展转相告语声乃彻梵天。尔时尊者阿若憍陈如,见法得法成办诸法已获果实,前白佛言:“我今欲于如来所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自娱乐,修梵行尽苦原。”时尊者憍陈如,即名出家受具足戒。是谓比丘中初受具足戒,阿若憍陈如为首。

  时尊者阿若憍陈如前白佛言:“我今欲入波罗㮈城乞食,愿听!”佛言:“比丘!宜知是时。”时尊者阿若憍陈如即从座起,头面礼世尊足已,着衣持钵入波罗㮈城乞食。尔时世尊与尊者阿湿卑、摩诃摩男比丘说法,劝令欢喜。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有漏系缚,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获果实,前白佛言:“我等欲于如来所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自娱乐,修梵行尽苦源,即名出家受具足戒。”时阿湿卑摩诃摩男比丘,前白佛言:“我等欲入波罗㮈城乞食。”佛言:“比丘!宜知是时。”时尊者阿湿卑等,即从坐起头面礼世尊足已,着衣持钵入波罗㮈城乞食。时世尊与婆提、婆敷二人说法,劝令欢喜。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有漏系缚,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办诸法,前白佛言:“我等欲于如来所修梵行尽苦源。”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自娱乐,修梵行尽苦源,即名受具足戒。”时婆提、婆敷二人,前白佛言:“我等欲诣波罗㮈城乞食。”佛言:“宜知是时。”时尊者婆提等,即从坐起头面礼世尊足已,着衣持钵入波罗㮈城乞食。时世尊与三人说法,二人乞食。二人所得食,足六人共食。若世尊五人中与二人说法,三人乞食。三人所得食,足六人共食。尔时世尊劝喻五比丘,渐渐教训,令发欢喜心。时世尊食后告五比丘:“比丘!色无我。若色是我者,色不增益,而我受苦。若色是我者,应得自在,欲得如是色、不用如是色,以色无我故,而色增长,故受诸苦。亦不能得随意欲得如是色便得,不用如是色便不得;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云何比丘!色是常耶?色无常耶?”诸比丘白佛言:“世尊!色无常。”佛言:“若色无常者,是苦是乐耶?”诸比丘白佛言:“世尊!色是苦。”佛言:“若色无常苦者,变易法。汝等云何色是我、是彼、是彼所、是我所不?”对曰:“非也。”“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故诸比丘!一切色过去、未来、现在色,若内、若外,若粗、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一切色,非我非彼、非彼所非我所,应作是如实正观智慧;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如是比丘!贤圣弟子作是观已,厌患色已,厌患便不着,已不着便得解脱,已解脱便得解脱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有;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尔时世尊说此法时,五比丘一切有漏心解脱,得无碍解脱智生。尔时此世间有六罗汉,五弟子,如来、至真、等正觉为六。

  尔时世尊游波罗㮈国。时波罗㮈国有族姓子,名耶输伽,父母只有此一子,愍念瞻视不去目前。时父母与设三时殿,春夏冬使其子常游戏其中五欲娱乐。时童子于五欲中极自娱乐已,疲极眠睡。眠睡觉已,即观第一殿。又见诸妓人所执乐器纵横狼藉,更相荷枕头发蓬乱,却卧鼾睡齘齿寱语。见已恐怖身毛为竖,即生厌离意不欲与会,“此为苦哉!有何可贪?”即舍所居殿,更诣中殿,到彼观其殿舍并妓人,如前无异,倍生恐怖身毛为竖,即生厌离不欲与会,“此为苦哉!有何可贪?”即舍去诣第三殿,所见亦复如上,倍生恐怖身毛为竖,生厌离心不欲与会亦复如上,即还出殿诣尸佉城门。时尸佉门神遥见童子来,见已便生是念:“此童子来,必欲见如来,更无余道。我当开门使去。”即与开门。时童子出尸佉城门已,诣婆罗河侧。到已于河岸上,解金屐度婆罗河,诣仙人鹿苑所。尔时世尊在露处经行,遥见童子来,即敷座而坐。诸佛常法圆光遍照,耶输伽童子遥见如来颜貌端正,生喜悦心,前至世尊所,到已白言:“我今苦厄无所归趣,愿救济我。”佛告童子:“来此处无为,此处无厄,此处安隐,欲求永寂无为者,欲尽无爱处,灭尽涅槃也。”尔时耶输伽童子礼世尊已在一面坐,世尊渐与说法,劝令发欢喜心。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自身得果证,前白佛言:“我欲于如来所净修梵行。”佛言:“比丘来!于我法中快自娱乐,修梵行尽苦源。”时耶输伽即受具足戒。

  第一殿舍宫人妓女,尽皆睡觉,觉已求觅耶输伽不见,往至中殿求之亦不见,复至第三殿舍求索亦复不见。时诸宫人妓女,往至其母所,白言:“大家!今者耶输伽不知所在?”时母即速疾至其父所,告言:“知不?今不知儿为何所在?”时父在彼中殿前,沐浴梳头速疾敛发,即敕左右人言:“于波罗㮈国断诸巷道。”自出尸佉城门,至婆罗河所,见子金屐在河侧,便作是念:“我子必当渡河。”即寻迹渡河,往仙人鹿苑中。尔时如来遥见耶输伽父来,即以神力使耶输伽父见佛不见其子,至佛所白言:“大沙门!颇见我子耶输伽不?”佛言:“汝今且坐,或当见汝子。”耶输伽父念言:“此大沙门甚奇甚特,乃见慰劳如是也。”时耶输伽父礼佛足已在一面坐。世尊渐与说法,令发欢喜心,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办诸法。自审得果证已,前白佛言:“我今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唯愿世尊听为优婆塞,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是为最初优婆塞三自归,耶输伽父为首。

  尔时世尊与耶输伽父说法,时耶输伽身漏尽意解,得无碍智解脱。尔时世间有七罗汉,弟子有六,佛为七。尔时世尊即摄神足,使耶输伽父见子去佛不远坐,即到耶输伽所语言:“汝母在后失汝,不知所在极怀愁忧,乃欲自害。汝可往瞻省,勿令自害。”时耶输伽瞻视世尊颜。时世尊告耶输伽父言:“云何族姓子,学智学道诸尘垢尽得法眼净,彼作如是观已,有漏心得解脱。云何长者,汝已舍欲还复能习欲不耶?”对曰:“不也。”“如是耶输伽族姓子,已学智学道,诸尘垢尽得法眼净。彼作如是观已有漏心得解脱,终不复习欲如本在俗时也。今耶输伽族姓子善获大利,学智学道无漏心解脱,诸尘垢尽得法眼净,作是观已有漏心解脱。唯愿世尊,今受我请,及耶输伽并侍比丘。”尔时世尊默然受请。然耶输伽不肯受别请,“世尊未听我受别请。”佛言:“自今已去听受别请。请有二种:有僧次请、有别请。”时耶输伽父,知如来默然受请,即从坐起礼佛足而去,语耶输伽母及其本二言:“汝今知不?耶输伽身在大沙门所修梵行。我今日请大沙门及耶输伽侍从后来,汝今知时,可供办所须。”耶输伽母及其本二,即办具种种所须饮食已,往白时到。尔时世尊,到时着衣持钵,耶输伽侍从通已二人往其父舍,到已就座而坐。时耶输伽母及本二奉世尊种种所须饮食,食讫摄钵,更取一小座于如来前坐。尔时世尊,渐次与说微妙法,劝令发欢喜心,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即白佛言:“自今已去归依佛法僧,听为优婆夷。我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是谓最初受三自归优婆夷,耶输伽母及其本二为首。时世尊与耶输伽母及其本二说法已,即从坐起而去。

  尔时世尊游波罗㮈国。时耶输伽有少小同友四人,在波罗㮈住:一名无垢,二名善臂,三名满愿,四名伽梵婆提。闻耶输伽在大沙门所修梵行,各念言:“此戒德必不虚,修沙门梵行亦不虚。何以故?乃使此族姓子从其受学修梵行。彼族姓子能于彼修梵行,我等宁可于大沙门所修梵行耶?”尔时同友四人,即往诣耶输伽所语言:“汝今于大沙门所修梵行为胜耶?”耶输伽报言:“我从大沙门所修梵行,甚为微妙。”此四人语耶输伽言:“我亦欲于大沙门所出家修梵行。”时耶输伽即将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此四同友,在波罗㮈住,今欲从如来出家修梵行,愿慈愍听出家修梵行。”时世尊即听,渐次为说胜法。胜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前白佛言:“我等欲从如来所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尽苦源,即名为出家受具足戒。”即如先所见重观察,便得尽有漏心得解脱、无碍解脱智生。时此世间有十阿罗汉弟子,如来为十一。

  尔时世尊游波罗㮈国。时耶输伽少小同友有五十人,在波罗㮈城外住,闻耶输伽在大沙门所修梵行,各生念言:“此戒德所修梵行不虚。何以故知?今此族姓子在大沙门所修梵行,以是故知。彼族姓子能于彼修梵行,我今宁可往诣大沙门所修梵行耶?”尔时同友五十人等,往诣耶输伽所语言:“此处胜耶?修梵行妙耶?”耶输伽报言:“此处胜修,梵行亦妙!”此五十人语耶输伽言:“我亦欲于大沙门所出家修梵行。”时耶输伽即将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坐已白世尊言:“此五十同友,在波罗㮈城外住,今欲从如来出家修梵行。愿世尊慈愍听出家修梵行。”时世尊即听,渐次为说胜法。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前白佛言:“我等欲从如来所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尽苦源,即名为受具足戒。”如先所见重观已,有漏心解脱,无碍解脱智生。时此世间,有六十阿罗汉弟子,如来为六十一。

  尔时世尊游波罗㮈国。时有同友五十人,来向波罗㮈国,欲成婚姻,在波罗㮈城外处处游观,渐诣仙人鹿野苑。时五十人等遥见世尊颜貌端正众相殊特,见已发欢喜心,于如来所,即前头面礼足,在一面座已。时世尊与说胜法,劝令发欢喜心。所谓胜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福,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坐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得法见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欲从如来所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尽苦源,即名受具足戒。”如先所见重观察已,有漏心解脱,无碍解脱智生。时世间有百一十阿罗汉弟子,佛为百一十一。

  尔时世尊游波罗㮈国。时伊罗钵罗龙王,自出恒河水所居宫,手执金钵盛满银粟、银钵盛满金粟,将诸龙女,八日、十四日、十五日而说此偈:

 “何者王中上?  染者与染等,
  云何得无垢?  何者名为愚?
  何者流所漂?  得何名为智?
  云何流不流,  而名为解脱?”

  龙王言:“若有宣畅此偈义者,我当持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及所将龙女,尽当与之。我求如来等正觉。”时众人大集,或有人往观金钵银粟、银钵金粟,或有往观诸龙女者,或有往欲与龙王分别偈义者。尔时有一梵志,名那罗陀,住波罗㮈城侧,少垢利根多智聪明。时那罗陀出波罗㮈城,诣龙王所,到已语龙王言:“汝今说偈,我欲与汝广演其义。”尔时伊罗钵罗龙王即以偈向那罗陀说言:

 “何者王中上?  染者与染等,
  云何得无垢?  何者名为愚?
  何者流所漂?  得何名为智?
  云何流不流,  而名为解脱?”

  龙王言:“若有宣畅分别此偈义者,我当持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及所将龙女,尽当与之,我求如来等正觉。”时那罗陀梵志语伊罗钵龙王言:“且止龙王。却后七日当广演此偈义。”时那罗陀梵志诵此偈通利,还入波罗㮈城,复作是念:“此中何者高才大德沙门婆罗门,我当以此偈问之。”复作是念:“此不兰迦叶,众中长大为人师导,众人宗仰名称远闻,所知如海多人供养,我今宜可往彼问此偈义耶?”时那罗陀梵志往至迦叶所,以此偈与不兰迦叶说。时迦叶闻此偈实不知,即蹙眉瞋目、出恶音声、努项脉胀、瞋恚炽盛不答。彼即舍去,作是念:“今当更于何处求沙门婆罗门而问此偈义?”中路复作是念:“末佉梨劬奢离、阿夷头翅舍钦婆罗、牟提侈婆休迦栴延、讪若毗罗吒子、尼揵子等,在于众中为师首,众人宗仰名称远闻,所知如海多人供养,我今宜可往彼问此偈义。”时那罗陀梵志往至末佉梨、尼乾子等所,以此偈向说。彼闻此偈实不知,即蹙眉瞋目、出恶音声、努项脉胀、瞋恚炽盛不能答。见已即复舍去,复作是念:“更于何处求沙门婆罗门而问此义耶?”即念言:“此大沙门瞿昙,在大众中为师首,众人宗仰名称远闻,所知如海多人供养,我今宜可往彼问此偈义。”复作是念:“余有沙门婆罗门耆年出家学久,犹尚不能解此偈义,况此沙门瞿昙年尚幼稚出家日浅,岂能解耶?”复作是念:“年虽幼稚亦不可轻,亦有年少出家学道得阿罗汉神足自由者,我今当往诣彼沙门问此偈义。”时那罗陀梵志出波罗㮈城,往诣仙人鹿苑所,到已举手与如来共相问讯,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欲有所问,若沙门瞿昙听者我当相问。”佛言:“梵志!汝欲有问随意。”时那罗陀复生此念:“我见彼诸沙门婆罗门,无有赐我颜色,不与我解,亦不言随所问,今所见者甚为奇特。”尔时梵志即以偈向佛说:

 “何者王中上?  染者与染等,
  云何得无垢?  何者名为愚?
  何者流所漂?  得何名为智?
  云何流不流,  而名为解脱?”

  尔时世尊以偈报那罗陀梵志言:

 “第六王为上。  染者与染等,
  不染则无垢。  染者谓之愚。
  愚者流所漂,  能灭者为智。
  能舍一切流,  天及于世间,
  不与流相应,  不为死所惑。
  能以念为主,  诸流得解脱。”

  尔时那罗陀,从如来闻此偈,善讽诵读已,即从坐起礼世尊足绕三匝而去,还入波罗㮈城。时伊罗钵龙王七日后自出龙宫,将诸龙女,持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而来,并说此偈:

 “何者王中上?  染者与染等,
  何者名无垢?  何者名为愚?
  何者流所漂?  得何名为智?
  云何流不流,  而名为解脱?”

  “若有能演说此偈义者,当以此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及所将龙女,尽当与之,欲求无上正真等正觉。”尔时多有人聚集会,或有看金钵盛银粟者,或有看银钵盛金粟者,或有看龙女者,或有欲听那罗陀梵志解说偈义者。尔时那罗陀梵志出波罗㮈城,往诣伊罗钵龙王宫,语龙王言:“所论偈者一一说之,吾当与汝分别解义。”时龙王即以此偈向那罗陀说:

 “何者王中上?  染者与染等,
  何者名无垢?  何者名为愚?
  何者流所漂?  得何名为智?
  云何流不流,  而名为解脱?”

  时那罗陀复以偈报龙王言:

 “第六王为上。  染者与染等,
  不染则无垢。  染者谓之愚。
  愚者流所漂,  能灭者为智。
  能舍一切流,  天及于世间,
  不与流相应,  不为死所惑。
  能以念为主,  诸流得解脱。”

  时伊罗钵龙王问言:“云何梵志,汝自有此智而说耶?为从沙门婆罗门闻而说耶?”报言:“龙王!我无此智说,今有沙门瞿昙释子出家学道,成无上正真等正觉,从彼闻而说。”时龙王便作是念:“释迦文如来、至真、等正觉,已出现于世耶?已出现于世耶?”即问那罗陀言:“今日如来为在何处住?”报言:“今近在仙人鹿苑住。”时龙王语那罗陀:“可共至仙人鹿苑所,礼如来至真等正觉。”时那罗陀及龙王将八万四千众前后围绕,往仙人鹿苑,到世尊所,到已礼世尊足,在一面立。那罗陀共相问讯,在一面坐,八万四千众,或有礼如来足在一面立者,或有擎拳共相问讯在一面坐者,或有向如来自称姓名而在一面坐者,或叉手视如来在一面坐者,或有默然不语在一面坐者。八万四千众已坐定,世尊渐次为说胜法,劝令发欢喜心。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时那罗陀及八万四千众,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前白佛言:“我等自今归依佛法僧,唯愿世尊听为优婆塞,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时伊罗钵龙王悲泣不能自胜,或时踊跃欢喜。时那罗陀语龙王言:“今者悲泣,为惜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及龙女等,而悲泣耶?”龙王报言:“我不以此诸物故悲泣。那罗陀当知!汝今取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应取无苦。若须波罗㮈城中刹利女、婆罗门女、居士女、工师女者,我当劝令与。何以故?那罗陀!汝不能与龙女共会。”那罗陀报龙王言:“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我不须,龙女亦不须,我今欲于如来所修梵行。”尔时那罗陀梵志,见法得法成就诸法自知得果证,前白佛言:“唯然世尊!我今欲于如来所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尽苦源,即名受具足戒。”如先所见重观察已,有漏心解脱,无碍解脱智生。时世间有一百一十一阿罗汉,佛为一百一十二。

  尔时世尊告龙王言:“汝何故悲泣不能自胜耶?”时龙王白佛言:“世尊!我念古昔迦叶佛时,修梵行故犯戒,坏伊罗钵树叶,此当有何报应。世尊!我由此业报故,生长寿龙中,如来般涅槃法灭尽后,我乃当转此龙身,我失彼此二边利,不得修梵行。以是故,悲泣不能自胜。”尔时世尊复问龙王言:“汝以何缘复欢喜耶?”龙王白佛言:“我身自从迦叶佛闻,而告我言:‘却后当有释迦牟尼佛出现于世,为如来、至真、等正觉。’如今所见如实不异,我作此念:‘未曾有,如来智慧所见,如实无二。’以是故,欢喜踊跃不能自胜。”佛告龙王:“汝今归依佛法僧。”答言:“如是!我今归依佛法僧。”是为畜生最初受三自归,伊罗钵龙王为首。

  尔时世尊以偈告诸比丘:

 “我已脱一切,  天及于世间;
  汝亦脱一切,  天及于世间。”

  尔时魔波旬以偈向世尊说:

 “汝为诸缚缚,  天及于世间;
  一切众缚缚,  沙门不得脱。”

  尔时世尊复以偈报波旬言:

 “我脱于诸缚,  天及于世间;
  一切缚得脱,  我今已胜汝。”

  尔时波旬复以偈报佛言:

 “汝内有结缚,  心在于中行;
  以是随逐汝,  沙门不得脱。”

  尔时世尊复以偈报波旬言

 “世间有五欲,  意识为第六;
  我于中无欲,  我今得胜汝。”

  时魔波旬作是念:“如来鉴察我意皆悉知之。”即怀愁忧不乐,自隐形还归本处。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说此偈言:

 “我今一切解,  天及于世间;
  汝等一切解,  天及于世间。”

  佛告诸比丘:“汝等人间游行,勿二人共行,我今欲诣优留频螺大将村说法。”对曰:“如是。世尊!”诸比丘受教已,人间游行说法,时有闻法得信欲受具足戒。时诸比丘,将欲受具足戒者,诣如来所,未至中道,失本信意不得受具足戒。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汝等即与出家受具足戒。欲受具足戒者,应作如是教令,剃须发、着袈裟、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教作如是语:‘我某甲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今于如来所出家,如来、至真、等正觉是我所尊。’如是第二、第三竟。‘我某甲已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于如来所出家,如来、至真、等正觉是我所尊。’如是第二、第三。”佛言:“自今已去听三语,即名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游郁鞞罗劫波园中。时有郁鞞罗跋陀罗跋提同友五十人,将诸妇女于此园中共相娱乐。其同友中一人无妇,以钱雇一淫女将来共相娱乐,淫女即偷其人财物逃走。时诸同友见其失物,即于园中求觅此淫女。遥见如来颜貌端正诸根寂定,见已便发欢喜心,于如来所,即前白世尊言:“大沙门!颇见一妇人来此不?”佛问言:“汝等是何童子?求何等妇女耶?”答言:“大沙门当知,郁鞞罗跋陀罗跋提同友五十人,于此园中与诸妇女共相娱乐。一同友无妇,以钱雇一淫女,将来在此共相娱乐,即便偷其财物逃走,不知所在?我今同友等,故来于此求觅此女。”佛问言:“云何童子,宁自求耶?求妇女耶?”诸童子言:“宁自求,不求妇女。”佛言:“诸童子且坐,与汝说法。”时童子等礼世尊足,在一面坐。尔时世尊与童子等说胜法,劝令发欢喜心。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前白佛言:“我等诸童子,欲于如来所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尽苦源,即名为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游郁鞞罗。时郁鞞罗婆界有梵志,名郁鞞罗迦叶,于彼住止。将五百螺髻梵志,为最尊长师首,鸯伽摩竭国中,皆称为阿罗汉。尔时世尊诣郁鞞罗迦叶所,到已语言:“吾欲借室寄止一宿,可尔以不?”报言:“不惜,但此室有毒龙极恶,恐相害耳。”佛言:“无苦!但见借,龙不害我。”迦叶报言:“此室宽广,欲宿随意。”时世尊即入石室,自敷坐具结加趺时,直身正意。尔时毒龙见如来默然坐已即放烟,如来亦放烟;龙见如来放烟已复放火,如来亦复放火,时石室中烟火俱起。时迦叶遥见石室烟火俱起,便作是念:“瞿昙沙门极端正,可惜必为毒龙所害无疑。”时世尊作是念:“我今宜可取此毒龙不伤其体而降伏之。”即以神力降之,不伤龙身,毒龙身放烟火光渐渐减少,如来身中放无数种种光明,青黄、赤白、琉璃、颇梨色。时如来即降毒龙,盛着钵中。明日清旦,往郁鞞罗迦叶所语言:“汝欲知不?所言毒龙者,吾已降之,今在钵中。”迦叶念言:“此沙门瞿昙!有大威德神足自在,乃能降此毒龙无所伤害。此沙门瞿昙虽神足自在得阿罗汉,不如我得阿罗汉。”迦叶言:“大沙门!可于此止宿,吾当给食。”佛告迦叶:“汝能身自白时到者,我当受汝请。”迦叶白言:“大沙门!但在此止宿,我当自来白时到。”时如来即于迦叶所食已,还石室宿。

  时世尊其夜寂静入火光三昧,照彼石室烔然大明。时迦叶夜起见石室火光烔然,见已便作是念:“今大沙门极端正,止彼石室为火所烧。”即将徒众围绕石室住,清旦迦叶白佛言:“今时已到,可往就食。”又复问言:“大沙门!昨夜何故有大火光?”佛告迦叶:“我昨夜入火光三昧,令此石室烔然大明。”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有大威神,于夜寂静入火光三昧,照此石室。沙门瞿昙虽得阿罗汉,不如我得阿罗汉。”尔时世尊食迦叶食已,更诣一林于彼止宿。

  明日迦叶往世尊所,白时到可往就食。佛告言:“汝并在前,吾寻后往。”尔时世尊遣迦叶已,诣阎浮提树。名阎浮提者,由有阎浮提树故。如来往彼取阎浮果,先至迦叶座上而坐。迦叶后到,见佛先在坐,见已白言:“云何大沙门!先遣我前来,今云何已在前至耶?”佛告迦叶:“我发遣汝在前已,我诣阎浮提,取阎浮果,先来至此坐。此果色好香美,汝可食之。”迦叶报言:“止!止!大沙门,此便为供养我已。大沙门自食,此是大沙门所应食。”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有大神足自在得阿罗汉,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迦叶食已,还本林住。

  时迦叶明日清旦往诣世尊所,到已白言:“今时已到宜可就食。”佛告迦叶:“汝并在前,吾寻后至。”时世尊遣迦叶已,诣阎浮提,去彼不远有呵梨勒树,取呵梨勒果,先迦叶至在座而坐。时迦叶后至,见如来先至,问言:“大沙门!先遣我言当寻后至,今云何先至坐我座耶?”佛告迦叶:“我遣汝后,诣阎浮提,去彼不远有呵梨勒树,我诣彼取呵梨勒果来到此。此呵梨勒果,色好香美,可取食之。”迦叶报言:“大沙门,止!止!此便为得供养已。大沙门可自食,此是大沙门所应食。”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有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不如我得阿罗汉。”阿摩勒果、鞞醯勒果亦如是。时如来食迦叶食已,还本林止宿。

  明日迦叶往诣如来所白言:“时已到可就食。”佛告迦叶:“汝并在前,吾寻后往。”世尊遣迦叶已,北诣郁单越,取自然粳米还,先至在座而坐,迦叶后至,见已问言:“大沙门!先遣我言:‘并在前,当寻后至。’云何今者先至耶?”佛言:“吾遣汝后,北至郁单越取自然粳米,来至此坐。此米色好香美,汝可取食之。”迦叶报言:“且止!此便为得供养已。可自取食之。此是大沙门所应食者。”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有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已还诣本林止宿。

  明日清旦,迦叶往诣佛所白言:“时到可就食。”佛告迦叶:“汝并在前,吾正尔后往。”时世尊遣迦叶已,往诣忉利天,取曼陀罗花,先至迦叶座上坐。时迦叶后至,见已白言:“大沙门,先遣我言:‘吾寻后至。’云何今者先至坐耶?”佛告迦叶:“吾遣汝已,到忉利天取此花,先来至此坐。此花色好香气芬馥,迦叶须者便可取之。”迦叶报言:“止!止!大沙门,我便为得供养已。大沙门可自取用之。”迦叶念言:“甚奇!甚特!有大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迦叶食已,还诣本林止宿。其夜四天王持供养具来诣世尊所,皆欲闻法供养。夜暗时放光明照四方,犹如大火聚,合掌礼如来足已在前而住。时迦叶夜起,见彼林有大光明照四方如大火聚。明日清旦,往如来所白言:“时已到可往就食。”又问言:“大沙门!昨夜云何有此光明照四方如大火聚?”佛告迦叶:“昨夜四天王持供养具来诣我所,欲听受法。是其光明照四方,非火也。”迦叶言:“甚奇!甚特!大沙门有大神力,乃使四天王来听法。大沙门有大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故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迦叶食已还诣本林。

  时释提桓因,持供养具来欲闻法,夜闇时放大光明,照四方如大火聚,逾于前光,清净无瑕秽,叉手合掌礼如来足在前而住听法。迦叶夜起,遥见光明照四方,逾于前光清净无瑕秽。见已明日往世尊所,白:“时到可往就食。”又复问言:“大沙门!昨夜有大火光照于四方,如大火聚逾于前光,清净无瑕秽。是何光明?”

  四分律卷第三十二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三(二分之十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受戒揵度之三

  佛告迦叶:“昨夜释提桓因持供养具来供养我欲听法,是其光耳。”迦叶念言:“甚奇!甚特!大沙门威德乃尔,使释提桓因持供养具来听法耶?大沙门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故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彼食已还诣本林。

  时梵天王欲兴供养,于如来所夜闇时放大光明,照四方如大火聚,胜于前光清净无瑕秽,叉手合掌礼如来已在前而住。迦叶夜起见林中,有大光明照四方,如大火聚清净无瑕秽,胜于前光。见已明日往如来所,白言:“时已到,可往就食。”又复问言:“昨夜有大光胜于前光,云何得尔耶?”佛告迦叶:“昨夜梵天王来听法,是其光耳。”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有大神德,甚奇!甚特!乃能令梵天王来听法。此大沙门,有大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故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彼迦叶食已,还彼林中。

  时迦叶欲大祠祀,于摩竭国界多人集会。迦叶念言:“我祠祀多人集会,大沙门不来者不亦快耶?何以故?我今大祠祀,摩竭国人皆集,大沙门颜貌端正世所希有,若众人见者,必当舍我事彼为师不承事我。”时世尊知迦叶心所念,即诣郁单越取自然粳米,于阿耨大泉坐昼日坐处。时迦叶复生此念:“大沙门今何以不来就食?我今大祠祀,摩竭国人大集,宁可留分耶?”即敕左右留分。明日清旦,迦叶诣佛所白言:“日时已到,宜知是时。”又复问言:“大沙门!昨日何以故不来耶?我昨日大祀,多人集会,我作是念:‘云何今日沙门不来至耶?’我即留食分。”佛告迦叶:“我亦先知汝意,汝自念言:‘今日大沙门不来者,则成我大祠。何以故?我今大祠祀,摩竭国多人集会,大沙门颜貌端正,诸人见者,皆当舍我事彼为师不复事我。’我知汝心中所念已,便至郁单越取自然粳米,诣阿耨大泉坐昼日坐处。”时迦叶念言:“此大沙门,甚奇!甚特!有大神德,知我心中所念已,乃至郁单越取自然粳米,至阿耨大泉坐昼日坐处。此大沙门虽有大神足自在得阿罗汉,故不如我得阿罗汉。”尔时世尊食迦叶食已,还本林中。

  时世尊得一贵价粪扫衣,念言:“当云何得水浣此衣耶?”尔时释提桓因知佛心中所念,即于如来前指地成大池,极为清净无有垢浊,前白佛言:“愿世尊用此水浣衣。”时世尊复作是念:“当于何物上浣衣?”尔时释提桓因知如来心中所念,往诣摩头鸠罗山,取四方大石置如来前:“唯愿世尊于此石上浣衣。”时世尊复作是念:“浣衣已当于何处晒衣?”释提桓因复知世尊心中所念,复诣摩头鸠罗山,更取大方石置如来前:“愿于此石上晒衣。”时世尊浣晒衣已,复生此念:“我今宁可于此指地池中洗浴。”即脱衣洗浴。世尊复作是念:“我今当攀何物出此池?”时彼池侧有一大迦休树,本曲外向。世尊生此念已,树即回向池,世尊得攀而出。时迦叶明日清旦往世尊所白言:“时已到,可往就食。”又问言:“大沙门!何由有此好池?本所不见。”佛告迦叶:“我近者得一贵价粪扫衣。我念言:‘当云何得水浣此衣?’时释提桓因知我所念,即以指指地,便有此池,清净无有垢浊。‘愿世尊可于此池浣衣。’迦叶当知,此池名为指地池,犹若神祠无异。”复问言:“何由有此大方石?本所无有。”佛告迦叶:“我作是念:‘当于何处浣衣?’时释提桓因知我所念,即诣摩头鸠罗山上,取此四方石来,语我言:‘可于此上浣衣。’”复问言:“此第二方石,何由而有?本来不见。”佛告迦叶:“我浣衣已念言:‘当于何处晒衣?’释提桓因知我心中所念,复诣摩头鸠罗山上,取此方石来,语我言:‘愿于此石上晒衣。’”复问言:“此池上树,本曲外向,今何曲内向?”佛告迦叶:“我浣晒衣已作是念:‘我宁可入此池洗浴。’即便入池浴,浴已念言:‘何所攀而出于是?’此树即回曲内向,令我得攀而出。是故尔耳。”即告迦叶:“当知犹如神树无异。”时迦叶念言:“大沙门,甚奇!甚特!有大神力,释提桓因供给所须,乃使无情物随意。”迦叶言:“此大沙门,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故不如我得阿罗汉。”时世尊食迦叶食已,还诣本林。

  时迦叶复生此念:“有人来至此,我当与食。”时世尊即化作五百比丘,着衣持钵从远而至。时迦叶遥见五百比丘着衣持钵从远而至,生此念:“咄哉!此诸比丘从何而来?我何由得食与之?”时世尊即摄神足还使五百比丘不现。迦叶念言:“此皆是大沙门神力所为。”时迦叶复作是念:“若有人来至此者,我当与食。”时世尊复以神力,化作五百螺髻梵志,手持澡瓶从远而来。时迦叶遥见五百编发梵志手持澡瓶来,作是念言:“咄哉!今五百梵志来,何由得食与之?”时世尊即摄神足,令五百梵志不现。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所为。”时迦叶复生此念:“若有人来至此,我当与食。”时世尊复化作五百事火梵志,去石室不远皆共祀火神。时迦叶见已作是念言:“咄哉!此从何来?我当何由得食与之?”时世尊即摄神足,令五百梵志不现。迦叶念言:“此皆是大沙门所为。”时迦叶弟子诸梵志,日三入水浴,极寒战不堪。尔时世尊,即化作五百火炉皆无烟焰,使诸梵志各得自炙。诸梵志念言:“此皆是大沙门所为。”时诸梵志,皆欲破薪,而不能得破。诸梵志念言:“此皆是大沙门威力所为。”适得破,便复念言:“是大沙门神力所为。”欲得举斧不能得举,念言:“是大沙门所为。”适得举斧,复念言:“是大沙门所为。”诸梵志欲得下斧,而不能得下,念言:“此大沙门所为。”适得下斧,念言:“是大沙门所为。”诸梵志欲然火不能得然,念言:“皆是大沙门所为。”火既得然,念言:“大沙门所为。”欲灭而不能得灭,念言:“皆是大沙门所为。”适得灭,念言:“是大沙门所为。”捉澡瓶水欲泻去而不能得出,念言:“大沙门所为。”既得去水,念言:“大沙门所为。”诸梵志欲得止澡瓶水,不能得止,念言:“大沙门所为。”既得止,念言:“大沙门所为。”尔时四面有大黑云起,天大雨堕如象尿,潦水齐腰。时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极为端正人中第一,或能为水所漂。”即将徒众乘一树船往求世尊。世尊尔时在外露地经行,地燥如旧。时迦叶见佛露地经行,地燥如旧犹如屋内,念言:“此大沙门,甚奇!甚特!使无情之物回转如意。此大沙门,神足自在得阿罗汉,虽尔故不如我得阿罗汉。”

  迦叶他日复往世尊所,白言:“食时已到可往就食。”佛言迦叶:“汝并在前,吾后当往。”时世尊遣迦叶已,犹如力士屈申臂顷,从经行地没,即于彼贯迦叶船底而出。见已便作是言:“此大沙门有大神德,先遣我言后至,今者乃先在船耶?”佛告迦叶:“吾遣汝已,如力士屈申臂顷于经行地没,贯汝船底而出。”迦叶作是念言:“此大沙门有大神力,先遣我已,后来涌出船上。大沙门有大神力得阿罗汉,虽尔故不如我道真。”尔时世尊知迦叶心中所念,告言:“汝常称言:‘大沙门虽得阿罗汉,不如我得阿罗汉。’如今观汝,非阿罗汉、非向阿罗汉道。”迦叶念言:“此大沙门,有大威神,知我心中所念。此大沙门有大神足自在得阿罗汉,我今宁可从彼修梵行。”即前白佛:“我今欲从如来所修梵行。”佛告迦叶:“汝有五百弟子,从汝学梵行,汝应告彼使知。若彼有意乐者,自随所乐修行。”时迦叶即往弟子所告言:“汝等知不?我今欲从沙门瞿昙所修梵行。汝等心所乐者,各自随意。”诸弟子白言:“我等久已有信心于彼沙门所,唯待师耳。”尔时五百弟子,即持螺髻事火具、净衣、澡瓶,往掷尼连禅水中已,来诣如来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时世尊与五百人渐次为说胜法,劝令发欢喜心。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五百人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前白佛言:“我等欲于如来所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得尽苦际,即名为受具足戒。”

  时迦叶中弟,名那提迦叶,在尼连禅水下流居,有三百弟子,于中最为尊上,为众人师首。时彼众中有一弟子,至尼连禅水上看,见水中有事火具及发澡瓶,有净衣为水所漂。见已疾疾来至那提迦叶所语言:“师当知,此尼连禅水中,有发事火具净衣澡瓶,为水所漂。不审上流大师,将无为恶人所害?”时郁鞞罗迦叶小弟,名伽耶迦叶,居象头山中,有二百弟子,于中为师首。时那提迦叶语一弟子言:“汝速往至象头山中,到已语伽耶迦叶言:‘知不?今尼连禅水中,有事火具诸物尽为水所漂。汝速来,可共往看兄将无为恶人所害耶?’”时弟子受那提迦叶语已,往伽耶迦叶所:“小师知不?师有此语:‘尼连禅水中,有澡瓶净衣发诸事火具,为尼连禅水所漂。速来,共往看大兄将无为恶人所害耶?’”时小弟闻其语已,即将二百弟子,诣那提迦叶所。到已,那提迦叶、伽耶迦叶复语一弟子言:“汝速往至大兄所看,将无为恶人所害耶?”时彼弟子受二师语已,即往看大兄。到已问言:“云何大师,从此大沙门学修梵行为胜耶?”迦叶报言:“汝等当知!我从世尊出家学道,极为胜妙。”时彼弟子,还至二师所语言:“诸师当知!我大师已将诸弟子,诣大沙门所出家修梵行。”时二师念言:“从家舍家从彼学梵行者必不虚。何以故?我兄聪明垢薄多有智慧,而将诸弟子从彼受学,必思量得所故尔耳,而况我等不从受学。”时那提迦叶、伽耶迦叶各将诸弟子诣大兄所,到已白兄言:“大兄!此处胜耶?”兄报二弟言:“此处极胜,从家舍家,从大沙门修梵行者,乃为胜妙。”二弟白兄言:“我等亦欲从大沙门学修梵行。”尔时郁鞞罗迦叶,将二弟并五百弟子,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时郁鞞罗迦叶,前白佛言:“我有中弟,名那提迦叶,在尼连禅水边住,常教授三百弟子,为人师首。次第三弟,在象头山中住,教授二百弟子,为人师首。今各来集,欲从世尊求修梵行。唯愿世尊听出家受具足得修梵行。”世尊即听,渐次为说胜法。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得果证。各前白佛言:“唯然世尊!我等欲从如来法中出家修梵行。”佛言:“来比丘!于我法中快得修梵行得尽苦际,即名为受具足戒。”

  时世尊度此千梵志授具足已,将至象头山中。于象头山中有千比丘僧,以三事教化:一者神足教化,二者忆念教化,三者说法教化。彼神足教化者,或化一作无数,或无数还为一,内外通达、石壁皆过,如游虚空无所妨碍;于虚空中结跏趺坐,亦如飞鸟周旋往来;入地如水出没自在,履水如地而不没溺;身放烟火如大火聚;日月有大神德靡所不照,能以手扪摸,身至梵天往来无碍,是谓世尊神足教化千比丘。忆念教化者,教言:“汝当思惟是,莫思惟是。当念是,莫念是。当灭是,当成就是。”是谓世尊忆念教授千比丘。说法教化者,一切炽然,何等一切炽然?眼炽然、色炽然、眼识炽然、眼触炽然。若复眼触因缘生受,若苦、若乐、若不苦不乐,亦名为炽然。何等为炽然?炽然者,欲火、恚火、痴火也。复云何名炽然?炽然者,生老病死愁忧苦恼炽然,我说此苦所生处,乃至意亦如是。尔时世尊,以此三事教授千比丘。尔时千比丘,受此三事教授已,即时无漏心解脱、无碍解脱智生。

  尔时世尊化此千比丘已便作是念:“我先许瓶沙王请,若我成佛得一切智,先来至罗阅城。我今应往见瓶沙王。”即正衣服,将大比丘千人,皆是旧学螺髻梵志,皆已得定调柔永得解脱,从摩竭国界游化渐至杖林中。尔时世尊于杖林中善住尼拘律树王下坐。时瓶沙王闻沙门瞿昙出自释种出家学道,将千弟子游行摩竭界,皆是旧学螺髻梵志,皆已得定调柔永得解脱,从摩竭界游行来至杖林中,止善住尼拘律树王下坐。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靡所不闻。所谓名称者,如来、至真、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于天及世间人、魔若魔天,及梵天众、沙门、婆罗门众中,自知得神通智证,常自娱乐。与人说法,上中下言悉善,义味深邃,具足演布,修诸梵行。“善哉!乃得见如是阿罗汉。我今宁可自往见大沙门瞿昙。”时王瓶沙驾万二千乘车,将八万四千人前后围绕,以王威势出罗阅城,欲见世尊。时王瓶沙往杖林中,齐车所至处,即下车步进入林。遥见世尊颜貌殊特犹如紫金,便发欢喜心,于如来所前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时摩竭国人,或有礼足而坐者,或有举手相问讯而坐者,或有称姓名而坐者,或有叉手合掌向如来而坐者,或有默然而坐者。时摩竭国人作是念:“为大沙门从郁鞞罗迦叶学梵行耶?为郁鞞罗迦叶并弟子众,从大沙门瞿昙学梵行耶?”时世尊知其国人心中所念,即以偈向郁鞞罗迦叶说:

 “汝等见何变?  舍诸事火具?
  吾今问迦叶,  云何舍火具?”

  尔时迦叶复以偈报世尊言:

 “饮食诸美味,  爱欲女及祀;
  我见如是垢,  故舍事火具。”

  世尊复以偈问迦叶言:

 “饮食诸美味,  于中无所乐;
  天上及世间,  今说乐何处。”

  迦叶复以偈报世尊言

 “我见迹休息,  三界无所碍;
  不异不可异,  不乐事火祀。”

  时摩竭国人复生是念:“大沙门说二偈,郁鞞罗迦叶亦说二偈,我等犹故未别,为大沙门从迦叶受学耶?为迦叶及弟子从大沙门受学耶?”时世尊知摩竭国人心中所念已,告迦叶言:“汝起为吾扇背。”答言:“尔。”时迦叶受佛教已,即从坐起上升虚空,还下礼世尊足,以手摩扪如来足,以口呜之自称姓字:“世尊是我师,我是弟子。”即持扇在如来后而扇。时摩竭国人自相谓言:“大沙门瞿昙不从迦叶学梵行,迦叶及弟子众从大沙门瞿昙学梵行。”尔时世尊知摩竭国人无有疑故,渐次为说法,劝令发欢喜心。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时摩竭国人瓶沙王为首,八万四千人十二那由他天,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自知得果证。前白佛言:“我等归依佛法僧,听为优波塞,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瓶沙王见法得法,前白佛言:“自念昔日,为太子时,心生六愿:一者、若父寿终我登位为王。二者、当我治国时愿佛出世。三者、使我身见世尊。四者、设我见佛已生欢喜心于如来所。五者、已发欢喜心得闻正法。六者、闻法已寻得信解。今我父王已命终,得登位为王。然我治国,正值佛出世。今复自见佛,见佛已发欢喜心,于佛所已发欢喜心,便得闻法,闻法已便得信解。今正是时,唯愿世尊入罗阅城。”时世尊默然受瓶沙王请已,即从座起,着衣将千比丘,皆是旧学螺髻梵志,皆已得定调柔永得解脱,万二千乘车、八万四千众前后围绕,以佛威神入罗阅城。

  尔时值天雨,世尊前后中则清明、上有云盖,世尊现此变化入罗阅城。时释提桓因,化作一异婆罗门,手执金杖、金澡瓶、金柄扇,身在空中去地四指在如来前引导,复以无数方便赞叹佛法僧。时摩竭国人皆作是念:“是谁威神化作此婆罗门形,手执金杖、金澡瓶、金柄扇,身在空中去地四指,在如来前引导驱却众人,复以无数方便赞叹佛法僧?”那时摩竭国人向释提桓因而说颂曰:

 “谁化作梵志?  今在众僧前;
  叹诵佛功德,  汝所事者谁?”

  尔时释提桓因复以偈报摩竭国人

 “勇猛一切解,  爱欲及饮食;
  惭愧念知足,  我是彼弟子。
  世无有与等,  不见相似者;
  如来至真佛,  我是给使者。
  灭欲及瞋恚,  无明永已尽;
  漏尽阿罗汉,  我是给使者。
  犹如度溺者,  瞿昙是法船;
  最胜度彼岸,  我是给使者。
  以度四流际,  能说不死法;
  最胜无碍法,  我是给使者。”

  尔时摩竭国王瓶沙复作是念:“若使世尊将诸弟子入罗阅城,先至园中者,我当即以此园地施之立精舍。”时罗阅城诸园中,迦兰陀竹园最胜。时世尊知摩竭王心中所念,即将大众诣竹园已。王即下象,自叠象上褥,作四重敷地,前白佛言:“愿世尊坐。”世尊即就座而坐。时瓶沙王持金澡瓶水授如来令清净,白佛言:“今罗阅城诸园中,此竹园最胜,我今施如来,愿慈愍故受。”佛告王言:“汝今持此竹园,施佛及四方僧。何以故?若如来有园、园物、房舍、房舍物、衣钵、尼师檀、针筒,即是塔,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所不堪用。”王言:“我今以此竹园,施佛及四方僧。”时世尊以慈愍心受彼园已,即为咒愿:

 “种植诸园树,  并作桥船梁;
  园果诸浴池,  及施人居止。
  如是之人等,  昼夜福增长;
  持戒顺正法,  彼人得生天。”

  尔时瓶沙王前礼世尊足已,更取一小床在如来前坐,欲得闻法。时世尊渐次为王说法,劝令发欢喜心。发欢喜心已,从坐起礼佛而去。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时城中有删若梵志,有二百五十弟子,优波提舍、拘律陀为上首。尔时尊者阿湿卑给侍如来,时到着衣持钵入城乞食,颜色和悦诸根寂定,衣服齐整行步庠序,不左右顾视,不失威仪。时优波提舍,时已到入园观看,见阿湿卑威仪如是,便生是念:“今观此比丘威仪具足,我今宁可往问其义。”复自念言:“此比丘乞食时,非问义时。今且待彼乞食已,当往问义。”时优波提舍寻从其后。时阿湿卑比丘入罗阅城乞食已,置钵在地,叠僧伽梨。优波提舍念言:“此比丘乞食已竟,今正是问义时,我今当问。”即往问义:“汝为谁?师字谁?学何法?”即报言:“我师大沙门,是我所尊,我从彼学。”优波提舍即复问言:“汝师大沙门说何法耶?”报言:“我年幼稚出家日浅,未堪广演其义,今当略说其要。”优波提舍言:“我唯乐闻为要,不在广略。”阿湿卑言:“汝欲知之,如来说因缘生法,亦说因缘灭法。若法所因生,如来说是因。若法所因灭,大沙门亦说此义。此是我师说。”时优波提舍闻已,即时诸尘垢尽得法眼净。时优波提舍念言:“齐入如是法,至无忧处,无数亿百千那由他劫本所不见。”

  优波提舍、拘律陀先有要言:“若先得妙法者,当相告语。”时优波提舍即往至拘律陀所。拘律陀见优波提舍来,便作是语:“汝今颜色和悦诸根寂定,如有所得。将不见法耶?”答曰:“如汝所言。”问言:“得何等法?”报言:“彼如来说因缘生法,亦说因缘灭法。若法所因生,如来说是因。若法所因灭,大沙门亦说此义。”拘律陀闻是语已,即时诸尘垢尽得法眼净。拘律陀念言:“齐入如此法,得至无忧处,无数亿千那由他劫本所不见。”拘律陀问言:“不审世尊今在何处住?”报言:“如来今在迦兰陀竹园住。”拘律陀语优波提舍言:“今日可共往如来所礼敬问讯,即是我等师。”优波提舍报言:“我等先有二百五十弟子,从我所修梵行,当语彼令知,随彼意所欲。”时优波提舍与拘律陀诣诸弟子所,语言:“汝等知不?我等二人欲从大沙门学梵行,汝等各随意所欲。”诸弟子白言:“我等诸人皆从师受学。今大师犹从彼学,我等岂得不从学耶?若师所得者,我等亦当得之。”

  时优波提舍、拘律陀并诸弟子,相与俱诣竹园。时世尊与无数百千众围绕,而为说法,遥见优波提舍、拘律陀并诸弟子来,见已告诸比丘:“彼远来二人者:一名优波提舍,二名拘律陀,此二人于我诸弟子中最为上首,智慧无量无上得二解脱。”未至竹园,如来已授记别二人为匹。同友二人并诸弟子到如来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时世尊渐次为说胜法,令发欢喜心。所谓法者,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为乐。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成就诸法。自知得果证已,前白佛言:“我等欲从如来法中出家修梵行。”佛言:“善来比丘!于我法中快修梵行得尽苦源,即名出家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游罗阅城。时尊者郁鞞罗迦叶与诸弟子出家学道,复有删若二百五十梵志,出家学道。罗阅城中诸贵族姓子等亦出家学道。时罗阅城中诸长者,自相诫敕言:“汝等有儿者,各自慎护,妇有夫主者亦慎护之。今大沙门,从摩竭国界度诸梵志自随,今来至此复当将此诸人去。”尔时诸比丘乞食时闻此诸人所说:“此大沙门将诸梵志自随来此,今复当将此诸人去。”诸比丘闻已皆怀惭愧,往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入罗阅城中乞食,闻诸长者作是言:‘大沙门来至国界,度诸梵志将自随,今复当度此诸人将去。’者,汝等便以此偈报之:

“‘如来大势力,  以法而将去;
  以法将去者,  汝等何忧惧?’”

  尔时诸比丘受佛教已,入罗阅城乞食,闻诸长者说此语时,即以此偈报之:

 “如来大势力,  以法而将去;
  以法将去者,  汝等何忧惧?”

  时诸长者作是念:“我等如所闻,大沙门以法将去,不为非法。”

  尔时尊者郁鞞罗迦叶将诸弟子出家学道,删若弟子亦将二百五十弟子出家学道,罗阅城诸豪姓子亦出家学道。大众皆集游罗阅城。时彼未被教诫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有一病比丘,无弟子无瞻视者命终,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听有和尚,和尚看弟子,当如儿意看。弟子看和尚,当如父意。展转相敬,重相瞻视,如是正法便得久住,长益广大。当如是请和尚。请时当教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语:‘我某甲请大德为和尚,愿大德为我作和尚,我依大德受具足戒。’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和尚当报言:‘可尔。’若言:‘如是。’若言:‘当教授汝。’若言:‘清净莫放逸。’”佛言:“自今已去舍三语授具足戒,自今已去听满十人当授具足戒。白四羯磨,当如是授具足戒。欲受戒者诣僧中,偏露右臂脱革屣礼僧足,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我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愿僧济度我,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与某甲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知世尊制戒听授人具足戒。新学比丘辄授人具足戒,不能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言:“世尊制戒听授人具足戒,云何汝等新受戒比丘辄授人具足戒,而不能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小食大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

  时尊者婆先始二岁,将一岁弟子,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世尊知而故问:“此是何等比丘?”报言:“世尊!是我弟子。”问言:“汝今几岁?”报言:“二岁。”复问言:“汝弟子几岁?”报言:“一岁。”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婆先!汝自身未断乳,应受人教授,云何教授人?”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言:“向者婆先比丘二岁,将一岁弟子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一面坐已,我知而故问:‘此是何等比丘?’报言:‘是我弟子。’问言:‘汝几岁?’报言:‘二岁。’‘汝弟子几岁?’报言:‘一岁。’我即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婆先!汝自未断乳,应受人教授,云何教授人?’佛既听授人具足戒,而汝新受戒比丘,辄便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十岁比丘授人具足戒。”

  彼诸比丘闻世尊制戒听十岁比丘得授人具足戒。十岁愚痴比丘辄授人具足戒,而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言:“世尊制戒,听十岁比丘得授人具足戒。汝云何十岁愚痴比丘辄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世尊制戒,听十岁比丘授人具足戒。云何汝十岁愚痴比丘辄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十岁智慧比丘授人具足戒。”

  时诸比丘闻世尊制戒,听十岁智慧比丘得授人具足戒,便自言:“我十岁智慧得授人具足戒。”而辄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言:“世尊制戒,听十岁智慧比丘得授人具足戒。汝云何自言智慧,辄授人具足戒,而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佛制戒听十岁智慧比丘得授人具足戒。云何汝等自言智慧,辄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制和尚使行和尚法。和尚于弟子所,当作如是法,应如是行。若弟子众僧欲为作羯磨、作呵责、作摈、作依止、作遮不至白衣家、作举,和尚当于中如法料理,令僧不与弟子作羯磨,若作令如法。复次若僧,与弟子作羯磨、作呵责、作摈、作依止、作遮不至白衣家、作举,和尚于中当如法料理,令弟子顺从于僧,不违逆求除罪,令僧疾与解羯磨。复次若弟子犯僧残,和尚当如法料理,若应与波利婆沙,当与波利婆沙;应与本日治,当与本日治;应与摩那埵,当与摩那埵;应与出罪,当与出罪。复次弟子得病,和尚当瞻视,若令余人看,乃至差若命终。弟子若不乐住处,当自移若教人移。弟子若有疑事,当以法以律、如佛所教、如法教除之。若恶见生,当教令舍恶见住善见,当以二事将护,以法、以衣食将护。是中法将护者,应教增戒、增心、增慧、教学问、诵经。是中衣食将护者,当与衣、食、床、卧具、病瘦医药,随力所堪为办。自今已去制和尚法如是,和尚应行,若不行如法治。”

  时和尚于弟子所行和尚法,弟子于和尚所不行弟子法,不白和尚入村入白衣家、或从余比丘、或将余比丘为伴、或与或受、或时佐助众事、或时受他佐助、或时为他剃发、或受他剃发,或不白和尚入浴室、或时为他揩摩身、或时受他揩摩身,或时不白和尚至昼日住处房、或至冢间、或至界外、或至他方。尔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诸比丘言:“云何和尚于弟子所行和尚法,而弟子于和尚所不行弟子法,而不白和尚入村入白衣家,乃至不白至他方?”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和尚于弟子所行和尚法,弟子于和尚所不行弟子法,不白和尚入村入白衣家,乃至不白至他方?”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制弟子,如弟子所行法,使弟子于和上所行弟子法,作如是行。若和尚,众僧为作羯磨、作呵责、作摈、作依止、作遮不至白衣家、作举,弟子当如法料理,令僧不与和尚作羯磨,若作令轻。复次若僧与和尚作羯磨,作呵责乃至作举,弟子当于中如法料理,令和尚顺从于僧,不违逆求除罪,令僧疾疾与解羯磨。复次和尚犯僧残,弟子当如法料理,若应与波利婆沙,当与波利婆沙;应与本日治,当与本日治;应与摩那埵,当与摩那埵;应与出罪,当与出罪。复次和尚若病,弟子当瞻视,若令余人看乃至差若命终。若和尚意不乐住处,当自移若教余人移。若和尚有疑事,当如法如律如佛所教,如法除之。若恶见生,当劝令舍恶见住善见。当以二事将护,以法、以衣食。法将护者,劝令增戒、增心、增慧、学问、诵经。衣食将护者,当供养衣、食、床褥、卧具、医药所须之物,随力所堪。自今已去制弟子法如是,弟子应行。若不行应如法治。”

  时弟子于和尚所不行弟子法。“弟子不白和尚,不得入村、不得至他家、不得从余比丘、或将余比丘为伴、不得与、不得受、不得佐助众事、不得受他佐助众事、不得使他剃发、不得为他剃发、不得入浴室、不得为人揩身、不得受他揩身、不得至昼日住处房、不得至冢间、不得至界外、不得行他方,彼当清旦入和尚房中受诵经法问义、当除去小便器,若白时到、应澡豆若牛屎灰净洗手,若有可食物当为取、若僧中有利养当为取、当持澡豆杨枝授与和尚令和尚洗手漱口、有可食物授与和尚、僧中有别利养,当白和尚言:‘得如是如是物,是和尚分。’彼当问和尚言:‘欲入村不?’若言:‘不入。’当问言:‘从何处取食?’若和尚言:‘从某处取。’当如敕往取。若报言:‘我欲入村。’彼当洗手已衣架上徐徐取衣,勿使倒错。当取安陀会舒张抖擞看,勿令有虫蛇蜂诸恶虫。次取腰带僧祇支、郁多罗僧舒张抖擞看,勿令有蛇蜂诸恶虫,当授与和尚,应叠僧伽梨着头上若肩上。复次取钵,当以澡豆若灰牛屎洗盛络囊中、若手巾裹,若钵囊中持去。应取和尚[打-丁+亲]身衣叠举,复取洗足物卧毡被举之。若和尚出行时,当捉和尚行道革屣。出房舍时,当还顾闭户。复以手推看为牢不?若不牢当更重闭。若牢已,当取户扇孔中绳内之,遍观左右已,持户?着屏处,若恐人见、若恐不牢。若不牢,若人见当持去,若移置深牢处。令和尚在前行。若道路逢相识人,当共善语善心忆念。行时当避人道。彼若欲入村时,应小下道,安钵置一面、头上、若肩上,下僧伽梨舒张看,勿令有蛇蝎百足诸恶虫,授与和尚。若彼村外,有客舍、坐肆舍、若作坊,当持行道革屣置中。应问和尚:‘我得寻从不?’若言:‘可尔。’即当寻从。若言:‘不须,在某处住。’彼应如言在某处住。若和尚入村不时出,彼当作如是意:‘入村乞食,此分与和尚,此分属我。’彼出村已,还至革屣所,取革屣下道,持钵置地,叠僧伽梨着头上若肩上。若中路见相识人,当善意问讯。若和尚所住食处,当扫令净,与敷坐具,具净水瓶洗浴器盛食器。复当与和尚安置洗浴坐、洗足石具、拭脚巾。若遥见和尚来,即起奉迎。取手中钵,置钵榰上若钵床上,若绳床角头,若头上肩上。取僧伽梨舒张看之,勿令有脂腻沾污、或为尘土坌、或为泥污、或飞鸟粪污。若有如是污应去之,宜浣者浣之、捩去水舒张晒置,若木床、若绳床上。复当与和尚敷坐与革屣、洗足石、拭足巾、与盛水器、抖擞革屣已,置左面看之,恐在下地湿处;若在下地湿处,便取移彼。与和尚洗足竟当弃水,持洗足石拭足巾还置本处。复自净洗手已授净,水与和尚洗手。自所有食,当取与和尚,白言:‘此是我食分可食。’彼须者当取。若和尚食时,当侍立看供给所须。若彼食时,有酪浆、煎浆、苦酒、盐、大麦、浆菜茹授与之,若热㧌令冷。若须水授水与。相日时若欲过者,当即同时食。若和尚食已,当手中取钵行澡漱水。若自食竟、若有余食,当与人若非人,若着净地无草处,若着净地无虫水中。取盛食器净洗还置本处,取坐具、洗足、床、净水瓶、澡洗瓶还置本处。”食处净扫除粪,彼以食钵盛粪弃之,余比丘见者皆共恶之。“自今已去不得持食钵盛粪弃,听用除粪器、若破器、若故竹筐、若扫帚上除去粪食。钵当好净洁持之。复次入和尚房时,当看恐有尘土。若有尘土,当出绳床、木床、坐具、大小褥、枕、毡被、若床榰若地敷,当记本处出在外晒之。净扫除房中,去粪土弃时当看。若有针綖若刀,若弊故段衣,下至一丸二丸药,当取举置现处,若有主识者当取。复当拂拭向上若杙上、若龙牙杙上、若衣架上。若房有破坏处、若虫鼠孔穴,可补塞者当治之,可泥者便泥之,可捣便捣,可平治便平治,当以泥浆污洒极令净洁。当取地敷,晒令燥抖擞内房中。若本敷坐不齐当更齐整,若本齐整当如本齐整。先内床脚榰拂拭之,当急绳床绳床脚,向身内房中,安置床榰上,取大小褥、枕、毡、被衣,内着房中。先敷大褥,次敷少褥毡被,安枕置上。”彼取所著衣、不着衣并置一处,取时各各错乱。“自今已去不得持所著衣、不着衣并置一处,应各各别一处。”彼取钵囊、革屣囊、针筒、油器置一处,诸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自今已去,听持钵囊针筒置一处,革屣囊与油器着一处。彼应在房内安?壮看,令不高下出房外,应还探户观中庭,恐有尘土不净。若有即扫除去,当取水瓶净洗已,还盛净水置本处。复当与和尚具水瓶洗浴瓶饮水器,若浴室中有洗浴时,当往问和尚:‘欲洗浴不?’若言:‘洗浴。’当先至浴室中看地,若有尘土草芥当除去,应洒便洒,应扫便扫。若有不净涝水应弃便弃,应内水便内水,应内薪便内薪,应破薪便破薪,应内灶中便内灶中。应与和尚具温室中瓶,及坐机,刮汗刀水器、泥土器、若澡豆、诸洗浴具。彼当先白和上已然后然火,然火已白时到。若和尚病羸、若老极,当自扶抱,若绳床木床上、若以衣舁,往温室中,当从和尚手中取衣。若浴室中有杙、若龙牙杙、若衣架,当持衣置是诸处。若有油,持油与涂身,若盛油器处处在地,当取贯着龙牙弋上。若和尚病羸瘦老极,当扶抱至浴室中。至已当取浴机床浴瓶、若刮汗刀与若水器、若泥器、若澡豆、诸洗浴具。若烟熏面,当持巾与障,若头背热,当以巾覆彼。当白和尚已然后入浴室。若和尚先入已,恐浴室中闹不敢入,当作是念:‘我今不自为己,以和尚洗浴故入。’可作是意入。入已当与和尚揩摩身,当立和尚后。若欲与异人揩身,若受他揩身,当白和尚使知。然后当与揩身。若受他揩身,彼与和尚洗、自洗已。若和尚病羸瘦若老极,当扶出浴室外,取座与坐、取拭身巾、若拭面巾、若拭眼巾,授与和尚已。当安洗脚石,与水洗脚、取拭脚巾,与当取洗足,革屣拂拭抖擞授与。次取衣舒张看抖擞授与。若有眼药若丸香授与,若有甜浆蜜浆黑石蜜浆,洗手已授与。若和尚病瘦老极,当以绳床木床上舁,若衣上舁还房中。还房中已,手扪摸卧处看,与敷卧毡令卧。先与榇身衣,次以被衣覆之。出房已还向闭户,还至浴室中,遍看水瓶、洗浴瓶浴机、刮汗刀、盛水瓶、盛泥土器、细末药、若澡豆诸洗浴物,还置本处。若浴室中有不净涝水,应除去便除去,应灭火便灭之,应覆火便覆,应闭户便闭,应持户?去便持去。彼当日三问讯和尚,朝中日暮,当为和尚执二事,劳苦不得辞设:一修理房舍,二为补浣衣服。和尚如法所教事,尽当奉行。若遣往方面周旋不得辞设,假托因缘住。若辞设者,当如法治。自今已去,制弟子修弟子法,弟子于和尚所,不修弟子法,当如法治。”

  四分律卷第三十三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四(二分之十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受戒揵度之四

  时诸新受戒比丘,和尚命终,无人教授。以不被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或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无异。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听有阿阇梨、听有弟子。阿阇梨于弟子当如儿想,弟子于阿阇梨如父想,展转相教、展转相奉事,如是于佛法中倍增益广流布。当作是请阿阇梨,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作是言:‘大德一心念!我某甲,今求大德为依止,愿大德与我依止,我依止大德住。’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彼当言:‘可尔!与汝依止,汝等莫放逸!’”时诸比丘闻世尊制戒听作依止,彼新受戒比丘与他依止,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案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言:“世尊制戒听受人依止,而汝等新受戒比丘,云何受他依止而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食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比丘,世尊制戒听受人依止,汝等新受戒比丘受他依止,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十岁比丘与人依止。”彼诸比丘闻世尊制戒听十岁比丘与人依止,彼十岁比丘愚痴无智慧,便与人依止,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比丘:“云何世尊制戒,听十岁比丘与人依止,而汝等虽十岁,愚痴,与人依止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呵责已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我制戒,听十岁比丘受人依止。汝等虽十岁,愚痴,受人依止,不知教授。以不教授故,着衣不齐整,乃至如婆罗门聚会法耶?”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十岁智慧比丘与人依止。”时诸比丘闻世尊制戒听十岁智慧比丘与人依止,彼自称言:“我十岁有智慧。”便与人依止。然彼与依止已,不教授。以不教授故,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彼比丘:“云何世尊制戒听十岁有智慧比丘应与人依止,而汝辄自言:‘我有智慧。’便与人依止,既与已而不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我制戒听十岁有智慧比丘与人依止,而汝自言:‘有智慧。’与人依止。既与依止,而不教授。以不教授故,不按威仪,着衣不齐整、乞食不如法、处处受不净食、受不净钵食、在大小食上高声大唤,如婆罗门聚会法?”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当制阿阇梨法,使行阿阇梨法。阿阇梨于弟子所,当作如是法,应如是行。”(阿阇梨于弟子所行阿阇梨法,一一如上和尚于弟子所行和尚法。弟子于阿阇梨所行弟子法,一一亦如上弟子于和尚所一一行弟子法,文同不异,故不出耳)

  尔时诸弟子,不承事恭敬和尚,亦不顺弟子法。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当与作呵责。”彼不知云何呵责,佛言:“听以五事呵责,和尚当作如是语:‘我今呵责汝,汝去!汝莫入我房,汝莫为我作使,汝亦莫至我所,不与汝语。’是谓和尚呵责弟子五事。阿阇梨呵责弟子,亦有五事,语言:‘我今呵责汝,汝去!汝莫入我房,莫为我作使,汝莫依止我住,不与汝语。’是谓阿阇梨呵责弟子五事。”世尊既听呵责,不知当以何事呵责。诸比丘往白佛,佛言:“弟子有五事,和尚阿阇梨应与作呵责:无惭、无愧、不受教、作非威仪、不恭敬。弟子有如是五事,和尚阿阇梨应与作呵责。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淫女家。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妇女家。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大童女家。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黄门家。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比丘尼精舍。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式叉摩那沙弥尼精舍。复有五事:无惭、无愧、难与语、与恶人为友、好往看捕龟鳖。弟子有如是五事,和尚阿阇梨应与作呵责。”世尊既听呵责弟子,彼尽形寿呵责,佛言:“不应尽形寿呵责。”彼竟安居呵责,佛言:“不应尔。”彼呵责病者,和尚阿阇梨不看,余比丘亦不看,病者困笃,佛言:“不得呵责病者。”彼不在前呵责,余比丘语言:“汝已被呵责。”彼言:“我不被呵责。”佛言:“不应不现前呵责。”彼不与出过而呵责,时诸弟子言:“我犯何过而见呵责耶?”佛言:“不应不出其过而呵责。当出其过言:‘汝犯如是如是罪!’”彼既被呵责已便供给作使,佛言:“不应尔。”彼与作呵责已,便受供给作使,佛言:“不应尔。”彼被呵责已故依止,佛言:“不应尔。”彼与作呵责已与依止,佛言:“不应尔。”彼被呵责已不忏悔,和尚阿阇梨便去,佛言:“不应尔。”彼被呵责已,便于余比丘边住,不与和尚阿阇梨执事,亦复不与余比丘执事,佛言:“不应尔。”彼被呵责已,无人为将顺、或远行、或休道、或不乐佛法,佛言:“听余人作如是意受,为其和尚阿阇梨,欲令忏悔和合故受。”尔时六群比丘,诱将他弟子去,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诱将他弟子去,若将去应如法治。”彼和尚阿阇梨,或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于沙门法无利益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听作如是意:‘所以诱进将去,欲令其长益沙门法故。’”彼被呵责已,不向和尚阿阇梨忏悔,佛言:“被呵责已,应向和尚阿阇梨忏悔。当如是忏悔,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语:‘大德!我今忏悔,更不复作。’若听忏悔者善;若不听者,当更日三时忏悔,早起日中日暮。若听忏悔者善;若不听者,当下意随顺,求方便解其所犯。若彼下意随顺无有违逆求解过,师当受,若不受当如法治。”

  时有新受戒乐静比丘,当须依止。彼观看房舍,见阿兰若处有窟,彼作是念:“我若得依止,当于此处住。”语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新受戒比丘,乐闲静须依止者,听余处依止即日得往还。若不得,新受戒比丘乐静处者,听无依止而住。”尔时新受戒旧住比丘须依止,彼作是念:“世尊有制,不得无依止而住。”彼辄舍所住处去,住处坏。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有新受戒旧住比丘须依止,听无依止住,为护住处故。”时有比丘,决意出界外去,不作还意。而彼出界外,即其日还。诸比丘白佛言:“此失依止不?”佛言:“此失依止。”彼和尚阿阇梨决意出界外去,作不还意而出界外,即其日还。诸比丘白佛言:“此失依止不?”佛言:“失依止。”时有比丘白和尚阿阇梨,暂出界外,出界外,即日还。诸比丘白佛言:“为失依止不?”佛言:“不失依止。”时和尚阿阇梨念言:“暂出界外。”出界外即其日还。诸比丘白佛言:“为失依止不?”佛言:“不失依止。”

  尔时诸比丘,将受戒人出界外,唤六群比丘来授戒。彼六群比丘不来,不得受戒。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若作波利婆沙、本日治、摩那埵、阿浮呵那、作羯磨。若立制、若受戒、若众差人、若有所解,如此众事,唤应赴。不赴,当如法治。”尔时诸比丘,将欲受戒者出界外,语上座言:“作白羯磨。”报言:“我不诵。”复语中座下座言:“作白。”亦言:“不诵。”便留难不得受戒。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五岁比丘当诵白羯磨,若不者当如法治。”时有比丘,将受戒者出界外,语上座言:“作白。”上座报言:“我曾诵,今不利。”复语中下座言:“作白。”亦言:“我曾诵,今不利。”便不得受戒。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五岁比丘当诵白羯磨使利,不者当如法治。”尔时有比丘将受戒者出界外,闻有贼来皆恐怖,从坐起去不得受戒。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有八难事及余因缘,二人、三人听一时作羯磨,不得过。所谓难处者,一王、二贼、三火、四水、五病、六人、七非人、八失梨?虫。所谓余因缘者,有大众集坐具少、若多病人,听二人三人一时作羯磨。若有大众集房舍少,若天雨漏,听二人三人一时作羯磨。”尔时尊者优波离即从坐起,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若有诸重事,得过二人、三人一时作羯磨不?”佛言:“不得过。”彼遣使受依止,佛言:“不应尔。”彼遣使与依止,佛言:“不应尔。”时和尚阿阇梨出界外行,弟子念言:“和尚阿阇梨行不久当还,我即依止而住。”便无依止而住。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和尚阿阇梨出界外行日,即日应受依止。若不受当如法治。”彼诸弟子出界外远行,彼自念言:“我等行不久还,即以此依止和尚阿阇梨住。”便无依止而住。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新受戒客比丘须依止者,不得先洗足、不得先饮水,先当受依止。”尔时客新受戒比丘须依止,彼作是念:“世尊制言:‘新受戒客比丘须依止,不得先洗足、不得先饮水,当先受依止。’”当受依止时迷闷倒地便得病。尔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客新受戒比丘须依止,先洗足、先饮水、小停息已受依止。”彼不选择人受依止,而师破戒、破见、破威仪、若作呵责、作依止、作摈、若作遮不至白衣家、若被举,无有长益沙门行,佛言:“自今已去,不得不选择师受依止。”彼不选择与依止,而弟子或破戒、破见、破威仪、若被作呵责、若摈作依止、作遮不至白衣家作举。佛言:“不得不选择与依止。”尔时新受戒比丘病,须依止,彼作是念:“世尊制言:‘不依止不得住。’”即日舍住处去,病增剧。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新受戒比丘病,须依止,听无依止得住。”时瞻视新受戒病比丘者须依止,彼作是念:“世尊制言:‘无依止不得住。’”彼舍病人去,病者命终。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听瞻视新受戒病比丘者,无依止得住。”彼诸比丘和尚阿阇梨,众僧与作羯磨,与作呵责、作摈、作依止,作遮不至白衣家、作举。诸比丘念言:“为失依止不?”佛言:“不失依止。”彼诸弟子众,僧与作羯磨,作呵责乃至遮不至白衣家、作举羯磨。诸比丘念言:“为失依止不?”佛言:“不失依止。”彼和尚阿阇梨,众僧为作灭摈羯磨,诸比丘念言:“为失依止不?”佛言:“失依止。”彼诸弟子,众僧为作灭摈羯磨,诸比丘念言:“为失依止不?”佛言:“失依止。”

  尔时世尊游罗阅城。时郁毗罗迦叶将诸徒众舍家学道,删若弟子将二百五十弟子舍家学道,罗阅城中有大富豪贵家子亦出家学道,如此大众等住罗阅城。时诸大臣自相谓言:“今诸外道出家学道,春秋冬夏人间游行;此沙门释子,聚住此间不余处游行,将由此处为最胜故。”尔时诸比丘闻已,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阿难:“汝往房房敕诸比丘言:‘世尊今欲至南方人间游行,若有欲侍从者各随意。’”阿难受教,往房房语诸比丘言:“世尊今欲往南方游行,诸比丘若有欲侍从者各随意。”时有信乐新受戒比丘,白阿难言:“若我等和尚阿阇梨去我当去,若不去我等不去。何以故?我等新受戒比丘,若去须依止,还此复当受依止,人当谓我轻躁无志。”尔时世尊,将少比丘游行南方,后还王舍城。时世尊观南方游行比丘众少,知而故问阿难:“诸比丘何以故少?”阿难具以上事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自今已去,听五岁有智慧比丘,十岁有智慧比丘。五岁比丘应从十岁比丘受依止。若愚痴无智慧者,尽形寿依止。有五法失依止:一师呵责、二去、三休道、四不与依止、五入戒场上。复有五事:一者死、二者去、三休道、四不与依止、五若五岁若过五岁。复有五事: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不与依止、若见本和尚。复有五事: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不与依止、若和尚阿阇梨休道。复有五法: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不与依止、若弟子休道。复有五事: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不与依止、若和尚阿阇梨命终。复有五事: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不与依止、若弟子命终。复有五事: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不与依止、若还在和尚目下住。是为五事失依止。有五法不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戒不成就、定不成就、智慧不成就、解脱不成就、解脱知见不成就,此五法不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若成就五法者,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自身戒不成就、不能教人坚住于戒、自身定智慧解脱解脱知见不成就、不能教人坚住于定智慧解脱解脱知见,成就此五法,不得授人具足戒。五法成就,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无信、无惭、无愧、懒堕、多忘,成就此五法,不得授人具足戒。有五法成就,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破增上戒、破增上见、破增上威仪、少闻、无智慧,成就此五法,不得授人具足戒。有五法成就,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不能瞻视病弟子、不能使人瞻视乃至差若命终、若弟子不乐住处方便当移异处、若有生疑事不能开解其意如法如律如佛所教如法除之、不能教使舍恶见住善见、若减十岁,成就此五法,不得授人具足戒。有五法成就,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若轻若重、减十岁,成就此五法者,不得授人具足戒。若成就五法,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不知教授弟子、增上威仪、增上净行、增上波罗提木叉、白羯磨,成就此五法者,不得授人具足戒。成就五法,得授人具足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成就,不得授人具足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智慧、不知白、不知羯磨,成就此五法,不得授人具足戒。成就五法,得授人具足戒:知增戒、增心、增智慧、知白羯磨,成就此五法者,得授人具足戒。”如是不得与依止、得与依止,不得畜沙弥、得畜沙弥,尽如上。

  尔时佛在罗阅城。时城中有裸形外道,名布萨,善能论议,常自称说言:“此间若有沙门释子,能与我论者来。”时舍利弗言:“我堪与汝论。”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论有四种:或有论者,义尽文不尽、或有文尽义不尽、或有文义俱尽、或有文义俱不尽。有四辩:法辩、义辩、了了辩、辞辩。若论师有此四辩者,而言文义俱尽,无有是处。今舍利弗成就此四辩,而言文义俱尽,无有是处。”彼裸形即难问舍利弗义,舍利弗即还答遣。时彼裸形以五百迫难难舍利弗,舍利弗即称彼五百迫难,而更以深义难问,而彼裸形得难问不解。时彼裸形即生念言:“甚奇!甚特!沙门释子极为智慧聪明,我今宁可从彼出家学道耶?”即往僧伽蓝中,遥见跋难陀释子生此念:“沙门释子少知识者,犹智慧乃尔,况多知识者,岂得不多耶?”前至跋难陀释子所白言:“我欲出家学道。”时跋难陀即度为弟子,授具足戒。后于异时,问跋难陀义,而不能答。时彼裸形复生此念:“沙门释子愚闇无所知,我今宜可休道。”即着袈裟入外道众中。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与外道众僧中四月共住白二羯磨,当作如是与。先剃发已,着袈裟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教作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外道,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我于世尊所求出家为道,世尊即是我如来、至真、等正觉。’如是第二、第三说。‘我某甲外道,归依佛法僧已,从如来出家学道,如来是我至真等正觉。’如是第二、第三说。当教受戒,‘尽形寿不杀生是沙弥戒,乃至尽形寿不畜金银宝物是沙弥戒,此是沙弥十戒,尽形寿不得犯。’彼外道应先至众僧中,偏露右臂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教作如是说:‘大德僧听!我某甲外道,从众僧乞四月共住,愿僧慈愍故,与我四月共住。’如是第二、第三说已,安彼外道着眼见耳不闻处,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某甲外道,今从众僧乞四月共住。若僧时到僧忍听,与彼某甲外道四月共住。白如是。’‘大德僧听!彼某甲外道,从众僧乞四月共住,僧今与彼四月共住。谁诸长老忍僧与彼四月共住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彼外道四月共住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外道行共住竟,令诸比丘心喜悦,然后当于众僧中受具足戒白四羯磨。云何外道,不能令诸比丘心喜悦?彼外道心故执持外道白衣法,不亲比丘亲外道,不随顺比丘诵习异论;若闻人说外道不好事便起瞋恚,若闻人毁呰外道师教亦起瞋恚;闻说佛法僧非法事便踊跃欢喜;若有异外道来,赞叹外道好事,欢喜踊跃;若有外道师来,闻赞叹外道事,亦欢喜踊跃;若闻说佛法僧非法事,亦欢喜踊跃。是谓外道不能令诸比丘喜悦。云何外道能令比丘喜悦?即反上句是,是谓外道共住和调心意令诸比丘喜悦。”尔时有一外道,众僧与四月共住,当与共住时,得正决定心。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若得正决定心者,当白四羯磨与授具足。”时裸形布萨闻此语,便作是念:“沙门释子智慧聪明,我今宁可还彼出家学道耶?”即诣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学道。”时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此坏内外道者,于我法中无所长益,若未受具足戒者,不应与授具足。已受者当灭摈。”

  尔时世尊游罗阅城。时摩竭王瓶沙告语国人言:“欲于沙门释子中能出家学道者,听如来法中善修梵行尽诸苦际。”时有一奴来诣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作比丘。”时诸比丘即与出家为道,渐渐人间乞食,为本主所捉,举声唤言:“止莫捉我!止莫捉我!”左右诸居士问言:“何故唤耶?”报言:“此人捉我”。即问彼人言:“何故捉耶?”报言:“是我家奴。”诸居士语言:“汝放去,不应捉!汝或不能得此人,或为官所罚。何以故知?摩竭王瓶沙先有教令,若有能于沙门释子中出家学道者,听如来法中善修梵行得尽苦际,莫有留难。”其主即放,大唤瞋恚言:“祸哉,是我奴而不得自由。如今观之,沙门释子尽是奴聚。”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度奴,若度者当如法治。”尔时有贼囚,突狱逃走,来至园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学道。”时诸比丘辄度出家与受具足。时监狱官,捡挍名簿问守狱者言:“某甲贼囚今为所在。”守狱者报言:“某甲贼囚突狱逃走,从沙门释子出家。”时监狱官皆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今观此沙门释子!尽是贼聚。”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度贼,若度者当如法治。”尔时有负债人,逃避债主,来至园中语诸比丘言:“度我出家为道。”时诸比丘辄与出家,受具足已人间乞食,为财主所捉,高声唤言:“止莫捉我!止莫捉我!”左右诸居士闻,即问言:“何故唤耶?”报言:“此人捉我。”问其人言:“汝何故捉耶?”报言:“负我财物。”诸人语言:“汝放去莫捉,汝既不得财,或为官所罚。何以故?摩竭国王瓶沙先有教令,若有能出家学道者,听善修梵行得尽苦际,随意莫有留难。”财主即便放之,而生瞋恚言:“负我财物而不能得,以此推之,沙门释子尽是负债人。”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度负债人出家,若度者当如法治。”

  尔时佛游罗阅城迦兰陀竹园。时有十七群童子共为亲厚,最大者年十七,最小者年十二;最富者八十百千,最贫者八十千。中有一童子,名优波离,父母唯有此一子,爱之未曾离目前,父母念言:“我当教此儿学何等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即自念言:“当教先学书,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不令身力疲苦。”复作是念:“教儿学书亦有身力疲苦耳!更教学何等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力不疲苦。”念言:“今当教此儿学算数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力不疲苦。”父母念言:“今教儿学算数亦有身力疲苦耳!今当更教此儿学何等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力不疲苦。今当教此儿学画像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复念言:“今教此儿学画像技术,恐儿眼力疲苦。当教此儿更学何等技术?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眼力不疲苦。”即念言:“沙门释子善自养身,安乐无众苦恼。若当教此儿于沙门释子法中出家为道,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身不疲苦。”后于异时,十七群童子语优波离童子言:“汝可随我等出家为道。”答言:“我何用出家为?汝自出家。”十七群童子,第二、第三语优波离言:“可共出家为道。何以故?我等今共相娱乐,于彼亦当如是嬉戏,共相娱乐。”时优波离童子语诸童子言:“汝等小待!须我白父母。”优波离童子即往父母所白言:“我今欲出家为道,愿见听许。”父母报言:“我等唯有汝一子,心甚爱念,乃至不欲令死别,况当生别。”优波离童子如是再三白父母言:“愿听我出家。”父母亦如是报言:“我等唯有汝一子,心甚爱念,乃至不欲令死别,况当生别。”尔时父母得优波离童子再三殷勤,作如是念:“我等先已有此意:‘当教此儿学何技术?我等死后,令儿快得生活,无所乏短,令身力不疲苦。’即作是念:‘若教学书乃至画像,我等死后快得生活无所乏短,令身力不疲苦,而恐劳儿身力眼力以致疲苦。’念言:‘唯有沙门释子!善自养身无众苦恼,若令此儿在中出家,快得生活无有众苦。’”时父母报儿言:“今正是时,听汝出家。”时优波离还至十七群童子所语言:“我父母已听我出家,汝等欲去者今正是时。”时诸童子即往僧伽蓝中,白诸比丘言:“大德!我欲出家学道,愿诸大德!见与出家为道。”尔时诸比丘即与出家受具足戒。诸童子小来习乐,不堪一食,至于中夜患饥,高声大唤言:“与我食!与我食!”诸比丘语言:“汝小待须天明,若众僧有食,当共汝食。若无当共汝乞食。何以故?此中先都无作食处。”尔时世尊,夜在静处思惟,闻小儿啼声,知而故问阿难:“中夜何等小儿啼声?”阿难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阿难:“不应授年未满二十者具足戒。何以故?若年未满二十,不堪忍寒热、饥渴、风雨、蚊虻、毒虫,及不忍恶言,若身有种种苦痛不堪忍,又不堪持戒及一食,若度令出家受具足戒者,当如法治。阿难当知,年满二十者,堪忍如上众事。”

  尔时摩竭国界五种病出:一者癞,二者痈,三者白癞,四者干痟,五者颠狂。彼国人有此病者,皆诣耆婆童子所语言:“唯愿见为治,我等当与如是如是财物。”耆婆童子报言:“我不能治汝。”时病者复语言:“唯愿救济,我等当以家一切所有,身及妻子供给使令。”耆婆报言:“我不能疗治汝患。”时诸病者自相谓言:“此人意正必不与我等治病,我曹当往至彼所欲乐治处。”时诸病者,来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学道。”时诸比丘辄度出家。时耆婆童子疗治佛及比丘僧,给与吐下药,或可与羹者作与,不可与者不与作,或与野鸟肉作羹,随病者所食,蒙此转得除差,既得除差已,皆还休道。时耆婆童子在道行,见罢道道人在道而来,见已语言:“汝先不出家耶?”报言:“曾出家。”问言:“汝何故休道?”报言:“我先有患,诣汝所求治言:‘当与汝如是如是财物。’而汝报我言:‘我不能治。’我复重求汝治,当以家一切所有及身妻子供给使令,而汝犹意正不见为治。我等自相谓言:‘此人意正必不为我等治病,我曹当更往至彼所乐治处,而必为我治。’我等为此病故,往僧伽蓝中,权求出家治病,本无信心于佛法众所出家。”时耆婆闻已不悦,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昔我先疗治众僧病故舍王事,而诸比丘度五种病者:癞、痈、白癞、干痟、颠狂。唯愿世尊见愍,为敕诸比丘,自今已去勿复度此五种病者为道。”尔时世尊默然可之。时耆婆知世尊默然可已,从坐起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汝等当知!耆婆童子先疗治众僧病苦故舍于王事,而诸比丘辄度五种病人。自今已去,不得度五种病人授具足戒,若度者当如法治。”

  尔时佛在罗阅城。城中有一比丘,字难提,常乐坐禅得世俗定心解脱。彼从四禅起,时魔女来在前立,彼比丘捉欲犯,魔即出外,比丘亦随出外。彼魔出屋栏外,比丘亦随出屋栏外。彼出中庭,比丘亦至中庭。魔复出至寺外,比丘亦至寺外。寺外有死草马,时魔至死马所即灭,天身不现。时难提比丘即于此死马所作不净行,行不净已,都无覆藏心,便作是念:“世尊与比丘制戒,若比丘作不净行,波罗夷不共住。我今犯不净行,无有覆藏心,将不犯波罗夷耶?我今当云何?”即语亲友比丘言:“世尊与比丘结戒,若犯不净行者,得波罗夷不共住。今我犯淫不净行,都无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与我白世尊。若有教敕,我当奉行。”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四羯磨。作如是与,使难提比丘到僧中,偏露右臂、脱革屣、礼僧足、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难提比丘,犯不净行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愿僧与我波罗夷戒,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不净行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不净行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谁诸长老忍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与波罗夷戒已,当事事随顺行之。随顺行法者,不得授人具足戒、不得与人依止、不得畜沙弥、若差教诫比丘尼不得受、设差不应往教诫、不应为僧说戒、不应在僧中问答毗尼、不应受僧差使作知事人、不应受僧差别处断事、不应受僧差使命、不应早入聚落暮还,当亲近比丘、不得亲近外道白衣、当顺从比丘法、不得说余俗语、不得众中诵律若无能诵者听;不得更犯此罪,余亦不应,若相似、若从此生、若恶于此者;不得非僧羯磨及作羯磨者,不得受清净比丘敷座、洗足、水拭革屣、揩摩身,及礼拜迎逆问讯,不应受清净比丘捉衣钵,不得举清净比丘为作忆念作自言治、不应证正人事,不得遮清净比丘说戒自恣、不得与清净比丘共诤。与波罗夷比丘,僧说戒及羯磨时,来与不来,众僧无犯。”诸比丘作是言:“若与波罗夷戒比丘,彼比丘重犯淫不净行,复得更与波罗夷戒不?”佛言:“不应尔,应灭摈。”

  尔时佛在释翅搜迦维罗卫城尼拘律园。时世尊时到着衣持钵入迦维罗卫城乞食,乞食已还出城。于时罗睺罗母,与罗睺罗在高阁上见佛来,语罗睺罗言:“彼来者是汝父。”尔时罗睺罗疾疾下楼至如来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时世尊以手摩罗睺罗头,罗睺罗自念:“从生已来未曾得如是细滑柔软乐。”佛问言:“汝能出家学道不?”答言:“我能出家。”尔时佛舒一指与罗睺罗捉,将至僧伽蓝中,告舍利弗言:“汝度此罗睺罗童子。当如是度,与剃发、教着袈裟,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当如是说:‘我罗睺罗,归依佛、归依法、归依比丘僧,我于如来所出家学道,如来是我至真等正觉。’如是第二、第三说。‘我罗睺罗,归依佛法僧竟,于如来所出家学道,如来即是我至真等正觉。’如是第二、第三说。当教受戒言:‘尽形寿不得杀,是谓沙弥戒,乃至不促金银宝物,是谓沙弥戒,此是沙弥十戒,尽形寿不得犯。’”时舍利弗答言:“如是。”受教度罗睺罗童子已,将至如来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时舍利弗白世尊言:“我已度罗睺罗竟。云何与沙弥房舍卧具?”佛言:“自今已去从大比丘下次第与。”时小沙弥等大小便吐污泥织绳床座卧具。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令沙弥坐卧此织绳床上。若能爱护不污听坐卧。”舍利弗白佛言:“若众僧得施物时,云何与沙弥分?”佛告舍利弗:“若众僧和合应等与,若不和合当与半。若复不和合,当三分与一分。若不尔众僧不得分,若分当如法治。”舍利弗白佛言:“小食大食,云何与沙弥?”佛言:“随大僧次第与。”

  尔时输头檀那王闻佛度罗睺罗出家,悲泣来僧伽蓝中至世尊所,到已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一面坐已白世尊言:“世尊出家,我有少望心,而难陀童子当为家业,而世尊复度令出家。难陀既出家已,我复有少望心,罗睺罗当为家业绍嗣不绝,而今世尊复度出家。父母于子多所饶益,乳养瞻视逮其成长,世人所观。而诸比丘,父母不听辄便度之。唯愿世尊,自今已去敕诸比丘,父母不听不得度令出家。”尔时世尊,默然受王语。王见世尊默然受语已,即从坐起,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父母于子多所饶益,养育乳哺冀其长大,世人所观。而诸比丘,父母不听辄便度之。自今已去,父母不听不得度令出家,若度当如法治。”

  尔时佛游拘睒毗瞿师罗园中。时有巧师家儿,来至僧伽蓝中,求诸比丘出家为道。诸比丘辄与出家度为道。时其父母啼泣来僧伽蓝中,问诸比丘:“颇见如是小儿来不?”不见者报言:“不见。”即便于诸房中求觅得。时诸长者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而作妄语,外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今度我小儿已,皆言不见。”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世尊,世尊言:“汝等善听!自今已去,若欲在僧伽蓝中剃发,当白一切僧。若不得和合,房房语令知已与剃发;僧若和合当作白,白已然后与剃发。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欲求某甲剃发。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剃发。白如是。’若欲僧伽蓝中度令出家,当白一切僧,白已听与出家。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从某甲出家。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出家。白如是。’作如是白已与出家,教使着袈裟,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教作如是语:‘我某甲,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随如来出家,某甲为和尚,如来、至真、等正觉是我世尊。’如是第二、第三说。‘我某甲,归依佛法僧,随如来出家竟,某甲为和尚,如来、至真、等正觉是我世尊。’如是第二、第三说。当受戒:‘尽形寿不杀生,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盗,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淫,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妄语,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饮酒,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得着花鬘香涂身,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得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得高广大床上坐,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得非时食,是谓沙弥戒。能者报言:“能。”’‘尽形寿不得执持生像金银宝物,是谓沙弥戒。能持者报言:“能。”’‘此是沙弥十戒,尽形寿不得犯。能持者报言:“能。”’”

  时有小沙弥,众僧不听入近村寺及阿兰若处住,沙弥遂为豹所害。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不得两边遮小沙弥。”彼时或村边寺无阿兰若处遮沙弥,佛言:“不应尔。”彼阿兰若处无村边寺彼遮沙弥,佛言:“不应尔。”彼复遮沙弥不听至多人处、温室、食堂、经行堂,沙弥无有止宿处,佛言:“不应遮入多人处,乃至经行堂处。若阁上多人宿处、阁下多人行处、阁下多人宿处、阁上多人行处,听语言:‘莫入我宿处。’”时沙弥不为和尚阿阇梨作使,亦不为余人作使,而彼遮不与沙弥僧中利养物。佛言:“不应遮,此是施主物。”佛言:“自今已去应语沙弥言:‘汝应如法供给和尚阿阇梨及众僧。若僧作使次至应作。’”

  尔时有长老比丘,将儿出家已,将入村乞食。若到诸市肆前,见有饼饭舒手言:“与我饼,与我饭。”时诸长者见已,皆共嫌之:“沙门释子!不知惭愧,犯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云何出家,故生儿而将自随,如是有何正法?”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不得度年减十二者。”◎

  尔时阿难,有檀越家死尽,唯有一小儿在,将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佛知而故问:“此是何等小儿?”阿难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言:“何故不度令出家?”答言:“世尊先有制,不得度年减十二者,是以不度。”佛问阿难:“此小儿能驱乌、能持戒、能一食不?若能如是者,听令出家。”阿难报言:“此小儿能驱乌、能持戒、能一食。”佛告阿难:“若此小儿尽能尔者,听度令出家。”尔时跋难陀,有二沙弥:一名罽那,二名摩佉。无惭无愧,更互犯不净行。时诸比丘白佛,佛尔时呵责跋难陀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畜二沙弥。”尔时有一比丘儿,来至僧伽蓝中看。时比丘即为说法言:“当知地狱苦、畜生苦、饿鬼苦,佛出世难值,如优昙钵花时乃一出耳,汝何不出家为道?”彼报言:“若大德即为作和尚者,我当出家。”而彼比丘先有沙弥,念言:“世尊制戒,不得畜二沙弥。”彼疑不畜二沙弥。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若能教持戒、增心、增慧、学问、讽诵,听畜。”尔时有年不满二十者,受具足已后便生疑,诸比丘往问佛,佛言:“自今已去,若受具足已,有如是疑,听数胎月、若数闰月、若数十四日说戒日,若得阿罗汉,即名为出家受具足。”

  时有欲受戒者至界外,六群比丘往遮受戒。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自今已去,不同意未出界,在界外疾疾一处集结小界,作白二羯磨已授戒。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僧集一处结小界。若僧时到僧忍听,结小界。白如是。’‘大德僧听!今此僧一处集结小界。谁诸长老忍僧一处集结小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结小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不同意者在界外遮不成遮,彼不解界便去,余比丘疑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应解界去,不应不解界而去。作白二羯磨解,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众僧集解界。若僧时到僧忍听,解界。白如是。’‘大德僧听!今众僧集解界。谁诸长老忍僧集解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解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尔时无和尚受具足戒,佛言:“不得受戒。”“二和尚得受戒不?”佛言:“不得受戒。”“三和尚得受戒不?”佛言:“不得受具足。”“众多和尚得受戒不?”佛言:“不得受具足戒。”尔时和尚九岁受戒,得名受具足戒,而众僧有罪。

  尔时佛游波罗㮈国,时国土饥俭米谷勇贵,乞求难得人民饥色。时佛及众僧多得供养,有一年少外道,见佛众僧多得供养,见已便自剃发,着袈裟出家受戒,后僧供养断。诸比丘语言:“汝往入村乞食。”问言:“众僧无食耶?”报言:“无。”彼言:“我当云何?”比丘报言:“汝当乞食。”彼言:“若乞食,此亦乞,彼亦乞。我当彼间乞食。”其人即休道。尔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先与四依。”尔时复有一年少外道,来诣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诸比丘即与出家,先与四依法。彼外道报言:“大德!我堪受二:依乞食、依树下坐,我堪此二事。纳衣、腐烂药,我不堪此二事。何以故?谁能自触己物。”即便休道不出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此外道不出家,大有所失。若出家者当得道证。”佛言:“自今已去,先受戒已,后受四依。”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勇健大将,来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为道。”时诸比丘即与出家受具足戒。于异时波斯匿王土界人民反叛,即遣军往伐,逆为彼所破,重遣军往,复为彼所破,王即问言:“我健将某甲,今为所在?”报言:“从沙门释子出家为道。”时王即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多欲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云何度我勇健大将出家为道,如是何有正法?以此推之,沙门释子尽是官人。”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度官人,若度者当如法治。”

  尔时与无衣钵者出家受具足戒,诸比丘语言:“汝入村乞食。”彼言:“我无衣钵。”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无衣钵者,不得受具足戒。”时有借他衣钵受具足戒,受戒已其主还取,裸形蹲羞惭。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借他衣钵受具足戒,若与衣者当令乞与,不与者当与价直。”

  尔时众多比丘,从拘萨罗国道路行,往黑闇河侧。其中一比丘言:“此中曾有白衣,与着袈裟者共行淫。”众人问言:“汝云何知?”答曰:“我即彼之一数。”尔时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若犯比丘尼者,于我法律中无所长益,不应与出家受大戒;若出家受大戒者应灭摈。”

  尔时佛在波罗㮈国,时国界米谷勇贵,乞求难得人皆饥色。时佛及比丘僧多得供养。时有一年少外道,见佛及僧多得供养,便生此念:“当以何方便得此食而不出家?”彼即自剃发着袈裟手执钵入众中食,诸比丘问言:“汝为几岁?”彼不知。复问:“汝何时出家?”彼言:“不知。”“汝和尚谁?阿阇梨谁?”亦言:“不知。”复问言:“汝是谁耶?”答言:“我是某甲外道,见佛及僧大得供养。见已便生此念:‘以何方便得此食而不出家?’是故我便辄自剃须发着袈裟入众中求食。”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贼心入道者,于我法中无所长益,不应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出家受具足戒应灭摈。是中贼心入道者,或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共羯磨说戒,或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共羯磨不说戒,或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或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所,不至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或至一比丘二比丘所,不至三比丘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或至一比丘所,不至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是中贼心入道者,至一比丘所,不至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如是人若未出家受具足戒,不应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听即名出家受具足戒。是中贼心入道者,至一比丘、二比丘所,不至三比丘若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若未出家受具足戒,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听即名为出家受具足戒。是中贼心入道者,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所,不至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若未出家受具足戒,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听即名出家受具足戒。是中贼心入道者,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若众僧所,不共羯磨说戒,若未出家受具足戒者,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听即名出家受具足戒。是中贼心入道者,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共羯磨不共说戒,若未出家受具足戒,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者应灭摈。是中贼心入道者,至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众僧所羯磨说戒,若未出家受具足戒者,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者,应灭摈。”

  四分律卷第三十四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五(二分之十四)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受戒揵度之五

  尔时有黄门,来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受具足戒。”诸比丘即与出家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已,语诸比丘言:“共我作如是如是事来。”比丘答言:“汝灭去!失去!何用汝为?”彼复至守园人及沙弥所语言:“共我作如是如是事来。”守园人沙弥语言:“汝灭去!失去!何用汝为?”彼黄门出寺外,共放牛羊人作淫欲事。时诸居士见已讥嫌言:“沙门释子并是黄门,中有男子者共作淫欲事。”时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黄门于我法中无所长益,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出家受具足戒应灭摈。是中黄门者,生黄门、犍黄门、妒黄门、变黄门、半月黄门。生者,生已来黄门。犍者,生已都截去作黄门。妒者,见他行淫已有淫心起。变者,与他行淫时失男根变为黄门。半月者,半月能男半月不能男。”

  尔时佛游波罗㮈国。善现龙王寿极长,生厌离心而作是念:“今生此长寿龙中,何时得离此身?”复作是念:“此沙门释子修清净行,我今宁可就彼求出家为道,可得离此龙身。”即变身作一年少外道形,往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受具足戒。”时诸比丘,不观其本辄与出家受具足戒,与一比丘同一房住。时彼比丘出外小行,善现龙王放身睡眠。诸龙常法,有二事不离本形:若眠时、若淫时,不离本形。时龙王身胀满房中,窗户向孔中身皆凸出。时彼比丘还,以手排户,手触龙身,觉内有异,即便高声唱言:“蛇!蛇!”比房比丘闻其声,便问言:“何故大唤?”即以此事具为说之。时彼龙王亦闻比丘唤声,即还觉结加趺坐,直身正意系念在前。时比丘即入问言:“汝是谁?”答言:“我是善现龙王,我生长寿龙中,厌离此身作此念:‘我何时当得离此龙身?’复生此念:‘沙门释子修清净行,我今宁可从其出家学道免此龙身。’”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畜生者,于我法中无所长益。若未出家,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已与出家受具足戒者,当灭摈。”

  尔时有一年少外道,故杀母。既杀已,常怀愁忧念言:“谁能为我除此忧者?”即复念言:“此沙门释子多修善法,我今宁可从其出家学道得灭此罪。”即来诣僧伽蓝中,语诸比丘:“我欲出家学道。”时诸比丘见已,复谓是善现龙王,即问言:“汝是何等人?”答言:“我是某甲外道,我故杀母。既杀已,常怀愁忧念言:‘谁能为我除此忧苦。’复作是念:‘沙门释子多修善法,我今宁可从其出家学道得灭此罪。’是故来求出家。”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杀母者,于我法中无所长益。若未出家,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与出家受具足戒,应灭摈。”

  时复有一外道,故杀父。既杀已,常怀愁忧念言:“谁能为我除此忧苦?”即念言:“沙门释子多修善法,我今宁可从其出家学道,可得灭此罪。”即往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出家为道。”诸比丘见已,谓为善现龙王,问言:“汝是何等人?”答言:“我是某甲外道,故杀父。既杀已,常怀愁忧念言:‘谁能为我除此忧苦?’即复念言:‘沙门释子多修善法,我令宁可从其出家学道,可得灭此罪。’是故来求出家。”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杀父者,于我法中无所长益。若未出家,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与出家受具足戒,应灭摈。”

  时有众多比丘,从拘萨罗国在道行,见有阿兰若处,自相指示言:“此是某甲阿兰若处。”于中杀阿罗汉,中有一人言:“此实是阿罗汉。何以故?当杀时心无有异。”有人问言:“云何知?”答言:“我即是其人之一数。”时诸比丘以此事具白佛,佛言:“杀阿罗汉人,于我法中无所长益。若未出家,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与出家受具足戒,当灭摈。”

  时尊者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若有破坏僧者,当云何?”佛言:“如提婆达比,若未出家受具足戒,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与出家受具足戒者,当灭摈。”又问:“恶心出佛身血者当云何?”佛言:“如提婆达比,若未出家受具足戒者,不得与出家受具足戒;若与出家受具足戒,应灭摈。”

  尔时有一比丘,变为女形,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不应灭摈,听即以先受具足戒年岁,和尚、阿阇梨送置比丘尼众中。”尔时有一比丘尼,变为男子形,诸比丘尼念言:“应灭摈不?”佛言:“不应灭摈,听即以先受戒年岁,和尚、阿阇梨当安置比丘众中。”

  尔时有一比丘,变为男女二形,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应灭摈。”尔时有一比丘尼,变为男女二形,诸比丘尼念言:“应灭摈不?”佛言:“应灭摈。”

  尔时有比丘,被贼截其男根并卵,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不应灭摈。”尔时有比丘,为怨家截其男根及卵,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不应灭摈。”尔时有比丘,为恶兽啮男根及卵,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不应灭摈。”尔时有比丘,业报因缘男根自落,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不应灭摈。”尔时有比丘,自截其男根,诸比丘念言:“应灭摈不?”佛言:“应灭摈。”

  尔时有欲受具足者将出界外,诸比丘问:“汝是谁?”不自称字。复问言:“汝和尚是谁?”复不称和尚名。教乞戒而不乞,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种人,名为不得受具足戒:不自称字、不肯称和尚名、教乞戒而不乞,是为三种人不得受具足戒。”

  尔时有著白衣衣服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已即着入村中乞食。诸居士见问言:“汝是谁?”答言:“我是沙门释子!”居士言:“沙门释子不如是!”佛言:“不得著白衣衣服受具足戒。”尔时复有着外道衣服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已入村乞食。诸居士见问言:“汝是何等人?”答言:“我是沙门释子!”居士言:“沙门释子不如是!”佛言:“着外道衣服者,不应与受具足戒。”尔时有着众庄严身具者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已入村乞食。诸居士见问言:“汝是何等人?”答言:“我是沙门释子。”居士言:“沙门释子不如是。”佛言:“着众庄严身具者,不得与受具足戒。有三种人,不名为受具足戒:着俗服、外道服、众庄严身具,是谓三种人不成受具足戒。”

  尔时有与眠人受具足戒,觉已还家。诸比丘言:“止!莫还家,汝已受具足戒。”彼答言:“我不受具足戒。”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得授眠者具足戒。”尔时有与醉者受具足戒,酒解已即还家,诸比丘言:“汝已受具足戒,止莫还家。”答言:“我不受具足戒。”佛言:“不得授醉者具足戒。”尔时有与狂者授具足戒,狂者得心已便还家。诸比丘言:“汝止莫去!汝已受具足戒。”答言:“我不受具足戒。”佛言:“不得与狂者授具足戒。有三种人,不得受具足戒:眠、醉、狂,是谓三种不得授具足戒。”

  尔时有裸形人受具足戒,后得衣服已还家。诸比丘言:“汝已受具足戒,止莫还家!”答言:“我不受具足戒。”佛言:“不得与裸形人受具足戒。”尔时有与瞋恚人受具足戒,后瞋恚止还家。诸比丘语言:“汝已受具足戒,莫还家。”答言:“我不受具足戒。”佛言:“不得与瞋恚者受具足戒。”尔时有强授人具足戒,后便逃走还家。诸比丘言:“汝已受具足戒,止莫还家。”答言:“我不受具足戒。”佛言:“不得强授人具足戒。有三种人,非受具足戒:裸形、瞋恚、强与受具足戒者,是谓三种人非受具足戒。”

  如是截手、截脚、截手脚、或截耳、或截鼻、或截耳鼻、或截男根、或截卵、或截男根卵、或截臂、或截肘、或截指、或常患疥疮、或死相现、或身瘿、或身如女身、或有名籍、或避官租赋、或痈疮、或身驳、或尖头、或左臂坏、或右臂坏、或举齿、或虫身、或虫头、或头发痶痪、或曲指、或六指、或缦指、或有一卵、或无卵、或㿉或身内曲、或身外曲、或内外曲、或上气病、或瘊病、或吐沫病、或病、或诸苦恼、或男根病、或青眼、或黄眼、或赤眼、或烂眼、或有红眼、或黄赤色眼、或青翳眼、或黄翳眼、或白翳眼、或水精眼、或极深眼、或三角眼、或弥离眼、或大张眼、或凸眼、或一眼、或睐眼、或盲眼、或尖出眼、或斜眼、或瞋怒眼、或瞷眼、或眼有疮患、或身班、或身疥㿋、或身侵淫疮、或哑、或聋、或哑聋、或卷足指、或跛、或曳脚、或一手一脚一耳、或无手无脚无耳、或无发无毛、或无齿、或青发、黄发、白发、大长、大短、妇女?、天子、阿修罗子、揵闼婆子、或有象头、或有马头、或有骆驼头、或有牛头、或有驴头、或有猪头、或羖羊头、或有白羊头、或有鹿头、或有蛇头、或有鱼头、或有鸟头、或有二头、或有三头、或有多头、一切青、一切黄、一切黑、一切赤、一切白、一切似猕猴色、或有风病、或有热病、或有痰癊病、或癖病、或有喉戾、或有兔缺、或无舌、或截舌、或不知好恶、或身前凸、或后凸、或前后凸、或虫病、或水病、或内病、或外病、或内外病、或有癖病、常卧不转病、或有常老极、或有干痟病、或有失威仪行下极一切污辱众僧,如此人不得度受具足戒。

  尔时有神足在虚空中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和尚在虚空中与下人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神足在虚空中足数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尔时有隐没不现者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和尚隐没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足数比丘隐没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尔时离见闻处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和尚离见闻处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足数人离见闻处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尔时在界外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和尚在界外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足数人在界外受具足戒,佛言:“不名受具足戒。”时有不与沙弥戒便受具足戒,佛言:“得受具足戒。”众僧有犯,世尊有如是教,一切污辱众僧者,不得受具足戒。

  时有欲受戒者,彼将至界外脱衣看,时受戒者惭耻,稽留受戒事。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世尊,世尊言:“不得如是露形看而为授戒。自今已去,听问十三难事,然后授具足戒。白四羯磨当作如是问:‘汝不犯边罪?汝不犯比丘尼?汝非贼心入道?汝非坏二道?汝非黄门?汝非杀父、杀母?汝非杀阿罗汉?汝非破僧?汝不恶心出佛身血?汝非是非人?汝非畜生?汝非有二形耶?’”佛言:“自今已去,听先问十三难事然后授具足戒,当作白四羯磨,如是授具足戒。尔时立欲受具足者,置眼见耳不闻处。时戒师当作白羯磨言:‘大德僧听!彼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某甲为教授师。白如是。’时教授师,当往彼语言:‘此安陀会、郁多罗僧、僧伽梨钵,此衣钵是汝有不?’彼答言:‘是。’应语言:‘善男子谛听!今是至诚时,我今当问,汝随我问答。若不实当言不实,若实当言实。汝字何等?和尚字谁?年满二十不?衣钵具足不?父母听汝不?汝非负债人不?汝非奴不?汝非官人不?汝是丈夫不?丈夫有如是病:癞、痈疽、白癞、干痟、颠狂病,汝今有此诸病不?若无,答言:“无。”’应语言:‘如我今问汝,僧中亦当如是问。如汝向者答我,众僧中亦当如是答。’彼教授师如是问已,还来众僧中。如常威仪,相去舒手相及处立,当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已问竟听将来。白如是。’彼唤言:‘汝来!’彼来已,当为捉衣钵,教礼僧足已,教在戒师前,右膝着地合掌,当教作如是语:‘大德僧听!我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我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愿僧慈愍故拔济我!’第二、第三亦如是说。时戒师当作白羯磨,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若僧时到僧忍听,我问诸难事。白如是。’‘善男子听!今是至诚时实语时,我今问汝,汝当随实答我。汝字何等?和尚字谁?汝年满二十未?三衣钵具不?父母听汝不?汝不负债不?汝非奴不?汝非官人不?汝是丈夫不?丈夫有如是病:癞、痈疽、白癞、干痟、颠狂病,汝今有如是病无?’若言无者,当作白四羯磨,应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某甲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三衣钵具。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授某甲具足戒,某甲为和尚。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受具足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某甲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三衣钵具。僧今授某甲具足戒,某甲为和尚。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授具足戒、某甲为和尚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有比丘,受具足戒已,众僧尽舍去。时所受具足戒人本二,去彼不远,即前问言:“汝向者何所为?”答言:“我受具足戒。”本二语言:“汝今可共作如是如是事,可谓最后作如是如是事。”时受具足者,即共行不净已,后还诣众中。诸比丘问:“汝何故在后?”彼即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说。诸比丘语言:“汝速灭去!失去!何用汝为?不应住此。”其人言:“我所作事不应尔耶?”诸比丘报言:“不应尔。”其人语言:“汝何不先语我?我当避之不作。”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作羯磨已,当先说四波罗夷法。‘善男子听!如来、至真、等正觉说四波罗夷法。若比丘犯一一法,非沙门、非释种子,汝一切不得犯淫作不净行。若比丘,犯不净行受淫欲法乃至畜生,非沙门、非释种子。’”尔时世尊与说譬喻:“犹如有人截其头终不能还活。比丘亦如是,犯波罗夷法已,不能还成比丘行。‘汝是中尽形寿不得作,能持不?’答言:‘能。’‘一切不得盗,下至草叶。若比丘,盗人五钱、若过五钱,若自取、教人取,若自破、教人破,若自斫、教人斫,若烧、若埋、若坏色者,彼非沙门非释种子,譬如断多罗树心终不复更生长。比丘,犯波罗夷亦如是,终不还成比丘行。汝是中尽形寿不得作,能持不?’答言:‘能。’‘一切不得故断众生命,下至蚁子。若比丘,故自手断人命,求刀授与人,教死、叹死、劝死,与人非药,若堕胎、若厌祷杀,自作方便。若教人作,非沙门非释种子。譬喻者说言,犹如针鼻决不堪复用。比丘亦如是。比丘,犯波罗夷法,不复成比丘行。汝是中尽形寿不得作,能持不?’答言:‘能。’‘一切不得妄语,乃至戏笑。若比丘,非真实,非已有,自说言:“我得上人法、得禅、得解脱、得定、得四空定、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天来、龙来、鬼神来。”彼非沙门非释种子。譬喻者说,譬如大石破为二分终不可还合。比丘亦如是,犯波罗夷法,不可还成比丘行。汝是中尽形寿不得作,能持不?’能者答言:‘能。’‘善男子听!如来、至真、等正觉说四依法。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比丘依粪扫衣,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檀越施衣、割坏衣得受。’‘比丘依乞食,比丘依是得出家受具足,得成比丘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若僧差食、檀越送食、月八日食、十五日食、月初日食、若僧常食、檀越请食,得受。’‘依树下坐,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成比丘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若别房尖头屋、小房石室、两房一户,得受。’‘依腐烂药,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成比丘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酥油、生酥、蜜、石蜜得受。’‘汝受戒已,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和尚如法、阿阇梨如法,众僧具足满,汝当善受教法。’应当劝化作福治塔,供养佛法众僧和尚阿阇梨。‘若一切如法教不得违逆,应学问诵经勤求方便,于佛法中,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汝始发心出家,功不唐捐,果报不绝。余所未知,当问和尚阿阇梨。’自今已去,令受具足者在前而去。”

  尔时有比丘,众中被举已即休道,后来至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我欲还出家。”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当问彼人:‘汝自见罪不?’若报言:‘我不见罪。’不应与出家。若言:‘我见罪。’与出家。与出家已,复当问言:‘汝见罪不?’若言:‘不见罪。’不应与受具足戒。若言:‘见罪。’应与授具足戒。与授具足戒已当语言:‘汝能忏悔不?’若言:‘不能忏悔。’不得与解羯磨。若言:‘能忏悔。’当与解羯磨。与解羯磨已当语言:‘汝忏悔罪。’若忏悔善,不者若僧得和合,更与作举。若僧不和合,与共住止,无犯。”

  尔时舍利弗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年不满二十而受具足戒,当言是受具足人不?”佛言:“是受具足人。”复问:“所授具足人是善授不?”佛言:“是善授。”“作羯磨者,是善作羯磨不?”佛言:“善作羯磨。自制已后,如是受具足戒,不名善受具足戒。”复问:“三语受具足戒,是受具足戒不?”佛言:“是受具足戒。”“所授具足戒者,是善授不?”佛言:“是善授。”“作羯磨者,是善作羯磨不?”佛言:“是善作羯磨。自制已后,如是受具足者,不名受具足戒。”又问:“不问十三难事而受具足戒,当言是受具足戒不?”佛言:“是善受具足戒。”问言:“所授具足者,为善授具足戒不?”佛言:“是善授具足戒。”问言:“作羯磨者,是善作羯磨不?”佛言:“善作羯磨。自制后,如是受具足者,不名受具足戒。”尔时阿难即从座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若和尚,十三难事中有一一事,授弟子具足戒,当言善受具足不?”佛言:“善受具足戒。”问言:“所授具足人,名为善授具足戒不?”佛言:“是善授。”“作羯磨者,善作羯磨不?”佛言:“是善作羯磨。自制后,若如是授人具足戒,众僧有罪。”

  尔时有从不持戒和尚受具足戒,后有疑,佛问言:“汝知和尚不持戒不?”答言:“不知。”佛言:“得名受具足戒。”复有从不持戒和尚受具足戒,后有疑,佛问言:“汝知和尚不持戒不?”报言:“知。”“汝知不应从如此人受具足戒不?”报言:“不知。”佛言:“此得受具足戒。”尔时复有从不持戒和尚受具足戒,后有疑,佛问言:“汝知和尚不持戒不?”答言:“知。”“汝知如此人不应从受具足戒不?”答言:“知。”佛言:“汝知从如此人受具足戒不得具足戒不?”报言:“不知。”佛言:“得名受具足戒。”尔时有从不持戒和尚受具足戒,后有疑,佛问言:“汝知和尚不持戒不?”答言:“知。”佛言:“汝知如此人不应从受具足戒不?”答言:“知。”佛问言:“汝知从如此人受具足戒不成受具足戒不?”答言:“知。”佛言:“不名受具足戒。”(受戒揵度具足竟)

  ◎说戒揵度上

  尔时佛在罗阅城。时城中诸外道梵志,月三时集会: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众人大集来往周旋,共为知友给与饮食,极相爱念经日供养。时瓶沙王在阁堂上,遥见大众往诣梵志聚会处,即便问左右人言:“今此诸人,为欲何所至?”答言:“王今知之,此城中梵志,月三集会,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众人来往周旋,共为知友给与饮食,极相爱念,是故众人往诣梵志聚集处。”时瓶沙王即下阁堂,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白佛言:“今此罗阅城中诸梵志,月三时集会:八日、十四日、十五日,周旋往返共为知友给与饮食。善哉世尊!今敕诸比丘,令月三时集会: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亦当使众人周旋往来,共为知友给与饮食。我及群臣亦当来集。”时世尊默然受王瓶沙语。王见世尊默然受语已,即从座起头面礼足绕已而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今此罗阅城中诸梵志,月三时会:八日、十四日、十五日,共相往来周旋,共为知友给与饮食极相爱念。汝亦月三时会: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集,亦使众人来往周旋,共为知友给与饮食。瓶沙王及群臣亦当来集。”答言:“如是。世尊!”

  时诸比丘受教已,月三时集:八日、十四日、十五日,时大众集周旋往来,共为知友给与饮食。王瓶沙亦复将诸群臣大众来集。时诸比丘来集已,各各默然而坐,诸长者白诸比丘言:“我等欲闻说法。”诸比丘不敢说,以此事白佛,佛言:“听汝等与说法。”既听已,不知当说何法?佛言:“自今已去,听说契经。”时诸比丘欲分别说义,当说义时不具说文句,各自生疑,佛言:“听说义不具说文句。”时二比丘,共一高座说法,佛言:“不应尔。”二比丘同一高座说法共诤,佛言:“不应尔。”彼相近敷高座说义,互求长短,佛言:“不应尔。”彼因说义共相逼切,佛言:“不应尔。”时诸比丘二人共同声合呗,佛言:“不应尔。”时诸比丘欲歌咏声说法,佛言:“听。”时有一比丘,去世尊不远,极过差歌咏声说法。佛闻已即告此比丘:“汝莫如是说法,汝当如如来处中说法,勿与凡世人同。欲说法者,当如舍利弗、目揵连平等说法,勿与凡世人同说法。诸比丘!若过差歌咏声说法,有五过失。何等五?若比丘过差歌咏声说法,便自生贪着爱乐音声,是谓第一过失。复次若比丘过差歌咏声说法,其有闻者生贪着爱乐其声,是谓比丘第二过失。复次若比丘过差歌咏声说法,其有闻者令其习学,是谓比丘第三过失。复次比丘过差歌咏声说法,诸长者闻皆共讥嫌言:‘我等所习歌咏声,比丘亦如是说法。’便生慢心不恭敬,是谓比丘第四过失。复次若比丘过差歌咏声说法,若在寂静之处思惟,缘忆音声以乱禅定,是谓比丘第五过失。”

  时诸比丘欲夜集一处说法,佛言:“听说。”诸比丘不知何日集,佛言:“听十五日、十四日、十三日,若十日、若九日、若八日、若五日、若三日、若二日、若日日说。若说法人少,应次第请说。”彼不肯说,佛言:“不应尔。听应极少下至说一偈一偈者:‘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若不肯者,当如法治。”

  时诸比丘夜集欲说法,时坐卑座有疑,佛言:“若夜集说法者,座高卑无在。”时诸比丘夜集欲坐禅,佛言:“听。”时诸比丘睡眠,佛言:“比坐者当觉之。若手不相及者,当持户?、若拂柄觉之。若与同意者,当持革屣掷之。若犹故睡眠,当持禅杖觉之。”中有得禅杖觉已呵不受,佛言:“不应尔。若呵不受者,当如法治。”若复睡眠,佛言:“听以水洒之。”其中有得水洒者,若呵不受,亦当如法治。若故复睡眠,佛言:“当抆眼、若以水洗面。”时诸比丘,犹故复睡眠。佛言:“当自摘耳鼻、若摩额上。若复睡眠,当披张郁多罗僧以手摩扪其身,若当起出户外瞻视四方仰观星宿,若至经行处守摄诸根令心不散。”

  尔时世尊在闲静处思惟,作是念言:“我与诸比丘结戒,说波罗提木叉,中有信心新受戒比丘,未得闻戒,不知当云何学戒?我今宁可听诸比丘集在一处说波罗提木叉戒。”尔时世尊从静处出,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告言:“我向者在静处思惟,心念言:‘我与诸比丘结戒,及说波罗提木叉戒。有信心新受戒比丘,未得闻戒,不知当云何学戒?’复自念言:‘我今宁可听诸比丘集在一处说波罗提木叉。’以是故听诸比丘,共集在一处说波罗提木叉戒。作如是说:‘诸大德!我今欲说波罗提木叉戒。汝等谛听!善心念之。若自知有犯者,即应自忏悔,不犯者默然。默然者,知诸大德清净。若有他问者,亦如是答。如是比丘,在众中乃至三问,忆念有罪不忏悔者,得故妄语罪。故妄语者,佛说障道法。若彼比丘忆念有罪,欲求清净者应忏悔,忏悔得安乐。’”

  波罗提木叉者,戒也。自摄持威仪住处行根面首,集众善法三昧成就。我当说、当结、当发起、演布开现、反复分别。是故诸大德!我今当说戒。

  共集在一处者,同羯磨集在一处,应与欲者受欲来,现前应呵者不呵,是故言应集在一处。

  谛听善心念者,端意专心听法,故曰谛听善心念之。

  有犯者,所作犯事未忏悔。无犯者不犯。若犯已忏悔。

  若有他问亦如是答者。譬如一一比丘相问答。

  故妄语,佛说障道法者,障何等道?障初禅、二禅、三禅、四禅、空无相无愿,障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

  忏悔则安乐。得何等安乐?得初禅乃至四禅、空无相无愿,得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故曰忏悔则安乐。

  时诸比丘,欲歌咏声说戒,佛言:“听歌咏声说戒。”时诸比丘,日日说戒疲惓,佛言:“不应日日说戒。自今已去,听布萨日说戒。”时诸长者,问比丘言:“今日是何日?”比丘言:“不知。”皆惭愧。时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当数日。”既数日而多忘。佛言:“当作数法。”时诸比丘以宝作数法,佛言:“不应尔。听以骨、牙、角,若铜、铁、铅、锡、白镴、石、泥丸作。”诸比丘患数法零落。佛言:“听作孔以绳缕贯,置僧常大食少食处、夜集处、说戒处、若置杙上、若龙牙杙上,若一日过。”一时诸长者来问比丘言:“今日是黑月、是白月耶?”诸比丘不知,皆怀惭愧,以此事往白佛,佛言:“听作三十数法。十五属黑月,十五属白月。”时诸比丘用数法错乱,黑月数法堕白月数法中,白月数法堕黑月数法中,佛言:“自今已去听黑月数法染使黑,白月数法染使白。”若患数法相杂破坏者,佛言:“听中间安隔。”时诸比丘,欲十四日、若十五日说戒,佛言:“若王或改日,随王者法。”时诸比丘,不知为今日说戒、为明日说戒,往白佛,佛言:“听上座布萨日唱言:‘今日众僧说戒。’”时诸比丘不知何时?佛言:“听作时若量影时、若作破竹声、若打地声、若作烟、若吹贝、若打鼓、若打揵稚、若告语言:‘诸大德!布萨说戒时到。’”

  时六群比丘闻世尊听说戒,便于园中若别房中,与和尚阿阇梨、和同尚同阿阇梨、同意亲厚知识,别部说戒。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六群比丘言:“云何闻世尊听说戒,便自于园中、若别房中,与和尚阿阇梨、若同和尚同阿阇梨、亲厚知识,别部说戒耶?”尔时大迦宾㝹在仙人住处黑石山侧,在静处思惟,而作是念:“我今若往说戒、若不往,我常第一清净。”尔时世尊,知长老大迦宾㝹心中所念,譬如力士屈申臂顷,从耆阇崛山忽然不现,乃在仙人住处黑石山侧,在迦宾㝹前敷座而坐。时迦宾㝹礼世尊足已在一面坐。时世尊知而故问:“汝在此闲静处思惟,心作是念:‘我今若往说戒若不往,我常第一清净。’为尔已不?”答言:“尔。”佛言:“如是!如是!迦宾㝹,如汝所言:‘汝若往就说戒、若不往,汝常第一清净。’然迦宾㝹!说戒法当应恭敬尊重承事,若汝不恭敬布萨尊重承事者,谁当恭敬尊重承事?是故汝应往说戒,不应不往。应当步往,不应乘神足往。我亦当往。”尔时迦宾㝹,默然受佛教敕。时世尊以此因缘告迦宾㝹已,譬如力士屈申臂顷没仙人住处黑石山,还耆阇崛山就座而坐。

  尔时诸比丘,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事白佛。佛具以上事为说已,佛告诸比丘:“我听诸比丘,一住处和合说戒。汝等云何与和尚、阿阇梨、同和尚、阿阇梨、亲厚知识别部说戒?若一住处不和合说戒者,得突吉罗。自今已去,听集一处说戒。”

  尔时诸比丘知世尊听一处说戒,或在仙人所住山黑石处相待、或在毗呵勒山七叶树窟相待、或在冢间相待、或在温泉水边相待、或在竹园迦兰陀所相待、或在耆阇崛山相待,或在大堂、食堂、经行堂、河边、树下、生软草处相待而疲惓。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随所住处人多少,共集一处说戒。”诸比丘不知,当于何处说戒?佛言:“听作说戒堂,白二羯磨。作如是白,当称名处所、大堂、若阁上堂、经行堂、若河侧、若树下、若石侧、若生草处。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在某甲处作说戒堂。白如是。’‘大德僧听!今众僧在某甲处作说戒堂。谁诸长老忍僧在某甲处作说戒堂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听在某甲处作说戒堂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于耆阇崛山中先立说戒堂,复欲于迦兰陀竹园立说戒堂。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解前说戒堂然后更结,白二羯磨解。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解某处说戒堂。白如是。’‘大德僧听!今僧解某处说戒堂。谁诸长老忍僧解某处说戒堂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听解某处说戒堂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一住处作二说戒堂,经营者二人共诤,二人各言:“众僧应先于我堂说戒。”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二人更互,从上座为始。”尔时有住处,布萨日大众集,而说戒堂小,不相容受。诸比丘念言:“世尊制戒,不结说戒堂,不得说戒。今当云何?”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僧得自在若结、若不结,得说戒。”时上座比丘先至说戒堂,扫洒敷座、具净水瓶、具洗足瓶、然灯具、舍罗,疲极。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年少比丘应作。年少比丘于布萨日,应先至说戒堂中,扫洒敷座具、具净水瓶、洗足瓶、然灯火具、舍罗。若年少比丘不知者,上座当教。若上座不教者,突吉罗。若不随上座教者,亦突吉罗。”时上座说戒竟,在后自收摄床座、水瓶、洗足瓶,及灯火具、舍罗复本处,疲极。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说戒竟,年少比丘,应摄水瓶、洗足瓶、灯火及舍罗复本处。若年少不知,上座当教。上座不教者,突吉罗。不随上座教者,亦突吉罗。”

  时六群比丘于说戒日,与诸白衣言语问讯,作羯磨说戒说法。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此是上座应作。”尔时有一住处,痴和先为上座,彼不能于说戒日与白衣言谈、问讯、作羯磨说戒说法。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听请能作者作,若上座不请能者,突吉罗。若不受上座请,突吉罗。”时诸白衣问比丘,说戒时有几人?问已不知数,有惭愧。诸比丘往白佛,佛言:“听数比丘。”虽数犹复忘,佛言:“当具舍罗。”彼以宝作,佛言:“不得以宝作,当用骨牙、若角、铜、铁、白镴、铅、锡、苇、若竹、若木作。”患零落,佛言:“当绳缠。”虽缠犹故零落,佛言:“当作函筒盛。”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尔。当用骨、牙、角、铜、铁、白镴、铅、锡、苇、竹、木。”若从筒中出,佛言:“当作盖。”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尔。当以骨、牙、角、铜、铁、白镴、铅、锡、苇、竹、木。”不知安筒何处?佛言:“安着绳床、若木床下、若悬着杙上、若龙牙杙上、衣架上。”

  尔时诸比丘,闻佛听诸比丘诣罗阅城说戒。在诸方闻者,来集说戒疲极。时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随所住处、若村、若邑境界处说戒。听结界白二羯磨,当作如是结唱界方相,若空处、若树下、若山、若谷、若岩窟、若露地、若草?处、若近园边、若冢间、若水涧、若石积所、若树杌、若荆蕀边、若汪水、若渠侧、若池、若粪聚所、若村、若村界。彼称四方相已,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白:‘大德僧听!如所说界相,若僧时到僧忍听,于此一住处一说戒结界。白如是。’‘大德僧听!如所说界相,僧今于此一住处一说戒结界。谁诸长老忍僧于此一住处一说戒结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于此一住处一说戒结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佛言:“自今已去,听结界应如是结,当敷座,当打揵稚,尽共集一处,不听受欲。是中旧住比丘应唱大界四方相,若东方有山称山、有堑称堑、若村、若城、若疆畔、若园、若林、若池、若树、若石、若垣墙、若神祀舍,如东方相,余方亦尔。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住处比丘唱四方大界相。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于此四方相内结大界,同一住处同一说戒。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比丘唱四方大界相。僧今于此四方相内结大界,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谁诸长老忍僧于此四方相内结大界,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于此四方相内同一住处同一说戒结大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有须四人众羯磨事起,五比丘众、十比丘众、二十比丘众羯磨事起,是中大众集会疲极。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结戒场。当如是结,白二羯磨称四方界相,若安杙、若石、若疆畔作齐限。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大德僧听!此住处比丘称四方小界相。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于此四方小界相内结作戒场。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比丘称四方小界相。今僧于此四方小界相内结戒场。谁诸长老忍僧于此四方相内结戒场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于此四方相内结戒场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意,有欲广作界者、有欲狭作者,佛言:“自今已去,若欲改作者先解前界,然后欲广狭作从意。当作白二羯磨解。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此住处比丘,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若僧时到僧忍听,解界。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比丘,同一住处同一说戒,今解界。谁诸长老忍僧今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解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解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有厌离比丘,见阿兰若处有一好窟,自念言:“我若得离衣宿者,可即于此窟住。”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当结不失衣界。白二羯磨结。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住处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若僧时到僧忍听,结不失衣界。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同一住处同一说戒,今僧结不失衣界。谁诸长老忍僧今同一住处同一说戒结不失衣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此住处同一住处同一说戒结不失衣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脱衣置白衣舍,当着脱衣时形露。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比丘结不失衣界,除村、村外界。白二羯磨。众中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住处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若僧时到僧忍听,结不失衣界,除村村外界。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同一住处同一说戒,今僧结不失衣界,除村、村外界。谁诸长老忍僧于此住处同一住处同一说戒结不失衣界,除村、村外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听同一住处同一说戒结不失衣界,除村、村外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二界相接,佛言:“不应尔,当作幖帜。”彼二界共相错涉,佛言:“不应尔,应留中间。”彼诸比丘,先解大界,却解不失衣界,佛言:“不应尔。先解不失衣界,却解大界。”时隔駃流河水外结不失衣界,诸比丘往取衣为水所漂,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隔駃流水外结不失衣界,除常有桥者。”

  尔时有二住处,别利养、别说戒,诸比丘欲结共一说戒共一利养。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解界已然后结,白二羯磨如是解。彼此各自解界,应尽集一处,不得受欲。当唱界四方相,阿兰若处、树下空处、若山若谷、若岩窟露地、草?园林、冢间河侧、若石?、若杌树、若荆棘、若堑、若渠、若池、若粪聚、若村、村界。唱界齐限处已,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如所说界相,若僧时到僧忍听,于此处彼处结同一利养同一说戒。白如是。’‘大德僧听!如所说界相,今僧于此处彼处结同一说戒同一利养。谁诸长老忍僧于此处彼处结同一说戒同一利养结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于此处彼处同一说戒同一利养结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有二住处,别说戒、别利养。时诸比丘意欲同一处说戒、别利养,佛言:“自今已去,听解界已然后结,白二羯磨。彼此各自解,应尽集一处,不得受欲。当唱界方相,若阿兰、若空处,乃至村界如上,称二住处名。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如所说界方相,若僧时到僧忍听,于此处结同一说戒别利养。白如是。’‘大德僧听!如所说界方相,僧今于此处结同一说戒别利养。谁诸长老忍僧于此界四方相内结同一说戒别利养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于此界四方相内,结同一说戒别利养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有二住处,别说戒、别利养。时诸比丘欲得别说戒同一利养,欲守护住处故。佛言:“听白二羯磨结。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于此彼住处结别说戒同一利养,为欲守护住处故。白如是。’‘大德僧听!今僧于此彼住处结别说戒同一利养,为守护住处故。谁诸长老忍僧于此彼住处结别说戒同一利养,为守护住处故,僧忍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于此彼住处结别说戒同一利养,为守护住处故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有二住处,同一说戒、同一利养。时诸比丘欲得别说戒、别利养,佛言:“自今已去,听集在一处解界已,随彼所住处各自更结界。”尔时有二住处相去远,同一说戒、同一利养。若彼得少饮食供养具,持来至此,日时已过。若此得利养持至彼,日时已过。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得相去远处同一说戒、同一利养。”佛言:“自今已去,听作如是语:‘若此处得少食饮供养,即于此处分。若彼得少供养,即于彼处分。’”

  尔时布萨日,有众多比丘于无村旷野中行,心自念言:“世尊制法,当集一处和合说戒。我等当云何?”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比丘善听!若布萨日,于无村旷野中行,众僧应和合集在一处共说戒。若僧不得和合,随同和尚、同阿阇梨、善友知识,当下道集一处结小界说戒。白二羯磨当作如是结界,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如是白:‘大德僧听!今有尔许比丘集,若僧时到僧忍听,结小界。白如是。’‘大德僧听!今有尔许比丘集结小界。谁诸长老忍今有尔许比丘集结小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尔许比丘集结小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时比丘,结界不解而去,余者嫌责往白佛,佛言:“不应不解而去,作白二羯磨解。众中当差堪能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有尔许比丘集,若僧时到僧忍听,解此处小界。白如是。’‘大德僧听!今有尔许比丘集,解此处小界。谁诸长老忍僧解此处小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解此处小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天暴雨,河水大涨。时诸比丘,隔河水结同一住处同一说戒,十五日欲往就彼说戒,而不能得渡,即不成就说戒。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不得合河水结同一说戒界,除有船桥梁。”时有二住处相去远,结同一说戒。时诸比丘十五日欲往相就说戒,不能即日达彼,不成就说戒。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得住处相去远结同一说戒,若住处隔河水相去远,结同一住处同一说戒者,诸比丘十五日说戒,应十四日先往。十四日说戒,十三日应先往,不得受欲。”

  尔时说戒日,住处有一比丘入房闭户而眠。诸比丘说戒已,从座起而去。时眠者闻声即起,问诸比丘言:“诸大德!欲何处去,不说戒耶?”诸比丘报言:“我等已说戒。”即问:“汝向者何处来耶?”报言:“我白日在自房闭户眠耳。”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得于说戒日在房中眠。自今已去,比坐者当共相检校,知有来者不来者。自今已去,听先白然后说戒,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十五日众僧说戒,若僧时到僧忍听,和合说戒。白如是。’作如是白已,然后说戒。”◎

  四分律卷第三十五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六(二分之十五)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说戒揵度下

  ◎尔时说戒日,有一比丘住处心自念言:“佛制戒应和合集一处说戒,我今当云何?”即语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说戒日,有一比丘住者,彼比丘应诣说戒堂扫洒令净,敷座具,具澡水瓶、洗足瓶、然灯火、具舍罗。若有客比丘来,若四、若过四,应先白已然后说戒。若有三人,各各相向说:‘今僧十五日说戒,我某甲清净。’如是三说。若有二人,亦相向说:‘今僧十五日说戒,我某甲清净。’如是三说。若有一人,应心念口言:‘今日众僧十五日说戒,我某甲清净。’如是三说。若三人不得受第四人欲清净白说戒。二人不得受第三人欲清净,应各各三语说。若一人不得受第二人欲清净,应心念三说。”

  时六群比丘,非法别众羯磨说戒,非法和合众、法别众羯磨说戒。尔时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不得非法别众羯磨说戒,非法和合众。不得法别众羯磨说戒,说戒有四种。”时诸比丘,非法别众、非法和合众、法别众、法和合众羯磨说戒。“若彼比丘,非法别众羯磨说戒者,彼不成说戒。若非法和合众、法别众羯磨说戒者,不成说戒。法和合众羯磨说戒者,此名为说戒。应如是说戒,是我所教法。”

  时说戒日,众僧集有僧事,世尊告诸比丘:“寂静!今僧有事。”有异比丘白佛言:“大德!有病比丘不来。”佛言:“自今已去听与欲,受欲人当往受欲来,彼应如是与欲。若言:‘与汝欲。’成与欲。若言:‘我说欲。’成与欲。若言:‘为我说欲。’成与欲。若现身相与欲,成与欲。若言:‘广说与欲。’成与欲。若不现身相,不口说欲者,不成与欲,当更与欲。若受欲比丘,往病比丘所受欲,受欲已便命过、若余处行、若罢道、若入外道众、若入别部众、若至戒场上、若明相出、若自言犯边罪、若犯比丘尼、若贼心作沙门、若破二道、若黄门、若杀父母、若杀阿罗汉、若斗乱众僧、若恶心出佛身血、若非人、若畜生、若二形、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神足在空、若离见闻处,不成与欲,应更与余者欲。若至中道,若至僧中,亦如是。若受欲人,若睡、若入定、或忘,若不故作如是,名为成与欲。若故不说者,突吉罗。若能如是者善,若不能如是者,彼比丘应扶将病比丘,若床、若绳床,上舁来至僧中。若虑此病比丘,或能动病、或能死,一切众僧应往病比丘所,围绕与作羯磨。若病者众多,能集一处者善。若不能者,诸比丘当出界外作羯磨,更无方便得别众作羯磨。”

  尔时说戒日,众僧集一处欲说戒。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寂静!今欲说戒。”时有异比丘白世尊言:“今有病比丘不来。”佛言:“自今已去听与清净,听比丘往受清净。彼应如是与。若说清净成与清净,若乃至广说与清净,如上与欲法,成与清净。若不动身、不口言清净,不成与清净,亦如上与欲法,当更与清净。若受清净人到病比丘所,受清净已便命终,若余道行、若休道、若入外道众、若入别部众、或至戒场上、若明相出、若自言犯边罪、若犯比丘尼、若贼心作沙门、若破二道、若黄门、若杀母、杀父、若杀阿罗汉、若斗乱众僧、若恶心出佛身血、若非人、若畜生、若二形、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神足在空、若离见闻处,不成与清净,当更与余者。如是若至中道、若至众中,亦如是。受清净人,若眠、若入定、若忘,若不故作如是,成与清净。若故不说者,突吉罗。若能如是者善,不能如是者,当扶病人,若床、若绳床、若舆上,舁来至僧中。”时诸比丘作是念:“若舁病比丘来,恐病增动,或不至便命终者,我等当往就与作羯磨说戒。”“若有众多病者集一处善,若不得集,诸比丘应出界外作羯磨说戒。若不出界外,不得别众作羯磨说戒,更无有方便得别众作羯磨说戒。”

  尔时六群比丘,与欲不与清净,僧中有事起,不得说戒。时持欲来比丘言:“我持欲来,不得清净。”而稽留羯磨说戒,诸比丘皆疲惓。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与欲时应与清净。”应如是言:“我与汝欲、清净。”时六群比丘称事言:“我以此事与汝欲及清净”。僧中有余事起,时持欲比丘言:“我持某事欲清净来,不持余事欲清净来。”以此事故有稽留,诸比丘皆疲惓。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称事与欲清净,听如法僧事与欲清净。”时受欲清净比丘,或命终、或休道、或入外道众、或入别部众、或至戒场上、若明相出,诸比丘念言:“为失与欲清净不?”佛言:“失。”时受欲清净比丘,遇道路隔塞、有贼难、有恶兽难、若河水大涨不得至,便从界外来至僧中与欲清净,诸比丘念言:“为失与欲清净不?”佛言:“不失!自今已去,听与欲清净比丘,若命难、梵行难、若界内不得至僧中,听从界外来至僧中与欲清净,如是不失与欲清净,是我所说。”

  时诸比丘,受一人与欲清净已疑,不受二人欲清净。佛言:“听受。”彼受二人欲清净已复疑,不受三人欲清净,佛言:“听受。”彼受三人欲清净疑,不受四人欲清净,佛言:“听受。”佛言:“若能尽记识字者,随能忆多少受。若不能忆字者,当称姓。不能记识姓者,当称相貌。若不能记相貌,但言众多比丘如法僧事与欲清净。”

  时说戒日,一处有大众来集,说戒者声音小,大众不悉闻。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当在众中立说戒。犹故不闻,应在众中敷高座极令高好座上说戒。犹故不闻,应作转轮高座平立手及在上座说戒,诵时若忘误,次座比丘当授语。若故忘者,次第二比丘当代说,即以次说不得重说。”

  尔时持欲清净比丘,有事起,或有僧事、佛事、法事、病比丘事。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转授欲清净与余比丘。当作如是言:‘我与众多比丘受欲清净,彼及我身如法僧事与欲清净。’”

  时六群比丘:“汝和尚阿阇梨及字。”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不得汝和尚阿阇梨称字。”时诸比丘相问:“汝和尚阿阇梨字何等?”疑不敢称字。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若有问者,听称和尚阿阇梨字。若比丘,行波利婆沙、本日治、若摩那埵、阿浮呵那时、若羯磨、若立制时、若受戒时、若差人时、若解时,应称和尚阿阇梨字。”时比丘,有事因缘应称字,疑不敢称和尚阿阇梨名字。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事因缘,听称和尚阿阇梨字。”

  若比丘为事故与欲清净,与欲已事休,便生疑不敢就说戒处。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若事休应往,若不往当如法治。”时六群比丘作如是念:“不往说戒处,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遮我说戒。”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尔。”彼复作如是念:“我不往说戒处,恐为我亲厚知识作羯磨若遮说戒。”佛言:“不应尔。”彼复作如是念:“我往说戒处不坐,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说戒。”佛言:“不应尔。”若为亲厚知识往说戒处不坐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说戒日众僧大集,欲说戒时闻有贼来皆恐怖,从座起去不成说戒。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八难事起、若有余缘听略说戒。八难者,若王、若贼、若火、若水、若病、若人、若非人、若恶虫。余事缘者,若有大众集床座少、若众多病,听略说戒。若有大众集,座上覆盖不周或天雨,听略说戒。若布萨多夜已久、或斗诤事、或论阿毗昙、毗尼、或说法夜已久,自今已去,听一切众未起、明相未出应作羯磨说戒,更无方便可得宿受欲清净羯磨说戒。彼比丘作是念:‘今以此难因缘听略说戒,难来犹远未至,我等可得广说戒。’时彼比丘应广说戒,不广说者如法治。时彼比丘作是念:‘此难事近,我曹不得广说戒,可说至九十事。’彼比丘应说至九十事,若不说者当如法治。时诸比丘作是念:‘此难事近,我等不得广说至九十事,可说至三十事。’应广说至三十事,不说者当如法治。时诸比丘作是念:‘此难事近,我等不得广说至三十事,可说至二不定法。’比丘应说至二不定法,若不说者当如法治。时诸比丘作是念:‘难事近,我等不得广说至二不定法,可说十三事。’彼应说至十三事,若不说者当如法治。彼诸比丘作是念:‘此难事近,不得广说至十三事,可说四事。’彼比丘应说四事,若不说者如法治。彼比丘作是念:‘此难事近,我等不得说四事,可说戒序。’彼应说戒序,若不说者如法治。时诸比丘作是念:‘此难事近,我等不得说戒序。’诸比丘以此难事因缘,应即从座起去。有五种说戒:说序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若说序、四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若说序、四事、十三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若说序、四事、十三事、二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广说第五,是谓说戒五种。复有五事:说序、四事,余者应言:‘僧常闻。’说序、四事、十三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说序、四事、十三事、二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说序、四事、十三事、二事、三十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广说第五。复有五事:说序、四事、十三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说序、四事、十三事、二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说序、四事、十三事、二事、三十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说序、四事、十三事、二事、三十事、九十事已,余者应言:‘僧常闻。’广说第五。是谓说戒五种。”

  尔时世尊在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有一比丘名那那由,心乱狂痴,或时忆说戒或不忆说戒、或时来或不来。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与那那由比丘作心乱狂痴白二羯磨。作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那那由比丘,心乱狂痴,或忆说戒或不忆说戒、或来或不来。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此比丘作心乱狂痴羯磨,若忆若不忆、若来若不来,僧作羯磨说戒。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那那由比丘心乱狂痴,或忆说戒或不忆、或来或不来,今僧与那那由比丘作心乱狂痴羯磨,若忆若不忆、或来或不来,作羯磨说戒。谁诸长老忍与此那那由比丘作狂痴心乱,忆不忆、或来或不来,作羯磨说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那那由比丘作狂痴心乱,忆不忆、来不来,作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有三种狂痴:一者说戒时忆不忆、来不来,二者或有狂痴忆说戒而来,三者、或有狂痴不忆说戒不来,是谓三种狂痴。是中有忆说戒不忆说戒、有来不来,如是比丘者,众僧应与作痴狂羯磨。彼忆说戒而来者,众僧不应与作痴狂羯磨。彼狂痴不忆说戒亦不来者,不应与作痴狂羯磨。”

  彼比丘与作羯磨已,后狂痴病止,作是念言:“我今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狂者,与作羯磨已,后狂痴病止,应与作白二羯磨解。应作如是解。那那由比丘,应往众僧中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大德僧听!我那那由比丘,先得狂痴病,说戒时,或忆或不忆、或来或不来,众僧与我作狂痴病羯磨。作已还得止,今求解狂痴羯磨。’如是三说。众中当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那那由比丘,先得狂痴病,彼说戒时,或忆或不忆、或来或不来。众僧与作狂痴羯磨。与作已狂痴病还得止,今求解狂痴病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解狂痴病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那那由比丘,先得狂痴病,说戒时,或忆或不忆、或来或不来,众僧与作狂痴病羯磨。与作已狂痴病还得止,今求众僧解狂痴病羯磨。谁诸长老忍听与那那由比丘解狂痴病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那那由比丘解狂痴病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各心念言:“与狂痴病者作羯磨已,后还得止得解狂痴羯磨。若复更狂痴,后得与作羯磨不?”佛言:“自今已去,随狂痴病时,与作羯磨,狂止还解。”

  尔时世尊在瞻婆国伽伽河侧。十五日说戒时,世尊露地坐,众僧前后围绕。时阿难,初夜过、中夜初,从座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初夜已过,愿世尊说戒。”世尊默然。阿难见世尊默然,还就座。阿难初夜、中夜过已,从座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初夜、中夜已过,愿世尊说戒。”世尊默然。阿难见世尊默然,还就座。阿难初夜过、中夜过、后夜已过、明相出众鸟鸣,阿难从坐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初、中、后夜已过,明相已出众鸟鸣,众僧坐久,愿世尊说戒。”佛告阿难:“众中有不净者,若众中有不净者,欲令如来于中说戒者,无此理也。”时阿难默然还坐。时尊者大目连作是念:“今众中何者不净,如来乃说言:‘众中有不净者,而于中说戒,无此理。’耶?”时目连即观众人心,见有不净人,去如来不远坐,既非沙门而称沙门、非梵行而言梵行、犯戒恶法不净污秽、邪见覆藏恶业、内怀腐烂犹如空树,见已念言:“佛正为此人故语阿难言:‘众中有不净,如来于中说戒者,终无此理。’”时目连即往其人所语言:“汝起!如来已见汝!已知汝!速起去,不须住此!”时目连捉手牵出门外已,还至世尊所,头面礼足白佛言:“众僧已清净,愿世尊说戒。”佛语目连:“汝今不应为,后亦不应为。目连!自今已去听作自言治,若不自言不应治。自今已去,汝等自作羯磨说戒。”◎

  佛告目连:“此如来最后说戒。何以故?有犯者,不得与说戒。有犯者,不得闻说戒、不得向犯戒者解罪。有罪者,不得受他解罪。”佛告目连:“海水有八奇特法,所以阿修罗娱乐住者,以此八事故。何等为八?诸一切众流皆往投之,是谓一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海水常住不失潮法,是谓目连海水二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今五大河:恒河、阎摩那、萨罗、阿夷罗、婆提摩河,皆投于海而失本名,名之为海,是谓目连海水三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此五大河及天雨尽归于海,而海水无有增减,是谓目连海水四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海水尽咸同为一味,是谓目连海水五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海水不受死尸,设有死尸,风飘出置岸上,是谓目连海水六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海水多出珍奇异宝,陆地所无有尽出于海。所谓宝者,金银、真珠、琉璃、珊瑚、车?、马瑙,是谓目连海水七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复次目连!大海水大形者所居处,所谓大形者,身有长百由旬、二百由旬、三百由旬乃至七百由旬,是谓目连海水八奇特,阿修罗所娱乐。是谓目连大海水有八奇特,阿修罗所娱乐。如是目连!我法中亦有八奇特,使诸弟子见已于中而自娱乐。何等为八?如彼大海水一切众流皆往投之;如是目连!我诸弟子渐次学戒,皆归我法,于中学诸善法,是谓目连我法中一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目连!犹如大海常住不失潮法;我诸弟子住于戒中,乃至于死终不犯戒,是谓于我法中二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目连!犹如五大河尽归于海,失于本名名之为海;如是目连!于我法中,四种姓:刹利、婆罗门、毗舍、首陀,以信坚固从家舍家学道,灭本名皆称为沙门释子!是谓目连,于我法中三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目连!犹如五大河及天雨皆归于海,而海水无有增减;如是目连!于我法中诸族姓子,以信坚固从家舍家学道,入无余涅槃界,而无余涅槃界无增无减,是谓目连于我法中四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犹如目连!大海水咸同一味;于我法中同一解脱味,是谓目连于我法中五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目连!犹如大海不受死尸,设有死尸大风飘置岸上;于我法中亦复如是,不受死尸。所谓死尸者,非沙门自称为沙门、非梵行自称为梵行、犯戒恶法不净污秽邪见覆障善业,内怀腐烂如空中树,虽在众中坐,常离众僧远、众僧亦离彼远,是谓目连于我法中六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犹如目连!大海水中多出珍奇异宝陆地所无有,所谓珍宝者,金银、真珠、琉璃、珊瑚、车?、马瑙;于我法中亦多出珍宝,所谓珍宝者,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贤圣八正道,是谓目连于我法中七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犹如目连!大海水大形所居处,所谓大形者,百由旬乃至七百由旬;如是目连!于我法中亦受大形,所谓大形者,众僧中向须陀洹、得须陀洹果,乃至向阿罗汉、得阿罗汉果,是谓目连于我法中八奇特,令诸弟子见已而自娱乐。”

  尔时说戒日,众多痴比丘集一处住,语上座言说戒,答言:“我先不诵戒。”次语中座、下座说戒,皆言不诵,即不成说戒。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众多痴比丘不应共集一处,既不知戒,复不知说戒、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自今已去,制五岁比丘诵戒羯磨,若不诵戒羯磨者如法治。”

  尔时有众多痴比丘,共集一处住,语上座言说戒,报言:“我等先诵,今者悉忘。”次问中座、下座,皆言:“先诵,今者悉忘。”即不成说戒。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众多痴比丘不应集在一处,既不知戒,复不知说戒、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自今已去,制五岁比丘,当诵戒诵羯磨使利,若不者如法治。自今已去,听依能诵戒比丘夏安居。”

  尔时有比丘,依诵戒者夏安居。诵戒者安居中命终,诸比丘念言:“我等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有比丘,依诵戒比丘夏安居。安居中诵戒者命终、若远行、若休道、若至外道众、若至别部众中、若犯边罪、若犯比丘尼、若贼心作沙门、若坏二道、若黄门、或杀父母、或杀阿罗汉、或斗乱众僧、或恶心出佛身血、若非人、若畜生、若二形,若后安居未至,当诣比近处结后安居,若不者当请比近能诵戒者来过安居。若已结后安居,诸比丘应诣比近处,有学诵序者若诵四事者、若十三事者、若二不定者、若三十事者、若九十事者、若诵余残法者,彼各诵所得已,还至本住处教一人使诵。若一人不能尽诵者,随先所诵得,各次第诵不得重诵。若尔者善,不者但说法诵经已,从坐起而去。”

  尔时难陀,有弟子聪明,善能营事。时跋难陀语言:“汝与我人间游行。”其人报言:“小留待我,往问和尚还。”即往难陀所白言:“听我与跋难陀人间游行。”难陀报言:“随汝意。”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难陀:“汝云何听弟子随跋难陀人间游行耶?此人痴,不知戒、不知说戒、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尔时诸比丘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事具白佛。佛尔时以此事集比丘僧,知而故问难陀言:“汝实遣弟子与跋难陀人间游行耶?跋难陀痴人,不知戒、不知说戒、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答言:“如是。”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难陀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难陀!汝遣弟子与跋难陀人间游行?痴人既不知戒、不知说戒、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难陀已,告诸比丘:“汝等善听!若有弟子,辞和尚师方面远行。和尚当问弟子:‘汝为何事行?同伴是谁?为诣何处?’若所营事非、若同伴非、其人及所诣处非者,当遮令莫去。若所营事非、所诣处亦非,同伴虽好,亦当遮令莫去。若所营事非,所诣处好,同伴不善,亦当遮令莫去。若所营事非,所诣处好,同伴善,亦当遮令莫去。若所营事好,所诣处不好,同伴亦不善,当遮令莫去。所营事好,所诣处好,同伴不好,亦遮令莫去。若所营事好,所诣处好,同伴亦好,当听令去。”

  尔时有一住处,众多痴比丘共集一处。时尊者优波离,为客来至此众中,而诸痴比丘都不瞻视迎逆承事。优波离以不瞻视迎逆承事,即于其日离彼处去。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善听!若有住处,有众多痴比丘共集一处,若有客比丘来至,能说法、持律、持摩夷、能说契经义。诸比丘闻,当往至半由旬,迎逆承事、瞻视安处浴洗、给其所须饮食,若不尔者当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一比丘当说戒日犯罪,心自念言:“世尊制戒,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戒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悔。我今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说戒日,有比丘犯罪,自念言:‘世尊制戒,若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悔。’彼比丘当诣清净比丘所,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若上座应礼足,自称所犯名字,口作是说:‘大德忆念!我某甲比丘,犯某甲罪。今向大德忏悔,不敢覆藏,忏悔则安乐,不忏悔不安乐。忆念犯发露,知而不覆藏,愿长老忆我清净戒身具足清净布萨。’如是三说。彼应语言:‘汝当生厌离心。’彼当报言:‘尔。’作如是已,得听说戒。”

  尔时说戒日,有一比丘,于犯中生疑,彼自念言:“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从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悔。我今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说戒日,若比丘于犯有疑者,自念言:‘世尊制戒,若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彼比丘当诣清净比丘中,偏露右臂、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若上座礼足已,称所犯名字,口作是言:‘我某甲于所犯罪生疑,今向大德自说,须后无疑时当如法忏悔。’如是已得闻戒。”

  尔时说戒日,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欲说戒时,有比丘犯罪,彼即作是念:“世尊制戒,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我今当云何?”语彼说戒人言:“小止莫说戒,我犯某甲罪,我欲从长老忏悔。”作是语顷,举众闹乱。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有异处,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有比丘犯罪。彼比丘,若有人举、若不举,若作忆念、不作忆念,其人自忆罪而发露、自知有是罪,彼比丘当语边人言:‘我犯某甲罪,今向长老忏悔。’复作是念:‘设语傍人者,恐闹乱众僧,不成说戒。’彼比丘当心念:‘须罢坐已,当如法忏。’作如是已,得听说戒。”

  尔时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有比丘于罪有疑,彼作是念言:“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悔。我今当云何?”即语彼说戒人言:“汝小止!我疑某甲罪,欲向长老说。”作是语已,举众闹乱。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有比丘于罪有疑。而彼比丘,有举有不举,有作忆念不作忆念,彼自忆过,当语比座言:‘我于罪有疑,今向长老说,须罢座已无疑时,当如法忏悔。’若复作是念:‘我向比座语,恐众僧闹乱,不成说戒。’彼应心念:‘须座罢已,无疑时如法忏悔。’作如是者,得闻说戒。”

  尔时当说戒日,有异住处一切僧尽有犯,皆自念言:“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从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有异住处一切僧尽犯,皆自念言:‘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从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若有客比丘来,清净无犯,当往彼所,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若上座礼足已,口自称所犯戒名,作是言:‘我某甲犯某甲罪,今向大德说。’彼当语言:‘生厌离心。’此报言:‘尔。’若无客比丘来者,即当差二、三人诣比近清净比丘众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自称所犯戒名,口作是言:‘我犯某甲罪,今向诸大德说。’彼当语言:‘汝生厌离心。’报言:‘尔。’此比丘当还来至所住处,所住处诸比丘当向此比丘说犯。作如是已当说戒。”

  尔时有一异住处,一切僧于罪有疑,各作是念:“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从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异住处一切僧于罪有疑,各作是念:‘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从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若有客比丘来,清净无犯,当往诣彼所,偏露右肩脱革屣,若上座礼足已,右膝着地合掌,自称所犯戒名口作是语:‘我于某罪生疑,今向大德说,须后无疑时,当如法忏悔。’若无有客比丘者,当遣二、三比丘诣比近清净比丘众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若上座礼足已,自称所犯戒名,口作是语:‘我于某罪生疑,今向大德说,须后无疑时,当如法忏悔。’彼比丘当还本住处,诸比丘当向此比丘说犯戒名。作如是已,然后说戒。”

  尔时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一切众僧尽犯罪,各作是念:“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比丘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悔。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一切众僧尽犯罪,彼各各作是念:‘世尊制戒,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彼比丘白已当忏悔。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一切众僧犯罪。若僧时到僧忍听,此一切僧忏悔。白如是。’作是白已,然后说戒。”

  尔时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一切众僧于罪有疑,彼各作是念:“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悔。我等当云何?”即语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众僧集在一处欲说戒,当说戒时一切僧于罪有疑,各念言:‘世尊制戒,有犯者不得说戒、不得闻戒、不得向犯者忏悔,犯者不得受他忏。’彼一切僧,作白已应说其罪,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一切僧于罪有疑。若僧时到僧忍听,此众僧自说罪。白如是。’作如是白已,然后得说戒。”

  尔时说戒日,一切僧尽犯罪,然不识所犯罪名、不识罪相,诸比丘作是念:“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说戒日一切僧尽犯罪,而不识罪名、不识罪相。若有客比丘来,持法、持律、持摩夷者,当往彼所,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若有比丘,作如是如是罪者,犯何等?’彼持律报言:‘犯如是如是罪。’客比丘知彼比丘易教授者,将在屏处,令余比丘眼见耳不闻处立,教令如法忏悔。忏悔已还至彼比丘所作是言:‘此比丘所犯罪者,今已忏悔。’余比丘信如是比丘忏悔者善,若不信忏悔者,余比丘不得强逼令忏悔。”

  尔时说戒日,有客比丘至。彼客比丘十四日说戒,旧比丘十五日说戒。诸比丘不知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有住处,说戒日有客比丘来少,客比丘十四日,旧比丘十五日,客比丘少当从旧比丘,若不者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说戒日有客比丘来,与旧比丘等,客比丘十四日说戒,旧比丘十五日,客比丘等应从旧比丘,若不从当如法治。若说戒日有客比丘来多,客比丘十四日说戒,旧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少,应从客比丘求和合。若彼与和合者善,若不与和合,旧比丘应出界外说戒。时说戒日,有异住处客比丘来少。客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十四日。客比丘少,应从旧比丘求和合。若与和合者善。若不与和合,客比丘应出界外说戒。时说戒日,有异住处客比丘来,与旧比丘等。客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十四日。应从旧比丘求和合。若与和合者善,若不与和合,客比丘应出界外说戒。时说戒日,有异住处客比丘来多。客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十四日。旧比丘少,应从客比丘求和合。若从者善,若不从如法治。当说戒日客比丘来少,客比丘十六日,旧比丘十五日,亦如是。”

  时说戒日,有住处旧比丘集欲说戒,说戒时客比丘来少,彼作如是念:“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说戒日,有住处旧比丘集欲说戒,说戒时客比丘来少。旧比丘若已说戒序竟,客比丘当告清净,余者当次第听。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少,当告清净,不告者如法治。尔时说戒日,旧比丘欲说戒,客比丘来等,旧比丘当更与说戒,不说者如法治。若说戒竟,若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等,旧比丘当更与说戒,不者应如法治。尔时说戒日,有一住处旧比丘集欲说戒。时有客比丘来多,旧比丘应更与说戒,不者如法治。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多,旧比丘应更与说戒,不者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说戒日,客比丘坐欲说戒,旧比丘来少。客比丘若已说戒序竟,当告清净,余者当次第听。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少,当告清净,不者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说戒日,客比丘坐欲说戒,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与说戒,不者如法治。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与说戒,不者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说戒日,客比丘坐欲说戒,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与说戒,不者如法治。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与说戒,不者如法治。旧比丘说戒,旧比丘来亦如是。客比丘说戒,客比丘来亦如是。”

  尔时有异住处,说戒日有客比丘来,知旧比丘未来,我等若有四人、若过四人,可作羯磨共说戒,即便作羯磨共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客比丘作是念:“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说戒日,有住处,有客比丘来,知有旧比丘未来,我等若有四人、若过四人,可作羯磨共说戒,彼人即共作羯磨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少,若已说戒序,当语清净,余者当次第听。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少,当告清净,不者如法治。时有住处,说戒日有客比丘来至,知有旧比丘未来,我等有四人、若过四人,可作羯磨说戒,即作羯磨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说戒,若不者如法治。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说戒,不者当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说戒日有客比丘来,知有旧比丘未来,我等有四人、若过四人,可作羯磨说戒,即作羯磨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说戒,若不者如法治。若说戒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说戒,不者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说戒日旧比丘来,知客比丘未来,若少、若等、若多,亦如是。客比丘说戒,客比丘来亦如是。旧比丘说戒,旧比丘来亦如是。或言:‘应说戒。’或言:‘不应说戒。’‘若不来者,失去!灭去!’欲作种种方便破坏他,便作羯磨说戒,彼作羯磨羯磨不成,得偷兰遮。”

  尔时说戒日,有客比丘来,见旧比丘住处房舍,旧比丘相敷绳床、木床、座具、毡褥、枕具、洗足石、净水、净水瓶,见相已不求,便作羯磨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客比丘作是念:“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一住处,说戒日有客比丘来,见旧比丘相敷绳床、木床、敷具、毡褥、枕具、洗足石、净水、净水瓶,见有相不求,便作羯磨说戒。若作,不成羯磨说戒,有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即应唤。若不唤便作羯磨说戒,不成羯磨说戒,有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求既不得,便言:‘灭去!失去!’作种种方便,欲使他破坏,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犯偷兰遮。见相便求,求而不得,不得便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羯磨不成,不犯。见相便求,求而得之,和合作羯磨说戒,成羯磨说戒,无犯。见疑亦如是。尔时有住处,旧比丘来,见客比丘相,见衣钵、针筒、尼师坛、洗脚处。见已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有罪。若见相便求,求而不得即应唤。若不唤便作羯磨说戒,不成羯磨说戒,有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便言:‘失去!灭去!’种种方便欲使他破坏,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犯偷兰遮。见相便求,求而不得,不得便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不犯。见相便求,求而得和合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见疑亦如是。”

  尔时说戒日,有一异住处,客比丘来,闻旧比丘声、经行声、謦欬声、闻诵经声、闻说法声,闻已不求,便作羯磨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彼不知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说戒日,有一住处,客比丘来,闻旧比丘声、经行声、謦欬声、诵经声、说法声,闻已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得罪。若闻已求,求已不得,不唤,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得罪。若闻已求,求已不得,不得而复不唤,既不唤便言:‘失去灭去。’种种方便欲使他破坏,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得偷兰遮。闻已求,求已不得,不得便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羯磨不成,无罪。闻已求,求已得,得已和合共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若闻疑亦如是。时有一住处,说戒日旧比丘来,闻客比丘声、经行声、謦欬声、诵经声、说法声、抖擞衣声,闻已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有罪。闻已求,求已不得,不得已不唤,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有罪。闻已求,求而不得,不得已不唤,不唤已便言:‘失去!灭去!’种种方便欲使他破坏,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得偷兰遮。闻已求,求已不得,不得已便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无罪。闻已求,求已得,得已和合共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闻疑亦如是。”

  尔时有一异住处,说戒日客比丘来,见旧比丘在界场上,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说戒。诸比丘作是念:“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有异住处,说戒日客比丘来,见旧比丘在界场上,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有罪。若见已便求,求不得不唤,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有罪。见已求,求已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见疑亦如是。尔时有异住处,说戒日旧比丘来,见客比丘在界场上,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有罪。若见已便求,求已不得,而不唤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有罪。见已求,求已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见疑亦如是。尔时有异住处,说戒日客比丘来,闻旧比丘在界场上。闻已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有罪。闻已求,求已不唤,不唤已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有罪。闻已求,求已唤,唤已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闻疑亦如是。旧比丘来,闻客比丘在界场上亦如是,闻疑亦如是。”

  尔时有一异住处,说戒日客比丘来,见旧比丘在界内,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说戒。作羯磨说戒时,旧比丘来,彼作是念:“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汝等善听!若有一异住处,说戒日客比丘来,见旧比丘在界内,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说戒,彼比丘不成羯磨说戒,有罪。见而求,求而不唤,便作羯磨说戒,不成羯磨说戒,有罪。见便求,求已唤,唤已和合作羯磨说戒,彼比丘成羯磨说戒,无罪。见疑亦如是。尔时有住处,说戒日有旧比丘来,见客比丘在界内亦如是,见疑亦如是。客比丘闻旧比丘在界内亦如是,闻疑亦如是。旧比丘闻客比丘在界内亦如是,闻疑亦如是。”

  时六群比丘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恐余比丘为我等作羯磨若遮说戒。”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恐余比丘为我等作羯磨若遮说戒。’”彼比丘作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恐余比丘为我等作羯磨若遮说戒。”佛言:“不应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恐余比丘为我等作羯磨若遮说戒。’”彼比丘作是念:“我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若往比丘界场上,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说戒。”佛言:“不应作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若往比丘界场上,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说戒。’若无僧共去、若无难事去者,突吉罗。从有比丘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无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亦如是。若为亲厚知识,亦如是。”

  时六群比丘尼作如是念:“往寺内遮余比丘言:‘勿为六群比丘作羯磨遮说戒。’”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作如是念:‘往寺内遮余比丘言:“勿为六群比丘作羯磨遮说戒。”’亦不应于比丘尼前作羯磨若遮说戒。”

  时诸比丘尼,遣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至寺内遮余比丘,勿为六群比丘作羯磨遮说戒。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作是念:‘遣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至寺内遮余比丘,勿为六群比丘作羯磨遮说戒。’亦不应在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前作羯磨遮说戒。”

  彼诸比丘尼复作是念:“遣白衣知识往寺内遮余比丘,勿为六群比丘作羯磨遮说戒。”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作如是念:‘遣白衣知识往寺内遮余比丘,勿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说戒。’不应在白衣前作羯磨若遮说戒。”

  尔时摩竭国瓶沙王,为佛众僧故,遣诸将守护僧伽蓝。时诸比丘语诸将言:“汝等且出在外,我等欲作羯磨说戒。”诸将报言:“王瓶沙见遣来,为佛众僧故守护。王意难犯,我等不能出外。”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当和喻语使出,若出者善,若不出者,汝等自相将出,至不见不闻处作羯磨共说戒,不应在未受大戒人前作羯磨说戒。”

  时有天龙鬼神来听说戒,有得天眼比丘见之,皆生畏慎,心念言:“世尊制戒,不听我等于未受大戒人前作羯磨说戒。”尔时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除人未受大戒,余者听在前作羯磨说戒。”

  尔时拘睒弥众僧破为二部,时诸比丘欲于舍卫和合,佛言:“自今已去,听白已然后和合。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所由诤事,令僧斗诤彼此不和,彼人犯罪,为作举已还为解罪。僧尘垢已灭,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和合。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作和合。”尔时尊者优波离,从座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所因事令僧斗诤,而不和合、众僧破坏,令僧尘垢、令僧别异,分为二部,而此事未决断除灭。众僧为成如法和合不?”佛告优波离:“若众僧所因事令僧斗诤,而不和合、众僧破坏,令僧尘垢、令僧别异,分为二部。若能于中改悔,不相发举,此则名为众僧以法和合。自今已去,听先白然后说戒。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众僧所因诤事令僧斗诤,而不和合、众僧破坏,令僧尘垢、令僧别异,分为二部。彼人自知犯罪事。今已改悔除灭僧垢。若僧时到僧忍听,和合说戒。白如是。’作如是白已,然后和合说戒。”(说戒揵度竟)

  四分律卷第三十六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七(二分之十六)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安居揵度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六群比丘,于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时夏月天暴雨水大涨,漂失衣钵、坐具、针筒,蹈杀生草木。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蹈杀生草木。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于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夏天暴雨水大涨,漂失衣钵、坐具、针筒,蹈杀生草木断他命根。诸外道法尚三月安居;此诸释子,而于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天暴雨水大涨,漂失衣钵、坐具、针筒,蹈杀生草木断他命根。至于虫鸟尚有巢窟止住处。沙门释子!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天暴雨水大涨,漂失衣钵、坐具、针筒,蹈杀生草木断他命根。”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六群比丘言:“汝云何于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夏天暴雨水大涨,漂失衣钵、坐具、针筒,蹈杀生草木。诸居士于草木中有命根想,令居士讥嫌故得罪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佛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净行、非沙门法、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六群比丘!于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夏天暴雨水大涨,漂失衣钵、坐具、针筒,蹈杀生草木。居士于草木有命根想,讥嫌故令居士得罪。”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已,告诸比丘:“汝不应于一切时春、夏、冬人间游行。从今已去,听诸比丘三月夏安居。白所依人言:‘我于此处夏安居,长老一心念!我比丘某甲,依某甲聚落,某甲僧伽蓝,某甲房前,三月夏安居,房舍破修治故。’如是第二、第三说。后三月夏安居法亦如是。”

  时诸比丘住处,无所依人,不知何所白。诸比丘有疑,不知成安居不?即白世尊,世尊言:“发意为安居故,便得成安居。从今日听诸比丘若无所依人心念安居。”

  尔时比丘,于住处欲安居,无所依人无白处,忘不心念安居,有疑,不知成安居不?往白世尊。世尊言:“若为安居故来,便成安居。”

  时诸比丘,往安居处,欲安居入界内,便明相出,彼有疑,为成安居不?即白世尊。世尊言:“若为安居故来,便成安居。”

  尔时比丘,往安居处欲安居,入僧园内明相出,彼有疑,不知成安居不?即白世尊。世尊言:“若为安居故来,便成安居。”

  尔时比丘,往住处欲安居,一脚入界内、一脚在界外明相出,有疑,不知成安居不?即白世尊。世尊言:“若为安居故来,便成安居。”

  时诸比丘,往住处欲安居,一脚入僧园内、一脚在僧园外明相出,有疑,不知成安居不?即白世尊。世尊言:“若为安居故来,便成安居。”

  若安居竟,客比丘来,移旧比丘。佛言:“不应移,亦不应去。”

  时诸比丘,于住处不看房舍卧具便受房,得不好房恶卧具,便瞋旧住比丘言:“汝心不平等,所喜者便与好房好卧具,不喜者便与恶房恶卧具。不喜我故,与我恶房恶卧具。”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于住处欲安居,应先自往看房舍卧具然后受房。从今已去听分房分卧具,应差分房分卧具人白二羯磨。有五法者不应差分房舍卧具:若爱、若瞋、若怖、若痴、若不知可分不可分。有如是五法,不应差分卧具房舍。有五法应差分房舍分卧具:若不爱、不瞋、不怖、不痴、知可分不可分。有如是五法,应差分房舍分卧具。应如是差堪能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作羯磨者,应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某甲比丘分卧具房舍。白如是。’‘大德僧听!僧差某甲比丘分卧具房舍。谁诸长老忍僧差某甲比丘分房舍卧具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僧差某甲比丘分房舍卧具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差分房舍卧具人竟,应数比丘、数房舍、数卧具。彼应问:几房有人住?几房空?几房有卧具?几房无卧具。几房有被?几房无被?几房有利养?几房无利养?几房有器物?几房无器物。几房有檀越施衣?几房无檀越施衣?几房有福饶?几房无福饶?谁是经营房主?若有经营者,应问长老欲住何处房?不住何处房?彼尽数房舍卧具竟,至上座前作如是言:‘大德上座!如是房舍卧具随意所乐便取。’先与上座房竟,次与第二上座。第二上座竟,次与第三上座。第三上座竟,次与第四上座。如是展转乃至下座。若有余房舍卧具座,应从上座更分。若复有余房舍,复应更从上座分。若余故多,应开客比丘住处。若有客比丘来应与,若恶比丘来不应与,善比丘来应与。若有余应留,若留房不应遮,若遮应如法治。”

  时有比丘,得缺坏房,心念:“我不受是房,恐使我修治。”诸比丘即白世尊,世尊言:“应受随力当治。”

  时诸比丘分僧集处,若温室、若夏堂、若经行堂,客比丘来不得房无住处。诸比丘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言:“不应分僧都集处,若温室、若夏堂、若经行堂,若阁下堂是众集处,阁上应分。若阁上众集处,阁下堂应分。”

  时诸比丘遍看房舍,见阿练若窟,彼自念言:“我当于此处安居。”后更有余比丘,见阿练若窟,彼如是言:“我当于此处安居。”初十六日,众多比丘共集在窟内,住处迮狭多诸疾病。诸比丘即白世尊,世尊言:“若比丘欲在如是处安居,先往作相,若作手迹、若作轮、若作摩醯陀罗像、若滕像、若作葡萄蔓像、若作华、若作五色、若书作名字某甲欲于此安居。佛听先作相者住。”此比丘若于此住处去,不灭名字便去,余比丘见先已有占者不敢住。诸比丘以此白佛,佛言:“不应不灭名便去,应灭名而去。”

  尔时波斯匿王边国人民反叛,时王自领军往讨。诸比丘往边国,彼间房舍迮狭,不相容受。诸比丘作如是言:“佛敕我等应分卧具。”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齐床分,若不容受,应等绳床分。若故不容受,应等卧处分。若故不容受,应共分坐处。”彼比丘移此定床褥、卧具置余房中,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移转。”或有房多卧具、或有房少卧具。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听诸比丘语旧住人、若佛图主、若经营人、若有三月安居得房者,问如是人等,然后得移转卧具。”诸比丘不还复卧具着本处便去,后比丘来,谓是此房卧具便用。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不应不还复卧具便去,应还复卧具而去,若不者应如法治。”

  时有房舍缺坏,诸比丘有畏慎,佛不听移转卧具从此房至彼房,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若房舍破坏,听移此房卧具置余房。”彼移卧具不用而虫烂坏,诸比丘白佛,佛言:“应用。”佛既听用,彼不洗脚、不拭脚用,作衬体衣。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不应不洗脚、不拭脚及作衬体衣。”诸比丘畏慎以此白佛,佛言:“不应用作衬体衣。”故不敢手脚触。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膝已上、腋已下,不得衬体,手脚触无苦。”时诸檀越有布施诸比丘衬体衣,诸比丘畏慎不敢受,佛不听用衬体衣。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随檀越施意。”

  若治房舍竟,先此房卧具,不还移来本处。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若治房舍竟,应还移卧具着本处,不者应如法治。”

  彼比丘移此寺定卧具着余寺,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移此寺定卧具着余寺。”若有恐怖、若有怨家、若人民反叛、若国邑荒坏、人民破丧,住处亦坏,诸比丘畏慎,佛不听移此寺定卧具着彼寺。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若有恐怖怨家、若反叛国邑荒坏、人民破丧、住处亦坏,听移余处移卧具。”时诸比丘畏慎,佛教不听以僧卧具衬体故不得好覆藏。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随宜覆藏应移。若有余比丘来索,不应索亦不应与,除可信后必还得者应与。”后国邑还静,人民还复,寺舍还成,不还卧具。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若国邑已静,人民还复、寺舍已成,应还卧具,若不还者应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四方众僧大得不定卧具、绳床、木床、粗细褥枕㲩??毹地敷、澡瓶、杖扇,诸比丘,不知云何处分?以此事白佛,佛言:“听房中无卧具者付与,若有余从上座付尔。”

  时舍利弗、目连,欲共世尊安居,十五日从所住处往,十七日乃至,不知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后安居。有二种安居:有前安居、有后安居。若在前安居应住前三月,若后安居应住后三月。”前安居者欲自恣,后安居者不知得自恣不?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受自恣,住待日足。”前安居人自恣已数岁,后安居人不知得数岁不?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三月未足便数岁。”前安居者自恣竟,驱遣后安居者,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遣亦不应去。”前安居人自恣竟分夏所得物,后安居者畏慎不敢受分,佛不听我等三月未竟乞求受物。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比丘受,余日应足令满。”前安居者自恣竟分卧具,后安居者畏慎不敢受,以夏三月日未满故。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为未来故受。”

  尔时诸比丘,露处安居,得风飘日曝,形体黑瘦皮肤剥裂,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世尊知而故问:“汝等何故形体黑瘦皮肤剥裂耶?”诸比丘白佛言:“在露地安居故尔。”佛言:“不应在露地安居。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作覆障处安居。”

  尔时诸比丘树上安居,即在树上大小便利。时树神瞋嫌,伺其便欲断命根。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听比丘在树上安居,亦不应上树。除齐人头,不应绕树左右大小便利浇濽污树。”

  尔时诸比丘,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道有恶兽。时诸比丘,上树过人,畏慎还下,佛不听我等上树过人,遂为恶兽所害。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为命难、净行难故得上树过人头。诸比丘欲取树上干薪,听作钩钩取、听作梯取、若绳罥取。”后诸比丘畏慎,不敢上干树上,佛言:“若树通身干,听上。”

  尔时诸比丘,欲于树下安居,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在树下安居,若树高过人头者,枝叶足覆荫一坐。”

  时六群比丘,用蜡蜜涂帐坐中安居,彼作如是心:“我等夜在中宿,朝则藏举,其有见者,当谓我等得神通人。”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听以蜡蜜涂帐在中安居,亦不得谄曲为身故改常威仪。”

  尔时比丘欲在小屋内安居,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在小屋内安居,起不碍头坐趣容膝,亦足障水雨。”

  尔时比丘,欲在山窟中安居,即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在山窟中安居,起不碍头坐趣容膝,亦足障水雨。”

  尔时比丘,欲于自然山窟中安居,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比丘在自然山窟中安居,起不碍头坐趣容膝,亦足障水雨。”

  尔时比丘,欲于树空中安居,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在树空中安居,起不碍头坐趣容膝,亦足障水雨。”尔时比丘,欲依牧牛者安居,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依牧牛者安居,安居中移徙随牧牛者所去处应去。”

  尔时诸比丘欲依客压麻油人安居,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依压油人安居,安居中移徙随压油人所去处应去。”

  尔时比丘,欲于船上安居,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在船上安居,安居中移徙随船所去处应去。”

  尔时比丘,欲依斫材人安居,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依斫材人安居,安居中移徙随斫材人所去处应去。”

  尔时比丘,欲依聚落安居,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依聚落安居。安居中若聚落分为二分,随所供给所须具足处住,安居中移徙随所去处应去。”

  尔时有檀越,请比丘言:“我欲布施及房舍。”彼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得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因缘得去。”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受七日去,不应专为饮食故受七日去,除余因缘,若为衣钵、坐具、针筒乃至药草,至第七日应还。”

  尔时诸比丘,请余比丘长老来:“我等得僧残,为我治覆藏法、本日治、摩那埵出罪。”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得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因缘去。”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比丘尼,请比丘长老来:“我等得僧残,为我作摩那埵出罪。”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我等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有式叉摩那,请比丘言:“长老来!我等犯戒,为我等忏悔更受戒若受大戒。”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有沙弥请比丘:“长老来!我欲受戒。”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有沙弥尼,请比丘:“大德来!我欲受六法。”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得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有不信乐大臣,请比丘:“大德来!我欲相见。”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若有益无益及七日还。”

  尔时有信乐大臣,请比丘:“大德来!我欲相见。”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此信乐优婆塞,若病、若有诸忧恼事、若为利养故,及七日应还。”

  尔时有不信乐父母,请比丘:“大德来!我欲相见。”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有如是事听受七日去,若不信乐教令信乐,若恶戒教令持戒,若悭贪教令布施,若无智教令有智,及七日应还。”

  尔时有信乐父母,遣信请比丘:“大德来!我欲相见。”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若信乐父母,若病、若有诸忧恼事、若有利益事,及七日还。”

  尔时有母请比丘:“大德来,我欲相见。”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有如是事听受七日去,及七日应还。”

  尔时有父,请比丘亦如是;兄弟、姊妹,及诸亲里知识,亦如是。

  尔时有比丘,诵六十种经,如《梵动经》,为求同诵人故,欲人间游行。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我等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经劳比丘,有作事须往林树间,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波斯匿王边国人民反叛,王自领军往讨。王所供养佛及众僧,衣被饮食所须之物,不信乐大臣便夺不与。诸比丘欲往白王,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有如是事,听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波斯匿王边国人民反叛,时王自领军往讨。尔时有不信乐大臣,怀嫉妒恶心,欲凿祇桓通渠。比丘欲往白王,自念:“彼处远不及即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有如是事听受七日去及七日还。”

  尔时有檀越,遣信请比丘:“大德来!我欲布施及房舍。”比丘自念:“彼处远不及七日还,佛未听有如是事去。”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有如是事受过七日法、若十五日、若一月,白二羯磨。如是差堪能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能作羯磨者,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某甲比丘受过七日法,若十五日、若一月,出界外,为某甲事故,还此中安居。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受过七日法,若十五日、若一月,出界外,为某甲事故,还此中安居,谁诸长老忍。僧听某甲比丘受过七日法、若十五日、若一月,出界外,为某甲事故,还此中安居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某甲比丘受过七日法,若十五日、若一月,出界外,为某甲事故,还此中安居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比丘遣信请比丘,受过七日羯磨亦如是。比丘尼请比丘受,过七日羯磨亦如是。式叉摩那请比丘,羯磨亦如是。沙弥请比丘受戒,亦如是。沙弥尼请比丘,受过七日羯磨亦如是。不信大臣请比丘,受过七日法羯磨亦如是。识信大臣,羯磨亦如是。不信父母、信父母、兄弟、姊妹、诸亲里知识、诵六十种经比丘、经营事比丘、不信乐大臣,夺供养、通渠亦如是。一切受过七日羯磨法尽同上。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时有大臣勇健能斗,往诣佛所以信舍家为道。时忧填王语言:“汝何不休道?当与汝妇、资生田宅财宝。”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与我净行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难事便应去。”

  尔时有比丘于住处安居,时有大童女来诱调比丘:“汝何不休道?我当为汝作妇。”彼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为净行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难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时有淫女来诱调比丘:“汝可休道,我当为汝作妇,或嫁女与汝。”彼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为净行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难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有黄门贪爱比丘故,数唤比丘共行不净。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为我净行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时有鬼神语比丘言:“此中有伏藏。”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为我净行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时有鬼神伺比丘便欲断其命根。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为命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有贼伺比丘便欲断命根。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断我命。”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毒蛇瞋恚伺比丘便欲断命根。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有断命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诸恶兽瞋伺比丘便欲断命根。比丘自念:“我在此安居,必有断命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不得如意饮食,不得随意医药,不得随意使人。彼自念言:“我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若比丘于安居处,若不得随意饮食,不得随意医药,不得随意使人,即应以此事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经行处多诸毒虫,此比丘狎习经行,经行体安,不经行不安。彼比丘自念:“我在此住,必为我命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见有比丘作方便欲破僧。时彼自念言:“破僧事重,甚为丑恶,莫为我故破僧。我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若比丘于住处安居,见有比丘勤方便欲破僧,时彼作如是念:‘破僧事重,甚为丑恶,莫为我故破僧。’彼比丘即应以此事去。”

  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见有比丘尼勤方便欲破僧,彼如是念:“破僧事重,甚为丑恶,莫为我故破僧。”彼即应以此事去。若比丘于住处,安居时闻有比丘勤方便欲破僧,彼如是念:“破僧事重甚为丑恶,莫为我故破僧。”彼即应以此事去。若比丘于住处安居。闻有比丘尼欲方便破僧,彼如是念:“破僧事重甚为丑恶,莫为我故破僧。”彼即应以此事去。

  尔时有比丘于住处安居,闻彼有比丘欲方便破僧。彼自念言:“我若往呵谏责数,必用我言止不破僧。”复作是念:“若我自往,或不用我语,不能止其破僧事。我有亲友能止彼破僧事,我若语彼必用我言,为我止彼破僧事。我当云何?”即语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比丘于住处安居,闻有比丘欲方便破僧,比丘自念:‘我若自往彼呵谏责数,必用我言令其止不破僧。’复作是念:‘我或不能止彼诤事,我有亲友能止彼诤事,我当语彼令止破僧事。’彼即应以此事去。”

  若比丘住处安居,闻彼有比丘尼勤方便欲破僧,彼比丘自念:“彼若往彼呵谏责数,必用我言止破僧事。”复作是念:“我或不能,我有亲友能止彼诤。若我语彼,必能为我止破僧事。”彼即应以此事去。若比丘是中安居,闻彼僧破,比丘自念:“我若往彼呵谏责数,必用我言令僧和合。”复作是念:“我或不能,我有亲友能止彼诤,我若语彼必用我言,和合彼僧。”比丘即应以此事去。若比丘是中安居,闻彼比丘尼僧破,“我若往彼呵谏责数,必用我言令僧和合。”复作是念:“我或不能,我有亲友能止彼诤,若我语彼,必用我言和合彼僧。”彼即应以此事去。

  尔时有比丘受七日出界外,为其母所留,至意欲还,而遂不及七日。彼自念言:“为失岁?为不失岁?”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失岁,父母、兄弟、姊妹、本二、若本私通者、若夜叉、鬼神难,亦如是。”

  尔时比丘受七日出界外住,水陆道不通、若贼难、虎狼、师子诸难,作如是念:“我为失岁?为不失岁?”即白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失岁。”

  尔时佛在拘睒弥国瞿师罗园。尔时王忧陀延与跋难陀释子为亲友,请跋难陀夏安居。跋难陀拘睒弥国结安居,闻余住处大得利养大得衣物,即便往彼住处。小住彼已,复还拘睒弥。时王忧陀延闻已嫌言:“云何跋难陀释子!受我请在此住夏安居,闻彼住处大得利养大得衣物,便往至彼。在彼住已,复还来此?”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知惭愧、乐学戒者,呵责跋难陀释子:“云何汝在彼夏安居,闻异住处大得利养大得衣物,便往彼住。住既不久而还此?”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各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言:“汝无知,非威仪、非净行、非沙门法、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跋难陀!汝于拘睒弥夏安居,闻彼异处大得利养大得衣物,便往彼住,而复还拘睒弥?”呵责已告诸比丘:“若比丘在前安居处,闻彼处大得利养大得衣物,即便往彼。彼比丘不得前岁,违本要得罪。若比丘,于此受他前安居请,至界外布萨已便往余处。彼比丘,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在界外布萨已来至请处即日还去。彼比丘,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界外布萨已来至请处,受房舍卧具无事便去,彼便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界外布萨已来至住处,受七日出界外,意欲来过七日。彼比丘,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在界外布萨已来至住处,受七日出界外及七日还。彼比丘,成前安居不违本要无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在界外布萨已,来至住处,末后受七日出界外。彼比丘,若来若不来住处。彼比丘,成前安居不违本要无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来至界内布萨已到住处即日还去。彼比丘,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来至界内布萨已到住处,受房舍卧具,无事便去。彼比丘,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来至界内布萨已到住处,受七日出界外,意欲还不及七日。彼比丘,破前安居违本要得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来至界内布萨已到住处,受七日出界外及七日还。彼比丘,不破前安居不违本要无罪。若比丘,受他前安居请,界内布萨已到住处,末后受七日出界外。若还若不还住处,不破前安居不违本要无罪。后安居亦如是。”

  尔时有比丘,受他前安居请,在彼见有命难若净行难。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比丘在住处,若受前安居、后安居,见有命难若净行难。彼比丘,若自往、若遣信使往白檀越求移去。若听者善,若不听便应去。”(安居揵度竟)

  自恣揵度

  尔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众多比丘,在拘萨罗国,于异住处夏安居。彼作如是念:“我曹当云何得安乐住,不以饮食为疲苦?”彼作如是语:“我等当共作制结安居,不得共语礼拜问讯。若先入聚落乞者,先还扫除食处,敷座具、具水器、具洗足器、具盛食器,各自持食来置食处。若得食多者,先应减留。若足便食,食讫默然还房。若次有入聚落乞者,得食便还,持食至食处。若得食多者,应先减留。若足便食,若不足者,取先所留食足食,食讫默然还房。若末后入聚落乞者,得食便还,持食至食处。若得食多者,先应减留。若足食便食,若不足者,取先所留者足食之。有余残食,若与乞人若非人,若无与处,应置净地无草处,若置无虫水中,洗治食器还复本处,卧具、水器、洗足器,及座具还复本处,扫除食处。若见水器、洗足器空。若能胜者,即应持还。若不能胜,以手招伴,共持器还复本处,默然还房,不应以此因缘有所说,如是我等可得安乐住,不以食饮为苦,作如是制。”结安居自恣竟,诣舍卫国祇桓中,至佛所,头面礼足各坐一面。时世尊慰劳诸比丘:“汝曹安乐不?饮食足不?住止和合不?不以饮食为疲苦耶?”诸比丘白佛言:“住止安乐,饮食不乏,彼此和合,不以饮食为苦。”佛问诸比丘:“汝等以何方便住止安乐,彼此和合,不以饮食为苦?”诸比丘以向因缘事具白佛。佛告诸比丘:“汝曹痴人!自以为乐,其实是苦。汝曹痴人!自以无患,其实是患。汝曹痴人!共住如似怨家,犹如白羊。何以故?我无数方便教诸比丘,彼此相教共相受语展转觉悟。汝曹痴人!同于外道,共受哑法。不应如是行哑法,若行哑法突吉罗。”

  时六群比丘作如是言:“佛教诸比丘,彼此相教共相受语展转觉悟。”便举他清净比丘罪。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言:“不应举他无罪比丘事,若欲举有事比丘,应先当语令知求听,然后应举。”时六群比丘,闻佛教应先当语令知求听然后举,先清净比丘曾从六群比丘求听,六群比丘以嫌故覆,复从清净比丘求听。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不应先清净比丘曾从六群比丘求听,六群比丘不应以嫌故复从清净比丘求听。自今已去,听具五法得求听。何等五?知时不以非时,如实不以虚妄,有利益不以无利益,柔软不以粗犷,慈心不以瞋恚。”

  彼六群比丘内无五法,余清净比丘具足五法者,从六群比丘求听,六群比丘不听。诸比丘以此因缘往白佛,佛言:“听比丘具足五法者,若求听应听。”

  时六群比丘,从他求听已去,或与他听已便离住处去。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求他听既听已便去,亦不应与他听已便去。自今已去,听言要莫去。”

  六群比丘便要他已而自去,或与他言要而复自去,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不应要他已而自去,不应与他言要已而复去。自今已去,听安居竟自恣,听遮自恣不应求听。何以故?自恣即是听。”

  诸比丘作是念:“佛听诸比丘自恣。”诸比丘一时自恣闹乱,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一时自恣。自今已去,听一一自恣。”

  诸比丘不求次第随意自恣,上座疲极,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随意自恣,应从上座自恣。听差授自恣人白二羯磨。若有五法者,不应差作受自恣人:若爱、若瞋、若怖、若痴、不知自恣未自恣。具如是五法者,不应差受自恣。有五法者,应差作受自恣人:若不爱、不瞋、不怖、不痴、知自恣未自恣。具如是五法者,应差受自恣。应如是差堪能人,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羯磨者白二羯磨,当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差某甲比丘作受自恣人。白如是。’‘大德僧听!僧差某甲比丘作受自恣人。谁诸长老忍僧差某甲比丘作受自恣人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作受自恣人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在座上自恣,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在座上自恣,听离座胡跪自恣。”时上座离座自恣,一切僧故在座自恣,佛言:“若上座离座胡跪,一切僧亦应离座胡跪。”时上座自恣竟胡跪,乃至一切僧自恣竟,上座疲极,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随自恣竟复坐。”

  时六群比丘念言:“我曹窃语自恣,彼比丘或能为我作羯磨若遮我自恣。”诸比丘以此事往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窃语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我自恣。’应了了自恣,足使他闻。”彼六群比丘复作是念:“我当疾疾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或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我当疾疾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我自恣。’自今已去听安居已徐徐自恣。”彼六群比丘作是念:“我当一说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是念:‘我当一说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彼六群比丘自念:“我当再说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我当再说自恣,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三说自恣。”

  时六群比丘,反抄衣自恣、衣缠颈自恣、裹头自恣、通肩披衣自恣、着革屣自恣、若地坐自恣、若床上坐自恣,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披衣、着革屣、若地坐、若床自上坐自恣。今已去,听诸比丘偏露右肩、脱革屣、胡跪合掌,作如是语:‘大德众僧今日自恣,我某甲比丘亦自恣。若见闻疑罪,大德长老哀愍故语我。我若见罪,当如法忏悔。’如是第二、第三说。”时有病比丘,偏露右肩、脱革屣、胡跪合掌时顷久病即更增。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病比丘随身所安受自恣。”尔时有异住处比丘自恣,有比丘在说戒堂外,诸比丘自恣竟,起出去外。比丘问言:“长老何处去,不自恣耶?”彼答言:“我已自恣竟。”“汝从何来?”答言:“我在说戒堂外。”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自恣时不应在说戒堂外,听比坐应知若来若不来,听先白已然后自恣。如是白:‘大德僧听!今日众僧自恣。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和合自恣。白如是。’如是白已自恣。”

  六群比丘非法别众自恣、非法和合自恣、法别众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非法别众自恣、非法和合自恣、法别众自恣。有四种自恣:若比丘非法别众自恣、非法和合自恣、法别众自恣、法和合自恣。若比丘作非法别众自恣、非法和合自恣、法别众自恣,如是不应自恣。法和合自恣,应如是自恣,是我所听自恣。”

  尔时自恣时,异住处前安居、后安居人杂住,不知云何?随前安居、为随后安居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随上座所在处自恣,上座或前安居、或后安居,应随旧住者自恣。旧住者亦有前安居、有后安居,随多者应自恣。”

  时诸比丘,欲十四日十五日自恣,佛言:“听如是自恣,若王改日时应随时。”

  诸比丘不知,今日自恣、明日自恣?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若小食上、中食上,上座唱令:‘今日众僧自恣。’”复不知用何时。佛言:“听作时相,若打揵稚、若吹呗、打鼓、若起烟、若量影、若唱言:‘今自恣时到。’”

  六群比丘闻佛听自恣,便于别房中,共同和尚、阿阇梨、亲厚同学、得意者别部作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于别房共同和尚、阿阇梨、亲厚同学、得意者别部作自恣。自今已去,一处和合自恣。”

  诸比丘复不知在何处自恣?白佛,佛言:“听在说戒处自恣。”

  尔时有众多比丘,于自恣日,在非村、阿练若、未结界处道路行。诸比丘自念:“佛教我等和合自恣,我等当云何?”诸比丘白佛,佛言:“若众多比丘,于自恣日,在非村、阿练若、未结界处道路行。诸比丘,若和合得自恣者善。若不得和合者,随所同和尚、阿阇梨、随亲厚同意移异处,结小界作自恣。白二羯磨,应如是结小界。差堪能者,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羯磨者如是白:‘大德僧听!诸比丘坐处已满,齐如是比丘坐处,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于此处结小界。白如是。’‘大德僧听!齐如是比丘座处,僧于此处结小界。谁诸长老忍齐如是比丘座处僧于中结小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齐如是比丘座处结小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比丘不舍界便去,诸比丘不喜,即往白佛。佛言:“不应不舍界而去,应舍界竟然后去。应如是舍,白二羯磨差堪能人,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作羯磨者,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齐如是比丘座处,若僧时到僧忍听,僧解此处小界。白如是。’‘大德僧听!齐如是比丘座处,僧于中解小界。谁诸长老忍僧齐如是比丘座处解小界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齐如是比丘座处解小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四分律卷第三十七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八(三分之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自恣揵度之二

  尔时自恣日,有异住处,有一比丘住,彼自念言:“世尊有教,和合一处共自恣。我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自恣日于异处有一比丘住,彼应往说戒处,扫洒、敷座具、具盛水器、具洗脚器、然灯、具舍罗,为客比丘。若客比丘来五人、若过五人,应作白羯磨差受自恣人。若有四人更互为自恣言:‘今日众僧自恣,我某甲比丘亦自恣清净。’第二、第三亦如是说。若有三人、二人亦如是自恣。若一人,心念口言自恣:‘今日众僧自恣,我某甲比丘自恣清净。’第二、第三亦如是说。若有五人,一人受欲,不得白差受自恣人。若有四人,不得受第五人欲更互自恣。若有三人,不得受第四人欲更互自恣。若有二人,不得受第三人欲更互自恣。若有一人,不得受第二人欲心念自恣。”

  尔时自恣日,众僧集聚欲自恣。佛告诸比丘:“寂静今日众僧自恣。”余比丘白佛言:“有病比丘不来。”佛言:“听与自恣,听嘱授自恣。应如是与病人言:‘与汝自恣。’若言:‘我语汝自恣。’若言:‘为我说自恣。’若动身与自恣、若广说自恣,如是名为与自恣。若不动身、若不口言,不成与自恣,应更与自恣。嘱授比丘若到病人所,便命过、若出界去、若休道、若至外道所住处、若入破僧伴党、若至戒场上、若明相出、若自言犯边罪、若犯比丘尼、若贼心入道、若从外道中还、若黄门、若杀父母、若杀阿罗汉、若破僧、若恶心出佛身血、若是非人、若是畜生、若二根人、若为他所举、若灭摈、若应与灭摈者,若与如是人等,不成嘱授自恣,应更与余人。若在道中、若至僧中,有如是事起,若僧为作不见罪羯磨、若作不忏悔罪羯磨、若作不舍恶见羯磨,如是不成嘱授自恣,应更与余人。若眠不说、若入定、若忘误、若不故作至自恣处,是为嘱授自恣。到,若故不说,突吉罗。若能如是作者善,若不能尔者,彼应扶将病比丘去,若以绳床木床、若合衣舁去,至自恣处。彼比丘作如是念:‘我曹扶将病比丘,或能增病、或能死。’众僧应尽来至病人所作羯磨自恣。若有多比丘病集在一处者善,若不能者,诸比丘应出界外作羯磨自恣,不应别众自恣。”

  尔时有比丘,受嘱授自恣便命过、若休道、若至戒场上、若至明相出,诸比丘自念:“为失嘱授自恣不?”佛言:“失。”

  尔时有比丘,嘱授自恣,二道断、贼虎狼师子难、水大涨、界内道断不得往出界外持嘱授自恣来。诸比丘作如是念:“不失嘱授自恣不?”佛言:“不失。自今已去受嘱授自恣比丘,若有命难净行难,界内无道,听从界外持嘱授自恣来,我说不失嘱授自恣。”

  诸比丘受一人嘱授自恣,畏慎不敢复受,即白佛,佛言:“听受。”时比丘受二人嘱授自恣,畏慎不敢复受,即白佛,佛言:“听受。”时比丘受三人嘱授自恣,畏慎不敢受四人嘱授自恣,即白佛,佛言:“听受,乃至随能忆字多少应受。若忆字尽应说字、若不忆字应说姓、若说相貌、若言我受众多比丘嘱授自恣。”

  彼如法僧事与欲说自恣,年少比丘不知自恣,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应和尚阿阇梨教诏,若教喜忘不忆,应使授自恣者教诏。若故复忘,应共句句说。”

  若比丘受嘱授自恣已,有事起,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更转与余人,应如是与:‘我为众多比丘受嘱授自恣,我今有事,为彼与欲,并复自与欲,如法僧事与欲说自恣。’”彼比丘与欲竟事还息,彼畏慎,我已转嘱授自恣竟,不知云何?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事还息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

  时六群比丘作是念:“我不往自恣处,恐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我不往自恣处,恐诸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若为知识亲厚不往自恣处亦如是。”

  时六群比丘作是念:“我往自恣处不坐,恐诸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我往自恣处不坐,恐诸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若为知识亲厚亦如是。”

  彼作如是念:“我若往彼不说自恣,恐诸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念:‘我往彼不说自恣,恐诸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若为知识亲厚亦如是。”

  尔时自恣日,有异住处,众僧和合欲自恣,闻有贼来,恐怖离座而去,竟不自恣。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听。若有八难事来,听略说自恣。是中难者:王难、贼难、火难、水难、病难、人难、非人难、毒虫难。是中事者:若众僧多坐处迮、若多人病,应略说自恣。若众僧多、若房屋少、若天雨,应略说自恣。若布萨夜过多、若斗诤事、若论阿毗昙、若毗尼折喻、若说法夜已久、众僧未起、明相未出,应羯磨自恣。受他嘱授自恣,不得至明相出。若至明相出,不得羯磨自恣。诸比丘作如是言:‘为难事略说自恣,而难事尚远,我等容得广说自恣。’彼比丘应广说自恣,若不广说者应如法治。诸比丘作如是言:‘为难事略说自恣,今难事不远,我曹不得广说三语自恣,当再说自恣。’彼即应再说自恣,若不再说应如法治。诸比丘如是言:‘为难事略说自恣,今难事近,不容得再说自恣,可得一说自恣。’彼比丘即应一说自恣,若不应如法治。诸比丘作如是言:‘为难事故略说自恣,难事近,不得一说自恣,我等可容各各共三语自恣。’诸比丘即应作白,各各共三语自恣,应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各各共三语自恣。白如是。’如是白已,各各共三语自恣。再说、一说亦如是。诸比丘作如是言:‘为难事故各各共三语自恣,难事近,不得各各共三语自恣,亦不得白。’彼比丘即应以此难事去。”

  尔时有异住处比丘犯僧残,彼不知云何?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比丘于异住处犯僧残,彼比丘若应与覆藏,当与覆藏,与覆藏羯磨竟应自恣。应与本日治,当与本日治,与本日治羯磨竟应自恣。应与摩那埵,当与摩那埵,与摩那埵羯磨竟应自恣。应与出罪,当与出罪,与出罪羯磨竟应自恣。”

  尔时自恣日,异住处有比丘犯波逸提,或言犯波逸提,或言犯波罗提提舍尼。彼作如是言:“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自恣日,异住处有比丘犯波逸提,是中比丘或言犯波逸提,或言犯波罗提提舍尼。若知犯波逸提者,即应将此人在一处,令彼言。犯波罗提提舍尼者,眼见耳不闻处,教令忏悔已,到彼言犯波罗提提舍尼比丘所,语言:‘彼犯罪比丘,我教忏悔已。’应作如是方便已自恣。”

  尔时自恣日,异住处有比丘犯偷兰遮。诸比丘或言犯偷兰遮,或言犯波罗夷。言犯偷兰遮者,皆是多闻,通《阿含》、《阿毗昙》、持律,多知识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若王、若大臣、若种种外道沙门、梵志。言犯波罗夷比丘,亦是多闻,通《阿含》、《阿毗昙》、持律,亦复多知识比丘、比丘尼,乃至沙门梵志。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今日自恣,众僧必当有诤事,或能破僧,或生僧尘垢污染众僧,使僧别异。我等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自恣日,异住处有比丘犯偷兰遮。诸比丘或言犯偷兰遮,或言犯波罗夷。言犯偷兰遮者皆是多闻,通《阿含》、《阿毗昙》、持律,多知识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若王若大臣、若种种外道沙门梵志。言犯波罗夷者比丘,亦是多闻,通《阿含》、《阿毗昙》、持律,亦复多知识比丘比丘尼,乃至沙门梵志。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今日自恣,众僧必当有诤事,或能破僧,或生僧尘垢污染众僧,使僧别异。’者,若畏破僧,不应即日自恣,应小停自恣。”

  自恣时,六群比丘闻佛听遮自恣,即遮清净比丘不令自恣,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遮清净比丘自恣,若遮犹如不遮。若遮无根不作者,是谓不遮自恣。若遮有根有作者,是谓遮自恣。若遮无根有余不作者,是谓不遮自恣。若遮有根有余作者,是谓遮自恣。若遮无根无余不作者,是谓不遮自恣。若遮有根无余作者,是谓遮自恣。未说三语自恣,若遮,是谓不遮自恣。说三语自恣竟,若遮自恣,是谓不遮自恣。当三说自恣时,若遮自恣,是谓遮自恣。一说、再说亦如是。遮自恣人,若身业不清净、口业不清净、意业不清净、无智不分明、不知问、不能答,余比丘应语此比丘:‘止!长老!不须起此斗诤事,莫用此比丘语。’便应自恣。若遮自恣人身业清净,口意业不清净、无智不分明、不知问、不能答,余比丘语此比丘:‘止!长老!不须起此斗诤事,莫用此比丘语。’便应自恣。若遮自恣人,身口业清净,意业不清净、无智不分明、不知问、不能答,余比丘语此比丘:‘止!长老!不须起此斗诤事,莫用此比丘语。’便应自恣。若遮自恣人,身口意业清净,有智分明,能问能答,余比丘语此比丘言:‘汝以何事故,遮此比丘自恣耶?为以犯戒故遮、破见故遮、破威仪故遮耶?’若答言:‘以犯戒故遮。’应问:‘犯何等戒?’若言犯波罗夷、若僧残、偷兰遮,是谓犯戒。若言:‘不以破戒故遮,以破见故遮。’应问:‘云何破见?’若言:‘六十二见、诸邪见。’是谓破见。若言:‘不以破见,以破威仪故遮。’应问:‘云何破威仪?’若言:‘犯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恶说。’是谓破威仪。复应更问:‘以何事故遮他自恣耶?为以见故闻故疑故耶?’若言:‘见故。’应问:‘见何事?云何见?汝何因故见?彼比丘复以何因缘使汝见耶?汝在何处住?彼复在何处住?见何事?为犯波罗夷、为僧残、为波逸提、为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耶?’若言:‘不见,以闻故。’应问:‘闻何事?云何闻?从谁闻?为从比丘闻?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闻耶?闻犯何事?为波罗夷、为僧残,乃至恶说耶?’若言:‘不闻,以疑故。’应问:‘疑何事?云何疑?从谁闻而生疑?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闻耶?疑何事?为疑波罗夷、僧残,乃至恶说耶?’若遮自恣人,不能答有智人,若以波罗夷遮,应与僧残罪,然后僧自恣。若以僧残罪遮,应与波逸提罪,然后僧自恣。若以波逸提罪遮,应与余罪,然后僧自恣。若以余事遮,应如法治,然后僧自恣。若遮自恣人,能答有智人,若以波罗夷遮,应灭摈已,然后僧自恣。若以僧残遮,应与波利婆沙、若本日治、若摩那埵、若出罪,与已应自恣。若以波逸提遮,忏悔已应自恣。若以余事遮,应如法治,然后自恣。”

  尔时自恣日,有住处病比丘遮病比丘自恣。彼不知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住处自恣日,病比丘遮病比丘自恣,彼比丘语此比丘言:‘佛如是语:“今日病比丘不应遮。”须待此病差,长老应如法说。’彼亦当如法说,如是作已然后自恣。”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病比丘遮无病比丘自恣,彼比丘语此比丘言:“长老!佛如是语:‘须待病差,应如法说。’”彼亦当如法说,如是作已然后自恣。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无病比丘遮病比丘自恣。彼比丘语此比丘言:“佛如是语:‘须待病差。长老应如法说。’”彼亦当如法说,如是作已然后自恣。

  尔时有异住处,众多比丘结安居,精勤行道得增上果证。彼作如是念:“我曹若今日自恣者,便当移住余处,恐不得如是乐。我曹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住处,众多比丘结安居,精勤行道得增上果证。诸比丘作如是念:‘我曹若今日自恣,便当移住余处,恐不得如是乐。’彼比丘即应作白增益自恣,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日不自恣,四月满当自恣。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四月自恣。”

  尔时有异住处,众多比丘共住。自恣日,诸比丘闻彼住处比丘斗诤不和合,欲来此自恣。我曹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若有住处,众多比丘共住,自恣日闻异住处比丘斗诤不和合,欲来此自恣。彼比丘应若二、若三减日自恣。若十五日自恣,减作十四日。若十四日自恣,减作十三日。若闻今日来,便应集僧疾疾自恣。若闻已至界内,便应出外自恣。若闻已入寺内,应为具洗浴器、应具浴床、浴瓶、具刮垢刀、水器、泥器、澡豆、药草、白上座然火,请僧入浴室。旧比丘应密从浴室一一出至界外自恣。若客比丘唤自恣,应答言:‘我曹已自恣竟。’若旧比丘自恣竟,客比丘遮自恣,不得遮;客比丘自恣时,旧比丘遮,得遮。若能如是方便得作者善。若不能者,彼比丘应作白增上自恣,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日不自恣,至黑月十五日当自恣。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增上自恣。若客比丘住至黑月十五日,旧比丘应作白第二增上自恣,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日不自恣,后白月十五日当自恣。如是白。’应作如是白第二增上自恣。若客比丘不去,旧比丘应如法如律强和合自恣。”

  尔时自恣日,有住处自恣时不识罪、不识人,自恣竟识罪、识人。彼作如是念:“我曹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有住处自恣时不识罪、不识人,自恣竟识罪、识人。若自恣竟,不应以前听举他罪。”尔时有住处,自恣时不识罪、识人,自恣竟识罪识人。“若自恣竟,不应以前听举他罪。”尔时有异住处,自恣时有识罪、不识人,自恣竟识罪、识人。“若自恣竟,不应以前听举他罪。”

  尔时有异住处,自恣日有客比丘来十四日,旧比丘十五日,诸比丘不知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住处,自恣日有客比丘来少,客比丘十四日,旧比丘十五日,客比丘应从旧比丘,若不从应如法治。若有住处,自恣时,有客比丘来,与旧比丘等,客比丘十四日,旧比丘十五日,客比丘等,应从旧比丘,若不从应如法治。若自恣时,有住处客比丘来多,客比丘十四日,旧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少,应从客比丘求和合。若彼与和合者善,若不与者,旧比丘应出界外自恣。若自恣日,有异住处客比丘来少,客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十四日,客比丘少,应从旧比丘求和合。若与和合者善,若不与,客比丘应出界外自恣。若自恣日,有异住处客比丘来,此旧比丘等,客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十四日,客比丘等,应从旧比丘求和合,若与和合者善,若不与,客比丘应出界外自恣。若自恣日,有异住处,客比丘来多,客比丘十五日,旧比丘十四日,旧比丘少,应从客比丘,若不从如法治。十五日十六日亦如是。”

  尔时自恣日,有住处旧比丘集欲自恣。自恣时,客比丘来,彼比丘作如是念:“我曹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自恣日,有住处旧比丘集欲自恣。自恣时,客比丘来少,客比丘上座,随上座次自恣;下座,随下座次自恣。若说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若客比丘来少,应与清净,若不与如法治。”

  尔时自恣日,旧比丘欲自恣,客比丘来等,“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自恣如法治。自恣竟,若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等,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者如法治。”

  尔时自恣日,有住处旧比丘欲自恣,有客比丘来多,“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自恣应如法治。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多,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者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客比丘坐欲自恣,旧比丘来少,“旧比丘上座,随上座自恣处自恣;下座,随下座处自恣。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少,应说清净自恣,若不说者如法治。”尔时有住处,自恣日客比丘坐欲自恣,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客比丘坐欲自恣,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自恣如法治。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不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旧比丘旧比丘来亦如是,客比丘客比丘来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客比丘来。客比丘知旧比丘未来:“我等若有五人、若过五人,可作羯磨自恣。”即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有旧比丘来,客比丘自念:“我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自恣日有住处,客比丘来。客比丘知有旧比丘未来:‘我等若五人、若过五人,可作羯磨自恣。’彼比丘即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旧比丘来少,旧比丘上座随上座次自恣,若下座随下座次自恣。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少,旧比丘应说清净自恣,若不说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客比丘来。客比丘知旧比丘未来:“我等若五人、若过五人,可作羯磨自恣。”即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作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等,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客比丘来。客比丘知有旧比丘未来:“我等若五人、若过五人,可共羯磨自恣。”即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有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来多,客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旧比丘来。旧比丘知有客比丘未来:“我等若五人、若过五人,可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有客比丘来少,客比丘上座随上座自恣,下座随下座自恣。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少,应说清净自恣,若不说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旧比丘来。旧比丘知有客比丘未来:“我等若五人、若过五人,可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客比丘来等,旧比丘应更作自恣,若不如法治。自恣竟,若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旧比丘来。旧比丘知有客比丘未来:“我等若五人、若过五人,可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客比丘来多,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若自恣竟,举众未起、若多未起、若都已起,客比丘来多,旧比丘应更自恣,若不如法治。客比丘、客比丘来亦如是。旧比丘、旧比丘来亦如是。或言:‘应自恣。’或言:‘不应自恣,若不来者,失去!灭去!’欲作种种方便欲破坏他,便作羯磨自恣。彼若作羯磨,彼比丘不成羯磨,得偷兰遮。”

  尔时自恣日,若客比丘来,见有旧比丘相敷绳床、木床、敷具、毡、褥枕、具洗脚处,见有相不求觅,便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旧比丘来,客比丘自念:“我当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自恣日,有客比丘来,见有旧比丘相敷绳床、木床、敷具、毡、褥枕、具洗脚处,见有相不求觅,便作羯磨自恣。若作羯磨自恣,不成羯磨自恣有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即应唤。若不唤而作羯磨自恣,不成羯磨自恣有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求既不得,便言:‘失去!灭去!’作种种方便,欲使他破坏,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得偷兰遮。见相便求,求而不得,不得便唤,唤已作羯磨自恣,彼比丘羯磨不成不犯罪。见相便求,求而得之,和合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自恣,不得罪。见疑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旧比丘来见客比丘相,见衣钵、座具、针筒、洗脚处,而不求觅,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自恣,得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即应唤。若不唤而作羯磨自恣,不成羯磨自恣,有罪。见相便求,求而不得,既求不得,便言:‘失去!灭去!’种种方便欲使他破坏,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得偷兰。遮见相便求,求而不得,不得便唤,唤已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不犯罪。见相便求,求而得之,和合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自恣,不得罪。见疑亦如是。”

  尔时自恣日,有住处客比丘来,闻旧比丘声、经行声、謦欬声、诵经声、言论声,闻而不求,便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旧比丘来,彼不知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自恣日,有住处客比丘来,闻旧比丘声、经行声、謦欬声、诵经声、言论声,闻而不求,便作羯磨自恣,不成羯磨自恣,得罪。从闻而求,乃至和合自恣亦如是。闻疑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旧比丘来,闻客比丘来声、经行声、謦欬声、诵经声、言论声、抖擞衣声,闻而不求,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有罪。从闻而求,乃至和合自恣亦如是。闻疑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客比丘来,见旧比丘在戒场上,见而不求,诸比丘便作羯磨自恣。诸比丘不知云何?即白佛,佛言:“有住处,自恣日有客比丘来,见旧比丘在戒场上,见而不求,诸比丘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有罪。若见便求,求而不唤,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自恣,有罪。若见而求,求而唤,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破羯磨,无罪。见疑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旧比丘来,见客比丘在戒场上,见而不求,诸比丘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自恣,有罪。若见便求,求而不唤,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自恣,有罪。若见而求,求而唤,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无罪。见疑亦如是。客比丘闻旧比丘亦如是,闻疑亦如是。旧比丘闻客比丘亦如是,闻疑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客比丘来,见有旧比丘在界内,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自恣。作羯磨自恣时,见有旧比丘来,不知云何?即告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住处,自恣日有客比丘来,见有旧比丘在界内,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有罪。见而求,求而不唤,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有罪。见便求,求已唤,和合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无罪。见疑亦如是。”

  尔时有住处,自恣日有旧比丘来,见客比丘在界内,见而不求,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自恣,有罪。若见便求,求而不唤,便作羯磨自恣,彼比丘不成羯磨自恣,有罪。若见而求,求而唤,和合作羯磨自恣,彼比丘成羯磨自恣,无罪。见疑亦如是。客比丘闻旧比丘亦如是,闻疑亦如是。旧比丘闻客比丘亦如是,闻疑亦如是。”

  时六群比丘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即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意:‘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

  彼比丘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佛言:“不应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

  彼作如是念:“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若往比丘戒场上,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佛言:“不应作如是意:‘从有比丘有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若往比丘戒场上,恐余比丘为我作羯磨若遮自恣。’若无僧共去、无难事去者,得突吉罗。从有比丘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无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至无比丘无住处,亦如是。从有比丘有住处、无住处,至无比丘有住处、无住处,亦如是。若为亲友知识,亦如是。”

  尔时六群比丘尼作如是意:“往寺内遮余比丘,莫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作如是意:‘往寺内遮余比丘言:“莫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自恣。”’不应在比丘尼前作羯磨若遮自恣。”

  时诸比丘尼,遣式叉摩那、沙弥尼至寺内遮余比丘,莫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遣式叉摩那、沙弥尼至寺内遮余比丘,莫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自恣。不应在式叉摩那、沙弥尼前作羯磨若遮自恣。”

  彼诸比丘尼,复遣白衣知识往寺内遮余比丘,莫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自恣。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作如是念:‘遣白衣知识往寺内遮余比丘,莫为六群比丘作羯磨若遮自恣。’不应在白衣前作羯磨若遮自恣。”

  尔时王波斯匿,遣兵卫护众僧,诸比丘语众兵人言:“小却,我曹欲作羯磨自恣。”彼人言:“王遣我等卫护众僧,今不敢往余处。”诸比丘白佛,佛言:“应更语使避余处去。若去者善,若不去,自应去至不见不闻处作羯磨自恣,不应在未受大戒人前作羯磨自恣。”

  时诸天、龙、夜叉来听自恣,有天眼比丘见,见已生畏慎心:“佛不听我曹在未受大戒人前自恣。”即白佛,佛言:“除人未受大戒,余者听在前羯磨自恣。”

  彼自恣竟,说戒坐久疲极。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自恣竟复说戒,自恣即是说戒。”佛说如是。(自恣揵度竟)

  皮革揵度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瞻婆城有大长者子,字守笼那。其父母唯有此一子,甚爱念之,生来习乐,未曾蹑地而行,足下生毛。时摩竭国王,闻瞻婆城中大长者有子,父母甚爱念之,生来习乐,未曾蹑地而行,足下生毛。迟欲见之,即敕瞻婆城主:“使诸长者各将其儿来至我所。”时瞻婆城主,即各将其儿诣摩竭王所,到已头面礼王足在一面住,即白王言:“王欲见瞻婆城中大长者子,此子生来习乐,父母爱之,未曾蹑地而行,足下生毛,愿王听以衣敷地。”王言:“听以衣敷地。”时长者子守笼那,即以衣敷地,诣王所头面作礼。王见足下生毛,心甚欢喜,王即与现世利益已语言:“我已与汝现世利益。世尊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汝可往见礼拜问讯,当与汝后世利益。”时瞻婆城主及诸长者闻王语已,共诣耆阇崛山。时有长老娑竭陀为佛给使,在异处磐石上坐。时瞻婆城主诣长老娑竭陀所问言:“今世尊在何处?我等欲见如来。”娑竭陀言:“小待长者,须我白佛。”尔时长老娑竭陀即没石上,如力士屈申臂顷,从彼来踊出佛前白言:“瞻婆长者欲见世尊。”佛告言:“汝往屋荫中敷座,我当往坐。”时娑竭陀即受教敷座已,还到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白世尊言:“我已敷座竟,今正是时。”尔时世尊,从屋中出坐已,告娑竭陀言:“语瞻婆长者来。”时长老娑竭陀没于佛前,如力士屈申臂顷踊出于石上。时诸长者见,叹未曾有:“世尊弟子神足犹尔,况复如来。”娑竭陀言:“长者宜知是时。”瞻婆城主来诣佛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世尊尔时即为诸长者子及瞻婆城主,种种方便说法劝化,令大欢喜,布施持戒生天之法,即于座上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果证,不复回还,白世尊言:“大德!从今已去,归依佛法僧,听为优婆塞。从今已去,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尔时长者子守笼那在会中坐,作是念言:“我闻佛所说,若我在家与妻子俱,不得修清净行,我今宁可从佛求除须发舍家为道。”意欲令众罢散。尔时瞻婆城主,闻佛种种方便说法,心大欢喜,即从坐起,作礼绕佛而去。

  长者子守笼那,还诣佛所,头面作礼却住一面,即白世尊言:“如我闻佛所说,若我在家与妻子俱,不得修清净行。今欲从世尊求除须发舍家为道。”佛问守笼那:“汝父母听汝不?”答言:“世尊!父母未听。”佛言:“若父母不听,如来不听出家。”答言:“我今当作方便令父母听。”佛言:“今正是时。”时守笼那,还瞻婆城,至父母所白言:“如我闻佛所说,若我在家与妻子俱,不得修清净行,今欲于佛所求除须发舍家为道,愿父母听。”父母答言:“出家之法甚难,为沙门亦不易,不如在家乐于爱欲自恣作福,不须出家。”时守笼那闻父母如是语,犹故不息,乃至第二、第三亦如是。守笼那如是三白父母,犹故不听。时守笼那,即从坐起而坐地,作如是言:“从今已去,止不洗浴,香不涂身,不饮不食,若或当死,若或得出家,一日不食乃至五日。”时守笼那诸亲里知识,闻守笼那欲从佛求除须发欲出家为道,父母不听一日不食乃至五日。时守笼那诸亲里知识,往守笼那所语言:“可起守笼那!洗浴身体,以香涂身,饮食自乐,恣作福德,出家不易沙门亦难,且止不须出家。”守笼那闻诸亲里知识如是语,犹故不止,第二,第三亦如是;亲友亦如是。尔时守笼那伴等,诣守笼那父母所,作如是言:“可听守笼那舍家为道,若乐出家有常相见,若不乐出家便当还此。守笼那若死,当复云何?”父母即言:“随意出家。”时守笼那闻父母听许,心自念言:“我今羸瘦如是,不堪一食,可小自将养。”时守笼那少多有力,往父母所白言:“我今出家去。”父母言:“今正是时。”

  时守笼那即往王舍城耆阇崛山,到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住,白言:“父母已听我出家为道,愿佛度我得受大戒。”佛即听出家受大戒。尔时守笼那父母,于两城中间七处安驿,为守笼那送热食及时令到。时守笼那以此食与上座已,自入城乞食。其父母闻守笼那以所送食与诸比丘自乞食,从今已去,止不复与送食。尔时守笼那,往温水河边尸陀林中住,勤行精进,经行之处血流污地,如屠杀处。时守笼那在静处思惟,心自念言:“我今勤行精进,如佛弟子中无有胜我者,我今何故不得无漏解脱?我家中大有财宝,可自娱乐自恣作福。今宁可舍戒还家,不复为道。”尔时世尊知其心念,譬如力士屈申臂顷,从耆阇崛山至尸陀林中往经行处,见血污地如屠杀处。世尊知而故问余比丘:“此谁经行处?血污地如屠杀处。”诸比丘白佛言:“是守笼那比丘勤行精进,是其血污地。”佛言:“唤来!”比丘受教,往守笼那所语言:“世尊唤汝!”守笼那闻佛唤,即往佛所礼佛足却坐一面。佛知而故问:“汝于屏处作如是念:‘我勤行精进,如佛弟子中无胜我者,我今何故不得无漏解脱?我家中大有财宝,可自娱乐自恣作福。今宁可舍戒还家,不复为道。’耶?”“实尔。世尊!”世尊言:“我今问汝,随意答我。汝在家时,能弹琴不?”“如是。世尊!在家实能弹琴。”“守笼那!云何?琴弦若急,音声好不?”“不也。世尊!”“守笼那!云何?琴弦若缓,音声好不?”“不也。世尊!”“云何守笼那!琴弦不缓不急,音声好不?”“如是。世尊。”佛言:“如是守笼那!若大勤精进掉动,若少精进懈怠,应等精进等于诸根。”尔时守笼那闻佛略说教诫已,独在静处勤修精进,心不放逸,初夜、后夜警意修行助道之法,所为出家得果不久,无上净行现世得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受身。知守笼那比丘得阿罗汉道。时守笼那比丘得阿罗汉道已,往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白佛言:“若有比丘得阿罗汉,尽诸有漏,乐于六处,乐于出离,乐不瞋恚,乐于寂静,乐尽爱欲,乐尽受阴,乐于无痴。若有比丘得罗汉漏尽,乐此六处。世尊!颇有不依于信得出离不?”“不应作如是意:‘不依于信,得罗汉道,尽于有漏,尽欲无欲、尽恚无恚、尽痴无痴,乐于出离。’”“世尊!颇有不依持戒故得乐无恚不?”“不应作如是意:‘不依持戒,得罗汉道,尽于有漏,尽爱无爱、尽恚无恚、尽痴无痴,乐于无恚。’”“世尊!颇有不断诸利养乐寂静不?”“不应作如是意:‘不断利养,得罗汉道,尽恚无恚、尽痴无痴、乐于寂静。彼尽欲无欲、尽恚无恚、尽痴无痴、爱尽、受阴尽,乐于无痴。’如是比丘!心解脱有漏眼见多色,慧解脱、心解脱,二俱不染污,识不与色杂,住第四禅,耳鼻舌身意亦如是。”“世尊!由如大石山全为一假不缺无孔不漏。若东方有大疾风雨来,此山不移不可倾动;南西北方亦复如是。如是世尊!若比丘得阿罗汉道,心得解脱尽于有漏,眼见多色,慧解脱、心解脱,二俱不染污,识不与色杂,住第四禅,耳鼻舌身意亦如是。”说是语已,重说偈言:

 “乐出离者,  乐寂比丘;  乐不瞋恚,
  及尽爱者。  乐尽受阴,  心不愚痴;
  审知不起,  从是解脱。  以正解脱,
  便为息灭;  已得无观,  更无有作。
  譬如大山,  风不能坏;  如是色声,
  香味触法。  于善恶法,  智者不动;
  心住解脱,  见于灭尽。”

  如是守笼那说此偈已,佛即可之,从坐起前礼佛足而去。去未久,佛告诸比丘言:“应作如是自记得道,但说其义不正言得,不如余愚痴比丘,欢喜自记后无所得空自疲苦。”

  尔时守笼那,于异时往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佛告守笼那:“汝生来习乐不串涉苦,听汝于寺内着一重革屣。”即白佛言:“我舍五象王出家为道,或致人笑言:‘守笼那舍五象王出家为道,贪一重革屣。’若世尊听诸比丘畜者,我亦当畜。”佛时默然可之,即以是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称赞行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为护身、护衣、护卧具故,听在寺内着一重革屣。”

  时诸比丘着一重革屣,不久便穿坏。“听以树皮若皮补之,当以缕缝,若断坏应以筋若毛、若皮缕缝。”彼时须锥,比丘白佛,佛言:“听畜锥。”

  四分律卷第三十八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三十九(三分之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皮革揵度之余

  尔时大迦旃延在阿槃提国,在拘留欢喜山曲中住,与亿耳优婆塞使人俱。时亿耳心自念言:“如我闻佛所说,若我在家与妻子俱,不得修清净行,宁可除须发舍家为道。”即往大迦旃延所作如是言:“如我闻佛所说,若我在家与妻子俱,不得修清净行。愿大德度我出家受大戒。”迦旃延言:“出家事难、沙门不易,汝但在家护持佛戒,当以时节修行佛教。”尔时亿耳如是再三白迦旃延,时大迦旃延见亿耳殷勤至三,便听出家,受戒难得三年乃受大戒。何以故?以不满十僧故。亿耳受戒未久便得阿罗汉道,自记得道亦如上说。尔时亿耳闻佛功德相好端正、诸根寂静、得上调伏,犹如象王又如澄渊,闻之欢喜,便欲见佛。诣迦旃延所白言:“我闻佛功德如是,今欲往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迦旃延言:“佛功德如汝所说。”迦旃延言:“汝持我名诣佛所,头面礼足,问讯起居少病安乐不?持五事往白佛:‘阿湿婆阿槃提国少比丘,受大戒难,三年中乃得受戒。何以故?以不满十僧故。从今已去,愿世尊少开方便,听阿湿婆阿槃提国得受大戒。阿湿婆阿槃提国多诸刺棘瓦石,一重革屣不得经久,愿世尊听着重革屣。阿湿婆阿槃提国世人好浴,愿世尊听比丘数数洗浴,如余方多好卧具,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如是。阿湿婆阿槃提国以皮为卧具,羖羊皮、白羊皮、鹿皮,愿世尊听得畜皮卧具。或有比丘往异方后,住处得衣便不肯受。何以故?恐犯尼萨耆,愿世尊听开少方便。’”时亿耳比丘闻大迦旃延语,默然受持,即从坐起头面礼足绕已而去。

  亿耳闻世尊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住,时亿耳持三衣钵,往到佛所,头面礼足已却住一面。佛即慰劳言:“住止安乐不?不以饮食为苦耶?”白佛言:“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佛敕阿难,与客比丘敷座。尔时阿难自知常法,世尊欲与客比丘共宿,便使阿难敷座。时阿难闻佛语已,还佛屋内对佛座敷座,敷座已还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已为客比丘敷座竟,宜知是时。”尔时世尊即起还屋就座而坐,亿耳亦入佛屋对佛而坐。尔时世尊静坐须臾,告亿耳言:“汝可说法。”亿耳闻佛教已,在佛前说十六句义,不增不减音声清好,章句次第了了可解。尔时世尊作是念:“善哉比丘!十六句义,不增不减不坏经法,音声清好,章句次第了了可解。”佛问亿耳:“本何所作?”答言:“久见欲过,难得受戒乃经三年。何以故?以不满十僧故。”亿耳念言:“今正是时,和尚迦旃延所遣五事。”即白佛言:“和尚迦旃延稽首世尊足下,问讯世尊起居,康强少病安乐。白此五事如前所说。”佛时默然听许。

  时世尊明日清旦,以此事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称赞头陀,威仪齐整、少欲知足、乐处空闲,告诸比丘言:“听阿湿婆阿槃提国持律五人得受大戒。若有余方亦听。余方者,东方有国,名白木调国,已外便听。南方有塔,名静善塔,已外便听。西方有国山,名一师梨仙人种山,方外便听。北方有国,名柱,方外便听,如是诸方外,听持律五人得受大戒。听阿湿婆阿槃提国着重革屣,听阿湿婆阿槃提国数数洗浴,听敷羖羊皮、白羊皮、鹿皮卧具,听诸比丘得衣入手数满十日,若过应舍,舍已忏悔。”

  尔时比丘得皮补革屣,去佛不远便摘坏,恐犯重革屣事。尔时世尊知而故问比丘:“汝何故摘坏革屣耶?”答言:“恐犯重革屣事。”佛言:“革屣若穿坏,听重。”

  时诸比丘得未治皮,佛言:“听鞣治。若自鞣、若使人鞣,鞣皮竟,裁作一重革屣。”须刀,佛言:“听畜刀。”须裁板,佛言:“听畜板。”须筋、若毛、若皮缕等,佛言:“听畜。”须刬,佛言:“听畜。若刀钝,听畜磨石。”

  时诸比丘刀锥筋毛皮缕刬迸散在地无安处,佛言:“听作囊盛,若织竹作笼,若树皮笼,听以毛囊裹,外十种衣中,听趣用一一衣作囊。”时诸比丘用皮作,佛言:“不听以皮作。”

  时诸比丘着新衣革屣上坐污衣,佛言:“不应着新衣革屣上坐,比丘亦不应皮上坐,除阿湿婆阿槃提国。”时诸比丘持革屣在前便睡,狗衔去,佛言:“不应持革屣在前而睡,应以草覆。若两底相合,置尼师坛下。”

  尔时比丘持革屣置边而睡,转反堕革屣上,有畏慎心,恐犯眠皮上。佛言:“不犯。”

  时比丘持革屣置钵中行,余比丘见甚恶之,佛言:“不应以革屣置钵中,应清净持钵。”

  时比丘一手捉革屣钵,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听一手捉革屣钵,应一手捉钵,一手捉革屣。”时诸比丘渡泥水不得褰衣,衣堕泥水中,佛言:“听指钩革屣钵置掌中,一手褰衣。”

  时诸比丘,拘萨罗国人间游行,到无比丘住处村,宿陶师舍。时泥作边有皮,比丘在上眠。清旦见,畏犯皮上眠,佛言:“不犯。”

  时六群比丘,畜大皮、师子皮、虎皮、豹皮、獭皮、野猫皮、迦罗皮、野狐皮,诸比丘白佛,佛言:“一切大皮不得畜。”

  时六群比丘坐高大床上,若独坐绳床、木床、象牙床、敷马皮、敷象皮、锦褥、杂色卧具、??、若獭毛用贮褥,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高大床上坐乃至獭毛贮褥。”

  时诸比丘,到白衣舍,为比丘敷好高大床,请比丘坐,诸比丘言:“佛不听我等坐高大床。”诸白衣言:“我等更何处得床?”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除宝床,余者在白衣舍应坐。”

  时诸比丘,至白衣舍,为比丘敷皮床、独坐床,诸比丘畏慎不敢坐,念言:“佛不听我等皮上坐,除阿湿婆阿槃提国。”诸白衣言:“我等更何处得床?”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在白衣舍内坐。”

  时诸比丘至白衣舍,为敷长绳床、木床,诸比丘畏慎不敢坐:“佛不听我等与上座同床坐。”诸白衣言:“我等更何处得人人别床?”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白衣舍得坐。”

  时诸比丘至白衣舍,白衣为敷皮囊,比丘有畏慎心,念言:“佛不听我等坐皮上。”诸白衣言:“我等更何处得别坐?”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在白衣舍得坐。”

  尔时跋难陀释子,有放牛人为作檀越。清旦着衣至檀越舍敷座而坐。时牧牛儿来坐听法,跋难陀释子善为说法,种种方便劝进檀越,令大欢喜。即问言:“大德何所须欲?”跋难陀言:“可止!无所须,便为得供养已。”复言:“愿说所须?”跋难陀言:“止不须语。若我说,俱不与我。”答言:“大德!但说当与。”去前不远,见一杂色犊子,跋难陀言:“我须此皮。”答言:“小待,须我杀之。”彼即杀之,剥皮与跋难陀。跋难陀得皮已,从坐起持去。时牛母大吼唤,逐跋难陀至祇桓门。诸比丘见问言:“此牛何故吼唤逐汝后?”答言:“此是其子皮,我持来故尔耳。”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乞生皮,若乞如法治。”诸比丘畏慎,不敢带浮囊渡水,佛言:“听。”

  时诸比丘捉牛尾渡水,渡已方见是牸牛,畏慎。佛言:“无犯。自今已去,不应捉牸牛尾渡水。”

  时诸比丘不敢坐皮床上渡水,佛言:“听。”

  时诸比丘畏慎不敢乘皮船渡水,佛言:“听在皮船上若坐、若卧随意。”

  时诸比丘,皮作刀囊不以物裹,刀生坏。佛言:“听若以毳、若以劫贝、若以大皮裹刀。”

  时比丘畜两重革屣,佛言:“不得畜两重革屣。”

  时诸比丘畜迦那富罗革屣,佛言:“不听畜迦那富罗革屣。”

  尔时比丘与白衣拘萨罗国道路共行,为木刺刺脚,血大出,甚患之不能行。时白衣即以所著革屣与比丘。时比丘畏慎不敢取,恐犯迦那富罗革屣。佛言:“有如是因缘听受。”

  时六群比丘畜旋角革屣,佛言:“不应畜旋角革屣。”

  诸比丘畜鹿角革屣,佛言:“不应畜。”

  诸比丘畜阿罗梨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以杂色皮作革屣带,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持绢布作革屣带,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畜富罗跋陀罗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真誓梨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编边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多带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卷形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大皮革屣,师子皮、虎皮、豹皮、獭皮、野猫皮、杂色皮、野狐皮,佛言:“一切不得畜。”

  六群比丘用大皮缘革屣,或用作带或用缝,佛言:“不得用缘及带缝。”

  时六群比丘着青色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以青缘革屣或用作带缝,佛言:“不应以青缘革屣及作带缝。”

  六群比丘着黄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黄缘革屣,若作带若缝,佛言:“不应用黄缘革屣及带缝。”

  六群比丘着赤革屣,佛言:“不应着赤革屣,缘带缝亦如是。”

  六群比丘著白革屣,佛言:“不应著白革屣,缘带缝亦如是。”

  六群比丘着似孔雀毛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锦色革屣,佛言:“不应畜。”

  彼比丘得成锦色革屣,佛言:“不应畜,若坏色者听畜。”

  六群比丘着毳䘢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着劫贝纻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以弊帛纻革屣,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以芒草、婆娑草、舍罗草、汉陀罗草䘢革屣,佛言:“不应畜。六群比丘痴人!是我所遮,便更作余事。自今已去,一切䘢革屣不应畜。”

  时比丘天雨泥污脚污坐具、污身卧具,佛言:“听护身、护座具故,在僧伽蓝内着蒲革屣洗足。”既着蒲革屣洗足已,水入蒲革屣内,污脚污座具污身污卧具,佛言:“听以树皮若皮缝着底。”

  尔时舍卫国六群比丘,着钦婆罗屐,佛言:“不应畜。如是四种草屐不得畜。”

  尔时佛在王舍城,六群比丘剥多罗树叶作屐,树便枯干。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断绝生命,自言:‘我知正法。’如是观之何有正法?云何乃取多罗树叶作屐,使树枯干?”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时六群比丘着木屐,犹如马行声,乱诸坐禅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木屐。”

  时诸比丘畏慎,不敢上大小便屐上,不敢着洗足屐,佛言:“除可着行者,余者应上。”

  尔时世尊在婆竭提国。时毗舍离跋阇子比丘,着金屐银屐,佛言:“不应畜。”即复着琉璃屐,佛言:“不应畜。”复着宝屐,佛言:“不应畜。”复着宝填屐,佛言:“不应畜。”佛言:“如是痴人!是我所遮,辄更作余事。自今已去,一切屐不得着。”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国。六群比丘着革屐共佛经行。佛告诸比丘:“外诸巧师受学弟子,亦有恭敬于师。此六群比丘痴人!着革屣与佛共经行。”佛言:“自今已去,一切革屐不得畜。”

  时六群比丘,于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前,己在好经行处,和尚等在恶处;己在高处,和尚等在下处;己在前,和尚等在后;与和尚等并语与并经行,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披衣着革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和尚和尚等、若阿阇梨阿阇梨等在恶经行处,己在好处乃至着革屣,一切不得。”

  尔时六群比丘,于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前,通肩披衣着革屣,若有所取与,不露右肩不脱革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佛言:“自今已去,听在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前,偏露右肩、脱革屣有所取与。”

  时诸比丘在白衣舍,于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前有所取与,偏露右肩、脱革屣时形露。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白衣舍在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前,不露右肩、不脱革屣,随意有所取与。”

  尔时比丘,共余比丘在道行,一比丘从余比丘索水,诸比丘作是念:“佛不听着革屣有所取与。”彼比丘即脱革屣取水,于是失革屣。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若在道行,着革屣随意有所取与。”

  尔时有比丘,暮从比丘索水,彼作是念:“佛不听着革屣有所取与。”时彼住处去水远畏毒虫,时彼比丘脱革屣往取水,毒虫啮脚痛苦不乐。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日入后,听去水远若畏毒虫,得着革屣随意取与。”

  时六群比丘,见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不起迎。诸比丘白佛,佛言:“应起,若一坐食、若作余食法不食、若病,听作如是语:‘大德忍!我有因缘故不起。’和尚者,从受得戒。和尚等者,多己十岁。阿阇梨者,有五种阿阇梨:有出家阿阇梨、受戒阿阇梨、教授阿阇梨、受经阿阇梨、依止阿阇梨。出家阿阇梨者,所依得出家者是。受戒阿阇梨者,受戒时作羯磨者是。教授阿阇梨者,教授威仪者是。受经阿阇梨者,所从受经处读修妒路,若说义乃至一四句偈。依止阿阇梨者,乃至依止住一宿。阿阇梨等者,多己五岁。除依止阿阇梨,若比丘所住房应扫洒,扫洒已若故有尘,听泥浆污洒。泥浆污洒已,若故有尘,听作地敷。若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若十种衣,随所得敷之。”

  时诸比丘不洗足上地敷,佛言:“听在户边安拭足物,若故不净,应户外安水器洗足。”比丘洗足已,足未干便上地敷,地敷烂坏,佛言:“足未干不得上地敷。若有急事,应以足拭膝、若拭?、若以手拭、若以弊物拭。”

  时诸比丘,为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有所取与,数数洗足疲劳。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若为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有所取与,听用铜盘、若案、若机,饮食所须之物,尽持置上一时授与。”

  时有比丘足下恶肿,于天雨中余比丘扶往厕上,卧泥中极患苦。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护身、护衣、护卧具故,僧伽蓝内听着一重革屣。”

  时诸比丘在道行,为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有所取与,偏露右肩脱革屣疲极。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若在道行,为和尚和尚等、阿阇梨阿阇梨等有所取与,即于头上若肩上取与。”

  尔时佛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着革屣入聚落。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自言:‘我知正法。’云何着革屣入聚落?如今观之有何正法?如似国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着革屣入聚落。”时诸病比丘有畏慎心,不敢着革屣入聚落,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病比丘着革屣入聚落。”

  时六群比丘托病着革屣入聚落,余比丘见,语言:“佛不言:‘不得着革屣入聚落。’耶?”彼言:“我病。”即问言:“何所患苦?”答言:“长老!佛不作如是说。若人言:‘须臾间不乐,是谓病人耶?’我等托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托病着革屣入聚落。”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脚跟破须鞔跟革屣,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着鞔跟革屣。”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在道行,眼闇、脚指蹴地坏足。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着鞔足指革屣。”

  尔时毕陵伽婆蹉多知识,在道行,大得大麦、小麦、斑豆、粳米,诸比丘疑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诸比丘受已,不知置何处?白佛,佛言:“听若囊、若箱盛。”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在道行,得酥、油、蜜、石蜜不敢受。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受。”受已不知着何处?白佛,佛言:“听若以键瓷、小钵、次钵受。键瓷者,入小钵。小钵者,入次钵。次钵者,入大钵。”诸比丘不知畜键瓷、小钵、次钵,当净施不?白佛,佛言:“听不作净施畜。”

  时长老毕陵伽婆蹉,老羸不堪步涉,白佛,佛言:“听作步挽车、若舆、若乘,除女人、牸牛马。”

  尔时毕陵伽婆蹉在道行,得辇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得皮辇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取却皮,十种衣中随以一衣裹之。”复得织皮辇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却皮绳、发绳,以余绳织应畜。”

  诸比丘须辇辕,白佛,佛言:“听作。”诸比丘须辇绳,白佛,佛言:“听畜。若绳数断,听用皮作。若担辇肩痛,听安枕荐。若患脚寄痛,听作橙安枕荐。”时不知何人应担,白佛,佛言:“听比丘、若僧伽蓝民、若优婆塞、若沙弥,若得车亦如是,若皮车应却皮,十种衣中随以一衣裹之应畜。若得织皮车,除皮绳、发绳,余得畜。”不知何人应牵,白佛,佛言:“听若比丘、若僧伽蓝民、若优婆塞、若沙弥牵。”

  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得守僧伽蓝人,佛言:“应畜。”

  尔时六群比丘,作皮床、皮独坐床,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复作皮褥皮枕皮卧具皮地敷,破地生虫屋内臭秽,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时有婆罗门出家为道,持伊师皮作拭足物置户内,佛言:“听畜。”

  时诸比丘,汲水罐绳数断,佛言:“听以皮作索。若罐破听以皮作,若绳断以皮作绳。”若户绳数断,佛言:“听以皮作,若开户若闭户患手痛,听以大皮裹之。若户枢不转,应着皮。若上枢坏,听以皮縺,若向亦如是。若绳床、木床脚坏,听以皮縺。”

  时有比丘脚痛。佛言:“以大皮裹脚令得患差便却。”若比丘覆屋绳断。佛言:“听以皮作,若户扂绳数断,听以筋若毛作。”

  时六群比丘,畜皮钵囊、革屣囊、针綖囊。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有木师出家比丘,畜皮囊盛作器,白佛,佛言:“不应畜。木师出家比丘,一切作器不应畜。”

  尔时众僧得木作器,白佛,佛言:“听畜。”不知用何物盛?佛言:“听十种衣随以一一衣作囊盛。”

  尔时比丘酥油瓶露,佛言:“听以湿皮覆,若虫啮应以泥泥。”

  尔时比丘得花形皮油器,畏慎不敢畜,佛言:“听畜。”

  尔时比丘,得角作油器,畏慎不敢畜,佛言:“听畜。若下漏、上漏、若边漏听以皮缠覆。”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有比丘木刺刺脚破,须软革屣。“听畜。”

  时世尊与阿难俱行,去尸陀林冢间不远,见有贵价重革屣,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汝何不取此革屣?”阿难言:“恐畜重革屣。”佛言:“听此粪扫物得畜。”

  尔时比丘在道行,去冢不远,见有木贯死人皮厚,便剥取还房,作一重革屣,房内臭秽。余比丘问:“房内何以臭?”即以事答。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人皮,若畜偷兰遮。及余不净可恶皮不应畜,若畜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从寒雪国来脚冻坏,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佛知而故问比丘:“汝何故脚破?”白佛言:“寒雪处来故冻坏。”佛问比丘:“彼国法何所著?”比丘言:“着富罗庵鞮。”佛言:“听着。若须靺,听作靺。听从非亲里居士、居士妇乞作,不得作余用。若余用如法治。”

  时六群比丘皮作腰带,佛言:“不应畜。”皮作禅带,佛言:“不应畜。”

  比丘畜皮器,佛言:“不应畜。”

  比丘畜皮帽,佛言:“不应畜。”

  比丘作皮紧殊炭,佛言:“不应畜。”

  比丘不拂拭革屣,污脚污卧具,佛言:“不应不拂拭革屣。”

  时比丘洗足已,未干便着革屣,革屣湿烂坏,佛言:“不应尔。”

  时比丘不数浣拭脚物,诸比丘见污秽不喜,佛言:“听浣。”彼浣已不捩不晒,虫生。佛言:“应浣捩晒燥。”(皮革揵度竟)

  衣揵度

  尔时世尊在波罗捺国鹿野苑中。时五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五人白佛:“我等当持何等衣?”佛言:“听持粪扫衣及十种衣:拘舍衣、劫贝衣、钦跋罗衣、刍摩衣、叉摩衣、舍兔衣、麻衣、翅夷罗衣、拘摄罗衣、嚫罗钵尼衣。如是十种衣,应染作袈裟色持。”

  尔时比丘得冢间衣,佛言:“听畜。”

  尔时比丘得愿衣,佛言:“听畜。”

  尔时比丘在道行,去冢不远,见贵价粪扫衣,畏慎不敢取。佛言:“听取。”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大姓子出家,于市中巷陌粪扫中拾弊故衣作僧迦梨畜。时波斯匿王夫人见,慈念心生,取大价衣破之,以不净涂弃之于外,为比丘故。比丘畏慎不敢取。比丘白佛,佛言:“若为比丘者应取。”

  尔时有比丘,大姓出家,于市中巷陌厕上粪扫中拾弊故衣作僧伽梨畜。时舍卫长者见心生慈愍,以多好衣弃置巷陌若厕上,为比丘故,使人守护,不令人取。时有诸比丘直视而行入村,时守护衣人语言:“大德!何不左右顾视也?”时比丘见,畏慎不敢取。诸比丘白佛,佛言:“若为比丘,听取。”

  尔时比丘堑中得死人衣畏慎,白佛,佛问言:“汝用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不以盗心取。”佛言:“不犯。自今已去,不应取坑堑中死人衣。”

  尔时有居士,浣衣已晒置壁上。时纳衣诸比丘见,谓是粪扫衣便取。时居士见语言:“莫取是我衣。”比丘言:“我谓是粪扫衣故取耳。”便放之而去。彼比丘畏慎,白佛,佛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粪扫衣取,不以盗心取。”佛言:“无犯。自今已去,不应取在园上、若篱上、堑中粪扫衣。”

  时有比丘,于大官断事处前,有死人衣,比丘取此人衣。时大官敕旃陀罗,取死人弃之。旃陀罗言:“何不使取衣者弃之?”大官问言:“何人取衣?”答言:“是沙门释子取。”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在断事处取死人衣。”

  尔时比丘在道行,去冢不远,见未坏死人有衣,即取而去。死人即起语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汝死人,何处有衣?”故持去不止。死人逐比丘,至祇桓门外,脚跌倒地。余比丘见,问此比丘:“彼何所说?”比丘答言:“此死人,我取其衣来。”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取未坏死人衣。”

  尔时有牧牛人,以衣置头上而眠。时粪扫衣比丘见,谓是死人,彼作如是念:“世尊不听比丘取未坏死人衣。”即取死人臂骨打此牧牛人头破,彼即起语言:“大德!何故见打?”答言:“我向谓汝死。”牧牛人言:“汝不别我死生耶?”即打比丘次死。诸比丘白佛,佛言:“死人未坏,不应打令坏。”

  时六群比丘,畜非衣作钵囊、革屣囊、针筒。畜锦文卧毡、褥枕、氍?、獭皮。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非衣作钵囊及针筒。不应畜锦文卧具、毡褥枕、??、獭皮。”

  尔时比丘,冢间得锦文卧毡、褥枕,诸比丘畏慎不敢取,白佛,佛言:“听取用。”

  时有比丘,冢间得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有畏慎不敢取,白佛,佛言:“听取。却皮却草着,余者用作地敷畜。”

  时有比丘于冢间得皮绳床、木床、独坐床,白佛,佛言:“听取。却皮,十种衣中随以何衣作,听畜。”

  尔时比丘在冢间,得绳床、木床、独坐床,有畏慎不敢取。白佛,佛言:“听取。除二种绳,皮绳、发绳,余者应畜。”

  时比丘在冢间,得辇得盖得步挽车,畏慎不敢取。白佛,佛言:“听取畜。”

  时比丘在冢间,得瓶澡灌、得杖扇,畏慎不敢取。白佛,佛言:“听取畜。”

  时有比丘在冢间,得钁钩刀镰,畏慎不敢取。白佛,佛言“听取畜。”

  时有比丘,在冢间得钱自持来。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取。”彼比丘须铜,白佛,佛言:“打破坏相,然后得自持去。”

  时有比丘得牛嚼衣,白佛,佛言:“听取用。”

  时有比丘得鼠啮衣,白佛,佛言:“听取用。”

  有比丘得烧衣,白佛,佛言:“听取。粪扫衣有十种:牛嚼衣、鼠啮衣、烧衣、月水衣、产妇衣、神庙中衣、若鸟衔风吹离处者、冢间衣、求愿衣、受王职衣、往还衣,是谓十种粪扫衣。”

  尔时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与摩竭提王阿阇世,中间共斗多人死。时比丘欲往取死人衣。白佛,佛言:“听往彼。若有人,先语取;若无人辄取。”

  尔时阿阇世王,与毗舍离梨奢,中间共斗多人死。时比丘欲往取彼死人衣。白佛,佛言:“应往语然后取,若无人辄自取。”

  尔时众多居士,于冢间脱衣聚置一处,埋死人。时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取之而去。时诸居士见语言:“此是我衣,莫持去。”比丘言:“我谓是粪扫衣。”即放地而去。比丘畏慎,白佛,佛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不以盗心。”佛言:“不犯。不应取大聚衣。”

  尔时众多居士于冢间烧死人,时粪扫衣比丘见烟已,唤余比丘共往冢间取粪扫衣去。彼言:“可尔。”即共往至彼,默然一处住。时居士见,即与比丘一贵价衣。第二比丘言:“持来当共汝分。”彼言:“共何谁分?彼自与我。”二人共诤。诸比丘白佛,佛言:“应还问居士:‘此衣与谁?’若居士言:‘随所与者是彼衣。’彼若言:‘不知。’若言:‘俱与。’应分作二分。”

  尔时有比丘,往冢间取粪扫衣,遥见有粪扫衣,一比丘即占言:“此是我衣。”第二比丘即走往取,二人共诤,各言:“是我衣。”诸比丘白佛,佛言:“粪扫衣无主,属先取者。”

  时有二比丘,俱往冢间取粪扫衣,遥见有衣便占言:“是我衣。”二人俱走往取衣,共诤各言是我衣。比丘白佛,佛言:“粪扫衣无主,随共取分作二分。”

  尔时有众多居士,载死人置冢间。粪扫衣比丘见,即语余比丘言:“我曹今往取粪扫衣,可多得。”彼比丘言:“汝等自去,我不往。”比丘即疾往,大得粪扫衣,持来至僧伽蓝中净浣治。彼比丘见,语此比丘言:“汝作何事而不共我往取衣?我往取衣大得来。”此比丘言:“持来共汝分。”答言:“汝不共我取,云何共分?”二人共诤。比丘白佛,佛言:“属彼往取者。”

  尔时有众多粪扫衣比丘,共期要往冢间取粪扫衣。有一比丘得贵价衣,余比丘言:“持来共汝分。”彼答言:“我得此衣,何故共汝分?”多人共诤。比丘白佛,佛言:“随先要,所得多少应共分。”

  尔时佛在舍卫国。时诸居士祖父母、父母死,以幡盖衣物裹祖父母、父母塔。粪扫衣比丘见,剥取之。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盗取人物,自言:‘我知正法。’如今观之有何正法?我等为祖父母、父母起塔,以幡盖裹塔供养。彼云何而自剥取?如似故为沙门释子裹塔供养。我等实为祖父母、父母,以幡盖裹覆塔供养。”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得取如是物。”若风吹漂置余处,若鸟衔去着余处,比丘见畏慎不敢取。比丘白佛,佛言:“若风吹、水漂、鸟衔着余处,听取。”

  尔时比丘,见有庄严供养塔衣即取,取已畏慎。比丘白佛,佛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不以盗心。”佛言:“无犯。不应取庄严供养塔衣。”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毗舍离有淫女,字庵婆罗婆利,形貌端正,有欲共宿者,与五十两金,昼亦与五十两金。时毗舍离以此淫女故,四方人集于毗舍离。时国法以为观望极好。时王舍城诸大臣闻毗舍离有淫女,字庵婆罗婆利,形貌端正,有欲共夜宿者,与五十两金,昼亦尔。时毗舍离以淫女故,四方人集于毗舍离,观望极好。时大臣往瓶沙王所白言:“大王当知,毗舍离国有淫女,字庵婆罗婆利,形貌端正,有欲共宿者与五十两金,昼亦如是。以淫女故,四方人集于毗舍离,观望极好。”王敕诸臣:“汝等何不于此安淫女?”时王舍城有童女,字婆罗跋提,端正无比,胜于庵婆罗婆利。时大臣即安置此淫女,若有欲共宿者,与百两金,昼亦如是。时王舍城以淫女故,四方人集于王舍城,观望极好。时瓶沙王子字无畏,与此淫女共宿,遂便有娠。时淫女敕守门人言:“若有求见我者,当语言我病。”后日月满,生一男儿,颜貌端正。时淫女即以白衣裹儿敕婢,持弃着巷中。婢即受敕,抱儿弃之。时王子无畏,清旦乘车往欲见王,遣人除屏道路。时王子遥见道中有白物,即住车问傍人言:“此白物是何等?”答言:“此是小儿。”问言:“死?活?”答言:“故活。”王子敕人抱取,时王子无畏无儿,即抱还舍与乳母养之。以活故,即为作字,名耆婆童子。王子所取故名童子。后渐长大,王子甚爱之。

  尔时王子唤耆婆童子来语言:“汝欲久在王家,无有才技,不得空食王禄,汝可学技术。”答言:“当学。”耆婆自念:“我今当学何术,现世得大财富而少事?”作是念已:“我今宁可学医方,可现世大得财富而少事。”念言:“谁当教我学医道?”时彼闻得叉尸罗国有医,姓阿提梨,字宾迦罗,极善医道,彼能教我。尔时耆婆童子,即往彼国,诣宾迦罗所白言:“我欲从师受学医道,当教我。”彼答言:“可尔。”时耆婆童子从学医术经七年已,自念言:“我今习学医术,何当有已?”即往师所白言:“我今习学医术,何当有已?”时师即与一笼器及掘草之具:“汝可于得叉尸罗国面一由旬,求觅诸草,有非是药者持来。”时耆婆童子即如师敕,于得叉尸罗国面一由旬,求觅非是药者。周竟不得非是药者,所见草木一切物善能分别,知所用处无非药者。彼即空还,往师所白如是言:“师今当知,我于得叉尸罗国求非药草。面一由旬,周竟不见非药者。所见草木,尽能分别,所入用处。”师答耆婆言:“汝今可去,医道以成。我于阎浮提中最为第一,我若死后次复有汝。”时耆婆自念:“我今先当治谁?此国既小,又在边方,我今宁可还本国始开医道。”于是即还归婆伽陀城。

  婆伽陀城中有大长者,其妇十二年中常患头痛,众医治之而不能差。耆婆闻之,即往其家语守门人言:“白汝长者,有医在门外。”时守门人即入白:“门外有医。”长者妇问言:“医形貌何似?”答言:“是年少。”彼自念言:“老宿诸医治之不差,况复年少。”即敕守门人语言:“我今不须医。”守门人即出语言:“我已为汝白长者,长者妇言:‘今不须医。’”耆婆复言:“汝可白汝长者妇,但听我治,若差者随意与我物。”时守门人复为白之:“医作如是言:‘但听我治,若差随意与我物。’”长者妇闻之,自念言:“若如是,无所损。”敕守门人唤入。时耆婆入,诣长者妇所问言:“何所患苦?”答言:“患如是如是。”复问:“病从何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复问:“病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彼问已语言:“我治汝病。”彼即取好药以酥煎之,灌长者妇鼻,病者口中酥唾俱出。时病人即器承之,酥便收取,唾别弃之。时耆婆童子,见已心怀愁恼:“如是少酥不净,犹尚悭惜,况能报我?”病者见已,问耆婆言:“汝愁恼耶?”答言:“实尔。”问言:“何故愁恼?”答言:“我自念言:‘此少酥不净,犹尚悭惜,况能报我?’以是故愁耳。”长者妇答言:“为家不易,弃之何益?可用然灯,是故收取。汝但治病,何忧如是?”彼即治之,后病得差。时长者妇,与四十万两金并奴婢车马。时耆婆得此物已还王舍城,诣无畏王子门,语守门人言:“汝往白王言:‘耆婆在外。’”守门人即入白王,王敕守门人唤入。耆婆入已,前头面礼足在一面住,以前因缘具白无畏王子言:“以今所得物尽用上王。”王子言:“且止不须,便为供养已,汝自用之。”此时耆婆童子最初治病。

  四分律卷第三十九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三分之四)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衣揵度之二

  尔时瓶沙王患大便道中血出,诸侍女见皆共笑言:“王今所患如我女人。”时王瓶沙闻已惭愧,即唤无畏王子言:“我今有如是病,汝可为我觅医。”即答王言:“有耆婆童子,善于医道,能治王病。”王言:“唤来。”无畏王子唤耆婆来,问言:“汝能治王病不?”答言:“能治。”“若能,汝可往治之。”时耆婆童子往瓶沙王所,前礼王足却住一面,问王言:“何所患苦?”王答言:“病如是如是。”复问:“病从何起?”王答言:“从如是如是起。”复问:“患来久近?”王言:“患来尔许时。”如此问已,答言:“能治。”时即取铁槽盛满暖水,语瓶沙王言:“入此水中。”王即入水。语王坐水中,王即坐。语王卧水中,王即卧。时耆婆以水洒王而咒之,王即睡,疾疾却水,即取利刀破王所苦处,净洗疮已,持好药涂。药涂竟,病除疮愈,其处毛生,与无疮处不别。即复还满槽水,以水洒王而咒之,王即觉。王言:“可治我病。”答言:“我已治竟。”王言:“善治不?”答言:“善治。”王即以手扪摸看,亦不知疮处。王即问言:“汝云何治病,乃使无有疮处?”耆婆报言:“我治病宁可令有疮处耶?”时王即集诸侍女作如是言:“耆婆医大利益我,有念我者当大与财宝。”时诸侍女即取种种璎珞、臂脚钏,及覆形密宝、形外宝钱,及金银、摩尼、真珠、毗琉璃、贝玉、颇梨,积为大聚。时王唤耆婆来语言:“汝治我病差,以此物报恩。”耆婆言:“大王且止,便为供养已,我为无畏王子故治王病。”王言:“汝不得治余人病,唯治我病、佛及比丘僧、宫内人。”此是耆婆童子第二治病也。

  尔时王舍城有长者,常患头痛,无有医能治者。时有一医语长者言:“却后七年当死。”或有言六年,或言五年,乃至一年当死者。或有医言:“七月后当死。”或言六月乃至一月当死,或有言过七日后当死者。时长者自往耆婆童子所语言:“为我治病,当雇汝百千两金。”答言:“不能。”复重语言:“与汝二百、三百、四百千两金。”答言:“不能。”复言:“当为汝作奴家业,一切亦皆属汝。”耆婆言:“我不以财宝少故不能治汝。以王瓶沙先敕我言:‘汝唯治我病、佛及比丘僧、宫中人,不得治余人。’是故不能。汝今可往白王。”时彼长者即往白王言:“我今有病,愿王听耆婆治我病。”时王即唤耆婆语言:“王舍城中有长者病,汝能治不?”答言:“能治。”“汝若能者可往治。”尔时耆婆即往长者家,语言:“何所患苦?”答言:“所患如是如是。”复问言:“从何而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问言:“得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问已语言:“我能治汝。”尔时耆婆即与咸食令渴、饮酒令醉,系其身在床,集其亲里,取利刀破头开顶骨示其亲里,虫满头中,此是病也。耆婆语诸人言:“如先医言:‘七年后当死。’彼作是意,七年已后脑尽当死。彼医如是为不善见。或言:‘六、五、四、三、二年、一年当死。’者,彼作是意,脑尽当死。彼亦不善见。或言七月乃至一月当死者,彼亦不善见。有言:‘七日当死。’者,彼作是意言,脑尽当死。彼为善见。若今不治,过七日脑尽当死。”时耆婆净除头中病已,以酥蜜置满头中已,还合髑髅缝之,以好药涂。即时病除肉满,还复毛生,与无疮处不异。耆婆语言:“汝忆先要不?”答言:“忆!我先有此要,当为汝作奴,家业一切悉当属汝。”耆婆言:“且止长者,便为供养已。还用初语。”时彼长者,即与四十万两金,耆婆以一百千两上王,百千两与父,二百千两自入。此是耆婆第三治病。

  尔时拘睒弥国有长者子,轮上嬉戏,肠结腹内食饮不消亦不得出,彼国无能治者。彼闻摩竭国有大医善能治病,即遣使白王:“拘睒弥长者子病,耆婆能治,愿王遣来。”时瓶沙王唤耆婆问言:“拘睒弥长者子病,汝能治不?”答言:“能。”“若能者,汝可往治之。”时耆婆童子乘车诣拘睒弥,耆婆始至,长者子已死,伎乐送出。耆婆闻声即问言:“此是何等伎乐鼓声?”傍人答言:“是汝所为来,长者子已死,是彼伎乐音声。”耆婆童子善能分别一切音声,即言语:“使回还,此非死人。”语已即便回还。时耆婆童子即下车,取利刀破腹披肠结处,示其父母诸亲语言:“此是轮上嬉戏使肠结,如是食饮不消,非是死也。”即为解肠,还复本处,缝皮肉合,以好药涂之,疮即愈毛还生,与无疮处不异。时长者子即报耆婆四十万两金,妇亦与四十万两金。长者父母亦尔,各与四十万两金。是耆婆童子第四治病。

  尔时尉禅国王波罗殊提,十二年中常患头痛,无有医能治者。彼闻瓶沙王有好医善能治病,即遣使白王:“我今有病,耆婆能治,愿遣来为我治之。”时王即唤耆婆问言:“汝能治波罗殊提病不?”答言:“能。”“汝可往治之。”王语言:“彼王从蝎中来,汝好自护,莫自断命。”答言:“尔。”时耆婆童子往尉禅国,至波罗殊提所,礼足已在一面住,即问王言:“何所患苦?”答言:“如是如是病。”问言:“病从何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问言:“病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次第问已,语言:“我能治。”王言:“若以酥若杂酥为药,我不能服。若与我杂酥药,我当杀汝。是病余药不治,唯酥则除。”耆婆童子即设方便语王言:“我等医法治病,朝晡晨夜随意出入。”王语耆婆:“听随意出入。”复白王言:“若须贵药,当得急乘骑,愿王听给疾者。”是时王即给日行五十由旬驼,即与王咸食令食,于屏处煎酥为药,作水色水味已,持与王母语言:“王若眠觉,渴须水时,可持此与饮之。”持水与王母已,即乘五十由旬驼而去。时王眠觉渴须水,母即持此水药与之。药欲消时觉有酥气,王言:“耆婆与我酥饮,是我怨家,何能治我?急往觅来。”即往耆婆住处,觅之不得。问守门人言:“耆婆所在?”答言:“乘五十由旬驼而去。”王益怖惧:“以酥饮我,是我怨家,何能治我?”时王有一健步,名曰乌,日行六十由旬,即唤来。王语言:“汝能追耆婆童子不?”答言:“能。”“汝可往唤来。”王言:“彼耆婆大知技术,莫食其食,或与汝非药。”答言:“尔。受王教。”耆婆童子去至中道,不复畏惧,便住作食。时健步乌得及耆婆,语耆婆言:“王波罗殊提唤汝。”即言:“当去。”耆婆与乌食,不肯食。时耆婆自食一阿摩勒果留半,饮一器水复留半,爪下安非药,沉着水果中,语乌言:“我已食半果、饮半水,余有半果半水,汝可食之。”乌即念言:“彼自食半果、饮半水,留半与我,此中必当无有非药。”即食半果、饮半水已,便患啑不复能去。复取药着乌前语言:“汝某时某时服此药当差。”耆婆童子即便乘行五十由旬驼复前去。后王与乌所患俱差。波罗殊堤王遣使唤耆婆语言:“汝已治我病差,可来。汝在彼国所得多少,我当加倍与汝。”耆婆言:“且止!王便为供养已,我为瓶沙王故治王病。”时波罗殊提送一贵价衣价直半国,语耆婆言:“汝不肯来,今与汝此衣以用相报。”此是耆婆第五治病。

  尔时世尊患水,语阿难言:“我患水,欲得除去。”时阿难闻世尊言,往王舍城,至耆婆所语言:“如来患水,欲得除之。”尔时耆婆与阿难俱往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如来患水耶?”佛言:“如是耆婆!我欲除之。”白佛言:“欲须几下?”答言:“须三十下。”时耆婆与阿难俱往王舍城,取三把优钵花,还诣其家,取一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如来嗅此可得十下。复取第二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嗅之复可得十下。复取第三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嗅之可得九下。复饮一掌暖水,足得一下风。即随顺以三把花,置阿难手中。时阿难持华出王舍城,诣世尊所,持一把花,授与世尊,如来嗅之,可得十下。复授第二把,更得十下。第三把,复得九下。尔时耆婆,忘语阿难与佛暖水。尔时世尊,知耆婆心所念,即唤阿难取暖水来。尔时阿难闻世尊教,即取暖水与佛。佛即饮一掌暖水,患即消除,风亦随顺。

  尔时王瓶沙闻佛有患,与八万四千人俱,前后导从诣世尊所,问讯世尊,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忧填王闻世尊患,亦将七万人俱。波罗殊提王,与六万人俱。梵施王,与五万人俱。波斯匿王,与四万人俱。末利夫人、利师达多富罗那、四大天王及诸营从、释提桓因与忉利诸天俱、炎天子与炎天俱、兜率天子与兜率诸天俱、化乐天与化乐诸天俱、他化自在天与他化自在天俱、梵天与梵天俱、摩醯首罗天子与摩醯首罗诸天俱,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时舍利弗闻世尊病,与五百比丘俱,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闻世尊病,与五百比丘尼俱,阿难宾坻与五百优婆塞俱,毗舍佉母与五百优婆夷俱,诣世尊所,头面礼足,问讯世尊。时提婆达多闻世尊病,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提婆达多,见世尊前四部众会,作如是念:“我今宁可服药如佛,令四部众来问讯我。”即往耆婆所语言:“我欲服佛所服药,汝可与我药。”耆婆言:“世尊所服此药,名那罗延,此药非是余人所服,除转轮王、成就菩萨如来乃能服之。”提婆达多语言:“若不与我,我当害汝。”尔时耆婆畏夺命故,即便与之。提婆达多以服此药故,即得重病,身心俱苦,独有一己更无余人,亦无亲厚,作如是念:“如我今日无有救者,唯有如来。”尔时世尊知提婆达心念,从耆阇崛山身出施药光明以照提婆达多,使一切苦痛即得休息。尔时提婆达多病差未久,往王舍城巷陌唱令:“太子悉达多,舍转轮王出家为道,今行医药自活。何以知之?适治我病差故知。”时诸比丘闻,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提婆达多:“如来慈愍,而更无反复。”

  尔时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白佛言:“未曾有,世尊慈愍,提婆达多而更无反复。”佛告诸比丘言:“非适今日慈愍,提婆达多而无反复。何以故?乃往过去世时,有王名一切施,作阎浮提王。时阎浮提,国土平博、人民炽盛、丰乐无比。时阎浮提,有八万四千城,有五十亿聚落,有六万边城。尔时有病人,诣一切施王所,白王言:‘我今无有救护,唯有王耳。’尔时王集阎浮提诸医,示此病人,王问诸医:‘如此病人当须何药?’诸医看病已,白王言:‘如此病人,非常人所能与药,唯有成就菩萨能与药耳。’王问:‘为须何乐?’医言:‘此病人若得慈心菩萨生肉生血食之,二十九日乃得差。’一切施王心念言:‘生死长远轮转无际受诸苦恼,或堕地狱、饿鬼、畜生,截脚、截手、截耳、截鼻、挑眼、斫头,竟何所益?’即以国付嘱诸臣,入内静处思四无量行。尔时一切施王,即取利刀割髀里肉血,使人送与病者,如是经二十九日。后王问使人:‘病人云何?’答王言:‘已差。’王言:‘将来看之。’时即为病人洗浴与新衣着,将诣王所。王问言:‘汝病云何?’答言:‘已差。’王言:‘汝随意去。’时彼人出门,右脚蹴地血出,余人见之问言:‘男子!汝脚何故血出耶?’即言:‘彼非法王,弊恶王、非法淫着王、贪着乐邪见王,于彼门中脚蹴此阃,使我脚坏血出如是。’彼诸人言:‘未曾有无反复人,一切施王二十九日以身血肉治令得差,而于王所无有反复。’”佛告诸比丘:“尔时一切施王,我身是;时病人者,今提婆达多是。我前世时,慈心愍之而无反复,今亦如是无有反复。”尔时世尊为提婆达多故说此偈言:

 “一切诸山海,  我不以为重;
  其无反复者,  我以此为重。
  无有反复报,  癞病恶疾苦;
  或受白癞病,  无反复如是。

  “是故诸比丘,应念报恩,应存反复,当如是学。”尔时耆婆童子瞻视世尊病,煮吐下汤药及野鸟肉得差,是为耆婆童子第六治病。

  时耆婆童子于异时持一领贵价衣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我若治国王、若治大臣、或得一国土、或得一聚落,唯世尊当与我愿。”佛言:“我已过于愿,不与人愿。”耆婆复言:“愿与我清净愿。”佛言:“求何等清净愿?”答言:“我此贵价衣,从王波罗殊提间得,价直半国,愿世尊哀愍故为我受。自今已去,愿听诸比丘欲着檀越施衣、欲着粪扫衣者随意着。”尔时世尊默然可之。时耆婆童子得世尊可已,即持金澡瓶水洗佛手,持此大贵价衣上佛,佛慈愍故为受之。耆婆童子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佛为种种说法,令得欢喜,前礼佛已还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以无数方便赞叹头陀、摄持威仪、少欲知足、有智慧乐于出离者,告诸比丘:“此衣贵价衣中第一,如牛出乳、乳中出酪、酪中出生酥、生酥中出熟酥、熟酥出醍醐,最精第一。此衣如是,众多衣中最为第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随意着檀越施衣、粪扫衣。”

  尔时瓶沙王闻佛听诸比丘畜檀越施衣,即持所著贵价钦婆罗衣送与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曹畜大价衣。”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畜贵价钦婆罗衣。”后复遣人送王所著贵价??,诸比丘不敢受:“佛未听我曹畜贵价??。”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畜。”

  尔时六群比丘,畜广大长毛??。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畜。”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畜氍氀,广三肘、长五肘,毛长三指者,应净施畜。”

  尔时耆婆童子闻佛听诸比丘畜檀越施衣,即遣人送王所著短毛氍氀与诸比丘,诸比丘不敢受:“佛未听我畜短毛氍氀。”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畜。”

  尔时王舍城诸优婆塞闻佛听诸比丘畜檀越施衣,即遣人大送种种好衣与诸比丘,诸比丘不知当云何?往白佛,佛言:“听分。”不知云何分?佛言:“当数人多少,若十人为十分,若乃至百人为百分,分衣时好恶相参。”时彼分衣者辄自取分。佛言:“不应自取分,应使异人分。”使异人取分,彼自取分,佛言:“不应自取,当掷筹分。”彼比丘自掷筹,佛言:“不应自掷筹,听不见者掷筹。”时有王所著大贵价衣不可分,佛言:“听截破分。自今已去,听以刀截衣。”

  尔时比丘得未浣衣,佛言:“听自浣、若使人浣。”时须浣器,佛言:“应畜浣器,若无浣板听畜板,若须剪刀听畜。”

  尔时世尊出王舍城,南方人间游行,中道见有田善能作事,畦畔齐整,见已告阿难:“汝见此田不?”答言:“已见。世尊!”佛问阿难:“汝能为诸比丘作如是衣法不?”答言:“能。”佛语阿难:“汝往教诸比丘。”时阿难从彼还王舍城,教诸比丘作如是割截衣,此是长条、此是短条、此是叶、此第一缝、此第二缝、此是中缝、此条叶两向。时王舍城多着割截衣。尔时世尊南方人间游行已,还王舍城,见诸比丘多着割截衣,告言:“阿难聪明大智慧,我为略说,而能广解其义。过去诸如来、无所著、佛弟子,着如是衣,如我今日;未来世诸如来、无所著、佛弟子,着如是衣,如我今日。刀截成沙门衣,不为怨贼所剥。从今日已去,听诸比丘作割截安陀会、郁多罗僧、僧伽梨。”时诸比丘,作割截安陀会衬体着,叶边速破尘垢入叶内。“自今已去,听作不割截安陀会。”诸比丘着割截郁多罗僧、僧伽梨,叶边速破尘垢入内露湿,佛言:“自今已去,听着割截郁多罗僧、僧伽梨,听叶作鸟足缝、若编叶边、若作马齿缝。”诸比丘不知当作几条衣?佛言:“应五条,不应六条。应七条,不应八条。应九条,不应十条,乃至十九条,不应二十条。若过是条数不应畜。”

  尔时比丘反褶着涅槃僧,入白衣舍解脱露形。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作带着。”时六群比丘畜上色带,佛言:“不应畜。”诸比丘以锦作,佛言:“不应锦作。”诸比丘畜白带,佛言:“不应以白作。”佛言:“听畜袈裟色带。”

  尔时六群比丘作广长腰带,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听作广二指绕腰三周,若得已作者,应作二叠、三叠、四叠,若三四叠乱,听缝合。若短者,听作绳续。若带细软,数结速断,应安纽、若玦。”诸比丘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若用骨、若用牙、若角、若铁、若铜、若白镴、若铅锡、若綖、若木、若胡胶作。”不知云何安玦?佛言:“以帛缝、若穿孔着。”时诸比丘带断坏,“听补治。”复不知云何补治?佛言:“若重綖更缝,若边坏听线编,若带头须坏,听更以线续若缝。”

  尔时比丘不系僧祇支入聚落行,使衣堕形露,佛言:“不应不系衣入聚落,听安带若缝。”

  尔时舍利弗入白衣舍,患风吹割截衣堕肩。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肩头安钩纽。”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尔时比丘多持衣,或头戴、或肩担、或带着腰中。时有比丘,字伽梵婆提,诣恒水边佛欲渡处,即以神力断水。时佛渡水已,见诸比丘多持衣。或头戴、或肩担、或带着腰中,见已念言:“此诸比丘多持衣如是,我宁可为诸比丘制衣多少令有齐限,若过不应畜。”尔时世尊从婆阇国人间游行诣毗舍离。尔时庵婆罗婆提,闻佛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来诣毗舍离,即乘车往世尊所,遥见世尊相好端严,恭敬欢喜,即时下车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世尊,为说法劝化,令得欢喜。闻佛说法已,踊跃欢喜白佛言:“唯愿世尊!受我明日请食,并比丘僧,在我园一宿。”时世尊默然许可。彼知佛许已,头面礼足绕佛而去。

  尔时世尊住毗舍离在庵婆罗园中。诸梨奢闻佛与千二百五十弟子人间游行来诣毗舍离,着种种衣服璎珞,乘种种车,往迎世尊。诸梨奢,或有着绀色璎珞衣服,乘绀色车马,绀色侍从,绀色刀鉾幡盖,绀色珠毛拂,青、黄、赤、白、黑车马侍从,严饰亦复如是。如是有五百梨奢诣世尊所。时庵婆罗婆提迎佛还道,遇诸梨奢,亦不避道,车盖相突。时梨奢中有耆老者,语庵婆罗婆提言:“汝何故不避道,共相逼斥车盖相突耶?”婆提答言:“所以尔者,我请佛及僧在我园宿,心在于佛无有余意也。”梨奢语言:“我与汝百千两金,听佛受我请供养。”答言:“我已请佛及僧止宿我园,云何当舍?”梨奢复言:“我与汝二百千两金,乃至十六百千,听世尊受我请供养饮食。”答言:“不能。”梨奢复言:“以半国财物与汝,听佛受我请供养饮食。”答言:“设与我全毗舍离国者我亦不舍。何以故?我已请佛及僧在园供养。”尔时五百梨奢,振手瞋恨庵婆罗婆提言:“捐弃我等。”即乘车诣庵婆罗园。

  尔时世尊在彼园中与无数众围绕说法,遥见五百诸梨奢来,告诸比丘:“其有比丘,不见忉利诸天出游时,当观此诸梨奢。忉利诸天欲出游时,与此无异。”佛告诸比丘:“慎汝心念,摄持威仪,此是我教。云何比丘慎汝心念?若比丘观内身身意止,精勤摄持念不散乱,调伏贪嫉世间忧恼。观外身身意止,精勤摄持念不散乱,调伏贪嫉世间忧恼。观内外身、观受心法亦如是。如是比丘得正心念。云何摄持威仪?比丘若出若入屈伸俯仰,执持衣钵、若饮、若食、若服药、大小便利、若眠若觉、若来若去、若坐若住、若睡若觉、若语若默,常尔一心,是谓比丘摄持威仪。”

  尔时毗舍离五百梨奢,至车所住处便下车,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五百梨奢在佛边无复威神,唯佛世尊在大众中光明威德最胜无比,犹若秋天无有云翳,日行虚空威曜无比。如是世尊在五百梨奢中,神德名称颜貌无比。尔时众中有婆罗门,字宾耆羊菟,此婆罗门从座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佛言:“我欲有所说。”佛言:“听汝所说。”此婆罗门即于佛前说偈赞佛:

 “摩竭王得善利,  鸯伽王持珠铠;
  其有佛出此国,  声震动如雪山。
  如莲花香洁,  开张香气胜;
  今观佛光曜,  如日之初出。
  如月行虚空,  无有诸云翳;
  如是佛世尊,  光显于世间。
  观佛之智慧,  如闇然大火;
  施众以明眼,  决了诸疑惑。”

  尔时诸梨奢语婆罗门言:“汝可重说此偈。”时婆罗门即再三说此偈。时诸梨奢以其善赞偈故,即与五百领衣。时婆罗门得此衣已,即用上佛言:“愿佛哀愍故,而为受之。”尔时世尊告诸梨奢:“世间有五种宝难得。何等五?一者、佛世尊出于世间,此宝难得。佛出世间,闻佛说法为人说者,此宝难得。佛出世间为人说法,闻法解者,此宝难得。佛出世间,闻佛说法如法而行,此宝难得。得信乐者,此宝难得。是为五宝世间难得。”尔时五百梨奢闻佛种种方便说法开化,极大欢喜,白佛言:“愿明旦受我请,与比丘僧俱。”佛言:“我已受庵婆罗婆提请。”时五百梨奢振手而言:“庵婆罗婆提捐弃我等。”即从座起前礼佛足绕已而去。

  尔时庵婆罗婆提,还家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明日往白时至。世尊清旦着衣持钵,与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往庵婆罗婆提家就座而坐。时婆提饭佛及比丘僧,种种多美饮食。食饮足已,置钵于地,持金澡瓶水洗佛手,前白佛言:“毗舍离国有诸园观,此最第一,今奉世尊,在中住止,唯愿哀愍见为受之。”佛告言:“汝可奉佛及四方僧。何以故?若佛园园物,若房舍、房舍物、若钵、若衣、若座具、针筒,如佛塔庙,一切世间诸天龙神、梵天、沙门、婆罗门、诸天及人,无有能用者。”婆提言:“今以上佛及四方僧,愿为受之。”时佛哀愍故,为咒愿受之:

 “若为作寺庙,  种植诸果树;
  桥船以度人,  旷野施水果,
  兼复施屋舍。  如是之人辈,
  日夜福增长;  如法能持戒,
  彼人向善道。”

  时婆提更取小床于一面坐,时世尊为说种种法,令大欢喜,即于座上诸垢消除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已成果证,白佛言:“自今已去,归依佛法僧,作佛优婆私。从今已去,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时婆提闻佛种种方便说法,极大欢喜,从座起礼佛足而去。

  尔时世尊在静处思惟,心自念言:“诸比丘在道路行多担衣,有头上戴、或有肩上担、或有带着腰中。见已作如是念:‘宁可为诸比丘制衣多少,过不得畜。’”时世尊,初夜在露地坐着一衣,至中夜觉身寒,即着第二衣。至后夜觉身寒,着第三衣。时世尊作如是念:“当来世善男子不忍寒者,听畜三衣足,我听诸比丘畜三衣不得过。”夜过已,世尊以此事集比丘僧,告言:“我在静处思惟,诸比丘在道行大担衣,或头上戴、肩上担、带着腰中。见已作如是念:‘我今宁可为诸比丘制衣多少,过者不得畜。’我初于夜在露地坐着一衣,至中夜觉寒着第二衣,至后夜觉寒着第三衣。我作如是念:‘当来善男子不忍寒者,畜三衣足。我今宁可制诸比丘畜三衣,若过不得畜。’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畜三衣,不得过畜。”

  尔时异住处四方僧,得贵价僧伽梨作卧具,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应持贸易余物随处用。”不知使谁贸易?白佛,佛言:“听比丘贸易,若使守僧伽蓝人、若沙弥、优婆塞易,若施主自易,随处用。”

  时世尊在跋提国,有比丘得刍摩衣,白佛,佛言:“听畜。”有比丘得罗睺多衣,白佛,佛言:“听畜。”有比丘得阿哆睺多衣,白佛,佛言:“听畜。”

  时六群比丘畜上色染衣,佛言:“不应畜。”时六群比丘畜上色锦衣,佛言:“不应畜锦衣、白衣,法不应畜,应染作袈裟色畜。”时六群比丘着不截须衣,佛言:“不应畜。”有六群比丘锦作衣须,佛言:“不应畜。”六群比丘畜颇那陀施衣,佛言:“不应畜。如是痴人,随我所制更作余衣。”

  时世尊在波罗捺国,有檀越送食,诸佛常法,若不往食,在后案行房舍。案行房舍时,见有比丘舒僧伽梨在地欲安帖,见已往比丘所语言:“汝何故舒衣在地?”比丘言:“欲使里相着、外有帖现。”佛言:“善哉,善哉!比丘!如汝所作。”时诸比丘食还,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汝诸比丘,食后我案行房舍,见有比丘舒僧伽梨在地欲安帖。见已往比丘所语言:‘汝何故舒衣在地?’比丘言:‘欲使里相着、外有帖现。’我即赞叹:‘善哉!如汝所作。’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作新衣,一重安陀会、一重郁多罗僧、二重僧伽梨。若故衣,听二重安陀会、二重郁多罗僧、四重僧伽梨。若粪扫衣,随意多少重数。”

  尔时世尊在旷野国。时众僧得善显现衣,佛言:“听畜。”得锦衣,佛言:“不听畜。”诸比丘得蚊厨,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跋耆国人间游行,往失守摩罗山至恐畏林鹿野苑中住。时有菩提王子,作新殿堂,未有沙门婆罗门一切人坐者。尔时王子闻佛从跋耆国人间游行,往失守摩罗山恐畏林鹿野苑中住,即遣人唤萨阇婆罗门子语言:“汝持我名往佛所,头面礼足问讯世尊,起居轻利、少病少恼、住止安乐。如是白佛:‘愿佛及僧,受我请食。我造新殿堂,未有沙门婆罗门一切人民坐者,愿佛先坐,然后菩提王子坐,得福无量。’”时萨阇婆罗门子礼王子足已,往世尊所敬问讯已,却坐一面,白世尊言:“菩提王子,稽首世尊足下,问讯起居轻利、少病少恼、住止安乐。如是白佛:‘愿佛及僧,受我请食。我造新殿堂,未有沙门婆罗门一切人民坐者,愿佛先坐,然后王子坐,得福无量。’”时世尊默然许可。时萨阇婆罗门子闻佛许可已,从坐起绕佛而去,还菩提王子所,白如是言:“沙门瞿昙,我已白竟,默然许可。今正是时。”时王子即设种种美食,夜过已,明日扫洒殿堂,布好新衣从阶陛至殿。时至遣人白佛。时世尊着衣持钵,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僧俱,诣菩提王子家。时王子至外门里迎佛,遥见佛来,前头面礼足已,随侍佛后,如顺教弟子。世尊入王子堂前默然而立,王子言:“愿佛在衣上行上殿,令我得福安乐。”王子第二、第三如是白世尊,世尊默然。时世尊顾视阿难,阿难知佛不欲蹑新衣上行,为利益后众生故。阿难语王子言:“可摄此衣,如来不欲在上行,为利益后众生故。”时王子疾疾却衣已,白佛言:“愿佛上殿,令我得福。”时佛即上殿就座而坐。时王子饭佛及僧种种多美饮食,食已舍钵,取一小床在一面坐。时世尊种种方便为王子说法已,从坐而去,还本住处,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若大价衣布地,不应在上行,若行如法治。”

  尔时比丘房舍多尘土,佛言:“听洒扫。”洒扫已故复有尘,佛言:“听以泥浆污洒。若故有尘,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十种衣中若一一衣,作地敷。”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王波斯匿有异母,信乐佛法,以王所著大价锦衣,施四方僧已便命过。时比丘用作地敷,有诸不信乐大臣,至僧伽蓝中观看,见比丘以王所著大价锦衣作地敷,见已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多贪畜遗余,自言:‘我知正法。’如是观之何有正法?以王所著大价衣用作地敷。檀越虽施,受者当知足。”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王所著大价衣作地敷。自今已去,听用作卧褥坐褥作枕作覆上衣。”

  尔时比丘裹头至佛所,白言:“大德!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比丘不得裹头,是白衣法。若裹头,如法治。”时诸比丘头冷痛,白佛,佛言:“听以毳、若劫贝作帽裹头。”

  尔时比丘诞陀卢多梨着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得如是着衣,除僧伽蓝内,此是白衣法。若如是着衣,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一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一衣,除大小便处,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串头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衣,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袄,往世尊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皮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褶,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裤,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行縢,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蒲草行縢,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佛语比丘:“汝痴人!随我所制更作余事,如是一切白衣之法不得着。”

  时诸比丘,假作编发螺髻,来指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尔,此是外道法。若作如是,如法治。”

  尔时有比丘持木钵,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持如是钵,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持钵楼(三奇杖到柱地持钵置中,上安横串众物肩荷而行,故名钵楼),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此是外道法,不应持。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绣手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草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着,如法治。如是衣,若草衣、裟婆草衣、树皮衣、树叶衣、珠璎珞衣、如是一切衣不得畜。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外道皮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鹫毛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人发钦婆罗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着,偷兰遮。”

  尔时比丘,着马毛、?牛尾、钦婆罗衣,往佛所白佛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露身,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尔,此是外道法。若露身,偷兰遮。”佛言:“如是痴人!随我所制复作余事。如是一切外道法,不应作。”

  尔时有住处,现前僧大得可分衣物,诸比丘不知云何?往白佛,佛言:“听分。”复不知云何分?佛言:“应数人多少,若十人、若二十人,乃至百人为百分,若有好恶当相参分。”彼便自取分,佛言:“不应自取分,应掷筹分。”彼便自掷筹,佛言:“不应自掷筹,应使不见者掷筹。”时分物时有客比丘来,佛言:“应与分。作分竟,有客比丘来,应与分。未掷筹时来,应与分。掷筹时来,应与分。掷筹竟来,不与分。欢喜受分已,有客比丘来,不与分,若有余更分。竟来,不应与分。若已与沙弥,使人分已来,不应与分。”

  比丘分衣时,有客比丘数数来,分衣疲极。“应差一人令分,白二羯磨如是与,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住处若衣若非衣,现前僧应分。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彼当与僧。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若衣若非衣,现前僧应分,僧今与某甲比丘,彼比丘当与僧。谁诸长老忍此住处若衣、若非衣现前僧应分,僧与某甲比丘,彼某甲当与僧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彼某甲当与僧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比丘得婆输伽衣,白佛,佛言:“听畜。”

  诸比丘患寒,白佛,佛言:“听着复贮衣。”

  尔时有异住处一比丘住,时现前僧大得可分衣,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若比丘住处有一比丘住,大得现前僧可分衣。若有客比丘来,若四人、若过四人,应持衣与一比丘令白二羯磨分;若有三人,应彼此共三语受共分;若二人,共三语受共分;若一人,应心念口言:‘此是我分。’”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有比丘想,欲别部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不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疑别部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不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作无比丘想,别部分衣。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不成分,不犯。”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有比丘想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有疑分衣,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住处,无比丘无比丘想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成分衣,无犯。”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有比丘想别部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衣不?白佛,佛言:“不成受衣,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疑别部受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成受,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无比丘想别部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不?白佛,佛言:“不成受,不犯。”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有比丘想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不?白佛,佛言:“成受,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疑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衣不?白佛,佛言:“成受,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无比丘想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不?白佛,佛言:“成受,无犯。”

  四分律卷第四十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一(三分之五)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衣揵度之三

  尔时舍卫国有多知识比丘死,有多僧伽蓝、多有属僧伽蓝园田果树,有多别房、多属别房物,有多铜瓶铜瓫斧凿灯台,多诸重物,多有绳床、木床、卧褥、坐褥枕,多畜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氍氀,多有守僧伽蓝人,多有车舆,多有澡罐锡杖扇,多有铁作器、木作器、陶作器、皮作器、剃发刀、竹作器,多衣钵、尼师坛、针筒。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多知识、无知识,一切属僧。”诸比丘分僧园田果树,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彼分别房及属别房物,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彼分铜瓶、铜瓫、斧凿及诸种种重物,白佛,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彼分绳床、木床、坐褥、卧褥枕,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彼分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氍氀,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氍氀广三肘、长五肘,毛长三指,现前僧应分。”彼分车舆守僧伽蓝人,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彼分水瓶、澡罐、锡杖、扇,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彼分铁作器、木作器、陶作器、皮作器、竹作器,佛言:“不应分,属四方僧。自今已去,听分剃刀、衣钵、坐具、针筒。”彼分俱夜罗器,“现前僧应分。”

  尔时有异住处二部僧,多得可分衣物。时比丘僧多、比丘尼僧少,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应分作二分。”时无比丘尼,纯式叉摩那,“应分作二分。”时无比丘尼、无式叉摩那,纯沙弥尼,佛言:“应分作二分。若无沙弥尼,僧应分。”

  时有住处二部僧多得物,比丘少、比丘尼多。白佛,佛言:“应分作二分。无比丘有沙弥,应分作二分。无沙弥,比丘尼应分。”

  时有比丘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到无比丘住处村,到已命过。诸比丘不知谁应分此衣钵?白佛,佛言:“彼处若有信乐优婆塞、若守园人,彼应赏录。若有五众出家人前来者应与,若无来者,应送与近处僧伽蓝。”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住处,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欲三月静坐思惟,无使外人入,唯除一供养人。”时诸比丘自立制限:“世尊如是语:‘三月静坐思惟,不听外人入,唯除一供养人。’若有入者,教令波逸提忏。”

  尔时长老和先跋檀陀子,与波罗国六十比丘俱,尽是阿兰若、乞食、着粪扫衣、作余食法不食、一坐食、一抟食,冢间坐、露地坐、树下坐、常坐、随坐、持三衣,诣舍卫国祇桓精舍,问诸比丘:“如来在何处房住?我欲往见。”诸比丘言:“如来如是言:‘我三月静坐思惟,无使外人入,唯除一供养人。’若有入者,作波逸提忏。”和先问言:“世尊有如是语耶?”比丘答言:“诸比丘自立制言:‘若有入者,波逸提忏。’”和先言:“我不用诸长老制。何以故?佛有如是言:‘佛不制,不应制;若已制,不应违。随所制法应学。’我等悉是阿兰若乃至持三衣,得随意问讯世尊。”尔时长老和先与彼六十比丘俱,径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时世尊慰问言:“和先!汝安乐不?饮食不乏耶?住止安静不?和先!汝从何处来?汝不闻余比丘语耶?”答言:“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亦闻余比丘语。大德!我与波罗国六十比丘俱,尽是阿兰若乃至持三衣,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至舍卫国,问祇桓诸比丘:‘世尊在何处房住?我等欲见。’诸比丘如是语:‘世尊三月静坐思惟,无使外人入,唯除一供养人。若有入者,教波逸提忏。’我即问:‘波逸提忏,世尊有如是语耶?’诸比丘言:‘无,我等自立制耳。’我即语言:‘我不用汝曹制。何以故?佛有如是语:“佛不制者不应制,若已制不应违,随所制法应学。”我曹皆是阿兰若乃至持三衣,得随意问讯世尊。’”佛言:“善哉,善哉!和先!汝等尽是阿练若持三衣,得随意问讯。若复有如是者,亦得随意问讯世尊。”

  尔时诸比丘闻世尊听阿兰若得随意问讯世尊,或有作阿兰若者,或有不受请者常乞食,或有舍檀越施衣持粪扫衣,或有舍长衣持三衣。时诸比丘舍衣成大积聚,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应布施众僧,若施佛、若施塔、若与一人。”诸比丘闻言与一人,持与白衣。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与白衣、若外道。”时诸比丘畏慎,不敢与比丘尼非衣、钵囊、革屣囊、针筒、禅带、腰带、帽、拭脚巾、摄热巾、裹革屣巾。佛言:“听与比丘尼非衣。”

  诸比丘作如是念:“行波利婆沙摩那埵比丘,应与分不?”佛言:“应与。”诸比丘作如是念:“诸被呵责羯磨,若摈出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作举羯磨,被如是诸羯磨人,当与分不?”佛言:“与,置地与、若使人与。”

  时诸比丘得外道衣,不染便着。白佛,佛言:“不应便着,应染已着。”时诸比丘使白衣作,白衣索衣分。白佛,佛言:“听计功多少与食、与价。”

  诸比丘自念:“守僧伽蓝人、沙弥,应等与衣分不?”白佛,佛言:“若僧和合听,应与沙弥等分;若不和合,应与半;若半不听,应三分与一;若不与,不应分。若守僧伽蓝人,四分与一;若不与,不应分。若分,应如法治。”诸比丘畏慎疑,不敢持衣与父母,白佛,佛言:“应与。”

  尔时佛在舍卫国。迦维罗释子新作堂舍,未有沙门婆罗门及诸人在上坐者。时毗琉璃太子最初坐上,诸释种皆共瞋嫌:“我新作堂舍,佛未得坐,下贱婢子先坐中。”时有不信乐婆罗门侍从语言:“舍夷诸释子,骂汝作下贱婢子,汝乃能忍耶?”答言:“我今无力,不得自在。若我父亡,我作王时当语我。”后王波斯匿失王位,琉璃太子即自作王,不信乐大臣白言:“先诸释种子骂王,王能忍耶?今可往罚。”王即集四种兵,出舍卫城往舍夷国。时世尊慈愍故,即先往琉璃王所行道边,在恶树下坐。时琉璃王至,见佛在恶树下坐,即下车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多有大好树无恚树等而不坐,何故在此恶树下坐?”佛言:“大王!在亲里荫下乐。”彼作如是念:“世尊慈愍舍夷国故耳!”即回军还舍卫国。不信乐大臣婆罗门,第二、第三如是语:“诸释种先骂王作下贱婢子,今可往罚。”时王即复集四种兵往舍卫国,去迦维罗卫国不远,作小营自障住。时迦维罗卫释种等,皆能远射,无抂发者,或有射一由旬中的,或有射七十里中的,或有射六十里、五十里、四三十里中的者。时有射琉璃王营,有中盖顶、盖枓、盖子,或有中车辕,或有中马勒、马鞚、马缰,或有中指印,或有中耳珠髻珠破珠而已,终不伤肉。时琉璃王大恐怖问:“诸释子去此远近?”傍臣答言:“去此七十里。”王闻已倍更恐怖言:“我将不为诸释子所害及我军众耶?”时不信乐大臣白王言:“彼诸释子,皆持五戒为优婆塞,死死终不断众生命。王但前进,勿以为怖。”即往围迦维罗卫城。

  诸比丘以此因缘白佛,佛言:“彼若不与开门,终不能得。”

  时城内人自不和,或言:“当与城。”者,或言:“莫与。”即行筹,时天魔波旬,在与城众中七返取筹,即令与琉璃王城筹多,即为开门与之。军人即入,反闭城门,街巷凿陷悉齐人腰,埋诸释种男女大小,相参而无有间,令大象蹈上。时摩诃男释子,是琉璃王外祖父,语诸释种言:“汝曹莫但看琉璃王放大象蹈杀人,当观昔日业报因缘。诸释种昔日所造定业报,今当受之。”时琉璃王闻,语摩诃男释子言:“欲得何愿?”摩诃男言:“诸释种已死,我今苦恼,何用愿为?若欲与我愿者,听我入池水,随入水时节中间,听诸释种出莫杀。”琉璃王念言:“水中不得久。”“与汝愿。”摩诃男即入池水,以发系树根,遂于水下命过。琉璃王即问诸大臣言:“释子摩诃男入水何乃久耶?”傍人看之,答言:“已死。”王言:“出之。”即出示王。时琉璃王见即生慈心,言:“摩诃男乃为亲里故不惜身命。”即敕人放诸释种。彼即受教放之。

  诸释种被破剥脱,露形来至僧伽蓝中。诸比丘畏慎,不敢与衣:“佛不听我曹与白衣衣。”诸比丘白佛,佛言:“借衣,勿令露形来见我。”即便借衣。时舍利弗与佛在拘萨罗国游行,在一处坐息,忘僧伽梨置地而去。时佛忆念,语阿难言:“取此衣,作亲友意取。”阿难言:“云何作亲友意取?”佛言:“随所取令彼欢喜。”“云何随所取令彼欢喜?”答言:“有七法,是亲友利益慈愍故。何等七?难与能与、难作能作、难忍能忍、密事相语、不相发露、遭苦不舍、贫贱不轻。如是阿难!有此七法,名为亲友,利益慈愍,令彼欢喜。”即说偈言:

 “难与能与,  难作能作,  难忍能忍,
  是亲善友;  密事相语,  互相覆藏,
  遭苦不舍,  贫贱不轻。  如此七法,
  人能行者,  名为亲友,  应附近之。”

  佛言:“如此亲友应取。”

  彼比丘非亲友作亲友意取,佛言:“不应非亲友作亲友意取。”彼比丘非亲友作亲友意取波利迦罗衣,佛言:“不应作亲友意取此衣,若不足不应取。”

  尔时佛在波婆城,有一摩罗,字楼延,是阿难白衣时亲友。时阿难着衣持钵往其家就座而坐,楼延出行不在。阿难问其妇言:“楼延在不?”答言:“不在。”阿难言:“取衣簏来。”即取置阿难前。时阿难即取大价衣,持还至僧伽蓝中,为诸上座作拭面巾、拭身巾。时楼延摩罗行还,其妇以此事语夫。其夫即来到僧伽蓝中,至阿难所问言:“汝至我家耶?”答言:“至。”“汝有所取耶?”答言:“有所取。”“何故取粗不取好者?”阿难言:“我正须如是衣。”诸比丘作如是念:“白衣亲厚,应取如是衣不?”白佛,佛言:“应取。何者是亲厚应取?如阿难于楼延摩罗应取。”诸比丘言:“若主不在,应取不?”佛言:“听亲厚者若在、若不在应取。”

  尔时佛在舍卫国,不就请食。诸佛常法,若不就请,在后按行诸房。按行诸房时,见有异处有比丘病,无有瞻视供养人,卧大小便中。见已诣比丘所,知而故问比丘:“汝何故卧大小便中,有瞻视供养人不?”答言:“无。”世尊复问:“何故无?”答言:“我无病时不看他病,是故今病无人瞻视供养者。”佛言:“汝不瞻视不供养病人,无利无所得。汝曹比丘不相看视,谁当应看病者?”时世尊即扶病比丘起,拭身不净,拭已洗之。洗已复为浣衣晒干,有故坏卧草弃之,扫除住处,以泥浆涂洒,极令清净,更敷新草并敷一衣,还安卧病比丘已,复以一衣覆上舍去。尔时世尊食已,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向者不就请在后行房所见病比丘自料理事,具告诸比丘已:“汝曹比丘自今已去,应看病比丘,不应不看。应作瞻病人,不应不作瞻病人。若有欲供养我者,当供养病人。听彼比丘和尚若同和尚、阿阇梨若同阿阇梨、若弟子应瞻视。若都无有人看,众僧应与瞻病人。若不肯者,应次第差。若次第差不肯,如法治。若无比丘,比丘尼随所可作应作,不应触比丘。若无比丘尼,式叉摩那随所可作应作,不应触比丘。若无式叉摩那,沙弥应作。若无沙弥,沙弥尼随所可作应作,不应触比丘。若无沙弥尼,优婆塞应作。若无优婆塞,优婆私随所可作应作,不应触比丘。病人有五事难看:所不应食而欲食不肯服药,看病人有至心而不如实语,应行不行、应住不住,身有苦痛不能堪忍,身少有堪能而不作仰他作,病者有如是五事难。看病人有五法易看:不应食者不食喜服药,如实语瞻病者,应行便行、不应行不行、应住便住,身有苦痛能忍,身少有能作便作,病人有如是五事易看。病人复有五法难看,四事如上,第五事不能静坐止息内心,有此五事难看。病人有五事易看,四事如上,第五能静坐止息内心,病人有如是五事易看。”

  尔时有比丘在拘萨罗国道路行,至一小住处,见有病比丘无有瞻视者,卧大小便中。彼作如是念:“世尊有教:‘应看病人,不应不看。应作瞻病人,不应不作瞻病人。应供养病人,不应不供养病人。其有供养病人,是为供养我。’”彼即便瞻病人。病者死,尔时比丘持亡者衣钵,往舍卫国祇桓精舍中,往佛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言:“善哉,善哉!比丘!汝乃能瞻视病比丘,正应供养病比丘,作瞻病比丘人。供养病比丘,是为供养我。彼持亡比丘衣钵、坐具、针筒来,此住处现前僧应分。”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持亡比丘衣钵、坐具、针筒与瞻病者,应作白二羯磨如是与。时瞻病人,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彼住处命过,衣钵、坐具、针筒、盛衣贮器,此住处现前僧应分。’如是第二、第三说。僧中当差堪能作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作羯磨者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命过,所有衣钵、坐具、针筒盛衣贮器,此住处现前僧应分。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看病比丘。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命过,所有衣钵、坐具、针筒、盛衣贮器,此住处现前僧应分。僧今与某甲看病比丘。谁诸长老忍与某甲看病比丘衣钵、坐具、针筒、盛衣贮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看病比丘衣钵、坐具、针筒、盛衣贮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僧中羯磨,差一人令分亡者衣物羯磨,与此无异。唯益一句言:“僧与某甲比丘衣,某甲比丘当还与僧。白如是。”)

  尔时舍卫国有多知识比丘死,彼有多三衣。诸比丘不知以何者与瞻病人?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彼亡者常所侍者与。”

  佛听与瞻病者衣,时有比丘小小瞻病,或一扶起、或一扶卧、或一与杨枝水,便取彼衣钵。佛言:“不应如是小小瞻病便取彼衣钵。有五法看病人不应取病人衣物。何等五?一、不知病者可食不可食,可食而不与、不可食而与。二、恶贱病人大小便唾吐。三、无有慈愍心,为衣食故。四、不能为病人经理汤药乃至差若死。五、不能为病人说法令病者欢喜,己身于善法损减。有如是五法,不应取病人衣物。有五法应与看病人衣物。何等五?一、知病人可食不可食,可食能与。二者、不恶贱病人大小便唾吐。三者、有慈愍心,不为衣食。四者、能经理汤药乃至差若死。五者、能为病人说法,令病者欢喜,己身于善法增益。有如是五法,应取病人衣物。若病人临欲终时,有如是言:‘我此众物,与佛与法、若与僧、若与塔、若与人。若我终后与,若不死还我。’”佛言:“不应如是与,应现前僧分。”

  彼病比丘作如是念:“我当受不好三衣,恐瞻病者取去。”佛言:“不应作如是念:‘我受不好三衣,恐瞻病者取去。’应受好者。”

  时病人捉衣钵送着余处,恐瞻病人取,后病差无所著。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意:‘送衣余处,恐瞻病者得。’”

  尔时舍卫国有多知识比丘命过,彼比丘多三衣。诸比丘不知持何等衣与瞻病比丘?比丘白佛,佛言:“应看此瞻病人云何?若能极上瞻病,应与上三衣;若中,与中三衣;若下,与下三衣。”

  尔时舍卫国有负债比丘命过,诸比丘不知谁当偿?白佛,佛言:“听持长衣偿,若无物卖三衣与,有余与瞻病人。听瞻病人问病比丘:‘何者是三衣?何者是长衣?汝负谁?谁负汝?汝应与谁?’若不问,如法治。”

  时有病比丘身患疮污衣卧具,佛言:“听畜覆身衣。”或有衣毛结?着疮,或时患痛,佛言:“听取大价好衣覆身着内外着涅槃僧。若至白衣舍,应语言:‘我患疮。’若白衣言:‘无苦但坐。’应褰涅槃僧坐。”

  尔时比丘患下脱痔病,以粗木作筹草患痛,佛言:“听以毳、若劫贝、若鸟毛故衣物拭之。”用竟举置不浣,诸比丘见便污贱,白佛,佛言:“不应用竟举置不浣应浣。”彼浣已不绞去水烂坏虫生,佛言:“应绞去水晒令干。”

  时有病比丘身患疮污衣卧具,白佛,佛言:“听畜覆疮衣。若自无衣,听僧中取衣作。”作已,彼比丘不敢移此住处覆疮衣着余处,白佛,佛言:“听移。”比丘后疮差,不持还本处,白佛,佛言:“若差应浣染治还本处;若不还,如法治。”

  尔时六群比丘作帐,诸白衣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无有止足不知惭愧,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犹如国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帐。”

  时有比丘,在露处大小便露形。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以草、若树叶、若树枝、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若氍氀作覆障。”

  尔时六群比丘作幰,时诸白衣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止足不知惭愧,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犹如国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幰。”

  时诸比丘道行患热,白佛,佛言:“听以草若叶、十种衣中若一一衣作覆障。”

  尔时众僧得复衣,佛言:“听畜。”

  时比丘不知持三衣,佛言:“应受持。若疑,应舍已更受。若有三衣不受持,突吉罗。”佛如是语:“应受持三衣。”彼受小小衣当三衣,若拭身巾、若拭面巾、卧毡。白佛,佛言:“不应持如是小小衣当三衣。”佛言:“听以长四肘、广二肘衣作安陀会,广三肘、长五肘作郁多罗僧,僧伽梨亦如是。”

  时诸比丘衣坏,佛言:“听补治。”彼不知云何补治?佛言:“听着纳衣重綖编边随孔大小方圆补。”

  时诸比丘不着割截衣入聚落,白衣见已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止足不知惭愧,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不着割截衣入聚落,犹如外道。”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不着割截衣入聚落。有五事因缘留僧伽梨:若疑恐怖;若雨;若疑雨;若作僧伽梨未成;若浣、若染、若坏色、若坚举。有如是五事因缘,留僧伽梨。”

  尔时比丘反着僧伽梨入聚落,余比丘见不喜。白佛,佛言:“不应反着衣入聚落。”比丘畏慎,不敢聚落外反着衣,风尘日曝、虫鸟污秽。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聚落外反着衣。”

  尔时比丘得缦衣广长足,即裁割作衣,少欲作帖叶衣。白佛,佛言:“听作。”尔时比丘,得缦衣广长足,欲作五纳衣,白佛,佛言:“听作。”

  时诸比丘衣犯舍,白佛,佛言:“听舍。若于僧中、若众多人、若一人,应舍然后净施,不应不舍。应舍然后遣,不应不舍而遣。”彼比丘不舍,便受用作三衣、作波利迦罗衣,故坏故烧用作非衣、若数数着。“若不舍不应受用作三衣、波利迦罗衣,故坏故烧用作非衣、若数数着。”诸比丘作如是念:“波利迦罗不现在前,得尼萨耆不?”佛言:“不犯。”彼不舍衣便着,白佛,佛言:“不应不舍便着。”彼比丘疑,不敢以舍堕衣与人,用作被衣。白佛,佛言:“听与人、听作被衣。”

  时比丘畏慎烧衣、夺衣、漂衣,不敢着,白佛,佛言:“听着。”时比丘不舍衣,便与他贸易。白佛,佛言:“不应不舍衣,应舍然后贸易。”

  诸比丘如是念:“众僧衣过十日犯舍堕不?”白佛,佛言:“不犯。”

  时比丘净施衣不还主,“犯突吉罗。若遮不与者,突吉罗。”

  时诸比丘不染衣不坏色便寄白衣舍,白衣取着。白佛,佛言:“不应不染及坏色便寄白衣舍,应染坏色作沙门衣然后寄白衣舍。”

  尔时比丘得上狭下广衣,受用作僧祇支。白佛,佛言:“听作。”

  尔时异住处现前僧大得可分衣物,六群比丘出界外共分。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出界外分。”

  时有长老比丘多知识人间游行,大得现前僧应分衣物,难分,彼畏慎佛不听出界外分衣。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应如是唱令言:‘来向某甲,某甲处分衣。’若可分衣应分。”彼不知何时分?“应作相、若量时、量影、若作烟、若吹贝、若打鼓、若打揵槌、若白时至、若自来、若遣人来,应与分。”

  彼诸比丘转易卧具,佛言:“不应移易。”或有房多卧具,或有房少卧具,佛言:“自今已去,听旧住人、若摩摩帝、若经营人、若次得房者,应问然后移转。”彼比丘移卧具已,去时不还复本处,余比丘复用,佛言:“应复卧具着本处而去,若不者当如法治。”

  时房舍崩坏,诸比丘畏慎,不敢移转卧具:“佛有如是言:‘不应移转卧具。’”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房舍崩坏,应移转卧具。”彼移转卧具着余房,余房不敢卧,便烂坏。白佛,佛言:“应用卧时。”佛听用卧,诸比丘便不洗脚、不拭脚,用作衬体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不洗脚、不拭脚,用作衬体衣。”佛既不听作衬体衣,诸比丘畏慎,不敢手脚近。诸比丘白佛,佛言:“从腋至膝不应衬体。”时诸白衣施比丘衬体衣,比丘畏慎不敢受。白佛,佛言:“应随檀越施衣应受。”

  彼坏房舍已治,不还复卧具,比丘白佛,佛言:“若房舍已治,应还复卧具。若不复者应如法治。”彼诸比丘从此住处移定卧具至彼处,白佛,佛言:“不应移此住处定卧具至彼处。”有国土人民反乱恐怖、住处亦坏,彼畏慎不敢移卧具:“佛不听移此住处定卧具至彼处。”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如是事听移。”彼移卧具时,畏衬体不敢藏覆,言:“世尊不听作衬体衣。”诸比丘白佛,佛言:“随所方便覆藏应移,若余人驱起,不应起,亦不应驱他起。若有余比丘能爱护者应与,若复国土还复。”人民还安房舍治竟,不还复卧具,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尔,不还复卧具,当如法治。”

  尔时舍利弗得上色碎段衣财,欲作五纳衣。白佛,佛言:“听作。”

  尔时有住处,现前僧大得可分衣物。六群比丘各相推倚,不肯藏举遂失去。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及有见者应收举。”

  时客比丘来,移衣物着余房,不坚牢。白佛,佛言:“听别房结作库藏屋。白二羯磨唱房名,若温室、若重屋、若经行屋,是中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结某甲房作库藏屋。白如是。’‘大德僧听,僧结某甲房作库藏屋。谁诸长老忍僧结某甲房作库藏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结某甲房作库藏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彼库藏屋,无人守不坚牢。“听差守物人,白二羯磨差。众中当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差某甲比丘作守物人。白如是。’‘大德僧听!僧差某甲比丘作守物人。谁诸长老忍僧差某甲比丘作守物人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作守物人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若比丘不肯作守物人,应福饶与粥。若故不肯,一切所受衣食分应与二分。若故复不肯,当如法治。”

  尔时毗舍佉无夷罗母大作浴衣,遣人送至精舍中。诸比丘不知当云何?白佛,佛言:“随上座次分,若不足应识次,更得应续次与。”

  彼时得大贵价衣续次与,佛言:“不应以贵价衣续次与,应从上座与。若得不等者,应僧中取可分衣物足令等分之。”

  尔时僧得鸯伽那罗衣,比丘白佛,佛言:“听畜。”

  时比丘着僧覆身衣至温室食堂中,羹饭污泥烟熏坌尘。白佛,佛言:“不应着僧覆身衣至温室食堂中。”

  时诸比丘冬月患寒,白佛,佛言:“听着。当爱护勿令污泥。”时比丘即着至厕上,大小便污泥臭秽。白佛,佛言:“不应着至厕上。”时比丘送衣还房,大小便急,诸比丘白佛,佛言:“厕边若有衣架、若龙牙杙、若有屋、若有树、若草、若有石,听持衣着上。若天雨渍应着无雨处,若雨傍来渍,应着好捉不令触厕户上厕,正安脚好蹲令不污衣。”

  彼比丘着衣至经行处,草着虫着尘坌露渍坏僧衣。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着僧衣至经行处。”

  尔时有上座病比丘,羸老远道来有患苦。“听着,敷卧毡置上,爱护而卧。”尔时有比丘在异住处结夏安居已,复于余住处住。彼不知当于何住处取安居物?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住日多处应取。若二处俱等,听各取半。”彼比丘分夏安居食,白佛,佛言:“不应分,随施应食。”

  尔时世尊受毗兰若婆罗门请竟,告阿难言:“汝往语毗兰若婆罗门,佛受汝三月请夏安居竟,今欲人间游行。”阿难受世尊教,即往毗兰若所语言:“世尊如是语:‘受汝夏三月安居请已竟,今欲人间游行。’”时毗兰若闻阿难语已,方自忆:“我请沙门瞿昙及比丘僧,九十日中竟不供养。”时毗兰若即往世尊所,恭敬问讯已,却坐一面。时世尊以无数方便为说法令欢喜。毗兰若闻佛说法极大欢喜,即白佛言:“唯愿世尊及比丘僧,更受我九十日请。”佛答言:“已受汝九十日请已,今欲人间游行。”复白佛言:“愿受我明日请食。”世尊默然受请。时毗兰若闻佛受请已,即从坐起,欢喜绕佛而去。即于其夜办具种种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到。尔时世尊与五百比丘僧俱,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就座而坐。时毗兰若以种种多美饮食供养佛及比丘僧,食已舍钵,以三衣布施世尊比丘僧,人与两端叠为夏衣。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曹受夏衣。”白佛,佛言:“听受。”

  尔时六群比丘、跋难陀,闻佛听受夏衣,于春夏冬一切时求索夏衣。夏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时跋难陀释子在一住处安居,闻有异住处大得夏安居衣,即往彼住处问言:“汝曹分夏衣未耶?”答言:“未分。”语言:“持来与汝分。”复往余处问言:“汝分夏衣未?”答言:“未分。”语言:“持来与汝分。”时跋难陀在多处分衣,得多衣分,持来入祇桓。余比丘见,问言:“世尊制听畜三衣,此多衣是谁衣耶?”彼言:“我于多住处分衣,故大得此多衣。”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知惭愧、乐学戒者,嫌责六群比丘、跋难陀言:“世尊听比丘受夏衣,汝云何便于春夏冬一切时求索夏衣?夏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此处安居受衣分,复于余处受衣分?”诸比丘往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跋难陀语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跋难陀!我听比丘畜夏衣。汝云何于春夏冬一切时求索夏衣?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于此安居受衣分,复于异处受衣分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跋难陀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不应于一切时春夏冬求索夏衣、安居未竟亦乞衣亦受衣,亦不应此处安居受衣分已复于余处受衣分。若受者应如法治。”

  尔时有比丘未分夏衣便去,后比丘分夏衣,彼比丘行还,问言:“夏衣分未?”答言:“已分。”问言:“取我衣分不?”答言:“不取。”时彼比丘瞋责余比丘言:“未分衣我出行,后分夏衣我在此安居而不取我衣分。”诸比丘作如是念:“是成分衣不?”往白佛,佛言:“成分衣。应相待,亦应嘱授后人受夏衣分。”

  时有比丘未分衣便去,漫嘱授后人受我衣分。后诸比丘分衣,问:“谁为某甲比丘取衣分?”时无有为取衣分者。彼比丘还问:“分衣未?”答言:“已分。”问:“取我分不?”答言:“不取。”彼比丘瞋责余比丘言:“未分衣我出行,嘱授后人为我取衣,我在此安居而分衣不为我取分耶?”诸比丘作如是念:“为成分衣不?”往白佛,佛言:“成分。应待还,亦应的嘱授一人。”

  时有比丘未分衣出行,嘱授一比丘为我取夏衣。时比丘分衣,问言:“谁取某甲比丘衣分?”受嘱授者忘不取,诸比丘即分衣。彼比丘还,问言:“分夏衣未?”答言:“已分。”问言:“取我分不?”答言:“不取。”彼比丘瞋责余比丘言:“未分衣我出行,后嘱授一比丘取我衣分。我在此安居而不为我取衣分。”诸比丘不知成分衣不?往白佛,佛言:“成分,是忘者过。”

  时诸比丘留夏安居食,白佛,佛言:“不应留,应随施受。”

  尔时舍利弗、目连般涅槃,多有可分衣物,现前僧应分。彼比丘留过安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留。此衣现前僧应分。”

  彼时有一檀越,为欲施塔施僧僧伽蓝房舍、施浴池,若为初生儿、若为初剃发、若长发、若入新舍、若为亡人作会,现前僧大得可分衣物。诸比丘留至夏安居。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留,此是非时衣,现前僧应分。”

  尔时有一比丘住处,大得夏安居衣物,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一比丘安居,大得僧夏安居衣物,彼比丘应作心念言:‘此是我物。’若受若不受,有余比丘来,不应得分。”

  尔时诸比丘大得可分衣物,僧破为二部。诸比丘白佛,佛言:“应分为二分。”若未得可分衣物,僧破为二部。佛言:“应问檀越当与谁?若彼言:‘与某甲某甲上座。’即应随彼语上座所在处与。若彼言:‘不知。’若言:‘俱与。’应分作二分。”

  尔时诸比丘,已得衣、未得衣,僧破为二部。“已得衣者,应分作二分。未得衣者,应问檀越:‘当与谁?’彼若言:‘与某甲某甲上座。’即应随彼语上座所在处与。若彼言:‘不知。’若言:‘俱与。’应分为二分。”

  尔时诸比丘得可分衣物,有比丘从此部往彼部。“彼不应与分。”若未得衣物,有比丘从此部往彼部。“不应与分。”若得衣物、未得衣物,有比丘从此部往彼部。“不应与衣分。”

  尔时有比丘从此部往彼部,未至便死。诸比丘不知其衣钵当与谁?白佛,佛言:“随其所欲往处应与。”

  尔时有比丘从此部往彼部,至便死。诸比丘不知其衣钵当与谁?白佛,佛言:“随彼所往部应与。”

  尔时有比丘,被举已命过。诸比丘不知其衣钵当与谁?白佛,佛言:“随所共同羯磨举僧应与。”

  尔时住处僧破为二部,有檀越请此二部僧,一处饭食并布施衣、布施缕。诸比丘不知谁应得衣?谁应得缕?白佛,佛言:“应问檀越:‘衣与谁?缕与谁?’若言:‘与某甲某甲上座。’应随彼语所在处上座与。若言:‘不知。’若言:‘俱与。’应分作二分。”

  尔时众僧得夏安居衣,僧破为二部。白佛,佛言:“应数人多少分。”若未得安居衣,僧破为二部。白佛,佛言:“应数人分。若得夏衣、若未得夏衣,僧破为二部,应数人分。”

  时有比丘得夏衣往余部,佛言:“应与。”若未得夏衣往余部。佛言:“应与。”若未得夏衣、若已得夏衣往余部,佛言:“应与。”

  尔时有一居士,集比丘住处、诸处僧供养饭食,以衣布施。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有八种施衣:若与比丘僧、若与比丘尼僧、若与二部僧、若与四方僧、若与界内僧、若与同羯磨僧、若称名字与、若与一人。”佛言:“若与比丘僧,比丘僧应分。若与乃至一人,应属一人。”

  尔时诸比丘冬月患寒,白佛,佛言:“听着帽。”露地坐患背痛,佛言:“听作禅带。”尔时比丘身患疮若污臭,佛言:“听作拭身巾。若面污,听作拭面巾。若患眼泪,听作扪泪巾。”

  尔时毕陵伽婆蹉得大贵价疏衣,彼欲作夏衣畜。白佛,佛言:“听净施持。净施有二种:一真实净施,二展转净施。真实净施者言:‘大德一心念!我有此长衣未净施,今为净故,舍与大德,为真实净故。’展转净施者言:‘大德一心念,此是我长衣未作净,为净故施与大德,为展转净故。’彼受净者,即应作如是言:‘大德一心念!汝有长衣未作净,为净故与我,我今受之。’受已当语言:‘汝施与谁?’彼应言:‘施与某甲。’受净者应作如是言:‘大德一心念!汝是长衣未作净,为净故施与我,我今受之。受已,汝今与某甲是衣。某甲已有,汝为某甲善护持着随因缘作。’真实净施者,应问主然后得着。展转净施者,若问、若不问随意着。”

  尔时比丘遣使借与某甲比丘衣,作彼亲厚意取衣,应取不?佛言:“不应作亲厚意取。”若至道路,应作亲厚意取不?佛言:“不应取。”若至彼,应作亲厚意取不?佛言:“不应取。”若作遣衣主,亲厚意取衣,应取不?佛言:“应取。”若至道路,应取不?佛言:“应取。”若至彼,应取不?佛言:“应取。”所遣借与衣比丘命过,即作彼命过比丘衣受,应受不?佛言:“不应受。”若至道路,应受不?佛言:“不应受。”若至彼,应受不?佛言:“不应受。”若遣人借与比丘衣,衣主命过,彼比丘应即作命过比丘衣受不?佛言:“应受。”若至道路,应受不?佛言:“应受。”若至彼,应受不?佛言:“应受。”

  尔时有比丘,遣衣与某甲比丘。彼使作遣衣主亲厚意取衣,应取不?佛言:“不应取。”若至道路,应取不?佛言:“不应取。”若至彼,应取不?佛言:“不应取。”彼比丘若作所遣与衣比丘亲厚意取衣,应取不?佛言:“应取。”若至道路,应取不?佛言:“应取。”若至彼,应取不?佛言:“应取。”彼所遣衣主比丘命过,彼比丘即作命过衣受,应受不?佛言:“不应受。”若至道路,应受不?佛言:“不应受。”若至彼,应受不?佛言:“不应受。”若所遣与衣比丘命过,彼比丘即作彼命过衣受,应受不?佛言:“应受。”若至道路,应受不?佛言:“应受。”若至彼,应受不?佛言:“应受。”

  尔时有居士持衣来至僧伽蓝中言:“与某甲比丘,此衣与大德!”彼比丘言:“我不须。”即持衣置比丘前而去。彼比丘有畏慎,不知云何?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施主故赏录,若须时听受持。”(衣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四十一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二(三分之六)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药揵度之一

  尔时佛在波罗㮈国。时五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大德!当食何食?”佛言:“听乞食,食五种食。”

  尔时比丘乞食得饭,佛言:“听食。”得种种饭粳米饭、大麦饭、?米饭、粟米饭、俱跋陀罗饭,佛言:“听食如是种种饭。”得麨,佛言:“听食种种麨。”得干饭,佛言:“听食种种干饭。”得鱼,佛言:“听食种种鱼。”得肉,佛言:“听食种种肉。”得羹,佛言:“听食种种羹。”得修步,佛言:“听食。”得乳,佛言:“听食种种乳。”得酪,佛言:“听食种种酪。”得酪浆,佛言:“听饮种种酪浆。”得吉罗罗,佛言:“听食。”得蔓㝹,佛言:“听食种种蔓㝹。”得菜,佛言:“听食种种菜。”得佉阇尼食,佛言:“听食种种佉阇尼食。”佉阇尼者,根食、茎食、叶食、华食、果食、油食、胡麻食、石蜜食、蒸食。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国。时五比丘即从坐起,前礼佛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当服何药?”佛言:“听服腐烂药,病比丘有因缘,尽形寿应服。”

  尔时世尊在绳床中,时有病比丘,医教服呵梨勒,佛言:“听病比丘有因缘尽形寿服呵梨勒。”

  尔时佛在舍卫国,时有比丘患风,医教服酢麦汁。佛言:“听服。”不知云何作?佛言:“听净人净洗器渍麦,乃至烂,漉取汁饮。若麦汁臭应覆。若汁滓俱出,听作漉器。”不知云何作器?佛言:“听若铜、若木、若竹作漉器。如漉水筒作、若三角、若大、若小。若麦中燥,令净人更益水。”

  时病比丘在多人前饮麦浆,余比丘见皆共恶秽之,佛言:“不应在多人前,应在屏处饮。”时一切僧皆须,佛言:“应一切共饮。”

  时有诸比丘,各各别用器饮,众器皆臭,佛言:“不应各别器饮,应共传用一器饮。”时有比丘饮已不洗器与余比丘,佛言:“不应尔,应洗器已与余比丘。”

  尔时佛在舍卫国。有比丘吐下,比煮粥顷日时已过。佛言:“听以完全麦、若完全稻谷煮令熟,勿使破,漉汁饮。”

  尔时有病比丘,医教服鞞醯勒,佛言:“听服。”医教服阿摩勒,佛言:“听服。若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服。”尔时有病比丘,医教服[廿/(麸-夫+生)]罗,佛言:“听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服。”尔时病比丘,医教服果药,佛言:“听服。若非是常食者,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应服。”尔时有病比丘,须大五种根药,佛言:“听服。”须小五种根药,佛言:“听服。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服。”尔时病比丘,医教服质多罗药,佛言:“病比丘有因缘尽形寿听服。”尔时有病比丘,医教服罽沙药,佛言:“病比丘有因缘尽形寿听服。是中罽沙者,根茎叶花果罽沙。”

  尔时有病比丘,医教服娑梨娑婆药,佛言:“病比丘听服。娑梨娑婆者,根茎叶花果若坚韧者也。式渠亦如是。帝菟(底吐二音)亦如是。”

  尔时病比丘,医教服荜茇椒,佛言:“比丘有病因缘听尽形寿服。”尔时病比丘须种种细末药洗,佛言:“听用种种细末药。是中细末药者,胡桐树末,马耳树末,舍摩罗树末洗。”

  若自作若更互作,须杵臼,佛言:“听畜。”须簸箕簁扫帚,佛言:“听畜。”

  时诸比丘畏慎,不敢以涂香着末药中。佛言:“听着。”时末药无器盛,佛言:“听作瓶。若患坌尘,听作盖。若欲令坚牢,当着床下、若串壁上、象牙杙上。”

  尔时病比丘,以粗末药洗身患痛,佛言:“听细末、若细泥,若叶、若华、若果取令病者得乐。是中病者,若体有疮、若癣、若瘑、若疥癞、乃至身臭。”

  尔时比丘病,须盐为药,佛言:“听服。是中盐者,明盐、黑盐、丸盐、楼魔盐、支头鞞盐、卤盐、灰盐、新陀婆盐、施卢鞞盐、海盐,若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听服。”

  尔时病比丘须灰药,佛言:“听用灰药。是中灰药者,萨阇灰、宾那灰、波罗摩灰,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听用。”

  尔时病比丘须阇婆药,佛言:“听用。是中阇婆者,馨牛馨莪婆、提尸婆、梨陀步梯夜婆、提萨阇罗婆,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应服。”

  尔时比丘病须眼药,佛言:“听用。是中眼药者,陀婆阇那,耆罗阇那,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应服。”

  尔时比丘眼有白翳生,须人血,白佛,佛言:“听用。”

  尔时比丘患眼白翳,须人骨,佛言:“听用。”

  尔时比丘患眼白翳,须细软发。“听烧末着眼中。”

  尔时毕陵伽婆蹉患眼痛,得琉璃篦,佛言:“听为治眼病故畜用。”

  尔时舍利弗患风,医教食藕根,尔时大目揵连往舍利弗所问讯已一面坐,语舍利弗言:“所患为差不?”答言:“未差。”复问舍利弗:“何所须?”答言:“须藕根。”目连言:“东方有阿耨大池,水清澄无有尘秽,食之无患。去此不远,更有池广五十由旬,其水清澄无有尘秽,有藕根如车轴。若取折之,其汁如乳食之如蜜。去池不远,有金山崖高五十由旬,是中有七大龙象王兄弟共住,其最少者,供给一阎浮提王;其次大者,供给二天下王;其次转大者,供给四天下转轮圣王;伊罗婆尼龙象王,供给天帝释。彼诸龙象王来下,入池净澡浴饮水,以鼻拔取藕根,净洗泥秽而食之,得好容色气力充足,彼池藕根可得食之。”时舍利弗默然可之。时目连见舍利弗默然,即于舍卫国没不现,如人屈申臂顷至彼池边,化作大龙象王,于彼七象王中形色最胜。时彼七龙象王见,皆畏怖毛竖,恐彼来夺我池。尔时大目连见彼七龙象王心怀恐怖,即还复故身。彼即问目连言:“比丘何所须欲耶?”答言:“我须藕根。”语言:“汝须藕根何不早见语?使我恐怖毛竖。”彼即入池澡浴饮水,以鼻拔取藕根洗去泥授与目连。时目连得藕根已,从此池忽然不现,还舍卫国。到祇桓中,授与舍利弗语言:“此是藕根。”舍利弗食已病即得除差,有残藕根与看病人。看病人先已受请,不肯食之。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看病人受请不受请,食病人残食。”

  诸比丘先受食已,至彼聚落,有檀越便请食。食已来还至僧伽蓝中,持向者食与诸比丘。诸比丘先已受请不敢受,无人食者便弃之。时有众乌鸟诤食唤呼。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诸乌鸟何故唤呼?”阿难以此事具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听作余食法食。彼应持食至彼比丘前语言:‘大德!我已受请、若已食,看是知是作余食法。’彼应取少食之,语言:‘我已食止,汝可食之。’应作如是余食法食。”

  尔时有长老上座多知识,村间乞食来,聚在一处食。食已,持残食来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诸比丘先已受请,不肯食之,无人食者便弃之。时有众乌鸟诤食唤呼。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诸乌鸟何故唤呼?”阿难以此事具白世尊,世尊言:“自今已去,听自持食来作余食法得食。应如是作,持食至彼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已受请、若已食,看是知是作余食法。’彼应取少食,食已语言:‘我止,汝可食。’应作如是余食法食。”

  尔时毗舍佉无夷罗母大得新果,彼作如是念:“我今宁可作食请佛及僧以果布施。”即便遣人往僧伽蓝中白言:“愿诸大德受我明日请食。”即于其夜办种种美食,明日往白时至。尔时世尊着衣持钵,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就毗舍佉无夷罗母请就座而坐。毗舍佉以种种多美饭食饭佛及僧,食已舍钵,更取一卑床却坐一面。时世尊种种方便开化说法,令得欢喜。尔时世尊为说法已从坐而去。时毗舍佉无夷罗母,行食忘不与果,彼作如是念:“我为新果故,请佛及僧设饭。今正行食,忘不与果。”时即遣人送果至僧伽蓝中,与诸比丘。诸比丘已食竟,不肯受之,往白佛,佛言:“若从彼来,应作余食法食之,如上法。”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有颠狂病比丘,至杀牛处食生肉饮血,病即差。还复本心,畏慎。诸比丘白佛,佛言:“不犯。若有余比丘有如是病,食生肉饮血病得差者听食。”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国,时世谷贵乞食难得。时诸比丘乞食不得,往至象厩乞。时彼有鬼神信敬沙门者,即令象死,于彼得象肉食之。世尊慈念告诸比丘:“此是王之兵众,若王闻者必不欢喜。自今已去,不应食象肉。”

  时诸比丘在波罗㮈国乞食不得,往马厩乞。时有信敬沙门鬼神,即令马死,于彼得马肉食之。世尊慈愍告诸比丘:“此是王之兵众,若王闻者必不欢喜。自今已去,不应食马肉。”

  尔时比丘于波罗㮈国乞食不得,至能水底行人所乞。时有信敬沙门鬼神,令诸龙死,于彼得龙肉食之。尔时善现龙王从己池出,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有龙能烧一国土若减一国土,诸比丘食此龙肉。善哉!世尊!勿令比丘食龙肉。”时世尊闻善现龙王语,默然受之。时善现见佛听许,头面礼佛已还往本处。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此龙有大神力有威德,能烧一国土若减一国土,诸比丘食此肉。自今已去,不应食龙肉。”

  时有比丘在波罗㮈国乞食不得,往旃陀罗家,于彼得狗肉食之。诸比丘乞食,诸狗憎逐吠之,诸比丘作是念:“我等或能食狗肉,故使众狗憎逐吠我耳。”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不得食狗肉,若食得突吉罗。”

  时世尊在波罗㮈国。时有比丘服吐下药,有优婆私字苏卑,至僧伽蓝中行看房舍,至病比丘所问言:“何所患苦耶?”答言:“服吐下药。”问比丘:“何所须欲?”答言:“须肉。”答言:“我当送肉。”即还波罗㮈,遣人持钱买肉,语言男子:“持此钱买肉来。”时波罗㮈不屠杀,彼人周行求肉不得,还至优婆私所白言:“大家知不?今此不杀,遍行求肉不得。”优婆私作如是念:“我许与吐下比丘肉,恐此比丘不得肉,或能命过。若是生死比丘命过者,于出家法中退,若是学人不得前进,若是罗汉则使世间失于福田。”即入后室,持利刀自割髀裹肉,与婢令煮已,持往僧伽蓝中,与吐下比丘。婢即如敕持与比丘,比丘食已病即除差。彼优婆私割肉时,举身患痛极为苦恼。时优婆私夫主先出行还,不见苏卑。即问:“苏卑优婆私何处在耶?”答言:“病在内。”即问:“何所患?”即具答因缘。彼夫主言:“未曾有!苏卑于沙门所有如是信乐,无所爱惜乃至身肉。”苏卑优婆私作是念:“我今患苦极重,或能以此断命。我今宁可办具种种饮食请佛及僧,可作最后见佛及僧因缘。”时即遣人往僧伽蓝中白言:“大德!明日受我请食。”时世尊默然受之。即于其夜办具种种美好饮食,明日往白时到。时世尊着衣持钵,与诸比丘僧俱,往苏卑优婆私家就座而坐。知而故问:“优婆私苏卑何所在?”答言:“病在内。”佛言:“唤优婆私苏卑来。”彼即入内语言:“佛唤汝。”作如是念:“世尊唤我。”即便速起,身痛即止,疮复如故不异。时优婆私苏卑,往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佛告言:“不应作是!不应作是!苏卑优婆私!当作如是施如是学,不自苦痛,亦不恼彼。”时苏卑优婆私手自斟酌美好饮食,食已舍钵,取小床在一处坐。时世尊为优婆私种种方便说法,令得欢喜。世尊为说法已,从坐而去还至僧伽蓝中,往吐下比丘所问言:“苏卑优婆私送肉与汝不?”答言:“与我肉。”问言:“汝食不?”答言:“食。”复问:“美不?”答言:“美。如是美肉难得。”佛言:“汝痴人,食人肉。自今已去不得食人肉,若食偷兰遮。及余可恶肉不应食,若食突吉罗。”

  尔时世尊在波罗捺。有居士耶输伽父,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尔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说法开化,令得欢喜。耶输伽父闻佛说法开化,心大欢喜已,从坐起,白佛言:“愿受我请。”时耶输伽侍从世尊后,时世尊默然受请,耶输伽不受请:“佛未听我曹受别请。”佛言:“有二种请听受:若请僧、若别请。”

  尔时有异居士作是念:“作何福德,令僧常得供养,我施不断绝?”即白佛,佛言:“听为僧常作食。”彼作如是言:“我不能常为众僧作食,作何福德令僧常得供养,我施不断绝?”白佛,佛言:“听比丘往其舍常与食。”彼作是言:“我不能常为道人作食,作何福德令僧常得供养,我施不断绝?”白佛,佛言:“听僧差往食、若送食至僧中,若八日食、若布萨日、若月初日食。”

  时有居士作是念:“云何作福供养众僧便成施药?”白佛,佛言:“听布施众僧药钱。”

  时有居士,新作房舍无道人住,念言:“云何供养众僧,令诸比丘在此房住?”白佛,佛言:“听在房中作粥。若复不住,复听在房作种种饼及果。若故不住,当与作饭食。若不住,听与房钱。若故不住,听与绳床、木床、坐褥、卧褥、枕地敷。若故不住,应与衬体衣与毡与被。若故不住,与钵与三衣。若故不住,应与作房排户钩、与杖、与革屣、与盖、与扇、与水瓶、与洗瓶、若盛水器、与浴室瓶及床、与刮污刀、与香熏、与丸香、与房衣。若故不住,沙门一切所须者应与。”

  尔时世尊在绳床中,时诸比丘乞食,时见有人?牛乳,令犊子饮已复?,犊子口中涎沫出,与乳相似,后遂疑不复饮乳。白佛,佛言:“听饮,?乳法应尔。”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秋月得病,颜色憔悴形体枯燥癣白。时世尊在静室作如是念:“诸比丘秋月得病,颜色憔悴形体癣白枯燥。我今当听诸比丘食何等味?当食常药不令粗现。”即念言:“有五种药,是世常用者,酥、油、蜜、生酥、石蜜。我今宁可令诸比丘食之,当食常药不令粗现,如饭麨法。”作是念已,晡时从静处起,以此事集比丘僧,以向者在静处所思念事具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诸比丘有病因缘听服五种药:酥、油、生酥、蜜、石蜜。”

  诸病比丘,得种种肥美食,至中不能食,况复五种药至中能食?尔时药虽多,病人不能及时服,诸比丘患遂增形体枯燥、颜色憔悴。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诸比丘何故形体颜色如是?”时阿难具以上因缘白世尊,佛言:“自今已去,若比丘有病因缘,若时、若非时,听服五种药。”

  时诸病比丘得肥美食不能食,尽与看病人。看病人受请,不食即弃之,诸乌鸟诤食大唤呼。佛知而故问阿难:“乌鸟何故尔?”阿难具以因缘事白佛,佛言:“听看病比丘,若受请、若不受请,得食病人残食,无犯。”

  尔时舍利弗患风,医教服五种脂:罴脂、鱼脂、驴脂、猪脂、失守摩罗脂。白佛,佛言:“听服。时受时漉时煮,如油法服;非时受、非时漉、非时煮不应服。若服,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人间游行,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有五百乞人常随佛后。尔时世尊行未远,往至道边树下,敷尼师坛坐。时有居士,名私呵毗罗,调象师,乘五百乘车,载石蜜从道而过,于道中见佛足迹千辐轮相光明了了,即寻迹而去。遥见世尊在树下坐颜貌端正诸根寂静,得上调伏犹如龙象王最胜无比,譬如澄渊无有浊秽。见世尊已,信敬心生,即前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世尊为私呵居士种种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时私呵居士闻佛说法极大欢喜,即施诸比丘人别一器黑石蜜。诸比丘不受:“世尊未听我曹受黑石蜜。”白佛,佛言:“听受黑石蜜。”佛语私呵:“以一器黑石蜜,分与诸比丘。”即受佛教,以一器黑石蜜分与诸比丘。有余黑石蜜,佛言:“应第二、第三随意重与。”故复有残。佛语私呵:“与乞儿。”与乞儿已,故复有残。佛语私呵:“更随意第二、第三饱与乞儿。”故复有残,佛语私呵:“以残黑石蜜着净地若无虫水中。何以故?未有见诸天、世人、诸魔、梵王、沙门、婆罗门食此黑石蜜能消者,除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时私呵即如教,持余黑石蜜着无虫水中,水即烟出作声,犹如烧大热铁着水中其声振裂,余黑石蜜着水中,亦复如是水沸作声。尔时私呵见此已恐怖毛竖,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向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知私呵心怀恐怖毛竖,种种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增上果,白世尊言:“大德!我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自今已去,不杀生乃至不饮酒。”私呵闻佛说法,极大欢喜,头面礼佛而去。

  时比丘乞食时,见白衣作黑石蜜着罽尼,诸比丘疑不敢过中食,白佛,佛言:“听食,作法应尔。”

  时诸比丘乞食得软黑石蜜,白佛,佛言:“听食。”得黑石蜜浆,佛言:“听饮。”得磨餐致,佛言:“听食。”得白石蜜,佛言:“听食。”得乌婆陀颇尼,佛言:“听食。”得水和甘蔗汁,佛言:“听饮。”得甘蔗汁,佛言:“听饮。若不醉人,听非时饮;若醉人,不应饮。若饮,如法治。”得甘蔗,佛言:“听时食。”

  尔时世尊在摩竭提人间游行至王舍城。毕陵伽婆蹉多知识多徒众,多得酥、油、生酥、蜜、黑石蜜,持与徒众。遂多积聚藏举众器皆满,大盆、小盆、大钵、小钵、奁、大釜、络囊、漉囊,持串着壁上、龙牙杙上、向上、或悬着屋间,下漏上湿,房舍臭秽。时众多居士,来至僧伽蓝中行看房舍,见毕陵伽婆蹉徒众如是,多积聚饮食众药在房共宿臭秽不净。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贪无厌,自称:‘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观是沙门多积饮食众药,如似瓶沙王厨库。”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知惭愧、乐学戒者,嫌责毕陵伽婆蹉言:“云何多积饮食众药在房共宿臭秽不净?”时诸比丘往白佛。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毕陵伽婆蹉徒众:“汝等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多积饮食众药在房共宿臭秽不净?”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若病比丘,须酥、油、蜜、生酥、黑石蜜,乃至七日应服。若过服,如法治。”

  尔时世尊,从王舍城人间游行。(此一条事如上展转食戒无异,故不出。)

  尔时比丘患风须药,医教渍麦汁。佛言:“听服。”须油渍麦汁、须颇尼渍麦汁。佛言:“听服。若时药和时药、非时药和时药、七日药和时药、尽形寿药和时药,应受作时药。非时药和非时药、七日药和非时药、尽形寿药和非时药,应受作非时药。七日药和七日药,尽形寿药和七日药,应受作七日药。尽形寿药和尽形寿药,应受作尽形寿药。”

  尔时比丘患疮,须唾涂以铫底熨。比丘白佛,佛言:“听用。”时有比丘患疱,医教用人脂,佛言:“听用。”时有比丘患吐,须细软发,佛言:“听烧已末之水和漉受饮之。”

  时有比丘,自往冢间,取人发人脂持去。时诸居士,见皆憎恶污贱。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静无人时取。”

  尔时有比丘患身热,医教用栴檀,为差病故。比丘白佛,佛言:“听用。”若沉水、若栴檀、毕陵祇伽罗㝹婆罗,佛言:“听用涂身。”

  时诸比丘患蛇入屋,未离欲比丘恐怖,佛言:“听惊。若以筒盛、若以绳系,弃之。”而彼不解绳便置地,蛇遂死,佛言:“不应不解,应解。”

  时诸比丘患鼠入屋,未离欲比丘皆惊畏,佛言:“应惊令出。若作鼠槛盛出弃之。”竟不出置槛内即死,佛言:“应出之,不应不出。”

  尔时诸比丘患蝎、蜈蚣、蚰蜒入屋,未离欲比丘惊畏,佛言:“若以弊物、若泥团、若扫帚盛裹弃之。”而不解放便死,佛言:“不应不解放,应解放。”

  尔时佛在王舍城。诸比丘破浴室薪,空木中蛇出螫比丘杀。时世尊慈念,告诸比丘:“彼比丘不生慈心于彼八龙王蛇,以是故为蛇所杀。何等八?毗楼勒叉龙王,次名伽宁,次名瞿昙冥,次名施婆弥多罗,次名多奢伊罗婆尼,次名伽毗罗湿波罗,次名提头赖托龙王。比丘若慈心于彼八龙王蛇者,不为螫杀。若此比丘慈心于一切众生者,亦不为彼蛇所螫杀。”佛听作自护慈念咒:“毗楼勒叉慈、伽宁慈、瞿昙冥慈、施婆弥多罗慈、多奢伊罗摩尼慈、伽毗罗湿波罗慈、提头赖吒慈,慈念诸龙王、乾闼婆、罗刹娑,今我作慈心,除灭诸毒恶,从是得平复,断毒灭毒除毒,南无婆伽婆。”佛言:“听刀破出血以药涂之,亦听畜铍刀。”

  尔时有比丘病毒,医教服腐烂药。“若是已腐烂药堕地者,应以器盛水和之漉受然后服。若未堕地者,以器承之水和漉服之,不须受。”

  尔时病毒比丘,医教服田中泥,佛言:“听以器盛水和之漉然后受饮。”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耆婆童子,刀治比丘大小便处两腋下病。时世尊慈念告诸比丘:“此耆婆童子,刀治比丘大小便处及两腋下病。不应以刀治。何以故?刀利破肉深入故。自今已去,听以筋、若毛绳急结之,若爪取使断皮然后着药。”佛言:“听作灰药。”手持不坚牢,佛言:“听作盛灰药器。”时器若易破。“听角作。”

  尔时世尊患风,医教和三种药,唤阿难:“取三种和药来。”时阿难受佛教,自煮三种和药已授与佛。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谁煮此药?”答言:“我自煮。”佛告阿难:“不应自煮而服。若自煮,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僧俱人间游行。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求难得,时有六百乘车载满饮食随逐世尊。世尊尔时,从婆阇国人间游行至毗舍离,时诸净人,办具净食高声大语,或盖藏器物。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诸比丘何以作此大声,犹如捕鱼人声耶?”阿难白佛言:“诸净人办具净食,高声大语,或盖藏器物,故有如是大声。”佛告阿难:“不应界内共食宿煮食食,若食如法治。”

  尔时诸比丘,持食饮着露地不牢藏,牧牛羊人、若贼持去。诸比丘白佛,佛言:“应在边房静处结作净厨屋。”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有私呵将军,是尼揵弟子。时断事堂,有五百诸梨奢共坐食,无数方便赞叹佛法僧。尔时私呵将军在座中,闻无数方便赞叹佛法僧,心生信乐,欲往见佛,彼作如是念:“我今宁可白师尼揵往瞿昙所。”时私呵即往白尼揵言:“我欲往瞿昙沙门所。”尼揵语言:“汝说有作法,瞿昙说无作法以化弟子,止不须往。”尔时私呵将军,本有见佛心即退。诸梨奢如是第二、第三赞叹佛法僧。时私呵将军闻第二、第三赞时作如是念:“我今宁可不辞尼揵师往见瞿昙,师能使我作何等?”时私呵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世尊为无数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私呵闻佛方便说法,心大欢喜,白佛言:“我闻瞿昙说无作法以化诸弟子,若有人言:‘大德说无作法以化诸沙门。’为是实语法语不耶?”佛语私呵:“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无作法以化诸弟子。’者,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有作法以化诸弟子。’者,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断灭法以化弟子。’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秽恶法以化弟子。’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调伏法以化弟子。’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灭闇法以化弟子。’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说我生已尽不受后身以化弟子。’是实语法语。或有因缘,方便言:‘我到无畏处说无畏法以化弟子。’是实语法语。”佛语私呵:“何以故言:‘我说无作法,乃至到无畏处以化诸弟子。’是实语法语?我说不作,身行恶、口言恶、心念恶,三种恶不善法不应作。我说作法者,三种善法应作。言我说断灭法者,断灭贪欲、瞋恚、愚痴。我说秽恶法者,秽恶身口意业不善法。我说调伏法者,调伏贪欲、瞋恚、愚痴。我说灭闇者,灭诸恶不善闇法。我说我生已尽者,我受生已尽不受胞胎,亦复化人断于生死。我说到无畏处者,自无所畏复安慰众生。以是故,私呵!有因缘故,言:‘我说无作法,乃至到无畏处以化诸弟子。’是实语法语。”私呵白世尊言:“我归依佛法僧。自今已去,不杀生乃至不饮酒。”佛语私呵:“好自量宜,然后受戒。汝为国之大臣,人所知识,当益众人,莫轻举动后有悔也。”私呵答言:“我于外道沙门婆罗门作弟子时,持幡唱令国中言:‘私呵为尼揵作弟子。’我今闻世尊重敕我言:‘好自量宜,然后受戒。汝为国之大臣,人所知识,当益众人,莫轻举动。’益增信乐。”复白佛言:“大德!我今第二尽形寿归依佛法僧,不杀生乃至不饮酒。自今已去,于我门中不听尼楗外道来入,佛诸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于我门中无所挂碍。”佛语私呵:“先尼楗外道,于汝家中昼夜受供养,如取泉水,今何得便断?”复白佛言:“我从外人闻,沙门瞿昙自称言:‘布施应与我,不应与余人。与我大得果报,与余人不得果报。应与我弟子,不应与余人弟子。与我弟子大得果报,与余弟子不得果报。’”佛语私呵:“我无是语。若人有慈心,以米泔汁、若荡涤汁,弃着不净水虫中,使彼虫得此食气。我说彼犹有福,况复与人。我说布施持戒人得大果报,胜于破戒。”私呵白佛言:“如世尊所说!如世尊所说!我曹自知之。”尔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果证,白佛言:“我今第三尽形寿归依佛法僧,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唯愿世尊,受我明日请食。”时世尊默然受之。

  时私呵见佛许已,即起礼佛足而去。于其夜办具种种美食,明日往白时到。世尊着衣持钵,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往其家敷尼师坛就座而坐。尔时尼揵子等,往诣离奢住处,举手大哭称怨言:“此私呵将军自杀大牛,与沙门瞿昙及诸比丘设饭食。为己杀,知而故食之。”尔时有人,即往私呵所语言:“当知有诸尼揵子,往离奢住处,举手大哭称怨言:‘私呵将军自杀牛,为沙门瞿昙及比丘僧设饭食。’”私呵言:“此常日夜为佛比丘僧作怨家,我终不为命故断众生命。”尔时私呵将军,以多美饭食,饭佛及比丘僧已,摄钵,更取一卑床在一面坐。佛为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为说法已,从坐起而去。还僧伽蓝中,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自今已去,若故为杀者不应食。是中故为杀者,若故见、故闻、故疑,有如此三事因缘不净肉,我说不应食。若见为我故杀、若从可信人边闻为我故杀、若见家中有头有皮有毛、若见有脚血。又复此人能作十恶业常是杀者,能为我故杀,如是三种因缘不清净肉不应食。有三种净肉应食,若不故见、不故闻、不故疑应食。若不见为我故杀、不闻为我故杀、若不见家中有头脚皮毛血,又彼人非是杀者,乃至持十善,彼终不为我故断众生命,如是三种净肉应食。若作大祀处肉不应食。何以故?彼作如是意办具来者当与,是故不应食。若食如法治。”

  尔时世尊从毗舍离人间游行,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僧俱至苏弥,从苏弥至跋提城住。时跋提城有大居士字旻茶,是不兰迦叶弟子,大富多诸珍宝,多有象马车乘、奴婢仆使食饮,仓库溢满有大威力,随意所欲周给人物。彼居士入仓时,如车轴孔自然谷出不休,乃至居士出去。其妇复有如是福力,以八斗米作食,供四部兵及四方来乞者,皆使饱足,食故不尽,乃至起去。其儿亦有如是福力,囊盛千两金,与四部兵及四方来乞者,随意令足,故不尽,乃至起去。其儿妇亦有如是福力,以一裹香,涂四部兵及四方来乞者,随意令足,香故不尽,乃至起去。其奴有如是福力,以一犁耕七垄出。其婢有如是福力,以八斗谷与四部兵不尽,乃至起去。其家里各各诤言:“是我福力。”

  尔时旻茶居士,闻佛从苏弥人间游行至跋提城,彼作如是念:“我今宁可辞师不兰迦叶至沙门瞿昙所。”念已往师所白言:“大师!我闻佛从苏弥人间游行至跋提城,我今欲往见沙门瞿昙。”不兰迦叶语言:“居士!汝有大福力随意自在,不应往见沙门瞿昙,沙门瞿昙应来见汝。又法应尔,出家人应来问讯白衣。”彼作如是念:“未曾有沙门为沙门作刺,我何须辞不兰迦叶。不辞而去,能使我作何等也?”即便往见瞿昙。旻茶居士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却住一面。世尊为种种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尔时旻茶闻佛说法,心大欢喜白佛言:“我是跋提城居士,是不兰迦叶弟子。”具以已家业福力之事白世尊言:“我家中各各诤言:‘是我福力。’唯愿世尊为说是谁福力?”佛语旻茶居士:“汝往过去世时,于波罗㮈国作居士,大富多诸财宝库藏溢满。前世时妇、儿、儿妇及奴、婢,即今者是。居士!尔时时世谷贵人民饥馑乞求难得,时居士家中共食。时有辟支佛,字多呵楼支,来入乞食。居士言:‘汝曹但食,持我分与此仙人。’妇作如是言:‘居士但食,持我分与此仙人。’其儿复作如是言:‘父母但食,持我分与此仙人。’儿妇及奴、婢亦作如是言:‘大家但食,持我分与此仙人。’于是各分食分施辟支佛。居士知不?以是因缘果报,今日等共有如是福力。”尔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果证,白佛言:“听我自今已去尽形寿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唯愿世尊受我跋提城中七日请。”时世尊默然受之。

  时居士以世尊及比丘僧默然受请已,即于跋提城中,众味自具,七日供养佛及比丘僧。时世尊七日受请已,欲往旷野。时旻茶居士以千二百五十牸牛遣人,以象载种种饮食之具,于道路供养佛及比丘僧。世尊尔时七日受供养已,即往旷野。诸比丘在道行,见有人?牛令犊子饮已复?,犊子口中涎出似乳。诸比丘后遂不饮乳,白佛,佛言:“听饮。?乳法应尔。有五种牛汁、乳酪、生酥、熟酥、醍醐。”行过旷野已,故有余饮食,彼使人作如是念:“居士大富多有财宝故,为比丘故送此饮食。我今宁可都以此饮食与诸比丘。”时即持饮食与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曹受道路粮。”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作檀越食受,令净人偿举,不应自受。若有所须,随意索取。”

  尔时世尊从阿牟多罗国人间游行,至阿摩那城,在翅㝹编发婆罗门园中住。尔时编发婆罗门,闻沙门释种出家从阿牟多罗国至阿摩那城在我园中住,彼作如是念:“沙门瞿昙!有大名称言:‘是如来无所著、应供、正遍知、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善哉!我今当见如是无著人。”尔时编发婆罗门往至世尊所,恭敬问讯已,却坐一面。佛为无数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时婆罗门闻佛说法极大欢喜,白佛言:“愿佛及比丘僧,受我明日请食。”佛言:“今比丘僧多,汝信外道。”婆罗门言:“我虽信外道,众僧虽多,但受我明日请食。”世尊如是再三语之,婆罗门亦如是再三白世尊,世尊尔时默然受请。

  婆罗门见佛受已,从坐起而去还家,语亲属言:“我明日请佛及比丘僧供养,所应施设愿当助我。”其诸亲属闻之皆喜,或有破薪者、或有作饭者、或有取水者。时婆罗门自庄严堂舍敷床座:“佛及比丘僧当在此座。”时阿摩那城中有施卢婆罗门,与五百婆罗门共往,翅㝹婆罗门常恭敬宗仰之。时施卢婆罗门与五百婆罗门俱往其家,翅㝹婆罗门常法,见其来起出迎之请人屋坐,其日见来亦不出迎亦不请坐,但见自庄严堂舍敷好床座。施卢问言:“为欲娶妇?为欲嫁女?为欲请王?为欲大祠耶?”彼即答言:“我亦不娶妇乃至请王,我欲作大祠,请佛及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如来无所著、应供、正遍知、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施卢问翅㝹言:“实是佛耶?”答言:“实是佛。”再三问言:“实是佛耶?”答言:“实是。”问言:“佛在何处住?我今欲见。”时翅㝹举右手示言:“乃在彼青林中住。”施卢作如是念:“我不应空往,当持何物往见沙门瞿昙也?”即自念言:“今有八种浆,是古昔无欲仙人所饮:梨浆、阎浮浆、酸枣浆、甘蔗浆、[廿/(麸-夫+生)]果浆、舍楼伽浆、婆楼师浆、蒲桃浆。”尔时施卢婆罗门持此八种浆往诣佛所,恭敬问讯却坐一面。时世尊为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施卢闻法极大欢喜,即以八种浆施比丘僧。比丘不敢受言:“佛未听我曹受八种浆。”比丘白佛,佛言:“听饮八种浆,若不醉人应非时饮;若醉人,不应饮,若饮如法治。亦不应以今日受浆留至明日,若留如法治。”

  尔时世尊从此住处至摩罗人间游行,向波婆城。时波婆城诸摩罗,闻世尊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从摩罗人间游行向波婆城,自共作制:“世尊当来皆应共迎,若不迎者罚金百两。”时有摩罗子,字卢夷,无有信乐于佛法僧,是阿难白衣时亲友。时阿难遥见卢夷语言:“甚善卢夷!汝能自出迎佛。”彼答言:“大德!我不以是出迎。波婆城中皆共作制:‘若不出迎佛者,罚金百两。’以是因缘故来,非信敬故来。”时阿难闻之不乐,即往世尊所,白言:“此波婆城中有摩罗子,字卢夷,是我白衣时亲友。善哉!世尊!愿为佐助,令彼得信乐。”佛语阿难:“此有何难?若复有如是者,犹不为难。”尔时世尊即以慈心感卢夷摩罗令诣世尊,犹如有人引导而往。如是卢夷往佛所,头面礼足已却住一面。尔时世尊无数方便为其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即时得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果证,白佛言:“大德!我自今已去,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唯愿世尊常受我衣服饮食医药卧具。”佛告卢夷:“汝今学人,以有明智远尘离垢得法眼净。便言:‘常受我衣服、饮食、医药、卧具。’复更有余学人,已有明智远尘离垢得法眼净,亦当复言:‘常受我衣服饮食医药卧具。’”尔时世尊波婆城中不偏受一人请,时城内家家各敛饮食聚在一处,饭佛及僧。时卢夷往作食处看,唯无饼,彼即于夜办具种种饼,明日与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曹前食受饼。”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受。”

  时世尊从波婆城至阿头。时阿头住处有二比丘是常剃发人,父子出家。时二比丘闻佛从波婆至阿头,彼作如是念:“我曹当办具何等供养世尊?”其父语儿言:“我今当求剃发处,汝可往作钱处求作,若有所得当办具粥供养世尊。”时父即往为人剃发,儿即往作钱赁作,有所得物,尽为办粥,持往供养世尊。世尊知而故问阿难:“何处得此粥?”阿难即以此事具白佛,佛言:“出家人不应为白衣剃发,除欲出家者。若剃发人出家,不应畜剃刀,若畜如法治。”时众僧得剃发刀,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从阿头至迦摩罗。诸比丘得如是根药,阿漏弥那、漏比那、漏提婆、檀豆、檀卢干漏、私罗漏,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曹受如是根药。”白佛,佛言:“听受。”

  是中迦摩罗国诸比丘,得如是尽形寿药,沙蔓那、摩诃沙蔓那、杏子、人兜兜漏、秦敌梨蓼,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受如是尽形寿药。”比丘白佛,佛言:“听受。”

  尔时世尊从迦摩罗至迦维罗卫国。毕陵伽婆蹉在彼国住,患脚劈破,医教涂脚。白佛,佛言:“听涂。”不知以何药涂?白佛,佛言:“听以酥油若脂涂。”手捉酥油臭,佛言:“听用涂药篦。”时手涂脚手腻,佛言:“听脚脚相涂。”涂脚药着浅器中不坚密,佛言:“听作瓶。”若患坌尘,佛言:“听作盖。”时油瓶举处不坚牢。佛言:“听着床下、若悬着壁上、龙牙杙上。”

  时诸比丘患头痛,医教顶上着油,白佛,佛言:“听着。”彼畏慎不敢用香油着,佛言:“听着。油法应尔。”

  时比丘患风,医教作除风药,是中除风药者,烝稻谷、烝酒糟、若大麦,若诸治风草、若麸糠、若煮小便。白佛,佛言:“听时。”

  毕陵伽婆蹉须铫煮,佛言:“听畜。”众僧得大铫。佛言:“听畜。”毕陵伽婆蹉得三种釜:铜釜、铁釜、土釜。佛言:“听畜。众僧亦尔,听畜。”后得瓶、铜瓶、铁瓶、瓦瓶,佛言:“听畜。众僧亦尔,听畜。”毕陵伽婆蹉得煎饼?,佛言:“听畜。众僧亦尔,听畜。”毕陵伽婆蹉得铜杓得樽,佛言:“听畜。众僧亦尔,听畜。”

  四分律卷第四十二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三(三分之七)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药揵度之二

  尔时有吐下比丘,使舍卫城中人煮粥。时有因缘,城门晚开,未及得粥便死。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在僧伽蓝内结净地,白二羯磨应如是结。应唱房若处、若温室、若经行处,众中差堪能作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坐、若诵律、若不诵律,堪能作羯磨者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结某处作净地。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结某处作净地。谁诸长老忍僧结某处作净地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结某处作净地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有四种净地:一者檀越若经营人,作僧伽蓝时,分处如是言:‘某处为僧作净地。’第二者若为僧作僧伽蓝未施僧。第三者若半有篱障、若多无篱障、若都无篱障、若垣墙若堑亦如是。第四者僧作白二羯磨结。”

  诸比丘作是念:“比丘房应结作净地不?”白佛,佛言:“应作,除去比丘、比丘尼、若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房亦如是。若鬼神庙屋亦如是得作净地。”

  时诸比丘不知何处是净地?白佛,佛言:“应结。若疑先有净地,应解然后结。”

  尔时比丘治故僧伽蓝,不知为得作净地不?佛言:“得作。”

  尔时不净地有树生,枝叶荫覆净地,时诸比丘欲安净物着上,不知为净不净?佛言:“根在不净,地即不净。”时有树根在净地,枝叶荫覆不净地,诸比丘欲安净物着上,不知为净不?佛言:“根在净地得净。”时有树根在不净地,枝叶覆净地,果堕在净地,诸比丘不知为净不?佛言:“若无人触,自堕者净。”风吹雨打堕,有猕猴诸鸟触堕,不知为净不?佛言:“若不作意欲使堕者净。”树根在净地,果堕不净地,比丘不知为净不?佛言:“净。”时诸比丘在不净地种胡瓜、甘蔗、菜、枝叶覆净地,比丘不知为净不?佛言:“不净。”时有在净地种胡瓜、甘蔗、菜、枝叶覆不净地,不知为净不?佛言:“净。”

  时六群比丘不净果便食,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食果不作净。”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不净果便食,应净已食之。应作五种净法食:火净、刀净、疮净、鸟啄破净、不中种净,此五种净应食。是中刀净、疮净、鸟净应去子食。火净、不中种净都食。复有五种净:若皮剥、若㓟皮、若腐、若破、若瘀燥。”

  尔时众僧得果园,佛言:“听受。”复不知谁当料理?佛言:“若守僧伽蓝民、若沙弥、若优婆塞。”彼守视人欲得分,佛言:“应计食作价与直。”

  尔时比丘食不破果,大便已子生,比丘畏慎言:“我食生种。”白佛,佛言:“不犯即是净。”

  时诸比丘种菜,自散种子后疑言:“我自种?”不敢食。白佛,佛言:“种子已变,尽听食。”时比丘移菜余处殖疑言:“自殖?”不敢食。白佛,佛言:“以重生故听食。若自种胡瓜、苷蔗、蒱桃、梨、奈呵梨、勒鞞醯勒、阿摩勒、椒姜、荜茇,及移殖应食。”

  尔时有小沙弥,捉净食过水不自胜举,佛言:“听大比丘扶沙弥令过。”时有小沙弥持净食不能上岸,佛言:“听大比丘扶令上。”时有沙弥小,不能举净食悬着壁上、若龙牙杙上,又不能下,白佛,佛言:“听下安床、若机蹬上令得上下。”

  时诸比丘有酥瓶、油瓶不覆,白佛,佛言:“听使净人覆。若无净人,应自手捉盖悬置其上,不应手触。”

  时六群比丘啖不净菜,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断众生命,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不净菜便食之。”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啖不净菜,应净。”时彼便自作净,佛言:“不应自作净,应令净人作净。”时比丘自手捉食已使人作净,佛言:“不应自手捉食已使人作净,应置地使人作净。”彼作净已不受便食,佛言:“不应作净已不受便食,应作净已洗手受食。”彼洗连根菜已更作净,佛言:“不应洗已更作净。此洗即是净。”

  时有比丘先相嫌,便触他净食,作如是意:“令比丘得不净食。”彼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于触者是不净,不触者净。触者犯突吉罗。”

  时有比丘嫌彼比丘,于彼小沙弥边触彼净食,作如是意:“令彼和尚、阿阇梨得不净食。”彼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触者不净,不触者净。触者得突吉罗。”

  时净人作如是意:“强多与比丘食,彼食不尽有余,我曹当食。”彼比丘应口遮言:“莫着。”若不止彼,应小离食器草。彼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净。”

  时诸居士持食饮具往僧伽蓝,与诸比丘赏举。后诸居士来,若自食、若持归、若与比丘食。比丘畏慎不敢食,作如是意:“我曹先手自赏举。”诸比丘白佛,佛言:“此是檀越所有,听为檀越故洗手受食。”

  时病比丘须粥,佛言:“听煮。若无人听自煮。”若更互煮,不知云何煮?佛言:“听使净人净洗器,着水着米煮令沸,洗手受然后自煮令熟。”时不知熟不熟?佛言:“应以勺扬看,若流下循勺则熟。若熟应泻着余器中。”彼泻粥者复具器疲极。佛言:“不应泻粥者并具器,应更一人具器。若热烧手,应捉镊热巾若草。若虫堕粥中应却。”彼烧手,佛言:“应以勺去之。”彼欲分,佛言;“听分。”复不知何器分?佛言:“若以键?、若小钵、若次钵、若勺作分,钵若不正应作钵支,若尘坌应作盖。”

  彼不洗钵器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应净洗然后举。”既洗,不以灰澡豆洗不净。佛言:“应用灰澡豆洗。”洗已不干,便举器便虫生,佛言:“不应不干举,应令干燥然后举。”彼器有陷孔处,食入中,数摘洗穿坏。佛言:“随可洗处洗,余无犯。”

  诸比丘作如是念:“得界内共粥宿、界内煮、自煮不?”佛言:“不应界内共宿、界内煮、自煮。”

  诸比丘作如是念:“重煮粥得界内共宿、界内煮、自煮不?”佛言:“不应界内共宿、界内煮,听自煮。”

  诸比丘如是念:“尽形寿药得界内共宿、界内煮、自煮不?”佛言:“听尽形寿药界内共宿、界内煮、自煮。”

  时有比丘欲受酥错受油,不知成受不?佛言:“不成受。”时有比丘,欲受油错受酥,不知成受不?佛言:“不成受。”欲受此错受彼,不知成受不?佛言:“不成受。”有比丘忘不受食,便持在道行,渡水已忆念:“我当云何?”即白佛,佛言:“若如是忘不受食,便持在道行者,若见有净人,应置食着地,净洗手更受食。”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国。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诸比丘持食着露处不盖藏,放牛羊人若贼持去。诸比丘如是念:“国土饥饿,世尊应听界内共食宿。”白佛,佛言:“若谷贵时听界内共食宿。”

  时诸比丘露处煮食不盖藏,牧牛羊人若贼见持去,比丘作如是念:“谷贵时界内应听煮食。”白佛,佛言:“谷贵时听界内煮。”

  时诸比丘使净人煮食,或分取食或都食尽,诸比丘作如是念:“谷贵时应听自煮食。”白佛,佛言:“谷贵时听自煮食。”

  时诸比丘道路行见地有果,比丘求净人顷,他人已取去。白佛,佛言:“听以草若叶覆果上。”而人故取去,白佛,佛言:“听取。”若见净人应置地洗手受食,诸比丘如是念:“谷贵时世尊应听我曹自取食。”佛言:“谷贵时听自取食。”

  时诸比丘早起受食已,置食入村。彼受请还,余比丘边作余食法,彼或分食或食尽,比丘作如是念:“谷贵时,世尊应听我等早起受食已不作余食法食。”白佛,佛言:“听谷贵时不作余食法食。”

  时有多知识长老比丘入村乞食,得食已持往一处,食已持余食还至僧伽蓝中,于余比丘间作余食法更食,彼比丘或分食若都食尽。诸比丘如是念:“谷贵时,世尊应听我曹从食处持食来不作余食法食。”白佛,佛言:“听谷贵时从食处持食来不作余食法食。”

  时诸比丘受食已,得果胡桃、椑桃、婆陀庵婆罗、阿婆梨,于余比丘边作余食法,彼或分食或都食尽。诸比丘作如是念:“谷贵时,世尊应听我曹得如是果不作余食法食。”白佛,佛言:“听谷贵时得如是果不作余食法食。”

  时诸比丘食已,得水中可食物,藕根、迦婆陀䔖芰、藕子,于比丘边作余食法,彼或分食或都食尽。诸比丘作如是念:“世尊应听我曹谷贵时,食已得如是水中可食物不作余食法食。”白佛,佛言:“听谷贵时食已,得如是水中可食物不作余食法食。”

  时世谷还贱,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我于谷贵时,慈愍诸比丘故听八事:界内共宿、界内煮、自煮、自手取食、受早起食、从食处持余食来、胡桃果等食、水中可食物、足食已不作余食法听食。诸比丘今故食耶?”答言:“故食。”佛言:“不应食。若食如法治。”

  尔时众僧食厨坏,诸比丘以木拄之,木在不净地,有疑不知净不?佛言:“净,得食。”

  时夜移食堕不净地,诸比丘不知净不?白佛,佛言:“净。”夜移食,食堕净不净地间,诸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净。”时有狗从净处衔食至不净地,诸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净,诸恶兽鸟衔去亦如是。”

  时有比丘嫌彼比丘,便移他食着不净地,作如是念:“使彼不得净。”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触者不净,得突吉罗。不触者净。”

  时比丘嫌彼比丘,作如是意:“触净地使彼得不净。”诸比丘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触者不净,得突吉罗。不触者净。”

  时有客比丘来,觅净地欲安食,未至净地明相出,彼不知净不净?白佛,佛言:“净。欲远行者亦如是。”

  时六群比丘畜升斗斛秤,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时诸比丘得胡麻、粳米,得大豆、小豆、大麦、小麦自欲量,白佛,佛言:“听手抄量,若键?、若钵、若小钵量,即以此器大小准以为斛斗。”

  时诸比丘得酥、油、蜜、黑石蜜欲称量,白佛,佛言:“听刻木作铢两如称,齐限四五两,准以为斤数。”彼结上好房作净处,酥油脂涂泥污或烟熏污,白佛,佛言:“不应结上房作净,应结下者作净处。”

  诸比丘得果。佛言:“听一一分,若不足应忆次第,若更得续与。若得多果,应一人与四五枚、若与一抄、若一键?、若次钵、若随能啖者与。若故有余,应更与。”

  时彼与白衣若外道,佛言:“不应与外道、白衣。”彼比丘后畏慎,不敢与父母、若病人小儿、若妊身妇人、若被系闭者、若白衣来至僧伽蓝中,白佛,佛言:“如是人应与,若故有余应压取汁饮。”时须压具,佛言:“听畜。若汁未沸不醉人得饮;若醉人不应饮,若饮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众僧多有供养饮食,诸比丘身患湿,白佛,佛言:“听作吐下药,须羹粥与羹粥,须野鸟肉应与。”

  尔时有比丘患头痛,医教灌鼻,佛言:“听。”不知何物灌?佛言:“以酥油脂灌。”不知云何灌?佛言:“听以羊毛、若劫贝鸟毛渍油中,然后渧着鼻中。”四边流出,佛言:“听作灌鼻筒。”彼便持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作。应用骨、若牙、若角、若铁、若铜、若白镴、若铅锡、若苇、若竹、若木。”彼不洗便举置,佛言:“不应不洗举置。”洗已不燥后虫生,佛言:“不应洗已不燥,应令燥举置。”

  时有比丘患头痛,医教灌鼻,药不入,佛言:“听手摩顶、若摩脚大指、若以凝酥塞鼻。”

  尔时有比丘患风,医教用烟,佛言:“听用烟。”时须烟筒,佛言:“听作。”彼以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筒。应用骨、若牙、若角、若铁、若铜、若白镴、若铅锡、若木作。若患火烧烟出处,听安铁。”若患筒零落,佛言:“听作囊盛。”手持不坚,佛言:“应作带系着肩上。”彼须丸药,佛言:“听作。”手持不坚,应盛着薰筒囊中。

  时有比丘患疮,医教作涂疮药,佛言:“听作,彼疮熟,应以刀破着药。自今已去,听以刀破疮,患疮臭应洗。若以根汤、茎叶华果汤,及小便洗时以手洗患痛,以鸟毛洗。若药汁流弃,以物拥障四边。若患燥以油涂,若上弃以物覆,若疮臭香涂。”

  时诸比丘患疟,佛言:“听厚衣覆,若故寒应以卧具毡褥覆上,若寒不止应一比丘共卧。”彼畏慎不敢与病者共卧,佛言:“听与病人共卧。”

  时有白衣病,来至僧伽蓝,比丘为看病,诸比丘白佛,佛言:“应方便喻遣,若称举佛法僧者,能作事为作。”病人死,诸比丘畏慎不敢弃,世尊有如是语:“不应弃。”白衣丧,诸比丘白佛,佛言:“应为僧伽蓝净故弃之。”

  时六群比丘剃三处毛,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剃三处毛。”

  时六群比丘互相看尾,谁尾长?谁尾短?着何药?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更相看尾,问其长短、着何等药。”

  时六群比丘以酥油灌大便道,佛言:“不应灌。”彼教人灌,佛言:“不应教人灌。”

  尔时比丘在北方住安居已,形体枯燥颜色憔悴,至祇桓精舍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世尊慰问客比丘:“汝住处安乐和合不?不以乞食疲苦耶?”答言:“住处安乐和合无诤,彼国无粥,不得粥故气力羸乏。”佛问言:“彼国常食何等食?”答言:“彼国常食饼。”佛言:“听食饼。”

  尔时有波罗㮈国市马人来至舍卫国,欲为众僧作饼作豆麨,作麨与麨奁与量麨器,与盐与盛盐奁,与苦酒苦酒瓶,与木欓与卮与匕,与勺与摩膏与卮碗,与食根食、茎食、叶食、华食、果食、油食、胡麻食、黑石蜜食、细末食,佛言:“一切听受食。”

  诸比丘如是食,不知此粥是食、非食?是请、非请?是足食、非足食?佛言:“若持草画无迹,非食、非请、非足食。”

  时比丘作如是念:“饮煮饭汁,为是食、非食?是请、非请?是足食不?”佛言:“若不合滓饮,非食、非请、非足食。”

  时诸比丘作如是念:“不知饼是食、非食是请、非请、是足食不?”佛言:“非食乃至非足食。”

  时六群比丘,以共宿盐合食食。佛言:“不应共宿盐合食食。”

  时优波离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何等是尽形寿药应服?”佛语优波离:“不任为食者,比丘有病因缘,尽形寿应服。”(药揵度具足竟)

  迦絺那衣揵度第八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众多比丘在拘萨罗国安居,十五日自恣竟,十六日往见世尊。彼道路值天雨,衣服皆湿,僧伽梨重疲极,诣舍卫国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尔时世尊慰劳诸比丘言:“汝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乞食为苦,道路不疲极耶?”答言:“住止和合安乐。不以乞食为苦。大德!有众多比丘,在拘萨罗国异处夏安居竟。十五日自恣已,十六日便持衣钵来见世尊,道路遇天雨,衣服湿僧伽梨重疲极。”

  有众多粪扫衣比丘,在寒雪国异处夏安居,十五日自恣竟,十六日持所得新故衣,便往见世尊。道路遇天雨,衣服湿重疲极,诣祇桓精舍到佛所,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佛慰劳诸比丘言:“汝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乞食为苦?道路不疲极耶?”答言:“住止和合安乐,不以乞食为苦。大德!有众多持粪扫衣比丘,在寒雪国异处夏安居,十五日自恣竟,十六日持新故衣来见世尊。道路遇天雨,衣服湿重疲极。”

  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安居竟有四事应作。何等为四?应自恣、应解界、应结界、应受功德衣,安居竟有此四事应作。有五事因缘受功德衣。何等五?有长衣、不失衣、别众食、展转食、食前食后不嘱比丘入聚落,有如此五事因缘受功德衣。受功德衣已,得五事。何等五?得畜长衣、离衣宿、别众食、展转食、食前食后不嘱比丘入聚落。受功德衣已得作五事,众僧应如是受功德衣。若得新衣、若檀越施衣、若粪扫衣、若是新衣、若是故衣,新物帖作净。若已浣,浣已纳作净。不以邪命得、不以相得、不激发得、不经宿得,不舍堕作净。即日来,应法,四周有缘,五条作十隔,如是衣僧应受作功德衣,若复过是者亦应受。应自浣染舒张辗治裁作十隔缝治,应在众僧前受,僧已受功德衣竟。云何僧不成受功德衣?不但浣已成受功德衣、不但辗治、不但安缘、不但裁隔、不但编边、不但安纽、不但作叶、不但安钩,若邪命得、若谄曲得衣、相得衣、激发得衣、经宿得衣,舍堕不作净,不即日来不应法受衣、四周不安缘、不在僧前受、若有难无僧伽梨,若僧如法受功德衣,而彼在界外住自受衣,如是不成受功德衣。云何成受功德衣?若得新衣、檀越施衣、粪扫衣、若是新衣、若是故衣、新物帖作净、若已浣、浣已纳作净、非邪命得、非谄曲得、不以相得、不以激发得、不经宿、不舍堕作净,即日来应法,四周安缘,五条作十隔若过,如是衣受作功德衣。自浣染舒张辗治裁作十隔缝治,在众僧前受,众僧已受功德衣竟。若如法受功德衣,在界内受如是成受功德衣。”

  时六群比丘以大色染衣为僧受作功德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大色染衣作功德衣。”彼用锦作,佛言:“不应用锦。”彼用白色,佛言:“不应用白色。自今已去,听用袈裟色。”

  尔时有异住处,现前僧得大贵价功德衣,彼比丘不知云何?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白。应如是白。‘大德僧听!今日众僧受功德衣。若僧时到僧忍听,众僧和合受功德衣。白如是。’如是白已,差一比丘应问言:‘谁能为僧持功德衣?’能者答言:‘我能。’众中差堪能作羯磨者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差某甲比丘为僧持功德衣。白如是。’‘大德僧听!僧差某甲比丘为僧持功德衣。谁诸长老忍僧差某甲比丘为僧持功德衣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为僧持功德衣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即应羯磨衣与持功德衣比丘,作如是言:‘大德僧听!此住处僧得可分衣,现前僧应分。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持此衣与某甲比丘,此比丘当持此衣,为僧受作功德衣于此住处持。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僧得可分衣物,现前僧应分,僧今持此衣与某甲比丘。此比丘当持此衣,为僧受作功德衣,于此住处持。谁诸长老忍僧持此衣与某甲比丘,某甲比丘当持此衣,为僧受作功德衣,于此住处持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持此衣与某甲比丘,某甲比丘当持此衣,为僧受作功德衣,于此住处持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比丘应起捉衣,随诸比丘手得及衣、言得相了,应作如是言:‘此衣众僧当受作功德衣,此衣众僧今受作功德衣,此衣众僧已受作功德衣竟。’如是第二、第三说。彼诸比丘应作如是语:‘其受者已善受,此中所有功德名称属我。’彼应答言:‘尔。’”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白世尊言:“为以过去三句,为以未来、为以现在受功德衣耶?”佛语优波离:“为满足语故说九句,亦不以过去三句受功德衣,亦不以未来三句受功德衣,以现在三句受功德衣。何以故?优波离!过去已灭、未来未至,是故以现在三句受功德衣。若得未成衣,应众僧中羯磨差比丘令作。若得已成者,应如法受。”

  彼六群比丘,春夏冬一切时中为僧受功德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春夏冬一切时中受功德衣。自今已去,听自恣竟不受功德衣一月,受功德衣五月。”

  彼六群比丘不出功德衣,作如是意:“以久得五事放舍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意:‘以久得五事放舍故,而不出功德衣。’自今已去,听冬四月竟僧应出功德衣。应如是出。‘僧集和合,未受大戒者出,不来者说欲。僧今何所作为?’应答言:‘出功德衣。’‘大德僧听!今日众僧出功德衣。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和合出功德衣。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出功德衣,若不出过功德衣分齐,突吉罗。有八因缘舍功德衣:去、竟、不竟、失、断望、闻、出界、共出。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界外,作不还意出去,去便失功德衣。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界外作衣,彼作衣竟便失功德衣。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界外作如是念:‘亦不作衣亦不还衣,不竟舍功德衣。’若比丘受功德衣已,出界外作衣竟,彼比丘失衣,功德衣亦失。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界外悕望得衣,彼比丘出界外,便至悕望得衣处,比丘见已不得衣,望断更无有望处,彼望断失功德衣已。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去界外作衣,作衣竟闻众僧出功德衣,彼闻便失功德衣已。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界外作衣竟,数作还意在界外,众僧出功德衣,彼在界外失功德衣已。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在界外作衣,彼衣若竟、若不竟还住处,彼比丘和合出衣,是为八事。

  “复有六事: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界外作不还意去,未得衣去,便失功德衣。(除上八事中失衣及望断二句,余者如上)。复有六事:若比丘受功德衣竟,持衣出界外作衣,作衣竟便失功德衣(除上八事中去及望断二句,余者如上)。未得衣复有十五句(次已得衣亦有十五句)。得衣未得衣复有十五句(此错互上八事,更无异故不出)。复有十二事:若比丘受功德衣已出去,求悕望衣得所望衣,在界外作衣,作衣竟失功德衣(不竟句亦如是,失亦如是,望断如上)。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去望得衣,不语人当还,出界外所望衣处,而不得所望衣,乃得非所望衣,在界外作衣,作衣竟便失功德衣(不竟亦如是,失亦如是,望断如上)。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去不语人当还,亦不作还意在界外,至望衣处,得所望衣、不得所望衣,在界外作衣,作衣竟便失功德衣(不竟亦如是,失亦如是,望断如上)。复有十二事:得所望衣、不得所望衣,同上十二事。复有九事:若比丘受功德衣竟出去,未得衣在界外,余比丘问言:‘汝在何处宿?衣在何处?何不持来,为汝作衣?’彼比丘还至住处,闻众僧出功德衣,彼作如是念:‘僧今出功德衣,方作衣。’彼即作衣竟失功德衣(不作衣亦如是,失衣亦如是,此是在界内闻三句,持衣出界外道路闻三句亦如是,持衣至彼比丘所三句亦如是,是为九句事。次已得衣九句亦如是,得衣不得衣各九事亦如是)。若比丘受功德衣已,出界外至余方,彼作是念言:‘若得善伴当去,若不得善伴当还。’至中道闻众僧出功德衣,彼如是念:‘我当作衣。’作衣竟彼失功德衣(不竟亦如是,失衣亦如是,界外亦如是,闻亦如是五句)。若比丘受功德衣竟,欲往静处清净,若乐彼当住、不乐当还。彼比丘至彼间,闻众僧出功德衣,彼作是言:‘我曹当作衣。’作衣竟舍功德衣(不竟亦如是,失衣亦如是界外亦如是,闻亦如是五句)。有二种舍功德衣,持功德衣,比丘出界外宿,众僧和合共出。”(迦絺那衣具足竟)

  拘睒弥揵度第九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有比丘犯戒,是中或有言:“犯戒。”或有言:“不犯。”是中见犯比丘,语不见犯比丘言:“此比丘实犯,非是不犯。”彼不见犯比丘意解,即言:“如是,是比丘实犯戒,非是不犯。”彼即和合举罪。犯罪比丘言:“我不犯、不成举,非法举我,羯磨不成。”彼即往人间觅朋党,语余比丘言:“我不犯、不成举,非法举我,羯磨不成。”彼比丘见如是,此比丘不犯、不成举,非法举,羯磨不成。犯罪比丘即将余部党随举比丘,来至先言不见犯比丘所语言:“长老!此比丘不犯戒、不成举,非法举他,羯磨不成。”彼比丘还见不犯便言:“彼不犯,不成举,非法举,羯磨不成。”彼被举随举比丘,与见犯比丘别部说戒羯磨。时举罪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此被举、随举比丘,与我等别部说戒羯磨。”佛言:“此痴人破僧,若彼如我所说羯磨说戒者,羯磨成就不犯。汝等若如我所说羯磨说戒亦成就不犯。何以故?有二不同住处。何等二?彼比丘自作不同住,若僧与作不同住。云何比丘自作不同住?若比丘僧破,求外朋党,是为比丘自作不同住。云何僧与作不同住?僧与作不见犯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是为僧与作不同住。是为二种不同住。有二种同住处:是比丘自作同住处,若僧与作同住处。云何自作同住?此比丘僧破,自部党求外善部党,此比丘自作同住。云何僧与作同住?众僧和合,先与作不见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后和合僧还解,是为僧与作同住。是为二种同住处。”

  彼被举比丘、随举比丘,与此举比丘斗诤,共相骂詈诽谤,互求长短。时众多比丘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彼被举比丘、随举比丘,与此举比丘斗诤,共相骂詈诽谤,互求长短。我等当云何?”佛言:“听众僧破非法和合,应在如是处坐,令身口不出恶,众僧破如法和合,应隔一人坐。”尔时世尊,往被举比丘所,作如是言:“汝曹莫犯罪,而言不犯不忏悔。何以故?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言:‘长老犯罪,自见不?’答言:‘不见。’彼比丘多闻知阿含、持法持律知摩夷,多得伴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彼犯罪比丘作是念:‘彼比丘多闻知阿含持法、持律知摩夷,多有伴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我今若不见罪,此比丘今即当为我作不见罪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若彼比丘与我作不见罪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者,彼比丘不复与我共羯磨说戒,不共我自恣同一屋住,一处坐一床一板,在前食、后食,亦不随岁数大小恭敬礼拜执手迎逆。若彼比丘不与我同一羯磨共说戒,乃至不执手迎逆者,众僧便有斗诤事生,共相骂詈诽谤,伺求长短,僧便当破,令僧尘垢,令僧别异住。’若比丘重此破僧事者,应如彼言:‘有罪,应如法忏悔。’止!止!比丘莫共斗诤骂詈,共相诽谤,伺求长短。汝等一切当共和合齐集,同一师学如水乳合,利益佛法安乐住。”

  尔时世尊告被举比丘、随举比丘如是言已,便往至举他比丘所语言:“汝等莫数举他比丘事。何以故?是中比丘犯事,彼比丘问言:‘长老!自见犯罪不?’彼言:‘不见。’彼比丘若多闻知阿含,持法持律知摩夷,多朋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彼比丘作如是念:‘彼比丘多闻知阿含,持法持律知摩夷,多朋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若彼言:“不见罪。”我等今即便当举作不见罪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我等若与作不见罪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我等便不与彼共一羯磨说戒,不共自恣,乃至不执手迎逆。我等不共一羯磨说戒,乃至不执手迎逆者,众僧便当斗诤,共相骂詈诽谤伺求长短,令僧破、令僧尘垢、令僧别住。’若比丘重此破僧事者,不应举彼比丘罪。止!止!比丘莫斗诤,共相骂詈诽谤伺,求长短。汝等一切当共齐集,同一师学如水乳合,利益佛法安乐住。”

  尔时世尊语彼比丘已,此夜过明旦着衣持钵,入拘睒弥乞食已还至僧伽蓝中,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乃往过去世,有伽奢国王梵施、拘萨罗王长生,父祖怨仇。梵施王兵众威力勇健,财宝复多。长生王兵众威力不如,财宝复少。后异时,梵施王与四部兵来至拘萨罗国罚长生王,夺得一切国土兵众库藏珍宝。时王长生与第一夫人逃走,至波罗㮈国,假作螺髻婆罗门,夫妇在陶师家住。后异时长生王第一夫人心生如是念:‘欲得其地平整,四交道头日初出时,见四部兵共斗洗刀汁饮。’即至王所白言:‘王欲知不?我今如是念:“欲得其地平整,四交道头日初出时,见四部兵共斗洗刀汁饮。”’王言:‘汝今何由得从如是愿?梵施王与我父祖怨仇,夺我国土兵众库藏珍宝无有遗余。’夫人言:‘我若不得从如是愿者便当死。’时梵施王有大臣字富卢醯侈,是长生王伴,长生王语妇言:‘须我语伴令知。’时长生王即至富卢醯侈所语如是言:‘伴今知不?我第一夫人生如是念:“欲得其地平整,于四交道头日初出时,见四部兵斗洗刀汁饮。”念已即来白我说如是事。我语言:“汝今何由得从如是愿?梵施王与我父祖怨仇,夺我一切国土兵众库藏财宝都尽。”夫人即言:“我若不得从如是愿者便当死。”我即语言:“须我以此因缘语伴令知。”’富卢醯侈言:‘小止!须我瞻其腹内。’时富卢醯侈往瞻长生王第一夫人腹内已,即偏露右肩长跪执手三反称言:‘拘萨罗王在腹内。’语夫人言:‘当得其地平整,于四交道头日初出时,见四部兵共斗洗刀汁饮,在某处住。’时富卢醯侈往梵施王所白如是言:‘王欲知不?有如是星出。时应清旦,日初出时在四交道头,四部兵共斗洗刀刃。’王言:‘富卢醯侈!今正是时。’时富卢醯侈即集四部兵,于四交道头共斗洗刀刃。时长生王夫人,得其地平整,于四交道头日初出时,见四部兵共斗洗刀刃。时夫人得洗刀汁饮已胞胎成足,遂便生男儿,颜貌端正,即字为长。其年长大,王长生甚爱念之。

  “时王梵施,闻拘萨罗王长生与第一夫人逃走,作螺髻婆罗门在陶师家住,即敕傍人言:‘汝往陶师家,收取长生王及第一夫人,坚牢执持将来,并打恶声鼓为现死相,从右门出破为七分着尖标头。’时王长生闻梵施王作如是教敕,即唤儿长语言:‘汝今知不?伽奢国王梵施,是我父祖怨仇,彼夺我一切国土兵众财宝都尽,并敕傍人令杀我等。汝可逃走,勿为梵施王所杀。’时王子长即逃走。时梵施王使人即收王长生及第一夫人,执缚并打恶声鼓现死相,众人聚集。时长生王子微服,寻父母后啼泣流泪。时王长生顾见其子,作如是言:‘怨无轻重,皆不足报。以怨报怨,怨终不除,唯有无怨而除怨耳。’如是再三言。时众人作如是念:‘拘萨罗王颠狂心乱,今日方教长摩纳。今谁是长摩纳也?’时众人亦如是三言。时梵施王使人即将长生王从右门出,分为七分着尖标头。时长生王子长,从彼还入波罗㮈城,学种种技术,学书、学瞻相星宿、秘谶、算数及画诸形像、音乐、戏笑,在于众中最为第一。尔时梵施王妓女所住处,去边不远有调象师,时王子长往象师所语言:‘我欲学调象。’答言:‘可学。’时长摩纳,夜时过半弹琴歌戏出美音声。时王梵施于夜闻弹琴歌戏声,其音调美。闻已即问傍人言:‘谁于夜过半弹琴歌戏?其音调好。’答言:‘王今知不?去王妓女不远有调象师住,彼有弟子字长摩纳,是彼于夜过半弹琴歌戏声,其音调好。’闻已即言:‘唤来,我欲见之。’即受教往唤来,头面礼王足已一面住。王问言:‘汝实于夜过半弹琴歌戏出美音声耶?’答言:‘尔。’王言:‘汝今于我前可弹琴歌戏出美音声。’时即于王前弹琴歌戏出美音声,王闻之极大欢喜。王言:‘住此,当与汝食。’答言:‘尔。’时王梵施第一夫人住屋无人得入者,唯王夫人及长摩纳。后异时夫人失摩尼珠,夫人至王所白言:‘王知不?我失摩尼珠。’王言:‘有谁入者?’夫人言:‘更无人入,唯有王及我长摩纳。’时王即唤长摩纳问言:‘我第一夫人失珠,汝取耶?’彼作如是念:‘王夫人屋更无人入,唯有王夫人及我。若我言:“不取。”恐王必当治我,我且由来习乐不堪苦毒。’即报王言:‘我取。’王言:‘共谁取?’答言:‘共王大子。’‘更复有谁?’答言:‘复共第一有智慧大臣。’‘更复有谁?’答言:‘与王国中第一大长者。’‘更复共谁?’答言:‘共第一淫女。’时王即收长摩纳太子、大臣、长者、第一淫女系之。王太子语长摩纳言:‘汝知我实不取珠,而虚言我取耶?’长摩纳言:‘汝实不取,我亦不取。汝是王第一太子,王所爱重,必不为珠故断汝命,以是故相引耳。’第一有智慧大臣,语长摩纳言:‘汝实知我不取珠,而虚言我取耶?’长摩纳言:‘汝实不取,我亦不取。汝是有智慧大臣能觅得珠,是故相引耳。’大长者语长摩纳言:‘汝实知我不取珠,而虚言我取耶?’长摩纳答言:‘汝实不取,我亦不取。汝是国之大长者,大富财宝无数,若王须珠汝能与之,以是故相引耳。’第一淫女语长摩纳言:‘汝知我不取珠,而虚言我取耶?’答言:‘汝实不取,我亦不取。汝是第一淫女,多人系意在汝,未得汝者必求觅得珠,以是故相引耳。’

  “时波罗㮈国白贼,闻王第一夫人失珠,王收系摩纳太子、大臣、大长者、淫女,即来至长摩纳所问言:‘王夫人实失珠不?’答言:‘失珠。’问言:‘谁入夫人屋?’答言:‘唯王、夫人及我。’问言:‘谁在中行?’答言:‘有猕猴在中行。’彼言:‘长摩纳!今珠可得耳。’时贼即往梵施王所白王言:‘王今知不?今珠可得,王可出女人庄严具。’王即出种种庄严具璎珞,集众猕猴令着璎珞置在宫中。时彼先在内猕猴,见诸猕猴皆着璎珞,便出所偷夫人珠以自严身。时贼即四方围绕捕取猕猴,以白王言:‘王今知不?我已得珠。’时王梵施即唤长摩纳来语言:‘汝不取珠,何故言取耶?’即答王言:‘我作如是念:“夫人屋无人入者,唯王、夫人及我。我若言:‘不取。’恐王治我苦毒,而我不堪苦毒。”故言取之耳。’‘汝复何故引太子耶?’答言:‘我作是念:“太子王甚爱念,必不以珠故而断其命。”以是故引太子耳。’‘汝何故引第一大臣?’答言:‘我作是念:“大臣多知,必能作方便还求得珠。”以是故引耳。’‘汝复何故引大长者?’答言:‘我作是念:“王若须宝,长者大富足能与王珠。”是故引耳。’‘汝复何故引淫女?’答言:‘我作是念:“国中人及与众贼,系心在彼淫女。其未得者,必能为淫女故,还觅得珠。”是故引耳。’王言:‘未曾有,长摩纳有如是智慧。’王即用长摩纳作一切处尊。

  “后于异时,梵施王严四部兵出行游猎。时王及四部兵各各众乱逐鹿。时天热疲极,时长摩纳即将王车至屏处止息,王下车在车阴中,枕长摩纳膝上眠。时长摩纳作如是念:‘此王是我父祖怨仇,破我国土,夺我父祖四部兵众及库藏宝物一切皆尽,杀我父母,断拘萨罗王种。’念昔日怨故,即时拔剑欲断王头。念父往言:‘怨无轻重,皆不足报,以怨除怨怨无已时,唯有无怨而怨自除耳。’即还内剑。时梵施王惊觉,长摩纳问王言:‘何故惊耶?’王言:‘拘萨罗王有儿,字长摩纳,拔剑欲断我命。’即答王言:‘今此何处有长生王子长摩纳?唯有王及我耳,王但安眠。’王第二眠亦如是。乃至第三眠,长摩纳如前思惟复拔剑,王即惊觉。时长摩纳即撮王头,王言:‘汝欲杀我耶?’答言:‘尔。’‘以何事故?’答言:‘我是长生王子长摩纳,王是我父祖怨仇,破我国土,夺我父一切兵众库藏宝物都尽,杀我父母,断拘萨罗王种。念此怨仇故,是故欲杀王耳。’王即语言:‘今还汝父祖兵众国土一切珍宝,莫得杀我。’答言:‘当活王命,王亦莫杀我。’王答言:‘亦赦汝命。’时彼共除父祖时怨,即共和合犹若父子,共同一乘还波罗捺国。时王梵施集诸大臣告如是言:‘若见长生王子长摩纳者当取云何?’或有言:‘治令如贝。’或有言:‘以刀杀之。’或有言:‘车掉之。’或有言:‘高悬其头。’或有言:‘然令如炬。’或有言:‘热油煎之。’或有言:‘刬其身。’或有言:‘利钩钩肉。’或有言:‘以蜜煮之。’或有言:‘缠身放火。’或有言:‘衣裹烧之。’或有言:‘截手、截脚、截耳、截鼻。’或言:‘生贯着尖标头。’或言:‘截头。’王即示诸臣言:‘此是长生王子长摩纳,自今已去一切众人不得论说。何以故?彼活我命、我活彼命。’时王即还其父时兵众及一切国土库藏珍宝,即庄严其女与之。

  “汝等诸比丘!彼执刀剑长摩纳,有父祖怨仇,还共和合,犹若父子。汝等出家为道,同一师同一学,如水乳合,利益佛法安乐住。止!止!诸比丘!莫共斗诤、共相骂詈诽谤、互求长短,和合莫共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利益佛法安乐住。”中有异比丘白佛言:“世尊!但自安住,如来是法主,诸比丘斗诤事自当知。”尔时世尊,第二、第三语拘睒弥比丘:“止!止!莫共斗诤,骂詈诽谤,互求长短,和合共住同一师学如水乳合,利益佛法安乐住。”彼比丘如是言:“世尊!但自安住,如来是法主,比丘斗诤事自当知。”

  尔时世尊为拘睒弥比丘说此偈言:

 “众恶声流布,  不求尊上法;
  破于众僧时,  亦不以余事。
  断骨害生命,  盗取牛马财;
  国土斗诤乱,  亦有还和合。
  汝曹可无有,  种种骂詈者;
  其有如是者,  彼怨终不除。
  种种恶骂詈,  终不还加报;
  其能忍默者,  彼怨自得除。
  以怨除怨仇,  怨仇终不除;
  无怨怨自息,  其法勇健乐。
  亦不教他作,  己身亦不为;
  能行如是者,  如雨淹众尘。
  无坚说坚牢,  坚牢不见坚;
  彼不解坚牢,  堕邪忆念中。
  坚牢知坚牢,  不坚知不坚;
  彼解坚牢法,  入于正念中。
  犹如人执箭,  执缓自伤手;
  沙门不善良,  增益于地狱。
  若能善执箭,  执急不伤手;
  沙门善自良,  便得生善道。
  虽有袈裟服,  坏抱于结使;
  不能除怨害,  彼不应袈裟。
  结使已除灭,  持戒自庄严;
  调伏于怨仇,  彼则应袈裟。
  处处遍求伴,  无有称己者;
  宁独坚其心,  不与愚者同。
  若处处求伴,  不得如己者;
  宁独自行善,  不与愚恶伴。
  独行莫作恶,  如山顶野象;
  若审得善伴,  共行住勇健。
  游处在诸众,  其心常欢喜;
  若不得善伴,  独行常勇健,
  舍于郡国邑,  无事如野象。”

  尔时世尊,以拘睒弥比丘斗诤,共相诽谤骂詈,众僧恼乱。世尊不喜,不语众僧及供养人,自举卧具着本处,执持衣钵,以神足力从拘睒弥还舍卫国。时拘睒弥诸优婆塞,闻世尊以诸比丘斗诤,共相诽谤骂詈,众僧恼乱。世尊不喜,不语众僧及供养人,自举卧具着本处执持衣钵,以神足力从拘睒弥国还舍卫国。时诸优婆塞,自共作制限:“我等众人,都不应见拘睒弥比丘,起迎恭敬礼拜问讯语言,及供养衣服、饮食、病瘦医药。”彼诸比丘如似被举住,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尽皆远离无有与语者。彼诸斗诤比丘遂无有利养,作如是念:“我等可于世尊所灭此斗诤事。”即往舍卫国。时舍利弗闻拘睒弥比丘斗诤,共相诽谤骂詈口如刀剑,从拘睒弥来舍卫国,即与五百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此拘睒弥比丘斗诤,共相诽谤骂詈,口如刀剑,从拘睒弥来至舍卫国,我曹当云何?”佛告舍利弗:“应听二部所说,若有比丘如法语者,则应受彼语,称誉长养与为伴党。”舍利弗复白佛言:“云何知彼比丘是法语、非法语?”佛告舍利弗:“有十八事破僧:法非法、毗尼非毗尼、犯不犯、轻言重、有余无余、粗恶不粗恶、以应行不应行、制不制、说不说。”佛告舍利弗:“汝观此事,则知彼比丘如法语、非法语。”复白佛言:“云何与拘睒弥比丘房舍卧具?”佛言:“应持屏处房舍卧具与,若无屏处应作屏处与,如众僧分卧具法等与。”舍利弗白佛言:“众僧衣物,云何与拘睒弥比丘分?”佛言:“随上座次到应与。”舍利弗白佛言:“拘睒弥比丘若小食与粥时,当云何坐?”佛告舍利弗:“我先不作如是语耶?众僧破非法和合,应在身口不生恶处坐,众僧破如法和合事已灭,应间阙一人坐处坐。”

  尔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闻拘睒弥比丘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从拘睒弥来至舍卫国,即与五百比丘尼俱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大德!此拘睒弥比丘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从拘睒弥来至舍卫国,我等当云何?”佛告瞿昙弥:“应听二部语,若有比丘如法语者,则应受彼语,称誉长养与为伴党。”复白佛言:“云何知彼比丘是法语、非法语?”佛告瞿昙弥:“有十八事破僧:法非法乃至说不说,如上。汝观此事,则知彼比丘如法语、非法语。瞿昙弥比丘尼!应从众僧乞教授在如法比丘部中求。”

  尔时阿难邠坻,闻拘睒弥比丘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口如刀剑,从拘睒弥来舍卫国,与五百优婆塞俱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拘睒弥比丘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口如刀剑,从拘睒弥来至舍卫国,我等当云何?”佛言:“应听二部语如上,若有檀越布施,应分作二分。此亦是僧,彼亦是僧。居士!如破金杖为二分,二俱是金。如是居士布施物,应分为二分。此亦是僧,彼亦是僧。”

  尔时毗舍佉无夷罗母,闻拘睒弥比丘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口如刀剑,从拘睒弥来至舍卫国,与五百优婆私俱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拘睒弥比丘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口如刀剑,从拘睒弥来至舍卫国,我等当云何?”佛言:“应听彼二部所说,如上。若有布施衣物,应分为二分,此亦是僧、彼亦是僧。如破金杖为二分,彼此是金。若有布施衣物,应分为二分,此亦是僧、彼亦是僧。”

  尔时被举比丘道路行,静处心自念言:“我此诤事,应当引修多罗、毗尼、阿毗昙,检校佛法是举、非举,为是如法举羯磨成就,为是不如法举羯磨不成就耶?”时即看修多罗、毗尼、阿毗昙,检校佛法律,作是念:“是犯、非为不犯,是举、非为不举,如法举羯磨成就、非为不如法举羯磨不成就。”彼即至随举比丘所,作如是言:“我在道路行,在静处思惟作是念:‘我今此斗诤事,是犯非犯耶?’即看修多罗、毗尼、阿毗昙,检校佛法律。是犯、非为不犯,是举、非为不举,如法举羯磨成就、非为不如法举羯磨不成就。”时随举比丘,即将被举比丘至举罪比丘所白言:“此被举比丘,语我如是言:‘在道路行,在静处思惟,心自念言:“如上所说。”’”尔时举罪比丘,即将随举比丘、被举比丘,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白佛言:“此随举比丘,将被举比丘来至我所,以被举比丘因缘具向我说,今即复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告诸比丘:“是犯、非不犯,是举、非不举,如法举,此比丘羯磨成就。若彼比丘顺从众僧忏悔改过,求索解不见举羯磨者,即应白四羯磨解。应如是解,彼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僧举我作不见举羯磨,我今顺从众僧改过忏悔,乞解不见举羯磨,愿僧慈愍故为我解。’如是第二、第三说。是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坐,若诵律、若不诵律,能羯磨者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作不见举羯磨。今顺从众僧改过忏悔,乞解不见举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某甲比丘僧与解不见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与作不见举羯磨,彼顺从众僧改过忏悔,今求僧乞解不见举羯磨。谁诸长老忍僧解彼某甲比丘不见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第一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解不见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佛言:“听作白羯磨和合,应如是白。‘大德僧听!所因事令僧斗诤诽谤,共相骂詈互求长短,彼人犯事被举,今已还解,已灭僧尘垢。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作和合。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和合。”

  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所因事令僧斗诤诽谤骂詈,互求长短,令僧破、令僧别异住、令僧尘垢。彼事未料理、未处分、未灭僧尘垢,颇得如法和合不?”佛言:“不得如法和合。优波离!彼所因诤事,令僧斗诤诽谤骂詈,互求长短,令僧破、令僧别住、令僧尘垢。彼诤事已料理、已分处、已灭僧尘垢,得如法和合。”佛言:“自今已去听作白羯磨和合布萨,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所因事,令僧斗诤诽谤骂詈,互求长短令僧破、令僧别住、令僧尘垢。彼人僧为作举罪,已还为解,已灭僧尘垢。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作和合布萨。白如是。’应如是白已和合布萨。”

  尔时佛告优波离:“有五种犯罪人。何等五?比丘如是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彼语此比丘言:‘若见此罪应忏悔。’此是第一犯罪人。比丘如是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彼比丘言:‘汝若见罪,应僧中忏悔。’是第二犯罪人。比丘如是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彼比丘言:‘汝若见罪,当于此僧中忏悔。’是第三犯罪人。比丘如是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众僧应舍弃莫问,语如是言:‘汝今不见罪,汝所往之处,彼亦当举汝罪,为汝作,自言:“不听汝作阿㝹婆陀,不听布萨自恣,如调马师,恶马难调,即合所系杙弃之。”汝比丘不自见罪,亦复如是一切舍弃,汝所往之处,乃至不听汝布萨自恣。如是人不应从求听如是,此即是听。’此是第四犯罪人。比丘如是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彼应众僧中作不见举白四羯磨,此是第五犯罪人。”

  时长老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有几法应得作料理事人?”佛言:“有五法应料理。何等五?欲作事比丘,应观察此事实不实,或有事不实。彼比丘若知此事不实,不应作。彼比丘若知此事实,应更观察此事有利益无利益。或有事无利益,彼比丘若知此事无利益,不应作。若比丘知此事有利益,应更观察此事时作非时作,或有事非时作。彼比丘若知是事非时作,不应作。彼比丘若知此事是事作,应更重观察,若作此事令僧斗诤诽谤骂言,令僧破、令僧别住、令僧尘垢,为不令僧斗诤,乃至不令僧尘垢,彼比丘若知作事令僧斗诤,乃至令僧尘垢,不应作。若比丘作事不令僧斗诤,乃至不令僧尘垢,彼比丘应重更观察,若比丘作事为得伴党、不得伴党,或作事不得比丘伴党。彼比丘若知作事不得比丘伴党,不应作。彼比丘若知得比丘伴党,应知时好心善念应作。优波离!比丘知此五法,应得作料理事人。”

  尔时优波离,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向佛,而说偈言:

 “为僧说此语,  义利决定故;
  云何得知胜?  比丘得坚持。”

  尔时世尊说偈答优波离言:

 “第一持戒不毁坏,  比丘威仪自端身;
  怨家不能如法呵,  彼能得是他无语。
  彼住如是清净戒,  得无畏说无疑难;
  在众不怖无变异,  不失于义随问答。
  如是众中而问义,  卒答不思无忧虑;
  随时问义皆能答,  应答诸问心无异。
  恭敬长老诸比丘,  上座中座及下座;
  能说因本善分别,  解诸怨家欺诈语。
  怨家不能得其胜,  亦能调伏于多人;
  常为师教而不亏,  庄严智慧众所可。

 “若犯如是事,  不犯得罪除;
  此垢二俱知,  知垢忏悔除。
  不悔众所遣,  若悔众不驱;
  如是人应劝,  分别如是知。
  有信则能受,  为僧故而遣;
  众遣能用语,  能作不自高。
  恭敬于长老,  上中及下座;
  智慧多利益,  是人能护法。”

  (拘睒弥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四十三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四(三分之八)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瞻波揵度第十

  尔时世尊在瞻波城伽尸国婆娑婆聚落。时异住处有旧比丘,常接众人犹如泉水,作如是言:“若未来客比丘,我当供给所须,为作洗浴饮食供养。”时有众多比丘在伽尸国人间游行,至婆娑婆聚落。时彼比丘即供给所须食饮供养,彼比丘异时作如是念:“我不能常从白衣乞索饮食、供具、作洗浴、作粥供养;此客比丘道路远来今已懈息,本未有知识今已有知识,我今宁可不复求索。”于是即止。彼客比丘作是念:“此比丘憎我曹,本供给我等所须饮食、洗浴之具,今止不复与我,我等宁可举此比丘耶?”彼即和合举此比丘。彼比丘作是念:“我今不能自知是犯、非犯?是举、非举?为如法举羯磨成就?为不如法举羯磨不成就?我今宁可往瞻婆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若有言教,随世尊所教我当施行。”

  尔时此旧比丘持衣钵,诣瞻婆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已却住一面。尔时世尊慰劳客比丘:“乞求易得不?住止和合不?道路不疲极不?”答言:“住止和合,乞求易得,道路不疲极。”“汝比丘从何所来?”彼比丘言:“我在伽尸国婆娑婆聚落,于异住处旧比丘常接众客所须,犹如泉水。若未来有客比丘来者,供给所须饮食、若作粥、洗浴具。后有众多比丘,在伽尸国人间游行,至婆娑婆聚落。我时即供给所须饮食、若作粥、洗浴具。大德!我时作如是念:‘我不能常至白衣家乞索饮食所须之具,此诸客比丘今已懈息,本未有知识今已有知识,我今宁可不复求索。’于是即止。彼客比丘作如是语:‘旧比丘憎我等,先常供给我所须饮食、作粥、洗浴具,今不复供给我曹,宁可举彼比丘罪。’即便共和合共举。大德!我作如是念:‘不能知是犯、非犯?是举、非举?为是如法举羯磨成就?为是不如法举羯磨不成就耶?我宁可往瞻婆城诣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若有言教,随世尊教施行。’”佛告彼比丘:“汝比丘无犯、非犯;非举、不成举、非法举。汝比丘羯磨不成就,汝比丘可还去至婆娑婆聚落,还供给众客所须,犹如泉水。比丘我共汝作伴,如法非不如法。”

  时彼客比丘,从婆娑婆聚落人间游行,至伽尸国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世尊,慰劳客比丘:“汝曹住止和合不?不以乞食疲苦耶?”彼比丘答言:“住止和合,不以乞食为苦。”问言:“汝从何所来?”答言:“我从婆娑婆聚落来。”问言:“彼颇有旧住比丘,常供给众客所须,犹如泉水,汝等举耶?”答言:“实举。世尊!”佛问言:“汝等以何事故举?”答言:“无事无缘。”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旧比丘供给客比丘,犹如泉水,而汝等无事而举?”尔时世尊呵责客比丘已,告诸比丘:“有四羯磨:非法羯磨、非法别众羯磨、非法和合羯磨、法别众羯磨。是中二羯磨:非法羯磨、别众羯磨不应作,若作如法治。法羯磨、和合羯磨应作。有四满数:有人得满数不应呵、有人不得满数应呵、有人不得满数亦不应呵、有人得满数亦应呵。何等人得满数不应呵?若为作呵责羯磨、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彼人得满数不得呵。何等人不得满数应呵?若欲受大戒人,此人不得满数得呵。何等人不得满数亦不得呵?若为比丘作羯磨,比丘尼不得满数不得呵,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若言:‘犯边罪、若犯比丘尼、若贼心受戒、若坏二道、若黄门、若杀父母、若杀阿罗汉、若破僧、若恶心出佛身血、若非人畜生、若二根、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别住、若在戒场上、若神足在空、若隐没、若离见闻处、若所为作羯磨人。’如是等人不得满数不应呵。何等人得满数亦得呵?若善比丘同一界住,不以神足在空、不隐没、不离见闻处、乃至语傍人,如是等人得满数应呵。”

  时六群比丘,一人举一人,一人举二人、或举三人,或举僧。二人举一人,二人举二人、或举三人、或举僧。三人举一人,或举二人、或举三人、或举僧。僧举僧。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得一人举一人、二人、三人、举僧。不得二人举一人、二人、三人、举僧。不得三人举一人、二人、三人、举僧。不得僧举僧。若一人举一人,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不应尔。若一人举二人、三人、僧,若二人举一人、二人、三人、僧,若三人举一人、举二人、举三人、举僧,僧举僧,非法羯磨、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尔时六群比丘重作羯磨,作呵责羯磨已,复作摈羯磨、作依止、作遮不至白衣家、与作举、与作波利婆沙、与作本日治、与摩那唾、与阿浮诃那、与现前毗尼、与忆念毗尼、与不痴毗尼、与自言治、与作多觅罪、与作多觅罪相、与如草覆地。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重作羯磨、不应作呵责羯磨已,复作摈羯磨乃至如草覆地。”尔时佛告诸比丘:“有四种僧:四人僧、五人僧、十人僧、二十人僧。是中四人僧者,除自恣、受大戒、出罪,余一切如法羯磨应作。是中五人僧者,在中国除受大戒、出罪,余一切如法羯磨应作。是中十人僧者,除出罪,余一切如法羯磨应作。是中二十人僧者,一切羯磨应作,况复过二十!若应四人羯磨,四人少一人作羯磨者,非法非毗尼羯磨。若以比丘尼作第四人,若以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若言:‘犯边罪、若犯比丘尼、若贼心受戒、若坏二道、若黄门、若杀父母、杀阿罗汉恶心出佛身血、若非人若畜生、若二根、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所为作羯磨人。’以如是人足满四人,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五人僧、十人僧、二十人僧亦如是。”

  尔时六群比丘作非法非毗尼羯磨,彼作非法别众羯磨、非法和合羯磨、法别众羯磨、法相似别众羯磨、法相似和合羯磨、作呵不止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作非法别众羯磨、不应作非法和合羯磨、不应作法别众羯磨、不应作法相似别众羯磨、不应作法相似和合羯磨、不应作呵不止羯磨。云何非法非毗尼羯磨?白二羯磨,作白已不作羯磨,是名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二白不作羯磨、作三白不作羯磨、作众多白不作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白二羯磨,作一白二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一白三羯磨、作一白众多羯磨,作二白一羯磨、作二白二羯磨、作二白三羯磨、作二白众多羯磨,作三白一羯磨、作三白二羯磨、作三白三羯磨、作三白众多羯磨,作众多白一羯磨、作众多白二羯磨、作众多白三羯磨、作众多白众多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白二羯磨,作一羯磨不作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二羯磨不作白、作三羯磨不作白、作众多羯磨不作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白二羯磨,作一羯磨二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一羯磨三白、作一羯磨众多白、作二羯磨一白、作二羯磨二白、作二羯磨三白、作二羯磨众多白、作三羯磨一白、作三羯磨二白、作三羯磨三白、作三羯磨众多白、作众多羯磨一白、作众多羯磨二白、作众多羯磨三白、作众多羯磨众多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白二羯磨,不如白法作白、不如羯磨法作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白四羯磨,作一白不作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二白不作羯磨、作三白不作羯磨、作众多白不作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一白一羯磨、作一白二羯磨、作一白众多羯磨、作二白一羯磨、作二白二羯磨、作二白三羯磨、作二白众多羯磨、作三白一羯磨、作三白二羯磨、作三白三羯磨、作三白众多羯磨、作众多白一羯磨、作众多白二羯磨、作众多白三羯磨、作众多白众多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白四羯磨,作一羯磨不作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二羯磨不作白、作三羯磨不作白、作众多羯磨不作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一羯磨一白、作一羯磨二白、作一羯磨三白、作一羯磨众多白、作二羯磨一白、作二羯磨二白、作二羯磨三白、作二羯磨众多白、作三羯磨二白、作三羯磨三白、作三羯磨众多白、作众多羯磨一白、作众多羯磨二白、作众多羯磨三白、作众多羯磨众多白,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作白四羯磨,不如白法作白、不如三羯磨法作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无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彼即举作不见罪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忏悔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应忏悔。”答言:“我不忏悔。”彼即举作不忏悔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恶见,应舍。”答言:“我不舍。”彼即举作恶见不舍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无罪、无罪忏悔,余比丘语言:“汝见罪不?汝应忏悔。”答言:“我不见罪、我不忏悔。”彼即举作不见罪、不忏悔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无罪、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有罪,恶见应舍。”答言:“我不见罪、无恶见不舍。”彼即举作不见罪、恶见不舍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罪忏悔、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应忏悔,舍恶见。”答言:“我不忏悔,我无恶见不舍。”彼即举作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无罪、无罪忏悔、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罪,应忏悔,舍恶见。”答言:“我不见罪、不忏悔、无恶见不舍。”彼即举作不见罪、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罪见无罪,余比丘问言:“汝见罪不?”答言:“见。”彼比丘即举作不见罪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罪忏悔,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应忏悔。”答言:“当忏悔。”彼比丘即举作不忏悔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恶见应舍。”答言:“我当舍。”彼即举作恶见不舍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罪、见无罪不忏悔,余比丘语言:“汝见罪应忏悔。”答言:“我见罪当忏悔。”彼即举作不见罪不忏悔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见罪、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罪,恶见应舍。”答言:“我见罪,当舍恶见。”彼即举作不见罪、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无罪忏悔、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应忏悔,恶见应舍。”答言:“当忏悔,舍恶见。”彼即举作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无罪、无罪忏悔、无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罪,当忏悔,恶见应舍。”答言:“我见罪,当忏悔,舍恶见。”彼即举作不见罪、不忏悔恶、见不舍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余比丘语言:“汝有罪见不?”答言:“见。”彼即举作不见罪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有罪忏悔,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应忏悔。”答言:“我当忏悔。”彼即举作不忏悔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有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恶见应舍。”答言:“当舍。”彼即举作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有罪应忏悔,余比丘语言:“汝见有罪应忏悔。”答言:“我见罪当忏悔。”彼即作举不见罪、不忏悔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有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有罪,恶见应舍。”答言:“我见罪,当舍恶见。”彼比丘即举作不见罪、恶见不舍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有罪忏悔、有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当忏悔,恶见当舍。”答言:“我当忏悔,当舍恶见。”彼即举作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忏悔、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罪当忏悔,恶见应舍。”答言:“我见罪当忏悔,舍恶见。”彼即举作不见罪、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是为非法非毗尼羯磨。

  “云何如法如毗尼羯磨?白二羯磨,如白法作白,如羯磨法作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白四羯磨,如白法作白,如三羯磨法作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余比丘问言:“汝有罪见不?”答言:“不见。”彼即举作不见罪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有罪应忏悔,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应忏悔。”答言:“我不忏悔。”彼即举作不忏悔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恶见应舍。”答言:“不舍。”彼即举作恶见不舍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有罪忏悔,余比丘语言:“汝见有罪、有罪忏悔。”答言:“不见不忏悔。”彼即如其所犯,作不见罪、不忏悔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有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罪,有恶见应舍。”答言:“我不见罪,恶见不舍。”彼即如其所犯罪,与作不见罪、恶见不舍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有罪忏悔、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有罪当忏悔,恶见当舍。”答言:“我不忏悔、不舍恶见。”彼即如其所犯,作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是中有比丘,见有罪忏悔、恶见不舍,余比丘语言:“汝见有罪当忏悔,恶见应舍。”答言:“我不见罪、不忏悔、不舍恶见。”彼即如其所犯罪,作不见罪、不忏悔、不舍恶见羯磨。佛言:“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是为如法如毗尼羯磨。

  “云何非法别众羯磨?同一住处羯磨时有不来者应与欲而不与欲,在现前应呵者便呵,彼作白二羯磨、作白四羯磨、白此事乃为彼事作羯磨,是为非法别众羯磨。云何非法和合羯磨?有同一住处,和合一处羯磨时有不来应与欲者与欲,在现前应得呵者不呵,作白二羯磨作白四羯磨,白此事乃为彼事作羯磨,是为非法和合羯磨。云何法别众羯磨?同一住处羯磨时有不来者应与欲不与欲,在现前应得呵者呵,彼作白二白四羯磨如法作,是为法别众羯磨。云何法相似别众羯磨?同一住处羯磨时有不来者、应与欲不与欲、在现前应呵者呵、作白二白四羯磨、前作羯磨后作白,是为法相似别众羯磨。云何法相似和合羯磨?同一住处羯磨时有不来者应与欲者与欲,在现前应得呵者不呵,白二白四羯磨,前作羯磨后作白,是为法相似和合羯磨。

  “何等人作呵责成呵?或有人呵成呵、或有人呵不成呵。何者呵不成呵?为比丘作羯磨,比丘尼呵不成呵。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若言:‘犯边罪、犯比丘尼、或贼心受戒、或坏二道、黄门、杀父母、杀阿罗汉、恶心出佛身血、破和合僧、非人畜生、二根、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若在戒场上、若作别住、若以神足在空、若隐没、若离见闻处、若所为作羯磨人。’如是人呵不成呵。云何呵成呵?若善比丘同在一界内住、不在空、不隐没、不离见闻处乃至语比坐,如是人呵成呵,是为呵羯磨。”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应作呵责羯磨,乃与作摈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不?”佛语优波离:“此不如法羯磨。”优波离复白佛言:“应与作呵责羯磨,乃与作依止羯磨、若乃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乃至如草覆地,是如法如毗尼羯磨不?”佛言:“不如法,不应与作呵责羯磨,乃作摈羯磨、乃至如草覆地,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如是展转乃至如草覆地,非法非毗尼羯磨,不应尔。”佛语优波离:“若应作呵责羯磨与作呵责羯磨,此是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如是乃至如草覆地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应尔。”

  尔时有异住处,众僧与比丘作呵责羯磨,乃作非法别众羯磨。余众僧闻彼众僧与比丘作呵责羯磨,乃作非法别众羯磨羯磨不成。“我曹当与作呵责羯磨。”即作呵责羯磨,非法和合。复有余处僧闻彼众僧为比丘作呵责羯磨,非法和合羯磨不成。“我曹当为作呵责羯磨。”彼即作呵责羯磨,法别众。余处僧闻彼众僧为比丘作呵责羯磨,法别众羯磨,羯磨不成。“我曹当为作呵责羯磨。”即作呵责羯磨,法相似别众。余处僧闻彼众僧为比丘作呵责羯磨,法相似别众羯磨不成。“我曹当为作呵责羯磨。”法相似和合羯磨。彼比丘作如是念:“我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诸如是不如法羯磨不成就,如是一切羯磨亦不成就。”

  尔时有住处,众僧为比丘作非法别众羯磨。尔时众多僧皆共诤,或言非法别众羯磨、或言非法和合、或言法别众、或言法相似别众、或言法相似和合、或言羯磨成就、或言不成就。诸比丘不知云何?告余比丘。余比丘往白佛,佛言:“彼住处众僧,为比丘作呵责羯磨,非法别众。是中众多僧各各共诤,或言非法别众、或言非法和合、乃至言成不成。是中僧言非法别众者,此是法语,乃至法相似和合者,此亦如是是法语。”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若有比丘,僧先与羯磨,后众僧与解,成不成解耶?”佛语优波离:“或成、或不成。”复问:“云何成不成?”佛告优波离:“有十三种人,僧先为作羯磨不成解。除此十三种人已,为余人作羯磨已,若僧与解者得成解。”优波离复问佛:“若僧先为作羯磨,为解羯磨已驱出,成驱出为不成耶?”佛言:“或有成驱出、或有不成驱出。若为十三种人作羯磨已,驱出成驱出。除此十三种,为余人作羯磨,后解羯磨得解,若驱出不成驱出。”(瞻波揵度具足竟)

  呵责揵度第十一之一

  尔时佛在舍卫国。有二比丘:一名智慧、二名卢醯那,喜斗诤、共相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彼自共斗诤骂詈,若复有余比丘共斗诤者,即复往彼劝言:“汝等好自勉力莫不如他,汝等多闻智慧、财富亦胜、多有知识。我等为汝作伴党。”是中众僧,未有诤事便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诸比丘作如是念:“以何因缘,众僧未有诤事令诤事起,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诸比丘即知此二比丘智慧、卢醯那,喜共斗诤、共相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自共斗诤骂詈。若有余比丘斗诤,即复往彼劝言:“汝等好自勉力莫不如他,汝等多闻智慧、财富亦胜、多有知识。我等当为汝作伴党。”是故令僧未有诤事便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时众中有比丘闻,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者,嫌责彼二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二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智慧、卢醯那,共相斗诤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与智慧、卢醯那作呵责白四羯磨,应如是作集僧。集僧已为智慧等作举,作举已为作忆念,作忆念已应与罪。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智慧、卢醯那二比丘,喜共斗诤、共相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彼自共斗诤已,若复有余比丘斗诤者,即复往彼劝言:“汝等勉力莫不如他,汝等多闻智慧、财富亦胜、多有知识。我等当为汝作伴党。”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若僧时到僧忍听,为智慧等二比丘作呵责羯磨。“若后复更斗诤共相骂詈者,众僧当更增罪治。”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智慧、卢醯那二比丘,喜共斗诤、共相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彼自共斗诤已,若复有余比丘斗诤者,即复往彼劝言:“汝等勉力莫不如他,汝等智慧多闻、财富亦胜、多有知识。我等当为汝作伴党。”令僧未有诤事而有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僧为智慧等二比丘作呵责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智慧等二比丘作呵责羯磨,“若后复更斗诤共相骂詈者,众僧当更增罪治。”忍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第一羯磨竟。’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为智慧等作呵责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为作呵责竟,五事不应作:一、不应授人大戒;二、不应受人依止;三、不应畜沙弥;四、不应受僧差教授比丘尼;五、若僧差不应教授,是为呵责羯磨竟五事不应作。复有五事不应作:不应说戒、若僧中问毗尼义不应答、若众僧差作羯磨不应作、若僧中拣集智慧者共评论众事不得在其例、若僧差作信命不应作,是为呵责羯磨竟五事不应作。复有五事不应作:不得早入聚落、不得逼暮还、应亲近比丘不应亲近外道、应好顺从诸比丘教、不应作异语,呵责竟五事不应作。复有五事不应作:众僧随所犯为作呵责羯磨已、不应复更犯此罪余亦不应犯、若相似若从此生者、若复重于此、不应嫌羯磨及羯磨人,呵责竟五事不应作。复有五事不应作:善比丘为敷座供养不应受、不应受他洗足、不应受他安洗足物、不应受他拭革屣、不应受他揩摩身,呵责羯磨竟五事不应作。复有五事不应作:不应受善比丘礼拜、合掌问讯、迎逆、持衣钵,呵责羯磨竟五事不应作。复有五事不应作:不应举善比丘、为作忆念作自言、不应证他事、不应遮布萨自恣、不应共善比丘诤,是为呵责竟五事不应作。应如是作。”

  众僧为智慧、卢醯那作呵责白四羯磨竟,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云何三?不作举、不作忆念、不伏首罪。复有三事:无犯、犯不应忏悔、若犯罪已忏悔竟。复有三事:不作举、非法、别众。复有三事:不作忆念、非法、别众。复有三事:不伏罪、非法、别众。复有三事:不犯、非法、别众。复有三事:犯不应忏罪、非法、别众。复有三事:犯罪已忏悔竟、非法、别众。复有三事:不现前、非法、别众。如是三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复有三事作呵责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何等三?为作举、作忆念、作自言。复有三事:犯罪、犯可忏罪、犯未忏罪。复有三事:作举、法、和合;作忆念、法、和合;作自言、法、和合;犯罪、法、和合;犯可忏罪、法、和合;犯未忏悔罪、法、和合;现前、法、和合,是为三法作呵责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

  “有五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不在现前、不自言、为清净者、非法、别众,是为五事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有五法作呵责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何等五?在现前、自言、不清净、法、和合,是为五法作呵责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若众僧在小食上后食上,若说法若布萨,被呵责羯磨人,正衣服脱革屣在一面住,胡跪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受我忏悔,自今已去自责心止不复作。’”

  时智慧、卢醯那比丘,随顺众僧无所违逆,求解呵责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随顺众僧无所违逆,求解呵责羯磨者,听解作白四羯磨。有五法不应为解呵责羯磨:不应授人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呵责者有如是五法,不应为解呵责羯磨。有五法应解:不授人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呵责羯磨者有如是五法应解。应如是解,被呵责羯磨人应至众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比丘某甲,僧与作呵责羯磨。我今随顺众僧无所违逆,从僧乞解呵责羯磨。愿僧慈愍故,为我解呵责羯磨。’如是第二、第三白。众中当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为作呵责羯磨。彼比丘随顺众僧无所违逆,从众僧乞解呵责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解某甲比丘呵责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为作呵责羯磨。彼比丘随顺众僧无所违逆,今从众僧乞解呵责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某甲比丘解呵责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第一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解某甲比丘呵责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䩭离那国,有二旧住比丘:一名阿湿卑,二名富那婆娑。在䩭离那国行恶行、污他家,行恶行亦见亦闻,污他家亦见亦闻。彼作如是恶行:自种华树、教他种、自溉、教他溉、自摘华、教他摘、自作华鬘、教他作、自持种种华往、教他持往白衣家、有男有女同一床坐、同一器食、同一器饮、歌舞戏笑、作众伎乐,若他作者即复唱和共作、或吹唇或弹鼓簧、或作吹贝声、或作孔雀声、或作鹤鸣、或走或佯跛行、或啸或作俳说人、或受雇戏笑。时众多比丘,从伽尸国人间游行,至䩭离那国,清旦着衣持钵入城乞食。行步进止威仪庠序,视瞻安谛屈申俯仰,执持衣钵直视而前,诸根不乱,于䩭离那国乞食。诸居士见已作如是言:“此复是何等人?谛视而不戏笑、不左右顾视、不相亲近娱乐、亦不相慰问。我曹不应与此人食,不如我曹沙门阿湿卑、富那婆娑,亦不谛视、言语戏笑、左右顾视、共相娱乐、而相慰问,如是人我曹当与饭食。”时诸比丘在䩭离那国乞食限得饱足,彼比丘作如是念:“此中旧住比丘恶,恶比丘在中住,远离善比丘。彼作如是恶行:种若干华树,乃至受他雇使。”时诸比丘从䩭离那国人间游行,还舍卫国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尔时世尊慰劳诸比丘:“汝曹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饮食为疲苦耶?”白佛言:“众僧住止和合安乐。我曹从伽尸国人间游行,至䩭离那国。”具以因缘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阿湿卑、富那婆娑,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作众恶行:种杂华树,乃至受他雇使。”尔时世尊呵责阿湿卑、富那婆娑已,告诸比丘:“听僧为阿湿卑、富那婆娑作摈白四羯磨。应如是作,集僧,集僧已为阿湿卑富那婆娑作举,作举已为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是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阿湿卑、富那婆娑比丘,于䩭离那国污他家、行恶行,彼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为阿湿卑、富那婆娑作摈羯磨。“汝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汝可离此住处去,不须在此住处。”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阿湿卑、富那婆娑比丘,在䩭离那国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僧今为阿湿卑、富那婆娑作摈羯磨。“汝污他家、行恶行,污他家亦见亦闻,行恶行亦见亦闻。汝离此住处去,不须在此住。”谁诸长老忍僧为阿湿卑、富那婆娑比丘作摈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竟。’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为阿湿卑富那婆娑作摈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作摈羯磨者,有五法不应作:不得授人大戒,乃至不得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作,如上呵责羯磨,除余众中说戒。”

  众僧已为阿湿卑、富那婆娑比丘作摈白四羯磨已,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有五法作摈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如上。有三法、有五法作摈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如上。”

  彼被摈比丘不唤自来至界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不唤来至界内,听在外住。遣好信来至僧中白:‘大德僧忏悔。自今已去自责心,更不复尔。’”

  彼阿湿卑比丘等,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摈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随顺众僧无所违逆,从僧乞解摈羯磨者,应与解作白四羯磨。有五法不应与解摈羯磨,从授人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复有五法应与解摈羯磨,从不授人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如是解被摈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僧与我作摈羯磨。我今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摈羯磨。愿僧慈愍故,为我解摈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与作摈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摈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某甲比丘解摈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为作摈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摈羯磨。僧今为某甲比丘解摈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某甲比丘解摈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为某甲比丘解摈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名僧刍,痴无所知多犯众罪,共诸白衣杂住而相亲附,不顺佛法。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僧刍比丘言:“汝痴无所知多犯众罪,云何共诸白衣杂住而相亲附,不随顺佛法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僧刍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共诸白衣杂住而相亲附,痴无所知多犯众罪不顺佛法?”呵责已告诸比丘:“听僧为僧刍比丘作依止白四羯磨。应如是作,集僧,集僧已与作举,作举已与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众中当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僧刍比丘,痴无所知多犯众罪,共白衣杂住而相亲附不顺佛法。若僧时到僧忍听,与僧刍比丘作依止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僧刍比丘,痴无所知多犯众罪,共白衣杂住而相亲附不顺佛法。僧今为僧刍比丘作依止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僧刍比丘作依止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第一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为僧刍比丘作依止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作依止羯磨竟,五事不应作:不得授人大戒,乃至不得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作。”

  是中众僧与僧刍比丘作依止白四羯磨竟,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有五法,得作依止羯磨、不得作依止羯磨,如上。”彼称方作依止羯磨,彼方破坏人民反叛,佛言:“不应称方作依止羯磨。”彼称国土作依止羯磨,彼国土破坏人民散乱,佛言:“不应称国土作依止羯磨。”彼称住处作依止羯磨,彼住处人民破坏,佛言:“不应称住处作依止羯磨。”彼称人作依止羯磨,彼人或破戒、或破见、或破威仪、或被举、或灭摈、或应灭摈,不能增益沙门法,佛言:“不应称人作依止羯磨。”彼称安居作依止羯磨,彼人安居中得智慧,佛言:“不应依安居作依止羯磨,听语言:‘汝应受依止住。’”

  尔时僧刍比丘,与聚落中比丘亲厚,多闻、智慧、善能语言。僧刍比丘,即往彼所学法毗尼,安居中得智慧,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众僧乞解依止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僧刍比丘,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众僧乞解依止羯磨,应与解作白四羯磨。有五法不应与解依止羯磨:从与人受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有五法应与解依止羯磨:从不与人授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如是五法应与解依止羯磨。应如是解,彼被依止羯磨者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比丘某甲,僧与我作依止羯磨。我今随顺众僧,从僧乞解依止羯磨。愿僧慈愍故,为我解依止羯磨。’如是第二、第三白。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与作依止羯磨。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依止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某甲比丘解依止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为作依止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依止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解依止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解依止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解依止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舍利弗、目连与五百比丘俱,从伽尸国人间游行,至密林中。时舍利弗、目连,在阿摩梨园中。时有质多罗居士,闻舍利弗、目连从伽尸国人间游行,至密林中,在阿摩梨园中住。时彼居士至舍利弗、目连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舍利弗、目连为种种说法开化,令得欢喜。时居士闻舍利弗等说法,开解欢喜已白言:“愿大德与众僧俱受我明日请。”舍利弗、目连默然受之。居士知舍利弗目连许已,从坐起作礼而去。即还其家办具种种饮食,世间美馔无味不有。

  尔时阿摩梨园中旧住比丘字善法,作如是念:“我宁可往质多罗居士家看其办具饮食。云何为客比丘作食?云何为旧住比丘作食?”尔时善法比丘即往其家,至作食处看,见其所办最上世间所有饮食之具无味不有,见已作如是言:“居士为客比丘作异种种食,为旧住比丘作异种饮食。”彼嫉姤心生瞋恚,便作如是恶言:“居士所办具饮食中,最胜世间所有饮食之具无味不有,唯无胡麻滓。”彼质多罗居士即语言:“长老善法!怀如是多宝,根、力、觉、意、禅定、正受,作如是粗言。善法!我办如是美食,用胡麻滓作何等?”即复言:“我今当说譬喻,有智之人以喻自解。譬如有国土无鸡,是中有贾客,持雌鸡来至国中。时彼雌鸡,无有雄鸡,与乌共通。时鸡便生卵有子出,不作鸡鸣复不乌唤,即名之为乌鸡。如是善法!怀如是多宝,根、力、觉、意、禅定、正受,而作此粗言。办具如是上馔美食,方求胡麻滓用作何等?”彼作如是言:“居士骂我,我今欲去。”居士言:“大德善法!我不恶言,亦不骂詈。大德善法!可乐在此密林中住,我当供给衣被、卧具、饮食、汤药。”彼作如是言:“居士骂我,我欲去。”即问言:“大德!欲至何处去?”答言:“我欲至舍卫国世尊所。”居士言:“如我所共言语具白世尊,无令增减。何以故?汝当还来至我所。”

  尔时善法比丘,持衣钵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时世尊慰问诸比丘:“住止安乐不?不以饮食疲苦耶?”答言:“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以居士所言之事具白世尊,无有增减。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善法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善法!彼居士有信乐,作檀越多有利益供给众僧,乃以下贱言骂他?”时世尊呵责善法已,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为善法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白四羯磨。有五法比丘不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不恭敬父母、不敬沙门婆罗门、所应持者而不坚持,有如是五法,僧不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有五法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恭敬父母、沙门婆罗门、所应持者坚持不舍,有如是五法,僧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比丘有十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恶说骂白衣家、方便令白衣家损减、作无利、作无住处、斗乱白衣、于白衣前谤佛法僧、在白衣前作下贱骂、如法许白衣而不实。比丘有如是十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如是有九法、八法,乃至一法恶说骂白衣,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应如是作,集僧,集僧已为作举,作举已为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善法比丘,质多罗居士信乐檀越,常好布施供给众僧,而以下贱恶骂詈之。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善法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善法比丘,质多罗居士信乐檀越,常好布施供给众僧,而以下贱骂詈之。僧今为善法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善法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善法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已,有五法不应作:不得授人大戒,乃至不得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作。”

  僧为善法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白四羯磨竟,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有五法,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如上。有三法、有五法,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如上。”佛言:“听差使至质多罗居士家,为善法比丘忏悔质多罗居士,作白二羯磨。有八法应差使:一、闻。二、能善说。三、已自解。四、能解人意。五、受人语。六、能忆持。七、无阙失。八、解善恶言义。有如是八法应差使。”即说偈言:

 “在众智人前,  言无有错谬;
  亦无有增减,  不失所言教。
  言不可破坏,  闻不以倾动;
  有如此比丘,  堪能为作使。

  “有如是八法,阿难尽能持,闻、能善说、己身自解、能解人意、受人语、能忆持、无有阙失,解善恶言义。”佛言:“听僧差阿难为使,为善法比丘忏悔质多罗居士,作白二羯磨。应如是作,众中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阿难为使,为善法比丘忏悔质多罗居士。白如是。’‘大德僧听!今僧差阿难为使,为善法比丘忏悔质多罗居士。谁诸长老忍差阿难为使,为善法比丘忏悔质多罗居士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阿难为使,为善法比丘忏悔质多罗居士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僧差使竟,至居士家如是语:‘居士!忏悔!僧已为善法比丘作罚谪。’彼若受忏悔者善。若不受,应至眼见耳不闻处,安羯磨比丘着眼见耳不闻处,教令如法忏悔。复来语居士言:‘居士!忏悔!彼比丘先犯罪,今已为忏悔,罪已除。’彼若受忏悔者善。若不受者,犯罪比丘应自往忏悔。”

  如是阿难闻世尊教已,将善法比丘至质多罗居士家,语言:“忏悔!居士!彼比丘,僧已为作谪罚。”质多罗居士即共忏悔。

  时善法比丘,顺从众僧不敢违逆,从众僧乞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善法比丘,随顺众僧无所违逆,乞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应与解白四羯磨。有五法不应与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从授人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有五法应与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从不授人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有如是五法,应与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应如是解,彼被羯磨人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比丘某甲,僧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我今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众僧乞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愿僧慈愍故,为我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彼比丘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众僧乞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为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僧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彼比丘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僧今为某甲比丘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某甲比丘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为某甲比丘解遮不至白衣家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四分律卷第四十四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五(三分之九)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呵责揵度之余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阐陀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比丘言:“云何犯罪,诸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时诸比丘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阐陀比丘:“云何阐陀比丘!汝犯罪,诸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已,告诸比丘:“听众僧与阐陀比丘作不见罪举白四羯磨。应如是作,应集僧,集僧已作举,作举已与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众中当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阐陀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为阐陀比丘作不见罪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阐陀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答言:“不见。”今僧为作不见罪举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阐陀比丘作不见罪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为阐陀比丘作不见罪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作不见罪举羯磨已,有五法不应作:不得授人大戒,乃至不得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作。”

  众僧为阐陀比丘作不见罪举白四羯磨已,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有五法作不见罪举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如上。复有三法、有五法作不见罪举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如上。彼不见罪举比丘,众僧若在小食大食上、若说法若布萨时,应往众僧中在一面住,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受我忏悔自责心意,从今已去不敢复作。’”

  阐陀比丘,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见罪举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阐陀比丘,随顺众僧无有违逆,从僧乞解不见罪举羯磨者,应与作白四羯磨解。有五法不应与解不见罪举羯磨,从授人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有五法应与解不见罪举羯磨,从不授人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解,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僧与作不见罪举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今从僧乞解不见罪举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为某甲比丘解不见罪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为作不见罪举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见罪举羯磨。僧今为某甲比丘解不见罪举羯磨。请诸长老忍僧为某甲比丘解不见罪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为某甲比丘解不见罪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阐陀比丘犯罪,诸比丘语言:“汝有罪,忏悔。”答言:“不忏悔。”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比丘言:“云何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忏悔。’答言:‘不忏悔。’”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忏悔。’答言:‘不忏悔。’”呵责已,告诸比丘言:“听众僧与阐陀比丘作不忏悔罪举白四羯磨。应如是作,应集僧,集僧已与作举,作举已与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阐陀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忏悔。”答言:“不忏悔。”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阐陀作不忏悔罪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阐陀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忏悔。”答言:“不忏悔。”谁诸长老忍僧与阐陀作不忏悔罪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如是说。‘僧已忍为阐陀比丘作不忏悔罪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作不忏悔罪举已,有五法不应作:从不得授人大戒,乃至不得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作。”

  众僧为阐陀作不忏悔举白四羯磨已,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有五法作不忏悔罪举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如上。有三法、有五法作不忏悔罪举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如上。彼被作不忏悔罪举羯磨人,若众僧在小食大食上、若说法若布萨时,应至僧中在一面住,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受我忏悔自责心意,从今已去不敢复作。’”

  彼阐陀比丘,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忏悔罪举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阐陀比丘,随从众僧不敢违逆,乞解不忏悔罪举羯磨者,应与解作白四羯磨。有五法不应与解不忏悔罪举羯磨:从授人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有五法应与解不忏悔罪举羯磨:从不授人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解,彼不忏悔罪举比丘,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僧与作不忏悔罪举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今从僧乞解不忏悔罪举羯磨,愿僧慈愍故,为我解不忏悔罪举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为作不忏悔罪举羯磨,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忏悔罪举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为某甲比丘解不忏悔罪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僧与作不忏悔罪举羯磨,顺从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忏悔罪举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某甲比丘解不忏悔罪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解不忏悔罪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比丘字阿利吒,有如是恶见生:“我知佛所说法义,犯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闻阿利吒比丘恶见生,即往阿利吒比丘所,恭敬问讯已在一面坐,语阿利吒言:“汝实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耶?”答言:“我实知佛所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欲除阿利吒比丘恶见,即殷勤问之:“阿利吒!莫作如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如是语。阿利吒!世尊无数方便说断欲法、断于欲想、灭欲念、除散欲热、越度爱结。世尊无数方便说欲如大火坑、如把草炬、亦如熟果、亦如假借、犹如枯骨、欲如段肉、如梦所见、如履锋刃,欲如新瓦器盛水置日中、欲如毒蛇头、如轮转刀、如似利戟。世尊作如是说。阿利吒!如来如是善说法,断欲无欲、去垢无垢、调伏渴爱、灭除巢窟、出离一切诸结缚、爱尽涅槃。佛如是说法,汝云何言:‘行欲非障道法。’”时诸比丘殷勤问阿利吒比丘如是说时,阿利吒比丘坚持恶见审定而言:“此是真实,余皆虚妄。”时诸比丘,不能除阿利吒恶见,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异比丘言:“汝持我言往唤阿利吒比丘来。”时彼比丘受世尊教,往阿利吒比丘所语如是言:“世尊唤汝。”阿利吒闻世尊唤,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世尊告阿利吒言:“汝实有是语:‘我知世尊说法,行淫欲非障道法。’耶?”答言:“大德!实有如是语。”问言:“汝云何知我所说如是,我不无数方便说断欲爱法如上所说耶?”

  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阿利吒比丘已,告诸比丘:“听僧为阿利吒比丘作诃谏舍此事故,作白四羯磨。应如是谏,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阿利吒比丘作如是语:“行淫欲非障道法。”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阿利吒比丘作诃谏,舍此事故。“阿利吒!莫作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如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行淫欲是障道法。若犯欲即为障道。’”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阿利吒比丘作如是言:“我知佛所说法,行欲非障道法。”僧今与作诃谏,舍此事故。“阿利吒!莫作如是语,莫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语,世尊无数方便说:‘欲是障道法,若犯欲者即障道法。’”谁诸长老忍。僧为阿利吒比丘作诃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为阿利吒比丘作诃谏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阿利吒比丘,僧与作诃谏已,故不舍恶见。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阿利吒比丘言:“云何僧与作诃谏已,故不舍恶见?”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阿利吒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僧与作诃谏已,故不舍恶见?”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与阿利吒比丘作不舍恶见白四羯磨。应如是作,集僧,集僧已与作举,作举已与作忆念,作忆念已应与罪。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阿利吒比丘恶见,僧与作诃谏,故不舍恶见。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阿利吒比丘作恶见不舍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阿利吒比丘恶见不舍,僧与作诃谏,故不舍恶见。僧今为阿利吒比丘作不舍恶见举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今与阿利吒比丘作恶见不舍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阿利吒比丘作不舍恶见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作恶见不舍已,有五事不应作:从不得授人大戒,乃至不得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作。”

  僧为阿利吒比丘作恶见不舍白四羯磨竟,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三法、有五法作恶见不舍举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就,如上。复有三法、五法作恶见不舍举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如上。彼被恶见不舍举比丘,若僧在小食大食上、说法时若布萨时,应往彼在一面住,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我忏悔自责心意,从今已去不复作。’”

  彼阿利吒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舍恶见举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阿利吒比丘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舍恶见举羯磨者,僧应与白四羯磨解。复有五法不应与解恶见不舍羯磨:从授人大戒乃至与善比丘共斗。复有五法应与解不舍恶见举羯磨:从不授人大戒乃至不与善比丘共斗。应如是解,彼被恶见不舍举羯磨比丘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僧与作恶见不舍举羯磨,今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恶见不舍举羯磨,愿僧为我解不舍恶见举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与作恶见不舍举羯磨,今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不舍恶见举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某甲比丘解恶见不舍举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僧与作恶见不舍举羯磨,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恶见不舍举羯磨。僧今为某甲比丘解不舍恶见举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为某甲比丘解不舍恶见举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为某甲比丘解不舍恶见举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呵责揵度具足竟)

  人揵度第十二之一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比丘犯僧残罪覆藏,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为彼比丘随覆藏日,与治覆藏罪作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合掌胡跪,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今从僧乞覆藏羯磨。愿僧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彼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彼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行覆藏时更重犯,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为彼比丘作本日治白四羯磨。应如是治,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我某甲行覆藏时更重犯。我某甲今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愿僧与我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行覆藏时更重犯罪,今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日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行覆藏时更重犯罪,彼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比丘行覆藏竟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为彼比丘作六夜摩那埵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随覆藏日羯磨。僧已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我行覆藏时更重犯罪,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我覆藏本日治羯磨。我某甲比丘行覆藏本日治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愿僧与我六夜摩那埵,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行覆藏时更重犯罪。此某甲比丘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此某甲比丘行覆藏本日治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此某甲比丘行覆藏时更重犯罪,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此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此某甲比丘行覆藏本日治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行摩那埵竟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作白四羯磨出罪。应如是出罪,彼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日羯磨,僧已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我某甲比丘行覆藏时更重犯罪,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我覆藏本日治羯磨。我某甲比丘行覆藏本日治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羯磨,僧已与我六夜摩那埵羯磨。我比丘某甲行六夜摩那埵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愿僧与我出罪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此某甲比丘行覆藏时更重犯罪,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本日治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羯磨。此比丘行六夜摩那埵竟,从僧乞出罪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某甲比丘出罪。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时更重犯罪,从僧乞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某甲比丘覆藏本日治羯磨。此某甲比丘行覆藏本日治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羯磨,僧已与比丘某甲六夜摩那埵羯磨。此某甲比丘行六夜摩那埵竟,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今为比丘某甲出罪。谁诸长老忍僧与此某甲比丘出罪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为某甲比丘出罪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有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愿僧与我六夜摩那埵,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僧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今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行摩那埵中间更犯,彼比丘作如是言:“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作摩那埵本日治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我六夜摩那埵。我行摩那埵时更重犯罪,今从僧乞摩那埵本日治羯磨,愿僧与我摩那埵本日治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六夜摩那埵。彼比丘行六夜摩那埵时更重犯罪,从僧乞摩那埵本日治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摩那埵本日治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六夜摩那埵。此比丘行六夜摩那埵时更重犯罪,从僧乞摩那埵本日治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摩那埵本日治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摩那埵本日治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摩那埵本日治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行摩那埵竟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为彼比丘出罪作白四羯磨。应如是作,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我六夜摩那埵。我行六夜摩那埵时更重犯罪,从僧乞六夜摩那埵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我摩那埵本日治羯磨。我某甲比丘行摩那埵本日治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愿僧与我出罪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僧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六夜摩那埵。彼比丘行六夜摩那埵时更重犯罪,从僧乞摩那埵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摩那埵本日治羯磨。彼行摩那埵本日治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为某甲比丘出罪。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六夜摩那埵。彼行摩那埵时更重犯罪,从僧乞摩那埵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摩那埵本日治羯磨。此比丘行摩那埵本日治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出罪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出罪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出罪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有一比丘犯众多僧残罪,或有犯覆藏一夜、或有犯覆藏二夜,如是乃至十夜。彼比丘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共作犯众多僧残罪覆藏十夜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或覆藏一夜、或覆藏二夜乃至十夜者。今从僧乞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愿僧与我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或有覆藏一夜乃至十夜,今从僧乞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或有覆藏一夜乃至十夜,今从僧乞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今僧与某甲比丘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彼比丘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比丘行覆藏竟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四羯磨。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覆藏一夜或二夜乃至十夜,从僧乞覆藏一夜乃至十夜羯磨,僧已与我覆藏羯磨。我某甲比丘已行覆藏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愿僧与我六夜摩那埵,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覆藏或一夜或二夜乃至十夜,从僧乞覆藏十夜羯磨,僧已与此某甲比丘覆藏十夜羯磨。此比丘行覆藏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覆藏或一夜或二夜乃至十夜,已从僧乞覆藏十夜羯磨,僧已与覆藏十夜羯磨。彼比丘行十夜覆藏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今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谁诸长老忍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行摩那埵竟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出罪白四羯磨。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覆藏或一夜或二夜乃至十夜,从僧乞覆藏十夜羯磨,僧已与我覆藏十夜羯磨。我行覆藏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我六夜摩那埵。我行六夜摩那埵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愿僧与我出罪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覆藏或一夜或二夜乃至十夜,从僧乞覆藏十夜羯磨,僧已与十夜羯磨。彼某甲比丘行十夜覆藏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彼比丘行六夜摩那埵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某甲比丘出罪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众多僧残罪,覆藏或一夜或二夜乃至十夜,从僧乞覆藏十夜羯磨,僧已与十夜羯磨。彼某甲比丘行十夜覆藏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彼某甲比丘行六夜摩那埵竟,今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今与彼某甲比丘出罪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彼某甲比丘出罪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彼某甲比丘出罪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有一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忆一罪、不忆一罪。彼比丘随所忆罪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日羯磨。僧与彼比丘随所忆罪随覆藏日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忆第二罪,不知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随忆第二罪覆藏日与覆藏羯磨。”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一有疑、二无疑。彼于无疑罪中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日羯磨,僧与彼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于第二罪中即得无疑,自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随覆藏日与覆藏羯磨。”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识一罪、不识一罪。彼所识罪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与随覆藏日羯磨。彼行覆藏时即还识第二罪,自念:“我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为彼比丘随所还识第二罪覆藏日与覆藏羯磨。”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彼乞覆藏时说一罪、覆藏一罪。彼随所说罪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与覆藏羯磨。彼行覆藏时于第二犯惭愧心生,自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僧应随所犯第二罪覆藏日与覆藏羯磨。”佛言:“汝曹善听!若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忆一罪、不忆一罪。彼比丘所忆罪、不忆罪俱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与彼犯二罪覆藏羯磨。彼行覆藏时有客比丘来,知法知律知摩夷。彼客比丘问旧比丘:‘长老!此比丘何所犯?何故行覆藏?’旧比丘答言:‘长老!此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忆一罪不忆一罪,二俱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与彼俱覆藏羯磨,是故彼比丘行覆藏。’彼客比丘言:‘长老!不成与彼覆藏羯磨。何以故?彼比丘所忆罪,与覆藏羯磨善。彼不忆罪,与覆藏羯磨不善,非法羯磨不成就,众僧应作突吉罗忏。’彼应与摩那埵。疑不疑、识不识亦如是。”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覆藏两月,彼忆一月、不忆一月。彼随所忆一月,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与一月覆藏羯磨。彼行覆藏时忆第二月,自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随忆第二月覆藏羯磨。疑不疑亦如是,识不识亦如是。乞覆藏时,覆藏一月、发露一月亦如是。”佛告诸比丘:“善听!若比丘犯僧残罪覆藏两月,忆一月不忆一月,二俱从僧乞覆藏羯磨,僧与彼两月覆藏羯磨。彼行覆藏时有客比丘来,知法知律知摩夷。彼客比丘问旧比丘言:‘长老!彼何所犯?何故行覆藏?’答言:‘此比丘犯僧残罪,覆藏两月,忆一月不忆一月。彼忆不忆二俱从僧乞两月覆藏,僧随彼与两月覆藏羯磨,是故彼比丘行覆藏。’彼客比丘语旧比丘言:‘不善与覆藏。何以故?彼比丘忆一月与覆藏者善,不忆一月与覆藏者不善,非法羯磨不成就,僧应作突吉罗忏。’彼比丘应与摩那埵。疑不疑亦如是,识不识亦如是。”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彼罢道。罢道已,复还受大戒。受大戒已覆藏二罪,自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二僧残覆藏二罪,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覆藏二罪。僧应随先所犯覆藏日及后覆藏日与覆藏羯磨。与覆藏羯磨已,与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覆藏,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发露二罪。“僧应随彼比丘先所覆藏日,与覆藏羯磨。与覆藏羯磨已,与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不覆藏,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覆藏二罪,彼自念言:“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不覆藏,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覆藏二罪。僧应随彼比丘后覆藏日与覆藏羯磨,然后与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二俱不覆藏,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发露二罪,僧即应与二罪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覆藏一罪不覆藏一罪,彼罢道。罢道已复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先发露一罪,后二俱覆藏。彼作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二僧残罪,覆藏一罪不覆藏一罪,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先发露一罪,后二俱覆藏。听僧与彼比丘随所犯一罪前后覆藏,一罪后覆藏日羯磨。”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覆藏一罪、发露一罪,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先所覆藏后复覆藏,先发露者后亦发露。“僧应随前后所覆藏一罪与覆藏羯磨,所不覆藏第二罪应与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覆藏一罪、发露一罪,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先所覆藏后发露,先所发露后便覆藏。“僧应与彼随前所覆藏一罪与覆藏羯磨,随后所覆藏第二罪与覆藏羯磨。”

  时有比丘犯二僧残罪,覆藏一罪发露一罪,彼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先所覆藏后二俱发露。“僧应与彼比丘随前所犯一罪覆藏日与覆藏羯磨,第二罪二俱与摩那埵。忆一罪不忆一罪,作四句亦如是。疑一罪不疑一罪,作四句亦如是。识一罪不识一罪,作四句亦如是。乞覆藏时覆藏一罪、发露一罪,作四句亦如是。(此中从覆藏一罪、不覆藏一罪,至此凡有五句,一句各有四句,如覆一、不覆一,作四句,凡有二十句)行覆藏时二十句亦如是,行覆藏竟二十句亦如是,行摩那埵时二十句亦如是,行摩那埵竟二十句亦如是。作沙弥还受大戒百句亦如是,癫狂百句亦如是,心乱百句亦如是,痛恼百句亦如是,僧与作不见罪举百句亦如是,不忏悔罪百句亦如是,恶见不舍罪百句亦如是。”

  尔时行覆藏比丘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自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行覆藏比丘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应续行前日次行覆藏。”

  时有比丘应与作本日治,彼比丘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僧应为彼比丘作本日治白四羯磨。”

  时有比丘行覆藏竟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僧应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四羯磨。”

  时有比丘行摩那埵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彼比丘已行摩那埵日便止,未行日应还续行。”

  时有比丘行摩那埵竟罢道,罢道已还受大戒。受大戒已,“僧应与彼出罪白四羯磨。还作沙弥五句亦如是,癫狂五句亦如是,心乱五句亦如是,痛恼五句亦如是,僧与作不见罪举、不忏悔、恶见不舍举羯磨,各五句亦如是。”

  时有行覆藏比丘,中间犯罪知日数而覆藏,彼自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行覆藏比丘中间犯罪知日数覆藏,僧应随中间犯罪与覆藏羯磨。与覆藏羯磨竟与本日治,行覆藏本日治竟与摩那埵,与摩那埵竟应为出罪。不知日数覆藏亦如是。知数、不知数覆藏亦如是。行覆藏竟亦如是。”

  尔时有行摩那埵比丘,中间犯罪知日数不覆藏,彼作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行摩那埵比丘,中间重犯知日数不覆藏,僧应与摩那埵,与摩那埵已应与摩那埵本日治,行摩那埵本日治已应与出罪羯磨。不知日数不覆藏亦如是,知日数、不知日数不覆藏亦如是。行摩那埵竟知日数不覆藏亦如是,不知日数不覆藏亦如是。知日数、不知日数不覆藏亦如是。”

  尔时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覆藏不覆藏,等覆不等覆、一名多种、自性非自性、住别异,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随所覆藏日与覆藏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覆藏不覆藏、等覆不等覆,乃至住别异,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愿僧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覆藏不覆藏、等覆不等覆,乃至住别异。彼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彼比丘随覆藏日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彼随覆藏日从僧乞随覆藏日羯磨。僧今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彼某甲比丘作覆藏日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随覆藏日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行覆藏时中间重更犯罪,知日数覆藏,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比丘前罪中间覆藏与本日治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我随所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我覆藏羯磨。我某甲比丘行覆藏时重更犯罪,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愿僧与我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此比丘从僧乞随覆藏日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更犯罪,知日数覆藏,今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此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此比丘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此比丘随覆藏日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时中间更重犯罪,知日数覆藏,今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今与此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第二重犯亦如是。”

  彼比丘行覆藏竟白佛,佛言:“听僧与此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四羯磨。应如是与,彼比丘应来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随覆藏日从僧乞随覆藏日羯磨,僧已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我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我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我行覆藏时中间更第二犯,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我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我某甲比丘行覆藏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愿僧与我六夜摩那埵,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此某甲比丘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此比丘覆藏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此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时中间更第二重犯,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此比丘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此比丘随覆藏日羯磨。此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第二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竟,今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今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六夜摩那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彼比丘行摩那埵竟,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僧应与彼比丘出罪白四羯磨,如上,应如是出罪。”若众僧为彼比丘出罪不如法,佛告诸比丘:“善听!若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彼比丘从僧乞随覆藏日羯磨,僧与随覆藏日羯磨。彼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彼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第二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非法,彼比丘谓便行覆藏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非法,彼比丘谓便行摩那埵竟。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与彼比丘出罪非法,我说此比丘非清净、罪不出。

  “是中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彼比丘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彼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第二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如法。彼比丘行覆藏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羯磨不如法,彼比丘谓行摩那埵竟,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与彼比丘出罪非法,我说彼比丘不清净、罪不出。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住别异。彼比丘随所犯,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彼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第二重犯,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如法。彼比丘行覆藏已,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如法。彼比丘行摩那埵竟,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与彼比丘出罪非法。我说此人不清净、罪不出。

  “此中知日数不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日数覆藏不覆藏三句亦如是,不知日数覆藏三句亦如是,不知日数不覆藏三句亦如是,不知日数覆藏不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日数不知日数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日数不知日数不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日数不知日数、覆藏不覆藏三句亦如是。

  “是中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知日数乃至别异。彼比丘随覆藏日,已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彼比丘随覆藏日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已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彼比丘行覆藏时中间第二重犯,知日数覆藏,从僧乞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僧与彼比丘前犯中间重犯第二犯覆藏本日治羯磨如法。彼比丘行覆藏竟,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如法。彼比丘行摩那埵竟,从僧乞出罪羯磨,僧与彼比丘出罪如法。我说此比丘清净无犯、罪得出。

  “知数不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数覆藏不覆藏三句亦如是,不知数覆藏三句亦如是,不知数不覆藏三句亦如是,不知数覆藏不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数不知数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数不知数不覆藏三句亦如是,知数不知数、覆藏不覆藏三句亦如是。”

  尔时有异住处,有二比丘犯僧残罪。彼比丘即日从住处出去言:“若得清净比丘我当忏悔。”一比丘初去时覆藏,第二比丘见异比丘便覆藏,是为二俱覆藏,一忆罪、第二不忆。彼忆而覆藏者是为覆藏,不忆者非覆藏。一疑、二不疑,彼疑而覆藏者是为不覆藏,不疑而覆藏者是为覆藏。一知、二不知,彼知而覆藏者是谓覆藏,彼不知而覆藏者是为不覆藏。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谓犯波罗夷覆藏,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僧残罪,谓是波罗夷覆藏,应与作突吉罗忏,后与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彼谓是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覆藏,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僧残罪,谓是波逸提乃至恶说故覆藏者,应教作突吉罗忏悔已与摩那埵。”

  时有比丘犯波逸提,谓是波罗夷覆藏,佛言:“若比丘犯波逸提,谓是波罗夷覆藏者,教作突吉罗忏,后如法忏。”

  时有比丘犯波逸提,谓犯僧残乃至恶说覆藏,佛言:“应教突吉罗忏。忏已后如法忏。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亦如是。”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若作僧残意覆藏,应教作突吉罗忏。忏已与覆藏,犯波逸提乃至恶说亦如是。”

  时异住处有比丘,犯众多僧残罪。彼比丘不忆犯数不忆日数,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僧残罪,不忆犯数不忆日数,应与清净已来覆藏。若忆犯数不忆日数,亦应与清净已来覆藏。若忆日数不忆犯数,应数日与覆藏。疑不疑亦如是。识不识亦如是。彼比丘或忆一罪数、或不忆一罪数、或忆一罪日数、或不忆一罪日数,应与清净已来覆藏。若忆犯数、或忆一罪日数不忆一罪日数,应与清净已来覆藏。若忆日数、或忆犯数、或不忆犯数,应数日与覆藏。疑不疑亦如是。识不识亦如是。”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数不覆藏,彼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彼六夜摩那埵,即于其日中间重犯,知数覆藏,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犯僧残罪,知数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六夜摩那埵,即于其日中间重犯,知数覆藏,僧应更与彼比丘摩那埵,语言:‘汝比丘,应更行摩那埵。’若行摩那埵,一夜乃至六夜中间重犯,知数覆藏,僧应与此比丘摩那埵。与摩那埵已,应与摩那埵本日治。行摩那埵本日治已,应与出罪。”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数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彼比丘即于其日中间重犯,不知数覆藏。“僧应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语言:‘比丘汝更行摩那埵。’若行一夜乃至六夜中间重犯,不知数覆藏,僧应与彼比丘摩那埵。与彼摩那埵已,应与摩那埵本日治。与摩那埵本日治已,应与出罪。”

  时有比丘犯僧残罪,知日数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彼比丘即于其日中间重犯,知数不知数覆藏。“僧应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语言:‘汝比丘更行摩那埵。’若行一夜乃至六夜中间重犯,知数不知数覆藏,僧应与彼比丘六夜摩那埵。彼行摩那埵已,应与摩那埵本日治。与摩那埵本日治已,应与出罪。不知数不覆藏亦如是。知数不知数不覆藏亦如是。”(人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四十五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六(三分之十)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覆藏揵度第十三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自行覆藏,更互与覆藏羯磨、本日治、摩那埵、出罪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自行覆藏与他覆藏羯磨、本日治、摩那埵、出罪。”

  彼行本日治比丘,更互作覆藏、本日治、摩那埵、出罪,佛言:“不应自行本日治,更互作覆藏、本日治、摩那埵、出罪。”

  彼自行摩那埵比丘,更互作覆藏,佛言:“不应自行摩那埵、与他作覆藏羯磨乃至出罪。”

  彼自出罪,更互作覆藏羯磨乃至出罪,佛言:“不应自出罪、与他覆藏羯磨乃至出罪。”

  彼行覆藏,更互作覆藏羯磨、本日治、摩那埵、足满二十人出罪,佛言:“不应尔。自行覆藏、本日治亦如是,自行摩那埵亦如是,自行出罪亦如是。”

  彼行覆藏者,与他受大戒、与他依止、畜沙弥、受僧差、差已教授比丘尼,佛言:“行覆藏者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知有余比丘能说戒者而为他说戒、于僧中或问毗尼义或答、在众僧作羯磨人数中、受僧羯磨差平断事、受众僧差使,佛言:“行覆藏者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或早入聚落逼暮还、或不亲附沙门亲近外道、不随顺比丘说异教,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若犯此罪、若相似、若从此生、若重于彼、呵他羯磨及作羯磨者,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受清净比丘敷座、洗脚、拭革屣、揩摩身,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受清净比丘起迎逆、礼拜、执手、恭敬问讯、为持衣钵,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举清净比丘、作忆念、作自言、为他作证、遮说戒、遮自恣、与清净比丘共斗,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共清净比丘行入白衣家、或随他比丘行、或将他比丘行、或受他供养、或受清净比丘剃发、或受清净比丘作使,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比丘,共清净比丘行、至前食后食上在前行、或并语并行、或反抄衣、或通肩披衣、或裹头、或覆两肩、或着革屣,佛言:“不应尔。自今已去听偏露右肩、脱革屣随从后行。”

  彼行覆藏者,作如是意:“不往食上,恐余比丘知我行覆藏。”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作如是意:“至食上不坐,恐余比丘知我行覆藏。”彼行覆藏比丘,作如是意:“请取食食,恐余比丘知我行覆藏。”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与清净比丘随次坐,佛言:“不应尔。听在末行坐。”世尊有如是教,犯罪人应在下行坐。彼在白衣下坐,佛言:“不应尔。”彼在沙弥下坐,佛言:“不应尔。应在大比丘末行坐。”

  彼行覆藏者,与清净比丘共经行处行,彼在下经行处,己在高经行处,或在前行、或并语、或共行、反抄衣、通肩披衣、或裹头覆两肩、着革屣,佛言:“不应尔。”佛言:“听偏露右肩、脱革屣在后行。”

  彼行覆藏者,道路行作如是意:“不在正道行,恐余比丘知我行覆藏。”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在道行作如是意:“在后行,恐余比丘知我行覆藏。”佛言:“不应尔。”

  彼行覆藏者,共清净比丘共一座一床一板,佛言:“不应尔。”若长床板,佛言:“听作隔断然后坐,若取余床在后坐。彼行覆藏者,若在小食大食上,应扫洒敷坐具、水瓶、洗瓶、具盛残食器,应为清净比丘敷坐具,乃至洗足器物、拭足巾、盛水器。清净比丘来,应出远迎为持衣钵。若有钵、床钵支应安置上。若僧伽梨在头上肩上,应取看之,无垢秽污不?若有尘垢秽污,应却便却,应浣当浣。浣已晒着绳床上、木床上,应与清净比丘具洗足器、拭足巾、水器,拭革屣已着左面看之,不令泥水污不?若有泥水污者,当移避之,为清净比丘洗足已除去石水器安置本处。彼应净洗手,与清净比丘过食。清净比丘食时,应供给所须,若酪浆、若蔓㝹苦酒、盐菜应与,若热当扇,须水应与水。若恐时过当俱食。清净比丘食已,当为取钵与洗手。若自食已有残食,应与人若非人,若着无虫水中若无草处,洗食器还复本处,应扫洒食堂除去粪土。”

  彼比丘便用已,常食钵盛粪扫弃,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用钵弃粪扫,听以瓫若澡盘若扫帚。钵应净洁畜。

  “彼行覆藏比丘,若僧洗浴,应至清净比丘所问言:‘大德洗不?’若彼答言:‘当洗。’此比丘便应先看浴室,无尘秽不?若有尘秽,应扫便扫,应水洒便洒,应取薪便取,应破便破,应然火便然火,应着薪便着,应与清净比丘具洗浴瓶、若浴床、若刮汗刀、若水器、若泥器、若树皮、若细末药、若泥。应问上座已燃火。若清净比丘病若老羸,应扶将至浴室所。若不能行者,以绳床、木床、若衣舁至浴室所,应取清净比丘衣安着衣架上、若龙牙杙上。若有油应为涂身,彼油器无安处不坚牢。”佛言:“安着龙牙杙上、若悬着壁上。若清净比丘病老羸,应扶将入浴室中,与绳床、木床、浴瓶、刮汗刀、水器、泥器,与树皮细末药泥。若烟来熏眼,当为安障。若头热背热应为覆,若欲洗浴入浴室,应白清净比丘。若作如是意:‘欲白清净比丘,恐烦乱共相逼迮。’者,直尔入浴室,在清净比丘后揩摩身,彼即入浴室,至清净比丘后住,应为余比丘揩摩身,不应受他揩摩身。为清净比丘洗浴已,然后自浴。若清净比丘老,应扶将出,若病以绳床、若木床,舁出浴室。应与清净比丘敷座、与洗脚器、拭巾、洗脚革屣,应取清净比丘衣舒看抖擞,勿令有蛇蝎诸毒虫,然后授与。若有眼药丸香应与,若有甜蒱桃浆、蜜、石蜜,净洗手受,授与清净比丘。若清净比丘老病乏气力者,应扶若以绳床、木床、若衣舁还房。应先入清净比丘房内敷卧具,若毡手扪摸看,扶清净比丘卧,以衬体衣着内被覆上。若出房应闭户,至浴室中看,若有绳床、木床、若浴瓶、若刮汗刀、水器、泥器、树皮、细末药泥,还复本处。应洗浴室便洗,有不净水应出便出,有火应灭便灭、应覆便覆。若浴室户应闭便闭应脱举便举。应日三时见清净比丘,彼应作者一切应如法作。若清净比丘有所作不应违逆,若违逆应如法治。

  “彼行覆藏者至布萨日应扫洒布萨处、敷坐具、水瓶、洗脚瓶、然灯、具舍罗。彼行覆藏者布萨竟应还复床座、水瓶、洗脚瓶、舍罗着本处。”

  彼行覆藏比丘,在上好房中住,余客比丘无住处。诸比丘白佛,佛言:“行覆藏比丘,不应在上好房中住,听在小房中住。”

  客比丘来遣行覆藏者出,佛言:“不应遣亦不应去,听作如是语:‘大德!我曹不得二三人共宿。’”

  行覆藏比丘作如是念:“众僧衣物为随次取、应坐处取耶?”佛言:“应随次取已在下行坐。”

  彼行覆藏比丘作如是念:“我曹得更互作使不?”佛言:“听。”

  “我曹得自相恭敬礼拜迎逆执手问讯不?”佛言:“听。”

  彼如是念:“我曹得使僧伽蓝人沙弥不?”佛言:“听。”

  “我曹得受僧伽蓝人、沙弥礼拜迎逆执手问讯不?”佛言:“得受。”

  彼行覆藏者,不白清净比丘,佛言:“听白。应如是白。布萨日彼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羯磨,僧已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我某甲已行若干日,余有若干日在。白大德令知我行覆藏。’若大众难集、若不欲行、若彼人软弱多有羞愧,应至清净比丘所白言:‘大德上座!我今日舍教敕不作。’若欲作时,应至清净比丘所白言:‘我今日随所教敕当作。’”

  彼行覆藏者,至余处见余比丘不白,佛言:“应白。不白失一夜,得突吉罗。”

  世尊既听白,余比丘便从此至余处白,从此至余处疲极。佛言:“不应从此处至余处白,听若有因缘往应白,若复不白,失一夜,得突吉罗罪。”

  彼行覆藏者,有客比丘来不白,佛言:“应白,若不白失一夜,得突吉罗罪。”

  世尊既听彼白客比丘,便至道路白诸疾行比丘遂疲极,佛言:“不应往道路白疾行比丘,应在僧伽蓝内徐行者白。若不白,失一夜,得突吉罗罪。”

  彼行覆藏者,病不遣信白,佛言:“应白。若不白,失一夜,得突吉罗罪。”

  彼行覆藏者,二、三人共一屋宿,佛言:“不应尔。若二、三人共一屋宿,失一夜,得突吉罗罪。”

  彼行覆藏者,在无比丘处住,佛言:“不应尔。若住,失一夜,得突吉罗罪。”

  彼行覆藏者,不半月半月说戒时白,佛言:“听白。若不白,失一夜,得突吉罗罪。有八事失夜:往余寺不白、有客比丘来不白、有缘事自出外不白、寺内徐行者不白、病不遣信白、二三人共一屋宿、在无比丘处住、不半月半月说戒时白,是为八事失夜。佛听半月半月说戒时白,应如是白。彼行覆藏者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覆藏。我某甲比丘随覆藏日,从僧乞覆藏日羯磨,僧已与我随覆藏日羯磨。我某甲比丘,已行若干日,未行若干日。白大德令知我行覆藏。’”

  佛言:“听行摩那埵比丘亦行如上诸事。行摩那埵者,应常在僧中宿日日白。应如是白,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僧残罪不覆藏,从僧乞六夜摩那埵,僧已与我六夜摩那埵。我某甲比丘,已行若干日,未行若干日。白诸大德僧,令知我行摩那埵。’”(覆藏揵度具足竟)

  遮揵度第十四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作如是念:“世尊无数方便教诸比丘,展转相教更相受语。”便举清净无罪比丘。佛言:“不应举清净无罪比丘。”佛言:“听先求听。”六群比丘闻佛教先求听,彼即清净比丘先从六群比丘求听者求听,佛言:“不应尔。自今已去听内有五法应求听:知时不以非时、真实不以不实、利益不以损减、柔软不以粗犷、慈心不以瞋恚。”

  时六群比丘内无五法,余比丘内有五法,从六群比丘求听而不与听。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内有五法求听者应与。”

  时六群比丘,他求听便去、许他听已亦去,佛言:“不应尔,听作自言。”

  时六群比丘,许他求自言已便去、自作自言已复去,佛言:“不应尔。”佛言:“听布萨说戒时应遮说戒。”

  时六群比丘,闻佛听遮说戒,便遮清净比丘说戒,佛言:“不应尔。”佛言:“汝曹善听!有如法遮说戒,有不如法遮说戒:一非法一如法、二非法二如法、三非法三如法、四非法四如法、五非法五如法、六非法六如法、七非法七如法、八非法八如法、九非法九如法、十非法十如法。何等一非法?若遮无根作,是为一非法。何等一如法?遮有根作,是为一如法。何等二非法?遮无根作、不作,是为二非法。何等二如法?遮有根作、不作,是为二如法。何等三非法?遮无根破戒、破见、破威仪,是为三非法。何等三如法?遮有根破戒、破见、破威仪,是为三如法。何等四非法?遮无根破戒、破见、破威仪、无根邪命,是为四非法。何等四如法?遮有根破戒、破见、破威仪、有根邪命,是为四如法。何等五非法?遮无根波罗夷、僧残、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遮无根突吉罗,是为五非法。何等五如法?遮有根波罗夷、僧残、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遮有根突吉罗,是为五如法。何等六非法?遮无根破戒作、不作,破见作、不作,破威仪作、不作,是为六非法。何等六如法?遮有根破戒作、不作,破见作、不作,破威仪作、不作,是为六如法。何等七非法?遮无根波罗夷、僧残、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是为七非法。何等七如法?遮有根波罗夷、僧残、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是为七如法。何等八非法?遮无根破戒作、不作,破见、破威仪,无根邪命作、不作,是为八非法。何等八如法?遮有根破戒作、不作,破见、破威仪,有根邪命,是为八如法。何等九非法?遮无根破戒若作、若不作、若作不作;破见若作、若不作、若作不作;破威仪若作、若不作、若作不作,是为九非法。何等九如法?遮有根破戒若作、若不作、若作不作;破见、破威仪若作、若不作、若作不作,是为九如法。何等十非法?非波罗夷不入波罗夷说中,非舍戒不入舍戒说中,随如法僧要,随如法僧要不违逆,如法僧要不入违逆说中。破戒不见、不闻、不疑,破见、破威仪不见、不闻、不疑,是为十非法。何等十如法?波罗夷入波罗夷说中,舍戒入舍戒说中,如法僧要、如法僧要违犯、如法僧要呵说,入如法僧要呵说中,破戒见闻疑,破见破威仪见闻疑,是为十如法。云何犯波罗夷如因缘相貌犯波罗夷?比丘见此相貌知犯波罗夷,若不见此比丘犯波罗夷,闻彼比丘犯波罗夷。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于彼比丘前,布萨时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此某甲比丘犯波罗夷,众僧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说戒。遮说戒时,众僧八难事,一一难事起:王难、贼难、火难、水难、病难、人难、非人难、恶虫难。此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此住处、彼住处说戒时,于彼比丘前,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入波罗夷说中,此事未决定,今应决定,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说戒。

  “云何舍戒如因缘相貌?知是舍戒比丘,见是相貌知此比丘舍戒。若不见此比丘舍戒,闻彼某甲比丘舍戒。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于布萨时,在比丘前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舍戒,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我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遮说戒时有八难事起:王难乃至恶虫难。彼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布萨时此住处、彼住处,在彼比丘前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入舍戒说中,此事未决定,今应决定此事,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我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

  “云何如法僧要不随如因缘相貌?如法僧要不随比丘,见此相貌知此比丘如法僧要不随。若不见此比丘如法僧要不随,闻彼某甲比丘如法僧要不随。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布萨时,在此比丘前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如法僧要不随,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我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

  “云何如法僧要违逆如因缘相貌?如法僧要违逆比丘,见此相貌知此比丘如法僧要违逆。若不见此比丘如法僧要违逆,闻彼某甲比丘如法僧要违逆。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布萨时,在彼比丘前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如法僧要违逆,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我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遮说戒时,八难事中有一一事起,从王难乃至恶虫难。彼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此住处、彼住处布萨时,在此比丘前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入如法僧要违逆说中,此事未决定,今应决定,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我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

  “云何破戒如因缘相貌?是破戒比丘,见此相貌知彼比丘破戒。若不见此比丘破戒,闻彼某甲比丘破戒。此比丘若欲以此见闻疑布萨时,在此比丘前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某甲比丘破戒,不应在此比丘前说戒。我今遮此比丘说戒。’成遮。破见、破威仪亦如是,是为十如法。

  “若比丘欲举他者,内有五法应举他。何等五?以时不以非时、真实不以不实、有益不以损减、柔软不以粗犷、慈心不以瞋恚。比丘有此五法应得举他。何以故?我见比丘举他,以非时不以时、不实不以实、或以损减不以利益、或以粗犷不以柔软、或以瞋恚不以慈心,彼余比丘应语此比丘言:‘举汝!非时不以时,莫起瞋恨。以不真实不以实,以损减不以利益,以粗犷不以柔软,以瞋恚不以慈心,莫以此语瞋恚。’若比丘被他不实举者,应以此五事解喻:‘举汝!非时、不真实、损减、粗犷、瞋恚,莫以是愁忧。’被不实举者,应以此五事解喻。彼不实举他者,应与五事呵责:‘汝举他,非时不以时、以不实不以实、以损减不以利益、以粗犷不以柔软、以瞋恚不以慈心,可惭愧!’以不实举他者应以此五事呵责。何以故?令后不复以不实举清净比丘,呵责已应如法治。

  “被真实举比丘,应以五事呵责:‘举汝得时不以非时,莫生瞋恨,真实不以不实、利益不以损减、柔软不以粗犷、慈心不以瞋恚,莫生瞋恨!’被真实举比丘,应以此五事呵责,呵责已如法治。

  “彼真实举他者,应以五事赞美:‘举他,得时不以非时,莫生悔恨!真实不以不实、利益不以损减、柔软不以粗犷、慈心不以瞋恚,莫生悔恨!’真实举他者,应以此五事赞美。何以故?后若复举他者,当以真实举。

  “遮说戒比丘,至上座前作如是语:‘我欲遮某甲比丘说戒,愿见听。’上座应问:‘汝内有五法不?’若言:‘无。’教令莫遮。若言:‘有。’当问何等五?若不能说,应语令莫遮。若能说,应问言:‘汝已问中座未?’若言:‘未问。’应教令问。彼应至中座比丘前语言:‘我欲遮某甲比丘说戒,愿长老听。’中座应问:‘汝内有五法不?’若言:‘无。’应语令莫遮。若言:‘有。’应问言:‘何等五?’若不能说,应语令莫遮。若能说,应问言:‘汝已问上座未?’若言:‘未。’应语令问。若言:‘已问。’应问言:‘汝复问下座未?’若言:‘未。’应教令问。彼应至下座比丘前作如是言:‘我遮某甲比丘说戒,愿见听。’彼应问:‘汝内有五法不?’若言:‘无。’应语令莫遮。若言:‘有。’应问言:‘何等五?’若不能说,应教令莫遮。若能说,应问言:‘汝问上座未?’若言:‘未。’应教令问。若言:‘已问。’应问言:‘汝问中座未?’若言:‘未。’应教令问。若言:‘已问。’应问:‘汝已问彼比丘未?’若言:‘未问。’应教令问。此比丘应往彼比丘所语言:‘我欲遮长老说戒,愿见听。’彼应问言:‘汝内有五法不?’若言:‘无。’应教令莫遮。若言:‘有。’应问言:‘何等五?’若不能说,应教令莫遮。若能说,应问言:‘汝问上座未?’若未问,应教令问;中下座亦如是。彼比丘应自观察,我此事得比丘伴不?若不得伴,应语彼比丘言:‘莫遮。’得比丘伴,应语言:‘便可随时。’”

  尔时有异住处,布萨时有比丘犯僧残,作如是念:“我当云何?”即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异住处,有比丘犯僧残罪,众僧应与波利婆沙与波利婆沙,应与本日治便与,应与摩那埵便与,应与出罪便与出罪。”

  尔时有异住处,有比丘犯波逸提。是中有比丘,或言犯波逸提,或言犯波罗提提舍尼。彼比丘作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异住处比丘犯波逸提。或言犯波逸提,或言犯波罗提提舍尼。是中有见犯波逸提比丘者,将彼比丘至眼见不闻处,教如法忏悔。忏悔已,至彼比丘所语言:‘此比丘已如法忏悔。’应作如是已说戒。”

  时有异住处,有比丘犯偷兰遮。是中比丘,或言犯偷兰遮,或言犯波罗夷。是中言犯偷兰遮者,皆是多闻、学阿含、持法、持律、持摩夷,得伴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是中言犯波罗夷者,皆多闻、学阿含、持法、持律、持摩夷,得伴党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彼作如是念:“若今日说戒,令僧斗诤共相诽谤、令僧破坏、令僧尘垢、令僧别异住,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异住处比丘犯偷兰遮,是中或言犯偷兰遮、或言犯波罗夷。言犯偷兰遮者,皆是多闻乃至持摩夷,得比丘比丘尼伴党,乃至沙门外道婆罗门。言犯波罗夷者,皆是多闻乃至持摩夷,得比丘比丘尼伴党,乃至沙门外道婆罗门,彼作如是念:‘若今日说戒,令僧斗诤共相诽谤、令僧破坏、令僧尘垢、令僧别异住。’若比丘重此破僧事者,不应此日说戒。”佛言:“听遮说戒。”

  时六群比丘闻佛听遮说戒,便遮清净比丘说戒。佛言:“不应遮清净比丘说戒。汝曹善听!虽遮说戒不成遮,遮无根作不成遮,遮有根作成遮;遮无根不作不成遮,遮有根不作成遮;遮无根作不作不成遮,遮有根作不作成遮;遮无根有余作不作亦如是,遮无根无余作不作亦如是。若五种说戒,未说戒遮说戒不成遮,若说戒竟遮说戒不成遮,若说戒时遮说戒成遮。若遮说戒比丘,身行不清净、口行不清净、邪命痴不能言、不知方便不解问答,余比丘应语言:‘长老止!不须作此斗诤。’应作如是已说戒。遮说戒比丘,身行清净,口行不清净、邪命痴不能言、不知方便不解问答,余比丘应语言:‘长老止!不须作此斗诤。’应如是已说戒。若遮说戒比丘,身行清净、口行清净、邪命痴不能言、不知方便不解问答,余比丘应语言:‘长老止!不须作此斗诤。’应作如是已说戒。遮说戒比丘,身行清净、口行清净、不邪命,有智慧能言、知方便能问答,余比丘应问言:‘长老!遮此比丘说戒,为以何事故?为破戒耶?为破见、破威仪耶?’若言:‘破戒。’应问言:‘破何等戒?’若言:‘波罗夷。’若言:‘僧残、若偷兰遮。’是为破戒。若言:‘不破戒,破见故遮。’应问言:‘破何等见?’若言:‘六十二见。’此是破见。若言:‘不破见,破威仪故遮。’应问言:‘破何等威仪?’若言:‘破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恶说。’是为破威仪。应问言:‘以何故遮此比丘说戒?以见故耶?以闻疑故耶?’若言:‘见。’应问言:‘见何事?云何见?汝在何处?彼在何处?见何等为是波罗夷?为是僧残?为是波逸提?为是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耶?’若言:‘不见。’言:‘闻。’应问言:‘闻何事?从谁闻?为是比丘?为是比丘尼耶?为是优婆塞优婆夷耶?何所闻此比丘为犯波罗夷?为僧残?为波逸提?为波罗提提舍尼?为偷兰遮?为突吉罗?为恶说耶?’若言:‘不闻。为疑故遮。’应问言:‘疑何事?云何疑?从谁许闻疑耶?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为疑犯何事?为波罗夷?为僧残、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耶?’遮说戒比丘不能答智慧持戒比丘令欢喜者,若遮波罗夷,应与作僧残已便说戒;若遮僧残,应与波逸提已便说戒;若遮波逸提,应以余罪忏悔已便说戒。若遮说戒比丘能答智慧持戒比丘令欢喜者,若以波罗夷遮,应与灭摈已便说戒;若遮僧残,应与覆藏已说戒;若应与本日治,与本日治已说戒;若应与摩那埵,与摩那埵已便说戒;应与出罪羯磨,与出罪已说戒;若以波逸提遮者,应如法忏悔已说戒;若以余事遮,应如法忏悔已说戒。”

  尔时异住处说戒,病比丘遮病比丘说戒,病比丘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若病比丘遮病比丘说戒,余比丘应语言:‘世尊有如是教,不应遮病比丘,须长老病差、彼比丘病亦差,长老如法说、彼比丘亦当如法说。’应作如是已说戒。”

  时有异处说戒,时病比丘遮不病比丘说戒。“余比丘应语言:‘世尊有如是教,病人不应遮他说戒,须病差当如法说,彼亦当如法说。’应作如是已说戒。”

  时有异处说戒,时有无病比丘遮病比丘说戒。“余比丘应语言:‘长老!世尊有如是教,不应遮病比丘,须病差如法问、彼比丘如法说。’应作如是已说戒。”

  时有异处,众多比丘说戒日,闻彼处有比丘喜斗诤骂詈共相诽谤、口出刀剑,欲来此说戒。“我曹当云何?”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如此事起,应作二三种布萨,若应十五日说十四日作,若应十四日说十三日作。若闻今日来,即应疾疾集一处布萨。若闻已至界内,应出外布萨。若言已入僧伽蓝,便应扫除浴室、具浴床、浴瓶、刮汗刀、水器、泥器、树皮、细末药、若泥,问上座已与然火。彼客比丘入浴室浴时,应一一从浴室中出界外说戒。若客比丘唤旧比丘共说戒,应答言:‘我曹已说戒。’若旧比丘说戒已,客比丘遮说戒者不成遮。若客比丘说戒时,旧比丘遮说戒成遮。若能如是者善;若不能,应作白却说戒日。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僧今不说戒,至黑月当说戒。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却说戒。若客比丘便待不去,彼比丘应作白第二却说戒,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僧今不说戒,至白月当说戒。’应如是白第二却说戒。若客比丘不去,至白月,旧比丘应如法强与客比丘问答。”(遮揵度具足竟)

  破僧揵度第十五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有因缘众僧集会。时提婆达多从坐起行舍罗:“谁诸长老忍此五事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者便捉筹。”时有五百新学无智比丘捉筹。尔时阿难从坐起,以郁多罗僧着一面,作如是言:“谁诸长老忍此五事非法非毗尼非佛教者,以郁多罗僧着一面。”是中有六十长老比丘,以郁多罗僧着一面。时提婆达多语诸比丘言:“长老!我曹不须佛及众僧,自共作羯磨说戒。”即往至伽耶山中。尔时提婆达多至伽耶山中,离佛及僧自作羯磨说戒。尔时众多比丘往世尊所,礼足已却坐一面,白世尊言:“王舍城中有因缘事众僧集会。时提婆达多从坐起行筹言:‘谁诸长老忍此五事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者便捉筹。’中有五百新学无智比丘即捉筹。时长老阿难即从坐起,以郁多罗僧着一面言:‘谁诸长老忍此五法非法非毗尼非是佛教者,舍郁多罗僧着一面。’时有六十长老比丘舍郁多罗僧着一面。时提婆达多语诸比丘:‘我等可舍佛及僧自作羯磨说戒。’即往伽耶山中,舍佛及僧作羯磨说戒。”佛言:“此痴人破僧,有八非正法缠缚覆障消灭善心,提婆达多趣于非道,在泥犁中一劫不救。何等八?利无利、誉不誉、恭敬不恭敬、恶知识、乐恶友。有如是八非正法缠缚覆翳消灭善心,提婆达多趣于非道,在泥犁中一劫不救。我若见提婆达多有如毛发善法者,终不记言:‘在泥犁中一劫不救。’以不见提婆达多有如毛发善法故,记言:‘在泥犁中一劫不救。’譬如有人没在屎中,有人欲出,都不见有如毛发处净可以手捉出之。今观提婆达多亦复如是,不见有如毛发许白法,是故我言:‘提婆达多在泥犁中一劫不救。’”

  尔时舍利弗、目连往伽耶山中,有比丘见,涕泣流泪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世尊第一弟子亦往伽耶山中。”佛告比丘:“汝莫恐怖!舍利弗、目连往伽耶山中求利益故。”尔时提婆达多在伽耶山中与无数众围绕说法,遥见舍利弗、目连来即言:“善来!汝大弟子,虽先不忍而今忍者,虽后而善。”舍利弗、目连到已敷座而坐。尔时提婆达多,于大众前如佛常法,告舍利弗:“为众僧说法,我今背痛小自停息。”时提婆达多法像世尊,自襞叠僧伽梨为四重,以右胁着地,犹如师子。不觉左胁着地,犹如野干偃卧鼾眠。时舍利弗语目连言:“今可为此大众示生厌离心。”目连闻舍利弗语已,即以神通上升虚空,或现形说法、或不现形而说法、或现半形而说法、或不现半形而说法、或时出烟、或时出火、或时身下出火身上出水流、或时身上出火身下水流、或时通身火然毛孔出水。时舍利弗知大目连为此大众示生厌离心已,即为说四谛法苦集尽道。时诸比丘,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尔时舍利弗、目连告诸比丘:“其有是世尊弟子者便随我来。”时舍利弗、目连,与五百比丘即从坐起而去。

  舍利弗、目连出外未久,三闻达多触提婆达多脚指言:“提婆达多可起,舍利弗、目连将五百比丘从坐而去。”彼即惊怖而起,热血从面孔出。

  诸比丘见舍利弗、目连将五百比丘来,欢喜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舍利弗、目连将五百比丘来。”佛告比丘:“舍利弗非直今者破提婆达多,此是第二舍利弗破提婆达多。乃往过去世时,有年少婆罗门,字散若,往诣射师所白言:‘师!我欲学射术。’即答言:‘可学。’时散若于七年中学射,过七年已便作如是念:‘我今学射何时可已?’即往师所白言:‘我今故可几时学射?’师即教令牵弓着箭语言:‘我有因缘入村,须我还乃可放箭。’时师敕已便入村。时散若作是念:‘师何故教我牵弓着箭待还而放耶?我今可放箭,知有何事?’散若前有大娑罗树,即放箭着树,箭过入地不现。时师入村事讫便还,至散若所问言:‘汝未放箭耶?’答言:‘已放。’师言:‘汝作不善,若汝不放箭者,于阎浮提最为大师。今我为阎浮提第一大师,若我死者次当有汝。’时师即庄严其女,以五百枚箭并一马车与之。时散若受已当度旷野,散若即安其妇着车上,持五百枚箭度旷野。时有五百群贼于旷野中食,时散若即语妇言:‘汝往贼所乞食。’时妇即往语贼言:‘散若从汝乞食。’时贼帅言:‘今观其所使非是常人,宜可与食。’时有一贼便起,作是言:‘我曹犹活此人将妇乘车而去耶?’时散若即放箭,应箭而死。余者复起作如是言:‘我曹犹活此人将妇乘车而去耶?’散若复放一箭,应箭而死。如是其有一一起者,应箭而死。时散若余有一箭,唯有贼帅在,未得其便而不放箭,即语妇言:‘汝脱衣置地。’妇即脱衣,即得贼便放箭,应箭而死。”

  佛告诸比丘:“汝欲知不?昔五百贼者,即今五百比丘是。贼帅者,提婆达多是。散若婆罗门者,岂异人乎!即舍利弗是。是为舍利弗昔日破,今第二破。”

  尔时舍利弗、目连,将五百比丘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此五百比丘,随顺提婆达多作别众,今应更受大戒。”佛告舍利弗、目连:“随顺提婆达多比丘,先戒即是,但应教令作偷兰遮忏悔。”目连白佛言:“世尊在无数众中告舍利弗:‘汝可说法,我今背痛小自停息。’提婆达多亦复如是,法像世尊,自叠僧伽梨为四重,以右胁着地,犹如师子。不觉左胁着地,犹若野干,偃卧鼾眠。”

  佛告目连:“提婆达多非但今日法像我得此苦恼,此是第二苦恼。目连!乃往过去世,雪山王右面有大池水,有一大象在边止住。时彼大象入池水中洗浴饮水,以鼻拔取藕根,洗令净而食之,气力充足形体光泽。复有一小象,常相随逐。彼小象法学大象,入池水洗浴,拔取藕根不洗合泥而食。彼食藕根,气力不足,形无光泽,遂便致病。”而说偈言:

 “我曹大无欲,  食藕甚清净;
  小象杂泥食,  学我而致病。
  死尸臭有息,  食消噫自止;
  人行非法者,  长夜气不灭。
  贪欲瞋恚痴,  丈夫有恶心;
  痴人自毁伤,  如果繁枝折。
  芭蕉以实死,  竹籚亦复然;
  儜人伤利养,  駏驉怀妊死。”

  佛告目连:“时大象者即我身是,小象者提婆达多是。”佛告目连:“此是提婆达多第二学我致此苦恼。”

  时诸比丘作如是念:“未曾有,提婆达多是世尊弟子,乃作如是背恩作非法,以邪教破坏五百弟子。”

  尔时世尊知诸比丘心之所念,即告诸比丘:“提婆达多非但今日破坏我弟子。乃往过去世,有二阎浮提王:一名月、二名月益,十四日生故名为月,十五日生故名为月益,彼此同意无有嫌隙。阎浮提中有一河水,名修罗吒,其水两边各有四万二千城,国土平博严好,人民财富炽盛,饮食丰饶。时月益王,修罗吒河水边有城,亦名修罗吒,东西十二由旬、南北七由旬。二王作要:‘若我生男当取汝女,若汝生男当取我女。’时王月益不生男女,为求儿故,祠祀水神,礼事种种诸天:满善天、宝善天、日月、释梵、地火风神、摩醯首罗天、园神、林神、空野神、市神、鬼子母神、城郭神,为天作福希望有儿。时修罗吒河边,有二五通仙人住,时河水神白王言:‘修罗吒河边有二五通仙人住,若彼求愿生王家者,王当有儿。’时王月益即至河边,渐行求觅至仙人所,语仙人言:‘知不?我家无儿,若汝等能求愿生我家者命终便得生,若生我家者五欲自恣快乐无乏。’仙人答言:‘可尔。’时王月益欢喜还归。时一仙人于后七日命终,即处彼第一夫人胎中。女人有三种智:知有娠时、知所从得、知男子有欲意看。时夫人白王言:‘王今知不?我今有娠。’王言:‘善快,当重供养。’即敕一切供具增益一倍。时第二仙人七日复命终,即处第二夫人胎中。夫人白王:‘王今知不?我今有娠。’王即增供具如上。时王即遣人往看修罗吒河边有几仙人?使即往看,见二仙人已死,即还白王言:‘仙人已死。’王自念言:‘彼二仙人命终,生我二夫人胎中。’彼九月满,生一男儿颜貌端正。王第一夫人生男儿时,众善自至,有五百贾客来至。五百贾客从海取宝而还,有五百伏藏悉自发出,有五百死囚从狱得出。时王月益自思惟言:‘当为此儿作何等字?’彼国法,若初生男儿,或父母若沙门婆罗门作字。时王自念:‘何须沙门婆罗门作字为?此儿生日,多有善事现,即字为善行。’时王即与四种母:一者治身,二者洗浴浣濯,三者与乳,四者当为娱乐。象马车乘作众伎乐种种戏笑,又持孔雀尾在后,如是严饰娱乐。善行王子年至八九,教种种技艺、书数、印画、戏笑、歌舞、伎乐,又学骑象马车乘、射御斗战之事,时彼王子一切皆学。时王第二夫人生子,时多有众恶事起,野干鸣、阿修罗捉日、五百应死者来至。彼国法,若初生儿,当令沙门婆罗门作字。王自念言:‘何须沙门婆罗门作字为?此儿生日,多众恶事出,即字之为恶行。’王亦复与四母:一者治身,二者洗浴浣濯,三者与乳,四者当为娱乐。象马车乘、作众伎乐、种种戏笑,乃至教学斗战之事。时善行王子,王甚爱念,及诸余小国王子、夫人、大臣、侍从,一切人民亦无不爱念。而恶行王子,王不爱念,诸余一切亦不爱念。时恶行王子,作如是念:‘善行王子,王及一切人民甚爱念之;而我独尔,王不爱念,及余一切亦不爱念。我伺求方便当断其命。’

  “尔时邻国王月第一夫人生女,即遣使来至月益王所语言:‘我第一夫人生女,当与汝儿善行作妇。’于异时善行王子作如是念:‘阎浮提众生皆多贫苦,我当入海取如意珠,令阎浮提众生无有贫者。’时即至王所白言:‘阎浮提众生皆多贫苦,我欲入海取如意珠,令阎浮提众生无有贫者。’王即答言:‘我大有金银七宝无数,库藏盈满,可随意所与。’即答王言:‘不能,必欲入大海取如意珠,令阎浮提众生无有贫者。’王言:‘随汝意。’时恶行王子即作是念:‘今正是时,可得其便而断其命。’即至王所白王言:‘善行是我所敬重,今欲入海,若我不见将恐丧命,今欲与相随入海。’王言:‘随意。’时王子与王及夫人眷属辞别已,往诣修婆罗城中,摇铃唱言:‘谁能舍离父母、妻子、兄弟、姊妹,及诸亲属,欲须金银珍宝无价宝珠者,随我入海,一切所须饮食庄严之具,我当供给。’时即有五百贾客来集其所。时善行与五百贾客俱至须波罗城,于彼城中买船并求船师。船师知海中诸难:涌浪难、洄澓难、大鱼难,庄严船已,复重唱令如上,即放船入海。以善行福德故,风吹其船诣七宝所,告诸贾人言:‘今已至宝渚,好牢坚庄船,自恣取宝满船勿令沉没。’时诸贾人受教取宝。善行教授众贾人已,更诣余处。恶行王子以恶言向众贾人说之:‘善行王子若安隐还至,当夺汝等宝。曼今未还,可推船置海而去。’时恶行说五百贾人,贾人已受其说,推船入海而去。彼薄福果报,风破其船,五百贾人没海而死,恶行王子得一船板,风吹展转得还趣岸,彼于海边在贫贱聚落,家家乞食自活。时善行还至故处,不见众贾人亦不见船,即便椎胸啼泣懊恼,恐诸贾人为恶鬼罗刹等所害。时宝渚神语善行言:‘五百贾人非恶鬼罗刹等所害,是恶行王子恶言破坏五百贾人,使推船入海而去。薄福果报风破其船,五百贾人没海而死。恶行王子得一船板,风吹至岸,彼于海边乞食自活。’善行自念:‘我今宁可前至海龙王宫乞如意珠。’即便引道而去到罗刹渚。时五百罗刹女出迎,遥见慰问:‘善来童子!欲至何所?’答曰:‘阎浮提众生皆多贫苦,欲往海龙王宫乞如意宝珠,令阎浮提众生无贫苦者。’即复问言:‘欲取何乘?’答言:‘欲取大乘。’罗刹女言:‘善哉!若汝成最正觉,我当出家作汝弟子。’报言:‘可尔。’彼遥见金城中有一金床,龙坐其上。时善行王子即往金城至彼龙所。时龙王遥见慰问:‘善来童子!欲何所至?’答言:‘龙王知不?阎浮提众生皆多贫苦,我欲至海龙王宫取如意珠,令阎浮提人无有贫苦。’彼即答言:‘海龙王宫难可得至,七日中行水常至膝,复七日中行水至脐,七日中行水至腋,七日中浮而过,七日中行莲华上,七日中行毒蛇头上,然后乃至海龙王宫。汝今可止,我有宝珠,能雨东方二千由旬七宝,今当与汝。’答言:‘不取,要当至海龙王宫。’即复问言:‘欲取何乘?’答言:‘欲取大乘。’复言:‘若汝成最正觉者,我当出家为汝作第一智慧弟子。’即舍金城。遥见银城中有龙王在银床上坐。时善行王子往诣银城至龙王所,龙王遥见慰问:‘善来童子!欲何所至?’答言:‘龙王知不?阎浮提众生皆多贫苦,我欲至海龙王宫取如意珠,令阎浮提人无有贫苦。’答言:‘海龙王宫难可得至,七日中行水常至膝,七日中至脐,七日中至腋,七日中浮过,七日中行莲华上,七日中行毒蛇头上,然后乃至海龙王宫。汝今可止,我有宝珠,能雨南方四千由旬七宝,今当与汝。’答言:‘不取,我要当至海龙王宫。’即复问言:‘欲取何乘?’答言:‘欲取大乘。’复言:‘汝若成最正觉者,我当出家为汝作第一神足弟子。’即舍银城去。复见有琉璃城,有龙王坐如上,即与如意珠能雨西方六千由旬宝。答言:‘不取,我要当至海龙王宫。’复问言:‘欲取何乘?’答言:‘欲取大乘。’‘若汝成最正觉时,我当出家为汝作第一多闻弟子。’时善行即复前行,七日中水至于膝,乃至行莲花上,乃至毒蛇处,作如是念:‘以何行报生毒蛇中,岂非前世瞋毒报耶?当以何法而降伏之?唯有慈心。’即思惟慈心三昧。时诸毒蛇皆悉垂头,行上而过,至海龙王宫。时海龙王遥见慰问言:‘善来童子!何所须欲?’答言:‘我今欲得汝髻中如意宝珠。’答言:‘汝等短寿,此珠价大,非不相与。今当与汝,但汝命欲终时,还送珠来。’即解珠与之,并遣二龙,后持珠还。时善行捉珠求愿言:‘若是如意珠者,便当忽然还至修波罗城。’如意念顷即还修波罗城。

  “时恶行王子,闻善行从海安隐而还,即往善行所语言:‘汝知不?我今在贫穷聚落,家家乞食以自生活。汝从大海安隐而还,为何所得耶?’即答言:‘得此如意宝珠来。’时善行语言:‘我今疲极,欲小眠息。’即枕恶行膝上而眠。时恶行即以佉陀罗木刺刺其两眼,持珠而去。彼伤两眼血流污身,东西慞惶行不见道,遂至月王园中。时守园老母有二小儿,遥见其来血流污身行不见道,即愍伤之,问言:‘汝何故乃于月王园中行东西慞惶而不见道?’即具为说因缘。老母语言:‘我有二儿,可共汝戏。汝今可在此住,当相看视,犹如二儿。’时恶行即还修罗吒城,至王月益所,白王言:‘王今知不?我海中遇大风破船,五百贾人没在海中,唯我安隐而还。’王言:‘汝从海安隐而还,为得何等?’答言:‘得此如意宝珠。’王即问言:‘此珠何所能作耶?’答言:‘不知。’时王即取珠付藏,赏之。时恶行即遣使语邻国王月:‘善行与五百贾人入海取宝,水所漂没,汝今可与我女。’王即报言:‘须我语女。’王即唤女告之:‘善行与五百贾人入海取宝为水所漂,恶行安隐而还,今欲索汝为妇。’答言:‘不能,我欲自出求夫。’时王即令国中皆令聚集;庄严其女,出外东西求觅夫。时善行即调其琴而弹之,出美音声在园中住。时王女见之,即往白王言:‘王今知不?我欲得此人为夫。’王言:‘此是盲人。’女答王言:‘无苦。’时王月即唤善行,问言:‘童子!汝是何人?’答言:‘王今知不?我是王月益第一太子善行。’王言:‘何故伤眼耶?’即以上因缘具白王。王言:‘汝若是王月益子者,今当发愿令眼平复。’善行即发善愿:‘若我为阎浮提众生贫苦苦厄故,入海求如意宝珠,欲令阎浮提众生无有穷乏,并及恶行王子,以恶言破坏五百贾人,舍我而还。复以佉陀罗木刺破我两眼,持我如意珠而还,我于彼人无有恶心。若我真诚无虚者,眼当平复如故。’时发愿亦竟眼寻平复。时王即极好庄严其女以适之。王即遣使,语王月益言:‘汝今知不?王子善行,安隐从海而还,今极好庄严,我女以适之,今当往修罗吒城。’时王月益即敕国内种种庄严。于是王子善行往修罗吒城,头面礼王足已,具以因缘白王。王即敕人杀恶行。善行白王言:‘愿不须杀。’时王月益遣恶行令出国,善行问王言:‘恶行持珠来,今为所在?’王言:‘今在库中。’白王言:‘可出珠。’王即出珠。善行即净洗浴身着新白净衣,取珠安置幢头,着高好殿上,发愿言:‘若审是如意宝珠者,当雨满阎浮提七宝,其有病者皆令除愈。’发愿顷间即雨满阎浮提七宝。

  “后于异时,王月益丧,即以善行为王。时王子恶行,来至善行所白言:‘我今在外,家家乞食以自存活。’王答言:‘汝可守护我头,当以我所食与汝。’答王言:‘尔。’后于异时,王小眠睡,恶行念言:‘今可断命。’即拔刀斫之。时恶行臂寻自堕,即自称祸。王便觉问言:‘童子何故称祸?’答王言:‘天自造其业。’王言:‘何故耶?’以此因缘白王。王言:‘实是汝自造其业。’”

  佛告诸比丘:“王月益者岂异人乎!今白净王是。第一夫人者,即今母摩耶是。尔时月王者,今执仗释种是。时月王女者,今瞿夷是。时守园老母者,今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是。二儿者,今难陀、阿难是。时善行者,我身是。时恶行者,今提婆达多是。五百贾人者,今五百比丘是。昔以恶教破此诸人,今亦复以恶教破之。”

  尔时优波离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云何破僧?齐几人名为破僧?谁破和合僧?”佛言:“优波离!有二事破僧:妄语、相似语,以此二事故破僧。优波离!复有二事破僧:作羯磨、取舍罗。优波离!一比丘不能破僧,虽求方便亦不能破僧,亦非比丘尼,非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破僧,虽求方便破僧亦不能破僧。优波离!此众一比丘、彼众一比丘,彼行破僧舍罗、作羯磨,如是不能破僧,但令僧尘垢,二人、三人亦如是。优波离!若此众四人若过、彼众四人若过,行破僧舍罗、作羯磨。优波离!齐是名为破僧,是为破和合僧。”

  优波离复问:“破和合僧为得何等?”佛言:“破和合僧者,泥犁中受罪一劫不疗。”“僧破已能和合者得何等?”佛言:“得梵天福一劫受乐。”而说偈言:

 “众僧和合乐,  和合不诤竞;
  和合则有法,  常得勤修道;
  能和合众僧,  一劫受天乐。”

  优波离复问:“一切破僧者皆堕地狱一劫受苦不?”佛语:“优波离!一切破僧人,不必尽堕地狱受苦一劫。优波离!若比丘非法言法,坚持此法破和合僧,彼自知非法想破,便作非法想说如是言:‘此是法、此是毗尼、是佛所教。’异见畏忍行破僧舍罗。优波离!如此破僧者,一劫泥犁中受苦不疗。若比丘,非法说法,坚持此事,方便破僧,非法想破法想说:‘此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行破僧舍罗、作羯磨。优波离!如是破僧人,一劫泥犁中受苦不疗。法想破非法想说亦如是。优波离!若比丘非法说法,坚持此事,破和合僧,彼法想破法想说:‘此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不异见、不异忍,行破僧舍罗、作羯磨。如是优波离!此人不堕地狱一劫受苦。疑不疑四句亦如是,非法想疑四句亦如是,如是乃至说不说亦如是。”(破僧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四十六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七(三分之十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灭诤揵度第十六之一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与六群比丘往阿夷罗跋提河中浴。时迦留陀夷浴竟上岸,着六群比丘衣,谓是己衣,不看而去。六群比丘洗浴已上岸,不见己衣,正见迦留陀夷衣,即言:“迦留陀夷偷我衣。”人不在现前,便作灭摈羯磨。迦留陀夷闻已有疑,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佛。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谓是我衣取,不以贼心。”佛言:“不犯,不应不看衣而着,不应人不现前而作羯磨:呵责羯磨、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举羯磨、灭摈羯磨。若作羯磨,不成,得突吉罗。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现前毗尼灭诤,应如是说现前毗尼。”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沓婆摩罗子,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时诸比丘皆言:“犯重罪。”即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不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答言:“我不忆犯如是罪。”即语诸比丘言:“长老!莫数诘问我。”诸比丘故诘问不止。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为沓婆摩罗子作忆念毗尼白四羯磨。应如是与。沓婆摩罗子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沓婆摩罗子不犯重罪,诸比丘言:“我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诸比丘问我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我不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答言:“我不忆犯如是重罪。诸长老!不须数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我今不忆念,从僧乞忆念毗尼,愿僧与我忆念毗尼,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乞。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沓婆摩罗子,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诸比丘皆言:“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诸比丘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不?”彼不忆犯重罪,即答言:“我不犯重罪。诸长老!不须难诘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不忆犯罪,今从僧乞忆念毗尼。若僧时到僧忍听,与彼忆念毗尼。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沓婆摩罗子,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诸比丘皆言:“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即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不?”彼不忆犯重罪,即答言:“我不忆犯重罪。诸长老!不须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数数难诘不疑。彼不忆罪,今从僧乞忆念毗尼。今僧与沓婆摩罗子作忆念毗尼。谁诸长老忍僧与沓婆摩罗子忆念毗尼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沓婆摩罗子忆念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忆念毗尼灭诤,应如是说忆念毗尼。”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有比丘名难提,癫狂心乱,多犯众罪非沙门法,言无齐限,行来出入不顺威仪。后还得心,时诸比丘言:“彼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诸比丘问言:“难提!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即答言:“我先癫狂心乱时多犯众罪,行来出入不顺威仪,非我故作,是癫狂故耳。诸长老!不须数见难诘。”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比丘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难提比丘不痴毗尼白四羯磨。应如是与。难提比丘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言:‘大德僧听!我难提比丘,癫狂心乱时多犯众罪,行来出入不顺威仪。后还得心,诸比丘问我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我答言:“先癫狂心乱时多犯众罪,行来出入不顺威仪,非我故作,是癫狂心故。诸长老!不须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问不止。我今不痴,从僧乞不痴毗尼。愿僧与我不痴毗尼,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癫狂心乱多犯众罪,言无齐限,出入行来不顺威仪。后还得心,诸比丘语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即答言:“我先癫狂时多犯众罪,言无齐限,出入行来不顺威仪,此是癫狂,非是故作。诸长老!莫数难诘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此比丘今不痴,从僧乞不痴毗尼。若僧时到僧忍听,与难提比丘不痴毗尼。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癫狂心乱多犯众罪,言无齐限,出入行来不顺威仪。后还得心,诸比丘语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即答言:“我先癫狂心乱,多犯众罪,出入行来不顺威仪。此是我癫狂心乱,非是故作。诸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此比丘今不痴,从僧乞不痴毗尼。僧今与难提比丘不痴毗尼。谁诸长老忍僧与难提比丘不痴毗尼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难提比丘不痴毗尼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以去,与诸比丘结不痴毗尼灭诤,应如是说不痴毗尼。”

  尔时世尊在瞻婆城在伽渠池边。时世尊十五日布萨白月满时,前后围绕,在众僧前于露地坐。时阿难初夜过已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言:“初夜已过,愿世尊说戒。”时世尊默然,阿难即还复坐。时阿难中夜后夜过、明相已出,复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中夜后夜已过、明相已出。众僧坐久,唯愿说戒。”佛告阿难:“众中不清净,欲令如来于不清净众中羯磨说戒,无有是处。”时阿难默然复坐。尔时长老目连作如是念:“众中有何等人不清净?如来作如是言:‘众中不清净。欲令如来于不清净众中羯磨说戒,无有是处。’”时目连即自思惟观察众中,以天眼清净见彼比丘坐,去佛不远,非沙门自言是沙门、非净行自言是净行,但有破戒诸恶不净,无有白法,邪见覆藏所犯众恶,如空中树,虽外有枝叶而内无实。见已念言:“世尊见此比丘故作如是言:‘欲令如来于不清净众中羯磨说戒者无有是处。’”时目连从坐起,往彼比丘所语言:“汝今可起,世尊知汝见汝,出去灭去,汝不应此中住。”时目连捉彼比丘臂牵着门外,还白世尊言:“众已清净,愿世尊说戒。”佛告目连:“不应如是,若于异时亦不应如是。目连!令彼伏罪然后与罪,不应不自伏罪而与罪。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自言治灭诤,应如是说自言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舍卫诸比丘诤,众僧求觅罪,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尔时佛告诸比丘:“应多求觅罪用多人知法者语。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用多人语灭诤法,应如是说用多人语。”

  尔时世尊在释翅瘦。有比丘字象力,喜论议共外道论,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于僧中问时,亦复如是前后言语相违,在众中故作妄语。时诸外道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但作妄语,自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故作妄语。”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象力释子言:“云何与外道论,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在众僧中问时,亦前后言语相违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象力释子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汝与外道论议,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在众中问,亦复前后言语相违,故作妄语耶?”世尊以无数方便诃责象力已,告诸比丘:“应与彼比丘作罪处所白四羯磨。应如是与。集僧,集僧已为作举,作举已为作忆念,作忆念已与罪。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象力释子好论议,与外道论,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设于众僧中问,亦前后言语相违,众中故作妄语。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象力释子作罪处所羯磨。“汝象力!无利不善得。汝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设众僧中问时亦复如是,在众中故作妄语。”白如是。’‘大德僧听!此象力释子好论议,与外道论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在众僧中问时亦复如是,在众中故作妄语。今僧与象力释子作罪处所羯磨。“汝象力!无利不善得,汝得切问时前后言语相违,在众中问时亦复如是,在众中故作妄语。”谁诸长老忍僧与象力释子作罪处所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如是说。‘僧已忍与象力释子作罪处所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罪处所灭诤法,应作如是说结罪处所。”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舍卫诸比丘共诤,诸比丘多犯众戒非沙门法,亦作亦说出入无限。彼诸比丘自作如是念:“我曹多犯众戒非沙门法,亦作亦说出入无限。若我曹还自共善问此事,或能令此诤事转深重经历年月,不得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除诤事,令僧不得安乐。”时诸比丘白佛,佛言:“应灭此诤犹如草覆。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如草覆地灭诤法,应如是说如草覆地。”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拘睒弥比丘共比丘诤,比丘共比丘尼诤,比丘尼共比丘诤,比丘尼共比丘尼诤。有阐陀比丘,舍比丘助比丘尼作伴党。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行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诸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诃责诸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拘睒弥比丘共诤,比丘共比丘诤、比丘共比丘尼诤、比丘尼共比丘诤、比丘尼共比丘尼诤,阐陀比丘舍比丘助比丘尼与作伴党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有四种诤:言诤、觅诤、犯诤、事诤。云何言诤?比丘共比丘诤,言引十八诤事:法非法、若毗尼非毗尼,乃至说不说。若以如是相共诤言语,遂彼此共斗,是为言诤。云何觅诤?若比丘与比丘觅罪,以三举事:破戒、破见、破威仪见闻疑,作如是相觅罪,共语不妄,求伴势力,安慰其意。若举作忆念,若安此事不安此事,不痴不脱,是为觅诤。云何犯诤?犯七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乃至恶说,是为犯诤。云何事诤?言诤中事作,觅诤中事作,犯诤中事作,是为事诤。

  “言诤以何为根?贪恚痴为根、无贪无恚无痴为根、僧为根、界为根、人为根、六诤为根、十八破事为根,是为言诤根。觅诤以何为根?贪恚痴为根、无贪无恚无痴为根、僧为根、界为根、人为根、三举事为根,是为觅诤根。犯诤以何为根?贪恚痴为根、僧为根、界为根、人为根、三举事为根、六犯所起为根,是为犯诤根。事诤以何为根?贪恚痴为根、无贪无恚无痴为根、僧为根、界为根、人为根,是为事诤根。

  “言诤是善、不善、无记。言诤或善、或不善、或无记。云何言诤是善?比丘共比丘善心诤言,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作如是相共彼此诤言,是为言诤善。云何言诤不善?若比丘共比丘不善心诤言,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以如是相共诤言诤,以此遂成斗诤,是为言诤不善。云何言诤无记?若比丘以无记心诤言,引十八事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以如此事互共诤言,是为言诤无记。觅诤是善、不善、无记耶?觅诤或善、或不善、或无记。云何觅诤是善?是中比丘善心共相伺觅,以三举事:破戒、破见、破威仪见闻疑,内有五法,令此人无犯无垢污、清净罪得出,莫令此人有恶名称流布,以如是相觅罪共语,不妄求伴势力安慰其心,作举作忆念、安此事不安此事、不痴令脱,是为觅诤事善。云何觅诤事不善?若比丘共比丘以不善心觅罪,以三举事:破戒、破见、破威仪见闻疑,内无五法,欲令此人有犯垢秽不清净、罪不出,欲令此人不善名流布,以如是相觅罪共语,不妄求伴势力、不安慰其心,作举作忆念、安此事不安此事、痴不脱,是为觅诤事不善。云何觅诤事无记?比丘共比丘无记心觅罪,以三举事:破戒、破见、破威仪见闻疑,以如是相觅罪共语,不妄求伴势力安慰其心,作举作忆念、安此事不安此事、无痴令脱,是为觅诤事无记。

  “犯诤是善、是不善、是无记也。犯诤或不善、或无记。云何犯诤是不善?若凡夫人学人故犯罪,是为犯诤不善。云何犯诤无记?若凡夫人学人不故犯戒,无著人不故犯戒,是为犯诤无记。

  “事诤是善、是不善、是无记,事诤或善、或不善、或无记。云何事诤善?比丘以善心言诤中事作、觅诤中事作、犯诤中事作,是为事诤善。云何事诤不善?以不善心言诤中事作、觅诤中事作、犯诤中事作,是为事诤不善。若以无记心作,是为事诤无记。

  “言 言诤 言诤言 言诤诤言

  “或有言即是言诤,或有言非言诤,或有言诤即是言,或有言即是诤。或有言非诤,或有诤即是言,或有诤非言。云何有言即是言诤?若比丘共比丘诤言,以十八事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以如是相共诤言,互共斗彼此不和,是为有言即是言诤。云何有言非言诤?若父共儿语、儿共父语、儿共母语、母共儿语、兄共弟语、弟共兄语、妹共姊语、姊共妹语,若复余人共语,是为有言非言诤。云何言诤即是言?若比丘共比丘诤言,以十八事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以如是相共诤言,互共斗彼此不和,是为言诤即是言。云何言即是诤?若比丘共比丘诤言,以十八事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以如是相共诤言,互共斗彼此不和,是为有言即是诤。云何言不诤?儿共父语、父共儿语、儿共母语、母共儿语、弟共兄语、兄共弟语、妹共姊语、姊共妹语,若复与余人共语,是为言而不诤。云何诤即是言?若比丘共比丘诤,以十八事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以如是相共诤言,互共斗彼此不和,是为诤即是言。云何诤而非言?除言诤,若余诤事,觅诤、犯诤、事诤,是为诤而非言。觅觅诤,觅诤觅,觅诤,诤觅(此四句曲解,如上言诤四句不异,故不复重出,此言觅即是觅诤,犯诤、事诤亦如上)。

  “若一比丘,在一比丘现前好言教语,若摈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彼作如是言:‘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当受行是。’如是诤事得灭。是为非法灭诤非法相似现前毗尼。一比丘,为二比丘、为三比丘、为僧亦如是。二比丘,为一比丘、为二比丘、为三比丘、为僧亦如是。三比丘,为一比丘、为二比丘、为三比丘、为僧亦如是。若僧,为一比丘、为二比丘、为三比丘、为僧亦如是。若一比丘,在一比丘前好言教语,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彼作如是言:‘此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汝当受是忍可。’若作如是诤得灭,是为如法灭诤现前毗尼。是中云何现前法、毗尼、人。云何法现前?所持法灭诤者是。云何毗尼现前?所持毗尼灭诤者是。云何人现前?言议往返者是。若比丘诤事灭已,若更发起者波逸提。若后来比丘,若新受戒者,谓是初诤,若更发起者波逸提。如是一比丘,为二比丘、为三比丘、为僧亦如是。二比丘,为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为僧亦如是。三比丘,为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为僧亦如是。僧为一比丘好言教语,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彼作如是言:‘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受是忍是。’若如是诤事灭,是为如法灭诤现前毗尼。云何现前法、毗尼、人、僧界。云何法现前?所持法灭诤者是。云何毗尼现前?所持毗尼灭诤者是。云何人现前?言义往返者是。云何僧现前?同羯磨和合集一处,不来者嘱授在现前,应呵者不呵者是。云何界现前?在界内羯磨作制限者是。若诤事灭,若更发起者波逸提。若后来比丘、新受戒者,谓是初诤而更发起者,波逸提。与欲已后悔者波逸提。僧为二比丘、三比丘僧亦如是。”

  尔时阿难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言诤以几灭灭?”佛告阿难:“言诤以二灭灭,以现前毗尼,用多人语。”阿难又问:“颇有言诤以一灭灭,现前毗尼不用多人语耶?”佛告阿难:“有。”问言:“何者是?”佛言:“若一比丘,为一比丘现前好言教语,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彼作如是言:‘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受是忍是。’如是诤事得灭,是为阿难!言诤以一灭灭!不用多人语。现前义如上。一比丘,为二比丘、三比丘、僧亦如是。二比丘。为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僧亦如是。三比丘,为一比丘、二比丘、三比丘、僧亦如是。僧为一比丘好言教语,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彼作如是言:‘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受是忍是。’若如是诤事灭,是为阿难!言诤以一灭灭,现前毗尼不用多人语。现前义如上。僧为二比丘、三比丘、僧亦如是。”

  佛语阿难:“彼诤比丘,不忍可僧作如是灭诤,闻异住处有好众僧好上座智慧人,彼诤比丘以此诤事故应往彼住处。若在道路,能得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诤者,是为阿难!言诤以一灭灭,现前毗尼不用多人语。是中现前义如上。若彼诤比丘在道路,不能得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诤者,彼诤比丘应至彼僧中上座有智慧人前作如是言:‘我此诤事如是起、如实因是起,僧作如是灭,我不忍可,是故来至长老所。善哉长老!为我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若长老能为我等灭此诤事,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者,我等当于长老前舍此诤事。若长老不能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者,我等自在作诤,更令罪深重,不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诤,诸比丘住止不安乐。’彼诤比丘应如是在僧前舍此诤事。此僧应语彼诤比丘言:‘长老!诤事若如是起、如实如所因起,如彼众僧灭诤,若能如实说者,我等当量宜能灭此诤事不?若长老诤事如是起、如实如所因起,如众僧灭诤,而不如实说。如是长老此诤事更深重,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诤事不得灭,诸比丘不得安乐住。’彼僧应作如是受诤,受已应断决。若彼诤比丘是下座者,应语言:‘小出!我等自共评此事,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若诤比丘是上座者,僧应自避至余处共评断此事,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众僧作如是念:‘我等若在僧前评此事,恐更有余事起,令彼此善恶言说不了。我等宁可与诸智慧人别集一处共评此事。’”

  佛告阿难:“彼时僧即应作白,共评此事。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集诸智慧者共别评断事。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共评断事。若比丘有十法者,应差别评断事。何等十?一、持戒具足。二、多闻。三、若诵二部毗尼极利。四、若广解其义。五、若善巧言语辞辩了了,堪任问答令彼欢喜。六、若诤事起能灭。七、不爱。八、不恚。九、不怖。十、不痴。有如此十法者,应差共别评断事。彼有十法者,应别住一处共评断此事。断事比丘中,有不诵戒者,不知戒毗尼,便舍正义作非法语。僧应白遣此比丘出,应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不诵戒不知戒毗尼,便舍正义作非法语。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遣此比丘出。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遣出。”

  佛语阿难:“彼坐断事比丘中,有诵戒不诵戒毗尼。彼舍正义说少许文。”佛告阿难:“僧应作白遣此断事比丘出。应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诵戒不诵戒毗尼,彼舍正义说少许文。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遣此比丘出。白如是。’白已遣出。若评断事比丘中,有法师在座,彼舍正义,以言辞力强说。”佛告阿难:“僧应作白遣此比丘出。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法师,舍正法义以言辞力强说。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遣此比丘出。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遣出。若评断事比丘坐中,诵戒诵毗尼,彼顺正义如法说。”佛告阿难:“僧应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佐助此比丘。若彼诤事,彼僧不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者,今此僧应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若彼僧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者,今此僧亦忍可此事。僧即应语彼诤比丘言:‘若彼僧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我等亦忍可此事如法灭诤。今我等亦当作如是灭诤。’若作如是得灭诤者,是为阿难!言诤以一灭灭,现前毗尼不用多人语。现前义法乃至界亦如上。若诤事如法灭已,后发起者波逸提如上。

  “彼诤比丘不忍可第二僧作如是灭诤,闻彼住处有众多比丘持法持律持摩夷。彼诤比丘应往彼持法持律持摩夷比丘所。若彼比丘至中道能灭诤事者,是为阿难!言诤以一灭灭,现前毗尼不用多人语。是中现前者,云何现前?法、毗尼、人、僧界如上。如法灭诤已,后更发起者,得波逸提如上。若彼诤比丘,不能中道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诤事,彼诤比丘应往彼众多比丘持法、持律、持摩夷者所作如是言:‘长老!我此诤事因如是起,如是实因是起,僧作如是灭诤,第二僧亦作如是灭。我不忍可,故来至长老间。善哉长老!能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者,我当于长老间舍此诤事。若长老不能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者,我等便自在作诤,更令罪深重。不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者,诸比丘住止不安乐。’彼诤比丘应在彼众多比丘前舍此诤事。彼众多比丘应语此诤比丘言:‘若长老此诤事如所起、如实如所因起,如第二僧灭诤如实说,说已舍诤,我等当量宜能灭此诤不?若长老不如实说者,此诤事自在,作罪更深重,不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诤者,诸比丘住止不安乐。’阿难!彼众多比丘,应作如是受诤,受诤已决断。若彼诤比丘是下座者,应语言:‘汝小避!我等欲评断事。’若是上座者,应自避余处共评断此事。若彼僧不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诤,第二僧亦不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众多比丘应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灭此诤事。若彼僧如法灭诤,第二僧亦如法灭诤,众多比丘亦应忍可此事,应语彼诤比丘言:‘如彼第二僧灭诤,我等亦忍可,今当作如是灭诤。’是为阿难!言诤以一灭灭!现前毗尼不用多人语。是中现前者,法、毗尼、人亦如上。如法灭诤已,后更发起者,得波逸提如上。往二比丘所持法、持律、持摩夷亦如是。往一比丘所持法乃至持摩夷亦如是。”

  尔时舍卫国比丘诤,时舍卫众僧如法灭诤。彼诤比丘,不忍可僧灭诤事,闻彼住处亦如上。众多比丘亦如上。二比丘一比丘亦如上。彼诤比丘,不忍可舍卫僧灭诤,乃至一比丘,便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彼诤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舍卫僧如法灭诤而不忍可,乃至一比丘灭诤亦不忍可?”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应灭此诤用多人语,听行舍罗差行舍罗人白二羯磨。有五法不应差使行舍罗: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不知己行不行,有如是五法,不应差使行舍罗。不爱、不恚、不怖、不痴、知己行不行,有如是五法,应差行舍罗。众中应如是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差某甲比丘行舍罗。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某甲比丘行舍罗。谁诸长老忍僧差某甲比丘行舍罗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行舍罗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有三种行舍罗:一显露、二覆藏、三就耳语。云何显露?彼诸比丘作如是念:‘众中非法比丘多,然彼和尚、阿阇梨皆如法。’应显露行舍罗。彼诸比丘作如是念:‘众中多非法人,而上座智人持法、持毗尼、持摩夷者皆如法语。’应显露行舍罗。诸比丘作如是念:‘不知此诤事为如法语者多、非法语者多?然彼和尚、阿阇梨皆如法。’彼比丘应显露行舍罗。诸比丘作如是念:‘不知此诤事为法语多、非法语多?然彼上座智人持法、持毗尼、持摩夷皆如法说。’彼比丘应显露行舍罗。彼诸比丘作如是念:‘此诤事法语人多。’即应显露行舍罗。应如是行,应作二种舍罗:一破、二完。作舍罗已,应作白:‘作如是语者捉不破舍罗;作如是语者捉破舍罗。’行舍罗已,应别处数。若如法语比丘多者,彼应作白:‘作如是语者诤事灭。’若如法语比丘少者,即应作乱已便起去,应遣信往比丘住处,僧中白言:‘彼住处非法比丘多。善哉长老!能往至彼若如法语比丘多,诤事灭功德多。’此比丘闻应往,若不往如法治。若作如是诤事灭者,是为阿难!言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用多人语。是中现前者,法、毗尼、人、界、僧义如上。是中云何用多人语?若用多人说,持法、持毗尼、持摩夷。若如法灭已,后更发起者,波逸提如上。

  “云何覆藏行舍罗?诸比丘作如是念:‘此诤事如法比丘多,而彼和尚、阿阇梨不如法,我等若显露行舍罗,恐诸比丘随和尚、阿阇梨捉舍罗。’彼比丘应覆藏行舍罗。彼作如是念:‘此诤事如法比丘多,彼众中有上座标首智人者,持法、持毗尼、持摩夷而住非法。若我等显露行舍罗者,诸比丘随彼众中上座标首智人住非法者捉舍罗。’是比丘应覆藏行舍罗。二句不知亦如上。应如是行舍罗,从二种乃至如法灭诤已,后更发起得波逸提,如上显露行舍罗。

  “云何为耳语行舍罗?彼比丘作如是念:‘如法比丘多,彼和尚、阿阇梨非法说。’彼应耳语行舍罗。彼比丘作如是念:‘此诤事如法比丘多,而彼众中上座智人标首比丘住非法持法、持毗尼、持摩夷。’彼比丘应耳语行舍罗。二句不知亦如上。应作二种舍罗:一破、二完。应作白‘如是语者捉完舍罗;如是语者捉破舍罗。’彼行舍罗时,应希坐间容一人身小障翳,彼比丘作耳语,语言:‘汝和尚、同和尚、阿阇梨、同阿阇梨、亲厚知识已捉舍罗。善哉!汝亦当捉舍罗,慈愍故。’若如法比丘多,诤事得灭得功德多。行舍罗已,在一面数之,从此乃至如法灭诤已,后更发起得波逸提如上。有十不如法捉舍罗:不解捉舍罗、不与善伴共捉舍罗、欲令非法者多捉舍罗、知非法比丘多捉舍罗、欲令众僧破故捉舍罗、知众僧当破故捉舍罗、非法捉舍罗、别众捉舍罗、以小犯故捉舍罗、不如所见故捉舍罗。云何不解捉舍罗?于此诤事不决了,不知是法非法乃至说不说,是为不解捉舍罗。云何不与善伴共捉舍罗?若比丘多闻持法、持毗尼、持摩夷,不与作伴法非法乃至说不说,是为不与善伴捉舍罗。云何令非法比丘多捉舍罗?彼比丘作如是念:‘此诤事多有如法比丘,我今当捉非法舍罗,令非法比丘多。’是为令非法比丘多捉舍罗。云何知多非法比丘多捉舍罗?彼比丘作如是念:‘此诤事非法比丘多为非法伴捉舍罗。’是为知非法比丘多捉舍罗。云何欲令僧破捉舍罗?彼作如是念:‘此诤事如法比丘多,我今捉非法舍罗令众僧破。’是为欲令众僧破捉舍罗。云何知僧当破捉舍罗?彼比丘知非法比丘多,为非法伴党捉舍罗,是为知僧当破捉舍罗。云何非法捉舍罗?白二白四羯磨,白异羯磨异,是为非法捉舍罗。云何别众捉舍罗?同一界羯磨不尽集,应嘱授者不嘱授,在现前应呵者便呵,是为别众捉舍罗。云何以小犯事捉舍罗?或念犯罪、或不故犯、或发心作如是捉舍罗,是为小犯事捉舍罗。云何不如所见捉舍罗?异见异忍捉舍罗,是为不如所见捉舍罗。是为十种非法捉舍罗。复有十如法捉舍罗,解捉舍罗乃至如所见捉舍罗,是为十如法捉舍罗(此即反上十不如法捉舍罗也。)有五种平当人:或有人身不作口作,或有人口不作身作,或有人身不作口不作,或有人身作口作,或有人不爱、不恚、不怖、不痴。云何有人身不作口作?有人身不现相、口说言教,是为有人身不作口作。云何有人口不作身作?有人身现相、口不说言教,是为有人口不作身作。云何有人身不作口不作?有人身不现相、口不说言教,是为身不作口不作。云何身作口作?有人身现相、口说言教,是为身作口作。是中有人,不爱、不恚、不怖、不痴,此人于彼人中,最为尊贵殊胜第一,犹若乳出酪、酪出酥、酥出醍醐最胜无比。如是不爱、不恚、不怖、不痴,于彼人中,最为尊贵殊胜无比,是为五种平当人。”

  四分律卷第四十七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八(三分之十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灭诤揵度之二

  尔时阿难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觅诤以几灭灭?”佛告阿难:“觅诤以四灭灭:现前毗尼、忆念毗尼、不痴毗尼、罪处所毗尼。”阿难复问:“颇有觅诤以二灭灭,不以不痴毗尼、罪处所毗尼灭耶?”佛告阿难:“有。”又问:“何者是?”佛告阿难:“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诸比丘言犯波罗夷、僧残、偷兰遮,而诸比丘语言:‘汝忆犯波罗夷、僧残、偷兰遮不?’彼不忆,即答言:‘我不忆犯波罗夷乃至偷兰遮。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彼比丘故难诘不止,阿难!僧应与此比丘忆念毗尼白四羯磨如上。有三非法与忆念毗尼:若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诸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彼比丘语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不?’答言:‘我不忆犯。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彼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毗尼,僧若与作忆念毗尼者非法。若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诸比丘亦言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不?’答言:‘我不忆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我忆犯小罪当如法忏悔。诸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毗尼,僧若与忆念毗尼者非法。若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诸比丘亦言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问言:‘汝忆犯重罪不?’答言:‘我不忆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我忆犯小罪已如法忏悔。诸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毗尼,若僧与忆念毗尼者非法。是为三种与非法忆念毗尼。有三种与如法忆念毗尼(即反上三句是如法与忆念毗尼)。有五不如法与忆念毗尼:不现前、不自言、不清净、非法、别众,是为五非法与忆念毗尼。有五如法与忆念毗尼:现前、自言、清净、法、和合,是为五如法与忆念毗尼。若如是诤事灭,是为阿难!觅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忆念毗尼,不用不痴毗尼、罪处所。是中云何现前法、毗尼、人、僧界?如上。是中云何忆念毗尼?彼比丘此罪更不应举、不应作忆念。若比丘如法诤事灭已,后更发起者,得波逸提如上。”

  阿难复问:“颇有觅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不痴毗尼,不用忆念毗尼、罪处所耶?”

  佛告阿难:“有。”问言:“何者是?”佛告阿难:“是中有比丘,癫狂心乱多犯众罪,后还得心。诸比丘皆言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即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不?’彼不忆犯重罪,答言:‘我不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我癫狂心乱时多犯众罪,此非故作,是我癫狂故耳。诸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作如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此比丘不痴毗尼白四羯磨如上。’有三非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不痴而诈作痴,多犯众罪非沙门法。诸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残、偷兰遮。诸比丘即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乃至偷兰遮不?’答言:‘我痴狂时多犯众罪非沙门法,非是我故作,是痴狂故耳。诸长老!莫数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毗尼,僧若与不痴毗尼是为非法(此是初句。次第二句亦同上,正以言我忆犯众罪,如人梦中所作耳;次第三句亦同,正以言我忆犯众罪,如人从高山堕地揽捉少片物,我亦如是)。是为三非法与不痴毗尼。有三如法与不痴毗尼(即反三句是如法)。有五非法与不痴毗尼,有五如法与不痴毗尼如上。若如是诤事灭者,是为阿难!觅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不痴毗尼,不用忆念毗尼、罪处所。是中现前如上。云何不痴毗尼?彼比丘此罪,更不应举、不应作忆念者是。彼比丘如法诤事灭已,后更发起者,得波逸提如上。”

  阿难又问:“颇有觅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罪处所,不用忆念毗尼、不痴毗尼耶?”佛言:“有。”问言:“何者是?”“若比丘好论议,与外道论时得切难,便前后言语相违;若在众僧中问时,亦前后言语相违,众中故妄语。阿难!僧应与此比丘罪处所白四羯磨如上。有三非法与罪处所毗尼:不作举、不作忆念、不作自言,是为三。复有三:无犯、犯不可忏罪、若犯罪已忏。复有三:不举、非法、别众;不作忆念、非法、别众;不作自言、非法、别众;不犯、非法、别众;犯不可忏罪、非法、别众;犯罪已忏、非法、别众;不现前、非法、别众;是为三非法与罪处所。复有三如法与罪处所(即反上事更不异,故不出是如法也),是为三如法与罪处所。有五非法与罪处所:不现前、不作自言、不清净、非法、别众,是为五非法与罪处所(次有五句如法,反上事是,更无异,故不出)。若如是诤事灭,是为觅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罪处所,不用忆念毗尼、不痴毗尼。是中现前义如上。云何罪处所?彼比丘此罪,与作举、作忆念者是。彼比丘若诤事如法灭已,后更发起,得波逸提如上。”

  阿难复问:“犯诤以几灭灭?”佛告阿难:“犯诤以三灭灭:现前毗尼、自言治、草覆地。”阿难复问:“颇有犯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自言治,不用草覆地耶?”佛言:“有。”问言:“何者是?”佛告阿难:“若比丘犯罪,若欲在一比丘前忏,应至一清净比丘所偏露右肩,若上座礼足、右膝着地,合掌说罪名、说罪种,作如是言:‘长老一心念!我某甲比丘犯某甲罪,今从长老忏悔,不敢覆藏。忏悔则安乐,不忏悔不安乐,忆念犯发露,知而不覆藏。长老忆我清净,戒身具足清净布萨。’如是第二、第三说。彼应语言:‘自责汝心应生厌离。’答言:‘尔。’若作如是诤事灭者,是为阿难!犯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自言治,不用如草覆地。是中现前者,法、毗尼如上。人现前者,受忏悔者是也。是中云何自言?说罪名、说罪种忏悔者是。云何治?自责汝心生厌离也。若诤事灭已,后更发起者波逸提。除受欲已,余者如上。若欲在二比丘边忏悔,应至彼二清净比丘所偏露右肩,若是上座,礼足已右膝着地,合掌说罪名、说罪种,作如是言忏法如上。受忏者应先问彼第二比丘:‘若长老听我受某甲比丘忏者我当受。’彼第二比丘应言:‘可尔。’若欲在三比丘边忏亦如是。若欲在僧中忏者,应往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犯某甲罪,今从僧忏悔。’如是三说。受忏者应作白然后受彼忏,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彼某甲比丘犯某甲罪,今从僧忏悔。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受某甲比丘忏。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受忏。受忏者应语言:‘自责汝心,生厌离。’彼应答言:‘尔。’若作如是诤事灭者,是为阿难!犯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自言治,不用如草覆地。是中现前者,法、毗尼乃至界如上。是中云何自言?说罪名、说罪种忏悔者是。云何治?自责汝心生厌离者是。如法诤事灭已,后更发起者如上。”

  阿难又问:“大德!颇有犯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草覆地,不用自言治耶?”佛言“有。”又问:“何者是?”答言:“若比丘诤事,是中比丘多犯众罪非沙门法,言无齐限,出入行来不顺威仪。彼作如是念:‘我等此诤事,多犯众罪非沙门法,言无齐限,出入行来不顺威仪。我等若自共寻究此事,恐令罪深重,不得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诤事灭,令诸比丘住止不安乐。’阿难!彼一众中有智慧堪能比丘,从座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诸长老!我等此诤事,多犯众罪非沙门法,言无齐限,出入行来不顺威仪。若我等寻究此事,恐令罪深重,不得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诤事灭,令诸比丘住止不安乐。若长老忍者,我今为诸长老作如草覆地忏悔此罪。’第二众中亦如是说。阿难!彼诸比丘应作白如草覆地忏,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此诤事作草覆地忏悔。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作如草覆地忏悔。阿难!是一众中有智慧堪能者从座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诸长老!我今此诸诤事己所犯罪,除重罪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若诸长老听者,为诸长老及己作草覆地忏悔。’第二众亦应作如是说。若作如是诤事灭者,是为阿难!犯诤以二灭灭,现前毗尼、草覆地,不用自言治。现前义如上。云何草覆地?不称说罪名、罪种忏悔者是。若诤事灭已,后更发起者如上。”

  阿难又问:“事诤以几灭灭?”佛言:“以一切灭灭,随所犯。”

  尔时长老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佛言:“作自言治,一切如法不?”佛语优波离:“自言治不一切如法。是中比丘不犯波罗夷,彼不作举、不作忆念,自言犯波罗夷,诸比丘即与作波罗夷罪治。优波离!是为非法自言治。优波离!是中比丘不犯波罗夷,彼不作举、不作忆念,彼自言犯僧残,诸比丘即与作僧残罪治。优波离!是为非法与自言治;乃至自言犯恶说亦如是。优波离!是中比丘不犯僧残,彼不作举、不作忆念,彼比丘自言犯波罗夷,诸比丘与作波罗夷罪治。优波离!是为非法自言治。优波离!是中比丘不犯僧残,诸比丘不作举、不作忆念,彼比丘自言犯僧残,诸比丘与作僧残法治,是为非法与自言治。是中比丘不犯僧残,自言犯波逸提乃至恶说亦如是。是中比丘不犯波逸提,自言犯波罗夷乃至恶说亦如是。是中比丘不犯波罗提提舍尼,自言犯波罗夷乃至恶说亦如是;偷兰遮乃至恶说亦如是;突吉罗乃至恶说亦如是。恶说从自言犯波罗夷还至恶说亦如是。优波离!是中比丘不犯波罗夷,彼作举、作忆念,便自言犯波罗夷,诸比丘即与作波罗夷法治,是为非法作自言治。乃至自言犯恶说,七句互作头亦如上。优波离!是中比丘犯波罗夷,彼不作举、不作忆念,自言犯僧残,诸比丘即与作僧残治,是为非法自言治;乃至自言犯恶说亦如是。是中比丘犯僧残,彼比丘不作举、不作忆念,便自言犯波罗夷,诸比丘即与作波罗夷罪治,是为非法与自言治。是中比丘犯僧残,彼比丘不作举、不作忆念,便自言犯波逸提,诸比丘即与作波逸提罪治,是为非法与自言治;乃至自言犯恶说,互作头亦如是。优波离!是中比丘犯波罗夷,彼比丘作举、作忆念,便言犯僧残,诸比丘即与作僧残罪治,乃至恶说互作句亦如是。是为优波离!非法与自言治。”

  优波离复问:“云何如法自言治?”佛言:“若比丘犯波罗夷,彼不作举、不作忆念,彼自言犯波罗夷,诸比丘即为作波罗夷罪治,是为如法与自言治。乃至恶说亦如是。优波离!是中比丘犯波罗夷,彼作举、作忆念,彼自言犯波罗夷,诸比丘即与作波罗夷治,是为如法与自言治。乃至恶说亦如是。优波离!是为如法与自言治。”

  时有比丘语余比丘言:“我犯不净行,欲休道。”彼比丘语言:“宜知是时。”彼比丘去优波离不远经行,优波离闻,至彼比丘所问言:“何所论说?”彼言:“我犯不净行,欲休道。”问言:“汝谁边犯?”答言:“与故二俱。”问言:“故二在何处?”答言:“在忧禅国。”问言:“汝往彼耶?”答言:“不往。”“彼来耶?”答言:“不来。”问言:“汝云何犯?”答言:“我于梦中犯。”优波离言:“汝去,乃至不犯突吉罗。”(灭诤揵度具足竟)

  比丘尼揵度第十七

  尔时世尊在释翅瘦尼拘律园。时摩诃波阇波提与五百舍夷女人俱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善哉世尊!愿听女人于佛法中得出家为道。”佛言:“且止,瞿昙弥!莫作是言:‘欲令女人出家为道。’何以故?瞿昙弥!若女人于佛法中出家为道,令佛法不久。”尔时摩诃波阇波提闻世尊教已,前礼佛足绕已而去。尔时世尊从释翅瘦与千二百五十弟子人间游行往拘萨罗国,从拘萨罗还至舍卫国祇桓精舍。时摩诃波阇波提闻佛在祇桓精舍,与五百舍夷女人俱共剃发被袈裟,往舍卫国祇桓精舍,在门外立,步涉破脚尘土坌身涕泣流泪。

  尔时阿难见已即往问言:“瞿昙弥!何故与舍夷五百女人剃发被袈裟,步涉破脚尘土坌身,在此涕泣流泪而立耶?”彼即答言:“我等女人,于佛法中不得出家受大戒。”阿难语言:“且止!我为汝往佛所求请。”

  尔时阿难即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善哉世尊!愿听女人在佛法中出家受大戒。”佛告阿难:“且止!莫欲令女人于佛法中出家受大戒。何以故?若女人在佛法中出家受大戒,则令佛法不久。譬如阿难!有长者家男少女多,则知其家衰微。如是阿难!若女人在佛法中出家受大戒,则令佛法不久。又如好稻田而被霜雹即时破坏。如是阿难!若女人在佛法中出家受大戒,即令佛法不久。”阿难白佛言:“摩诃波阇波提于佛有大恩,佛母命过,乳养世尊长大。”佛语阿难:“如是!如是!于我有大恩,我母命过,乳养令我长大。我亦于摩诃波阇波提有大恩,若人因他得知佛法僧,此恩难报,非衣食、床、卧具、医药所能报恩。我出世令摩诃波阇波提知佛法僧亦如是。”佛告阿难:“若有人因他信佛法僧,此恩难报,非衣食、床、卧具、医药所能报恩。我出世令摩诃波阇波提信乐佛法僧亦如是。”佛语阿难:“若有人因他得归依佛法僧,受持五戒,知苦知集知尽知道,于苦集尽道无有狐疑,若得须陀洹果断诸恶趣,得决定入正道,七返生死便尽苦际。阿难!如是人恩难可报,非衣食、床、卧具、医药所能报恩。我出世令摩诃波阇波提受三自归,乃至决定得入正道亦如是。”

  阿难白佛:“女人于佛法中出家受戒,可得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不?”佛告阿难:“可得。”阿难白佛:“若女人于佛法中出家受大戒,得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者,愿佛听出家受大戒。”佛告阿难:“今为女人制八尽形寿不可过法,若能行者即是受戒。何等八?虽百岁比丘尼见新受戒比丘,应起迎逆礼拜与敷净座请令坐。如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阿难!比丘尼不应骂詈比丘呵责,不应诽谤言破戒破见破威仪。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阿难!比丘尼不应为比丘作举、作忆念、作自言,不应遮他觅罪、遮说戒、遮自恣,比丘尼不应呵比丘,比丘应呵比丘尼。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式叉摩那学戒已,从比丘僧乞受大戒。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比丘尼犯僧残罪,应在二部僧中半月行摩那埵。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比丘尼半月从僧乞教授。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比丘尼不应在无比丘处夏安居。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比丘尼僧安居竟,应比丘僧中求三事自恣见闻疑。此法应尊重恭敬赞叹,尽形寿不得过。如是阿难!我今说此八不可过法,若女人能行者即是受戒。譬如有人于大水上安桥梁而渡。如是阿难!我今为女人说此八不可过法,若能行者即是受戒。”

  尔时阿难闻世尊教已,即往摩诃波阇波提所语言:“女人得在佛法中出家受大戒。世尊为女人制八不可过法,若能行者即是受戒。”即为说八事如上。摩诃波阇波提言:“若世尊为女人说此八不可过法,我及五百舍夷女人当共顶受。阿难!譬如男子、女人年少净洁庄严,若有人与洗沐头已止于堂上,持优钵罗华鬘、阿希物多华鬘、瞻婆华鬘、苏曼那华鬘、婆师华鬘授与彼,彼即受之系置头上。如是阿难!世尊为女人说八不可过法,我及五百舍夷女人当共顶受。”

  时阿难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为女人说八不可过法,摩诃波阇波提等闻已顶受,譬如男子、女人年少净洁庄严,若有人洗沐头已止于堂上,持诸华鬘授与彼,彼即两手受之系置头上。”“如是阿难!摩诃波阇波提及五百女人得受戒。”佛告阿难:“若女人不于佛法出家者,佛法当得久住五百岁。”阿难闻之不乐,心怀悔恨忧恼涕泣流泪,前礼佛足绕已而去。

  时有余女人欲受戒者,彼比丘尼将往佛所,中道遇贼,贼即将毁辱戏弄。诸比丘尼语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彼比丘尼即与出家受大戒。应如是与出家。若欲在比丘尼寺内剃发者应白僧、若一一语令知,然后剃发。应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欲从某甲求剃发。若僧时到僧忍听,为某甲剃发。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为剃发。若欲在比丘尼寺内出家者,若白僧、若一一语令知,应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某甲求出家。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出家。白如是。’应作如是白已与出家。应作如是出家,教出家者与着袈裟已,右膝着地合掌,教作如是言:‘我阿姨某甲,归依佛法僧,我今随佛出家。和尚某甲,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是我世尊。’第二、第三亦如是说。‘我阿姨某甲,归依佛法僧竟,我今随佛出家已。和尚某甲,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是我世尊。’如是第二、第三说已应授戒,‘尽形寿不杀生,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偷盗,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淫,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妄语,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饮酒,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着华鬘香油涂身,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歌舞倡伎亦不得往观,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高广大床上坐,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非时食,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尽形寿不得捉持生像金银宝物,是沙弥尼戒。若能持者答言:“能。”’‘如是沙弥尼十戒,尽形寿不应犯。’

  “听童女十八者,二年中学戒、年满二十,比丘尼僧中受大戒。若年十岁曾出嫡者,听二年学戒、满十二与受戒。应如是与二岁学戒。沙弥尼应往比丘尼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比丘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白如是言:‘大姊僧听!我某甲沙弥尼,从僧乞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愿僧慈愍故,与我二岁学戒。’如是第二、第三说。应将沙弥尼往离闻处着见处已,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应作白:‘大姊僧听!此某甲沙弥尼,今从僧乞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沙弥尼,今从僧乞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僧今与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谁诸大姊忍僧与沙弥尼某甲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如是第二、第三说。‘僧已忍与某甲沙弥尼二岁学戒,和尚尼某甲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应如是与六法,‘某甲谛听,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六法:不得犯不净行行淫欲法,若式叉摩那行淫欲法,非式叉摩那、非释种女,与染污心男子共身相摩触犯戒,应更与戒,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若能持者答言:“能。”’‘不得偷盗乃至草叶,若式叉摩那取人五钱若过五钱,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斫教人斫、若自破教人破、若烧若埋若坏色,非式叉摩那、非释种女,若取减五钱犯戒,应更与戒,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若能者答言:“能。”’‘不得故断众生命乃至蚁子,若式叉摩那故自手断人命,求刀授与、教死劝死赞死、若与人非药、若堕人胎、厌祷咒术、自作教人作,非式叉摩那、非释种女,若断畜生不能变化者命犯戒,应更与戒,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若能者答言:“能。”’‘不得妄语乃至戏笑,若式叉摩那不真实无所有,自称言得上人法,言得禅得解脱得定得正受,得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天来、龙来、鬼神来供养我,此非式叉摩那、非释种女,若于众中故作妄语犯戒,应更与戒,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若能者答言:“能。”’‘不得非时食,若式叉摩那非时食犯戒,应更与戒,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若能者答言:“能。”’‘不得饮酒,若式叉摩那饮酒犯戒应更与戒,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若能者答言:“能。”’式叉摩那于一切比丘尼戒中应学,除为比丘尼过食、自取食食。应求和尚,作如是言:‘大姊!我某甲今求阿姨为和尚。愿阿姨为我作和尚,我依阿姨故得受大戒。’如是第二、第三说。和尚应答言:‘可尔。’

  “若式叉摩那学戒已,若年满二十、若满十二,应与受大戒白四羯磨。应如是与戒。将受戒人离闻处着见处,是中戒师应差教授师。‘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某甲为教授师。白如是。’教授者应至受戒人所语言:‘汝此安陀会、郁多罗僧、僧伽梨、此僧竭支覆肩衣、此是钵,此是汝衣钵不?谛听!今是真诚时,我今问汝,有便言有,无当言无。汝字何等?和尚字谁?年满二十不?衣钵具不?父母若夫主为听汝不?不负人债不?非婢不?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诸病:癞、白癞、痈疽、干疽、癫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大小便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汝有如是诸病不?’若答言:‘无。’应语言:‘如我向者所问,僧中亦当如是问汝。汝亦当作如是答。’彼教授师问已,应还至僧中,如常威仪至舒手及比丘尼处立,应作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已教授竟听使来。白如是。’彼应语言:‘来。’来已应为捉钵,教礼比丘尼僧足,在戒师前胡跪合掌,白如是言:‘大姊僧听!我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我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众僧拔济我,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是中戒师应作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若僧时到僧忍听,我问诸难事。白如是。’‘汝谛听!今是真诚时、实语时。我今问汝,有当言有,无当言无。汝字何等?和尚字谁?年满二十不?衣钵具不?父母若夫主听汝不?汝非负人债不?汝非婢不?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诸病:癞、白癞、痈疽、干痟、癫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大小便常漏、大小便涕唾常出。汝有如是诸病不?’答言:‘无。’应作白:‘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衣钵具足。若僧时到僧忍听,为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大姊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衣钵具足。僧今授某甲大戒,和尚尼某甲。谁诸大姊忍僧授某甲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竟。’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受大戒竟、和尚尼某甲,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受戒者,与比丘尼僧俱,至比丘僧中,礼僧足已,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我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愿僧拔济我,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此中戒师应问如上问法)。问已应问言:‘汝学戒未?汝清净不?’若答言:‘已学戒、清净。’应问余比丘尼:‘已学戒未?清净不?’若答言:‘已学戒、清净。’即应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说清净,无诸难事,年岁已满,衣钵具足,已学戒清净。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说清净,无诸难事,年岁已满、衣钵具足、已学戒清净。僧今为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为某甲受大戒竟、和尚尼某甲,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善女人谛听!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八波罗夷法,若比丘尼犯者,非比丘尼、非释种女。不得作不净行行淫欲法。若比丘尼作不净行行淫欲法,乃至共畜生,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汝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得偷盗乃至草叶。若比丘尼取人五钱若过五钱,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斫教人斫、若自破教人破、若烧若埋若坏色者,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得断众生命乃至蚁子。若比丘尼自手断人命、持刀授与人、教死赞死劝死、与人非药、若堕胎厌祷咒术,若自作方便教人作,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得作妄语乃至戏笑。若比丘尼不真实非己有、自称言得上人法、得禅得解脱三昧正受、得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果,天来、龙来、鬼神来供养我。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得身相触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染污心、与染污心男子身相触、腋已下膝已上、若摩若捺、逆摩顺摩、若牵若推、若举若下、若捉若急捺。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得犯八事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有染污心、受染污心男子,捉手、捉衣、至屏处住、若共立、屏处语、若共行、若身相近、若共期。犯此八事,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应覆藏他重罪乃至突吉罗、恶说。若比丘尼知比丘尼犯波罗夷,不自举亦不白僧、不语人令知。后于异时,此比丘尼,若休道、若灭摈、若遮不共僧事、若入外道,彼作如是言:“我先知此人犯如是如是罪。”彼非比丘尼非释种女,覆藏他重罪故。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不得随被举比丘语乃至沙弥。若比丘尼,知比丘为僧所举,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犯威仪未忏悔不作共住,便随顺彼比丘。诸比丘尼谏此比丘尼言:“大姊!彼比丘为僧所举,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犯威仪未忏悔,不作共住,莫随顺彼比丘语。”诸比丘尼谏此比丘尼时坚持不舍,诸比丘尼应乃至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非比丘尼非释种女,犯随举。是中尽形寿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

  “‘善女人谛听!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四依法,比丘尼依此出家受大戒,是比丘尼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依粪扫衣出家受大戒,是比丘尼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檀越施衣、割截衣应受。’‘依乞食出家受大戒,是比丘尼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若僧差食、若檀越送食、月八日食、十五日食、月初日食、若众僧常食、檀越请食应受。’‘依树下坐出家受大戒,是比丘尼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别房、尖头屋、小房、石室、两房一户应受。’‘依腐烂药出家受大戒,是比丘尼法。是中尽形寿能持不?’答言:‘能。’‘若得长利,酥、油、生酥、蜜、石蜜应受。’‘汝已受戒竟,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和尚如法、阿阇梨如法,二部僧具足。当善受教法,应劝化作福治塔供养佛法僧。和尚阿阇梨一切如法教敕不得违逆,应学问诵经勤求方便于佛法中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汝始发心出家,功不唐捐果报不断。余所未知,当问和尚阿阇梨。’令受戒人在前而去。”

  尔时白四羯磨受大戒者,举舍夷拘梨诸比丘尼:“世尊有如是言:‘受大戒应白四羯磨。’我曹得戒,汝等不得戒。”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闻之心疑,诸比丘白佛,佛言:“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及舍夷诸比丘尼亦得戒。”

  尔时有立乞戒者,有白衣见即言:“在此中立者欲求男子。”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立乞戒,应长跪乞戒。”

  时有蹲乞戒,即倒地形露,羞惭不能乞戒。诸比丘白佛,佛言:“余比丘尼应代为白。”

  时舍夷拘梨诸比丘尼将欲受大戒者诣僧伽蓝,道路遇贼,毁犯比丘尼。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遣使为受戒。听一比丘尼清净无难者,僧作白二羯磨差作使。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姊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差某甲比丘尼作使,为某甲比丘尼从比丘僧乞受大戒。白如是。’‘大姊僧听!僧今差某甲比丘尼作使,为某甲比丘尼从比丘僧乞受大戒。谁诸大姊忍僧差某甲比丘尼作使,为某甲比丘尼从比丘僧中乞受大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某甲比丘尼作使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独行无护,应差二三比丘尼共去。受使比丘尼应至比丘僧中,礼僧足、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尼从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愿僧拔济我,慈愍故。’如是第二、第三说。比丘僧应问:‘彼字何等?和尚尼是谁?已学戒未?清净不?’若答言:‘已学戒、清净。’者,复应问伴比丘尼:‘已学戒清净未耶?’若答言:‘已学戒清净。’者,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应作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尼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已学戒清净,年岁已满,衣钵具足。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从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从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已学戒清净,年岁已满,衣钵具足。僧今与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彼使应还比丘尼寺内语言:‘大妹!汝已受大戒竟。’”

  世尊有如是教,听遣使受戒。彼便以小小颜貌遣使受戒。佛言:“不应以小小颜貌便遣使受戒。”

  彼授常血出者大戒,血污身污卧具,佛言:“不应授血出者大戒。”

  世尊有如是教,不应授血出者大戒。彼便授月水不出者大戒,彼放逸情多。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授月水不出者大戒。”

  彼授无乳者大戒,佛言:“不应授无乳者大戒。”

  彼授一乳者大戒,佛言:“不应授一乳者大戒。”

  彼授二道烂坏者大戒,佛言:“不应授二道烂坏者大戒。”

  彼授二道烂臭者大戒,佛言:“不应授二道烂臭者大戒。”

  彼授二根者大戒,佛言:“不应授二根者大戒。”

  时诸比丘聚一处共诵法毗尼,诸比丘尼作如是念:“我等亦当应诵法毗尼不?”佛言:“应诵。”不知谁间受诵?佛言:“应在比丘间受诵。”诸比丘作如是念:“我等得与比丘尼诵偈句不?”佛言:“听诵。”在前教,彼羞惭,佛言:“听在比丘背后敷座诵,若十种衣中一一衣听作障。”

  时六群比丘尼,以小小因缘瞋恚不喜,舍佛法僧,言:“不独有沙门释子种可修梵行,更有余沙门婆罗门,我今亦可于彼修梵行。”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比丘尼瞋恚舍戒,不成舍戒。”

  时六群比丘尼作蛊道、教他作,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为六群比丘尼作羯磨,彼比丘尼随顺言教不敢违逆,乞解羯磨,彼不肯解。时诸居士见已作如是言:“彼不随意故便作如是语。”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与比丘尼作羯磨。”时诸比丘尼与作羯磨,佛言:“听比丘尼与比丘尼作羯磨。若不知者,听比丘边诵羯磨已然后作羯磨。”

  尔时有比丘欲休道,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知,疑不敢与说法呵,世尊有如是教,比丘尼不得呵比丘。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比丘尼一切不得呵比丘耶?”佛言:“比丘尼不一切不得呵比丘;比丘尼不应骂比丘,不得呵责比丘,不应诽谤若破见、破戒、破威仪,不应如是呵。瞿昙弥!若教持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智、学问诵经,如是事应呵。”

  时诸比丘尼发长,佛言:“听剃。”若自剃时,有年少剃发师,为年少比丘尼剃发,觉细滑欲意起,欲犯比丘尼,比丘尼便高声言:“莫尔!莫尔!”余比丘尼闻,问言:“何故高声‘莫尔!莫尔!’耶?”彼即具为说之。诸比丘白佛,佛言:“剃发时听共伴。若俱有欲意者不应令剃。”彼使男子除鼻中毛,佛言:“不应令男子除鼻中毛。”彼令男子剪爪,佛言:“不应令男子剪爪。”

  时比丘尼在白衣家内,有比丘来乞食,彼比丘尼不敢语。何以故?恐比丘谓是比丘尼教化食。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语主人令知,但莫赞叹。”

  时有比丘尼在白衣家内,有比丘来不起。白佛,佛言:“应起。若比丘尼一坐食,若作余食法不食、若病若足食已,听作如是语:‘大德!我有如是因缘故不起。’”

  时有比丘尼,白衣家不问比丘便坐。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在白衣家,不应不问比丘便坐。”

  尔时六群比丘,清旦着衣持钵至白衣家,白衣家内有常教化比丘尼,彼见比丘来便起问言:“大德!我坐耶?”比丘言:“莫坐。”彼比丘尼习乐不堪久立,即便倒地得病。诸比丘白佛,佛言:“应相望前人可坐便坐。”

  时诸比丘尼共比丘在道行,在前行、或并语并行、或在前或在后、或反抄衣、或缠颈、或覆头、或通肩披衣、或着革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在比丘后。”

  时诸比丘尼有佛法僧事,有病比丘尼所须事不敢在前去,佛言:“听白比丘已便去。”彼有命难、有梵行难畏慎不敢不问便去,佛言:“若有如是难事,若问若不问听去。”时有比丘尼在道行,见比丘不避道,佛言:“应避道。”时有比丘尼在道行,见有比丘避道,天雨脚跌倒地得病。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因缘,比丘尼应小曲身合掌言:‘大德!恕我道迮。’”

  尔时有檀越请二部僧,先与比丘尼食,后与比丘食。白佛,佛言:“不应先与比丘尼僧食;应先与比丘僧,然后与比丘尼僧。”

  尔时有檀越请二部僧,彼如是念:“佛有教应先与比丘僧食,然后与比丘尼僧食。”彼便先与比丘僧食竟,日时已过。白佛,佛言:“若时欲过应一时与。”

  尔时有居士,请比丘尼僧明日与食,彼于夜半办具种种肥美食已,晨旦往白时到。时诸比丘尼,清旦着衣持钵往诣其家,彼此相问年岁大小顷,日时便过。诸比丘白佛,佛言:“若时过,听上座八比丘尼次第坐,余者随坐。”

  时诸比丘尼,来至比丘僧伽蓝中,佛言:“听与床座。”比丘尼月水出,污贮绳床、木床、卧具起去。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贮绳床、木床上座。”彼僧伽蓝中求教授、或受请或听法、无坐处,佛言:“听若石上坐、若在墼上坐、若在杌木头上坐、若草上树叶上坐、若梁上坐。”比丘尼不忍苦遂便得病,佛言:“应语比丘尼言:‘若能爱护坐具者,便与坐。’”

  四分律卷第四十八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四十九(三分之十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比丘尼揵度之下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求难得。诸比丘尼受食已故有余食,诸比丘尼作如是念:“我等此食得与比丘不?”佛言:“得与。”复念:“得为比丘授食不?”佛言:“得授。”“我等宿食与比丘,为净不?”佛言:“净。”时诸比丘受食已有余食,念言:“我等此食得与比丘尼不?”佛言:“得与。”“得为比丘尼授食不?”佛言:“得授与。”时有宿食,念言:“与比丘尼净不?”佛言:“净。”

  尔时比丘尼在阿练若处住,后异时阿练若处有事起,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阿练若处住。”

  时有比丘尼在白衣家内住,见他夫主共妇呜口扪摸身体捉捺乳,年少比丘尼见已,便生厌离佛法心。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比丘尼别作住处。”彼比丘尼便在别住处作技教他作,佛言:“比丘尼不应在住处作技。”比丘尼在别住处酤酒,佛言:“不应在别住处酤酒。”彼比丘尼安淫女在住处,佛言:“不应尔。”彼为具香华庄身之具,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尼,在巷陌四衢道头市中粪扫聚边立住,诸居士见皆共讥嫌呵骂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无有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在如是处立住,如似淫女。”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如是处立住。”

  时六群比丘尼以牙骨揩摩身作光泽,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六群比丘尼,以细末药揩摩身光泽,佛言:“不应尔。”彼摩身毛令卷,佛言:“不应尔。”彼剪身毛,佛言:“不应尔。”彼比丘尼持衣缠腰欲令细好,佛言:“不应尔。”彼比丘尼着女人衣,佛言:“不应着。”彼比丘尼着男子衣,佛言:“不应着,听比丘尼着比丘尼衣。”比丘尼以多衣缠体欲令广好,佛言:“不应尔。”彼不好着衣欲令身现,佛言:“不应尔。”彼腰带头作鸟䋙,佛言:“不应尔。”彼作蔓陀罗腰带,佛言:“不应尔。”彼畜鞞(语卑反音)楼腰带,佛言:“不应畜。”彼畜娑腰带,佛言:“不应畜。”彼散线带系腰,佛言:“听比丘尼编织作带绕腰一周,若圆织者听再周。”

  比丘尼至女人浴处浴,时有贼女淫女语比丘尼言:“汝等年少腋下始有毛,何得便修梵行?汝今可及时行欲乐,后悔何及,老时可修梵行,如是始终无失。”时年少比丘尼闻,便心生厌离不乐佛法。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女人浴处浴。”彼比丘尼在白衣男子边浴,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此比丘尼,无有惭愧不修梵行,自称:‘我知正法。’云何在白衣男子边浴?如贼女淫女无异,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白衣男子边浴。”

  时有妇女夫出行不在,于余人边得娠。彼自堕胎已,往语常教化比丘尼言:“我夫行不在,于余人边得娠。我已堕,汝可为我弃之。”答言:“可尔。”彼比丘尼,即以一钵盛、一钵覆上,着络囊中,持在道行。时舍卫长者常作如是愿:“若不先与出家人食我终不食,要先与然后食。”彼长者清旦有事欲往余处,即遣人语言:“汝往道路街巷见出家人将来。”时使人受教已,即往出外求觅,见比丘尼语言:“阿姨来与汝食。”比丘尼言:“止!止!便为供养我已。”彼言:“不尔,但来我当与食。”比丘尼言:“止!止!不须。”彼使即强将比丘尼至家内。家内使人言:“过钵来与汝食。”彼比丘尼言:“止止!便为供养已。”复言:“出钵,当与汝食。”彼复言:“不须。”即强夺取钵,见钵中有新堕胎,长者见已讥嫌言:“比丘尼不知惭愧、不修梵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自堕胎而弃之,如似贼女淫女无异。”诸比丘白佛,佛言:“白衣家有死者,比丘尼不应为弃。若比丘尼在村内,见乞食比丘,应出钵示之。”

  时有白衣病,来至比丘尼住处,须瞻视,白佛,佛言:“听作方便遣之,若是信乐赞叹佛法僧者,随比丘尼能可作者使瞻视。”彼后命过,诸比丘尼畏慎不敢弃,白佛,佛言:“听为住处净故弃之。”

  尔时王波斯匿,边国反叛人民散乱,时六群比丘尼在彼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时诸贼伴见已作如是言:“此比丘尼,是王波斯匿所敬爱,我等宁可妻弄之。”时诸居士见已皆共讥嫌:“比丘尼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乃在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如似贼女淫女无异?”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边国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

  尔时比丘尼有阿兰若住处,比丘有聚落住处,欲共贸易。白佛,佛言:“听贸易。”时比丘尼有阿兰若住处,居士有聚落间住处,欲共贸易。白佛,佛言:“听令净人贸易。”

  尔时有二居士诤住处,彼一居士布施比丘尼僧,尼僧即受。彼一居士即讥嫌言:“此比丘尼不知惭愧多受无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今何有正法?他共诤住处,而便受之,施主虽无厌而受者当知足。”诸比丘白佛,佛言:“共诤住处不应受。”

  尔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王园中有比丘尼住处,欲于中夏安居,畏慎不敢,世尊有教比丘尼不应在阿兰若处住,然王园中比丘尼住处牢固。诸比丘白佛,佛言:“除王园中比丘尼住处,余阿兰若处不应住。”

  时有比丘尼,不往教授处。白佛,佛言:“应往。”时有比丘尼,有佛法僧事,有病比丘尼所须,白佛,佛言:“听与欲去。”

  时迦留陀夷,骂打比丘尼、若唾若华掷水洒、若说粗语诡语劝喻骂者:“令汝道破坏腐烂烧与驴通。”打者,若以手若杖若石。粗语者,说二道若好若恶。诡语者,若男子净洗浴,以好香涂身,梳治须发,着好华鬘璎珞严身,持孔雀毛盖,岂更有余事胜此者也。若女人亦如是。劝喻者,语言:“大姊!汝尚年少,腋下始有毛,何须便尔自毁修梵行为,不如及时五欲自乐,须待老时乃修梵行。”时年少比丘尼,便生厌离心不乐佛法。时诸比丘尼闻,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迦留陀夷言:“云何骂打比丘尼,乃至诡语劝喻耶?”时诸比丘尼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尔时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云何呵骂打比丘尼,乃至诡言劝喻?”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听比丘尼僧为迦留陀夷作不为礼白二羯磨。应如是作。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迦留陀夷,骂打比丘尼,乃至诡语劝喻。若僧时到僧忍听,为迦留陀夷作不礼羯磨。白如是。’‘大姊僧听!此迦留陀夷,骂打比丘尼乃至诡言劝喻。今僧为作不礼羯磨。谁诸大姊忍僧为迦留陀夷作不礼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迦留陀夷作不礼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尔时迦留陀夷,随顺比丘尼僧不敢违逆,从比丘尼僧求解不礼羯磨。诸比丘白佛,佛言:“若随顺比丘尼僧不敢违逆,从比丘尼僧乞解不礼羯磨者,比丘尼僧应为解,作白二羯磨。应如是解。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姊僧听!此迦留陀夷,比丘尼僧为作不礼羯磨,随顺比丘尼僧不敢违逆。今从比丘尼僧乞解不礼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解不礼羯磨。白如是。’‘大姊僧听!此迦留陀夷,比丘尼僧为作不礼羯磨,随顺比丘尼僧不敢违逆,从比丘尼僧乞解不礼羯磨。僧今为迦留陀夷解不礼羯磨。谁诸大姊忍僧为迦留陀夷解不礼羯磨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迦留陀夷解不礼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六群比丘,至比丘尼住处,共六群比丘尼共住,更相调弄、或共呗、或共哭、或共戏笑,乱诸坐禅比丘尼。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遮彼。”便一切遮,不听入比丘尼住处,佛言:“不应一切遮,应随乱闹处遮。若都乱住处,应一切遮。”

  时六群比丘尼,来至比丘僧住处,共六群比丘,更相调弄、或共呗、或共哭、或共戏笑,白佛,佛言:“听遮彼。”便一切遮,佛言:“不应一切遮,应随乱闹处遮。若都乱住处,应一切遮。”

  时六群比丘沙弥,来至比丘尼住处,共六群比丘尼、沙弥尼、式叉摩那共住更相调弄、或共呗、或共哭、共戏笑,乱诸坐禅比丘尼。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唤来谪罚。若不改,应为彼沙弥和尚阿阇梨作不礼羯磨。”

  时六群比丘尼、沙弥尼、式叉摩那,来至寺内,共六群比丘沙弥共住,更相调弄、或共呗、或共哭或共戏笑乱诸坐禅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应唤来谪罚。若不改,应为沙弥尼和尚阿阇梨作舍教授羯磨。”

  时去比丘尼住处不远,有渠流通水,比丘尼以道在下承流觉乐有疑,诸比丘白佛,佛言:“不犯波罗夷,犯偷兰遮。比丘尼不应以道承水流。”

  时难陀比丘尼至华树下经行处,有贼将去淫弄,彼有疑,以此因缘白佛。佛问言:“难陀!汝觉乐不?”答言:“如似热铁入体。”佛言:“无犯。比丘尼不应独至如是经行处。”

  尔时莲华色比丘尼阿兰若处经行,此比丘尼颜貌端正,有年少婆罗门见系心在彼,即捉欲犯。比丘尼言:“于我当往某处。”彼即放,莲华色比丘尼至彼处,即以屎涂身,彼婆罗门瞋,以石打头两眼脱出。莲华色不忆,有神足后乃知,即以神足力飞往佛所,头面礼足已却住一面,佛言:“此比丘尼信乐,眼当还复。”即如言还复如故。彼比丘尼有疑,佛言:“无犯。比丘尼不应至阿兰若处。”

  时比丘尼破戒有娠,在悬厕上大小便堕胎在厕中,除粪人见之,讥嫌骂詈言:“比丘尼无有惭愧不修净行,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堕胎在厕中,如贼女淫女不异?”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悬厕上大小便。”彼比丘尼有疑,不敢在水上厕大小便,佛言:“听。”

  时比丘尼结跏趺坐,血不净出,污脚跟指奇间,行乞食时虫草着脚,诸居士见皆嗤笑。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结跏趺坐。”彼疑不敢半跏趺坐,佛言:“听半坐。”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六群比丘尼,在白衣家内向孔中看。时诸居士见已,皆共讥嫌言:“比丘尼无有惭愧,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云何在他家向孔中看,如似贼女淫女不异?”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尼不应在白衣家向孔中看。”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阿难与大比丘僧五百人俱,在摩竭提人间游行。时阿难有六十弟子,皆是年少欲还舍戒。时阿难至王舍城,摩诃迦叶遥见阿难来语言:“此众欲失,汝年少不知足。”阿难言:“大德!我头白发已现,云何于迦叶所犹不免年少耶?”迦叶报言:“汝与年少比丘俱,不善闭诸根,食不知足,初夜后夜不能勤修,遍至诸家但行破谷,汝众当失,汝年少比丘不知足。”偷兰难陀比丘尼闻彼语,瞋恚不喜作如是言:“摩诃迦叶是故外道,何故数骂阿难言是年少,令彼不悦耶?”时摩诃迦叶语阿难言:“汝看是比丘尼瞋恚作如是骂我。阿难!唯除世尊!我不忆佛法外更有余事尊。”阿难言:“大德!忏悔!女人无知。”迦叶再三如是语,阿难亦再三如是言:“忏悔!”夜过已迦叶清旦着衣持钵至王舍城乞食,时偷兰难陀比丘尼见唾之。时诸比丘尼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偷兰难陀言:“云何乃唾大德迦叶?”比丘尼白诸比丘,比丘白佛。佛尔时以此事集比丘僧,呵责偷兰难陀比丘尼言:“汝云何乃唾大德迦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听唤来谪罚。若一比丘唤一比丘尼,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若一比丘唤二比丘尼、三比丘尼、若僧,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二比丘唤一比丘尼,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二比丘唤二比丘尼、若三比丘尼、若僧,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三比丘唤一比丘尼,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三比丘唤二比丘尼、三比丘尼、若僧,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僧唤一比丘尼,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僧唤二比丘尼、三比丘尼、若僧,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

  时六群比丘闻,作如是言:“我等欲唤比丘尼者便当唤,欲有作者便当作。何以故?世尊有如是语:‘一比丘唤一比丘尼,应往;若不往,应如法治。乃至僧亦如是。’”诸比丘白佛,佛言:“应相望前人,不可往不应往。”(尼揵度具足竟)

  法揵度第十八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客比丘不问旧比丘便入空房,蛇堕其上,便大声言:“蛇!蛇!”边傍比丘闻问言:“汝何故大声耶?”即为说因缘。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客比丘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客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不语旧比丘知入空房中,蛇堕其上,大声言:‘蛇!蛇!’”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为客比丘制客比丘法。彼客比丘应随顺客比丘法,应作如是随顺。若客比丘欲入寺内,应知有佛塔、若声闻塔、若上座,应脱革屣手捉。”彼不抖擞革屣便捉污手,佛言:“不应不抖擞便捉,应抖擞。”世尊既言抖擞,彼便着树抖擞,树神嫌责,佛言:“不应着树抖擞革屣,应着石抖擞,若木头若篱、若两革屣相抖擞。”“彼应至门中手排门,若有关钥应开。若不能开,应徐打令内人闻。若不闻应大打,若不开应持衣钵与第二比丘捉,至下篱墙处逾墙而入开门。”时彼于塔边左行过,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左行过,应右绕塔而过。”“彼至寺内,若有杙、若龙牙杙、若衣架、若渠水边、若树、若石、若草安衣钵着上,至洗脚处洗脚。若无水问言:‘何处有水?’随彼言有水处便往取。应问言:‘有虫、无虫?’若言:‘有虫。’若是大虫触水而去者便持瓶取水。”彼不洗手捉瓶取水,余比丘皆恶之,佛言:“不应不洗手捉瓶,听两臂抱瓶腹,若以衣角穿耳。”彼至水所,应净洗手盛满器水洗脚,彼以洗脚手便捉水,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一手捉水一手洗脚。”彼先洗右脚后洗左脚,佛言:“应先洗左脚后洗右脚。”彼不拭革屣便着污衣。佛言:“不应不拭便着应拭已着。”彼不漉去脚水便着革屣烂坏,佛言:“不应尔,应漉去脚水着革屣。”“彼应问言:‘我若干岁有如许房不?’答言:‘有。’复应问:‘此房有人住、无人住耶?’若言:‘无人住。’应问:‘有卧具无耶?’若言:‘有。’应问:‘有被、无被?’若言:‘有。’应问:‘有利、无利?’若言:‘有利。’应问:‘有器物、无器物?’若言:‘有。’复问:‘有房衣、无房衣?’若言:‘有。’复应问:‘有福饶、无福饶?’若言:‘有。’若欲取者,应语言:‘我当取。’彼应至房所排户,若有关闭,应开。彼开户已,手捉户两颊,内头看房中,勿令有蛇诸毒虫,若有应驱出。彼入户已,出床褥、卧具、枕、地敷、毡被、若木上、若板上。地敷应识表里,净扫房除粪土,应先看可弃处便弃。若得针线、刀子、若弊故物乃至一丸药,安着一处,若有主识彼当取。彼应拂拭疏向,若杙、若龙牙杙、若衣架、若壁破坏、若鼠孔,应泥便泥。若地不平,应平治泥浆洒涂令净,取地敷抖擞曝晒持入房。若先敷不好应更好敷,若先敷好还如本敷,取床支物净拭治持入,应净扫床抖擞持入房安着支上,取卧具枕毡被净抖擞敷着绳床上。”

  彼常着衣不着衣并置一处,取常所著衣余衣乱,佛言:“常所著衣应别一处。”彼以钵囊、革屣囊、针筒、盛油器并着一处,余比丘恶之,佛言:“不应尔,应各各别处。”“应先入屋内看户橝高下然后闭。彼出房看壁四面,无有尘土不?若有应扫洒除去,应取机净洗,应具净水瓶洗瓶饮水器,应问:‘何处大行处?何处小行处?何处是净地?何处不净地?何者佛塔?何者声闻塔?何者是第一上座房?何者是第二、第三、第四上座房?’彼先应礼佛塔复礼声闻塔,四上座随次礼。”彼捉脚胫礼,“不应捉胫礼。”彼捉膝礼,“不应捉膝礼。”彼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披衣、着革屣作礼,佛言:“一切不应尔。自今已去,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捉两脚如是言:‘大德我礼。’若四上座在房内思惟,应随坐次礼房。彼应问:‘何处是众僧大食处、小食处、夜集处、说戒处?何者是僧差食、檀越送食、月八日食、十五日食、月初日食?檀越请食次到何处?’复问:‘明日有何檀越请众僧小食大食?有何檀越,僧为作覆钵。谁家是学家?何处狗恶?何处是好人?何处是恶人?’自今已去,我为客比丘制法,客比丘应随顺。若不随顺,应如法治。

  “自今已去,为旧比丘制法,旧比丘应随顺,应作如是随顺。旧比丘闻有客比丘来,应出外迎为捉衣钵,若有温室重阁经行处安置中,与客比丘坐、与洗足水水器、拭足巾、为捉革屣着左面,看莫令泥水污。若泥水污,应移着余处。彼为客比丘洗足已,应还收洗足具还本处。应问:‘长老欲饮水不?’若言:‘饮。’彼应持瓶为取水。彼不洗手持瓶,余比丘恶之,应两臂抱瓶,若以衣角钩耳至水边净洗手。若是池水流水,应手拨除上取下净水。”彼担水日中行水热,佛言:“应以若草、若树叶覆作荫持去。”彼不洗器过水,佛言:“应净洗。”彼饮已不洗器过与余人,余比丘恶之,佛言:“应洗然后与。”彼与水时并语口中有濽唾堕水中,佛言:“不应并语。若有所语应回面语。”彼不洗器便举,余比丘见皆恶之,佛言:“不应尔。”“彼应问:‘大德长老几岁?’若言:‘若干岁。’应语言:‘此是房、此是绳床、木床、褥枕、毡被、地敷,此是唾器、此是小便器、此是大便处、此是小便处、此是净处、此是不净处、此是佛塔、此是声闻塔、此是第一上座房、此是第二、第三、第四上座房、此是众僧大食处、小食处、夜集处、布萨处、僧差食乃至次到某处,某甲檀越,明日请僧与小食大食。某甲家,僧与作覆钵羯磨。某甲家,僧与作学家羯磨。某甲处狗恶。某甲处好,某甲处恶。’我今为旧比丘制法,旧比丘应随顺,若不随顺应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舍卫有婆罗门出家比丘,多恶污自恶大小便,用利厕草伤身作疮脓血出,污身、污衣、污卧具、污床。诸比丘问:“长老何所患?”即具说因缘。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婆罗门出家比丘言:“云何多恶污自恶大便,用利厕草伤身脓血出,污身、污衣、污卧具、污床?”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事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婆罗门出家比丘,多恶污自恶大便,用利厕草伤身脓血出,污身、污衣、污卧具、污床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为比丘制便厕法,诸比丘应随顺此法,应如是随顺。不应久忍大小便,若去时捉厕草。”彼下座在上座前去,或并语并行,或在前在后反抄衣,或缠颈、或裹头、或着革屣,佛言:“不应尔,若在前去者听在前。”“彼至厕外应弹指若謦咳,若有人非人令知。彼至厕坊里,若杙、若龙牙杙、若衣架衣屋、若水边、若树、若石、若草,应安衣着上,若畏雨渍,应安着无雨处。若风飘雨渍衣,听着衣手竖捉令不触厕,两边坚安脚,上厕先看若有蛇蝎蜈蚣百足驱出。”彼未蹲便举衣形露,佛言:“不应尔。应并蹲渐举衣。蹲已当看,勿令前却近两边使大小便涕唾污厕孔。”彼高声大鸣,余比丘闻恶之,佛言:“不应尔。”彼大便时不觉卒鸣,有疑,佛言:“不犯。”彼在厕上嚼杨枝、若眠、若入定,佛言:“不应尔。”彼疑不敢在水上厕中大小便,佛言:“无犯。”彼不用厕草拭身便起,污身污衣污坐具,佛言:“听用厕草然后起。”世尊有如是教,听用厕草,彼用长厕草。佛言:“不应用长厕草,极长一搩手。”彼用叉奇厕草杂叶、若用树皮、用草牛屎抟,佛言:“不应尔。”彼用短厕草污手,佛言:“不应尔,极短长四指。”彼用厕草不抖擞着厕草粪便弃,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彼以已用未用厕草杂一处,取时污手,佛言:“应别处。”彼用厕草已便起形露,佛言:“不应尔。应徐起渐下衣。彼至洗处,应弹指令彼若人、若非人知。彼至洗处应先看,若有蛇百足毒虫应驱出。”彼先褰衣而后蹲形露,佛言:“不应尔。”彼就水器中洗,余比丘恶之,佛言:“不应尔。”彼用水洗时有声,余比丘闻恶之,佛言:“不应尔。”彼用水尽,佛言:“不应尔,应留乃至足一人洗。”彼洗已不却身上水,污衣污身,佛言:“不应尔,应去水,若以手、若以叶、若弊物拭。若手臭应洗,若以卤土、若灰、若泥、若牛屎,若故臭应以石揩、若土墼、若澡豆。”彼不下衣便起形露,佛言:“不应尔,应渐下衣起。”彼见洗器空不着水,佛言:“应见者便着水。”彼在厕前受经诵经经行作衣,妨余比丘大小便,佛言:“不应尔。”彼在厕边诵经、受经、经行、作衣,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彼上厕见有粪扫不除,佛言:“见者应除,我今为诸比丘说大小便法,诸比丘应随顺。若不随顺应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异乞食比丘,年少多所不解,不看门相便入。有女人眠屋中,其女人露形仰眠,不净出污女根,彼比丘见愧惧,即疾疾从屋还出。比丘适出,其夫便入屋,见其妇露形仰卧不净污身,见已作如是念:“我妇露形仰卧不净污身,彼比丘从屋疾疾而出,必犯我妇。”即往追问言:“汝犯我妇便走耶?”比丘言:“居士莫作如是言,我等不应作如是事。”居士言:“汝从我屋出,云何言不作?”彼即打比丘次死。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乞食比丘:“云何乞食比丘,年少多所不解,不看门相乃入他女人眠屋?”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乞食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乞食比丘,年少多所不解,不看门相乃入他女人卧屋?”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为乞食比丘制法,乞食比丘应如是随顺。若乞食比丘入村乞食,清旦净洗手至衣架边,一手举衣一手挽取,舒张抖擞看,勿令有蛇虫,然后着腰带,僧祇支、郁多罗僧舒张抖擞看,叠僧伽梨着头上若肩上,净洗钵着络囊中、若手巾裹、若钵囊盛,举衬身衣洗足革屣毡被,取道路行革屣。彼应持户钥出房去闭户推看,若不坚牢应更安扂。若坚牢应推绳着内,然后四顾看,若无人见藏举户钩。若有人见不坚牢应持去,若更着坚牢处。在道行应常思惟善法。若见人应问讯言:‘善来。’若欲至聚落,小下道安钵置地,取僧伽梨舒张抖擞看然后着。村边若有卖器处若有屋若有作人,应脱道行革屣寄之。彼入村时,应看巷相看空处,看市相门相粪聚。入白衣家,应看第一门相乃至第七门。”

  尔时乞食比丘,至他舍内风吹衣堕肩,彼向女人正衣,佛言:“不应向女人正衣,应向壁。”彼乞食比丘,右手捉钵左手捉杖时形露,佛言:“不应尔,应右手捉杖、左手捉钵。”彼乞食比丘当道住,令男子女人避道,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当在道住令男子女人皆避道,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乞食比丘不应当道住。”世尊既言:“不应在道住。”彼在屏处住,佛言:“不应尔,应在见处住。”

  彼乞食比丘,他持食出便前迎取,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急前取食如似谷贵。”诸比丘白佛,佛言:“乞食比丘不应前取食。”若是女人、若病、若妊娠、若抱儿、若天雨、若两手捉物、若地泥水,唤比丘,比丘疑不敢前取,佛言:“唤应往。”乞食比丘,得饭、干饭、麨、鱼、肉,并着一处,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杂着一处。若是一钵,应以物隔。若树叶皮、若键镃、若次钵、若小钵。麨应手巾裹。”

  彼乞食比丘往大家乞食,居士见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自言:‘我知正法。’乃至大家乞食如似谷贵,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选大家乞食,若次第乞不得应选。”

  彼乞食比丘强乞要得乃去,诸居士见皆讥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强从人乞要得乃去,如似谷贵,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若知当得应待。”“彼出时,当看第一门相乃至粪聚相。若出村,还取道行革屣着,下道安钵置地,叠僧伽梨着肩上若头上,行时常当思惟善法。若见人应先问讯:‘善来。’彼乞食比丘常所食处,应往净扫洒具水器残食器,复应具床座、洗脚石、水器、拭脚巾。

  “若见有余乞食比丘来,应起远迎逆为取钵。若有钵床钵支头上,取衣舒张看,勿令有腻尘坌泥污鸟粪污。若有如是污,应拭当拭、应揉便揉、应抖擞便抖擞、应浣当浣,浣已应绞去水洒着绳床木床上。彼应与乞食比丘坐,与水器与水与洗足石拭足巾,持革屣安左边,看勿令泥水污渍,若有水渍应移。彼为乞食比丘洗足已,应持水器洗足石诸物还复本处,彼应澡豆净洗手已,授水与彼乞食比丘。次授食与彼。食时应看供给所须,若有酪浆、清酪浆、若苦酒、若盐、若菜应与。若热应为扇,须水应与。若日时欲过应俱食。乞食比丘食已,应为取钵与洗手。自食已若有余食,应与人若非人,若着无草地若无虫水中,洗盛残食器复故处,应还复床坐洗足石水器。诸物复故处,扫除食处。”彼以食钵除粪,余比丘见皆恶之。佛言:“不应以钵除粪,应用澡盘扫帚,钵应净洁持。”

  时有众多乞食比丘,共一处食,有妊娠狗,看食不得食,以饥故遂堕子。比丘白佛,佛言:“食时若人、若非人,应与食乃至一抟。我今为乞食比丘制法,应随顺,若不随顺应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阿兰若比丘窳堕都无所具,不具水器洗足物,亦不留残食。去此住处不远,有众多贼过,时有一贼语余贼言:“沙门释子常有此法,具水器洗足物亦留余食,我等可往彼,若得食当共食之。”时贼至彼问言:“汝有水不?”答言:“无。”“有洗足物不?”答言:“无。”“有余食不?”答言:“无。”贼语言:“汝在阿兰若处住,不具水洗足器,无有余食。”即打令次死。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阿兰若比丘言:“汝窳堕,云何在阿兰若处住,而不具水器,乃至不留余食?”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阿兰若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窳堕,在阿兰若处住不具水器,乃至不留余食?”以无数方便呵责阿兰若比丘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为阿兰若比丘制法,应随顺,阿兰若法比丘应如是随顺。若阿兰若比丘入村乞食,清旦净洗手至衣架已,一手举衣,一手挽衣取,舒张抖擞看,勿令有蛇虫然后着腰带,僧祇支、郁多罗僧舒张抖擞看,叠僧伽梨着头上若肩上,净洗钵着络囊中,若手巾裹、若钵囊盛已,举衬身衣洗足革屣毡被,取道路行革屣打露杖。彼应持户钥出房,还闭户推看坚牢不?若不坚牢应更安扂。若坚牢,应推绳着内。四顾看,若无人见应藏举户钩,若有人见不坚牢应持去、若更着坚牢处。在道行应常思惟善法,若见人应先问讯言:‘善来。’若欲至聚落,小下道安钵置地,取僧伽黎舒张抖擞看然后着,若村边有卖器处、若有屋若有作人,应脱道行革屣打露杖寄之。彼入村时,应看巷相、若空处相、市相、若门相、若粪聚相。入白衣家,应看第一门相乃至第七门相。”尔时阿兰若比丘,至他舍内风吹衣堕肩,彼向女人正衣,佛言:“不应向女人正衣,应向壁。”彼阿兰若比丘,右手捉钵左手捉杖时形露,佛言:“不应尔,应右手捉杖左手持钵。”彼阿兰若比丘当道住,令男子女人避道,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当在道住,令男子女人避道,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阿兰若比丘不应当道住。”世尊既言不应在道住,彼在屏处住,佛言:“不应尔,应在见处住。”彼阿兰若比丘,他持食出便前迎取。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急前取食如似谷贵。”诸比丘白佛,佛言:“阿兰若比丘不应前取食。”若是女人、若妊娠、若抱儿、若天雨、若两手捉物、若地泥水唤比丘,比丘疑不敢前。佛言:“若唤应往。”阿兰若比丘,得饭、若干饭、麨、鱼、肉,并着一处,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杂一处。若是一钵,应以物隔,若树叶皮、若键镃、若次钵、若小钵麨应手巾裹。”

  彼阿兰若比丘往大家乞食,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乃选大家乞食如似谷贵,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选大家乞食,若次第乞不得应选。”

  彼阿兰若比丘强乞食要得乃去。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强从人乞要得乃去如似谷贵,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若知当得应待。”彼得食时作如是念:“此为贼、此自食。”“出时当看第一门相乃至粪聚相。若出村,还取行道革屣打露杖,小下道安钵置地,叠僧伽梨着肩上若头上,行时当常思惟善法,若见人应先问讯:‘善来。’彼阿兰若比丘常所食处,应往净扫洒具水洗器残食器。复应具床座洗脚石水器拭脚巾。

  “若见有余阿兰若来,应起远迎逆为取钵,着钵床钵支头上。取衣舒张看,勿令有腻尘坌泥污鸟粪污。若有如是污,应拭便拭、应揉便揉、应抖擞便抖擞、若浣,浣已应绞去水晒着绳床若木床上。彼应与阿兰若比丘坐,与水器与水,与洗足石拭脚巾,持革屣安左边,看勿令泥污水渍,若有泥污应移。彼为兰阿若比丘洗足已,应持水器洗足石诸物还复本处。彼应澡豆净洗手已,净洁别留残食,若有贼来应与。授水与彼阿兰若比丘,次授食与彼。食时应看供给所须,若有酪浆、清酪浆、若苦酒、若盐、若菜应与。若热应扇,须水应与。若日时欲过应俱食。阿兰若比丘食已,应为取钵与洗手,自食已若有余食,应与人若非人,若着无草地无虫水中。洗盛残食器,床座洗足石水器诸物复本处,应扫除食处。”彼以食钵除粪,余比丘见皆恶之,佛言:“不应以钵除粪,应用澡盘若扫帚。钵应净洁持。若有贼来应语:‘此是水、是洗足物、此是食,为汝等故别留净洁,若欲食便食。’”

  时贼问阿兰若:“今夜是何时?”彼比丘不能答,惭愧。诸比丘白佛,佛言:“阿兰若比丘应善知夜时节。”时贼问阿兰若言:“此是何方?”阿兰若比丘不知答,惭愧。诸比丘白佛,佛言:“阿兰若比丘应善知方相。”贼问比丘:“今日是何星?”阿兰若比丘不能答,诸比丘白佛,佛言:“阿兰若比丘应善知星。”彼阿兰若比丘敷好卧具安眠,时诸比丘白佛,佛言:“阿兰若比丘不应尔,应初夜后夜警心思惟。今为阿兰若比丘制阿兰若法,阿兰若比丘应如法随顺。若不随顺应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居士请众僧明日食,即于其夜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清旦往白时到。时诸比丘受请食时错乱,或有已坐者、有方坐者,或有已与食者、有方与食者,或有已食者、有方食者,或有已去者、有方欲去者,或有已出者、有方欲出者,而彼檀越不知谁已食?谁未食?时诸居士皆共瞋嫌:“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受檀越请错乱去,或有已坐者、方坐者,或有已与食者、有方与食者,乃至或有已出者、有方欲出者。如是何有正法?令我等不知已与谁?未与谁?谁已食?谁未食?”时诸比丘闻,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彼受请比丘言:“云何受檀越请错乱去,或有已坐者方坐者乃至方欲出者,令檀越不知已与谁?未与谁?谁已食?谁未食?”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受请比丘:“云何受檀越请错乱去,或有已坐者有方坐者乃至方欲出者,令檀越不知已与谁?未与谁?谁已食?谁未食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为诸比丘制食上法,诸比丘应随顺食上法,应如是随顺。若比丘欲往受请,应往众僧常小食处、大食处、可见处住。若檀越来白时到,上座应在前如象行而去。若上座往大小便处应待。”彼下座在前行、并语并行或前或后、或反抄衣、或缠颈、或裹头、或通肩披衣、或着革屣,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在后行。”若有为佛事、法事、僧事、有病比丘事,佛言:“应白上座在前去。”彼有命难梵行难,畏慎不敢不问而去,佛言:“若有如是难事,若问若不问听去。”彼往食处错乱聚住,佛言:“不应尔。应随次座,上座坐已,应看中座、下座,勿令不如法坐不善覆身;若有不如法坐不善覆身者,应弹指令觉、若遣人语,令知好如法坐。中座坐已,应看上座、下座,勿令不如法坐不善覆身;若有不如法坐不善覆身,应弹指令觉、若遣人语,令知好如法坐。下座坐已亦如是。”

  时有比丘,至食上无钵食,比坐应借钵。有比丘,不洗钵至食上,蛇在钵中吐,比丘用食已得病,佛言:“不应不洗钵便持往食上,应净洗已用食。”

  时六群比丘,贪受恭敬故,在后往食上,令诸比丘见我等当起。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贪利恭敬故,在后往食上,令诸比丘起。若未来者,听比坐开坐处。若檀越与上座果,应问言:‘果净不?’若言:‘未净。’上座应语令净。若已净,问言:‘为谁送来?’若为上座送来,得随意取。若言:‘为僧。’应语令传使遍。若檀越与上座种种羹,应问言:‘为谁送来?’若言:‘为上座。’随意取。若言:‘为僧。’应语令传使遍。”

  时有比丘不得食,“听比坐为索。若无比坐,应自减半与。”

  时诸比丘得食便食,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得食便,食如似谷贵饥饿时,如是何有正法?”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唱言等得然后食。”

  时六群比丘眶肘食妨碍比坐,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眶肘食,应敛肘食。”

  六群比丘,食时大咳唾,迸唾堕比坐上。余比丘恶之,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徐徐弃唾。”彼食时若余果、若菜根狼藉污地白佛,佛言:“不应尔。所食可弃之物,应聚着脚边,去时持去弃之。”彼处处弃洗钵水令地污泥,佛言:“不应尔。以澡盘承弃外。”

  尔时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内共机上坐食。有一六群比丘便起,不语比坐知,机倾倒地,余人皆堕形露。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语令知好坐。”

  时有比丘,食已默然而去,彼檀越不知食好不好?食为足不足?诸居士皆讥嫌:“诸外道人皆称叹布施赞美檀越,而沙门释子食已默然而去,令我等不知食好不好?足不足?”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食已默然而去,应为檀越说达嚫,乃至为说一偈。

 “若为利故施,  此利必当得;
  若为乐故施,  后必得快乐。”

  世尊既言:“应说达嚫。”时人人皆说,遂便闹乱,佛言:“不应人人乱说,应令上座说。若上座不能说,应语能者说。若上座不语,突吉罗。若上座语而不说者,亦突吉罗。”彼说达嚫时,余者皆去彼安坐、或在静处坐、或在覆处坐、或共女人在无有知男子处说法,过五六语媟嬻。时人皆嫌责,语诸比丘,白佛,佛言:“达嚫时余比丘不应去,应留上座,四人相待,余者听去。若为佛法僧事、若病比丘事,应白令知然后去。若语余比丘去,若檀越欲闻说布施,应称叹布施。若欲闻说檀越法,应为赞叹檀越法。若欲闻说天,应为赞叹天。若欲闻说过去父祖,应为赞叹过去父祖、应为檀越赞叹布施、赞叹檀越、赞叹佛法僧。为诸比丘说食上法,诸比丘应随顺。若不随顺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衣服垢腻,佛言:“听以卤土、若灰、若土、若牛屎浣。”彼用粗涩瓫石浣衣令衣坏,佛言:“不应用粗涩瓫石,应用细瓫石。若色脱应更染,若泥、若陀婆树皮、若婆茶树皮、揵陀罗若荜苃、若阿摩勒、若以树根、若以茜草染。”彼在日中渍汁用染不耐久,佛言:“不应尔,应煮。”彼不知何处煮?佛言:“应以釜煮,若禁满、若铜瓶镬煮。”彼煮时树皮片大不受,佛言:“应以斧细斩,若沸涌出以木按之。”彼不知熟不熟,佛言:“应取汁二三渧着冷水中,若沈者熟应漉取汁。”彼不知漉着何处,佛言:“漉着瓫中,若汁滓俱下,应以扫帚遮。若扫帚弱应以木辅。”彼漉汁时兼捉瓫遂疲极,佛言:“不应尔,应一人捉瓫一人漉汁,若热捉镊热物。”彼冷热着一处染汁坏。佛言:“不应尔,应冷热别处,若扬令冷然后和合。”彼就染汁中染,染汁坏,佛言:“不应尔,应取少许别余器中染。”彼染已敷着地色坏,佛言:“不应尔。”彼便敷着草上令草坏,彼敷着草上叶上令色不调,佛言:“不应尔,应敷着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若氍?上。十种衣中取一一衣敷着地,以彼染衣着上若悬着绳上,彼须绳听畜绳须签听作。彼须衣头安纽听作纽,若染汁偏流应倒易。”

  时有比丘,晒染衣已背向煮,染汁衣汁偏流。有异比丘,先与嫌诤,见之不语彼令知衣色遂坏。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见者应为倒易,若语令知。”彼比丘染衣竟,不举釜、禁满、铜瓶、瓫器、镬、斧斤、绳签、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便舍去。佛言:“不应尔,应藏举然后去,若余人索应与。”彼染衣竟,不扫除染处,令地不净,佛言:“不应尔,应扫除已去。”彼着新衣扫地尘坌污,佛言:“不应着新衣,应着故者。若无私衣应着僧衣。”彼逆风扫尘来坌身,佛言:“不应尔,应顺风扫。有五种扫地,不得大福德:不知逆风、顺风扫地、不灭迹、不除粪、不复扫帚本处,有如是五法扫地不得大福德。有五法得大福德:知逆风、顺风扫地、灭迹、除粪、复扫帚本处,有如是五法得大福德。若上座在下风,应语言:‘小避!我欲扫地。’我今为诸比丘说染衣法,应随顺。若不随顺,应如法治。”(法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四十九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第四分之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房舍揵度初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时五人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言:“世尊!我等当住何等房舍卧具?”佛言:“听在阿兰若处树下、若空房、若山谷窟中、若露地、若草?、草?边、若林间、若冢间、若水边、若敷草、若叶。”时诸比丘无枕卧得患,佛言:“听用石、若墼、若木作、若枕臂,十种衣中若用一一衣作枕。”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摩竭王瓶沙作如是念:“世尊若初来所入园,便当布施作僧伽蓝。”时王舍城有迦兰陀竹园,最为第一。时世尊知王心念,即往迦兰陀竹园。王遥见世尊来,即自下象,取象上褥叠为四重敷已,白佛言:“愿坐此座。”世尊即就座而坐。时瓶沙王捉金澡瓶授水与佛,白言:“此王舍城迦兰陀竹园最为第一,今奉施世尊,愿慈愍故为纳受。”佛告王言:“汝今以此园施佛及四方僧。何以故?若是佛所有、若园园物、若房房物、若衣钵坐具针筒,一切诸天、世人、魔王、梵王、沙门、婆罗门无能用者,应恭敬如塔。”王即白佛言:“大德!以此迦兰陀竹园布施佛及四方僧,慈愍故,为我纳受。”时世尊说此偈而劝喻之:

 “施园及果树,  桥船以渡人;
  旷路施泉井,  并施房舍者。
  如是诸人等,  昼夜福增益;
  持戒乐法者,  此人生善道。”

  时王瓶沙头面礼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王种种方便说法,令得欢喜。王闻佛说法欢喜,从坐起礼佛而去。

  时诸比丘清旦从耆阇崛山来王舍城中,有大长者见已问言:“大德在何处宿?”答言:“在山窟中、水边、树下、石边、若草上。”长者问言:“无房舍耶?”答言:“无。”“若作房者得不?”比丘答言:“世尊未听作房舍。”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房舍。”尔时长者闻佛听诸比丘作房舍,即于耆阇崛山作六十别房,一切所须皆令具足。请佛及僧明日食并施房舍,即于其夜办种种多美饮食,明日往白时到。世尊清旦着衣持钵,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往大长者家就座而坐。时长者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皆令饱足,食已舍钵取金瓶水授世尊,白佛言:“我于耆阇崛山作六十房舍,一切所须皆令具足,为福德故、为大祠故、为生善道故,今以奉上佛及四方僧,愿为慈愍纳受。”时世尊即便受之,以此劝喻而劝喻之:

 “为障寒热故,  及以诸恶兽;
  蚊虻诸毒虫,  亦以障疾雨。
  暴疾诸恶风,  如是得障翳;
  持戒无毁缺,  勤修于佛法。
  为坚为乐故,  禅定分别观;
  房舍施众僧,  世尊说第一。”

  尔时王舍城长者更取卑床在世尊前坐,世尊无数方便为开化说法,令得欢喜。为长者开化说法已,从坐而去。

  时王瓶沙,闻世尊听众僧作房舍,欲于迦兰陀竹园作大讲堂,如王住殿,一切所须供给具足,佛言:“听作。”

  时有檀越,欲为僧作楼阁舍,佛言:“听作。”

  时有檀越,欲为僧作毗摩那房,佛言:“听作。”

  时有檀越,欲为僧作如象形房,佛言:“听作。”

  有檀越欲为僧作种种房,佛言:“听作。”时诸比丘欲作房,佛言:“听作,随作房法所须一切听与。”作房竟若地有尘应泥,无敷卧得病,佛言:“听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十种衣中若以一一衣作地敷。若故有病听作床,有五种床如上。”

  彼欲织床,佛言:“听织。除二种绳:皮绳、发绳,用余绳作。若绳不足,应绳穿床陛疏织。”彼床无敷卧得病,听作褥。彼不知以何物作?佛言:“听草作、若毳、若劫贝作贮,若褥小应张缝着床四边。若褥缘破裂应补治。若贮聚一处应缝䌥。若褥垢腻应作重褥。若重腻应作卧毡覆上。”时诸比丘无枕,佛言:“听作。”不知云何作?佛言:“若四方、若圆、若三角。”

  尔时王舍城众僧多得舍㝹麻,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听受。用作绳、床绳、木床绳,若织作褥表里,若作地敷、若作绳、若作褥贮。”

  时诸比丘得跋磨草绳织床,佛言:“听受。”

  时诸比丘,蛇蝎蜈蚣诸毒虫入屋,未离欲比丘见惊,佛言:“听支床脚。”

  时六群比丘作高支,佛言:“不应作高支,大高应高尺五、若一搩手。”

  时有比丘衣无牢坚安处,佛言:“应叠置头边,若背后。”卧转侧堕衣上,佛言:“听安绳上、若龙牙杙上、若作衣架安。”彼常所著衣与不着衣在一处,取常所著衣时乱,佛言:“不应常所著衣、不着衣共安一处。”彼持钵、革屣囊、针筒、油器置一处,余比丘见恶之,佛言:“钵囊、针筒置一处,革屣囊、油器共着一处。”

  时诸比丘房里患闇,佛言:“听燃灯,须油与油,须灯炷与炷,须盛油器与器。”不知持灯置何处?佛言:“听着若木床、若绳床角头、若瓶上、若着壁龛中,患蚁子饮油应障。若灯不明应出炷令高,油污手听作箸,患烧箸听铁作。”

  彼房无户不坚牢,有贼牧牛羊人,取比丘衣钵、针筒、坐具去,佛言:“听作户,须户枢听作,若患户里臭气,听穿户扇作孔出气。患蛇蜈蚣毒虫从孔入,听作帘板障户。”无关钥,有贼放牛羊人,取比丘衣钵、针筒、坐具持去。佛言:“听作关钥。”不知在何处安?佛言:“若在边、若在上、若在下。”不知云何开?佛言:“听开孔作曲排若作钩,若患闇听开向。”彼向无障,贼及放牛羊人,取比丘衣钵、针筒、卧具,佛言:“听作向扇板障。”不知云何作?佛言:“若方作、若圆作、若象耳形作。”夜患蝙蝠昼患䴏鸟入,佛言:“听织作笼䟽障、若作向棂子。”时向无关扂,贼及放牛羊人,取比丘衣钵、针筒、坐具去,佛言:“听关扂。”彼犯戒比丘挽绳开向取比丘衣钵针筒坐具去。佛言:“听扂安横概。”

  时六群比丘,私用众僧卧具,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私用众僧卧具。听作幖帜。”不知作何幖帜?佛言:“听作摩醯陀罗像、若作棬像、若作蒱桃蔓像、若作五色、若作莲华、若作名字。”时六群比丘,私物上作僧幖帜,诸比丘见语言:“长老!世尊不作如是语:‘众僧物不得私用耶?’”答言:“此非僧物,是我己有。”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私己物上作僧幖帜,听私物染作幖帜。”

  彼六群比丘,方作幖帜、若作半月像、若作圆幖帜。彼作如日光幖帜、彼作如麦根幖帜、彼作如一片姜像、彼作牛形像幖帜,佛言:“不应尔,听作如水渧洒地幖帜、作牛屎抟幖帜、作轮幖帜。”彼移房中定卧具着余处,佛言:“不应移,应作名字言:‘是某甲房卧具。’”

  时有比丘有小沙弥,欲房中安隔障,佛言:“听作。”时有比丘欲开房前曲障巷,佛言:“听作。”欲作后内房,佛言:“听作。”须户听作,须壁听作壁,须半壁听作。须作大床,佛言:“听作。”须小床听作,须绳床听作,须小绳床听作,须独坐床听作,须板与板,须地敷与地敷。

  时有比丘欲作房四边出檐上安栏楯,听作。一切作房所须听与。

  时布萨日众僧多集,堂小不相容受。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大作。”不知云何作?佛言:“若四方、若圆、若长作、若两坊、若三坊、若四坊听作。作大堂所须一切应与。”时堂内人各一床不相容受,佛言:“听若大三腊者共一床坐,若坐故不受,应作长床若长板。若复不受,应缚草作座。”缚草作座已便破衣,佛言:“应以软草缠边,若故复不受,应以泥浆洒地、若布沙、若草树叶敷地坐上。”

  彼与女人俱在草上、叶上,佛言:“不应尔。”彼与女人共敷衣,佛言:“不应尔。”彼共女人俱在衣上,佛言:“不应尔。”彼与女人共上石上,佛言:“不应尔,若上石一人不能动者听上。”彼共女人上船疑,佛言:“听直渡若坐若立若卧。”

  时诸比丘露地经行,患风雨日曝得患,佛言:“听作经行堂。”不知云何作?佛言:“听长行作,作堂所须一切给与。”时彼上座老病羸顿经行时倒地,佛言:“听绳索系两头循索行。”捉索行手软破手,佛言:“听作卷、若竹筒以绳穿筒手捉循行。”经行时疲极,听两头安床。

  时比丘洗脚,天雨,雨新染衣,色坏,佛言:“应别作洗脚处。”彼须水盆与水盆,须水?与水?,须洗脚石与石,须坐具与坐具。彼洗脚天雨泥污脚污衣坐具,佛言:“听以石若砖若木作道。”尔时耆阇崛山中去水远,佛言:“听作渠。”作时患渠崩决,佛言:“听以石、若砖、若木障两边。若寺内应作池。若池边崩决,听以石、若砖、若木障四边,上应作屋覆。若池边患泥应安石、若砖、若板、若碎石。”患小儿堕水,佛言:“听作栏。”彼池水热,佛言:“听瓶盛昼日内屋中夜置在外,若屋内患泥,听别作安水屋。若地泥污脚,听安石若砖若碎石,彼须水器应与。”彼用宝作器,佛言:“不应用宝,应用铁若铜若瓦作。”彼水器无安处破坏,佛言:“应水屋中别作架安。”时众僧得贝,佛言:“听畜。”复无安处,佛言:“听与水器共安一处。”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舍卫国。有居士名须达多,常好给施孤穷乞儿,遂因行更为名字“给孤独食”。彼于王舍城中有田业,年年从舍卫国至王舍城按行田业。王舍城中有长者是其亲厚,是长者自庄严堂舍,欲请佛及僧明日食。时给孤独食往长者家,彼长者常法,若给孤独食来时,辄起迎逆请与敷坐。而此日亦不起迎、不请令坐,但自庄严堂舍为佛及僧。时给孤独食既至已,问长者言:“庄严堂舍欲何所作?为欲嫁娶?为欲请王?为欲设大祠?”长者报言:“我不嫁娶亦不请王,我欲设大祠,请佛及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彼沙门瞿昙有如是大名称,号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给孤独食问言:“审是佛耶?”答言:“审是佛。”再三问亦再三答:“审是佛。”时给孤独食再三问已,问言:“佛在何处?我今欲往问讯。”长者答言:“佛今在迦兰陀竹园中住。”时给孤独食仰看日作如是念:“今日见世尊非时,明日乃可往。”时给孤独食即还家,念佛在心而眠。时有异天神,是给孤独食昔日宗亲,慈愍故利益故,作如是念:“给孤独食!汝欲见世尊,莫有留难而不见佛。”彼即以神力灭闇忽然大明。时给孤独食眠觉,见明谓是昼日,即往趣尸呵城门。时彼门神见给孤独食欲见世尊无有留难:“我今宁可开门。”即便开门。时给孤独食出尸呵门已,时彼神还摄神力,明晓即灭忽然闇冥。时给孤独食恐怖心惊毛竖:“恐将有怨家来害我耶?”时彼门神见给孤独食恐怖心惊,即慰喻言:“莫恐怖!莫恐怖!”即说偈言:

 “设以马百匹,  及与百金缨,
  马车有百乘,  童女有百人。
  七宝为璎珞,  雪山百白象,
  象皆有六牙,  并以大聚金,
  及紫磨金沙,  王及王供具,
  王所乘调象,  以如是布施,
  行一步之福,  十六不得一。

  “长者但前行,前行有利益。”给孤独食问:“汝是谁?”答言:“我是伺呵神。”彼作是念:“未曾有,天神乃安慰我。”时给孤独食即往迦兰陀竹园中。时世尊在露地经行,遥见给孤独食来,还坐处敷座而坐,诸佛常法圆光照身。时给孤独食遥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寂静,得上、第一调伏,诸根坚固犹若大龙,亦如澄渊清净无秽。见已敬心生焉,以信敬心前诣佛所,白言:“安眠不?”世尊答言:“如世安眠,我则异于彼。”时即说偈言:

 “一切皆安眠,  梵行得涅槃;
  若不犯于欲,  诸缚得解脱。
  一切爱已尽,  调伏于热恼;
  息灭得安卧,  身心俱寂灭。”

  时给孤独食前礼佛足却坐一面。时世尊为给孤独食,种种方便开化说法,令得欢喜。即于坐上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增上果厌患心生,白世尊言:“我今归依佛法僧,作佛优婆塞。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唯愿世尊与众僧俱受我夏安居九十日请。”佛言:“我已受王瓶沙请。”即复白言:“愿受来年请。”佛言:“我已受王瓶沙请。”复白言:“大德!愿受后年请。”佛报言:“若有如是处,清净无有愦闹无诸恶兽,绝于人林可得坐禅,如来当于如是处住。”即白佛言:“世尊!我已知之,自当知时。唯愿世尊与众僧受我明日请食。”时世尊默然受请。给孤独食从坐起,前礼佛足绕已而去。

  时王瓶沙闻给孤独食请佛及僧明日食,即遣信语言:“汝㝯客在,此众僧既多千二百五十人,汝可不须设供,我当为汝故设食。”时即遣人答王言:“此便为供养已。不须,我自当办。”时摩竭大长者闻给孤独食请佛及僧明日施食,即往其所语言:“汝㝯客在,此众僧既多,汝可不须供设,我当为汝办之。”彼即答言:“长者!此便为供养已。不须!我自当办。”给孤独食即还其家,夜办种种多美饮食,夜过已清旦往白时到。世尊着衣持钵,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僧俱,往给孤独食家就座而坐。时给孤独食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供养佛及众僧令得饱满,食已舍钵,更取卑床于佛前坐。时世尊无数方便为给孤独食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为说法已,从坐起而去。

  时给孤独食从王舍城还归舍卫国,彼至村落城邑,处处宣令作如是言:“可于空处种植园果并设池井及安桥船,佛已出世,今受我请于舍卫国夏安居,当从此道至舍卫国,令汝等得福无量。”至舍卫国已,作如是念:“今此何处有不近不远,行来游观其地平博,昼无众闹夜无音声,无有蚊虻蝇蜂毒螫之属?我当买之,为佛故立僧伽蓝。”即作是念:“彼祇陀王子有好园,于舍卫国不近不远,行来游观其地平博,昼无众闹夜无音声,亦无蚊虻毒螫之属。我今宁可往祇陀王子所求索买之。”彼即往王子所,白言:“佛已出世,天今知不?已受我请,于舍卫国夏安居,可以此园卖之,我当与百千金钱。”彼言:“不卖。”复更重白如上:“愿与我园,当与二百三百四百千金钱。”彼言:“汝若以金钱侧布满地令无间者我亦不与。”给孤独食言:“汝已决价。便可受之。”王子言:“云何决价?”答言:“向者言以金钱侧布满地令无间者,岂非决价言耶?天便可看王昔日旧制。”彼即看王旧制,已作是言便为决价,即语言:“长者!随汝意。”时给孤独食,还家敕人出多金钱侧布祇陀园中,有余少地布金未遍。祇陀见已,便作是念:“此非是常人亦非常福田,乃令给孤独食为之不惜珍宝如是。”即言:“长者汝止!勿复布金,余地我自欲奉上世尊。”给孤独食言:“便可随意。”

  尔时世尊从王舍城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至跋阇国,复转诣毗舍离。时六群比丘先佛前往取房舍,为和尚、同和尚、阿阇梨、同阿阇梨,为知识亲厚故。即舍利弗与目连俱后至。佛言:“此是谁房?”六群比丘言:“是我和尚、同和尚、阿阇梨、同阿阇梨、知识亲厚房。”舍利弗目连不得房宿,宿外埵上。舍利弗、目连夜过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世尊知而故问:“舍利弗、目连,卧起安乐不?”答言:“安乐。”世尊问言:“在何处宿?”答言:“在外埵上。”“以何事故尔?”即具以因缘白佛。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汝等谓谁应受第一坐、第一水、第一食、起迎逆、礼拜恭敬、善言问讯耶?”或有言:“大姓出家者。”或有言:“颜貌端正者。”或有言:“阿兰若者。”或有言:“乞食者。”或有言:“粪扫衣者。”或有言:“作余食法不食者。”或有言:“一坐食者。”或有言:“一抟食者。”或有言:“塳间者。”或有言:“露坐者。”或有言:“树下者。”或有言:“常坐者。”或有言:“随坐者。”或有言:“三衣者。”或有言:“能呗者。”或有言:“多闻者。”或有言:“法师者。”或有言:“持律者。”或有言:“坐禅者。”佛告诸比丘:“汝等善听!应与不应与。乃往过去世时,有三亲友:象、猕猴、鵽鸟,依一尼拘律树住。彼作是念:‘我等共住,不应不兴恭敬更相轻慢,宁可推年大小次第尊卑更相恭敬。若年长者,当尊重恭敬供养。作如是法已,依林间共住。’猕猴、鵽鸟共问象言:‘汝忆事近远?’象言:‘我忆小时此尼拘律树,我行时触我脐。’象与鵽问猕猴言:‘汝忆事近远?’猕猴答言:‘我忆小时此尼拘律树举手及头。’象语猕猴:‘汝生年多我。’象与猕猴共问鵽言:‘汝忆事近远?’答言:‘我忆雪山王右面有大尼拘律树,我于彼食果,来此便出,即生此树。’彼作是念:‘鵽生年多我。’时象即以猕猴置头上,猕猴以鵽置肩上,共游行人间。从村至村、从城至城而说法言:‘其有敬长老者,是人能住于法。现世有名誉,将来生善道。’尔时鵽说如是法,人皆随顺,法训流布。汝等于我法律中出家,应更相恭敬,如是佛法可得流布。自今已去,听随长幼恭敬礼拜上座迎逆问讯。”

  时诸比丘闻佛教,诸比丘长幼相次恭敬上座,彼礼拜白衣言:“汝生年长我。”佛言:“不应礼白衣,汝等应礼、不应礼,一切女人不应礼。前受大戒者不应礼后受大戒者。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坏二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一切非法语者不应礼。何等人应礼?少沙弥尼,应礼大沙弥尼、沙弥、式叉摩那、比丘尼、比丘,如是等人塔一切应礼。若少年沙弥,应礼大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乃至比丘,及塔一切应礼。小式叉摩那,应礼大式叉摩那、比丘尼、比丘,及塔应礼。年少比丘尼,应礼大比丘尼、比丘,及塔亦应礼。小比丘,应礼大比丘,大比丘塔亦应礼。一切诸天、世人、诸魔、梵王、沙门、婆罗门,皆应礼如来世尊,塔亦应礼。”世尊既有是教,应礼塔。彼便礼白衣塔庙,佛言:“不应礼白衣塔庙。”彼既不得礼白衣塔庙,便左绕行,护塔庙神瞋。佛言:“随本所来处行,不应故左绕行。”

  诸比丘作如是念:“沙弥当以生年为次第、为以出家年为次第?”佛言:“应以生年为次第。若生年等者,应以出家年为次第。”

  彼比丘先至,后有大比丘来。一夜便移前至比丘,佛言:“不应移亦不应起,听在中间坐。”既在中间坐,复更相移动,令众乱闹,佛言:“听后来者在下坐。”既在下坐,乃在白衣下坐,佛言:“不应尔。”彼复在沙弥下坐,佛言:“不应尔,应在大比丘下坐。”

  彼不及后安居,受大戒数以为岁,佛言:“不应尔。和尚阿阇梨应教受戒时节,作如是教。若冬、若春、若夏,汝得若干日、若一月、若半月、若一日、若前食、若后食时,乃至量影时。”

  六群比丘,在白衣家见上座来不起,此非僧地,佛言:“不应尔,应起。”在水边、树下、石边、草上、舡上不起,避上座言:“此非僧地。”佛言:“应起。”

  尔时有居士,为僧作房,而无人住,彼作如是言:“大富长者多饶财宝为僧作房,沙门释子便在中住,我曹贫穷谁当住此?”诸比丘白佛,佛言:“众僧应与比丘白二羯磨,应作如是与。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僧以此某甲房与某甲比丘料理。若僧时到僧忍听。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房与某甲比丘料理。谁诸长老忍僧以此某甲房与某甲料理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以某甲房与某甲比丘料理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欲作房,佛言:“听。”彼欲平地,佛言:“听。若有石、树根、棘刺应却;若有坑渠处低下处应填平;若虑水应设堤障;若恐地有主或致余言者,应决了分明;若有大树株若石应掘出。若不能出,烧去;若不可去,烧已以水若苦酒浇。若以石椎打破出。若难破,以铁椎打破出。若复不可出者,于边作大坑深埋。”彼欲平地,“应耕已磨平之。”不知谁当应平?佛言:“若比丘、若沙弥、若守僧伽蓝人、若优婆塞。”彼须墼,听作,若自作若教人作。彼须墼摸,听与。若泥着墼摸,佛言:“应以弊物内水中已拭四边。”作墼处有草,佛言:“应在无草处,若墼不燥,应反。若反时断草,不犯。墼不齐,应刬令齐。若燥,应积之。若天雨渍,应覆上。若风吹上覆,应以木石镇上。若患牛羊畜生食,上覆草应以泥。泥上彼须户应与户。”

  彼于户边作龙蛇像,佛言:“不应作如是像,听作蒱挑蔓若莲华像。”彼欲于户上作华像,听作。彼作兵马像,佛言:“不应作,应以紫色、若朱、若五种色。”彼倚色脱。佛言:“不应倚。”彼上座老病比丘及远来比丘,不倚身不安,佛言:“听以草叶树皮、十种衣中以一一衣着背后倚之。”

  彼比丘昼日多人处胁着地眠,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自称觉悟,而自昼日胁着地眠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彼上座老病远来比丘昼日不眠疲极,佛言:“听入房内闭户而眠。”彼驱遣病人,佛言:“不应遣病人,亦不应去。”彼六群比丘托病不避上座,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病比丘在阁上大房中住,大小便唾污秽臭处不净。佛言:“病比丘不应在阁上大房中住,应在小房中住,若别作小屋。”彼病比丘不能至大小便处,佛言:“听在近处凿坑安大小便处。若不能出房,听屋中安便器。”若不能起离床,佛言:“听穿床作孔便器着下。”彼唾房中污洒地,佛言:“不应尔。”彼上座老病比丘数起疲极,佛言:“听作唾器。”彼于多人住处舍虱弃地,佛言:“不应尔。”彼上座老病比丘数数起弃虱疲极,佛言:“听以器若毳、若劫贝、若弊物、若绵拾着中。若虱走出,应作筒盛。”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作筒,听用牙、若骨、若铁、若铜、若铅锡、若竿蔗草、若竹、若?、若木作筒,虱若出应作盖塞。”彼用宝作塞,佛言:“不应用宝作,应用牙骨乃至木作。无安处,应以缕系着床脚里。”

  时比丘分房,有比丘得破坏房,彼作如是意:“或令我修治。”即不取,佛言:“应受,随力多少应治。”彼欲治房,佛言:“听治一切所须之具应供给。”

  尔时世尊从毗舍离人间游行,经跋阇国至舍卫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时给孤独食,闻世尊从彼来至舍卫国,即乘车往迎,遥见佛来,即下车前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时世尊无数方便为给孤独食种种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已,白世尊言:“唯愿受我明日请食,于祇桓宿。”世尊默然受之。时给孤独食知佛受请已,作礼而去还家,即于其夜办种种肥美饮食,清旦往白时到。世尊着衣持钵,往诣食堂就座而坐。给孤独食手自斟酌种种美食,供养佛及众僧令满足。舍钵持金瓶授水已,白佛言:“我以此祇桓园奉上世尊,唯愿受之。”佛言:“居士!汝可持此园奉佛及四方僧。何以故?居士!若是世尊园、园物、房舍、房舍物、衣钵、坐具、针筒、便是塔庙,一切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魔、梵无能用者。”即如教以园奉佛及四方僧。“唯愿世尊,慈愍受之。”尔时世尊说偈劝喻:

 “种殖园果树,  若设于桥船,
  旷野施泉井,  及与房舍施,
  如是之人等,  昼夜福增益,
  如法常持戒,  后得生善道。”

  时给孤独食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世尊无数方便种种说法开化令得欢喜,给孤独食闻法欢喜已礼足而去。

  时祇桓园牛羊来入无有禁限,佛言:“掘作堑障。”彼上座老病比丘行时不能度,佛言:“听作桥。”而不知云何作?“应以板若木作,若安绳索连系。”上座老病比丘度桥时脚跌倒地,佛言:“听两边安索手捉顺而度,若捉索故倒地,应两边安栏楯。若堑不牢,应重作篱障。若无门听作门,若篱不坚牢应捣墙,作墙所须者一切应与,若不牢应作重楼阁。”

  时祇陀王子,欲为祇桓作大贵价重门,佛言:“听作。”

  时祇桓园树不好,佛言:“听种三种树:华树、果树、叶树。”

  时上座众所知识比丘于舍卫食已还祇桓患热,佛言:“听以草、若树叶障,十种衣中听一一衣障作荫,若故热应循阶道边种三种树如上。”

  时祇桓去水远,“听作渠通水。”患渠坏,佛言:“听以草遮若草烂坏,复应以砖石若木遮。若复作井,作井所须一切听与。若出井泥器破,听以木压四边持器着中。若故破坏,听以毛?囊盛。若故复破,听以皮革作。若绳断,听以皮作。”比丘不惯作患手痛,“听转轮牵。若轮孔坏,听以铁作。若患水还来入井,应以石、若砖木障四边。若患洗处泥,应安砖石。若患小儿堕井,应以木、若瓦砖石作栏遮。若牵泥器绳断堕井,应以钩钩取。”彼无安井索处,佛言:“听近井边作架着上。”

  时祇桓无浴室,佛言:“听作。”不知云何作?佛言:“听若四方、若圆、若八角。”彼在屋前作,佛言:“不应尔,应在边屏处作。”彼患浴室冷,佛言:“听作尸。”患烟,“听上开孔。”患闇,“应开窗。”患泥,“应以石砖、若木作浴床。”患泥污脚,“应以石砖垐地。若木头差跌,应凿作狗牙相压。”时六群比丘,上座欲得凉便闭户,欲得热便开户。诸比丘白佛,佛言:“应随众僧所欲应与。”

  彼六群比丘先入浴室在好处坐,上座后来入无处。诸比丘白佛,佛言:“应随次处坐。”彼上座不入其处空,佛言:“次座者应坐。”烟熏面,“听物遮面。”患头热,“听覆。”患背热,“听遮。”若身污臭,“听以泥洗。”彼比丘疑,不敢以香着泥中,佛言:“听着。浴室里地患热,应浇令冷。”

  彼共白衣浴,更相看尾,某甲长、某甲粗。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共白衣浴,若称叹佛法僧者听浴。”

  时诸比丘以衣着露地,天雨渍,佛言:“听叠着壁上、龙牙杙上、若衣架上。”彼患烟黑污衣,佛言:“听别作衣屋。”

  彼露形为露形者揩身,佛言:“不应尔。”彼露形者为不露形者揩身,佛言:“不应尔。”彼不露形者畏慎疑,不敢与露形者揩身,佛言:“听。”彼露形者为露形者剃发,佛言:“不应尔。”彼露形者为不露形者剃发,佛言:“不应尔。”彼不露形者为露形者剃发,佛言:“不应尔。”彼露形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露形洗手脚面,佛言:“不应尔。”彼露形食,佛言:“不应尔。”彼露形大小便,佛言:“不应尔。”彼露形者礼露形者,佛言:“不应尔。”彼露形者礼不露形者,佛言:“不应尔。”彼不露形者礼露形者,佛言:“不应尔。”彼露形道行,佛言:“不应尔。”彼露形经行,佛言:“不应尔。”

  时祇桓浴室去水远,“听通渠凿井如上。若水少,应大作渠。”彼汲水患手痛,“听安?槔。”彼不知储水何处?“听着瓮中。”被天雨时患浇湿衣服,“听井上安屋。”

  时比丘露形汲水,见妇女来惭愧便坐,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在泉若渠若池水中浴,时龙女瞋嫌,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四种覆障浴,若有墙壁障处、若树木草障处、若水障身、若衣障身。彼在上三处洗浴者,若有所须听互相取与。以衣障身者,一切如法。经营浴事得作,若水少应大开通水处。若患水漏下多,应在边更作小漏处。”

  诸比丘露地浴得患,佛言:“听别作小浴室。若患地泥,听安砖石、若木、若碎石、若沙,若故泥应决去水。”

  时诸比丘露处温水天雨湿衣,佛言:“听作温水屋。”

  时诸比丘安薪露地,天雨湿,佛言:“听作安薪屋。”

  时有比丘露地看煮食,天雨湿衣浇污净人饮食器物,佛言:“听作净食厨屋。”

  时诸比丘白衣家为设饮食受请往,道路遇天雨浇湿衣服,佛言:“听在聚落间别安僧伽蓝处。”

  时诸比丘露处大小便,有妇人见之,比丘疾疾起,大便不竟遂成患。佛言:“听作厕屋。”彼安一大便处,便时多人立待,佛言:“应作众多处。若当户见应作障,若更相看应作隔障。”彼上座老病比丘大小便起时倒地,“听在边安栏架。”彼在处处拭大便,或在壁角或在石上或草上,佛言:“不应尔,听别作洗处。”彼处处小便泥污地,佛言:“不应尔。应在边一处小便。若故患泥污,应别作小便处。”不知云何作?佛言:“听掘地作坑,下安石持瓮着上,开瓮底漏下,瓮两边安木,若患气臭作盖覆。”

  时诸比丘露地经行,有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恐怖,佛言:“听作悬经行处。”不知云何作?佛言:“下竖柱上安板木阁道行。若患风雨日曝,听作屋覆。”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六群比丘于好彩画严饰房中,然火炙烟熏污房、污卧具,佛言:“不应尔。”时诸比丘冬月患寒,“听露地燃火炙。”露地坐患背冷,“听在外燃火令烟尽,持炭入屋。若不相容受,应别作燃火堂。”不知云何作?佛言:“听四方作,若圆、若长作。”彼处处安胡灶,佛言:“不应尔。听当在中安火炉。”时诸比丘得有轮火炉,佛言:“听畜。”不知谁当推行?佛言:“沙弥、若比丘、若守僧伽蓝人。”彼比丘不惯吹火,吹火得患,佛言:“听作筒吹。”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听用牙、角、骨、若铜铁、舍罗草筒、若竹苇、若木作。若患筒口燋,听安铁鍱。灶中薪火堕,应上。若患烧手,作钳。”彼用宝作钳,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铜、铁、木作。若患头烧,听安铜铁鍱。”彼欲聚火作把推聚若欲种火,“应作火坑安火。若恐火灭,以灰覆上。”

  时诸比丘冷水洗面手脚患冷,佛言:“听暖水洗。”不知云何暖?佛言:“澡罐盛水着火边。若澡罐多、若火边不容者,应安三揭杖,瓶盛水着上暖。瓶大妨火,应作绳悬。若绳烧,以筒盛绳,若筒烧,以泥泥。”泻水时筒折,佛言:“应以余器率取。泻水瓶中时患弃水,应作澍水筒。若悬绳断,上安铁镮钮。”

  时诸比丘冬月洗脚患冷,佛言:“应安澡盘洗脚器在屋里洗,洗脚所须应与。”

  时比丘早起油涂脚已入聚落乞食,女人接足礼油污手捉比丘钵,余比丘见恶之。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早起油涂脚入聚落乞食。”诸比丘脚劈破,“听涂足跟足底油,涂至指奇。”

  时众僧得一重房,佛言:“听住。”

  尔时世尊从摩竭国至旷野城。时六群比丘,为世尊以男女形像文绣庄校堂屋,佛言:“不应尔。听用余杂色禽兽文者。”时众僧得两房一户重屋,佛言:“听住。”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尔时阿难得别房,佛言:“听畜。”尔时罗睺罗在那梨林中住。时那梨有居士无人劝化,自发意作房舍施罗睺罗。时罗睺罗此房住已人间游行,时彼居士闻罗睺罗在房住已人间游行,便以房舍施众僧。尔时世尊从摩竭提人间游行,至那梨林中敷座而坐。时罗睺罗闻居士以房施众僧,便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白佛言:“那梨有居士无人劝化,自发意作房施我。我于房住已出人间游行,后居士即复以房施众僧。”佛告罗睺罗:“听汝往彼居士所语言:‘汝将无见我有可呵事?不清净、非沙门法、若口说、若身行邪?’”时罗睺罗受世尊教已,往居士所具向居士说如上语,居士答言:“我不见汝有可呵责事、非沙门法、若口说、若身行不清净。”时罗睺罗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世尊!向者所敕,我具为居士说之。居士答我言:‘我不见汝有可呵责事、于沙门法亦无有不清净、若口说、若身行。’”时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众,告言:“汝等善听!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云何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或有人自心喜乐作房,施一人已复施众多人,是为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施一人已复以施僧亦如是。施一人已僧破为二部,施与已所同部亦如是。施一人已施与异部亦如是。或有人自心喜乐作房,施众多人已复施众僧,是为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施众多人已僧破为二部,施已所同部亦如是。施众多人已施与异部亦如是。施众多人已施一人亦如是。作房施僧已,转施与余人亦如是。作房已施已所同部亦如是。作房已施与异部亦如是。是为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云何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或有人喜乐自作房,施一人是为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施众多人、施僧、施二部僧亦如是。是为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

  尔时世尊于迦尸国人间游行,与五百比丘俱。时䩭连国有四旧比丘:阿湿鞞、不那婆娑、般陀、楼醯那。时四比丘闻世尊与五百人俱人间游行当来至䩭连,“世尊有二弟子舍利弗、目连来至此,恐驱我等出此住处。我等宁可选择上房与世尊,余者分为四分,以为私有。僧伽蓝僧伽蓝物、房舍房舍物,作第一比丘分;瓫瓶、瓮、釜镬、斧凿、灯台诸杂重物作第二比丘分;绳床、木床、大褥、小褥、卧具、杂物作第三比丘分;余林木、竹草、花果、叶作第四比丘分。”时四比丘即选上房留世尊,余者如上分为四分。时世尊从迦尸国人间游行,至䩭连敷座而坐,告舍利弗、目连:“汝往语彼旧比丘,世尊与五百比丘俱来迦尸国,汝今可为诸比丘敷置卧具。”舍利弗、目连受世尊教已,往旧比丘所如所教敕敷卧具。彼比丘答言:“世尊是法主,便可随意住止,我等先已选上房留世尊,余者分为四分如上,无客比丘卧具。”时舍利弗、目连,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此四分物,是四方僧物,不应分、不应自入、不应卖买,亦非僧所卖,非众多人乃至一人所卖。若彼僧、众多人、一人,自入己、若分、若卖买者,不成自入、不成分、不成卖买,犯偷兰遮。何等四方僧物?僧伽蓝僧伽蓝物、房房物,此是第一分四方僧物,不应分、不应自入、不应卖买,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分、不得自入、不得卖买。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若分、若自入、若卖买,不成分、不成自入、不成卖买,犯偷兰遮。第二、第三亦如是。第四分中果叶听分,若花上佛,余者同上。”

  四分律卷第五十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一(第四分之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房舍揵度之余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比丘在僧地中作私房,有上座客比丘来语言:“起避上座。”彼答言:“不起。”问言:“何故耶?”答言:“是我私房。”诸比丘白佛,佛言:“应语令起。若起者善,若不起应语言:‘还僧地,更无有理以僧地入己。’”

  有比丘卒成屋不坚牢,佛言:“不应尔。”彼便尽形寿经营一房屋,不时成,佛言:“不应尔。若作极上大好重阁堂,听十二年经营,余者随大小量宜。”彼经营人一切时春夏冬受僧常营事房,佛言:“不应尔。听夏三月竟随上座分。”

  时有比丘,通经营僧伽蓝,便处处取房分,佛言:“不应尔。应九十日取一处住。”彼经营人在众多人住处住、食堂、温室、经行堂,令客比丘无住处,佛言:“不应尔。若下堂众多人住处,应在上堂住。若上堂众多人住处,应在下堂住。”

  彼作小小经营泥壁,若补缺、若平地,便索营事者房,佛言:“不应尔。”彼差沙弥僧伽蓝人便作营事人,佛言:“不应尔。”彼作小房索营事者房,佛言:“不应尔。若所作房受绳床木床者,听与营事房。”彼作恶房,便索营事者房,佛言:“不应尔。若所作房庄严香薰所须具足者,听与房。”

  时有营事比丘,受房已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属谁?白佛,佛言:“随僧。”

  时有营事比丘,遣人白僧索房。彼比丘至僧中索房已,营事比丘便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与谁?佛言:“随僧。”

  营事比丘遣人僧中索房已,彼使比丘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与谁?佛言:“应与彼营事者。”时营事人夏安居中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与谁?佛言:“随僧。”

  时有比丘作房未覆舍行,时客比丘语旧比丘言:“可覆此房。”旧比丘答言:“作者应覆。”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极大好重阁房六年内覆成,余小者随事量宜。”

  时有一比丘作房,有异比丘覆。彼二比丘共诤先后治屋。诸比丘白佛,佛言:“先作者应先治。”时有二比丘共作房,二人共诤前后作,佛言:“听更互作上座在先。”

  时营事比丘,夏安居受所治房复受余房,佛言:“不应尔。即所住房作安居房。”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王优填与跋难陀亲厚,王请在拘睒弥夏安居。时跋难陀受请安居已,闻有异处安居僧大得衣物,即往彼处少时住已还拘睒弥。时王优填闻已讥嫌:“云何跋难陀受我请夏安居已,闻有异处僧大得夏安居衣物而往彼住,后还来此?”时诸比丘闻,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言:“云何受请在拘睒弥夏安居,闻有异处僧大得夏安居衣物,便往彼住已复还此耶?”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若比丘此处安居,闻有异处僧大得夏安居衣物,而往彼住即失此处,于彼少住已复还此处,复失彼处。”

  尔时众僧房舍故坏,有异居士言:“若与我者我当修理。”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与。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持此房与某甲居士修治,某甲比丘经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以此房与某甲居士修治,某甲比丘经营。谁诸长老忍僧持此房与某甲居士修治、某甲比丘经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居士房修治、某甲比丘经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营事比丘未分房便出行,诸比丘即于后分房。彼营事比丘还问言:“留我营事房不?”彼答言:“不。”即便嫌责诸比丘言:“我未分房出行,而于后便分房。我于此有益,何故不与我房耶?”诸比丘不知为成分不成分?佛言:“成分。应待还,彼亦应嘱人取。”时营事比丘未分房出行,嘱余比丘取房,而不指示房处所。彼比丘营处多,此比丘不知与取何房?诸比丘分房已,彼方还,问诸比丘:“分房未?”答言:“已分。”“为我取房不?”答言:“不。”彼即嫌责言:“未分房我出行,嘱余比丘为我取房。我于此有益,而不与我取房。”诸比丘不知为成分不成分?佛言:“成分。应待还,彼亦应指授言:‘取某甲房。’”彼营事比丘取房已,后分房时次得好房,便舍前房。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从上座更分,若无人取者应与。”彼比丘疑,不敢捉众僧户钩钥、若杖、若环、若?、若角杓、若铜杓、若浴床,佛言:“听捉。”彼不敢从此住处移此诸物至彼处,佛言:“听移。”

  有五法不应差为僧分粥,设差不应分:若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不知已分未分。有如是五法,不应差为僧分粥,已差不应分。有五法应差为僧分粥:不爱、不恚、不怖、不痴、知已分未分。有如是五法,应差为僧分粥,若差应令为僧分粥、分小食、分佉阇尼,差请会敷卧具分卧具、分浴衣、分衣,可取可与。差比丘使、差沙弥使,一切亦如是。有五法为僧分粥,入地狱如射箭: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不知分未分。有如是五法分粥,入地狱如射箭。有五法分粥,生天如射箭,不爱、不恚、不怖、不痴知分未分。有如是五法为僧分粥,生天如射箭,乃至差沙弥使亦如是。(房舍揵度具足竟)

  杂揵度之一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五比丘来至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我等应持何等钵?”佛言:“听持迦罗钵、舍罗钵。”

  时有比丘入僧中食,无钵,佛言:“听比坐与。若僧中有此二种钵者借与。”

  时有比丘,蛇吐毒钵中,不洗持用食,食已得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不洗钵用食,听洗已用食。”

  时诸比丘发长,佛言:“听剃,若自剃、若使人剃。”彼须剃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彼露捉刀难掌护,佛言:“听作刀鞘。”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镴、铅、锡、舍罗草、竹苇、木作。”彼作刀鞘,患动坏刃,“应以物障,若毳、若劫贝、若犬皮、若堕落应以綖连缀,若手捉难掌护,应作囊盛。若从囊口出,应以绳系之。若手捉行恐失,绳系络着肩。”时比丘用刀,刀卷,“听手上磨。若故卷,应石上磨。手捉石恐失,应盛着刀囊中。若刀钝,应刮刃。若自刮、教人刮。”彼须刮刀,佛言:“听作。”

  时比丘剃发,患发着衣,佛言:“听畜承发器。”不知云何作?“听织竹作、若屈木为卷,以树皮鞔之,若十种衣中一一衣,听作承发器。”彼持承发物着地,用时着膝上,泥土污衣,佛言:“不应尔,听以绳悬若安?上。”

  时比丘患鼻中毛长,佛言:“听拔。若自拔、若令人拔。”彼须镊,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镴、铅、锡作。若患镊头破,听头安铁。手捉难掌护,听着剃刀囊中。”

  时比丘爪长,佛言:“听剪。若自剪、若令人剪。”彼须剪爪刀,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手捉难掌护,听作筒盛。”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白腊、铅、锡、竹、木作。患筒中出,应作盖塞。”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若白腊、铅、锡、竹、木。若趣着一处患零落,听着刀囊中。”

  尔时有比丘爪长,至一白衣家,此比丘颜貌端正,白衣妇女见已便系意于彼比丘,即语比丘言:“共我作如是如是事。”比丘言:“大姊!莫作是语,我等法不应尔。”彼妇女言:“若不从我者,我当自以爪爬身面破已。我夫还时当语言:‘彼比丘唤我作如是事,我不从彼便爪爬破我身面如是。’”时比丘闻已愧惧,便疾疾出其家。比丘亦出,其夫亦从外入,彼妇即自爬破身面语其夫言:“比丘唤我作如是事,我不从便爬破我身面。”其夫即疾疾逐比丘语言:“汝欲犯我妇,我妇不从,便爬破身面耶?”比丘答言:“居士莫作是语,我等法不应尔。”彼便言:“汝云何言:‘不应尔。’汝爪长如是。”彼即打比丘次死。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长爪。”

  时六群比丘剪爪令血出,佛言:“不应尔。”彼剪爪令如半月形,佛言:“不应尔。”彼剪爪令头尖,佛言:“不应尔。”彼磨爪令光出,佛言:“不应尔。”彼以彩色染爪,佛言:“不应尔。”佛语比丘:“汝曹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听诸比丘皮次剪爪。”不知长短几许应剪?佛言:“极长如一麦应剪。”

  时六群比丘以剪刀剪须发,佛言:“不应尔。”彼剃发不剃须,佛言:“应剃须发。”彼剃须、不剃发,佛言:“应剃须发。”彼拔发,佛言:“不应尔。”彼留发,佛言:“不应尔。”彼捻髭令翘,佛言:“不应尔。汝等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自今已去,应须发尽剃。”

  彼比丘不知发长几许应剃?佛言:“极长长两指,若二月一剃,此是极长。”

  时六群比丘梳须发,佛言:“不应尔。”彼以油涂发,佛言:“不应尔。”六群比丘画眼睑。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犹若白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如是画眼睑。”

  时诸比丘患眼痛,佛言:“听着种种药。”

  时六群比丘镜照面、或水中照面、或以物摩壁令光出照面。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以镜照面犹如白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比丘患面疮,佛言:“听余比丘着药。若独在一房,听以水镜照面着药。”

  彼比丘治身治发,佛言:“不应尔。”彼比丘唾身揩摩,佛言:“不应尔。”彼于露处洗浴,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露处洗浴犹如白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作如是意:“自椎打肩臂,欲令粗好。”佛言:“不应尔。”彼作如是意:“以香涂身,为香好故。”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患身汗臭,佛言:“听作刮汗刀。”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铅、锡、舍罗草、竹、木作。”时六群比丘作刮汗刀,头似剃刀形,刮汗并欲去身毛,佛言:“不应尔。亦不应畜如是刀。”时病疮比丘以粗末药洗患痛。佛言:“听以细末药、若细泥、若叶华果,随病比丘便身,听洗病者种种疮乃至患汗臭。”

  时六群比丘着耳铛佛言:“不应尔。”时六群比丘耳轮上着珠,佛言:“不应尔。”六群比丘着耳环,佛言:“不应尔。”六群比丘以多罗叶、若铅锡作环张耳孔令大,佛言:“不应尔。”彼六群比丘缠裹耳睡,佛言:“不应尔。”彼作铅锡腰带,佛言:“不应尔。”彼着颈璎,佛言:“不应尔。”彼着臂脚玔,佛言:“不应尔。”彼着指环,佛言:“不应尔。”彼用五色綖络腋系腰臂,佛言:“不应尔。”彼着指印,佛言:“不应尔。”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有外道六师,与弟子共住。时不兰迦叶,与弟子九万人俱。末佉罗瞿奢罗,与弟子八万人俱。如是转减,乃至尼揵子,与四万人俱。时王舍城有长者,是六师弟子,得大段旃檀木,即用作钵,以宝作络囊盛之,于中庭竖高标安着其上,唱言:“若此王舍城,有沙门、婆罗门,是阿罗汉有神力者,可取此钵去。”时富兰迦叶至长者所语言:“我是阿罗汉,有大神力,可持此钵并囊与我。”长者语言:“汝若是阿罗汉有大神力与汝,汝可往取。”彼欲取而无由得。时末佉罗瞿奢罗、阿夷头翅舍钦婆罗、波瞿迦旃延、讪毗罗吒子、尼揵陀若提子等,至长者所作如是言:“我是阿罗汉有神力,可以此钵并囊与我。”长者言:“若汝是阿罗汉有大神力者与汝,汝可往取。”彼欲取而无由得。尔时宾头卢、大目连,共在一大石上坐,宾头卢语目连:“汝是阿罗汉,世尊记汝神足第一,汝可往取。”目连言:“我未曾白衣前现神足。汝亦是阿罗汉,有大神力,世尊记汝师子吼最为第一,汝可往取。”时宾头卢闻目连语已,即合石踊身虚空,绕王舍城七匝,国人皆东西避走言:“石欲堕。”时彼长者在阁堂上,遥见宾头卢在虚空中,即合掌作礼作如是言:“取此钵。宾头卢!”宾头卢即取钵,长者复言:“小下住。宾头卢!”宾头卢即小下住。时彼长者从手中取钵盛满美食与。时宾头卢取钵已,还以神足力乘虚而去。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宾头卢言:“云何在白衣前现神足?”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宾头卢:“汝于白衣前现神足耶?”答言:“实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宾头卢:“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于白衣前现神足,犹如淫女为半钱故于众人前自现?汝亦如是,为弊木钵故,于白衣前现神足。不应于白衣前现神足,若现突吉罗。比丘不应畜旃檀钵,若畜如法治。若得已成者,听破分与诸比丘作眼药。”

  时诸外道闻沙门瞿昙制诸比丘不得于白衣前现神足,彼沙门所制终不更犯。“我等今宁可往彼所语言:‘汝沙门瞿昙自称得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有神通,我亦有神通;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今可共现过人法神力,若沙门瞿昙现一过人法,我当现二;若现二,我当现四;沙门瞿昙现四过人法,我当现八;若现八,我当现十六;若现十六,我当现三十二;若现三十二,我当现六十四。若所现转增,我现亦转一倍。’”时诸外道在城街巷处处唱言:“沙门瞿昙自称有神力,我亦有神力;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现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当现转增一倍。”时王舍城中有一处,其地广大平博。时彼长者多持华香、璎珞、伎乐、幢幡、饮食、衣服、医药、卧具,欲于此处供养外道婆伽婆。时彼长者,欲取华供养外道,手入器辄不得出,欲取香花、璎珞幢幡伎乐饮食、衣服、医药、卧具,随所取手皆着器而不得出。时彼长者,欲取华供养佛时,随手所取而无所碍。如是随手所取,乃至医药卧具而无所碍。彼作如是念:“未曾有,世尊有如是大神力。”时彼长者即白佛言:“唯愿世尊,与大比丘僧,受我明日请食。”尔时世尊默然受请。时彼长者,见世尊默然许可,前礼佛足绕佛而去。即还其家竟,夜办种种肥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到。尔时世尊着衣持钵,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往彼长者家。时世尊动足行处,大神力天在虚空中,以天曼陀罗华、旃檀末香、天忧钵罗钵头、分摩拘牟头、分陀利华,以散佛行迹处,作天伎乐歌颂赞佛。时彼长者,随从世尊作是念:“今此音声,为从地出?为从上来?”仰视空中,遥见天曼陀罗华,乃至分陀利华,及天伎乐住在空中,便作是念:“此音不从地出,乃从上来。”

  时世尊至长者家就座而坐,时诸外道闻,作如是念:“彼长者由来供养我诸外道,今乃更请佛及僧饮食。我今宁可往令彼供具不足。”即便与眷属俱往长者家。守门人见诸外道与眷属俱来,即往白长者言:“知不?今诸外道与眷属来,当听入不?”长者言:“莫听入。”佛言:“长者,可听入。”长者白佛:“外道众多,此处窄狭,恐不容受。”佛言:“但听入,足相容受。”长者复言:“外道众多,坐处窄狭、饮食有限。本为千二百五十人设供,今恐不供足。”佛告长者:“但听入,足相容受,饮食供足。”尔时世尊以神足力令地平正广博东西观。时无数百千高座自然而有,南西北方亦复如是。时世尊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并外道俱坐。时彼长者设种种美食供养佛、比丘僧及诸外道,一切充足食已舍钵,更取卑床于佛前坐。时世尊为长者无数方便说法教化令得欢喜,为长者说法已,从坐而去。

  尔时诸外道与眷属俱,往瓶沙王所,合掌顶上言:“愿王常胜。”白言:“沙门瞿昙自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沙门瞿昙自言有神通,我亦有神通;沙门瞿昙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胜神力及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尽倍之。大王!我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现神力过人法。”时瓶沙王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向因缘具白世尊:“唯愿世尊!与外道捔现神力及过人法。”世尊告王言:“且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去,随王所欲。”

  世尊明日与大比丘众俱,从王舍城去。时瓶沙王以五百乘车载种种美食从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清旦出王舍城去,作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等共捔神力便去。王瓶沙五百乘车载种种美食为我等,不为彼瞿昙沙门。我曹今可随彼去到所至之处,唤共捔神力过人法。”彼即随世尊后去。时王瓶沙闻佛清旦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从王舍城去,王从八万四千人俱随世尊后,梵身天、释提桓因、四天王、诸天无数百千大众随从世尊后。时世尊往优禅城,优禅城王名波罗殊提,摩竭国诸外道,优禅城诸外道,俱共往波罗殊提王所,合掌顶上赞言:“愿王常胜!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言有神力,我亦有神力;自称言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于王舍城中求共捔神力过人法,而沙门瞿昙不能与我捔神力过人法。我等今欲共捔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尽倍之。”时王波罗殊提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善哉世尊!可共诸外道现神力过人法。”尔时世尊告波罗殊提王言:“且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去,随王意。”

  时世尊明日清旦从优禅去,波罗殊提王五百乘车载种种美食从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去,作如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便去。王五百乘车载饮食为我等不为彼,我当随去到所至处,与共捔神力过人法。”彼即随世尊后而去。时王瓶沙闻世尊去,与八万四千人俱,波罗殊提王与七万人俱,释梵四天王诸天大众,无数百千眷属围绕从世尊后。世尊往拘睒弥国瞿师罗园中住。时优陀延为王,摩竭国诸外道、优禅国诸外道、拘睒弥诸外道俱往优陀延王所,合掌顶上赞言:“愿王常胜!”白如是言:“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言有大神力,我亦有大神力;彼自称言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于摩竭国优禅国求共捔神力过人法,沙门瞿昙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而去。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神力过人法,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彼所现多少,我尽倍之。”时优陀延王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善哉世尊!可与诸外道共捔神力过人法。”佛告王言:“止!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去,便随王意,明日清旦便去。”时王优陀延,五百乘车载种种饮食随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去,便作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捔神力过人法便去。优陀延王五百乘车载饮食,而为我等不为彼。我等今随彼所至之处,当共捔神力过人法。”即便随世尊后去。时瓶沙王与八万四千人俱,优禅王与七万人俱,优陀延王与六万人俱,从世尊后。释梵四天王无数百千诸天大众,从世尊后。尔时世尊往迦维罗卫国尼拘律园中住。时迦维罗卫王梵施,是佛异母弟,摩竭国诸外道、优禅诸外道、拘睒弥诸外道、迦维罗卫国诸外道,共往梵施王所,合掌顶上:“愿王常胜!”白梵施王言:“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有大神力,我亦有大神力;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于摩竭国、优禅国、拘睒弥国,与沙门瞿昙捔神力过人法,而沙门瞿昙,不能与我捔神力过人法便去。我等今欲与沙门瞿昙捔现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尽倍之。”时梵施王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愿世尊!现神力过人法。”佛告王言:“止!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出,迦维罗卫国去,可随王意。”世尊明日清旦便去。尔时梵施王,即以五百乘车载种种饮食从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去,便作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舍我而去。梵施王载五百乘车饮食,而为我等不为沙门瞿昙。今当随其所至之处,唤共捔神力过人法。”即与眷属逐世尊后。时王瓶沙闻佛去,即与八万四千人俱,波罗殊提王与七万人俱,优陀延王与六万人俱,梵施王与五万人俱,从世尊后。释梵四天王与诸眷属无数百千天人,从世尊后。

  尔时世尊从迦维罗卫国人间游行,至舍卫国祇桓园中住。时舍卫国波斯匿为王,时摩竭国诸外道、优禅城诸外道、拘睒弥诸外道、迦维罗卫诸外道、舍卫国诸外道,皆往王波斯匿所,合掌顶上白言:“愿王常胜!”作如是言:“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言有大神力,我亦有大神力;自称言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于摩竭国、优禅城、拘睒弥、迦维罗卫国,欲共捔神力过人法,而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便去。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其所现多少,我尽倍之。”王波斯匿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善哉世尊!愿现神力过人法。”佛告王言:“止!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于腊月十五日中,从初一日至十五日,如来当现神力过人法。大王!若欲观如来现神力过人法者便来。”时舍卫国有别处,其地平正广博,世尊往彼敷座而坐。时梵天王,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世尊言:“我当为世尊敷高座。”佛告梵天:“且止!我自知时。”天帝释、四天王、瓶沙王、波罗殊提王、优陀延王、梵施王、波斯匿王、末利夫人、长者梨师达多、富罗那,各各作如是言:“我当为世尊敷高座。”佛告言:“汝等且止!我自知时。”时诸居士有信外道者,为外道敷价直百千座,有信乐恭敬供养世尊者,次第从一日至十五日。

  尔时世尊东面看时,有无数百千诸座自然而有,南西北方亦复如是。中央有自然七宝师子高座,如来坐上。时诸大众皆悉就座,时有檀越次供日者授佛杨枝,世尊为受嚼已,弃着背后,即成大树,根茎枝叶扶疏茂盛。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生厌离心,即为无数方便种种说法令得欢喜。时于座上无数百千人,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初日现神力变化。

  于第二日,此树花生色香具足,树花散落周遍大众积至于膝,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及余大众皆嗅此香气。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生厌离心,即为无数方便种种说法令得欢喜,时于座上无数百千人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第二日现神力变化。

  于第三日,树果便出色香味具足,其果不摇自落堕地不坏,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及诸大众,皆共食之。此诸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三日现神力变化。

  尔时有檀越次供第四日者授世尊水,时世尊即取一把水弃之前地,佛神力故,即成大池。其水清净无诸尘秽,饮之无患,有诸杂华,优钵罗、钵头摩、拘牟头、分陀利华,众鸟异类,凫雁、鸳鸯,鼋龟、鱼鳖水性之属,以为庄严。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

  尔时第五日,其池四面各出一河,直流不曲,其水恬净而无波浪,众杂奇华以为庄严,其流水声说法之音,一切众行皆悉无常苦空,一切诸法皆悉无我涅槃息灭。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五日变化。

  于第六日,世尊化诸大众皆一等类无有差降。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六日变化。

  于第七日,世尊在空中为诸大众说法,但闻如来说法声而不见形。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

  第八日,时诸居士信外道者,遣使唤诸外道:“汝曹知不?沙门瞿昙已现神力,于今八日,汝曹何故不来耶?”彼欲来而不得来。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若使不兰迦叶以坚䩕皮绳缚其身,并牛牵之皮绳断、身形破坏,若不舍己见而为论议故,终不能来至我所,乃至尼犍子等亦复如是。”时梵天王,告天帝释言:“诸外道人自言与世尊等,而不能来与世尊捔现神力。今可破灭其高座。”时天帝释告四天王:“诸外道自言与世尊等,而不能来与世尊捔神力。今可破灭其高座。”时四天王即召风神云雨神雷神告如是言:“诸外道自言与世尊等,而不能来与世尊捔神力。今可破坏其高座令散灭无余。”时风神等闻四天王教已,即取外道高座破散令灭无余。时诸外道得风雨飘湿,即入草木丛林山谷窟中而自藏窜。时有露形斯尼外道波梨子、波私婆阇伽,以大石系颈自投深渊。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八日变化。

  于第九日,世尊于须弥顶上为大众说法,但闻其声不见其形。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九日变化。

  第十日,世尊于梵天上说法,时诸大众但闻其声不见其形。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如来第十日变化。

  于第十一日,世尊于大众中现神足变化,一身为多身、多身为一身,于近现处、若远不见处、若近山障石壁身过无阂,游行空中如鸟飞翔,出没于地犹若水波,履水而行如地游步,身出烟焰犹若大火,手扪摸日月身至梵天。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十一日神足变化。

  于第十二日,世尊于大众中心念说法,是应念、是不应念,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修行。是时诸大众见世尊神足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十二日神足变化。

  于第十三日,世尊为大众说法教授,说法教授者,一切皆炽然。云何一切皆炽然?眼炽然、色炽然、识炽然、眼触炽然。眼触因缘有受,若苦、若乐、若不苦不乐,是亦炽然。谁炽然?贪欲、瞋恚、痴火炽然,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炽然。苦缘是生。耳、鼻、舌、身意亦如是,一切皆炽然。尔时大众闻世尊如是说法,教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如来第十三日变化。

  于第十四日,次供檀越以一掬花授世尊,世尊嗅已掷着空中,以佛神力故,变为万四千华台楼阁,华台楼阁中一切皆有座佛,左右面天帝释梵合掌敬礼,而说偈言:

 “敬礼丈夫王,  大人最无上;
  一切无能知,  世尊所依禅。”

  尔时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

  尔时摩竭王瓶沙次十五日设供,即于夜办种种美食,夜过已明日,以种种多美饮食饭佛及僧,并波罗殊提王、优陀延王、梵施王、波斯匿王、末利夫人、长者梨师达多、富罗那,一切大众皆供养满足。食已舍钵,王瓶沙更取卑床于佛前坐。时世尊坏加趺坐,申脚案上,足至案上,时地为六反十八种震动。时世尊足下相轮,轮有千辐,轮郭成就,轮相具足,光明晃曜从轮出光,光照三千大千国土。时摩竭王见世尊足下轮相如是,即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白世尊言:“世尊!往昔作何福德,得此足下千辐轮相,光明晃曜、轮中出光、光照三千大千国土?”尔时佛告瓶沙王:“乃往过去世时,有王名利益众生,作阎浮提王。时阎浮提,国土丰饶人民炽盛快乐,有八万四千城聚落,有五十五亿。时利益众生王所住城名慧光,东西十二由延、南北七由延,其城广大、人民炽盛、财物无限、严饰快乐。王第一夫人字慧事,无儿息。彼为儿故,礼事种种诸天、河水、池水、满善天、宝善天、日月天、帝释、梵天王、地水火风神、摩醯首罗天子、园神、林神、巷陌诸神、鬼子母、聚落诸神,处处供养求愿有子。后于异时,王第一夫人怀娠,女人有三种智慧:知男子有欲意看、知得胎时、知所从得处。时夫人即往王所白言:‘王知不?我今怀妊。’王言:‘大善!’即为夫人倍增供养,以最上饮食、衣服、医药、卧具一切所须皆增一倍。十月满已生一男儿,颜貌端正。时儿生日,八万四千诸城,八万四千伏藏自然涌出。藏有银者银树涌出,根茎枝叶皆是白银。藏有金者金树涌出,根茎华叶皆悉是金。藏有琉璃者、颇梨者、有赤真珠者、有马瑙者、有车?者,皆亦如是。尔时国法,若儿初生,若父母为作字、若沙门婆罗门为作字。时王利益众生作是念:‘何须沙门婆罗门为作字也?此儿母字慧事,我今宁可字儿为慧灯。’彼即字为慧灯。时王为其儿置四种乳母:一者治身,二者浣衣,三者乳养,四者戏笑。治身母者,修治身形支节。浣衣母者,为浣濯衣服洗浴身形。与乳母者,主知与乳。游戏母者,若王子在象马车乘游戏时,华香宝物种种玩弄之具,与共嬉戏持孔雀盖在后,娱乐王子令得快乐。”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一切要归尽,  高者会当堕;
  生者无不死,  有命皆无常。
  众生堕有数,  一切皆有为;
  一切诸世间,  无有不老死。
  众生是常法,  生生皆归死;
  随其所造业,  罪福有果报。
  恶业堕地狱,  善业生天上;
  高行生善道,  得无漏涅槃。

  “时利益众生王命终,王子转大至年八九岁,其母教学诸伎艺,书画、算数、戏笑、歌舞、伎乐、象马、骑乘、乘车、学射勇健捷疾,于诸技艺皆悉综练。至年十四五时,诸群臣至王子所白言:‘知不?王已命终,今次应登王位为王,施行教令。’王子答言:‘我不能为王行王教令。何以故?我前世时曾为国王经六年,以是因缘堕在地狱六万岁。以是故今不能为王行王教令。’诸臣言:‘颇有方便可得作王行王教令不?’答言:‘有。’‘何者是?’答言:‘若能令阎浮提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者,我当为王。’时诸臣闻王子教已,即遣使持书四方唱令,作如是言:‘汝等知不?利益众生王已命过。王子慧灯次应为王,作如是言:“我不为王,乃使阎浮提人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者,我当为王。”’时诸国人闻如是教,尽修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诸臣即往王子慧灯所白言:‘王子知不?阎浮提人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今可登王位行王教令。’王子言:‘取绢来。’即授第一白绢与,自系头上作如是言:‘如是时有如是王,善好不耶?’诸臣答言:‘甚善。’时诸臣白王言:‘王初生时,有八万四千藏自然而出,今可取入王藏。’王言:‘何须入藏?即可于彼四交道头,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随所求索者一切施与。’时诸大臣闻慧灯王教已,即于八万四千城,随所在藏,于四城门中四交道头,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随其所索一切施与。

  “时天帝释便作是念:‘王慧灯于八万四千城,随所在藏,皆于四城门中四交道头。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随其所索一切施与。将恐来夺我座,我今宁可往试王慧灯,为以无上道不退转故布施、为以退转也?’彼即化作男子,自相谓言:‘王慧灯,教我等行十恶杀生乃至邪见。’时诸大臣皆往王所白言:‘王实教国人行十恶杀生乃至邪见耶?’王答言:‘不。何以故?我先有是语:“我不作王,乃令阎浮提人能言之类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我当为王。”是故我无是语。汝等今可严驾象乘,我欲自行教化国人。’

  四分律卷第五十一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二(第四分之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杂揵度之二

  “时天帝释作如是念:‘我不应令王乘世间常乘。’即严驾天象,象有六牙,牙皆粗大,置于门外。时王慧灯见如是象驾,问诸大臣:‘此是谁象?’诸臣答言:‘不知是谁象?此必是王象,非余人有也。愿王便可乘之。’王即便乘,王言:‘可去示我彼人言我教国人行十恶者。’彼即示王。王问言:‘王慧灯教汝行十恶耶?’答言:‘实尔。’王复问言:‘可有方便行十善不?’答言:‘有。’问言:‘何者是耶?’彼答言:‘若得成就菩萨,生食其肉、饮其血,乃得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时王慧灯作如是念:‘我于无始世已来,经历众苦轮转五道,或受截手、截脚、截耳鼻、出眼、截头,竟何所益?’即取利刀自割股肉、以器盛血授与彼人,而告之曰:‘男子!汝可食饮此肉血,可行十善。’时彼男子,不堪王慧灯威德,即没不现。忽有天帝而在前立,问王言:‘王今布施,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耶?为日月、天帝释、魔王、梵王耶?’王答言:‘我布施不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乃至魔梵王。我作如是意:“行布施欲求无上正真一切智,度未度者,解未解者,未得涅槃者令得涅槃,度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等者。”’时天帝释便作是念:‘我今令王慧灯以此疮死者,甚非所以,当以天甘露灌其身上。’即便灌之,疮即平复如故。”佛告瓶沙王言:“尔时利益众生王者,岂异人乎!即今父王白净是也。时王第一夫人者,今母摩耶是。时王慧灯者,即我身是。我于前世,教化阎浮提无数人民,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以是因缘故,足下千辐轮相轮郭成就,光明晃曜照三千大千国土。”尔时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观诸大众皆大欢喜厌离心生,为无数方便说法,令无数百千人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第十五日变化。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听诸比丘入出宫合无有疑难。时王安人着屏处听,若比丘有所言说便来语我。彼重宫合以贵价尸赊婆材为柱,诸比丘见已作如是言:“乃以此贵价材作柱也,为诸比丘作钵者不亦佳乎。”时彼屏处人闻已,即往白王。王即敕人更作新柱以易,取持作钵施与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尸赊婆木钵。”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木钵,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时瓶沙王以石钵施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石钵。”白佛,佛言:“不应畜。此是如来法钵,若畜得偷兰遮。”

  时瓶沙王作金钵施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金钵。”白佛,佛言:“比丘不应畜金钵。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时王瓶沙,复作银钵、作琉璃钵、作宝钵、杂宝作钵,施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钵。”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此等钵,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婆伽提国。毗舍离跋阇子比丘畜金钵,佛言:“不应畜。”彼畜银钵、琉璃钵、畜宝钵、畜杂宝钵,佛言:“不应畜。汝等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自今已去,一切宝钵不应畜,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诸梨奢得大价摩尼钵,以旃檀末香满钵奉世尊:“大德!愿慈愍故,受此摩尼钵。”佛言:“梨奢!我不应畜此钵。”复白佛言:“愿慈愍故,受旃檀末香。”世尊即受。时诸梨奢念言:“当持此钵与谁?”中有言:“与不兰迦叶。”或有言:“与末佉罗瞿舍罗、阿夷头翅舍钦婆罗、与波休迦旃延、与讪若毗罗吒子、与尼犍那耶子、与萨遮尼犍子。”彼即持钵与萨遮尼犍子。时萨遮尼犍子闻毗舍离诸梨奢以大价摩尼钵先与瞿昙沙门不受后来与我,彼怀憍慢贡高嫉妒之心,瞋恚不喜不自慎护,便作恶言:“若使汝等截诸梨奢子舌满钵,尔乃当受。”彼作是念:“萨遮尼犍子!大欲伤毁我等种族。”即以一石打杀。彼欲自料理解前恶言,而不听语便打杀。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得语者事必得解。”佛言:“有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何等五?善者便说,不善者不说;如法便说,不如法不说;爱言便说,不爱言不说;以实而说,不为虚诈;利益故说,不以无利。有如是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即说偈言:

 “善说者近胜,  法说无非法;
  爱语真实语,  利益无有损。
  善说于言者,  令已无热恼;
  亦不侵他人,  是言为善说。
  善说于爱言,  不为彼所责;
  说时无不爱,  诸恶不来集。
  至诚甘露说,  实语为最上;
  真实如佛法,  便住于涅槃。
  佛所可说法,  安隐至涅槃;
  能尽于苦际,  此言最善说。”

  时瓶沙王布施比丘铁钵,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铁钵。”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铁钵。”时有铁作者出家,欲为诸比丘作钵白佛,佛言:“听作。”彼须炉,佛言:“听作。”彼须椎钳,佛言:“听作。”彼须韛囊,“听作。”彼须错,佛言:“听作。”彼须旋器,佛言:“听作。”彼旋器诸物患零落,佛言:“听作囊盛着杙上、龙牙杙上。”彼畜钵不熏生垢患臭,佛言:“听熏。”彼不知云何熏?“听作炉,若釜、若瓮、种种泥涂,以杏子麻子泥里,以灰平地作熏钵场,安支以钵置上。钵炉覆上,以灰壅四边手按令坚,若以薪若牛屎壅四边烧之,当作如是熏。”

  尔时世尊在苏摩国人间游行。时有信乐陶师,世尊指授泥处语言:“取此处土,作如是打,如是晒燥,如是作泥,如是调。作如是钵,如是揩摩。如是晒干已,作大坚炉安钵置中,以盖覆上泥涂。若以佉罗陀木,若以枣木,若以尸赊婆木、阿摩勒木,安四边烧之。”彼即如佛所教,随次而作即成,持异贵好苏摩钵与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如是钵。”白佛,佛言:“听畜。”

  时世尊在优伽罗村。时诸比丘得优伽罗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钵。”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优伽赊。诸比丘得优伽赊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钵。”白佛,佛言:“听受。”

  时世尊在毗舍离。诸比丘得黑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黑钵。”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得赤钵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钵。”白佛,佛言:“听畜。有六种钵:铁钵、苏摩钵、优伽罗钵、优伽赊钵、黑钵、赤钵。此总而言二种钵:铁钵、瓦钵。有受一斗半,有受三斗者,此应受持。”

  彼钵着墼欲堕处,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石欲堕处,佛言:“不应尔。”彼安钵棚阁上,佛言:“不应尔。”彼安钵道中,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石上,佛言:“不应尔。”彼安钵有果树下,佛言:“不应尔。”彼安钵不平处,佛言:“不应尔。”

  彼一手捉两钵,佛言:“不应尔。除指隔中间。”彼一手捉两钵开户,佛言:“不应尔。除用心。”

  彼安钵户扉后,佛言:“不应尔。”彼安钵户前,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绳床木床下,佛言:“不应尔。”彼安钵绳床木床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彼安钵绳床、木床角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彼立洗钵堕地破,佛言:“不应尔。”彼故失钵令破更作新者,佛言:“不应尔。”彼持长物着钵中,佛言:“一切物不应着钵中。”

  彼画钵中作蒱桃蔓莲华像,佛言:“不应尔。”彼钵中作万字,佛言:“不应尔。”彼画钵作己名字,佛言:“不应尔。”彼缠钵四边若口,佛言:“不应尔。”彼都缦缠钵,佛言:“不应尔。应缠两分留一分,若有星孔多应尽缠。”

  彼安钵着地坏熏,佛言:“不应尔。应以泥浆洒地安,若故坏熏,应安着叶上若草上。若故坏熏,应作钵支若复坏熏,以物缦底。”彼以宝缦底,佛言:“不应用宝,应以白镴铅锡。”

  彼患堕落。佛言:“应以胡胶若蜡胶。”

  彼不洗钵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举。”彼不以澡豆洗腻不去,佛言:“不应尔。应用澡豆、若土、若灰、若牛屎、若泥洗。”彼以杂沙、牛屎洗钵,坏钵,佛言:“不应尔。应以器盛水渍牛屎澄去沙用洗钵,若以细末、细泥、若叶、若华、若果洗之,取令去腻。钵有星臼孔,食入中摘出坏钵,随可摘出便摘出,余者不可出无苦。”彼洗钵不干便举,垢生,佛言:“不应尔。应令干已举。”

  手捉钵难护持,佛言:“听作钵囊盛。”不系囊口钵出,佛言:“应绳系。”手捉钵囊难护持,佛言:“应作带络肩。”时比丘挟钵腋下,钵口向胁,道行遇雨,脚跌倒地,钵隐胁遂成患,佛言:“不应尔。应钵口外向。”苏摩钵囊中出入患破,佛言:“应作函、若箱盛。”彼用宝作函若箱,佛言:“不应以宝作,应以舍罗草、若竹木作。若钵相枨,应以草树叶,若十种衣中一一衣作障隔。”若从函箱口出,佛言:“应作盖。”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尔。应用舍罗草若竹木作。若安处不坚,应以带系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庵婆罗园,听诸比丘出入无有疑难。时六群比丘,至守园人所语言:“我须庵婆罗果。”彼即与。复更索,次复更与,如是遂食彼果尽。后异时,王须庵婆罗果,敕傍臣索果。臣即受敕,至守园人所索果,彼答言:“果尽。”问言:“何故尽?”彼答言:“沙门释子食尽。”彼大臣即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多所求欲,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施者虽无厌,受者应知足。云何乃食王果尽?”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食庵婆罗果。”

  尔时诸比丘乞食,得庵婆罗果汁,佛言:“听饮。”彼得成煮庵婆罗果,佛言:“听食。”彼得庵婆罗果浆,佛言:“听饮。若未成酒听非时饮,成酒不应饮,若饮应如法治。”后于异时,庵婆罗果大熟,阿难喜食此果,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庵婆罗果大熟。”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有智慧者,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食庵婆罗果。”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六群比丘,反被拘执更相恐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厌足。自称:‘我知正法。’反被拘执更相恐戏,如王大臣,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反被拘执,亦不应更相恐戏。”

  时病比丘被拘执,毛在内,毛着疮患痛,佛言:“里着衬身衣,若患热应反被以袈裟覆上。”

  时比丘衣坏,佛言:“应补治。”不知云何补?佛言:“若以綖缝、若并綖缝,有孔处以物补。”彼孔大以小物补令衣缩小,佛言:“不应尔。应及孔大小广二指补治。若补衣时患缩,以石镇四角补;若故缩,四角竖杙张之;若故缩,应作桄张之。”不知云何作?佛言:“应以木作。”彼须绳张,佛言:“听与绳张缝之。”不知以何物缝?佛言:“听以鸟毛若簪缝,若衣细软坏衣听针缝。”彼以宝作针,佛言:“不应尔。听以铜铁作。”针缝衣患指痛,佛言:“听作㧺彼。”以宝作指㧺,佛言:“不应尔。听用铜铁、骨牙角、铅锡、白镴、胡胶、木作。”彼缝衣时患曲,听绳墨拼令直。彼须絣缕,佛言:“应与。”彼欲染缕用絣衣,“须石灰、若赤赭土、若白墠、若墨、若雌黄,一切听与。若中央不定,应以尺度量。”彼以宝作尺度,佛言:“不应以宝作,听以铜铁乃至以木作。”彼张衣着地缝尘坌衣,佛言:“听以泥浆洒地已张。”

  彼缝衣时针刺地坏,佛言:“不应尔。”彼于赊婆罗草上敷衣缝草着衣,佛言:“不应尔。”彼敷衣草上叶上合草叶缝,佛言:“不应尔。听十种衣中一一衣,若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氀敷上缝。”彼比丘患绳墨拼綖尺度、缕綖针、刀子、补衣物零落。佛言:“听作囊盛。”

  彼不举衣桄,雨渍,佛言:“应收举。”不知举何处?佛言:“听安着经行堂中、若温室、食堂中。张衣桄大户不受不得入,应置外无雨处。若风雨飘渍,应高悬。”彼补衣竟解衣取,余木不举,佛言:“应举。”不知安着何处?佛言:“安着阁下若床上。”彼不举绳索,佛言:“应卷系着,衣桄举之。”时诸比丘患针零落,佛言:“听作针毡。故患零落,听作筒。”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患针从筒口出,佛言:“应安盖塞。”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若针鉎应着麨中,若故患鉎,随着余物取令不鉎。”时诸比丘患针筒、刀子、碎纳缕綖零落。佛言:“听作囊盛,若此诸物从口出,应以绳系。若手捉难护,应作带络着肩。”

  时比丘铁钵穿破,佛言:“听补,若着钉、若朱泥、若以树胶胶。”苏摩钵穿坏,佛言:“听以胡胶塞,若石灰、若白墠土。”迦罗黑钵破,“应钻作孔以针缕缀。”彼须钻,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若患缕綖断,应用筋若用牛马尾毛。若患虫啖筋綖,应以胡胶胶上。若患食若水入内,亦以胡胶胶之。若复患坏,以铁鐷鐷。”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诸比丘于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有贼以珠故来触恼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在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时诸比丘须火,佛言:“听比丘于阿兰若处作火术出火。须火母木,听作。须钻火子,听作。彼须绳、所须之物,一切听与。”彼患钻火具零落,“听作囊盛。”无安处患湿,“听悬着床下若龙牙杙上。”彼不知以何物承火,“应以草、若叶刍摩、若麻翅奢草、若以牛马屎取火。”时比丘数数钻火破手患痛,佛言:“听于屏处以火珠出火。”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六群比丘用杂虫水,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无有慈心断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用杂虫水,听作漉水囊。”不知云何作?佛言:“如勺形、若三角、若作撗郭、若作漉瓶,若患细虫出,听安沙囊中。”彼以杂虫沙弃陆地,佛言:“不应尔,听还安着水中。”

  时有二比丘共斗,在拘萨罗国行,一比丘持漉水囊漉水饮。其一伴比丘从借囊,不与,遂不得水饮患极。诸比丘白佛,佛言:“有者应与,比丘不应无漉水囊行乃至半由旬。若无,应以僧伽梨角漉水。”

  尔时世尊在婆祇提国。时六群比丘二人同床宿,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宿,后起时乃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床宿。”彼疑,不与病人同床,佛言:“听与病人同床卧。”

  尔时世尊在婆祇提国。六群比丘二人同被褥卧,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卧,后起时方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被褥卧。”时诸比丘正有一敷若草、若叶,佛言:“听此敷上各别敷卧毡卧。寒时正有一被,听内各别被衬身衣外通覆。”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同一钵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二人同一钵食,犹如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钵食。”时比丘共一器盛饭,佛言:“应分余器中别食。若无别钵,听食时留半与彼食。若日时欲过,听一人取一抟食已授与彼人令取食。”

  时六群比丘亚卧枕于案上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亚卧而食,如似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自手捉钵食,“听着绳床木床角头若安瓶上。”

  时六群比丘于绳床木床上立,床绳断令褥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若比丘欲有所取、有所举,听床梐上立。”

  时诸外道大绳床作小绳床畜,六群比丘法外道如是畜绳床。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迦留陀夷身大,浴室中床小不受,彼疑,不敢取外大床作小床浴,白佛,佛言:“听浴室中安大小床浴。”

  时六群比丘畜白衣器耕犁、若捞,白佛,佛言:“不应畜。”彼畜宝澡罐澡盘,佛言:“不应畜。”

  时有比丘名耶波徒,或礼事诸外道,若火、若日月、若不语道种种外道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事余种种外道法。”

  尔时有比丘在阿兰若处呞食,余比丘语言:“汝犯非时食!”彼言:“我不犯非时食,我呞耳。”诸比丘白佛,佛言:“此比丘适从牛中来生此,若其不尔不得久活。若余比丘有如是病,如是以为便身无患。哯食出未出口得还咽。”

  时祇桓中有乌有鹦鹉鸟作声,乱诸坐禅比丘,佛言:“应作声惊令去,若弹弓打木令去。”

  时诸比丘夜集往布萨处患闇,佛言:“听执炬。若坐处复闇,听然灯。”彼须然灯器,“听与。须油、须灯炷,听与。若不明,高出炷。若油污手,听作箸。若患箸火烧,听作铁箸。若患灯炷卧,听炷中央安铁柱。若故不明,听大作炷。若复故闇,应室四角安灯。若复不明,应作转轮灯。若故不明,应室内四周安灯、若安灯树、若以瓶盛水安油着上以布裹芥子作炷然之。”

  尔时毗舍佉无夷罗母,遣人送六种物,独坐绳床、火炉、灯笼、扫帚、扇斗,诸比丘不受,白佛,佛言:“听受余者,斗不应受。”

  时有比丘字勇猛,婆罗门出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此诸比丘众姓出家,名字亦异破佛经义,愿世尊听我等以世间好言论修理佛经。”佛言:“汝等痴人!此乃是毁损,以外道言论而欲杂糅佛经。”佛言:“听随国俗言音所解诵习佛经。”

  尔时有比丘,拘萨罗国在道行,至一屏处欲大小便利,时有女人亦至屏处欲大小便。去此处不远有池水,时比丘往彼池水洗,彼女人亦至彼池水上洗。时诸居士见作如是言:“此比丘从彼间出自洗,女人亦尔,比丘必犯此女人。”诸比丘闻白佛,佛言:“不应在如是处大小便令人生疑,亦不应在池水上洗。”

  尔时跋难陀释子,向暮至白衣家在内坐,须臾便出,不语主人而去。时贼白日伺其家,暮遇门开,即便入劫夺其家。家主问言:“谁暮开门出去?”家人答言:“是跋难陀释子。”时诸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乃与贼共期来劫我家,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向暮至白衣家。”时诸比丘,为佛事法事、僧事、塔事、病比丘事,若檀越唤,逼暮,比丘疑不敢往,佛言:“若有如是事应往。”

  时跋难陀释子欲意为女人说法,彼女人察知即语言:“汝何不自为说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欲意说法。”

  时六群比丘与女人卜占,佛言:“不应尔。”复从人卜占,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䞈物,佛言:“不应尔。”彼得物便取,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共携手在道行,拨他令倒地。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共携手在道行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人施革屣盛油华瓶,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听受。”

  时六群比丘出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时六群比丘从他举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斗诤,反抄衣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着革屣,共上座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至上座前,小曲身合掌白如是言:‘我欲有所白。’上座应答言:‘如法如律说。’”

  时跋难陀在道行,持好大圆盖,诸居士遥见,谓是王若大臣恐怖避道去。彼不远谛视,乃知是跋难陀,即皆讥嫌言:“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而持大好圆盖在道行,犹如王大臣,令我等恐怖避道。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持圆盖在道行,亦不应畜。”

  时诸比丘天雨时往大食上、小食上、若夜集时布萨,时雨渍衣新染色坏,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护衣故在寺内树皮、若叶、若竹作盖。”彼须盖竿,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以骨、牙、角、白镴、铅、锡、木作。”彼须盖子,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乃至木作。”彼须盖宏,佛言:“听与。”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乃至木作。”彼欲作覆盖顶,“听用多罗树叶摩楼树叶皮覆。若患四边坏,听重叠。”彼须盖竿,佛言:“听作。”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木作。”彼作盖竿长门中不得入出,佛言:“应解脱作。若患盖竿脱,应作孔安楬。若折若曲,听以铁作楬头作锁系。”

  时跋难陀释子盛钵络囊中贯杖头肩荷而行,时诸居士见,谓是王家人来,恐怖避道去。不远乃知是跋难陀,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亦不应畜如是杖络囊。”

  时老病比丘道行倒地,佛言:“老病听捉杖。患杖下头尽,听作錔。”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白镴、铅、锡作。若上头破,亦听用如是等物作。”

  时六群比丘畜空中杖,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我知正法。’乃持空中杖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诸比丘道行见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皆怖,白佛,佛言:“听捉锡杖摇、若筒盛碎石摇令作声、若摇破竹作声。”

  时六群比丘捉正大圆扇,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捉大圆扇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彼得已成者疑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与塔。”时诸比丘在道行患热白佛,佛言:“听以树叶、若枝、若草,十种衣中一一衣作扇。”时六群比丘捉皮扇,佛言:“不应畜。”六群比丘纵横十木以皮缦上作扇,佛言:“不应畜。”时诸比丘扇坏,佛言:“听以树皮、若叶补、若皮补。若堕应以綖缝,若綖断应以筋綖缝,若边坏应以皮缠。”

  时诸比丘大小食上、若夜集时、说戒时患热,佛言:“听作大扇,若作转关扇车。”不知谁推?佛言:“听比丘、若沙弥、若守园人、若优婆塞推。”

  时六群比丘作织毛㲖扇多杀细虫、若草,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害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捉㲖扇害众生命,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㲖扇。”

  时诸比丘患虫草尘露堕身上,佛言:“听作拂。”不知云何作,佛言:“听以草、若树皮叶以缕綖作,若裁碎缯帛作。”时有比丘得尾拂,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与诸比丘共论法律,时诸比丘共来听戒,坐处迮狭不相容受,佛言:“相降三岁听共坐木床,相降二岁听共坐小绳床。新学年少比丘不解事数相涉,听用算子记数。”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铅锡白镴木作。”彼安置地污手,佛言:“不应置地,应安板上。”彼安板置地已复安膝上污衣,佛言:“不应尔。应安脚作机。”彼算子患零落,“听作囊盛。”不系从口出,“听以绳系安杙上、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祇桓园中,与无数百千众围绕说法。时有比丘啖蒜远佛住,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此比丘何故远住?”阿难言:“此比丘啖蒜。”佛言:“阿难!宁可贪如是味而不听法耶?自今已去,一切不应啖蒜。”尔时舍利弗病风,医教服蒜,佛言:“听服。”

  时有比丘背负物行,诸居士见皆讥嫌:“沙门释子犹如白衣,背负物而行。”皆生慢心。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背负物行。”时诸比丘须薪、若染草、牛屎、毳纻,欲自檐持,佛言:“听无人处担。若见白衣应下着地、若移肩上。”

  时有比丘伊梨阿若着衣,诸居士见皆讥嫌言:“如我白衣如是着衣担物。”皆生慢心。白佛,佛言:“不应如是着衣,亦不应背负物行。”

  时诸比丘于寺内聚集墼石、材木,彼畏慎不敢背负移徙,白佛,佛言:“听寺内背负。”

  时舍利弗、目连般涅槃已,有檀越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为其起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彼不知云何作?佛言:“四方作,若圆、若八角作。”不知以何物作?白佛,佛言:“听以石墼、若木作已应泥。”不知用何等泥?佛言:“听用黑泥、若?泥、若牛屎泥、若用白泥、若用石灰、若白墠土。”彼欲作塔基,佛言:“听作。”彼欲华香供养,佛言:“听四边作栏楯安华香着上。”彼欲上幡盖,佛言:“听安悬幡盖物。”

  彼上塔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彼上栏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彼上杙上、龙牙杙上,佛言:“不应尔。若须上有所取与,听上。”彼上像上安盖供养,佛言:“不应尔。应作余方便蹬上安盖。”彼塔露地华香、灯油、幡盖、妓乐、供养具,雨渍风飘、日曝尘土坌及乌鸟不净污,佛言:“听作种种屋覆。一切作屋所须应与,若地有尘应泥,若黑泥、牛屎泥,若须白以石灰泥、白墠土泥。”彼须洗足器,“应与。”须石作道行,佛言:“听作。”彼须地敷,“听与。”时无外墙障,牛马入无限,佛言:“听作墙。若须门,听作。”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如是念:“彼二人存在时,我常供养饮食。今已涅槃,若世尊听我等上美饮食供养塔者我当送。”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供养。”不知用何器盛食?佛言:“听用金银钵、宝器、杂宝器。”不知云何持往?佛言:“听象马车乘载、若舁、若头戴、若肩担。”

  时诸比丘自作伎、若吹贝供养,佛言:“不应尔。”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彼不知供养塔饮食谁当应食?佛言:“比丘、若沙弥、若优婆塞、若经营作者应食。”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是念:“佛听我等庄严供养塔者我当作。”佛言:“听。”彼须华香、璎珞、伎乐、幢幡、灯油、高台车,佛言:“听作。”彼欲作形像,佛言:“听作。”彼不知云何安舍利?应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以缯绵裹、若以钵肆酖岚婆衣、若以头头罗衣裹。复不知云何持行?佛言:“听象马车乘、辇舆驮载、若肩上、头上担戴,若欲倾倒应扶持。”彼自作伎供养,佛言:“不应尔。”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彼欲拂拭声闻塔,佛言:“应以多罗树叶、摩楼树叶、若孔雀尾拂拭。”彼大有华,“听着塔基上、若栏上、若龙牙杙上、若向中、若绳贯悬着屋檐前。若有多香泥,听作手像轮像、魔醯陀罗像、若作䕨像、若作葡萄蔓像、若作莲华像、若故有余应泥地。”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恭敬世尊故无敢与佛剃发者,正有一小儿,无知未有所畏,为佛剃发。时小儿字优波离,为佛剃发,其父母在世尊前,合掌白言:“优波离小儿,为世尊剃发,为好不?”佛言:“善能剃发,乃使身安乐,而太曲身。”父母即语言:“汝莫太曲身令世尊不安。”复问佛言:“小儿剃发好不?”佛言:“善能剃发,而身太直。”父母语言:“汝莫太直身,令世尊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不?”佛言:“善能剃发,而入息太粗。”父母语言:“汝莫粗入息令佛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不?”佛言:“善能剃发,而出息太粗。”父母语言:“汝莫粗出息,令佛不安。”时小儿优波离入出息尽入第四禅。尔时世尊告阿难言:“优波离已入第四禅,汝取彼手中刀。”阿难受教即取刀。是时阿难持故盛发器收世尊发。佛言:“不应以故器盛如来发,应用新器、若新衣、若缯彩、若钵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盛。”

  时有王子瞿婆离将军,欲往西方有所征讨,来索世尊须发。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与。”彼得已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缯彩、若钵肆酖岚婆衣、头头罗衣裹。”不知云何持?佛言:“听象马车乘、若辇舆、若头上、若肩上担。”时王子持世尊发去所往征讨得胜。时彼王子还国为世尊起发塔,此是世尊在世时塔。

  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担世尊发行,我等当持行。”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着金塔、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钵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不知云何持行?佛言:“象马车乘辇舆、若肩上、若头上担戴。”

  彼腋下挟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彼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若着革屣担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若头戴、若肩上担世尊塔行。”彼持世尊塔往大小便处,佛言:“不应尔。应清净持。”彼不洗大小便处持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令净者持。”彼安如来塔置不好房中,己在上好房中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置上好房中,己在不好房宿。”彼安如来塔置下房,己在上房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在上房,己在下房中宿。”彼共如来塔同屋宿,佛言:“不应尔。”彼为守护坚牢故,而畏慎不敢共宿,佛言:“听安杙上、若龙牙杙上、若头边而眠。”

  时诸优婆塞作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及世尊现在起塔者我当起立。”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不知云何作?佛言:“应四方,若八角、若圆作。”复不知以何物作?佛言:“应以砖石若木作,一切如上法,乃至地敷亦如上。”彼须幢,佛言:“听作幢,若师子幢、若龙幢、若作犎牛幢。”彼塔四边无篱障,牛羊践蹈无阂,“应作篱障如上。”

  时诸外道塔庙常作饮食供养,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送上好食供养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不知谁当应食此食?佛言:“塔作者应食。”

  时诸外道常庄严供养外道塔庙,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庄严供养世尊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

  彼在世尊塔内宿,佛言:“不应尔。”彼为守塔故,畏慎不敢在塔内宿,佛言:“若为守视者听内宿。”彼于塔内藏物,佛言:“不应尔。”彼为坚牢故,欲于塔内藏物,而畏慎不敢,佛言:“听。”彼着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捉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着革屣旋塔行,佛言:“不应尔。”彼着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捉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彼畏慎不敢着富罗旋塔外行。佛言:“听。”彼于塔下食污秽,佛言:“不应塔下食。”

  时诸比丘旋塔时、若房舍时、若浴池时,众多僧集会,处所迮狭不相容受,彼畏慎不敢在塔下坐食,世尊不听在塔下坐。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塔下坐食,不应令污秽不净。”时诸比丘不知云何?佛言:“听以不净众物聚着脚边,食已持出。”

  彼持死尸塔下过,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埋死人,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烧死尸,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烧死尸,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彼持死人衣若床从塔下过,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彼着粪扫衣比丘畏慎,不敢持粪扫衣从塔下过:“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死人衣塔下过。”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净浣染以香熏之,听。”彼于塔下大小便,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大小便,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四边大小便令臭气来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四边嚼杨枝,佛言:“不应尔。”彼于塔下㖒唾,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㖒唾,佛言:“不应尔。”彼于塔前舒脚坐,佛言:“不应尔。若僧伽蓝内塔隔,听在中间舒脚坐。”

  尔时世尊在拘萨罗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人间游行,往都子婆罗门村。到一异处,世尊笑。时阿难作是念:“今世尊以何因缘笑耶?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向者以何故而笑?愿欲知之。”佛告阿难:“乃往过去世时,有迦叶佛,般涅槃已。时有翅毗伽尸国王,于此处七岁七月七日起大塔已,七岁七月七日与大供养,坐二部僧于象荫下,供第一饭。”时去此处不远,有一农夫耕田,佛往彼间取一抟泥来置此处,而说偈言:

 “设以百千璎珞,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抟,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担,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抱,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壁,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岩,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山,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时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皆以一抟泥着此处,即成大塔。

  时诸比丘患屋内臭,佛言:“应洒扫。若故臭以香泥泥,若复臭应屋四角悬香。”

  时世尊在毗舍离。时众僧大得饮食供养,诸比丘不节遂成患,佛言:“应服药。彼须吐下,应与吐下。彼须粥,与粥。须野鸟肉,应与。”

  尔时耆婆童子治众僧病,为佛及僧作吐下药、作粥及野鸟肉羹,不能供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大德!诸比丘得病,若听诸比丘作浴室浴者可得少病。”时世尊默然听可。时耆婆童子知佛听可,即从坐起前礼佛足绕佛而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方便随顺说法,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作浴室洗浴。”

  四分律卷第五十二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三(第四分之四)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杂揵度之三

  尔时慈地比丘来至毗舍离国,彼与诸离奢亲友知识,诸大离奢闻慈地比丘来至毗舍离,即往问讯,慈地比丘而不应答。彼言:“长老!我何所犯?故相问讯而不见答。”彼即答言:“我何用共汝等语为?沓婆摩罗子轻慢恼我,而汝等不见佐助。”彼即言:“我当作何方便令沓婆摩罗子不恼汝?”答言:“若汝往伺佛及众僧大集时,往彼作如是言:‘大德!有如是事者不善、不随顺、非威仪、不得时,我等谓此处清净安乐无有恐怖,而反生忧恼,犹水生火。何以故?沓婆摩罗子侵犯我妇,众僧当和合与作灭摈。’如是则不来恼我。”即答言:“此有何难?”彼大离奢往佛大众所,说如上言。时沓婆摩罗子去佛不远坐,时佛知而故问沓婆摩罗子:“汝闻彼离奢语不?”答言:“闻,唯佛知之。”佛语沓婆摩罗子:“汝不应作如是答。实当言实、虚当言虚。”时沓婆摩罗子闻佛语已,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我从生已来,未曾梦中犯淫,而况觉也。”佛言:“善哉!善哉!沓婆摩罗子,此是好答。”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汝等问彼大离奢:‘莫以无根不净法谤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比丘。以无根不净法谤清净比丘得大重罪。’”时诸比丘闻世尊教,即与大离奢共相诘问:“汝可说实。此事云何?莫以无根不净法谤沓婆摩罗子,以无根不净法谤清净比丘得大重罪。”时诸大离奢得诸比丘诘问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罗子清净,无有不净行。此是慈地比丘教我耳。”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彼大离奢言:“沓婆摩罗子实无不净行,云何以无根不净谤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大离奢言:“汝所为非,不随顺行、非清净行。云何以无根不净法谤沓婆摩罗子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大离奢作覆钵、不与往反言语,作白二羯磨。白衣家有五法,应与作覆钵:不孝顺父、不孝顺母、不敬沙门、不敬婆罗门、不供事比丘。有如是五法,应与作覆钵。有五法不应与作覆钵。何等五?孝顺父、孝顺母、恭敬沙门、恭敬婆罗门、敬事比丘。有如是五法,不应与作覆钵。复有十法众僧应与作覆钵:骂谤比丘、为比丘作损减作无利益、方便令无住处、斗乱比丘、于比丘前说佛法僧恶、以无根不净法谤比丘、若犯比丘尼,有如是十法者,僧应与作覆钵。如是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法,骂谤比丘,僧应作覆钵。有如是一法,僧应与作覆钵。应如是作,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大离奢,沓婆摩罗子清净,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谤。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此大离奢作覆钵不相来往。白如是。’‘大德僧听!此大离奢,沓婆摩罗子清净,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谤。今僧为作覆钵不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为大离奢作覆钵不相往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大离奢作覆钵不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听僧差使往大离奢所语如是言:‘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作白二羯磨。’有八法者应差使往,能听、能说、自解、能令他解、能受、能忆持、无谬失、别好恶义。有如是八法者,应差为僧使。”而说偈言:

 “若在大众中,  心无有怯弱;
  所说亦不增,  受教无损减。
  言无有错乱,  问时不移动;
  有如是比丘,  堪任为僧使。

  “阿难!有如是八法,听差为僧使语彼大离奢:‘今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白二羯磨。’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差阿难为僧使,往大离奢所语言:“今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阿难为僧使,往大离奢所作如是言:“僧今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差阿难为僧使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阿难为僧使,往彼大离奢所语言:“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阿难着衣持钵,往彼大离奢家。时大离奢在外门屋下梳头,遥见阿难远来,疾疾收发前迎阿难白言:“大德善哉!愿前入舍。”阿难报言:“我不应入汝家受床坐、饮食供养。”离奢言:“大德阿难!何以故?”答言:“僧已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故。”离奢言:“以何事故?”阿难即为具说因缘。彼即言:“大德阿难!如是便为杀我耶?”寻即闷绝倒地久乃醒悟,还起以手扪眼,白阿难言:“我当作何方便解我覆钵还相往来耶?”阿难言:“汝应往忏悔众僧。”

  时大离奢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还相往来。时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大离奢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还相往来者,应为解作白二羯磨。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僧为大离奢解覆钵不相往来,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不相往来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大离奢作解覆钵还相往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为大离奢作覆钵不相往来,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不相往来羯磨。今僧为大离奢解覆钵还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为彼大离奢解覆钵还相往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彼大离奢解覆钵还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迦留陀夷在阿兰若处住,彼于道路烧草,火势蔓莚,遂乃烧王波斯匿鹿苑。时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断众生命。彼自言:‘我知正法。’烧王鹿苑,如是何有正法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草妨阂,佛言:“听以竹压草,若石、若木镇上。”

  时祇桓外有野火烧蔓莚来至,诸比丘不知云何?即白佛,佛言:“听逆除中间草,若作坑堑断、若以土灭、若逆烧时。”

  有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钵无杖而行,彼作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老比丘杖络囊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钵无杖而行,彼从僧乞杖络囊。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比丘杖络囊。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羸老,不能无杖络囊而行,今从僧乞杖络囊。僧今与此比丘杖络囊。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杖络囊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杖络囊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舍利弗,见众僧作非法羯磨,无同意者,欲默然任之。佛言:“听默然。有五法不应默然:若如法羯磨而心不同,默然任之;若得同意伴,亦默然任之;若见小罪而默然;为作别住而默然;在戒场上而默然。如是五法默然者非法。有五法应默然:见他非法而默然;不得伴默然;犯重而默然;同住默然;在同住地默然。如是五法应默然。有五事应和合。何等五?若如法应和合;若默然任之;若与欲;若从可信人闻;若先在中默然而坐。如是五事应和合。”

  尔时世尊在祇桓中与无数众说法。时世尊啑,诸比丘咒愿言:“长寿!”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亦言:“长寿。”大众遂便闹乱,佛言:“不应尔。”

  时有居士啑,诸比丘畏慎不敢言长寿,居士皆讥嫌言:“我等啑,诸比丘不咒愿长寿。”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咒愿长寿。”

  时诸居士礼比丘,比丘畏慎不敢言长寿,世尊不听我咒愿。诸居士皆嫌言:“我等礼比丘,比丘不咒愿我等长寿。”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咒愿长寿。”

  尔时六群比丘有小事,便作咒咀言:“我若作如是,当堕地狱、饿鬼、畜生,不生佛法中。若余人作如是事,亦当堕地狱、饿鬼、畜生,不生佛法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作如是语:‘若我作如是事,南无佛。若汝作如是事,亦言:“南无佛。”’”

  尔时六群比丘畜腰带头安茸,佛言:“不应尔。”彼畜革带,佛言:“不应尔。”六群比丘畜阇提那带,佛言:“不应尔。”彼畜散綖带,佛言:“不应尔。汝等痴人!避我所遮更作余事。自今已去,如是一切带不应畜。”时六群比丘畜长广带,佛言:“不应尔。听作腰带广三指绕腰三周。”彼六群比丘大染真色作带,佛言:“不应尔。”彼作锦带,佛言:“不应尔。”彼作白带,佛言:“不应尔。听作袈裟色带。”

  尔时有信乐陶师作种种器与诸比丘,比丘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有二种器不应畜,瓦坐床、瓦斛瓦斗升合。”

  尔时跋难陀释子往陶师家,在瓦器上累髀坐,器破,仰倒地形露。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瓦器上坐,亦不应白衣家累髀坐。”

  时六群比丘,诵外道安置舍宅吉凶符书咒、枝节咒、刹利咒、尸婆罗咒、知人生死吉凶咒、解诸音声咒。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彼教他,佛言:“不应尔。”彼以此活命,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口臭,佛言:“应嚼杨枝。不嚼杨枝,有五事过:口气臭、不别味、增益热癊、不引食、眼不明。不嚼杨枝,有如是五过。嚼杨枝有五事利益:一、口气不臭。二、别味。三、热癊消。四、引食。五、眼明。嚼杨枝有如是五事利益。”世尊既听嚼杨枝,彼嚼长杨枝,佛言:“不应尔。听极长者一搩手。”彼嚼杨枝奇者,佛言:“不应尔。”彼嚼杂叶者,佛言:“不应尔。”彼纯嚼皮,佛言:“不应尔。”时有比丘嚼短杨枝,见佛恭敬故便咽即以为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极短者长四指。”彼于多人行处嚼杨枝,若在温室、若在食堂、若在经行堂。诸比丘见恶之,往白佛,佛言:“不应尔。有三事应在屏处,大小便、嚼杨枝,如是三事应在屏处。”

  时诸比丘舌上多垢,佛言:“听作刮舌刀。”彼用宝作,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镴、铅、锡、舍罗草、竹苇、木。”彼不洗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彼洗已不晒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患食物入齿间,佛言:“听作摘齿物。”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竹木作。”彼用已不洗便举,诸比丘见皆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彼洗已不晒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应令燥举之。”

  时诸比丘患耳中有垢,佛言:“听作挑耳篦。”彼用宝作,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乃至竹木作。”彼用已不洗便举,诸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已举之。”彼不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应令燥已举之。”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多畜鹦鹉、鸟鸜、鹆鸟,初夜后夜鸣唤,乱诸比丘坐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跋难陀释子畜狗子,见诸比丘吠。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婆祇提国。时毗舍离婆阇子比丘畜罴子,裂破比丘衣钵坐具针筒,乃复伤比丘身体。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国。时诸离奢,乘象马车乘、辇舆、捉持刀剑,来欲见世尊。彼留刀杖在寺外,入内问讯。时六群比丘出外,辄乘彼象马车乘、辇舆、捉持刀剑共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乃乘彼象马车乘捉持刀剑共戏,犹如国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乘象马车乘、辇舆而共戏笑,比丘亦不应捉持刀剑。”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从此住处至彼处,畏慎不敢骑乘,佛言:“听乘步挽车。若男子乘,一切畜生乘亦男。”彼有命难、净行难,畏慎不敢骑乘避走,佛言:“若有如是难,听乘象马避。”时诸白衣持刀剑来寄诸比丘藏,比丘畏慎不敢受,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刀剑。白佛,佛言:“听为檀越牢坚故藏举。”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王忧陀延是宾头卢亲厚知识,王朝晡常往问讯。时有不信乐婆罗门大臣从王,白王言:“云何大王朝晡问讯,此下贱业人而见王不起?”王即报言:“明日清旦当往,若故不起当夺其命。”王明日清旦便往宾头卢所,遥见王来便作是念:“此王今怀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我今若起彼失王位,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而堕地狱。令此王堕地狱耶?失王位耶?”寻复念言:“宁令失位,不可令堕地狱。”即便起远迎,先意问讯言:“善来大王!”王问言:“汝今何故起迎我耶?”答言:“为汝故起。”王言:“昨日何故不起?”答言:“亦为汝故。”王问言:“云何为我耶?”答言:“汝昨日善心来,今日怀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若夺我命必堕地狱。我念言:‘此王持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若我起者必失王位。若夺我命必堕地狱,宁当令失王位,不令堕地狱。’是故起耳。”王问言:“我当失位耶?”答言:“失。”王复问言:“几日当失?”答言:“却后七日。”时王即还拘睒弥,修治城堑,收检谷食柴薪,聚集军众守城警备。数日过言:“今日是初日。”如是乃至七日,作如是言:“沙门语虚。”便与诸婇女在恒水中乘船游戏。时慰禅王国内七年不雨,彼闻摩竭国王瓶沙有出水珠,若出此珠天即降雨,彼便兴四部兵往王舍城围城而住。彼城牢固,非余方便可得,唯水谷饮食尽,乃可得耳。时城内有多方便智慧大臣,教以竹苇着池中,令众莲花在孔中生出竹上。时彼大臣至瓶沙王所白言:“王今知不?王舍城牢固,非余方便可得,唯水谷尽乃可得耳。今应遣人语波罗殊提王如是言:‘今可且停!不须象马车乘刀剑共斗。汝今可用众华优钵罗、钵头摩、拘头摩、分陀利华共斗,我亦当以如是华共斗。汝复可作饭抟相打共斗,我亦作饭抟共斗。’”王言:“可尔。”时即遣使,往波罗殊提王所,具说上言。彼作是念:“王舍城牢固,唯有水谷饮食尽乃可得,而城内水谷饮食丰多。”彼即报使言:“我不为城故来,我国内七年不雨,闻汝国中有水珠,若出此珠时天即降雨,以是故来。”使答言:“大王!初时何不言须珠?若言须珠,我即当与。王今可去,寻当送珠。”王即还军向拘睒弥国。彼闻王忧陀延与婇女游戏声,即问傍人言:“戏声是何人?”傍臣答言:“大王知不?王忧陀延与诸婇女乘船游戏于恒水中,是彼戏声。”王即敕傍人勿作声,放象于恒水边,彼即放第一白象藏守象人。时王忧陀延大臣出见白象,白王言:“有野象。”王即敕人言:“勿作声牵船近岸。”彼即近岸。王忧陀延善知调象法术,即诵术弹琴往前取象。时守象人即便捉王,王甚恐怖。彼问王言:“怖耶?”王言:“我怖。”彼言:“王勿怖。波罗殊提王唤王。”王更恐怖念言:“波罗殊提将无杀我并及侍从耶?”即便系之,卫送往波罗殊提王所。问言:“汝怖耶?”答言:“怖。”王言:“勿怖!汝可教我儿瞿波罗调象术,并教我女弹琴。”彼将至慰禅国七年中锁脚。

  时跋难陀释子,从拘睒弥奢弥跋提夫人所,来至慰禅国忧陀延所,持王忧陀延信往夫人所。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为白衣作使,若作突吉罗。”

  时彼教王儿调象术,教女弹琴。后于异时遂与王女共通。拘波罗王子知之,彼作是念:“若我白王必夺其命。彼是我师,教我辛苦。此是王女,彼是王,得应尔耳。”即覆藏不语人。后王忧陀延欲逃走,即自严疾行牸象。拘婆罗知之,便作是念:“彼自严疾行象,必欲逃走。若我白王必夺其命,此是我师,教我辛苦。”遂藏不语人。彼安王女置象上,于象上饮,失琉璃器,未至地顷,已从慰禅至拘睒弥国。王即至奢弥跋提夫人所,语如是言:“我在彼系时誓言:‘当供养八婆罗门一切所须皆令具足。’今欲与之,便可办具。”夫人言:“若如是者,诸象马车金银七宝王及我身一切,当尽如许所有并与一人,彼亦都受犹无厌足。”王言:“今当云何?”夫人言:“此摩诃迦旃延,是大婆罗门种。今可请之并更请余七婆罗门种比丘,以王如许供具与此八人。彼法不受,若与亦不受。”王言:“可尔。”

  时王忧陀延即往迦旃延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迦旃延种种方便为王说法令得欢喜。时王闻法欢喜已,白如是言:“愿受我明日请食,通已八人。”时迦旃延默然受之。时王见迦旃延默然受请已,从座起头面礼足欢喜而去。王还其家办种种多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至。时大迦旃延,清旦着衣持钵,通已八人,往王忧陀延宫敷座而坐。王忧陀延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令得饱足,食已舍钵,取金瓶盛水授之,以象布施。迦旃延言:“止!止!王此便为供养已,我等不应受如是供养。”复以车马人兼金银、琉璃、颇梨、真珠、车?、马瑙七宝布施,迦旃延言:“止!止!此便为供养,我等不应受如是供养。”时王忧陀延即礼迦旃延足已,更取卑床坐。时迦旃延,种种为王说法,令得欢喜已,从坐起而去,还寺内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说大小持戒揵度:“如来出世,应供、正遍知、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于一切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天魔、梵王,众中而自觉悟证知为人说法。初语亦善、中语亦善、下语亦善,文义具足开显净行。若居士居士子闻,若复余种姓生者,彼闻正法便生信乐。以信乐心而作是念:‘我今在居家妻子系缚,不得纯修梵行。我今宁可剃除须发、披袈裟,以信舍家入非家道。’彼于异时,钱财若多、若少皆悉舍弃,亲属若多、若少皆亦舍离,剃除须发、披袈裟,舍家入非家道。彼与出家人同除舍饰好,与诸比丘同戒,不杀生放舍刀杖,常有惭愧慈念众生,是为不杀生。舍偷盗,与便取、不与不取,其心清净无有盗意,是为不偷盗。舍淫不净行,修梵行勤精进,不着欲爱,清净香洁而住,是为舍淫不净行。舍妄语,如实不欺诈于世,是为不妄语。舍两舌,若闻此语不传至彼,若闻彼语不传至此,不相坏乱。若有离别善为和合,和合亲爱常令欢喜,出和合言所说知时,是为不两舌。离粗恶言,所言粗犷苦恼他人,令生瞋恚而不喜乐,断除如是粗恶言,言则柔软,不生怨害,能作利益,众人爱乐,乐闻其言,常出如是利益善言,是为不粗恶言。离无利益语,知时语、实语、利益语、法语、律语、灭诤语,有缘而说,所言知时,是为离无利益语。不饮酒离放逸处。不着华香璎珞,不歌舞倡伎亦不往观听,不高广床上坐,非时不食。若是一食,不把持金银七宝,不取妻妾童女,不畜养奴婢、象马、车乘、鸡狗、猪羊、田宅、园观、储积畜养一切诸物,不欺诈轻秤小斗,不合和恶物,不治生贩卖,断他肢节杀害系闭,断他钱财役使作业。言辄虚诈发起诤讼,弃舍他人,断除如是诸不善事。行则知时、非时不行,量腹而食、度身而衣,取足而已。衣钵自随,犹若飞鸟羽翮身俱。比丘如是所去之处,衣钵随身。如余沙门婆罗门受他信施,求种种余积饮食、衣服、香味触法;离如是无厌足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聚集种子种殖树木鬼神村;离如是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诸利养,象牙杂宝高广大床,种种文绣被褥,及与杂色诸皮;离如是利养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自严身,酥油摩身、香水洗浴,以香涂身香泽梳头,着好华鬘染眼绀色,种种庄严面首,色綖系臂捉通中杖,执持刀剑并孔雀盖,以珠为扇以镜自照。着杂色革屣,着纯白衣;能离如是庄严之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专为嬉戏,棋局、博掩、樗蒱、八道、十道、或复拍石;断除如是种种嬉戏。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说妨道法,说王事、贼事、斗战军马事、大臣事、骑乘事、园观出入事、卧起事、女人事、衣服饮食事、亲里事、国土事、思忆世间入大海事;断除如是一切妨道之业。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无数方便但作谀谄美辞,现相毁訾以利求利;舍如是邪命谀谄。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常共讲论诤言,或在园观,若在浴池,或在讲堂:‘我知如是法律,汝无所知,汝趣邪道,我向正道,以前言着后。后言着前。我能忍汝不能忍,我胜汝,汝但狂言,共汝论议我今得胜,能问便问。’除断如是一切诤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为使命,若为王、王大臣、婆罗门、若居士通信,从此处往彼处,从彼还此,持此信往彼,持彼信来此,自作是教他作是;能远离如是使命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种种斗戏,或弓斗、或刀斗、或杖斗、或鸡斗、或狗斗、或斗猪、或斗羖羊、或斗羝羊、或斗鹿、或斗象、或斗马、或斗驼、或斗牛、或犎牛斗、或水牛斗、或斗女人、或斗男子、或斗童男童女;断除如是一切嬉戏斗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瞻相男女好恶相,种种畜生以求利养;断除如是种种妨道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召唤鬼神或复驱遣种种厌祷;除断如是妨道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为人咒病、或诵恶术、或诵好咒、或治背病若为出汗、或行针治病、或治鼻或治下部病;除断如是邪命妨道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行药疗治人病或吐或下治男治女;除断如是妨道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咒火、或咒行来令吉利、或诵刹利咒、或诵鸟咒、或诵枝节咒、或诵安置舍宅符咒,若火烧鼠啮物能为解咒、或诵别死生书、或诵别梦书、或相手相肩、或诵天人问、或诵别鸟兽音声书;除断如是妨道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邪命自活,瞻相天时,或言当雨、或言不雨、或言谷贵、或言谷贱、或言多病、或言少病、或言恐怖、或言安隐、或言地动、或言彗星现、或言月蚀、或言不蚀、或言日蚀、或言不蚀、或言星蚀、或言不蚀、或言月蚀有如是好报有如是恶报,日蚀星蚀亦如是;除断如是邪命法。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言此国当胜彼国不如,或言彼国胜此国不如,或此胜彼不如,或言彼胜此不如,瞻如是吉凶好恶;除断如是妨道法。彼于此事中修集圣戒,内无所著其心安乐,眼虽视色而不取相,不为眼色所劫,眼根坚固寂然而住,无所贪欲而无忧患,不漏诸恶不善法,坚持戒品能善护眼根;耳鼻舌身意亦如是。于如是六触入中善学护持调伏令得止息,犹若平地四交道头驾象马车乘,善调御者左执鞚右持鞭。善学护持、善学调伏、善学止息比丘亦如是,于六触入中善学护持、善学调伏、善学止息,彼有如是圣戒得圣眼根,食知止足亦不贪味以养其身,而不贡高憍慢取自支身令无苦患,得修净行,故苦消灭、新苦不生,无有增减,有力无事令身安乐。犹如男子女人身患疮,以药涂之取令疮差。比丘食以知足,取令身安亦复如是。譬如人以膏油膏车,为财物故,欲令转载有所至到。比丘食知止足取令支身亦复如是。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于食中能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若在昼日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初夜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中夜侧右胁累脚而卧,念当时起系想在明心无错乱,至于后夜便起思惟,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比丘有如是圣戒逮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常尔一心念无错乱。

  “云何比丘念无错乱?比丘如是观内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观外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观内外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受、心、法亦如是,是为比丘念无错乱。云何比丘一心?若行步入出,左右视瞻屈申俯仰,执持衣钵、受取饭食,大小便利,睡眠觉悟,若坐若立,若有所说若复寂然,如是一切常尔一心,是为一心。譬如有人与大众共行,若在前若在中若在后,常得安乐而无有畏。比丘亦复如是,行步入出乃至默然,常尔一心。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常尔一心无有错乱,乐在阿兰若处树下住,或乐处山窟、若在露地粪聚边、若在冢间水岸间,彼乞食还已洗足,安置衣钵结加趺坐,直身正意系念在前,断除悭贪心不与俱,断除瞋恚无有怨嫉,心住无瞋、清净无恚常有慈愍,除去睡眠不与共俱,系想在明念无错乱,除断调愧不与共俱,内心寂灭调愧心净。除断于疑,已度于疑,其心一向在于善法。譬如有奴大家,与姓安隐脱奴。彼自念言:‘我先是奴,而今解脱安隐,已得自在,不复从人。’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又如有人举他财物而行治生能得利息,还本既毕复有余在,足以养活妻子,彼自念言:‘我先举债以用治生,而得利息。既得还本,复有余在,足养妻子。我今便得自在,不复畏人。’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如人久病从病得差,食饮消化身有色力,彼作是念:‘我先有病而今得差,饮食消化身有色力。’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如人久闭牢狱从狱安隐得脱,彼作是念:‘我先系闭,今已得脱,无所复畏。’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隐。如人多持财宝,度大旷野不遭贼劫安隐得过,彼作是念:‘我先多持财宝从旷野得过,而今无所复畏。’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比丘有五盖亦复如是,如奴、负债、久病、在狱、行大旷野,自见未断诸结,令心染污慧力不明。彼即舍欲恶不善法,与觉观俱而受喜乐,得入初禅。彼以喜乐润渍于身,遍满盈溢无不遍处,如人巧浴器盛细末药,以水渍之和合相得,其水润渍无有不润而无零落。比丘得入初禅亦复如是,喜乐遍身无有空处,此是最初现身得乐。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处寂静故。彼舍觉观便生内信,心在一处,无觉无观,心定喜乐,入第二禅。彼以心定喜乐润渍于身,遍满盈溢无不遍处。犹如山顶之泉水自中出,亦不从东西南北及从上来,即此池中清冷水出,润渍一池遍满盈溢无有空处。比丘入第二禅亦复如是,心定喜乐遍满盈溢,此是第二现身得乐。彼舍喜心,住护念乐,身受快乐,如圣所说护念快乐,入第三禅。彼于身无喜,以乐润渍,遍满盈溢,无有空处。譬如优钵罗华、拘头摩、分陀利华,虽生出地而未出水,根茎华叶润渍水中,无有空处而不润渍。比丘入第三禅亦复如是,离喜住乐润渍于身无不遍处,此是第三禅得现身快乐所游戏处。彼舍苦乐忧喜,先断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身心清净具满盈溢,无不遍处。由若男子女人沐浴净洁,被以新白净衣,无有不覆之处。比丘入第四禅亦复如是,其心清净遍满于身,无空缺处。彼入第四禅,心不掉动,亦不懈怠,不与爱恚相应,住无动地。譬如密屋,内外泥治,坚闭户向,无有风尘,于内然灯,无有人、非人、风鸟、扇动,其灯焰直上无有曲戾,恬定而然。比丘入第四禅亦复如是,无有掉动,心无懈怠,不与爱恚相应,已住无动地,此是第四禅现身得乐所游戏处。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不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得定心清净,无有垢秽,柔软调伏住无动地。自于身中起心,能化作异身,肢节具足诸根无?。时即观之,此身色四大合成,彼身色化有。此四大身色异,彼化身四大色异,从此四大身色中起心化作,彼身诸根肢节具足。譬如有人鞘中拔刀,彼作是念:‘此是鞘,此是刀,刀异鞘异。’从此鞘中拔刀出。亦如人筐中出蛇,彼作是念:‘此是筐,此是蛇,筐异蛇异。’从此筐中出蛇。譬如有人从簏出衣,彼作是念:‘此是簏,此是衣,簏异衣异。’从簏中出衣。比丘亦复如是。此是比丘初胜法,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寂静故,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不动地。从己四大色身中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肢节具足,彼作是念:‘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四大色身异,彼化四大色身异,此心在此身、依此身、系此身。譬如琉璃摩尼珠莹治甚明清净无垢,若以青黄赤綖贯之,有眼男子置掌而观:‘此是珠,此是綖,珠异綖异,此珠系在于綖。’比丘亦复如是,从此四大色身,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肢节具足,而作是念:‘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四大色身异,彼化四大色身异。此心在此身、依此身、系此身。’此是比丘第二胜法。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寂静故。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神通智证。彼便能作种种变化,以一身为无数身,无数身还为一身。身能飞行石壁皆过,无所触阂如行虚空,行住空中如鸟飞翔,出没于地、如水涌波、或烟或焰、若大火积,手能扪摸日月,身至梵天。譬如陶师善调和泥,随意所造,欲作何器便能成之而有利益。譬如巧匠善能治木,随意所造自在成之而有利益。譬如治象牙师善能治牙,随意所作自在成之而有利益。譬如金师善炼真金,随意所作自在成之而有利益。比丘亦复如是,定心清净至无动地,随意所作乃至梵天,此是比丘第三胜法。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证天耳智,彼天耳清净过出于人耳,闻二种声:人、非人。譬如于城郭国邑中有讲堂广大高显,有聪耳人在中,不劳听力而闻种种音声。比丘亦复如是,以心定故天耳清净,得闻人、非人种种音声。此是比丘第四胜法。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证他心智,彼知外众生心,有欲、无欲、有垢、无垢、有痴、无痴、广心、略心、小心、大心、定心、乱心、缚心、脱心、上心、无上心,皆悉知之。譬如自喜男子女人以水镜自照无不得见。比丘亦复如是,以定心清净故,知外一切众生心之所念。此是比丘第五胜法。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宿命智证,便能忆识宿命无数若干种事,能忆一生、十生、百生、千生、无数百千生,劫烧都尽国土还生,我在彼生名字如是、种如是、姓如是、食如是、寿命如是、在世如是、寿尽如是、受苦乐如是。从彼命终复生于彼,如是展转来生于此,如是形色相貌无数种种皆悉忆识。譬如有人从己村落往至他国,在于彼间若行、若住、若语、若默,从彼国复往余国,若行、若住、若语、若默,如是展转复还其国,不劳多力而能忆识所行诸国:‘我从此国乃往彼国,在彼国内如是行、如是住、如是语、如是默;从彼国复至彼国,在彼国如是行、如是住、如是语、如是默;如是展转还至本国。’比丘亦如是,能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以宿命智证,能忆无数百千劫种种众事。此是比丘得第一明。断灭无明,明法生、闇已去,明晓法存,此是比丘忆宿命智证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心无错乱乐处寂静故。彼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一心修习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彼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形色好丑善恶、诸道尊贵卑贱,随众生所造业报因缘皆能知之。如此人造身恶行、口恶行、心恶行,诽谤贤圣、邪见。以邪见报故,堕地狱、饿鬼、畜生。如此众生,身行善、口行善、心念善,不诽谤贤圣、正见、修习正业,身死得生天上人中。如是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随众生所造业因,皆悉知之。譬如广大平地四交道头有高显大堂,有明眼人在中,见众生从东方来至西方,从西方往东方,从南方往北方,从北方往南方。比丘如是,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以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乃至随众生所造业报因缘,皆悉知之。此是比丘得第二明。断无明,明法生、闇已去,明晓法存,此是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心不错乱乐寂静故。彼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一心修习无漏智证。彼如实知苦圣谛集尽道谛,如实知有漏、漏集、漏尽、如实知趣漏尽道圣谛。彼如是知、如是见,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心得解脱。已得解脱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生。譬如清水中,有木石鱼鳖水性之属,东西游行。有眼者观之,见木石鱼鳖:‘此是木石,此是鱼鳖东西游行。’比丘亦复如是,以定心清净至无动地,得无漏智证,乃至不复更生。此是比丘得第三明。断无明,明法生、闇法去,明晓法存,是为无漏智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处寂静故。”(杂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五十三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四(第四分之五)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集法毗尼五百人

  尔时世尊在拘尸城末罗园娑罗林间般涅槃。诸末罗子洗佛舍利已,以净劫贝裹,复持五百张叠次而缠之,作铁棺盛满香油,安舍利置中,以盖覆上。复作木椁,安铁棺着中,下积众香薪。时末罗子中为标首者,持火然之,时天即灭火。余大末罗子,展转皆以大炬然之,时天亦皆灭之。阿那律语末罗子:“不须乃尔疲苦,诸天灭汝等火。”即问阿那律言:“大德!诸天何故灭火?”答言:“摩诃迦叶,在波婆拘、尸城两国中间在道行,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彼作是念:‘我当得见未烧佛舍利不耶?’诸天知迦叶心如是念,以是故灭火。”末罗子言:“大德阿那律!今便小停,遂彼诸天意。”

  尔时摩诃迦叶在彼二国中间道行,与大比丘僧五百人俱。时有异尼揵子,持世尊般涅槃时曼陀罗华在道行,时迦叶遥见而问言:“汝等从何所来?”彼答言:“我从拘尸城来。”复问言:“识我世尊不?”答言:“识。”复问:“今故在世不?”答言:“不在世,般涅槃来已七日,我从彼持此华来。”时迦叶闻之不悦。中有未离欲比丘,闻世尊已取涅槃,便自投乎地,譬如斫树根断树倒,此诸未离欲比丘亦复如是,啼哭而言:“善逝涅槃何乃太早!世间明眼何乃速灭?我曹所宗之法何得便尽?”或有宛转在地犹若圆木,此诸未离欲比丘,亦复如是,啼哭忧恼而言:“善逝涅槃何乃太早?”尔时有跋难陀释子在众中,语诸比丘言:“长老且止!莫大忧愁啼哭,我等于彼摩诃罗边得解脱。彼在时数教我等,是应是不应,当作是不应作是。我等今者便得自任,欲作便作,欲不作便不作。”时大迦叶闻之不悦,即告诸比丘言:“且起疾捉衣钵,时往及世尊舍利未烧当得见。”诸比丘闻迦叶言,即疾疾执持衣钵。

  于是大迦叶与五百人俱,往拘尸城已。出城渡醯兰若河,往天观寺,至阿难所语言:“阿难!我欲及世尊舍利未烧见之。”阿难答言:“欲及世尊舍利未烧,而欲见之,难可得见。何以故?世尊舍利已洗浴,裹以新劫贝,复以五百张叠次而缠之,置在铁棺,盛满香油,着木椁中,下积众香薪,今垂欲烧之,是故难可得见。”时大迦叶渐前往佛舍利积所,棺椁即自开,世尊现足。时大迦叶见世尊足下轮相垢污,即问阿难:“世尊颜容端政身作金色,谁污足下轮相?”阿难答言:“大德迦叶!女人心软,前礼佛时泣泪堕上,手捉污世尊足。”大迦叶闻之不悦,即礼世尊足。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诸天大众亦皆礼佛足。时世尊足还内棺中不现。时大迦叶哀叹说偈绕棺七匝,火不烧自然。

  时大迦叶烧舍利已,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先在道行时,闻跋难陀语诸比丘作如是言:‘长老且止!莫复愁忧啼哭,我等今于彼摩诃罗边得解脱。彼在世时教呵我等,是应尔是不应尔,应作是不应作是。今我等已得自在,欲作便作,不作便不作。’我等今可共论法毗尼,勿令外道以致余言讥嫌:‘沙门瞿昙法律若烟,其世尊在时皆共学戒,而今灭后无学戒者。’诸长老!今可料差比丘多闻智慧是阿罗汉者。”时即差得四百九十九人,皆是阿罗汉多闻智慧者。时诸比丘言:“应差阿难在数中。”大迦叶言:“勿以阿难在数中。何以故?阿难有爱恚怖痴,有爱恚怖痴是故不应令在数中。”时诸比丘复言:“此阿难是供养佛人,常随佛行,亲从世尊受所教法。彼必处处疑问世尊,是故今者应令在数。”即便令在数。诸比丘皆作是念:“我等当于何处集论法毗尼,多饶饮食卧具无乏耶?”即皆言:“唯王舍城房舍饮食卧具众多,我等今宜可共往集彼论法毗尼。”时大迦叶即作白:“大德僧听!此诸比丘为僧所差,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往王舍城集共论法毗尼。白如是。”作白已,俱往毗舍离。

  时阿难在道行,静处心自念言:“譬如新生犊子犹故饮乳,与五百大牛共行。我今亦如是学人有作者,而与五百阿罗汉共行。”时诸长老皆往毗舍离,阿难在毗舍离住。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皆来问讯,多人众集。时有跋阇子比丘,有大神力,已得天眼知他心智,作如是念:“今阿难在毗舍离,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皆来问讯,多人众集。我今宁可观察阿难,为是有欲无欲耶?”即便观察阿难是有欲非是无欲,复念言:“我今当令其生厌离心。”将欲令阿难生厌离心,即说偈言:

 “静住空树下,  心思于涅槃;
  坐禅莫放逸,  多说何所作。”

  时阿难闻跋阇子比丘说厌离已,即便独处精进不放逸寂然无乱,是阿难未曾有法。时阿难在露地敷绳床夜多经行,夜过明相欲出时身疲极,念言:“我今疲极,宁可小坐。”念已即坐,坐已方欲亚卧,头未至枕顷于其中间心得无漏解脱,此是阿难未曾有法。时阿难得阿罗汉已,即说偈言:

 “多闻种种说,  常供养世尊;
  已断于生死,  瞿昙今欲卧。”

  时诸比丘从毗舍离往王舍城,作如是言:“我等先当作何等?为当先治房舍卧具?先论法毗尼耶?”皆言:“先当治房舍卧具。”即便治房卧具。时大迦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中有陀醯罗迦叶作上座,长老婆婆那为第二上座,大迦叶为第三上座,长老大周那为第四上座。时大迦叶知僧事,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集论法毗尼。白如是。”时阿难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大迦叶言:“我亲从佛闻,忆持佛语:‘自今已去,为诸比丘舍杂碎戒。’”迦叶问言:“阿难!汝问世尊不?何者是杂碎戒?”阿难答言:“时我愁忧无赖,失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时诸比丘皆言:“来我当语汝杂碎戒。”中或有言:“除四波罗夷,余者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二不定法,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二不定法、三十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乃至九十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时大迦叶告诸比丘言:“诸长老!今者众人言各不定,不知何者是杂碎戒?自今已去,应共立制,若佛先所不制,今不应制。佛先所制,今不应却,应随佛所制而学。”时即共立如此制限。

  大迦叶语阿难言:“汝于佛法中先求度女人,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此非我故作,摩诃波阇波提于佛有大恩,佛母命过长养世尊。大德迦叶!我今于此不自见有罪,以信大德故,今当忏悔。”大迦叶复言:“汝令世尊三反请汝作供养人,而言不作,得突吉罗罪。今当忏悔。”阿难答迦叶言:“我不故作,为佛作供养人难,是故言不能耳。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以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为佛缝僧伽梨,脚蹑而缝,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迦叶!非我慢而故作,更无人捉故尔耳。我于此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世尊欲取涅槃三反告汝,汝不请世尊住世若一劫、若过一劫,令无数人得利益,慈愍世间诸天人民令得安乐,汝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迦叶!非我故作,魔在我心,令我不请佛住世。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世尊在时,从汝索水,汝不与,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非我故作,时有五百乘车从水中过,其水甚浊。恐世尊饮之作患,是故不与。”迦叶复言:“汝但应与,若佛威神或复诸天能令水清净。”阿难言:“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言:“我非故作,时我愁忧无赖,失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不遮女人,令污佛足,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非我故作,女人心软,礼佛足时泣泪手污佛足。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

  时大迦叶即作白言:“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优波离法毗尼。白如是。”时优波离即作白僧:“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上座大迦叶问、我答。白如是。”时大迦叶即问言:“第一波罗夷,本起何处?谁先犯?”优波离答言:“在毗舍离,须提那迦兰陀子初犯。”“第二复本起何处?”答言:“在王舍城,陀尼伽比丘陶师子初犯。”复问:“第三本起何处?”答言:“在毗舍离,婆裘河边比丘初犯。”复问:“第四本起何处?”答言:“在毗舍离,婆裘河边比丘初犯。”复问:“第一僧残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迦留陀夷初犯。”如是展转随所起处,如初分说。复问:“第一不定法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迦留陀夷初犯。”第二亦尔。复问:“尼萨耆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六群比丘初犯。”如是展转亦如初分说。复问:“初波逸提本起何处?”答言:“在释翅瘦,象力释子比丘初犯。”如是展转如初分说。复问:“波罗提提舍尼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莲花色比丘尼起。”第二、第三、第四如初分说。复问:“第一众学法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六群比丘初犯。”如是展转如初分说。比丘尼别戒如律所说。复问:“最初听受大戒本起何处?”答言:“在波罗㮈,五比丘。”复问:“最初听说戒在何处?”答言:“在王舍城,为诸少年比丘。”复问:“初听安居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起。”复问:“初自恣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起。”如是展转问乃至毗尼增一。时彼即集比丘一切事并在一处,为比丘律。比丘尼事并在一处,为比丘尼律。一切受戒法集一处,为受戒犍度。一切布萨法集一处,为布萨犍度。一切安居法集一处,为安居犍度。一切自恣法集一处,为自恣犍度。一切皮革法集一处,为皮革犍度。一切衣法集一处,为衣犍度。一切药法集一处,为药犍度。一切迦絺那衣法集一处,为迦絺那衣犍度。二律并一切犍度,调部毗尼增一都集,为毗尼藏。

  时大迦叶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阿难法毗尼。白如是。”时阿难即复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大迦叶问、我答。白如是。”大迦叶即问阿难言:“《梵动经》在何处说?《增一》在何处说?《增十》在何处说?《世界成败经》在何处说?《僧祇陀经》在何处说?《大因缘经》在何处说?《天帝释问经》在何处说?”阿难皆答,如《长阿含》说。彼即集一切长经,为《长阿含》。一切中经,为《中阿含》。从一事至十事、从十事至十一事,为《增一》。杂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诸天,杂帝释、杂魔、杂梵王,集为《杂阿含》。如是生经、本经、善因缘经、方等经、未曾有经、譬喻经、优婆提舍经、句义经、法句经、波罗延经、杂难经、圣偈经,如是集为《杂藏》。有难无难系相应作处,集为《阿毗昙藏》,时即集为三藏。

  时长老富罗那,闻王舍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毗尼,即与五百比丘俱,往王舍城,至大迦叶所,语如是言:“我闻大德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毗尼,我亦欲豫在其次闻法。”时大迦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此比丘更问优波离,乃至集为三藏,如上所说。彼言:“大德迦叶!我尽忍可此事,唯除八事。大德!我亲从佛闻,忆持不忘。佛听内宿、内煮、自煮、自取食、早起受食、从彼持食来,若杂果、若池水所出可食者,如是皆听不作余食法得食。”大迦叶答言:“实如汝所说,世尊以谷贵时世人民相食乞求难得,慈愍比丘故,听此八事。时世还丰熟饮食多饶,佛还制不听。”彼复作是言:“大德迦叶!世尊是一切知见,不应制已还开、开已复制。”迦叶答言:“以世尊是一切知见故,宜制已还开、开已复制。富罗那!我等作如是制:是佛所不制不应制,是佛所制则不应却。如佛所制戒,应随顺而学。”在王舍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毗尼,是故言集法毗尼有五百人。

  七百集法毗尼

  尔时世尊般涅槃后百岁,毗舍离跋阇子比丘行十事,言:“是法清净、佛所听,应两指抄食、得聚落间、得寺内、后听可、得常法、得和、得与盐共宿、得饮阇楼罗酒、得畜不截坐具、得受金银。”彼于布萨日,檀越布施金银,而共分之。时有耶舍迦那子,闻毗舍离比丘行如是事,即往跋阇子比丘所,见劝檀越布萨时布施众僧金银,僧中唱令与伽那子比丘,即言:“我不受。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沙门释子舍弃珠宝不着饰好。”彼于余日作分已,送与伽那子比丘。伽那子比丘言:“我不须。我先言:‘沙门释子舍弃珠宝不着饰好。’”彼即言:“毗舍离优婆塞瞋,汝往教化令喜。”时即差使共往。耶舍伽那子比丘至毗舍离优婆塞所,语如是言:“汝实瞋我语耶?我言:‘沙门释子!不受取金银,弃舍珍宝不着饰好。’”语优婆塞言:“世尊在王舍城时,王宫中王群臣集,说如是语:‘沙门释子应得受取金银,不舍珍宝非不着饰好。’时彼众中,有大长者字珠髻,语诸大臣言:‘勿作是言:“沙门释子受取金银、不舍珠宝,非不着饰好。”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弃舍珠宝不着饰好。’时珠髻长者为诸大臣解说,各令得解欢喜。珠髻长者后于异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先因缘具白世尊言:‘我即为解说各令欢喜。世尊!我说是言,将无违失圣旨、不如法教耶?’佛言:‘长者!如汝所说,如法如实,不违世尊教法。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除舍珠宝不着饰好,其有受取金银者,则受五欲若受五欲,则非沙门释子法。长者!汝若见沙门释子捉持金银,决定应知非沙门法。我作是说,听为竹?草木故求乞金银,终不应自受取金银。’是故离奢!以此因缘,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弃舍珠宝不着饰好。离奢,复于异时,世尊在祇桓中,告诸比丘:‘有四事故,令日月不明。何等为四?阿修罗、烟云、尘、雾是,为四事令日月不明。如是沙门婆罗门,亦有四事污染尘秽,令沙门婆罗门无有光显。何等四?或有沙门婆罗门,饮酒不能除断,此是第一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行爱欲法不能舍离,此是第二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受取金银不舍饰好,此是第三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以邪命自活不能除断,此是第四尘秽。是为四事。以此四事故,令沙门婆罗门污秽不明无有光显。’世尊尔时,即说偈言:

“‘贪欲垢所污,  沙门婆罗门;
  愚痴所覆盖,  爱著于好色。
  饮酒散乱心,  复行爱欲法;
  受取金宝璎,  此为无智者。
  沙门婆罗门,  邪命以自活;
  佛说此为结,  如日出云翳。
  无光显威耀,  不净纯垢污;
  盲冥闇所闭,  爱奴之所使。
  造恶不善业,  痴何能行道;
  怨憎甚增益,  更受未来身。’

  “是故离奢!以此因缘故,汝等当知,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除去饰好。我说是语,汝以此事不信我耶?”彼离奢言:“我非为不信,我有信乐于汝,汝可住此毗舍离,我当供给衣服饮食医药所须之物。”

  时伽那子比丘,与诸离奢解说令得欢喜已,与彼使比丘俱,还婆阇子比丘所。遥见伽那子比丘来,即问使比丘言:“伽那子比丘,已解喻诸离奢得信耶?”答言:“尔。”即言:“彼已信乐伽那子,持我等作非沙门释子!”婆阇子比丘问言:“何故耶?”即具说先因缘。彼毗舍离比丘,语伽那子比丘言:“汝先骂众僧,见罪不?”答言:“我不骂众僧。”彼即和合与作举。伽那子比丘作是念:“我此诤事,若得长老离婆多与我作伴者,便可得如法灭。”彼即问余人言:“离婆多在何处?”彼即答言:“闻在婆呵河边。”即往婆呵河边。离婆多不在,彼即问:“离婆多在何处?”彼即答言:“闻在伽那慰阇国。”即往彼国。既至,离婆多复不在,复问:“离婆多在何处?”答言:“在阿伽楼罗国。”即往彼国。而复不在,即问:“离婆多在何处?”答言:“在僧伽赊国。”即复往彼国。见离婆多值众僧集,问离婆多供养弟子言:“汝大德长老离婆多,往众僧中不?”答言:“当往。”时离婆多往集僧中听说法已,夜半后捉尼师坛还屋。时耶舍伽那子亦在僧中集听法已,夜半后捉尼师坛往离婆多所,彼作是念:“今正是时,当具说先因缘令其得闻。”彼即问离婆多言:“大德上座!得二指抄食不?”彼还问言:“云何二指抄食?”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不?”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复问言:“大德长老!得村间不?”彼还问言:“云何得村间?”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往村中间得食。”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彼问言:“大德长老!得寺内不?”彼还问言:“云何得寺内?”答言:“大德长老!在寺内得别众羯磨。”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布萨犍度中制。”“大德长老!得后听可不”还问言:“云何得后听可?”答言:“大德长老!在界内别众羯磨已,后听可。”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布萨犍度中制。”复问:“得常法不?”还问言:“云何得常法?”答言:“大德长老!此作是已言是本来所作。”彼答言:“比丘知不?应观修多罗、毗尼检校法律。若不观毗尼、不检校法律而违反于法,若已作不应作,未作亦不应作。若观修多罗毗尼、检校法律,与修多罗相应、与法律相应,不违本法,若已作若未作应作。”复问言:“大德长老!得和不?”彼还问言:“云何得和?”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以酥、油、蜜、生酥、石蜜、酪和一处,得食不?”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复问:“大德长老!得与盐共宿不?”彼还问言:“云何得与盐共宿?”答言:“大德长老!得用共宿盐着食中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药犍度中制。”复问言:“大德长老!得饮阇楼罗酒不?”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拘睒弥国,因长老娑伽陀比丘制。”复问:“大德长老!得畜不割截坐具不?”答言:“不应畜。”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制。”复问:“大德长老!得受取金银不?”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因跋难陀释子制。”彼言:“大德长老!毗舍离婆阇子比丘行此十事,言:‘清净如法、是佛所听。’彼劝檀越于布萨时施众僧金银,令分物人分。”彼言:“汝莫语余人。何以故?恐诸比丘所见不同,而不与和合比丘。汝可往阿吁恒河山中,彼处有三浮陀比丘,是我同和上,与六十波罗离子比丘共住,彼皆勇猛精进度无所畏。以此因缘具为彼说已,共期婆呵河边,我亦当往。”

  时耶舍伽那子比丘即往彼山中,至三浮陀所,以此因缘具向彼说之。“期婆呵河边,大德离婆多亦当来。”时毗舍离婆阇子比丘,闻耶舍伽那子比丘往人间求索伴党。彼即大持毗舍离好衣,往离婆多弟子所语言:“我为大德离婆多故,持此好衣来与。今止不复与,即回与汝可取。”彼言:“止!止!我不受。”彼复勤勤逼令受,彼遂便受。既受已,作是言:“长老!彼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国。善哉长老!能为我白大德上座:‘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国。善哉大德!当助波夷那比丘。’”彼即答言:“大德!长老离婆多尊重,我难不敢言。”彼即强逼之不已,便往离婆多所,白如是言:“大德!彼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愿大德!助波夷那比丘。”彼即答言:“汝痴人!持我在不净部中。汝去!不复须汝。”彼得遣已,便往毗舍离婆阇子比丘所,语如是言:“长老!我先语汝:‘大德离婆多尊重,难可为言,我不能语。’今大见责。”彼问言:“说何等?”彼言:“已遣我。”复问言:“汝几腊。”答言:“十二岁。”问言:“汝十二岁,犹故怖畏遣耶?”答言:“不受我供养,云何不畏?”

  时彼离婆多及诸比丘如是语:“我等今当往诤所起处。”即乘船从恒水中往。时天热疲极,住船在岸边荫下息。时婆搜村有长老在道行,作如是念:“我今此诤事,当观修多罗、毗尼,知谁法语?谁非法语?”彼即观修多罗毗尼、捡校法律,便知波梨国比丘是法语,波夷那比丘非法语。时有天不现身而赞言:“善哉善男子!如汝所观,波梨比丘如法语,波夷那比丘非法语。”时诸长老即共往毗舍离。

  毗舍离有长老,字一切去,是阎浮提中最上座。时三浮陀语离婆多言:“今往一切去上座屋中宿,具说此事,令其得闻。”时二人即共相随往至彼屋。时一切去长老,夜坐禅思惟夜已久,离婆多作是念:“此上座年已老气力羸劣,而久坐如是,况我当不作如是坐。”时离婆多即便坐思惟至夜久。一切去长老作是念:“此客比丘远来疲极,犹故坐禅思惟如是,况我而不久坐。”时彼长老即复久坐思惟。夜已过多,语离婆多言:“长老!汝此夜思惟何法?”答言:“我先白衣时尝习慈心,此夜思惟入慈三昧。”彼即言:“汝此夜入小定。何以故?慈心三昧是小定。”即复问言:“大德一切去,此夜思惟何法?”答言:“我先白衣时习空法,我此夜多入空三昧。”彼言:“大德此夜思惟大人之法。何以故?大人之法入空三昧。”彼作是念:“今正是时,可说先因缘令其得知。”彼问言:“大德长老!得二指抄食不?”问言:“云何得二指抄食?”答言:“大德!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如是一一说,乃至布萨时受取金银,令分物人分,如上说。彼即言:“勿语余人,恐人心不同,不得和合。”一切去上座为第一上座,三浮陀第二上座,离婆多第三上座,婆搜村是第四上座,阿难皆为其和尚。

  时长老一切去知僧事时,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论法毗尼。白如是。”时波夷那比丘语波梨比丘言:“汝等今可出平当人。”彼即言:“上座一切去、离婆多、耶舍、苏曼那是平当人。”波梨比丘语波夷那比丘言:“汝等亦应出平当人。”彼即言:“长老三浮陀、婆搜村、长老沙留、不阇苏摩是平当人。是中有阿夷头比丘,堪任劝化。”彼诸比丘言:“持此比丘在数中。何以故?彼在所处,当为我等劝化。”即着数中。彼诸上座作是念:“我等若在众中问此事,恐更生余诤事,不知谁语是?谁语非?我等今宁可差次在别处共平论耶?”彼诸长老作是念:“我等于何别处而平宜此事?”即言:“当于婆梨林中。”时一切去长老即作白:“大德僧听!如此为僧所举比丘,若僧时到僧忍听,于婆梨林中论法毗尼,余比丘不在中。白如是。”如是作白已,应羯磨差二、三比丘,取余比丘,欲至婆梨林中。

  时一切去上座,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是诸上座皆集。时一切去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论法毗尼。白如是。”时离婆多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一切去上座法毗尼。白如是。”时上座一切去即复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离婆多问、我答法毗尼。白如是。”离婆多问言:“大德上座!得二指净不?”即还问言:“云何二指净?”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此是第一事,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别处平宜已,下一舍罗;如是一一检校,乃至十事,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皆下舍罗。彼诸长老作是语:“如我等今于别处平宜此事已,今复欲于僧中如是检校。何以故?令众人皆知故。”

  彼诸长老皆往毗舍离,时一切去上座即集比丘僧已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论法毗尼。白如是。”长老离婆多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一切去上座法毗尼。白如是。”时一切去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离婆多问法毗尼、我答。白如是。”离婆多即问言:“大德长老!得二指净不?”彼问言:“云何得二指净?”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是故制。”此是第一事,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于僧中检校已,下一舍罗;如是一一检校乃至十事,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于僧中检校已,皆下舍罗。在毗舍离,七百阿罗汉集论法毗尼,故名七百集法毗尼。

  四分律卷第五十四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五(第四分之六)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调部之一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优波离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须提那伽兰陀子,与故二行不净行,是犯波罗夷不?”佛言:“优波离!最初未制戒,不犯。”

  尔时婆阇子比丘,愁忧不乐不乐净行,即还家与故二行不净。彼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得波罗夷不共住。我愁忧不乐不乐净行,与故二行不净,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不知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得波罗夷不共住,而我愁忧不乐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可为我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我若复得于佛法中得修净行者,我当行之。”时彼比丘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婆阇子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不乐净行,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入便犯波罗夷不共住。若有余比丘愁忧不乐不乐净行者,听舍戒而去。若复欲于佛法修清净行者,还听出家受大戒。”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是道作道想,为犯不?”佛言:“波罗夷。”复问:“是道疑,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复问:“是道非道想,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复问:“非道道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复问:“非道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复问:“是男作女想行不净,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复问:“是女作男想行不净,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复问:“与此女人通作彼女人想共行不净行,是犯不?”佛言:“波罗夷。”“于此男作彼男想共行不净,是犯不?”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女象行不净,彼疑是犯波罗夷不?佛言:“犯,如是牸牛、马、驼、鹿、驴、羊、猪、狗、雁鸟、孔雀、鸡,如是一切尽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有一乞食比丘在林间住,有雌猕猴林间行,此比丘出人间乞食,持还林中食,有余食与此猕猴。猕猴遂便亲近,随逐东西乃至手捉不去,时比丘即共行不净。时众多比丘按行房舍卧具,次至彼林中,彼猕猴来在诸比丘前住,举尾现相。彼诸比丘作如是念:“此雌猕猴今在我等前现相如是,将无有余比丘犯此猕猴耶?”即便隐在屏处伺之。时乞食比丘持食还林中,食已持余食与猕猴,猕猴食已共行不净。彼诸比丘观见,即问言:“长老!佛不制比丘不得行不净耶?”彼答言:“佛制人女,不制畜生。”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乞食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与猕猴共行不净?入便波罗夷,痴人!不应共住。”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大德!若比丘与余畜生行不净,是犯波罗夷不?”佛言:“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有难提比丘坐禅,得世俗心解脱。从第四禅觉已,时魔天女即在前立,比丘捉欲犯,魔女便出外,比丘亦随出外。彼出屋栏外,比丘亦随出屋栏外。彼出中庭,比丘亦随出中庭。彼出寺外,比丘亦出寺外。寺外有死草马,彼于死马所便灭天形不现。时难提比丘,便于死马形行不净行。行不净行已,都无有覆藏心,即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不得行不净;若行不净,波罗夷不共住。而我今行不净,都无有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我当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行不净,得波罗夷不共住。而我今犯不净,都无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为我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今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四羯磨如是与。彼比丘应往僧中,脱革屣、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难提比丘犯淫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愿僧慈愍故,与我波罗夷戒。’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淫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淫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谁诸长老忍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如是说。‘僧已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与波罗夷戒已,应随顺行。是中随顺行法者,不应授人大戒及与人依止,不应畜沙弥、不应受教授比丘尼、设差不应往教,不应为僧说戒、不应在僧中问答毗尼,不应受僧差使作知事人、不应受僧差别处平断事、不应受僧差使命,不应早入聚落逼暮还,应亲附比丘、不应亲附外道白衣,应随顺比丘法、不说余俗语,不应更犯此罪,余亦不应、若相似、若从此生、若重于此者,不应非羯磨、非羯磨者不应受清净比丘敷座、洗足水、水器、拭革屣、揩摩身及礼拜迎送问讯,不应受清净比丘捉持衣钵、不应举清净比丘为作忆念作自言、不应助他语、不应遮说戒自恣、不应与清净比丘诤。与波罗夷戒比丘僧说戒及羯磨时,来不来无犯。”诸比丘作如是语:“比丘与波罗夷戒已复重犯,应得更与波罗夷戒不?”佛言:“不应尔,应灭摈。”

  尔时有比丘体软弱,以男根内口中,彼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字蓝婆那,男根长,持内大便道中,彼疑:“我将不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男根起,异比丘即持自内口中,此比丘不以为乐,即却不受,生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汝不犯,彼比丘犯。”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至白衣家,白衣家有小儿眠,男根起。比丘即持自内口中已,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捉余比丘共行淫,彼疑:“我将无犯波罗夷?”佛问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佛言:“二俱波罗夷。”

  时有比丘共沙弥行淫,疑:“我将无犯耶?”佛言:“汝、沙弥受乐不”?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沙弥捉大比丘共行淫,疑,佛言:“比丘、汝受乐不?”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沙弥与沙弥共行淫,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比丘强与比丘共行淫,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佛言:“汝无犯,入者犯。”

  时有比丘强捉沙弥行淫,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沙弥受乐不?”答言:“不受。”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沙弥强捉比丘共行淫,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沙弥强捉沙弥行淫,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沙弥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比丘自身根坏无所觉触,彼作是念:“我不觉触,行淫得无犯。”彼即行淫已,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男根不起,念言:“我行淫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眠女人行淫,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与醉女人行淫,彼不觉乐得无犯。”即共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颠狂女人行淫,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瞋恚女人共行淫,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苦痛女人共行淫,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身根坏女人共行淫,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强捉女人共行淫,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强捉黄门行淫,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捉男子行淫,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淫,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女人强捉比丘行淫,比丘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比丘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

  时有黄门强捉比丘共行淫,疑,佛言:“比丘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佛言:“汝不犯。”

  时有男子强捉比丘共行淫,彼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比丘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大便道若口中行淫,彼身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乐。”佛言:“二俱波罗夷。”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大小便道口中行淫,彼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乐。”佛言:“二俱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彼不受乐,疑,佛言:“汝比丘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淫,彼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沙弥尼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彼眠不觉,觉时亦不知,彼疑,佛问言:“汝觉不?”答言:“不觉。”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淫,彼眠不觉,觉时亦不知,彼疑,佛问言:“汝觉不?”答言:“不觉。”佛言:“汝沙弥尼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彼眠觉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淫,彼眠不觉,觉已不受乐,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入者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彼眠不觉,觉已知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淫,彼眠不觉,觉乃知受乐,佛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乐。”佛言:“二俱犯。”

  时莲华色比丘尼昼日不关户眠,贼入屋行淫已去,彼眠不觉,觉已见不净污身,彼作是念:“我身有不净污,将无有人淫犯我耶?”彼疑,佛言:“不犯。比丘尼不应昼日不关户而眠。”

  尔时有难陀比丘尼,昼日在华树下众人戏处,有贼捉淫犯,彼疑,佛言:“汝难陀受乐不?”答言:“大德!如似热铁入体。”佛言:“无犯。比丘尼不应住如是处。”

  尔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至白衣家,彼门下系小狗子,见比丘便作声,比丘慈愍解放去。比丘复往余处,故二见唤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放他狗子去,已犯波罗夷。”便与故二共行不净。诸比丘作如是念:“此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不犯、后犯,而不应放他狗子去。”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有豚子溺水中,见比丘便作声,比丘慈愍即出放去。复往余处,见故私通女人,唤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放他豚子去,已犯波罗夷。”便共行不净。余比丘作是念:“此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不犯、后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时有异女人,往屠牛处买肉持行,有鸱鸟抄撮其肉在空中,失堕乞食比丘钵中。彼女人见之,即语言:“大德!此是我肉,莫持去。”比丘答言:“堕我钵中非汝肉。”持去不还。前行见淫女,唤此比丘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向持他肉来,已犯波罗夷。”即共此女人行不净。诸比丘作是念:“彼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无犯、后犯。而不应受如是肉。”

  时有比丘于狗口中行淫,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褰衣小便,有狗舐小便以渐前含男根,彼不受乐即还出,便疑,佛问言:“比丘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褰衣小便,有狗舐小便,复前含男根,彼受乐已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乐。”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褰衣渡伊罗婆提河,有鱼含男根,彼不受乐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褰衣渡伊罗婆提河,有鱼含男根,彼受乐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不?”答言:“受乐。”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大小便道中间行淫,彼疑,佛言:“偷兰遮。在䐟中曲脚间、胁边乳间、腋下耳鼻中、疮孔中、绳床木床间、大小褥间、枕边、在地泥抟间、君持口中,若道想若疑,一切偷兰遮。”

  尔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有童女在门内仰卧而睡,彼作是念:“我若男根淫犯入便波罗夷。”即以足大指,内彼女根中,疑,佛言:“僧残。”

  时有比丘欠口,有异比丘以男根内口中,彼不受乐出之,疑,佛问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自今已去,若欠口时,应以手障口。”

  时有比丘,于浴室中为异比丘揩身,此比丘身软,异比丘即生欲心,便共行淫。彼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无犯,彼入者犯。”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昼日不关户眠,男根起。时有众多女人,诣僧坊观看,至彼比丘屋,见比丘仰眠男根起,见已惭愧,疾疾而出。诸女人中有贼女共行,贼女入屋,即于比丘形上行淫。行淫已持华鬘系男根头而去。彼比丘眠不觉,觉已见不净污身,男根有华鬘,便作如是念:“乃有不净污身,男根有华鬘,将无有女人于我行淫耶?”疑。佛问言:“汝觉不?”答言:“不觉。”佛言:“无犯。而不应昼日不关户而眠。”

  时舍卫国有比丘、比丘尼母子夏安居,母子数数相见,既数相见,俱生欲心,母语儿言:“汝从此出,今还入此,可得无犯。”儿即如母言,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死女人上行淫,彼疑,佛言:“汝波罗夷。若多不坏,波罗夷;若半坏,偷兰遮;若多坏、若一切坏,偷兰遮;若骨间,偷兰遮。”

  尔时苏卑优婆私语比丘言:“男根、女根俱遮行淫可得无犯。”比丘即如言行淫已,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苏摩优婆私,语比丘言:“汝共我行淫,于外出精可得无犯。”即如言行淫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淫女语比丘言:“汝以树叶裹男根行淫可得无犯。”即如言行淫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尔时比丘在冢间行,遥见死女人,身犹衣服庄严,即便行淫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守房,有小女来白时到,比丘即捉行淫,破彼女根与大便道通,即便命终。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不犯杀,犯淫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木女像身中行淫,疑,佛言:“犯偷兰遮。”

  于壁上女像形行淫,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与天女共行淫已,疑,佛言:“波罗夷。阿修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若畜生能变化者女行淫,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钵至白衣家乞食,时天大雨,有女人低身除决潦水形露,彼作是念:“我不触其身,但以男根入得无犯。”念已即便行淫,疑,佛言:“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往阿兰若处昼日眠,时有取薪女人于比丘形上行淫已,去比丘不远而住。比丘觉已,见身不净污,念言:“此女必于我身上行淫。”生疑,佛问言:“汝觉不?”答言:“我不觉。”佛言:“不犯。比丘不应住如是处昼日眠。”

  尔时世尊在婆祇提国。有比丘往阿兰若处昼日眠,有担草女人于比丘形上行淫。比丘不知,觉已不受乐,即却之已,打女人。比丘疑,佛问言:“汝受乐不?”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打女人得突吉罗。”

  时世尊在瞻婆国。有比丘至阿兰若处,昼日思惟系念在前,此比丘是阿罗汉,有风患男根起。时有贼女,强与比丘共行淫。比丘如是语:“阿罗汉犹有欲男根起耶?”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五事因缘令男根起:大便急、小便急、风患、慰周陵伽虫啮、有欲心,是为五事。若阿罗汉,有欲心男根起者,无有是处。”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王子无畏,男根有病,令女人含之,后得差。得差已,即于此女人口中行淫。此女人忧愁不乐,便作是念:“若王瓶沙来时,我当覆头露形在王前住。若王问我言:‘汝狂人耶?何故乃作如是?’我当答言:‘不狂!是王子所须故,我今覆护。何以故?王子常于我口中行淫,是故覆护。’”后异时,王瓶沙往无畏所,时女人如先所念,于王前如是住。王问言:“汝狂耶?何故如是?”女答言:“我不狂,是王子所须,是故覆护耳。”王即唤无畏来语言:“汝云何乃于侍女口中行欲耶?”无畏闻之,甚以惭愧。后于异时,王子无畏言:“此女人有罪,为着黑衣安置城门边,作如是言:‘若有如是病者,当于此淫女口中行淫得差。’”时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为治病故,以男根着彼女人口中含,不犯耶?”佛言:“波罗夷。”

  尔时有城,名婆楼越奢,王字海。淫女有罪,王作是言:“剥女根两边肉,以此为罚。”即便剥之。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于生人骨间行淫,为犯不?”佛言:“偷兰遮。”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陀尼伽陶师子,取王瓶沙材木,不与而取,是犯不?”佛言:“最初未制戒,不犯。”复白佛言:“大德!若空处他所守护物,若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不?”佛言:“波罗夷。”“他物他物想,若五钱、若过五钱,不与而取,是犯不?”佛言:“波罗夷。”“他物疑,若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他物他物想,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非他物疑,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他物他物想,取减五钱,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他物疑,取减五钱,是犯不?”佛言:“突吉罗。”“非他物他物想,取减五钱,是犯不?”佛言:“突吉罗。”“非他物疑,取减五钱,是犯不?”佛言:“突吉罗。”“若作女想,取男物五钱、若过五钱,是犯不?”佛言:“波罗夷。”“若作男想,取女物五钱、若过五钱,是犯不?”佛言:“波罗夷。”“若作此女想,取余女物,是犯不?”佛言:“波罗夷。”“若作此男想,取余男物,是犯不?”佛言:“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有女人器盛饭,置地已还入屋。比丘看左右不见人,作是念:“我取此食于我有益。”即持而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麨、干饭、鱼、肉、佉阇尼,如是一切,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有铜杅,看左右不见人,念言:“此于我有益。”即持去,有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有方独座榻蹬,看左右不见人,念言:“取此于我有益。”即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浣衣处取他衣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去浣衣处不远,见有晒贵价衣,即忆识而去,念言:“还时当取。”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门屋下晒贵价衣,以脚转侧看,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有独坐床,看左右不见人,自念:“此于我有益。”即便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有独坐床并衣,看左右不见人,自念:“此于我有益。”即持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见有独坐床,暂取用坐,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暂取,非盗心。”佛言:“无犯。不应不问主而暂取用。”

  时有比丘取他塔庙中衣,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佛言:“无犯。不应取他塔庙中庄饰衣。”

  时有比丘与卖綖人共行,彼语比丘言:“长老!汝等度关不输税,今欲以此綖托长老度关。”时比丘即为过之,便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价直五钱,过关便,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中有疑者而不遮,即往取物,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中有疑者即遮。彼故往取,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遮者偷兰遮,不遮者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盗他物,即往取五钱、若过五钱,得减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减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依本取物处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五钱若过五钱,还共分,各得减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减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通作一分尽,波罗夷。”

  时众多比丘,方便共遣一人取他物,彼往取减五钱来,至此得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五钱,波罗夷。”佛言:“依本取物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取彼聚落物来入城,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取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经,作是念:“佛语无价,应计纸墨直。”彼疑,佛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取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王家勇健人,以信乐故从世尊出家。有异破戒比丘,诱诳言:“长老!彼某甲村中,多有财物亦有健人,而汝胜彼。今可共往取彼财物。”即答言:“可尔。”彼比丘语已便去不远,此比丘作是念:“我信乐出家,不应作如是恶事。”彼破戒比丘,于异时复来语言:“今可共往取彼财物。”答言:“我不往。”问言:“何以故?”答言:“我于汝去后思惟,作是念:‘我不应以信出家而作是事。’以是故不往。”复异时,彼破戒比丘,往彼村盗他物,各各分已,作一分送与此比丘。此比丘答言:“我不须此分。我先不作如是言:‘以信出家不应作如是事。’耶?”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以因缘白佛,佛言:“无犯。先然可彼,突吉罗。”

  时有比丘欲盗他衣而错取己衣,疑,佛言:“汝偷兰遮。”

  时有比丘,盗取他衣并得己衣,疑,佛言:“己衣,偷兰遮;他衣,波罗夷。”

  时有比丘,他盗取物,而夺彼盗者物,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众多白衣在冢间,脱衣置一处埋死人。有粪扫衣比丘,谓是粪扫衣即持去。诸白衣见已语:“大德!莫持我衣去。”彼答言:“我谓是粪扫衣。”即置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粪扫衣想,不以盗心。”佛言:“无犯。若多有衣聚,不应作粪扫衣取。”

  时有比丘去冢不远行,遥见多有粪扫衣,即聚集而去,言还当取。余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持去。彼比丘还不见衣,至寺内见有比丘浣治,即语言:“汝偷我衣,犯盗。”彼答言:“我不盗取,粪扫衣耳!”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作粪扫衣取。”佛言:“不犯。而不应取聚粪扫衣。”

  时有居士去冢不远行,遥见有大价粪扫衣,即往取置草中而去,言还当取与某甲比丘。时有粪扫衣比丘,见即持去。彼居士还不见衣,至寺中见比丘浣治,即语言:“汝盗我衣。”比丘答言:“我不盗汝衣,取粪扫衣耳!”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作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取如是处粪扫衣。”

  时有牧牛人,脱衣置头前而眠。有粪扫衣比丘见,谓是死人,作是念:“世尊不听比丘取完死人衣。”即取死人臂骨打头。彼觉起言:“大德!何故打我也?”比丘言:“我谓汝是死人。”彼牧牛人言:“汝宁可不别我死生也。”即打比丘熟手。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打死人令破取衣。”

  时有众多小儿,脱衣置一处,作土堆戏。有粪扫衣比丘见,即持去。诸小儿见语言:“莫持我衣去。”比丘答言:“我谓是粪扫衣。”置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取聚粪扫衣。”

  时六群比丘,以石蜜诱诳小儿,欲将人间卖。父母见之,即问比丘言:“大德何所说?”彼答言:“无所说。”即留小儿而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倒易他分物筹,彼疑,佛言:“举筹便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分物筹,疑,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转侧他筹,疑,佛言:“方便取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再盗取物,不满五钱,彼作如是念:“我前后不满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前后满五钱,波罗夷。”

  时去祇桓不远,有居士耕。有客比丘见,语言:“此是僧地,莫耕。”彼答言:“非僧地,我地耳。”比丘复语言:“是僧地,汝莫耕。”居士即放犁去,作如是言:“我自有地而不得耕也。”彼客比丘入祇桓问旧比丘:“有居士去此不远耕。此是谁地?”答言:“是彼居士地。”旧比丘言:“汝何故问也?”即具说因缘,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说因缘,佛言:“汝无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佛言:“若作减损意,取五钱、若过五钱,自取、若教人取,自断坏、若教人断坏,自破、若教人破,若烧、若埋、若坏色,是犯不?”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分地,移他标相。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移标相若直五钱,波罗夷。”

  尔时众僧园无水荒毁,六群比丘决他田水着僧园中,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有檀越家田无水荒毁,彼决他水着檀越田中,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白衣家有怨,彼决他田水弃之令田毁废。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水,彼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诸比丘疑,不敢取渠水泉陂池水,佛言:“若非人所护者不犯。”

  时有比丘字旃陀罗,有斗诤事,有贵价苏摩钵。彼以诤事故,常怀忧愁作如是语:“若有能灭我诤事者,当与此钵。”时有阿夷头比丘,聪明了了善灭诤事,即为彼灭诤已,持钵而去。此比丘谓失钵,便行求觅,见阿夷头手中捉,即语言:“汝偷我钵。”彼即答言:“我不偷汝钵,汝自有要言:‘若有能灭我诤事者,当持此钵与。’是故我取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彼具答因缘,佛言:“汝不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有比丘,字耶输伽,有僧伽梨。复有比丘,字婆修达多,不语辄着,入聚落乞食。彼谓失衣,便行求觅,见婆修达多着,即便捉之,言:“汝犯盗。”彼答言:“我不盗汝衣,以亲厚意取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亲厚意取,非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于非亲厚而作亲厚意取。”

  时有比丘字清净,有僧伽梨,有须陀夷比丘,不问主辄着,入聚落乞食。主谓失衣,便行求觅,见须陀夷着,即捉语言:“汝取我衣,犯盗。”彼答言:“我不盗,借着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借着,非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辄着入聚落。”

  时有比丘取他梨果,疑,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阎婆果、波梨婆果、蒱桃种种果,若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摇他梨果堕欲令损减,佛言:“直五钱,波罗夷。若摇堕阎婆果、波梨婆果、蒱桃种种果,欲令损减,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胡菰,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甘蔗,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时有比丘取他菜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取他莲华,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钵头摩、头头摩、拘头摩、分陀利华,直五钱,一切波罗夷。若复折坏,欲损减他,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他守视人及贼,与比丘佉阇尼食,比丘作如是意言:“此非彼食。”不受。诸比丘白佛,佛言:“此即是檀越食,听净洗手受食之。”

  时有比丘取他藕根,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在他所守护林中取材,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无根取他食,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无根取他食,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无盗心。”佛言:“无犯。妄语故,波逸提。”

  时有比丘,遣比丘盗取绳床。彼使比丘谓不盗,即为取床来,疑,佛言:“方便教者波罗夷,使者不犯。”

  时有比丘,遣比丘取绳床,彼使谓盗取,即取床来,疑,佛言:“取者波罗夷,教者无犯。”

  时有众多比丘有舆,与六群比丘共行。六群比丘作是念:“前到住处当盗取彼舆。”佛言:“若在此处盗,波罗夷。若在道中、若至住处盗,亦波罗夷。”

  时有六群比丘,见恒水中有流船,作是念:“我等可盗取此船不劳身手。”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答因缘,佛言:“但意,无犯。而不应生如是意。”

  有比丘盗取他船,从此岸至彼岸,疑,佛言:“波罗夷。从彼岸至此岸,顺水、若逆水、若沉水中、若牵着陆地、若解他船离处,一切波罗夷。若方便欲解,不离处,偷兰遮。”

  时有二比丘,往阿夷罗婆提河中浴,见贵价衣簏随水流下,一比丘见便言:“此簏属我。”第二比丘言:“簏中物属我。”即共取得贵价衣,便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粪扫衣想。”佛言:“不犯。不应取水中粪扫衣。”

  时有比丘盗金花鬘,疑,佛言:“波罗夷。”

  时祇桓中有众多鸟巢住,至后夜鸣唤乱诸坐禅比丘。有旧比丘,遣守园人除去鸟巢。彼于鸟巢中,见有金有碎帛,持来与旧比丘。彼疑,佛言:“鸟兽无用,无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祇桓中有鼠穴,比丘使守园人坏,彼于鼠穴中得药碎帛持来与比丘。比丘疑,佛言:“畜生无用,无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去寺不远有村,诸鼠往村中取胡桃来,在寺内成大聚。六群比丘以盗心取食。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去祇桓不远有猎师,安机发捕鹿,机中有死鹿。六群比丘以盗心取食,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昼日往阿兰若处。有贼系牛在树,牛见比丘泣泪。比丘慈念便解放去。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慈心,无盗意。”佛言:“无犯。不应作如是事。”

  时有比丘,昼日往阿兰若处,有贼缚牛置中。比丘左右不见人,念言:“此于我有益。”即解牛牵去。去不远,还得意念,便言:“我何用此牛?”即放去。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直五钱,离处,波罗夷。”

  时有豹捉鹿,鹿被疮来入寺而死。诸比丘取食,疑,佛言:“无犯。”

  时有猎师捕鹿,鹿来入寺,猎师寻鹿而来,问诸比丘言:“见如是如是鹿不?”诸比丘不见者言不见,彼即处处求觅得。时猎师即瞋嫌比丘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妄语欺调,自称:‘我知正法。’见鹿而言不见,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疑,白佛,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盗取波利迦罗衣,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举他波利迦罗衣离处,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转侧波利迦罗衣,疑,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盗绳床、木床、大小褥、枕、毡被、若瓶、若澡罐、若杖、若扇,佛言:“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倒易绳床言:“此亦是僧,彼亦是僧。”佛言:“不应倒易。”

  时有比丘,倒易木床、大小褥、若枕,此亦是僧彼亦是僧。毡被瓶澡罐杖扇言:“此亦是僧彼亦是僧。”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盗他石,彼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盗堑材木、竹?、文若草、婆婆草、树皮,若他所守护树叶花果,彼疑,佛言:“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从他衣架上盗取衣,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举他衣架上衣离架,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从他架上转侧衣,疑,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取他衣架上带并架合取,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直五钱,离处,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内共坐食,白衣以大价衣敷为座。中有一六群比丘,盗心以脚转侧,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四分律卷第五十五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六(第四分之七)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调部之二

  时有差摩比丘尼,有檀越家,彼弟子往其家,语檀越言:“阿姨差摩须五斗胡麻子。”檀越言:“可得耳!”即与之。彼弟子得胡麻便自食。后于异时,差摩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钵,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问:“胡麻子美不?”彼答言:“何等胡麻?”檀越即具说本末。差摩比丘尼还,语彼弟子比丘尼言:“汝盗我五斗胡麻。”弟子答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意作亲厚意取,以妄语故得波逸提。”

  时差摩比丘尼有檀越家,其弟子往其家语言:“阿姨差摩须三种药粥。”彼言:“可得耳!”即便与,彼得便自食。后时差摩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钵,往其家敷座而坐。檀越问:“阿姨!三种药粥美不?”彼即言:“何等三种药粥?”檀越即具为说本末。差摩还语彼比丘尼弟子言:“汝盗我三种药粥。”彼答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作亲厚意取,以妄语故得波逸提。”

  时有比丘,取和尚佉阇尼分,和尚语言:“汝食我分,犯盗。”答言:“我不盗,亲厚意取。”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意作亲厚意取。”

  时有比丘,陶师为檀越。檀越语言:“大德须器便见语。”彼答言:“可尔。”其檀越起去还家,更有异人来至卖器处卖器。后时比丘须瓶,即取他瓶持去。彼语比丘言:“大德莫持我瓶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瓶,某甲先语我言:‘若须器便取。’是故我取。”彼言:“此非某甲瓶。”比丘即放瓶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说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时有比丘,沽酒家为檀越。檀越语比丘言:“大德若须甑者取。”答言:“可尔。”时檀越即还家,更有异人在沽酒处住。后比丘须甑来取去,彼语言:“大德莫持我甑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甑,某甲先见语:‘须甑便取。’是故取耳。”彼言:“此非某甲甑。”比丘放甑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不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他物。”

  时有比丘,估客为檀越,语言:“大德!若有所须便取。”答言:“可尔。”彼估客还家,后更有异人在此处卖物。后比丘须米,即取米持去。彼语言:“大德!莫持我米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米,先语我言:‘若有所须便取。’是故我取。”彼言:“此非某甲米。”比丘即置米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时有卖衣人为檀越,檀越语言:“大德须衣便取。”答言:“可尔。”彼檀越命过,有儿在。比丘须衣,即取衣持去。彼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是某甲衣,先语我言:‘须衣便取。’”彼答言:“某甲已死。”比丘放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有不信乐离奢,以弊物裹五钱,置粪聚间,遣人微伺,若见取者将来。时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取着囊中。时彼使人见已语言:“某甲离奢唤。”比丘答言:“去。”去至离奢所,离奢问言:“大德应捉钱宝不?”比丘答言:“不应。”“汝何故取耶?”答言:“我不取。”彼言:“出看之。”彼即从囊中出示。此比丘惭愧,余比丘亦尔,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善听!若有比丘欲取如是粪扫衣者,应以左足指蹑、右足指牵解看,若有不净出之,净者持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迦留陀夷与六群比丘在阿夷婆提河中浴。迦留陀夷先出岸上,错着六群比丘衣去。六群比丘后出,河岸上不见己衣,见迦留陀夷衣,便言:“彼犯盗,取我等衣。”即不于现前作灭摈。时迦留陀夷闻之生疑,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问言:“汝以何心?”答言:“谓是己衣,不以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不看衣便着,亦不应不现前作呵责、若摈、若依止、若遮不至白衣家、若举、若灭摈羯磨。若作不成,得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得风飘衣,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不以盗心取。”佛言:“无犯,不应取风飘及粪扫衣。”

  尔时有居士,浣衣已着墙上晒,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持去。时居士见语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我谓是粪扫衣。”即放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于墙上、若篱上、若堑中取粪扫衣。”

  时有居士,浣衣已着篅上晒。有一六群比丘,盗心持去。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众多贼,出舍卫城,去祇桓不远昼日饮酒。日入已,余酒举着树间,入舍卫城。时六群比丘出祇桓,盗心取饮,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檀越家,遇天瀑雨,水飘种种脂,彼念言:“此不求而得,可以为药。”即取服之,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粪扫取,非盗心。”佛言:“无犯。不应取水中粪扫物,不受而服,波逸提。”

  时比丘有檀越家,有异比丘语言:“我欲往汝檀越家,何所说耶?”答言:“随汝说。”彼比丘须五十两石蜜,至檀越家语言:“某甲比丘须五十两石蜜。”檀越言:“可得。”即与之。此比丘得便自食,不与彼比丘。后异时,彼比丘往诣檀越家,檀越语言:“大德!石蜜好不?”比丘问言:“何等石蜜?为谁石蜜?”檀越即具答本末。彼比丘还语此比丘言:“汝犯盗,取我石蜜。”彼答言:“我不犯盗,汝语我言:‘随汝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语,应说言说是语是。”

  时有比丘盗他辇,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薪,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尔时毕陵伽婆蹉有檀越,檀越有二小儿,黠了不畏人。毕陵伽婆蹉至家时,小儿便抱脚婉转戏。后异时,此二小儿为贼偷去。时毕陵伽婆蹉,晨朝着衣持钵,至檀越家敷座而坐。小儿父母向涕泣流泪言:“小儿为贼偷去。若今在者,当来捉大德脚戏。”即答言:“可于屋内处处求觅。”彼父母求觅不得。时毕陵伽婆蹉还,至寺内入房中,思惟入定念在于身,以清净过人天眼见小儿,贼偷在恒水中乘船而去。见已譬如人屈申臂顷,从寺内没至恒水贼船中立。时小儿见即欢喜来抱脚,婆蹉即以神足合小儿持来着阁上房中,至檀越所数座而坐。时父母涕泣而言:“若我儿在者,今当抱大德脚戏。”答言:“可于阁上房中觅。”彼言:“已求觅不得。”毕陵伽婆蹉言:“但更觅。”彼即更于阁上房中觅得。时儿父母大欢喜言:“我儿为贼所偷,而今毕陵伽婆蹉为我将来。”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毕陵伽婆蹉言:“云何贼偷他儿去,而夺来耶?”毕陵伽婆蹉闻已疑,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知而故问:“汝以何心取?”答言:“慈心取,无有盗意。”佛言:“无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尔时有比丘字高胜,有檀越家,檀越病,比丘来问讯。彼有二小儿黠了,时檀越示宝藏已,语此比丘处所语言:“此二小儿长大已,若胜者示此宝处。”于是便命过。时高胜比丘,后看此二儿胜者,即示宝处。时一小儿涕泣来至寺内,语阿难言:“大德!看此高胜比丘,以我父遗财二人分,并与一人。”时阿难语高胜比丘言:“汝云何以他父遗财二人分与一人耶?高胜汝可去,不应与汝同布萨。”时阿难经六布萨不与共同。时高胜比丘与罗睺罗为伴党。时罗睺罗,晨朝着衣持钵,至迦维罗卫国舍夷妇女、拘梨妇女语如是言:“汝曹可将男女着阿难前,若小儿啼。阿难当言:‘将小儿去。’汝等当语如是言:‘我等不能将小儿去,乃至阿难当听高胜比丘语。’”时诸妇女遣罗睺罗去,将男女着阿难前。时小儿啼,阿难言:“将小儿去。”时诸女人言:“我等不能将小儿去,乃至受高胜比丘语。”阿难慈心即言:“高胜汝事云何?”高胜即为具说因缘,阿难言:“汝去!乃至不犯突吉罗。”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诸比丘在婆裘河边作不净观,厌身自杀,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无犯。”“人作人想,是犯不?”佛言:“波罗夷。”“人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人作非人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人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断男命,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大德!若作男想断女命,是犯不?”佛言:“波罗夷。”“若作此女想而断彼女命,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大德!若作此男想断彼男命,是犯不?”佛言:“波罗夷。”“若求觅持刀人,是犯不?”佛言:“若断命,犯。”

  尔时有比丘,檀越家病往问讯。彼檀越妇颜容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比丘语言:“可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大德!莫作是语,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恶事。”比丘即向其夫叹死快,彼夫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可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彼夫药令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其夫吐下药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非所应食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其夫非药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比丘形貌端正,其妇见欲心系意于比丘所,语言:“大德!可共我作如是事。”比丘答言:“大姊!莫作是语,我所不应;汝夫存在,云何作如是恶事?”其妇作如是言:“我夫未死之间,不得与共和合。”即与其夫药令断命。夫既死已,语比丘言:“我夫已死,可共我作如是事。”比丘言:“大姊!莫作如是语,我所不应。”彼妇语言:“我为汝故断夫命。云何不作如是事?”比丘闻之生疑,白佛,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说因缘,佛言:“无犯。吐下药非所应食,非药亦如是。”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即往家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我夫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咒食与之令食,彼得堕胎。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即往家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咒药与令胎堕。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咒细末药、咒华鬘、咒熏香衣服、咒胎亦如是,一切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所供养比丘尼所,语言:“阿姨!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尼言:“大姊!我不解药,汝来与汝按腹。”即为按之令胎堕。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所供养比丘尼所,语言:“阿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尼言:“我不解药,来为汝啮之。”即当胎处啮令堕。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与过度吐下药,母死儿活。彼疑,佛言:“母死,无犯;方便欲堕胎,不死,偷兰遮。”

  时有比丘,扶病人起,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若扶坐命过无犯,若为洗浴时命过无犯,若服药时命过无犯。”

  时有比丘长病,时瞻病者厌患,与非所应食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瞻病者厌患,即与非药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多有器物,瞻病者贪利,即与非所应食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多有财物,瞻病者贪利,即与非药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腋下有痈肿,有比丘为按,彼语言:“莫按!莫按!”而故为按之不止,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按。”

  时有比丘通身肿,有比丘以急躁药涂之,彼言:“止!止!莫涂,我患热痛。”彼言:“小忍!当得除差。”涂之不止,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涂。”

  时有比丘,从荫中移病比丘至日中,彼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从日中至荫处亦无犯。”病者自欲从荫中至日中、从日中至荫中,病者命过。彼扶者疑,佛言:“无犯。”若扶病人出屋若入屋,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病人自欲出屋扶出屋,自欲入屋扶入屋而命过,扶者无犯。扶病人至大便处命过,若扶还屋命过,尽无犯。扶病人至小便处命过,若还屋命过,尽无犯。”

  时有比丘患疟,有比丘强压上,彼病者言:“莫压!莫压!”压之不已,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压。”

  时有比丘病,余比丘往问讯,拨衣看面,问言:“长老病小差不?”彼言:“莫拨!莫拨!”彼拨之不已,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强拨。”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断彼命,即往断命。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断他命,中有一人疑而不遮,彼便即往断命。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共断他命,中有一人疑即遮,而使故往断命。疑,佛言:“遮者偷兰遮,不遮者波罗夷。”

  时有贼盗取比丘衣钵、针筒、坐具,时比丘即捉贼压治,遂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压治。”

  时有贼盗比丘衣钵、坐具、针筒,比丘捉贼得,内着地窖中,遂命过。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尔。”

  时有恶比丘,盗比丘衣钵、坐具、针筒,余比丘言:“此恶比丘,盗比丘衣钵、坐具、针筒,应捉取与说法语。”即捉取打令熟手,后遂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打受大戒人,波逸提。”

  时有比丘,共白衣诤,比丘即诣官言。时有大臣,教捉系闭,遂狱中命过。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不犯。而言人,突吉罗。”

  时有比丘杀猕猴,彼疑我断人命波罗夷。诸比丘白佛,佛言:“无犯。断畜生命,波逸提。”

  时有比丘,与彼比丘共诤。彼比丘病,此比丘往问讯。余比丘察之,此比丘与病比丘先有怨,今来问讯必有异。时此比丘即与病者非药,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比丘诤,彼比丘往人间得病,此比丘言:“汝虽往人间犹不得脱。”即往问讯。余比丘察之,此比丘先与病比丘有怨,今来问讯必有异。此比丘即与病者非药,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与非食有二种亦如是。”

  尔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有一小儿在碓屋中睡,偷罗难陀往触彼步碓杵,杵堕小儿上,即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不应触他碓杵。”

  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有小儿在碓臼边眠。偷罗难陀触他碓臼,臼转压杀小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触他碓臼。”

  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床上有小儿眠,偷罗难陀不看而坐,檀越妇言:“阿姨!莫坐小儿上。”彼不闻便坐,小儿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白衣家不看床座而坐。”

  尔时舍卫国有檀越,请佛及僧明日食,即于夜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晨朝往白时至。世尊着衣持钵,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至檀越家就座而坐。诸佛常法,众未集不受饮食。时有晚出家比丘,将儿出家,小食时往余白衣家,诸比丘问其儿言:“汝父往何处去?乃令世尊待而不食。”彼言:“不知。”比丘语言:“汝往求觅。”彼求觅得之,儿语父言:“往何处来?以待父故,令佛众僧不得受食。”其父瞋即捉儿,儿自解推父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父。”

  时有母捉比丘,比丘自解即推母却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排母。”

  时有父捉比丘,比丘自解推却父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兄捉比丘、姊捉比丘、故二捉比丘亦如是。”

  时有故二姊,语其妹言:“何不从比丘索衣食?”彼言:“以出家不欲从有所索。”“若示我比丘处,我当为汝索。”彼即示处。彼语比丘言:“汝何不与我姝衣食?”即前捉比丘,比丘推却自解,彼倒地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

  时有男女捉比丘,比丘推却自解,彼倒地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男子截手截脚。时比丘尼持苏毗罗浆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与我浆饮。”比丘尼即与,彼饮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截脚。比丘尼持水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与我水饮。”即与饮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截脚。有比丘尼持苏毗罗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我须苏毗罗洗疮,或得小差。”即与令洗,洗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与洗。持水洗亦如是。”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脚。有比丘尼持苏毗罗去彼不远而行,比丘尼作是念:“若以苏毗罗洗彼疮,或令早死。”即为洗之便死。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持水与洗亦如是。”

  尔时有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耆阇崛山共破木片覆屋。有一六群比丘,捉尖头木片直当人掷,木入彼身过,即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当人直掷木,应横掷。”

  时有经营比丘作新房,误失石堕比丘上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失墼、若木头、榑拱、屋栋种种材木堕亦如是。”

  尔时耆阇崛山,有牧牛人放牛,一六群比丘以石打彼牛角,石迸堕放牛人上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打畜生不能变化者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在耆阇崛山中,崩石堕打道行人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崩石。若有因缘欲取石,当语人避。”

  时有比丘欲舍戒堕下业,彼作是念:“我不应已于佛法中出家作如是恶事。”即往摩头山顶,自投身堕斫竹人上,比丘活、彼人死。疑,佛言:“彼人死无犯,方便欲自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休道堕下业,作如是念:“我于佛法中出家,不应作如是恶事。”彼上波罗呵那山顶,自投身堕斫竹人上,彼死、比丘活。疑,佛言:“彼人死无犯,方便欲自杀偷兰遮。”

  时有比丘,持苏毗罗浆去冢不远而行,尖标头人语言:“与我此浆饮。”比丘即与,饮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持水去冢不远而行,尖标头人言:“与我水饮。”即与,饮已便死。疑,佛言:“无犯。”

  时有颠狂比丘,杀人后还醒了,疑,佛言:“无犯。若心错乱、为苦痛所恼,一切无犯。”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大德!婆裘河边比丘,为食故,不真实、非己有,于白衣前自叹说得上人法,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无犯。”

  时有比丘,增上慢自记,后精勤不懈,证增上胜法。彼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不自知,自称得上人法,我知是见是。后于异时,若问、若不问为求清净故,作是言:‘我不知不见而言知见,虚诳妄语。’比丘波罗夷不共住。我以增上慢自记,后精勤不懈,得增上胜法,我当云何?”即以因缘具向同意比丘说:“善哉长老!为我白世尊。随世尊教我当修行。”诸比丘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于出离,告诸比丘:“增上慢无犯。”诸比丘白佛言:“大德!若于不能变化畜生前,自称得上人法,是犯不?”佛言:“突吉罗。”“大德!人作人想,是犯不?”佛言:“波罗夷。”“人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人作非人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作人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男前作女想,是犯不?”佛言:“波罗夷。”“女前作男想,是犯不?”佛言:“波罗夷。”“若于此女前作彼女想,是犯不?”佛言:“若说了了者,波罗夷。若不了了者,偷兰遮。”“于此男前作彼男想,是犯不?”佛言:“若说而了了者,波罗夷。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手印、若使、若书、若现相,令了了知者,波罗夷。不了了知者,偷兰遮。”“大德!若于天、龙、阿修罗、犍闼婆、夜叉、饿鬼、畜生能变化者前,自称得上人法,是犯不?”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使书、现相令了了知,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人前自称言得上人法。疑,佛言:“说而了了者,波罗夷。不了了者,偷兰遮。欲向此说乃向彼说,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于拘萨罗国游行。时有信乐能相婆罗门见已,作如是言:“大德阿罗汉来!”比丘问言:“汝何所说耶?”答言:“大德应受饮食、衣服、医药所须之具。”比丘言:“有是理。”比丘疑,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自说得根、力、觉、意、禅定、解脱三昧正受,比丘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为人说根、力、觉、意、禅定、解脱三昧正受,而不自言得。比丘疑,佛言:“无犯。”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常为汝说法者是阿罗汉。”檀越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至汝家者是阿罗汉。”檀越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坐汝座者是阿罗汉。”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受汝食者是阿罗汉。”檀越问言:“大德何所说?”彼便默然。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若大德是阿罗汉者脱僧伽梨。”比丘即脱,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着僧伽梨。”比丘即着,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可坐绳床。”彼即坐,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起。”彼即起,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问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上阁屋。”彼即上,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可下。”比丘即下,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为汝说法者,是佛弟子声闻。”檀越问言:“大德!何所说?”彼默然。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数入檀越家,若受坐、若受食亦如是。”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若大德是佛弟子声闻者脱僧伽梨。”即脱,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着僧伽梨、若坐、若起、上阁屋、若下亦如是。”

  时目连告诸比丘:“业报因缘得神足。”诸比丘言:“目连!汝言:‘业报因缘得神足。’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是业报因缘得神足,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业报因缘得天耳、识宿命、知他心、天眼。”诸比丘言:“目连!汝言:‘业报因缘得天耳乃至天眼。’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业报因缘得天耳乃至得天眼,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诸长老!有如是众生从虚空过,闻其身骨相触声。”诸比丘语目连言:“大德!汝言:‘有如是众生从虚空过,闻其身骨相触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众生,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举身以针为毛,自于其身或出、或入,受苦无量号哭大唤。”时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见有如是众生,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于王舍城中喜两舌斗乱,以此恶业因缘堕地狱中,经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以此余罪因缘受如是形。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言:“我见有众生没在屎中,受大苦痛号哭大唤。”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自言见有如是众生没在屎中,受大苦痛号哭大唤。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在波罗㮈国,迦叶佛时为婆罗门。时请佛及僧,以屎盛满槽已,遣人往白时到,语言:‘大德!汝可食此饮此,随意持去。’以此恶业因缘堕泥犁中,百千万岁受大苦痛,余罪因缘没在屎中。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坐铁床上,铁床火出举身燋然,衣钵、坐具、针筒亦皆燋然。”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见如是众生受苦如是,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受苦如是,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过去世时,在波罗㮈国迦叶佛时恶比丘,以此因缘堕地狱中,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余业因缘受此身。是故目连无犯。恶比丘尼、恶式叉摩那、恶沙弥、沙弥尼受苦亦如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其身熟烂众蝇封着苦痛大唤。”诸比丘告目连言:“汝见有如是众生受苦如是,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是迦陵伽王第一夫人,以嫉妒故,以热沸油,第二夫人眠时以灌其顶。以此业报因缘,堕地狱中,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余业因缘受此身。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阿修罗宫殿城郭在海底,而水悬其上不入其宫城。”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自言:‘阿修罗宫城在海底,四边及上而无水入。’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事,阿修罗宫城四面及上,有四种风持水:住风、持风、不灭风、牢系风。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如是众生,无骨无皮无肉无血,无有不净亦无疲极,女而不产。”诸比丘言:“目连汝自言:‘有如是众生乃至女而不产。’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众生,目连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大目连告诸比丘言:“诸长老!我入空慧定,闻伊罗婆尼象王入难陀池水声。”诸比丘言:“大德目连!汝言:‘入空慧定闻伊罗婆尼象王入难陀池水声。’大德!入空慧定而闻音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是定而不清净,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言:“我入空慧定,闻八万四千象入曼陀延池水声。”时诸比丘语目连:“大德自言:‘入空慧定闻彼诸象入曼陀延池水声。’大德!入空慧定而闻音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有如是定但不清净,而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入空慧定,闻彼象王入苏池水声。”时诸比丘语目连:“汝自言:‘入空慧定闻彼象王入苏池水声。’何有入空慧定而有闻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定非清净,目连无犯。识慧定处、无所有慧定处亦如是。”

  时目连告诸比丘:“诸长老!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其水清净无有垢秽,中有分陀利华如车轮,其根如车轴,折之汁出,色白如乳,其味如蜜。”诸比丘言:“汝自言:‘北方有如是池。’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北方有如是池,如目连所说。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去彼不远更有一池名曼陀延,纵广五十由旬,其水清净无有垢秽,中有金色莲华,大如车轮。”诸比丘言:“目连!如汝所说有如是池。无有是处。”时大目连以神足力往彼取华,还寺置在屋内,唤诸比丘语言:“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去池不远有曼陀延池,中有金色莲华如车轮。”诸比丘言:“目连!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时目连即还屋,取华示诸比丘语言:“诸长老!此华如实不?”诸比丘复言:“汝是阿罗汉,有神足力,或能化作非真实。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目连所说如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北方有池名阿耨达,水从彼池流来涌出于此。”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说北方有池名阿耨达水从彼流来涌出于此。世尊有如是言:‘依本而知彼池水清冷。’而今此水热沸而垢浊,事不相应。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如目连所说,而此水经过小地狱来涌出王舍城,是故热沸而垢浊。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此水出处下有池水,清冷水从彼而来。”诸比丘言:“目连!汝作如是语,如世尊所说:‘依本而知,此水热沸下水清冷。’事不相应。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如目连所说。沸水出处下有池水,清冷无有垢浊。水从彼来,经过小地狱来,涌出王舍城,是故热沸有垢。目连无犯。”

  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摩竭王阿阇世,在二国中间共战。波斯匿王破阿阇世王军。时大目连告诸比丘:“波斯匿王、阿阇世王,二国中间共战,波斯匿王胜。”后阿阇世王,复更起军共战,阿阇世还得胜。时王舍城告令国内,阿阇世王破波斯匿王。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言:‘波斯匿王与阿阇世王共战,波斯匿王破阿阇世王。’而今摩竭国内告令言:‘阿阇世王破波斯匿王。’目连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事,波斯匿王破阿阇世王。阿阇世王后更起军,破波斯匿王。目连见前不见后,是故目连无犯。阿阇世王与毗舍离共战亦如是。”

  尔时世尊告目连:“汝止!止!不须复说。诸比丘不信汝言。何以故?令诸比丘不信故得多罪。”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信如是阿罗汉比丘有大神力,勿疑不信长夜受苦。”中有比丘,名曰严好,告诸比丘言:“诸长老!我忆五百劫事。”诸比丘言:“世尊未曾自说忆五百劫事,而汝自说。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严好比丘忆一生事,我忆无数生种种之事,乃至受形相类有所言说皆悉忆之。”佛言:“严好比丘无犯。”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故弄出不净,是犯不”?佛言:“最初未制戒,无犯。”

  时有比丘散乱心眠,梦中失不净。于梦中识了,彼作是念:“世尊为比丘制戒,故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而我散乱心眠,梦中失不净,自觉忆识,我将无不犯耶?”不知云何?以此因缘具白诸比丘:“善哉长老!为我白佛,若佛有教,我当修行。”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散乱心眠有五过失:梦见恶事、诸天不卫护、心不忆法、不系想在明、梦中失不净;散乱心眠有此五过失。住心而眠有五功德:不见恶梦、诸天卫护、心思乐法、系想在明、不失不净;如是住心而眠有五事功德。若梦中失,不犯。”时有比丘梦中忆识弄失不净,彼疑,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邪忆念失不净,佛言:“不犯。若见美色不触而失不净,不犯。”

  时有比丘忆念弄失不净。彼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忆念弄而不失,疑,佛言:“偷兰遮。”时有女人捉比丘前,彼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前,不动身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捉比丘后,有二事亦如是。”时有女人执比丘足礼,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执比丘足礼,不动身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时有女人礼难陀足,难陀多欲失不净堕女人头上,时女人惭愧,难陀亦惭愧。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难陀作遮身衣。”

  时有比丘行时男根触衣涅槃僧失不净,佛言:“不犯。若大小便时失不犯,若冷水若暖水中洗失不犯。”

  时有比丘以男根逆水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以男根顺水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以水洒男根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男根逆风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若顺风、若口嘘男根忆想身动失不净,忆想空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如是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母捉比丘儿身不动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姊捉比丘,故二、故私通处、淫女捉比丘亦如是。”

  时有比丘忆想骨间弄失不净,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浴室中以细末药、若泥揩摩身误触失不净,疑,佛言:“不犯。若大唤时、若出力作时失不净,不犯。”

  时有比丘忆想于大小便道中间弄失不净,疑,佛言:“若作道想、若疑,偷兰遮;若非道想、不疑,僧伽婆尸沙。如是于股间䐟间、若曲膝、若胁边、若乳间、若腋下、若耳鼻中、若疮中、若绳床、木床间、若大小褥间、若枕间、若地、若泥抟间、若君持口中,如是一切若道想、若疑,偷兰遮;若非道想、不疑,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为乐故忆想弄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为乐故、为自试故、为福德故、为祠故、为善道故、为施故、为种故、为戏故、为力故、为颜色故,当审定作,一切僧伽婆尸沙。”

  四分律卷第五十六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七(第四分之八)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调部之三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与女人身相触,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不犯。”“大德!若与男子身相触,是犯不?”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与黄门身相触,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与二根人身相触,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与畜生不能变化者身相触,是犯不?”佛言:“突吉罗。”“人女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僧伽婆尸沙。”“人女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女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女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与男身相触,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作男想与女人身相触,是犯不?”佛言:“偷兰遮。”“与此女身相触作余女想,是犯不?”佛言:“僧伽婆尸沙。”“与此男身相触作余男想,是犯不?”佛言:“突吉罗。”“与天女、龙女、阿修罗女、夜叉女、饿鬼女、与畜生能变化者女身相触,是犯不?”佛言:“偷兰遮。”

  时有女人捉比丘足礼,觉触受乐动身,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足礼,觉触受乐不动身,疑,佛言:“突吉罗。”

  时有女人捉比丘足礼,觉触受乐动足大指,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笑捉比丘,比丘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无犯。比丘笑捉女人亦如是。”

  时有比丘捉牸牛尾渡水,渡水已方知是牸牛,比丘疑,佛言:“无犯。不应捉牸牛尾渡水。”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衣角,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就女人身上捉女人严身具,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抄女人尻,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母捉比丘,彼觉触受乐不动身,疑,佛言:“突吉罗。姊、故二、淫女亦如是。”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发,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大童女为水所漂,比丘见已慈念即接出,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无犯。”

  时有磨香女人为水所漂,比丘见慈念即接出,疑,佛问言:“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与死女人身未坏者身相触,疑,佛言:“僧伽婆尸沙。若与多不坏者身相触,僧伽婆尸沙。若与半坏者身相触,偷兰遮。若与身多坏者、若一切坏者身相触偷兰遮。”

  时有女人却倚床,比丘欲心动床,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手,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脚,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手,比丘觉触受乐动身,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不?”答言:“尔。”佛言:“僧伽婆尸沙。女人捉比丘脚亦如是。”

  时有比丘戏笑捉女人手,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不犯,捉脚亦如是。”

  时有女人戏笑捉比丘手,比丘疑,佛问比丘:“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无犯。捉脚亦如是。”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衣角牵,比丘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共女人抖擞衣,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就捉女人耳环,疑,佛言:“偷兰遮。捉华鬘、捉钗,一切偷兰遮。”时有比丘雨中与女人共行,泥滑女人脚跌倒地,比丘亦脚跌倒地,堕女人上,疑,佛问言:“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无犯。比丘倒地女人堕上亦如是。”

  时有比丘雨中与女人共行,俱脚跌倒地,相触婉转还相离,疑,佛问言:“汝觉触受乐不?”答言:“不。”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手触女人大小便道间,疑,佛言:“僧伽婆尸沙。若股间䐟间、若曲膝间、若胁边、若乳间、若耳中、若鼻中、若疮中,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捉小沙弥摩扪呜,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爱故不以欲心。”佛言:“无犯,不应尔。”

  时有比丘与比丘尼身相触,疑,佛言:“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尼亦如是。”

  时有比丘持苏毗罗浆在道行,故二唤共行不净,即示其女根,彼即以苏毗罗浆洒之言:“臭物还着臭物。”疑,佛问言:“比丘汝以何心?”答言:“折辱其意,不以欲心。”佛言:“无犯,不应尔。持水在道行亦如是。”

  时有淫女唤比丘行不净,以女根示比丘,比丘以石打彼女根,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折辱其意,不以欲心。”佛言:“无犯,打女人突吉罗。”

  时有女人倚木,比丘欲心动木,疑,佛言:“偷兰遮。若绳床、若坐床、若企床、若板、若石、若树、若梯,一切偷兰遮。”

  时有女人乘舆行,比丘欲心动舆,疑,佛言:“偷兰遮,辇若舡亦如是。”

  时有女人捉比丘背,彼还顾见是女人,觉触受乐,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与女人粗恶语,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无犯。”“大德!若与男子粗恶语,是犯不?”佛言:“突吉罗。”“若与黄门粗恶语,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与二根人粗恶语,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与畜生不能变化者粗恶语,是犯不?”佛言:“突吉罗。”“大德!人女人女想粗恶语,是犯不?”佛言:“僧伽婆尸沙。”“人女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女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女疑?”佛言:“偷兰遮。”“大德!若女想与男子粗恶语,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男想与女人粗恶语,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此女想与彼女粗恶语,疑?”佛言:“若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手印信书相了了知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知者,偷兰遮。”“大德!若作此男想与彼男粗恶语,是犯不?”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与天女、龙女、阿修罗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能变化者女粗恶语,是犯不?”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信书相说了了知者,偷兰遮;不了了知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向女人粗恶语,疑,佛言:“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欲向此说错向彼说,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淫女唤比丘共行不净,示其女根,比丘言:“令汝女根断破坏臭烂烧燋堕,与驴作如是事。”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折辱彼,不以欲心。”佛言:“无犯。以恶言突吉罗。”

  迦留陀夷为性好粗恶语,佛言:“性好粗恶语,突吉罗。”

  六群比丘性好粗恶语,佛言:“突吉罗。”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语檀越妇言:“可得不?”彼即言:“大德!问何等可得不?”比丘默然不答。疑,佛言:“说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语檀越妇言:“与我来。”彼即问言:“大德!与何等?”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若言:‘当与我不?’若言:‘看。’若言:‘似何等?’说不了了,一切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檀越语妇言:“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妇答言:“可尔。”于是檀越即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言:‘若某甲比丘有所须者便与。’大德有所须可往索。”比丘言:“可尔。”后比丘着衣持钵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妇语比丘言:“夫敕我:‘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大德!今有所须便说。”比丘言:“汝俱不能一切与我。”妇答言:“大德!不能何等一切与?”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檀越敕妇言:“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檀越即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言:‘大德有所须便与。’大德若有所须往索。”比丘言:“可尔。”比丘后时着衣持钵,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妇言:“我夫已敕我言:‘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大德!今有所须便说。”比丘言:“汝一切能与,唯有此事不能与。”彼即知其心,答言:“一切能与,此亦能与。”比丘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比丘有檀越,檀越语其妇言:“某甲比丘一切有所须便与。”檀越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某甲比丘一切有所须便与。’大德若有所须往索。”比丘言:“可尔。”后于异时着衣持钵往其家敷座而坐,檀越妇语言:“我夫已敕我言:‘某甲比丘一切有所须便与。’大德!今有所须便说。”比丘言:“汝不应一切与。”彼问言:“大德!何等不应一切与?”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次句与此句同,正以言:“汝一切应与,此事不应与。”彼言:“此事亦能与。”比丘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至檀越家男根起,语檀越妇言:“增益。”彼问言:“大德!何等增益?”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比丘,式叉摩那为檀越,彼数犯戒,于比丘前忏悔,比丘言:“汝无惭愧犯不净行。”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为教授故,不以欲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有童女为檀越,数犯戒语比丘,比丘言:“汝无惭愧犯持戒者。”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教授故,不以欲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有女人消酥形露,比丘见已语言:“汝消酥。”彼言:“大德!尔,我消酥。”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白衣家。时有着赤衣女人形露,比丘见已语言:“汝着赤衣。”彼答言:“大德!我着赤衣。”彼默然。疑,佛言:“偷兰遮。”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时有比丘,淫女为檀越,语比丘言:“大德!若须此事便说。”彼默然,淫女言:“大德!今者须耶?何故默然?”彼疑,佛言:“无犯。”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外道女人形貌端正,比丘见已系意在彼。后异时此女人去祇桓不远行,比丘言:“汝多作。”彼答言:“实尔多作。”比丘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世尊言:“大德!迦留陀夷于女人前自赞叹身,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不犯。”“大德!若于男子前自赞叹身,是犯不?”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于黄门前自赞叹身,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于二根人前自赞叹身,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于畜生不能变化者前自赞叹身,是犯不?”佛言:“突吉罗。”“人女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僧伽婆尸沙。”“人女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女人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非人女疑,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于男子前自赞叹身,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于男子前作女想,是犯不?”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此女想于彼女前自赞叹,是犯不?”佛言:“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手印信书相了了知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大德!若于此男前作彼男,想是犯不?”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于天女、龙女、阿修罗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能变化者女前自赞叹,是犯不?”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信书相说令了了知,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有檀越,檀越语妇言:“若某甲比丘有所说,随其所说汝当供养。”妇言:“可尔。”语妇已,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言:‘某甲比丘若有所说,随比丘语供养。’大德!若有所须可往索。”比丘言:“可尔。”后于异时,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往其家就座而坐,檀越妇语言:“我夫已敕我言:‘某甲比丘有所说,随所说供养。’大德!今若有说者便说。”比丘语言:“汝俱不能一切供养。”彼问言:“大德!云何不能一切供养?”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此中四句,如上粗恶语中同。上以粗恶语,此以供养为异耳。今略出一句,不复须烦文故不出也)

  时有比丘,女人为檀越,至其家语言:“姊此事最上第一,身慈、口慈、心慈,供养持戒行善法比丘。”彼疑。佛言:“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罗比丘媒嫁,向男叹说女、向女叹说男,若为妇事、若为私通事,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不犯。”“若受语往说而持彼语还,是犯不?”佛言:“僧伽婆尸沙。”“若受语向彼说不持语还,是犯不?”佛言:“偷兰遮。若闻向彼说不持语还,偷兰遮。若不受语往向彼说持彼语还,偷兰遮。若受语不向彼说不持彼语还,突吉罗。若闻不向彼说不持语还,突吉罗。若不受语向彼说不持语还,突吉罗。”

  时有比丘,有檀越家其妇丧未久,比丘往问讯。檀越有二儿,比丘语言:“汝何不更取妇?”檀越言:“恐令我小儿辛苦,若得某甲童女者我当取。”时比丘即往彼童女所语言:“我从某甲居士闻言:‘我若得某甲童女者当取为妇。’”童女言:“若须我为妇者,我亦须彼为夫。”比丘即还檀越所语言:“我闻彼女言:‘若须我为妇者,我亦须彼为夫。’”比丘更不持语还。疑,佛言:“若闻而向彼说不持语还,偷兰遮。磨香女人亦如是。”

  时有居士,往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大德为我语。”诸比丘言:“居士欲说何语?”彼言:“为我语某甲居士,与我女作妇。”比丘言:“居士!当为汝语。”即差一比丘作白二羯磨,使往彼居士所语言:“居士!我为汝说众僧语。”彼言:“大德僧何所见敕?”比丘言:“众僧言:‘以汝女与某甲居士作妇。’”彼言:“大德!奉僧敕当与。”时使比丘还僧伽蓝中白僧,僧即告彼居士令知。比丘疑,佛言:“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檀越,往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大德僧为我语。”比丘言:“居士欲说何语?”彼言:“为我语某甲居士,以汝女为我作妇。”比丘言:“当为汝语。”即差一比丘作白二羯磨,使往彼居士所语言:“居士!我为汝说众僧语。”彼居士言:“大德!僧何所见敕?”比丘言:“众僧语汝:‘以汝女与某甲居士作妇。’”彼言:“大德!奉僧敕当与。”使比丘作是念:“我今若还白众僧,恩不在我。”即自往语彼居士已,疑,佛言:“众僧偷兰遮,使比丘僧伽婆尸沙。”

  时有檀越,往常供养比丘所语比丘言:“为我语某甲居士,以汝女与我作妇。”比丘言:“居士!当为汝语。”比丘即往彼居士所语言:“汝可以女与彼某甲居士作妇。”居士言:“我女已与他。”若言:“他已将去。”若言:“死。”若言:“贼偷去。”若言:“无。”比丘还居士所语如是语。“一切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汝为我语某甲居士,可以女与我作妇。”比丘言:“当为汝语。”比丘即往彼居士所语言:“汝可以女与彼某甲居士作妇。”居士言:“我女有癞病,若言痈、若有白癞、若言干枯病、若言狂、若言痔病、若言常有血出病、若言足下常热病。”比丘还语居士如是言已,疑,佛言:“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居士,共妇斗驱出妇,即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夫与我共斗见驱出,我今欲共忏悔。”比丘即为和合令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故无犯”。

  时有妇人,与夫共斗已出去,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我共夫斗已出外,今欲忏悔。”比丘即往和合令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无犯。”

  时有妇人,与夫共斗语言:“汝若不须我为妇,当言不须。”夫言:“我不须汝为妇。”即驱出。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我与夫共斗,我语夫言:‘若不须我为妇,当言不须为妇。’夫言:‘不须。’即驱我出。今欲忏悔。”比丘即和合令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故无犯。”

  时有居士取淫女为妇,先常与此女人往反者见已语言:“我欲与汝作如是如是事。”余人语言:“此不复作淫女,今已为某甲居士为妇。”彼人即强将共行淫。时夫闻已即驱出,便往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自为居士作妇已来,未曾犯他男子,唯有此贼强牵犯我,我今欲共夫忏悔。”比丘即往和合令共夫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故无犯。”

  时有居士,给淫女所须,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为我语某甲淫女,在某处待我。”比丘言:“可尔。”即往淫女所语言:“某甲居士语汝,在某处待。”比丘疑,佛言:“先以和合无犯。为白衣使,突吉罗。”

  时有居士,占护彼童女,既不迎妇,又不听余嫁。时女语常供养比丘言:“大德!为我语某甲居士:‘我父母欲夺汝持我与余人。汝若当迎我,若当放我。’”比丘言:“可尔。”彼比丘即往居士所语言:“某甲童女言:‘我父母欲夺汝更与余人,汝今当迎,若当放之。’”彼疑,佛言:“彼先已言誓无犯。为白衣使,突吉罗。”

  时有居士,占护彼童女,既不迎妇,又不听余嫁。彼父母言:“不知令谁语某甲居士迎此童女去,若当听令余嫁。”彼家常所供养比丘狂病,便言:“我当为语。”比丘即往彼居士所,捉头语言:“汝迎某甲童女,若当放去。”后还得心,疑,佛言:“癫狂心乱痛恼所缠,一切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沓婆摩罗子清净,慈地比丘以无根谤之,是犯不?”佛言:“初未制戒,无犯。”“大德!若以无根法谤清净比丘,是犯不?”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与女人在树下坐,余比丘语言:“汝淫犯女人。”彼答言:“我不犯,共树下坐耳。”彼谤者疑,佛言:“为真实语故不欲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在家与故二共通。有异比丘相似,余比丘语此相似比丘言:“汝犯故二。”彼言:“我不犯。彼犯故二比丘,与我相似耳。”彼疑,佛言:“为实故不以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淫女为檀越,余比丘语言:“汝犯淫女。”彼言:“是我檀越,不犯。”彼疑,佛言:“为实故不以毁谤,无犯。妇女若童女、若黄门、若比丘尼、若式叉摩那、沙弥尼亦如是。”

  时有比丘捉小沙弥摩扪呜,余比丘语言:“汝犯沙弥。”彼言:“我不犯,摩扪呜之耳。”彼疑,佛言:“为实故不以毁谤,无犯。”时有比丘取比丘腰带。彼言:“汝盗我带。”彼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彼疑,佛言:“为实语故不以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他,疑,佛言:“波逸提。”

  毗尼增一之一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桓精舍给孤独食园。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谛听,善思念之。若比丘说相似文句遮法毗尼,此比丘令多人不得利益,作诸苦业以灭正法。若比丘随顺文句不违法毗尼,如此比丘利益多人,不令作众苦业,正法久住。是故诸比丘,汝等当随顺文句,勿令增减违法毗尼,当如是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佛言:“若比丘非法说法、法说非法,如此比丘令多人不得利益,作众苦业以灭正法。其有比丘,非法说言非法,是法说言是法,如此比丘利益多人,作众善业令正法久住,是故汝等当随顺此教,非法当说言非法、是法说言是法,当作如是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比丘非毗尼说言是毗尼、是毗尼说言非毗尼,令多人不得利益,作众苦业以灭正法。若比丘非毗尼说言非毗尼、是毗尼说言是毗尼,利益多人不作苦业,令正法久住。是故汝等当随此教,非毗尼说非毗尼、是毗尼说是毗尼,当作是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佛告诸比丘:“若比丘非制而制、是制便断,如是渐渐令戒毁坏,令多人不得利益,作众苦业以灭正法。若比丘非制不制、是制不断,如是渐渐令戒成就,利益多人不作苦业,令正法久住。是故汝等非制不应制、是制不应断,当随所制戒而学。”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如来出世,见众过失故,以一义为诸比丘结戒摄取于僧。以此一义故,如来为诸比丘结戒。”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乃至正法久住,句句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如来出世以一义故,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摄取于僧。以是一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乃至正法久住,句句亦如是。如是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作不见罪举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捡挍法律所制,制受依止、制梵罚、制举、制忆念、制求听、制自言、制遮阿㝹婆陀、制遮说戒、制遮自恣,制戒、制说戒、制布萨、制布萨羯磨、制自恣、制自恣羯磨、制白白羯磨、制白二羯磨、制白四羯磨,制与覆藏、与本日治、与摩那埵、与出罪,制四波罗夷,制十三僧伽婆尸沙、二不定法、三十尼萨耆、九十波逸提、四波罗提提舍尼、式叉迦罗尼、七灭诤,一一句如呵责羯磨。

  尔时佛告诸比丘:“说一语便成舍戒,作如是言:‘我舍佛。’作如是一语,便为舍戒。”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舍法、舍僧,舍和上、舍同和上,舍阿阇梨、舍同阿阇梨,舍诸净行比丘,舍戒、舍毗尼、舍学事,我是白衣,忆我是守园人、忆我是优婆塞、忆我是沙弥、忆我是外道是外道弟子、忆我非沙门释子法,一一句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犯:一轻、二重,是为二种犯。”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复有二事:一轻而有余,二轻者得作羯磨。复有二事: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复有二事:波罗夷、偷兰遮。复有二事:波罗夷、波逸提。复有二事:波罗夷、波罗提提舍尼。复有二事:波罗夷、突吉罗。复有二事:波罗夷、恶说,僧伽婆尸沙乃至恶说亦如是。偷兰遮乃至恶说亦如是。波逸提乃至恶说亦如是。波罗提提舍尼乃至恶说亦如是。突吉罗恶说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见,出家人不应行:非法见法、法见非法。复有二见:毗尼言非毗尼、非毗尼言毗尼。复有二见:非犯见犯、是犯见非犯。复有二见:轻而见重、重而见轻。复有二见:有余见无余、无余见有余。复有二见:粗恶见非粗恶、非粗恶见粗恶。复有二见:旧法见非旧法、非旧法见旧法。复有二见:制见非制、非制见制。复有二见:是说见非说、非说见说。复有二见:酒见非酒、非酒见酒。复有二见:饮见非饮、非饮见饮。复有二见:食见非食、非食见食。复有二见:时见非时、非时见时。复有二见:净见不净、不净见净。复有二见:重见非重、非重见重。复有二见:难见非难、非难见难。复有二见:无虫见虫、虫见无虫。复有二见:破见不破、不破见破。复有二见:种见非种、非种见种。复有二见:已解义见未解、未解义见已解。复有二见:可亲见非亲、非亲见可亲。复有二见:怖见不怖、不怖见怖。复有二见:道见非道、非道见道。复有二见:可行见非行、非行见可行。复有二见:出离见不出离、不出离见出离。复有二见:弃见不弃、不弃见弃。复有二见:见世间常、见世间无常。复有二见:见世界有际、见世界无际。复有二见:是身是命、身异命异。复有二见:有如来灭度、无如来灭度。复有二见:有无如来灭度、非有无如来灭度,于佛法内有如是二见,出家人不应修行,若修行如法治。”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毗尼:有犯毗尼、有诤毗尼。复有二种毗尼:犯毗尼、结使毗尼。复有二毗尼:比丘毗尼、比丘尼毗尼。复有二毗尼:方毗尼、遍毗尼。是为二种毗尼。”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人住不安乐:一喜瞋、二怀怨。复有二法:一急性、二难舍。复有二法:一悭、二嫉妒。复有二法:一欺诈、二谄曲。复有二法:一自高、二喜诤。复有二法:一好饰、二放逸。复有二法:一慢、二增上慢。复有二法:一贪、二恚。复有二法:一自誉、二毁他。复有二法:一邪见、二边见。复有二法:一有难教、二不受训导。如是二种人住不安乐。”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学比丘,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何等二?善犯善能除犯。如是学人,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此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是故汝等当勤修习学如是法。”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善入定善出定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比丘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何等二?可厌处生厌、已厌正忆念断。如是学人,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此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是故汝等,可厌处生厌、已厌当正忆念断。”而说偈言:

 “明者在厌处,  能生厌离心,
  无畏不恐怖,  能断者得圣。
  比丘正念断,  得无上正道,
  终不复退转,  得住于涅槃。”

  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破戒堕二道:地狱、畜生中。持戒生二道:生天及人中。屏处造恶业,生堕于二道:地狱及畜生。屏处造善业,得生于二道:生天及人中。邪见生二道:地狱及畜生。正见生二道:生天及人中。佛圣弟子,天人中尊贵,有二法不得解脱:一犯戒、二不见犯。有二法身得解脱:一不犯、二见犯。有二法不得解脱:犯而不见罪、见犯而不如法忏悔。有二法自得解脱:一见犯罪、二犯而能如法忏悔。有二法不得解脱:一见罪不如法忏悔、二若如法忏而彼不受。有二法自得解脱:一见罪能如法忏、二如法忏者彼能如法受。缚不缚亦如是。有二种清净:一不犯、二忏悔。”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人谤如来:一不信乐憎嫉、二信乐不解受持。是故我今告汝等,令知此义,谤如来得大重罪。若谤一切诸天及世人,若魔、梵王、沙门、婆罗门,其罪轻,谤如来其罪最重。”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复有二种谤如来:一非法言法、二法言非法。有二种不谤如来:一非法说非法、二法说是法。有二种谤如来:一非毗尼说毗尼、二是毗尼说非毗尼。有二种不谤如来:一非毗尼说非毗尼、二是毗尼说毗尼。有二种谤如来:一非制言制、二是制而断。有二种不谤如来:一非制言非制、二是制不断。有二法谤如来:一非法言法、二法言非法。有二法不谤如来:一非法言非法、二法言是法,乃至说言非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复有二法,不受如来善教,亦如是。复有二法,违如来,亦如是。复有二法,坚持与如来诤,亦如是。复有二法,不奉如来,亦如是。复有二法,不值如来,亦如是。复有二法,于如来所粗犷无有慈心,亦如是。”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众:一法语众、二非法语众。何等非法语众?众中不用法毗尼,不以佛所教而说,应教不教而住,应灭不灭而住,是为非法语众。何等法语众?众中用法毗尼,随佛所教而说,应教教而住,应灭灭而住,是为法语众。此二众中,法语众我赞叹为尊。”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复有二众:如法众、不如法众。何等不如法众?众中若非法者有力、如法者无力;非法者得伴、如法者不得伴;作非法羯磨、不作法羯磨;作非毗尼羯磨、不作毗尼羯磨;非法便行、是法不行。是为非法众。何等如法众?若众中如法者有力、非法者无力;如法者得伴、不如法者不得伴;作法羯磨、不作非法羯磨;作毗尼羯磨、不作非毗尼羯磨;是法行、非法灭。是为如法众。此二众中,如法众我赞叹为尊。”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有二众,等众不等众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国法王力弱、众贼炽盛,尔时法王不得安乐出入,边国小王不顺教令,国界人民亦不安乐出入,生业休废忧苦损减不得利益。如是非法比丘有力、是法比丘无力,如法比丘不得安乐,若在众中亦不得语,若在空处住,是时作非法羯磨、不作法羯磨;作非毗尼羯磨、不作毗尼羯磨,非法便行、是法不行。彼不勤行精进,未得令得、未入令入、未证令证,则令诸天人民不得利益长夜受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国法王力强,众贼力弱皆来归伏或复逃窜,时法王安乐出入,无有忧患,边国小王顺从教令,境内人民亦得安乐,生业自恣无诸忧苦,多得利益,无有损减。如是如法比丘得力、非法比丘无力,非法比丘来至如法比丘所,随顺教令不敢违逆,若当逃窜不作众恶。尔时如法比丘安隐得乐,若在僧中得语,若在空处住,作如法羯磨、不作非法羯磨;作毗尼羯磨、不作非毗尼羯磨,是法便行、非法不行,勤修精进,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则令诸天人民得大利益。”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舍利弗告诸比丘:“诸长老!若有斗诤,举他比丘及有罪比丘不自观察,当知此诤遂更增长,不得如法如毗尼除灭,诸比丘不安乐。若比丘共诤,举他比丘及有罪者各自观过,当知此诤不复增长深重,得如法如毗尼除灭,诸比丘便得安乐住。诸比丘!云何自观过?有罪比丘作是念:‘我已犯如是事,彼见我犯非。我若不犯者,彼不得见我犯非。以我犯故,令彼见我。我今应自悔过,令彼不复以恶语呵我。我若如是,使善法增长。’是为比丘能自观其过。云何举他比丘自观其过?彼作如是念:‘彼比丘犯非,令我得见。若彼不犯非者,我则不见。以彼犯非故,令我得见。若彼自能至诚忏悔者,不令我出恶言。如是令善法增长。’是为举他比丘自观其过。若比丘有诤事,举他比丘、有罪比丘能作如是自观其过,当知此过不复增长,如法、如毗尼、如佛所教,诸比丘得安乐住。”舍利弗说如是语,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痴:一犯罪、二不见犯,是为二种痴。复有二种智:一不犯罪、二见犯罪,是为二种智。复有二种痴:一不见犯罪、二见犯罪不如法忏悔,是为二种痴。复有二种智:一见犯罪、二见罪能如法忏悔,是为二种智。复有二种痴:一见罪不如法忏悔、二如法忏悔彼不受。复有二种智:一见罪如法忏悔、二如法忏彼受,是为二种智。”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以诸比丘有过失故,世尊以二义制断诤法:一难调人令调、二知惭愧者得安乐。以此二义故,世尊为诸比丘制断诤法。”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举他比丘欲举他罪,应修二法:一真实、二不瞋,应修如是二法。被举比丘,亦应修如是二法:一真实、二不瞋。”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比丘有二法,疾灭正法: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不能生善法:从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自破坏犯罪数,为有智者呵责,多得众罪,从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堕地狱犹如射箭,从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法令正法久住:非法说非法、是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能生诸善:非法说非法、是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不自破坏不犯罪,不为智者所呵责,受福无量:非法说非法、是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疾得生天犹如射箭:非法说非法、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比丘有二法者应举: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为作忆念、作自言、作遮阿㝹婆陀、遮说戒、遮自恣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如法举: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作忆念、作自言、作遮阿㝹婆陀、遮说戒、遮自恣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应与作呵责羯磨: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举羯磨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有二法增长有漏:可惭不惭、非惭反惭,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可惭惭、非惭不惭。复有二法增长有漏:不净见净、净见不净,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不净见不净、净见净,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不犯见犯、犯见不犯,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不犯见不犯、犯见犯,有是二事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轻而见重、重而见轻,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轻见轻、重见重,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无余见有余、有余见无余,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无余见无余、有余见有余,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非法见法、法见非法,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非法见非法、是法见是法,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非制而制、是制便断,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非制不制、是制不断,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有二语舍戒:我舍佛舍法,乃至我非沙门释子如上。如来出世,见众过失故,以二义为诸比丘制戒: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复有二法:一令不信者信、二已信者令增长。复有二法:一难调者得调、二知惭比丘得安乐住。复有二法:一令正法久住、二摄取毗尼。复有二法:一断现在世怨、二断未来世怨。复有二法:一灭现在有漏、二灭未来有漏。复有二法:一断现在恐怖、二除未来恐怖。复有二法:一断现在重罪、二断未来重罪。复有二法:一断现在不善法、二断未来不善法。为此二义故,世尊为诸比丘制戒。复有二法,为二义故,世尊制呵责羯磨: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乃至断现在不善法、未来不善法亦如上。如是一一句乃至七灭诤,如呵责羯磨法。”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四分律卷第五十七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八(第四分之九)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毗尼增一之二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三羯磨,摄一切羯磨。何等三?白羯磨、白二羯磨、白四羯磨,是为三羯磨摄一切羯磨。”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告诸比丘:“有三非法与忆念毗尼。何等三?若比丘犯重罪,若波罗夷、若僧伽婆尸沙、若偷兰遮。时余比丘言:‘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言:‘根本不见。诸长老!我不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毗尼。若僧与彼忆念毗尼,是为非法与忆念毗尼。若有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时余比丘言:‘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问言:‘汝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言:‘根本不见。诸长老!我不忆念犯如是重罪,我犯小罪当忏悔清净。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毗尼。若僧与忆念毗尼,是为非法与忆念毗尼。若有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语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言:‘根本不见。诸长老!我不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我犯小罪已忏悔清净。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毗尼。僧若与作忆念毗尼,非法。是为三种非法与忆念毗尼。有三种如法与忆念毗尼: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不忆犯便作是言:‘诸长老!我不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广忆念,从僧乞忆念毗尼。僧若与忆念毗尼,是为如法与忆念毗尼。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不?’彼言:‘不忆犯。’便作是言:‘长老!我不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我犯小罪当如法忏悔清净。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广忆念,从僧乞忆念毗尼。若僧与忆念毗尼,是为如法与忆念毗尼。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不?’彼不忆犯便作是言:‘长老!我不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我犯小罪已忏悔清净。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广忆念,从僧乞忆念毗尼。僧若与忆念毗尼,是为三种如法与忆念毗尼。

  “复有三非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不痴狂而诈为痴狂,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汝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彼作是言:‘我颠狂心乱,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此非我故作,是痴狂故耳。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毗尼。若僧与不痴毗尼,是为非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不痴狂而诈为痴狂,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言:‘我先痴狂心乱,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痴狂故作耳。如人忆梦中事,我亦如是。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毗尼。僧若与不痴毗尼,是为非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不痴狂而诈为痴狂,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不?’彼言:‘我先痴狂故耳,如人从高坠下揽少草木。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毗尼。若僧与不痴毗尼,是为非法与不痴毗尼。是为三非法与不痴毗尼。复有三种如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彼后还得心,余比丘言:‘汝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不?’彼言:‘我先痴狂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狂故耳。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痴狂止,从僧乞不痴毗尼。若僧与不痴毗尼,是为如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彼后还得心,余比丘言:‘汝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不?’彼言:‘我先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痴狂故耳,如人忆梦中所作。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毗尼。僧若与不痴毗尼,是为如法与不痴毗尼。若比丘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汝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不?’彼言:‘我先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狂痴耳,我忆如人从高坠下揽少草木。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毗尼。若僧与不痴毗尼,是为如法与不痴毗尼。是为三如法与不痴毗尼。

  “有三种调法:呵责、摈出、依止,是为三种调法。有三灭法:用多人语、罪处所、草覆地,是为三灭法。复有三法,应唤比丘着现前已作白然后作三羯磨,我说是如法得处所羯磨成就。若比丘喜斗诤,僧应与作三种羯磨:若呵责羯磨、若摈羯磨、若依止羯磨。”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三法不应与受大戒:一破戒、二破见、三破威仪,有如是三法不应与受大戒。有三法应与受大戒:不破戒、不破见、不破威仪,有如是三法应与受大戒。比丘有三法,僧应与作呵责羯磨:破戒、破见、破威仪,有如是三法僧应与作呵责羯磨,若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举羯磨亦如是。被举人有三法,不应为解羯磨:应见不见、应忏不忏、应舍不舍,有如是三法,不应为解羯磨。被举者有三法,应为解羯磨:应见而见、应忏而忏、应舍而舍,有是三法应为解羯磨。被举人有三法,不应为解羯磨:应见不见、应忏不忏、应信不信,有如是三法不应为解羯磨。被举人有三法应为解羯磨:应见而见、应忏而忏、应信而信,有如是三法应为解羯磨。比丘有三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在白衣前毁訾佛、法、僧,有如是三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与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时,应以三法量宜:称量比丘、称量白衣、称量事。有三法:称量比丘、称量白衣、称量羯磨。有三法:称量比丘、称量白衣、称量犯。复有三法:实不实、作不作、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不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是为与比丘三事量宜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复有三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何等三?不作举、不作忆念、不作自言,是为三。复有三法:不犯、犯不可忏罪、若已忏罪,是为三。复有三:不作举、非法、别众。复有三:不作忆念、非法、别众。复有三:不作自言、非法、别众。复有三:不犯、非法、别众。复有三:犯不可忏罪、非法、别众。复有三:犯罪已忏、非法、别众。复有三:不现前、非法、别众。有如是三法作呵责,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有三法作呵责,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得处所(即反上句是不复烦文,故不出耳)。

  “有三事弄失精,犯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若失不净,有如是三事,犯僧伽婆尸沙。复有三事:若忆念、若弄、若欲出青色不净若失青不净,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若欲出青不净乃出黄不净,若赤、若白、若黑、若酪色、若酪浆色不净者,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乃至欲出酪浆色不净若出,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欲出酪浆色不净,乃出青黄赤白黑不净,僧伽婆尸沙。如是为乐故、为药故、为试出故、为福德故、为祀天故、为善道故、为施故、为种子故、为憍恣故、为试力故、为颜色故、为轻慢故,一切僧伽婆尸沙。于内色亦如是;于外色亦如是;于内外色亦如是;若于水、若风、若虚空亦如是。

  “有三种人犯:不癫狂、不错乱、不痛恼,是为三种人犯。有三种人不犯:若颠狂、错乱、痛恼,是为三种人不犯。

  “有于三种众生行淫犯波罗夷:人、非人、畜生,是为于三种众生行淫波罗夷。复有三种:妇女、童女、二根。复有三:妇女、童女、黄门。复有三:妇女、童女、男子。复有三:男子、二根、黄门。复于三种妇女行淫犯波罗夷:人妇女、非人妇女、畜生妇女。童女亦如是;二根亦如是;黄门亦如是;男子亦如是。人妇女三处行淫波罗夷:大、小便道、口中。非人妇女、畜生妇女、人童女、非人童女、畜生童女;人二根、非人二根、畜生二根亦如是。

  “有三种作盗犯波罗夷:若自取、若现前指示取、若遣使取。复有三:不作己有想取、不暂取、非亲厚取。复有三:若他物、若他物想、若举离本处。

  “有三种断命波罗夷:若人作人想、若以身、若以口断命,是为三种断命波罗夷。有三种断人命不犯波罗夷:人作非人想、若以身、若以口断命,是为三种断人命不犯波罗夷。

  “有三种自称得上人法波罗夷:不得言得、不入言入、不证言证,是为三种。复有三种:身犯、口犯、身口犯,是为三(此中三犯,更复有四句异名,一句言、三种相,二句言、三种咒,三句言、三非威仪,四句言、三邪命)。复有三:贪、恚、痴,是为三。复有三:身欲、口欲、身口欲,是为三。复有三:身恚、口恚、身口恚,是为三。复有三:身痴、口痴、身口痴,是为三。复有三:身欲害、口欲害、身口欲害,是为三;恚痴亦如是。

  “有三种人犯:一僧、二众多人、三一人。有三种人忏悔: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受忏悔: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犯尼萨耆: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犯尼萨耆应在三种人前舍: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受尼萨耆: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有三种默然:有知而默然、有不知而默然、有痴而默然。

  “有三种住:戒住、见住、羯磨住。复有三:戒住、见住、威仪住。复有三:戒住、见住、命住。

  “复有三种人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起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舍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应三种人前舍: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灭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灭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得灭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比丘有三种正语,应语比丘:破戒、破见、破威仪。举他比丘应以三事:若见、若闻、若疑。有三种覆:覆破戒、覆破见、覆破威仪。有三种发露:破戒、破见、破威仪。有三种忏悔:破戒、破见、破威仪。有三种放逸羯磨:破戒羯磨、破见羯磨、破威仪羯磨。

  “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是为三学。复有三学:威仪学、净行学、波罗提木叉学,是为三学。”

  尔时有众多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是法之主,说言学,云何为学?”佛告诸比丘:“学于戒故言学。云何学戒?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是故言学。彼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时,得调伏贪欲、瞋恚、愚痴尽。彼得贪欲瞋痴尽已,不造不善、不近诸恶,是故言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问诸比丘:“汝云何学?云何为学?”诸比丘白佛言:“大德是法之根本、为法之主,如世尊向所说,我等受持故言学。”“复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学此三学,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果,是故当勤精进学此三学。”

  尔时阿难在波罗梨子城鸡园中。时有孔雀冠婆罗门至阿难所,问讯已在一面坐,白阿难言:“沙门瞿昙!何故为诸比丘制增戒学、增净行学、增波罗提木叉学?”阿难答言:“所以尔者,为调伏贪欲、瞋恚、愚痴令尽故,世尊为诸比丘制戒。”复问言:“若比丘得阿罗汉漏尽,彼何所学?”阿难答言:“贪欲、瞋恚、愚痴尽,不造不善,不近诸恶,所作已办,名为无学。”婆罗门言:“如向所说便为无学耶?”阿难答言:“如是。”阿难说如是,孔雀冠婆罗门闻已,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摩竭国崩伽弥村中,为诸比丘无数方便说戒法。时有旧住比丘,于迦叶姓中出家,此比丘闻世尊说法,不生信乐愁忧不乐:“世尊数恐我等。”于是世尊移往王舍城。去未久,彼迦叶比丘心自悔恨:“我无利、不善得。世尊为诸比丘无数方便说戒,而我不生信乐,愁忧不乐而言:‘世尊数恐我等。’我今宁可于世尊前至诚悔过耶?”时彼比丘即持衣钵,往王舍城到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从坐起头面礼足至诚悔过言:“大德!我愚痴无智不善,而世尊为诸比丘无数方便说戒法,而我生不信乐心,怀忧恼言:‘世尊数恐我等。’唯愿大德!受我悔过。”佛告比丘言:“汝自忏悔愚痴无智不善,我为诸比丘说戒,汝自不信乐,心怀忧恼言:‘世尊数恐我等。’于我法中能至诚如法忏悔者,便得增益,汝忏悔应生厌离心。汝比丘至诚如法忏悔,我为受之。”时彼迦叶比丘,礼佛足已却坐一面,佛告言:“若上座既不学戒亦不赞叹戒,若有余比丘乐学戒赞叹戒者,亦复不能以时劝勉赞叹。迦叶比丘!我不赞叹如是上座。何以故?若我赞叹者,令诸比丘亲近。若有亲近者,令余人习学其法。若有习学其法,长夜受苦。是故迦叶比丘!我见如是上座过失故不赞叹。若中下座亦如是。”(此上中下座,是不如法者。其次应有上中下座如法者反上句,即是不复烦文故不出也)佛说如是,迦叶比丘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譬如有驴与群牛共行,自言:‘我亦是牛!我亦是牛!’而驴毛不似牛、脚不似牛、音声亦不似牛,而与牛共行,自言:‘是牛。’如是有痴人,随逐如法比丘,自言:‘我是比丘。’此痴人无有增戒、增心、增慧,如善比丘与众僧共行,自言:‘我是比丘。’是故汝等,当勤修习增戒、增心、增慧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有跋阇子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半月所说戒多,我不能学如是多戒。”佛告言:“听汝学三戒,增戒、增心、增慧学。若汝如是学三戒者,便得至贪欲、瞋、痴尽处,不造不善不近诸恶。”比丘言:“大德!愿乐受持。”时跋阇子比丘闻世尊略教已,独在静处,精勤而不放逸。初夜、后夜警意思惟所为出家,修习不久,得无上净行现前,自知得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受生。跋阇子比丘,自知得阿罗汉。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何等增戒学?若比丘尊重于戒,以戒为主;不重于定,不以定为主;不重于慧,不以慧为主。彼于此戒,若犯轻者忏悔。何以故?此中非如破器破石故。若是重戒,便应坚持,善住于戒,应亲近行,不毁阙行、不染污行,常如是修习。彼断下五使,于上涅槃,不复还此。若比丘重于戒,以戒为主;重于定,以定为主;不重于慧不以慧为主,如上。若比丘重于戒,以戒为主;重于定,以定为主;重于慧,以慧为主。彼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在前自知得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还此。满足行者,具满成就。不满足行者,得不满足成就。我说此戒无有唐捐。”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复有三学:增戒、增心、增慧学。何等增戒学?若有比丘,具满戒行,少行定行、少行慧行。彼断下五使,便于上涅槃,不复还此。若不能至如是处,能薄三结:贪欲、瞋恚、愚痴,得斯陀含,来生世间,便尽苦际。若不能至如是处,能断三结得须陀洹,不堕恶趣,决定取道,七生天上、七生人中便尽苦际。若比丘具满戒行、具满定行、少行慧行亦如上。若比丘具满戒行、具满定行、具满慧行亦如上。复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何等增戒学?若比丘具足持波罗提木叉戒,成就威仪,畏慎轻戒重若金刚,等学诸戒,是为增戒学。何等增心学?若比丘能舍欲恶,乃至得入第四禅,是为增心学。何等增慧学?若比丘如实知苦谛知集尽道,是为增慧学。复有三学:增戒、增心、增慧学。增戒、增心如上。增慧学者,若比丘知内有贪欲如实知之;内无贪欲如实知之;若未生贪欲如实知之;若未生贪欲后生如实知之;若已生贪欲能断如实知之;若未生贪欲不令生如实知之;瞋恚、睡眠、调悔疑亦如是。彼比丘作是念:‘我于眼色有贪欲、瞋恚如实知之;无贪欲、瞋恚如实知之;于眼色未生贪欲、瞋恚不生如实知之;如于眼色未生贪欲、瞋恚而生如实知之;如于眼色已生贪欲、瞋恚断灭如实知之;如于眼色已断贪欲、瞋恚后,不复生如实知之;耳鼻舌身意亦如是。复次比丘!内有念觉意如实知之;内无念觉意如实知之;如未生念觉意不生如实知之;如未生念觉意而生如实知之;如已生念觉意修习满足如实知之。’如是法觉意、精进觉意、猗觉意、定觉意、喜觉意、护觉意亦如是。复有三聚:持戒聚、定聚、慧聚。

  “毗尼有三答:我如是见、如是闻、如是忍。

  “比丘有三法灭正法:非制而制、是制便断、不随所制而行。比丘复有三法不灭正法(即反上句是)。

  “有三处具满妄语:前知欲作妄语、妄语时知是妄语、妄语竟知作妄语。复有三种具足实语(即反上句是)。

  “有三种使:一使、二增使、三减使。云何为使?若使能受教不增不减,随所闻而说,是为使。云何增使?若使受教增益过说,是为增使。云何减使?若使受教不具足说,是为减使。

  “复有三子:等子、增子、不等子。云何等子?若父母有信、戒、施慧,子亦有信、戒、施慧,是为等子。云何增子?若父母无有信、戒、施慧,而子有信、戒、施慧,是为增子。云何不等子?若父母有信、戒、施慧,而子无信、戒、施慧,是为不等子。”而说偈言:

 “等子及增子,  应求如是子,
  勿求不等子,  在家无增益。
  彼子常如法,  善行优婆塞,
  成就持信戒,  布施不悭嫉,
  如月无云翳,  在众亦如是。

  “复有三病:或有病若得随意食若不得、若得随病药若不得、若得随意好瞻病人若不得,病人俱死、不能从病得差。或有病人如是,或有病人,若得随意食若不得、若得随病药若不得、若得随意好瞻病人若不得,此病人不死,从病得差。或有病人如是,或有病人,不得随意食,不得随意病药,不得随意好瞻病人,此病人死,不能从病得差;若得随意食、得随病药、得好瞻病人,彼病者不死,从病得差。或有病人如是,是中病人,不得随意食、不得随病药、不得随意好瞻病人,此病人死,不能从病得差;若得随意食、得随病药、得随意好瞻病人,此病人不死,从病得差。我为是故,听与病者随意食、随病药、好瞻病人,以此病因缘故,余病人亦应与瞻视供养。

  “有三种痴:一犯罪、二不见罪、三见罪不如法忏悔,是为三种痴。有三种智慧:一不犯罪、二犯罪能见、三见罪能忏悔。有三种痴:一犯罪不见、二见犯罪不忏悔、三不如法忏悔彼不受。有三种智慧(即反上句是)。

  “有三种安居:前安居、中安居、后安居。于圣法律中,歌戏犹如哭,舞如狂者,戏笑似小儿。

  “有三种不净肉不应食:若见、闻、疑为己作。有三种净肉应食:不见、闻、疑不为己作。

  “有三种布萨:十四日、十五日、月初日。有三种人布萨: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作布萨: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作布萨: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或知而作、或不知而作、或见而作。或知而作、或不知而作、或痴而作。或身、或口、或身口俱。

  “有三种应平断犯罪:一戒序、二制、三重制。有三法平断不犯:戒序、制、重制。有三种净、有三种不净、有三种听、有三种不听,亦如是。有三种,不恭敬佛法僧。复有三种,不恭敬佛法戒。有三,不恭敬佛法定。复有三,不恭敬佛法父母。有三,不恭敬佛法善法。恭敬有三三句(即反上句是)。

  “复有三种举:一不见、二不忏悔、三恶见不舍。

  “有三法僧应作覆钵:在比丘前谤毁佛、法、僧。

  “复有三念:佛念、法念、僧念。复有三念:佛念、法念、戒念。复有三念:佛念、法念、施念。复有三念:佛念、法念、天念。

  “复有三成就:持戒成就、定成就、慧成就。复有三:戒成就、定成就、解脱成就。复有三:戒成就、定成就、见解脱慧成就。

  “复有三贱法:刀贱、衣贱、色贱。复有三坏色:青、黑、木兰。复有三法名持律: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诵二部戒通利无疑。复有三: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广诵毗尼通利无疑。复有三: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住毗尼中不动。复有三: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善巧方便能灭诤事。

  “复有三办:比丘办、不放逸办、清净行办。

  “复有三种自恣:十四日、十五日、月初日。

  “复有三种人自恣: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复有三种作自恣: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复有三种人应作自恣: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复有三种:若知、若不知、若见。复有三种:若知、若不知、若痴。复有三种:若身、若口、若身口俱。复有三种:若见、闻、疑。复有三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如是三三为句,乃至非沙门释子。复有三种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戒。从摄取于僧三三为句,乃至正法久住。有三种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从摄取于僧三三为句,乃至正法久住亦如是,从呵责乃至七灭诤亦如是。”

  尔时世尊在婆阇国地城中,告诸比丘:“我说四种广说,汝等善听,当为汝说。”诸比丘言:“大德!愿乐闻之。”“何等四?若比丘如是语:‘诸长老!我于某村某城亲从佛闻受持,此是法是毗尼是佛教。’若闻彼比丘说,不应便生嫌疑,亦不应呵。应审定文句已,应寻究修多罗、毗尼,检校法律。若听彼比丘说,寻究修多罗、毗尼,检校法律时,若不与修多罗、毗尼、法律相应,违背于法,应语彼比丘:‘汝所说者非佛所说,或是长老不审得佛语。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不与修多罗毗尼法律相应,违背于法。长老不须复诵习,亦莫教余比丘,今应舍弃。’若闻彼比丘说,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时,若与修多罗、毗尼、法律相应,应语彼比丘言:‘长老所说,是佛所说,审得佛语。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与共相应,而不违背。长老!应善持诵习、教余比丘,勿令忘失。’此是初广说。

  “复次若比丘如是语:‘长老!我于某村、某城和合僧中上座前闻,此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闻彼比丘说时,不应嫌疑亦不应呵,应审定文句寻究修多罗、毗尼,检校法律。若闻彼比丘说,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时,不与相应违背于法,应语彼比丘言:‘长老!此非佛所说,是彼众僧及上座不审得佛语,长老亦尔。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不与相应违背于法。长老!不须复诵习,亦莫教余比丘,今当弃之。’若闻彼比丘语,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与相应不违背于法,应语彼比丘言:‘长老!是佛所说,彼众僧上座及长老亦审得佛语。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毗尼、法律,而与相应无有违背。长老!应善持诵习亦教余人,勿令忘失。’此是第二广说(次第三句,从知法毗尼摩夷众多比丘所闻亦如是。第四句,从知法毗尼摩夷一比丘所闻亦如是)。是为四广说。”佛说如是,诸比丘闻,信乐欢喜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众:“僧有四种断事人。何等四?或有寡闻无惭、或有多闻无惭、或有寡闻有惭、或有多闻有惭。是中断事比丘,寡闻无惭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应种种苦切呵责,令无惭者后更不尔。若彼断事人多闻无惭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应种种苦切呵责,令彼无惭者后更不尔。是中断事比丘有惭寡闻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不应苦切呵责,应佐助开示,令彼有惭者后于僧中言说断事。是中断事比丘有惭多闻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不应呵责,听彼说已,应赞其善哉,令有惭者后于僧中言说断事。复有四断事比丘:或无惭不谙经文、或无惭谙经文、或有惭不谙经文、或有惭谙经文。无惭不谙经文者有三失:彼无惭失、可呵失、不谙经文失,是为断事人三失。无惭谙经文者有二失:无惭失、可呵失,彼谙经文不失,是为断事比丘二失。有惭不谙经文者有一失,彼不谙经文失,彼有惭不失、无可呵不失,是为断事比丘一失。有惭谙经文者无失,彼有惭不失、无有可呵不失、谙经文复无失,是为断事比丘第一最胜无失。破戒四句亦如是。破见四句亦如是。破正命四句亦如是。破威仪四句亦如是。”(此中䩭连有四比丘,分物四分,如房舍揵度中法不异,故不出也)

  尔时佛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说言破僧,齐几名为破僧?谁破和合僧?”佛告优波离:“若有比丘犯,彼言:‘不犯。’若不犯,彼言:‘犯。’轻言:‘重。’重言:‘轻。’若比丘于此四事便求索伴、若使人求,于界内别部布萨羯磨说戒,齐是名为破僧,是为破和合僧。”优波离复问:“云何和合僧?僧破已,谁为和合?”佛告优波离:“若有比丘犯,彼言:‘犯。’若不犯,彼言:‘不犯。’轻言:‘轻。’重言:‘重。’彼比丘于此四事不求伴、不使人求,不别部羯磨布萨说戒,齐是名为和合僧,是为僧破已还和合。”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舍卫比丘共斗诤,阿尼楼陀有弟子字婆夷,独于僧中语,独当诤事。时阿尼楼陀在众,不说一语教呵。尔时阿难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诤事已灭未?”阿难答言:“诤事何可得灭?阿尼楼陀弟子,在僧中独语独当诤事。而阿尼楼陀在僧中,曾不以一语呵责。”佛告阿难:“阿尼楼陀何时能灭此诤事?岂非汝、舍利弗、目连事耶?”尔时佛告诸比丘:“恶比丘有四法,见僧破欢喜。何等四?是恶比丘破戒恶法,彼恶比丘作是念:‘我破戒恶法,若余比丘得知我,和合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作伴。’恶比丘有是初法,见僧破欢喜。复次恶比丘邪命自活,作是念言:‘我邪命自活,令余比丘知我,和合僧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为伴。’是为恶比丘第二见僧破欢喜。复次恶比丘多求利养恭敬,作是念:‘我求利养恭敬,令余比丘知我,和合僧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为伴。’是为恶比丘第三见僧破欢喜。复次恶比丘邪见边见,作是念:‘我邪见边见,令余比丘知我,和合僧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为伴。’是为恶比丘第四见僧破欢喜。

  “有四种作法:前非法作后非法作、前非法作后法作、前法作后非法作、前法作后法作。何等前非法作后非法作?前非法起事应教呵,不教呵而住应灭摈,不灭摈而住,是为前非法作后非法作。何等前非法作后法作?若有非法作者,前非法起事,彼应教呵者呵而后住,应灭摈灭摈而后住,是为前非法作后法作。何等前法作后非法作?若比丘如法起事,应教呵不教呵而住,应灭摈不灭摈而住,是为前如法作后非法作。何等前如法作后如法作?若比丘前如法起事,应教呵而教呵,应灭摈而灭摈而后住,是为前如法作后如法作。

  “有四种供养:一饮食、二医药、三衣服、四是所须者与。

  “复有四种利法:非法求非法与、非法求法与、法求非法与、法求法与。云何非法求非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不作沙门法,说非法求利养不净。彼作如是不净求利养,有所偏为,取是、莫取是、取尔许、莫取尔许、取是来、莫取是来、持尔许来、莫持尔许来、与此、莫与彼、与尔许、莫与尔许、彼可与、彼不可与,是为非法求利养非法与。云何非法求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作非沙门法,说非法求利养不清净,不作如上偏为,是为非法求法与。云何法求非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说沙门法,不作非法,求利养清净,作如上偏为,是为法求非法与。云何法求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说沙门法,不作非法,求利养清净,不作如上偏为,是为法求法与。

  “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慧学、不广诵二部戒。有如是四法,不应与他受大戒。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

  “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知增戒学、不知增心学、不知增慧学、不广诵毗尼,如是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复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慧学、虽诵毗尼不能决了,如是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复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化弟子令舍恶见修习善见、不满十岁,有如是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复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

  “有四法名为持律: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复有四法:知犯、知不犯、知有余、知无余。复有四法:知犯、知不犯、知粗恶、知不粗恶。复有四法:知可忏罪、知不可忏罪、知忏悔清净、知忏悔不清净。

  “复有四诤:言诤、觅诤、犯诤、事诤。

  “有四犯畏:若有如是男子来,被发着黑衣持刀,至大众中作如是言:‘我作极大重恶断头罪,随汝等所喜我当作。’时诸大众即捉缚,打恶声鼓,为现死相,顺路唱令,从右门出,至杀处杀之。智人见已,作如是语:‘此人造恶极重死罪,我今当自敕并教余人,莫作如是重恶死罪。’如是比丘、比丘尼于波罗夷法生大恐畏,作如是念:‘若未犯波罗夷终已不犯,若犯都无覆藏心如法忏悔。’此是第一犯畏。有如是男子,被发着黑衣持合鞘刀,至大众中言:‘我作恶不善,随众人所喜我当作。’时彼众人即夺取刀,打之驱出右门。有智人见作如是言:‘此人作恶罪,我今当自敕并教人,莫作如是恶罪。’如是比丘、比丘尼于僧残法生大恐畏,作如是念:‘若未犯僧残终不犯,若犯寻即忏悔。’此是第二犯畏。有如是男子,被发着黑衣持杖,至大众中语言:‘我作恶不善,随众人所喜我当作。’众人即取其杖打之,驱出右门。有智人见作如是言:‘此人作恶罪,我今自敕并教人,不作如是恶。’如是比丘、比丘尼于波逸提生大恐畏,未犯终不犯,若犯寻即忏悔。此是第三犯畏。有如是男子,被发着黑衣至众人所,合掌作如是言:‘我作恶不善,随众人所喜我当作之。’时众人种种呵责驱出右门。有智人见作如是言:‘此人作如是恶,我今当自敕并教人,不作如是恶。’如是比丘、比丘尼于波罗提提舍尼生恐畏,若未犯终不犯,若犯寻即忏悔。此是第四犯畏。

  “有四种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不?’彼言:‘不见。’比丘复语言:‘长老!若见罪当忏悔。’此是第一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长老!汝犯罪,见不?’彼言:‘不见。’比丘复语言:‘长老!若见罪应僧中忏悔。’此是第二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长老犯罪,见不?’彼言:‘不见。’比丘复语言:‘若长老见罪,当于此僧中忏悔。’此是第三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长老汝犯罪,见不?’彼言:‘不见。’时僧应都舍弃,语如是言:‘随汝意去所至之处,欲举汝者,彼当为汝作举、作忆念、作自言,遮汝阿㝹婆陀、遮说戒、遮自恣。’如调马师,恶马难调即合缰杙驱弃。此比丘亦复如是,一切舍弃,是为第四犯人。”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长老在年少比丘前忏悔,内有几法应忏悔?”佛言:“内有四法应忏悔,偏露右肩、脱革屣、胡跪合掌、说所犯名:‘我犯某甲罪,今于长老前忏悔。’彼应语言:‘应改悔生厌离心。’答言:‘尔。’上座比丘于下座比丘,有如是四法应忏悔,有四波罗提提舍尼如上说,四波罗夷如上说。

  “有四羯磨:非法别众羯磨、非法和合众羯磨、法别众羯磨、法和合众羯磨,是为四羯磨。是中非法别众羯磨,不应尔;非法和合羯磨,不应尔;法别众羯磨,不应尔;法和合羯磨,应尔,是我所听。非法别众羯磨,羯磨不成。非法和合众羯磨,羯磨不成。法别众羯磨,羯磨不成。法和合羯磨,羯磨成就。非法别众羯磨,不得处所。非法和合众羯磨,不得处所。法别众羯磨,不得处所。法和合羯磨,得处所。

  “有四种布萨:三语布萨清净布萨、说波罗提木叉布萨、自恣布萨。

  “有四妄语:波罗夷妄语、僧残妄语、波逸提妄语、毗尼阿毗婆罗妄语。

  “有四众:比丘众、比丘尼众、优婆塞众、优婆夷众。复有四众:刹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复有四众:四天王众、忉利天众、魔众、梵众。复有四众:爱、恚、怖、痴众。复有四众:不爱、不恚、不怖、不痴众。有四种智慧平断事人:有人身不现恶口现、有人口不现恶身现、有人身口现恶、有人身口不现恶。云何身不现恶口现?或有人身不现恶、口言指授、与共同见,是为身不现恶口现。云何口不现恶身现?有人身现恶、口不指授、不与同见,是为口不现恶身现。云何身不现恶、口不现恶?有人身不现恶、口不指授、不与同见,是为身口不现恶。云何身口现恶?有人身现恶、口语指授、与同见,是为身现恶口现恶。是为四种有智平断事人。

  “比丘有四法,自损有犯,为有智者所责,令得多罪。何等四?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比丘有是四法,而自损,为有智者所责,令得多罪。比丘有四法,不自损(反上句是)。

  “有四法趣非道: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是为四。有四法不趣非道(即反上句是)。

  “有四法不应差作分粥人,未差不应差,若已差不应分: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四法应差作分粥人(即反上句是)。分小食、分佉阇尼食,差会若敷卧具、分卧具、分雨浴衣、分衣取、与差比丘使,乃至差沙弥使亦如是。有四法直入地狱犹若射箭(即上差诸知事者是)。

  “有四非法遮说戒:遮无根破戒、破见、破威仪、破正命。是为四。有四如法遮说戒:遮有根破戒、破见、破威仪、破正命,是为四如法遮说戒。

  “有四清净:持戒清净、见清净、威仪清净、正命清净,是为四清净。

  “有四依止法:粪扫衣、乞食、树下坐、腐烂药,是为四依止法。

  “有四种损法:或有智能忍、或有智能亲近、或有智能解、或有智能断,是为四种损法。”

  四分律卷第五十八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五十九(第四分之十)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毗尼增一之三

  尔时世尊在波罗㮈,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我于谷贵时,慈愍诸比丘故,放舍四事:内宿、内煮、自煮、自取食。今诸比丘故食耶?”阿难白佛言:“故食。”佛言阿难:“不应食,若食如法治。”佛告阿难:“我以谷贵时,愍诸比丘故听此法,朝受小食从彼持来,若胡桃果等及水中可食物,如是等故食耶?”阿难答言:“尔。”佛言:“不应食,若食如法治。”

  “有四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何等四?无根破戒、破见、破威仪、破正命,是为四法。有四法作呵责羯磨,如法如毗尼羯磨成就得处所(即反上句是)。

  “有四大贼,何等四?或有大贼,生如是意:‘若得百人千人,破某甲城邑。’于异时得百人千人,破彼城邑。如是恶比丘作是念:‘我何处当得百人众千人众,于某甲城邑游行。’彼于异时,得百人若千人,游行彼城邑。是为第一大贼。复次有大贼,非净行自言是净行,是为第二大贼。复次有大贼,以口腹故,不真实、非己有,于大众中故作妄语,自称得上人法。是为第三大贼。复有大贼,以僧华叶果蓏以自活命,是为第四大贼。

  “有四信法:若比丘于城廓村落,作多不净行非沙门法,是中应随顺教授居士令信。彼比丘语此比丘言:‘汝于某甲城邑村落,多作不净行非沙门法,汝当还教化彼居士令信。若汝不能随顺教化居士令信者,汝不得在此住。若能随顺教化居士者,听汝在此住。若复不能随顺教化居士令信者,诸比丘不与汝同羯磨说戒自恣共住同一坐,于小食大食上不以次坐,亦无迎逆执手礼拜问讯。若汝能随顺教化彼居士令信者,当与汝同羯磨乃至礼拜问讯。’是为四信法。若居士居士儿亦如是。

  “有四非圣法:不见言见、不闻言闻、不触言触、不知言知,是为四非圣法。有四圣法(即反上句是)。有四非圣法:见言不见、闻言不闻、触言不触、知言不知,是为四非圣法。有四圣法(即反上句是)。

  “有四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舍和尚,是为四语舍戒。如是舍佛法僧为首,乃至非沙门释子。四四为句亦如是。

  “以四利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戒,摄取于僧乃至正法久住,四四为句亦如是。有四利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摄取于僧乃至正法久住(四四为句亦如是)。乃至七灭诤亦如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告诸比丘:“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若无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复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自无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亦不能教人令住戒定慧乃至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信、无惭、无愧、懈怠、多忘。有如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慧学、不知白、不知羯磨,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威仪戒、不知增净行、不知波罗提木叉戒、不知白、不知羯磨。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犯、不知犯已忏悔、不知犯已忏悔清净、不知白、不知羯磨。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有难法、不知无难法、不知白、不知羯磨、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人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不能作瞻病人亦不能与瞻病人若差若乃至死,若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增威仪戒、增净行、增波罗提木叉戒、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方便教令舍恶见住善见、若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轻、不知重、不广诵二部毗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毗尼、阿毗昙,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能教弟子毗尼、阿毗昙,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令舍恶见住善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毗尼、阿毗昙,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令舍恶见住善见、若弟子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若弟子有疑悔心生不能如佛法开解。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毗尼、阿毗昙,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舍恶见令住善见、若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若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波罗提木叉戒、亦不能说、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善知犯、不善知犯忏悔、不善入定、不善出定、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轻、不知重、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不能瞻病不能与瞻病人若差乃至死、不广诵二部毗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弟子舍恶见令住善见、不善诵毗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若弟子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不坚住毗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弟子有疑不能如佛法解释、不能决断诤事。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如是增心学、增慧学、增威仪学、增净行学、增波罗提木叉学(如是五五为句如上)。若比丘调顺无畏堪能语言、自有此事亦能教弟子,如是人应授人大戒、应与他依止、应畜沙弥、应授差教授比丘尼、若已差应教授。

  “有五种人不得受大戒:自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若贼心受戒、破内外道、黄门。有是五法是人不应受大戒。复有五种人不应受大戒: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有是五法不应受大戒。有五种黄门:生黄门、形残黄门、妒黄门、变黄门、半月黄门,是为五种黄门。有五种病人不应受大戒:癞、若痈疽、白癞、干枯、癫狂。如是五种病人不应受大戒。有五种清净无难应受大戒:是丈夫、不负债、非奴、年满二十、父母听。如是五清净无难应受大戒。有五法与人依止:若言能、若言可、若言是、若言善自修行、若言不放逸。是为五种与依止法。有五种与人依止法:若言善哉、若言好、若言起、若言去、若言与依止。是为五种与依止。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无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若无戒又不能自勤修学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又不能自勤修戒定慧、解脱慧、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自学毗尼、阿毗昙,若恶见心生不能开解习善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学毗尼、阿毗昙,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能自学毗尼、阿毗昙,恶见生不能舍住善见、若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有疑悔心生不能如法开解。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能自勤修增戒、增心、增慧学,有病不能自将养亦不能令他为己瞻病、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能自勤修威仪戒,不能增净行、增波罗提木叉戒,有恶见不能舍而住善见、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知诤、不知诤起、不知诤灭、不知向灭诤、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知犯、不知忏悔、不善入定、不善出定、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轻、不知重、不广诵二部毗尼。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

  “复有五法失依止:若驱出、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至戒场上。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五岁若过五岁。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见本和尚。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和尚阿阇梨命过。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和尚阿阇梨休道。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还随本和尚。有是五法失依止。

  “有五法驱遣弟子:若和尚语弟子言:‘今驱汝去、汝不应入我房、汝不应复营劳我、莫复至我所、不共语。’是为和尚五法驱遣弟子。阿阇梨有五法驱遣弟子,语言:‘今驱汝去、汝勿复入我房、不应复营劳我、不应依止我住、不共语。’是为阿阇梨五法遣弟子。

  “弟子有五法为和尚阿阇梨驱遣:无惭、无愧、不可教呵、非威仪、不恭敬。弟子有是五法,为和尚阿阇梨所驱遣。复有五法:无惭、无愧、不可教呵、亲恶知识、数往淫女家。有是五法为和尚阿阇梨所遣(如是喜往妇女家、大童女家、黄门家、若比丘尼间、若式叉摩那间、若沙弥尼间、捕龟鳖人间。如是等足上四事,五五为句,如淫女句)。

  “有五种与欲:一言与欲、二为我故说欲、三现身相、四口语、五现身相口语。是为五种与欲。有五种失欲:若受欲比丘死、若休道、若至外道、若往别部僧中、若至戒场上明相出。有是五种失与欲。有五种与清净与自恣(亦如是,若失亦如是)。

  “如来出世,见诸比丘有过失故,以五种利义,制护卧具法,不令风飘、雨渍、日曝、尘坌、不令鸟污,是为五。

  “和尚有五非法,弟子应忏悔而去,应语和尚言:‘我如法和尚不知、我不如法亦不知、若我犯戒舍不教呵、若犯亦不知、若犯而忏悔亦不知。’和尚有如是五法,弟子应忏悔而去。

  “毗尼有五事答:一序、二制、三重制、四修多罗、五随顺修多罗,是为五。

  “有五法名为持律: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广诵二部戒,是为五。复有五法: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广诵毗尼,是为五。复有五法: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住毗尼而不动,是为五。复有五法: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诤事起善能除灭,是为五。有五种持律:诵戒序、四事、十三事、二不定、广诵三十事,是初持律;若诵戒序、四事、十三事、二不定、三十事、广诵九十事,是第二持律;若广诵戒毗尼,是第三持律;若广诵二部戒毗尼,是为第四持律;若都诵毗尼,是第五持律。是中春秋冬应依上四种持律,若不依住突吉罗。夏安居应依第五持律,若不依住者波逸提。

  “持律人有五功德:戒品坚牢、善胜诸冤、于众中决断无畏、若有疑悔能开解、善持毗尼令正法久住,是为五。

  “有五种贼心:黑闇心、邪心、曲戾心、不善心、常有盗他物心,是为五。复有五种贼:决定取、恐怯取、寄物取、见便取、倚托取,是为五。复有五种与罪人同业:若教授人作贼、若复为贼先看知财物处所还示处、若为贼守物、若为贼逻道,是为五。

  “复有五种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是为五,亦名五种制戒,亦名五犯聚。若不知不见五犯者,我说此人愚痴。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是为五种犯;五种制戒亦如是,五犯聚亦如是。若不知不见五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者,僧应与作呵责羯磨;五种制戒亦如是,五犯聚亦如是。复有五种犯:或有犯自心念忏悔、或有犯小罪从他忏悔、或有犯中罪亦从他忏悔、或有犯重罪从他忏悔、或有罪不可忏悔。

  “有五法僧应与作呵责羯磨:破戒、破见、破威仪、若毁佛及法,是为五。复有五法:破戒、破见、破威仪、毁佛及僧,是为五。复有五:破戒、破见、破威仪、毁法及僧,是为五法,应与作呵责羯磨;如是摈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若举羯磨亦如是。

  “有五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毗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何等五?不作举、不作忆念、不作自言、非法、别众,是为五。复有五法:若不犯、犯不可忏、若犯已忏、非法、别众,是为五法羯磨不成不得处所。复有五如法:羯磨成就得处所(即反上句是)。

  “被呵责羯磨人有五事不应作(如呵责揵度中说)。被举人有五法不应为解:若骂谤比丘、方便为比丘作损减无利作无住处、若在界内界外受善比丘礼拜供养、在无比丘处住,有是五法不应为解举羯磨。复有五法应为解举羯磨(即反上句是)。

  “若比丘被不见罪举羯磨者,应以五事自观察:若我不见罪,诸比丘不共我羯磨说戒自恣同一房宿、不共同一坐小食大食上、不随大小次第、不执手礼拜恭敬问讯,是为被不见罪举羯磨者以此五事自观察。被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举羯磨(亦如是)。为他作不见罪举羯磨者,亦应以此五事自观察:不忏悔。不舍恶见举羯磨(亦如是)。

  “比丘有五法,僧不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不孝父母、不敬沙门、婆罗门、不善受语,有是五法不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有五法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喜骂谤白衣、方便为白衣家作损减、无利益、作无住处、斗乱白衣,是为五法。复有五法:在白衣前毁佛法僧、骂白衣、作下业、若调诳白衣,是为五法。

  “比丘有五法,令白衣不信(如上斗乱白衣句)。比丘复有五法,令白衣不信(如上调诳白衣句)。白衣有五法僧不应与作覆钵:若不孝父、母、不敬沙门、婆罗门、不事比丘,是为五。白衣有五法,僧应与作覆钵(即反上句是)。有五法僧应与作覆钵:骂谤比丘、为比丘作损减、作无利益、作无住处、斗乱比丘,是为五。复有五法:于比丘前毁佛法僧、以无根不净行谤比丘、犯比丘尼,是为五。

  “有五事毁訾,得波逸提罪:不以义故、不以法故、不以毗尼故、不以教授故、不以亲故,有是五事毁訾得波逸提。复有毁訾不得波逸提(即反上句是)。

  “若比丘僧不差以五事,向未受大戒人说他犯者得波逸提:若说名字、若种姓、若相、若衣、若房舍是为五事。

  “有五处行淫犯波罗夷:妇人、童女、二根、黄门、男子,是为五。

  “有五种盗犯波罗夷:若自取、若指示取、若遣使取、若重物、若移本处,是为五。复有五事:若非己有想、不暂取、不亲厚取、若重物、移本处,是为五。复有五:是他有、作他想、若重物、若作盗心、若移本处,是为五。

  “死人有五不好:一不净、二臭、三有恐畏、四令人恐畏恶鬼得便、五恶兽非人所住处,是为五。

  “犯戒人有五过失:有身口意业不净、如彼死尸不净、我说此人亦如是;或有身口意业不净恶声流布,如彼死尸臭气从出,我说此人亦复如是;彼有身口意业不净,诸善比丘畏避,如彼死尸令人恐怖,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有身口意业不净,令诸善比丘见之生恶心言:‘我云何乃见如是恶人?’如人见死尸生恐畏令恶鬼得便,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有身口意业不净者,与不善人共住,如彼死尸处恶兽非人共住,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是为犯戒人五事过失如彼死尸。

  “不忍辱人有五过失:一凶恶不忍、二后生悔恨、三多人不爱、四恶声流布、五死堕恶道,是为五。能忍辱人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

  “向火有五过失:一令人无颜色、二无力、三令人眼闇、四令人多闹集、五多说俗事,是为五。

  “常喜往反白衣家比丘有五过失:一不嘱比丘便入村、二在有欲意男女中坐、三独坐、四在屏处覆处坐、五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法过五六语,是为五。复有五:一数见女人、二既相见相附近、三转亲厚、四已亲厚生欲意、五已有欲意或犯死罪若次死罪,是为五。

  “散乱心眠有五过失:若见恶梦、诸天不祐护、心不思法、不系意在明、失不净,是为五。不散乱心眠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

  “饮酒有五过失:无颜色、体无力、眼闇、喜现瞋相、失财物,是为五。复有五事:生病、益斗诤、恶名流布、智慧转少、死堕恶道,是为五。

  “破戒有五过失:自害、为智者所呵、有恶名流布、临终时生悔恨、死堕恶道,是为五。持戒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复有五事:先所未得物不能得,既得不护,若随所在众、若刹利众、婆罗门众、若居士众、若比丘众于中有愧耻,无数由旬内沙门婆罗门称说其恶,破戒恶人死堕恶道,是为五。持戒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

  “不嚼杨枝有五过失:口气臭、不善别味、热癊不消、不引食、眼不明,是为五。嚼杨枝有五事好(即反上句是)。

  “食粥五事好:除饥、解渴、消宿食、大小便通利、除风,是为五。

  “经行有五事好:堪远行、能思惟、少病、消食饮、得定久住。

  “有五种食:饭、干饭、麨、肉、鱼。

  “有五种盐:青盐、黑盐、毗荼盐、岚婆盐、支都毗盐,是为五。复有五种盐:土盐、灰盐、赤盐、石盐、海盐,是为五。

  “佉阇尼食有五事不应食:若非时、若不净、若不与、若不受、若不作余食法,是为五。有五事应食(即反上句是)。

  “有五种受食:身与身受、衣与衣受、曲肘与曲肘受、器与器受、有时因缘置地取,是为五。复有五:身与身受、或身与物受、或物与身受、或物与物受、或遥掷与得堕手中,是为五。

  “有五种净果:火净、刀净、若疮净、若鸟净、若不任种净,是为五。复有五:若剥少皮、若都剥、若腐烂、若破、若瘀,是为五。

  “有五种脂:罴脂、鱼脂、驴脂、猪脂、失首摩罗脂,是为五。

  “有五种皮不应用:师子皮、虎皮、豹皮、獭皮、猫皮,是为五。复有五种皮:人皮、毒虫皮、狗皮、锦文虫皮、野狐皮,是为五。

  “有五种皮不应畜:象皮、马皮、驼皮、牛皮、驴皮,是为五。复有五:羖羊皮、白羊皮、鹿皮、熊皮、伊师皮,是为五。

  “有五种肉不应食:象肉、马肉、人肉、狗肉、毒虫兽肉,是为五。复有五:师子肉、虎肉、豹肉、熊肉、罴肉,是为五。

  “有五种说戒:或说序已,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已说戒序、说四波罗夷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说序、说四波罗夷、说十三僧残已,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说序、四波罗夷、僧残、二不定已,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广说,是为五。复有五:若说序、四波罗夷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说序、四波罗夷、僧残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说序、四波罗夷、僧残、二不定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说序、四波罗夷、僧残、二不定、三十尼萨耆波逸提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广说,是为五。复有五:说序、四波罗夷僧残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如是一一增乃至波逸提若广说,是为五。

  “有五法:不应差为分粥人,若已差不应分(如上房舍犍度中说)。

  “以五事因缘受功德衣得畜:长衣、离衣宿、别众食、展转食、不嘱入村,有此五事因缘受功德衣。受功德衣已得五事(即反上句是)。

  “有五事因缘留僧伽梨:若有恐怖、若疑有恐怖、若雨若疑当雨、若经营作僧伽梨、若浣若染、若深藏举,是为五事因缘留僧伽梨。

  “以五事因缘留雨衣:若受界外请食、若渡水、若病、若饱食已、若经营作雨衣、若浣若染若深藏举,以此五事因缘留雨衣。

  “夏安居竟应作五事:自恣、应解界、应还结界、受功德衣、应分卧具,是为五。比丘

  “有五法不应与作亲厚:若喜斗诤、若多作业、若与众中胜比丘共诤、若喜游行不止、止不为人说法言示人善恶,是为五。有五法应与作亲厚(反上句是)。

  “有五法应差教授比丘尼:若具持波罗提木叉戒、多闻善巧语言、慈心辩说了了令听者得解、不为佛出家而犯重罪、二十腊若过二十,是为五。

  “有五法令正法疾灭。何等五?有比丘不谛受诵,喜忘误,文不具足以教余人,文既不具其义有阙,是为第一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为僧中胜人上座,若一国所宗,而多不持戒,但修诸不善法,放舍戒行,不勤精进,未得而得,未入而入,未证而证,后生年少比丘,仿习其行,亦多破戒修不善法,放舍戒行亦不勤精进,未得而得未入而入未证而证,是为第二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多闻、持法、持律、持摩夷,不以所诵教余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便命终,彼既命终令法断灭,是为第三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难可教授,不受善言不能忍辱,余善比丘即舍置,是为第四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喜斗诤共相骂詈,彼此诤言口如刀剑互求长短,是为第五疾灭正法。复有五法令正法久住(反上句是)。

  “比丘有五法不应将作伴行:喜大在前行、喜大在后、喜抄断人语次、不别善恶语善语不赞称美恶言、如法得利不以时为彼受,有是五法不应将作伴行。有五法应将作伴行(反上句是)。

  “比丘有五法而自损减:有犯为有智者所呵得罪无量、染污于人不令清净、为彼作犯不作无犯、若受彼自言不如自言法治、不知言说远近损减,是为五。复有五法不自损减(反上句是)。复有五法自损减:不解所可言、亦不善忆识、彼语应难不难、若彼难来不能解、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是为五。复有五法不自损减(反上句是)。复有五法自损减:喜瞋恚、不放舍、增益他语、受不善语、离善语,是为五。复有五不自损减(反上句是)。

  “病人有五法难瞻视。有五法易瞻视。有五法应受病人衣(如上衣揵度中说)。

  “比丘有五法生人疑惑乃至阿罗汉。何等五?若比丘数往淫女家、妇人家、大童女家、黄门家、比丘尼家,是为五。比丘有五法为白衣所不喜:喜亲白衣、喜瞋白衣、强至白衣家、喜与白衣窃语、喜乞求,是为五,白衣所不喜见。有五法白衣喜见(反上句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年少比丘,在上座比丘前忏悔有几法?”佛告优波离:“有五法:偏露右肩、脱革屣礼足、右膝着地、合掌,应说罪名、种性,作如是语:‘我某甲比丘,犯如是如是罪,从长老忏悔。’上座应答言:‘自责汝心生厌离。’彼人答言:‘尔。’年少比丘,在上座前忏悔,应以是五法。”优婆离复问:“年少客比丘,礼上座旧比丘,应以几法?”佛告言:“年少客比丘,应以五法礼上座旧比丘。应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捉上座两足言:‘大德我和南!’是为五法。年少旧比丘,礼客上座比丘亦如是。

  “有五种人不应礼:自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破二道、黄门,是为五。复有五法: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是为五。

  “比丘复有五种威仪不应礼:若大便、若小便、若露身、若剃发时、若说法时,是为五。复有五:若嚼杨枝、若洗口、若食、若饮、若食果,是为五。

  “上座若次座有五法,于斗诤比丘无利益: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广诵二部戒不能问答、不能如法教呵及作灭摈令得欢喜、不善能灭斗诤事,是为五。复有五法,上座若次座,于斗诤比丘有利益(反上句是)。

  “有五法名为大贼,长寿作大罪不被系缚。何等五?若住无定处有好伴;若多刀杖;若大富多有财宝,彼作是念:‘若有捉我者,当多与财宝。’若有大人亲友,若依止王若大臣,彼作是念:‘若有捉我者,王及大臣当佐助我。’若于远处作贼而还,是为五。如是破戒比丘有五法,长寿多作众罪,不速为他所举:若住无定处、有伴党;若多闻、若闻能忆持,有如是多闻,初中下言悉善,有文有义具说净行,于如是法中能忆持,而不能善心思惟深入正见;若能得衣服饮食卧具医药,彼作是念:‘若有举我者,我当多与物。’若有大人为亲厚,若上座若次座,彼作是念:‘若有举我者,上座次座当佐助我。’若在空野中住,来至大家求觅利养,是为五法,破戒比丘长寿多作众罪不速为他所举。

  “有五非法遮说戒:遮无根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是为五。有五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

  “有五非法捉筹:若不解断事受筹、若无同意受筹、若无善比丘受筹,若非法、若别众受筹,是为五。有五如法受筹(反上句是)。有五非法默然,有五如法默然,有五法和合(如上杂揵度中说),有五法舍弃(如拘睒弥揵度中说)。”

  尔时佛告优波离:“汝等莫数数举他比丘罪。何以故?举他比丘者,身威仪不清净而举他罪,即生彼语:‘长老!先自令身清净。’优波离!比丘若身威仪清净而举他罪,不生彼语。若言不清净、命不清净亦如是。复次优波离!若寡闻不知修多罗而举他罪,即生彼语,问言:‘长老!此事云何?此有何义?’便不能分别答彼问,即生彼语:‘长老!先诵修多罗,然后当知。’优波离!若比丘多闻诵修多罗,便不生彼语。复次优波离!比丘寡闻不诵毗尼而举彼罪,生彼问言:‘长老此何所说?因何而起?’若不能说所起处,复生彼语言:‘长老!且先自诵习毗尼。’优波离!若比丘多闻诵习毗尼而举彼罪,不生彼问。优波离!若比丘有是五法,应以时如法举彼罪。”时优波离,信乐欢喜受持。

  尔时世尊在迦陵伽国[(廿/麦)*壬]罗林中。时长老波摩那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以何因缘,如来灭后正法疾灭而不久住?复以何因缘正法不灭而得久住?”佛告波摩那言:“如来灭后比丘不敬佛法僧及戒定,以是因缘正法疾灭而不久住。波摩那!如来灭后,若比丘敬佛法僧及戒定,以是故正法不灭而得久住。”

  尔时世尊在金毗罗国王园中。时长老金毗罗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以何因缘,如来灭后正法疾灭而不久住?”(亦如上问答不异)

  尔时有异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大德!以何因缘正法疾灭而不久住?”佛告比丘:“若比丘在法律中出家,不至心为人说法,亦不至心听法忆持。设复坚持不能思惟义趣,彼不知义不能如法修行,不能自利亦不利人。”佛告比丘:“有是因缘令法疾灭而不久住。”“大德!复以何因缘令法久住而不疾灭?”(反上句即是)

  时有异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善哉大德!为我略说法,我当独在静处勤修精进而不放逸。”佛告比丘:“汝若知世法不能出离,若知有受不能越度,若知有欲不得无欲,若知有结不得无结,若知亲近生死不得无亲近。汝比丘决定应知,此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若比丘汝知此法是出离非世法,是越度非受法,是离欲非有欲,是无结非有结,是不近生死非亲近。汝比丘应决定知此法,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时彼比丘闻世尊略说教授,即独在静处勤行精进而不放逸。初夜后夜警意思惟,一心修习道品之法,所为信乐出家行道,未久现世得证成阿罗汉,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还此。彼比丘自知得阿罗汉。佛说如是法,诸比丘闻,信乐欢喜受持。

  尔时有异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善哉大德!为我略说法,我当独在静处勤修精进而不放逸。”佛告比丘:“若汝知有法,令多欲不令少欲,令无厌不知足,令难护不易护,令难养不易养,令愚痴无智慧。比丘汝应知如是法,非法、非毗尼、非佛所教。若比丘知有法,令少欲不多欲,令知足不无厌,令易护不难护,令易养不难养,令有智慧不愚痴。比丘汝应决定知是法、是毗尼、是佛所教。”时彼比丘闻佛略说已,即独在静处思惟,如上所说。

  四分律卷第五十九


大正藏第 22 册 No. 1428 四分律

四分律卷第六十(第四分之十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毗尼增一之四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我所听,波陀舍、阿㝹波陀舍,便阇那、阿㝹便阇那,恶叉罗、阿㝹恶叉罗,应如是作。如我所不听,波陀舍、阿㝹波陀舍,便阇那、阿㝹便阇那,恶叉罗、阿㝹恶叉罗,应呵不应随顺,应如是作。如我所遮,波陀舍、阿㝹波陀舍,便阇那、阿㝹便阇那,恶叉罗、阿㝹恶叉罗,不应作。如我所不遮,波陀舍、阿㝹波陀舍,便阇那、阿㝹便阇那,恶叉罗、阿㝹恶叉罗,应随顺不应呵。”

  尔时舍利弗,与五百比丘俱;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与五百比丘尼俱;阿难分坻,与五百优婆塞俱;毗舍佉母,与五百优婆私俱,如拘睒弥揵度中说。尔时佛告诸比丘:“比丘至僧中,先有五法:应以慈心、应自卑下如拭尘巾、应善知坐起、若见上座不应安坐、若见下座不应起立。彼至僧中,不为杂说论世俗事,若自说法、若请人说法。若见僧中有不可事,心不安忍,应作默然。何以故?恐僧别异故。比丘应先有此五法然后至僧中。舍利弗!有此五法,比丘在僧中不应语。复有五法,在僧中应语。此中有六法,如上为自损减中说。举他罪有五法:具持二百五十戒、多闻、善于语言、有忆念、有智慧,是为五。有五法应举他罪:有慈悲心、有欲利益、令增长、令忏悔、清净,有是五法应举他罪。欲举他罪者应有五法,如上遮揵度中说。有五非法举:非时不以时、不实不以实、损减无利益、粗犷不柔和、瞋恚不以慈心,是为五。有五如法举(反上句是)。不善、善,非毗尼、是毗尼,世间、出世间,作损减、利益亦如是说。有五句语,无第三句:时与非时,此句无第三;实与不实,此句无第三;损减有利益,此句无第三;粗犷柔和,此句无第三;瞋恚慈心,此句无第三。是为五句无第三。说五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舍和上、舍同和上,如是五五为句,乃至非沙门释子!如来出世,见有过失故,以五利义,为诸比丘制戒:摄取于僧、令僧欢喜、令僧安乐、令不信者信、信者增长,是为五。乃至正法久住亦如是。如来出世,见诸比丘有过失故,以五利义,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摄取于僧、令僧欢喜、令僧安乐、令不信者信、信者增长,是为五。乃至正法久住,五五为句亦如是。乃至七灭诤亦如是。

  “有六非法遮说戒:遮无根、破戒,作不作。破见、破威仪亦如是,是为六。有六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有六法应差教授比丘尼:具持二百五十戒、多闻、广诵二部戒毗尼、善能语言辩说义句了了、不为佛故出家而犯重罪、若二十腊若过二十,有是六法应差教授比丘尼。比丘为比丘作疑有六法:若以所生年、若以腊数、若以受大戒、若以羯磨、若犯、若以法,是为六。有六犯所起处:或有犯由身起非心口、或有犯起于口不以身心、或有犯从身口起不以心、或有犯从身心起非口、或有犯起口心非身、或有犯从身口心起,是为六。斗诤有六根本,如《中阿含》说。有六处盗犯波罗夷:若自取、若指授、若遣使、若重物、以盗心、移离本处,是为六。复有六非:己有想、不暂取想、非亲厚想、若重物、以盗心、移离本处,是为六。

  “有七非法遮说戒:遮无根波罗夷乃至无根恶说,是为七。有七犯聚:波罗夷乃至恶说,是为七。有七种精:青色乃至酪浆色,是为七。有七灭诤:如上戒文中说。有七法名为持律: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知有余、知无余、广诵二部戒毗尼,是为七。复有七,六句同前,第七句以广诵毗尼为一句,是为七。复有七,六句同前,第七句以住毗尼不移不动为一句,是为七。复有七,六句同前,第七句以善能灭诤事为一句,是为七。复有七,六句同前,第七句以自识宿命种种所使为一句,是为七。复有七,六句同前,第七句以天眼见众生死此生彼为一句,是为七。复有七,六句同前,第七句以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现世得果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终不还,此为一句,是为七。有七不恭敬:不敬佛、法、僧、戒、定、父母、善法,是为七。有七恭敬(反上句是)。有七语舍戒:舍佛、法、僧、舍和尚、舍同和尚、舍阿阇梨、舍同阿阇梨,是为七,乃至非沙门释子亦如是。以七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戒:摄取于僧、令僧欢喜、令僧安乐、令不信者信、信者增长、难调令调、惭愧者得安乐,是为七。如是七七为句,乃至正法久住亦如是。以七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从摄取于僧,七七为句,乃至正法久住亦如是。乃至七灭诤亦如是,如呵责羯磨为句。

  “有八非法遮说戒:遮无根破戒作、不作;破见作、不作;破威仪作、不作;破正命作、不作,是为八。有八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有八法应差教授比丘尼:具持二百五十戒、多闻、诵二部戒毗尼、善能言语辩义句字了了、大姓出家刹利婆罗门居士、若形颜端政、不为佛故出家而犯重罪、若二十腊若过二十腊,是为八。有八不可过法,如比丘尼犍度中说。白衣有八法应与作覆钵:骂谤比丘、作损减、无利益、作无住处、斗乱比丘、在比丘前毁佛法僧,是为八。比丘有八法令白衣不信:骂谤白衣、作损减、无利益、作无住处、斗乱白衣、在白衣前毁佛、法、僧,是为八。比丘有是八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如上说。有八法应差作使伴:能闻、能说、自解令他解、能受、能持、无失、知好恶、说义趣,是为八。”

  尔时世尊在瞻婆城伽伽池边,白月十五日说戒时,于露地坐,与众僧俱前后围绕。时有比丘,举彼比丘见闻疑罪。当举罪时,彼比丘乃作余语答,便起瞋恚。佛告诸比丘:“应审定问彼人,彼人于佛法中无所任、无所增长。譬如农夫田苗稊稗参生,苗叶相类不别而为妨害,乃至莠实,方知非谷之异。既知非谷即耘除根本。何以故?恐害善苗故。比丘亦复如是,有恶比丘,行来坐起摄持衣钵,如善比丘不别,乃至不出罪。时既出其罪,方知比丘中稊稗之异。既知其异,应和合为作灭摈除之。何以故?恐妨善比丘故。譬如农夫治谷当风簁扬,好谷留聚,其下秕?随风除之。何以故?恐污好谷故。如是恶比丘行来入出,如善比丘不别,乃至不出罪。时既出其罪,方知比丘中秕?秽恶。既知已,应和合为作灭摈除之。譬如有人须木作井栏,从城中出,手捉利斧往彼林中遍扣诸树。若是实中者其声贞实,若是空中者其声虚而㽄。而彼空树根茎枝叶,如贞实者不异。至于扣时方知内空。既知内空,即便斩伐截落枝叶先去粗朴,然后釿刬细治内外俱净,以作井栏。如是恶比丘,行来出入摄持衣钵,威仪如善比丘不异,乃至不出罪。时既出其罪,方知沙门中垢秽稊稗空树,若知已即应和合作灭摈。何以故?恐妨害善比丘故。”而说偈言:

 “同住知性行,  嫉妒喜瞋恚;
  人中说善语,  屏处造非法。
  方便作妄语,  明者能觉知;
  稊稗应除弃,  及以空中树。
  自说是沙门,  虚空应灭摈;
  已作灭摈竟,  行恶非法者。
  清净者共住,  当知是光显;
  和合共灭摈,  和合尽苦际。”

  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我今为汝等说八种恶马及八种恶人。汝曹谛听!何等八?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抵踬不去;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反倚傍两辕而不前进;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颠蹶倒地,既伤其膝又折辕槅;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却行不进;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趣非道破轮折轴;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不畏御者亦不畏鞭,方便啮衔?突不可禁制;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双脚人立吐沫;或有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或蹲或卧。是为八。何等是八种恶人?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而彼比丘便言:‘我不忆!我不忆!’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抵踬不去,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而彼比丘不言犯、不言不犯默然而住,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倚傍两辕而不前进,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彼作是言:‘长老亦自犯是罪,云何能除他罪?’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颠蹶倒地既伤其膝又折辕槅,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彼比丘作是言:‘长老自痴!犹须人教而欲教我。’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却行,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而彼便说余事答反生瞋恚,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趣非道折轴破轮,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而彼比丘不畏众僧亦不畏犯,而不受举罪者语,便捉坐具置肩而去不可呵制,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不畏御者亦不畏鞭啮衔?突不可禁制,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而彼比丘左抄郁多罗僧,在僧中举手大语:‘乃令汝等教授我耶?’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双脚人立吐沫,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或有比丘举彼见闻疑罪,彼比丘言:‘长老亦不与我衣钵卧具医药,何故教我?’彼即舍戒取于下道,至诸比丘所作是言:‘大德!我已休道,于意快耶?’犹如恶马授勒与鞭欲令其去而更蹲卧,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是为八种恶人。我已说八种恶马、八种恶人,世尊所应慈愍诸弟子,我已具说,汝今当住在空处树下修习禅定,莫为放逸后致悔恨,此是我教诫。”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拘萨罗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于中道见有大聚火炽然,见已即下道,在一树下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汝等见彼大聚火炽然不?若使有人捉彼火扪摸呜之,即烧其皮肉筋骨消尽。若复有人,捉刹利女、婆罗门女、毗舍女、首陀罗女扪摸呜之,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白佛:“大德!若捉彼刹利等女扪摸呜之,此事为善。何以故?若捉火即烧烂皮肉筋骨消尽,得大苦痛不可堪耐。”佛告诸比丘:“我今告汝!宁捉此火扪摸呜之,烧其皮肉筋骨消尽,此事为善。何以故?不以此因堕三恶道。若非沙门自言是沙门,非净行自言是净行,破戒行恶,都无持戒威仪,邪见覆处作罪,内空腐烂外现完净,食人信施,以不消信施故,堕三恶道长夜受苦。是故应当持净戒食人信施,饮食衣服卧具医药一切所须,能令施主得大果报,所为出家作沙门亦得成就。

  “汝等比丘!宁以热戟刺脚,当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接足作礼耶?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白佛言:“宁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接足作礼。何以故?热戟刺脚受大苦痛故。”佛告诸比丘:“我今告汝宁以热戟刺脚。何以故?不以此因堕三恶道。若非沙门自言是沙门,非净行自言是净行。破戒行恶,都无持戒威仪,邪见覆处作罪,内空腐烂外现完净,食人信施,以不消信施故,堕三恶道长夜受苦。是故当持净戒食人信施,乃至一切所须如上说,令施者得大果报,所为出家作沙门亦得成就。

  “汝等比丘,宁以热斧自斩其身首,当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手扪摸身耶?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白佛言:“大德!宁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手扪摸身。何以故?热斧斩身首受大苦痛故。”“我今告汝!宁以热斧自斩其身首,此事为善。何以故?不以此因堕三恶道,余如上句说。

  “比丘汝等,宁以热铁为衣烧烂身尽,当受着信乐善男子善女人种种好衣。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白佛言:“大德宁受彼种种好衣。何以故?热铁衣烧身受大苦痛故。”佛告诸比丘:“我今语汝!宁以热铁为衣烧身。何以故?不以此因堕三恶道,余如上句说。

  “比丘汝等,宁吞热铁丸烧烂五藏从下而出,当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饮食供养耶?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言:“宁受彼饮食供养。何以故?吞热铁丸受大苦痛故。”佛告诸比丘:“我今告汝,宁吞热铁丸。何以故?不以此因堕三恶道,余如上句说。受种种粥亦如是。

  “汝等比丘,宁在热铁床上坐自烧身燋烂,当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种种好床卧具在上耶?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白佛言:“宁受彼种种好床卧具。何以故?热铁床上自烧身燋烂受大苦痛故。”佛告诸比丘:“我今语汝,宁受热铁床上坐卧烧身。何以故?不以此因堕三恶道,余如上句说。

  “汝等比丘,宁在热铁屋中住烧身,当受信乐善男子善女人房舍在中止宿耶?如是二事何者为善?”诸比丘白佛:“宁受彼房舍止宿。何以故?在彼热铁房中受大苦痛故。”“我今告汝!宁在彼热铁房中烧身烂尽。何以故?不以此因缘堕三恶道,余如上句说。”尔时世尊说此语时、六十比丘沸血从面孔出、六十比丘舍戒休道、六十比丘得无漏心解脱。有众多比丘,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白衣家有九法,未作檀越不应作,若至其家不应坐。何等九?见比丘不喜起立、不喜作礼、不喜请比丘坐、不喜比丘坐、设有所说而不受、若有衣服饮食所须之具轻慢比丘而不与、若多有而少与、若有精细而与粗恶、或不恭敬与,是为九法不应往白衣家。复有九法未作檀越应为檀越,已作应往坐(反上句是)。

  “有九不如法遮说戒:遮无根破戒作遮、不作遮、作、不作,破见破威仪亦如是,是为九。有九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

  “有九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舍和尚、舍同和尚、舍阿阇梨、舍同阿阇梨、舍诸梵行、舍戒,是为九。如是九九为句,乃至非沙门释种子亦如是。

  “如来出世,见有过失故,以九利义,为诸比丘制戒:摄取于僧,乃至断未来有漏,是为九。如来出世,见有过失故,以九利义,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从摄取于僧,乃至断未来有漏,是为九,乃至九灭诤亦如是。

  “有十种衣:拘奢衣、劫贝衣、钦跋罗衣、刍摩衣、叉摩衣、舍㝹衣、麻衣、翅夷罗衣、拘遮罗衣、差罗波尼衣,是十种衣,应染作袈裟色。

  “衣持有十种:粪扫衣、牛嚼衣、鼠啮衣、烧衣、月水衣、初产衣、神庙衣、冢间衣、愿衣、立王衣、往还衣,是为十。

  “有十非法遮说戒:非波罗夷、不入波罗夷说中、非舍戒、不入舍戒说中、随如法僧要、如法僧要不呵、不随如法僧要呵说中、不见不闻不疑破戒、不见不闻不疑破见、不见不闻不疑破威仪,是为十。有十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复有十非法遮说戒:不犯边罪、不入边罪说中、不犯比丘尼、不入犯比丘尼说中、不贼心受戒、不入贼心受戒说中、不破二道、不入破二道说中、非黄门、不入黄门说中,是为十。有十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

  “有十法应差教授比丘尼:具持二百五十戒、多闻、广诵二部戒毗尼、善巧语言辩说了了、大姓出家刹利婆罗门居士、形貌端政、比丘尼恭敬、堪任为比丘尼说法令得欢喜、不为佛故出家着袈裟而犯重罪、若二十腊若过二十腊,是为十。”

  尔时佛告优波离:“汝等莫数举他比丘罪。何以故?若身威仪不清净,举他比丘罪,即生彼语言:‘长老先自净身威仪。’优波离!若比丘身威仪清净,不生他语。若言不清净、命不清净、不多闻、不广诵二部毗尼亦如是(如上五五法中说)。复次优波离!举他比丘复应修习五法:以时不以非时、以实不以不实、利益不以损减、柔软不以粗犷、慈心不以瞋恚。优波离!举他比丘,有此十法然后应举。

  “有十非法受筹:不解事受筹、不与共如法者受筹、欲令非法者多受筹、知有多非法者而受筹、欲令僧破受筹、知僧欲破受筹、以小罪受筹、不如所见受筹、非法受筹、别众受筹,是为十。有十如法受筹(反上句是)。

  “如来出世,见有过失故,以十义为诸比丘制戒:从摄取于僧,乃至正法久住,是为十。

  “有十种人不应礼:自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破二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是为十。

  “比丘有十种威仪不应礼:大行时、小行时、若裸身、若剃发、若说法、若嚼杨枝、若洗口、若饮、若食、若啖果,是为十。

  “饮酒有十过失:令色恶、少力、眼不明、喜现瞋、失财、增病、起斗诤、有恶名流布、无智慧、死堕地狱,是为十。

  “出家人入王宫至婇女间,有十过失:若王与夫人和合时,比丘入宫至婇女间,夫人见比丘笑、比丘见夫人亦笑。王作是意言:‘比丘若已作是事、若当作此。’是出家人入王宫婇女间初过失。复次若王醉时,与夫人和合不忆,后夫人有娠,王作是意言:‘比丘来入宫,是比丘所为。’是为第二过失。复次王太子欲反杀王,王作是意:‘比丘来入我宫内,是其所教。’是第三过失。复次王在内,秘密之言以闻于外,王作是念:‘比丘来入我宫内,是其所传。’是第四过失。复次王若失宝若似宝,王作是意:‘比丘来入我宫内,是其取去。’是第五过失。复次王或以贱人在高位处,外不喜者作是言:‘比丘入宫,是其所作。’是为第六过失。复次王或以高位者处在下职,外不喜者作是言:‘比丘入宫,是其所作。’是第七过失。复次无事因缘,非时王集四部兵,其不喜者作是言:‘比丘入宫,是其所作。’是为第八过失。复次王或集兵,中路而还,其不喜者作是言:‘比丘入宫,是其所作。’是为第九过失。复次若王在宫婇女间,出好象马端政女人,见则心生爱着非比丘法。是为第十过失。

  “有十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增戒、增心、增慧学、增威仪、增净行、增波罗提木叉学、不能教舍恶见令住善见、弟子不乐住处不能移至乐处、若有疑悔生不能如法如毗尼开解决断、若不满十腊,是为十。有十法应授人大戒(反上句是)。有十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阿毗昙毗尼、不能教舍恶见住善见、不知波罗提木叉、不知波罗提木叉说、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若不满十腊,是为十。有十法应授人大戒(反上句是)。

  “有十法不应差别处断事: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广诵二部戒、不善巧语言令人开解、不能问答教呵如法灭摈令得欢喜、设有诤起不善能灭、不知波罗提木叉、不知波罗提木叉说、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是为十。有十法应差别处断事(反上句是)。有十法不应差别处断事:六句如上,不解断了斗诤事、不知诤起、不知诤灭、不知趣灭诤道,是为十。有十法应差别处断事(反上句是)。有十法不应差别处断事:六句如上,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是为十。有十法应差别处断事(反上句是)。”

  时阿难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以何因缘令僧未有诤事而生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佛告阿难:“举他比丘,不犯言犯、犯言不犯、轻言重、重言轻、非法说法、法说非法、非毗尼说毗尼、是毗尼说非毗尼、非制而制、是制而断。以此因缘令僧未生诤事而生诤事、已有诤事而不除灭。”阿难复问佛言:“大德!以何因缘令僧未有诤事而不生诤、已有诤事而得除灭?”佛答阿难(反上句是)。佛告阿难:“有十种诤根应当知之,善作方便令得除灭。何等十?(反上句是)”

  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说言破僧者,齐几名为破僧?谁破和合僧?”佛答:“十事如上句,以此十事求索伴党,若教他求,别部说戒、布萨、羯磨,齐是为破僧,名为破和合僧。”优波离问和合僧(反上句是)。

  “有十一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舍和尚舍、同和尚、舍阿阇梨、舍同阿阇梨、舍净行比丘、舍波罗提木叉、舍毗尼、舍学事,是为十一。如是十一为句,乃至非沙门释子亦如是。”

  尔时世尊在不尸城林中,告诸比丘言:“若比丘所在之处,莫斗诤、共相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忆之不乐,况能住彼?汝等决定应知三法疾灭,应知三法增长。何等三?念出离、念无瞋恚、念无嫉妒,此三事疾断灭。何等三法遂增长?贪欲念、瞋恚念、嫉妒念,此三法增长。是故所在之处,若斗诤、共相骂詈、口出刀剑、互求长短,忆之不乐,况能住彼?是故汝等,决定应知三法损减、三法增长。若比丘所在之处不共斗诤(反上句是)。其有斗诤,二俱不忍,心怀垢秽,互相憎害,增长瞋恚,不善调伏,不相受教,亦失恭敬。当知此诤转增坚固,不得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灭。若比丘斗诤,彼此俱忍,心不怀垢秽,不相憎害,不增长瞋恚而善调伏,更相受教,不失恭敬。当知此诤而不坚固,得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灭。若比丘共诤,二俱不忍,心怀垢秽,互相憎害,增长瞋恚,而不善调伏,不相受教亦失恭敬。若诤事起时,不以七灭诤一一法而灭诤事者,当知此诤转复增长坚固,不得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灭。若诤如法得灭者(反上句是)。若比丘斗诤,不与上中下座平宜其事,则不入修妒路、毗尼法律不与相应。若诤事起时,不以七灭诤法一一灭者,当知此诤而致增长坚固,不得如法、如律、如佛所教而灭。若诤事如法得灭(反上句是)。若不与持法、持律、持摩夷者共平宜诤事,诤事增长亦如上句说。若诤事如法灭(亦如上句是)。”

  尔时世尊告优波离:“汝等莫数举他比丘罪。何以故?若举他罪,身不清净,口不清净,即生他语:‘长老!先自净身口威仪。’优波离!若比丘身口清净,不生他语。复次优波离!举他比丘,命不清净、寡闻、不诵修多罗,若举他罪,即生他语:‘长老!先自清净其命,诵修多罗。’若优波离!举他比丘,命清净、多闻诵修多罗,不生他语。复次优波离!举他比丘,不多闻、不知毗尼、言不辩了喻若白羊,若举他罪,则生他语:‘长老!先学毗尼学语。’若优波离!举他比丘,多闻、诵毗尼、语言了了,则不生他语。是故优波离!比丘应作是知,若此比丘有爱恭敬于我者则应举罪,无爱有恭敬应举,无恭敬有爱应举,若无爱无恭敬能令舍恶就善应举。若无爱无恭敬亦不能令舍恶行善,而彼有所重比丘尊敬信乐者能令舍恶行善应举。若无爱无恭敬不能令舍恶行善,复无有所重比丘尊敬信乐者不能令舍恶行善。优波离!僧即应都舍置驱弃,语言:‘长老!随汝所去处,彼当为汝作举、作忆念、作自言、遮阿㝹婆陀、遮说戒、遮自恣。’譬如调马师恶马难调,即合缰?驱弃。此比丘亦复如是,如是人不应先从其求听,此即是听。”佛说如是,优波离闻,欢喜信乐受持。

  优波离问佛言:“大德!为比丘起事以几法?”佛答言:“为比丘起事以三事:破戒、破见、破威仪。”优波离复问:“以此三事起事,复以几法为作举?”佛言:“以三事举:见、闻、疑。”优波离复问:“以三事起事,以三法作举,应内有几法然后举?”佛言:“内有五法应作举(如上说以时不以非时,如是五法)。”

  尔时世尊在跋阇国池水边,告诸比丘:“汝等谓我为衣服、饮食、疾病医药、床卧具而说法耶?”诸比丘白佛言:“大德!我等不敢生如是意,谓世尊为衣服乃至卧具故而说法。”佛言:“若不以是,为作何心?”诸比丘答言:“我等作如是意:‘世尊慈念众生故,而为说法。’”佛言:“汝等若实有如是心者,我所觉悟证知之法: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八圣道,应欢喜和合修学。若欢喜和合修学有余比丘犯戒,不应疾疾举,应自观察不令自恼,亦不令害人。彼犯罪者,若不喜瞋恚、不结怨嫌、不难觉悟,自能除罪,能舍不善住于善法。若作如是,复应量宜,若自恼已,然不害彼人。彼有罪者,不喜瞋恚难悟,疾能除罪,能舍不善,住于善法。彼比丘应作是念:‘我得少恼,于彼无害,有爱利益,能令舍不善住于善法。’则应举罪。比丘作是念:‘我举他罪,当得自恼,然不害彼。彼有罪者,喜瞋恚易得解悟,能疾舍罪。’余如上说。比丘复作是念:‘若举他罪,于我得恼害。彼有罪者,喜瞋恚难可解悟,不疾舍罪。若我举罪为作忆念,当以余外语答我而生瞋恚。’如是人便应舍置,不须复举。如是比丘和合欢喜,于阿毗昙中种种诤语,应语言:‘诸长老!所说文义相应,不应共诤。’有余比丘人所信用其言者,应语言:‘长老所说文义相应,不应共诤。’复更有余比丘人所信用言者,亦应语如是语,复作是言:‘长老所说文异义同,此是小事耳,莫共斗诤。’若有多人所信信用其言者,应语如是言。复更有多人信用言者,亦应语如是言。复作是言:‘长老所说文同义异亦如是。’复作如是语:‘长老!所说文义俱异,莫共斗诤。’有多人信用言者,应语如是言。复更有信用言者,亦应语如是言。若作如是和合众僧有诤事起,应和合共集。共集已,应作如是观察,若共斗诤于沙门法作留难不?汝谓云何?余比丘见正理者,应作是言:‘斗诤法于沙门法即是留难。’复问言:‘若有见者是可呵不?’彼言:‘我意谓于沙门法作留难即是可呵。’复问言:‘若于沙门法作留难是可呵法,能进善根得沙门果不?’有见正理比丘言:‘我意谓可呵不能进善根不能得沙门果。’若作如是诤事灭者,应语彼比丘言:‘汝为我等灭此诤事。’彼比丘应答言:‘我不知他心,但于佛所有信乐,世尊以时为我说法,最上胜妙开示善恶,如我从世尊所闻如是法,今为汝说。’若彼比丘闻已,便舍诤事。比丘作如是说时,不自高己亦不下人,如是余比丘无有能呵者。”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有十三种人,未受大戒不应受,若受应作灭摈:自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破二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是为十三种人,未受大戒不应受,若受应灭摈。”

  尔时佛告优波离:“汝等莫数举他比丘罪。何以故?若比丘数举他罪,身不清净则生他语:‘长老先自净身。’若举他比丘身清净,不生他语。如是口不清净、命不清净、不多闻、不诵毗尼、不观修多罗、言不辩了喻若白羊、于善比丘身业无慈亦如是。复次优波离!若比丘欲出他罪,不令有罪,有犯便举、不犯不举。取彼比丘自言,与作自言,善能言说辩了有利益。复次优波离!举他比丘,复应有五法,以时不以非时(如是五法如上说)。

  “优波离!若比丘有此十七法应举他罪。有二十二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法不知非法,乃至不知说不说、不知可忏罪、不知不可忏罪、不知忏悔、不知忏悔清净,有是二十二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二十二法应授人大戒(反上句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以二十二种行,知是平断事人:具持二百五十戒、多闻善解阿毗昙毗尼、不与人诤亦不坚住此事、应呵者呵然后住、应教教然后住、应灭摈灭摈然后住、不爱不恚不怖不痴、不受此部饮食、亦不受彼部饮食、不受此部衣钵坐具针筒、亦不受彼部衣钵坐具针筒、不供给此部、亦不供给彼部、不共此部入村、亦不共彼部入村、不与作期要、亦不至彼后来后坐,有此二十二种知是平断事人。”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毗尼增一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六十